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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大炳嶧 -【鐵血丹心之大漢帝國十三珠】《全文完》 [打印本頁]

作者: 乂MAN哥乂    時間: 2016-9-5 09:48 PM     標題: 大炳嶧 -【鐵血丹心之大漢帝國十三珠】《全文完》

本帖最後由 乂MAN哥乂 於 2016-9-8 08:19 PM 編輯

【書名】:鐵血丹心之大漢帝國十三珠

【作者】:大炳嶧

【內容簡介】:

  這裏有5宗8派的巔峰對決、有武林榜的無情更迭。
    這裏有中原8大世家的明爭暗鬥、9州7國的鐵血征伐、幾十萬鐵騎的野戰碰撞。
    這裏有義薄雲天的兄弟義,有俠骨柔腸的兒女情,有生死別離的男兒淚。
    這裏有壯士一去不複回的慷慨悲歌,有衝鋒號吹響時的熱血澎湃,有硝煙散過後的蕩氣回腸。
    每個人都有一個武俠夢、有一個爭霸夢、有一個愛情夢---主人公文清。
    波瀾壯闊的恢宏大劇自此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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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乂MAN哥乂    時間: 2016-9-5 09:49 PM

第01章 故事背景:九州七國地理人口簡介

  江山如此“多”嬌,

  引無數英雄競折腰。

  惜秦皇漢武,

  略輸文采;

  唐宗宋祖,

  稍遜風騷。

  一代天驕,

  成吉思汗,

  隻識彎弓射大雕。

  俱往矣,

  數“風”流人物,

  還---看---今---朝!

  ......

  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這是對2000年現實歷史最精彩的濃縮!

  而本書所描述的,則是一個與我們處在同一大陸的---異時空世界。

  熟悉的大陸,在本書中卻有不熟悉的歷史、人文、風情。

  現實歷史上,不同朝代的無數“風”流人物、愛情傳說、武俠書中耳熟能詳的人物,將和主人公---“文清”一起,在這片異時空大陸的歷史舞台上,上演可歌可泣的愛情親情、慘烈搏殺的鐵血戰爭、跌宕起伏的壯麗人生!

  這裏有5宗8派的巔峰對決---

  這裏有武林榜的無情更迭---

  這裏有中原8大世家的明爭暗鬥---

  這裏有9州7國的鐵血征伐---

  這裏有幾十萬鐵騎的野戰碰撞---

  這裏有義薄雲天的兄弟義---

  這裏有俠骨柔腸的兒女情---

  這裏有生死別離的男兒淚---

  這裏有壯士一去不複回的慷慨悲歌---

  這裏有衝鋒號吹響時的熱血澎湃---

  這裏有硝煙散過後的蕩氣回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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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異時空大陸分為---九州,與我們現在生活的大陸基本一致:東臨大海,北麵是茫茫草原,西北是戈壁和沙漠,西南是雪山高原,中部是平原丘陵,同時有不同民族的主要七個國家,約2000萬人口生活在這片九州大陸上:

  1、中原地帶---以帝都洛陽為中心,以漢族為主要民族,以農業生產為主,建立中央集權的---大漢帝國,人口超過1300萬。這個大漢帝國不是由漢高祖劉邦創立的,而是由傅氏家族創立的,但劉家卻是傅氏家族最忠實的擁護者和捍衛者。

  2、中原的東北地區---以奉天為中心,是一片尚未完全開墾的黑土地,散居生活著靺鞨族、女真等多個民族,人口約有30萬人。

  3、東北地區的南麵---是以漢城為中心,生活著“朝”鮮和高麗兩個民族,建立---“朝”鮮王朝,人口約有90萬人。

  4、大漢帝國的北麵---是以錫林浩特為中心,地處草原,生活著契丹(含耶律氏、蕭氏、拓跋氏等)遊牧民族,建立---契丹汗國,人口約為130萬人。

  5、契丹汗國的北麵---是以”呼”倫貝爾為中心,地處草原,生活著蒙古遊牧民族,建立---蒙古汗國,人口約為50萬人。

  6、大漢帝國的西麵---以銀川為中心,主要以西夏羌族為主要民族,農耕和遊牧混居,建立---西夏國,人口約為100萬人。

  7、西夏國的西麵---以伊犁為中心,地處沙漠和戈壁,生活著鮮卑、柔然、匈奴、突厥、鐵勒、呼揭、哈薩克族等多個民族,建立了7-8個小王國,統稱---西域國,以遊牧和貿易為主,人口約100萬人。

  8、西夏國的南麵---以拉薩為中心,地處高原,生活著吐蕃族,建立---吐蕃國,人口約為80萬人。

  9、吐蕃國的東麵---以成都為中心,生活著漢族、苗族、壯族等民族,統稱---西蜀,人口約為100萬。

  ##########

  江山如此“多”嬌---

  天地十三珠,

  金木水火土。

  送珠終得珠,

  九州歸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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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蘭竹菊,別領“風”騷,

  蓮花出淤,玫瑰飄香。

  冰山雪蓮,塵世靜心,

  牡丹花開,天下富貴。

  上麵這58字天書和主人公---文清的人生有何關係?

  大老婆的臉蛋、睫毛和體香---

  公主將軍的身材、翹股和酥胸---

  小妮子的嘴巴、下巴、小香舌---

  寶貝兒的歌喉、小手和眉毛---

  仙子姐姐的玉背、皮膚和耳朵---

  芸兒的頭發、玉腿和玉足---

  蓉兒的鼻子、酒窩和虎牙---

  小老婆的眼睛、小腹、小蠻腰---

  這些女人都是誰?

  她們是在本書中,都扮演了何種角色?

  她們和文清是如何認識的?

  她們和文清一同經歷了哪些風風雨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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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個人都有一個武俠夢、有一個爭霸夢、有一個愛情夢---

  主人公---文清在本書中的經歷可以概括如下:

  生東北,斬黑龍,女真點兵!

  隆中對,歷青雲,初露鋒芒!

  平瓦崗,闖石舫,金殿安邦!

  奪狀元,獲賜婚,校場飛龍!

  戰長街,入禁軍,刀劍合璧!

  打馬球,除夕宴,黑雪護駕!

  ------

  挖寶藏,遭陷害,兵圍司馬!

  伏白龍,救梁山,和親契丹!

  別妻兒,出雁門,孤軍深入!

  闖汗庭,救公主,千裏歸漢!

  戰飄香,戰橫斷,血戰曲徑!

  再賜婚,凱旋歸,天罡北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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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筷子令,救鶯鶯,殺出洛陽!

  過五關,退魔宗,回歸東北!

  建八旗,創水師,入主金州!

  服靺鞨,辦大學,單刀赴會!

  收災民,興東北,民心所向!

  遭綁架,遇刺殺,雪夜剿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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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草節,偷解藥,恩怨情仇!

  襲汗庭,換百姓,重返洛陽!

  玄武變,十字坡,重創敵膽!

  蕩倭寇,收台灣,水師霸海!

  叼羊節,叼公主,勇奪冠軍!

  赤城血,青雲淚,三箭連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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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城計,守丹東,虎賁逞威!

  滄州魂,宿州魄,肝膽相照!

  襄樊擋,遂寧護,西去雪山!

  一路血,一路情,萬裏埋骨!

  離吐蕃,赴西夏,西域白蓮!

  穿沙漠,鬥月牙,深陷蒙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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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蒙古,滅“朝”鮮,踏平草原!

  伐西域,納西夏,馳騁大漠!

  破長城,擊邯鄲,喋血安陽!

  戰太原,征西北,兵進洛陽!

  降西蜀,定吐蕃,兵鋒誰擋!

  渡長江,克南京,複我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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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人淚,杯中酒,誰是英雄!

  天下任,丈夫肩,馬革裹屍!

  男兒膽,兄弟義,濤濤熱血!

  劍出鞘,殺氣蕩,誰與爭鋒!

  槍如林,刀如山,壯士鐵馬!

  生死夢,山河戀,鐵血無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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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波瀾壯闊的恢宏大劇自此展開......
作者: 乂MAN哥乂    時間: 2016-9-5 09:50 PM

第02章 大漢帝國風雲再起,決戰紫禁之巔

  大漢帝國-創華四十九年,8月15日月圓之夜,帝都洛陽皇宮。

  8月15,本是祥和的闔家團圓之日,但在大漢帝國的帝都洛陽皇宮內,卻是血流成河、慘不忍睹,上演了一出蕩氣回腸的慷慨悲歌!

  皇宮中最大的宮殿---太和殿的紫禁之巔上,此時正靜立著四個人:

  東麵,乃是兩位身著棕衣的喇嘛,一位年近60歲、方臉,另一位不到50歲、圓臉,二人各自手提一把圓月彎刀,刀上“滴滴答答”滴落的血珠,在慘白的月光下顯得格外恐怖,本身就穿著棕色的衣服,幾乎已經被血跡浸透了!

  西麵,相隔5丈,是並肩而立、麵色凝重與其對峙的兩個人,一位身著紅色袈裟、50多歲的和尚,手提禪杖,另一位是50歲出頭的白衣中年男子,右手緊握一把厚背寶刀。

  4個人半響都沒有說話,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雖然進入秋日不久,天氣還有些悶熱,但天地卻陷入一片蕭殺,整個皇宮內寂靜無聲,氣氛沉悶的讓人窒息!

  倏忽!

  雙方內力激發之下,衣服無風而鼓,周圍十丈範圍之內,那和尚禪杖中一股祥和渾厚的氣流,與那白衣中年男子厚背寶刀中刺骨冰冷的氣流合二為一,形成一股方圓一丈的白色氣團,與對麵那兩個棕衣喇嘛圓月彎刀彙聚而成的暗紅氣團緩緩相撞,空氣陡然勁爆開來,如天空中打了個炸雷相仿。

  “嗯!”雙方都悶哼一聲,“登登登……”連退五步,這才穩住身形,腳下太和殿頂堅實的琉璃瓦,“嘎巴巴”片片碎裂!

  勢均力敵!雖然在外人看來,雙方隻是輕描淡寫對了一招!

  但這是四位當世武林榜頂級強者的巔峰對決!

  此時,雙方對峙的四個人,明顯都受了不大不小的內傷!

  “沒想到,長白山的樂宗,居然會來趟這趟渾水!”那年長的喇嘛麵色蒼白,深吸一口氣,一字一句咬牙切齒衝那個白衣中年男子言道,單打獨鬥,他並不怕對方任何一人,可自己邊上的幫手稍微有些偏弱,而對方兩人卻實力均衡,今日的刺殺行動,看來隻能就此作罷了,可惜,陣亡了6個5級以上強者,那可是魔宗的精銳弟子啊!

  “契丹有本事,就跟大漢帝國真刀”真”槍,戰場上一決雌雄,如此刺殺大漢皇帝,我樂宗不齒!”那白衣中年男子在月光下瀟灑飄逸,但卻一臉正色,義正嚴辭駁斥道。

  “阿彌陀佛,二位喇嘛殺戮太重,苦海無邊,回頭是岸!”那老僧雙掌合十,麵上一片祥和回應道。

  “大和尚,你別得意!”那年齡偏小的中年喇嘛心有不甘,叫嚷著又要衝上去拚命。

  “二師弟!算了,以後從長計議……”那年長的喇嘛趕忙抬手阻止,又衝對麵二人一拱手,肅然道:“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二位有機會到契丹草原,咱們再切磋切磋!”

  “恕不遠送!”對麵那白衣中年男子呵呵笑道,嘴角始終掛著笑意。

  那年長的大和尚微微色變,惱怒瞪了那中年男子一眼,一轉身帶著那個二師弟,腳不點地,向北禦風而去,看似飄逸,實則隻閃了兩閃,就消失不見。

  “下去看看吧!”見對方走遠,老僧衝那中年男子邀請道,他們二人都清楚,剛才雙方勢均力敵,能擊退對方已屬不易,內力修為到了這一級別,一方若一心要走,天下間誰也攔不住。

  “好吧!”那中年男子眉頭緊縮點點頭,別看他剛才說的豪氣衝天,現在也不得不考慮這次挺身而出的後果了。

  因為,對方的實力太可怕了!

  可怕到說出他們的名字,整個九州大陸的武林都會聞之色變,為止顫栗!

  因為,看看他們4人出手前那一戰的後果就知道了!

  二人居高臨下,現在再看太和殿下麵的廣場就知道,一炷香之前,那裏經歷了怎樣一場血戰!

  太和殿廣場上,方圓300步的範圍內,橫七豎八,至少倒斃了1300人!

  1300名黑盔黑甲的武士!

  1300名大漢帝國的無敵勇士!!

  1300名大漢帝國最精銳的禁軍將士!!!

  他們是大漢帝國50萬將士中的精華,一共就3000將士,這一戰的戰損,就超過了四成!

  而他們的對手,隻有區區13個人!

  但卻恐怕是九州大陸最可怕的一支力量!

  是五宗八派中最難惹的一宗---草原魔宗!

  一炷香的時間,隻有一炷香的時間!

  一名九級強者、一名準八級強者、一名七級強者、兩名六級強者、8名五級強者,共13名五級以上強者,如入無人之境一般,殺入大漢帝國的權力心髒---帝都洛陽皇宮,刀鋒直指大漢帝國的第15任皇帝---傅玄華!

  大漢帝國禁軍的抵抗,還是稍稍出乎那些魔宗強者的意料之外---

  明知不是對手,3000禁軍將士卻無一人後退,前仆後繼、悲壯赴死,每個人都是倒在衝鋒的路上,血灑太和殿廣場!

  因為他們效忠的隻有一個人---大漢帝國的皇帝!

  如果皇帝有任何閃失,就是3000將士都陣亡了,也無法向大漢帝國的千萬百姓,和50萬將士交代!

  若不是那老僧先行趕來,對方就得手了!

  若不是那個白衣中年男子千鈞一發之際及時趕來聯手對敵,那老僧也抵擋不住!

  剛才紫禁之巔的對決,實際上已經是今夜紫禁城血戰的尾聲,在大漢帝國大批強者聞訊趕來的情況下,魔宗繼續實施刺殺計劃已無意義,剛才那兩個喇嘛隻是負責斷後,掩護5個同來的強者撤離險地,13個頂級強者挾死亡殺氣而來,最後卻被留下了6位……

  ##########

  老僧和那個中年男子飄身落到太和殿廣場之上時,下麵大批的禁軍護衛已經把一位年近60歲,身著龍袍,腰掛寶劍的威嚴老者團團護衛在當中,正是大漢帝國的當今皇帝---傅玄華!

  剛才紫禁之顛的對決,下麵廣場之上其實有兩千人屏住呼吸在觀看,但誰也不敢發出一絲聲響,生怕影響了上麵己方兩個強者的發揮,他們人數雖然不少,卻沒有一個人有資格上去搭把手,因為上麵那四個人,武功實在是太高強了!

  那些黑盔黑甲的禁軍護衛見二人過來,鏗鏘盔甲碰撞聲中,自動讓開一條通路,眼中滿是崇敬之色!

  是對當世強者的崇敬!

  是對仗義出手的崇敬!

  “多謝禦弟!”皇帝鎮定自若,自有君王的威嚴,先是衝那老僧微微頷首,接著衝那名中年男子感激道:“多謝樂宗相助!”

  “阿彌陀佛,老衲還是來晚了一步……”那老僧口念佛號,有些自責道。

  “皇上言重了,在下隻是碰巧路過,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罷了!”那中年男子客氣道。

  “父皇!”這時,一個40歲出頭,一身貴族服飾的男子龍行虎步奔過來,在皇帝麵前單膝跪地,一臉沉痛稟報:“傷亡情況統計出來了……”

  “老四,怎麼樣?”皇帝關心問道,他已經有心理準備了,聽口氣,那個身著貴族服飾的男子乃是皇帝的第四子。

  “禁軍倉促迎戰,最先與敵接觸的第一團傷亡最慘,三個團一共陣亡了1358人,另外,”四王子神色一黯,欲言又止道:“獨孤家家主當場陣亡,劉家家主身負重傷,恐怕堅持不了幾日了……”

  “噗……”皇帝聞言,眼前一陣目眩,一口鮮血便噴了出來,剛才那般凶險,他都沒有皺一皺眉頭,此時卻心如刀絞,立時心中絞痛暈了過去!

  獨孤家家主、劉家家主,那都是他多少年出生入死的兄弟啊!

  “皇上!”周圍禁軍護衛們盡皆大驚失色。

  “父皇!”那四王子更是虎目圓睜,一把就扶住了皇帝……

  “啪……”那老僧趕緊一抬右掌,抵住皇帝後背,內力緩緩注入,那白衣中年人則神情緊張為他們護法,過了好一會兒,皇帝才悠悠轉醒,衝那老僧感激點點頭,又對麵前一臉關切的四王子讚許道:“君峰,你今日拚死擋在父皇麵前,父皇很滿意,你帶著左羽林主將劉光仁、禁軍主將獨孤如願下去安頓好你劉叔叔、張羅一下你獨孤伯伯以及陣亡將士的後事吧!”

  “諾!”四王子---傅君峰重重點點頭,躬身領命而去。

  “嗯,不錯!”看著四王子離開的背影,皇帝讚許點點頭,自己這四兒子平常不善言辭,很少誇誇其談,但卻是個實幹者,今日挺身而出,臨危不亂,倒讓自己刮目相看,看來自己身後這繼位的人選,需要重新斟酌了!

  今日是中秋佳節,皇帝本來組織朝臣們在皇宮中的保和殿夜宴賞月,夜宴剛剛散去,行到太和殿與保和殿中間的太和殿廣場時,就變生肘腋,13名魔宗刺客疾風暴雨般殺來,銳不可當,好在一些大漢帝國的朝中強者沒有走遠,聽到宮中打鬥聲及時返回救駕,但與來的13名刺客比起來,能拿上台麵的,也不過10個人左右!

  皇帝正琢磨著,前麵又飛身而來一員30多歲的年輕將領,右肩上還流著血,應該是剛才阻擊對手受傷所致,高聲稟報:“啟稟皇上,北方長城烽火告急!”

  “什麼?!”皇帝心中一沉,還真是禍不單行,火上澆油啊!想想也是,契丹既然請魔宗出麵刺殺自己,哪會不同步派鐵蹄揮師南下?略微穩了穩心神,“司馬述,慢慢說,契丹鐵騎的主攻方向在哪裏?”

  “從烽火示警看,至少雁門關和張家口兩關同時遭到猛烈攻擊!”司馬述躬身稟報道。

  “朱太公!”皇帝眼中寒芒一閃,沉聲喝道。

  “在!”人群中,閃出一位60多歲的消瘦老者,一身文官打扮,躬身應道。

  “傳朕口諭,命令北方軍第一軍團的14王子和第二軍團的主將劉光武,分別率部緊急增援雁門關和張家口,命令四王子和司馬述率洛陽北大營、八王子和獨孤如嚴率南大營各一萬精騎,即刻兵進太原建立第二道防線,寸土必爭,不得有誤!”皇帝稍一思索,斷然下令。他一生用兵無數,現在年齡雖然大了,但雄風依舊,臨危不亂!

  “遵旨!”朱太公應了聲,趕緊下去傳旨……

  “司馬艾,你率右羽林,協助獨孤如願的禁軍,加強皇宮守衛!劉成裕,你率金吾衛協助你二叔的左羽林,加強洛陽城內警戒!”皇帝威嚴發出第二道命令。

  “諾!”司馬艾---司馬述的大哥、和一個20歲出頭的白袍將領---劉家家主的孫子劉成裕躬身領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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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華49年8月15中秋月圓之夜,魔宗13名頂級強者於帝都洛陽皇宮,刺殺大漢帝國皇帝傅玄華,雙方前後有26位5級以上強者參戰,其中11位強者陣亡,大漢帝國3000禁軍將士陣亡了1358人,史稱---紫禁之巔血戰,又稱紫禁城決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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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日後,8月18日,大漢帝國北方長城—山西郡雁門關。

  殘陽如血,雁門關的北關口,殘破的大漢帝國軍旗依然在關頭高傲飄揚,似乎在向敵人宣誓著不屈的骨氣!

  雁門關主將,一個30歲左右的黑臉膛漢子---大漢帝國第231師主將李廣,正在北麵關頭上擦拭手中的長弓,他剛剛用其射殺了一個契丹鐵騎的師長,這才打退了契丹鐵騎的第18次瘋狂進攻,231師5000將士,現在就剩下800人,他的5個團長,就剩下一個---一團長李天蔡,其中兩位內力修為4級中階的團長為護衛他,陣亡在契丹蕭氏統兵軍長、一位5級初階強者的鐵長矛之下,他不知道還能不能頂住對方的下一次進攻。

  “小弟,這次要是能活下來,你趕緊娶個媳婦,為咱老李家生個兒子,否則戰死邊關,你就絕後了!”李廣衝李天蔡感慨道。

  “知道了大哥!”20多歲的李天蔡,一邊擦拭手中帶血的長刀,一邊點頭應道,那長刀上不知被蹦出了多少個口子,他的右大腿上還在流血,根本來不及包紮,那是剛剛擊殺一名攻上城頭的契丹團長時,被對方臨死前反噬刺傷的。抬眼看看關下,突然驚喜叫道:“大哥,契丹鐵騎好像退了……”

  “真的?!”李廣俯身下望,果然,契丹鐵騎後隊變前隊,正在緩緩退入契丹草原深處,丟下了大批戰死的契丹士兵遺體和戰馬死屍,契丹和中原文化不同,士兵戰死沙場,經常扔下就不管了,李廣神情一下子放鬆下來,身心俱疲道:“終於可以鬆口氣…….不知道張家口的情況如何了…….”

  他不知道,雁門關東麵的張家口,此時比他的情況還糟糕!

  同一時刻,當大漢帝國北方軍第二軍團主將劉光武,率領獨孤衛青的241師龍騎兵趕到張家口時,張家口已經變成了殘垣斷壁,沒有了任何生機,嫋嫋青煙中,中間繡有一個巨大“漢”字的大漢帝國242師戰旗在風中嗚咽,圍繞著這麵戰旗,層層疊疊,無數大漢帝國將士倒斃在戰旗下,越往戰旗前,陣亡將士的屍體越多,那麵戰旗,還緊緊握在242師師長的大手中,至死不倒!

  大漢帝國242師5000將士,全部陣亡在張家口的關頭之上!從師長到夥夫,沒有一人後退,也沒有一人生還……

  “哎!真是一寸山河一寸血啊!”劉光武心情沉重看看獨孤衛青,鋼牙緊咬,黯然落淚。

  這次,契丹東方軍團耶律氏、西方軍團蕭氏11萬鐵騎,幾乎傾巢而出,揮師南下,蕭氏3萬鐵騎圍攻雁門關,牽製雁門關以西大漢帝國長城沿線的近7萬守軍,而契丹耶律氏8萬主力,卻主攻張家口,一日內擊破張家口,在大漢帝國的河北郡內大肆擄掠,最後攜8萬大漢帝國百姓,退回契丹草原。

  本來契丹方麵想讓擊破張家口的耶律氏鐵騎與蕭氏鐵騎內外夾擊,再次擊破雁門關,擄掠雁門關以南山西郡更多百姓後再退回草原,沒想到大漢帝國長城沿線的北方軍兩大軍團反應如此之迅速,加之得到魔宗刺殺大漢帝國皇帝失敗的消息,洛陽方麵北大營、南大營2萬精騎星夜北上,契丹大汗---耶律億隻好命令放棄雁門關的進攻,暫時收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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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生在創華49年,大漢帝國與契丹之間的雁門關、張家口之戰,後世分別稱為---雁門關保衛戰和張家口保衛戰。

  大漢帝國與契丹之間的戰爭,從來就沒有停息過,這隻是一個插曲,還遠遠沒有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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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華49年8月28日,帝都洛陽,四王子府。

  傅君峰一身戎裝,風塵仆仆趕回府,他和司馬述率北大營1萬精騎千裏突進,率先趕到太原時,契丹鐵騎已然擊破張家口南下,見太原城固若金湯,就放棄攻城而退,隨後傅君峰率部趕到雁門關,見雁門關內的李廣231師雖然損失慘重,但總算安然無恙,這才奉詔返回洛陽。

  “殿下回來了?”屋內,兩個年齡看起來隻有30多歲的美婦,正在逗著一個3-4歲的小男孩玩,見傅君峰回來,趕緊起身迎上前來,正是傅君峰的兩個妃子---劉妃和朱妃。邊上還有一位20多歲,麵色有些蒼白的年輕人,跟著過來見禮。

  “見過父王!”那年輕人正是傅君峰的大兒子---傅正胥。

  “聽說父皇前幾日遇刺了?”劉妃關心問道,傅君峰在皇帝遇刺當晚就率部出征,一直未歸,所以很多具體情況,家裏人並不知情。

  “嗯,受了點驚嚇,已無大礙。”傅君峰微微點點頭,他回來後,也不是直接回府,而是先到皇宮禦書房見駕,皇帝明顯比10日前消瘦了許多,顯得有些心事重重的樣子。

  “雁門關那邊沒事了?”朱妃跟著問道,她比劉妃要小兩歲,看起來更為美豔。

  “契丹鐵騎已然回退草原,雁門、張家口兩關,陣亡了9200將士……”傅君峰黯然說道:“不過,對方陣亡的鐵騎數量,不會比咱們少,隻是苦了那些被擄走的百姓了!”

  那可是整整8萬百姓啊,到了契丹就淪為奴隸了。

  “父王,您這次拚死護衛皇爺爺,後麵的奪鏑之爭,應該會更有利!”傅正胥麵帶喜色說道。

  “事在人為,希望如此吧……”傅君峰暗暗歎口氣,這次紫禁之巔血戰,他無形中獲益最大,隱隱占得先機,饒是如此,他現在還需要一個人的絕對支持!

  誰啊?

  北方軍第二軍團主將---劉光武!

  紫禁之巔血戰,獨孤家家主當場陣亡,劉家家主這兩日也傷重陣亡了,獨孤家家主在皇位爭奪中一直傾向於傅君峰的八弟,也就是皇帝的八王子,他的兩個兒子,大兒子也就是禁軍主將獨孤如願雖然絕對忠於皇帝,但經過這次血戰,開始暗地裏向傅君峰有意無意示好,屆時至少能保持中立,而二兒子也就是右羽林主將獨孤如嚴則跟八王走的較近。

  劉家300年來,一直是中原八大世家之首,在大漢帝國朝堂中的地位舉足輕重,劉家家主之前始終保持中立,從未表態,這次陣亡後,劉家的家主之位,定是傳給大兒子劉光武,而劉光武,就是劉妃的弟弟,傅君峰的小舅子,他還有另外一個身份,是傅君峰的結拜義弟!

  八大世家中,朱太公是肯定站在傅君峰的一邊,因為他是傅君峰的嶽父,也就是朱妃的父親!

  “爺爺!”那小男孩此時手舞足蹈奔過來,一不小心摔了一跤,把朱妃的衣服撕裂一塊。

  “沒事,沒事!”朱妃微笑安慰。

  “這個廣慶,總是這般頑皮……”劉妃一邊愛戀扶起那小男孩,一邊笑罵道---
作者: 乂MAN哥乂    時間: 2016-9-5 09:51 PM

第03章 大漢帝國立國三百年,四王子奪鏑

  大漢帝國立國300年,尚黑,由傅氏家族先祖---傅雲龍創立,先是定都長安,後遷都洛陽。

  歷經14代,由傅廷炟,傳至傅玄華(登基前名叫傅保華)手中,年號為---“創華”。

  大漢帝國創立之初,版圖隻有長江以北到長城沿線的13個郡,長江以南諸郡尚屬於蠻夷之地,後麵幾代君主不斷對南方用兵,才逐步將南方各郡收入大漢帝國版圖。

  皇帝傅玄華8歲登基,為大漢帝國第15代皇帝,在位已有49年,共育有14子。

  登基時,傅玄華尚幼,由朝中八大重臣輔政,大漢帝國內部經歷了一係列大的叛亂,傅玄華18歲親政後,勵精圖治,富國強兵,用了20年時間,相繼平定先帝傅廷炟末期的南方福建、廣東、西南等地內亂,使中原統一,大漢帝國版圖向南又複擴大,建立大漢帝國21郡。

  同時,傅玄華數次派大軍,北征契丹、西擊西夏,重創胡人鐵騎,在山東登州擊敗當時強大的“朝”鮮水師,周邊契丹、蒙古、“朝”鮮、西夏、吐蕃等國盡皆臣服,尊大漢皇帝傅玄華為---“天皇帝”。

  大漢帝國以長江為界,南北共設21郡,其中除了帝都洛陽外:

  大漢北方軍所在地為北方4郡:從西至東依次為---陝西郡、山西郡、河北郡、北平郡。

  大漢東南軍所在地為---江蘇郡。

  大漢西南軍所在地為---西蜀郡。

  大漢西北軍所在地為---甘肅郡(甘肅郡西北部,大部分已經被西夏和西域瓜分)。

  其他13郡,從南至北,依次為:河南郡、山東郡、湖北郡、安徽郡、湖南郡、浙江郡、江西郡、福建郡、重慶郡、雲南郡、貴州郡、廣東郡、廣西郡。

  但皇帝傅玄華晚年,內部中原八大家族勾心鬥角,自己四個王子---四王子、八王子、十王子、十四王子又暗中培植勢力,分別拉攏八大世家,爭權奪利、覬覦帝位,吏治腐敗,國力有衰微跡象。

  外部契丹、西夏等國借機複又興起,契丹、“朝”鮮、蒙古、西夏、吐蕃各國之間連年征戰,紛爭不斷。

  有時東北、西北、西南地區的部落、小國也會依附在幾個大國身上,參與征伐。

  大漢帝國不再象往日般強盛,原來在大漢帝國版圖內的西蜀成都地區各民族,甚至相繼脫離大漢帝國管轄。

  九州大陸漸成七國割據之勢,天下複有大亂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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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很快過了一年,創華50年8月15日中秋節,帝都洛陽,劉府。

  處理完父親的一周年忌日的拜祭,劉光武把弟弟劉光仁和大兒子劉成裕召集在一起,秘密協商:“目前形勢尚不明朗,我劉家300年來的祖訓,就是護衛大漢帝國的傅氏正統,父親臨終前跟我說了,當今皇上把皇位傳給哪個王子,咱們劉家就無條件支持哪個王子!”

  “爹,要是皇上不把皇位傳給四王子,難道讓咱們和四王子兵戎相見?!”劉成裕急道,他知道爹爹劉光武和四王子私下裏的關係最鐵,當然都希望皇帝把皇位傳給四王子。

  “事在人為吧,希望皇上能如我們所願,傳位4王子---”劉光武不是沒考慮過這個問題,可現在劉家表麵上還不能直接站隊,隻能暗地裏使些力氣了,衝劉光仁吩咐道:“二弟,你訓練好左羽林,無論如何,左羽林關鍵時刻必須要絕對聽從我劉家指揮,不能有任何閃失!”

  “大哥放心,我左羽林1萬兄弟,隻要我在,絕無問題!”劉光仁正色答道。

  “嗯!”劉光武放心點點頭,再次對劉成裕吩咐道,“成裕那裏,金吾衛也要管好,不能有任何差池!”

  “爹,1萬金吾衛在孩兒手上,您就放心吧!”劉成裕自信點點頭。

  劉光武如此叮囑,不是沒有道理,現在皇帝14個兒子中,最能繼承大統的,當屬四王子、八王子、十王子和十四王子。

  之前皇帝最喜歡14王子,從讓他年紀輕輕就統領北方軍第一軍團6萬精銳就能看出來。但八王子在朝中的口碑非常好,主抓戶部、吏部,成績斐然,有八賢王的美譽。

  相比之下,四王子則一直低調一些,但精明幹練,又年齡最長,主抓刑部、工部,力量也不弱。十王子在4個兄弟中,實力最弱,主抓禮部,聽說最近因為四王子得到皇帝賞識和重用,十王子已經主動向八王子一方靠攏。

  歷代爭奪皇位,沒有軍隊的支持是不可能的,14王子有北方軍第一軍團做後盾,自然是有恃無恐,但他有兩個明顯的缺點:一是在朝中的根基不穩,二是北方軍第一軍團畢竟離洛陽還有些距離,到時一旦皇帝突然駕崩,遠水解不了近渴。

  而洛陽城內五軍一衛六支部隊,1萬北大營掌握在四王子和司馬述手中,1萬南大營掌握在八王子和獨孤如嚴手中,3000禁軍掌握在獨孤如願手中,1萬右羽林掌握在司馬述的大哥---司馬艾手中,剩下的兩支人馬---左羽林、金吾衛,則緊緊掌握在劉家手中。

  司馬述和獨孤如嚴不管怎麼說,目前隻是北大營的副將和南大營的一個師長,就算他們再有想法,也隻能跟著四王子和八王子站隊了。

  獨孤如願絕對忠於皇帝,他的態度現在還看不出來,但絕不是八王的人。

  司馬家的態度很有意思,家主沒有明確表態,但他本身就是北方軍第一軍團第一軍的主將,就是不表態,也隻能和14王子站在一邊了,而他下麵兩個兒子的態度更有意思,涇渭分明,別看司馬艾和弟弟司馬述同是司馬家之人,但司馬艾的態度卻是偏向八王一邊。

  劉光武是看出來了,司馬家是準備腳踏兩隻船,甚至是腳踏三隻船啊!司馬艾和司馬述,分別靠向兩個王子,哪個王子奪鏑成功,自然就順理成章,成為下任家主!

  這樣算下來,洛陽五軍一衛,四王子直接掌握了一支部隊,八王子直接掌握了兩支部隊,劉家掌握的這2支部隊倒向誰,就可能決定最終皇位的歸屬,如果劉家保持中立,則八王勝出的可能性最大,即使獨孤如願最終支持四王子,實力上也隻能跟八王子打個平手!

  至於14王子,其實劉光武並不是太看好他,特別是上次紫禁城血戰之後。以劉家在軍中的地位,如果劉家選擇站位,北方軍第一軍團6萬主力,還不放在劉家眼中,因為大漢帝國差不多4成的主力部隊都掌握在劉家手中,所以劉家的選擇最為慎重,也最舉足輕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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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一時刻,洛陽朱府。

  朱太公和兒子朱元晦在房間中密議了半個晚上,最後朱太公給朱元晦的命令隻有一句話:“動用我朱家所有的力量,支持四王子奪鏑!”

  與此同時,洛陽城內的獨孤家、司馬家、孔家、王家、趙家,也都沒閑著……

  隨著皇帝傅玄華的龍體每況愈下,洛陽朝堂之上風雲變幻,八大世家相互較力,朝堂之下則暗流湧動,誰也不知道,最後的結局會是什麼。

  會不會是血腥?!

  政“治”鬥爭,哪有不流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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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又過了7個月,皇帝傅玄華之四子、八子、十子、十四子等4子奪鏑愈演愈烈,傅玄華病重彌留之際,召見朱家家主朱太公。

  乾清宮。

  “朱愛卿,可能你也看出來了,之前朕一直喜歡老十四,不是朕偏心,而是朕考慮將來兵進草原,大漢帝國需要一個能征慣戰的君主,而且他更年輕,咳咳---”皇帝在病榻上重重咳嗽了一聲,用黃手帕一抹,全是鮮血,他剛剛昏迷了三天,看來撐不過今晚了。

  “皇上---”見皇帝咳血,跪在地上的朱太公和皇帝身邊的一個不到40歲的太監---高公公惶急叫道。

  “朕堅持不過今夜了---”自己的身體狀況自己清楚,皇帝微微擺手,從枕下緩緩拿出一份詔書,顫巍巍遞給朱太公:“這份詔書,朕兩年前就寫好了,但經過紫禁城血戰,朕又有些猶豫,老十四回來了嗎?”

  “回皇上,尚未回來……”朱太公偷眼看看高公公,低頭應道。三天前,皇帝昏迷前,密詔在長城西線朔州關的十四王子返京,隻有朱太公清楚,那個送信之人,是永遠也到不了朔州關了……

  “算了……天意如此---”皇帝微微歎口氣,“你們的心思,朕都明白,高公公,那就持朕金牌,召老四進宮吧……”

  “遵旨!”高公公應了聲,趕緊領命而去。

  “你是不是通知劉光武了?”高公公走後,寢宮內就剩下朱太公和皇帝二人,皇帝犀利的目光盯著朱太公的眼睛,一字一句問道。

  “是……”朱太公心弦一顫,不敢與皇帝的眼神直視,點頭承認,皇帝雖然已到彌留之際,但虎威猶在。

  “沒想到,你們都看好老四……不過,老四確實更加沉穩,殺伐果斷,將來也許會是一個比老十四更好的英主,朕唯一的擔心,是他的年齡!”皇帝緩緩點點頭,說罷低聲喚道:“獨孤如願!”

  “在!”守在寢宮門外的獨孤如願,一身黑色盔甲,手扶佩劍應聲而入。

  朱太公渾身就是一激靈,他知道,獨孤如願包括他手下的3000禁軍,一直忠於皇帝一人,今日,皇帝臨死前不會治自己矯詔之罪吧?獨孤如願可是個5級初階強者,自己則手無縛雞之力啊。

  “獨孤如願,老四一會兒來,你要保護好他……”皇帝聲音越來越弱,用手又指向朱太公:“至於你……”

  “臣---”朱太公心裏咯噔一下,不知福禍,嚇得麵色大變,冷汗直流,但恰在此時,皇帝的聲音卻戛然而止!

  “皇上……”朱太公和獨孤如願奔到龍床前,發現皇帝傅玄華雙眼微睜,但已然駕崩!

  “朱相,皇上的意思,是不是讓四王子登基啊?”獨孤如願衝朱太公遲疑問道。

  “正是!”朱太公雖然冷汗浸濕了後背的衣衫,但麵上卻看不出一絲異樣,手握詔書,肯定點點頭,“八王最近一直釘在城外的南大營,同時讓十王釘在城內的右羽林,就是得到皇上病重消息,準備擁兵自重,實施兵諫,還請獨孤將軍能遵從皇上遺命,率禁軍將士護衛四王子安全,順利登基!”他清楚,如果沒有獨孤如願手上3000禁軍的支持,四王子若想順利登基,肯定是難上加難!

  因為禁軍是大漢帝國第一主力,人數雖然隻有3000,但足抵5000龍騎兵!帝都五軍一衛一共六支部隊,禁軍人數最少,但戰力卻是最強的!

  不過即使這樣,恐怕也很難避免流血!

  “一切按皇上遺命辦!”獨孤如願躬身應道,不再猶豫。他也算是果斷之人,知道此時必須當機立斷,朱太公肯定是四王子的人,他隨朱太公完成站隊,就是擁立新皇的功臣,若是稍有猶豫,在四王子心目中的忠誠度就會大打折扣!若是自己再有別的想法,大漢帝國內部,立時會血流成河!

  目前,大漢帝國內憂外患,再也經不起這樣的流血折騰了,因為死的,必然都是大漢帝國的精華!

  “先帝沒有看錯將軍!”朱太公滿意點頭,有了獨孤如願的支持,四王子登基就有了一半的保障!又鄭重叮囑道:“皇帝駕崩的消息,暫時還不能外泄,一切等劉光武大將軍回來後定奪!”

  “劉大將軍會回來?!”獨孤如願震驚問道,他之前可沒有得到半點風聲。

  “不錯!”朱太公麵色凝重點點頭:“最遲明早,劉大將軍就會趕回來!”給十四王子報信之人是到不了了,但給劉光武報信之人,應該早到了!

  “那就好!”獨孤如願放下一顆心,知道自己剛才的選擇是對的。大漢帝國25萬精銳,有近半數掌握在劉家手中,洛陽五軍一衛,也有2萬主力直接掌握在劉家手中,自己支持四王子,隻能保證四王子的安全,卻不足以左右洛陽的局勢,畢竟洛陽六支部隊,現在隻有城外的北大營和禁軍兩支部隊支持四王子,如果劉光武回來就不同了,洛陽大局可定!

  因為,掌握在劉家手中的左羽林和金吾衛2萬將士,足以主導整個戰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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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此時,寢宮門被“吱呀”一聲打開,四王子傅君峰一臉肅穆行了進來,後麵跟著司馬述、高公公,還有兩個貼身侍衛---韓良臣和高王貴,這兩個侍衛身上還帶著血,可見進來之前受到了阻攔。

  “父皇!”四王子見皇帝已經咽氣,一臉悲痛撲過去,抱住傅玄華的遺體英雄淚下。

  “四王子請節哀……”朱太公跟著掉了幾顆眼淚,但此時不是痛哭流涕的時候,起身安慰道,從皇帝枕邊捧出一個方形包袱,恭敬遞給四王子:“國不可一日無君,請四王子繼承大統!”

  “請四王子繼承大統!”獨孤如願、司馬述、高公公等人一齊跪倒。

  “請父皇安息。”四王子哭了一陣,見父皇死不瞑目,伸手將皇帝的雙眼合上,這才起身,鄭重接過那個方形包袱,“諸位愛卿請起!”他知道,裏麵是大漢帝國王權的象征---傳國玉璽!

  “皇上,劉大將軍很快就會回來,臣建議請劉光仁的左羽林協助獨孤將軍的禁軍護衛皇宮,牽製右羽林,請劉成裕的金吾衛封鎖洛陽四門,請司馬述將軍率北大營,即刻趕到南城牽製南大營!”朱太公躬身建議,這些在四王子來之前,他就想好了。

  “好!就依朱愛卿所奏!”傅君峰斷然下令,雖然拿到了傳國玉璽,並不代表就能順利登上帝位,此時,絕不是憂猶寡斷的時候,父皇駕崩的消息尚未傳出,必須以雷霆之勢掃清八王和十王的勢力,穩住洛陽局勢。

  “諾!”獨孤如願、司馬述躬身領命而去。

  “這是先帝的遺照,請皇上過目。”朱太公這才把先帝的遺詔遞給四王子,四王子緩緩打開詔書,麵色微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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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君峰怎麼如此快就來了?

  原來,傅君峰在皇帝召見朱太公之時,就已經從朱太公那裏得到消息,所以帶著兩個貼身護衛、司馬述和一個營的北大營驍騎,小半個時辰前,就到了皇宮北門---玄武門之外。

  “何人敢擅闖玄武門!”宮門口正在站崗的禁軍三團一營的營長手扶佩劍,高聲喝問,帶著一個排的禁軍侍衛就攔住去路,身後的侍衛都是一臉戒備,隨時準備拔出兵刃。

  “大膽!沒見到是四王子殿下嗎?!”司馬述怒吼一聲,“還不快開宮門!”

  “皇宮有嚴令,入夜後誰也不準進宮,除非有皇上金牌!王子也一樣不能進去。”那營長梗著脖子,寸步不讓,他哪會不認識四王子傅君峰?可今日莫說四王子沒有皇帝金牌,就算有,他也不會放他進去的!今夜情況特殊,可是關係到4子奪鏑的最終結果,也關係到幾大勢力數萬人未來的命運,他豈能兒戲?!

  “四王子是奉皇帝詔命進宮,你敢阻攔?!”司馬述怒目圓睜。

  “既然有皇帝詔命,請拿出聖旨或金牌來!”那營長一身戒備回應道,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你?!”司馬述脖子上的青筋凸起多高,“四王子是奉了皇帝口諭,爾等速速讓開!”他心中當然清楚,四王子現在確實是沒有皇帝的聖旨或金牌,甚至連口諭都沒有。

  “誰能證明你們有皇帝口諭?”那營長心中大定,看來皇帝還是沒有明確儲君人選,義正言辭拒絕,“沒有聖旨或金牌,誰也不能進去!”

  “你一個小小的禁軍營長,竟然敢阻攔四王子,誰給你的膽子?!”司馬述知道現在時間緊迫,宮內隨時會有異變,此時根本沒有精力和對方糾纏,大手一揮,身後北大營300驍騎催馬就圍了上來,這個營是北大營第一師第一團第一營,戰力在北大營中算是一等一的主力營,因為他和傅君峰是秘密進城,不能帶太多的士兵進來,所以就帶了這個北大營戰力最強的營。

  “倉啷啷!”那禁軍營長瞬間就拔出了佩劍,身後30名禁軍侍衛整齊化一,同時拔出了身上的兵刃,“硬闖玄武門,你們難道要造反不成?!”那營長麵上毫無懼色喝道,雖然他們人少,但禁軍整體戰力絕對在北大營之上,而且,玄武門上還有整整一個營的禁軍侍衛,真打起來,還真不一定怕對方。

  “本王子看,你不是因為有皇宮嚴令吧?你是幫著你那主子看門的吧?”一直陰沉著臉沒說話的傅君峰眼神冰冷問道,眼中閃過一絲厲芒。

  “我隻忠於皇上一人!”那禁軍營長心弦一顫,傅君峰就是厲害,一下子就戳中了他的心事,但還是麵無表情應道,大手向上一抬,高聲叫道:“弓箭手!”

  “呼啦啦!”玄武門的城頭之上,伏兵四起,兩百多名禁軍第三團第一營的士兵現出身形,手中長弓拉如滿月,箭鋒處寒光閃爍,殺氣逼人,氣機直接鎖定下麵傅君峰等人及北大營300驍騎。

  還真被傅君峰一語說中了,那個營長已經秘密投靠了八王,是八王在皇宮中的內線,八王現在還在南門外南大營,今夜若是讓傅君峰進宮,八王的奪鏑計劃就全盤失敗了,所以他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其進去,何況他理由非常充分,傅君峰現在是擅自進宮,按律可以謀反誅殺之!

  雙方現在都在爭取時間,而時間恰好掌握在這個一營長手中!

  八王本來是想多爭取幾個禁軍將領過來,但禁軍三個團長加上主將獨孤如願,根本就無法用金錢美色收買,他們隻忠於皇帝一人!所以隻能退而求其次,收買了這個營長,還是以其家人做要挾勉強收買的。

  即便如此,這個營長在關鍵時刻還是發揮了至關重要的作用,生生擋住了傅君峰進宮的腳步,禁軍三團平日裏主要守衛玄武門,而玄武門是北大營到皇宮的最近距離,所以八王收買這個一營長還是深謀遠慮的,別看禁軍隻來了第三團第一營300將士,但他們依托玄武門的地利,加之戰力強悍,就是北大營1萬將士全體出動,一個時辰內,恐怕也攻不破這玄武門,而一個時辰的時間就夠了,足以讓八王率南大營一萬精騎進入洛陽,進而直搗皇宮,登上至高無上的皇位寶座。

  “怎麼辦?”司馬述見對方300禁軍嚴陣以待,一時沒了主意,扭頭看向傅君峰。

  “隻能硬闖了!”傅君峰鋼牙緊咬,看來今日帶的人還是少了,但擒賊先擒王,首先拿下麵前這個營長,看能不能脅迫其身後的300禁軍讓開一條通路,不過禁軍將士紀律嚴明,可不一定會接受脅迫,為了皇帝安全,他們曾經無數次浴血苦戰,即使戰至最後一兵一卒都誓死不退,傅君峰曾經親身參與的兩年前的紫禁城之戰,就是明證。

  “一營長賣主求榮,已經不再忠於父皇了,你們難道想跟著他一起造反不成?!”傅君峰暗地裏衝身邊的兩個侍衛韓良臣、高王貴使了個眼色,朗聲衝城頭上的禁軍將士喝道。

  “這---”城上城下的300禁軍侍衛麵麵相覷,他們現在也不知道該聽誰的,不過城下的傅君峰可是皇帝的親兒子,正經百八的傅氏皇族,真要射殺他,就算事後發現他是真謀反,那也說不定會受到皇帝記恨,除非皇帝駕崩,八王上台,但若是皇帝真的選傅君峰繼承大統,那豈不是將未來的皇帝射殺了?如果今夜不能擊殺傅君峰,而他又順利登上帝位,那今日參與阻攔傅君峰之人,肯定要被株連九族的!

  “皇上金牌召四王子進宮見駕---”雙方正在劍拔弩張,戰鬥一觸即發之時,玄武門內,一個尖細的嗓音傳來,接著,玄武門轟隆隆打開,一個太監模樣之人,帶著禁軍第三團第二營營長等4名護衛,急匆匆行了出來。

  “高公公!太好了,你可算來了!”司馬述一見來人,正是皇帝身邊的貼身太監高公公,一臉興奮,當真是救星啊。

  身後的傅君峰也是心中大定,高公公和他之間的關係,知道之人並不多。

  高公公手持皇帝金牌,不管是不是真的召傅君峰進宮,傅君峰都有了堂而皇之的理由,禁軍再沒資格阻攔,今日奪鏑之爭,傅君峰已經占了先機。

  “都把弓箭收起來!”禁軍三團二營營長高聲喝令,那些城頭上的禁軍,一見到高公公和禁軍三團二營長來了,稍加猶豫,都紛紛撤下了弓箭。

  “高公公,請前頭帶路!”傅君峰看到高公公,心中一塊石頭落了地,剛才如果真打起來,後果不堪設想,自己帶著的這300北大營驍騎,恐怕都要折在玄武門外了,如果臨時再從北大營調兵增援,時間上肯定是來不及了,況且,禁軍也不止麵前這300將士,皇宮中至少有3000禁軍呢,整個北大營1萬將士正麵對敵,也不見得是其對手。

  不是不見得,是肯定!

  “慢著!”那禁軍三團一營長麵色煞白,但猶自嘴硬,他知道今日得罪了傅君峰,抄家滅門是肯定的了,此時隻能拚個魚死網破!“高公公隻有金牌,沒有聖旨,誰知道你是不是暗中投靠了四王子?!”

  “是呀---”那些城頭上正在撤下弓箭的禁軍一激靈,都帶著懷疑的目光看向高公公。

  “我---”高公公也有些傻眼,一時被問住了,他確實沒有皇帝的聖旨,況且皇帝剛才已經到了燈枯油盡的邊緣,哪還有精力寫聖旨啊!

  “抗命者,殺!”傅君峰哪有時間和這個一營長囉嗦,高公公既然來了,父皇那邊肯定已經到了千鈞一發之時,此時沒有時間再耽擱了,麵色如霜虎目寒光一閃,大手一擺,身旁兩名護衛韓良臣和高王貴心領神會,催馬而出直奔那個一營長,手中一刀一劍閃電般揮出。

  “啊---”那一營長也算是4級中階高手,手中長劍坎坎擋住了韓良臣的長刀,但卻被高王貴的長劍一劍而下,劍從他的肩頭劈入,從胯下劈出,直接將其劈成了兩半,韓良臣和高王貴都是4級高階高手,歷經殺伐無數,渾身煞氣,兩個打一個,結果可想而知。

  “擋我者,斬!”傅君峰拔出腰間佩劍,長劍上揚,虎目中殺氣畢現,看的城上城下的那些禁軍將士心中就是一寒,他們也都是刀口舔血的勇士,也算是經歷過無數血戰了,沒想到一向不顯山不漏水的四王子,身上透露出的殺機會如此濃重,會如此淩厲霸道!

  當真是令人膽寒!

  當真是王者的氣魄!

  縱然他們都是亂世中殺人如麻的勇士,此時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殺戮震懾了,

  “抗命者,殺無赦!”司馬述和300北大營驍騎,也跟著高聲呼喝,殺氣滔天。

  不過,那些禁軍侍衛一想,高公公是皇帝的貼身太監,對皇帝忠心耿耿,應該不會是來假傳聖旨的,剛才一營長確實有故意阻攔四王子進宮的嫌疑,況且,就算四王子進宮對皇帝圖謀不軌,皇帝身邊還有禁軍主將獨孤如願,那可是絕對忠於皇帝之人呢!

  “諾!”那些一營的禁軍士兵見營長被斬,又想明白了這一點,這才紛紛撤回兵刃,他們倒不是怕了麵前這300北大營驍騎,主要還是不想同室操戈,兵戎相見,畢竟雙方都是大漢帝國的精銳,折損在這裏,確實是大漢帝國的損失。

  “進宮!”傅君峰見禁軍將士銳氣頓消,二話不說,寒著臉帶著司馬述、韓良臣和高王貴等人,在高公公的指引下,催馬進宮而去。

  自古皇位之爭,哪有不流血的,那個禁軍三團一營長,就是這次4子奪鏑中,第一個倒下的,他會是最後一個嗎?

  絕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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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陽城外南門。

  在傅君峰進駐洛陽皇宮後不久,八王和獨孤如嚴率南大營1萬精騎,整裝出了南大營的轅門,十王已經派出洛陽城內的右羽林一個團負責到南門接應,隻要南大營1萬將士殺入洛陽,洛陽就落入自己手中,拿下洛陽,大漢帝國的江山就是自己的了,八王邊走邊思量,他對南大營的戰力還是非常有信心的!

  他已經從宮中內線知道,父皇是無論如何不會把皇位傳給自己了,那就不管父皇是否在世,今夜自己都要放手一搏!

  除了自己率領的南大營外,他已經命令十王、司馬艾率領9000右羽林先行一步,連夜進攻皇宮,務必要將老四傅君峰擊殺,如果沒有之前紫禁城血戰,老四根本沒有資格和自己競爭,可那一戰之後,一切都變了,至少他從父皇隨後把刑部交給老四就看出了端倪!

  到了南門外,騎在馬上的八王麵色一變,大手向上一抬,後麵上萬將士一下子停住戰馬。

  哪裏不對勁?!他之前和十王約好,如果右羽林順利拿下南門,點8個燈籠為號。

  可現在城頭上,一點燈火都沒有!

  不止是一點燈火都沒有,城下的南大營將士明顯感到,空氣中彌漫著一絲氣息---

  是殺氣!

  漫天的殺氣!!

  “不好,有埋伏!”八王心中一沉,驚叫一聲!

  隨著八王驚叫,城頭上伏兵四起,足足有5000金吾衛將士,一位白袍將軍現出身形,衝城下朗聲喝道:“八王星夜率兵入城,難道要造反不成?!”

  “劉成裕!”八王嘴角微微有些抽搐,他自然認識對方,正是金吾衛主將劉成裕!金吾衛負責洛陽四城門的守衛,平常日子,每個城門隻有300守衛,今夜南門突然出現5000金吾衛,足以說明劉成裕是有備而來!

  現在的問題,還不止劉成裕率金吾衛攔住自己去路的問題,而是代表整個劉家的態度!

  劉家的態度,就代表大漢帝國軍方的態度!

  “你們劉家,不是一向保持中立嗎?”八王平複一下心情,高聲質問!

  “皇上已確立四王子繼承大統,我劉家不必再保持中立了!”劉成裕坦然一笑應道。

  正在此時,南大營將士身後突然一陣大亂,接著,八王感到大地在微微顫動!

  是馬蹄聲!

  不是一兩匹戰馬,也不是一千兩千匹戰馬,而是上萬匹戰馬的馬蹄聲!

  “是北大營!”八王麵色大變,瞬間想到了什麼。

  在洛陽附近,隻有兩支部隊有上萬匹戰馬,那就是北大營和南大營,自己調動了南大營的精騎,老四自然有能力調動北大營的精銳!

  “八王,還不束手就擒!”萬馬奔騰,馬蹄隆隆,數息之間就在南大營身後列陣,為首一員大將,正是北大營的司馬述,他之前就已經調動北大營1萬精騎在洛陽西門外待命,從宮中出來後,直接率領北大營就殺向了南門。

  “你北大營,還不放在我南大營眼中!”八王強自鎮定應道。現在看來,若想進城是不可能了,但自己和南大營將士若是想走,北大營和南大營兵力相當,恐怕也擋不住,金吾衛乃是步兵,守城可以,根本就不可能在城外堵住自己騎兵撤退的腳步!

  大不了,自己率部直奔南方,占據幾個郡的地盤,慢慢再和老四周旋,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作者: 乂MAN哥乂    時間: 2016-9-5 09:52 PM

第04章 劉光武龍騎返京,傅君峰順利登基

  “不止是我北大營到了!”司馬述胸有成竹微微一笑,大手向後一揮,北大營一萬將士的軍陣左右裂開,現出一支人馬---

  一支一身白盔白甲的人馬!

  整整5000白盔白甲的驍騎!

  是整整5000龍騎兵!

  是大漢帝國241師的龍騎兵!

  是大漢帝國北方軍第二軍團的龍騎兵!

  人的名,樹的影,5000龍騎兵靜默在那裏,軍陣中隱隱散發出來的殺氣,讓那些南大營士兵不寒而栗,那是歷經無數戰陣,刀山屍海中滾過,血與火殺出來的殺氣!

  “啊--”八王麵如死灰,他的心抽搐了,他的算盤打錯了,他忽略了一個人,一個舉足輕重的人物---劉家家主,六級初階強者劉光武!

  而龍騎兵來了,劉光武肯定到了!

  如果北大營到了,他還有一線生機,龍騎兵到了,他恐怕連逃走的機會都沒有了!

  “八王,我給你一炷香的時間,命南大營將士放下武器,否則,別怪我劉光武不客氣!”龍騎兵軍陣前,一身戎裝的劉光武,右手高舉一把已經出鞘的金色厚背寶刀,殺氣畢現。

  “烈焰刀!”無數南大營士兵,立時嘩然!隻要稍微懂點大漢帝國歷史之人就知道,烈焰刀出鞘意味著什麼---

  烈焰刀出鞘---除了傅氏皇族,上至一品大臣,下至黎民百姓,可先斬後奏!

  這是大漢帝國開國皇帝傅雲龍定下的規矩!

  是傅雲龍給劉家的最高信任!

  劉光武真回來了!

  原來,劉光武三天前就得到朱太公的飛鴿傳書,朱太公的孫子朱寬公也隨後帶著密信趕到,劉光武知道皇帝不行了,將傳位四王子傅君峰,於是毫不遲疑連夜從長城東線的居庸關回返,他不是一個人回來的,而是率北方軍第二軍團---獨孤衛青241師的5000龍騎兵進京,同時命令第二軍團所屬第三軍、第四軍抽出3萬主力西移,監視西長城第一軍團6萬主力動向,隻要第一軍團主力敢擅自行動,務必將其阻擊在太原以北!

  “敢對八王無禮,拿命來!”就在南大營將士錯愕之際,八王身邊兩名護衛突然自戰馬上騰身而起,半空中抽出腰間佩劍,劍鋒凜冽,犀利如電,如毒蛇吐信一般直刺劉光武前胸。

  兩個戰力5級初階以上高手!

  “啊?!”沒想到,八王身邊,居然有兩名戰力達5級初階以上高手護衛,雙方士兵盡皆大驚失色。

  要知道,四王子傅君峰身邊的兩名貼身護衛韓良臣和高王貴,也不過是4級高階的修為,禁軍主將獨孤如願也不過是5級初階強者,整個大漢帝國的14名王子,也不是每個人都有5級高手護衛,況且還是兩個?!

  看來,八王為了奪鏑成功,早已做了充足的準備!

  “哼!不自量力!”穩坐馬鞍橋上的劉光武眼中現出輕蔑,厲喝一聲,揮左手烈焰刀的刀鞘擋住了其中一名5級強者的長劍,右手烈焰刀斜劈而下,華光一閃。

  “哢嚓---”一聲。

  “嗯!”另外一名5級高手,連劍帶人就被烈焰刀斬為兩段,屍身“噗通”一聲,栽落在劉光武馬前。

  “啊---”雙方將士再次驚呼一聲,沒想到劉光武以一敵二,仍然能一刀斬殺戰力達5級初階的高手,尚未回過神來,劉光武手中的烈焰刀去勢未減,“當當當---”與第一名偷襲的5級高手長劍連碰三下,那高手手中的長劍寸寸斷裂,在空中喉嚨一鹹,“噗---”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身子向下就落,在內力修為上,他和劉光武整整差了一級還多,劉光武內力不但震斷了他手中的長劍,而且內力沿烈焰刀外泄,直接擊穿了他的心脈。

  “留下吧!”劉光武雙腿一夾馬腹,催馬而上,那戰力5級初階高手雙腳尚未落地,烈焰刀就到了,橫掃之下,被生生攔腰斬斷!

  就是沒有劉光武這一刀,他的心脈也被震斷了,已然生無可能!

  劉光武知道擊敗兩名戰力5級初階的高手不成問題,而如此幹淨利落擊敗他們,需要耗費大量內力,但他就是要用一擊必殺立威,他今日為了擁立大哥傅君峰登基,已然動了殺機,為了皇位,流血是必然的,但隻有用雷霆之勢震懾住對方,才能避免更多的流血!

  以戰止戰!

  不然雙方兩萬多將士拚死一戰,不知要有多少傷亡,自己這方即使有把握取勝,也會付出巨大代價,那可都是大漢帝國的精銳之師啊!

  兩個戰力達5級初階的高手,幾乎在三息之內,就被劉光武秋風掃落葉一般斬殺,衝上去時是兩個人,落下來時,已經變成了4段。

  飛蛾撲火,自取滅亡!

  “大將軍威武!”

  “大將軍威武!”

  “大將軍威武!”

  劉光武身前身後,5000龍騎兵,1萬北大營將士,和5000金吾衛將士,稍微沉寂了一瞬,盡皆舉刃高呼。

  這就是劉家家主、6級初階強者、大漢帝國北方軍第二軍團主將、大將軍劉光武的霸氣!

  隻有經歷千軍萬馬、百戰不死的豪傑,才會有這樣近乎於實質化的殺氣!

  那些南大營的將士都被劉光武展現出來的淩厲霸氣嚇傻了,縱然他們都是見識過沙場喋血的勇士,可是麵對劉光武的威勢也不禁有些膽怯起來。

  劉光武從十六歲從軍,歷經大小百餘戰從未一敗,一身渾然天成的殺氣讓這些兵痞們都心中揣揣然不敢妄動。

  “試圖頑抗到底者,盡管上!”劉光武稍微平息一下真氣,眼神如一支利箭般直直刺入了八王的眼睛裏,那淩厲的眼神讓八王眼睛一痛,似乎真的被刺傷了一般。

  “別上去了,你也不是他對手!”八王一手拉住身旁另一位準備上前拚命的護衛,禁不住有些心中發苦,都說大將軍劉光武天縱奇才,霸氣凜然,今日見他露出崢嶸,果然是威儀無匹啊。

  “可王爺不能輕言放棄啊!”那名護衛急道,他明顯也是個高手,而且是比前麵兩個戰力5級初階的高手更厲害的強者,無論是內力修為還是戰力,都超過了5級中階,乃是一位真正的強者!

  “事不可為,本王認命了---”八王眼神一黯,低聲叮囑道:“別再流血了,你帶人趁夜撤離!”他心中清楚,劉光武不但帶來了5000龍騎兵,而且還帶來了另外一個5級強者---龍騎兵主將獨孤衛青,洛陽南門城頭上,劉光武的大兒子劉成裕,也是一位5級強者,無論是兩軍對壘,還是單打獨鬥,自己這邊都不是對手。

  “那您呢?”那護衛心有不甘急切道:“我帶人殺出一條血路,護衛王爺到南方吧。”

  “他們的目標是我,本王肯定走不了了,”形勢已經非常明朗了,八王心中透亮,黯然搖搖頭,“你別管我,今後也許還有機會!”

  “諾!”那護衛猶豫了一下,重重點點頭,“我潛伏下來,聽王爺號令伺機東山再起,以報答王爺大恩!”

  就這樣,八王的南大營1萬精騎,被劉成裕的5000金吾衛擋在洛陽南門外,而城內十王、司馬艾的1萬右羽林,則被劉光仁的1萬左羽林、5000金吾衛和3000禁軍緊緊壓製住,動彈不得,右羽林在付出整整1000將士的代價後,司馬艾還算識相,知道事不可為,隨後放下武器,宣布效忠新皇傅君峰,並軟禁了十王。

  1萬南大營將士是最後放下武器的,他們被劉光武統一指揮,司馬述率領的1萬北大營和獨孤衛青率領的5000龍騎兵壓迫在洛陽南門外,進退維穀,最後南大營第二師主將獨孤如嚴宣布第二師遵從先帝遺詔,不打內戰,主動放下武器。

  “大風!”

  “大風!”

  “大風!”

  劉光武最後通牒一炷香後,洛陽南門外,5000最後忠於八王的南大營第一師精騎,麵對周圍2萬大軍,特別是那一身白盔白甲、殺氣騰騰的5000龍騎兵軍陣,他們膽怯了……

  龍騎兵241師常年駐守北方重鎮居庸關,敢與契丹最精銳的鐵騎對陣,那可是大漢帝國精銳中的精銳,戰場上刀口舔血殺出來的精銳!

  “放下武器吧……”南大營軍中,八王無奈下令。

  他也是傅氏子孫,知道事情已經不可挽回,此時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再做無謂抵抗已無意義,隻能白白葬送這些無辜將士的生命,讓大漢帝國內耗!

  “八王顧全大局,避免我大漢帝國將士流血犧牲,我相信,新皇會善待八王!”龍騎兵軍陣前,劉光武見八王沒帶武器,單人獨騎而來,束手就範,馬上正色拱手。

  “本王沒想到,劉大將軍會如此快回來,如果晚一天,本王定會拚死一搏,可能就是另外一個結局!”八王一臉頹廢。

  “上天有好生之德,冥冥中自有天意,八王請隨我入宮見駕吧!”劉光武肅然道。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大將軍請!”八王無奈點頭。

  劉光武於是吩咐獨孤衛青、司馬述、獨孤如嚴率領南門外的龍騎兵2000人馬、北大營、南大營各1萬人馬,暫時回南大營休整,自己則親率3000龍騎兵,帶著八王昂然進入洛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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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陽皇宮。

  皇宮南麵的保和殿,聚集了大批準備上朝的大漢帝國官員,這段時間,皇帝身體每況愈下,已然有18日沒有上朝了,但大漢帝國的規矩是,官員們每天還得天不亮就要到保和殿前候著,若是皇帝不上朝,自會讓太監吩咐下來,官員們這才能各自散去。

  今日情況似有不同,東邊已經朝霞滿天,如果皇帝不上朝,照理太監高公公早就該來傳旨了,但直到現在,官員們簡直望眼欲穿,高公公卻還未出現……

  “介甫兄,有點不大對勁啊……”一個40歲左右的文官,小心翼翼問另外一個年齡比他大點的文官,昨天晚上他們趙家就有人稟報,說皇宮周圍似乎有右羽林、左羽林調動的跡象,但很快就平息了,不過,他還是嗅到了一絲異樣的氣氛,空氣中似乎彌漫著一股血腥味。

  “廷宜,沉住氣,再等等……”那個叫介甫的官員沉聲道,皇帝駕崩隻是早晚之事,他們王家有心理準備,隻是不知道最終會是哪位王子奪鏑成功,不管是誰登基,王家肯定要第一時間站出來效忠,不過現在還不知道消息,至少說明趙、王兩家,肯定不是擁立新皇登基的第一功臣,那後麵可不能有一點含糊。

  “元晦兄,今日氣色不錯啊?”另外一邊,還有一個40歲出頭的官員,在客氣跟朱家長子---朱元晦打招呼。

  “文舉兄從山東回來了?”朱元晦微笑拱手應道,與麵前這個孔文舉明顯很是熟絡。

  其實二人何止熟絡,他們還是兒女親家,孔文舉的女兒孔淑珍,嫁給了朱元晦的三兒子朱寬公,目前已經生了一個孫子,而朱寬公,就是去向大將軍劉光武報信之人。

  “嗯,家父最近身體不好,回來看看家父!”孔文舉解釋著,偷眼看看那邊的王介甫和趙廷宜,又低聲問道:“那事,是不是有結果了?”

  “目前不便透露,應該很快了……”朱元晦意味深長說道,嘴上別看說的鎮定,心中著實捏著一把汗,他知道父親朱太公昨夜就奉詔進宮了,至今音信全無,不知吉凶如何,不管結局如何,隻有兩種可能,不是大吉,就是大凶。

  大吉則朱家一飛衝天,大凶則全家在帝都洛陽的數百口人,朱家遍布大漢帝國的上萬子弟,恐怕都要麵臨滅頂之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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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乾清宮。

  此時,乾清宮內,四王子、朱太公還在焦急等待劉光武的消息,剛才獨孤如願回稟,右羽林的司馬艾在得知劉光武率龍騎兵回京的消息,已經宣誓效忠四王子,並把軟禁的十王交給了左羽林主將劉光仁,這樣一來,洛陽城內的局勢算是穩定了,現在就看洛陽城南門外的南大營了!

  “皇上,外麵群臣已經候了半天,是讓他們先回去,還是您去見見他們?”高公公急匆匆前來稟報,天已經亮了,一直這麼沉默著,前麵等著的朝臣該猜到皇帝駕崩的端倪了。

  “不急,再等等二弟!”四王子鎮定之若搖搖頭,內心雖然有些急,但麵上卻不動聲色,剛毅果斷。

  “大哥!”正在此時,宮門被推開,現出劉光武偉岸的身軀,大步流星而來,後麵跟著兩個貼身護衛---劉成賈和劉成勃,見到四王子,劉光武棱角分明的臉上現出一絲親切,納頭便拜:“小弟回來了!”

  “二弟起來!”四王子眼中一熱,趕緊伸手相攙,他看出來了,劉光武血染征袍,恐怕不是那般容易就進城的,必然是發生了血戰,不管怎麼樣,他知道,劉光武回來了,那就代表自己最終在14個兄弟中,奪鏑成功!

  這可是20年的隱忍啊!

  20年的期盼!

  20年的默默籌劃!

  “朱相,先帝的遺詔,能否讓末將看看?”劉光武站起身形,衝朱太公肅然問道。作為劉家家主,300年來效忠傅氏皇族的祖訓告訴他,最後這個規定動作,還是要做。

  “請大將軍過目!”朱太公雙手將先帝遺詔遞給劉光武,劉光武恭敬接過,虎目一掃,身形微頓,就見上麵隻有五個字---

  “傳位於四子!”

  “臣劉光武,參見皇上!”劉光武再次雙膝跪倒,沒有一絲猶豫!

  “二弟快起來!”傅君峰再次雙手相攙,他知道,剛才劉光武第一次拜他,是以二弟的名義拜他,現在,卻是以臣子的名義拜他,以劉家家主的名義拜他,以北方軍第二軍團主將的名義拜他!

  有劉家在,大漢帝國的天,就塌不下來!

  “皇上,既然劉大將軍回來了,是否可以召見群臣了?”朱太公見劉光武態度鮮明,不由鬆了一口氣,在一旁小心建議道。

  “嶽父、二弟,隨朕到太和殿!”傅君峰大手緊緊握了握腰間的寶劍,威嚴說道,當先行出乾清宮,自有帝王的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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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乾清宮外。

  左右兩排武士,威風凜凜,一字排開,一步一崗,一直延伸到保和殿,左麵,是一身白盔白甲的3000龍騎兵將士,右麵,是一身黑盔黑甲的3000禁軍將士,看著新皇帝傅君峰當先氣勢如山走來,眼中現出崇敬之色!

  他們需要一個英主!

  需要一個雄才大略的英主!

  需要這個英主,帶著大漢帝國從強大走向強盛!

  需要這個英主,帶著他們北擊契丹,踏平草原!

  傅君峰,就是這個英主!

  保和殿。

  正在竊竊私語的群臣,突然聽到一個尖細的聲音從上麵傳來:“上朝!……”

  “咦?!”不少大臣麵色一變,他們自然聽出這是高公公的聲音,皇帝傅玄華難道身體好了不成?

  “元晦兄,這……”孔文舉一臉驚異望向朱元晦。

  “大局已定!”朱元晦如釋重負一笑,低聲應了句,當先往太和殿行去,孔文舉心中一寬趕緊跟上。

  太和殿。

  眾大臣穿過保和殿,進入太和殿廣場,就不敢再交頭接耳,神情肅穆向太和殿行去,隻要不是太傻的官員,就知道出事了!

  而且,是出大事了!!

  因為今日太和殿廣場上的侍衛增加了一倍!

  不止是增加了一倍,而且增加之人,不是禁軍,而是龍騎兵!

  龍騎兵241師平常駐守居庸關,沒有大事,絕不會輕易離開居庸關,龍騎兵出現在洛陽皇宮,就意味著大將軍劉光武回來了!

  劉光武不會無故回來,回來定是要麼勤王護駕,要麼擁立新皇登基!

  群臣正一邊琢磨,一邊走著,前麵的朱元晦、孔文舉、王介甫、趙廷宜等人身形一震停下腳步,就見太和殿前高高的石階之上,四王子傅君峰傲然屹立其上,後麵一左一右跟著腰掛金色寶刀的劉光武和手捧聖旨的朱太公,再後麵,跟著手握劍柄,一身黑盔黑甲的禁軍主將--獨孤如願!

  群臣一眼就看出,傅君峰腰間掛著的寶劍,正是皇帝傅玄華的佩劍---青釭劍!青釭劍一直是傅玄華的佩劍,從不離開其左右,現在配在傅君峰身上,其含義不言而喻!

  “先帝昨夜駕崩,遺詔傳位四王子!”群臣一楞神的時間,朱太公手舉詔書,高聲向下喝道。

  “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朱太公一說完,和劉光武、獨孤如願、高公公等人當先衝傅君峰鄭重跪下。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3000禁軍和3000龍騎兵,跟著一齊跪倒。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太和殿廣場上的數百位朝臣,在朱元晦、孔文舉等人的帶領下,“噗通通”跪倒一片,個別反應慢的,嚇得渾身直哆嗦,生怕惹怒了新皇帝!

  看來,一夜之間,大漢帝國在無聲無息間,就完成了最高權力的更迭,似乎沒有流血!

  新皇帝傅君峰是如何做到的,他們不得而知,他們隻知道,傅君峰登基後,必然會勵精圖治,振興大漢帝國!

  大漢帝國一場權力的洗牌,又要開始了!

  其實不是沒有流血,而是他們沒看到流血,或者說,他們很多人都沒注意到,劉光武戰袍上的血跡斑斑!

  昨夜,大漢帝國至少有1500名將士在4子奪鏑中陣亡,其中包括兩位戰力達5級初階的高手!

  “各位愛卿平身!”傅君峰虛手相攙,“傳朕旨意,先帝駕崩,全國服孝百日!”

  “謝萬歲!”眾人三拜九叩,這才起身。

  看著下麵黑壓壓的群臣、禁軍、龍騎兵將士,傅君峰感覺肩上擔子的沉重,抬眼再看遠方,一輪紅日越出東方,冉冉升起,那裏有千萬大漢帝國百姓,50萬大漢帝國將士,都等著自己去統領,仿佛都眼巴巴看著自己,這皇帝,這江山,這天下,也不是那麼好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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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華51年4月8日夜,大漢帝國第15代皇帝---傅玄華駕崩。

  隨後四王子傅君峰,在義弟武將劉光武家族、嶽父文臣朱太公家族等勢力的支持下,幾乎兵不血刃,奪鏑勝出。

  雖然表麵上看是兵不血刃,權力和平交接,但背地裏卻是驚心動魄,傅玄華駕崩之時,把四子傅君峰招到乾清宮中,由獨孤如願的禁軍保護起來,八王不甘心失敗,率領駐守洛陽南門外的南大營1萬將士和城內的1萬右羽林將士,試圖連夜進攻皇宮,卻被及時從居庸關趕回來,手持烈焰刀的大將軍劉光武擊破,三息之內,連斬兩名戰力5級初階的八王護衛!

  至於在西長城朔州關的14王子,得到消息後本想率部南下爭奪皇位,但被司馬家家主攔住,他已經得到劉光武進京的消息,知道二兒子司馬述賭對了,自己也沒必要陪14王子再賭下去了,況且,東麵還有北方軍第二軍團的3萬大軍堵住去路,第二軍團的整體戰力要比第一軍團強,短時間內根本就過不去。

  14王子心中暗罵司馬家家主老奸巨猾,但也隻能認命,不久隻率部分親衛奉詔進京奔喪,從此再沒回到北方軍,被新皇帝傅君峰變相軟禁在洛陽。

  傅君峰遂46歲登基,為大漢帝國第16代皇帝,改年號為---“創元”。

  這一年,是大漢帝國12生肖的---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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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傅君峰登基前,就一直躊躇滿誌,希望恢複大漢帝國往日雄風。

  於是,皇帝傅君峰登基伊始,首先圈禁了參與奪鏑的八王、十王,這兩個王爺是皇帝傅君峰的同父異母弟弟,能留下他們性命,已是難能可貴。

  另一個參與奪鏑的十四弟,是皇帝傅君峰同母所生,傅君峰不忍加害,但削去其北方軍第一軍團主將之職,改封---誠王。

  禦弟誠王,時年38歲。

  不過,部分八王、十王、十四王陣營內的官員,卻沒有那麼幸運了,劉光武手持烈焰刀,率龍騎兵、北大營、南大營將士,當天就包圍和查封了大批三品以下官員的府邸,其中4品以上官員就有8戶之多,好在傅君峰有容人之量,沒有對這些官員實施滅門,隻是誅殺了官員及其同黨本身,沒有過多製造殺戮,饒是如此,倒在午門前的官員,仍然有58位之多!

  這已經是最少的流血了!

  換做八王、十王、十四王任何一人登基,所製造的殺戮絕不會少於1萬人!

  皇帝傅君峰立劉光武的姐姐---劉氏為皇後,劉皇後時年43歲;

  立朱太公的女兒---朱氏為皇貴妃,朱貴妃時年42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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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立長子---傅正胥為太子,太子時年27歲,皇後劉氏所生。娶司馬家大女兒、王家大女兒為妻,育有三個兒子,一個女兒:

  長子---勇慶為司馬氏所生,自小仁厚,時年9歲,稱勇慶王子。

  次子---廣慶為王氏所生,自小頑劣,時年6歲,稱廣慶王子。

  三子---元慶為司馬氏所生,最聰明,時年3歲,稱元慶王子。

  女兒---金蓮為王氏所生,時年1歲,稱金蓮公主。

  2、封二王子---傅正剛為東王,東王時年25歲,皇後劉氏所生。娶朱家大女兒為妻,育有一子兩女:

  長子---吉慶,時年3歲,剛剛夭折。

  大女兒---金玉,時年2歲,稱金玉公主。

  二女兒---金香,時年不到1歲,稱金香公主。

  3、封三王子---傅正龍為南王,南王時年24歲,皇貴妃朱氏所生。娶唐家大女兒為妻,育有一個兒子:

  長子---茂慶,時年2歲,稱茂慶王子。

  4、封四王子---傅正虎為西王,西王時年23歲,皇後劉氏所生。娶孔家大女兒為妻,育有一子:

  長子---義慶,時年1歲,稱義慶王子。

  5、封五王子---傅正伐為北王,北王時年21歲,皇後劉氏所生。娶趙家大女兒為妻,育有一子:

  長子---全慶,剛出生,稱全慶王子。

  6、封大女兒---玉潔為玉潔公主,玉潔時年26歲,皇貴妃朱氏所生。嫁與獨孤家長子獨孤衛青,育有三女一子---其中獨子獨孤去病,時年4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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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鑒於劉光武在自己登基中的重要貢獻,皇帝傅君峰加封義弟劉光武為魯王,是唯一的異姓王,同時拜武相,統領三軍。

  魯王劉光武,時年42歲,娶皇帝傅君峰的妹妹---長公主傅蓮心為妻,內力修為已達6級中階,血戰沙場20幾年,是一員驍勇的戰將和睿智的統帥,育有三子一女,長子劉成裕,次子劉成表,三子劉成周,皆為武將,在大漢帝國軍中都有相當的地位。另有遠房侄子劉成溫為文臣,加之劉光武弟弟劉光仁執掌左羽林,劉氏家族子弟遍布大漢帝國軍中,有舉足輕重的影響力。

  皇帝傅君峰封嶽父朱太公為輔國公,拜文相,統領朝政。

  朱太公時年63歲,育有一子一女,長子朱元晦,時年43歲,官至工部尚書。

  司馬述正式被立為司馬氏家族的族長,獨孤如願也順理成章,成為獨孤氏家族的族長,二者代表的司馬氏、獨孤氏家族,都獲得了相應的封賞。

  其他參與奪鏑,但沒有起決定性作用的趙氏家族、王氏家族、孔氏家族、在西蜀的唐氏家族等有功之臣,皇帝並沒有吝嗇,盡皆封賞,不一一贅述,各大世家無不感恩戴德,宣誓效忠。

  先帝傅玄華駕崩7日後,傅君峰為其舉行了盛大的國葬,隨後被葬入洛陽城西門外的傅氏皇陵。

  接著,皇帝傅君峰大赦天下,對內,積極發展經濟,開荒拓土、修建水利。

  皇帝鐵腕整頓吏治,完善吏治體係,建立以武相管軍隊,對外用兵,文相管內政,對內發展的吏治架構,大漢帝國風氣煥然一新。

  其中,武相監管大漢帝國三軍統帥部,其下建立兵部、刑部等部門,具體職責為:

  1、兵部:掌軍令、軍政、征兵、官兵的軍籍及兵籍、武官的任免、選用、考核、賞罰,驛站、裝備、軍械、儀仗、疆域測繪、馬政。

  2、刑部:掌刑法、囚徒、複審、緝捕等事。

  文相監管吏部,其下設立禮部、戶部、工部等部門,其中:

  1、禮部(教育部):掌管考試、學校教育、禮樂、祭祀、宴會食品、鑄造印符、冊封,全國的佛、道教事務,以及少數民族的冊封、招待等。

  2、吏部:掌文職官吏的任免、考核。

  3、戶部:掌管全國的戶口、財政收支及預算、田土地冊、鑄造貨幣、稅收等。

  4、工部:掌管全國的工程建設、屯田水利、山林捕獵、軍器製造、雜項產品的製造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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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外,積極發展對外貿易,征兵整軍備戰,逐步整頓北方軍、西北軍、西南軍、東南軍四大軍係,全國常備軍力46萬,號稱50萬。其中:

  一、帝都洛陽守軍5萬人,分別為:

  1、左羽林1萬步兵,駐紮西城內。

  2、右羽林1萬步兵,駐紮東城內。

  3、北大營1萬騎兵,駐紮北城外。

  4、南大營1萬騎兵,駐紮南城外。

  5、金吾衛1萬步兵,負責城內治安及四城守衛。

  6、另有禁軍3千人,全部為騎兵,直接負責皇宮安全。

  二、整頓四大軍係主力,分別為:

  1、大漢北方軍有12萬人:下轄第一軍團、第二軍團,各為6萬人,其中4萬騎兵,兩萬步兵,戰力最為強悍。

  2、大漢西北軍有4萬人:其中步兵、騎兵各2萬人。

  3、大漢西南軍有5萬人:主要為步兵。

  4、大漢東南軍有5萬人:為步兵和部分水軍。

  三、其他15萬軍隊,分布在各地13個郡郡守(又稱刺史)手中,主要為步兵,又稱---郡兵,戰力最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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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原漢族,歷史悠久,文化燦爛,包容性強,目前是九州大陸上,人口最多的民族。

  漢族又名---“華夏族”,是中原地區的主體民族,為上古時期,黃帝部落和炎帝部落的後裔,即---“炎黃子孫”。

  漢族的遠古先民大體以西起隴山、東至泰山的黃河中、下遊為活動地區。

  漢族的祖先---軒轅黃帝和炎帝,在中原為爭奪部落聯盟首領而爆發了阪泉之戰,炎帝部落戰敗,並入黃帝部落,炎黃聯盟初具雛形。

  後來,黃帝和炎帝在涿鹿之戰中,打敗了東夷集團的九黎族首領---蚩尤,把聯盟勢力擴大至今日的山東境內,進而不斷吞並南方長江中下遊的中小部落,漢民族逐步繁衍到整個中原地區。

  而蚩尤的後代,則退到北方草原,成為遊牧民族,也就是契丹、蒙古族的前身。

  當年,中原八大家族先輩,隨大漢帝國開國皇帝傅雲龍起兵,為創立大漢帝國立下汗馬功勞。

  歷經300年發展,各大家族盤根錯節,互相聯姻,已成為大漢帝國最重要的政治基石。

  同時,各大世家也隨著大漢帝國皇帝的更迭,起起伏伏,表麵上相安無事,私下裏卻明爭暗鬥,紛爭不斷……

  各家勢力,分散滲透到大漢帝國中央各部門、中原各郡,均不容小視。其中:

  中原八大世家之---劉家:出自中原河南,歷代以武將居多,多年來,人才輩出,居中原八大家之首。劉家同時也是九州大陸---八大門派之一。

  中原八大世家之---朱家:出自中原安徽,歷代以文臣居多,在八大家中,地位僅次於劉家。

  中原八大世家之---司馬家:出自中原陝西,歷代以武將居多,世襲---長安侯,300年前,算是北方遊牧民族的鮮卑族一部。

  中原八大世家之---趙家:出自中原河北,歷代以文臣居多,世襲---常山侯。

  中原八大世家之---獨孤家:出自中原甘肅,歷代以武將居多,世襲---平涼侯,300年前,也算是西部遊牧民族鮮卑族的一部。

  中原八大世家之---王家:出自中原山西,歷代以文臣居多,世襲---長治侯。

  中原八大世家之---漕幫孔家:出自中原山東,孔家掌控大江南北漕運,富可敵國,也有子弟在朝中為文官,世襲---濟南侯。孔家在朝中的影響力較弱,排名八大家之七,但在江湖上的影響力,僅次於劉家,在經濟上的影響力,卻是八大家之首。孔家同時也是九州大陸---八大門派之一。

  中原八大世家之---西蜀唐門:位於西蜀,善用毒、暗器,世襲---成都侯,很少有人在朝中做官,在八大家中,實力最弱,但對西蜀的影響力,卻是其他幾家無法比擬的。唐門同時也是九洲大陸---八大門派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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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到傅君峰登基的消息,周圍契丹、蒙古、“朝”鮮、西夏、吐蕃、西域各國盡皆振動,他們沒想到傅君峰能後來居上,幾乎是兵不血刃擊敗八王、十四王繼承大統。

  而且,傅君峰獲得中原八大家族的支持,是空前的!

  看來大漢帝國,又將出現一位叱吒風雲的英主!

  九州六國,都在惴惴不安看著,他們知道,傅君峰絕不會坐享其成,他整頓完大漢帝國內部力量後,對外的第一個目標,會是哪個方向?會是誰?!

  他們現在能做的,就是積極備戰—

  這幾個國家,雖然人口規模加在一起也沒有大漢帝國多,但他們以遊牧民族為主,至少都維持有5萬以上強悍戰力的正規軍隊,而且大部分都是騎兵,如果需要,隨時都可以再征調同樣規模的預備役,其中尤其以契丹國力最強,鐵騎數量號稱20萬!6國的正規部隊加起來,也接近了40萬,總體戰力更是超過了大漢帝國!

  同時,因為九州大陸有大漢帝國這個龐然大物存在,其他6個國家之間雖然也有或多或少的矛盾,但也能經常團結起來一致對抗大漢帝國,蒙古、西夏、西域等國通常會以契丹馬首是瞻。

  所以目前的九州大陸,大漢帝國表麵上雖然最為強大,但也隻是體現在經濟、文化方麵,在軍事上隻能說勉強與其他6國保持均衡的態勢。
作者: 乂MAN哥乂    時間: 2016-9-5 09:53 PM

第05章 女真部落:天哪!女神雪琴懷孕了

  大漢帝國---創元元年。東北遼河畔。

  女真部落的雪琴---懷孕了!!!

  這一爆炸性的新聞,象風一般傳遍遼河大地,傳遍整個東北,霎時間如一石激起千層浪,引起30萬民眾驚呼......

  如果她是個普通女子,倒也罷了------------------

  可偏偏,她是女真部落首領---金弼術的小妹,女真部落的---公主!

  如果她僅僅是女真部落的公主,也還罷了-----

  問題是,她是女真部落的---第一美女!!

  如果她是女真部落的第一美女也沒什麼-----

  問題是,她是東北所有部落的---女神!!!

  女神的意思明白嗎?!!!!

  東北大小七八個部落,因為有雪琴公主在,已然有3年沒跟女真族打仗了---都天天排著隊等著下聘禮呢......

  以上這些,也都沒什麼---------------------------

  最大的新聞是:

  東北第一美女---女神雪琴,沒成親就懷孕了......

  額的女神啊......

  是誰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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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北女神、金弼術之妹---雪琴公主的出身來歷到底是什麼?

  列位別急,讓我們一一介紹:

  雪琴公主乃是金弼術的小妹,其父40歲時得雪琴,就這一個女兒,愛如掌上明珠。

  雪琴公主從小聰明伶俐,體恤百姓,是女真部落的驕傲,深受百姓愛戴。

  時間回到2年前的---創華49年,其時雪琴公主16歲,長的如花似玉,一點也不像部落裏的其他女人。

  女真族部落族人,相傳是軒轅黃帝的一支後裔,數百年前由中原遷徙到東北,世代居住在東北南部的遼河平原,部落人數不過幾萬人,民風淳樸。

  但女真族人中男人長的高大威猛,性格彪悍,放眼整個九州大陸那都是首屈一指的勇士,常年遊牧勞作,大多數人被曬得皮膚黝黑,女人們日常勞作,皮膚也白不到哪裏去。

  而雪琴公主皮膚,反倒象高山上的白雪一樣潔白無瑕!象和田玉一樣溫潤光滑!

  已然到了談婚婚嫁的年齡,部落裏和部落外,甚至契丹、蒙古、“朝”鮮方麵的達官貴族,都紛紛攜重禮前來提親,金弼術的大帳都要被踏破了,連大漢帝國的王子們,都聽說這個消息了......

  可女神雪琴一點都不著急,每日要麼在房間裏繡繡花、寫寫字;

  要麼帶著一些多睿袞等男男女女、自小長大的小夥伴,跑到草原上去騎馬、打獵;

  有時瘋起來,哥哥金弼術都不知道她跑到哪裏去了......

  女神雪琴性格開朗,能歌善舞,精通音律,尤其一手古琴彈的非常好。

  手撫一把有梅花斷斷紋的---綠綺古琴,外表古樸美觀,琴音透澈,一曲高山流水覓知音,琴聲忽而清澈透明,酣暢淋漓,清越如泉水,忽而古樸渾厚,淡泊高遠,婉轉幽深,渾厚似鬆濤,餘音繞梁三日不絕,不知“勾”去多少少年郎的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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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琴公主是如何懷孕的?

  時間再次回到創華49年的8月15日,紫禁之巔血戰的同一日。

  帝都洛陽此時血流成河,大漢帝國長城沿線的邊關雁門關、張家口烽火連天,但東北卻處在一片安靜祥和的節日氣氛中。

  那日,雪琴公主帶著多睿袞也沒什麼事,又偷偷跑出去遊玩了。

  一片樹林中。

  多睿袞低聲道:“我的姑奶奶,咱們回去吧?”

  雪琴公主:“......”

  多睿袞惶急道:“我的姑奶奶,太晚了,咱們回去吧?”

  雪琴公主:“......”

  多睿袞央求道:“我的姑奶奶,這兒有點危險,咱們趕緊回去吧?”

  雪琴公主:“......”

  多睿袞嚇了一跳,惶恐道:“我的姑奶奶,這要是讓族長發現了。還不打斷我的腿,咱們還是回去吧?”

  ......

  “怕什麼?!”雪琴公主嗔道:“別老叫我姑奶奶,把本公主都叫老了,叫我姐姐......”

  “那個,”多睿袞麵帶羞澀,靦腆道:“公主本來就是我的姑奶奶嘛......”

  “哼!”雪琴公主不滿道:“長這麼大個個子,說起話來還害羞,丟不丟人......丟不丟雞......丟不丟鴨......”

  多睿袞乃是女真部落的小男孩,時年12歲,皮膚在女真族人中長的算白的,小小年紀,卻長的虎頭虎腦。

  難得的是,多睿袞練武的資質甚高,勇力過人,目前已經有3級高階的內力修為,有接替金弼術,成為女真第一勇士的潛力。從小和雪琴公主一起長大,算是雪琴公主的小跟班、跟屁蟲,有他在雪琴公主身邊陪著她,金弼術倒也放心。

  況且這裏是東北的地盤,尋常勢力也不敢輕易招惹女真部落。

  過了一會兒。

  多睿袞著急道:“我的姑奶奶,咱們回去吧?”

  雪琴公主:“......”

  多睿袞惶急道:“我的姑奶奶,太晚了,咱們回去吧?”

  ......

  “又來了,”雪琴公主怒道:“滾......”

  “哎!”多睿袞咕噥:“那我可滾了啊......誰讓你是女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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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年,也就是創華50年7月7日,傳說是牛郎織女鵲橋會的日子,雪琴公主帶著多睿袞又出去玩了,瘋跑了一天,回來時,已經是星光漫天的晚上了---

  “小妹,怎麼現在才回來?!”金弼術立在大帳外,正好逮到他倆回來,吹胡子瞪眼問道。金弼術今年33歲,內力修為4級中階,體態魁梧,力大剛猛,虯眉長髯,闊口圓睛,相貌好似黑獅子一般,說話粗魯,但對小妹雪琴卻是非常好,長兄如父嘛---

  小妹已然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還整天到處瘋跑,雖說女真族民風開放,但傳出去成何體統,他這做哥哥的,心裏早就暗自著急了。

  “就是出去隨便轉了轉---”雪琴公主滿不在乎應了句,跳下馬把韁繩遞給多睿袞:“呶,你去把馬拴好---”

  “好的,姑奶奶---”多睿袞偷眼看看金弼術,拉著馬,撒丫子就逃了—

  再不跑,就要殃及池魚了。

  “咱們進裏麵說吧---”雪琴公主麵無表情,抬腿就進了大帳。

  “小妹,咱老爹走的早,你的婚事,哥哥不管誰管啊,你到底看上哪個了啊?”金弼術跟著進來,還真不能惹惱了小妹,隻好小心翼翼詢問。

  “淨胡說!”雪琴公主撇撇好看的小嘴,不屑道:“咱老爹去年才走,今年你就想把本公主嫁出去,你是不是許了別人啥好處了?是蒙古的,還是契丹的?!”

  “沒沒沒,天地良心---”知道小妹伶牙俐齒,金弼術可說不過她,慌忙擺手道:“哥哥我這可都是為了你好。那哥哥聽你的,咱別挑了,小妹,你看上哪個,就是哪個成嗎?”

  “那---”雪琴公主心不在焉應道:“本公主看上多睿袞了,就他吧---”

  “你---”金弼術立時氣結:“多睿袞是咱家直係親屬,輩分小,管我叫爺爺,叫你姑奶奶,奶奶個熊,你想氣死哥哥我呀?”

  “撲哧……”雪琴公主掩著櫻桃小嘴,這般一笑,千樹萬樹梨花開,悠然道:“我的事,本公主自有主張,哥哥你管好咱女真部落之事就行了,我的事,哥哥就別瞎操心了......”

  “你……”雪琴這一笑,看的金弼術都傻了,眼珠子差點沒掉出來,反正下巴是掉下來了。

  心道:乖乖,自己這妹子,到底是東北女神啊,內力修為不過3級初階,這笑臉要是拿去“勾”引人,五級的強者也得流鼻血呀,幸虧自己是她哥哥,抗打擊能力強於某些人---

  嘴上還得接著勸啊:“我的好妹子,你想急死哥哥我呀?”

  “好了,跑了一天,累死了,有事明天再說吧!”雪琴公主打個哈欠,自顧自回營帳休息去了。

  “這瘋丫頭……”金弼術無奈搖頭,是徹底沒轍了,看來小妹的婚事,隻能先放一放了,好在她現在年齡還不算太大---

  他哪裏知道,自己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妹今日幹了件出格之事,出格到把他的所有計劃都打亂了。

  出格到直接鬧出了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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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元50年除夕。

  女神雪琴私訂終身,17歲時,直到懷孕5個月,再也瞞不住了,女真族人才發現端倪,但誰也不知道,那個把女神肚子搞大的男人,是誰......

  對此,不管金弼術怎麼問,女神雪琴始終守口如瓶......

  女真族人和草原各民族一樣,對男女之事倒也看的開,畢竟是少數民族,女人就是生產力,多生幾個娃,人口多了,部落自然就壯大起來。

  女人未婚先孕,自然不象中原漢族看的那般重,也不是什麼大逆不道之事。但,但,這可是咱們東北的---

  女神啊!......

  所以才有了上一章東北30萬民眾的驚呼!

  “他奶奶個熊---”金弼術在大帳中暴跳如雷:“是誰欺負我妹妹了?!多睿袞,你說,是不是你?......”算算日子,此時的他,已經略略猜出,就是去年7月7日那次外出,不知哪個狗崽子讓小妹懷孕了。

  “族長,真的不是我,我今年才13......”多睿袞委屈跪在地上,衝雪琴公主惶急道:“姑奶奶,你得給我作證啊......”

  “多睿袞,看把你嚇的,”雪琴公主一臉坦然,心平氣和說道:“本公主不會讓你負責的......”

  “他奶奶個熊,是誰!到底是誰?!到底是誰欺負我妹妹了?”金弼術見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在大帳中氣急敗壞,怒聲道:“別讓我知道,讓我知道了,老子打斷他的狗腿......”一副要拔刀砍人的架勢。

  嚇得地上的多睿袞就是一哆嗦,外麵的女真族人,隻要是個男的,更是能跑多遠,就跑多遠!

  “唉!”金弼術暴怒之後,輕聲歎道:“小妹,你恐怕不知道,你這未婚先孕,把哥哥我之前的計劃都打亂了,咱們女真族這次損失大了!”

  之前東北各部落因為有雪琴在,一是許了很多好處,竭力巴結金弼術,二是也不敢對女真部落輕舉妄動,怕金弼術把雪琴公主嫁出去,聯合其他部落而實力大增。

  現在可好,女真部落恐怕要成為眾矢之的了!好在這兩年在金弼術的帶領下,女真部落自身實力得到了加強,女真部落勇士雖然不多,但身體素質在九州大陸首屈一指,戰力強悍,一些小部落的挑釁暫時還能應付。

  “哥哥別說了……”雪琴公主略帶歉意,她也知道哥哥為了女真部落也操了不少心,“咱們女真部落,總不能光靠聯姻來強大,若是真有何難處,小妹絕不會袖手旁觀!”

  “哥哥知道---”金弼術無奈點頭,勸解道:“你真要生下他?你可知道,一個單身女人帶著孩子,多不容易啊!”

  “哥哥放心吧,”雪琴公主臉上罩著一層聖潔的光環,麵容堅定對金弼術言道:“本公主要生下這個孩子,把他撫養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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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元元年。帝都洛陽,皇宮禦花園。

  皇帝傅君峰登基第33日---創元元年5月12日,乃佛祖誕辰千年紀念日。

  當日半夜,兩顆明亮的流星,拖著長長的尾巴,悄然劃過夜空,一奔東北,一奔西南。

  當晚,皇帝處理完一天的公務,閑來無事正在禦花園和一老僧賞月。

  皇帝對老僧甚是尊重,就見那老僧慈眉善目,海下無須,60多歲,若不出家,年輕時,必是“風”流倜儻的翩翩公子,他一身錦瀾袈裟,胸前掛一串檀香佛珠,手裏還撚者一串佛珠,一看就是一位得道高僧。

  這時,突見天空中兩顆流星劃過,皇帝心中頗為差異,對老僧恭敬問道:“小皇叔,這流星在佛祖誕辰千年之日劃過,不知吉凶如何,還請小皇叔指教。”

  “這……容老衲算算,”老僧手撚佛珠,閉目麵露沉思之色,過了好一段時間,睜開雙眼,雙手合十對皇帝恭喜言道:“阿彌陀佛,此乃天降祥瑞之兆,必護我大漢帝國中興。”

  “然則,朕該如何利用這一祥瑞之兆?”皇帝聽罷心中暗喜,接著問道。

  “嗯--”老僧略一思忖,方言道:“西南之地為蜀地,目前有脫離大漢帝國之像,當平定之。東北地區,則大漢帝國一直未取,當取之方可。東北、西南若定,大漢帝國當穩如泰山。”

  “多謝小皇叔指點!”皇帝撚須沉吟道:“西南地區形勢複雜,之前已有5萬西南軍參與平定,怕是一時之間難以奏效。倒是那東北地區,需要擇一可靠之人,統兵收服!”

  奪取東北,之前他倒是考慮過,今日正好借小皇叔的吉言,下定決心!

  如果能順利奪取東北,再平定西蜀,下一步就可以集中力量,先滅了“朝”鮮和西夏,然後從東北進攻蒙古,斬斷契丹周圍的羽翼,對契丹形成戰略包圍之勢,最後北擊契丹,踏平汗庭!

  一個完整的戰略規劃,在皇帝腦海中逐漸成型!

  他今年已經46歲了,上天留給他的時間並不多,20年?30年?他不敢有更多奢望。

  所以他若想在有生之年有所作為,成為父皇那般的大漢帝國英主,必須要有所行動啊!

  他要讓父皇在天之靈看看,選擇他繼承大統,並沒有選錯人!

  他要讓大漢帝國千萬百姓、50萬將士看看,他能帶領大漢帝國從強大,走向強盛!

  他要讓九州大陸各國看看,大漢帝國才是這片大陸的霸主!

  不過,事情的發展,真能如他所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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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一時刻,洛陽,武相府。

  劉光武正在逗自己不到一歲的小孫女玩,他對這個小孫女特別喜愛,從小就是個美人坯子,那是他二兒子劉成表的女兒,名叫劉洛丹。

  “爹,您要是喜歡洛丹,要不明日到白馬寺找個高僧給她看看相?”劉成表一旁建議道,他今年20歲,長的有些文弱。

  “行啊……”劉光武隨口應道,目光不由看向窗外,然後就愣在那裏,兩顆流星剛好劃過……

  “爹,怎麼了?”劉成表好奇問道。

  “沒什麼,沒什麼……”劉光武回過神來,自言自語道:“說不定皇上,會對東北用兵了……”

  “對東北用兵?”劉成表聞言吃了一驚,“西南尚未平定,如果再對東北用兵,會不會太激進了一些?”

  “東北的地位現在恐怕比西南還重要了……”劉光武麵色凝重說道,占領東北,之前皇帝登基前,作為北方軍第二軍團的主將,他就曾和先帝建議過,但先帝身體每況愈下,已經無力再關注東北了。

  但願這次,新皇帝能痛下決心,他對傅君峰太了解了,傅君峰絕不是個甘於守成之人!

  一旦皇帝對東北用兵,他肯定要第一個站出來支持,劉家不但要出力,而且要出人!

  因為傅君峰是他的大哥!

  他有責任分擔傅君峰的壓力,助其實現一生的宏願!

  隻是不知道皇帝會派何人統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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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南山。

  同一時刻,陝西郡終南山裏,一個年近60、灰衣、黑瘦老者,抬眼看見流星劃過,掐指一算,眼中露出驚異之色:“天降祥瑞,天下恐有變啊!”

  當晚,那老者跟一個13-14歲的門下弟子鄭重吩咐道:“張良,你自小跟著師傅,現在也算是學有小成,不能光在這終南山死讀書,就出去遊歷一下天下,等遊歷天下回來,先到西蜀找老夫,若找不到,可到東北去。”

  “是,師傅---”張良中規中矩躬身應道,師傅的脾氣他知道,不該問的,問了也是白問。

  不過,亂世出英雄,他一身所學,如果天下太平,又如何能一展抱負?!

  那老者又交代了幾句,隨後即匆匆起身,奔赴西南。

  他要先去西南轉轉,看看那裏到底發生了什麼,能不能有所收獲。

  至於東北,一時間倒也不著急。

  觀察到這一天象的,又何止這三人?

  對流星劃過、天將祥瑞,又何止這兩種解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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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白山。

  長白山逍遙宮中,一個50多歲、白衣、微胖老者,仰頭望天,默默沉思良久,喚來自己的大徒弟,麵色凝重安排道:“星河,近日師傅我要到外麵走走,你督促你那幾個徒兒好好練功,那個常羽春,師傅我看資質不錯,你可重點培養。”

  說罷,頓了一頓,又叮囑道:“讓他早日成親,生個娃娃,將來,師傅我要用他很長一段時間,到時就沒時間生娃了......”

  “師傅剛從草原回來不久,這就要走?”大徒弟有些不解問道。

  “師傅我在這逍遙宮,呆著也甚是無趣,出去走走,也好散散心---”老者頷首言道:“我會先去趟洛陽,再去草原看看。”

  “是!”大徒弟見狀,也不便多問,躬身應是。

  那老者在長白山沒有過多停留,第二天一早就離開了逍遙宮,從此長時間沒有回來。

  但是,天下悠悠大勢,歷史滾滾車輪,卻在這位老者的有意無意間,悄悄改變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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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契丹草原。

  “大師兄,咱們還真在這契丹草原貓20年啊?”一個50歲左右,圓臉的中年喇嘛抱怨道。

  “咱們魔宗不管怎麼說,也是五宗之一,在江湖上,總要有個信用!”他的大師兄,一個60歲左右,方臉的棕衣喇嘛沉聲應道,“師兄我作為魔宗宗主,答應淨宗活佛之事,還是要遵守的,但契丹軍內一些弟子,並不受這個條件的約束!況且,咱們魔宗正好借這個時間養精蓄銳,我那四個徒弟都是可造之才,你的兩個弟子雖然折在紫禁城之戰中,但要把剩下那兩個徒弟好好培養好!”

  “唉!不讓出草原,小師妹和三師弟又不在,他們走的這些年,咱們這裏冷清多了---”那中年喇嘛不無感慨說道。

  “嗯……”那大師兄明顯心不在焉,抬著頭怔怔看著夜空。

  “大師兄,怎麼了?”那個中年喇嘛詫異問道,跟著抬眼見到夜空中兩顆流星緩緩劃過。

  “天象有變,東麵這顆流星,或許應在契丹,或許應在東北……”那大師兄喃喃念叨。

  “東北那邊人煙稀少,除了樂宗他們那一脈,怎麼可能有啥人物出現?是不是預示著,咱們契丹會在九州大陸崛起?”那中年喇嘛跟著仰望星空,滿心期許分析道。

  “希望如此吧---”那大師兄心事重重點點頭,“回頭,你時常去小師妹那邊轉轉,若是遇到樂宗那家夥,趕緊回來跟師兄我說一聲,我想跟他做個了斷!五宗中,樂宗雖然勢力相對偏弱,但若是與其他幾宗任何一宗聯手,對我魔宗卻是巨大的威脅!”說罷,大手在身前一塊巨石上憤憤然輕輕一按,那巨石立時化為粉末。

  好驚人的掌力!

  “好!”那中年喇嘛麵色一凜,鄭重應了聲,他知道自己的內力修為在九州大陸已然算鳳毛麟角般的頂尖,但若想獨立麵對樂宗那家夥,還是有些力不從心。

  那大師兄的考慮不止如此,應該提醒契丹大汗耶律億,東北之地雖然表麵上貧瘠,但還應該設法奪取,以擴大契丹的勢力範圍。

  不過北麵的蒙古與契丹雖然結盟,但之前也對東北虎視眈眈,主動與東北境內的女真族人示好。

  契丹這些年不是不想奪取東北,奈何東北與契丹、中原之間,矗立著一座大清關,目前掌握在大漢帝國的手中,正好擋住了契丹鐵騎東進的道路,大清關易守難攻,不付出數萬契丹兒郎的性命極難攻破,契丹若想取東北,恐怕要往北,借路蒙古從北麵進入東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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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一日,淩晨寅時。

  東北地區南部,遼河平原---女真部落聚居區內,一個“男”嬰“呱呱”墜地,哭聲洪亮,震天動地,驚動了營地內不少族人。

  雖才寅時,但天上卻驀然現出一道黑夜彩虹,自東向南,煞是壯觀。

  女真族人本就有些迷信,見天現異象,之前又剛剛有一顆流星滑落,不得其解,紛紛跪地,虔誠頂禮膜拜。

  他們相信,這個剛出生的男孩,必是有上天神靈護佑……

  雪琴公主營帳。

  東北女神雪琴經過一夜折騰,看著這個剛出生的小家夥,在懷中猶自哭個不停,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雪琴公主哄了好一陣子,小家夥才漸漸平息下來,兩顆黑色的眼珠,到處找尋母親的麵龐。

  “這孩子哭的聲真大,”雪琴公主臉色蒼白,精疲力竭,喃喃念道:“長大了,少不得要給本公主惹事生非---”

  “哈哈,他奶奶個熊,老子當舅舅了!”金弼術帶著多睿袞眉開眼笑奔進來,湊到小妹近前,瞅著那小家夥興奮說道:“這娃兒如此結實健壯,小妹你看,像我,像我……”

  雪琴公主哪有精力和他貧嘴,“哼”了一聲,自顧自照顧兒子,別說,這濃濃的眉毛,還真有點象金弼術,外甥象舅嘛……

  “嘿嘿……”見雪琴公主沒搭理自己,金弼術哪能放過這個機會?接著又有一搭沒一搭套話道:“小妹你說,他像不像我那個未過門的妹夫?”

  “象你不好嗎?”雪琴公主白他一眼,沒好氣應道:“為何要像別人?!”

  “那......”金弼術還不死心,拐彎抹角問道:“小妹你說,他是跟咱們姓,還是跟他爹姓?”

  “又來了!”雪琴公主惱怒道:“問問問,就知道問,就讓他姓“文”吧......”

  “小妹,那......”金弼術苦笑無語,搓搓大手又問道:“再給這小家夥,起個名字吧。”

  “嗯……”雪琴公主思忖片刻,給起了一個名字:“清晨出生的,就叫---‘文清’吧。”

  “這名字好,這名字好……”還是小妹有學問,金弼術擊掌笑道:“文清,文清!叫著響亮。”

  “哇……”那小家夥卻不這般想,似乎有些不情願,“哇哇”大哭起來……

  “這小家夥,似乎對這個名字不滿意啊……”金弼術嘿嘿笑道。

  “許是餓了……”雪琴公主慈愛道。

  邊上,多睿袞心道:這小家夥一出生輩份就大,合著我還得管他叫“小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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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此,誰也不會想到,就是這個名叫---文清的家夥,在九州大地上,掀起了多少驚濤駭浪,留下了多少“風”流韻事。

  歷史的車輪,因為文清的出現,發生了意想不到的改變!

  有一種現象,叫做---蝴蝶效應,也許,這就是蝴蝶效應!

  那一年,雪琴公主18歲,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的年齡……
作者: 乂MAN哥乂    時間: 2016-9-5 09:53 PM

第06章 東王大清關誓師,劉成溫先兵後禮

  創元二年春,3月23日,帝都洛陽,太和殿。

  在經過一係列吏治整頓之後,大漢帝國的政局,逐步在皇帝傅君峰手中穩定下來,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

  這日,朝堂之上,皇帝決定從北方軍中抽出2萬精銳騎兵,組建東北軍進軍東北,這一決定,得到了朝中朱太公、劉光武等重臣的鼎立支持。

  “兒臣一直鎮守東北與中原的咽喉---大清關,願領兵出戰,為父皇分憂!”朝堂下,東王傅正剛主動請纓,朗聲道。

  “嗯!”皇帝虎目看著朝堂下,中等身材、白淨麵龐、濃眉大眼、鼻梁高挺、英氣勃勃的二兒子,心中甚是讚許:自己這二兒子,是朱元晦的女婿,又拜武相劉光武為師,文武雙全,十五歲即進入北方軍,與契丹、蒙古、女真等族,長期征戰,身上多處戰傷,是個不可多得的帥才,目前內力修為已經到了4級高階。

  遂滿意點頭道:“好!那就以東王為統帥,讓劉成溫、徐天德輔佐你,五月份誓師出征!”

  “諾!父皇!”東王躬身領命。

  “南王!”皇帝又沉聲喝道。

  “在!”一個年輕王子閃身出列,正是皇帝的第三子---傅正龍,他肩膀很寬,四肢修長,身材軒昂矯健,今年25歲,正是意氣風發的年齡。

  “朕命你為西南軍統帥,加強對西蜀各族的監視,積極備戰,待東北戰局穩定,再替朕收複西蜀,不得有誤!”皇帝威嚴命令。

  “兒臣遵旨,定不負父皇所望!”南王躬身應道,在皇帝的5個王子中,他武功最高,已是4級巔峰,內心雄心勃勃,極想做一番功績,剛才二哥主動請纓,他自然不好跟二哥爭,聽說父皇讓自己統帥西南軍,不由大喜。

  皇帝身邊,太子臉上,流露出一絲難以覺察的異樣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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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一日,朱府。

  花園內種滿了梅花樹,朱元晦抱著自己已經滿月的小孫女在樹叢中曬著太陽,笑問父親朱太公:“父親,該給您這重孫女起個名字了……”

  “嗯……”朱太公望向屋外的梅花,思索片刻,“正月出生,就叫玉梅吧!”

  “玉梅,玉梅---”朱元晦喃喃念叨,展顏笑道:“玉潔冰清笑嫣然,梅花幽香沁心田,好名字啊!”

  朱太公此時想的卻更多,心中暗自猜測:皇帝決心出兵東北,不知和去年的天將祥瑞是否有關,朱家剛剛在大漢帝國確立的地位,不知能延續多少年……

  “東王此次統兵出關,不知對他將來,有無助力?”朱元晦見父親久久無語,輕聲問道。

  “有太子在,東王恐怕就是再努力,也無濟於事啊--”朱太公黯然搖搖頭,這一點,他還是看的很清楚,東王確實是個帥才,否則也不會得到大漢帝國八大世家中劉家和朱家兩大家族的青睞,但也是天嫉英才,渾身戰傷不說,關鍵是唯一的兒子吉慶王子也夭折了,這是他皇位爭奪中最大的弊端。

  大漢帝國300年來,為避免諸位皇子有野心,通常是立長不立幼,傅玄華一開始也是立的嫡長子為太子,但嫡長子兩次忤逆,最終被廢,而後幾年就沒有再立太子,去世前,傅君峰之前的三個哥哥都相繼去世了,所以最後選傅君峰繼承大統,也算是立長了。

  傅君峰雄才大略,恐怕不會允許自己的下一代,再上演一次奪鏑大戰,到那時,肯定不會像他這次一樣,大規模流血是必然的。

  “那東王難道就沒有機會了?這豈不是無論獲得多大的功勞,都變成為太子做嫁衣?”朱元晦有些泄氣道,東王畢竟是他的女婿,他自然是打心眼裏期許東王能更進一步。

  “天下事,有些事可以事在人為,有些事隻能聽天由命了。”朱太公長歎一聲搖搖頭,叮囑道:“你要記住,我朱家要行得正,做得正,這才是為官做人的根本,另外,不能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中。”

  上天已經給了朱家一次機會,他也抓住了,但哪能好事都讓他們朱家趕上?如果這樣,豈不是朱家都可以做皇帝了?!

  “孩兒受教了--”朱元晦躬身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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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一日,孔府。

  “書兒,聽說你媳婦懷孕了?”孔家的長子孔文舉,問向身前的兒子,孔文舉今年43歲,現在是山東郡守。

  “正是!”孔文舉的兒子---孔雲書躬身答道。

  “你爺爺恐怕撐不過今年了,為父到時候接任家主,就會返回洛陽,山東是咱們孔家的勢力範圍,為父會爭取讓你接替我。”孔文舉肅然道。

  “孩兒資歷尚淺,恐怕……”孔雲書遲疑道。

  “資歷尚淺,才需要更多歷練!”孔文舉正色道。

  “諾!”孔雲書身子一凜應道。

  “另外,你兒孟嚐,為父準備把他留在身邊,親自教導。”孔文舉再次吩咐道。

  “孟嚐能得到父親親自教導,是他的福分。”孔雲書恭敬答道,心中暗暗替兒子高興。

  “漕幫幫內之事,你也要多操操心,部分精銳力量為父準備抽出來,統一指揮,以備將來不時之需。”孔文舉一一部署道。

  “孩兒遵令!”孔雲書躬身應道。

  孔雲書走後,孔文舉思索良久,大漢帝國馬上要出兵東北,這天下恐怕遲早有變啊!

  擁立皇帝登基他們孔家沒得到頭功,在下一輪皇位的爭奪中,孔家要早作打算,提前謀劃了,之前已經在西王和東王那裏做了鋪墊,自己這個兒子,稍顯中庸,銳氣不足,倒是自己的孫子孔孟嚐小小年紀,頗有靈氣,若是迫不得已,隻能重點隔代培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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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很快到了創元二年五月。

  東王率大漢帝國2萬精銳驍騎,在文臣劉成溫,武將徐天德輔佐下,兵出大清關,拉開收服東北的戰幕。

  大清關---位於中原與東北的交界處,地理位置險要,是中原地區進入東北最近的大路,另一條路,是大清關北麵百裏的---青雲關,但青雲關位置險要,道路崎嶇,不適合大軍出入,故大清關成為歷來兵家必爭之地。

  東王幾年前,在大清關曾與契丹鐵騎有過一場血戰,就是那一戰,雖然最終保住了大清關,但卻讓東王身負重傷。

  不過那一戰,契丹方麵在付出2萬鐵騎後,也認識到大清關的險要,實實在在被打疼了,此後再不敢輕言動兵。

  大清關東門外。

  2萬驍騎盔甲鮮明,列陣整齊,東王一身白盔白甲,在劉成溫、徐天德等主要將領陪同下,緩步登上城樓。

  劉成溫30歲出頭,溫文爾雅,中等身材,一身青衫。

  徐天德看樣子不到30歲,長生偉貌,剛毅英武,體格魁梧,相貌堂堂,一身黃盔黃甲,內力修為已達四級高階。

  三人後麵,立著東王的貼身劉成琦、孔雲亮,都是20多歲的年紀,劉成琦有些白淨,方臉膛,中等身材,孔雲亮麵圓耳大,唇闊口方,挺拔的身材,但這兩人一看,就是高手,內力修為恐怕都達到四級巔峰!

  看著城下整裝待發的將士,東王心中不由慨歎:古來征戰幾人回,這一戰,不知要有多少大漢帝國的熱血男兒,血染沙場,馬革裹屍---

  遂威嚴朗聲道:“大漢帝國的將士們,我大漢帝國創立300年,從未踏足東北。今日,本王將帶領你們,為大漢帝國開疆拓土!你們,將名垂青史!!”

  “大風!”

  “大風!”

  “大風!”

  城下,2萬將士熱血沸騰,振臂高呼。

  “出發!”東王不再多言,大手一揮,下達將令。

  行軍路上。

  “此次東北之戰,先生可有妙計?”東王客氣向身邊的劉成溫請教,劉成溫精通兵法,是劉光武專門向皇帝推薦的劉家子弟,東王對其很是倚重。

  “東王客氣---”劉成溫在馬上躬身應道:“東北各部落眾多,大的有七八個,總兵力加起來也有2萬人,但裝備較差,打仗全憑勇力,氣勢盛則戰力強,氣勢弱則一觸即潰。”說著,微微一頓:“我有一策,不知當講不當講?”其實在接到出征東北的命令前,他就已經有所考慮,並提前對東北境內的勢力進行了摸底,所以心中已經有了腹案。

  “原來先生早已成竹在胸,但講無妨---”東王眼前一亮。

  “東王可用先兵後禮之策---”劉成溫微微一笑。

  “此話怎講?”東王揚眉問道。

  “東北各部落,以靺鞨族的鼇圖魯部落最強,有8000精銳鐵騎,女真族的金弼術部落次之,有5000精銳鐵騎,這兩個部落的總人口加起來有15萬,占到了東北總人口的一半,其他各部落較弱,”劉成溫詳細解釋道:“所以,東王當集中我東北軍主力,正麵擊潰最強的鼇圖魯部落,在心理上震懾其他部落,再禮遇金弼術等部落,東北大局可定。”

  “先生此計甚好!”東王興奮點點頭,又皺眉言道:“然則東北取之容易,守之則難,一則地廣人稀,隻有30萬民眾,都是少數民族,民風彪悍,二則南有“朝”鮮,西有蒙古、契丹,虎視眈眈,否則大漢立國300年,也不會一直未取東北,實則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此次父皇決心進軍東北,聽說是與隱居的皇叔爺爺討論後,才下此決心---”

  “東王若想守住東北,可請求皇上,遷民50萬入駐東北墾荒,以增加東北力量,您再坐鎮東北,休養生息,則大事可成!”劉成溫沉吟片刻應道。

  “遷民入東北?!雖然費些周折,但不失為一勞永逸的妙計,多謝先生指點!”東王大喜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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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北薩爾滸,是一片遼闊的草原,此時的東北,已經開始進入夏季,正是草長鶯飛的季節。

  草原上,正有2萬大漢帝國精騎,自西朝東行來。

  “報---”一員身材矯健的白袍斥候縱馬如飛而來,高聲稟報。

  “白武起,可是發現了敵蹤?”東王端坐馬上,沉聲問道。

  “報東王,前方鼇圖魯部落正集結兵馬,前來應戰!”白武起躬身稟報道。

  “來得好!”東王麵色一肅,對麾下徐天德等4位師級將領,威嚴命令道:“此戰,各部定要奮勇向前,務必一戰立威!”

  “東王放心,末將定不辱命!”徐天德等人躬身高聲應道。

  鼇圖魯是東北第一大部落的首領,40多歲,一身金盔金甲,海下絡腮鋼須,身材高大,是東北第一猛將,內力修為達到四級巔峰,戰力則超過了5級初階。

  近幾年,鼇圖魯東征西討,其部落在奉天地區逐漸壯大,聽說大漢帝國派了一個20來歲的年輕王子出兵東北,兵鋒直指自己的地盤,心中著實有些不以為然,遂集合兵馬前來迎戰。

  東王所部剛剛勒住戰馬,就感覺一股凜冽的殺氣出現在東方草原,一片黑壓壓的烏雲,從遠處席卷而來,使天地間為之變色,巨大的馬蹄聲,仿佛是烏雲中夾雜的悶雷,大地微顫,近萬鼇圖魯部落騎兵,呼嘯而來。

  “全軍列陣!”東王大手一抬,朗聲喝道。

  2萬大漢帝國精騎,在茫茫草原,立時分為四軍排開---中軍、左右兩翼及後翼軍,此時所有將士,都感受到大地在顫抖,分明是鼇圖魯率部殺來了,戰馬開始不安噴著響鼻,士兵們緊握長矛的手心,已然攥出汗來。

  很快,一條黑線在草原盡頭出現了,毫不停滯,鋪天蓋地,以勢不可擋之勢,向大漢帝國將士席卷而來,東王嘴角露出冷酷的笑意,他等的就是這一刻。

  “弓弩手準備!”東王冷靜下達第一道命令。

  3000弩兵立刻下馬,和2千弓兵上前列隊,弩兵在前,弓兵在後,弩兵是遠射,弓兵是近射,遠近交錯結合。

  3000弩兵排成三排,前後相隔一丈,第一排半蹲下,1千支擘張弩,“刷”地平端而起,冷冷地對準了排山倒海,奔襲而來鼇圖魯部落大軍。

  鼇圖魯部落騎兵越來越近,滔天的殺氣,仿佛將天地間的一切都摧毀,金“色”狼頭大旗下,鼇圖魯舉刀高聲喝道:“無畏的東北勇士們,殺盡中原敵人,我帶你們入關,中原的女人、財寶,一切都屬於你們了,殺!”

  “殺啊!”

  “殺啊!”

  “殺啊!”

  鼇圖魯部落騎兵熱血上湧,吶喊著瞬間衝進了大漢將士的弩箭射程。

  “射!”東王冷冷一揮手。

  “咚!咚!咚!”的巨鼓聲敲響,1千支弩箭,驟然發射,形成一片烏黑的箭雲,向鼇圖魯部落騎兵呼嘯撲來,霎時間,正在衝鋒的鼇圖魯部落騎兵一片人仰馬翻,上百人被射倒,緊接著,大漢軍陣中的第二排弩箭射來,不斷有鼇圖魯部落騎兵在衝鋒中慘叫著倒地,第三排箭雲又呼嘯而至,密集的弩箭如疾風驟雨,射穿鼇圖魯部落的盾牌和皮甲,一片一片的鼇圖魯部落騎兵從馬上翻滾落地,被密集的戰馬踏成肉泥。

  三千三排大漢帝國弩兵動作熟練,上弩、進弩、發弩輪番發射,僅僅隻射出三輪,鼇圖魯部落騎兵,便損失了上千人,慘重的損失使鼇圖魯部落騎兵的殺氣迅速消退,陣腳開始淩亂,而這時,前鋒已然衝到了八十步外。

  大漢帝國弩兵,如潮水般撤退,等候多時的弓兵開始勁射,弓兵使用長弓羽箭,箭長兩尺三寸,鋼簇銳利,以仰角射出,2千支箭密如急雨,力道強勁,衝過最前麵的近千鼇圖魯部落騎兵和戰馬紛紛中箭倒地,死屍堆積,大漢將士箭速極快,使鼇圖魯部落騎兵一衝上前便被射翻,加上弩兵配合發射,鼇圖魯部落騎兵,始終未衝進三十步內便死傷慘重,鼇圖魯部落騎兵開始陣腳大亂。

  “末將願為前鋒!”第一師主將徐天德見有機可趁,立刻向東王躬身請命。

  “你率本部5千騎兵,衝擊鼇圖魯中軍,若敗,提頭來見!”東王冷冷命令道。

  “遵令!”徐天德領命而去。

  “咚!咚!咚!”大漢軍陣中,進攻的鼓聲大作,藍旗揮動,5千最精銳的騎兵發動,揮動鐵戟,跟隨藍色戰旗,在徐天德和白武起的帶領下狂掃而出,殺向鼇圖魯部落騎兵,這是東王此次東征帶來的最精銳主力---大漢帝國的虎嘯師,配備以最好的戰馬、最強悍的士卒、最凶猛的武器。

  這支虎嘯師極少出戰,一直守衛大清關,但東王卻在第一戰中,便將他們投入了戰鬥,他要用最精銳的驍騎,來衝垮鼇圖魯部落騎兵的士氣。

  此時經過慘烈的弓弩戰,鼇圖魯部落騎兵最初的滔天殺氣,已然消亡過半,他們本來就是東北部落的牧民,沒有大漢帝國將士那種鋼鐵般的意誌,全靠一鼓作氣擊潰敵軍,他們的士氣高昂得快,消退得也快。

  他們手中的兵刃、鎧甲等裝備也遠不如大漢帝國精騎,長弓的射程也沒有對方的弩箭射程遠。

  5千大漢帝國騎兵在徐天德、白武起等人的率領下,如一隻無堅不摧的鐵拳,所過之處,鼇圖魯部落騎兵屍橫遍野,血流成河,直將鼇圖魯部落騎兵們殺得心膽俱裂,很快就開始有人率先調頭逃跑。

  “給本王全軍壓上,後退者斬!”東王見時機已成熟,斷然下令!

  “咚咚咚--”鼓聲大作,戰旗飛揚,蓄勢已久的1萬大漢精騎全軍出擊,鋪天蓋地殺向鼇圖魯部落騎兵,鼇圖魯全軍瞬間分崩離析,掉頭奔逃,被殺得哭聲震天、哀嚎慘叫......

  身著金盔金甲的鼇圖魯,肩頭挨了徐天德一箭,在數百鐵甲親衛的護衛下,亡命奔逃......

  創元二年初夏,5月12日,東王率2萬大漢帝國精騎,在東北薩爾滸迎戰靺鞨族鼇圖魯部8000騎兵,以騎兵對騎兵,大敗鼇圖魯部,前後斬敵5000人,活俘一千,大漢帝國騎兵,自身傷亡不過千人,鼇圖魯受傷而逃,東北各部隨之振動。

  此戰,奠定了大漢帝國占領東北的勝局,史稱---薩爾滸之戰。

  此日,女真部落族長金弼術的外甥---文清,剛好滿一周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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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遼河邊。

  遼河水早已化凍,唱著歡快的歌兒奔向南方,河邊到處盛開了黃的、粉的各色小野花,若沒有戰爭,這裏真是一片祥和的樂土。

  女真部落大帳。

  多睿袞立在帳中,正在向金弼術彙報薩爾滸之戰戰報。

  “什麼?!鼇圖魯部落一觸即潰,被殺的就剩2000兒郎了?!”金弼術聽罷,大驚失色。

  鼇圖魯部落的戰力他是知道的,雖不說能擊潰大漢帝國東征的2萬精騎,但一擊不成,全身而退的實力還是有的,沒想到被大漢軍隊打的落花流水,連東北第一勇將鼇圖魯也受了傷。

  “聽說鼇圖魯受傷不輕,鼇圖魯已然率部向我們女真部落靠攏,族長,我們該如何處置?”多睿袞焦急問道。

  “他奶奶個熊,這不是要把禍水,往咱們女真部落引嗎?!”金弼術咬牙切齒不滿道。

  這時,門外一個侍衛進來,在金弼術耳邊低聲說了兩句,金弼術挑眉言道:“這個東王不簡單啊,有請!”

  不多時,一個30多歲的青衫文士進入帳來,不卑不亢躬身施禮:“大漢東王帳下劉成溫,見過女真族長!”

  “嗯,免禮---”金弼術上下打量了一下劉成溫,看劉成溫雖是一介書生,但麵無懼色,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暗自點頭,這個劉成溫絕對是個人才,不由問道:“先生孤身而來,膽子不小啊,勇氣可嘉,我金弼術就佩服這樣的漢子,今番到我女真部落,不知有何貴幹?”

  “東王殿下素聞女真部落族長金弼術武藝高強,豪氣幹雲,願與族長會獵遼河畔,共商東北大事!”劉成溫泰然一笑。

  “奶奶個熊,大漢帝國要占領我東北,已然殺了我東北不少人,難道要我女真全族,不戰而降?!”金弼術瞪眼怒道。

  “族長此言差矣,東王就是想少造殺戮,和平收複東北,”劉成溫微微搖頭,進一步解釋道,“況且,東北地廣人稀,足以容下東北各族綽綽有餘,女真族與我大漢帝國結盟,地盤、人口隻會壯大,絕不會吃虧!”

  “奶奶個熊,本族長拿什麼相信這東王?”金弼術猶自不信。

  “如果族長還有顧慮,東王願按照東北規矩,與族長結為安達,共同執掌東北!”劉成溫不慌不忙道。

  “這......”金弼術若有所思,對劉成溫言道:“你先回去,容我和族內各長老商量一下,三日內,必給東王一個答複!”

  “那在下告退,三日後是戰是和,東王靜等族長答複!”劉成溫躬身施禮,遂告辭離去。

  “族長,咱們該如何應對?”見劉成溫離開,邊上多睿袞忙問道。

  “他奶奶個熊,鼇圖魯都打不過,咱們女真族如何抵擋?為今之計,要麼率部北撤,要麼率部歸順,還能咋辦?!”金弼術無奈道。

  “可讓族人離開多年生長的故土,恐怕---”多睿袞欲言又止。

  “北方環境惡劣,不適合居住,看來往北撤,總不是個辦法,但要歸順大漢,總得有個見麵禮---”金弼術在帳內負手轉了幾圈,突然停住,似是下定決心,對多睿袞吩咐道:“這樣吧,你持我請帖,去請鼇圖魯來我女真營地一敘,然後你如此這麼辦……”

  “是!”多睿袞麵露驚異之色,但見金弼術態度堅決,遂轉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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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元二年夏天,六月。

  女真部落族長金弼術,在遼河邊女真部落營地宴請鼇圖魯,席間,15歲的四級初階高手多睿袞舞刀助興,刺殺負傷後戰力大打折扣的鼇圖魯於帳內,鼇圖魯手下上百名侍衛被斬殺殆盡,女真部落則付出了158名勇士的性命,女真部落族長大帳周圍一片狼藉,到處是殘肢斷臂,連金弼術和多睿袞都受了不大不小的傷。

  鼇圖魯臨死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是金弼術對其說的:“鼇圖魯,我要借你人頭一用......”

  他至死都沒想到金弼術會對他下手,他帶來的手下,都是族中百裏挑一的勇士,平常根本看不起女真族人,宴席期間還趾高氣揚,對上菜的女真姑娘動手動腳,沒想到片刻之後就血流成河,在金弼術和多睿袞的刀下,沒有留下一個活口。

  不止如此,隨後,金弼術盡起5000女真鐵騎,與東王的2萬精騎合兵一處,一日之內,無情碾碎了鼇圖魯所部的最後抵抗。

  6月11日,金弼術遂與東王會盟遼河畔,義結安達。

  “哈哈哈,大哥,今後小弟在東北,還請大哥多多支持!”東王別看是大漢帝國的王子,卻沒有任何嬌貴之象,反倒是豪氣幹雲,與金弼術結拜倒是誠心誠意。

  “奶奶個熊,你現在是我的安達,這東北有誰敢不聽話,我金弼術第一個不答應!”金弼術也是欣喜萬分,沒想到東王會如此看得起自己,看來自己的選擇沒錯。

  多睿袞看著金弼術與那東王結拜,身形不禁一震,歎道:“這個東王英氣逼人,確是個人物!”

  也許是上天太眷顧東王了,不但給了他一張英俊的容貌,還給了他一身儒雅的氣質。

  隨後,在金弼術的支持下,東王兵鋒所指,東北各部望風歸順,半年內,東王幾乎是兵不血刃,就相繼收服東北各部。

  ##########

  帝都洛陽。

  東王率2萬東北軍平定東北的消息傳到帝都洛陽,舉國歡慶,以區區2萬將士,損失不到2000人,半年內就平定東北,確實是一場酣暢淋漓的大勝。

  皇宮中,皇帝心中大暢,心道:自己這個二兒子最像朕,文武雙全,隻可惜不是長子。

  其實,另外還有兩個不能立其為太子的原因,隻有皇帝自己知道:

  一是二兒子6年前,在大清關那次負傷,醫聖孫思邈曾為其驗過傷,悄悄對皇帝說過:“二王子這傷,是有人刻意而為,必須要集天下13種珍貴藥材才能治愈,老朽隻能盡力搜集,否則,東王不但內力修為過不了5級初階,而且將年不過50歲---”隨後就雲遊天下而去。

  如今數年已過,孫思邈杳無音信,想是這藥材不好找尋,皇帝亦不報任何希望。

  二是二兒子的長子---吉慶王子夭折,此後一直沒有男丁,如果立東王為太子,恐將後繼無人。

  長子正胥,雖然文武皆不突出,但卻是嫡長子,為人中規中矩,一直以來也沒犯啥大錯,將來繼承大統,也無不可---

  第二日,朝堂之上,皇帝在征求文相朱太公、武相劉光武意見後,頒下聖旨:

  一是封賞劉成溫、徐天德、白武起、金弼術等有功之人。

  二是依東王請求,由朱元晦的工部負責,建設奉天、長春、龍江三城,並以這三城為中心,設立東北三郡---奉天郡、長春郡、龍江郡,使大漢帝國版圖擴張為---24郡。

  三是依照東王請求,由王介甫的戶部負責,遷徐姓、孫姓、李姓、嶽姓、白姓等50萬中原大漢人出關,屯荒軍墾。

  同時命東王統帥東北軍,鎮守包括大清關、青雲關以東的東北地區,牽製周邊的契丹、蒙古、“朝”鮮三國。

  見東王幹淨利落拿下東北全境,而且沒有居功自傲,太子傅正胥暫時放下一顆心,但既然坐上了儲君的寶座,不可能不培植一些自己的力量,二弟東王背後有朱家的暗中支持,三弟那邊有朱貴妃和獨孤家的支持,他這邊不能坐吃山空,八大世家中,還有好幾個世家在向自己示好呢,暗中培植、提拔自己的親信坐上重要職位上已經是當務之急,另外,聯姻也是個必然的選擇。

  大漢帝國朝堂之上表麵上和諧統一,實則八大世家,5大王子,已經開始暗暗較力,隻不過外人很難看明白罷了。

  現在傅君峰剛剛登基兩年,威信和凝聚力完全建立起來,主要矛盾是一致對外,在這一點上,各方勢力還是能很容易達成一致,不過,再過一些年情況會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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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元三年。

  隨著奉天、長春、龍江三城的相繼建立,50萬大漢帝國民眾用了幾年時間,陸續遷入東北,安家落戶。

  中原民眾的遷入,帶來先進的農耕技術、種子、紡織技術、冶煉技術,東北經濟開始發展,蒸蒸日上。

  東王在劉成溫、金弼術、徐天德等人的支持下,在東北勵精圖治,開荒軍墾,沃野千裏的平原上,一片片大豆、高粱、玉米、水稻田,東北局勢,逐步趨於穩定。

  更讓東王意想不到的是,隨著中原人口遷入,中原人口已大大超越東北原有住民,漢民族的包容文化逐步發揮作用,各族之間出現通婚,東北各民族,開始走向融合......

  但是,周邊的契丹、蒙古、“朝”鮮三國,卻立覺如芒在背,哪會容大漢帝國在東北立足?與東北軍的摩擦,自此開始……

  東北除了西南麵的大清關與大漢帝國的中原接壤外,完全處於西麵契丹、北麵蒙古、南麵“朝”鮮的三麵包圍之中,這三國正規的鐵騎數量就達25萬,絕對不是2萬多東北軍所能抗衡的!

  整整25萬胡人鐵騎啊!

  就是大漢帝國的所有精銳主力都拿出去,在野外恐怕也無法阻擋這25萬胡人鐵騎的攻擊!

  隨後,東王又組織加固了東北的西南麵---大清關和青雲關防禦,用於抵禦契丹鐵騎的進攻;同時,籌劃在東北的西北麵,建立---白城、黑城兩座要塞,以抵禦蒙古鐵騎的進攻。

  南麵肯定也要做相應的部署,以抵擋“朝”鮮半島的威脅,不過,東北和“朝”鮮半島中間有一條大江--鴨綠江,天然隔開了二者的疆域,“朝”鮮國士兵騎兵數量少,戰力一般,一時間應該也能應付。

  東王平定東北之後,女真部落的勢力範圍大幅擴大,基本覆蓋了整個奉天郡,幾個中小部落紛紛歸順。

  女真部落從而成為東北地區最大的少數民族部落,族長金弼術自然是心滿意足,不管到哪個年代,族群人口、地盤都是實力的保障,能讓女真族在自己手中壯大起來,他還是對得起列祖列宗,跟東王的關係更是處的極好。
作者: 乂MAN哥乂    時間: 2016-9-5 09:54 PM

第07章 阿爾濱,雪琴:不準用彈弓打老人

  說了半天,咱們的主人“公”文清呢?

  在那遙遠的小山村--東北阿爾濱。

  奉天城南200裏,為女真部落首領金弼術的大帳所在地,奉天城南300裏,有一個小山村,名叫---“阿爾濱”。

  阿爾濱是女真族語,意思是---美麗的海濱。

  阿爾濱群山環抱,青山綠水,春夏秋冬,四季分明,風景如畫,端得是一處世外桃源!

  北麵山上有一瀑布,飛流直下,瀑布下有一池深不見底的清潭,名叫---“黑龍潭”。

  潭水與一條小河連接,名曰---“澄沙河”,小河在村內蜿蜒流淌,沿村口向南流出,彙入南麵30裏外的大海。

  瀑布後方有一山洞,名曰---“水簾洞”,其實連這祖祖輩輩居住在這小山村之人都不知道。

  因為瀑布與黑龍潭周圍,山體直上直下,岩壁濕滑,若想發現洞口,需要先遊過那深不見底的黑龍潭。

  阿爾濱人祖祖輩輩傳下祖訓---不得到黑龍潭內遊泳!否則,上天會有責罰降臨!

  這黑龍潭極為奇怪,冬暖夏涼,即使冬天也不結冰,水簾洞內四季涼爽宜人,若是真有人進去,就會發現,洞內石桌石凳一應俱全,想是以前有人在此隱居過......

  村內有十幾戶人家,男耕女織,養羊放牛,自給自足,生活安逸。

  阿爾濱。

  文清兩歲時,母親雪琴公主帶著他離開女真部落聚居區,住進這個小山村,隻帶了一個11歲的小侍女---雙兒,依山麵水蓋了三間平房,安頓下來。

  雙兒的父親在擊殺鼇圖魯一戰中陣亡,母親不久鬱鬱而終,就剩下她一個人孤苦伶仃,所以善良的雪琴公主就收留了她。

  村裏百姓都是女真族人,平和善良,自然認得東北女神雪琴,都對雪琴以公主相待,對文清以少主相待,照顧有加。

  金弼術因與東王這段日子忙於平定東北,管理族內事務,也無暇顧及雪琴公主母子,不過,卻專門安排多睿袞時常前來探望雪琴母子,順便帶來一些日常應用之物......

  “泉水叮咚,

  泉水叮咚,

  泉水叮咚響,

  跳下了山崗,

  走過了草地,

  來到我身旁,

  泉水呀泉水,

  你到哪裏你到哪裏去,

  唱著歌兒彈著琴弦流向遠方,

  請你帶上我的一顆心,

  繞過高山一起到海洋,

  泉水呀泉水你可記得他……”

  白天,雪琴公主在澄沙河畔,一邊輕聲唱著歌謠,一邊慈愛看著兒子文清在水邊嬉戲……

  夜裏,雪琴公主唱著搖籃曲,哄文清入睡:

  “月兒明風兒靜,

  樹葉遮窗棱啊。

  蛐蛐兒叫錚錚,

  好比那琴弦兒聲啊。

  琴聲兒輕調兒動聽,

  搖籃輕擺動啊。

  娘的寶貝閉上眼睛,

  睡了那個睡在夢中啊……”

  母愛如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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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元三年夏天,7月10日。

  文清三歲,已然開始記事了,一日,正在院子裏的大木桶邊玩水,忽看見舅舅金弼術,陪著一個白盔白甲、將軍打扮之人走進院子,後麵跟著多睿袞,還有兩個護衛打扮之人他不認識。

  “媽媽,媽媽……”文清趕緊一溜煙跑進屋:“舅舅來了,舅舅來了---”

  “奶奶個熊,你小子別跑啊,”就聽金弼術在院子裏大嗓門兒嚷嚷:“小妹,小妹,哥哥我來看你了,哥哥我給你帶來個貴客......”

  “來啦……”雪琴公主正在屋內繡花,上麵一對戲水的鴛鴦已然快繡好了,聽見哥哥聲音,眉頭輕蹙連忙放下手中正在秀的針線活,帶著雙兒迎出屋外。

  隻見哥哥滿麵春風迎麵走來,當雪琴公主看見後麵的東王時,神情就是一滯。

  “妹子,這就是哥哥之前跟你提到的東王,我們結成安達了---”金弼術趕緊介紹:“東王,這就是我小妹---雪琴。”

  “公主在這鄉還好嗎?”東王客氣抱拳行禮,俊朗的臉上,表情有點不自然。

  “哼!”雪琴公主輕哼了一聲:“總比那天天勾心鬥角之人好!”聲音有些冰冷,轉身就往屋內走:“哥哥不在部落裏擴大地盤,怎麼有時間,到本公主這窮鄉僻壤的小山村裏來了?”

  “嘿嘿--”金弼術衝東王不好意思笑道:“我這妹子,今日不知誰招惹她了,以前對人很熱情的。”一邊在雪琴公主身後解釋道:“小妹,前段時間,我和東王忙於設立三郡,一直沒抽出時間,今日得閑,東王想出來找個清靜的地方轉轉,散散心,我就想到妹子這個小山村---”

  東王跟著金弼術進到屋內,見立馬布置倒也簡單精致,地上幹幹淨淨,一塵不染,牆上還插著兩束鮮豔的野花,屋內窗台前,擺著一副古色古香的琴,想是雪琴公主心愛之物。桌上手帕繡的鴛鴦栩栩如生,不禁忍不住端起,讚不絕口:“這是公主所繡?端得是心靈手巧!”

  雪琴公主和雙兒端來三杯水,自己拿的這杯給了哥哥金弼術,雙兒把拿來的其他兩杯,分別給了東王和站在靠門的多睿袞,雪琴公主一邊遞水,一邊沒好氣嗔道:“看什麼看,別弄髒了本公主的帕子。”

  “哦……”東王隻好訕訕放下手帕,見文清躲在母親身後,眨著明亮的大眼睛,便衝文清招招手,文清見母親沒反對,就向前挪了兩步。

  “這孩子看樣子聰明的緊,膽子也很大,你叫何名字啊?”東王一邊抓過文清左手,一邊笑著說道。

  “我叫文清---”文清倒也大方,脆生說道:“你也是我舅舅嗎?”

  “別叫他舅舅---”東王尚未搭話,雪琴公主冷聲輕叱道,一頓,又言道:“占了我們東北,不知欺壓了多少人,哥哥認你,本公主可不認你!”

  “小妹你這就不對了---”金弼術忙替東王開脫道:“東王隻是在剛入關時打了一仗,後來都是靠安撫,已然盡量做到流血最少了,是這世間少有的豪傑,咱們女真族人,都很佩服他。是不是啊,多睿袞?”

  “是!”多睿袞連忙應道,心道:這是你們三個人之間的事,可別扯上我啊……

  “還不是有求於人,才會處處讓著你?把你哄得團團轉,替他打江山,將來被人賣了還說不定呢!”見多睿袞也這般說,雪琴公主臉色稍緩:“好了,你們稍微歇息一下,就去外麵轉轉吧,本公主這裏也容不下你們這許多人,就不留你們吃飯了---”

  “也好,也好---”金弼術歉意看看東王,這小妹極有主見,他還真拿她沒辦法---

  “嗯--”東王未再說話,隻是心中喃喃念道:“文清,文清,問情......問世間,情為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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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後,每年夏天,金弼術和東王,都來阿爾濱避暑,雪琴公主每次,都是不冷不熱的接待。

  文清漸漸長大,總覺得母親對東王有點冷冰冰的,但眼神又有點怪怪的。

  東王每次話不多,顯得有些木吶,見麵頭一句,通常都是:“公主在這鄉還好嗎?”

  女真部落裏的人,也經常來家裏看雪琴公主母子,雪琴公主待他們都非常熱情,周圍之人有啥好吃的,都時常拿來給文清。

  文清經常想:年輕時追求母親之人肯定特別多,說不定老爹就是被東王平定東北時所殺,所以母親對東王如此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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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元3年10月1日。奉天城東王府,東王書房。

  “東王---”劉成溫匆匆推開東王書房的門。

  “何事?”東王正在伏案寫字,見劉成溫麵有憂色,心中一沉。

  “剛剛得到洛陽方麵消息,王妃她……”劉成溫眼含熱淚,欲言又止。

  “什麼?!”東王身軀晃了晃,“噗……”張口就吐出一口鮮血。

  “東王,人死不能複生,請節哀……”劉成溫一把扶住東王的身軀,東王身上有戰傷,可經不起如此吐血---

  “唉!”東王重重歎口氣,吩咐道:“備馬,本王要回趟洛陽!”他的王妃一直重病在床,自己這兩年征討在外,沒有好好陪她,竟然沒能見到最後一麵!想想自己一家也是夠可憐,兒子吉慶夭折,王妃病故,那就剩下金玉和金香公主兩個可憐的女兒了。

  “好!”劉成溫趕緊下去安排。

  當天東王帶著劉成琦、孔雲亮就一路飛馬向帝都洛陽回返。

  洛陽。東王府。

  “愛妻,我回來晚了!”東王風塵仆仆趕回王府,看到的,隻是王妃朱氏冰冷的棺木,一把撲到棺木前,不禁淚流滿麵。

  “東王,你可算回來了……”朱元晦見到東王,哽咽道:“她走時,還在念叨你的名字,說吉慶在泉下太寂寞,她要去陪陪他,將來有合適的,讓你再找個伴!”

  “嶽父大人,我對不起她啊!”東王淚水撲簌簌落下,沒想到愛妻臨終時,還在替他想那麼多。

  “你身體也不好,別哭壞了身子,金玉和金香還小,你要為她們想想……”朱元晦好言安慰道。

  “我知道,這次回東北,我就把她們帶回東北!”東王含淚應道。

  二人正說著,白麵無須的高公公從外麵行了進來,低聲道:“東王,皇上請你過去---”

  “好!”東王擦擦眼淚,這才站起身形,知道父皇也得到自己回來的消息了。

  皇宮,禦書房。

  “老二,你王妃之事,朕都知道了……”皇帝看著跪在身前的東王,一臉疼愛說道。

  “父皇,她是因為吉慶的死,鬱鬱而終的!”東王雙手緊握應道。

  “父皇知道,那件事隻是個意外,但已經過去3年來,別影響了你鎮守東北---”皇帝威嚴提醒道。

  “是!孩兒省的!”東王重重點點頭,他是個孝子,嘴上沒說,心中卻已經暗暗有種預感,吉慶的死,恐怕不是個意外,應該是有人暗中動了手腳!現在是愛子吉慶和愛妻兩條人命啊,那皇位就真的那般重要嗎!

  東王走後,皇帝負手在禦書房內來回踱步,心情久久不能平靜:這大漢帝國內憂外患,自己剛剛登基3年,針對皇位的爭奪,又在暗流湧動中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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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元4年8月15日,又一個月圓之夜。契丹東部草原。

  半尺長、有些泛黃的草地中,立著兩個人---

  一個50多歲的白衣老者,手握一把寒光閃閃的厚背寶刀,神情肅穆看著對麵一個年過60的棕衣喇嘛,他們周圍10丈之內,半尺長的青草,要麼被齊根削斷,要麼被燒成灰燼!

  他們二人,明顯是經過一場惡戰!

  一場真正的強者對決!

  “沒想到,我軒轅刀在手,500招內,依然不是你對手!”那白衣老者麵色蒼白,緩緩收回那厚背寶刀,明顯是受了不大不小的內傷,他是到草原辦點私事,看望一個重要的親人,沒想到卻被這個棕衣喇嘛盯上了,他也不是怕事之人,所以一場大戰在所難免。

  “你若是沒有那麼多兒女情長,今日輸的也許是我!”那棕衣喇嘛微微一笑。

  兩個人剛剛還生死相搏,現在又似乎跟沒事人一般,外人看了,一定會一頭霧水。

  “你放心,我逍遙子言出必踐,13年內,我不出東北就是!”那白衣老者鄭重承諾。

  “我信得過你!”那棕衣喇嘛毫不遲疑點點頭。

  “不過,有其他三宗在,你也別想為所欲為!”逍遙子正色提醒。

  “我自有分寸!”那棕衣喇嘛麵無表情應了句,又威脅道:“她還是你明媒正娶的夫人,你們要是真有感情,就不怕分開13年!隻能她負你,你不能負她,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大喇嘛你放心,我決不負她,氣死某些人!”那白衣老者呵呵一笑,轉身飛縱而去!

  “唉……”看著白衣老者走遠,那棕衣喇嘛神情複雜歎口氣,也不知自己做對了,還是做錯了……

  象他們兩個這種級別的強者,若是一方想走,另一方也攔不住。

  不過,讓那棕衣喇嘛沒有想到的是,那白衣老者回到東北,卻在13年裏,辦了一件足以左右九州大陸局勢的大事,差點讓擁有20萬鐵騎的強大契丹汗國滅族,要是他有先見之明,拚死也不會放那白衣老者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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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元五年4月8日。大漢帝國西蜀。

  西蜀樂山,岷江東岸,大渡河、青衣江和岷江三江彙流處,樂山大佛麵朝滾滾江水,靜靜坐在群山之中,通高30丈,氣勢恢宏,又寧靜安詳。

  山上清風徐徐,鬆濤陣陣,山頂一個涼亭內,一個身著灰衣、臉色黝黑、身形削瘦、道士模樣的老者,眉頭緊縮,低頭看著手中的一張字帖,上書六個醒目大字---

  江山如此“多”嬌。

  翻開再看,隻見字帖裏麵,左、右各有一首詩:

  天地十三珠,

  金木水火土。

  送珠終得珠,

  九州歸一佛。

  梅蘭竹菊,別領“風”騷,

  蓮花出淤,玫瑰飄香。

  冰山雪蓮,塵世靜心,

  牡丹花開,天下富貴。

  這個字帖上的58個字,他早已爛記於胸,隻聽他喃喃念道:“這帖子,在佛祖誕辰千年紀念之日出現在這西蜀樂山,老夫在此地已然參悟五年,還沒研究明白這其中是何意思......”

  老人抬頭仰望星空,若有所思歎道:“看來,老夫得再去一趟東北了......”

  當年佛祖誕辰千年之日,另一個征兆出現在東北,也許東北之行能給他答疑解惑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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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元5年。文清5歲。

  有苗不愁長,頑皮的孩子好養活。

  文清漸漸長大,每日是白天攆鴨子,晚上掏鳥窩,牛見了都煩,狗見了撒丫子就跑,就是山穀裏的蟋蟀、知了,聽到文清的腳步聲,都嚇的不敢叫了。

  但有一點,就是不管怎麼曬都不黑,就是夏天曬黑了點,到秋天就很快又白回來了。

  所以村民們經常戲言:“咱們這個少主淘氣包,可是個曬不黑啊......”

  文清5歲就已然學會遊泳,經常到澄沙河裏捉魚、捉蝦、捉青蛙玩,自己還給自己起了個響亮的外號---浪裏小白龍。

  有時候一個人實在沒意思,就用藤條編了一個藤球,在澄沙河邊踢球玩,別看他年紀小,那藤球在他腳下,跟粘在腳上一般,能玩出很多令人眼花繚亂的花樣來。

  就是捉兩隻蛐蛐看打架,他都能玩一天都樂此不疲。

  母親雪琴公主經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就是:“你這淘氣包,是不是又出去招貓逗狗,惹事生非了?”

  “哪有---”文清委屈道:“他們都不跟我玩兒......”

  經常來看雪琴公主母子兩的多睿袞,則偷瞄一眼雪琴公主,對文清小聲說道:“小叔,你這是家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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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元5年9月30日,阿爾濱小山村。

  這一日,文清正在院外用多睿袞給他做的彈弓打小鳥,忽見村口來了一位穿著灰色長衫的老人,年過60,臉色有些黑,身子消瘦,留著一副山羊胡,身上背著個紫布包,估計裏麵裝著是一些書,施施然走來,有一種紫氣東來的感覺。

  這老頭走進山村,背著手,四處巡視一番,微笑點點頭,似是甚為滿意,喃喃念道:“看來就是這裏了。”

  文清離老頭有十步遠,看老頭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心中好奇,就遠遠童聲童氣問道:“你不是我們村的人,到這裏幹什麼?”

  老頭聽到文清說話,悠悠轉過身來,上下細細打量文清,臉露驚異之色,上前兩步就要說話,文清趕緊退後兩步,拿彈弓比量著,一副小大人的語氣說道:“我媽媽說了,不能讓陌生人靠近!”

  “呵呵---”老頭被文清逗樂了,手撚胡須笑道:“老夫叫鬼穀子,能掐會算,上知五百年,下曉五百載。老夫且猜猜,你今年,是不是5歲?”

  “這算啥本事---”文清小嘴一撇,不屑道:“那你猜猜,我這彈弓的準頭怎麼樣?你若能猜中,我就信你!”

  “文清,你這淘氣包,不準用彈弓打老人---”這時,雪琴公主從屋內走出來,看到鬼穀子微微一愣,她是女真公主出身,一看這老頭氣度,知道不是普通之人,定然是位高人,趕緊喝住文清。

  “這小家夥,是你兒子吧---”鬼穀子呵呵問道。見一身素衣的雪琴公主,卻掩不住的芳華絕代,心中不由讚許。

  “老先生自遠方來,到此是遊山玩水,還是尋親訪友?“雪琴公主麵露疑惑,客氣問道。

  “非也,非也,老夫這一生,遊歷大江南北,這個小山村阿爾濱,還是第一次踏足,小橋流水,鳥語花香,真乃室外桃源,老夫想在這西麵山上蓋間茅屋,隱居10年,不知可否?”鬼穀子搖頭晃腦說道,一副老學究的模樣。

  “老人家遊歷天下,對這小山村青睞有加,結廬而居,自是無妨---”雪琴公主點頭道。

  鬼穀子見雪琴公主不反對,又微笑說道:“老夫看你這娃娃,聰明伶俐,頑皮可愛,想收他為徒,教些詩詞、歌賦、歷史,如何?”

  雪琴公主心道:這個老先生必定滿腹經綸,文清這淘氣包,天天招貓鬥狗,都玩野了,也是時候找個人管管他了。剛要搭話,隻聽得空中一個聲音虛無縹緲傳來:“你這糟老頭子,不在終南山研究你那幾本破書,跑到這裏來騙小孩子幹嘛?”

  “咦?!”雪琴公主一聽這話,俏臉上驚異異常,因為村口離自己住的房屋足有1裏遠,如此遠的距離,來人說話,竟感覺就在耳邊。

  接著抬頭看,就見村口飛來一個老者,就這麼腳不點地,禦風而行,看似不快,實則轉眼即來到文清等人麵前。

  雪琴公主定眼觀瞧,這老者一身白衣,應該不到60歲,微胖,麵色紅潤,蓄著三綹長冉,說不出的瀟灑飄逸,年輕時一定是個“風”流倜儻的美男子。

  “媽媽,媽媽,”文清大奇叫道:“這個老頭會飛......”

  雪琴公主心中暗自吃驚,她是女真部落的公主,也算見多識廣,內力修為雖隻3級高階,但能看出這個老爺子不簡單,內力修為已入化境,恐怕在8級以上。看來,今日這阿爾濱小山村可夠熱鬧的,連著來了兩位世外高人!

  白衣老頭見文清如此說,眯著眼,臉上笑眯眯問道:“小子,想學嗎?”

  “這個好玩,”文清趕緊使勁點頭說道:“我想學!”

  “逍遙子!”邊上鬼穀子可不幹了,瞪著眼睛怒道,“你這死胖子,你不在草原、長白山逍遙快活,跑到這小山村跟老夫搶徒弟啊?”

  “糟老頭子,”逍遙子嘿嘿笑道:“非是我跟你搶,剛才你也看見了,這小子願意跟我學嘛……”

  接著又對文清俯身說道:“嘿嘿,師傅我也沒帶啥見麵禮,這幾粒糖果,先給你小子吃吧。”說罷,掏出三個白色晶瑩剔透的小丸子,遞給文清。

  文清隻聞得這“糖果”清香撲鼻,肯定好吃的緊,但母親未說話,他也不敢伸手拿,隻能瞅瞅母親,又瞅瞅那“糖果”,眼巴巴地看著,嘴上口水直流問道:“這糖果甜嗎?”

  “當然甜啦……”逍遙子呵呵點點頭,把“糖果”塞到文清手中,“師傅我特製的……”

  “你這死胖子,”鬼穀子急得要拚命的架勢:“你這是賄賂,不準拿你那靈丹,“勾”引小孩子!”

  “小子,別聽那糟老頭子的,”逍遙子不理他,衝文清說道:“跟師傅我學,師傅帶你逍遙快活去......”

  邊上雪琴公主一看,這兩個老人家,一個學識淵博,一個武功高強,別人遇到一個都是三生有幸,如果文清能二者兼得,將來必有好處,趕忙勸解道:“二位老先生,雪琴謝謝二位老先生抬愛,既然都喜歡這淘氣包,就讓這淘氣包拜鬼穀子老先生為文師傅,拜逍遙子老先生為武師傅,如何?”

  鬼穀子和逍遙子互相怒視一眼,遂一起點頭道:“那也隻能這樣了---”

  “文清---”雪琴公主正色喚道:“還不快給兩位師傅磕頭?”

  “拜見二位師傅!”文清規規矩矩跪下,給鬼穀子和逍遙子磕了三個頭,別說,他雖然年齡不大,但從小母親就教他知書達理。

  “嗯,好徒兒,起來吧---”鬼穀子和逍遙子互相看看,樂得合不攏嘴,跟撿到寶貝似的。鬼穀子雖然不會武功,但慧眼識珠,也能看出這小娃娃根骨奇佳,不練武確實浪費材料了,如果光是跟自己習文,有些自私,也就不再堅持。

  “二位師傅,我這兒子自小淘氣,我真怕你們會受不了---”邊上雪琴公主笑道。

  “呵呵---”逍遙子嘿嘿笑道,“我就喜歡調皮搗蛋的---”

  鬼穀子和逍遙子遂在小山村西麵接近山頂處,蓋了三間房,中間一間留給文清住,以督促文清學習,練功。兩側各一間,左麵住著鬼穀子,右麵住著逍遙子。

  “小子,來來來,把這個小冊子收好了,裏麵是師傅我這派的內功心法,內容不多,也就9頁,你要把它爛記於胸才是。”逍遙子安頓好後,首先把文清叫到身前,從懷中拿出一個泛黃的小冊子,鄭重遞給文清。

  “哦---”文清一看那小冊子,就是一本古書,應該有些年頭了,接過小冊子,封麵上有8個大字,他跟雪琴公主這兩年認了不少字,但還是沒法認全,遲疑看看逍遙子,小臉一紅,“嘿嘿,師傅,前麵有3個字不認識,這是啥啥北什麼神功心法?”

  “這是逍遙北冥神功心法。”逍遙子笑呵呵解釋著,得意道:“你可別小瞧了這個小冊子,內容雖然不多,但卻是天階內功心法,多少年來,不知道有多少武林人士垂涎欲滴呢。”

  “逍遙北冥神功心法?天階?很厲害嗎?”文清喃喃念叨著,不明所以,摩挲著小冊子,不可置信看向逍遙子。

  “什麼叫很厲害?這是頂級心法好不好?!”逍遙子吹胡子瞪眼,“世上能與它媲美的武功心法,不超過4部。”

  “是嗎?!”文清來了興趣,貌似很厲害的樣子啊,隨手打開小冊子看起來,裏麵內容確實不多,每一頁的正麵,寫著一些心法口訣,背麵則畫著一幅人像圖,或站立,或打坐,有的是正麵,有的是背麵,在身上還畫著一條條線,線上有一個個小黑點。

  他現在還懵懵懂懂,不知道上麵的一條條線代表著人體36條主要經脈,小黑點則代表著周身主要的108個穴位,正是練武之人必須要掌握並打通的經脈和穴位。

  “徒兒,這是好東西啊,”不知何時,鬼穀子湊過來,雙眼盯著小冊子正色道:“為師雖然不懂武功,但知道世間武功心法分為天、地、玄、黃、人五階,天階心法確實是最厲害的,你逍遙子師傅看來一出手,就把看家寶貝都拿出來了。”

  “怎麼?要是不想學,就還給師傅。”逍遙子一板臉,伸手作勢要收回去。

  “想學,想學!那謝謝師傅了---”文清雖然小,但也知道逍遙子這是準備傾囊相授,趕緊嘻嘻笑道,小手把那小冊子攥的緊緊的放到背後,生怕逍遙子又收回去。

  “這小子---”逍遙子看看鬼子穀,氣的忍不住哈哈大笑。

  “可這上麵的字我都不認識多少,怎麼練啊?”文清發現上麵的字認識他,他卻大部分都不認識人家,又苦起臉來。

  “這還不好辦,為師先教你識字,一年內,肯定都認識了。”鬼穀子信心滿滿說道。

  “好啊,好啊,咱們先學認字吧。”文清把小冊子塞進懷裏,興奮道,看來不用一心二用了。

  “一年?等一年後再練內功,黃花菜都涼了。”逍遙子那能依,眼珠子一轉,對文清吩咐道:“這北冥神功心法分九層,師傅先口口傳授你第一層心法,估計一年後你小子認全上麵的字,第一層心法也就練會了。”

  “那好吧。”文清見偷不得懶,隻好點頭答應下來。

  其實,所謂的天、地、玄、黃、人五階內功心法,代表著世間心法的五個等級,人階心法最低,練會了,最高內力隻能達到3級巔峰,黃階心法最高能達到4級巔峰,玄階心法最高能達到6級巔峰,地階心法最高能達到8級巔峰,天階心法最高能達到9級巔峰,是至高無上的內功心法,象文清的舅舅金弼術、母親雪琴公主、多睿滾學的,就是黃階心法,所以無論怎麼練,內力修為也不可能突破5級初階,逍遙子知道,這些武林常識現在跟文清講,他也聽不懂,畢竟他現在太小了。

  這世上,大多數人學的,都是人階心法,黃階內功心法倒也好找,但玄階以上的,就鳳毛麟角了,基本上掌握在五宗八派手上,普通練武之人別說練,就是無緣之人,見都見不到。

  心法的奧妙之處還在於,就是有了天階心法,如果沒有適合練習的身體條件,也是空守金山,同時,越早修煉,後期的成就越大,就算身體天賦再好,10歲以後再練,也已經過了最佳修煉時間,能練到內力5級巔峰就頂天了,這也是五宗八派,特別是五宗弟子不多的主要原因,找一個適合練習天階功法的苗子實在是太難了。

  而文清的身體,正適合修練這種天階心法,所以逍遙子才死氣白咧,非要收文清做徒弟,就是文清不願意,他也不會放手的,綁也要把他綁給自己當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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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元10年8月21日。

  時光冉冉,日月如梭,小山村裏,雪融了又下,下了又融,轉眼已是五年。

  這一日清晨,文清從暖暖的被窩裏被逍遙子揪出來,正在苦著臉練倒立,抱怨道:“師傅,這哪裏是逍遙快活啊,分明是活受罪、受苦嘛,啥時候能過四級初階啊---”

  “小子---”逍遙子縷著胡子,悠然自得道:“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隻要能吃苦,鐵杵磨成針。”

  “這武功到底有多少級啊,啥時候是個頭啊?”文清不滿道。

  “嗯--”逍遙子想了想,耐心介紹道:“這天下武功,分9級,其實就是指內力修為分九級,通俗地講,最高一級為內力修為90以上,8級為內力修為80以上,7級為內力修為70以上,6級為內力修為60以上,5級為內力修為50以上,4級為內力修為40以上,依次類推到1級為最弱。”

  “每一級內力修為,又分為初階、中階、高階、巔峰四擋,隻有達到每一級的巔峰,才能進入下一級,從施為之人發出內力時的氣場能輕易看出級別高低,但在實戰中,最終還是要靠戰力定勝負,內力隻是戰力的基礎,內力與武器、招數、戰術、實戰經驗相結合,戰力才能得以體現。所以內力高不一定戰力就強,有的人內力5級,卻不一定能擊敗內力4級之人。

  就象有些武將,久經沙場,歷經生死戰陣,內力可能隻有4級高階,但在戰場上,有可能連跨2-3階,擊敗內力5級初階,戰力不強之人。再比如,有些頂級殺手,刀口舔血,內力四級巔峰,在貼身近戰中,以命搏命,極有可能擊敗內力五級中階之人。但內力如果差上兩個級別,內力高的人基本上就有絕對製勝的把握了,這世上,戰力能提升兩階之人有,能提升三階的極其稀少,除非配合神兵利刃再次提升戰力階數。”

  “那我現在算是幾級了?”文清關心問道,他知道,四級初階肯定是沒達到。

  “你現在的內力,已經達到3級初階了,你這個年齡,在一般人眼中也算高手了,但在師傅我眼裏還是太弱。”逍遙子不屑道,隨手拿過一個樹枝,在地上畫了一個人體圖案,比劃著介紹:“這人體有108個主要穴位,36條經脈,不少人一出生,就自然打開了1-3處穴位,其他穴位則處於封閉狀態,這些人就可以修煉內功了,通過這1-3處穴位,按照內功心法,吸收天地靈氣和日月精華,結合自身天賦,就可以把內力源源不斷引導到丹田氣海,內力儲存到一定程度後,就可以衝擊其他封閉穴位,每打開三個穴位,就算是打通了一條經脈,內力的吸收就可以自然加速增加,從而向上升一階,當打開12個穴位,連續打開4條經脈,就可以越升一級,你現在北冥神功修煉到第三層,已經打開了36個穴位,12條經脈,所以內力已經進入3級初階了。內力在丹田中的形態會隨著修為的晉級而發生變化,以後你到了5級初階以後就能感受到,另外北冥神功分九層,每一層正好對應內力修為一級,你雖然把北冥神功內功心法都記住了,但在你內力沒有達到4級初階時,就是修煉北冥神功第四層,也是枉費力氣,後麵的幾層心法更不用說了。”

  “喔,原來是這樣---那是不是越往後,衝開穴位就越難啊?”文清恍然大悟,難怪自己按照那個小冊子修煉,每隔一段時間,就感覺身體某處穴位蘇醒的樣子,隨後發覺身體中由這個穴位產生的內力不斷進入丹田,舒服的很,力氣也隨之增長。

  不過,他北冥神功修煉前兩層的時候,用了兩年時間,基本沒什麼阻力就衝開了24個穴位,打通了兩條經脈,但後麵12個穴位,卻足足花了3年時間,每一年才能衝開3處穴位,這讓他感覺有些泄氣。

  “你這家夥,大多數人天生就一個穴位都打不開,根本就不適合修煉內力,有些練武之人一輩子都達不到4級初階,有的人卡在瓶頸上,10年都上升不了一階,你10歲就突破3級初階,知足吧你。”逍遙子笑罵道,10歲突破3級初階,已經是世間少有了,不過,他心中有數,文清身體天賦極佳,也不能讓他進階的太快,欲速則不達,基礎打不牢,對後期的修煉沒有啥好處。

  “明白了---”知道自己到了3級初階,文清心中還是有些竊喜,突然又想起一事:“不對啊,這108個穴道即使都打開,也隻是9級初階,那之後怎麼修煉啊?”已經10歲了,12乘以9等於108他還是知道的。

  “內力修為突破9級初階,就不光是內力修煉的問題了,而是悟道的層麵了,9級初階到中階、高階、巔峰三個階段,沒有現成的修煉經驗可循,隻能自己靜下心來去悟,而且這三個階段,每上升一個階段,比登天還難,遠不是前麵8級可比的,天下間每隔百年,才能有那麼幾個絕世強者能突破九級大關,而能達到九級巔峰的也就1-2個人而已,你離那一步還遠著呢,就少操這些心吧。”逍遙子頗為感慨道,至少,他也沒有找到進一步悟通的辦法,這也許跟他的性格有關,或是紅塵中的煩心事太多吧---

  “哦---”見逍遙子若有所思,文清不好再刨根問底,接著好奇問道,“那無法修煉內力之人,豈不是就沒法參軍上戰場了?”

  “也不是不可以,內力隻是輔助一個武者增加戰力的持久和瞬間爆發的能力,”逍遙子微微搖搖頭,抬起手掌,在院子中的一個碗口粗的木樁上輕輕印了一掌,看似隨意,文清卻發現那木樁“波”的一聲,現出一個拳頭粗的大洞,而木樁卻依然挺立。

  “師傅這般牛啊!”文清小眼睛瞪的溜圓,直乍舌,逍遙子很少在他麵前展露武功,雖然文清知道他武功深不可測。

  “你小子看好了,”逍遙子沒有絲毫得意,指著樹樁上的大洞,解釋道:“這世上有無法修煉武功,但卻天生神力之人,他們可以把身體修煉到及其強橫的地步,能和4級巔峰高手對戰,但卻無法依靠內力隨心而發使用力量,如果換做他們來擊打這個木樁,隻能令其折斷,另外,修煉內功之人,可以采用四兩撥千斤的能力,輕易閃避和化解對方的蠻力,甚至可以采用借力打力或隔山打牛的方式。”說著,他讓文清把一塊大石頭放在木樁後麵,隨手一掌,木樁紋絲沒動,而那塊大石頭卻被打得粉碎。

  “好耶!”文清興奮異常,對內力使用和修煉,立時有了更多興趣,不過,他心中還有很多疑惑,接著問道:“那,這個九州大陸上,有多少個門派武功?”

  逍遙子沉吟道:“天下武功,皆出自佛門,按門派分,可大致分為五宗八派,五宗有---雪山淨宗,草原喇嘛魔宗,中原少林禪宗,南麵武當道宗,再就是咱們逍遙樂宗。

  武林八大門派,多少都源自這五宗,分別為:丐幫、漕幫孔家、劉家橫刀山莊、西蜀唐門、西域白蓮教、蒙古鐵氏、西夏李氏、“朝”鮮金氏。其他小的武林各派,不勝枚舉。

  五宗之中,因追蹤溯源,武功均來自雪山淨宗,故一直以淨宗為尊,江湖恩怨,隻要淨宗出麵,各派還是多少要給些麵子。

  五宗之主,雖分屬不同國家,但地位超然,千百年來,通過不斷爭鬥,逐漸達成默契,隻介入江湖恩怨,一般不介入國家間的紛爭,否則這五宗之主足以左右各國朝政,天下就要大亂。淨宗為天下武林至尊,為做表率,每次更是隻有一名弟子行走江湖。

  五宗之中,淨宗弟子使劍,魔宗弟子使圓月彎刀,少林弟子使棍,武當弟子使劍,咱們逍遙弟子使厚背刀。武功高到八級以上,飛花摘葉即可傷人,就沒有必要再使兵刃了。其中武當武功直接源自少林,這兩派同氣連枝,連起手來連淨宗、魔宗也不敢輕易招惹。

  八大門派中,中原之外有四家,分別為:西域白蓮教、蒙古鐵氏,西夏李氏、“朝”鮮金氏。

  中原有4派,分別是:中原劉家,槽幫孔家,洪門丐幫,西蜀唐門。

  這八大門派武功,多多少少來自五宗,西域白蓮教、蒙古鐵氏,更是都直接源自喇嘛魔宗。

  八大派武功也各有千秋:

  白蓮教非至陽至陰之人不能練至大成。

  丐幫使棍和掌,走的是剛猛的路子。

  劉家使刀,武功易速成,但過了六級初階以後,很難再有所突破,適合帶兵之人,所以中原劉家一門武將。

  西蜀唐門偏暗器、用毒,內力修為3級初階之人,戰力就能達到4級初階,幾乎能整整提升一級戰力,傳說中有一支暴雨梨花針,五級強者都擋不住,不知是否屬實。

  總之,說多了你也記不住,五宗八派,將來你行走江湖碰到了,就會一一明白。”

  “那江湖如此複雜險惡啊---”文清聽罷直乍舌:“以後出去,說不定就惹到哪家,丟了腦袋,頭痛,頭痛,抓緊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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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呦,堅持不住了,師傅,讓我下來吧......”又過了一炷香,文清呲牙咧嘴叫道。

  “下來你就重算時間,或者綁著沙袋山上、山下跑十圈......”逍遙子不為所動。

  “你這師傅,把我騙進門,下手這般狠啊......”文清嘴裏咕噥著,心裏暗恨。

  不過,經常帶著沙袋山上、山下跑,這輕功倒是練的不錯。

  有時為了偷懶,文清幹脆拿著自製的滑板,從山上一處斜坡上,直接滑草而下,別提多拉風了,就是這上山嘛,討不得巧,還是得自己一步一步爬......

  又一日上午,文清正在院子裏,咬牙切齒地紮馬步,逍遙子領進來一個24-25歲的小夥子,身體結實,皮膚黝黑透亮,衝文清介紹道:“那,小子,這是你師侄常羽春,以後他就是你陪練了---”

  “是嗎?”文清上下打量一下常羽春,這常羽春比多睿袞還黑,心中好笑,口中奇道:“這個師侄怎麼比我還大?”

  逍遙子知道這小子貧嘴慣了,也不願跟文清貧嘴,隨口說道:“他就是練功不刻苦,才這麼大了隻能當師侄,你可不能學他啊---”

  常羽春心中老大不滿意:哪有,師祖不帶這麼埋汰人的,我這一輩的師兄弟,我最先進入五級好不好?!此時,他的內力修為已經達到5級初階了。

  從此,常羽春每日形影不離,就成了文清的武功陪練......

  逍遙子則不理文清,找鬼穀子下棋去了。

  逍遙子在五宗宗主中,內力修為不算最高,但下棋卻是天下無雙,有棋聖的美譽,就是讓5子,鬼穀子也不是對手,每次鬼穀子被虐的都沒脾氣。

  逍遙子還有一副采自吐蕃雪山中,白色和黑色玉石做的雲子,世間難尋,珍貴無比,逍遙子視為心愛之物,平常都不讓文清動。

  偏是二人在阿爾濱小山村,又沒有別的事可做,所以,鬼穀子經常雖說被逍遙子整的吹胡子瞪眼,還是忍氣吞聲,過兩日隻能再找逍遙子繼續下……

  幾年下來,鬼穀子的棋藝,倒是精進了不少。

  西山上。

  “小師叔,你過不了關,我也得挨罰---”見文清又在偷懶,常羽春焦急道。

  “師侄,咱作弊成嗎?”文清嘿嘿一樂,衝常羽春眨眨眼。

  “啊?!我不會啊……”常羽春苦著臉撓撓頭,一副憨厚的模樣。

  “不會可以學嘛---”文清嘻嘻一笑,“師叔這方麵在行,我教你---”

  “那師祖知道了,我可要倒黴了---”常羽春為難道---

  這一日,雪琴公主叫來多睿袞,叮囑道:“多睿袞,姑奶奶看,那逍遙子不簡單,你有時間也過來學學,你要為咱女真部落爭口氣,順便幫姑奶奶我看著你小叔點,別在外麵給我惹事---”

  “我的姑奶奶,”多睿袞麵露難色道:“咱家小叔你還不知道,我哪看得住......”不過,心中還是有些興奮,他現在的內力修為,已經連越兩階,達到4級高階,成為女真族數一數二的高手,如果讓逍遙子指點個一招半式,幾年內達到4級巔峰,甚至超越5級初階,都是有可能的。

  不幾日。

  “小叔,小叔,別到處跑,......再跑,我告訴姑奶奶去。”多睿袞一邊追,一邊念叨:“你將來這逃命的本事,肯定比我和常羽春強......”

  哎,這輩份真亂……文清心中暗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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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日的小山村裏,下午陽光明媚,這個時間,通常都是文清的讀書時間。

  文清讀了一大段書,半天也背不下來,心裏早盤算著傍晚怎麼再去抓一個知了玩,那還背的進去?

  於是垂頭喪氣衝鬼穀子央求道:“夫子師傅,前知五百年,後曉五百載,我終於知道了,原來百無一用是書生,讀書有啥用?我還是出去練武吧---”

  “非也,非也,”鬼穀子板著臉,搖著頭,一本正經說道:“徒兒,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言如玉,你不知道這些書,是為師一輩子的心血,見過之人不超過三個。書背不下來,不準出去抓蟲子---”

  “都怪老娘,讓我拜兩個師傅,這是要死人的,是不是我親娘啊......不過貌似自己當時也是立場不堅定,怪不得老娘......”文清心裏那個後悔:當時你們就是合夥,欺負我這不懂事的小孩子......

  嘴上問道:“師傅,這天下到底有多大?”

  “今日正好得閑,為師就給你補補九州大陸的地理和人文知識吧---”鬼穀子見文清書也讀不進去了,思忖片刻,介紹道:“咱們生活的這片大陸,目前有九州七國,東臨大海,北麵是茫茫草原,西北是戈壁和沙漠,西南是高原,每一州生活的民族不同,現在主要有七個國家,人口已經達到2200萬。”

  鬼穀子在院子裏的地上,折下一根樹枝,畫了一個地圖,繼續說道:

  “這是中原地帶,以帝都洛陽為中心,主要以漢族為主要民族,也就是咱們大漢帝國,目前的皇帝叫傅君峰,今年50歲,是個雄才大略的人物。皇後姓劉,下設文相、武相、6大尚書,中原八大世家錯綜複雜,這10年雖然戰亂不斷,但大漢帝國中原地區的人口已經突破了1400萬。

  中原的東北地區,以奉天為中心,散居著女真等多個民族,原來人口約有20萬人,東王出關後,遷50萬漢人入關,目前人口大約有80多萬人。

  咱們東北的南麵,是以漢城為中心,生活著“朝”鮮和高麗兩個民族,建立“朝”鮮王朝,這10年比較安逸,人口有所增加,約有100萬。目前的“朝”鮮王叫金慢陽,今年60歲,其妻為契丹大汗耶律德方的姑姑---耶律巫,那金慢陽據說身體一直不好,其兩個兒子,長子叫金太陽,管理南麵高麗族,次子叫金喜陽,管理北麵“朝”鮮族,聽說金慢陽更希望自己的次子繼承王位。

  大漢帝國的北麵,也就是咱們東北的西南麵,是以錫林浩特為中心,地處草原,生活著契丹遊牧民族,180年前,在大漢帝國第8代皇帝傅振詢在位時,建立契丹汗國,由於這些年和大漢帝國的戰亂不斷,人口隻勉強增加到140萬。目前的大汗叫耶律德方,今年35歲,娶兩個正妻分別是西夏王李昊的女兒、蒙古大汗鐵拖雷三妹,兩個側室是“朝”鮮王金慢陽的女兒和契丹拓跋部落的公主,其父是耶律億,聽說去年剛去世。

  契丹汗國的北麵,也就是咱們東北的西北麵,是以”呼”倫貝爾為中心,地處草原,生活著蒙古遊牧民族,130年前,在大漢帝國第11代皇帝傅殿欣在位時,建立蒙古汗國,這10年人口有所增加,接近60萬人。目前的大汗叫鐵拖雷,今年36-37歲。其父鐵木直五年前去世,傳位鐵托雷,鐵托雷隻有一個正妻,聽說”背”景比較神秘,外界知之甚少。

  大漢國的西麵,以銀川為中心,主要以西夏羌族為主要民族,農耕和遊牧混居,160年前,在大漢帝國第9代皇帝傅萬奭在位時,建立西夏國,這10年也是戰亂不斷,人口沒有太大增加,約為100萬人。目前的國王叫李昊,今年59歲,娶的正妻是吐蕃鬆讚遠房王妹,生長子李唐淵,今年39歲,娶的兩位妻子一個是契丹拓跋氏部落大公主,另一位是蒙古大汗鐵托雷二妹。

  西夏國的西麵,以伊犁為中心,地處沙漠和戈壁,生活著鮮卑、柔然、匈奴、突厥、鐵勒、呼揭、哈薩克族等多個民族,200年前,在大漢帝國第7代皇帝傅明陵在位時,相繼建立了7個小王國,統稱---西域國,以遊牧和貿易為主,這10年內亂不斷,人口不增反減,已經不足100萬人,白蓮教和丐幫在這一地區都有影響力,尤以白蓮教影響力最大,最近20年,西域鐵氏、歐陽氏雖然沒有建立獨立的王國,卻有自己獨立的地盤。

  西夏國的南麵,以拉薩為中心,地處高原,生活著吐蕃族,150年前,在大漢帝國第10代皇帝傅萬奭在位時,建立吐蕃國,這10年偶有戰亂,人口增加到90萬人,但高原地區生存條件惡劣,人口增加緩慢。目前的吐蕃王叫鬆潘,今年歲40多歲,娶正妻中原王家大女兒王雪蓮,其父鬆讚十年前已過世。”

  說道這裏,鬼穀子呵呵一笑:

  “聽說這個王家大女兒連生了6個姑娘,個個,呵呵,不太漂亮,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吐蕃水土不服的原因---

  吐蕃國的東麵,以成都為中心,生活著漢族、苗族、壯族等民族,統稱蜀地,這幾年戰亂下來,人口也始終沒有突破100萬。

  另外,聽說在蒙古的西北麵、西域的西麵,還有一些其他的國家,距離九州較遠,為師也不曾深入研究過,將來你有機會,也可以多了解了解,總之,九州大陸各方力量加起來,人口也不及大漢帝國人口的一半。”

  文清再次乍舌道:“這九州的情況,好像比武林五宗八派還要複雜,頭痛頭痛,抓緊看書吧---”

  ##########

  半個時辰後。

  “夫子師傅,你看我今日都學了如此多地理了,是不是可以休息一下了......”文清嚷嚷道。

  “書背不下來,晚上不準睡覺---”鬼穀子沒搭理他。

  “你這老夫子,把我騙進門,你這是虐待兒童你知道嗎......”文清心裏憤憤。

  再一日。

  文清正在學著鬼穀子的樣子,在屋內搖頭晃腦背著詩詞,見鬼穀子從屋外領進一個18-19歲的白麵書生,衝文清麵無表情介紹道:“那,這是你師兄張良,剛遊歷天下回來。張良啊,你要好好監督你師弟讀書---”

  “師兄?這個輩分還算正常---”文清看張良一路風塵仆仆,忙嘻嘻問道:“師兄,外麵花花世界,是不是特別好玩?”

  張良偷看師傅一眼,心道:自己這師弟,恐怕是個不安份的家夥,師傅慧眼,定時算出此子將來不凡,不過怕是操了不少心,才讓我過來監督他,嘴上應道:“師弟好好讀書,將來下得山去,自會知道---”

  “哼!還賣關子……”文清撇撇嘴,不滿道。

  “師弟,咱們要以德服人,君子動口不動手,咱可事先說好了,急了不準打人。”見文清有功夫在身,張良趕緊把醜話說在前麵。

  “師兄放心,我不會打臉的---”文清握了握拳頭,一臉壞笑,嘿嘿笑道。

  從此,文清身邊,就又多了一個監督自己讀書的師兄---張良。

  這張良繼承了鬼穀子的衣缽,做事有板有眼,一絲不苟,文清常常恨的牙癢癢卻沒辦法。

  不過,張良別看年齡不大,卻滿腹經綸,尤其擅長兵法,隻是一時無用武之地罷了……
作者: 乂MAN哥乂    時間: 2016-9-5 09:55 PM

第08章 文清十五歲,寶刀軒轅、寶馬赤兔

  期間,東王和金弼術依然每年夏天到小山村避暑,順便和鬼穀子、逍遙子縱論天下,倒也相見恨晚,投機的很。

  但有一點,鬼穀子、逍遙子都絕口不提自己的出身來歷,過往經歷,東王自是識趣之人,也不便多問。

  文清也從張良、東王口中得知,創元5年,在東北局勢穩定之後,大漢帝國終於騰出手來,集中人力、物力於西蜀,大漢皇帝君峰第三子---南王傅正龍、獨孤世家子弟---獨孤衛青,率5萬西南軍攻入西蜀。

  西蜀各民族在苗族、白族首領---段孟獲的帶領下,進行了激烈的抵抗,期間頗多周折,損兵折將,南王還差點遇刺。

  最後,南王得到了中原八大世家之一---西蜀唐家的支持,三擒三縱段孟獲,段孟獲徹底歸順,終於於創元8年全麵收複西蜀,唐家家主唐三少的大兒媳婦、也是劉光武的女兒意外身亡,留下一個剛滿4歲的女兒---昭君。

  征服西蜀,整整用了三年時間,大漢帝國付出了至少2萬將士的生命,比之收複東北曲折多了。

  創元8年10月16日,發生了一件震驚天下的大事,大漢帝國皇帝傅君峰在出巡時,於河南原陽縣遭到一群不明身份之人刺殺,好在禁軍、北大營等上萬將士拚死護衛,才擊退那群不明身份之人,但聽說雙方都死傷慘重。

  接著不久,11月18日,帝都洛陽還發生了一件事,大多數人都沒有關注,皇帝傅君峰參與奪鏑的十弟,在圈禁中去世。

  皇帝念及手足舊情,將其安葬於傅氏皇陵---先皇傅玄華陵墓邊。

  值得一提的是,在大漢帝國的東南福建郡地區,原來還曾有過一個國中之國---閩越國,多年來向大漢帝國俯首稱臣,後來在大漢帝國13代皇帝傅廷炟時期,閩越國聯合廣東、廣西地區的南越國叛亂,在先帝傅玄華時期被東南軍剿滅,部分閩越國人逃到了台灣島。

  台灣島是110年前,在大漢帝國第12代皇帝---傅敏秀時期奪取的,閩越人逃到台灣島後,其林姓首領再次向大漢帝國請降,皇帝傅玄華於是派出東南軍一支3000人的部隊,常年鎮守台灣,沒想到創元10年夏天突然冒出一夥倭人,擊退台灣守軍,奪取了台灣島,東南軍主將劉光仁率東南軍隨後進行了圍剿,當年秋天和創元10年春天兩次大戰,都無功而返,損兵折將,台灣島自此被倭人徹底占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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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去秋來,轉眼又過了5年,進入創元15年。

  文清已然15歲,在逍遙子的督促和折磨下,北冥神功第三層已經修煉的差不多了,穴道打開了44個,長的很壯實了,濃眉大眼,隻是這臉長的白白淨淨,應該是遺傳了母親雪琴公主的基因,文清一直不太滿意---這將來不就成小白臉了,我還怎麼在女真族裏混啊?!

  這一日,逍遙子把文清叫進屋,自床下拿出一把手柄鑲著鑽石,刀背上刻著龍紋的的寶刀,精光閃閃,寒氣逼人,對文清鄭重說道:

  “小子,這把刀是師傅我年輕時所用,名叫---軒轅刀,此刀乃上古鑄劍大師---幹將所鑄,削鐵如泥,現在也用不上了,去年師傅我讓常羽春專門從長白山逍遙宮帶來。你現在武功太弱,5年下來好容易蹦了兩階,到現在為止才3級高階,需要一把趁手的兵刃,以提升你的戰力,明日,師傅我再教你一套軒轅13刀招法---”

  “好啊!”文清心裏喜歡,嘴上還不忘了貧:“這刀如此鋒利,一不小心殺了人,要償命的......”

  “等你將來官當大了,殺人就可以不償命了,自然逍遙快活---”逍遙子怒笑道。

  “胖老頭,非也,非也……”這時鬼穀子正好推門進來,不讚同搖頭道:“徒兒你要記住,要以德服人,以殺止殺乃不得以而為之,上兵伐謀,能不戰而屈人之兵,不動刀兵最好!”

  “小子,別聽那糟老頭的---”逍遙子不屑道:“咱們這就試試這軒轅刀去!”

  “好嘞!……”文清衝鬼穀子做了個鬼臉,跟著逍遙子行出房門……

  “唉!……”鬼穀子輕歎一口氣,喃喃自語:“軒轅刀出世,不知又會造成幾多殺戮啊……”

  過不多日,文清正在山上練刀,見多睿袞自小山村外回來,手裏牽著一匹棗紅馬。

  呵!這馬精神抖擻,身高一丈,身長丈二,渾身沒有一根雜毛,端得是一匹寶馬良駒!

  ---就是性子有點烈,誰也不讓靠近。

  “這馬哪來的?”文清拎著軒轅刀趕緊奔過去,好奇問道。

  “這是金弼術族長,讓我專程送給小叔的寶馬,族長說了,這馬渾身赤紅,就叫---赤兔馬吧---”多睿袞對文清介紹道。

  “赤兔馬---好馬!好馬!”文清看著匹赤兔馬真眼饞,就是不讓摸,靠不了邊。

  這時,鬼穀子和逍遙子正在屋內下棋,聽見外麵馬嘶,從屋內行出來,見狀,對文清微笑道:“徒兒,為師懂一門馬語,對馴服這馬也許有用,不知你想不想學啊---”

  “真的?!”文清驚喜道,這老夫子居然還留了這麼一手,這不是明知故問嗎,嘴上趕緊巴結道:“這門外語我喜歡,夫子師傅您教的東西,終於有用武之地了---”

  “貧嘴……”鬼穀子笑罵。

  “嗯,糟老頭子,這就對了,多給孩子教點幹貨……”逍遙子在邊上,呵呵取笑道。

  十日後。

  在多睿袞的幫助下,文清通過馬語,連說帶比劃,摔了八次跤,終於馴服了這匹赤兔馬。

  騎著赤兔馬在平原上奔馳,文清有一種豪歌一曲的衝動:

  “逐草四方,

  大漠蒼茫,

  何懼雪霜撲麵,

  射雕引弓,

  大漠奔馳,

  笑傲此生不厭倦……”

  這是鬼穀子一本藏書中的一首詞,不知是誰寫的,文清特別喜歡。

  “小叔,小叔,慢點,別摔著……”多睿袞騎著馬跟在文清後麵,急急叫著……

  西山上。

  “此子什麼都好,就是玩性太重啊---”鬼穀子手撚胡須,沉吟苦笑。

  “糟老頭,別要求太高了---”逍遙子微笑安慰道,“要是都教成你這樣的性格,將來也就給人打打下手罷了。”

  “你打算在這阿爾濱,待到何時啊?”鬼穀子隨口問道。天性難改,他也知道文清這性格與生俱來,反正他是沒轍。

  “再過3年吧……”逍遙子麵色忽的一暗,和那棕衣喇嘛當年的約定可是13年不出東北,現在還差著三年呢,“別淨說我的事,你和你師妹之事,別整天藏著掖著的了!”

  “都這麼多年過去了,順其自然吧……”鬼穀子含糊其辭應了句。

  “再拖,可就要拖到棺材裏嘍。”逍遙子打趣道。

  “嗯,沒有多少年活頭了,是得考慮考慮了!”鬼穀子若有所思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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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外平原。

  騎馬瘋跑了半天,文清渾身是汗,懶洋洋躺在草地上,聞著青草和野花的清香,別提多舒坦了,

  邊上,赤兔馬在不遠處悠閑地吃草,多睿袞、常羽春、張良氣喘籲籲追過來,一屁股坐文清身邊的草地上,半天才緩過勁來。

  “我這師弟,要是拿出這馴馬的精神頭,文科早就畢業了......”張良對常羽春搖頭歎道。

  “是啊,內力修為也早過4級初階了……”常羽春讚同點點頭。

  “小叔,騎馬我不如你,射箭你不如我!”邊上多睿袞自信言道。

  “是嗎?!”文清聽罷,不服氣跳起身來:“那咱們就練練箭吧......”

  “看到那群飛鳥沒?”多睿袞指指天上,弓拉滿月,羽箭激射而出。

  “咿,多睿袞,你居然會---雙箭連珠!”看著多睿袞同時射下來兩隻飛鳥,文清驚叫一聲。

  “這雙箭連珠,我苦練了10年,天下能會的也沒幾個人---”多睿袞自豪道,在逍遙子的指點下,幾年下來,他的內力修為已經從4級高階,進入到4級巔峰了,隨著內力的增加,箭術自然也突飛猛進,特別是逍遙子找了一個適合多睿滾修煉的玄級內力心法,使他內力修煉的上限,可以達到6極巔峰,突破5級初階隻是遲早之事了。

  “多睿袞兄弟這雙箭連珠,確實天下少有!”常羽春由衷佩服,他此時的內力修為,在逍遙子的親自點撥下,剛剛突破了5級中階。

  “那三箭連珠,豈不更難?”文清追問道。

  “據我所知,天下間,還沒有人能做到三箭連珠!”多睿袞沒好氣應道。

  要知道,兩隻箭同時射出去容易,能做到射中兩個固定目標,就已然不容易了,而多睿袞不但能做到同時命中兩個移動目標,更能做到兩箭同時命中一個移動目標,這卻是難上加難。

  文清性子懶,心道:如此複雜的技術,還是讓多睿袞去練吧......嘴上卻說道:“射箭我不如你,遊泳你們都不如我!”

  “切……”張良、常羽春、多睿袞不屑一顧,在水裏,他們三個都吃過暗虧。

  “回頭,咱們去黑龍潭比一比,看誰潛的深……”文清嘿嘿挑釁道,小樣,還別不服,到了水裏,你們三個綁一塊,都不是我的個……浪裏小白龍豈是白叫的?

  “走,咱們回去到澄沙河裏釣魚吧---”張良故意不理文清,拉起常羽春和多睿袞就走。

  “唉唉唉……別扔下我啊,算我一個吧,我烤的魚最好吃了……”文清在後麵急叫道,這附近,就這三個家夥能算個玩伴,都跑了,自己捉弄誰去啊—

  還別說,這附近還真不止這三個家夥,文清他們剛走了沒幾步,就看到三個穿著華美衣服、年齡都不超過20歲的公子哥,在河邊和正在洗衣服的雙兒搭訕,與其說是搭訕,不如說是“調”戲。

  “小娘子,夠水靈啊!”其中一個契丹服飾的公子哥一臉猥瑣道,讓人看著就惡心。

  “皮膚夠嫩啊,讓本公子摸摸。”其中一個西夏服飾的公子哥陰笑道,過去就要動手動腳。

  “叫何名字?嫁人了沒?嫁人了也沒關係--”另外一個公子哥年齡最小,也就17-18歲,長得挺俊朗,但怎麼看怎麼讓人感覺徒有其表。

  “你們,你們是什麼人?要幹什麼?!”雙兒其實年齡比他們都大,今年已經24了,但畢竟是個弱女子,被三個公子哥圍在那裏,有些手足無措,一邊惶恐斥責,一邊站起嬌軀,試圖逃離。

  “別走啊,我們的身份說出來,你肯定會死心塌地跟我們走的。”那契丹服飾的公子哥步步緊逼,伸手就要抓雙兒的玉臂。

  “走開!”多睿袞第一個趕到了,三步兩步衝過去,一把把那個契丹服飾的公子哥扒拉到一邊,把雙兒護在身後,怒目相向。

  常羽春和文清此時也先後趕到,三人成掎角之勢就迎向那三個公子哥,張良因為不會武功,就站在不遠處幫他們三個看馬。

  “吆?來了三個護花使者啊?”那西夏服飾的公子哥明顯武功最高,滿不在乎問道。

  “貌似有武功啊?”那個西域服飾的公子哥嘴角輕佻上揚,根本就沒把文清他們三個放在眼裏。

  “會武功又如何?”那契丹服飾的公子哥不屑叫囂道。

  “趕緊道歉離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文清橫眉冷對,已經有些動怒了,雙兒別看比他大不少,但從小到大跟大姐姐一樣照顧他,他早就把她當做了自己的親姐姐,居然有人敢非禮她,他哪能忍下這口氣?!

  “這裏又不是你們家的地方,我們若是不離開呢?”那個西夏服飾的公子哥不以為意道。

  “那就爬著離開!”話音未落,常羽春大喝一聲,揮拳就擊向他。

  “揍你丫的!”多睿袞見常羽春動手,跟著也是一掌就攻向身前最近的那個西域服飾的公子哥。

  “吃我一腿!”文清下手,不,是下腳也毫不留情,一腳就踹向身前的那個契丹服飾的公子哥。

  “哎吆,你們真打啊—”那三個公子哥猝不及防之下,沒想到對麵三個家夥說動手就動手,當時就吃了大虧,三條身影“嘰裏咕嚕”就跌了出去。

  其中那個西夏公子哥挨了常羽春一鐵拳,腮幫子當時就腫了,不過他也是三個公子哥中受傷最輕的。

  那個西域公子哥胸口挨了多睿袞一掌,當時嘴角就溢出了鮮血。

  那個契丹公子哥也好不到那裏去,甚至是受傷最重,被文清一腳踹在小肚子上,坐在地上半天都沒爬起來。

  這三個公子哥武功其實不弱,那個西夏公子哥內力修為已經接近5級初階,那個西域公子哥也是4級中階的修為,那個契丹公子哥,年齡雖然最大,但武功卻是最差的,隻有3級中階修為。

  這三個人拿到九州大陸,隻要不遇到5級強者,應該也能支把兩下了,但他們今天遇到了對手,常羽春5級中階的修為,步戰至少能達到5級巔峰,一個人就能擺平他們三個,何況是猝不及防之下動的手?!

  “你們也不打聽打聽我們是何人,說出來嚇死你們!”那西域公子哥手捂胸口,猶自嘴硬。

  “小心我們叫來幫手,把你們打的滿地找牙!”那西夏公子哥捂著腮幫子狠狠威脅道。

  “今日我就把你們打的滿地找牙!”文清跨前一步,作勢又要動手。

  “元吉、康複,以後有的是機會,咱們走!”地上已經爬不起來的那個契丹公子哥知道對方身手了得,好漢不吃眼前虧,趕緊叫道。

  “哼!咱們走著瞧!”那西夏公子哥和西域公子哥一臉怨恨扔下一句話,架起那契丹公子哥就走。

  “威脅我?小爺怕你們?!”文清在身後怒氣衝衝叫道,若不是母親雪琴公主和師傅逍遙子一再叮囑不讓惹事,今日就把他們三個好好修理修理。

  “雙兒,你沒事吧?”多睿袞關心問道。

  “沒事。”雙兒眼中含淚搖搖頭。

  西山上,逍遙子看看鬼穀子,苦笑搖搖頭:“天意如此啊,看來文清和契丹魔宗、西夏縹緲宮、西域白蓮教早晚要對上了。”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隨它去吧。”鬼穀子輕輕歎口氣。

  文清不知道,他這次遇到的三個人,成為他後來走出阿爾濱小山村的主要對手中的三個,幾次差點喪命在他們所在的勢力手上。

  早知如此,還不如現在就幹掉他們三個!

  但歷史是不能假設的,幹掉他們三個,又有誰知道不會冒出來另外三個更厲害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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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幾年,大漢帝國與契丹、蒙古邊境並不太平,10萬人規模的大戰就發生了至少3次。

  創元11年秋,契丹新任大汗耶律德方即位2年後,親率契丹10萬鐵騎,突破長城沿線的曲徑關南下,對大漢帝國的山西郡造成了巨大的損失,好在皇帝傅君峰緊急調集15萬大軍,及時擋住了契丹鐵騎,契丹在擄掠一番後揚長而去,此戰,雙方陣亡了3萬將士,其中大漢帝國陣亡了2萬將士,史稱---曲徑關保衛戰。

  創元12年12月14日,皇帝傅君峰參與奪鏑的八弟,也在圈禁中去世,皇帝也同樣將其安葬於傅氏皇陵---先皇傅玄華陵墓邊。

  這樣,當年參與奪鏑的其他三位王子,就剩下皇帝親弟十四弟---誠王了……

  創元13年春,契丹青草節之後,契丹10萬鐵騎,再次進攻東北大清關、青雲關,東王親率東北軍,血戰5晝夜,在劉光武長子、北方軍第二軍團主將---白袍大將劉成裕的增援下,這才打退了契丹鐵騎的瘋狂進攻,雙方都損失慘重,陣亡了5萬將士,其中大漢帝國陣亡了3萬將士,史稱---大清關保衛戰。

  創元15年夏,契丹、蒙古8萬聯軍,對東北的白城、黑城發起了全麵進攻,黑城曾一度失守,東王、徐天德等人率部與契丹、蒙古鐵騎進行了殊死較量,這才奪回黑城,與此同時,皇帝傅君峰命北方軍10萬將士,全線進擊契丹草原,契丹、蒙古這才撤軍,此戰前後歷時8日,雙方陣亡將士達到了8萬之眾,其中大漢帝國陣亡了5萬將士,史稱---黑城保衛戰。

  另外,大漢帝國周邊各國也是紛爭不斷,創元10年秋天,西夏主動挑起事端,與吐蕃在兩國邊境發生了一場大戰,雙方投入的兵力達到8萬鐵騎,最後兩敗俱傷,因西夏王李昊病亡而終止,新登基的李唐淵再次采取與吐蕃聯姻的策略,與吐蕃主動修複了關係。

  創元13年春天和15年夏天,為配合契丹鐵騎進攻東北大清關、黑城,西夏、吐蕃分別在西北和西南,兩次向大漢帝國的西北軍、西南軍發起了狂攻,在西王、南王的率領下,西北軍、西南軍浴血奮戰,兩次打退了西夏和吐蕃的進攻,穩定了西北和西南的局勢。

  之所以發生了這麼多波折,究其原因,還是周邊各國看到大漢帝國用了8年時間平定東北和西南,國力日漸強盛,擔心會騰出手來進攻各國,所以采用了先發製人的策略,主動發起進攻,以打亂皇帝傅君峰的整體部署。

  周邊各國此舉,雖然沒能占到多少便宜,但確實達到了戰略目的,拖住了傅君峰西進和北伐的腳步,疲於應對,在位15年,依然沒能抽出精力,主動發起對西夏和契丹的大規模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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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元15年8月15日,洛陽北門外10裏亭。

  一身戎裝的劉光武率南大營將士風塵仆仆向洛陽折返,他們剛剛參加黑城保衛戰凱旋而歸,剛到北門外的十裏亭,就見前方旌旗招展,至少有3萬將士列陣,另外至少有10萬百姓夾道歡迎,黃羅傘下傅君峰一身龍袍肅容矗立在那裏。

  “皇上,您怎麼親自出城了。”劉光武趕緊翻身下馬,疾步行了過去,納頭便拜。

  “二弟凱旋而歸,朕理當親自迎接!”傅君峰麵帶微笑攙起劉光武,今日除了金吾衛,他把北大營、左羽林、右羽林、禁軍3萬3千將士都帶來了,就是為了迎接二弟劉光武。

  “雖然折損了不少將士,但也給了契丹、蒙古迎頭痛擊,幸不辱命。”劉光武躬身稟報道。

  “二弟做的已經非常好了!”傅君峰拉住劉光武的大手,“走,回城!”

  說罷,拽著劉光武就向攆車行去。

  “皇上,不可啊!”劉光武見皇帝架勢,是要讓自己一同乘坐攆車,麵色微變,趕緊推辭。

  “二弟這些年為國征戰,屢立戰功,有何不可?!”皇帝執意道,硬拉著劉光武上了攆車。

  二人在攆車上並肩而立,皇帝沉聲喝道:“高公公,回城!”

  “諾!”高公公親自駕著攆車,向城門口行去。

  “皇上萬歲!大漢萬歲!”

  “皇上萬歲!大漢萬歲!”

  “皇上萬歲!大漢萬歲!”

  北大營、左羽林、右羽林、禁軍3萬3千將士和洛陽10萬百姓,盡皆跪地高呼。

  同乘攆車,迎接劉光武回城,皇帝給了自己二弟最高的禮遇!

  創元15年10月1日夜。洛陽皇宮,保和殿。

  今日是大漢帝國國慶日,又剛剛取得了北擊契丹的勝利,皇帝非常高興,在保和殿內大宴群臣。

  “祝皇爺爺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太子傅正胥的三個兒子--勇慶王子、廣慶王子和元慶王子在皇帝麵前跪倒敬酒。

  “好好好,都起來吧---”皇帝慈愛扶起三個孫子,這三個孫子中,他最喜歡元慶王子,見元慶王子敬酒之前,眼睛一直停留在劉家那桌上,心中不由一動,那桌上有個16-17歲的女將,一身金盔金甲,顯得格外引人注目。遂對一旁的武相劉光武呵呵笑道:“二弟,元慶今年18了,還沒有正式的王妃,朕看你那孫女不錯,咱們兩家不如就親上加親,將洛丹許配給元慶吧!”

  “謝皇上恩典!”劉光武和身後的二兒子劉成表受寵若驚,趕緊跪倒謝恩!劉光武和皇帝是何種關係,還能不知道皇帝的心思?元慶王子自小最受皇帝疼愛,說不定將來就能隔代指定為皇位繼承人!自己的孫女嫁給他,那將來,恐怕就能母儀天下了,這是對劉氏家族最大的恩寵!

  “謝謝皇爺爺!”元慶王子也一臉興奮,趕緊再次磕頭。劉家的孫女洛丹他早就看上了,隻是身為皇族,婚事自己做不了主,不便主動提罷了。劉洛丹是大漢帝國少有的女將,目前在北方軍中任團長,在剛剛結束的黑城保衛戰中,她率領的232師第一團,一直打到契丹汗庭300裏內,戰功赫赫,明年升任232師師長當無問題。

  那邊劉家桌上正在低頭吃飯的劉洛丹,早就羞澀低下頭去,卻用眼角餘光,偷偷打量元慶王子,她當然不是第一次見元慶王子了,在帝都洛陽,元慶王子可是無數懷“春”少女的夢中“情”人啊,武功也不錯,已經接近5級初階了!沒想到,皇帝竟然當眾把自己許配給他,心中小鹿亂撞。

  “二弟若是沒意見,朕今日就賜了這門婚事,明年這個時候,就給他們好好辦個婚事!”皇帝心懷大暢,又揚聲對殿內眾臣說道:“劉家孫女洛丹,邊關殺敵,不讓須眉,朕今日一是賜封洛丹為太平公主,二是將太平公主,賜婚給元慶王子!”

  “皇上聖明!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群臣一齊跪倒,山呼萬歲,王家、趙家等人,都有些羨慕嫉妒恨地看向劉家那一桌。

  “謝皇上!”劉光武、劉成表、劉洛丹再次謝恩。

  “恭喜大哥!”東王也向太子拱手道賀。

  “同喜,同喜!”太子滿臉堆笑應道。心中暗喜:兒子元慶娶了劉家孫女,自己這太子的位子,就更牢固了!

  此時誰也沒有注意,元慶王子邊上的廣慶王子,心中一陣刺痛,趕緊把頭低下。

  ##########

  武相府。太平公主閨房。

  太平公主---劉洛丹正在浮想聯翩,劉光武敲門進來,呵呵笑道:“怎麼,這就有心事了?爺爺敲門都沒聽見?”

  “哪有!”太平公主一臉嬌羞,站起嬌軀迎過去。

  “爺爺今日來,是想把這個給你!”劉光武解下腰間的金色寶刀,鄭重遞給太平公主。

  “這……”太平公主遲疑不敢接:“這是我劉家的象征,孫女不敢接!”

  “拿著吧---”劉光武把寶刀硬塞給太平公主:“今後,你嫁給元慶王子,這寶刀就作為你的嫁妝吧!”

  “是!爺爺---”太平公主心中一動,知道爺爺這話富有深意,這才接過寶刀。

  “後天你就要返回邊關,明日,和元慶王子道個別吧!”劉光武臨出門前,隨口說了一句,他是過來人,還能不知道這些兒女情長之事?!

  “嗯---”太平公主聲若蚊蠅應道。

  “小姐,不,公主---”劉光武剛走,一個侍女跌跌撞撞跑進來。

  “小青,怎麼啦,如此不懂規矩!”太平公主笑罵道。

  “有人要請公主明日斷橋相會……”那侍女小青一雙玉手背在身後,吐了吐舌頭。

  “何人啊?”太平公主玉麵一紅,明知故問道:“本將軍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見的!”

  “嘻嘻---”小青做了個鬼臉,“這個人,恐怕公主一定會見!”說罷,揚了揚手中的一封信,一臉得意道。

  “死小青,趕緊把信給我!”太平公主玉麵更紅了,趕緊過來抓信,那還不知道是誰的信?

  “呵呵,就不給!”小青把信藏在身後,來回躲閃。

  “我叫你不給---”太平公主開始撓小青的腰肢。

  “救命啊!”小青受不了癢,這才把信遞給太平公主。

  “哼!”太平公主得意搶過來,打開信,美目一掃,嬌羞無限,果然是心中的他寫的信,不但是他寫的信,而且是滿篇情話的私人信件。

  不能讓第三人看到的私人信件,被人看到了,要羞死人的!

  “明日我也要去!”小青不知上麵寫著具體是什麼,取笑道。

  “你敢!”太平公主惱怒道,作勢又要用刑,兩個人兩情相悅,見麵卿卿我我,怎麼能帶個拖油瓶去?

  “公主饒命啊!”小青趕緊躲閃,求饒道:“不去就是了,不去就是了……”她也就是說說,還真跑去給他們兩個礙眼啊?

  斷橋邊,雨過天晴。

  元慶王子拉著太平公主的玉手,柔聲道:“明年咱們就成親了,今後就能天天在一起了!”

  “嗯!”太平公主嬌羞低下頭,玉麵如喝了酒一般,心中無限甜蜜,此情此景,誰能想到她就是讓胡人鐵騎聞風散膽的女將軍?!

  ##########

  創元16年9月29日。帝都洛陽,太平公主閨房。

  太平公主剛剛從北方邊關返回,正在閨房內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躊躇。在外一年,中間就花燈節回來一趟,不知那郎君最近如何了?

  聽說前陣子他身體不適,也不知好了沒有,明日是個特殊的日子,他答應陪自己到雷峰塔上一起度過的……

  “公主---”侍女小青匆匆跑了進來,連門都沒敲。

  “小青,怎麼慌慌張張的---”太平公主嗔怒道。

  “元慶王子他---”小青滿臉是淚,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他怎麼了?明日來不了了?”太平公主心中一沉,來不了就來不了吧,大不了自己去看看他。

  “不是---”小青哇的一聲哭出聲來,“他沒了---”

  “啊!”太平公主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公主!公主---”小青手忙腳亂,拍前胸,垂後背,過了好一陣子,才把太平公主喚醒。

  “太平---”劉光武和劉成表此時也衝進來,關切喚道。

  “他不就是生了場小病嗎?”太平公主緩緩睜開眼,淚眼朦朧問道。

  “一開始以為隻是場小病,沒想到越來越重---”劉成表解釋道。

  “孫女,你要挺住啊!”劉光武含淚勸道。

  “我要去看他最後一眼---”太平公主掙紮站起身形,沒想到,雙方訂婚後,總共才見了沒幾次麵,居然就陰陽兩隔了,蒼天弄人啊。

  “好,爹爹陪你一起去---”劉成表扶住太平公主,眼中滿是疼愛,自己女兒怎麼這般命苦啊,沒過門就沒了夫君,年紀輕輕守寡,這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啊!

  太子府。

  “元慶---”太平公主哭倒在元慶王子棺木前,肝腸寸斷。

  “太平,委屈你了---”正在此時,皇帝帶著高公公行了進來,慈愛安慰道。

  “皇爺爺!”太平公主撲入皇帝懷中,放聲大哭。

  “別哭,別哭---”皇帝輕輕拍拍太平公主玉背,“你永遠都是朕的孫媳婦!”

  三日後,元慶王子被安葬在傅氏皇陵,皇帝在太平公主臨回邊關前,提升太平公主為232師師長,但太平公主的心,跟著元慶王子已經死了……

  天嫉英才,元慶王子怎麼就這麼死了?!

  ##########

  10月1日,帝都洛陽,朱府門口。

  “東王回來了---”朱元晦見到遠遠而來的東王,微笑頷首。

  “見過嶽父大人。”東王來到近前,躬身施禮。

  “走,去客廳說話---”朱元晦拉著東王的胳膊,一路進入客廳。

  東王是回來給母親劉皇後拜壽,劉皇後知道元慶王子病亡,當場就吐了血,東王是個孝子,在宮中陪了劉皇後兩天,見她病情穩定下來,這才抽身出來,剛剛去武相府拜見了武相劉光武,又匆匆來看望嶽父朱元晦。

  “元慶王子之事,東王都知道了?”進入客廳,朱元晦沉聲問道。

  “嗯!可惜了太平公主---”東王微微點頭,剛才他和劉光武,也討論了一個話題,他們都覺得,這事有些蹊蹺,偏又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不過這事對太子是個不大不小的打擊,自有太子去操心。

  “這事也許是個意外,也許不那般簡單,好在對你沒有什麼影響---”朱元晦分析道:“東北那邊如何了?”

  “一切還好,去年黑城保衛戰,打了場硬仗,東北軍折損1萬將士,上半年才稍微恢複了點元氣,剛剛已經和武相商量了,在兵員補充方麵,他會盡力爭取,您這邊能否在裝備方麵,幫我再想想辦法?”東王誠懇望向朱元晦。

  “沒問題,東北目前對我大漢帝國至關重要,老夫自會全力支持!”朱元晦滿口答應。

  “那就謝謝嶽父大人!”東王感激道,朝中有二叔劉光武和嶽父朱元晦在,辦事就是方便啊。

  “跟老夫還客氣?金玉和金香在那邊還好吧?”朱元晦關心問道。

  “都很好,金玉長大了,現在忙裏忙外,可是幫了我不少忙!”東王介紹道,眼中現出慈愛之色。

  “那就好啊!”朱元晦想起自己年紀輕輕就去世的女兒,眼眶有些濕潤了:“這些年,你為何就不再找一個?”

  “唉!”東王麵色一黯搖搖頭,“一直沒遇到合適的---”眼前不由閃現出一個柔美的身影,可惜,隻能忍下相思之苦……

  “那件事---”朱元晦想起一事,抬眼問道。

  “那件事依然有效,請嶽父大人務必不要反悔---”東王懇切道。

  “好!”朱元晦重重點點頭,“老夫相信你!”

  至於二人口中說的是何事,後文書自有描述,時機未到,就不在這裏費口舌了。
作者: 乂MAN哥乂    時間: 2016-9-5 09:56 PM

第09章 鬼穀子:58字天書,天機不可泄

  創元17年正月初一。洛陽皇宮,坤寧宮。

  “小李子,把這藥倒了吧……”病榻上,躺著一位病怏怏的老婦人,正是皇帝傅君峰的皇後---劉皇後,見太監小李子遞過來一碗熬好的湯藥,眉頭一皺,吩咐道。

  “太後,您這病若是不吃藥,可不容易好---”小李子耐心勸慰道:“還有,您要按時吃飯,否則這身體就垮了---”

  “吃了好幾個月的藥都不好,我這病恐怕是好不了了---”劉皇後長歎一聲。自從元慶王子身故,她就一病不起,身子反反複複,想是落下了病根,整天吃各種藥卻無法根治,皇帝已經連著換了3個太醫,就差殺人了!

  “皇後,不吃藥怎麼行!”正說著,皇帝行了進來,一臉關切說道。

  “皇上,您來了?”劉皇後勉強支起身子,就要下床見禮。

  “你有病在身,就別硬撐著了---”皇帝緊走兩步,一把扶住劉皇後。

  “朱妹妹也來了?”劉皇後見皇帝身後跟著朱貴妃,擠出一抹笑意。

  “姐姐要保重身體啊---”朱貴妃跟過來,言詞懇切道:“今日正好鶯鶯進宮,要不讓她看看吧---”說罷,指指後麵一個15-16歲的綠衣女孩。

  “見過皇後娘娘!”那綠衣女孩深深一福。

  “我這病,太醫都沒辦法,要不就別麻煩鶯鶯了---”劉太後認識那女孩,麵色蒼白微微搖頭。

  “就讓她看看吧,鶯鶯在洛陽百姓口中,醫術可是有口皆碑的!”皇帝柔聲勸慰道。

  “好吧,看不好,皇上可不能責怪鶯鶯---”劉皇後見皇帝堅持,這才無奈答應,緩緩伸出右手。

  “鶯鶯,你自管看,朕絕不怪你!”皇帝鼓勵道。

  “是!”那綠衣女孩前行兩步,伸玉手搭上劉皇後的手腕,略一思索,扭頭衝小李子吩咐道:“李公公,能否拿紙筆來?”

  “好的!”小李子見綠衣女孩似乎胸有成竹,心中歡喜,趕緊拿來筆墨。

  綠衣女孩接過紙筆,在上麵“刷刷刷”寫下一個方子,遞給小李子:“請李公公照方抓藥,七日一副藥---”

  “明白!”李公公喜滋滋下去安排。

  “皇後娘娘,鶯鶯開的藥,隻是輔助作用,後麵一個月,鶯鶯會每天來一趟,為您熬製藥膳,您這病,食補才是根本!”綠衣女孩柔聲細語道。

  “好---”聽說不用天天喝那難聞的苦藥,劉皇後滿意點點頭。

  “你看,就說鶯鶯會有辦法嘛---”皇帝麵上現出喜色。

  “鶯鶯今日來,本來是為妹妹我做菜的,要不讓她露一手?”朱貴妃笑意盈盈道。

  “好啊!”皇帝眼睛一亮,“聽說鶯鶯做菜可是一絕,今日難得,咱們三個一起飽飽口福!”

  “那就麻煩鶯鶯了!”劉皇後見皇帝興致很高,病似乎也好了許多。

  “高公公,還不吩咐禦膳房,幫忙準備食材!”皇帝衝後麵吩咐一聲。

  “遵旨!”高公公躬身應道。

  “那鶯鶯就獻醜了---”綠衣女孩含羞應了聲,跟著高公公下去準備。

  不多時,7-8樣小菜端上來,都是清淡可口的普通家常菜,“來,你嚐嚐---”皇帝親自夾了一片綠色蔬菜,遞到劉皇後嘴邊。

  “嗯!”劉皇後張嘴吃了一口,讚不絕口:“鶯鶯這手藝,可以當禦廚了!”

  “妹妹就說嘛,姐姐這病,就是不吃藥,吃一個月鶯鶯做的菜,保管就好了---”朱貴妃笑容可掬道。

  “鶯鶯啊,治好了皇後的病,朕就賜你一個禦醫的名號!”見劉皇後氣色見好,皇帝心情大好。

  “不但是禦醫,還是個俏禦醫!”劉皇後讚許道。

  “不但是個俏禦醫,還是個美禦廚啊!”朱貴妃補充道。

  “謝皇上、皇後、貴妃娘娘誇獎!”綠衣女孩立時羞紅了臉。

  “象鶯鶯這樣的好姑娘,不知想找一個何種條件的夫君啊?”朱貴妃關心問道。

  “是啊,有沒有看上眼的,本宮幫你撮合撮合。”劉太後也一臉慈愛問道。

  “咱們洛陽幾大世家的子弟,鶯鶯隻要看上了,朕給你做主!”皇帝也打包票說道。

  “鶯鶯想找個頂天立地的男人,現在還沒遇到合適的。”那綠衣女孩俏臉更紅了。

  “洛陽這麼多好男兒,居然都入不得鶯鶯的法眼啊?”朱貴妃有些吃驚道,心道,怎麼跟自己的侄女玉梅一般,眼高於頂啊。

  此後一個月,劉皇後在綠衣女孩的悉心照料下,病情終於痊愈……

  ##########

  創元17年6月16日。洛陽皇宮,太和殿。

  “各國使節,還有何話要說啊?”坐在上麵龍椅上的皇帝,威嚴喝問。

  “大漢帝國人才輩出,我等佩服---”契丹、蒙古、西夏、吐蕃、“朝”鮮各國使節躬身說道,臉上明顯有些沮喪。

  “那好,太子,你安排一下,今夜朕要設宴宴請各國使節!”皇帝微笑衝身邊的太子吩咐道。

  “是,父皇!”太子躬身應道。

  剛才大漢帝國和周邊5國進行了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一一破解了各國提出的刁鑽問題,擊退了各國的挑釁,皇帝表麵上沒說什麼,心中卻是暗自得意,不禁滿意看看文相朱元晦身邊一個15-16歲的粉衣女孩。

  自從創元15年那場與契丹、蒙古的大戰,周邊各國對大漢帝國收起輕視之心,邊境上小的摩擦雖然不斷,但沒有萬人以上的大戰了,並且似乎串通好似的,連著2年前來帝都洛陽朝賀,不過,各國表麵上看是來朝賀,其實是各懷鬼胎,希望能難住大漢帝國,給皇帝難堪,若是在這種軟實力的較量上落在下風,大漢帝國周邊群狼環伺,極有可能聯起手來,再次製造事端。

  能夠順利擊退各國,有一個人居功至偉,那就是文相朱元晦的孫女---玉梅!

  玉梅別看年齡不大,卻天資聰穎,正是有玉梅在,這兩年的朝賀,才能一再擊退周邊各國挑釁,為大漢帝國贏得顏麵!

  其實,各國使節被玉梅輕鬆擊退,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那就是他們在玉梅的美貌麵前,頓時覺得自慚形穢,平時的伶牙俐齒,竟然發揮不出五成!

  隻可惜,這玉梅聽說許配了人家,否則這些周邊國家的王子們早就瘋狂來提親了---

  禦書房。

  各國使節下去後,皇帝把朱元晦和太子叫到禦書房,滿意笑道:“沒想到,今年又是玉梅出麵,擊退了各國的挑釁啊!”

  “那是托皇上洪福,老臣不敢居功!”朱元晦躬身謙遜道。

  “這玉梅可惜是個女孩,否則將來這文相之位,可授之啊!”皇帝有些感概道,說得邊上的太子有些側目。

  “有皇上如此評價,朱家榮幸之至!”朱元晦恭敬道。

  “不過朕看,那些使節心中肯定不服,明年恐怕更難應付,文相要早作準備!”皇帝麵有憂色道。

  “老臣明白!”朱元晦肅然應道。

  “晚上夜宴,太子要好好準備,讓那些化外蠻夷,也見識一下大漢帝國的強盛!”皇帝又對身邊的太子正色道。

  “有夜宴,就要有歌舞,兒臣建議,能否請老三家的女兒出麵……”太子小心建議道。

  “也好---”皇帝思索片刻,頷首點頭,“老三剛從西蜀回來,那就讓他帶著昭君參加夜宴,還有,老二不是也從東北回來了嗎,讓他也一起來吧。”

  “諾!”太子躬身領命。

  晚上,保和殿。

  “來來來,各國使節,不要拘束,這酒是南王剛剛從西蜀帶回來的佳釀竹葉青,朕敬你們一杯!”皇帝端起酒杯,微笑敬酒。

  “謝皇帝---”大殿中,各國使節一齊謝道。

  “今日各國使節好容易來一趟,朕讓你們開開眼界!”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皇帝對各國使節自信言道,又扭頭衝太子吩咐道:“開始吧……”

  “諾!”太子躬身應了聲,抬手“啪啪啪”輕擊3下,不多時,16位美女鶯鶯嫋嫋行了進來,鼓樂大奏,翩翩起舞。

  那些美女,都是千挑萬選的大漢帝國美女,輕盈的舞姿,看得各國使節垂涎欲滴。

  正看得如癡如醉之時,殿內伴奏的樂器突然停了下來,接著,傳來一聲清脆的古琴之聲“叮---”

  殿內大漢帝國的群臣和各國使節身形一震,就這一聲琴弦響,似乎讓人心弦一顫,當真是美妙無比。

  緊接著,琴弦繼續撥動“叮叮叮叮叮,叮叮---”殿內眾人,無不四處張望,卻隻聞琴弦響,卻不見彈琴之人。

  一小段序曲之後,大殿中,傳來一陣悠揚的歌聲:

  淒雨冷風中,

  多少繁華如夢,

  曾經萬紫千紅,

  隨風吹落,

  驀然回首中,

  歡愛宛如煙雲,

  似水年華流走,

  不留影蹤……

  聲音婉轉,各國使節聽得如癡如醉,餘音繞梁,過了好久,才有人清醒過來,“好---”無不扶手讚歎。

  “大漢帝國竟有如此佳人,能否請出來,讓我等見識一下?”一個20出頭、一身契丹貴族服飾的青年人站起身形,一臉崇拜衝皇帝說道。

  皇帝向下一看,他認識這個契丹人,正是契丹大王子---耶律雄,這耶律雄白天在太和殿時,可是倨傲的很,難得這般恭敬。

  “好,出來吧---”皇帝和顏悅色一笑,衝邊上的高公公點點頭。

  不多時,一位身著紅衣,13-14歲的女孩,懷抱古琴,隨高公公上得殿來,“好一個美人!”大殿中頓時驚呼一片,那跳舞的16名美女,在她麵前,頓時黯然失色,這是跟朱家玉梅一個級別的美女啊!

  “昭君見過皇上!”那女孩衝皇帝神采奕奕一福,嬌聲見禮。

  “好孫女!”皇帝眼中現出慈愛,讚許道:“皇爺爺還是第一次聽你彈琴,果然名不虛傳,南王!”

  “在!”南王和東王在一桌,聞言趕緊起身。

  “昭君既然是你的義女,也就是朕的孫女,今日朕就賜封她為安樂公主!”皇帝傳旨道。

  “謝父皇!”南王心中一喜,趕緊跪拜。

  “謝皇上!”安樂公主跟著跪拜下去。

  “怎麼還叫皇上啊?”皇帝故意板起臉。

  “皇爺爺---”安樂公主嬌羞喚道。

  “好好好!”皇帝手縷胡須,心懷大暢。

  下麵,自從安樂公主進殿,耶律雄的眼神就沒離開過她,直勾勾看了半天,喃喃自語:“本王子一定要娶她為妻!”玉梅是許配了人家,這安樂公主年齡不大,應該還沒有婚約在身!

  “大王子若是喜歡,回去跟大汗提一下,也不是沒有可能!”他身旁一個40左右的中年人看出耶律雄的心思,低聲提醒道。

  九州大陸各國貴族聯姻,早就是稀鬆平常之事,之前大漢帝國也不是沒有和胡人國家聯姻過,王家的女兒就嫁給了吐蕃王鬆潘,再往前數,大漢帝國立國之初,經常用和親的方式緩和與胡人國家的關係,以換取休養生息的時間,隻不過最近這些年比較少罷了。

  “楚材國師,真的可以嗎?”耶律雄頓時來了精神。

  “大汗那邊問題不大,關鍵是大漢帝國這邊,”那中年男子是契丹國師---耶律楚材,頷首笑道:“少不得,還要用我契丹鐵騎說話!”這耶律楚材體型高碩、沉穩幹練,留著滿臉漂亮的長胡子。他雖然是契丹人,但卻非常有才,因精通漢族文化使他能博覽群書,又能詩善文,天文、地理、律歷、術數、醫卜及釋道等學說無一不精,是契丹大汗耶律德方得力的左膀右臂。

  “好!回去本王子就和父汗說!”耶律雄重重點點頭。他沒注意到,邊上一個紫衣人,臉色立刻暗淡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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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契丹汗庭—錫林浩特。

  “父汗,我回來了!”耶律雄和耶律楚材匆匆趕回契丹汗庭,麵見契丹大汗---耶律德方。他今年40多歲,大臉盤,黑亮垂直的發,斜飛的英挺劍眉,細長蘊藏著銳利的黑眸,削薄輕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輪廓,高大粗獷的身材,眼神宛若黑夜中的鷹,冷傲孤清卻又盛氣逼人,孑然獨立間散發的是傲視天地的強勢,不愧是契丹大汗。

  “此去洛陽,可有何收獲?”耶律德方沉聲問道。

  “咱們出的題目,還是被朱家玉梅破解了---”耶律楚材有些慚愧道。

  “那玉梅確是個人物啊!大漢帝國有她在,足抵5萬雄兵啊---”耶律德方有些感慨,不過也不算太意外,結果在他預料之中。

  “父汗,孩兒要娶大漢的安樂公主為妻!”耶律雄叫道,他一路回返,眼前全是那紅衣美女的影子---

  “安樂公主?”耶律德方有些不解看向耶律楚材,似乎沒聽說大漢帝國有個安樂公主啊。

  “是這樣---”耶律楚材就把保和殿夜宴的情況,簡單和耶律德方介紹了一下。

  “嗯---”耶律德方沉思良久,抬眼說道:“可以,把和親這個難題踢給大漢皇帝,看他如何應對!”

  “謝謝父汗!”耶律雄興奮道。

  “不過,咱們耶律氏和蕭氏的聯姻,不能因此而受影響!”耶律德方補充了一句。

  “孩兒知道!”娶老婆這種事,多來幾個也沒什麼,耶律雄喜滋滋點頭。

  “回頭國師修書一封,把這個消息傳遞給大漢方麵,如果他們不答應和親,咱們就兵戎相見!”耶律德方衝耶律楚材吩咐道。

  “老臣這就去安排!”耶律楚材躬身領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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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都洛陽,朱府。

  “女兒有心事?”朱元晦的第三子---朱寬公推門進來,慈愛問道。

  “爹,沒事---”玉梅正在低頭沉思,聞言一驚,趕緊起身相迎。

  “前陣子爹爹不在洛陽,聽說你在金殿之上,再次擊退周邊五國?”朱寬公笑問。

  “沒什麼,隻是對方出的題目越來越難,明年女兒怕不那麼好對付了---”玉梅眉頭一皺,沒有多少興奮的心情。

  “嗯!明年開始,恐怕要幫你物色個幫手了---”朱寬公麵有憂色點點頭。不過,說得輕巧,這世上能找出比玉梅還聰明之人,恐怕也沒幾個。

  “您過來,還有別的事?”一想到這些,玉梅就有些頭痛,叉開話題。

  “唉,趙家又來提親,你爺爺正和趙廷宜尚書聊呢,爹爹我是躲出來的---”朱寬公苦笑道。

  “啊---”玉梅低呼一聲,皺眉道:“女兒不喜歡那個趙銘科---不是跟他們說了嘛,女兒定了娃娃親?”

  “說了好幾遍了,可趙家、王家他們都不信啊!”朱寬公無奈搖頭。

  這兩年,朱府隔三差五就有人來提親,不止是隔三差五,簡直是踏破門檻了,自己這女兒再不定了婆家,恐怕該有人來硬搶了,周邊各國的王公貴族倒還好打發,可問題是大漢帝國內部的八大世家、王子們可不是好糊弄的,現在已經得罪不少人了……

  “女兒那娃娃親,到底是真的假的啊?”玉梅嬌羞問道。

  “真的還是假的,隻有你爺爺知道,咱們朱家家規極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事,隻能你爺爺做主了---”朱寬公解釋道,“不過,爹爹相信,你爺爺那麼疼愛你,為你選的夫婿,絕不會辱沒了你就是!”

  “但願如此吧---”玉梅眼中,現出期望之色,也不知那人,是個啥樣子,不會是個傻子,或是醜八怪吧?

  自己可是號稱女丞相的,那家夥能配上自己嗎?

  如果真來提親,自己又看不上,那是嫁還是不嫁啊?!

  真真讓人為難,又有些許期盼!

  哼!不如這樣,那家夥若是個平庸之輩,自己看不上眼,就出一些難題考考他,他若是答不上來,自然就會知難而退,本小姐如此聰明,想難住他還不小菜一碟?!

  沒了這門婚事的羈絆,自己就去找一個自己喜歡的!

  自己的夫君,怎麼也應該是個武狀元,文狀元啥的吧?

  對!就這麼定了!玉梅終於拿定了主意,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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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元18年夏天,6月11日。阿爾濱小山村。

  這一日,夏天天氣太熱,文清趁鬼穀子、逍遙子午休,偷偷拉著多睿袞、常羽春,威脅著張良,到小山村北麵瀑布下的黑龍潭遊泳。

  黑龍潭邊,高十幾丈的瀑布飛流直下,落入黑龍潭裏,濺起片片水花,空中飄著淡淡的水霧,在這炎炎夏日裏,著實涼爽宜人。

  文清可不管那阿爾濱的祖訓不祖訓,5歲就背著母親,偷偷跑到這黑龍潭遊泳,也早就很自然發現瀑布後麵有一山洞。

  洞口上麵,似是用利劍寫著三個蒼勁的大字---”水簾洞”,洞內的石桌石凳上,一開始發現之時,布滿灰塵,也不知有多久沒有外人進入。

  文清一直把這個水簾洞,當作自己的休息之所、私人空間,常一個人遊完泳,到這水簾洞中睡一覺再回家。不知為何,文清不管多累,在這水簾洞中睡一覺,立時神清氣爽,好不自在。

  往往雪琴公主、雙兒等人,都不知道這文清怎麼突然之間就不見了,回頭又莫名其妙冒出來,時間久了,也不去管他。

  黑龍潭邊。

  文清水性最好,早就迫不及待解了衣衫,“噗通”一聲,第一個跳將下去,一邊遊一邊衝岸邊叫道:“老常,快下來---”

  常羽春是屬秤砣的,一下水就往下麵沉,認識文清之前壓根就不會遊泳,後來在文清的威逼利誘之下,總算在登沙河裏學會了撲通,姿勢自然沒法跟文清比了,但至少不再沉底了---

  “小師叔,我還是在岸邊沾沾水吧---”常羽春脫了衣服,有些躊躇在岸邊稍微淺點的地方小心翼翼下了水,他是學會遊泳了,但還從來沒在深水裏遊,心裏著實有些打鼓。

  “別怕,有我呢!”文清遊過來,一把把常羽春拽到深水區。

  “唉唉唉~~~”常羽春有些慌亂,手腳立時不聽使喚。

  “沉住氣,別慌,一下一下劃---”文清今日倒是沒捉弄常羽春,耐心手把手指導著,這黑龍潭到底是深不見底,真把常羽春整下去了,就他那大塊頭,撈起來可就費勁了---

  “嗯,不錯啊---”岸邊張良見常羽春在文清的指導下,開始有模有樣劃起來,擊掌鼓勵道。

  “嘿,沒想到我老常也能在黑龍潭裏遊泳了!”常羽春有些興奮道,其實這遊泳也不是何種難事,常羽春內力修為高強,隻要掌握呼吸之氣,自然也就水到渠成了。

  說著,膽子越來越大,和文清往黑龍潭中央遊去。

  “多睿袞,你看老常都沒事,下來吧---”文清邊遊邊叫道,多睿袞和常羽春的遊泳水平差不多,見常羽春都沒事了,也躍躍欲試開始脫衣服下水。

  常羽春跟著文清在黑龍潭中央遊了沒幾圈,就見潭水無聲攪動,下麵感覺有一個巨大怪物遊動,似要把自己猛吸下去。

  “嗯!”常羽春大驚失色,慌亂間一張口,就喝了一口水。

  這遊泳之人在水裏,就怕嗆水,立刻就會引起連鎖反應!

  怎麼回事?!文清扭頭見常羽春神情異樣,也不知道出了何種狀況,不便多問,憋住一口氣,一把抓住常羽春的胳膊,氣運丹田,直接把常羽春的巨大身軀就從水中甩上了岸。

  好在常羽春功力深厚,借著文清的甩力,騰身形就落到了岸邊,心有餘悸看向水中央---

  文清因為用力過猛,自己的身子迅速下沉,在水中立時就沒了蹤跡---

  “師弟!”

  “小叔!”

  “小師叔!”

  張良、多睿袞、常羽春在岸邊立時急紅了眼。

  過了好一會兒,文清才從水中冒出頭來,正要取笑一番常羽春,“咦?!”突然麵色大駭,隻見大腿粗的一條大黑蛇,跟著他從潭裏露出頭來,腦袋上為紅色雞冠狀,眼露凶光,距離自己也就一丈多遠,立時毛骨悚然。

  看來剛才,就是這個大黑蛇在搗鬼,若不是文清反應及時,常羽春恐怕就成了它的腹中之物了!

  現在,估計是文清壞了它的好事,這大黑蛇把怒氣都灑在了文清身上!

  “小心!”多睿袞在岸邊見狀,趕緊彎弓搭箭,“支支---”兩箭射出,大黑蛇將頭一擺,躲過一箭,另一箭雖然射中大黑蛇,但大黑蛇似乎皮糙肉厚,箭陷入蛇體中卻沒啥反應,反倒激起大黑蛇的凶性,吐著信子,“呼啦啦”直接朝文清追來,似要將文清一口吞掉!

  這時,常羽春大喊一聲:“師叔趕緊接刀!”說罷,把軒轅刀從岸邊使勁扔給文清。

  文清接刀在手,回身揮手就是一刀,這軒轅刀端的鋒利無比,花光一閃,“噗…….”的一下,立時將黑蛇斬成兩段。

  過了一會兒,黑蛇身體漸漸浮出水麵,怕有3丈多長。看著這條大黑蛇,文清等人驚魂未定,後背直冒涼氣。

  “師弟,我說什麼來著,不讓你出來,你偏出來,這要讓師傅知道了,還不罰你背上三百首詩......”張良一臉煞白坐在岸邊的地上,直埋怨道。

  “小叔,這要出了事,我可咋向姑奶奶交代啊......”邊上多睿袞驚魂未定說道。

  “你姥姥的!”文清見真把大夥嚇到了,猶自嘴硬,衝著黑蛇撇撇嘴:“這黑龍潭裏還真有條黑龍啊,你也不打聽打聽,小爺可是浪裏小白龍,跟我鬥......”

  不過,還真應該感謝逍遙子師傅給自己的軒轅寶刀,這要是換做其他普通刀劍,恐怕還真奈何不了那大黑蛇!

  也幸虧這兩年逍遙子督促的緊,文清的內力修為已經突破到3級巔峰,離4級初階隻有一線之隔,否則也無法最大限度發揮軒轅刀的威力,可就是這一線之隔,卻如鴻溝一般難以跨越,這都一年多了,也沒能突破這層天花板,衝破最後第47和48這兩個穴位。

  同樣,多睿滾在4級巔峰上,也是有2年沒有突破了,而常羽春這幾年,也僅僅從5級初階,晉檔到5級中階,以常羽春的資質,這麼多年隻提升了一階,看來內力修煉一途,越往後,進階越難,每一個穴位的衝擊,都要有足夠的內力儲存才行,按照逍遙子的說法,如果僅僅靠在小山村潛修,進階不會太快,最有效的提升進階方法,就是實戰,隻有在生死相搏中,才能發揮人體的最大潛能,迅速進階。

  “這蛇恐怕至少要有三百年了,聽說吃了蛇膽能增加功力,百毒不侵---”常羽春端詳著大黑蛇說道。

  “是嗎?!”文清一聽這話,來了精神,和多睿袞幾個趕緊把黑蛇拖上岸,抽刀割開蛇皮,取出一塊雞蛋大小的綠色蛇膽,晶瑩剔透,入手涼滑,一看就是珍貴的寶物。

  “小叔,咱們幾個,就你功力最弱,這蛇膽還是你吞了吧---”多睿袞建議道。

  “是啊!”常羽春和張良也趕忙點頭。

  “你們幾個不會想害我吧?”文清撇著三人,嘿嘿問道:“這蛇膽要是有毒,把我毒死了,以後就沒人欺負你們了吧?”

  “小師叔,我們要想害你,剛才就該讓你被這大黑蛇咬一口才是,叫你以後到處亂跑!”常羽春氣結,不過,剛才文清算是救了他一命。

  “這……”文清也覺冤枉了這三個“好人”,嘴上訕訕笑道:“我一個人吃不太好吧,還是咱們一人一口吧。免得你們回去和兩個師傅還有我老娘說,我以大欺小,欺負你們---”

  “這蛇膽隻能一個人吃,才有效果,”常羽春知他也是誠心,搖頭說道:“師叔還是你吃吧,我們多烤些蛇肉吃,也會增加一定功力。”

  “那好吧---”於是文清不再推辭,一仰脖,吞下蛇膽,就感體內一陣清涼,象夏天吃了冰棍一般,好不舒服。

  “通常這靈異蛇蟲,都為護衛靈物而生,”張良巡視四周說道:“我們且找找看,這周邊有無靈物。”

  眾人四處搜尋,果然在黑龍潭盡頭,臨近瀑布邊,發現一株千年人參。

  多睿袞提議,還是把這人參給姑奶奶雪琴公主,對女人身體肯定有好處,文清這次不再推辭,將人參包好,放入懷中,準備回家孝敬母親。

  ##########

  於是文清和張良、常羽春、多睿袞就在這黑龍譚邊,烤吃蛇肉,吃到一半,文清突然發現這蛇身下半身蛇腹中,有一些亮晶晶的異物,拿軒轅刀一一摳出來,原來這大黑蛇腹中,竟留有13顆珠子。

  這十三顆珠子,大小如大手指蓋大小,珠珠不同,五彩斑斕,在太陽下熠熠生輝。

  一顆象金珠,一顆象粉色的沉香珠,一顆象綠水玉,一顆象紅珊瑚,其餘九顆皆象玉石:有藍色、紫色、橙色,淡黃顏色,青色,黑色,紋路不同的白色三粒。

  其中9粒帶有數量不等的小孔,其中那個紅色的有三個孔,粉色和綠色的,有兩個孔,剩下4粒,包括紫色、青色和兩個白色的沒有孔,但稍微有些瑕疵破損。

  “這是佛珠---”張良拿著珠子,放在陽光下仔細觀瞧,顫聲說道:“應該是類似於佛祖舍利的結晶體!”

  “師兄,你咋知道?”文清奇道。

  “師弟,叫你多讀書,你偏偷懶,師傅有些書裏寫的東西很深奧---”張良白他一眼,沒好氣言道。

  “那咱們是不是發財了?!”文清頓時興奮道。

  “福禍難料---”張良搖頭歎道:“這財也許大的嚇死你,也許會要了咱的命,咱們還是回去問問師傅他老人家吧。”

  西山屋內,鬼穀子看到文清等人拿回來的13顆珠子,精神一震,也顧不得責備他們私自跑出去,一向沉穩的他也露出驚異之色,輕歎道:“天意啊……”

  “能不能說明白點?”逍遙子邊上責怪道:“糟老頭子你拽什麼拽---”

  “胖老頭,非也,非也,大千世界,當真事無奇不有啊---”鬼穀子搖頭言道,把珠子鄭重遞給文清:“徒兒你先收著吧,將來必有妙用。看來今日得教點你特別的知識。這知識還得你武師傅教你才好,張良,多睿袞、常羽春,你們就不用聽了。”

  把幾個人打發出去之後,鬼穀子在逍遙子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逍遙子眯眼笑道:“你這糟老頭子,總算求到我一次,這事我肯定比你有經驗,好好好,你去吧,此事交給我了---”

  房間中。

  “什麼!”文清瞪著逍遙子驚叫道:“這知識您也敢教?”

  “此乃人間大道---”逍遙子不以為意微微一笑:“你小子這麼大了,也得明白,以後才能真正逍遙快活!”

  “可我怎麼覺著,這內容有點黃啊---”文清扭扭捏捏道。

  “非也,非也---”逍遙子學著鬼穀子的樣子說道:“要用純潔的學術眼光去學習......咿,你小子這方麵好像還挺有天賦......”

  “不就是男歡女愛嘛,說白了就那麼點事,”文清不屑道:“那......師傅,您能不能先跟我說說,您是怎麼追上你那相好的?”

  “當年她可是個仙子,美極了......”逍遙子背負雙手,露出神往的眼神,突然回過神來,吹胡子瞪眼:“你這小子,差點著了你的道,竟敢套師傅的情事......”

  ##########

  這一日,鬼穀子把文清叫到近前:“徒兒啊,為師在這小山村,已教了你十三年,為師看你也不是個能安下心之人,無心在這小山村呆下去,九州大陸天地寬廣,好男兒當誌在四方。你若能背出一千首詩詞,熟悉一千年歷史,寫出一片縱論天下大勢的文章,為師就放你下山---”

  文清促狹道:“夫子師傅,您這些詩詞,不會是盜版的吧?”他知道,有些詩詞、歌曲、歷史知識,也不知鬼穀子從哪裏淘來的。

  “非也,非也……”鬼穀子微微搖搖頭,也不氣惱:“徒兒你自管用,天下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就是你師兄張良師傅都沒傳授,這些知識,將來對你肯定有用就是!”

  “那個……”文清揉揉鼻子,試探問道:“夫子師傅,您這考試,怎麼個通過法啊,可別太難啊......”

  “這樣吧---”鬼穀子沉吟半晌:“為師也不難為你,徒兒你詩詞、歷史,若能通過張良這關,隻要你師兄點頭,就算通過!”

  “這還不算難為我啊?!”文清苦著臉道:“您還不知道?師兄跟了夫子師傅您20多年,隻學會了搖頭,從來不會點頭啊......”

  “還貧!”鬼穀子瞪眼道,“你這徒兒,得了便宜還賣乖......”

  “那好吧……”文清吐吐舌頭,擠眉弄眼,衝張良揮了揮拳頭:“不怕你不點頭......”

  一炷香後......

  “唉,哎,哎……師兄,不就寫了個錯別字嗎?通融通融吧......”房間內,傳來文清的央求聲。

  “不行!”張良斷然搖頭,鐵麵無私道。

  “哼!總有落到我手裏的時候……”文清憤憤不平,但隻能重頭再來。

  讓張良折磨了一個月,文清這詩詞、歷史,張良總算點頭了。

  “謝謝師兄,哈…….”文清滿臉堆笑恭維---

  ##########

  又一月,7月10日,文清和張良縱論天下,寫了一片---“隆中對”。

  “這篇隆中對嘛,立意,思路倒是不錯,”鬼穀子拿著文清談論天下大勢的文章,讚許點點頭:“隻是這文筆嘛,一般!這字體嘛---以後出去千萬別說,是我鬼穀子教的......

  文清邊上心道:這夫子師傅就是高啊,損人都不帶髒字的。

  文清從小自在慣了,又受逍遙子影響較大,背書那是鬼穀子逼的,沒辦法,這寫字嘛,文清認為能看懂就成,寫那麼好的字,能當飯吃啊。時間長了,鬼穀子也拗不過他,張良就更不敢管了,所以這寫字一項,鬼穀子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算了。

  不過,文清還真不知道,那個時代,字寫好了,還真能當飯吃!不但能當飯吃,發家致富都不在話下。

  “那個,”文清臉皮夠厚,忙陪笑臉:“夫子師傅,關鍵看思路,看思路,其他您就當沒看見......”

  “這思路嘛……”鬼穀子眉頭一皺:“為師無法確定是否可行,你有時間,找東王論一論吧---”

  “為何找東王啊?”文清不解問道。

  “因為咱們認識之人中,隻有他是帶兵和從政之人,自然知道你這隆中對水平如何。”鬼穀子隻好解釋道。

  “那,好吧---”文清隻好點點頭,能先過了夫子師傅這關就成,東王那邊,將來再說吧。

  鬼穀子最後拿出一本帖子,鄭重遞給文清:“這本天書,17年前為師得自西蜀樂山,今日贈給你,為師參悟了17年,見到你後略微悟明白一些,也許這天書內容會應驗在你身上。徒兒你自己帶在身上,保管好切莫丟了---”

  文清見鬼穀子如此鄭重,也收斂起玩世不恭的態度,雙手接過天書說道:“夫子師傅,您能否把參透的部分,和我說說啊?”

  “非也,非也,天機不可泄露---”鬼穀子搖頭歎道:“非是為師不想告訴你,也許為師參悟的內容是錯的,反倒誤了你一生。”

  “行,那我自己研究吧……”文清把那天書,小心收入懷中。

  “小子,別聽那糟老頭子危言聳聽的,”逍遙子邊上挖苦道:“該咋過咋過,順其自然,逍遙快活就好---”

  “讀萬卷書,行萬裏路,為師會讓張良陪你一同下山,他遊歷天下,熟悉兵法,對徒兒你必定會有所幫助,”鬼穀子又叮囑文清道:“今後為師會先到西夏轉轉,然後遊歷江南,雲遊四方,咱們有緣,自會相見---“說罷,也不拖遝,轉身離去…….

  “恭送夫子師傅……”文清衝鬼穀子的背影,含淚一拜。

  送別鬼穀子,回到自己房間,文清拿出那天書,開始仔細研究。

  這天書看似很老,頁麵泛黃,但很厚實,材料似不是當代之物,與其說是天書,倒不如說象一個請柬,正麵寫著六個大字---江山如此“多”嬌。

  文清打開天書,定睛觀看,隻見左麵、右麵各寫四句話,共58個字。

  左麵是四句話,20個字:天地十三珠,金木水火土,送珠終得珠,九州歸一佛。

  右麵是四句話,32個字:梅蘭竹菊,別領“風”騷。蓮花出淤,玫瑰飄香。冰山雪蓮,塵世靜心。牡丹花開,天下富貴。

  文清反複咀嚼,這詩不象詩,詞不象詞,字體嘛,和自己的書法有那麼一拚,到底是啥意思?!

  “十三珠?!”突然聯想到自己懷裏的珠子,文清拿出珠子,那帶孔的9顆珠子,文清已然拿細線穿起來,象一個佛珠手串,剩下四顆雖有破損,卻也舍不得丟掉,一起放在一個母親做的錦囊內。

  文清看著這些佛珠,暗自思忖:難道自己手裏的13顆珠子,會跟這個天書有關?!

  百思不得其解,頭疼,頭疼,以後再說吧……
作者: 乂MAN哥乂    時間: 2016-9-5 09:56 PM

第10章 雪琴:大人的事,小孩子別瞎操心

  第二天。

  逍遙子找來文清,呵呵說道:“小子啊,鬼穀子那糟老頭子找他相好的去了,師傅我也想出去走走,你內力修為現在是3級巔峰,可能跟你吃了那大黑蛇的內丹有關,近期又衝破了一個穴位,就差最後一個穴位就能晉級到4級初階了,若是能過四級,接你師侄常羽春10招,師傅我就放你下山,但有一點,打輸了不準跑,師傅我知道常羽春的輕功沒你好......”

  “師傅您欺負人啊……”文清立刻抗議道:“常羽春可是五級強者啊,而且是5級中階,我和他差著10萬八千裏呢,現在連他5招都接不下。您看他那拳頭,比我可大一圈啊,還不準跑,這不淨剩下挨揍了嗎?”

  逍遙子沒離他,一轉身,背著手就離開了,衝常羽春吩咐道:“給我使勁揍這小子,現在多挨挨你的揍,將來就少挨別人揍了,你若是手下留情,那鎢金盔甲就別要了......”

  “小師叔,對不住啊,”常羽春聳聳肩:“你師傅不讓手下留情......”他自然知道師祖逍遙子所說的鎢金盔甲是何物,那是他上次從逍遙宮帶軒轅刀回來時,師傅蘇星河專門準備的,本來想給文清穿的,但文清身材單薄了些,穿起來有些肥大,故而逍遙子就沒給文清。見文清用不上,他早就暗地裏惦記上了,這盔甲對一個武將來說,那就是護身的衣服,試想將來兩軍陣前不穿衣服,那仗可如何打啊!為了這套盔甲,他也不能留手啊!

  “師傅又看不見,你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得了……”文清低聲嘻嘻笑道,他對那套盔甲倒是不太在意,反正也不適合自己,不過卻知道常羽春很是眼熱,惦記了好久了。

  “你以為你師傅真看不見啊……”常羽春苦笑道,“這山上、山下的一草一木,你師父閉著眼睛,都能感受到---”

  “啊……”文清直乍舌,“有這般神嗎?!”

  他還真別不信,就是這般神!

  半柱香後......

  “哎呦,師侄,你玩真的啊......有本事,咱們到水裏打?”院子裏,傳來文清被常羽春揍的聲音。

  “你師傅說了,打輸了不準跑,嘿嘿……”常羽春憨厚笑道。

  “哼!毆打師叔,將來等我內力修為過了5級,不,6級再收拾你……”文清怒氣衝衝道。

  被5級中階強者、師侄常羽春揍了一個多月,文清這第48個穴位終於衝開了,隨之而來打開了4條經脈,4級總算是過關了,可以修煉北冥神功第四層的心法了,當然,這其中也要得益於逍遙子近期專門為文清配製的糖果。

  “師侄,夠意思哈……”文清好了傷疤忘了痛,衝常羽春暗豎大拇哥。

  “唉---”逍遙子還是有點不滿意:“你小子根骨奇佳,本是練武的奇才,就是這懶散的毛病,讓你這內力修為進度打了折扣。不過絕大多數人練了一輩子,受體質影響,也過不了5級初階,你這體質,隻要堅持不懈,一步一個腳印,雖不能速成,按照師傅我10年破一級的速度,突破6級、7級也不是難事。看你這惹事生非的樣子,下山以後,也不見得會再下苦功了,估計師傅我有生之年,是看不到你突破7級大關嘍……”

  說罷,不由撚須苦笑。

  文清見逍遙子一向逍遙灑脫,今日諄諄教導,倒是少見,趕忙嘿嘿安慰道:“徒兒將來下山,一定每日抽出那麼一小點時間練功。若是遇到打不過之人,我打死也不承認是您徒弟也就罷了。這樣您也不算丟人......”

  “你這小子!”逍遙子胡子都氣歪了,怒笑道:“就改不了這貧嘴的毛病。你下麵這一輩裏,就數常羽春內力修為最高,內力修為已過5級中階,突破6級大關也是遲早之事,他以後就跟你混了,也順便督促你練功,師傅我行無定蹤,如果在江湖上跟人結了仇,就得靠你們自己了,咱們逍遙樂宗不會輕易出山援助的---”

  文清這些年跟常羽春、張良早就混的跟親兄弟似的,當然願意他兩陪自己一起下山,雖然經常捉弄他們。

  不過這心裏還是沒底,不無擔心問道:“師傅,我這武功能行嗎?我加上舅舅金弼術、東王、常羽春、多睿袞,一共沒認識幾個人,貌似他們的武功,都比我高啊---”

  逍遙子笑罵道:

  “你這小子,那是因為,你遇到之人都是高手!

  你可知道,這世間,內力修為在9級以上的隻有區區5人,內力修為過8級的也隻有7-8人,7級的有10人左右,6級的能有20人就不錯了,5級的大概有60人,這些人不止是高手,而且是世間真正的強者!

  故內力修為過了5級的強者,基本可在武林榜上排進前100位!

  你師侄常羽春在武林榜上的排名,必進前100名,就是多睿袞,這段日子勤學苦練,加之吃了不少大黑蛇的肉,也突破到了5級初階,應該堪堪可進前100名,常羽春跟著你混,算屈才了,你還拽......”

  “是嗎?!”文清眉開眼笑,一聽這話,心裏踏實多了,又關心問道:“那......師傅您的武功能排第幾?”

  “你這小子,先關心關心你自己的排名吧,這世間內力比師傅強的強者大有人在---”逍遙子不以為然道:“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後麵你的武功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也許在某個階段上會停滯很久,也許十年內連破兩級也有可能。”

  “沒關係,我這人對排名,看的很淡的......”文清忙擺手道。

  “可有時候,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你不去找別人的麻煩,別人卻偏偏找到你,內力修為相差毫厘之間,也許就丟了性命!”逍遙子感慨萬千,想了想,又叮囑道:“還有兩件事,一件事,是你小子若有機會去帝都洛陽,替我到白馬寺,找一個叫玄奘的老和尚傳個話,就說---當年師傅我要找的人,找到了。如果他不在白馬寺,也就算了---”

  “啥意思?!”文清大惑不解。

  “你小子別這麼看著我,你就原話傳,他自己會明白的---”逍遙子頓了頓,又說道:“另一件事,就是行走天下間,如果遇到會奇門遁甲的高手,你要小心,但不得傷她!”

  “傷她?”文清故意問道:“還是上她?......”

  “總之不能得罪她!”逍遙子被氣樂了。

  文清心道,不會是您相好的吧,臉露恍然大悟之色:“哦,我似乎明白了......”

  “明白你個頭,別想歪了......”逍遙子一瞪眼:“少則3年,多則5年,師傅我會再去找你,檢查你的內力修為進度,過不了5級初階,師傅我再找你小子算帳!”說罷,飄然離去,說不出的灑脫。

  “兄弟們,咱們自由嘍……”文清衝張良、常羽春嘿嘿笑道。

  可突然間,沒有了鬼穀子和逍遙子的威壓,似乎又少了點什麼……

  ##########

  同一天,8月15日。帝都洛陽,皇宮,禦書房。

  “什麼?契丹還要和親?!”皇帝把一封書信,重重摔在禦書案上。

  去年這時候,契丹大汗耶律德方就曾經修書一封,點名要求讓耶律雄與大漢帝國的安樂公主和親,被皇帝以安樂公主年齡太小為由拒絕,今年又來了,而且這次不止是修書一封---

  5日前,契丹大王子耶律雄和東方軍團第一軍第一師師長耶律莊,親率5000契丹鐵騎,兵臨長城沿線的242師駐地---威遠堡,口口聲聲要大漢帝國用安樂公主和親,否則就與大漢帝國開戰。

  “皇上,契丹這是欺人太甚啊!”武相劉光武怒聲道:“我北方軍決不答應!”

  “如果直接拒絕,恐怕立刻就會兵戎相見---”文相朱元晦麵有愁色,這剛消停了三年,戰事又起。戰爭打的不光是軍隊,更是銀子,8年來,大漢帝國與契丹、蒙古鐵騎大戰三次,雖說也大量消耗了對手,但大漢帝國的消耗也非常大,契丹是遊牧民族,隨時可戰,而大漢帝國每次大戰,都要有一段很長時間的準備期,不隻如此,這些年,每次大戰,大漢帝國都是倉促應戰,準備不足,所以雖然最後都擊退了契丹鐵騎,但代價卻是慘重的,每次的傷亡都大出對手許多,也沒有一次能圍殲對方一個整師---5000鐵騎,契丹鐵騎戰力強悍,來去如風,就是龍騎兵出戰,也隻能做到將對方一個普通的整師擊潰,卻做不到全殲。

  “此事,恐怕要從長計議!”皇帝背負雙手,在房間內來回走了兩圈,漸漸平複下來:“二弟,你通知威遠堡的太平,暫時先穩住對方,就說明年大漢帝國要舉辦武舉考試,若是耶律雄能進入三甲,朕就答應和親!”

  “諾!皇上!”劉光武猶豫了一下,躬身應道。

  “文相,明年的科舉,你要提前籌劃好!”皇帝又衝朱元晦吩咐道。

  “老臣明白!”朱元晦躬身領命。

  “與契丹早晚要有一戰,咱們的戰馬、糧草、器械,請文相抓緊配備,各部隊的訓練,請二弟務必嚴抓不懈!”皇帝再次鄭重命令。

  “諾!”朱元晦和劉光武麵色一凜,躬身而退。

  二人走後,皇帝臉色鐵青在屋內來回踱步,這契丹一直是大漢帝國的心頭大患,若不除去,大漢帝國是永無寧日啊!

  兩年!再給朕兩年的時間,必能重創契丹,永除後患……

  ##########

  5日後,長城東線,威遠堡,太平公主營房。

  太平公主現在是威遠堡232師的主將,正眉頭緊縮,看著手中一封書信。

  “公主,皇上的意思是---”一旁的李天蔡小心翼翼問道。李天蔡是太平公主的副將,皇帝登基後,從雁門關的231師調到了這裏,以加強威遠堡的防禦力量。

  “皇上說,明年武舉,若是耶律雄能進入三甲,就答應用安樂公主和親---”太平公主輕輕歎口氣。她知道這是皇帝的緩兵之計,為大漢帝國爭取一年的喘息之機,但一年後,就真能保證把耶律雄阻擋在三甲之外?耶律雄聽說戰力已經接近5級,屆時可不是那般好對付的,若是真的進入三甲,還真拿安樂公主去和親啊?

  安樂公主和太平公主差著幾歲,但從小都在洛陽長大,安樂公主的母親又是太平公主的姑姑,二人關係一向要好,南王經常在西蜀,太平公主就像大姐姐一樣照顧她,可不想讓她成為和親的犧牲品。

  “那咱們就這樣答複契丹方麵?”李天蔡心裏當然不滿,用大漢帝國的公主和親,大漢帝國軍人的臉簡直沒地方放了!

  “答複他們也可以,但總不能弱了我232師的氣勢!”太平公主緊緊攥了攥手中的書信,沉聲命令道:“李將軍,你率3000將士守住威遠堡,本將軍下去會會他們!”

  皇上隻是說傳話,並沒有規定如何傳話,她可咽不下這口氣!

  “公主!”李天蔡心中一驚,趕緊阻止,“還是我去吧!您來守城---”

  “你不是那耶律莊的對手,還是我去吧!”太平公主微微搖頭,城外不但有耶律雄,還有5級強者耶律莊,李天蔡對陣耶律雄恐怕都會吃力,更別說是耶律莊了!

  “那好吧!”李天蔡無奈點頭。

  一炷香後。

  威遠堡城門大開,太平公主一身金盔金甲,率領2000將士殺出城外,隆隆馬蹄,帶起一縷縷塵煙,直奔3裏外的契丹大營。

  “契丹聽著,大漢帝國232師主將劉洛丹在此,要你們大王子耶律雄出來講話!”太平公主率部來到契丹大營300步外,嬌聲斷喝。

  “太平公主來了---”契丹大營外,負責守門的一個契丹團長,腿肚子就是一哆嗦,趕緊進去稟報。太平公主在北方軍2年,沒少和契丹鐵騎交鋒,別看是女將,戰力超群,契丹鐵騎可沒少吃虧。

  契丹大營內,耶律雄大帳。

  耶律雄和耶律莊在大營內剛用過午飯,那個契丹團長跟頭把式就衝進來:“報---”

  “耶律勇,何事驚慌?”耶律雄眉頭一皺,怒聲問道,他一向是個火爆脾氣。

  “大王子,太平公主來了!”那契丹團長---耶律勇結結巴巴稟報。

  “真的?!”耶律雄騰地一聲站起身形,他們在威遠堡下已經等了10日,大漢帝國一直沒有消息傳回來,這兩日開始有些急躁,太平公主主動出城,恐怕是帶來了大漢帝國皇帝的指示,是戰是和,就看太平公主如何說了。

  他們之所以選擇來威遠堡,就是知道太平公主是這裏的主將,她爺爺可是大漢帝國的武相劉光武,消息傳遞起來,自然最快捷。

  “耶律勇,耶律山,你二人負責守營,”耶律莊也站起來,衝耶律勇和另外一個團長耶律山吩咐一聲,“走,咱們看看去!”說罷跟著耶律雄行出大帳,扳鞍上馬,點齊3000契丹鐵騎,就迎出大營。

  出了大營,就見一身金盔金甲的太平公主,騎著白馬立於軍陣前,威風凜凜,麵帶煞氣。

  “太平公主,和親之事,大漢帝國可是有了答複?”耶律雄在馬上得意問道。他和耶律德方、耶律楚材之前已經盤算過,大漢帝國現在是內憂外患,恐怕很難拒絕自己的和親要求。

  “我大漢帝國的皇上說了,明年武舉,若是大王子能進入三甲,就同意用安樂公主和親!”太平公主冷冷說道。

  “明年?!”耶律雄微微一愣,悵然若失,明年就明年吧,那安樂公主現在不過15歲,再長大一點也好,他從內心裏,是真喜歡那安樂公主,至於什麼武舉三甲,恐怕還難不住自己!遂點點頭:“好吧,那明年,本王子就去參加你們的武舉!耶律莊,咱們走!”

  說罷,撥轉馬頭,就要離開。

  “慢著!”太平公主嬌聲喝道。

  “公主還有何話要說?”耶律莊詫異問道。

  “你們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當我威遠堡是何地方!”太平公主怒喝道。

  “那你要怎樣?!雙方打一架?”耶律雄叫嚷道。威遠堡232師所有守軍加起來,也不過5000精騎,自己帶著的耶律莊這個師,是契丹東方軍團第一軍第一師,戰力在契丹所有師級單位中,足以排進前五位,草原野戰,絕對可以壓製住232師,他自然有恃無恐!

  “本將軍不想全麵開戰,你們兩個要是個男人,就上來一個,若是贏了我手中的戰刀還則罷了,否則,明年科舉前,你們第一軍不得再興兵犯我大漢邊界!”太平公主一字一句說道。

  “好!一言為定!”耶律雄堂堂契丹大王子,哪受得了這個激將,提狼牙棒,催馬就要出戰。

  “大王子,還是我來吧!”耶律莊趕緊阻止,耶律雄雖然勇力過人,但畢竟是契丹的大王子,內力修為也沒有突破5級初階,若是有啥閃失,或是被太平公主斬殺,這和親之事自然也就泡湯了,他回去也沒法向大汗耶律德方交代啊,自己是5級初階強者,倒不怕太平公主,這也是耶律德方讓他陪耶律雄來的原因。

  “這個太平公主敢叫陣,必是不簡單,你要小心!”耶律雄低聲叮囑道,他雖說沒和太平公主打過交道,但契丹軍中對太平公主的評價很高,很多人甚至聞之色變。

  “末將知道!”耶律莊應了句,一夾馬腹,提圓月彎刀催馬而出:“太平公主,我來接你十合!”

  “來得好!”太平公主心裏憋著一口氣,催馬上前,也不客氣,人借馬勢,玉手中金光一閃,直奔耶律莊脖頸而來。

  “小心她的寶刀!”耶律雄自是識貨之人,在身後就是一驚,高聲提醒。

  耶律莊心中一凜,知道太平公主手中拿著寶刀,不敢大意,內力灌注圓月彎刀之上,全力向外磕擋。

  “當當當---”一白一黑兩匹戰馬盤環,金屬交鳴聲中,太平公主手中的金刀和耶律莊的圓月彎刀連續重重擊打了8下,耶律莊的黑色戰馬,“得得得---”向後倒退了三步,耶律莊嘴角溢出鮮血,再看手中的圓月彎刀,已然就剩下了半截!

  好快的刀!

  好深的內力!!

  這是女人嗎?!

  這太平公主內力修為恐怕已經接近5級中階了,配合那玉手中的寶刀,戰力至少可以再提升2階,達到5級巔峰的戰力了,自己5級初階的戰力,根本就無力抵擋,和耶律雄綁在一起二打一,或許有勝之的把握,但兩軍陣前當著近萬將士的麵,兩個大男人聯手打一個女人,傳出去該貽笑大方了。

  “耶律莊,你怎麼樣?”耶律雄催馬過來,一把扶住耶律莊,關心問道。

  “大王子,我沒事!”耶律莊擦擦嘴角鮮血,死盯著太平公主,牙關緊咬微微搖頭。

  “耶律雄,你若是不服,也可以上!”太平公主麵無表情喝道。

  “你當我不敢?!”耶律雄怒喝一聲,就要出戰。

  “算了---”耶律莊再次阻止,可不能傷了耶律雄,衝太平公主揚聲道:“不就是第一軍武舉前不再犯境嗎?我答應你就是,大王子,咱們走!”說罷,拽著耶律雄的韁繩,硬把他拉走。

  “大漢威武!”

  “大漢威武!”

  “大漢威武!”

  城上城下232師5000將士,激情瞬間被太平公主點燃了,一同舉刃高呼!

  太平公主,就是他們心中的女戰神!

  “哼!當我大漢帝國好欺負啊!”見契丹鐵騎開始拔營起寨,灰溜溜撤離,太平公主這才不屑撇撇嘴,收兵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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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契丹汗庭,錫林浩特,耶律德方汗帳。

  “耶律莊,你做的很好!”耶律德方對回到汗庭複命的耶律莊讚許道。

  “大汗過獎了!”耶律莊看看一旁的耶律雄,麵色一紅。他們二人回來,自然不好把在威遠堡吃了暗虧之事跟耶律德方提,隻是說大漢帝國同意和親,隻不過設了個不大不小的難題。

  “耶律虎已升任東方軍團第二軍軍長,我耶律氏狂騎兵師長,就由你來當吧!”耶律德方微笑道:“讓耶律勇到第一軍第三師當師長,讓你弟弟耶律山,去第二軍第三師當師長吧---”

  “謝大汗信任!”耶律莊趕緊單膝跪地謝恩,耶律氏狂騎兵師是契丹的頭等主力,能統帥這個師,足見耶律德方對自己的信任和栽培!

  “雄兒,離大漢帝國的武舉,應該不到一年時間了,你要抓緊準備,武舉前一定要再提升一階內力修為。”耶律德方看向南方,麵色凝重說道。

  “是!孩兒定全力拿下三甲!”耶律雄躬身應道。

  “你雖然勇力過人,但還缺樣趁手的兵刃,這個給你吧……”耶律德方解下腰間的佩刀,鄭重遞給耶律雄。

  “這……”耶律雄自然知道,這是耶律德方的佩刀,在契丹也是權力的象征,有些躊躇看向邊上的耶律楚材。

  “大汗給你,你就拿著---”耶律楚材微微點頭。他知道耶律德方如此做,就是間接宣布,耶律雄成為了契丹正式少主!

  “謝父汗!”耶律雄單膝跪地,鄭重接過佩刀:“孩兒定不負父汗所望!”

  “國師,咱們休整了3年,等明年雄兒娶了安樂公主,咱們就揮師南下,給那大漢皇帝一個回禮,哈哈哈---”耶律德方哈哈大笑,仿佛看到了大漢皇帝傅君峰扭曲的表情。

  “大汗英明!”耶律楚材、耶律莊恭維道。

  大帳中,耶律德方的二兒子---耶律霸,臉上一陣抽搐,眼中現出嫉妒之色,心中不是個滋味……

  這個人文清不陌生,他就是文清在阿爾濱小山村踹了一腳的那個契丹公子哥。

  ##########

  阿爾濱小山村。

  逍遙子走後,又過了5日,母親雪琴公主把文清叫到近前,對他慈愛說道:“你已然18歲了,你文師傅和武師傅說你學業有成,不能在這阿爾濱小山村,埋沒了你---”

  雪琴公主頓了頓,接著說道:“舅舅那個安達,你去找他吧,我會給他寫封信讓你帶著。”

  “是東王吧?”文清點點頭,隨口問道:“孩兒該叫他舅舅嗎?”

  “這……”雪琴公主皺皺眉:“叫舅舅不好聽---”

  “那……”文清為難道:“那我該叫他啥?”

  “這樣吧,”雪琴公主思忖了一下,輕聲說道:“就先叫---義父吧。”

  “嘿嘿---”文清貧道:“這個---“先”字咋理解啊?”

  “讓你叫,你就叫,”雪琴公主惱道:“或者什麼都不叫也可以,以後你自然就知道了---”

  “好吧—”文清一看母親生氣了,也不敢再爭辯,心裏嘀咕:

  母親懷自己時,東王尚未入關,自己不可能是東王的兒子,也許是東王來了之後,母親看東王英俊,就喜歡上他了也說不定……

  後來有了自己這個累贅,反倒不好意思說出口,想想自己也是耽誤了母親的人生幸福啊!

  聽多睿袞說,母親年輕時那可是東北女神啊,就是現在,拿出去說二十歲也有人信,女神的名頭可不是蓋的……

  看母親有些心事重重的樣子,文清鼓起勇氣,輕聲建議道:“您要是想嫁給他,我這邊沒問題哈……”

  “你這個搗蛋鬼!”雪琴公主皺眉嗔道:“大人的事,小孩子別瞎操心---”

  “咳咳……”文清不敢搭茬了,心道:此事必有蹊蹺......

  雪琴公主見文清不再說話,又囑咐道:“為娘讓多睿袞,也陪你下山吧,你身邊也得有個照顧之人。”

  還是老娘最疼我啊,文清早就知道,多睿袞是舅舅金弼術專門安排來保護文清母子兩的,現在內力修為到了5級初階,已經是女真族名副其實的第一勇士了,但還是推辭道:“母親,孩兒走了,又把多睿袞帶走,那您怎麼辦?“

  雪琴公主早就盤算好,和藹說道:“為娘會回到你舅舅那裏,不會有事。”

  說罷,又揚聲叫道:“多睿袞…….”

  “在!姑奶奶---”多睿袞推門進來。

  “多睿袞,”雪琴公主叮囑道:“你今後,就跟著你小叔下山,看著他點,別讓他在外麵惹禍,部落裏的女孩,已然有人開始惦記他了---”

  多睿袞心道:就您這寶貝兒子,我哪管得住他?!嘴上卻趕緊應道:“姑奶奶放心,我會盡力而為!”

  “咋對你兒子這麼不放心啊,我多老實一孩子......”文清一臉委屈。

  “你若老實,豬都會上樹了......”雪琴公主笑罵道。

  “咳咳,孩兒先去收拾一下行囊,準備準備哈。”文清一溜煙就逃了。

  再不逃,母親又不知該數落些什麼了,估計小時候那些招貓逗狗之事又該被翻倒出來了。

  文清要離開這個生活了十幾年的小山村,還真是有點舍不得,想想小時候頑皮淘氣,也不知欺壓了多少雞鴨鵝,貓狗牛……

  後來被鬼穀子和逍遙子兩個師傅硬逼著學文、練武,雖然吃了點苦,但現在想來,還是有很多樂趣。

  至少,以文清的性格,總不甘傻學、傻練,時不時偷點懶,尋找一些其他的樂趣。

  澄沙河裏,黑龍潭下,也留下多少美好回憶---

  後來,和張良、常羽春、多睿袞三人,天天混在一起,日子過的倒也不寂寞。

  雪琴公主簡單收拾了一下行囊,也沒太多的東西,幾件衣物,外加一些首飾、刺繡等物品,同時把那柄綠綺古琴,包好讓雙兒隨身帶著。

  這些年,這綠綺古琴保養的很好,但文清卻很少聽到母親彈琴。

  黑龍潭邊,水簾洞。

  臨行前一日晚上,文清拿出鬼穀子臨行前交給自己的58字天書,再次反複觀看,天書連內容到格式,到字體,已深深印在自己腦子裏。

  據鬼穀子師傅說,這天書隱含極其深奧的秘密,若是帶在自己身上,將來難免被人發現或遺失,一旦被有心之人得到總是個禍患,內容自己已然記住,也沒必要非要帶在身上。

  思前想後,半夜裏,文清來到水簾洞,把58字天書加之北冥神功心法那個小冊子,用油紙包好,放入一個鐵匣之內,小心埋在洞內石桌之下,仔細檢查,估計就是有人無意中發現這水簾洞,也很難發現這石桌之下的秘密......

  至此,這58字天書的內容,世間隻有鬼穀子、張良、文清三人知道……逍遙子雖然知道有天書存在,卻不知道天書內容---

  ##########

  創元18年秋天,8月21日。

  文清離開小山村---阿爾濱,帶著張良、常羽春和多睿袞,騎著赤兔馬,腰胯軒轅刀,護送母親雪琴公主和侍女雙兒,北行100裏,想先去看望舅舅金弼術,同時將母親雪琴公主安頓在女真部落裏。

  一路北上,聞著秋天金黃的氣息,看著一片片高粱、玉米地都熟了,黃燦燦一派豐收的景象,不少女真族、漢族人正在揮汗如雨,熱火朝天,忙著收割莊稼,眼裏滿是豐收的喜悅。

  “這大漢帝國自從取了東北,除了戰略上的得利,這又是一片難得的糧倉基地啊---”張良不禁歎道。

  “是啊!”常羽春讚同點點頭,“再有10年,東北人口肯定會突破百萬,到時,足以割據一方了……”

  “唉!”文清輕歎道:“這要是沒有戰爭,東北百姓的小日子,該多舒坦啊……”

  “可有時候,不通過戰爭手段,是無法實現和平的……”多睿袞經歷過戰爭場麵,感慨道……
作者: 乂MAN哥乂    時間: 2016-9-5 09:57 PM

第11章 女真營地,金弼術:立文清為少主

  女真部落營地。

  金弼術聽說小妹回來了,興奮異常,早帶著幾位族內長老、幾百親兵,親自迎出營地外。

  女真百姓看到雪琴公主帶著多睿袞等幾個帥氣的小夥子回來,也都紛紛圍攏上來,畢竟雪琴公主在女真部落裏,還是非常受百姓愛戴。

  “瞧,那就是咱們東北女神,果然漂亮啊!”

  “那就是咱們女真部落第一勇士--多睿袞啊---”

  “那幾個也很帥---”

  早有幾個大膽的女真姑娘,一邊驚呼,一邊挑著自己喜歡中意的兒郎,品頭論足,不時發出“咯咯---”的笑聲,女真姑娘本來就是敢愛敢恨的那種。

  “看……那個白臉英俊的小夥子,就是女神的兒子---”

  “那可是咱們少主啊---”

  “果然一表人才---”

  人群中還有一些人,爭相傳告,議論紛紛。

  金弼術已年過五十,性格倒是沒變,老遠就傳來爽朗的笑聲:“小妹,你可回來了。老哥我真想死你了---”

  “見過舅舅---”文清趕緊過來見禮。

  “你這小子,多日不見,又壯實了許多---”金弼術笑著用鐵拳,錘了一下文清寬闊的肩膀,還不忘調侃一句:“隻是這臉嘛,還是這般白啊。你那兩個師傅,總算肯放你下山了?”

  “以後會慢慢變黑的,”文清訕訕笑道,“我那兩個師傅也是閑雲野鶴,在阿爾濱也呆不住,索性就讓我出來歷練歷練。”

  “嗯!早該出來了,”金弼術嘿嘿點點頭,看向多睿袞:“你內力修為到5級初階了?”

  “是!族長,剛過5級初階。”多睿袞有些靦腆應道。

  “好啊!”金弼術大為興奮,“我女真部落,終於出了一位5級強者了,你比爺爺我強!不過以後文清成為5級強者,那也是遲早之事,我女真部落、我東北振興有望啊!”他知道常羽春是比多睿袞更厲害的5級強者,而文清那個武師傅是個大人物,教出來的徒弟若是將來連徒孫常羽春都超越不了,那就是笑話了,這世上能拿出3個5級強者的勢力不少,可也不算太多,離女真部落最近的,號稱5宗八派的“朝”鮮半島金氏,聽說也不過6位5級以上強者。

  “小妹今日回來,哥哥你整如此大排場幹什麼?”雪琴公主自從生了文清,在族內一直比較低調,見這麼多人來迎,埋怨金弼術道。

  “我女真族,好久都沒這般熱鬧了,”金弼術見小妹有些不快,忙陪笑解釋道:“小妹你難得回來,過了十幾年,還年輕依舊,哥哥我得讓那些沒見過之人瞧瞧,真正的女神是啥模樣!哈哈哈......”

  “趕緊進去吧---”見哥哥口無遮攔,心中確實是高興,雪琴公主也不好再說什麼,又怕金弼術再說出什麼更驚人的話,一臉羞澀,趕緊拉著哥哥就往大帳走。

  金弼術身邊幾個長老,倒是沒精力看雪琴公主,一直眼睛一眨不眨盯著文清看,看的眉開眼笑,眉飛色舞的......

  文清被看的心裏直發毛,心道:看什麼看,看什麼看,沒看過小白臉啊。臉白又不是我的錯,唉!回頭得想個辦法,把它整黑,否則看著太不順眼了,即使不用象常羽春那般黑,能有多睿袞那麼黑就成了,你看人多睿袞,比我受女真少女歡迎多了---

  他哪知道,大多數女真少女還不知道他是誰,也不知道他有啥本領,但多睿袞是女真第一勇士,那可是家喻戶曉,又一直單身,女真少女崇拜英雄,這多睿袞,不知是多少女真少女心中的白馬王子---

  “小妹別急啊!”金弼術被雪琴公主拉著往前走了兩步,硬生生停下身來,嘿嘿笑道:“今日難得熱鬧,就讓文清試試身手吧。”

  “這---”雪琴公主聽出哥哥的意思,恐怕是想讓文清與族內的勇士切磋一下,看看文清的真實實力,不由看看文清,有些猶豫不決,雖然逍遙子放文清下山了,可文清現在的修為還不能算個真正的高手,萬一輸了,豈不是麵上無光?

  “舅舅這是考我啊,”文清嘻嘻一笑,倒沒那麼多顧慮,“那怎麼個試法啊?”

  “你們誰願意下場,與文清試試身手啊?”金弼術微微一笑,看向周圍的那些女真族勇士,補充了一句:“文清年齡還小,修為4級中階以上的,就別出手了。”

  那些女真族勇士麵麵相覷,都知道文清身份尊貴,怕出手傷了他,皆頗有些躊躇。

  “不用兵刃,點到為止即可,贏了本族長獎勵10頭羊!”金弼術見大夥都畏手畏腳,大聲鼓勵道。

  “我來吧。”過了好一會兒,一位膀大腰圓的女真族勇士站出來,衝文清拱拱手,不好意思道:“我下手若是沒有輕重,還請公子莫怪。”女真族人本來就好戰,總不能被文清的身份一嚇,都做縮頭烏龜吧,打敗這個小夥子,應該不是什麼難事,關鍵是別讓文清太難堪了。

  “無妨,無妨,你盡管出手,我輸了也不會怪你。”文清沉穩一笑,自己現在是4級初階的修為,隻要4級中階以上的高手不出手,應該還能應付。

  周圍女真營地的其他族人,聽說要比試武功,都紛紛圍攏上來,目光都集中在文清身上,他們自然認識那個出場挑戰的女真勇士,他在女真部落中可是出了名的勇士,女真族中4級中階以上的高手不多,加起來也不過3-4名,所以這個女真勇士的戰力能排進前10名,不知那個長得白白淨淨的小夥子,能挨對方幾拳。

  “那公子小心!”那名女真族勇士也不多說,上前一步,一個黑虎掏心,一拳就打向文清胸口,拳風呼嘯,明顯有至少3級高階的戰力。

  “擋!”文清雙手握拳交叉護於胸前,“砰”的一聲,硬擋了那名女真勇士一拳,那女真勇士沒想到文清小小年紀,內力修為竟然到了4級初階,而且雙臂之上灌注的內力也非同小可,“蹬蹬蹬”連退三步才穩住身形,腳下一時間塵土飛揚。

  他哪裏知道,文清雖然沒經歷過戰陣廝殺,沒有經歷生死相搏,但在阿爾濱小山村,文清就沒少挨常羽春的揍,那可是5級中階的強者啊!而且,常羽春有師祖逍遙子的嚴令,不敢留手,每次出手都毫不留情,即使不是生死相搏,那也差不了多少,文清那挨打的本事可是異於常人,身體看似單薄,但卻是皮糙肉厚,內力修為雖然是4級初階,赤手空拳的戰力卻可達4級中階!

  “再來!”那女真勇士剛才怕傷到文清,沒有用全力,這次不敢托大,迅速急衝而來,揮拳流星趕月再次打向文清腹部,這次雙拳上的戰力,至少有3級巔峰。

  “來的好!開!”文清眼睛盯住對方越來越大的拳頭,雙拳左右開弓,分別磕開了對方的兩個拳頭,抬起一腳,“嘡”的一聲,就印在對方胸口之上。

  “噗通---”那名女真勇士當時就一屁股坐到地上,半天沒緩過勁來,饒是如此,他也知道文清是腳下留情了。

  “好!”周圍女真族人一片喝彩,沒想到女神雪琴的兒子會如此厲害,三招之內,就擊敗了女真族中排名前10位的勇士,很多女真少女的眼神就是一亮。

  這孩子,看來還行啊!邊上觀戰的雪琴公主鬆了一口氣,心中暗歎,到底是母親,就是明知道文清能取勝,她也是捏著一把汗。

  “這家夥沒使全力。”常羽春看看多睿滾,暗暗搖頭,文清的實力他們是清楚的,對付這樣的對手不成問題,所以也沒有啥好擔心的,他們和雪琴公主不同,心情比較放鬆,若真有文清接不下來的武功更高女真勇士出來挑戰,常羽春自然就會出麵了,他相信,女真族中,除了金弼術和多睿袞不可能出手外,排名前三的勇士就是一起上,也不是自己對手。

  “沒事吧?”文清趕緊過去,伸手拉起那女真勇士,一臉真摯的歉意。

  “沒事,沒事,”那女真族勇士憨厚一笑:“謝謝公子手下留情。”這倒不是客套,確實是心悅誠服。

  “呵呵,不錯,不錯!”金弼術見文清三拳兩腳,就擊敗了在族內戰力能排進前10名的勇士,心中頓時樂開了花。

  “族長,我來!”另一位高高壯壯的女真族勇士站了出來。

  “你?”金弼術看看他,知道他的內力修為接近了4級中階,戰力則穩穩在4級中階,乃是女真族中能排名第五的高手,稍稍有些擔心,但剛才自己已經說了修為4級中階以下的勇士都可以挑戰,自然不便阻攔,遂點點頭,叮囑一句:“下手主意分寸!”

  “放心吧,族長!”那名女真勇士抿著嘴點點頭,他之所以出手,也是覺得女真族這麼多勇士,不能讓文清他們幾個瞧不起,扭頭對文清建議道:“公子,咱們比比摔跤吧。”

  摔跤是遊牧民族特有的比武方式,正好適合赤手空拳打鬥,又很難傷到人。

  “比摔跤啊?沒問題!”文清滿不在乎呵呵笑道。

  “來!”那名女真族勇士跨步向前,“砰”的一下,左手直接抓向文清腰部,右手則奔向文清右肩,若是讓他抓實,他自信一把就能把文清扔出去。

  “呵!”文清身形未見如何動,腳下鬼魅般的一閃,就到了對方身後,抬手就抓住了對方後腰的腰帶。

  “嗯!”那名女真族勇士沒想到文清的輕功會如此之好,心中一驚,再想轉身已經開不及了,雙腿一紮馬步,身子向下一矮,就想先穩住身形再回身與文清纏鬥,他本來就重,身子這麼一沉,沒有400斤的力量,休想撼動他分毫。

  “起!”文清哪容他回身,氣沉丹田,右臂一用力,生生把對方將近200斤的身體拎了起來,大喝一聲,“走!”一把就把對方扔出去3丈開外!

  “哎呀!”那女真族勇士被扔了個措手不及,落地後一個踉蹌,差點來了個狗啃泥,這還是文清將他扔出去時拿捏了力道和分寸,否則肯定會受傷。

  “呵呵---”常羽春和多睿袞相視一笑,這第二個女真勇士,其實比第一個戰力要至少強出兩階,但貌似輸的更幹淨利落,其實不然,那是因為他選的比試項目有問題!

  他以為摔跤是自己的強項,殊不知文清在摔跤方麵的造詣要遠遠超過他,文清輕功和腿上功夫,正是他的特長,就是常羽春也不見得在輕功上能超過他,與此相配合,文清的摔跤功夫也是了得,那是因為有多睿袞這個女真族第一勇士手把手傳授,在實戰中,文清配合他的輕功,經常在摔跤時,還會讓5級初階強者多睿袞吃虧,而且文清的壞水比較多,比武時動腦子,就是多睿袞在麵對他時也得加倍小心,麵前這個女真族勇士充其量也就是戰力4級中階的高手,哪會是文清對手?!

  文清雙臂之力,至少有500斤,那個女真勇士不到200斤的身體,根本就不用文清使出全力。

  “少主威武!”周圍女真部落的族人一片沸騰,自發喊出心中的想法,他們崇拜英雄,更看出文清兩次挑戰,都留了後手,知道這女神的兒子不簡單,女真部落真的迎來崛起的希望了!而那些女真少女的眼神已經變得熱辣起來!

  “公子神勇,小的自愧不如!”那女真勇士站直了身子,躬身拜道,心中對文清佩服的五體投地。

  “什麼小的不小的,都是兄弟!”文清扶起他,爽朗笑笑。

  “公子回歸女真,我女真族就更加強大了!”那女真勇士由衷感慨道。

  “咱小叔確實了得啊,恐怕戰力上,可以與我一拚了!”多睿袞身邊,不知何時多了跟他相貌差不多的小夥子,正是多睿袞的弟弟---多睿鐸。

  “你可別小瞧了咱這小叔,他還沒亮兵刃,如果軒轅刀在手,你恐怕根本就不是對手!”多睿袞麵容一展提醒道。

  “啊?!這麼強啊!”多睿鐸不敢吱聲了,大哥多睿袞的實力他知道,內力修為過了5級初階,他如此說,自己恐怕真不是這個比自己小很多的小叔對手。

  自己可是女真部落中,除了哥哥和族長金弼術外,戰力最強的高手啊!

  “好了,好了,今日就比試到這裏吧,他奶奶個熊,你小子一點都不給舅舅我留情麵啊!”金弼術嘴上這般說,心裏可是美滋滋的,畢竟文清是他的親外甥嘛,幹淨利落戰勝了族內兩個排名前10位的勇士,他臉上自然有光,一開始還怕人傷了文清,看來自己根本就是多慮了,這小兔崽子現在就這般厲害了,將來還真是潛力無窮啊

  “嘿嘿,是族內的兄弟怕傷了我,故意想讓的。”文清嘿嘿傻笑,他也知道,前麵兩個勇士真要拚死相搏,自己戰勝他們的可能性很大,但絕不會如此輕鬆。

  “你們兩個雖然輸了,但10頭羊的獎賞還是要給的!”金弼術又衝那兩個戰敗的勇士吩咐道。

  “謝族長!”那兩名勇士躬身謝道,沒有多少失落,畢竟輸給族長的外甥,也不算丟人。

  “這次可以回營帳了吧?”雪琴公主嗔怒瞪了哥哥一眼,再次拉著他返回大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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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琴公主幾人,在金弼術和幾位族中長老等眾人簇擁下,回到金弼術大帳。

  待眾人落座,金弼術看著小妹雪琴,收斂笑容,正色對雪琴公主言道:“今日哥哥擺這排場,又讓文清當場與人比試武功,也是有另外一個目的,就是讓我女真族人,認識一下文清---”

  “哦---”雪琴若有所思點點頭,大概明白哥哥的用心。

  “舅舅我可是早就盼著你,回到咱女真部落,”金弼術接著看向文清,嘿嘿說道:“舅舅我已然老了,他奶奶個熊,你那兩個姐姐前幾年都嫁人了,我又膝下無子,這女真族長之位,和他們幾個長老商量過,早晚要傳到你手上,你早點回來,就早點為舅舅我分擔一些,這十萬民眾,8000兒郎,將來都靠你來統領了,文清,你今後就是我女真少主!”

  “就是,就是!”旁邊幾位長老熱烈點頭,他們剛才還有些擔心文清年齡小,不足以服眾,內力修為也隻能算中上,沒想到文清一出手,就驚豔一片啊,居然能三下五除二連續擊敗兩名族內排名前10的勇士,不得不讓人刮目相看。

  “啊---”文清低呼一聲,心中暗苦:好嘛,難怪剛才這幾位長老,看我象看自家姑爺似的,原來在這裏等著我那。我還想到那帝都洛陽,去看看外麵的花花世界,你這半路上就想截和啊,用十萬女真族人拴住我,這般窮鄉僻壤的地方,這麼一大攤子爛事,想拖累死我啊,我還怎麼逍遙快活去啊......

  剛想起身拒絕,就聽旁邊母親雪琴公主搭話:“哥哥,您正當壯年,怎麼能把咱女真族之事,說撒手不管就撒手不管?這文清還小,應該先讓他到外麵多歷練歷練,長長見識,他兩個師傅也說了,讀萬卷書、行萬裏路,不然這書就白讀了,將來如果他願意,再讓他回來幫你吧---”

  說著,撇了一眼文清:“再說,讓他留在咱女真族裏,族人都把他當少主供著,時間久了,這小子不知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尾巴就該翹到天上去了。不知又該惹出多少事端來......”

  文清聽母親前麵一句話,說到心坎裏了,正暗自高興,一聽後麵這話,又被潑了盆冷水,心道:您這當母親的,哪有眾人麵前,如此貶低自己兒子的啊......

  “唉~~~”邊上幾個長老一臉失望,他們幾個那都是老人精,閱人無數,一看這少主,滿身活力,麵子上雖有些漫不經心,但這模樣,這身形,這氣度,多大的場麵都從容不迫,將來必是可造之材,再看這少主身邊帶著的三人,有文有武,個個都不白給,多睿袞已經是5級初階強者了,那個常羽春內力修為肯定還在多睿袞之上。這次少主回歸,女真部落就後繼有人了,而且一下子擁有兩個5級強者坐鎮,將來必定更加強大,沒想到被雪琴公主一口回絕,頓時有些泄氣。

  “小妹,哥哥我自小就說不過你,你決定之事,從來也沒改變過,”金弼術見小妹說的也有理,勉強不得,哈哈大笑:“這樣也好,好男兒誌在四方,你小子一定要比舅舅我混得有出息才行,別一輩子貓在這個小地方,現在就拴住你,舅舅也怕委屈了你。多睿袞,你就隨你小叔走吧,將來歷練夠了,記得督促他回來---”

  “是,族長!”多睿袞趕緊起身應是,心中卻道:您這兄妹兩還真是兄妹啊,就知道使喚我,站著說話不腰疼,知道你這外甥有多難看嗎?

  “那小妹,想讓文清到哪裏歷練啊?”金弼術接著問雪琴公主道。

  “本公主想好了,讓他先到奉天找你那個安達,”雪琴公主胸有成竹應道:“後麵之事,讓他走一步看一步吧......”

  “小妹,我看那東王似乎......”金弼術低聲道,見雪琴公主俏臉一整,趕緊轉向:“那個,東王對文清一直青睞有加,早就希望他早點下山,去東北軍中為他效力,這樣吧,”金弼術從懷裏拿出一個腰牌,遞給文清:“這是舅舅我進出奉天東王府的腰牌,對我已然沒啥用處了,文清你可持此腰牌,進出奉天東王府,當通行無阻---”

  “謝謝舅舅---”文清躬身笑嘻嘻接過腰牌,見是一麵鐵牌,磨得有些發亮,正麵寫著一個“東”字,一麵寫著“一”字,大概猜到這是東王發出的第一個腰牌,足見對金弼術的重視。

  “文清你好容易才回歸女真,去奉天也不急於一時,”金弼術最後說道:“在部落裏多呆些日子,熟悉一下環境,順便幫舅舅我訓練訓練那8000兒郎,讓他們也知道知道,這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文清心道:得,本來是過來遊山玩水度假的,沒想到,舅舅是有便宜就占的主,立馬就給自己安排了不少事。

  “嗯!”雪琴公主也點頭同意道:“熟悉一下環境也好,順便訓練訓練那些兒郎,也提高提高些我女真族人的戰力。”

  “那好吧---”見母親應承下來,文清自然不好再提反對意見,看看張良等人,一臉苦笑。

  ##########

  第二天。

  天還沒亮,文清就被金弼術從被窩裏揪起來:“你這小子,趕緊起床洗漱吃飯,今日舅舅我要召集女真兒郎操練人馬,你小子可要使出看家本領,幫幫舅舅我!”

  “知道了---”文清苦著臉,心不甘情不願爬起床,嘴裏咕噥著:“這一天休息都不給啊,想睡個懶覺都不讓啊......”

  過了一會兒,就聽外麵“咚咚咚”,聚將鼓響,文清、張良、常羽春、多睿袞匆匆吃完早飯,換了一身戎裝,陪金弼術走出大帳,登上大帳外麵的點將台,點將台下,是一片開闊的練兵場,8000女真騎兵黑壓壓騎馬站在下麵。

  文清觀察,這女真騎兵和草原騎兵的情況類似,都是牧民出身,近年來也開始種莊稼,平時放牧、種地,戰時打仗才聚在一起,所以紀律相對散漫,沒有係統的訓練,戰鬥意識也不強,就像當年鼇圖魯部落一樣,被東王兩萬大漢精騎,輕易一戰擊潰。

  但女真族人的身體素質特別突出,個個高大壯實,在九州大陸上首屈一指,訓練好了,絕對是一支無敵之師。

  “我女真兒郎們!”隻聽金弼術一拍文清肩膀,大聲對女真騎兵們說道:“你們也知道,文清回來了,今後,他就是你們的少主!”

  “參見文清少主!”

  “參見文清少主!”

  下麵8000女真騎兵馬上躬身拜道,他們中的很多人,昨日都圍觀了文清與族內兩名勇士的一戰,對文清早就莫名崇拜了。

  “免禮,免禮---”文清趕緊拱手回禮,心道:舅舅,你這是把我往死裏逼,不讓我有絲毫推脫的餘地啊......

  金弼術心中目的達到,心道:小子,別怪舅舅我心狠,誰讓舅舅我是族長呢,必須為女真全族考慮。你小子這上了賊船,下去可就難了。

  “文清在外苦讀13年,今日回來,會在咱部落裏呆上一段時間,這期間,你們的訓練,就歸他管了!”金弼術接著高聲說道,還不忘威脅一句:“奶奶個熊,誰要是敢不聽號令,老子打斷他的狗腿。好了,下麵就讓文清開始今日的操練!”

  “啊---”今日就操練啊?文清腦袋一陣頭大:這連個喘氣的時間都不給啊,就是地主家用長工,也不帶這麼使喚人的......

  好在他從小和鬼穀子、逍遙子“勾心鬥角”慣了,腦子靈活,稍一思索,心中就有了主意:不就是訓練嗎,把兩個老師傅怎麼折磨自己的手段,拿出來不就可以了嗎?

  想到這裏,文清也不推辭,麵色冷峻跨前一步,掃了一眼點將台下的女真騎兵,提聚內力朗聲說道:“女真勇士們!要我帶兵,首先就是吃苦!平時多留汗,戰時才能少流血!今日先從這紀律抓起,我需要一直鐵打的軍隊,鐵一樣的紀律!!!”

  下麵,8000女真騎兵穆然聽著,神情一凜!

  頓一頓,文清接著說道:“我會把你們這8千人,分成8個團,每團為一旗,用黑、白、黃、藍、鑲黑、鑲白、鑲黃、鑲藍不同旗幟代表,慣使長槍的,先組成三個槍兵旗,慣使刀的,先組成三個長刀旗,射箭好的,先組成兩個弓兵旗,同時為每旗設定一個固定鼓點,點將鼓響時,哪一旗鼓點響,就代表召集哪一旗,如若三通鼓響,哪一旗少一人,就要連坐!罰作俯臥撐500個或者揮刀500下!!”

  文清嘴角上揚,這可都是自己當年受過的懲罰,順手拈來,得心應手---

  嗯!有門啊~~~後麵張良聽著,心中暗自佩服:自己這師弟,別看平時懶洋洋,滿不在乎,玩世不恭的樣子,但認真起來,確實是領兵的奇才,一舉手,一投足之間,盡現大將風度,張良一向佩服鬼穀子師傅的眼光,相信師傅絕不會看錯人的!

  “張良師兄---”張良正想著,就見文清扭頭對自己壞壞眨眨眼:“具體操練的事情,就麻煩師兄幫我盯一下!”

  張良剛才心裏還在誇他,沒想到這小子一轉眼,懶勁就上來了:哎,誰讓自己是他師兄呢,遂點頭應道:“師兄我盡力而為---”

  文清見張良答應,心中歡喜:這下又可以忙中偷閑了......衝常羽春,多睿袞又吩咐一句:“那個,常羽春,多睿袞,你們負責督練!”這兩個家夥雖說年齡比自己大,但畢竟是自己晚輩,使喚起來是心安理得---

  “好的---”常羽春、多睿袞互相看看,推辭不過,隻能應承下來。

  文清又跟張良交代兩句細節,就陪金弼術走下點將台。

  哎,有個師兄真好!把當年督促我讀書的勁頭拿出來,不怕訓練不好這幫兵”蛋”子!文清心中暗自得意......

  邊上金弼術的震驚,可不是裝的,文清隨口這幾個規定,正是切中要害,沒想到這小子隻掃了一眼,就製定出這麼多行之有效的辦法,看來在阿爾賓小山村,被兩個老先生訓練這十三年,加之耳熏目染,這功夫不是白下的---

  ##########

  接下來的一個月,張良拿出了當年督促文清學習的勁頭,加之他本就是鬼穀子培養的兵法大家,很快,就把這隻隊伍的紀律抓起來,聚將集合,派兵布陣,有模有樣---

  一開始個別旗還真有拖拖拉拉不整齊的,張良黑著臉,讓常羽春和多睿袞監督,堅決連坐懲罰,罰了幾次,那些女真兒郎放下輕視之心,知道這白麵柔弱的書生是玩真的,黑起臉來,天王老子的麵子都不給,況且後麵又有文清少主和族長金弼術撐著,哪個還敢不聽將令?!

  文清自己倒清閑了不少,閑來無事,到軍營裏走走,慰問慰問,士兵們好像忘了那些折磨人的損招都是這少主文清想出的,見他來慰問,每次都麵帶微笑,平易近人,口中稱兄道弟,一點都沒有少主的架子,反倒感激涕零---

  一個月後,文清見紀律抓的差不多了,就讓常羽春把自己的槍法簡化成8招,將士兵分成五人一組,進攻時兩人在前,三人在後,長槍交替刺出,一浪推著一浪,綿綿不絕,多個五人組一齊發動,威力驚人!

  防守時,四人守四方,一人居中策應,就是對方有十幾個人,不懂戰法的情況下,輕易也休想攻入這五人防線!

  文清撥給常羽春3旗慣使槍的女真士兵,讓他日夜操練,務必讓這三旗女真士兵把這槍法練熟。

  常羽春馬下練的是逍遙樂宗的刀法,馬上練的正是正宗的常氏槍法,乃是楚霸王項羽傳承下來的槍法,他這幾年得逍遙子親自指點,內力達到5級中階,馬上戰力猶勝馬下,要知道,同樣是使槍,槍出手角度、時機、力道的把握,如果沒有專門之人訓練,就是練上10年8年,也練不出個所以然來。文清這一安排,正是發揮常羽春所長。

  同時,文清又撥出兩旗箭法較好的女真士兵,讓多睿袞日夜操練,務必在箭法上有所突破。

  多睿袞沉迷箭法10幾年,箭法正是其所長,有雙箭連珠的絕技,內力修為突破5級初階後,更是得心應手。練兵場上,一人一馬一弓,飛馬行進中,抽箭、彎弓、搭箭,一氣呵成,直接命中百步外的紅色靶心,女真第一勇士的名號可不是蓋的,第一日就把那2000女真士兵給震住了。接下來,哪還有女真士兵敢偷懶,紛紛央求多睿袞傳授箭法。

  最後,文清把軒轅13刀刀法中的前8招進行了簡化,命名為“八旗刀法”,叫來多睿袞的弟弟多睿鐸,讓他自領三旗長刀兵,日夜操練,務必掌握其中用刀技巧。

  這多睿鐸比哥哥多睿袞小幾歲,長得比哥哥稍微秀氣一些,姿容俊美,體貌偉俊,下巴突出,前額寬大,也是女真族中少有的勇士,內力修為已達4級高階,和哥哥一樣,手中一把五尺長的大砍刀,平時背在背上,戰時自後背抽出,雙手握刀,馬上劈出,氣勢驚人,可連人帶馬,將對手劈成兩段!

  多睿鐸見文清所受八招刀法,簡單實用,正是實用戰場拚殺,也是把士兵分為五人一組,進攻、防守各有章法,同時多睿滾也把逍遙子給自己的玄級武功心法拿出來與弟弟分享,這樣一來,多睿鐸原來修煉黃級心法的瓶頸也打開了,多睿鐸自然是興奮異常。

  女真士兵本就崇拜英雄,一開始見張良是個柔弱書生,還有些輕視,後見常羽春的槍法,那真是出神入化,常羽春跨下馬,手中槍,如天神一般,戰馬催動起來,丈二鋼槍,抖出一尺方圓的槍花,有萬夫不當的氣勢!女真族人之前還沒有5級強者,常羽春可是名副其實的5級中階強者啊!這樣的強者,很多女真士兵連見都沒見過。

  再看文清少主傳授的那八招八旗刀法看似簡練,卻化繁入間,及其適合戰場拚殺,不禁對文清刮目想看,很多人從一開始的被動接受,逐漸向主動認可這個年輕的少主轉變。

  期間,金弼術帶領幾個族內長老也過來觀摩過,見女真兒郎被訓練的整齊劃一,而且越來越有氣勢,槍如山,刀如林,心中的震驚、高興無語言表。

  “好啊~~~”金弼術滿意點頭,對幾個長老沉聲說道:“這家夥小試牛刀,就讓女真八旗脫胎換骨,將來若輔佐東王,我東北三郡的實力,將不容小覷!!!”

  “少主真乃難得的帥才啊!”幾個長老由衷讚道。

  三個月很快過去,8000將士也從一開始的懷疑、猶豫、叫苦到苦中有樂,信心倍增。練兵場上,站如鬆,行入風,攻則驚濤駭浪,守則堅如磐石,8000人在令旗下,如臂指使,一支八旗鐵軍開始成型……

  文清相信,不止是女真八旗的整體戰力在提升,而且9個千夫長以上“將”領的內力修為,在得到自己指點後,應該也能在1-2年內提升一階,每個人至少都能達到4級中階以上的境界。
作者: 乂MAN哥乂    時間: 2016-9-5 09:58 PM

第12章 奉天城縱論天下:當王子有何好處

  文清和張良等人,就這樣在女真營地,盤恒了三個月---

  張良、常羽春、多睿袞三人,每日忙到天黑,文清倒是偷得清閑,偶爾出去熟悉一下女真族人的生活方式,日常起居,陪著舅舅金弼術、母親拜訪一些族中長老。

  文清也清楚,舅舅和母親如此做的目的,也是為自己日後回到女真部落,提前混了臉熟,打下基礎。

  這些日子下來,文清也了解到,女真族人最近幾年實力大增,已超過十萬民眾,於是東王正在丹東地區,鴨綠江邊靠近“朝”鮮的方向,修建兩座城關,一曰“丹東城”,一曰“臨江城”,計劃將部分女真族人安頓在這兩座城內。

  兩城相距百裏,互為支撐,可順便監視“朝”鮮,一旦“朝”鮮方麵有異動,也可作為第一道抵禦的屏障。

  目前丹東城、臨江城已然修建的差不多了,年底冬天來臨之前,金弼術就要帶領部分女真族人,和中原遷來的部分漢族人,分別遷入丹東城、臨江城。

  期間,“朝”鮮方麵傳來消息,說是“朝”鮮王金慢陽剛剛去世,臨終傳位二王子---金喜陽,大王子---金太陽不服,從南方拒詔返回,王太後也是暗裏支持大王子,“朝”鮮局勢開始錯綜複雜起來---

  這日,母親雪琴把文清叫入帳內,正色吩咐道:“文清,你也該動身去奉天了,這封信你帶著交給他吧---”

  說罷,玉手從桌子上,拿起一封寫好的信,遞給文清。

  “那好吧……”文清苦著臉接過信,小心揣入懷中。

  他一方麵想到外麵闖蕩闖蕩,一方麵又不願受到更多束縛,也不知去了奉天,會不會就被關到鳥籠裏了,這幾日正在躊躇之間,是不是在部落裏再懶些日子,側麵也拐彎抹角和母親提,是不是先到帝都洛陽轉轉,再回奉天東王那裏歷練......

  知子莫若母,雪琴公主早就看出文清這花花腸子,接著跟文清叮囑道:“為娘怕你這一去洛陽,花花世界,你就找不到北了,把你的銳氣、誌向都消磨掉了,而且,你在帝都洛陽沒有任何根基,你舅舅這個安達畢竟是個王子,你先到奉天歷練一段時間,由他再引薦去洛陽,則水到渠成,對你的發展更有利一些---”

  “孩兒明白---”文清肅然點頭,心中釋然。雖心有不甘,但知道,自己的母親雖是女流,這眼光卻是獨到,站的高,看的遠---

  當晚遂和張良、常羽春、多睿袞打點行裝,準備明日出發,前往奉天城。

  第二天一早,文清帶著張良、常羽春、多睿袞,天還沒亮就起了床,準備不驚動營地中的人,盡早上路。

  匆匆吃過早飯,拿好行囊,出得帳外,上馬便向外走,剛轉到點將台前,就看金弼術和幾位長老,笑眯眯騎在馬上,立在點將台前不遠處。

  “舅舅,您怎麼起這般早。”文清不好意思上前打招呼。

  “文清---”金弼術看著自己的外甥,心中滿是喜歡,眼裏滿是疼愛,嘿嘿笑道:“你小子今日要走,昨日卻遣散了八千兒郎,舅舅我想今日,還是要他們一起來送一送你為好!”

  說罷,不等文清搭話,回頭命人:“給我擊鼓,點將!”

  就聽的“通,通,通......”聚將鼓響,深秋的早晨本來就寂靜無聲,這鼓聲激揚,聲音震天,直傳出數裏......

  直覺中隻有一息之間的停頓,僅僅這一息之間,方圓數裏內的女真營地,象炸開了鍋一般,戰馬長嘶,萬馬奔騰,感覺大地都在顫抖,千軍萬馬踏著秋霜,向鼓聲響起處,氣勢如虹奔馳而來......

  三通鼓響畢,8000八旗軍早已在多睿鐸的率領下列陣完畢,竟無一人掉隊,練兵場內鴉雀無聲、隻有偶爾幾聲戰馬的響鼻音......

  再看這支八旗軍,雖然裝備一般,也沒有大漢帝國正規軍那般整齊的盔甲,但高大勇猛,精氣十足,雄赳赳、氣昂昂,三千槍兵,三千長刀兵,兩千弓兵,排列整齊,早不是三個月前那副懶散模樣,變得殺氣騰騰,氣勢逼人......

  明眼人一看就知,這三個月,文清已讓這隻女真八旗軍脫胎換骨,將來成為一支無堅不摧的無敵之師,隻是時間和裝備問題。

  “嗯!”金弼術看在眼裏,異常滿意,那幾位長老更是老眼泛花,熱力盈眶,感動的就差點給這文清少主跪下---

  三個月下來,八旗軍將士和文清早已有了感情,昨日遣散時,八旗軍將士還不知文清要走,今日一見文清這身裝扮,就已經明白是咋回事了。

  “舅舅---”文清也有些感動,扭頭對金弼術不好意思道:“文清要走,怎敢勞煩這麼多人相送!”

  “這三個月辛苦你們幾個了,為我女真部落帶出一支精兵!”金弼術拍拍文清肩膀,眼中暮的有些濕潤:“這是你應得的,再說,你已是我女真部落少主,讓他們送送也是應該的。”

  “這是孩兒應該做的!”文清謙遜道。

  “常將軍和多睿袞忙活了幾個月,如今要走,我也沒啥可表示的,來人吶---”金弼術大手一揮,身後行過來兩個女真兒郎,手裏各牽了一匹戰馬。

  “咦?!”常羽春和多睿袞眼前登時一亮,就見其中一匹馬渾身通體如黑緞子一般,烏黑鋥亮,唯有四個馬蹄子部位白得賽雪,背長腰短而平直,四肢關節筋腱發育壯實。

  另外一匹馬顏色稍淺,也是一匹黑馬,但有一個非常明顯的標誌,那就是額頭之上有一塊醒目的白斑。

  這兩匹馬一看就是千裏挑一的寶馬良駒!

  “這兩匹馬,乃是我這三個月從東北精挑細選找來的,並不比文清的赤兔馬差,你們兩個就將就用吧,”金弼術淡然介紹道,“這匹深黑馬,名叫踢雲烏騅,便贈與常將軍,另外一匹淺黑馬,名叫霹靂的盧,就給多睿袞吧。”

  “多謝族長!”常羽春和多睿袞心中大喜,分別其上烏騅馬和的盧馬,拱手肅然謝道。

  他們知道,別看金弼術說的輕描淡寫,但絕對是花了心思的,用了三個月才在全東北淘來兩匹寶馬,那能是一般的馬嗎?要知道,女真部落本就產馬,而且是九州大陸數一數二的寶馬產地。

  這哪裏是將就?!有了這般天下少有的寶馬良駒,他們的戰力更能充分發揮出來!

  一匹千裏馬到了一個武將胯下,那就變成了他的腿,乃是他戰力的重要一部分了!

  見金弼術贈給了常羽春、多睿袞兩匹寶馬,文清心中著實替他們高興,和自己舅舅之間也沒啥好客氣的,“那,孩兒走了---”也不便說得太多,一拱手,帶著張良、常羽春、多睿袞,催馬向營地外行去......

  身後,8000女真八旗將士,見此情景,心中感激,在多睿鐸的帶領下,竟一齊下馬拜倒,高呼:

  “恭送少主,盼少主早日回營!”

  “恭送少主,盼少主早日回營!”

  “恭送少主,盼少主早日回營!”

  時值深秋,太陽剛剛從地平線冉冉升起,8000八旗軍這一喊,聲振數裏,親真意切......

  行進間的文清身形一震勒住馬,平複了一下情緒,頭也不會向後擺擺手:“兄弟們,別整的這般傷感,回吧......”前麵,卻已是熱淚盈眶:看來這女真之事,自己是逃不掉了,不管也得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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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元18年11月下旬。帝都洛陽,南王府。

  “父王---”安樂公主滿臉是淚衝進南王房間,一把撲入南王懷中。

  “誰欺負你了?!”南王劍眉倒豎問道。

  “皇爺爺是不是要讓女兒和親契丹?”安樂公主揚起梨花帶雨的俏臉問道。

  “這---”南王虎軀一震:“你怎麼知道的?”

  “外麵早就傳開了---”安樂公主淚眼婆娑說道。

  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皇帝答應用安樂公主和親之事,還是被傳了出來,想想也是,就是大漢帝國內部不傳,契丹那邊也會傳來消息,耶律德方和耶律楚材都不是省油的燈,這種削弱大漢帝國軍心、民心之事,哪會藏著掖著,早就通過各種渠道,在大漢帝國內部傳播開來。

  南王這次匆匆從西蜀趕回來,也是通過西蜀唐家的情報網聽到了風聲,剛剛在皇宮中,還和皇帝據理力爭,但最終還是小胳膊擰不過大腿,在皇帝的堅持下,隻能無功而返,剛才回來路上,還在琢磨如何瞞住安樂公主呢。

  “女兒別擔心,父王自有安排!”南王隻能耐心安慰道:“咱們大漢帝國人才濟濟,那耶律雄想進入武舉三甲,也不是那般容易之事!”

  其實,他心中清楚,父皇肯定做了兩手準備,盡量在爭取時間,如果屆時尚未完成開戰準備,很有可能會與契丹暫時示弱妥協,放水讓耶律雄進入三甲,用安樂公主和親,以換取更大的戰略空間。

  如果真是這樣,無論自己如何阻撓,恐怕真無力阻止安樂公主和親了……這是事關大漢帝國生死存亡的大局,作為傅氏子孫,他唯有遵從父皇意願,服從大局,忍痛犧牲安樂!

  “皇爺爺不為安樂著想,安樂就自己想辦法!”安樂公主扔下一句話,哭著跑開了。

  “這丫頭---”南王無奈搖頭,安樂公主從小嬌生慣養,被自己寵壞了,性格潑辣,天不怕,地不怕,哪會管什麼大局不大局的,她說自己想辦法,說不定真能鬧騰出啥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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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奉天城。

  依依惜別母親、舅舅和女真八旗軍,文清等人踏上北上奉天之路。

  自女真營地再驅馬北上200裏,就是奉天城。

  奉天城位於遼河平原的東部,奉天郡的中心,遼河支流-渾河出山口的北部,地理環境及戰略地位及其重要,目前城內人口已然超過10萬人。

  因城市為新建,遠遠望去、氣勢恢宏,環城長約40裏,成高4丈,磚石結構。有8座城門,城牆與水道相通處設有水門、水閘,城外有4丈寬的護城河。

  這一日,11月18日,東北已進入冬天,奉天城外南門,來了一行四人,兩個白臉,兩個黑臉。

  為首一人,18-19歲的年齡,身穿中等富裕百姓人家的粗布白袍,一頭烏黑茂密的頭發,麵龐俊朗,臉如雕刻般棱角分明,濃眉大眼,隻是這眼角間帶著笑意,神色間有些放浪不拘、玩世不恭的樣子,但眼裏不經意流露出的精光讓人不敢輕視,高挺的鼻子,厚厚的嘴唇,胯下赤兔馬,腰間跨一厚背刀。

  身後一人,25-26歲左右,白麵書生的樣子,身體有些單薄,長相俊雅清貴,略帶風霜之色,眼神中卻精華閃爍。俊美之中又帶著三分軒昂氣度,令人一見之下,自然心折。

  其後兩人,都是皮膚黝黑,30歲出頭,一人胯下的盧馬,長方臉,一雙劍眉英氣勃勃,身上左肩背弓箭,右肩背一把長號戰刀,那戰刀,半寸多厚的背,超過五尺長的刃,再加一尺半長、粗得嚇人的刀柄,另一人方臉,一雙虎目炯炯有神,腰間跨一戰刀,手提一杆丈二大鐵槍,騎在烏騅馬之上,如天神下凡一般,威風凜凜。

  來人,正是文清、張良、多睿袞和常羽春。

  文清的寶刀比較紮眼,他用當年斬殺的黑蛇皮,簡單地在刀鞘外包了一層,讓人看著,就是一柄普通的厚背刀。衣著上,母親也提醒文清,出門在外,不可穿的太過華麗富貴,太過招搖,難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文清本來就對那些綾羅綢緞不太感冒,自小就穿的麻布衣服,玩起來髒了,磕磕碰碰破了也方便一些,也不心疼,現在穿這白袍,已然是質地不錯了,算是平生穿的最好的衣服,還是感覺穿在身上別扭了好一陣子。

  “幹什麼的?”城門口立著差不多50人的東北軍士兵,為首一個軍官見文清等人帶著兵刃,伸手攔下。

  “我們過來走走親戚,串串門。”文清翻身下馬,嘻嘻答道。

  “走親戚?串親戚帶著兵刃幹嘛?有通關路引嗎?”那軍官看看文清、常羽春和多睿袞身上的兵刃,又看他們穿的衣服也不咋地,冷然說道。

  “我若是說沒有呢?”文清嬉皮笑臉道。

  “若是沒有,你們就得把兵刃留下,出城後再還給你們。”那軍官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態度上非常倨傲。

  “把路引給他看看。”文清衝多睿袞努努嘴,他們的路引是金弼術提供的,都在在多睿袞身上,本來以為文清有金弼術的腰牌,根本就不需要,所以之前多睿袞就沒打算拿出來,而文清覺得金弼術的腰牌主要是用於進東王府的,當然沒必要在城門口就拿出來顯擺了。

  “就是普通的路引嘛,我還當你們是什麼達官貴人呢。”那軍官一臉不屑看了看路引上的描述,其上隻是簡單的身份描述,並沒有透露文清他們的身份信息,繼續蠻不講理道:“你們就是有路引也不成,這兵刃必須留下來!”

  “你!我若是偏帶著兵刃進呢?”文清當時就火了,看來這家夥當城門官當慣了,是不是有點太盛氣淩人了?本來還想拿出舅舅金弼術的腰牌充充門麵,此時也不想拿了,不給對方點顏色瞧瞧,今後在奉天城還怎麼混?反正自己也不想到奉天城來,若不是有母親嚴令,說不定現在就到洛陽去了呢,東王若是怠慢了自己,正好大家一拍兩散!

  “師弟,別誤了大事---”張良畢竟要沉穩一些,趕緊拉拉文清衣袖。

  “師兄你別管,大不了這城咱們不進了!”文清的倔脾氣上來了。

  “哎!”常羽春看看多睿袞,互相歎口氣,知道文清別看平常嘻嘻哈哈的,倔脾氣一旦上來,就是10頭驢也拉不回去。

  “想走?!”那軍官也被激起了火氣,“你們帶著兵刃,我看就是圖謀不軌,現在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放下武器,跟我去城內衙門,審審你們到底是何身份!”

  “行啊!你能打得過本公子,本公子就隨你去衙門!”文清冷冷說道。

  “你一個毛小子,敢跟老子如此說話,還充什麼公子,看來不拿下你,嚴刑拷問,你是不知道馬王爺有三隻眼!”那軍官怒火中燒,拔出腰間長刀,就衝向了文清,長刀掛著風聲,直奔文清脖頸而來。

  “哼!”文清冷哼一聲,這家夥居然不問青紅皂白,就直接下殺手啊!眼看那刀到了身前,文清一側身,閃身避過,口中喝道:“平日裏,難道東王就是如此管束你們的嗎?”

  “東王也是你叫的?今日我還不信拿不下你了!”那軍官惱羞成怒,隻道是文清僥幸躲過他那一刀,下一刀順勢橫掃文清腰部,那架勢哪是要拿人,分明是要傷文清於刀下。

  “你再不停手,我可不客氣了。”文清再次閃身躲過刀鋒。

  “你不客氣又如何!”那軍官左一刀,右一刀繼續劈砍,也沒想自己為何使出吃奶的勁,卻沒傷到文清一根汗毛,完全是被氣糊塗了,人就是這樣,一旦發怒,就會失去理智。

  “哎!”邊上常羽春和多睿袞再次歎口氣,卻沒有要上去幫忙的意思,他們看出來了,這個軍官修為不高,若是連他都對付不了,文清還不如找塊豆腐撞死得了。

  “你還手了啊!”文清沉喝一聲,再次閃過對方劈出的第5刀,解下軒轅刀,沒有拔刀,軒轅刀帶著刀鞘就迎上了那軍官的長刀。

  耳畔中就聽“當”的一聲,那軍官的長刀就飛了出去,他是個連長,內力修為隻有3級高階,要說作為連長也不算低了,但和文清4級初階的內力比,那還是差出3階,況且軒轅刀乃是寶刀,就是不出鞘,那威力也是非常可怕的。

  “你當真要造反?!”那軍官手捂剛才握刀的右手,“蹬蹬”退了兩步,右手虎口震裂,已經有鮮血溢出,一臉震驚看向文清,他明顯低估了這個小夥子,但此時也不能嘴軟啊,畢竟他代表著東北軍的形象,雖說平日裏因為以前做過東王親兵,稍微霸道了一些。

  “連長!”

  “倉啷啷!”那邊,其他50名東北軍守門的士兵見自己的連長吃虧了,紛紛扯出刀劍,圍了上來,嚴陣以待。

  “怎麼?想打群架啊?”文清左右掃了一眼,凜然不懼盯著那軍官。

  “師弟,差不多行了!”張良見事情要鬧大,趕緊一把拉住文清,“把腰牌給他們看看吧。”

  “哼!”文清心不甘情不願的,從懷中把金弼術的腰牌拿出來,在那名軍官麵前晃了晃:“看清楚了?我要麵見東王。”

  “你,你,您---”那軍官一看文清的腰牌,麵色大變,當然認出是女真族長金弼術的腰牌,愣在那裏,一時張口結舌。

  “你呢,人不壞,以後別對人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下次遇到比你更橫的,早晚要吃虧。”文清收回腰牌,還不忘提醒一句。

  “公子,我有眼不識泰山,您別介意,我親自帶您去吧。”那軍官結結巴巴說道,他出身東王府,當然知道東王的脾氣,這要是知道自己攔了他的貴客,還不把自己給斬了啊!

  “算了,你職責在身,我們還是自己進去吧。”文清不以為意搖搖頭,帶著張良、常羽春、多睿袞頭也不回進了城。

  文清拿著金弼術腰牌,其他城門軍哪敢再阻攔,立刻放馬進城,就差點沒一路小跑,前頭帶路了---

  那軍官一臉頹喪立在那裏,心中一個勁懊惱,自己這火爆脾氣是該改了,沒事幹嘛招惹人家啊,就是因為自己脾氣火爆,才被東王罰來看城門,也是因為被趕出東王府,才心情不好,無意中差點闖了大禍,那位公子爺可以不計較,但自己可是了解東王的脾氣,別看對手下將士和藹可親,但賞罰分明,最恨手下人仗勢欺人,回頭要是知道了,自己腦袋就算不搬家,身上也得掉層皮,算了,還是盡早主動向東王請罪吧。

  放下那個連長不提,文清四人牽馬從南門進入奉天城,見城內街道整齊劃一,人群熙熙攘攘,各色民族的人等都有,有賣吃的,有賣茶葉的,有販馬的,吆喝聲此起彼伏,好不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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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王府位於奉天城的中間靠北麵,多睿袞之前來過奉天多次,與東王身邊的貼身侍衛孔雲亮、劉成琦,大將徐天德等人都有過接觸,對奉天城內自然非常熟悉,帶領文清徑直往東王府駛去。

  到了東王府門前,隻見東王府背北朝南,前後五進院落,果然有些王府氣勢,門前兩個威武的石獅子,門眉上寫三個大字---“東王府”。左右各掛著兩個燈籠,門前八個盔甲鮮明的衛士,威嚴的站在那裏。

  “這位大哥---”文清拿出舅舅金弼術給的腰牌,請門衛向內通報:“就說阿爾濱文清,求見東王!”因為已經到了東王府,就不能像城門口那般了,這裏畢竟是王府重地,想硬闖,人家非和你拚命不可。

  “公子請稍等---”門衛第一次聽說文清,見這幾位氣宇軒昂,不是普通之人,再看腰牌,編號為“一”,認出是金弼術的腰牌,哪敢怠慢,一溜煙進去,趕緊向內稟報。

  東王正在客廳內,帶著劉成琦、孔雲亮和劉成溫議事,聽見門衛來報---“阿爾濱文清求見”,激動得“騰”的站起身來,倒嚇了劉成溫一跳。

  “先生,本王之前提到的文清到了!”東王捏著金弼術的腰牌,一臉喜色,對劉成溫說道。

  “就是東王之前提到的,那阿爾濱小山村的文清公子嗎?”劉成溫不由問道,他自然聽東王提起過文清,每次東王眼中,都是少有的愛才之色。

  “正是!”東王重重點點頭:“此人大材,就是身邊幾個人,也都是一等一的人物,怠慢不得,麻煩先生,代本王親自去接一下!”

  “諾!”劉成溫趕忙起身,躬身道:“屬下這就去接!”說罷,隨著那名侍衛,趕緊轉身迎出門外。

  東王心中一陣激動,心道:這文清終於來了。他幾乎每年夏天都去阿爾濱避暑,知道文清、張良、常羽春、多睿袞的能耐,張良有經天緯地之學,常羽春和多睿袞,有萬夫不當之勇,文清雖然年齡不大,有些孩子氣,但是一塊璞玉,他雖不知鬼穀子和逍遙子的真正來歷,但知道這兩人都是世外高人,被這兩個人同時看重和培養10多年之人,肯定是文武雙全。東北若有這幾人效力,必將如虎添翼,甚至將來爭霸天下,也不是沒有可能!

  文清正在門外背著手,悠閑地四處打量東王府周邊的環境,不多時,隻見一個年近50歲的青衫文士,從府內匆匆迎出來,滿臉帶笑:“原來是文清公子和多睿袞將軍來了,失敬失敬,在下是東王帳下軍師劉成溫,東王前些日從阿爾濱回來,還提到過你們---”

  文清聽舅舅提起過這個劉成溫,當年協助東王一年內就平定東北,功不可沒。沒想到這大名鼎鼎的劉成溫會親自迎出來,而且如此客氣,忙抱拳行禮:“晚輩文清,拜見劉軍師!”

  “豈敢豈敢---”劉成溫趕緊說道,又看向張良和常羽春,“這兩位是?”

  文清連忙介紹:“這兩位是我的好友,這位是張良,這位是常羽春。”

  劉成溫一看張良和常羽春的神色,心中凜然:多睿袞之前他認識,年紀輕輕,已是女真族第一勇士,有陣子沒見了,內力修為恐怕突破5級初階了,再看這常羽春,身材魁梧,隻怕在內力修為上,猶在多睿袞之上,說不定達到5級中階了,再看張良,雖然文質彬彬,眼神中卻是光彩奪目,一看就不是普通書生。有這三人護衛文清左右,難怪東王對這個文清如此看重!

  忙衝張良、常羽春抱拳行禮:“二位一看,就是人中俊傑,結識二位,劉成溫三生有幸,有時間劉某一定多多向二位請教。東王還在客廳等候,請四位隨我入府---”

  身後的八名門衛,望著幾個人入府的身影,臉上甚為詫異,這軍師劉成溫在東北,那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今日這是何等貴客,手裏拿著金弼術的貼身腰牌,竟然勞動劉軍師親自迎出東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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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王府外不遠處的一條大街上,一支長長的車隊,裝滿各種貨物,緩緩向奉天城西門駛去,每輛車上都插著一支三角綠旗,上書一個大大的---“孔”字。

  其中一輛深綠頂棚的香車緩緩停下,車簾半挑,露出一張清麗脫俗的俏臉,這位美女,16-17歲的年紀,櫻桃小嘴,一身綠裝。

  但見那美女的美目,深深看了一眼文清等人的背影,嘴中輕輕說道:“這幾個人,以那年輕公子為中心,個個氣宇軒昂,隻是那公子看著不像窮光蛋,怎麼穿了一身布衣?但劉成溫親自迎出府外,難道是東王又招攬了什麼英雄豪傑?”

  馬車前方,一個護衛統領打扮之人騎在馬上,衝那綠衣美女旁敲側擊說道:“小姐,那幾個年輕人,都是世間少有的英雄,其中兩個內力修為應該過了5級初階,為首那個年輕人,雖然一身布衣,但身份定是非同一般!”

  “本姑娘看,他也沒什麼,”那美女俏臉一紅,似是被說中了什麼心事:“估計就是一公子哥,出來遊山玩水......”

  “咱們路過東王府,是否要禮節上,拜見一下東王?”那護衛統領小心建議道。

  “算了---”那美女躊躇了一下,輕搖玉首:“東王那裏一直是哥哥親自打點,我這次就是順路出來散散心,就別驚擾了東王,況且,金香公主的信咱們也收到了,下次哥哥來,讓他向孔雲亮和金香公主,打聽一下就知道了。衝大哥,咱們走吧---”

  “也好---”那護衛統領不再多言,護衛香車向西門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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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廳門口,東王親自帶者兩個貼身護衛---劉成琦、孔雲亮,迎出客廳,此時東王已年過四十,鼻下蓄了一撇濃須,身材稍稍有些發福,隻是他的內力修為在4級巔峰就卡住了,多年來沒有寸進。

  東王看文清多日不見,又壯實了許多,濃眉大眼,英俊瀟灑,心中甚是歡喜。

  “文清見過東王---”文清見東王親自迎出客廳,忙上前兩步,抱拳行禮。

  “好好好……”東王連聲頷首,心中高興,手拉文清:“你可來了!”就這麼拉著文清進入客廳。

  客廳內,正麵牆上,掛著一副巨大的九州地圖,上麵隻有八個大字---“馬踏天下,一統九州!”

  “這是我母親給您的信---”東王和文清分賓主落座,文清遂把母親的信拿出來給東王。

  “是嗎?!”東王有些激動,接過雪琴公主的親筆信,打開仔細觀看,臉上陰晴不定。

  看罷抬眼,東王對劉成溫沉聲吩咐道:“先生把西跨院騰出來,先帶幾位英雄到西跨院休息,切莫怠慢了貴客!劉成琦、孔雲亮,你們也先下去吧,本王想和文清單獨聊一聊---”

  “是,東王---”劉成溫口中應是,起身帶張良等人離開。

  待劉成溫等人離開,東王看著文清,認真說道:“你也知道,本王和你舅舅金弼術,是結拜安達,本王想收你為義子,你若願意,本王可以對外公開這個身份,若你不願意,對外不提咱們這層關係也無妨......”

  文清之前聽母親提過,可以拜這東王為義父,但文清總覺得這些年和母親相依為命,過的也算逍遙快活,突然認一個老爹,心理上還是有些別扭,遂笑問:“那我豈不就成大漢王子了嗎?”

  “那是自然!”東王正容道:“我兒以後,就是我東北王子了......”

  “這---”文清無語苦笑,心道:我還沒答應做你幹兒子,你為招攬人,這也太客氣了吧,嘴上倒也不好拒絕,怕這剛來,就拂了東王的麵子。

  從此,東王對文清私底下的稱呼就變成“我兒”了......

  “當這王子,有何好處?”文清接著問道。

  “當王子好處有很多,榮華富貴,取之不盡,”東王想了想,沉聲道:“但有一個缺點,宮廷內鬥,當王子有時會死人的,而且會死的不明不白---”

  “那我還是裝作不認識你吧......”文清趕忙擺手應道。

  “隨你---”東王見文清並沒有拒絕自己強加給他的老爹身份,心中已然非常高興了:“出門不打本王的旗號,對我兒也有好處---”

  “那現在,您想讓我幹點什麼?”文清又關心問道。

  “天下九州七國,紛爭不斷,英雄輩出,正是男兒建功立業之時,”東王思忖片刻,說道:“本王可以給我兒兩條路,一條是在我東北軍中效力,從軍中做起,二是本王可以推薦我兒到帝都洛陽謀一官職,熟悉一下整個大漢帝國的環境,再回到東北,助本王一臂之力,如果將來有更好的選擇,咱們再商量將來的去留---”

  接著,東王站起身,指著九州地圖上的東北方向,介紹道:“目前我東北軍,加上女真騎兵有三萬人馬,分別部署在四條線上:

  一是與中原接壤的大清關,青雲關,錦州城一線,主要是防範契丹方向,有1萬人馬。

  二是在鴨綠江一線的丹東城、臨江城,目前有女真部落騎兵8000人馬,主要是防範“朝”鮮方向。

  三是西北麵黑城,白城一線,有6000人馬,主要是防範蒙古方向。

  最後就是龍江、長春、奉天一線,有6000人馬,主要用來守衛郡城,並居中策應。

  養兵就要花銀子,當今皇帝,對大漢帝國國內各郡,各方麵軍的常備兵力,都有所控製,也怕各方麵軍坐大,加之朝中有人故意阻撓,故這東北軍,一直就配備了4個師,2萬人,另外的2000人,算是本王的親兵護衛,但這些,都是大漢軍的精銳主力,戰力可與目前戰力最強的北方軍四個師相當。”

  介紹完東北情況,東王看了一眼文清,見文清若有所思的樣子,接著問道:“不知我兒對這東北局勢,對這天下大勢,有何看法?”

  文清心道:來了,這是要考我呀,好在前段時間,和張良反複論證,推演過,倒也胸有成竹,手到擒來。

  遂起身,指著身後九州地圖,肅然分析道:

  “現在,咱們是九州七國爭霸,大漢帝國雖強,但內憂外患,周圍群狼環伺,我東北三郡,南有“朝”鮮,西有蒙古、契丹,三方在實力上都強於東北。

  大漢帝國在東北鍥入一顆釘子,既能牽製“朝”鮮,蒙古、契丹,又為大漢帝國增一糧倉,故東北在大漢帝國來說,非是雞肋,而是一重要的戰略支撐,東北強,則大漢帝國進可攻,退可守,東北若失,則大漢帝國危。

  故需向皇帝陳述厲害,請求增加擴充軍力,守住這東北三郡至關重要!”

  “若東北將來羽翼豐滿,當如何處置?”東王眼睛一亮,忙問道。

  “若東北能勵精圖治,吸引更多關內民眾來投,十年內,當擁有足夠實力,”文清沉吟道:“可先南滅“朝”鮮,再北擊蒙古,最後與大漢帝國北方軍,夾擊契丹!“朝”鮮、蒙古、契丹若滅,則西域、西夏、吐蕃不足慮!

  目前,聽說“朝”鮮王金慢陽去世,傳位二王子金喜陽,大王子金太陽從南方拒詔返回,王太後更是暗裏支持大王子,“朝”鮮局勢將大亂,對東北短期內少一製肘,東北軍可全力發展,提聚力量,目前主要精力可先防範蒙古、契丹,冬天蒙古、契丹東犯的可能性較小,應抓緊擴軍備戰,這兵力至少要先擴充到4萬才行!”

  “文清所言極是!”東王頷首感歎:“但契丹目前擁有常備兵力12萬鐵騎,蒙古雖弱,也有5萬鐵騎,“朝”鮮擁有步、騎、水軍6萬,三方環視東北,本王這三萬主力,能守住東北已是不易,你可能不知道,前年黑城保衛戰,東北軍折損了三分之一的兵力,今年才完全恢複戰力,十年,本王還有幾個十年啊,實不相瞞,當年本王在大清關身負重傷,藥聖孫思邈曾為本王診脈,雖然未多說,本王心中卻明白,這傷很難痊愈,從此落下病根---”

  東王接著,又試探著問道:“這天下紛爭不斷,七國逐鹿,有德者居之,你若有心,本王會盡力培養你,你也知道,本王膝下長子多年前夭折,本王將來百年後,可把這東北托付給你。我兒可依靠東北,爭霸天下!”

  “別別別---”文清趕緊擺手推辭:“東王,我一向追求逍遙自在,我一無德無能之輩,這天下就不要了吧---”

  “你這小孩子,真是胸無大誌---”東王氣惱笑道,爭霸天下,是多少男人的夢想,自己把東北三郡拱手相讓,如此好的底子,不知會讓他少奮鬥多少年,沒想到這家夥一點都不心動,一口就給回絕了,唉!隻能慢慢再想折開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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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正說著,這時,外麵有人稟報:“啟稟東王,徐天德將軍求見---”

  “請他進來吧,”東王麵露微笑,衝文清說道:“來,本王正好給你引薦一下徐天德!”

  過不多時,一個中等身材,40多歲,一身金黃帶藍邊盔甲的大將走進客廳,衝東王插手施禮:“末將徐天德,參見東王!”抬眼看到東王身邊站著的文清,不覺一愣:“這位公子是?”

  “天德,本王給你引見個人,”東王忙給徐天德介紹道:“這就是本王跟你提過的文清。文清啊,這就是徐天德,東北軍的副軍長,目前在東北軍中,最精銳的兩個師,1萬精兵,就是由他直接統領!”

  “見過文清公子!”徐天德見東王如此看重文清,趕忙施禮,其實他剛才來之前,已經從南城門守軍那軍官口中,知道有一個公子帶著三個隨從入城去見東王了,沒想到就是眼前的文清。

  “徐將軍好!”文清也趕忙回禮,他知道,這徐天德和劉成溫是東王在東北的左膀右臂。

  “今後在這帶兵上,你可多向徐天德將軍請教!”東王對文清鄭重說道:“本王剛才給你指的兩條路,你回去考慮一下。如果留在東北,就先到徐天德軍中歷練歷練---”

  徐天德心中明白,這文清的身份必然特殊,聽說舅舅是金弼術,母親是東北女神雪琴,東王極其看重,之前多次提到,在東王心目中,今後這分量恐在金弼術之上,說的是到軍中“歷練”,而不是到軍中“效力”,兩字隻差,天壤之別,意思再明白不過。趕忙客氣道:“徐天德願竭盡所能,傾囊相受!”

  “徐天德,你找本王可有事?”東王接著問道。

  “回東王,”徐天德連忙躬身稟報道:“據可靠消息,契丹今年在加緊擴充軍備,囤積糧草,似有所圖,不知會不會對我東北不利,蒙古方麵也有些不安分,故特來稟報---”

  “嗯!”東王麵色凝重點點頭,沉聲說道:“近幾年,這契丹在耶律德方手中日漸強大,每年都會製造事端,挑起小規模衝突和摩擦,去年契丹鐵騎,就騷擾過大清關,倒也沒占到多少便宜,今年不知會不會不甘心,再來騷擾。你不可大意,一定要加強大清關守衛,另外,西北方向的蒙古,咱們也不能掉以輕心。冬天草原騎兵出動的可能性不大,但明年春天,過了契丹的青草節,情況就不同了---”

  “末將明白!”徐天德趕緊躬身應道,看了一眼文清,又對東王吞吞吐吐道:“剛才南城門之人有眼無珠,攔了文清公子,穎德托末將向您請罪。”那位連長名叫傅穎德,是他的老部下,也算是東王的老兄弟了,本來不姓傅,後來跟著東王平定東北,東王就讓他跟著自己姓傅了,剛才正在城門口進退維穀,所以見到徐天德,跟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央求他來請罪,看能不能減輕一些懲罰。

  “什麼?!”東王麵色一冷,“這個大膽的東西,什麼人都敢攔,你下去,讓他自領30軍棍!”

  “諾!”徐天德身子一激靈,知道東王治軍甚嚴,這是自己求情,若是換做別人,那至少是50軍棍,不打死也差不多了。

  “別別別---”文清一聽,好嘛,30軍棍,那不死也得剩半條命啊,自己剛來奉天城,別就打死一位,而且是個武功3級的軍官,趕緊勸阻:“這懲戒就算了,警告一下即可。”

  “好吧,”東王怒氣未消,對徐天德吩咐道:“看在文清的情麵上,那就罰他半年俸祿,半年後若是還無悔改,這輩子就別回東王府了!”

  “諾!”徐天德趕緊應道,還不忘衝文清感激道:“謝公子求情。”

  “應該的,應該的,本來就不是什麼大事。”文清趕緊回禮。

  這哪裏是小事了?徐天德心中透亮,看東王對文清的重視程度,若那個連長傅穎德真逼走了文清,10個腦袋也不夠砍的!別說,這次文清替那連長求情,還真得到了回報,是他用命回報的,這是後話。

  “好了,你下去先休息一下---”東王見時間也差不多了,就對徐天德說道:“順便喚孔雲亮過來,把本王的盔甲帶來!”

  “諾!”徐天德恭敬應道,遂轉身行出客廳。

  過不多時,孔雲亮捧著一套白色盔甲進得廳來,東王指著盔甲,對文清說道:“本王也沒啥見麵禮,這副盔甲名叫八寶夜明鎧,是當年我發妻所贈,跟本王南征北戰二十多年,這兩年也用不上了,算本王給你個見麵禮吧---”

  看著這套白盔白甲---八寶夜明鎧,文清心道:這東王為收買人心,下的本錢可夠大的啊,前麵認了幹兒子,這後麵,連自己的盔甲都送給自己了。

  於是嘿嘿一笑,趕忙擺手推辭:“這是您的定情信物?您年輕時穿著這盔甲很拉風吧?我還是不要了吧......”

  “給你你就拿著,哪那麼多廢話......”東王見他這漫不經心的勁上來了,怒笑道。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我就勉為其難收下了吧......”文清嘿嘿笑道。

  “好了,你一路鞍馬勞頓,且下去休息休息,”東王大手一揮:“晚上,本王為你接風洗塵。孔雲亮,你陪文清去西跨院,順便把這副盔甲送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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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王府,西跨院。

  卻說那邊,劉成溫帶張良等人退出客廳,向右手邊西跨院的客房走去,多睿袞走在最後,剛要進院,側麵一個身穿金色衣裝的美女,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低頭匆匆走來,卻與多睿袞撞了個滿懷。

  “啊---”那美女嚇了一跳,抬眼一看是多睿袞,一朵紅雲飛上俏臉。

  “你--”多睿袞一看該女子,身材高挑,肌膚白嫩,身穿金衣,生得端莊大氣,倒有些幾分女神雪琴的模樣,眼睛登時發直,自己前幾次到東王府時見過幾麵,知道這是東王的大女兒---金玉公主。

  “對不起,對不起,”見金玉公主被自己看的羞澀,多睿袞連忙躬身行禮:“多睿袞多有冒犯,還請金玉公主恕罪---”

  平定東北後,東王發妻朱氏去世,東王幹脆把兩個女兒金玉、金香,都接到東北奉天,住在一起。

  這金玉公主今年21歲,長的亭亭玉立,皮膚白皙,眉宇間倒和東北女神雪琴有幾分相似,在東北各族年輕少女中,已然接替雪琴公主,成為東北第一美女。

  但這金玉公主眼高於頂,崇拜英雄,東王安排的幾個軍中將領,王公貴族,她都看不上,東王也拿她沒轍,久而久之,東王也就隨之任之了......

  金玉公主麵露羞澀,心道:你這個冒失鬼,真是想什麼來什麼。她當然認識這個多睿袞,女真族中第一勇士,聽說能雙箭連珠,內力修為沒有5級初階也差不多了,這多睿袞已然三十歲出頭了,依然孑然一身,是無數女真少女的偶像。

  “將軍見外了,”金玉公主羞澀低聲道:“今後就叫我大玉兒吧---”說完不理多睿袞,轉身一路小跑而去。

  這……這是什麼意思?多睿袞心道,怔怔發愣間,聽得身後常羽春的聲音傳來:“怎麼,遇到相好的了?”

  “哪有---”多睿袞連忙收回望向金玉公主背影的雙眼,轉過身辯解道:“就是一熟人,不,見過幾麵......”

  看劉成溫和張良似笑非笑的樣子,多睿袞也覺這話裏有語病,不好意思起來,好在臉黑,黑臉泛紅,也看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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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清辭別東王,隨著孔雲亮,也來到東王府西跨院。

  孔雲亮把八寶夜明鎧遞給常羽春時,順便雙腿一緊,手上發力,想試試這常羽春的功力,常羽春仆一接盔甲,就感到自孔雲亮手中,一股大力襲來,氣勢端的驚人!

  常羽春自小習武,在逍遙宮長大,應變能力自是一流,麵無表情,卻是腳下發力,氣沉丹田,雙手緩緩推出,表麵上看是接盔甲,實際上是硬接了孔雲亮一掌---

  屋內幾人一開始沒注意,後來感覺氣氛有些不對,就連不懂武功的張良,也看出二人這是在較勁,隻是不知道誰輸誰贏。

  “孔兄辛苦,擇日咱們好好切磋切磋如何?”多睿袞很早之前就認識孔雲亮,見二人叫上勁,趕緊過來打圓場。

  孔雲亮和常羽春對掌,也就是一息之間的事,若不是屋內眾人都是高手,根本發現不了,孔雲亮沒占到便宜,手掌一觸即收,抱拳向常羽春說道:“將軍神勇,名不虛傳,孔雲亮佩服!”

  常羽春見他並無敵意,隻是練武之人遇到高手時都會技癢難耐,所以才會出手一試,遂放下盔甲,抱拳回禮:“東北軍中果然藏龍臥虎,佩服佩服---”

  “公子請先休息,孔雲亮告退---”孔雲亮再向文清恭敬施禮。

  張良見孔雲亮離開,忙問常羽春:“這孔雲亮內力修為如何?”

  “馬下打,我和他不分伯仲,馬上打,我可勉強贏他---”常羽春盯著孔雲亮的背影,緩緩說道:“若是換作多睿袞,馬下恐怕贏不了他,馬上則能打個平手!”

  “是嗎?!”文清低呼一聲,他知道常羽春的能耐,幾年前內力修為就已經過了五級,現在可是正經八百的5級中階啊,這麼說,那個孔雲亮也是個至少接近五級中階的強者了,遂感慨道:“看來東王這個貼身侍衛,內力修為就達五級中階,我聽逍遙子師傅說過,內力修為達到五級初階,可排進武林榜前100位,東王這實力不容小覷啊!”

  “東王這兩個侍衛,一個姓劉,一個姓孔,莫不是八大門派的劉家和孔家之人?”張良思忖片刻,分析道:“聽說劉成溫就是劉家之人!”

  “看這無功的路數,恐怕真的是劉家和孔家的強者!”常羽春恍然大悟:“也隻有這兩家,才能在30多歲,就培養出5級的強者!雖無從考證,但聽說東王也是師從劉家,劉家出一個貼身侍衛,也在情理之中,這孔家也能派出一個五級強者,足見對東王的重視---”

  “看來八大世家已經開始提前謀劃皇帝身後之事了---”文清喃喃自語。

  眾人想起文清和東王密談之事,遂先把孔雲亮之事放在一邊,圍著文清問道:“東王如何說?”

  文清也不便把東王認幹兒子之事說出來,就揀其他的說道:“東王給我兩條路,一是在東北軍中效力,二是推薦我到帝都洛陽某一官職---”

  “這東王,很看重小叔你啊,還把自己征戰多年的盔甲,都送給小叔了---”多睿袞看著那套八寶夜明鎧,一看就是好貨,興奮說道:“好啊,那咱們就在東北軍中,混個團長、師長幹幹,當當這土皇帝!”

  文清心中苦笑:這東王何止是送了盔甲,連幹兒子都認了......

  “這東北軍,加起來也就3萬來人,最大也就是個軍長,幹起來沒啥意思啊---”常羽春搖頭說道:“不過這東王手下,藏龍臥虎,那劉成琦、孔雲亮的身手,恐怕都在五級以上。這世上五級以上強者不過區區百人,這東王手下就有兩個,東王的實力可見一斑!”

  “正是!”旁邊張良低頭思忖一下,抬臉說道:“這東北又偏於九州東北,剛剛開發,又有“朝”鮮、契丹、蒙古強敵環伺,不如到帝都洛陽,視野更為廣闊一些---”

  “就是,就是---”常羽春見張良支持自己,馬上點頭道:“咱們多睿袞說不定是看上人家大玉兒了,所以不願挪窩,想在這東北,做人家上門女婿了,哈哈......”

  “老常,你可別瞎說,”多睿袞連忙辯解:“我可不是那樣的人......”

  “真的嗎?”常羽取春笑道:“這大玉兒,可不是人人都能叫的啊......”見多睿袞急了,要拔刀的樣子,趕忙叉開話題:“聽說那帝都洛陽,美女如雲,比這奉天城要繁華十倍,咱們還是去帝都洛陽吧---”

  “大玉兒?---”文清還不知大玉兒是何許人也,見多睿袞惱怒,知道這多睿袞很在意那女子,說不定就是在奉天城的相好。回頭該好好審審,嚴加拷問......

  “你是不是在山村裏呆的太冷清了,想到這洛陽帝都的花花世界裏鬼混啊?”多睿袞反擊常羽春道:“小心我回頭告訴你老婆去---”

  “別別別---”這話戳到常羽春痛處,趕緊擺手:“我可是出了名的尊重老婆,從一而終,我就隨口一說,可別上綱上線啊......”

  “怕老婆就怕老婆唄,還尊重......”文清嘿嘿笑道:“不過,這下一步的去留嘛,容我再考慮考慮吧,帝都洛陽肯定是要去的,到時就怕你們幾個樂在其中,看上更好的姑娘,早把什麼老婆啊,大玉兒啊拋到腦後,不願再回這土得掉渣的東北了......”

  眾人哄笑......
作者: 乂MAN哥乂    時間: 2016-9-5 09:58 PM

第13章 王府夜宴多兩姐,贈蘭亭序霸王槍

  東王客廳內。

  劉成琦和孔雲亮立在廳內,劉成溫站在邊上,東王背著手,來回踱步,突然間停住,抬眼問孔雲亮:“你是不是出過手?”

  “王爺恕罪---”孔雲亮趕緊躬身應道:“卑職技癢,確是和那常羽春試了一掌。”

  “結果如何?”東王眼中精光閃動,他倒不是怪孔雲亮擅自出手,他更關心結果!

  “那常羽春如果在馬下,我恐怕能將將能打個平手,略處下風,如果在馬上,我絕不是他的對手。”孔雲亮畢恭畢敬答道。常羽春的胯下烏騅馬他是見識過,絕對是天下頂尖的寶馬良駒,在馬上對陣,他自忖不是對手。

  “哦......”東王對這個結果稍微有點吃驚,但也在預料之中。

  “什麼?!”邊上劉成琦的吃驚可不是一星半點了,孔雲亮如此說,就說明常羽春的內力修為肯定是5級中階,他和孔雲亮功力在伯仲之間,孔雲亮內力修為剛剛過了5級中階,他的內力修為則接近5級中階,自從跟東王兵進東北,他們二人可以說是打遍東北無敵手,如果說唯一算得上對手的話,就是那女真第一勇士多睿袞。這世上,能擊敗孔雲亮之人,絕不會超過100個,除去那些神龍見首不見尾,傳說中的前輩高人外,江湖中能見到之人,不會超過50個,而文清身邊卻有常羽春、多睿袞兩個這樣的人,這文清到底是什麼來頭,身邊的強者無論從數量上,還是質量上,實力上可以和東王相抗衡了!

  “叫你們也知道,這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咱東北,不是就你們兩個內力修為最高!”東方嚴肅提醒道。

  “諾!卑職謹記東王教誨!”劉成琦、孔雲亮一齊躬身,這次真是收斂了一向的高傲之心,對文清也油然而生尊重。

  “你們去請金玉公主來,這晚宴,一定要安排的隆重、溫馨,對,要溫馨!”東王鄭重說道,隨後嘴角露出一絲難以覺察的笑意。

  “屬下認為,與常羽春、多睿袞比起來,那張良的潛力最大。千軍易得,一將難求,象常羽春、多睿袞的這樣的猛將固是難求,但當今世上,也還能尋得到,可象張良這種運籌帷幄,決勝千裏的帥才,得一可平天下,這世上多少年才能出一個......”待劉成琦、孔雲亮出去,邊上劉成溫感慨道,“這文清公子有這三人陪伴左右,他日若在這九州大陸有一立足之地,必能翻江倒海!”

  “不錯!”東王麵色凝重點點頭,“今後,還請先生多多指點於他---”

  “屬下義不容辭!”劉成溫肅然應道,他雖然不知道東王單獨和文清說了什麼,但東王話中的語氣能聽出來,東王是把這文清,當作自己的接班人了---小心提醒道:“隻是......看著這文清公子神情,似乎對這些爭霸天下之事,似乎不太感興趣啊......”

  “事在人為嘛---”東王苦笑一聲,“有些事,上天自有安排,躲也躲不過,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東王說的是!”劉成溫讚同點頭。

  ##########

  晚上,華燈初上,東王府內一派喜氣洋洋。

  管家、丫鬟、下人們,聽說東王晚上要舉行家宴,宴請貴客,都開始忙碌起來,張燈結彩,也不知道這貴客是誰,幾個丫鬟、下人,有的收拾桌椅,有的準備瓜果,有的準備晚上的食材,前前後後,忙忙碌碌,好不熱鬧。

  “咱王府可好長時間,沒如此熱鬧了,不知來的是什麼貴客?”

  “不清楚,我看徐天德將軍回來了,是不是邊境打了什麼勝仗,東王高興,要宴請徐將軍啊?”

  “才不是呢,聽說來的人有好幾個,長的一個比一個俊---”

  “是嗎,你不會看上哪個了吧,嘻嘻,一會兒得好好瞧瞧......”

  “才不是呢,人家也沒見著......聽門衛大哥說,來人好像拿著女真族長金弼術的腰牌,劉軍師還親自迎出去了---”

  “是嗎?劉軍師都親自去迎?!看來東王對這些人不是一般的看重啊......”

  幾個丫鬟正一邊幹活,一邊竊竊私語,見金玉公主帶著管家走來,滿麵“紅”光,都不敢多嘴了,掩嘴偷笑。

  這金玉公主是東王長女,因東王發妻去世,自然這府裏的上上下下,都由金玉公主一人打理,所以一來二去,也就把自己的終身大事給耽擱了---

  但金玉公主平常待下人卻是平易近人,向姐姐一般,所以這些丫鬟倒也不是怕她,即使在那奉天城內百姓口中,金玉公主也是有---“賢公主”的雅號,提起這金玉公主,人人都豎大拇哥,人不但長的漂亮,做事更是落落大方,公平合理,難得的是關心百姓疾苦,能替百姓著想。王府附近,哪個人家有什麼疑難雜事,也都願意找金玉公主幫忙,比那奉天府尹還管用!

  百姓中很多人也不直呼金玉公主其名,而是親切稱呼其為---“玉公主”,年齡大的民眾,親切稱呼其為---“大玉兒”,一些年齡小的年輕男女、市井孩童,更是親切叫其為---“金玉大姐”!

  今晚宴請文清等人,東王叮囑大女兒要親自打理,安排的周到得體,隆重溫馨,金玉公主也不知東王今日為何如此高興,簡直是眼角、眉毛、胡子裏都是笑意,自從母親去世這些年,難得見到父王這般得意忘形。

  隻是這“溫馨”二字,不知該如何理解---

  所以金玉公主隻好親自帶著管家傅能,裏裏外外到處張羅,又是掛燈籠,又是布置宴會廳,又是到廚房親自品嚐菜肴,還命人把前幾年從西域引來的紅葡萄酒,從地窖中搬了一箱出來,又拿出父王珍藏多年的夜光杯,忙的不亦樂乎。心裏想著,晚上又能見到那個稍微有點靦腆的女真第一勇士,這大玉兒的心裏別提多期待了......

  ##########

  晚上,東王派劉成琦前來接文清等人到宴會廳,文清肚子早就餓了,也不客氣,帶著張良、常羽春、多睿袞,隨著劉成琦,直奔宴會廳而來。

  路上看到這王府上下張燈結彩的,文清暗自嘀咕:這又不是招姑爺,至於這般隆重嗎?

  到了宴會廳,東王、劉成溫等人早已落座,廳內布置地極其喜慶。地上鋪著厚厚的嵌金絲的地毯,梁上掛滿了精巧的彩繪宮燈,結著大紅的綢花。大廳四周由六對高高的銅柱子支撐,銅柱子旁邊都設有一人高的雕花盤絲銀燭台,天色剛剛有一絲暗淡,但上麵早早點起了兒臂粗的蠟燭,燭中摻著香料,焚燒起來幽香四溢。

  宴會廳內擺了一個長方桌,桌上瓜果、酒菜已然陸續上了一批,東王坐在方桌盡頭,背北朝南,左手邊依次坐著劉成溫、徐天德、金玉公主、孔雲亮等人。

  金玉公主身邊,坐著一個大眼睛的小姑娘,眼神中透著機靈,年齡跟文清差不多大,估計就是東王的二女兒---金香公主了......

  “文清,”東王見劉成琦帶文清等人進來,趕緊招手,“來,到本王這邊坐---”

  “好---”文清隻好走上前,坐在東王右手邊,張良依次坐下,常羽春一把拉過多睿袞,讓他在金玉公主對麵坐下,自己則坐到多睿袞之後。

  多睿袞偷看那金玉公主,見她低著頭,用眼角餘光,麵帶羞澀偷看自己,掙紮了一下,拗不過常羽春,隻好坐下。

  此時,文清已知道常羽春口中的所謂---“大玉兒”是何人了,心道:這金玉公主和母親長的有點象啊,難怪那多睿袞多年不動的春心開始發芽了,回去少不得,得拿來開開玩笑......

  “今日文清帶幾位英雄來我奉天,本王心裏著實高興!”東王見大家就坐,提起一杯酒,說道:“這紅酒,是西域所產,萬裏迢迢運到東北,喝起來不像那東北烈酒辛辣,本王酒量有限,今日高興,也把這酒翻出來,陪你們一醉方休......”說罷,抬起夜光杯,一飲而盡。

  “謝東王---”文清在阿爾濱小山村,母親從不讓他飲酒,更別說這紅葡萄酒了。就學著東王的樣子,舉杯一仰脖,把半杯紅葡萄酒灌入喉中。

  紅酒入喉,先是有點甜,有點澀,接著感覺一股暖流,自腹中升起。原來這紅葡萄酒如此好喝啊,以後要多買些來,好好嚐嚐,文清心道。

  他哪知道,當時交通不發達,這紅葡萄酒自西域運來,一路艱辛,到了奉天城,一瓶酒的價格不知翻了幾十倍,已是天價,平常百姓一家三口一年的花銷,也買不下這一瓶紅酒,就是東王手上,也隻有兩箱,東王這次宴請,可是下了血本......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好酒,好酒!”文清手撫夜光杯,不由感慨道。

  “好一個--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東王聽他隨口一句詩,居然意境非凡,知道他沒打過仗,但這詩句中卻如身經百戰一般,大為讚賞,“來,本王再敬一杯。”

  “好詩,好詩!”劉成溫、徐天德、劉成琦、孔雲亮等人都是經歷過戰爭之人,文清一句話正好說到他們心坎裏去了,都紛紛舉杯讚歎,搞得文清一時有些不好意思。

  席間觥籌交錯,言語歡暢,其樂融融,丫鬟們把九鳳朝天、雪玉紅盞、黃龍吐翠、碧蓮紅裳、鳳凰涅盤、中秋月圓、龍門戲水等一道道主菜上來,後麵還有孟婆濃湯、冬瓜荷葉湯、碧荷蓮子粥等湯湯水水,名字文清連聽都沒聽過,顯是這金玉公主下午是下了一番苦功。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東王連敬了三杯酒,文清也回敬了三杯,劉成溫、徐天德等人就紛紛來向文清敬酒。

  待到金玉公主敬酒,金玉公主落落大方:“文清公子,以後這奉天東王府就是你的家,你以後有什麼需要,就跟姐姐我說,姐姐我自會幫你打理---”

  文清一邊喝酒,一邊心道:你不是在打我那侄兒多睿袞的主意吧,幫我打理,還不是想趁機多接近多睿袞?

  等等,等等,文清總覺得哪裏不對勁,搖搖有些迷糊的腦袋,哦,想明白了,如果這金玉公主和多睿袞好上了,這將來自己管這多睿袞是叫侄子呢,還是叫姐夫呢......頭痛頭痛,這輩份,好像有點亂啊!!!

  嘴上還得點頭應道:“那是,那是,小弟今後在這奉天城,還要多多仰仗大姐!”

  “我也比你大,你也得管我叫姐姐才是!”邊上金香公主叫道。

  文清一看這金香公主,看起來也不比自己大幾天,長的卻是顯小,還是小孩子的脾氣,遂笑道:“女孩子都願意當妹妹,哪有主動要求當姐姐的,不怕把自己叫老了,將來嫁不出去啊?”

  “爹爹,你看他,本來就比我小嘛......”那邊金香公主俏臉一紅,不依道:“而且,姐姐還沒嫁,我才不著急呢......”

  怎麼又扯到我這邊了,說得金玉公主臉上“唰”的一下就紅了,拿眼又匆匆掃了一眼對麵的多睿袞。見那多睿袞假裝夾菜的手都哆嗦了一下,一塊蓮藕又掉回盤內......

  東王很久沒這麼高興了,本來就不勝酒力,今日多喝了幾杯,心中暢快,隨口道:“文清,這早生一日,也是姐姐,今後,你就多了兩個姐姐了......”

  文清心中無奈:今日不但多了一個義父,還順便多了兩個姐姐,這以後的日子,除了母親,管自己的人可是越來越多了。不過,也確是許久,沒有這般其樂融融的一大家子吃飯了,心中倒也暖暖的......

  文清初次喝酒,也不知這紅酒初嚐甘甜可口,後麵酒勁可就大了。幾杯酒下肚,被夜風一吹,有些返勁,腦袋有點不聽使喚,眼睛也有些迷糊。

  邊上張良倒是一直比較沉穩冷靜,一邊喝酒,一邊看著席上眾人百態,時不時和劉成溫、徐天德交流一些帶兵打仗的經歷。

  常羽春則是和劉成琦、孔雲亮不打不相識,聊的很開心,不時傳來爽朗的笑聲。

  再看多睿袞,畢竟是東北漢子,酒量驚人,倒是和沒事人一樣,有些靦腆地連喝了金玉公主敬的三杯酒,金玉公主借著酒勁,俏臉微紅,看多睿袞的眼神都有些異樣了......

  文清心道:好你個多睿袞,這裏麵分明有奸情嘛,這是急著給人當上門女婿,想把自己的輩分提一級啊!你對得起暗戀你的雙兒嗎?我這當長輩的沒同意,我看你敢娶大玉兒?!

  不行,回頭得把這輩份,先論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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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上午,日上三杆文清才一覺醒來,腦袋還有些昏昏沉沉,少不得又被常羽春、多睿袞等人譏笑一番。

  此後數日,東王是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但絕口不提文清下一步的去留問題。

  金玉公主時不時來看望文清等人,之間想給文清換一套質地好一點的衣服,文清趕緊推辭:“我從小穿布衣習慣了,就別費那布料了---”

  金玉公主見拗不過他,也就作罷。這金玉公主每次嘴上問寒問暖,眼神卻在無意間搜尋多睿袞的身影......

  連著幾日,金玉公主又帶著文清等人,在奉天城內到處轉了轉,文清基本上把奉天城的情況摸熟了。

  城中百姓見了金玉公主,就象自己家姑娘一樣親切,還不時送上各種各樣特色好吃的,文清等人也借機把奉天城內的小吃的,算是吃了個遍。奉天城內,一片祥和安樂的景象。

  常羽春、多睿袞,也很快和劉成琦、孔雲亮打成一片,時不時切磋一下武功......

  ##########

  到了第13日傍晚,東王又排下酒宴。

  宴席上,看著那滿桌的滿漢全席,美酒佳肴,文清實在有些不好意思了:這人家幹兒子也認了,盔甲也送了,天天這般盛情招待著,自己老在這東王府如此呆下去,就算咱臉皮夠厚,麵子上也有些掛不住了。

  正所謂:拿人手短、吃人嘴短,這東王就差招自己當上門女婿了。看來自己就這麼拍拍屁股走人,不幫東王做點什麼,這心裏還真是有點過意不去---

  於是,到這第13日晚宴上,兩杯酒下肚,文清拱手對東王說道:“東王,文清在此地已然盤恒了數日,這幾日也想清楚了,我想先到大清關東北軍中走走,看有何可以效力的地方---”

  “不急,不急,”東王心中暗喜,嘴上卻說道:“待過了年,春暖花開之時再去也不遲......”

  文清心道:等到明年春天,你這天天雞鴨魚肉伺候著,我不得吃成豬了?!這人情債,怕是不好還了......再說,我還想盡早到帝都洛陽,看看那裏的花花世界呢,聽說那帝都洛陽,小白臉比較吃香......

  於是趕緊說道:“文清想在大清關盤恒一段時間,還是去那帝都洛陽看看......”

  “也好!”東王見文清去意已決,也不好強留,就點頭答應:“大清關乃是我東北進出中原的咽喉要道,你去熟悉一下情況,幫著徐天德管管軍務,操練操練人馬,再去帝都洛陽更為妥當......”

  轉身又對徐天德說道:“那文清他們幾個,就先交給你了,你要悉心照料,不得有誤!”

  “諾!”徐天德趕忙施禮:“徐天德定悉心照料,不負東王所托!”

  “女兒也想跟徐伯伯去邊關轉轉,看看士兵的過冬棉衣準備的如何了---”邊上金玉公主看看多睿袞,輕聲插話道。

  “好吧---”東王頷首同意。

  東王因為這金玉公主母親走的早,一直視其為掌上明珠,徐天德對這個金玉公主,也一直當自己女兒看待,哪還能拂了她的意?

  文清心中暗道:你這哪是去看士兵的過冬棉衣呀,分明是舍不得離開我那侄兒多睿袞嘛......

  “我也要去!”金香公主見姐姐要去,也嚷嚷道。

  “你姐姐去是有公務,你就在家陪爹爹吧,你若去了,爹爹一個人在家多無聊啊---”東王趕緊製止,有意無意間,掃了一眼多睿袞,多睿袞趕緊把目光轉向別處......

  “聽說孔家最近要到奉天辦年貨,不知那孔家少主會不會來......”金玉公主看著妹妹,偷偷眨眨眼,慢條斯理說道。

  “那好吧--”這話比老爹的話管用,金香公主立刻就不堅持了。

  文清心中好笑:也不知這孔家少主是何許人也,八成這金香公主......

  東王又命劉成琦,取來一個字帖,交給張良:“這是王羲之的《蘭亭序》,本王多年前偶得,今日便贈與先生---”

  張良見東王說的輕描淡寫,心中可是震驚不已,張良本就是書法大家,沉迷書法二十年,已到了癡迷的地步,當然知道這個字帖的分量,這王羲之的作品,傳世也沒有幾篇,就是臨摹的作品也是稀世之物,這一帖《蘭亭序》恐怕是價值連城,不知東王花了多大價錢才搞到手,就這麼輕易贈給自己。心中感激不已,知道東王也是誠心相贈,過多推辭,反倒顯得小家子氣,忙一躬到地施禮:“張良謝東王贈貼!”

  “嗯……”東王頷首,坦然受了張良這一禮。接著,又命衝劉成溫吩咐道:“軍師,把那槍,給本王抬上來!”

  “諾!”劉成溫應了聲,下去張羅。

  過不多時,隻見兩個衛兵,在劉成溫的指引下,“吭哧吭哧”,抬上來一杆大鐵槍。

  這杆大槍,渾身精鐵製造,槍杆長一丈,槍頭長八寸,寒光閃閃,銳氣逼人,比常羽春現在使的大槍還要重上三分,長出五寸,槍身上刻著三個小字---“霸王槍”。

  “這杆霸王槍,乃是昔日楚霸王項羽的兵刃,是本王入東北前所得,軍中無人能使,一直閑置在府內,”東王轉身對常羽春說道:“本王看常將軍慣使槍,這槍放在本王這裏也是暴殄天物,就贈予將軍吧......”

  常羽春乃練武之人,對兵刃的迷戀,就像男人對美女的迷戀一樣,一個武將,能有一個趁手的兵刃,在兩軍陣前,戰力可以至少提升一階,如果說戰馬是武將的雙腿,那兵刃就是武將的雙臂了,其重要意義可想而知!

  常羽春原有的大槍長度夠用,但分量一直有些輕,特別是這幾年,常羽春的武功得逍遙子親自指點,內力大增,這手上的大槍,掄起來就有些發飄。

  這兩年,常羽春一直就想找到一杆更適合自己的大槍,今日看著這大槍抬上來,常羽春早就眼睛發直,口水都快流出來了,自己修煉的槍法,正是傳自楚霸王項羽。聽東王說這霸王槍是送自己的,早已眉開眼笑,還沒謝呢,就一手纂過大槍,感覺一道寒流,自大槍槍杆處傳來,端得是與自己有緣的一把好槍,掂一掂,輕重正合適,趕緊躬身施禮:“多謝東王贈槍,常羽春感激不盡!!”有了這把霸王槍,再配上自己胯下的烏騅馬,他相信就是五級中階強者孔雲亮,在馬上也接不下自己50合。

  有了師祖逍遙子贈與的鎢金盔甲、金弼術贈與的烏騅馬、東王贈與的霸王槍,常羽春的裝備算是齊全了。

  文清邊上一見:好嘛,這東王為籠絡人心,可是下了血本了......

  怎麼?不會想挖本公子的牆角吧?!

  看張良動容的樣子,那本破字貼有什麼好的,能當飯吃啊?我看也不比自己的雞扒字好到哪裏啊......

  那杆破槍,不就是重一點嗎,看把那常羽春美的......

  再看那邊多睿袞,眼巴巴看著,啥也沒得到,似乎有些泄氣。文清心裏惱怒道:你這傻侄子還泄氣,人家都把大玉兒給你了,你還不滿意......

  “寶劍贈英雄,紅粉贈佳人,”就聽東王哈哈一笑:“本王也是愛屋及烏,借花獻佛,你們今後好好照顧文清,就是對本王最大的報答......”

  “是!”張良、常羽春再次肅然施禮應是。

  這還差不多!文清一聽這話,心中舒坦了許多,看來這個東王義父,還真是把自己當幹兒子了,處處替自己考慮......沒忘了這幾個人是自己的好“哥們”,遂對東王言道:“文清代他們多謝東王,那個,文清想明日就走......”

  “那我就不留你了,去吧......”東王和藹微微頷首。

  看著文清等人退下,東王眼中滿是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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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12月5日一早。

  文清帶著張良、常羽春和多睿袞,加上金玉公主,一隊百人的徐天德親兵衛隊,隨徐天德啟程,前往奉天城西麵的大清關。

  其時,東北已進入冬季,剛剛下過入冬的第一場白雪,河水封凍,平原上一片白雪皚皚,遠處群山,銀裝素裹,雖然天氣有點冷,但空氣清新,彌漫著冰雪的味道,騎在馬上,讓人心曠神怡。

  金玉公主自小在東北長大,內力修為已有3級巔峰,騎馬射箭不讓須眉,她一直跟在多睿袞身邊,時不時偷瞄騎在的盧馬上的多睿袞,每次多睿袞的眼光掃過來,又迅速移開---

  張良心細,也時不時偷看金玉公主,心道:看來這金玉公主,對自己這兄弟多睿袞,不是一般的關心啊。

  徐天德因帶著金玉公主,天又剛下過雪,一行也不便走的太快,遂決定中間先到一處小城---錦州城休整一夜,第二天再往大清關趕。

  錦州城,位於奉天和大清關之間,東西離奉天和大清關各有250裏,城不算太大,這幾年隨著人口增加,也進行了加固和擴建,城周長有15裏,駐紮著東北軍第二師的4000將士,師長是徐天德一個遠房侄子,管徐天德叫叔叔,名叫---徐士績。

  徐天德一行離錦州城尚有20裏,早有飛馬報與城內徐士績,徐士績不敢怠慢,親點1000騎兵,開關落鎖,放下吊橋,出城10裏相迎。

  文清隨著徐天德的隊伍正往前走,忽聽前方蹄聲大作,抬眼見一隊大漢帝國騎兵,踏著皚皚白雪,風馳電掣般馳來。

  為首一員大將,銀盔銀甲,手提一杆大槍,威風凜凜,帶隊來接,行得近前,仔細一看,約莫27-28歲的樣子,白臉無須,精氣十足,跟徐天德年輕時的樣子估計有點象,文清心中知道,這應該就是徐天德口中的徐士績了。

  “停!”徐士績一揮手,讓後麵的騎兵列陣肅立,自己則一提馬韁,催馬來到徐天德等人麵前,拱手施禮:“末將錦州城守將徐士績,參見徐將軍、金玉公主!”

  徐士績是徐天德在東北軍中,一手帶起來的年輕將領,這徐士績也非常替徐天德爭氣,不但自身武藝高強,幾次大小戰鬥,每次都衝鋒在前,而且年紀輕輕,就有領兵天賦,治軍有方,所以東王和徐天德,也放心將這東北軍第二精銳的一個師,交給他統領。

  徐士績不但是徐天德的侄子,跟劉成溫還有一層關係,他老婆是劉成溫夫人的親侄女,都姓陳。

  “士績辛苦了,”徐天德沉聲說道:“來,我給你介紹一下。”說著,大手一指文清,“這位是文清公子,這次隨我去大清關考察軍務。”

  徐士績這才抬起頭,剛才遠遠過來,就看見徐天德身邊帶了幾個人,以前從未謀麵,貌似徐天德對這個身穿布衣的年輕人非常尊重,趕忙施禮:“徐士績見過文清公子!”

  接著,徐天德又向徐士績一一介紹張良、常羽春、多睿袞。當介紹到常羽春時,那徐士績眼前一亮,認出常羽春手中的霸王槍,這是東王之物,以前他在東王府曾經見過,雖然看著眼熱,但自己使起來確是有些吃力,所以也沒好意思向東王討要。

  今日這常羽春拿著霸王槍,在烏騅馬上神態自如,知道能使得動此槍的,必是一員猛將,內力修為肯定過了5級,徐士績年輕氣盛,內力修為20歲就過了4級中階,現在是4級高階,酷愛槍法,一見這常羽春身形、氣度,頓時為之折服,心想下來一定要向這常羽春,好好討教討教槍法---

  “常將軍槍法出眾,士績下來可要好好討教討教啊......”徐天德看出徐士績的心思,補充道。

  “諾!”徐士績趕緊躬身應道:“還請常將軍不吝賜教!”心道:這員猛將,拿著東王的霸王槍,卻似乎隻是這文清公子的隨從,這文清到底是何來頭?

  “徐將軍客氣了!”常羽春微笑應道,他比徐士績大上幾歲,但氣勢上,卻高出不止一個檔次。

  一行人在1000騎兵的護送下,緩緩進入錦州城。這錦州城對東北的戰略地位非常重要,正好位於大清關和奉天城之間,如大清關有事,東北軍第二師4000將士,一日內即可馳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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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無話,文清第二天一早醒來,外麵又開始下雪,張良來到文清屋裏,抖了抖身上的雪花,苦笑道:“看來今日是走不了了,倒是遂了那徐士績的心願,一早上就拉著常羽春去練槍了---”

  “這樣也好!”文清伸了個懶腰,懶洋洋笑道:“正好在這錦州小城,好好懶上兩日。前幾日,在東王府,天天美酒佳肴伺候著,整得太累---”

  “你這師弟,有人美酒佳肴伺候著還不好啊,生在福中不知福,就是應該讓你多吃點苦才好。”張良笑罵道。

  “你是不知道,我這一想到拿人手短,吃人嘴短,那是每吃一口菜,每喝一口酒,心裏麵就盤算著,這要花多少錢,我啥時候才能掙這麼多錢還人家---”文清摸摸鼻子歎道:“貌似我到現在還沒個正經營生,這坐吃山空也不是辦法呀。所以,你說我哪還能吃下那些飯菜?”

  “是啊,你還琢磨著,早點去那帝都洛陽看美女呢吧?”張良揶揄道:“聽說那邊的美女,比較喜歡臉白的小男生......”

  “還是師兄最了解我......”文清被說中心事,厚著臉皮道:“咦,多睿袞呢?”這才發現多睿袞不見了。

  “一早上,被金玉公主拉去看雪了......”張良表情有些不自然道。

  “看來這家夥,早晚要當人家上門女婿了......”文清無奈歎道:“師兄不會也看上那金玉公主了吧?”

  “哪有---”張良臉一紅:“我祝福他們還來不及呢......”

  雪斷斷續續下了一日,如此又過了一日,天才真正放晴,徐士績磨著常羽春也整整練了三日槍法,心中大有收獲,特別是在練氣方麵,常羽春師從逍遙宮,是正統的內功心法傳承,那徐士績天資聰穎,隻是一直未得高人指點,被這常羽春三日點撥,勝過十年苦練!

  第四日一大早,徐天德又召集大夥一同上路,臨行前,徐士績非要與常羽春行師徒大禮,常羽春眼睛撇著文清,微微笑道:“士績,這師傅還是別叫了,我這輩份本來就低,你這一叫,回頭該叫文清做師爺爺了,哈哈哈......”說罷,轉身縱馬離去......

  這三天,徐士績不但在槍法上受益匪淺,而且在內力修煉方麵,也從常羽春那裏得到了一個適合自己修煉的玄階內功心法,徐家也算是九州大陸的名門,但家族傳承的武功心法卻是黃階,所以徐天德和他都自然無法突破4級巔峰的瓶頸,現在這個瓶頸打開了,難怪他要向常羽春行師徒大禮。
作者: 乂MAN哥乂    時間: 2016-9-5 09:59 PM

第14章 大清關外第一戰,劉成裕龍騎再現

  一行人踏著白雪,再往西行去,天黑前,趕到大清關前。

  也是離城10裏,一員白袍將軍,帶著1000大漢帝國騎兵遠遠迎在那裏,見徐天德等人行來,那白袍將軍一催胯下戰馬趕到近前,隻見他身材高大,丹鳳眼,臥蠶眉,嘴巴周圍留有一圈胡子,35-36歲,手提一柄大刀,通長七尺,刃長二尺,闊一寸三分。上銳而仰,銎厚二分,柄長五尺。

  文清心道,這應該就是大清關守將---大刀白武起了。

  聽說這白武起,是第一批隨50萬中原大漢人遷入東北的白氏家族的第一勇士,內力修為很早就過了四級,現在是4級巔峰,白氏家族遷入東北前,白武起即已投身東王帳下,東王和徐天德很是器重,這10幾年來,在東北南征北戰,立下赫赫戰功,爭得了東北軍第一將的美譽,難得的是,做事沉穩幹練,所以東王和徐天德商量,就讓這白武起接替徐天德,統帥東北軍第一師—虎嘯師,守衛大清關。

  隻聽白武起在馬上朗聲拜道:“大清關守將白武起,拜見徐將軍,金玉公主,文清公子!”

  看來白武起早已知道文清要來,大家客套一番,向東便走。行到1000大漢騎兵前,1000人齊刷刷馬上拱手:“拜見徐將軍、金玉公主、文清公子!”1000人聲如一人,聲震四野。

  文清心中歎道:這東北第一師果然名不虛傳,這裝備上,這將士氣勢上,確是配得上精銳之名。看騎士盔甲上已有些結霜,想是在這大冬天的野外等了許久,卻仍然屹立如山!

  徐天德卻認識這些將士,他們是東北第一師第一團,是整個東北軍精銳中的精銳,想是白武起為迎接自己和文清,也是花了心思,遂向迎接的騎兵們和顏悅色微微擺手,即帶著眾人,在這1000騎兵的護衛下,駛近大清關。

  來到大清關近前,文清抬頭觀看,心中震撼:好一座漫漫雄關。雖近傍晚,夕陽西下,視線有些暗淡,但更襯托出大清關的雄偉氣魄。

  大清關與其說是關,不如說是一座城關加一段長城,關長15裏,位於東北和中原的交界處,北倚群巒疊翠的燕山,南襟煙波浩淼的渤海,隻有東城門和西城門,高大的城牆比奉天城還高,距奉天城西500裏,通常是中原進入東北的必經之路,當真是氣勢恢宏,固若金湯,目前駐紮著東北軍最精銳的第一師--虎嘯師5000守軍。

  到了關內,天已近黑了,眾人匆匆吃過晚飯,徐天德提議:“文清公子,今日不妨先好好休息,咱們明日再說如何?”

  “也好。到了這裏,一切就聽徐將軍安排!”文清客氣道,說實話,他確實也有些疲了。

  於是白武起安排眾人回到房間,就此睡下。

  ##########

  第二天,因昨日隻是粗略看了一下大清關,尚不知道關上是何風景。故文清難得起了個大早,和徐天德、白武起、張良等人吃過早飯,一起登上大清關西麵的城牆,大清關城牆本身就比其他城牆高,加之西麵一側一馬平川,極目遠眺,十幾裏外的景色盡收眼底,平常若有外敵來襲,相信很早就可以預警。

  這大清關的城牆也與其他城關不同,布有寬闊的馬道,五名士兵並排騎馬而上都並不擁擠,足見這大清關城牆的厚度,象正常城關,用巨大圓木撞擊很容易垮塌,但這招用在大清關,肯定是徒勞無功。

  文清看著這漫漫雄關,心中慨歎:這大清雄關固若金湯,若起戰事,東北5000守軍,足抵數萬大軍強攻!

  “大清關在我大漢帝國手中,前後經營了200年,為建這大清關,前後陣亡了不知多少將士,”隻聽邊上徐天德一一介紹:“後來為守這大清關,關上關下到處都灑滿了我大漢帝國將士的鮮血,東王就曾經為保衛大清關,身負重傷---”

  “確是一座雄關!”文清也心中感慨,隨口問道:“這大清關上,敵人若來襲,我軍通常該如何抵擋?”

  “是這樣---”白武起指著城牆邊上的強弩,趕忙介紹道:“敵人進入300-400步內,就可以用這強弩攻擊,進入250步內,就可以用弩箭、弓箭攻擊,若進入城下,可用滾木、雷石攻擊。”

  文清“喔“了一聲,腦中靈光一閃,不禁想起自己拿彈弓打鬼穀子的情景,臉上不覺露出微笑。

  “公子對這守城,可有何更好的方式?”徐天德見文清麵露笑意,忙問道。

  “我從未帶兵守城,哪有什麼辦法?”文清微微笑道:“不過我想知道,這弩箭、弓箭,能堅持幾時?”

  “弩箭箭頭鐵製,製造不易,數量有限---”白武起肅然答道:“我大清關史上幾次血戰,最後都是因為圍城日久,箭矢耗盡,最後不得不貼身肉搏,每次都損失慘重---”

  “哦---”文清默默點點頭,這鐵製武器,製作複雜,若是改扔石頭......“嗯......我有個想法,可能班門弄斧,不知當講不當講?”

  “公子但說無妨!”徐天德忙說道。

  “我建議在這城牆之上,每隔1裏,建一個這樣的裝置,”文清拿過一個樹枝,在地上很快畫了一個圖案:“嗯......就叫投石機吧,原理上源自小孩子玩的彈弓的原理,張良師兄,這個裝備應該難不倒你......”

  “嗯。”張良邊上心道:又來了,這每次都是你出完主意就溜了,我來具體幹苦力。這麼多人麵前也不能說啊,遂點點頭。

  見張良點頭,文清接著說道:“這樣,每次敵襲,可在400步外,就能對敵形成壓製,而且這彈藥嘛,取之不盡,用之不完......”

  “好啊!”徐天德看著文清所畫的投石機,心中已然明白了八分,再聽完文清解釋,心中慨歎:這文清公子確是大才,別看平時神態懶散,滿不在意的樣子,一旦認真起來,如此輕描淡寫,隨手拈來,就這麼一個建議,談笑間,足可抵5萬雄兵啊!

  畢竟徐天德知道文清有能耐,邊上白武起卻不清楚,昨日還不明白,為何東王對這文清公子如此看重,還讓徐天德親自陪著到大清關巡視,即使文清身邊有張良、常羽春、多睿袞,白武起知道個個都是能人,但對文清還是將信將疑,今日一見他隨手一畫,竟然石破天驚,頓時一向沉穩的他,這崇拜之情,如滔滔江水了......

  趕緊抱拳行禮:“末將馬上安排人手,協助張良先生去辦,務必在2個月內,造出可供實戰的投石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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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清在大清關又盤恒了兩個月,已將大清關周圍情況了如指掌,對東北軍的裝備、訓練也摸的一清二楚。

  之前文清在小山村,更多隻是紙上談兵,既沒有軍旅經驗,更別說打仗的經驗,這些日子熟悉下來,還真是長了很多見識。

  看來鬼穀子說的,讀萬卷書,行萬裏路,還真是不虛!

  對這東北第一師,文清也是讚歎不已,隻是中原漢族,在身高上沒有女真族高大,身形上也有些單薄,有機會得想個辦法,彌補這方麵的不足。

  期間,金玉公主也不便在軍中呆的時間太久,已然返回奉天城,多睿袞依依送別,不舍之情溢於言表,金玉公主礙於人多,也不便多說,隨著衛隊出關,打馬而去。

  回到住處,多睿袞少不得被文清等人一通奚落......

  張良已然組織人手,造出了第一架投石機,雖然精度有些問題,但卻能將幾十斤的石頭,拋出400-500步之外,在地上砸的坑坑窪窪,煙塵滾滾,氣勢驚人!

  文清叮囑此事務必作為最高軍事機密,嚴格保密,將來一旦遇到強敵,在大清關攻堅戰上,才能發揮奇效---

  ##########

  創元19年2月27日。

  這一日,文清看大清關的情況也了解的差不多了,投石機樣機也已定型,剩下就是如何複製的問題了,就和徐天德提議,再到青雲關看看。

  青雲關在大清關以北100裏,是進入東北的另外一條咽喉要道,位於高山之間,由於關隘較小,又易守難攻,平常的駐軍隻有1000人,隸屬於東北軍第二師。

  從大清關前往青雲關,有兩條路可走,一是出大清關東門往北,從東北境內過去,這條路比較安全,但需要繞路,有400裏的距離。二是出大清關西門往北,隻有100裏的距離,問題是這一帶是北平郡、契丹和東北三方共管的地區,有一片草原,偶爾有契丹小規模的哨騎出沒,說不定就會碰上。

  “文清公子,要不,咱們從東麵過去吧---”臨行前,徐天德遲疑了一下,相對謹慎建議道。

  “還是走西麵吧---”文清稍加思索,微微搖頭,“我還沒見過契丹草原呢,正好感受一下初春的草原風光。”

  “好,那咱們就走西麵!”徐天德見文清堅持,也不好多說。想想也是,現在是剛剛過了冬天,契丹哨騎出現的可能性很小,就算有,也不會有太多鐵騎,相信不會有太大差池。

  於是,徐天德帶著100名親兵和文清、張良、常羽春、多睿袞,出了大清關的西門,向西走了一段,然後折向北而去。

  大清關西北麵草原。

  中間果然有一片草原,可惜是初春,北方草原上的小草剛剛露出個嫩芽,看不到風吹草低見牛羊的風景,很多地方還覆蓋著尚未融化的積雪,北風吹過,寒意陣陣,不過,在廣袤的草原上縱馬馳騁,還是愜意的很,文清騎著赤兔馬“縱”情狂奔了一段,身上略略見汗。

  “小叔,慢點……”多睿袞騎著的盧馬在後麵追上來,高聲喚道。

  “籲……”文清這才勒住赤兔馬,衝趕過來的徐天德等人笑問:“我大漢帝國立國300年,稱霸九州,為何卻不能徹底消滅契丹?”

  “契丹草原縱橫數千裏,契丹鐵騎來去如風,單兵作戰能力強,善於野戰,號稱鐵騎20萬,盤踞草原已達200年,我大漢帝國的軍隊,更善防守,精銳之師也不過30萬,雙方數次大戰,在兵力占優的情況下,也很難聚殲5萬人以上的契丹鐵騎,契丹鐵騎往往在戰局不利的情況下,就避我鋒芒,迅速遠遁,大漢帝國的騎兵根本就追不上,加之契丹還有蒙古、西夏、西域三國胡人鐵騎的策應支援,所以近百年來,雖然歷代皇帝都極力想削弱契丹,但終究沒能讓其傷筋動骨---”徐天德麵有憂色解釋道。

  “喔……原來是這樣---”文清略微有些遺憾,豪情萬丈道:“將來終有一日,我大漢帝國要踏平契丹,稱霸草原!”

  “對!踏平契丹,稱霸草原!”多睿袞也振聲道,說得後麵的100名將士,熱血沸騰。

  “有情況!”常羽春在烏騅馬上突然低呼一聲,他內力修為到底過了5級,警覺性極高。

  “嗯?!”徐天德麵色一變,抬眼望向西麵,他久經沙場,也感覺大地隱隱有些顫動,明顯是有一支騎兵在迅速靠近,但西麵有一個小土坡,恰好擋住了眾人的視線。

  “不會是契丹哨騎吧?”文清眉頭一皺,今日不會這般倒黴吧,本公子就是出來轉轉,還能中獎不成?

  正說著,就見小土坡上現出一支人馬,渾身契丹服飾,胯下戰馬個個高大神駿,為首一員大將,30多歲,個頭高大,戴著貂皮帽,雙眼如同銅鈴般,開闔之間,凶光四射。他明顯也沒想到會遇到大漢帝國的小股精騎,微微一愣勒住戰馬,大手向後一抬,身後300契丹鐵騎,在兩個部將的帶領下,瞬間停了下來。

  這契丹鐵騎,確是訓練有素啊!高速前進時隊形齊整,停馬時整齊劃一,不見絲毫散亂和慌張,文清心中暗歎。

  “是徐天德!”那契丹大將看到土坡下一身黃盔黃甲的徐天德,明顯認識,將手中鐵長矛舉起,高喝一聲,“兒郎們,殺光他們!”

  “殺啊!”300契丹鐵騎,在兩個部將的分別帶領下,100人在北,100人在南,100人隨著那契丹大將在中間的西麵,沒有片刻猶豫,就從土坡上狂衝而下,手中圓月彎刀,寒光凜冽。

  那契丹大將明顯是熟悉兵法,雙方現在是狹路相逢,如果討敵叫陣,或者稍一猶豫,徐天德他們因為人數隻是自己的三分之一,必然快速回撤,此地離大清關和青雲關都不遠,短時間內根本就追不上。他手上有300能征慣戰的兒郎,三麵合圍之下,必然能將對方置於死地!

  沒想到,今日撿了一個大便宜,徐天德居然出現在草原,那就讓他有來無回!那契丹大將心中暗喜。

  不過,徐天德身邊那個不到20歲的英俊小夥子,似乎從未見過,不知是什麼人,徐天德對其恭敬有加,不會是大漢帝國什麼重要人物吧?管他的,殺了他們再說!

  “管他幾路來,我隻一路去,衝!”文清別看從未經歷戰陣,卻一點也不怯場,見徐天德有些猶豫,高聲叫道。

  徐天德確是有些猶豫是不是避其鋒芒,先退回大清關再說,今日若是沒有文清在此,他肯定毫不猶豫衝上去,但東王親手把文清交到自己手上,可不能有啥閃失!

  聽文清這麼一說,他到底是久經戰陣,不再猶豫,知道文清判斷極其準確,此時選擇逃走,隻會造成更大的傷亡,對方在西麵隻有100鐵騎,人數上和自己相當,擒賊先擒王,隻要消滅了西麵的契丹鐵騎,其他200鐵騎群龍無首,必然潰散。

  “衝!”徐天德狂喝一聲,率領100名親兵,就無畏迎了上去。

  “衝啊!”常羽春知道此時狹路相逢勇者勝,發一聲喊,和多睿袞一人挺霸王槍,一人抽出背後的龍尾戰刀,催胯下烏騅馬和的盧馬,也跟著徐天德等人迎了上去!

  雙方因為是倉促碰麵,中間的距離隻有50步,射箭已然來不及了,三息之間就碰撞到一起,頓時人仰馬翻,常羽春一抖霸王槍,就接下了那名契丹大將的鐵長矛,雙方二馬盤桓,就戰在一處。

  徐天德手中大刀連閃,兩個契丹鐵騎就栽下馬來,多睿袞更是神勇難擋,雪亮的龍尾戰刀一起一落,必有一個契丹鐵騎身首異處!

  徐天德手下100親兵,那也是百裏挑一的老兵,死人堆裏摸爬滾打出來的,戰力強悍,隻一個照麵,西麵那100契丹鐵騎,還在馬上的,隻有18個人!

  雙方交叉換位,徐天德、文清、常羽春、多睿袞等人衝上了西麵的小土坡,而契丹南北兩翼的200鐵騎撲了個空,與那員大將和剩下的18個契丹鐵騎合兵一處。

  奶奶的!那名契丹大將心裏恨聲罵道,他在馬上連接了常羽春三槍,越打越是心驚,沒想到,對方雖然隻有100人,但戰力卻如此強勁,尤其是與自己對陣的這個黑臉大漢,三槍之下,自己差點就被挑落馬下,虎口幾乎被震裂了,若不是自己也是5級強者,早就見閻王了!

  這個黑臉大漢,內力修為肯定過了5級,而且肯定是5級中階,不說那騎著烏騅馬的黑臉大漢自身的戰力如何,就是手中的霸王槍,戰力也足以再提升一階!就是那個騎著的盧馬、手提龍尾戰刀的家夥,內力修為也肯定過了5級初階!

  對方別看隻有100個人,卻居然有兩個5級強者,和內力修為達到4級巔峰,戰力接近5級的東北軍副軍長徐天德!看來,今日恐難啃下這塊硬骨頭了!

  那兩個5級強者,之前怎麼沒聽說過啊?!東北軍中,不是隻有劉成琦、孔雲亮兩個五級強者嗎?怎麼突然又冒出兩個?那契丹大將後背開始冒涼氣了,自己還有218個兒郎,這仗還打不打?

  至少,他獨立麵對常羽春烏騅馬、霸王槍,沒有必勝的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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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土坡上。

  文清內心也是波濤翻滾,一臉驚異看著戰場,他因為要保護不會武功的張良,所以一路跟著多睿袞、徐天德前衝,並沒有實際參戰,但身邊多睿袞連斬5名契丹鐵騎,卻濺了文清一臉血。

  這是他第一次上戰場,也是第一次看見有人死在自己麵前,有82個契丹鐵騎,更有38個徐天德的親衛!

  戰損比38:82!在常羽春、多睿袞和徐天德三個高手壓陣之下,依然倒下了38名親衛,足見契丹鐵騎單兵作戰能力之強悍!

  難怪大漢帝國200年來,都無法消滅契丹,這隻是契丹鐵騎中的一支哨騎,恐怕還不是其戰力最強的部隊,就如此難打,若是有10萬契丹鐵騎,那在戰場上,將是多麼恐怖的一個軍團!

  多睿袞也是心中後怕,剛才自己一路衝殺,正在斬殺麵前兩個契丹鐵騎的同時,眼角瞥見有個契丹鐵騎試圖在側麵用鐵長矛偷襲自己,被文清眼疾手快,用軒轅刀斬斷對方的鐵長矛,那契丹鐵騎一楞神的時間,被多睿袞一刀斬殺,這才濺了文清一臉血,若不是文清及時出手,自己現在不死也得重傷!

  文清雖未實質性參戰,卻救了自己一命!

  “徐天德,你們就剩下60多個人了,我耶律虎敬你是個英雄,你若是投降,我契丹大汗必會倒履相迎!”小土坡下,那個契丹大將穩了穩心神,勸降道。

  “耶律虎,你休要張狂,今日鹿死誰手,尚未可知!”徐天德麵色冷峻應道,明顯也認識那個耶律虎。

  “徐伯伯,乘勝再擊!”文清麵色凝重建議道。

  “嗯!”徐天德屏息凝神點頭,今日雙方已是不死不休,對方第一陣算是敗了,自己手中的兵力雖然與對方的差距在擴大,但文清說得對,他不能給對方喘息調整的機會,高聲喝道:“大漢帝國的勇士們,再衝!”

  “衝啊!”62名勇士,轟然喝道,再次催馬衝下山坡!

  “兒郎們,他們人少,殺!”耶律虎鋼牙緊咬,雙腿一夾馬腹,提鐵長矛迎了上去,但這次,他收起了輕視之心,再沒有必勝的把握了。

  “殺!”218名契丹鐵騎,在耶律虎和其他兩員部將的帶領下,跟著悍不畏死迎了上去……

  這一次,文清護著張良沒有衝下去,他們看著常羽春再次與耶律虎纏鬥在一起,打的耶律虎節節後退,看著多睿袞龍尾戰刀下,沒有一合之敵,如入無人之境一般,心中暗自讚歎,再看徐天德和那62名親兵,個個奮勇向前,死戰不退,一個個倒在衝鋒的路上……

  當常羽春、多睿袞、徐天德透陣而過,再次透陣而回,趕到小土坡時,身邊,就剩下18個親兵了,而耶律虎用眼掃了一下,218名契丹鐵騎,還在馬上的,就剩下88個人了!

  戰損比44:130!契丹鐵騎的傷亡,明顯擴大了!一是因為第一陣契丹鐵騎失敗,打擊了士氣,二是那62個徐天德的親兵,戰力確是不俗。

  耶律虎心中清楚,對方不算沒有參戰的2個人,雖然就剩下18個親兵和3員主將,但能活到現在的,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再次衝鋒,契丹鐵騎的傷亡比隻會繼續擴大!

  正猶豫是不是再次發起攻擊,耶律虎身邊一個部將,突然指指西南麵,驚叫一聲:“將軍,又來人了!”

  大地在微微顫動,明顯有一支騎兵正在快速靠近,不止是耶律虎,連小土坡上的徐天德等人,都勃然色變,現在雙方人數都不多,表麵上看契丹鐵騎占著人數優勢,實則勢均力敵,若是再來一支生力軍,不用多,100精騎就夠了,足以壓倒任何一方!

  “是咱們的人!”張良驚喜叫道,他們畢竟在小土坡上,地勢相對較高,很快發現,一麵大漢帝國的軍旗,從地平線上映入眼簾,接著,是300名白色盔甲的大漢帝國精騎,踏著殘雪,風馳電掣而來,在陽光下,那些白色盔甲,顯得特別刺目!

  那麵大漢帝國的軍旗,此時看來,格外親切!

  “將軍,咱們撤吧!”另外一名契丹部將見是大漢帝國的增援,趕緊催促道。

  “撤!”耶律虎恨聲下令,撥馬向西就退,後麵,88個契丹鐵騎沒有了來時的威風,跟著打馬就逃,此時再不走,就會被對方包了餃子,傻子還留在這裏繼續逞英雄!

  “徐伯伯,別管我們,追!”文清哪能放過這個好機會,冷然建議道,痛打落水狗,這個便宜不能不撿!

  “追!”徐天德稍一遲疑,和常羽春、多睿袞帶著那18個親兵,在後麵就狂追而去。

  多睿袞邊追邊摘下天狼弓,在的盧馬上彎弓搭箭,雙箭連珠,閃電般射出,兩名契丹鐵騎應聲落馬,後麵18個親兵,也是箭如流星,落在後麵的契丹鐵騎慘叫連連,紛紛落馬。

  西南麵那支大漢帝國精騎,明顯發現契丹鐵騎要逃,在一員大將的帶領下,稍一調整方向,也跟著追了下去……

  “這契丹鐵騎戰力,確是可怕!”文清在小土坡上,長長舒出一口氣。再看下麵慘烈的戰場,一炷香的時間,到處都是死屍,缺胳膊斷腿,上百匹無主的戰馬,在低聲嗚咽……

  “嗯!”張良重重點點頭,“若要徹底擊敗他們,就要發揮大漢帝國的優勢,揚長避短,不但要訓練出更加勇猛的士卒,還要提升戰馬的質量,製造出更精良的兵器、鎧甲,步騎結合才是!”

  “戰爭,表麵上是雙方軍隊的較量、戰場上的廝殺,其背後,恐怕還是國力的較量,”文清沉聲應道,“大漢帝國幅員遼闊,底蘊深厚,隻要上下齊心,下決心一點一滴消耗對方,幾十年內,必能擊敗契丹!”

  “不錯,正是國力的較量!”張良沒想到,文清小小年紀,看的更深,更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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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時辰後,徐天德、常羽春、多睿袞等人回來了,跟他們一起回來的,還有一員白袍大將,40歲出頭,一臉英氣,氣宇軒昂,和徐天德一路上有說有笑,似是非常熟絡。

  “文清,這就是我大漢帝國北方軍第二軍團主將--劉成裕!”徐天德跟文清微笑介紹道。

  “您就是大將軍劉成裕?!”文清之前不止一次聽說過這個劉成裕,是大漢帝國武相劉光武的長子,果然是一員虎將!

  “你叫文清是吧?”劉成裕上下打量一眼文清,見他精華內斂,暗暗讚許,“一表人才,臨危不亂,不錯不錯!你在東北軍中,現在是何職務?”回來的路上,徐天德簡單跟劉成裕介紹了,今日之戰,別看自己是主將,文清卻在關鍵時刻,沉著應對,讓自己痛下決心!

  “我……”文清看看徐天德,稍一猶豫,“我是大清關的一個營長---”他現在確是沒啥職務,總不能說是東王的義子吧?連女真少主都不好提,隻好說是個營長了,反正東北軍中的營長有的是,也不缺自己一個---

  “就是個營長?”劉成裕看看徐天德,詫異一愣,這樣的人物,做個營長,恐怕有些屈才了吧?他回來路上,也和常羽春、多睿袞認識了,這兩個人,內力修為明顯過了5級,尤其是常羽春,耶律虎他在戰場上打過交道,內力修為早就過了5級,現在應該在5級中階,能在馬上把耶律虎殺的毫無招架之功的,這世上也沒幾個!

  有了常羽春和多睿袞,東北軍中的五級強者,一下子增加到4位,實力不容小覷,徐天德和他之前在北方軍中一起待過,他最熟悉不過,這兩個5級強者,斷不是徐天德的人,恐怕不是東王專門請來的,就是目前這個小夥子帶來的,這個小夥子的內力修為肯定不高,但潛力無限,身邊帶著兩個5級強者,實力絕不是任何一個勢力所能忽視的,而且,這小夥子身邊那個文弱書生,恐怕也不是白給的主,否則,文清不會專門留下來保護他!

  “文清剛剛從軍,所以先從營長做起!”徐天德趕緊替文清解圍。

  “今日殺的痛快,回頭文清若有閑暇,還請到居庸關一敘!”劉成裕不便再說,衝徐天德拱拱手,“徐將軍,成裕就此別過,後會有期!”他年齡比徐天德小,雖說在大漢帝國軍中的地位比徐天德高,但徐天德的資歷擺在那裏,他還是很尊重徐天德,況且二人一個守衛東線長城,一個守衛東北,經常互相支援,協同作戰,早就結下了生死情誼,今日,他也是率部巡視到此,沒想到竟然陰錯陽差,解了徐天德之圍。

  “多謝劉大將軍增援,大將軍慢走!”徐天德客氣道,今日若不是劉成裕及時趕到,雖說自己這方不見得落敗,但能剩下幾個兄弟就很難說了,特別是若傷了文清,他回去可沒法向東王交代!

  “走!”劉成裕又深深看了一眼常羽春、多睿袞和張良,這才帶著數百白甲精騎向南而去。

  “這個劉成裕是個人物!”望著劉成裕遠去的背影,常羽春感歎道。

  “龍騎兵,確是戰力一等的主力啊!”張良也讚不絕口。

  “張良,你說,這就是龍騎兵?!”文清驚愕道。

  “不錯,5000龍騎兵,哪一個拿出來,都可以與我這100名親兵戰力相當!”徐天德介紹道。

  “不過,今日來的契丹哨騎,隻是契丹耶律氏部落獨立師的一個營,還不是其最強的部隊,他們最強的部隊,完全可以與龍騎兵抗衡,甚至可能占上風!”張良補充道。

  “啊!契丹最強鐵騎,連龍騎兵也打不過啊?”文清心裏有些泄氣。

  “但咱們大漢帝國人多,兩個打一個,總能將契丹消耗掉!”張良鼓勁道。

  “就是,咱們今日雖然折損不少,但也算是打了個小勝仗,300鐵騎,最後隻逃走了8個人!”多睿袞嘿嘿笑道。

  “走吧,咱們還得去青雲關呢!”徐天德看看日頭,已經快到中午了,遂衝那剩下的18名親兵命令道:“把陣亡兄弟們的遺體帶著,去青雲關!”

  ##########

  草原深處。

  耶律虎帶著兩個部將和5個契丹鐵騎,被追殺了50裏,可算能喘口氣了,人人垂頭喪氣,耶律虎衝一名部將吩咐道:“無敵,這件事,回去就別和大汗提了!”

  “是!”那名部將點點頭,這般丟人之事,耶律虎不願意提,他當然更沒臉提了,因為戰死的,都是他手下的兒郎,這次可是吃了個暗虧。

  耶律虎算是契丹軍方的高層人物,契丹4大軍長之一!今日臨時心血來潮,想到大清關附近打打獵,順便巡視一番,如果帶著人太多,目標太大,所以就帶了耶律無敵手下一個營,以及自己手下一個師長耶律山,誰想到會碰上徐天德他們?更可氣的是,白袍大將劉成裕也正好在附近,這簡直是喝口涼水都塞牙的倒黴啊!

  “不過,對方那個黑臉大漢,和那個使長刀的家夥,今後遇到了,一定要當心!”耶律虎不忘叮囑一句。

  “屬下看,那個在土崗上一直沒動的家夥,恐怕也不是個善茬!”另外一個部將---耶律山分析道。

  “嗯,東北軍有了這幾個人,實力大增,我回去會建議大汗,重新調整對大漢帝國的整體戰略,大清關恐怕還真不能輕易進攻!”耶律虎肅然點頭。
作者: 乂MAN哥乂    時間: 2016-9-5 10:00 PM

第15章 戰神槍挑鐵滑車,白城退蒙古鐵騎

  徐天德、文清一行人,往北又行駛了半天時間,即進入山區,估計青雲關在望了。

  一路上,徐天德把耶律虎的情況,簡單和文清介紹了,他談的更多的,卻是劉成裕。

  劉成裕---大漢帝國武相劉光武的大兒子,今年41歲,現任大漢帝國北方軍第二軍團主將,是一位名副其實的6級強者,而且是接近6級中階的強者。

  劉成裕16歲從軍,17歲當團長,創華45年,大漢帝國上代皇帝傅玄華,組織20萬大漢帝國精銳主力北伐,19歲的劉成裕,已經是北方軍242師師長,和獨孤衛青率領的241龍騎兵師,一直殺到飄香湖畔。當時,徐天德就是大清關守將,也就是現在東北軍第一師的師長,當時東北軍尚未組建,徐天德那個師還在北方軍第二軍團麾下。

  創華49年,劉成裕調任洛陽金吾衛任主將,隨後在四子奪鏑中,與其父劉光武,堅定站在當今皇帝一側,確保傅君峰順利登基。

  創元元年,劉光武成為武相後,仍然兼任第二軍團主將,25歲的劉成裕成為禁軍主將。

  創元8年,劉成裕因護衛皇帝得力,調任北方軍第四軍做軍長。

  創元11年秋,契丹10萬鐵騎突破曲徑關南下,皇帝緊急調集15萬大軍,將契丹鐵騎阻擋在太原以北,36歲的劉成裕率第四軍發揮了巨大作用,戰後升任北方軍第二軍團主將,劉光武不再兼任主將。

  創元13年春,契丹10萬鐵騎,再次進攻東北大清關、青雲關,東王率東北軍血戰5晝夜,劉成裕率第二軍團5萬將士東進增援,不但迫使契丹鐵騎回退,而且連續追擊500裏。

  創元15年夏,契丹、蒙古8萬聯軍,對東北的白城、黑城,發起了全麵進攻。皇帝命北方軍兩大軍團10萬將士,全線進擊契丹草原。劉成裕率第二軍團一直打到契丹汗庭300裏內,迫使契丹、蒙古聯軍撤軍。

  可以說,劉成裕繼承了劉家300年來的血統,天生就是做將軍的料,20多年來,為大漢帝國立下了赫赫戰功,與獨孤衛青並稱南衛青,北成裕!由於劉成裕有劉家長子的顯赫身份,成為北方軍第二軍團主將後,領的是大將軍銜,最近幾年,在軍中的地位已然超越獨孤衛青---

  “原來劉成裕這般厲害啊!”一路上,文清一邊聽徐天德介紹,一邊感慨萬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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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雲關。

  徐天德帶著眾人騎馬來到兩座山之間的山下,隻見一員20歲剛出頭的白袍小將,身材勻稱,麵如白玉、英俊瀟灑,背插雙錘,騎馬立在山下,身後100人名騎兵,整齊肅穆站立。

  文清一看這小將身後雙錘便知,這就是青雲關守將、第二師第一團團長---嶽雲鵬。

  嶽雲鵬是來自遷入東北的50萬大漢族人中的嶽姓,當年剛剛隨族人遷入東北時,嶽雲鵬還是個孩子,後來這嶽雲鵬從小便顯示出驚人的臂力,受到名師指點武功,學成後,投入東北軍中,很快憑勇力和軍功,成為青雲關守將,別看他年齡不大,內力修為卻有4級中階,而且修煉的內功心法為玄級心法,練武的前途一片光明,他已經成親,娶的老婆,正是劉成溫的女兒。

  青雲關地勢險要,易守難攻,守軍多了也放不下,施展不開,故鎮守青雲關的大漢帝國軍隊,都是一等一的勇猛之士,所以東王用嶽雲鵬這樣的勇將守青雲關,正是再適合不過。

  徐天德引薦嶽雲鵬與眾人相見,簡單介紹了路上的戰況,然後帶眾人拾階而上,抵達山頂上的青雲關。

  上得山來,文清扶垛下望,這青雲關建在群山之間,背東朝西,西麵山下一馬平川,進入山口,中間有一條相對筆直的小斜坡路直通山上的關隘,小路上最窄處僅能容兩匹馬並排行駛、或者三個人並排通過,端得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山下與山上之間,有大概500步的距離,但就這500步,戰時如果敵軍仰攻,則必定要付出慘烈的代價!

  青雲關東麵也有一條下山的路,比西麵要寬一些,通往奉天方向,可以說,過了這個青雲關,通往奉天城,也是一馬平川。

  邊上徐天德見文清沉思,心想,這文清公子來一趟,不渣出點油水,自己此趟不就白來了?若能象大清關那樣出個主意,定能對這青雲關的防守有諸多好處,遂試探問道:“文清公子,可有何奇思妙想?”

  文清心道:本公子哪來那麼多鬼點子啊?想事情很費腦子的好不好?我本來就懶,最近老被你們盤問,本公子的腦子好累啊......

  眼睛卻看著那羊腸小路,如果戰時能有效封住這條小路,敵軍就是有千軍萬馬,也休想靠近。遂隨口問道:“這山下的斜坡,有名字嗎?”

  “有名字,叫長阪坡。”嶽雲鵬躬身答道。

  “哦......這山上是不是備了很多滾木雷石?”文清接著問道。

  “正是!”嶽雲鵬邊上趕緊答道:“山上滾木雷石眾多,但一旦戰事起,由於守關人手太少,時間長了,這滾木雷石一旦用盡,也很難發揮作用---”

  “嗯---”文清眉頭一緊,不禁想起自己當年在小山村坐著自製的滑板,從西山上往下滑草的情景,說道:“有沒有可能,在這關上,用帶刺的鐵皮車,姑且叫做---鐵滑車,裝滿石頭或者泥土,提前備好,如外敵來攻,可砍斷繩索,那鐵滑車順勢而下,必能大量擊殺敵軍---”

  “著啊---”徐天德、嶽雲鵬眼前一亮,豁然開朗,撫手叫道:“果然是個好想法!”

  這製造鐵滑車的任務,少不得,又落在張良頭上......

  張良已然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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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後一個月,天氣漸漸轉暖,青雲關上的殘雪逐漸消融,河麵已經化凍,文清在這青雲關上,每日看看風景,遊山玩水,日子過的倒也難得的逍遙自在......

  期間,張良倒是一日也沒閑著,帶著常羽春、多睿袞和嶽雲鵬等人,按照文清的思路,設計了一輛鐵滑車的模型。

  張良每次看文清早上悠哉悠哉起床,下午悠哉悠哉出去遊山玩水,就氣不打一處來......

  偏偏文清每次還振振有詞:“想事情還是很辛苦的,靈感要在大自然中才能培養出來嘛!”說完施施然推門而去,像極了逍遙子的模樣......

  “唉!”張良隻能在背後暗自苦笑:誰讓咱命苦,被鬼穀子師傅給貼到這師弟身上了......

  這日,張良邀請徐天德、文清等人到青雲關前,觀看鐵滑車的效果,隻見一輛鐵滑車從山上往下推去,轟隆隆巨響,比正常的滾木雷石速度更快,威力更驚人,加之鐵滑車本身就渾身帶刺,若是被撞上或者碾上,定會被碾成肉醬。眾人看著凜然,心中自是大喜過望。

  “這光看著,也不知道殺傷力如何---”文清卻不以為意搖頭,衝常遇春老氣橫秋道:“老常啊,你能不能到最下麵感受一下,看滑到山腳的力道能有多大?”

  常羽春心道:小師叔,你還真信得過我,就不怕那鐵滑車輾死我啊。嘴上卻沉聲應道:“好!我且試試---”

  說罷,手提霸王槍,胯下烏錐馬,縱馬下山。

  這一次,三個鐵滑車被連續轟隆隆推了下去,一個接一個,以驚人的速度衝下山去......

  山下,常羽春一人,一馬,一槍,立在一個相對開闊處,本來鐵滑車衝下,他撥馬躍開即可,但這常羽春看那鐵滑車掛著疾風加速駛來,怕有萬鈞之力,心道:若是將來我在兩軍陣前遇到這鐵滑車,又無處可躲,不知是該如何麵對?

  心中一熱,豪氣幹雲,立馬橫槍,手中霸王槍一抖,迎向飛奔而來的鐵滑車,槍尖直插底部,氣沉丹田斷喝一聲,如空中響了一個炸雷,雙膀一用力,“起!!!”,徑直將那鐵滑車,直接從頭頂挑飛了出去,“轟隆隆---”落到身後五丈開外!!!

  接著是第二輛,第三輛......

  這就是電光火石的一剎那,山上眾人簡直被驚呆了,一齊踮腳觀望,連那1000青雲關將士,都嚇得屏住了呼吸,三聲巨響之後,再看山下---

  常羽春依然是一人,一馬,一槍,如天神般,屹立如山......

  要知道,這槍挑鐵滑車,需要的不但是勇力,更需要的是膽識、時機的把握、力道的掌控,缺一不可......

  山上1000將士心中的震撼無與倫比,一息之後,齊聲大喝:

  “戰神!”

  “戰神!”

  “戰神!......”

  五呼五喝,從此,常羽春在東北軍中,樹立起戰神的形象......

  “切---”文清撇撇嘴,不屑道:“人家把你們的鐵滑車給破了,還高興得跟娶了媳婦似的......”

  他哪裏知道,如果說大漢關外與耶律虎那一戰,是常羽春第一次使用烏騅馬、霸王槍對敵,還有些生疏,那麼經過這次槍挑鐵滑車,烏騅馬、霸王槍已經與常羽春真正融為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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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羽春槍挑鐵滑車的第二日,3月23日,文清見那鐵滑車試驗的也差不多了,天氣已然轉暖,自己在這青雲關也玩膩了,就跟徐天德商量,想從青雲關東麵下山,直奔黑城、白城看看。

  其實這段日子,他表麵上看著優哉遊哉,其實也沒閑著,身體中第49處穴道,在不知不覺中已經衝開了,或許跟之前大青關外與契丹鐵騎對陣有關。

  徐天德見文清連入兩關,出了兩個精妙絕倫的主意,算是幫了東北軍大忙,自是不會反對。心道:如果將來一旦戰事起,文清公子這兩招,不知要避免多少我大漢帝國將士流血犧牲!

  於是徐天德帶著文清、張良、常羽春、多睿袞等人,告別嶽雲鵬等青雲關將士,北上600裏,前往白城。

  白城和黑城南北相距100裏,正好是三山夾兩穀,而白城和黑城就在這兩穀之內,也是扼守東北與蒙古草原的咽喉要道。

  白城和黑城守軍各三千人,白城東門外負責迎接徐天德的,是東北軍一個團長,徐天德眉頭就是一皺:“你們守城主將呢?!”

  “回稟徐將軍,西門外昨日來了一支蒙古鐵騎,正在討敵叫陣,我們城主一直守在城頭之上!”那個團長誠惶誠恐稟報道。

  “嗯?!”徐天德麵色一變,“走,看看去!”說罷,帶著文清等人徑直入城,趕往西麵城頭。

  “參見徐將軍!”城頭之上,一個年近五十的將領見徐天德帶著文清等人行來,插手施禮。

  “不必多禮,情況如何?”徐天德擺擺手,麵沉似水問道。

  “對方是蒙古第一軍第一師的,主將是鐵爾博---”那員將領指著下麵介紹道。

  文清和徐天德扶垛下望,就見城外5裏,密密麻麻紮滿了白色的營帳,城外300步處,一字長蛇陣,整齊排列著一支1000人的蒙古鐵騎,一員30多歲的將領騎在馬上,正在耀武揚威叫陣:“東北軍,有種你們就下來---”

  “這個鐵爾博,也是個五級強者,不好對付---”徐天德掃了一眼城下的將領和遠處的帳篷,衝文清介紹道,“蒙古鐵騎每年都會來白城、黑城外麵叫陣幾次,也不攻城,就是想騷擾一下,逞逞威風,打擊一下我軍士氣,看來這次是對方第一師5000鐵騎全體出動---”

  “哦---”文清默默點點頭,對方如果是個五級強者,確是難對付,東北軍中,隻有劉成琦和孔雲亮能接住這鐵爾博,他們又不可能天天守在這裏,而且東北軍在白城、黑城的兵力加起來也不過6000人,野戰能力更不及蒙古鐵騎,白城這3000將士,守城夠用,若是拉出城外野戰,估計對方5000鐵騎一個衝鋒,就會被擊潰,所以隻能忍著了。

  蒙古方麵應該就是看出東北軍這個弱點,才能這般肆無忌憚挑釁。

  “那蒙古鐵騎的實力,也是不容小覷啊!”一旁的張良心有感觸歎道。他是第一次看蒙古鐵騎上千人的軍陣,果然是彪悍無比,遠遠望去,雖說裝備上可能不如東北軍,但殺氣騰騰,讓人望而生畏!

  “媽了個巴子的,這也太瞧不起人了!”多睿袞憤憤嚷道。

  “徐天德,你來的正好,可敢出城與我一戰?!”城下的鐵爾博認出城頭一身黃盔黃甲的徐天德,叫的更猖狂了。

  “白城固若金湯,鐵將軍若是有膽,就攻上來試試,徐某奉陪到底!”徐天德麵色一紅,高聲回應。

  “我看你們東北軍,就是個縮頭烏龜!”鐵爾博叫嚷道。

  “哈哈哈---”城下那1000蒙古鐵騎,放肆大笑,前仰後合齊聲嘲笑:

  “東北軍,縮頭烏龜!”

  “東北軍,縮頭烏龜!”

  “東北軍,縮頭烏龜!”

  “你---”徐天德麵色鐵青,身後的3000東北軍盡皆無語,緊握兵刃手,青筋蹦起多高,眼中似要噴出火來!

  “小師叔,要不我下去會會他?”常羽春衝文清建議道。

  “行!”文清看徐天德臉上有點掛不住了,微微點頭,叮囑一句:“你要小心!”

  “那,我給常將軍1000人馬壓陣!”徐天德補充道,感激看看文清,經過大清關外那一戰,他對常羽春的戰力更加放心,有常羽春出戰,就算不能擊退鐵爾博,全身而退當無問題!遂對迎接他們的那個團長吩咐一聲,那團長趕緊下去召集人馬。

  “放心吧!”常羽春轉身,邁虎步下了城牆。

  “鐵爾博,你休要猖狂,我讓我師侄下去會會你!”文清在城頭上嘿嘿笑道。

  “咦?!”城下的鐵爾博稍微有些詫異,剛才他就看到,徐天德身邊多了幾個人,明顯以這個布衣小夥子為中心,一開始他還以為是徐天德的手下,現在看來不像,自己叫陣,徐天德沒有搭話,他卻張口叫板,明顯在東北軍中的地位不在徐天德之下啊!東北軍什麼時候出了這麼個人物?!遂揚聲叫道:“你是何人?”

  “我啊---”文清嘻嘻一笑,“我是大清關的一個營長!”

  “營長?”鐵爾博更加迷惑,大清關的營長,連個將軍都不是,怎麼能和徐天德平起平坐?

  二人正鬥著嘴,城門口,常羽春與那名團長已然點齊1000東北軍,開關落鎖,殺出白城西門外。

  “呔!鐵爾博,常羽春來也!”常羽春躍馬橫槍,馳到鐵爾博戰馬100步外,這才勒住烏錐馬,自有一份大將的氣勢。

  “你叫常羽春?”鐵爾博麵色一凜,他雖然從未聽說過常羽春,但看常羽春一身鎢金盔甲、胯下烏錐馬、手中霸王槍殺出城外的氣勢,明顯是個五級強者!這個人,天生就是一員戰將!

  沒想到,東北軍居然藏龍臥虎,還隱藏了這麼一員猛將!!!

  “你真是城上那人的師侄?”鐵爾博疑惑問道。

  “不錯!”常羽春處之泰然點頭,本來就是嘛。

  “你們不是東北軍的吧,我今日是找徐天德,你且回去,讓徐天德下來!”鐵爾博雖然不怕常羽春,但看常羽春話語中不象有假,看來真是那個小夥子的師侄,他大概猜出,城上那個小夥子和這個常羽春,恐怕隻是徐天德的客人,這樣的人物,能不結仇最好---

  “今日不用徐將軍出馬,你接住我霸王槍30合再說!”常羽春大喝一聲,不再羅索,催馬挺槍,烏騅馬一騎絕塵就殺奔鐵爾博。

  “你當本將軍怕你?!”鐵爾博也被激起戰意,一夾馬腹,揮鐵長矛就迎了上去,他是5級初階接近5級中階的強者,自信30合還是能接下來。

  “當---”戰場上,發出一聲震天的槍矛相交之聲。二馬一錯蹬,鐵爾博在馬上晃了一晃,臉色煞白,戰馬衝出去30步,這才穩住身形,回身震驚看向常羽春。

  剛才那一槍,自己手中的鐵長矛竟然差點脫手,對方內力之雄厚,戰力之強悍,是自己平生未遇!

  剛才常羽春一露麵,他就知道,這是一員可怕的戰將!

  現在看來,這不止是一員可怕的戰將,恐怕還是一員無敵的馬上戰神,天生神力,加上5級中階的內力和無堅不摧的霸王槍,絕對是自己無法挑戰的人物!

  九州大陸,怎麼從來也沒聽說過這個人的名號?!

  他肯定不是東北軍的,東北軍可養不起這樣的人物!

  對麵,常羽春勒住烏騅馬,撥轉馬頭,冷然喝道:“再來!”再次催馬挺霸王槍衝來。

  “殺!”鐵爾博知道現在不能怯戰,氣勢上一弱,輸的會更慘,平複了一下心中翻滾的氣血,內力灌注鐵長矛之上,大喝一聲,悍勇迎了上去。

  “當當當---”這一次,鐵爾博可不敢與常羽春的霸王槍硬磕,鐵長矛上下翻飛,避重就輕,與常羽春二馬盤環戰在一處。

  “這常羽春,端的是一員猛將啊!”城頭上,徐天德由衷讚歎道。上次在大清關外與,常羽春與耶律虎那一戰,他因為光顧著殺敵,沒有精力觀看,今日他可是開了眼,他征戰沙場30年,象常羽春這樣的猛將,整個大漢帝國除了劉成裕和獨孤去病,恐怕也找不出幾個來!

  “還不賴吧?”文清有些得意道,現在看來,常羽春是贏定了,他自然麵上有光。剛才,其實也可以派多睿滾下去一戰,但多睿滾倒是能擋住鐵爾博,可若想幹淨利落戰勝他,卻有些難度,文清就是想用常羽春一戰立威,擊垮蒙古鐵騎的鬥誌,免得他們以後頻繁騷擾白城、黑城。

  周圍其他東北軍,都屏住呼吸,大氣也不敢喘一下,早就被城下的戰局深深吸引住了!

  城下,常羽春和鐵爾博轉眼就打了20個回合,鐵爾博越打越是心驚,知道今日斷難取勝,一分心的時間,鐵長矛再次與常羽春的霸王槍重重撞擊在一起,“當!”的一聲,火星四濺,鐵爾博就感覺喉嚨一鹹,“噗---”張口就噴出一口鮮血,撥馬往下就敗。

  “衝啊!”常羽春霸王槍向上一抬,高喝一聲,催馬就追。

  “衝啊!”

  “衝啊!”

  後麵涼陣的1000東北軍,早就熱血沸騰,在那名團長的帶領下,揮兵刃,催馬跟著常羽春就殺奔過去。

  鐵爾博身後的1000蒙古鐵騎,早就被常羽春的殺氣嚇破了膽,在一個團長的帶領下,護著鐵爾博向下就敗,狼狽退回5裏外的大營。幾個跑得慢的蒙古鐵騎,被常羽春催馬趕上,霸王槍急閃,連續挑飛老遠……

  常羽春帶著1000東北軍,一直殺到蒙古大營外,見對方又有一個團長帶著2000鐵騎殺出大營,身後白城方向,傳來“嘡堂堂---”的鳴金收兵號令,這才勒住烏騅馬,帶著1000將士返回白城複命。

  此戰,東北軍折損了28人,主要是被對方回身射出的羽箭所傷,而蒙古鐵騎,則損失了近百人,雙方折損雖說都不大,但對蒙古鐵騎士氣的影響確是巨大的!

  “戰神!”

  “戰神!”

  “戰神!”

  常羽春馳馬進入白城,整個白城早就沸騰了,3000東北軍眼含熱淚,舉刃高呼!

  幾年來,他們守衛白城,一直被蒙古鐵騎壓著打,幾乎是縮在城內,罵不還口,這口氣已經憋了很久了,今日終於暢快發泄出來!東北軍的士氣,得到了空前的提升,經此一戰,常羽春戰神的美名,在東北軍中再次深入人心!

  “小師叔,徐將軍,可惜讓那鐵爾博逃了---”常羽春回到城頭,稍微有些遺憾道。

  “常將軍神勇無敵,徐某佩服!”徐天德滿臉是笑,拱手讚道。

  “徐將軍過獎了---”常羽春客氣道。

  “城下那些蒙古鐵騎咋辦?”文清嘿嘿笑問。

  “不管他,他們輸了一陣,估計沒臉在我白城再呆下去了---”徐天德大手一揮,“走,咱們回去,給常將軍慶功!”

  “好!”文清點點頭,知道白城東北軍軍力有限,無法在野外擊破蒙古5000鐵騎,也隻能由他們去了。

  眾人這才有說有笑下得城頭,擺酒慶功,自是不提。

  第二天一早,鐵爾博果然帶著5000蒙古鐵騎,灰溜溜拔營而去……

  經過大清關外與耶律虎之戰、青雲關槍挑鐵滑車和白城外與鐵爾博這一戰,常羽春五級中階的第二個穴道也衝開了,距離五級高階隻有一步之遙。

  就這樣,文清和徐天德等人也是在白城、黑城逗留了10天時間,日子早就過了春暖花開的季節了,別人不著急,多睿袞卻有些急了,因為,他心裏有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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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元19年4月4日。

  文清見在外麵轉了快半年了,也該回奉天了,順便再回丹東城,去看看母親。

  於是,文清帶領張良、常羽春、多睿袞,在一隊騎兵護衛下,辭別徐天德,聞著春天的氣息,踏著碧綠的春草,沿著涓涓的河流,先繞道去丹東城看母親,再準備轉回奉天城。

  徐天德則帶人到龍江城、長春城一帶,再考察一下兩城的軍務。

  丹東城內。

  城關建設已然基本完成,文清和母親、舅舅再次見麵,自是歡喜無比,隻是那雙兒,聽說多睿袞和金玉公主之事後,神情有些落寞......

  她陪著雪琴公主在阿爾濱小山村呆了10幾年,都變成老姑娘了,雪琴公主幾次提起讓她嫁人之事,她都閃爍其詞,婉言拒絕,還不就是一直在等一個人?

  而多睿袞在阿爾濱小山村也一直是孤身一人,雙兒知道他是想找一個雪琴公主那樣類型的女人,總以為他找不到了,自然就會發現自己一直在默默等他,沒想到,還真被多睿袞找到了一個。

  一個不但長得像雪琴公主,而且更年輕,更有身份的女子—東王的大女兒,東北新一代的女神,金玉公主!

  雪琴公主是過來人,旁觀者清,自然知道多睿袞和雙兒之間微妙的關係,多睿袞其實是一直把雙兒當妹妹看待,雙兒隻不過是一廂情願罷了,幾次想點破,又有些不忍,見雙兒一臉惆悵的模樣,心生同情,把雙兒叫到自己屋內,柔聲安慰:“雙兒,咱們女真部落的男兒有的是,並不比多睿袞差多少,你看上哪個,姑姑給你找!”

  雙兒和雪琴公主雖說是主仆關係,但私下裏一直把她當侄女。

  “雙兒不想找了。”雙兒眼中含淚搖搖頭。

  “傻閨女,別說傻話。”雪琴公主憐愛把她攬入懷中,“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姑姑還想早點抱孫子呢,再說了,多睿袞本來就比咱們雙兒小一輩嘛,咱不找他們小輩做郎君。”

  多睿袞管雪琴公主叫姑奶奶,自然雙兒就跟著漲了一輩,跟文清是平輩,從雪琴公主這邊論,多睿袞那得管她叫姑姑了。

  “噗嗤--”雙兒本來一臉失落,也被雪琴公主一句話逗樂了。

  “嗯?!”雪琴公主想起一人,眼前不就有個現成的單身王老五嘛,嬌聲衝外麵喚了句:“多睿鐸!”

  “姑奶奶,您找我有事?”多睿鐸一身英氣,應聲行了進來。

  “雙兒想出去溜溜彎,你陪她去轉轉!”雪琴公主一本正經吩咐道。

  “啊?!”多睿鐸心中一慌,這,這合適嗎?貌似雙兒跟大哥有點那個啊!雖然自己看她也很順眼,但也隻能藏在心裏啊,支支吾吾道:“我手頭還有事,還要訓練士兵呢,換別人成嗎?”

  “公主--”雙兒有些害羞,那還看不出雪琴公主拉郎配的意思?張口就想推脫,多睿鐸和多睿袞長的有點像,甚至比多睿袞更英俊,當然配得上自己了,但自己年齡有些大了,怕多睿鐸不願意。

  “不成!”雪琴公主不給多睿鐸逃避的機會,擺出姑奶奶的架勢:“八旗訓練之事,你小叔回來了,這段日子他自然會抓起來,你現在的任務,就是陪雙兒去散心,回來若是雙兒沒個笑模樣,你就明日接著陪她遛彎!”

  “是是是!”多睿鐸一聽這話,那還不明白,明顯是雙兒和大哥之事黃了,現在自己的機會來了,忙不迭應承下來。

  咦?!待多睿鐸陪著雙兒走後,雪琴公主這才反應過來,多睿鐸也小著雙兒一輩呢,算了,兄債弟還嘛,誰讓他是多睿袞的弟弟了,再說了,肥水不流外人田,自己一手調教的侄女,難道還配不上多睿鐸?!

  這事就這麼定了!

  那邊,文清等人還不知道雪琴公主已經把雙兒安排妥當呢,屁股還沒坐熱乎,又被舅舅金弼術抓去訓練女真八旗去了,幾個人在丹東城呆了小一個月,雪琴公主又催促文清離開:“再在這丹東城呆著,就該懶得再出去建功立業了......”

  “那好吧---”文清無奈點頭,於是辭別母親,一路上悠哉悠哉,帶著張良、常羽春、多睿袞三人奔奉天城而來......
作者: 乂MAN哥乂    時間: 2016-9-5 10:00 PM

第16章 赴京趕考,多睿袞兩箭定情大玉兒

  蒙古汗庭,“呼”倫貝爾,鐵拖雷汗帳。

  “什麼?!你前段日子受傷了?”鐵拖雷驚問身前的鐵爾博。鐵托雷今年45歲,精神健旺,頭上微見花白,身材不高,但目光炯炯,凜然有威。

  “是!大汗---”鐵爾博麵有愧色道,他在白城西門外吃了虧,沒好意思直接回汗庭向鐵拖雷稟報,為此還錯過了契丹一年一度的青草節,這幾天傷好的七七八八了,這才帶著自己的一團團長鐵爾撒、二團長鐵爾木來汗庭,把情況和鐵拖雷講了一遍。

  “對方是何人?”鐵拖雷盯著鐵爾博問道,東北軍中,能把鐵爾博打傷之人,他實在想不出有誰。

  “是一個叫常羽春之人---”鐵爾博據實稟報道。其實,他隻要問問他的師兄---耶律虎,就知道常羽春不是第一次出現了,但耶律虎吃了個啞巴虧,這種丟人之事,連契丹大汗耶律德方都沒告訴,怎麼會告訴他?

  “常羽春?”鐵拖雷喃喃自語,這個名字很陌生,內力修為居然達到了5級中階,恐怕“背”景不簡單,嗯,說不定就是其他四宗培養的優秀弟子。

  “他還有個非常年輕的師叔,年齡不到20歲,不知道武功如何---”鐵爾博邊上,一個不到20歲的小夥子---鐵爾木補充道。

  “居然還有一個不到20歲的小夥子是他師叔?”鐵拖雷看看一旁一個40多歲的中年男子---蒙古國師鐵闊台,都從對方眼中看出驚愕,“看來咱們對東北軍有些輕視,今後白城方向,咱們稍微謹慎一些,輕易不要招惹---”

  “是!”鐵爾博、鐵爾撒、鐵爾木躬身應道。

  “你來的正好,”鐵拖雷拉著鐵爾博和藹笑道:“本汗想把蒙古將領調整一下,本汗原來兼著的第一軍主將改為由國師鐵闊台親自率領,鐵術赤大哥率領第二軍,這狼騎兵師,以後就交給你了!”

  “謝大汗!”鐵爾博單膝跪地,感激道。狼騎兵師是蒙古戰力最強的一個師,之前一直是鐵術赤直接率領,鐵拖雷如此安排,相當於自己成為蒙古軍中的三號人物了!

  “起來吧!”鐵拖雷扶起鐵爾博,又衝邊上鐵爾撒吩咐道:“你就去第二軍第二師當師長吧---”

  “鐵爾撒定不負大汗栽培!”鐵爾撒感激涕零拜倒。

  “去了第二軍第二師,把兒郎好好訓練!”鐵托雷滿意點點頭,再次衝鐵闊台言道:“國師剛從青草節回來,先休整一段日子,大漢的科舉就要開始了,這次還是國師帶隊去洛陽,就把鐵爾木也帶著,他是個可造之才,內力修為已經到4級高階了,等回來再安排他的職務---”

  “好!”鐵闊台聞言躬身應道。

  “大汗,鐵爾木定會全力以赴,揚我蒙古國威!”鐵爾木擲地有聲說道,他內力修為突破4級高階,還得拜這次白城之行。

  “離科考還有段時間,國師提前準備一下,每年的題,還是要出的---”鐵拖雷負手看向南方,緩緩吩咐道。

  “是!我這就下去安排!”鐵闊台帶著鐵爾博、鐵爾木躬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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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一時刻,契丹汗庭錫林浩特,耶律德方汗帳。

  “大汗---”耶律楚材挑帳簾進來。

  “國師有事?”耶律德方正和兩個兒子耶律雄、耶律霸聊天,抬眼問道。

  “大漢帝國今年的科舉就要開始了---”耶律楚材看看耶律雄,介紹道:“就在6月底、7月初。”

  “太好了!”耶律雄興奮起來,舉辦科舉,自己就可以娶那安樂公主了!這都快一年了,不知那安樂公主是不是出落的更漂亮了!

  “雄兒的內力修為又上了一階?”耶律德方詢問道。

  “嗯,剛突破了一階。”耶律雄興奮點點頭。

  “那好,這樣把握就更大一些了,”耶律德方滿意點點頭,又衝耶律楚材吩咐道:“正好每年6月中旬,咱們都會派使團去趟洛陽,這次,還是由國師帶著雄兒去吧---”他對耶律雄的實力還是有信心,加上老成持重的耶律楚材帶隊,武舉三甲應該是手拿把掐的。

  “是,大汗!”耶律楚材躬身應了聲,又請示道:“那今年是否還要出題難為一下大漢?”

  “嗯,那是自然---”耶律德方神情輕鬆一笑,“這次要再難一些,國師下去好好準備一下。”

  “明白!”耶律楚材會心一笑。

  “雄兒,你現在是契丹少主,此行的目的是帶安樂公主回來和親,去洛陽切記不可太過招搖,讓大漢皇帝抓住把柄---”耶律德方衝耶律雄認真叮囑道,他不擔心別的,就怕大漢帝國方麵再找別的什麼理由拒絕和親。

  “孩兒記得,”耶律雄傲然道:“我實力足夠,又有契丹20萬鐵騎做後盾,想那大漢皇帝也玩不出什麼花樣!”

  “祝大哥馬到成功,抱得美人歸!”耶律霸拱手笑道。

  “可別小瞧了大漢皇帝傅君峰---”耶律德方可沒那般自負,他和傅君峰打交道近20年,最近8年三次交鋒,互有勝負,他知道,傅君峰絕不是個無能之輩,隱忍並不是他的風格,不過,耶律德方喜歡這樣的對手,和這樣的對手交鋒才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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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一時刻,西夏銀川,王宮。

  “孩兒見過父王---”一個25-26歲,王子模樣打扮的年輕人進入王宮,跪地施禮,正是西夏大王子--李元成,他帶隊剛從契丹青草節回來,風塵仆仆,這次青草節,西夏的戰績還不錯。

  “平身吧。”西夏王李唐淵微笑抬抬手,他今年40出頭,但身體卻一直不太好,看起來像是過了50之人。

  “您找孩兒有事?”李元成好奇問道。

  “嗯---”李唐淵輕輕咳嗽了一聲,指指邊上一個40多歲的中年人---西夏丞相李輔國,“李丞相剛剛得到消息,今年大漢帝國要舉行科考,前兩年的朝賀你也沒去,這次就隨李丞相去洛陽見識一下吧。”

  “是!”李元成躬身應道。

  “我也要跟大哥去!”不知從哪裏冒出來一個穿著鵝黃顏色衣服,12-13歲左右的小女孩,叫嚷道。

  “這---”李唐淵看看李輔國,頗有些為難道:“你還小,過兩年再去不遲---”

  “不,”那小女孩還挺倔強,“師傅說了,要多去外麵走走,聽說洛陽比咱們銀川還繁華,女兒想去看看!”

  “那---”李唐淵遲疑了一下,這才點頭,“好吧,你跟著丞相和大哥,可不能惹事!”

  “知道了---謝謝父王!”那小女孩興奮異常。

  “國師,元成和這丫頭,就都交給你了!”李唐淵衝李輔國吩咐道。

  “請大王放心,輔國定會盡心盡力,照顧好大王子和公主的!”李輔國躬身應道。

  “咱們西夏不比契丹、蒙古,四麵皆敵,此去洛陽,還請國師見機行事,難題可以出,但需見好就收---”李唐淵不放心,又叮囑了一句:“至於武舉考試,本來想讓元霸去,但考慮到軍中還要有人值守,就讓裴元慶去吧,名次到還在其次,關鍵是去歷練一下,見識見識天下英雄,開開眼界---”

  “臣明白!”李輔國肅然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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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月11日。奉天城外,南門。

  金玉公主依然是一身金裝端坐馬上,看著眾人騎馬弛來,遠遠見那多睿袞,幾個月不見,又黑了不少,一路風塵仆仆。

  眾人見金玉公主親來迎接,都把目光投向多睿袞,多睿袞委屈道:“真不是我通知她的,我又不會分身術......”

  “父王知道你們今日回來了,特地讓我出城迎接......”金玉公主倒是落落大方。

  “哦---”文清嘻嘻笑道:“明白,明白!”

  “父王在府內估計等著急了,咱們走吧---”金玉公主麵色微紅,當先撥馬回城。

  “傻愣著幹什麼,還不跟過去---”文清見多睿袞傻呵呵立在那裏,抬腳照著多睿袞的的盧馬屁股就是一腳---

  “唉唉唉~~~”多睿袞的盧馬吃痛,疾走兩步,就趕上了金玉公主的戰馬,沒話找話:“那個,公主,不,大玉兒,最近挺好的啊?”

  “嗯,挺好的---”金玉公主低聲點點頭。

  “呵呵呵---”常羽春在後麵看著多睿袞的窘相,都不好意思笑的太放肆……

  一行人馳馬進入奉天城,中原此時已經逐漸進入夏季,但東北還留在春天的尾巴裏,正是東北最好的季節,來來往往進出奉天的商隊就更多了,小半年過去,這奉天城比文清等人去年剛來時,更加繁華熱鬧了不少。

  正往東王府走,見金香公主在孔雲亮的陪同下,滿麵紅光騎馬立在那裏,目送一支大車隊緩緩離開,向奉天城西門行去。

  這支大車隊,由百餘輛大車組成,浩浩蕩蕩,滿載著高粱、玉米、鹿茸等東北特產的貨物,每輛大車上都插著一麵綠色的三角旗,上寫一個大大的“孔”字。

  金香公主看著車隊離開,滿是依依不舍,見金玉公主帶著文清等人行來,一臉羞澀,趕緊迎了過來。

  文清心道:這小丫頭也知道害羞啊,看來是長大了,怕是前麵那車隊裏,有什麼人,讓這小姐姐動了春心了......

  “弟弟,聽說你們這半年在外麵,挺風光的?”金香公主平複了一下心情,找了個話題。

  “啊,還成吧---打了兩個小架---”文清隨口應道,這小姐姐,無論何時都不忘了壓自己一頭。

  “真的?”金香公主眼睛一亮,來了精神,催促道:“快給姐姐講講---”她隻聽說文清他們在外麵這半年,打了兩個勝仗,具體情況東王也沒和她細說,隻有姐姐金玉公主知道詳情。

  “也沒什麼,就消滅了幾百個契丹、蒙古鐵騎---”文清滿不在乎說道。

  “才幾百個啊---”金香公主略略有些失望,契丹、蒙古鐵騎至少有20萬之眾,消滅幾百個,九牛一毛,確實不算什麼。

  “我師侄常羽春順便擊敗了契丹和蒙古兩個五級強者---”文清見金香公主不以為然,補充道。

  “啊!這般厲害?!”這下,金香公主有些動容了,基本的武林常識她是知道的,這世上隻有5級以上高手才能稱之為強者,5級以下隻能稱之為高手,但世間5級強者不會超過100個,契丹、蒙古的5級強者加起來不會超過20個,東北軍中,屬劉成琦、孔雲亮兩位叔叔內力修為最高,但也沒能在戰場上一對一戰勝過契丹、蒙古的五級強者,就是自己那位也不見得能做到,沒想到常羽春一出馬,就擊敗了兩個。看來,父王沒有看錯人,自己這個弟弟確實是有實力啊!

  “走吧,回府再說---”金玉公主笑意盈盈催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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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回到王府,客廳內,東王非常高興,看文清又壯實了些,加之聽說眾人在外麵小半年的經歷感受、所作所為,倍感欣慰,沒想到文清在東北軍中小試牛刀,就加強了大清關和青雲關的防禦,大清關外、白城外兩戰,連續擊退契丹耶律虎、蒙古鐵爾博兩位5級強者,其中耶律虎更是5級中階的強者,令東北軍士氣大振。

  雖說文清在軍中歷練時間不長,但已經獲得了東北軍上下的初步認可,建立了威信,東北軍得文清之助,守住東北當不成問題,他日兵出東北,橫掃草原,也不是沒有可能!

  東王聽罷張良介紹(這種事文清是懶得去講的),轉臉對文清說道:“你不是要去那帝都洛陽嗎,機會來了---”

  “真的?”文清眼睛一亮,難道皇帝要比武招駙馬?不對不對,那皇帝60多歲了,沒聽說沒有如此小的女兒,比武招親也是招孫女婿。

  正胡思亂想間,東王解釋道:“今年的文舉和武舉考試就要開始了,定在7-8月間,你準備準備,去帝都洛陽參加考試吧。具體的事情,本王會幫你打點和安排好---”

  “哦---謝謝東王!”以前,文清聽張良說過,大漢帝國為培養、招攬人才,會定期舉行一次考試,每次考試,不但大漢帝國內部的才子、武生會參加,就連九州大陸上其他地區之人,也會來湊熱鬧。

  隻是,當時張良講給文清聽的時候,文清覺得這都是八杆子打不著,將來的事,哪有心思聽這些,基本上是左耳朵進去,右耳朵出來......

  “那個,師兄啊---”回到屋內,文清滿臉堆笑,把張良拉過來央求道:“您要不再把這文舉武舉考試之事,再跟我說說?”

  “之前講的,你都當耳旁風了吧?”張良白他一眼。

  “哪能呢---”文清趕緊嘿嘿笑道:“就是裏麵有些細節,還請師兄多給介紹介紹。”

  “我大漢帝國,取材不拘一格,通常有三種方式,”張良心裏也知道自己這個師弟性情,便詳細介紹道:“一是由達官貴人、各大世家推薦,比如東王,就可以直接推薦人,獲得一定的官職;二是通過從軍,累積戰功,就可以逐步提升官職;第三嘛,就是通過這公開參加文舉武舉考試選拔---”

  “這文舉武舉叫起來太麻煩,不就是高考嘛......”文清插嘴道。

  “不過不管哪種方式,一開始都不可能獲得太高的官職,後麵還要一步步往上升遷,這升遷之路非常漫長,通常沒有比較硬的後“台”,很難爬上去,所以那些八大世家子弟,獲得升遷的機會就最大,”張良沒理他,接著解釋道:“這科舉考試每三年一次,由禮部,也就是教育部負責,分文舉考試、武舉考試,天下之間,男女不限,年齡在35歲以下,均可報名參加---”

  “從初選到最後殿前答題,校場比武,前後要經歷一個月的時間,所以每當這個時候,都是帝都洛陽城非常熱鬧的時節,很多九州大陸上其他國家的青年才俊,也會慕名而來參觀,甚至最近幾年,這些外國的青年才俊也會參加考試,特別是其中的武舉考試,外國的年輕高手戰績還相當驚人。這科考,漸漸成了九州七國展示國力、後備人才儲備的舞台,是一個沒有硝煙的戰場,越來越得到九州七國的重視。”

  文清:“為啥不讓兩門都考?”

  張良:“這是教育部的規定!”

  文清:“為啥不是一年一次?”

  張良:“教育部的規定---”

  “這教育部也不懂變通,忒不幹人事,等我當了大官,就取消了這教育部......”文清怒道。

  和張良貧了半天,文清總算把那“高考”整明白了,現在看來,沒去帝都洛陽之前,也沒啥好準備的,自己這字寫的跟雞爪趴的差不多,看來參加文舉肯定是沒戲,況且本來也隻能參加一門考試。

  至於這武功嘛,倒是可以試試,不過貌似也獲得不了啥好名次。但至少終於可以到帝都洛陽去轉轉了,文清心裏癢癢的,恨不得現在就動身,早把那名次啥的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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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王府,東王書房。

  當日晚上,東王把文清叫到書房,鄭重遞給他兩封信:“我兒把這兩封信帶著,一封交給文相朱家家主朱元晦,一封交給武相劉家家主劉光武,相信看在本王的麵子上,他們自會照護好你。即使我兒考試成績不理想,在帝都洛陽,先混個一官半職,相信也不是難事---”

  “好!”文清伸手接過書信,小心收入懷中。

  見文清收下書信,東王頓了頓,又詳細介紹道:

  “我兒可能也聽說了,本王的武功傳自劉家,和劉家又有血緣關係,所以一直以來,本王跟中原八大世家的劉家關係不錯,至於中原八大世家的另一個文相朱家,本王本就是朱家的女婿,又跟他們有過一段淵源,關係自也不錯。

  當年輔佐父皇奪鏑登基的朱家家主朱太公,前幾年已然過世,目前朱家家主正是我嶽父朱元晦,之前已經繼承朱太公官職,官拜文相。

  至於中原八大世家的其他幾家,隻有孔家和本王關係不錯,主要源於孔家在東北有很多貿易,需要本王這邊幫忙罩著。剩下五家,關係錯綜複雜,不提也罷。

  不過目前朝廷內部關係複雜,各大世家之間盤根錯節,我兒西去洛陽,盡量不要惹事生非,否則得罪了哪一家,都可能得罪一片人。

  目前,除了武相劉光武,文相朱元晦外,在位的幾個朝廷重臣:

  司馬家家主---司馬述,官拜兵部尚書。

  獨孤家家主---獨孤如願,官拜刑部尚書。

  朱家家主朱元晦的三子---朱寬公,官拜工部尚書。

  王家家主---王介甫,官拜戶部尚書。

  趙家家主---趙廷宜,官拜吏部尚書。

  孔家家主---孔文舉,官拜禮部尚書,也就是這次科舉考試的管理部門---你所說的教育部。

  可以說,八大世家除了西蜀唐家,在朝中的勢力都不容小覷。

  本王幾個兄弟中,本王和四弟關係較好,下一輩的王子中,大哥家的大王子勇慶,為人忠厚,至於二王子廣慶嘛,你盡量不要招惹---”

  “哦,知道了---”文清漫不經心點頭答應,心道:這東王和幾大世家、諸位王子之間的關係,還真是錯綜複雜啊,劉家、朱家自是不必多說,難怪孔家派了一個5級強者貼身護衛,原來東王和孔家還有這層關係。嘴上卻嬉皮笑臉,說道:“您還有沒有啥相好的信,我也一並送了?”

  “你這小孩子,哪那麼多花花腸子......”東王笑罵道:“對了,我兒對外的身份就是大清關的一個營長,如果有人追查下來,自會查到我兒是金弼術的外甥,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問題,應該不會查到你和本王的這層關係,你武功還沒有過5級初階,做人還是要低調點好,雖然有常羽春和多睿袞在你身邊護衛,但洛陽城內高手如雲,能不招惹事最好!”

  文清大清關營長這個身份,還是當時在大清關西麵草原,和劉成裕相遇時文清自己封的,回來後東王聽說了,也認為以這個營長身份做掩護,對文清有好處。

  “明白!”文清本來也不想太招搖,滿口答應下來:“那,沒什麼別的事,我先回屋了---”

  “去吧……”東王大手一揮。

  回到房間,文清這心裏跟貓抓了似的,反複做著思想鬥爭,這東王的信裏也不知說些什麼,我要不要偷偷看看?又一想,估計是些軍國大事,自己看了也沒用,況且,貌似偷看別人的信件好像是犯法的,不太禮貌,遂打消了這個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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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元18年5月12日。

  第二天,文清等人收拾停當,一行4人準備走大清關,前往帝都洛陽。

  金玉公主提出,要到大清關再看看糧草準備情況,東王也不阻攔,點頭同意,金香公主這次非常識趣,沒有跟著湊熱鬧。

  眾人心中也清楚,這大玉兒是要借機,送多睿袞一程呀---

  劉成溫代表東王,一直把文清他們送出奉天城西門外10裏,一再叮囑文清,早日回歸東北,文清嘴上滿口答應,心早就飛到帝都洛陽了。

  一路上,金玉公主低著頭,也不說話,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到了大清關,還是白武起率部出關,把眾人接入關內休息。

  文清看著多睿袞和那大玉兒難舍難分,又欲言又止的樣子,心裏比他們還著急。

  心理暗罵道:你這多睿袞,平時能說會道的,怎麼一到大玉兒這裏,就婆婆媽媽的,這層窗戶紙,難道還要小叔我來幫你捅破啊?!

  晚飯時,大夥坐在一起吃飯,都悶頭扒拉著飯菜,氣氛有些尷尬,文清吃飽喝足,伸個懶腰,故意說道:“反正路上有的是時間,明日我想睡個懶覺,咱們就在這大清關休息一日,後日再出關去帝都洛陽吧......”

  “行啊!”常羽春第一個讚同,衝多睿袞使個眼色,呵呵一笑。

  “哦,那就聽小叔安排!”多睿袞諾諾應了句。

  那邊,大玉兒低著玉首,玉脖卻似乎有些泛紅了……

  “困死了,睡覺,睡覺……”文清打著哈欠,瞅了一眼多睿袞,就回屋睡覺去了,嘿嘿,小叔我隻能幫你到這裏了,剩下的,你自己看著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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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清關。

  第二天清晨,多睿袞剛起床,就聽外麵有人“咚咚咚---”輕輕敲門,忙打開一看,大玉兒一身金裝,亭亭玉立站在門外,眼神有些閃爍:“大玉兒今日,想到關外走走,你可有空?”

  多睿袞別看平日裏裝傻充愣,但大玉兒的心意他哪能不懂,從王府不期而遇,到王府家宴,到上次在錦州城一起看雪,再到奉天城外相迎,大玉兒的意思已然再明顯不過了。

  隻是自己也沒談過戀愛,這在方麵似乎是文盲加大老粗,還真不懂如何浪漫,不知該如何表達,跟大玉兒認識已有半年,但真正獨處的時間並不多,連小手都沒拉過一下---

  心中下定決心:明日就要分開,還不知哪日能回到東北再見麵,不能老讓人家女孩子主動,今日我也要做一回爺們......

  遂重重點頭道:“也好!咱們就到大清關東北麵轉轉,離城20裏,有一個去處我以前去過,風景不錯---”

  “那,就依你……”大玉兒麵帶羞澀轉過嬌軀,當先行去,多睿袞趕緊跟了出來。

  二人騎馬緩轡,出得大清關,一路慢悠悠向大清關東北方向馳去……

  這路上誰也不先開口,氣氛稍微有些尷尬,大玉兒心中正想著心事,沒想到一隻白色小野兔突然從斜刺裏竄出來,驚到了大玉兒的戰馬,那戰馬“稀溜溜---”一聲長嘶,前蹄立起,大玉兒“啊……”的驚叫一聲,身子一沉,就向馬後翻去。

  “小心!”正驚慌間,感覺一隻大手附上後背,接著,一隻粗壯有力的胳膊,攬住了大玉兒的纖腰,但見多睿袞左手抓住自己的盧馬的馬韁,右手一個海底撈月,就把大玉兒自戰馬上抱起,側身放到自己的馬背上。

  大玉兒嚇得花容失色,眼睛猶自閉著,卻感到多睿袞的胳膊緊緊抱著自己的腰肢,背後靠著多睿袞寬闊厚實的胸膛,登時感覺溫暖而又安全。身子就勢軟了下來,偎進多睿袞的懷裏。

  到了這份上,多睿袞反倒放開了,看著懷中的大玉兒,眼睛猶自閉著,睫毛卻忽閃忽閃直動。忍不住低下頭,在其櫻桃小嘴上,就那麼狠狠親了下去......

  大玉兒“嚶嚀”一聲,身子一瞬間僵在那裏,而後雙手勾住多睿袞脖子,胸脯貼上多睿袞那寬闊的胸膛,熱烈回吻回去......

  大玉兒那匹戰馬,象犯了錯的孩子,耷拉著腦袋,一步一趨,跟在多睿袞的盧馬後......

  不知多了多久,多睿袞輕聲在大玉兒耳邊言道:“咱們到了---”

  大玉兒羞澀睜開眼,就見兩人一騎,已然到了一個小山坡前,上坡上長著一排排果樹,應該是某一品種的蘋果樹,上麵此時結滿了青色的小蘋果---

  林子裏隱隱約約有幾間小房子,山坡前,有十幾團叫不出名字的金黃顏色的花,花骨朵比玫瑰大,又不像百合,金黃相間,華貴美麗,迎風盛開。

  “來,大玉兒,”多睿袞調整了一下坐姿,柔聲說道:“我給你表演一個戲法---”

  “什麼戲法啊?”大玉兒不解道。

  “看了你就知道了!”多睿袞說罷自背後摘下長弓,這隻弓,名曰---天狼弓,是蒙古已故大汗鐵木直的弓,鐵木直曾用這隻弓,彎弓射雕,故又名“雕弓”,多年前鐵木直為與女真部落交好,贈與金弼術,金弼術又轉贈給多睿袞的。

  多睿袞抽出兩隻箭,彎弓搭箭,“嗖”的一聲,隻見兩隻箭一前一後,如流星般飛向花叢,第一支箭準確折斷一隻花枝,把花激起上揚,第二隻箭隨後射來,將那金黃顏色的花,生生釘在蘋果樹的樹幹上。

  “啊……”大玉兒被多睿袞精湛的箭術驚呆了:“這就是傳說中的雙箭連珠?”

  “不錯!”多睿袞得意一笑收起弓箭,一催的盧馬來到蘋果樹下,自樹幹上取下那朵金黃顏色的花,遞給大玉兒:“這花送給你,隻是這花還沒有名字,咱們叫它---玉金花吧---”

  “謝謝你---”大玉兒一臉羞澀接過花,沉浸在幸福之中,幽幽說道:“光把大玉兒的名字加進去,沒有金香妹妹的,回頭她該不幹了,我看就叫---玉金香吧......”

  “好!聽你的......”多睿袞柔聲點點頭,建議道:“咱們再到林子中轉轉吧……”

  “嗯……”大玉兒羞澀點點頭---

  二人在那小樹林裏,一隻盤恒到下午才往回趕。

  臨走前,大玉兒依偎在多睿袞懷中,回頭望著那片蘋果樹,無限憧憬說道:“這蘋果秋天成熟了,一定非常好吃,大玉兒想把它們引入到東北各地,讓東北百姓們都嚐嚐這蘋果的味道。”

  “那你給它們起個名字吧。”多睿袞輕輕柔聲說道。

  “嗯......就叫傅氏蘋果吧---”大玉兒思索片刻,給那蘋果起了一個好記的名字,說完莞爾一笑。

  “好名字啊!”多睿袞心中也是心潮澎湃,堅定對大玉兒說道:“此去帝都洛陽,我多睿袞一定混出個功名,回來娶你......”

  “大玉兒一定挑最甜的蘋果,等將軍回來---”大玉兒無限傷感,從自己的馬背上取過一個包袱遞給多睿袞。

  “這是---”多睿袞不解接過來,發現沉甸甸的,緩緩打開一看,暮的怔住。

  那是一套嶄新的銀灰鐵甲!

  是為自己量身定做的盔甲!

  這上麵,有大玉兒對自己濃濃的愛意!

  是她用心打造的!

  “這是前段日子大玉兒給將軍專門打造的盔甲,就叫龜背龍鱗甲吧。”大玉兒嬌羞無限解釋著。

  “謝謝大玉兒。”多睿袞鼻子忽的酸酸的,知道大玉兒見常羽春有逍遙子送的鎢金盔甲、文清有東王送的八寶夜明鎧,而自己卻沒有合適的盔甲,這段日子定是費盡心思打造了一副。

  “就當是大玉兒給將軍的定情之物吧。”大玉兒美目含情說道,這幅盔甲做成之後一直就想送給他,卻總沒找到合適的時機,今日他若是不跟自己出來,哼!就不給他了---

  “嗯!”多睿袞手撫龜背龍鱗甲,重重點點頭。

  二人回到大清關時,天色已是擦黑。

  多睿袞可不敢在眾目睽睽之下再抱著大玉兒,於是二人雙馬,一前一後,駛進大清關。

  “明日,大玉兒就不到關外送行了,你一路保重,記得經常寫信回來---”分手時,大玉兒對多睿袞柔聲道。

  “好,知道了……”多睿袞在的盧馬上微微點頭應道。

  回到住處,多睿袞少不得被文清等幾個人嚴刑逼問。

  文清:“說!去哪兒了?”

  常羽春:“拉手了?親嘴了?”

  張良:“山盟海誓了?”

  ……

  “天機不可泄露!”多睿袞這次是麵露微笑,不管怎麼拷問,就是打死問我也不說......

  “還嘴硬是吧?!”文清氣急,見問不出個所以然來,最後隻好留下一句話:“不管咋說,這之前的輩份,不能變了......”

  說完,恨恨回去睡覺......

  文清、張良、常羽春、多睿袞第二天,辭別了白武起等大清關將士,一路向西,奔赴帝都洛陽。

  出了大清關西門,就算是離開了東北的地界,文清在這片土地上,生活了差不多19年,東北這片故鄉的熱土,在他的腦海中已然深深紮根,東北,我還會回來的……

  大玉兒沒到關外送別,但多睿袞馳出兩裏,在的盧馬上依依不舍回頭觀望,隻見大清關城頭之上,旭日東升,霞光萬道,一抹亮麗的金黃顏色身影,俏立其上......
作者: 乂MAN哥乂    時間: 2016-9-5 10:01 PM

第17章 定州遇張飛,帝都四美之四-安樂

  河北定州。

  離高考還有一段時間,既然出了東北,文清倒不急著趕路,反正算算日子,時間充裕的緊,眾人也樂的逍遙,遂一路遊山玩水,走走停停。

  這一日,過了北平郡地界,進入河北郡地界---定州附近。

  此時已進入創元19年6月,天氣漸漸熱起來,時近中午,太陽高高掛在空中,走了半天的路,常羽春、多睿袞肚子已然開始叫喚了,口中也有些幹渴,見前方有一酒館,規模不大,也就三間草房,門口高高掛著一個大大的“酒”字旗番,常羽春趕緊提議:“咱們就在此地休息片刻,吃些午飯、酒水,再行趕路如何?”

  “行啊!”文清自己也確是有些累了,遂點頭同意,眾人下馬,把馬拴在酒館門前的拴馬樁上。

  酒小二見來了不少客人,趕忙滿臉堆笑迎出來招呼:“幾位客官,裏麵請,本店有上好的二鍋頭,包您喜歡。”

  “有二鍋頭喝啊?!”常羽春和多睿袞立時來了精神,二鍋頭他們聽說過,烈的很,但從來沒喝過,不知道是啥味道。

  眾人進得酒館,酒館內已有三三兩兩的客人,於是四人在一張方桌前坐下,張良提議道:“咱們在外趕路,一切小心為好,酒還是少喝點,嚐一嚐即可,還是多吃點菜吧---”見文清不反對,扭頭對酒小二說道:“揀你們拿手的菜,上個7、8樣,這二鍋頭嘛,來一壺讓我們嚐嚐鮮就可。”

  “好嘞~~~”酒小二連忙點頭應是,見這幾位氣度不凡,也不敢輕易怠慢,忙不迭去準備碗筷、酒菜。

  過不多時,滿滿當當上了一桌菜,每盤菜分量都挺足,一壺二鍋頭也打上來了,常羽春和多睿袞這嘴巴早就冒煙了,趕緊各自倒了一杯,一飲而盡。

  熱酒下肚,比東北的高粱紅烈多了,常羽春還好點,多睿袞咳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嘴上卻連道:“好酒,好酒!”

  “你們這兩個饞嘴……”文清笑罵一聲。

  “你還別樂,你來一大口,還不如我呢!”多睿袞挑釁道。

  “我才不上當呢!”文清嘿嘿笑著,抿了一口,他姥姥的,確是很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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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正嘻嘻哈哈吃著酒菜,隻見外麵馬掛鑾鈴響,遠處來了一騎黑馬,這馬一身漆黑,身高馬長,名曰---王追,極是神駿,與常羽春的座駕---烏錐馬可以媲美,馬上一人強壯威猛,如鐵塔一般,身上穿著一身普通的黑色布袍,上麵還有星星點點的油跡,一看即知不是什麼富裕人家子弟。

  再看這人大手中拎著的家夥,眾人不覺一凜,隻見他手提一杆丈八蛇矛,這丈八蛇矛,全身鑌鐵點鋼打造,矛杆長一丈,矛尖長八寸,刃開雙鋒,作遊蛇形狀,與常羽春的霸王槍絕對有的一拚。

  當看到那張臉時,文清這嘴裏的一口二鍋頭酒差點沒噴出來,隻見這人二十3、4歲的樣子(實際年齡應該更小兩歲),生得當真凶惡,豹頭環眼,燕頷虎須,鋼髯根根如鐵,一頭濃發,橫生倒豎般有如亂草,蓬蓬鬆鬆的堆在頭上。這些都沒什麼,就是這張黑漆臉皮,這也太黑了吧,象黑鍋底一樣,文清四人中,就數常羽春最黑,但要是常羽春跟此人比,那就是小白臉了......

  “得了,終於找到一個比你還黑的人了......”文清悄聲對常羽春笑道。

  “小師叔,這人恐怕不簡單,定是員猛將!”常羽春倒沒覺得那麼好笑,麵色凝重沉聲道。

  “真的?!比你如何?”文清著實有些詫異,常羽春雖說出道時間不長,但師傅逍遙子和東王對他的評價都很高,至少在東北軍中可以算是無敵了,若他說是猛將,那肯定至少是徐天德、白起那種4級巔峰級別的。

  “不試試,很難說……”常羽春輕輕搖頭,他心中清楚,對方內力恐怕也就在4級中階左右,但戰力嘛,恐怕可以越級挑戰5級初階強者了。

  對常羽春來說,5級初階戰力並不算什麼,關鍵是,對方隻有20出頭的年紀啊!

  正說話間,來人已然下馬,一邊把馬栓到門外拴馬樁上,一邊大嗓門嚷嚷:“小二,小二!給俺來兩壺上好的二鍋頭,另外,給俺切兩斤熟牛肉......”

  他這嗓門也大,震得酒館內眾人耳朵“嗡嗡”直響。

  當他看見屋外文清等人的馬匹,和常羽春掛在馬上的霸王槍時,“咿”了一聲,頗為驚訝,然後轉身進入酒館,左右掃了一眼屋內幾桌食客,眼光在文清等人桌上多多停留了一下,遂拉過一把椅子,在一個小方桌前坐下。

  “熟牛肉馬上就好---”酒小二趕緊端過一壺酒,嘴上賠笑道:“這二鍋頭嘛,本店有規定,每人隻供一壺。”

  “為何?!”這黑臉大漢大眼一瞪:“怕俺付不起這酒錢?!”

  “非是酒錢問題,”酒小二趕忙擺手:“我店這二鍋頭,尋常人喝下半壺就會醉倒,我們這處地界,西南方向十三裏,有一處瓦崗寨,上麵近期來了一夥賊人,若是喝多了,怕您酒後誤事,遷累小店......”

  “什麼賊人不賊人,分明是看不起俺!”黑臉大漢怒道:“你隻管拿酒來,否則,惹怒了老子,砸了你這酒館......”

  “那,好吧……”酒小二嚇得趕忙退下去,看來今日若不拿酒,自己這小店真要遭殃了,反正命是他的,自己已經提醒到了,出了事可不能怪我!

  過不多時,小二又拿來一壺酒、一大盤熟牛肉。這黑臉大漢估計確是真餓了,左手一口酒,右手一塊肉,狼吞虎咽吃將起來。

  這邊,文清等人吃的差不多了,也休息夠了,張良就喊酒小二過來結完賬,四人起身要離開。

  “小二,結賬---”那邊黑臉大漢見文清等人要走,也趕忙把最後一塊牛肉塞進嘴裏,那兩壺酒早就喝完了,起身也招酒小二結賬。

  小二到得跟前,這黑臉大漢一伸手入懷,摸了半天,臉上神色登時不自然起來:“那個,小二,俺這匆忙趕路,錢袋子可能掉了,那酒錢能不能先賒著,等俺到了帝都洛陽,武舉得中,某個一官半職,定回來加倍還你!”

  “本店店小利薄,概不賒賬......”這邊酒小二可不幹了:“我看你不是想吃霸王餐吧,難怪剛才要了兩壺酒......”

  “奶奶的,你說什麼?!”黑臉大漢一聽大怒,一把抄起小二的脖領,直把他拎起來:“你也不打聽打聽,俺燕人張飛的名號,是欠錢不還之人嗎?!”

  “大,大哥---”酒小二腳不沾地,脖子通紅,嚇得魂飛魄散:“你先把我放下來,咱們有話好商量,好商量......”

  “哼!”這自稱張飛的黑臉大漢這才重重哼了一聲,大手緩了緩勁,店小二看著外麵的王追馬和丈八蛇矛槍,試探問道:“要不把您的馬或矛壓在本店,等您老湊齊了錢,再來取回如何......”

  “不行!”這王追馬和丈八蛇矛,是張飛的命“根”子,怎可能隨便押給人:“俺還要到帝都洛陽趕考呢,這沒了兵刃、馬匹,拿甚趕考?!”

  ##########

  文清等人已然走到門口,聽店內黑臉大漢和酒小二僵持不下,文清覺得這張飛也是性情中人,就是脾氣有些暴躁,真是一文錢難倒英雄漢吶,便回身開口解圍,笑道:“這位兄弟的酒錢,我來付吧......”

  張飛見文清要付錢,臉上有些掛不住:“這位小兄弟,那怎麼好意思。”一想今日若沒些酒錢,恐怕出不了這酒館的門,遂放下酒小二,衝文清抱拳道:“那就先謝謝了,俺到帝都洛陽,一定加倍還你就是!”

  “我看你也沒帶什麼盤纏,到帝都洛陽還有幾日行程,”文清看他勇猛異常,不知比那常羽春如何,接著建議道:“這樣吧,今日你若勝了我這師侄常羽春,進京趕考的酒錢、飯錢我全包了!”

  “他?!”張飛看看常羽春,估計這就是那霸王槍的主人,定是不凡,不服道:“若俺輸了呢?”

  “你若輸了,就趕緊原路回家吧,這武舉嘛,也沒必要去了......”文清故意激他,調侃道。

  “比就比!”張飛一聽這話,明顯有點貶低自己,環眼圓睜大怒道。

  說罷,扒拉開酒小二,轉身往外就走,行到拴馬莊前,解下韁繩,上馬提起丈八蛇矛。

  常羽春在東北,也是打遍東北沒遇到對手,今日見這張飛,身上肌肉如鐵疙瘩般,行走如風,必是一員猛將,手中也有些癢癢,見張飛已然上馬,也飛身上馬,手中霸王槍一橫:“我且接你三招!”

  “你要小心了---”張飛叫道:“俺的丈八蛇矛可不長眼睛!”

  說罷,催王追馬,先往外行出百步,一勒韁繩,撥轉馬頭,與常羽春遙遙相對,接著,雙手一挺丈八蛇矛,“駕!”的一聲大喝,雙腿一夾馬腹,那王追馬吃痛,“得得得---”風馳電掣般向常羽春奔來。

  常羽春也不敢怠慢,催烏錐馬,挺霸王槍就迎了上去,半空中隻聽“當--”的一聲巨響,震得文清等人耳朵發麻,常羽春生生將那張飛的丈八蛇矛磕開。

  二馬一錯蹬,兩人回到對方剛才位置,各自撥馬回頭,常羽春雖然磕開了張飛的丈八蛇矛,但這雙手卻隱隱有些發麻,心道:這張飛內力不過四級中階,可那天生勇力,在戰場上,五級強者一不小心,也會落敗!

  張飛在對麵的震撼比常羽春要大多了,常羽春是被動接了他這一招,自己卻沒占到便宜,這雙手也是隱隱發麻。

  這張飛年輕氣盛,與人打架從未輸過,自然不願輕易服輸,知道常羽春肯定是個5級中階以上強者,倒是激發了他的戰意,調整了一下手中丈八蛇矛,心道:今日若贏不了你,俺就得回家繼續賣豬肉了......大喝一聲:“再來!”

  再次催王追馬向前......

  邊上文清等人也是震驚不已,這常羽春可是5級中階的強者啊,在東北,已是打遍東北無敵手,沒想到在這一個定州郊外的小地方,竟遇到如此勇力的對手!

  隻見二馬連環,雙方已然打了十幾回合,文清也擔心二虎相爭,必有一傷,待到13回合時,文清趕緊揚聲叫道:“二位趕緊住手,這位兄弟後麵的酒錢、飯錢,我全包了......”

  “籲---”常羽春聞言趕緊收住烏錐馬。

  那邊張飛也打馬回到近前,還矛下馬,臉上表情訕訕,嘴上不好意思說道:“進日雖未分勝負,但俺張飛心中清楚,再打下去,張飛必輸,沒想到人外有人,看來今日隻能折返回家,繼續賣豬肉了......”

  “這位兄弟莫要泄氣,若是再過10年,我必不是你對手......”常羽春謙遜笑道。

  “兄弟乃難得的猛將,不去參加那武舉,於大漢帝國實是可惜,就一路同行吧......”文清拉過張飛,讚不絕口。

  “外麵不是講話之所,咱們還是回酒館內再聊---”邊上張良一直在觀察張飛的一舉一動,此時建議道。

  “行啊---”張飛甕聲甕氣點點頭,說實話,輸給一個5級中階的強者,也不算太丟人,畢竟4級中階和5級中階,之間差的可不是一兩檔,那是整整一級。

  待進得酒館,眾人再次落座,張良讓酒小二再拿些酒菜來,回頭問張飛:“兄台可是涿州張家之人?”

  “正是!”張飛沒想到那張良會認出自己的出身,看著張良答道。

  “張家在涿州也是大戶人家,歷來有習武之風,沒想到今日出了這麼一員猛將!”張良微微一笑,讚許道。

  其實張良沒挑明,他自己就是張家的嫡孫,隻是很少對外人說罷了。

  “俺張飛是個粗人,在張家算是庶出,之前一直賣豬肉為生,”張飛諾諾說道:“聽說帝都洛陽今年有武舉考試,就想去碰碰運氣。沒想到在此地,遇上四位高人,還不知四位怎麼稱呼?”

  “我叫張良,這位是文清---”張良遂把文清、常羽春、多睿袞等人一一介紹給張飛。

  “原來是4位兄弟!”張飛一臉豪氣,紛紛見禮,一副相見恨晚的模樣。

  他之前在涿州,倒是確是沒聽說過文清等人,沒想到東北軍中,竟有如此厲害的人物,除了常羽春外,多睿滾也是個5級強者。看文清等人待人真誠,相談甚歡,非常投緣,張飛就滿心歡喜,相約一起結伴而行。

  ##########

  幾人正聊得興起,見酒館外,又來了一行三人。

  前麵一人,是個公子哥打扮,一身錦袍,服飾極是華貴,白淨麵龐,容貌俊美,人品秀雅,似是個貴介子弟。手拿一把大號的折扇,眼神中另有一種商人的精明,24-25歲的樣子,後麵兩人一身青色勁裝,腰裏掛著寶劍,一看就是兩個隨從侍衛打扮,年齡大的也就25-26歲,年齡小的不到20歲。

  來人到得酒館門外,正要下馬,那公子哥一眼就看到文清的赤兔馬和常羽春的霸王槍,麵露喜色,趕緊下馬,徑直朝酒館內走來。

  進的酒館,那公子哥眼睛稍一巡視,看到文清等人,立刻滿臉微笑,徑直朝文清這桌走來,抱拳行禮道:“請問,哪位是文清公子?”

  眾人一愣,沒想到,在這河北地界,還真有人識得文清,文清趕忙起身,客氣答道:“在下正是文清!”

  那位公子哥上下打量一眼文清,心道:果然名不虛傳,嘴上欣喜地自我介紹道:“在下姓孔,叫孔孟嚐,在江湖上做點生意,混口飯吃......”

  “孔孟嚐?”文清正琢磨,這個孔孟嚐似乎在哪裏聽說過,邊上張良已然起身搭話:“原來是孔家少主啊,聽說孟嚐兄樂善好施,行走天下間,廣結天下朋友,失敬失敬---”

  文清這才想起,金玉公主之前提過兩回這孔孟嚐,似乎和金香公主有點那個......每次金玉公主一提這孔家少主,金香公主就乖乖聽話......

  趕忙接著張良的話說道:“原來是孟嚐兄,幸會幸會---”

  這個孔孟嚐可不是做點小生意、混口飯吃那般簡單,孔家漕幫絕對是富可敵國的主。

  “這位是張良先生吧?”孔孟嚐又衝張良客氣道。

  “正是!”張良微笑點點頭,又把張飛、常羽春、多睿袞等人一一介紹給孔孟嚐。

  孔孟嚐看著這四個人,眼中甚是眼熱,沒想到文清身邊文有張良,武有常羽春、多睿袞,都是天下少有的英雄,在奉天金香公主說有隻有三個人跟在身邊,沒想到剛離開東北,身邊又增加了一個張飛,而張飛一看就是天下少有的猛將!

  “孟嚐兄怎麼會到得此地?”邊上,文清不解問道。

  “唉!說來話長---”孔孟嚐也拉過一把椅子坐下:“前些日子,我到東北奉天城,采辦了一批貨物,這不正要運到帝都洛陽嗎,前日路過北平府,順便進去轉了轉,車隊已然先我而去,今日我正在追趕車隊。在奉天城,就聽金香公主等人提到諸位,都是世間少有的英雄豪傑,心中甚想結識,可惜時間緊湊,就沒有碰上麵,不過文清公子這赤兔馬和常羽春將軍的霸王槍,我還是認得的---”

  文清想起,上次在奉天城,應該就是這孔孟嚐正趕著車隊離開,想是帶著一百多車隊,甚是不方便,走起來比較慢,才被文清等人趕上。當時那金香公主好像還依依不舍的樣子......

  想到這裏,文清對孔孟嚐邀請道:“孟嚐兄來的正好,我們幾個對帝都洛陽都不太熟悉,正好可以結伴而行,孟嚐兄也順路給我們介紹介紹帝都洛陽那花花世界......

  “正是,正是!”邊上張飛嚷嚷道:“先給我們說說,那帝都洛陽中,是不是真的美女如雲啊?”

  “這你可問對人了---”孔孟嚐悠然自得笑道,略一思忖,介紹道:“這帝都洛陽,雖不說美女如雲,但確是盛產美女,若說這最出名的,當屬帝都四美了!”

  ##########

  “帝都四美?!”夠大氣啊,一定是四個美得冒泡的美女!文清一聽這話,登時來了精神,忙不迭問道:“哪帝都四美啊?”

  孔孟嚐撇了一眼文清,心道:這文清公子聽說經常一副漫不經心、逍遙自在的樣子,難得對這美女能有興趣,也許這趟洛陽之行,就能把小妹之事順帶手辦了,嘿嘿。

  嘴上接著介紹道:

  “這帝都四美嘛,就是大家公認的洛陽四位美女。容我一一給諸位介紹。這第四位嘛,是一位公主,名叫---安樂公主。

  這安樂公主今年已經過了16歲,屬蛇,是帝都四美中年齡最小的,真名叫---唐昭君,喜歡穿紅裝,是皇帝三王子南王傅正龍收的幹女兒。

  雖非傅正龍親生,但自小南王便視其為掌上明珠,聽說這安樂公主的母親,是武相劉光武的女兒劉玫香,從小和南王一起長大,是南王的夢中“情”人,但機緣不巧,有緣無份,劉玫香嫁給了西蜀唐家的長子唐元平,後來南王征西蜀,這安樂公主的母親,為救南王而身亡,南王悲痛欲絕,遂認這安樂公主為義女,帶回洛陽,自小在京城長大。

  南王對其疼愛有加,極是護短,若是有人敢欺負他這個寶貝女兒,南王必會出麵,出手毫不留情。南王是王室中內力修為最高的,聽說30歲前內力修為已過五級初階,現在至少是5級中階的水平,又統帥5萬西南軍,所以輕易也沒人敢捋虎須。

  這安樂公主人長的美,美的嬌豔,難得的是,自小聰明伶俐,彈得一手好琴,歌喉柔美,聽說是得琴聖俞伯牙的親自指點。前年夏天的時候,各國使節來帝都洛陽朝賀,皇帝在宮內舉辦大型宴席,宴請各國使節,安樂公主一曲《水中花》:

  我看見水中的花朵,

  強要留住一抹紅,

  奈何輾轉在風塵,

  不再有往日顏色,

  我看見淚光中的我,

  無力留住些什麼,

  隻在恍惚醉意中,

  還有些舊夢......

  邊彈邊唱,技驚四座,豔驚諸國,皇帝龍顏大悅,親封其為安樂公主,從此這安樂公主的美名,遂傳遍京城。

  這安樂公主自小被南王寵著,嬌生慣養,有些刁蠻任性,雖是女人,但為人豪爽仗義,愛打抱不平,安樂公主不像帝都其他女孩,深入閨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反倒愛拋頭露麵,經常出入酒樓茶館,京城哪家王公貴族的公子若是欺負了人,被她撞見必會出手相管,她內力修為不高,聽說隻有3級中階,但善用毒,配合神乎其神的毒藥,5級以下高手都不敢輕易招惹,不過出了什麼事,眾人看在南王麵子上,也隻能忍氣吞聲,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隻因這安樂公主的刁蠻任性的脾氣,在帝都有一個雅號---“火玫瑰”。所以帝都百姓,在帝都四美的排名上,把她列為第四。

  隻是這安樂公主近來有個煩心事,比較鬧心,就是上次宮廷演奏之後,契丹、西夏等國,紛紛要求與大漢和親,尤其是那契丹大王子,對這安樂公主是一見傾心,點名要娶安樂,一開始還比較客氣請求,去年秋天幹脆陳兵北方邊境,進行威脅。

  此事牽扯到兩國政治敏感問題,皇帝也很頭痛,幾個皇室公主,要麼年齡偏大,嫁人生子,要麼名花有主,要麼年齡偏小,況且,皇帝也不能真把自己的親孫女拿去和親啊,這麵對國內百姓,皇帝顏麵上也是無光,而且,對方指名要安樂公主,所以這和親之事,就落到安樂公主頭上。

  雖然南王極力反對,但知道這是國家大事,也不敢真去頂撞皇帝,好在皇帝也沒有把話說死,隻是對契丹使節說,如若契丹大王子今年武舉,能夠進入三甲,就把安樂嫁給契丹王子。不過聽說這契丹大王子勇力過人,內力修為至少是四級高階,戰力更是超過5級初階,別說是進三甲,就是拿到武狀元,也不是沒有可能,已然是今年武舉的第一熱門人選---”

  “唉,可惜---”

  “這契丹也真是欺人太甚!”

  “將來一定把契丹給滅了---”

  眾人一陣唏噓,這都為這安樂公主惋惜,好好一朵鮮花,卻成為和親的犧牲品......
作者: 乂MAN哥乂    時間: 2016-9-5 10:25 PM

第18章 孔孟嚐:四美之-舍妹鶯鶯、太平

  文清心道:算了,還是別惦記那安樂公主了,看來那帝都第四美是不用想了,他可不想跟那什麼契丹大王子爭女人,會出人命的---

  “那,這帝都四美的第三位是誰啊?“邊上張飛好奇問道。

  “這第三名嘛……”孔孟嚐摸著下巴,有些自豪地笑道:“不是旁人,正是舍妹!”

  “真的?!”文清、張良等人都舉目望過來,沒想到,孔孟嚐還有一個如此漂亮的小妹,不過,孔孟嚐看起來斯斯文文,長得也很秀氣,估計他小妹是真漂亮。

  “不錯!”孔孟嚐得意介紹道:

  “我妹妹下個月,就到17歲了,屬龍,在帝都四美中,年齡比安樂公主大幾個月,名叫---孔鶯鶯,喜歡穿綠色的衣服,我父親是山東刺史孔雲書,我母親是獨孤家家主獨孤如願的小女兒,單名一個“竹”字。

  我這小妹,在我家幾個同輩孩子中排行最小,自小我看著她一點點長大,家裏人都非常疼愛,從小聰慧賢淑,對人溫柔體貼,柔情似水,心地善良,長的小家碧玉一般,就是稍微有一點靦腆---”說著,有意無意間看了文清一眼---

  咦?---看本公子幹嘛?!文清正聽得興起,被孔孟嚐看這一眼,心裏“咯噔”一下:別是在打我什麼壞主意吧?!本公子我要娶,也娶那最漂亮的帝都第一美---

  “我這小妹可不簡單,雖說不會武功,但有---四絕!”孔孟嚐繼續說道。

  “哪四絕?”常羽春插話問道。

  “這第一絕嘛,就是---醫術精湛!”孔孟嚐一一介紹道:

  “我小妹自小精通醫藥醫理,藥聖孫思邈當年在帝都住過一段時間,我小妹有幸,得過藥聖的親自指點。

  京城百姓若有疑難雜症,普通醫館看不了的,經常找到我家小妹,往往能藥到病除,若是對方確實沒錢買藥,我妹妹還經常倒貼藥材。

  前年皇後娘娘生病,許多太醫看了都沒辦法,還是我家小妹出馬,一個月四服藥下來,治好了皇後娘娘的病,因此我這小妹在帝都洛陽有---“女菩薩,俏禦醫”的封號,那可是皇上親封的!

  所以在帝都百姓中,我小妹口碑甚好,這帝都四美,排名第三,也不為過!”

  “嗯!”常羽春微微點點頭,醫聖孫思邈他聽說過,能得其親傳,那孔鶯鶯的醫術恐怕不是吹的。

  “那第二絕呢?”見孔孟嚐停下來,張良好奇問道。

  “這第二絕嘛,就是---善於理財!”孔孟嚐悠悠說道:

  “我這小妹,是個理財持家的好手,我孔家生意遍天下,商鋪遍及大江南北,這藥材一項,利潤豐厚,但貨真價實,價格公道,童叟無欺,主要就由我家小妹14歲開始把關。這次去東北,我還專門帶了一批藥材回來。”

  “你那小妹豈不是很有錢?”張飛不由插話問道,他可是窮慣了,別說理財了,根本就沒財可理,一聽孔鶯鶯很有錢,立時來了精神。

  “這麼說吧,幾年下來,我這小妹的名下財產,雖不說富可敵國,那也差不多了,這大漢帝國女首富,是當之無愧---”孔孟嚐一臉得意之色,心道:我小妹的財產,多的你們數錢都能數到手抽筋!

  “哦---”文清等眾人一片驚呼,這孔鶯鶯原來還是個小富婆,誰要是娶了她,那不是就跟娶了個金山銀山差不多?

  ##########

  “我這小妹除了精通醫術和善於理財,還有第三絕,那就是吹得一手好笛子!

  竹製的小笛子名叫---“綠竹笛”,不長,也就八寸,是淚竹所做,傳說當年是與丐幫幫主的信物--打狗棒同一個竹子,粗的那頭製作了打狗棒,細的這頭,就製作了綠竹笛。

  淚竹你們知道嗎?還有一段美麗的神話,那段至今仍令多少人“咽絕不勝愁”的傳說。據說華夏五帝之一的舜帝,當年到九嶷山巡狩,為民除害,憤斬孽龍,身負重傷崩葬於九嶷山,他的娥皇、女英二妃思念丈夫,溯瀟湘水千裏尋夫至九嶷山,來到舜帝墓前,二妃悲痛萬分,哭了七日七夜,她們的眼淚灑在竹上,留下了似血似淚的斑斑點點,從此九嶷山就有了淚竹,後來又有人叫它斑竹,因娥皇叫“湘君”,女英叫“湘夫人”,所以也有人叫它“湘妃竹”。

  綠竹笛在我小妹嘴上,卻能吹的聲音抑揚頓挫,悅耳動聽,一曲《夢裏水鄉》,別提多美妙了。”說罷,孔孟嚐麵露微笑,似乎沉浸在笛聲中---

  “別吊胃口啊,趕緊說呀---”張飛在邊上見孔孟嚐又開始買關子,直嚷嚷。

  孔孟嚐隻好接著說道:

  “我這小妹除了俏禦醫、女首富和綠竹笛外,還有第四項絕活,就是燒的一手好菜!

  就是尋常百姓家吃的蛋炒飯、白菜豆腐、肉炒青筍,到了我小妹手中,做出來都是人間美味,吃完之後,外麵酒樓、飯館做的菜,那就不能叫菜了,吃起來味同嚼蠟。

  就是皇宮禦膳房做的菜,也不過如此,當今皇貴妃朱妃,就是最喜歡我小妹做的菜,每個月都會讓我小妹進宮,為她做兩道菜,所以我小妹的第四個稱號是---“美禦廚”。

  我這些天沒吃到小妹做的菜,天天是食之無味,恨不能馬上趕回去,再吃兩口她做的菜---”

  哪個男人不貪吃,那邊上張飛的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

  孔孟嚐看著大夥吞著唾沫,一臉貪吃的樣子,心中好笑,接著說道:

  “我這小妹,現在也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可京城裏的公子,提親的排滿了一長街,可她就是一個都看不上,說要找一個頂天立地的郎君,這不,我這一邊在外麵大江南北跑,也一邊在煞費苦心,正在給她到處張羅呢,不過,想找一個她喜歡的,家族裏又認可的,看來也不是那般容易---”

  說罷,孔孟嚐又富有深意看了文清一眼。

  嗯?!可別拿什麼金山銀山“勾”引我!文清心道:公子我雖然窮,身無分文,可是一向視金錢如糞土的---

  更別拿這些好吃的“勾”引我,公子我什麼好吃的沒吃過?這到了京城,咱倆還是趕緊分開,本公子可不想被你拉去當什麼上門姑爺---

  “那個,張飛兄弟是單身吧?”文清一把拉過張飛,嘻嘻調侃道:“你就是個頂天立地的大英雄,你去了洛陽,好好表現,說不定孔家小姐就看上你呢!”

  “俺?!”張飛老臉一紅撓撓頭,“照孔大哥的描述,人家小妹柔情似水,應該是喜歡小白臉,俺估計夠嗆……”

  “蘿卜鹹菜,各有所愛,你又沒見到,不試試怎麼就退縮了?她可是女首富,有錢的很!”文清還直給張飛鼓勁,又衝孔孟嚐使眼色:“孟嚐兄,等去洛陽,你安排一下,讓他們兩個見麵聊一聊哈……”

  “去去去,別老拿俺打趣!”張飛有些惱了。

  “嗯,等到了洛陽,幾位自然就會見到我家小妹---”孔孟嚐呵呵笑道,這幾位雖說都是當世豪傑,但小妹能看上的,恐怕不多啊,貌似這個文清公子還不錯,各方麵跟小妹都比較般配……

  嗯!就這麼定了!自己這做哥哥的,怎麼著也得幫著撮合撮合!

  “我可是有老婆的人……”常羽春趕緊撇清關係。

  “我現在不算單身了……”多睿袞趕緊表明立場。

  “我一時可不想成親……”張良趕緊躲得遠遠的。

  得!就剩下文清和張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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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的話1:孔鶯鶯在本書中,集女人的柔情、多愁善感於一身,是很多居家過日子男人喜歡的那種類型,說到這裏,該能把前麵提到的一個女子回想起來了吧?……)

  (作者的話2:孔鶯鶯這四絕,將來都有用,而且起了很大的作用……)

  (作者的話3:孔孟嚐在本書中,算不得什麼厲害人物,但卻是文清最有力的支持者。

  孔孟嚐的原型--是現實歷史中孟嚐君(?-前279年):田氏,名文,中國戰國四公子之一,齊國宗室大臣。其父靖郭君田嬰是齊威王么兒、齊宣王的異母弟弟,曾於齊威王時擔任軍隊要職,田嬰死後,田文繼位於薛,是為孟嚐君,以廣招賓客,食客三千聞名,同時也是權傾一時。在本書中,孔孟嚐是漕幫少主,家族生意遍天下,喜交江湖朋友,這個名字相對合適……)

  (作者的話4:丐幫打狗棒,熟悉吧?後麵會出現的---)

  (作者的話5:現實中的定州,是一座具有2600多年悠久歷史的古城。乃是帝堯始封唐國之地。戰國初為中山國,後為魏所並,後又屬趙。秦為上穀、鉅鹿二郡之地。漢高帝置中山郡,景帝改為中山國。後漢因之,晉亦不改。後燕慕容垂移都於此,北嶽常山在焉。後魏為中山郡,兼置安州,道武帝改為定州。後周置總管府,領鮮虞郡。隋初郡廢,煬帝初置博陵郡,後改為高陽郡。大唐為定州,或為博陵郡。

  五代十國951年,設置定州義武軍節度使。1048年,北宋設置定州路、公元1113年改定州為中山府。1128年,定州歸金國。1219年,歸元朝。1369年,明朝改中山府為定州,從此中山府的名字不再出現。1649年,清朝仍設定州。)

  ##################################################

  “那個,孟嚐兄,”文清趕緊叉開這找姑爺的話題,忙問道:“那帝都第二美呢?”

  “別急啊……”孔孟嚐喝了口水,清清嗓子,接著不厭其煩介紹道:“這帝都第二美嘛,也是個公主,也是個將軍---名叫太平公主。”

  “太平公主,女將軍?”文清低頭喃喃念叨:“怎麼起這麼一名字,這太平公主,是不是胸比較平啊?”

  “噗嗤--”常羽春一口酒差點沒噴出來,心道,小師叔你還真敢說啊,幸虧麵前這幾個人都是大老爺們,否則讓女子聽了,當場就得跟文清翻臉。

  “胸比較平?!”孔孟嚐神情一滯,這文清公子的想像力倒是夠豐富,呵呵笑道:“這個嘛……文清公子去帝都洛陽,一看便知---”

  “這太平公主,能隨便見到嗎?”文清嘻嘻笑問。

  “人家是公主,哪能說見就見的?!”張良在邊上,小小打擊道。

  “就是,就是!”張飛跟著附和道。

  孔孟嚐忍俊不禁一笑,不理文清,接著往下介紹道:

  “這個太平公主,名子叫做---劉洛丹,是帝都四美中年齡最大的,今年20歲,屬牛,其父親,是武相劉光武的二兒子,名叫---劉成表,其母親姓蔡,閨名牡丹,奶奶是當今皇帝傅君峰的親妹妹傅蓮心,所以出身高貴,算起來和我家也算親戚。

  這京城八大世家,加上傅氏皇室一族,互相通婚,多多少少都有些姻親關係。據說這太平公主小時候,武相劉光武極其喜愛,專門請白馬寺高僧為其看相,說是將來貴不可言......

  其父親劉成表,本身在劉家三兄弟中武功、能力最弱,內力修為也就4級中階,但生出來的這個女兒,卻是女中豪傑,今年雖然隻有20歲,但內力修為卻已經過了5級!”

  “5級強者?!”文清驚呼一聲,看看常羽春和多睿袞,都從對方眼中看出驚愕,一美女,20歲內力修為就過了五級,這和常羽春有的一拚啊!

  “比孟嚐兄如何?”常羽春頗感興趣,沉聲問道。

  “至少我不是對手,甘拜下風!”孔孟嚐由衷感慨道。

  “噢……”常羽春麵色凝重,暗暗點點頭,雖說作為五宗八派中的八派之首,劉家的武功易於速成,但20歲之前內力修為就能達到5級,世間確是少見,他看出來了,孔孟長至少是5級初階的內力,孔孟嚐說甘拜下風,那太平公主的內力,恐怕達到或接近5級中階了。

  而且,那太平公主可是個女人!

  是個內力修為過了5級初階的公主!

  ##########

  隻聽孔孟嚐又介紹:

  “皇後娘娘本就是劉家人,對這侄孫女特別疼愛,加上劉光武本身就是魯王,也非常喜愛這個孫女,所以當今皇帝就親自下旨,封了這麼一個異性公主。

  劉家人自幼從軍,隻是劉成表太弱,所以在軍中一直沒有建樹,後來幹脆回到京城,擔了一個軍中閑職。

  我大漢帝國用人不拘一格,女人有能力也可當官,也可從軍,這太平公主算是替父從軍,但巾幗不讓須眉,16歲參軍後,在北方軍中屢立戰功,契丹鐵騎見了也聞風喪膽,逐漸憑戰功累積,從232師的營長、團長,一路晉升至將軍,成為232師的師長,232師在北方軍中本來戰力偏弱,就因為有了太平公主,戰力突飛猛進,成為整個北方軍中的一支勁旅!

  去年因為安樂公主和親之事,太平公主在威遠堡外,單人獨騎,8刀擊退契丹5級初階強者耶律莊,那可是為我大漢帝國長了威風!”

  “8刀就擊退一個5級初階強者?!”多睿袞低呼一聲,看看常羽春,難怪剛才孔孟嚐說他不是太平公主的對手---

  “嗯!”孔孟嚐說的口幹舌燥,停下來,喝了一口茶,“聽說那次事之後,皇帝更加喜愛太平公主,將其從北方軍中調回,任命為帝都洛陽的“金吾衛”將軍,算是又提了一級,負責帝都的九門管理、社會治安,聽說這次文舉武舉科考的安全保衛,就由這太平公主負責---”

  “嗯,管科考的保衛工作?”張飛嚷道,“那說不定真能見到!”

  “是啊,你故意在大街上“調”戲一個良家婦女,估計就能見到這太平公主了……”多睿袞笑罵道。

  “哈哈哈……”張良、常羽春、孔孟嚐都被逗樂了。

  “怎麼老拿俺開涮?”張飛不滿道。

  “跟我們幾個在一起,你很快就會習慣的……”文清嘿嘿笑著安慰道。

  不過,他心裏卻想著:這個太平公主有點意思哈,聽孔孟嚐的介紹,武功如此之好,估計這身材也不咋樣,這胸嘛,估計是真平,而且,年齡也比自己大......

  邊上就聽孔孟嚐接著介紹道:

  “這太平公主,打仗的時候,喜歡穿一身金盔金甲,麵容孤傲,但光芒奪目,穿女裝的時候,又喜歡穿白衣,顯得雍容華貴,總之,你們見了就知道了,很難用一兩句話形容。

  這太平公主,一向孤傲,眼高於頂,唯獨和那安樂公主關係較好,能合得來,可能一是二者有親戚關係,二是兩者都是異性公主的原因吧。

  但是在帝都的治安管理上,這太平公主確是秉公執法,鐵麵無私,公平公正,就是幾個愛惹事的王子和世家子弟犯了事,遇到她也得畏懼三分,所以有時安樂公主出手管閑事,往往也都是這太平公主,最後出麵給她善後......

  太平公主在帝都有---“金將軍、白牡丹”的雅號,帝都百姓,感其公正,將其列為京城四美之二,實至名歸!

  不過,這太平公主有些命苦,自小替父從軍不說,長大了,皇帝給指了門親事,就是太子傅正胥的三兒子---元慶王子。

  這個元慶王子在太子幾個兒子中,最為聰穎,文武雙全,長的比較帥氣,嗯......跟文清公子有幾分象......”

  “去去去--”文清惱怒瞪他一眼,心道:怎麼又扯到我這裏了......

  “誇你帥氣還不好啊?”張良一旁笑罵道。

  孔孟嚐頓了頓,接著說道:

  “皇帝對這個元慶王子特別喜愛,遂把太平公主指婚給元慶王子,帝都洛陽上層的達官貴人心中都清楚,皇帝這麼喜歡那元慶王子,這將來繼承皇位的,非元慶王子莫屬。

  沒想到天忌英才,創元16年春天元慶王子竟然突染重病,半年後英年早逝……”

  “啊?!”張飛、多睿袞驚叫一聲,“去世了啊?”

  “晦氣,本公子可不是短命之人,怎麼會象他啊!”文清狠狠呸呸了兩聲。

  隻有張良和常羽春沒有任何驚異之色,之前,他們已經知道這一消息了。

  “皇帝心痛不已,這太平公主與那元慶王子自指婚後關係很好,未婚守寡,也是痛不欲生---”孔孟嚐補充道:“因皇帝指過婚,這太平公主已到20歲,別的人家公子也不敢來提親,這劉家自然也不敢再讓其改嫁,遂年紀輕輕,就成了剩女......”

  “唉!著實可憐……”沒想到,這太平公主的經歷如此坎坷,這輩子算是毀了,大夥再次扼腕歎息不已......

  “算了,這次去帝都洛陽,那太平公主不看也罷!”文清搖頭歎道,可惜了,不管這胸是不是平,這個帝都第二美,看來也是不用惦記了......

  “咱們去了帝都洛陽,最好規規矩矩的,否則讓那太平公主逮到,她沒了郎君,恐怕脾氣不會太好,揍你個20板子,豈不冤枉?”張良提醒大夥,眼睛卻盯著文清。

  “為啥看我啊,我是那惹事生非之人嗎?要惹事,也應該是多睿袞、張飛他兩!”文清委屈道。

  “從小到大,哪次不是你惹禍,我們幾個遭殃?!”常羽春笑罵道。

  “就是,就是!”張良和多睿袞都一臉正色點頭。

  “文清兄弟原來本色如此啊?!”張飛可不知道他們之前在阿爾濱小山村的那些事,嘿嘿取笑道。
作者: 乂MAN哥乂    時間: 2016-9-5 10:26 PM

第19章 孔孟嚐:帝都四美,最美還是玉梅

  “繼續說啊---”文清最關心的還是那帝都第一美,可不想跟張飛掰扯那些自己的糗事,見孔孟嚐又賣關子停下,趕緊催促道:“那帝都第一美呢,還沒嫁人吧?”

  孔孟嚐看了他一眼,知道不止是這文清公子,眾人最關心的,還是那帝都第一美,遂又喝了口水,繼續介紹道:

  “帝都百姓中有一歌謠:帝都有四美,牡丹花開放,百花調零落,唯餘一剪梅。

  指的就是,那太平公主在帝都,豔壓群芳,唯一能與之媲美的,隻有一人而已。一剪梅的意思,就是“一見沒”,也就是說,這帝都的美女,一見到這支梅花,其他花就沒了,呵呵---

  帝都四美,最美玉梅。就是指文相朱元晦家的孫女---朱玉梅。

  這朱玉梅,今年18歲,屬兔,比我那小妹大一歲,平時喜穿粉裝。其父是朱元晦的第三個兒子朱寬公,目前官拜工部尚書,其母是我孔家--即我姑母孔淑珍,其祖母是武相劉光武的堂姐,可以說是出身大家閨秀。平常跟我家小妹接觸較多,二人是很要好的閨蜜。

  這玉梅的美貌,自14歲便已傳遍京城,驚為天人,京城人都說,這玉梅就是那廣寒宮中的月亮女神嫦娥下凡,是帝都公認的第一美女,如果有人敢公開質疑,立刻會有上百個人,上來拿磚頭拍死你......”

  孔孟嚐麵露微笑,仿佛看到某人被磚頭拍的場景......

  “不會這般嚴重吧---”文清喃喃自語,眼前現出一個粉衣女子的身影,不知是怎樣一個豔壓群芳的俏臉,這兩年他睡夢中,確實會經常出現一個粉衣女子,隻是一直看不清模樣---

  笑罷,孔孟嚐繼續介紹:

  “如果說太平公主的美象天上的太陽,光芒四射,讓人不敢觸摸,不敢直視。

  那這玉梅的美貌,就像夜空中的月亮,冷顏但不孤傲,白玉無暇,白中透粉,白的冷豔,粉的柔和,讓人望空興歎。其他美女,就像繁空中的星星,月亮一出來,周圍再美的星星,也會顯得自慚形穢,暗淡無光。

  而且這玉梅氣場及強,就是女人見了也喜歡,又如那千裏雪原上一沫淡淡的梅花,天下美女在她麵前,立刻就都變成了陪襯的雪花......”

  文清在邊上,聽得孔孟嚐無限感慨的描述,嘴裏連口水都都快流出來了......

  孔孟嚐接著言道:

  “這玉梅是真正的大家閨秀,平日裏極少出來走動,所以真正見到之人並不多,隻是每年的6月15花燈節,這玉梅會必會出現一次,出一些燈謎,供才子佳人們猜謎,而往往她出的燈謎,很少有人能猜對。

  所以這6月15花燈節,近幾年成為比大漢帝國過年還熱鬧的節日,每年都有不少少男少女、王公貴族家的公子哥,為看一眼玉梅的容貌,而被擠入秦淮河水中!

  6月15秦淮河看燈會,自此成為帝都一景。

  所以這玉梅的美貌,真是無法用語言形容,好像這世上的詞,用在她身上都不足以形容她的美貌,如果非要用一個貼切的詞來形容,那就是---傾國傾城。

  這玉梅有點冷豔,不苟言笑,但一笑起來,那真是春風沐浴,一笑傾城,再笑傾國!”

  看著眾人癡癡呆呆的樣子,孔孟嚐心道:你們隻是聽我說說就這樣了,要是見到了,那還不得流鼻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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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哼---”嘴上咳了一聲,眾人這才回過神來,孔孟嚐接著介紹:

  “如果單是美貌,這玉梅就已配得上帝都第一美女的稱號,難得的是,這玉梅可以說是天下最聰明的女人!”

  人長的漂亮,還聰明呢,這個女孩我喜歡。文清這心裏象貓抓了似的,恨不能現在就肋生雙翅,飛到那帝都洛陽,去看看這傾國傾城的玉梅到底美成啥樣。

  隻聽孔孟嚐繼續道:“這玉梅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尤其是詩詞,可說天下一絕。雖不會武功,但卻精通武術典籍,聽說是鬼穀子師妹---西夏李秋水的徒弟。”

  “嗯?!”文清和張良對望一眼,原來這玉梅的師傅跟他們的師傅鬼穀子還有些淵源,有門啊......

  耳聽孔孟嚐繼續介紹:

  “這玉梅對各派武功來源、傳承、特點、缺陷都了如指掌,如數家珍,一雙慧眼,可以在高手不施展內力的情況下,看出對方的武功路數、衝破經脈的數量和內力修為,近兩年更是接替李秋水重排武林榜,武林人士若得她指點,武功短時間內都會突飛猛進!

  所以那些武林人士,對玉梅也是推崇備至,若是這玉梅肯點頭,不知會有多少江湖武林俊傑,甘願供其驅策......

  這幾年,每年花燈節,九州各國也都派使節到帝都洛陽湊個熱鬧,通常會出一些難題給大漢帝國,聽說連著三年,都是那玉梅出麵,將各國苦心編排的各類難題一一解答化解,讓各國鎩羽而歸,偏偏幾次敗在玉梅小姐手下,卻不敢有半分怨言---

  所以在帝都百姓心中,在九州大陸各國使節心中,這玉梅就是天下最聰明的女人,皇帝曾說:將來玉梅若想當官,這文相之位,可授之!所以這玉梅在帝都中,就有了“女丞相、一剪梅”的稱號。”

  文清心想:算算日子,那6月15花燈節還能趕上,這次去帝都洛陽,一定要想方設法見見這個帝都第一美,不然這趟帝都豈不是白來了?心中的小火苗,蹭蹭竄起來了......

  接下來,孔孟嚐一句話,徹底把文清的小火苗給澆滅了......

  “這玉梅嘛,目前確實沒嫁人,但聽說從小就跟人結了一個娃娃親,所以,帝都洛陽的王子、達官貴人家的公子,求親的雖多,但都被朱家婉言擋了回來,久而久之,大家也都死了心,隻能看著,不能惦記了......”

  什麼?!文清這心裏哇涼哇涼的......

  得,吐沫星子噴了半天,原來早被人截和了,這是誰家的孩子,他們家大人也不好好看著......不對,好像跟孩子沒關係,那他們家大人也是多事,沒事結什麼娃娃親,他怎麼就知道這玉梅將來會長如此漂亮啊?等我當了大官,一定取締這娃娃親,宣布為非法!......

  真真氣死我了......

  邊上孔孟嚐似笑非笑看著文清那臉上白一塊,青一塊,咬牙切齒的樣子,好像在說:怎麼樣,本少主一一數下來,你也隻能娶我家小妹了吧?

  “不過,王公貴族上層也有傳言,範圍非常小,不知是真是假,說是如果那結娃娃親之人,在玉梅18歲時還未來提親,這親事自然作罷,不過,世間還有哪位正常的男子,會自動放棄這帝都第一美呢......”孔孟嚐最後又大喘氣,補充了一句。

  什麼?!不早說,雖然這機會渺茫,但還是有那麼一丁點的希望啊......文清這心裏,火星子又開始死灰複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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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正在回味孔孟嚐對那帝都四美的描述,浮想聯翩之時,忽聽得酒館外,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是誰在如此炎熱的下午,如此急著趕路啊?

  抬眼就見外麵來了兩匹快馬,馬上兩個武士打扮之人,跑的衣衫不整,狼狽不堪的樣子,其中一個武士左肩上還掛了彩,鮮血把半邊衣服都染紅了。

  但見兩人慌慌張張到了酒館外,看見孔孟嚐的馬,跟頭把式就滾下馬,也顧不得自己的馬了,徑直往裏就闖,嘴裏急叫道:“少主,少主,出事了......”

  孔孟嚐剛才還談笑風生,見兩個20歲上下的武士遠遠打馬過來,臉色一變,已然“騰”地一聲站起,認出是自己護衛貨物車隊的兩個武士,心中就是“咯噔”一下,這兩個武士這般狼狽而來,怕是那100多車貨物出事了!

  果然,兩個武士風一樣闖進來,見到孔孟嚐,單膝跪下稟報道:“少主,可找到您了,大事不好!咱們的貨,被一夥賊人給搶了......”

  “竟有此事?!”孔孟嚐臉上現出驚異之色,隨即很快平複下來,沉聲問道:“孔大、孔二,你們慢慢講,對方是何人,竟敢搶我漕幫孔家的貨?”

  隻聽那受傷的孔大介紹道:“就是離此地西南十幾裏外的一處地方,聽說叫---瓦崗寨。”

  “瓦崗寨?!”孔孟嚐急道:“以前沒聽說此地有一夥賊人啊?你們沒說自己是孔家的車隊嗎?”

  “聽說是最近幾個月,才有的一夥賊人盤踞其間,”孔二補充道:“我們明確說了,是孔家的車隊,再說,咱們車隊上的標誌也很明顯,可對方有一個騎黑馬的紅臉大漢卻說,搶的就是你們孔家的貨......”

  “走,前頭帶路,隨本少主看看去,路上再說!”孔孟嚐二話沒說,拔腿就走......

  文清一見這孔孟嚐的車隊出事了,想起之前酒小二對張飛說的---“每人隻供一壺酒”的話,看來此地還真有一夥賊人,能把孔家的車劫了,必定不是一般的盜賊......

  孔家與東王關係不一般,而且這孔孟嚐與金香公主的關係“曖”昧,此時出事,自己絕不能袖手旁觀,於是也趕緊起身:“我們也隨孟嚐兄一起去,也好有個照應,多個人多份力---”

  “是啊,俺們去幫忙!”張飛也甕聲甕氣,自告奮勇。

  “正是!”多睿袞也站起身形,孔孟嚐相好的是金香公主,他相好的是金玉公主,算是連襟了,這忙肯定得幫啊!

  “實在慚愧的緊,”孔孟嚐歉意說道:“那就麻煩文清公子幾位了---”他也知道,有文清等人跟去,原來的五成把握,足以提升到九成!

  不說別人,有手提霸王槍的常羽春一個人,恐怕就能踏平瓦崗寨!雖然他內力修為也過了5級,可隻是5級初階,不管是馬上打還是馬下打,他絕不是常羽春的對手!

  更何況,還有多睿袞和張飛兩員勇將呢!這文清公子身邊的實力,看著就讓人流口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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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出得屋外,紛紛上馬,在孔大、孔二的帶領下,向西南方向馳去,路上,孔大又斷斷續續把具體情況介紹了一下。

  原來孔家負責這次貨物護送的護衛首領叫---孔孟衝,也是個五級的強者,而且快到5級中階了,孔大、孔二的身手也不錯,至少有4級中階,但是對方的人雖然不多,大概不到100人,卻有近10個四級初階以上高手,三人是雙拳難敵四手,本來就打得難解難分,正在僵持,一個騎黃驃馬的黃臉大漢趕來,手提虎頭鏨金槍,背插四棱金裝鐧,飛馬上前,一槍就把孔大給刺傷了。

  孔孟衝見對方人多勢眾,再打下去就要吃大虧了,趕緊命己方人員後撤,好在對方似乎也不想傷及人命,孔家趕車的車把式和護送的十幾個護衛都隻是受了點輕傷,沒有出人命,孔孟衝等人就這樣,隻能眼睜睜看著對方把貨物搶入山寨。

  “孔孟衝等人目前在何處?”聽罷孔大介紹,孔孟嚐急問。

  “孔孟衝統領帶著餘下之人,在離山寨不遠的一個小樹林裏等少主---”孔大邊走邊稟報道。

  正說著,前麵出現一片小樹林,100多個車把式和十幾名護衛正在裏麵休息,見孔孟嚐等人趕來,為首一人迎出林外。

  隻見這人,頭戴一頂青紗抓角兒頭巾,身穿一領單綠羅團花戰袍,腰係一條雙搭尾龜背銀帶,穿一對磕瓜頭朝樣皂靴,生的豹頭環眼,燕頷虎須,八尺長身材,三十四五歲的年紀,和張飛有些象,但沒有張飛那般黑,那般高。應該就是孔大口中所說的---孔孟衝了......

  其實這孔孟衝本不姓孔,原來是司馬家的武功教頭,那是8年前的事了,司馬家家主司馬述的次子司馬化及,貪圖孔孟衝妻子的美貌,設計陷害孔孟衝偷盜家中的一把傳世寶劍,孔孟衝被打得奄奄一息後發配邊關,路上差點被司馬化及派出的高手咱草除根,幸虧孔孟嚐率孔家車隊路過時碰上暗中相助,才救得孔孟衝一命。孔孟衝的妻子在家中被逼自殺,孔孟衝遂投入孔家,近十年武功大進,已經接近五級中階,而司馬述見司馬化及逼死了孔孟衝的妻子,也怕事情鬧大,就將事情大事化小了。

  “孔孟衝有負少主所托---”孔孟衝趕忙上前施禮:“咱那貨物,讓賊人給劫了。”

  “也不能全怪你---”孔孟嚐不以為意擺擺手,沒有絲毫責怪的意思:“誰會知道此地還會有一夥賊人,而且實力還如此之強!”

  “對方後來來的黃臉大漢,內力修為雖未到5級初階,但馬上戰力頗強,是10幾個武功比較強的賊人中武功最強的!”孔孟衝羞愧答道:“我若單人獨騎當可贏他,但對方4級初階以上高手實在太多,我又怕折損了弟兄們,就讓大夥先撤下來,以等少主前來定奪---”

  “衝大哥,此事你做的很好!”孔孟嚐點點頭,滿意說道:“先護住眾人安全,比什麼都重要,這是我漕幫孔家的一向傳統,貨物丟了,可以再搶回來,若是這人沒了,就難以挽回了,本少主就不信,憑我漕幫孔家大江南北的勢力,還拿不下一個小小的瓦崗寨?!”

  “謝少主體諒!”孔孟衝聽完這話,心中感激,接著建議:“少主您看,咱們是找官兵幫忙,還是這就前去索要?”

  “找官兵太慢---”孔孟嚐搖頭道:“我也不想驚動官府,咱們先以江湖綠林方式,前往索要!”

  邊上張良知道,這孔孟嚐之所以敢如此自信,也不是沒有道理,漕幫孔家勢力,遍及大江南北,既是中原八大家之一,更是九州八大門派之一,在江湖實力上僅次於弟子遍及九州的丐幫和西域的白蓮教。據說家族內,5級強者就有6人之多!

  這孔孟嚐年紀輕輕,還不到30歲,卻能被孔家家族立為少主,行走江湖,內力修為肯定也過了五級初階。今日就是沒有文清帶著這幾個強者助陣,孔家兩路人馬彙集到一起,有兩個5級強者壓陣,也有實力向瓦崗寨叫板,至少全身而退是沒有問題的!

  何況,再現還有文清、常羽春、多睿袞、張飛這4個人幫忙…….這4個人,實力最差的文清,內力修為也過了4級初階,手握軒轅刀的戰力更強,所以說這4個人哪個都不白給,現在隻不過剛出道,在江湖上還沒啥名氣,假以時日,必將在江湖上,叱吒風雲!

  眾人催馬向前,行不多時,即到達瓦崗寨山下寨門前,這瓦崗寨,立於南北兩山之間的北麵山上,周圍崇山峻嶺,地勢險要,山上一條小溪蜿蜒流淌而下,張良一看,就知道這瓦崗寨中必有懂得兵法之人,這選址一項,就能看出功力。

  “山上之人聽著,速去通報你家寨主,就說漕幫孔家--孔孟嚐求見!”孔孟嚐停馬立於山下寨門前,高聲喝道。

  瓦崗寨前的兩個頭領模樣之人,帶著眾嘍囉正在有說有笑聊著,見山下剛才被劫貨物的那幫人又回來了,而且明顯帶來了幾個硬角色,其中一個頭領趕緊衝另外一人安排道:“我在這裏守著,史兄弟,你趕緊稟報二哥得知!”

  “是!”那名姓史的兄弟,立刻轉身向山上通報。

  ##########

  瓦崗寨上。

  瓦崗寨聚義廳內,靠北放著一把虎皮大椅,椅子右手邊,擺著一把太師椅,一個不到30歲的黃臉大漢正沉著臉,在廳內來回背著手踱步,身後站著一個麵色有些黑,30多歲的文士,前麵兩個兄弟,也就20出頭的年紀,一紅一黑,正苦著臉,一臉委屈躬身站在那裏。

  “單雄信,尤俊達,我說你們什麼好!咱們是路見不平,殺富濟貧,除暴安良,不是什麼山賊草寇!”那黃臉大漢頓住身形訓斥道:“昨日那王君可和你們幾個,給我劫回來一個書生,今日我和魏征大哥剛剛給人賠不是的當口,你們就下山把人孔家的貨物給劫了,你們能不能給二哥我少惹點事啊?”

  “我們不是看那是孔家的貨物嗎,大哥、二哥在山東吃了官司,山東刺史不就是孔雲書嗎,我們也是想給大哥、二哥出口氣嘛---”紅臉的單雄信辯解道,臉更紅了。

  “你們知道什麼?!大哥和我在山東是吃了官司,但當時若沒有那刺史孔雲書,我兩個哪能全身而退離開山東?那孔雲書是我二人的恩人,這種事哪能張揚出去,若是讓孔家在朝堂內的政敵知道了,那孔刺史就得被罷官,你們懂不懂......”那黃臉大漢怒聲道:“剛才若不是我及時趕過去,先把事情壓下來,出了人命,將來就不好向孔家交代了---”

  “啊……”紅臉的單雄信和黑臉的尤俊達對望一眼,心道:我們哪知道這裏麵還有這麼多曲折。

  “二弟先別氣惱---”邊上那個黑臉的文士魏征搭話道:“兩位賢弟也是不知內情,我看這樣,好在剛才也沒有傷及人命,這漕幫孔家勢力遍及大江南北,回頭肯定會來討要,咱們到時順水推舟,把貨物還給他們,也就罷了......”

  “看來也隻能這樣了---”那黃臉大漢皺眉說道。

  “二哥---”幾人正說間,外麵一個兄弟,匆匆進來稟報:“山下孔家少主---孔孟嚐求見,侯六哥正帶兄弟們在與對方對峙!”

  “哦?!”那黃臉大漢和魏征對望一眼,這孔家還真是一點虧都不吃,是說來就來啊!

  “備馬!下山。”那黃臉大漢沉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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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清和孔孟嚐等人正在山下立馬等候,就見山上“嘡嘡嘡……”一陣銅鑼響,接著,一隊人馬殺將出來。

  為首一人,不到30歲,黃臉,手提大槍,背插雙鐧,當真是好威風---

  頭戴英雄帽,身穿五虎青,騎馬兜襠褲,戰靴二足登,腰紮絲鸞帶,不緊也不鬆,身高滿丈二,麵如古月生輝,臉似淡金鍍容,眉似利劍入鬢,目若明珠朗星,鼻正口方楞角分明,三綹胡須飄灑前胸。頭上千層殺氣,麵前有百步威風。

  身後跟著一個30多歲的黑臉文士,稍顯落魄,接著竟有二十幾員將領,年齡都是20歲上下,帶出來的嘍囉卻不多,也就100多人。

  那黃臉大漢一掃山下眾人,孔孟衝他剛才已然認識,邊上不到30歲,一身錦袍的青年人,應該就是孔家少主孔孟嚐。

  再看孔孟嚐身邊的文清,年紀不到二十歲,雖身穿布衣,卻掩不住的英氣瀟灑,看樣子不是孔孟嚐的手下,應該是孔孟嚐請來的幫手,文清身後幾個大漢,一個比一個黑,看架勢,都是不是善茬,孔家漕幫本身就實力強勁,再加上有這幾個硬幫手,今日事恐怕要複雜了---

  那黃臉大漢馬上催馬來到眾人麵前,50步外橫槍衝孔孟嚐抱拳道:“請問這位,可是孔家少主---孔孟嚐?”

  孔孟嚐見對方還算客氣,心道:看來,今日之事可談。趕緊抱拳回禮:“不才,在下正是孔孟嚐!”

  “在下山東秦瓊,被逼無奈落草在此,眾位兄弟今日劫了孔家的貨物,按照我山寨的規矩,若能贏了我瓦崗兄弟三陣,貨物某家自當奉還,否則,某家無法向山上眾兄弟們交代---”那黃臉大漢---秦瓊,不緊不慢說道。

  “可以!”孔孟衝正要催馬出陣,貨是他弄丟的,他當然最想戴罪立功了,但邊上張飛比他還急:“贏你還不好說,讓俺來試試你這手中槍!”

  說罷,端起丈八蛇矛,打馬就朝秦瓊殺來。

  文清見狀,心知對方絕世高手不多,但這二十幾員將,照孔大的說法,至少有10人武功在4級初階以上,真要雙方混戰起來,自己這邊人少,即使能勝,少不得要搭上兩條人命,那秦瓊看來也是講理之人,最好不要撕破臉,趕緊叫道:“張飛,莫傷人性命......”

  秦瓊身後的紅臉單雄信厲聲叫道:“二哥,讓我來!”提起一杆金頂棗陽槊,催動戰馬閃電烏龍駒,上前迎住張飛。

  二人也不搭話,很快戰在一起,僅五個回合,槊矛相交,就聽“當”的一聲,單雄信手中的大朔,就被張飛的丈八蛇矛挑飛,單雄信捂著手,趕緊飛馬退回本陣,他的內力雖然也到了4級中階,可與同樣是4級中階的張飛比,在戰力上還是差了一截,所以說,單打獨鬥,內力並不代表戰力。

  張飛之前聽文清喊話,也不追趕,提矛麵向秦瓊等瓦崗眾人大喝一聲:“還有誰跟俺張飛的丈八蛇矛一戰?!”

  “我來!”身側尤俊達挺鋼叉就要出馬,被秦瓊抬手製止:“老七,你不是他對手,還是二哥來吧。”

  秦瓊也是高手,內力已然達到四級高階,在內力上甚至高出張飛一階,見張飛這丈八蛇矛,比自己的大槍又沉又長,知道不能力敵,也不跟張飛廢話,催馬向前,與張飛戰在一處,秦瓊接張飛的長矛招招不接實,急得張飛惱怒,哇哇大叫:“你這山賊,怎麼淨玩虛的啊。”

  二人纏鬥了十幾個回合,二馬一錯蹬的時間,秦瓊右手抽出金鐧,回手便打。

  張飛到底是大將,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丈八蛇矛往身後一橫,“當”,擋住這一鐧,口中怒道:“你使詐!”

  “你雖力大無窮,力敵某家不是你的對手---”秦瓊回馬笑道:“但要知兵不厭詐,能贏就成!”

  “張飛兄弟,先回來吧……”文清見秦瓊若是硬碰硬,肯定不是張飛對手,但那秦瓊打仗善於謀略,而且內力也達到4級高階,戰陣經驗豐富,足以抵消張飛的勇力,這麼打下去,張飛也不見得能占到多少便宜,況且這天色將晚,這麼打下去要挑燈夜戰了,趕緊高聲喝住張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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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兄弟先下來休息片刻,這一陣交給我了。”邊上多睿袞、孔孟衝就要催馬出戰,秦瓊見狀,衝文清微笑說道:“某家看出來了,你們單兵能力強,5級強者就有好幾個,這樣車輪戰,勝之不武,這位公子,敢不敢和某家一戰?”

  因為秦瓊也看出來了,對方這幾人中,孔孟嚐是自己恩公之子,斷不能傷了他,孔孟衝之前交過手,內力修為接近5級中階,知道要贏他很難,後麵騎著的盧馬的多睿袞和騎著烏騅馬的常羽春,看那架勢,至少都是5級初階以上強者,恐怕都難贏,就是這個年紀輕輕的公子嘛,實力似乎最弱,頂多是個4級中階的水平,他不知道,文清其實隻是個4級初階的修為---

  文清心道:好嘛,知道我最弱,專揀軟柿子捏啊,遂摸摸鼻子,笑道:“可以,可我有個條件---”

  “有何條件?你說吧---”秦瓊不解問道。

  “若是我贏了,你不但要歸還孔家貨物,你們也別在這瓦崗寨呆著了,就跟我們去帝都洛陽,科舉得中,也可某一功名,總比在這山裏當山大王強吧---”文清嘿嘿笑道。

  “行,贏了某家再說!”那秦瓊稍加遲疑,微微點點頭,他自信在力量上不如張飛,但肯定比文清強,內力上至少比文清高一階,就九成的把握在30合內取勝。

  “一言為定!”文清沉喝一聲,也不等秦瓊再搭話,催赤兔馬馬朝秦瓊馳去,馬到中途,文清突然雙腿用力一夾馬腹,赤兔馬心領神會加快前衝,赤兔馬本就是千裏挑一的良駒,馬快風急,飛速向秦瓊衝去。

  “二弟小心!”後麵,那黑臉的魏征見狀驚呼一聲。

  秦瓊沒想到這赤兔馬突然加速會如此之快,一愣神之間,馬已到近前,秦瓊趕緊抬槍便刺,隻見文清迅速抽出腰間軒轅寶刀,就聽“哢嚓”一聲,秦瓊的長槍,竟被文清的軒轅刀齊頭削斷。

  “你……”秦瓊這一驚非同小可,更沒想到文清腰中這把厚背刀,看似普普通通,一抽出來,卻是寒光凜冽,知道是一把寶刀,趕緊扔掉手中大槍,反手就想抽出背後雙鐧,一想不對,自己這雙鐧是寶貝,對方的寶刀削鐵如泥,若是再削斷這金鐧,太得不償失了---

  於是眼望文清,一臉不服道:“你這棗紅馬太快,又仗著手中寶刀鋒利,這一陣勝之不武,某家不服!”此時他也琢磨明白了,文清憑借棗紅馬和寶刀,雖然隻有4級初階的內力,卻可以越階挑戰,5級強者在猝不及防之下,弄不好也要吃虧,難怪剛才敢於應戰,看來自己是看走眼了。

  “你不服可以---”文清嘻嘻笑道:“咱們再打一場,若是瓦崗寨能再贏了我那侄子多睿袞的弓箭,剛才我說的條件,就不能再反悔了!”

  “哦?”秦瓊望向身背弓箭的多睿袞,怎麼看,怎麼別扭,心道:你兩這輩份反了吧?

  ##########

  “好,比箭就比箭!”秦瓊稍一猶豫,點頭同意,多睿滾就算內力過了5級初階,但在箭術上,內力的高低影響並不大。

  “張飛…….”文清回頭喚來張飛,讓他從孔家護衛中,取一長戟,立於西麵200步外,然後對秦瓊說道:“瓦崗寨和多睿袞比箭,誰能一箭射過那長戟的空隙,誰就算贏!”

  “二哥---”秦瓊身後閃出一員不到20歲的白麵小將:“這一陣,小弟我來!”

  秦瓊見是兄弟謝映登,放心點點頭,這瓦崗寨中,若說射箭最厲害的,就是這老九謝映登兄弟了,心道:那長戟雖然遠點,自信謝映登還是能射過去,至少能與多睿袞打個平手。

  遂對文清沉聲說道:“好!某家答應你,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好!等的就是你這句話!”文清嘿嘿笑答,衝多睿袞眨眨眼:“多睿袞,就看你的了,別給小叔我丟人!”

  “嗯!”多睿袞重重點點頭。

  於是多睿袞與謝映登二人,騎馬並排立在長戟東麵,氣定神閑,彎弓搭箭,天色稍微有些轉暗,謝映登也沒注意,身旁的多睿袞同時抽出了兩隻箭......

  眾人盡皆屏住呼吸,生怕影響了他們。

  就聽“嗖嗖---”兩聲弓弦響,兩人同時將箭射出,此時秦瓊才霍然發現,多睿袞同時射出了兩隻箭,隻見三支箭去若流星,直奔長戟,但謝映登的箭剛到長戟前,就被多睿袞的一支箭磕飛,接著,多睿袞的第二隻箭,準確穿過長戟!

  “好……”孔家這邊的護衛,驚詫於多睿袞的神技,錯愕片刻後一起轟然叫好。

  要知道,能同時射出去兩隻箭,還能磕飛另外一支高速激射的羽箭,其難度可想而知!

  要知道,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沒有,那謝映登的箭術也不是白給的。

  “嘿嘿--”文清對多睿袞的箭術自然心中有數,悠然自得看著瓦崗眾人。

  “啊~~~”那邊瓦崗寨眾人先是一陣驚呼,接著尤俊達等人滿心不服,大聲嚷道:“這不公平,怎能連射兩箭!”

  “算了……”秦瓊趕緊製止自己的眾兄弟,轉身對多睿袞讚許道:“某家這兄弟箭法確實不如你,再射10箭也是枉然!”

  “沒想到這小小瓦崗寨,居然藏龍臥虎!”多睿袞讚許一笑,抱拳誠懇說道:“你這兄弟的箭法已然天下少有,你內力修為四級高階,能有如此戰力,居然和張飛打個平手,我也很佩服你!”

  “這位兄弟過獎了---”秦瓊再衝文清說道:“你這小兄弟,年紀輕輕,身邊有如此多奇人異士,某家佩服。某家願賭服輸,這山大王本來也是被逼無奈做的,不做也罷,如果能去帝都洛陽考取個功名,也算能洗刷罪名。”

  “他奶奶的---”張飛和秦瓊也是不打不相識,見狀叫道:“幹山大王有何好,窮的冒泡,這附近能有啥好看的姑娘,跟我們去京城看美女去,順便娶個老婆帶回家!”

  “你就想著娶老婆,沒追求......”秦瓊怒笑道:“再說,某家這瓦崗寨是殺富濟貧,除暴安良,不是山賊......”

  “哈哈哈---”這秦瓊等瓦崗兄弟,本就不是打家劫舍的強盜,又都是是惜英雄重英雄的綠林好漢,最講兄弟情誼,其中幾個兄弟本來也知道不會和對方真玩命,故經過這一戰,也由衷敬佩文清等人,聽張飛和秦瓊這麼一說,緊張的氣氛早就緩和下來,兩邊眾人一起哄笑。

  “今日看來,是不打不相識啊!”孔孟嚐見自己孔家未出一兵一卒,文清那邊就擺平了這瓦崗寨,心中一麵感激文清,一麵趕緊過來和秦瓊等瓦崗寨眾兄弟相認。

  “少主,今日是個誤會,你父親對某家其實有恩--”秦瓊則低聲把自己和孔雲書的淵源,悄悄告訴孔孟嚐。

  “是嗎?還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啊。”孔孟嚐這才恍然大悟,與秦瓊一下子就親近了不少。

  “這山下也不是講話之所,要是看得起我瓦崗寨眾兄弟,某家帶諸位上山一敘,今夜就宿在這瓦崗寨如何?”秦瓊遂對眾人建議道。

  “行啊!”文清等人自是讚同。

  ##########

  遠處。

  一群“朝”鮮服飾之人隱藏在密林中,其中一個13-14歲的女孩,衝邊上一個年近40的中年人低聲問道:“父相,他們都是些什麼人啊?”

  “這些人中藏龍臥虎,看來大漢帝國還是底蘊深厚啊!”那中年人感慨道,他可是個識貨之人,文清那兩撥人中,4級以上高手至少有10幾個,5級強者也至少有4位,5級強者的數量,可以與北“朝”鮮相媲美了。

  而這,隻不過是他進入大漢帝國隨便見到的一撥人。

  不過,他確實是趕巧了,大漢帝國確實底蘊深厚,但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湊出如此多高手和強者的。

  “那個布衣公子似乎很厲害……”那女孩遠遠望著文清,喃喃自語。

  “嗯,這個人不簡單,年紀輕輕,身邊卻有如此多高人護衛!”那中年男子由衷讚道。

  “父相你看,他們似乎和好了哎!”那女孩衝那邊努努小嘴。

  “沒想到,那布衣公子談笑間,就收服了這麼多綠林好漢!”那中年男子抬眼望去,麵色凝重道:“此人將來定不是池中之物啊!”

  “那咱們要不要過去結識一下?”那女孩輕聲建議道。

  “算了,咱們此去洛陽,也許還能見到他們……”那中年男子思忖片刻,緩緩搖頭。

  “哦--”那女孩不再堅持,但卻把文清的樣貌深深印在腦海中,這樣的人物,整個“朝”鮮半島都不多見呢!
作者: 乂MAN哥乂    時間: 2016-9-5 10:27 PM

第20章 平定瓦崗,南諸葛北魏征:願輔佐

  瓦崗寨內。

  文清等眾人上得山來,進到聚義廳大夥坐下,秦瓊才把自己的出身、為何落草在這瓦崗寨,加上大哥魏征等眾兄弟,和文清、孔孟嚐等人一一介紹。

  原來,秦瓊在山東濟南府,擔任一個不大的地方官職,乃是山東郡兵的一個團長,待母至孝,極講忠義,與綠林人士交友廣泛,以武會友,號稱---“馬踏黃河兩岸,鐧打山東六府”,這些瓦崗兄弟,大都是秦瓊這些年陸續結交。

  去年,大哥魏征到山東找秦瓊,魏征為人正直,無意間得罪了山東本地的土豪,據說是八大世家---司馬家的遠房親戚,秦瓊出手相幫,失手打傷了人,司馬世家動用各種私人關係,想製這秦瓊和魏征於死地。

  幸虧山東刺史孔雲書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把秦瓊和魏征偷偷放走,又妥善安置了秦瓊的母親及家小。

  秦瓊和魏征出了山東,走投無路,就在這瓦崗寨落草,綠林中的眾兄弟聞訊競相趕來投奔,這人就越聚越多,目前兄弟結拜的兄弟已達23人,加上那些嘍囉,內力修為超過3級初階的有46人,超過四級初階的有13人之多!

  那23位結拜兄弟分別是:

  大哥魏征,字直成,河北人,瓦崗山軍師,不會武功;

  二哥秦瓊,字叔寶,山寨寨主,山東歷城(即為濟南),4級高價,兵刃:虎頭鏨金槍,四棱金裝鐧,胯下黃驃馬--呼雷豹。

  以下為:

  三哥:屈突通,陝西長安人,四級中階,兵刃:流雲刀。

  四哥:屈突蓋,陝西長安人,四級中階,兵刃:玄鐵矛。

  五哥:赤發靈官-單雄信,祖籍山東菏澤,四級中階,兵刃:金頂棗陽槊,胯下閃電烏龍駒。

  六哥:侯君集,河南南陽人,四級中階,兵刃:金背彎把鬼頭刀。

  七哥:鐵麵判官-尤俊達,本姓牛,山東鄄城人,祖籍甘肅隴西,四級中階,兵刃:五股托天叉,日月朝天刀。

  八哥:勇三郎-王伯當,河南蘭考人,祖籍山西,四級初階,兵刃:銀尖畫戟。

  九哥:神臂將-謝映登,江蘇蘇州人,四級初階,兵刃:金烏花槍,後羿弓。

  十哥:史大奈,西域人,四級初階,兵刃:長刀。

  十一哥:綠袍帥王君可,河北河間人,祖籍山西,四級初階,兵刃:青龍刀,棗紅馬。

  十二哥:張公瑾,河南省濮陽人,祖籍河北滄州,四級初階,兵刃:飛齒刀。

  十三哥:白顯道,河南省濮陽人,四級初階,兵刃,鬼頭鐮。

  十四哥:草上飛-黃天虎,山東青州人,四級初階,兵刃:鎦金刀。

  十五哥:惡太歲-李成龍,東北人,祖籍山東沂州,3級巔峰,兵刃:星芒刀。

  十六哥:樊虎,山東歷城人,3級巔峰,兵刃:鬼頭刀。

  十七哥:連明,山東歷城人,3級巔峰,兵刃:水火棍。

  十八哥:尉遲南,山西朔州人,3級巔峰,兵刃:雙刀。

  十九哥:尉遲北,山西朔州人,3級巔峰,兵刃:滾刀。

  二十哥:金甲,北平郡人,3級高階,兵刃:砍刀。

  二十一哥:童環,江西郡人,3級高階,兵刃:砍刀。

  二十二哥:金城,北平郡人,3級高階,兵刃:砍刀。

  二十三哥:牛蓋,山東鄄城人,祖籍甘肅隴西,與尤俊達是平輩,3級高階,兵刃:砍刀。

  其中隻有魏征的年齡過了30歲,秦瓊、屈突通、屈突蓋、單雄信過了25歲,其他18個兄弟,大多數都是20歲上下,正是英氣勃勃的年齡。

  黃天虎以上的14位兄弟中,除了大哥魏征不會武功外,其他13個兄弟內力修為都過了4級初階。剩下8位兄弟,內力修為超過3級高階,戰力基本上也接近了4級初階。

  其中論起來,白顯道也是10幾年前遷往東北的白家人,和白武起還是小一輩的親戚呢,不過白顯道他們家沒有遷到東北去,這才落草為寇。

  李成龍也不算外人,當年從中原遷往東北的李姓家族,大多數都來自山東,李成龍從小在東北長大,後來才回到中原闖蕩。

  而張公瑾,則和張飛、張良雖然不認識,但卻都是出自河北張家,同樣是庶出,否則也不會落草在此。

  文清聽完,沒想到裏麵居然有這麼多故事,看來是被逼上瓦崗,遂提議道:“我還是山下的想法,大哥魏征、二哥秦瓊,可隨我等到帝都洛陽參加科舉,二位一文一武,在這瓦崗寨實在是埋沒了人才,考取了功名,這罪責自然也就免了......”

  接著,文清又轉頭看向孔孟嚐:“這其他眾位兄弟,孟嚐兄能否在漕幫之中,安排一些位置,讓大夥先安下身來,日後我等若是能在帝都立足,再到帝都共謀發展如何?”

  “放心吧!”孔孟嚐重重點頭道:“我孔家家業遍布大江南北,安排20幾個兄弟,當無問題!”

  “可以!”秦瓊看看大哥魏征,見魏征微微點頭,遂讚同道。

  “好啊!”侯君集、王伯當、謝映登等瓦崗寨眾兄弟見大哥、二哥點頭,都興奮異常,能不在此落草為寇當然最好。況且,二哥秦瓊平時也對眾兄弟們管束極嚴,輕易不讓殺人劫貨,這強盜幹的也確實沒啥意思......

  ##########

  “先生可是那河北巨鹿的魏征---北魏征?”邊上張良突然問魏征。

  “正是---”魏征不由一愣,沒想到居然有人認得自己,點頭答道:“張良兄弟如何得知?”

  “我遊歷天下時,曾聽人說過,河北巨鹿魏征,與南諸葛齊名,滿腹經綸,精通法製---”張良笑答道:“隻是為人耿直,所以一直不為官府所用,三次做官被罷。”張良13歲就遊歷天下,後來雖然到了阿爾濱,但每年鬼穀子還是安排2個月,讓他到外麵走走,所以見多識廣。

  “過獎過獎,慚愧慚愧---”魏征趕緊客氣道:“我這性格,是改不了了......”

  “哈哈哈……”文清和眾兄弟聽完,不由哈哈大笑。

  “哎呀!”秦瓊邊上突然想起一事,變色道:“差點忘了,某家這山上,昨日還請了位客人---”轉頭對王君可吩咐道,“趕緊去把諸葛先生請出來!”

  “是,二哥!”王君可應了聲,趕緊下去。

  “諸葛先生也在此處?”張良聞聽,心中暗喜,問魏征道:“聽說此人雖有才華,卻很少出來走動---”

  “這位諸葛先生家住南陽,號臥龍,是位中原地區有名的大儒,我之前也從未謀麵,”魏征苦笑道:“他前段時間到山東遊學,聽說帝都洛陽舉辦科考,動了入仕之心,正往回趕,昨日行到山下,被我那幾個兄弟攔住,聽說名叫諸葛,和我齊名,就把人硬虜上山,威脅人家一起落草,否則就廢了他,這以後就再沒人和我齊名了......”

  “哈哈哈……”眾人再次一齊大笑,單雄信、尤俊達等人也跟著嘿嘿傻笑......

  過不多時,一個25-26歲的白麵書生被請了出來,隻見這人身長八尺,麵如冠玉,豐神俊朗,舉止優雅,頭戴綸巾,身披鶴氅,手持羽扇。

  “嗯!”文清看罷暗自點頭,心道:這諸葛端的是氣度不凡。

  “剛才一直忙於外麵之事,把兄弟你給忘了,”魏征趕緊過去,熱情拉住諸葛的手說道:“來,我給你介紹一些新弟兄......”隨即把文清等人一一介紹給諸葛相見。

  諸葛一進來,秦瓊等人昨日已然認識,立刻就注意到文清,隻見此人年紀輕輕,一臉漫不經心、悠閑自得的樣子,周圍張良、常羽春、多睿袞、張飛等人,個個都是身懷絕技的人物。心道:這個公子定不是個簡單人物!

  見魏征介紹,趕緊施禮:“諸葛見過文清公子---”

  文清剛才聽張良提到,什麼“南諸葛,北魏征”,一看這人,才華內斂,一身傲骨,定是有治國安邦之能,經天緯地之才,否則以張良的眼光為人,斷不會如此推崇一個人。

  趕忙嘻嘻笑著回禮:“先生可是也想去帝都洛陽參加科考?我等可結伴前往,免得又被哪個賊人給劫了......不過,聽說諸葛先生大才,天下不知有多少人想招攬你,你這綁票的身份可沒變啊,將來定能賣個好價錢......”

  “哈哈哈--”眾人自是又一陣哄堂大笑---

  “文清公子相邀,諸葛恭敬不如從命---”諸葛也受瓦崗寨上眾兄弟的氣氛感染,儒雅笑著點點頭。

  “太好了!”秦瓊爽朗大笑:“老五,你們幾個還傻楞著幹什麼,趕緊準備好酒好菜!”

  “知道了,二哥!”單雄信、王君可幾個兄弟興奮應著,一溜煙下去張羅酒菜去了。

  “五哥,多來點下酒的硬菜啊!”史大奈、張公瑾、白顯道等人還不忘了叮囑。

  當晚,瓦崗寨上大擺宴席,眾人喝了一夜酒,常羽春、多睿袞、張飛等人和瓦崗寨單雄信、王君可、尤俊達等眾兄弟,早已稱兄道弟,打成一片,幾個不勝酒力的兄弟,很快就東倒西歪了。

  孔孟嚐、秦瓊本來就是廣結天下朋友之人,更是惺惺相惜。

  文清、張良則與魏征、諸葛,一邊慢條斯理喝酒,一邊縱論天下大勢,相談甚歡,文清往往蹦出幾個詞,幾個想法,都令魏征、諸葛耳目一新。

  這魏征對國家法製、如何依法治國有深入的研究,十幾年來研究的是法家的思想,而諸葛對如何發展經濟,如何整頓朝綱有獨特的想法,對天下大勢的分析,和之前張良與文清的分析不謀而合,傳承的是儒家的理念。

  二人10幾年來一直懷才不遇,今日見文清竟然能夠理解自己的論述、見解,魏征、諸葛象遇到知己、伯樂一般,侃侃而談,恨不能把自己這些年的腹中之學,一吐為快。

  喝罷酒,張良最後私底下悄悄對文清說道:“我看這南諸葛、北魏征名不虛傳,若是為明主所用,得一可安天下啊......”

  “嗯……”文清若有所思點點頭,不管怎麼說,先設法一同去帝都洛陽,以後之事,走一步,看一步吧---

  ##########

  第二天,文清一早起床,想看看這瓦崗寨外麵的風景,出得門來,隻見瓦崗寨建在群山環抱的半山腰,早上的霧氣尚未散盡,一輪紅日自東方躍出雲層,周圍層巒疊嶂,樹木鬱鬱蔥蔥,風景俊美,空氣清新,想是這瓦崗寨必是那魏征經過精心挑選的落腳之所,不禁歎道:“江山如此多“嬌”,引無數英雄盡折腰......”

  “好詞,好詞,好一個江山如此多“嬌”......”

  聽見身後有人撫掌喝彩,文清回頭一看,正是魏征、諸葛、張良三人,諸葛搖扇歎道:“公子這隨口一句,九州天下,盡在眼底,若公子有心問鼎天下,我等願傾力輔佐。”他可是慧眼識珠之人,自然能看出文清所聚集力量的強大潛力,不說梁山兄弟這23名弟兄,就是常羽春、多睿滾、張飛、張良4人的核心組合,也足以讓世間各大勢力眼紅和覬覦,所以他昨晚才毫不猶豫答應留下來,否則以他清高的性格,無論如何威逼利誘,也不會輕易低頭的。

  “別---”文清趕緊擺手,這話好像東王之前也說過,這都是把我往火山口推啊,這種大逆不道的話,說出去要掉腦袋的你們懂不懂啊......

  嘴上趕緊製止:“我這人喜歡逍遙自在,可不想去惹那麼多煩心事。況且,我還沒討老婆呢,哪有時間去想別的事?”

  “如果得了天下,這美女嘛,自是隨便挑嘛......”魏征一向不苟言笑,也被文清逗樂,微笑提醒道:“前提是不能強搶良家婦女!”到底是法家傳人,總忘不了要遵紀守法。

  “哦?!有這好處?”這個“誘”惑可不小,文清第一次有些心動......“那娃娃親之事,是不是就可以給廢了......”

  “什麼娃娃親?!”魏征、諸葛一時沒聽懂,一臉詫異看向張良。

  “嗯……這事說來話長了,回頭,我慢慢給二位兄弟道來---”張良卻是聽懂了,呵呵笑答。心道:這個師弟,估計是還沒死心,惦記上人家帝都第一美了......

  一早上,孔孟衝等人已然押著貨物先行離開,瓦崗寨上,除了魏征、秦瓊二人外,其他21位兄弟,也隨車離去。

  秦瓊一早上也遣散了200多名眾嘍囉,言明有願意去漕幫的,也可隨車隊走。眾嘍囉這幾個月跟秦瓊等人,關係處的非常融洽,絕大部分人都願意暫時進入漕幫。

  這樣,孔孟衝等人按照孔孟嚐的囑咐,會在回洛陽的路上,分批把這些瓦崗寨的兄弟,安插到孔家各地的商號、鋪子裏去。

  其餘眾人吃過午飯,文清、孔孟嚐、魏征、秦瓊、張良、諸葛、常羽春、多睿袞、張飛九人,加上準備到孔家洛陽商號落腳的單雄信、王伯當、準備到河南郡的樊虎、連明四位兄弟,一共13人,最後上馬離開瓦崗寨,踏上西去帝都洛陽之路,單雄信是主動要求去洛陽的,因為他藏了點私心---

  後世將這13名兄弟,稱作進京13英---

  ##########

  過了瓦崗寨,再往前走,就是一馬平川的平原了,田野裏種滿了莊稼,綠油油的麥田,麥穗已然發黃,該到了收割的季節,還有那一片片黃顏色的油菜花海,綠色的水稻田泛著水光,簡直是美不勝收......

  “大河向東流哇,

  天上的星星參北鬥哇,

  生死之交一碗酒哇,

  說走咱就走哇,

  你有我有全都有哇,

  水裏火裏不回頭哇,

  路見不平一聲吼哇,

  該出手時就出手哇,

  風風火火闖九州哇......”

  眾人跟著一齊高唱,這是一路閑來無聊,文清教張飛、單雄信、王伯當等人唱的歌。

  文清自己唱那些抒情歌曲總是跑調,唱這粗曠的歌曲倒是拿手,這首歌,文清隻教了三遍,大夥就都學會了,雖然幾個大老爺們兒語音不全,但唱起來高亢嘹亮,頗有氣勢。

  連馬上的魏征、秦瓊、諸葛、張良等人,也不禁為之感染,跟著哼唱起來......

  就這樣走了幾日,中間休息打尖,基本上都是孔孟嚐一手包辦了。

  畢竟孔家在這一片的勢力很強,酒店、店鋪、客棧遍布各地,前麵孔孟衝等人一路走,一路通知孔家各路分號提前準備,所以每到一地,早有漕幫孔家之人遠遠候著,倒也省了張良等人不少心。

  拿文清的話說,那就是:“有錢就是好啊,這生活,真是太滋潤了......”

  一路上,文清明顯感覺離開阿爾濱小山村後,自己內力修煉的進度在加快,尤其是與秦瓊那一戰,雖然時間不長,但他卻是調動了身體內的全部潛能,第50個穴位隨後被衝開,如果再衝開一個穴位,就打開了第17條經脈,他就可以跨入四級中階了。

  在內力修煉上麵,四級初階就算是難得的高手了,但與四級中階還是有很大差距,隻有進入4級中階,才算是真正進入世間萬裏挑一的高手陣營。

  這一日,文清等人來到一座山腳下,是河北臨城的地界,前麵突然傳來了陣陣怒吼聲和打鬥聲,伴隨著隱約的**聲。

  “咦?怎麼回事?”文清心中一驚,看向邊上的常羽春,他們兩個走在最前麵,所以最先聽到打鬥聲。

  “上去看看!”常羽春一催烏騅馬,就當先衝了過去。

  “駕!”文清緊隨其後就跟了上去。

  “文清,出何事了?”張良在後麵正和魏征、諸葛說著話,一抬頭見常羽春和文清已然絕塵而去,莫名其妙叫道。

  “前麵怕是出事了!”後麵的秦瓊趕過來,麵色一變,他畢竟做過瓦崗寨的寨主,臨危不亂,一一布置道:“雄信、伯當、樊虎、連明,護住他們三個不會武功的兄弟,其他兄弟跟我來!”

  “諾!二哥!”雄信、伯當、樊虎、連明四人立刻催馬上前,紛紛扯出兵刃,護住了張良、魏征、諸葛三人,緩緩前行。

  “走!”秦瓊帶著多睿袞、張飛、孔孟嚐三人飛馬緊緊跟了下去,他們現在13個人中,隻有魏征、張良、諸葛沒有武功,其他10個人都不白給,前後衝過去的6個人湊在一起,戰力達5級初階以上的就有5人之多,文清算是最弱的,拿著軒轅刀的戰力根本就不止是4級初階,估計一般的陣仗,他們絕對能應付。

  眾人轉過一道山梁,眼前視野開闊起來,最前麵的常羽春和文清“啊”的一聲齊聲驚呼,就見一個山穀中,此時早已變成了修羅場,橫七豎八倒閉著至少20幾個人,鮮血將草地都染紅了,衣著非常明顯的兩撥人還在拚死廝殺,但已經接近尾聲了,因為其中一方還剩下兩個人在背靠背苦戰,另外一方站著的至少還有10幾個。

  這兩撥人的服飾非常明顯,人少的一方,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還打著不少補丁,手中的兵刃隻是根結實的木棍,另外一方衣服衣服非常幹淨,一身白衣,白巾蒙麵,手中的兵刃五花八門,刀劍都有。

  身著白衣的那波人目前穩穩占著上風,除了4個人在圍攻那兩個衣服破爛的對手外,剩下10個人正在清理戰場,地上躺著之人中,倒是穿白衣之人居多,足有六成是穿白衣的,衣服破爛之人隻有8個,其中4個受傷倒地不起,兩個穿白衣之人,將手中的寶劍狠狠刺入其中兩個傷者胸口,嘴中還發出殘忍的獰笑。

  “啊!”那兩個受傷的衣服破爛之人一聲慘叫,身子抽搐了一下,就斷氣了。

  “還有兩個活口!”另外一個白衣人端著長刀,緩緩來到剩下的兩個受傷的衣服破爛之人身邊,桀桀怪笑著舉起了長刀:“先慢慢折磨他們,再送他們上西天!”

  說罷,一刀將其中一個傷者的左臂砍斷。

  “啊!”那傷者直接痛暈了過去。

  “真沒意思,早知道一個手指頭一個手指頭砍了。”那白衣人有些可惜搖搖頭。

  “你們這些“狗”娘養的不得好死,我們做鬼也不放過你們!”另外一個傷者雙眼充血叫道。

  “那就讓你好好記住,本大爺會一點一點砍掉你的手腳,絕不讓你暈過去就是!”那白衣人陰森森行過去,揮刀就要砍掉對方的手指。

  “住手!”文清再也看不下去了,遠遠斷喝一聲,就算是雙方有什麼深仇大恨,人已經受傷了,給個痛快也就完了,不能如此折磨人啊,這般凶殘的白衣人,肯定不是什麼好貨色!

  “呀?你們是何人?”一位在那裏放肆欣賞自己同伴折磨對手的白衣人,手持鋼刀詫異問道。

  因為常羽春和文清的馬快,又是先行一步,所以現在就出現了他們兩個,對方雖然詫異,但還沒放在眼裏。

  “啊!”那個正在折磨對手的白衣人連眼皮都沒眨一下,知道有外人到了,也怕節外生枝,手起刀落,一刀就將地上的傷者斬為兩段,頭也沒抬,拎著長刀就奔向了另外那個斷了胳膊的傷者。

  “我叫你住手!”文清見對方不但沒有停手,而且變本加厲,厲喝一聲,和常羽春催馬就衝了過去。

  但還是晚了,那名持刀白衣人距離太遠,文清和常羽春剛衝了兩步,再次聽到“噗!”的一聲,之前那個傷者的頭顱也被砍了下來!

  “你們該死!”文清怒火中燒,這些白衣人絕對是窮凶極惡之人,絕不是什麼名門正派,名門正派是幹不出這種人神共憤之事的。

  “你們少管閑事,別自不量力,惹禍上身!”之前說話的那個白衣人離文清他們兩個最近,提內力遠遠威脅道,他身旁的另外一個手持寶劍的白衣人見對方氣勢洶洶催馬而來,趕緊過來,與說話的白衣人並肩而立。二人眼神中,都現出輕蔑之色,因為他們相信,說出自己的字號,天下間沒有多少勢力敢惹!麵前來的這兩個人,恐怕沒有多少江湖經驗,連自己這邊的身份都沒看出來,就敢強出頭啊!

  “管你是誰!”文清怒喝一聲,繼續催馬向前。

  “找死!我看你就是個沒有江湖經驗的雛!”見文清的戰馬距離自己隻有三丈,那持劍的白衣人騰身而起,手中長劍寒光一閃,直奔文清前胸,與此同時,那持刀的白衣人也飛身形揮刀砍向常羽春脖頸,一個照麵,都使出了必殺之力,從這二人的身形和刀劍之上散發出的戰力看,二人至少都是4級初階高手,那個攻向常羽春的持刀之人甚至更高,應該是個4級中階高手。

  “殺!”文清胯下赤兔馬突然加速,身子向左稍稍偏了一尺,同時瞬間抽出腰間的軒轅刀,半空中就是華光一閃,那持劍之白衣人明顯計算有誤,長劍自文清的右肩頭刺空,心中大驚失色,知道遇到了勁敵,人在空中再閃已經來不及了。

  “當心!”後麵那名剛剛殘忍砍殺了兩名傷者的白衣人看出端倪,驚叫一聲,他突然發現,剛才似乎是魯莽了,沒想到今日來出頭的,是兩個高手!

  恐怕是自己這邊14個高手任何一個人都惹不起的高手!

  晚了!

  完了!

  “噗---”

  “啊---”驚叫之聲未落,那半空中攻向文清的持劍白衣人慘叫一聲,身子齊腰斷為兩截就落了下來,腰部以下落在文清馬頭之處,腰部以上則落在赤兔馬馬尾後一丈開外,濺了文清一臉血。

  軒轅刀乃當世名刀,連秦瓊的金槍都能輕易斬斷,更別說血肉之軀了!

  文清手握軒轅刀,戰力絕不是4級初階這麼簡單,至少內力修為4級高階的多睿鐸肯定不是對手,絕不是對方一個4級初階高手所能抵擋的,況且他還被文清的戰馬算計了!

  “當!”

  “啊---”幾乎與此同時,文清右側的常羽春霸王槍急點,那攻向他的持刀白衣人手中的長刀跟玩具一般脫手而飛,霸王槍沒有絲毫停滯,直接穿胸而過,常羽春烏騅馬高速行進間,大手一鬆一抓,在那持刀白衣人背後再次攥住霸王槍的槍身,霸王槍穿過那白衣人的身體,再次回到常羽春手中,電光火石間,一氣呵成,仿佛那霸王槍從來沒有離開常羽春的大手一般。

  什麼叫戰神?

  這就是戰神!

  擊殺一名4級中階高手,根本就在一息之間,雙方戰力上的差距,絕不是一級這麼簡單!

  “你們到底是何人?!”剛才驚叫的白衣人持刀的右手稍微有些發顫問道,一個照麵,自己這邊兩個4級初階以上高手就折損了,而自己這方這次一共就來了4個4級高手,對方的戰力可怕的讓人恐懼。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文清停住赤兔馬,將軒轅刀上的血在身上蹭了蹭,還刀入鞘,冷然答道。

  這時,那邊在圍攻剩下兩個衣服破爛之人的白衣人看到這邊出了新狀況,也急忙停了手,其中一人與對方一人同歸於盡,另外一個衣服破爛之人左肩上受了傷,被對方一柄長刀砍的血肉橫飛,傷口深可見骨,借機急速退向文清馬前,那些白衣人知道文清和常羽春戰力強悍,在沒搞明白對方身份之前,也不敢造次追殺。

  “多謝英雄援手,丐幫感激不盡!”那受傷之人到了文清馬前,咬牙拱手謝道。

  “你是丐幫之人?”文清沉聲問道,丐幫可是個名門正派,不但是名門正派,還是九州大陸八派之一。

  “嗯?!”常羽春仔細一看對方後背上,背著7個口袋,心中立時了然,看來對方不但是丐幫之人,還是丐幫中地位不低的7袋長老!

  “正是!”那丐幫7袋長老重重點點頭。

  “那對方是何人?”文清心中凜然,他就是再沒有江湖經驗,也知道丐幫乃是九州大陸第一大幫,在江湖中的地位絕對是一等一的勢力,比孔孟嚐他們家漕幫的力量還強,能跟丐幫叫板的,天下也沒有幾個!那對方的身份幾乎是呼之欲出了。

  “他們是西域白蓮教的!”那丐幫7袋長老解釋道,眼中現出仇恨,他們一行10個丐幫弟子,猝不及防下,遭到了對方30個高手暗算圍攻,現在就剩下他一個人了。

  “白蓮教!”文清倒吸一口涼氣,震驚看向常羽春,他們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出凝重,白蓮教也是九州大陸的八派之一,實力上雖說不如丐幫,但也差不了多少,單打獨鬥,作為五宗之一的逍遙宮自然不怕他們,但對方幫眾太多了,一擁而上踩也能把人踩死,累也能把人累死啊,沒想到離開東北沒幾天,今日無意間,竟然跟這個難惹的勢力結了仇,這該如何善了啊。

  他們兩個之前都沒有注意到,麵前的這些白衣人,胸口處都繡著一個蓮花的標誌,現在看來,顯得格外刺目,這世間穿著這個標誌之人,肯定是白蓮教無疑,普通的江湖人士見了這個標誌,都會選擇繞著走的,文清不認識這個標誌,常羽春卻認識。

  “哼!怕了吧?”那之前說話的持刀白衣人明顯是個頭,見文清和常羽春有些躊躇,分明是對白蓮教的名頭比較忌憚,“你們下馬磕個頭,陪個不是,本教就將此事一筆帶過。”

  這要是在往常,敢招惹白蓮教,斷不會讓對方陪個不是就拉倒,他之所以如此說,還是震驚於文清和常羽春剛才驚鴻一瞥下展現出來的戰力,如果真打起來,剩下的11個教眾,還不知道能有幾個全身而退。

  “是嗎?”知道對方的身份,文清一瞬間的驚愕後,立刻恢複了常態,嘿嘿笑問,“男兒膝下有黃金,不能輕易下跪的,要不你們給本公子演示一下先?”對方若是客客氣氣說兩句軟話,自己不願得罪白蓮教,這事也就各退一步收手算了,沒想到對方竟然提出這種無理要求,也太狂妄了,太把白蓮教的招牌當回事了,文清還真就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主。

  “你這黃口小兒,別不知好歹,你們今日惹了白蓮教,天下之大,你們再無立身之地!”那持刀白衣人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怒聲喝道,身後的10名白蓮教高手更是義憤填膺的模樣要知道,白蓮教三個字拿到江湖上,就是8派中的任何一派都得掂量掂量。

  “不見得吧?”文清徹底放開了,看來今日這仇是肯定結上了,即使自己放過他們,他們也不見得能放過自己,“威脅我?本公子還就是不信邪,看來為了將來能睡個踏實覺,隻能把你們都留在這裏了,死人是不會把消息傳出去的!”

  “不錯!”常羽春讚同點點頭,他也不是怕事的主,他和文清背後站著的可是逍遙宮,若是讓師祖逍遙子知道他們在外麵丟了逍遙宮的人,不逐出師門也得打斷腿。

  “就憑你們兩個?!你就不怕風大閃了舌頭!”那持刀白衣人撇撇嘴,他哪知道文清和常羽春背後的名號可比白蓮教更瘮人,心道既然撕破了臉皮,那就絕不能弱了白蓮教的威名,否則傳出去,白蓮教在江湖中就顏麵掃地了,若是讓自己的上頭知道今日一聲不吭就放走了對方,那自己也不用回白蓮教了,甚至會死的很慘,就算對方二人戰力強悍,但雙拳難敵四手,餓虎架不住群狼,若想擊敗自己這11名高手的圍攻,難度還是大了點,無非是多死幾個白蓮教弟子,今日也必定能留下對方,就算打不過,11名高手突圍出去一兩個,還是有把握的,隻要有一個人活著,對方的噩夢就開始了,白蓮教的報複手段是無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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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兩個確實有點單薄,你們漫山遍野一逃,當真會讓人頭痛。”文清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讚同點點頭,前麵不到200丈,就是一片山林,若對方一心想逃,還確實是個麻煩。

  “既然你們不想活,咱們就拚個兩敗俱傷!”那持刀白衣人見文清猶豫,似乎是害怕了,膽氣一壯,帶著10個白蓮教高手就圍了過來,刀劍中散發出絲絲寒意,先打一架,如果打不過再走也不遲,怎麼也能逃出去一兩個,至少對白蓮教上層也能有個交代。

  “這是我丐幫和白蓮教的幫派恩怨,二位英雄還是別摻和進去了,”那丐幫7袋長老還是很講義氣,手中緊了緊打狗棒就要上前繼續拚命,“將來有機會見到丐幫弟子,就說我們10個弟子是被白蓮教所殺就成!”他剛才與對方拚死搏殺,根本就沒看清文清和常羽春是如何擊殺了對方兩名4級高手,所以也不知道他們二人的真正實力。

  “你且退後,這事本公子既然插手了,自會管到底!”看來丐幫到底是名門正派啊,到了這時候還不想讓自己二人趟這個渾水,文清心中暗暗點頭,抬手阻止那丐幫長老上去拚命,對那個領頭的白蓮教高手嬉皮笑臉言道:“看來你們是真的想死,那我就成全你們!”說到此處,話鋒突然一轉,眼中閃過一絲寒芒:“你們是不到黃河不死心啊,誰說我們是兩個人來著,現身!”

  “秦瓊在此!”

  “多睿袞在此!”

  “張飛在此!”

  “孔孟嚐在此!”

  文清身後,馬蹄隆隆現出4匹戰馬,馬上之人高聲斷喝,正是秦瓊等4個高手,他們其實早就到了,隻不過秦瓊留了個心眼,示意多睿袞三人看文清與對方交涉的情況再出手,見雙方已經談崩,立刻現身出來。

  “你們?!”那持刀白衣人見又出來4個高手,而且一個個殺氣騰騰,一看就不是好相與,戰力恐怕哪一個拿出來,都比自己這方之人高出不止一階,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摔個跟頭,今日看來是踢到鐵板上了,早知如此,剛才就應該好言安撫住對方,腳底抹油先溜了,估計文清他們經驗不足,在不知道自己真實身份前,不會趕盡殺絕,現在一切都晚了。

  11個戰力隻有兩個超過4級初階的高手,對陣6個戰力差不多都是5級初階以上高手,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一邊倒的屠殺。

  “堂主快走,我們攔住他們!”另一個白蓮教4級初階高手立時明白了自己這方的處境,衝那個持刀白衣人高聲叫道,帶著9個高手就悍不畏死衝了過來。

  “好!我定會為你們報仇雪恨!”那名持刀白衣人稍加猶豫,知道事不可為,一咬牙,向後麵的山林就退。

  “小師叔你且退後!”常羽春一抖霸王槍,迎著那10名白蓮教高手,催馬就衝了上去,文清畢竟是6個人中戰力最弱的,常羽春有護衛他的職責,對方10名高手明顯是抱了必死之心,自然不肯讓文清冒險。

  “殺!”張飛、秦瓊、多睿袞、孔孟嚐四人見常羽春衝了上去,緊隨其後也揮兵刃衝了過去。

  “當當當!”常羽春最先與對方接觸上,霸王槍左右一擺,兩名白蓮教高手就被掃飛了,當場骨斷筋折,其中就有那名亡命衝在最前麵的白蓮教4級初階高手,第三個正在前衝的白蓮教高手麵上感受到常羽春霸王槍上傳來的森森寒意,連握劍的手都抬不起來了。

  “噗---”多睿袞龍尾刀下,也多了一條白蓮教高手的亡魂,的盧馬高速衝刺中,戰刀再次掃向第二個對手。

  “啊---”張飛丈八蛇矛連點,對方一名高手就被挑飛了,接著帶起無邊的肅殺之氣刺向另外一個高手。

  “啪!啪!”秦瓊的雙鐧之下、孔孟嚐的大號折扇之下,血肉橫飛,兩個白蓮教高手被打得腦漿迸裂,秦瓊和孔孟嚐麵前的對手,就剩下一個了。

  10名隻有一位是4級初階高手的白蓮教眾,哪是這5位如狼似虎一般當世高手的對手?

  一個照麵,僅僅一個照麵,10名白蓮教高手盡皆橫屍當場,其中常羽春一個人就幹掉了三個,多睿袞、張飛、秦瓊幹掉了兩個,孔孟嚐隻輪到了一個,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他是孔家少主,自然知道白蓮教目前在向中原滲透,麵對丐幫和西蜀唐門他們也就敢製造些小摩擦,但首當其中而且實力不如白蓮教的漕幫,卻是麵臨最大的壓力,所以對付白蓮教,他的動力最大,削弱白蓮教的勢力,說白了就是保存漕幫的勢力。

  常羽春等5名高手一個照麵擊殺了10名白蓮教弟子,眉頭都沒皺一下,看的後麵那名丐幫7袋長老臉上的肌肉就是一陣抽搐,我的娘啊,這都是些什麼人啊!他雖說不算是丐幫高層,但算是丐幫核心弟子了,見過的世麵也不少,九州大陸,似乎沒聽說有這麼一波人啊?不對,也不是都沒聽說過,那個衝在最後手持折扇的華服公子哥,似乎叫孔孟嚐啊?他應該是漕幫孔家的少主,內力修為5級初階的強者,武林榜上也是有一號,這樣的人本來世間就少有,應該不是冒名頂替的,可這個堂堂的孔家少主,似乎還不是這波人裏最強的,而且也不是這波人裏的帶頭之人!

  這波人裏的帶頭之人,似乎,不是似乎,應該可以肯定是自己身邊這個騎棗紅馬的小夥子,這小夥子在6個人中年齡最小,但卻是他們的核心!

  因為剛才常羽春衝出去的一句話,差點把他下巴驚掉到地上,當時常羽春喊出的是“小師叔”三個字,他還以為是讓文清以外的其他四人之一停下來,沒想到最後立在原地未動的,竟然是文清!

  太意外了!

  這次他看明白了,連挑三名白蓮教高手的常羽春,霸王槍激發出來的戰力他再清楚不過了,那至少是6級初階的戰力啊,如此強者,在武林榜中論戰力能排進前40位了,卻管一個年齡怎麼看都不到20歲的小夥子叫師叔!

  這小夥子什麼來頭啊!一出手就是5個戰力5級初階以上強者啊,這幾乎可以與天下第一大幫---丐幫的5級以上強者相媲美了!

  關鍵是還有個戰力至少6級初階的強者做師侄!

  “多睿袞,別放跑了那人!”那丐幫7袋長老正驚愕間,邊上文清見那名一開始逃走的白蓮教高手已經狂奔出去100丈開外了,高聲提醒道。

  “小叔,放心吧,他跑不了!”多睿袞本來就衝的比較靠前,一衝過對方10名高手的阻攔,就迅速摘下天狼弓,彎弓搭箭,張弓如滿月,耳畔中就聽“砰”的一聲弓弦響,利箭呼嘯而出,直奔已經逃到150步外的目標!

  “小叔?!”那丐幫七袋長老下巴已經把地砸好幾個坑了,這什麼世道啊,這小夥子不但有個6級初階戰力的師侄,還有個戰力超過5級中階的侄子,自己耳朵沒毛病吧?!

  前麵正在亡命而逃的那名持刀白衣人沒想到自己這邊的10名高手,居然連三息時間都沒堅持住,嚇得肝膽俱裂,恨不能肋生雙翅逃進前麵的深山中,隻要到了山裏,文清他們就是武功再高強,也不能奈何於他,眼看著離樹林還有10丈遠的距離,就感覺身後寒風及體,知道一支利箭直奔後心而來,頭也不回趕緊揮刀磕擋,他是4級高階高手,是這次來的白蓮教高手中武功最強的,反應不可謂不迅速,拚命之下,戰力竟然發揮到4級巔峰境界,“當!”的一聲,就把多睿袞灌注內力激射過來的利箭磕飛。

  “可惜!”那丐幫7袋長老搖頭歎息,略微有些失望,放跑了這個白蓮教高手,丐幫家大業大倒無所謂,但將來對文清他們來說,必定是後患無窮。

  “啊---”那丐幫長老的頭搖到右邊,還沒等搖回來,就聽對麵那名白蓮教4級高階高手一聲慘叫,身子向前踉蹌了一步,一頭栽倒到地上,後背白衣上血紅一片,鮮血沿著一個血窟窿滾滾而出,眼見著是沒救了。

  造成這個血窟窿的罪魁禍首---一支長長的羽箭,顫巍巍插在那名高手前麵的一顆碗口粗的大樹上。

  他終究沒能逃進那片樹林,離樹林隻有8丈遠!

  “咦?!”那丐幫長老揉揉眼睛,難道我老眼昏花看走眼了,明明那白蓮教高手磕飛了多睿袞射出的羽箭啊,文清方麵的6個人,隻有多睿袞手持長弓,也沒有第二個人射箭啊?

  “是雙箭連珠!”那丐幫長老稍加思索,低呼一聲,一臉不可置信看向多睿袞,看來剛才是多睿袞施展了雙箭連珠的當世絕技,150步外,用第二箭擊殺了一個戰力達4級巔峰的高手!

  這個手持長弓的5級初階強者,居然會雙箭連珠!那他的戰力需要重新評估了,長弓在手,足以挑戰5級高階強者,點殺一個4級巔峰高手再正常不過了。

  “嘿嘿,賢侄表現不錯!”文清也沒注意邊上那丐幫長老錯愕的表情,衝多睿袞調侃道,平常日子裏他跟多睿袞、常羽春根本就沒大沒小的,很少真用長輩壓他們,今日是真有些興奮,畢竟在此地的白蓮教高手都玩完了,不用擔心他們今後的報複,睡踏實覺對他這個懶人來說,比什麼都重要。

  “切,別總欺負晚輩!”張飛進入他們這個小團體的時間雖然不長,但和多睿袞關係不是一般的鐵,立刻站出來替多睿袞打抱不平。

  “怎麼樣了?”身後,魏征、張良、諸葛三人在單雄信四個兄弟的護送下,也趕了過來,見這裏一片狼藉,陣亡的高手差不多有40位,都不由大吃一驚。

  “反正沒留下什麼後遺症。”文清嘿嘿笑道,向張良他們介紹:“這位是丐幫的長老,剛才遭到白蓮教賊人的刺殺,幸虧咱們及時趕過來,不然他們就得手了!”

  “多謝各位英雄!”那丐幫長老肅然拱手,感激和敬佩之情溢於言表:“在下姓孫,乃是河北郡丐幫分舵舵主,請各位英雄留下名號,他日但有需要丐幫幫忙的,在下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孫長老客氣了,”文清謙遜應道,“區區小事,何足掛齒,在下兄弟幾個都是江湖上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名號嘛,還是不留了吧。”他其實不想讓這個孫長老覺得自己救他是看上了丐幫的勢力,別有所圖。

  “那好,幾位都是當世豪傑,他日定會名揚九州,孫某自會知道恩人大名,這裏的事,在下會妥善處理,絕不會連累各位,幾位英雄不必留在這裏,免得路過之人泄露了各位的身份!”那孫長老見文清不肯說,也不勉強,正色道,反正這裏麵有一個人的名號他是知道的,那就是孔孟嚐,日後從孔孟嚐這條線索,也能知道幾位恩人的身份。

  “也好!”文清讚同點頭,知道孫長老說的極是,此地不算太偏僻,過往之人雖然不多,但也保不齊會有偶爾路過,若是有路過之人發現自己等人在這裏,消息一旦傳到白蓮教那裏,肯定會激起白蓮教的滔天報複,遂一拱手:“那就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孫長老保重!”

  說罷,帶著常羽春、多睿袞等人繼續前行,迅速離開了這一是非之地。

  “對方是白蓮教之人?”剛才因為急於離開,張良也沒來得及問,此時追上文清有些擔心問道,他雖然不會武功,但對江湖之事卻是了如指掌,自然知道白蓮教的可怕,和得罪白蓮教的後果了。

  “嗯!”文清重重點點頭,“當時事發突然,對方見到我和常羽春,沒表明身份直接就下了殺手,等我們知道對方身份時,已經幹掉了兩個,結成死仇了。”

  “對方確實夠惡毒,竟然殘殺受傷的丐幫弟子,看來邪教之名名不虛傳!”常羽春也補充道,在他看來,這種惡人人人得而誅之,若不是顧及要護衛文清,他一開始就會大開殺戒了。

  “丐幫乃是武林中的名門正派,搭把手是應該的。”秦瓊跟著解釋道,白蓮教雖說不是臭名昭著,但至少今日來的這批人,做的有點太過分了。

  “搭把手確實應該,但這次有些冒險,幸虧沒有留下什麼活口,否則在咱們羽翼未豐之前,得罪白蓮教殊為不智。”張良心有餘悸叮囑道。

  “知道了,下不為例就是了!”文清嘻嘻一笑,他是個樂天派,事情都做了,發愁也沒用。

  “咱們到了洛陽,還是低調一些,千萬別惹事。”魏征一向不苟言笑,此時鄭重說道。

  “是啊,咱們將來還要做大事,力量沒有集聚到一定程度,還是隱藏實力為好。”諸葛讚同道,他是個謹慎之人。

  “好了,好了,以前張良就嘮叨,現在又多了兩個。”文清呵呵苦笑點頭。

  “你這家夥,大夥都為了你好,你別生在福中不知福。”秦瓊笑罵道。

  “就是,就是,你看來以前就是個惹禍精!”張飛附和道。

  “我惹禍?”文清故意裝出一副不滿的模樣道,“我看到了洛陽,說不定你這黑碳頭比我還能惹禍。”

  “總之都要注意才是!”魏征年齡最長,趕緊過來“勸架”。

  “看來白蓮教還是在努力滲透進中原啊!”一直默默前行的孔孟嚐岔開了話題,他是孔家少主,自然更關心武林中各大勢力下一步的走向了。

  “那白蓮教如此邪惡,若是進入中原,中原武林恐怕要生靈塗炭了。”多睿袞剛才催發天狼弓,內力消耗不小,現在才緩過勁來。

  “中原有丐幫和你們漕幫,加上西蜀的唐門,應該能阻擋白蓮教的滲透吧?”張良看向孔孟嚐。

  “單以一家的力量,還是有些困難,畢竟對方沒有全麵開戰,就是丐幫也不可能集中力量阻止對方滲透,今天這種規模的衝突,隻能算小規模,白蓮教根本就沒有調動太強的高手出馬,估計雙方隻能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孔孟嚐麵帶憂色解釋道:“而且,白蓮教以前也不是這般邪惡,一直偏安於西域,很少在中原惹事,就是最近兩年,在中原變得越來越肆無忌憚了,我漕幫首當其衝承受了巨大的壓力。”

  “咱們若是不離開了瓦崗寨,白蓮教滲透入河北,早晚要和咱們起衝突。”秦瓊看看單雄信,頗為感慨道。

  “是啊,咱們瓦崗寨兄弟們的實力也算不弱了,但和白蓮教比起來,還是小巫見大巫啊。”單雄信讚同點點頭。

  “別想太多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天塌下來有個子高之人頂著嘛。”文清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樂哈哈說道。

  “哎!像你這種胸無大誌之人,這麼多兄弟跟著你,真是白瞎了。”張飛咕噥道。

  其實有些細節他們並不清楚,丐幫和漕幫一樣,在河北郡都有自己的勢力範圍,因為都是名門正派,平日裏相安無事,白蓮教一直偏於西北,很少踏足中原,最近聽說已經在河南郡有所活動,但卻第一次大規模出現在河北境內,那個孫長老是丐幫在河北郡的最高負責人,現在想來,肯定是白蓮教試圖滲透入河北,如果能全殲河北境內包括其分舵主在內的丐幫精銳,那白蓮教在河北境內將通行無阻,沒想到出師未捷身先死,竟然讓文清他們橫插一杠,不但滲透入河北的希望破滅了,而且全軍覆沒,這一次雖然白蓮教來的人中沒有5級以上強者,算不得什麼傷筋動骨,但也算延緩了其向中原各地滲透的速度。

  秦瓊和單雄信都算是河北境內的綠林人士,特別是單雄信,以前是河北綠林的總瓢把子,也算是名動一方的人物,但綠林人士和武林幫派還是有著本質的區別,綠林人士傲嘯山林,沒有自己的傳承,組織鬆散,通常存續的時間不長,也沒有什麼5級初階以上強者坐鎮,而武林幫派特別象丐幫、漕幫、白蓮教、唐門都是動輒數百年的傳承,有嚴密的組織,幫派內強者林立,至少都有數位5級初階以上強者坐鎮,雖說單雄信是河北綠林的總瓢把子,但卻輕易不敢招惹丐幫這些傳統幫派,更別說去阻止和撼動這些幫派在河北境內的活動了。
作者: 乂MAN哥乂    時間: 2016-9-5 10:27 PM

第21章 太平:你是誰?洛陽仗義收留趙雲

  不管怎麼說,進京趕考還要繼續,13人一路南下,這一日,到了黃河渡口,離帝都洛陽已然非常近了,可以說,過了這黃河,30裏內就是洛城了。

  文清見那黃河之水,滾滾東去,浪花淘盡,自古不知有多少英雄豪傑,盡付笑談中,有感而發,想起一首不知誰寫的詞,仰天高歌: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複回。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盡還複來。

  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

  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邊上魏征、諸葛等人,近兩日已然習慣了文清的詩詞和驚人之語,也和張良一樣,見怪不怪了,不過還是感受到文清這詞中的豪邁、灑脫意味,不禁神往......

  “咦?!”這時邊上一輛馬車裏,傳出一個老者的訝異之聲,文清回頭望去,隻見一輛黑色的馬車,靜靜停在路邊,想是也在等著過河。

  這趕車之人,20多歲,一身黑衣勁裝,身上肌肉鼓鼓著,黑臉膛,鼻孔大大的,耳朵大大的,嘴巴也大大的,這形象很容易讓人記住,不過一看就是個練家子!

  文清聽裏麵“咿---”了一聲,沒再說話,也不好上前打聽,就收回眼神,不再關注。

  過了黃河,再往前走,就到了洛陽北門外的十裏亭了,洛陽城已然隱約在望,看這官道上的人越來越多,估計趕著進城之人一定不少。

  文清等人看到前方有一家茶館,文清提議:“既然已經到此,倒不急著趕路,也別跟著別人排隊堵在城門口了,在此休息片刻,喝口水,待人少了,再進城門不遲---”

  “行啊---”魏征、孔孟嚐等眾人一齊點頭。

  進的茶館,就見裏麵人已不少,三三兩兩,多是年輕人,估計大部分都是來趕考的學子,眾人找到一張靠門的大桌子坐下,要了兩壺烏龍茶,邊喝邊聊。

  “哎呀~~~”文清伸了個懶腰,嘿嘿說道:“這帝都洛陽,經過千辛萬苦,可算是到了。”

  “你這哪是千辛萬苦,”張良邊上笑道:“你這純粹是遊山玩水,人家孔家車隊,早都到洛陽了......”

  “是嗎?”文清撓撓頭道:“這赤兔馬回頭得換了,走的太慢......”

  “哈哈哈---”樊虎、連明等人哄笑……

  “不過總算趕在6月15花燈節趕到洛陽,”文清趕緊轉移話題:“來早了也沒啥用......”

  “難怪今日這文清公子轉了性子,如此急著趕路,”諸葛手搖羽扇,笑道:“原來是想著6月15,去看那帝都第一美啊......”

  “你們說---”文清厚臉一紅,幹脆貧到底:“那帝都四美啥的,聽到我等如此多帥哥來了洛陽,會不會已然等在城門口,排著隊迎接咱們了?”

  “噓---”孔孟嚐笑道:“你這話在這裏說說還行,若是到洛陽城裏說,估計得被雞蛋、白菜葉、口水淹死......”

  “哈哈哈---”單雄信、王伯當等人再次哄笑。

  此時就見官道上,人群絡繹不絕,那輛黑色馬車悠悠然駛來,黑衣車夫用鞭子在空中“啪---”打了一個響哨,車也停在茶館外。

  一挑車簾,一位60歲出頭,精神矍鑠、神態可親的紫袍老者走下車來,那黑臉黑衣車夫緊跟其後進入茶館,老者看了文清等人一眼,善意點頭笑笑,在一個小桌子前坐下,車夫立於身後,老者要了一壺龍井茶,悠然自得,自斟自飲起來。

  眾人見那老者進來,點頭微笑,覺得甚是可親,見老者開始喝茶,沒再理他們,就也沒太關注這老者,繼續嘻嘻哈哈,邊喝邊拿文清打趣。

  “我都說了,那京城四美的其他三位,你就別惦記了---”孔孟嚐繼續說道:“隻有我家小妹是待嫁之身,要不要考慮一下,先見個麵?”

  “這個嘛,以後再說,以後再說......”文清趕緊擺手:“況且,這張良、諸葛、張飛,都是老光棍,先解決他們的問題再說吧......”

  “你這家夥---”少不得又被張飛幾個兄弟笑罵一番......

  “單雄信、王伯當他們,應該也沒成家呢---”文清隻好再次把單雄信、王伯當搬出來當擋箭牌。

  “我的終身大事,就不用兄弟們操心了---”單雄信眼中現出柔情。

  “咦?他這小子有相好的了?”文清看向魏征、秦瓊,難怪當時在瓦崗寨單雄信主動要求去洛陽,他還以為單雄信想去洛陽討個老婆呢!“他相好的,是不是在洛陽?”

  “你還是先操心自己的事吧,別何事都打聽!”魏征見單雄信有些不好意思,呵呵笑著解圍。

  “一會兒進得城內,就暫且住到我孔府吧---”孔孟嚐還不死心:“那裏寬敞,足夠住下眾兄弟的了。”

  文清心道:你不會是為了給你家妹子,創造機會呢吧,哪有上趕子去給人當上門姑爺的......

  嘴上趕緊說道:“那個,你收拾院子,估計還需兩日,我們先住客棧吧,我還沒住過帝都的客棧呢,聽說很是刺激、有趣,這洛陽城內,有沒有啥叫“龍門客棧,或者同福客棧”的啊?”

  孔孟嚐一想也是,家裏一下住進7-8個大老爺們,是該收拾一下,就應道:“這洛陽城裏,龍門客棧倒沒聽說過,同福客棧倒是真有一個。”

  “算了,那就勉為其難,先住那同福客棧吧---”文清嘻嘻一笑:“不過,這帝都四美嘛,暫時不見也罷,公子我不喜歡和別人一樣,上趕子追美女,這也太沒追求了......嗯,你說,這皇帝是不是經常出來啊?能見到嗎?”

  “要是皇帝天天都能見到,誰來管理朝政?”孔孟嚐苦笑:“再說,皇帝老在大街上走,誰想見就見,早被刺客盯上了......”

  “我這是有正事啊,”文清念叨:“若是能見到皇帝,我也好把東北的情況和他老人家說說......”想起在大清關、青雲關上冬天駐守的兄弟們,也不知道東王擴兵的請求,皇帝答沒答應,喃喃吟道:

  “燕郊芳歲晚,殘雪凍邊城。

  四月青草合,遼陽春水生。

  胡人正牧馬,漢將日征兵。

  露重寶刀濕,沙虛金鼓鳴。

  寒衣著已盡,春服與誰成?

  寄語洛陽使,為傳邊塞情。

  哎,皇帝老爺子天天坐在金鑾寶殿上,又可曾知道邊關將士的疾苦啊!”

  那紫袍老者正在喝茶,聽聞此詩,霍地扭頭看向文清,之前他在黃河邊,就聽到文清吟出一首詞,端得是感慨萬千,豪氣灑脫,此時再聽文清吟出這一首詩,心中惻然:這13個年輕人,個個氣度不凡,卻以這年齡最小的布衣公子為中心,不知這年輕公子是何來頭,看起來是從東北來的,之前似乎沒聽說東北出過如此人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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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完茶,老者起身,帶著黑衣車夫緩步離開,文清等人也休息的差不多了,眾人也起身結賬,離開茶館,老者挑簾已然進入車內,見文清等人也出來了,正要上馬,老者遂又挑起車簾,微笑著向文清招招手:“這位小兄弟,可否借一步說話?”

  文清左右張望,確定老者是找的自己,心道:這麼多人,為何就找我,難倒我長的最帥?招人喜歡?

  心裏想著,腳下卻沒停,幾步來到老者車旁,客氣打招呼:“您老找我?”

  “嗯!”就見老者笑眯眯問文清:“小兄弟叫何名字啊?是不是從東北而來?”

  文清知道,可能剛才隨感吟詩,又被這老者聽到,所以猜出自己是從東北而來,趕緊躬身答道:“在下文清,正是從東北而來---”老者年齡比較大,夠做自己爺爺了,起碼的尊重還是應該有的

  “文清,文清......”老者一邊喃喃念著,一邊再次上下打量文清,笑眯眯接著問:“你是來參加科舉的?不知是參加文舉,還是參加武舉?”

  “是這樣---”文清摸摸鼻子:“我那文科太差,準備考武舉!”

  “哦......有點可惜---”老者有些失望的樣子,又問:“你可認識東王?”

  文清一聽這話:看來這老者必是認識東王,而且還有一定的關係,趕忙答道:“在下是東王手下,大清關一個營長......”

  “隻是一個營長......”老者眼中華光一閃,手縷胡須,滿意笑道:“好,好,沒想到東王手下,竟有如此男兒,好啊,好啊......我大漢帝國人才濟濟,後繼有人啊......”

  看那老者笑眯眯的樣子,好像跟看姑爺似的,文清好奇問道:“不知老人家怎麼稱呼?”

  老者神情自若微微一笑,伸手從懷中抽出一個請帖遞給文清,口中說道:“你若有空得閑,可持此貼,到我府中一敘---”

  說罷,不再理文清,回到車內,沉聲吩咐車夫:“剛烈,咱們回城!”

  那車夫狐疑看了文清一眼,一甩馬鞭,在空中打了一個鞭哨,“啪---”的一聲脆響,駕車骨碌碌而去。

  文清愣在當地,心道:你這老爺爺,沒頭沒腦的,怎麼這就走了,這老人看自己的樣子,就像看姑爺似的,不會是要招我當上門女婿吧?口中叫道:“唉,唉,唉……老爺爺,把話說清楚再走啊,我可不給人當上門女婿的......”不對,老爺爺年齡有點大,應該是上門孫女婿才是。

  見那黑色馬車走遠,也不知聽沒聽到文清這話。

  邊上孔孟嚐、張良等人圍攏過來,常羽春沉吟說道:“剛才那黑衣車夫使鞭的力道、手法看,武功恐不在我之下......”

  “什麼?!一個車夫,武功就如此高?那這老者會是誰啊,誰請的起如此強的車夫?”張飛嚷嚷道,這麼說,那個車夫的內力修為,豈不是達到5級中階了?

  “所以,這帝都洛陽,本來就藏龍臥虎,5級以上的強者,有很多就在帝都洛陽,這次科考風雲際會,還不知有多少高人會現身呢!”張良邊上提醒大夥。

  這時,文清低頭,打開那請帖一看,隻見上麵寫著幾個字:“朱府:見貼如見本相。”字體剛勁有力,直透紙背。

  “難怪剛才那人好像麵熟!”孔孟嚐一拍腦袋:“原來是文相---朱元晦,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這就是大漢帝國的文相啊?!”單雄信低呼一聲。

  “今日算是見到真人了!”王伯當也點點頭。

  “嗯!果然是氣度不凡,難怪能坐上文相之位!”張良看看魏征和諸葛,由衷讚道。

  文清心道:原來是文相朱元晦,難怪對東王如此關心,那是東王他老丈人啊......

  對了,東王還有封信在自己懷裏,這自己還沒去送信,人家的請帖倒先給了自己,早知道此人就是文相朱元晦,自己剛才就該把信順便給他,這下倒好,還得單獨再跑一趟朱府。

  唉,唉,唉……等等,等等,讓我縷縷,讓我縷縷,貌似那帝都第一美,就是這朱元晦的孫女,等去了朱府,是不是就能順便看看那個玉梅,到底漂亮成啥樣......

  轉頭一想,如果一眼看上人家了,回頭又娶不到手,豈不是抓耳撓腮,猴子撈月,火燒屁股,幹著急?

  這是見呢,見呢,還是見呢?頭痛,頭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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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文清是一邊隨著大夥往城門走,一邊胡思亂想。恰在此時,就聽張飛感慨叫道:“這洛陽城真是好氣魄啊!!!”

  “嗯,不愧是帝都啊!”文清抬頭一看,已近洛陽城,也不禁被這洛陽城的氣勢所震撼。

  洛陽城,地處中原,居天下之中,位於河南郡西部、黃河中遊南岸,北臨嵯峨逶迤的邙嶺,南對亙古聳黛的嵩山。古時稱水之北為陽,洛陽地處洛水之北,故稱洛陽。這洛陽城地理位置險要,東據虎牢關,西控函穀關,四周群山環繞、雄關林立,因而有“八關都邑”、“山河拱戴,形勢甲於天下”之稱,這洛陽城本身,城高五丈,周長80裏,建有9門,城周圍有寬十幾丈的護城河。遠遠望去,當真是氣勢磅礡。

  洛陽素稱“九朝古都”,加上大漢帝國,前後建都史長達1000年,目前洛陽城內人口達50萬,成為九州上最大的城市,擁有輝煌鼎盛的經濟、文化,也是最繁華的所在。

  眾人正為那洛陽城的雄偉唏噓不已,一邊看,一邊排隊往城門口走,突然聽到身後馬蹄陣陣,十幾名契丹裝扮之人,上身穿左衽、圓領、窄袖的長袍,下身穿套褲,褲腿塞在靴中,騎馬趕來。

  為首一人,應該是個貴族頭領,臉盤黝黑,絡腮胡子打著卷,脖子上掛著一串狼牙,25-26歲上下,鷹鉤鼻,眼中厲芒閃爍,一臉倨傲,手提一支大號的狼牙棒,腰間掛一圓月彎刀,身後騎士,一個個一身勁裝,凶神惡煞一般。

  這十幾名騎士,看到前麵人群有序排隊進城,卻沒有停馬,而是直接繞過文清等人,徑直打馬直奔城門而去,身後留下滾滾煙塵,就這麼匆匆而過。

  “這契丹人就是沒有教養,這般沒禮貌......”文清一邊用手扇著塵土,一邊不滿道,看著一群人走遠,貌似那一群人裏,似乎有個女騎士的身影唉......

  “你這廝,走路長不長眼睛?!”有個不及躲閃的布衣大漢,差點被那契丹帶頭之人撞上,破口大罵,剛叫了一句,“啊---”的一聲慘叫,就被隨後趕到了另一名契丹騎士一馬鞭抽在臉上,當時就是一道血檁子。

  “今日若不是在大漢都城,辱罵我家主人,那就是死?!”那契丹騎士頭也不回,揚長而去,留下一句滿含威脅的冰冷話語。

  “你---”那大漢捂著受傷的臉頰,眼中包含憤怒,卻半天無語,因為他知道,自己也是有3級中階的修為,居然沒能閃過對方一個護衛一鞭,那個護衛的戰力至少到了4級初階,雙方的實力差距太大了,而且那騎士冰冷的話語,聽得他渾身就是一個冷戰,那明顯是經歷過無數殺戮之人才能有的口氣!

  那明顯是契丹20萬鐵騎中的精銳!

  殺人不眨眼的精銳!

  再往前看,他最後一絲的仇恨也隻能放下了,隻見十幾個騎士到了城門口,一個錦冠玉帶的年輕人,帶著一隊隨從,正等在那裏迎接,兩撥人馬上客套了幾句,就並肩打馬進城而去---

  文清看著這一幕心道:他姥姥的,這有權有勢就是好,打了人白打,連進城都不用排隊,沒想到契丹人現在如此囂張,到了大漢帝國的帝都洛陽,居然還耀武揚威,不可一世,大漢帝國也太他娘的慫包了,竟然還有人笑臉相迎,找機會一定要挫一挫這幫契丹人的威風......

  “看那城門口接人的,似乎是太子殿下的二王子---廣慶王子,”邊上孔孟嚐似有所思,慢聲說道:“不知這群契丹人是何來頭,竟讓廣慶王子親自來迎......”

  “是嗎?!”文清心中一驚:東王說過,似乎太子有兩個兒子,其中一個寬厚一些,一個不好對付一些,提醒過自己要小心,當時也沒記住哪個是哪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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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清13個兄弟跟著人流,排隊進入洛陽北門,才真正感受到帝都洛陽的繁華。

  “這洛陽城內,規劃的方方正正,北麵是白馬寺,東麵是雷峰塔,西麵是黃鶴樓,中間是皇宮,”孔孟嚐騎在馬上,邊走邊用手中馬鞭指指點點,為文清等人一一介紹洛陽的城市風貌:

  “皇宮前後左右各有一條寬闊的街道,北麵東西向的叫---玄武大街,南麵東西向的叫---朱雀大街,東麵南北向的叫---青龍路,西麵南北向的叫---白虎路。

  這皇宮東麵的白虎路上,麵向朱雀大街,最大的一片建築就是太子府,又叫---東宮,太子府的北麵,是誠王府,再北麵,是五王子的北王府。”

  “那,這就是誠王府---”孔孟嚐指指皇宮東麵一處較大的宅院,詳細介紹道:“老洛陽人都知道,這是皇帝14弟---傅君顯的誠王府,自從19年前4子奪鏑之後,誠王就一直很低調,極少出門,來府上拜訪之人也是車馬人稀。

  那誠王,長的和皇帝有些象,隻是比皇帝要年輕一點,今年57-58歲的樣子,和皇帝是同父同母,皇帝對這個14弟還是仁近義至,這麼多年來都沒有太為難。隻是這誠王,一直名義上在這洛陽城可以隨意走動,但實際上是被軟禁在洛陽城。”

  “是這樣啊......”文清歎道,“估計那滋味也不好受......”

  “是啊---”孔孟嚐感慨點點頭,繼續介紹道:

  “皇宮的西麵白虎路上,麵向朱雀大街,依次是三王子的南王府,二王子東王府和四王子的西王府。

  朱雀大街上,則是八大世家的主要府第,東麵挨近太子府的,有魯王劉家、司馬家,王家,西麵挨近南王府的,有朱家、獨孤家、趙家、和我孔家。

  朱雀大街的南麵有一條街,挨著一條河,叫秦淮河,秦淮河兩岸,是這洛陽城內最繁華的所在,開滿了店鋪、酒樓、茶館和客棧,就是那秦淮河上,也是遊船如織,熱鬧非凡。”

  一路上,這孔孟嚐一邊介紹,一邊帶著帶著文清等12人,從東麵徑直繞過白馬寺和皇宮,穿過東西向的朱雀大街,到了朱雀大街後麵的一條街,也就是---秦淮河大街,這條大街麵臨秦淮河,當真是洛陽城最繁華的一條街,街上店鋪林立,東西玲琅滿目,晚上的燈會,就是在這條街兩側舉行。

  “這裏真是比奉天城還繁華啊---”多睿袞不由讚歎。

  見大夥目不暇接看著秦淮河大街周圍的街景,孔孟嚐神秘一笑,衝眾人說道:“秦淮河上還有一處男人的天堂,名叫天上人間,有時間我帶你們去轉轉,喝喝花酒。”

  “那天上人間,如何是男人的天堂?”張飛不解問道。

  “哈哈哈……”魏征、秦瓊、常羽春相視大笑。

  “俺本來就不知道嘛---”見魏征等人哈哈大笑,張飛摸摸腦袋,一臉迷茫:“問問都不成啊,是吧,文清,你也不知道吧?”

  “你這鍋底臉---”見張飛扯到自己頭上,文清惱道:“你不知道,怎知我不知道......”

  “等過兩日,我帶你們去就知道了---”孔孟嚐衝文清和張飛眨眨眼,叮囑道:“隻是,這事不能讓我家小妹給知道了......”

  不能讓女孩子知道?這次,不但文清,連張飛都略略知道是咋回事了,單雄信、王伯當、樊虎、連明早就忍俊不止了。

  “洛陽民風開放,這幾年,也講究自由戀愛了,你們幾個可要走好了,莫讓大膽開放的女孩給“勾”引跑了---”孔孟嚐笑著又叮囑了一句。

  “不至於吧?一個大男人,還能讓女孩給勾引跑了?”文清不屑撇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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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孟嚐帶著12個兄弟,正在秦淮河大街上自東向西走著,看到街邊不少酒樓、茶樓的二樓上,一些男男女女,三五成群,正依著窗戶看下麵的風景,竊竊私語,時不時發出“咯咯”的笑聲,有的前仰後合,有的掩嘴偷笑,端得是風情萬種。

  過些日子,科舉考試就要在洛陽舉行,今日,又是6月15花燈節,很多參加科考的學子,都提前來到洛陽,想在參加科考的同時,順便參加一年一度的花燈節。

  所以這秦淮河邊的外地年輕學子是越來越多,於是洛陽很多女孩子,就相約到河畔的酒家、茶樓聊天,順便看看有沒有俊俏的帥哥,養養眼也好......

  “瞧,那邊有個小帥哥,俊俏吧......”

  “我來看看,哪個,哪個......”

  “就是那個穿布衣,騎棗紅馬的......”

  “一個穿布衣的,肯定是個窮小子,我看那個拿扇子的,比較斯文一些......”

  “那個拿扇子的,就是有點書生氣......”

  “我喜歡男人氣一些的,那背著長刀的不錯唉,就是稍微有點黑---”

  “穿布衣的怎麼了,長的俊就行了,我就喜歡這樣的......”

  “唉,唉,唉,那個白麵書生也不錯唉,就是稍微有點瘦......”

  “小帥哥,留個聯係方式吧......”不知哪個姑娘叫了一句,上麵三五個姑娘一齊哄笑,鶯聲燕語的,惹得樓上、樓下之人都側目觀瞧......

  文清等人哪想到,這洛陽城內的女孩子會如此開放,被眾人盯著,頓感渾身不自在,“快點走---”文清趕緊拉著孔孟嚐等人離開。

  “呵呵,感受到了洛陽女孩的開放吧?”孔孟嚐邊走邊呵呵笑道。

  “我怎麼有被美女“騷”擾的感覺......”逃出老遠,文清在馬上猶自搖著頭,不自在歸不自在,被人要聯係方式的感覺還是很美好的,看來,在這帝都洛陽,終於輪到小白臉吃香了,真是風水輪流轉哪,翻身農奴把歌唱啊......

  文清朝常羽春,多睿袞等人擠眉弄眼,心裏別提多痛快了。

  張飛不滿道:“你這小白臉,別高興的太早......”

  孔孟嚐帶著眾人,狼狽前行,很快在一處比較大的客棧下停下馬,指著客棧門楣上的牌匾說道:“你們看,這就是文清要找的---同福客棧了。”

  眾人抬眼觀看,這家客棧果然氣派,有三層樓,二樓中間處,掛著一個木質牌匾,上寫:“同福客棧”四個大字。

  “嗯,不錯!”文清看著甚是滿意,說道:“這家客棧的名字起的很溫馨,我喜歡,就是這家吧!”

  “幾位公子要住店那---”同福客棧小二,見文清一行13個人立在門前,似是要住店,這可是大主顧,趕緊跑出來,滿臉堆笑:“我們這客棧裏有上好的酒菜,提供食宿,價格公道,後院有幾間上好客房,還能提供馬匹草料。”

  “好吧,就你們家了---”文清點點頭道:“先把馬匹牽進去照管好,我們要12間上好的客房!”

  “得哩......包您滿意!”小二衝裏麵趕緊喊:“大嘴,輕侯,有貴客到,快出來招呼客人……”

  “來啦……”早有幾個夥計跑出來,把眾人馬匹牽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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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正要進客棧,耳聽東麵街頭,有喧嘩聲傳來,抬頭觀望,隻見東麵街頭行來兩匹駿馬,前麵一匹白馬金鞍上之上,坐著一位身穿金盔金甲的將軍,身上披著一條戴黃金色鑲邊的白色鬥篷,腰間挎著一把金鞘金柄的腰刀,一看就是一柄寶刀。

  “咦?!”文清眼前一亮,不由歎道:“好一個亮眼的......女將軍?!”

  這才看清那將軍的麵容,雪膚櫻唇,杏眼桃腮,雙眉微蹙,俏臉板著,神情孤傲,原來是位英姿勃勃的女將軍啊......

  乖乖,這女將軍不是一般的好看吶,配上這身盔甲,簡直是光芒四射,耀眼奪目,簡直是,簡直是......

  帥呆了!

  酷斃了!!

  女將軍身側左後半個馬身,一匹青馬上,跟著一位身著青衫的勁裝少女,也是一臉冷若冰霜的樣子,不時用冷峻的目光,把那些看向金盔金甲女將軍的賊眼,給一一瞪回去......

  二人身後,還跟著兩個捕快模樣之人,一高一矮,一胖一瘦,腰間挎著捕快用刀,長得不咋地,卻一副雄赳赳氣昂昂的架勢,到底是帝都的捕快啊!

  四人一路行來,似是在沿路巡查秦淮河兩岸的治安狀況。

  “文清兄弟---”孔孟嚐低聲對文清介紹道:“這個女將軍就是我之前跟你說的,武相的孫女---太平公主!”

  “啊~~~”文清差點叫出聲來,原來這就是太平公主啊,這太平公主如此美貌,難怪能名列帝都四美之二,這胸嘛,雖說穿盔甲看不出來,但應該不是平的,不但不是平的,恐怕還很大......

  這要是換了女裝,那還不得流鼻血啊......

  文清腦子裏琢磨著不穿盔甲的女將軍的身姿,一定是性感婀娜,華貴美豔......

  人群中,不時傳來讚歎聲和竊竊私語,不少外地來的人紛紛打聽:

  “乖乖,這是誰啊,竟然是位女將軍啊,長的可真漂亮......”

  “可不是,聽說還是位公主......”

  “真的啊,是皇帝的孫女啊?”

  “才不是呢,聽說是武相劉光武的孫女......”

  “孤陋寡聞了吧,這可是我們帝都四美之一呢,武功還極高......”

  “噢,這就是傳說中的金將軍,白牡丹啊......”

  這時,文清身後眾人看了那太平公主的美貌,也是連聲乍舌,張飛低聲起哄:“誰若能讓這公主主動說說話,問問名字也好,大家明日到那天上人間請他喝酒吃飯!”

  文清正驚詫於那太平公主的容顏,身子不知被誰的手爪子,從後麵推了一下,踉蹌而出:“唉,唉,唉……你們別推我,別推我啊......”

  一抬眼,發現自己正好攔在那太平公主馬前,人已然出來了,隻能回頭再找那幫惡作劇的兄弟們算賬了,看太平公主停住馬,美目已然望向自己,文清也不好傻戳著,搓著大手,結結巴巴說道:“那啥,將軍,不對,公主,不對,公主將軍您好!請問皇宮怎麼走,我想參觀參觀,哈......”

  心道:這鬧市公然攔公主將軍的馬,神情孤傲的公主將軍一生氣,不會把我一刀給“哢嚓”了吧?孔孟嚐路上可說了,她前年剛沒了郎君,心情一直不太好---

  有些語無倫次?你上去試試?還不一定比我強呢?能急中生智說出上麵的話,也算是本公子超水平發揮了---

  就見那公主將軍的眼神,一開始漫不經心地望過來,當看清文清的麵龐時,突然一下子變得神采奕奕,直勾勾盯著文清,好像文清臉上有花似的,文清心中怕怕:別這般盯著我啊,我又不是你那相好的郎君......

  太平公主正想著心事,沒想到一個楞頭小子,跌跌撞撞而來,攔在馬前,凝神仔細一看,心頭狂震,不禁愣住,也沒聽清文清之前傻頭傻腦的話,顫聲問道:“你---你到底是誰?叫何名字?”

  文清見公主將軍眼神中滿是期望,隻好把胸一挺,大義凜然答道:“我是從東北那嘎達來的,我叫---文清!!!”

  “哦,本將軍看來錯認人了,你走吧---”太平仔細端詳了文清半晌,滿臉失望道,“小青,咱們走......”

  說罷,一提韁繩,從文清身前催馬行過......

  “哼!”身旁那個叫小青的勁裝少女,狠狠瞪了文清一眼,催馬跟上那公主將軍,帶著那兩名捕快,揚長而去......

  “這......”文清被整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看著四人離去的背影,摸摸腦袋:“這算幾個意思?”

  回頭再看剛才搗鬼的眾兄弟,正互相搖著頭,往同福客棧內行去。

  你們這幫無情無義,落井下石的家夥,惹完事就想跑啊......公子我剛才可是冒著殺頭的危險啊......“唉,唉,唉……你們幾個別走啊,天上人間請客之事還沒說定呢?”文清在後麵,急赤白臉叫道。

  張飛:“二哥,有這事嗎?”剛才就是隨口一說,反正他也沒錢---

  秦瓊:“好像沒有啊......”好像這事也不是他提的---

  常羽春:“走,吃飯去,我們跟他又不熟......”開句玩笑,還真有人信啊?

  單雄信、王伯當:“就是,就是---”本來就不熟嘛,剛認識沒幾天---

  樊虎、連明:“肚子好餓啊---”確實是餓了---

  “你們這些忘恩負義的家夥,真真是遇人不淑......”文清後麵氣急敗壞。

  雖然被兄弟們陰了一把,貌似能跟如此性感美貌的公主將軍搭上話,冒點險也值得了,話說回來,公主將軍還真是賊拉好看吶,文清一邊走,一邊揉了揉鼻子,發現手有點濕,低頭一看---

  紅紅的,靠,不會吧,真流鼻血了!

  這事可不能讓這幫家夥看見,我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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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鬧歸鬧,眾兄弟晚上吃完飯,天已黑了,孔孟嚐剛回京城,需要回孔府把貨物之事處理一下,還要跟府內幾個長輩請個安,所以不能再陪文清等人看花燈,已然告辭回孔府去了。

  大漢帝國的6月15燈會是是一個喜慶的節日,民間也俗稱---“燈節”。

  據說是從大漢開國皇帝傅雲龍那時流傳下來的。楚漢爭霸時,傳說玉帝命火德星君在6月15火燒京城。大漢皇帝傅雲龍做夢得知,便率群臣和京城百姓恭迎星君,苦苦哀求。火德星君不忍生靈塗炭,又恐違犯天條。正左右為難之際,有智者獻一計策。當夜,京城內外,從皇宮到百姓庭院,皆都張燈燃炬,一片通明,與白晝無異。火光直透雲霄,果如天火降臨一般,瞞過了玉帝。

  此後,每逢6月15,京城便燈火盡燃,以示紀念,這便是6月15賞燈的由來。

  文清等人心裏癢癢的,早盼望著天黑了,好去秦淮河上看花燈,尤其是不知道那帝都第一美會在哪裏出現,今晚能否看到......

  “那個,兄弟我還有點事,就不陪你們看花燈了---”單雄信吃完飯,支支吾吾說道。

  “今日是花燈節,你還能有何事?”文清賊眉鼠眼上下打量:“不會是去會你相好的吧?”

  “不是,不是---”單雄信臉本來就紅,這下更紅了---

  “算了,讓他去吧---”秦瓊悄悄扯了扯文清衣袖。

  “行吧,記得不能夜不歸宿!”文清取笑道。

  “知道了!”單雄信應了句,在兄弟們“曖”昧的眼神中,狼狽而逃。

  “這家夥肯定有問題---”文清嘿嘿笑道。

  “你這家夥,操的心還挺多---”張良笑罵道。

  單雄信走後,文清他們又喝了兩口茶,起身出得客棧外,外麵天已然有些擦黑了,華燈初上,滿街都是來看燈會的男男女女,人來人往,如潮水般洶湧,比下午來時更加熱鬧。

  很多人手上都提著一盞小小的花燈。更有富貴家的公子小姐,前呼後擁的帶著數十個仆人,抬著大小不一的花燈招搖過境,將這街道擠得水泄不通。

  十裏秦淮河兩岸,已然掛滿了各色花燈,樓簷飛閣,彩燈高懸,在夜幕下,被裝點得美輪美奐。走馬燈、玉兔燈、葫蘆燈、西瓜燈、貓兒燈、娃娃燈、孔雀開屏燈、子牙封神燈,個個都是形象逼真,猶如爭豔的百花,各具情態,美不勝收。

  行走的人群爭相觀看,對著各式各樣的花燈指指點點,處處都是歡聲笑語,熱鬧之極。那喜慶氣氛,比起過年,有過之而無不及。

  就是秦淮河東麵的雷峰塔和西麵的黃鶴樓,也都裝點上了燈火,遠遠望去,格外引人注目。

  “兄弟們快看!”張飛一聲驚呼,手指朝東麵不遠處一指,眼中閃過興奮的光彩。

  眾人順勢望去,隻見秦淮河中不遠處搭起的高台上,正豎著一座方方正正地燈城,巍峨輝煌,與月交輝。雄偉華麗,飄忽閃爍的燈海城頭,一片雄偉氣象,讓人目眩神迷。燈城中心高架著一座九蓮寶燈,燈海錦簇。

  “這便是官燈了吧---”諸葛手搖羽扇說道。

  “何為官燈?”文清好奇的問道,說到這些,他就是一個地地道道地小白。

  “公子不知道了吧,”諸葛看他一眼,微笑道:“我還以為這世上無事能夠難得住你呢---”

  “天地之事,若能知道個七八成,那已然是萬幸了---”文清嘿嘿一笑:“況且,本公子不是對所有事情都感興趣啊。”

  “吹牛皮,你是不是隻對那帝都第一美感興趣啊?”張飛擠兌笑道。

  “所謂的官燈。其實就是由官府出錢辦的燈盞。每年燈會,實際上也是一個鬥燈會,有錢有勢地大戶,都會拿出錢財做燈。”諸葛耐心解釋道,“官府也不例外,這叫與民同樂。燈做的越大越漂亮,那也意味著他的身份越高---”

  “先隨便轉轉吧---”眾人沒了孔孟嚐,也不知該往何處去,就順著秦淮河畔,跟著人群,施施然,先遠遠看了看宮燈,再順勢往東邊雷峰塔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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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走了沒幾步,前麵一陣喧嘩,循聲望去,隻見前方黑壓壓圍了一群人,眾兄弟擠進人群一看,裏麵有兩個人正在對峙。

  其中一個高一點的,穿著象一個暴發戶模樣的男人,20出頭,帶著一頂小帽,長的賊眉鼠眼,斜裏邪氣,怎麼看,都像個地痞模樣,正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麵對著對麵一個個子瘦小、14-15歲的小乞丐。

  聽周圍人竊竊私語,文清等人大概弄明白了,原來這個地痞模樣之人,在人群中似乎想揩一個女孩子的油,被對方呵斥,進而嬉皮笑臉,試圖“調”戲人家良家婦女,被那個小乞丐出手阻攔,放走了那個女孩子。

  “好啊,你個臭乞丐,老子的事你也敢管,老子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此時這個地痞正惱羞成怒,張牙舞爪準備拿這個小乞丐撒氣:“你也不打聽打聽老子是誰,今日,老子要打得你滿地找牙,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多管閑事......”

  說罷,那地痞朝這個小乞丐輪著拳頭就撲過來,看那地痞的架勢,明顯是練過武功,恐怕也有3級高階的水平,那小乞丐身體單薄,若是被這地痞一拳打實,少不得會骨折筋斷,吃大虧,“啊---”人群中一陣驚呼......

  “這潑皮---”文清腦子一熱,心道:這洛陽城還有沒有王法了,這麼多人麵前就敢動手打人。正要出手相幫,隻見常羽春拽拽自己衣袖,輕輕搖搖頭,意思是看看再說。

  文清知道常羽春的厲害,如果要出手,根本不用現身......

  再看那小乞丐,見那地痞衝過來,也不驚慌,不知使了一個什麼身法,很自然的一側身,那地痞的拳頭就失了準頭,落了空,小乞丐腳下順勢一勾,那地痞立足不穩,“噔噔噔---”,一個狗啃屎就摔了出去---

  “哎呀---”那地痞轉身爬起來時,下巴已然摔破了,嘴上已然流了血,他頓時氣急敗壞,還不服氣,起身又要向小乞丐撲去......

  “太欺負人了---”人群中,一個梳著兩個小辮,12-13歲左右的小女孩,就要掙脫哥哥的手上去幫忙,被她哥哥的眼神製止,用嘴超文清那邊努努。

  “你這潑皮!”文清實在看不下去了,擠出人群怒喝道:“自己欺負良家婦女,還敢在這鬧市中撒野,毆打小孩子,今日你若再動手,小心小爺我的拳頭......”

  那地痞看小乞丐來了幫手,周圍人又議論紛紛,知道今日占不到好處,衝小乞丐和文清恨恨說道:“有種你們在這洛陽城別走,早晚讓你們知道知道我的厲害!!!”

  說罷,轉身擠出人群,狼狽而去。

  那地痞其實還真沒說大話,後文書中還真挑出不少事端來。

  “閃開,閃開,別在這裏聚眾鬧事!”文清下午在同福客棧門口見到的那兩個捕快,這時不知從哪裏冒出頭來,驅趕人群。

  “邢捕頭來了,快走吧---”不知誰喊了一句,周圍看熱鬧的人群,見那地痞走了,邢捕頭也來了,也都順勢散去,紛紛繼續看花燈去了。

  小乞丐沒想到有人會來趟這個渾水,走過來對文清鞠躬謝道:“謝謝公子援手......”

  文清看他臉上灰一塊,黑一塊,身上的衣服雖然破舊了些,倒也幹淨,於是問道:“你叫何名字?為何會流落到此,當了乞丐?”

  那小乞丐聽聞文清問話,似是勾起了傷心事,眼睛中淚水在打轉:“公子,我叫趙雲,我自小便無父無母,孤苦伶仃,不沿街乞討,怕早就餓死了,我從常山一直乞討到此,今日看這花燈節熱鬧,也想過來瞧瞧......”

  說得眾兄弟都有些黯然,張飛從小庶出,受盡家裏其他嫡係孩子的欺淩,也勾起傷心事,轉頭對文清說道:“文清兄弟,咱們收留他吧,這個小娃娃挺招人喜歡,別讓他再做乞丐了......

  文清心道:你可真大方,地主家也沒有餘糧啊......不過看著這個小弟弟真是有點可憐。遂點點頭,嘴上說道:“公子我正好也缺個跟班書童,那你就跟我們走吧,我們都是你哥哥,看以後誰還敢欺負你,不管將來怎樣,肯定餓不著你就是了......”

  趙雲心道:4日前剛過的生日,這個月我都15了,就是長的小點,別看不起人,你也大不了我幾歲,整得老氣橫秋的,誰是你的小弟弟?!嘴上卻點頭說道:“好!謝謝公子收留---”

  “小弟弟,你會武功?”文清想起剛才趙雲和那地痞爭鬥的場景,關心問道。

  “嗯---”趙雲看了一眼常羽春等人,知道今後要在一起相處,也不好隱瞞:“這幾年跟著一個丐幫長老,學了一點防身的武功---”

  “丐幫?”文清好奇問道:“你是丐幫之人?”他在路上剛救了一個丐幫的7袋長老,沒想到在這裏居然又碰上一個。

  “也不算丐幫的正式弟子,算是個掛名的吧......”趙雲低聲解釋道。

  “趙雲,趙雲---”文清嘴裏念叨:“隻是,你這名字怎麼起的有點娘們啊?”

  “一出生時,應該是爹娘給起的,”趙雲一窘,答道:“這兩個字刻在掛在我脖子上的一塊玉佩上,我也沒辦法---”

  “哦---”文清點頭,父母起的名字,那是改不了了:“那......我給你加個字行吧?”

  “公子請說說看。”趙雲趕緊應道。

  “嗯---”文清思忖片刻:“就叫子龍吧,這樣顯得陽剛一些!”

  “既然公子喜歡子龍,就依公子......”趙雲稍一猶豫點點頭---
作者: 乂MAN哥乂    時間: 2016-9-5 10:28 PM

第22章 太平公主:陪我到雷鋒塔上看燈去

  同一時刻,同福客棧西側一個茶館,單雄信急三火四衝上二樓,就見一位20歲出頭的白衣女子正優雅坐在那裏,櫻唇輕抿,一邊品著茶,美目一邊悠然看向窗外,聽到單雄信“噔噔噔---”上樓的聲音,霍然轉身,眼中華光一閃,輕聲道:“五哥來了---”

  “等著急了吧,兄弟們一起來,好不容易才脫身---”單雄信訕訕一笑,在她身邊坐下。之前,有兩個瓦崗兄弟先行隨孔家車隊抵達洛陽,單雄信已經托他們傳信了,就約在這裏見麵。

  “剛到---”那白衣女子俏臉微紅應道:“這次來洛陽,會多呆些日子?”

  “嗯!”單雄信重重點點頭:“以後,我會主要呆在洛陽---”

  “真的?!”那白衣女子喜出望外。

  “咱們終於可以經常在一起了---”單雄信伸手抓住那白衣女子的小手。

  “這裏有人呢!”那白衣女子一臉羞紅,試圖掙脫,但單雄信抓得緊緊的,隻好作罷,輕歎一口氣:“我還沒找到合適的機會和家裏人說---”

  “沒關係,我可以等,等一輩子都願意!”單雄信柔聲道。

  “五哥放心,我一定會找到辦法的!”那白衣女子堅定言道。

  “你真好!”單雄信眼睛一熱,他自己雖然長的英雄氣十足,但相貌卻很普通,家世與那白衣女子比起來,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能得她垂青,不知是幾輩子修來的福份。

  “一會兒,我先到石舫那邊坐坐,姐妹們都在,缺席了她們回頭該取笑我了---”白衣女子望了望秦淮河西麵一處燈火通明的地方,“等那邊散了,咱們老地方見!”

  “好嘞!”單雄信一臉興奮,頭點的跟雞吃米似的,美人相約,天上下刀子他也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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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天已完全黑了下來,花燈節估計是正式開始了,秦淮河兩岸已是人頭攢動,估計要有上萬人之多。

  文清帶著魏征等人,在人群中擠來擠去,因為眾兄弟人數太多,很難保持在一起,中間魏征、張良、諸葛等人看到幾個燈謎,就來了興致,又老停下來猜燈謎去......

  常羽春、多睿袞、秦瓊、張飛、趙雲等人,則是看了那些雜耍的、賣小吃的、賣工藝品的,就時不時停下來湊湊熱鬧,把玩一下工藝品啥的,有時候看到美女,還品頭論足一番......

  王伯當、樊虎、連明三個,早就不知道跑哪裏去了---

  文清走在最前麵,哪有心思猜燈謎、看工藝品啊,就這麼走走擠擠,很快就隔開了一段距離,一開始回頭踮踮腳,還能互相看得見,到最後,文清再回頭,魏征、張良等人已然找不著了......

  這幫家夥,一到關鍵時刻,就把我給出賣了!別看平常嘴上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看到了美女,還不是跟我一樣重色輕友,把我給扔了?......

  心中憤憤,一個人也好,我先去找找那帝都第一美在哪裏......

  行到一處橋邊,看上麵之人頗多,有賣糖葫蘆、瓜子等各色小吃的,有賣捏麵人的,還有賣各種工藝品的,比別處更熱鬧一些。

  “咿……”文清不由好奇,那帝都第一美不會是在這裏吧?!遂舉步上橋,努力往前擠去......

  正走著,路過一賣油紙傘的攤鋪,一位衣袖上還打著補丁的大姐,正在高聲兜賣:“油紙傘了,賣油紙傘了……”看見文清正在那擠呢,伸手一把抓住:“大兄弟,買把油紙傘吧,我這油紙傘在洛陽城內質地最好了,晴天遮蔭,雨天防水,價錢公道,就3文錢......”

  文清看這架勢,今日不買這油紙傘,怕是這大姐不會撒手,他平時懷裏一文錢都沒有,最懶得管錢,自己的盤纏,自出了女真部落,打奉天城起,就是張良管,反正隻要沒錢了,就管張良要就成了。

  今日出門,張良怕大夥走散,晚上玩的太晚,保不齊要買些小吃、吃點宵夜啥的,肯定需要錢,於是就硬塞給文清一些錢兩。

  “給……”文清遂從懷裏掏出幾文錢,也沒講價就遞給那大姐,隨手拿起一把油紙傘夾在腋下,繼續前行,前麵人越來越多,越來越擠,心道:難到那個帝都第一美真的在前麵?

  好容易擠啊擠,擠到橋中間,文清這個泄氣,帝都第一美是沒看到:“姥姥的,這洛陽人如此欺負外地人啊,這橋怎麼是斷的啊......怎麼也沒人修一修啊......”

  他哪裏知道,這帝都洛陽---秦淮河斷橋,自古就是一景:

  傳說白娘子原本是山野中修煉的一條小白蛇,有一日,小白蛇被一個捕蛇老人抓住了,差一點遭遇殺身之禍,幸虧被一個小船工所救。

  經過一千七百年的修煉,白娘子終於化做人形,經觀音大士指點,來到洛陽秦淮河畔,尋找前世救命恩人小船工……

  清明佳節,煙雨蒙蒙,觀音大士說:“有緣千裏來相會,須往洛陽秦淮河畔高處尋”。於是,在洛陽秦淮河畔的斷橋上,白娘子終於找到了前世的救命恩人---許仙,遂以身相許,結為夫妻。

  在經歷水漫金山之後,二人又是在斷橋邂逅重逢,再續前緣。正因為這個傳說,斷橋雖有斷字,但卻早已成為尋愛之人心目中的勝地......

  今日是6月15花燈節,很多男男女女,就是要這斷橋之上,立下山盟海誓,緣定終身,所以人才如此之多......

  “這白娘子!”文清夾著油紙傘,背負雙手,站在這斷橋之上,仰天長歎:“還真是個害人的妖精啊,本公子還要原路擠回去......”

  ##########

  斷橋旁。

  此時他沒注意,自己來路的斷橋旁,一位身穿白衣的女子,正怔怔地看著他站在斷橋之上,腋夾雨傘,背負雙手,仰天上望,端得是風度翩翩,看的美目一陣迷茫......

  白衣女子身後,一個身穿青衣的俏麗女孩,默默無語立在那裏......

  文清好容易從斷橋上擠下來,低頭剛要舉步再往東走,迎麵差點撞上一個穿白衣的姑娘前胸,頭還沒等抬起來,眼睛就直勾勾被那高聳的前胸給吸引住了:這姑娘,胸部高高挺起,身段窈窕,別提有多“性”感了,口水差點就流出來了,趕緊抬頭,這次,鼻血差點再次噴射而出......

  隻見一個雪膚櫻唇,絕世容顏的女子,端莊優雅,如盛開的白牡丹站在自己麵前,隻是這臉色嘛,頗有些孤傲......不過---好像挺麵熟啊,應該在哪裏見過,“你---你是公主將軍?”

  果不其然,不是太平公主還能有誰?這種級別的美女,是個男人見一眼就不會忘了的,況且是下午剛見過,不但見過,自己還跟她搭訕過。

  文清心裏就是一陣慌亂,心道:這公主將軍可不好惹!她下午匆匆忙忙,也沒治自己妨礙公務的罪,今晚又撞到,自己剛才看她胸部的眼神,貌似還有點不太禮貌,不會把自己仍秦淮河裏了吧?她可是個惹不起的公主,還管著帝都金吾衛,還是個五級強者,我還是快閃吧我......

  眼光四處查看,看有沒有空閑的地方,一會兒若是動起手來,好趕緊跑,但文清失望了,周圍全是人,自己要是不踩著人頭走,怕是一時半會兒也別想逃不出這公主將軍的手掌心了......

  那也不能在這裏等死啊,文清也不理那公主將軍,側身就想往人群裏鑽......

  “你!說你呢!”太平公主麵無表情,冷冷嬌喝道:“給本將軍站住!......”

  文清一聽,看來早被對方盯上了,怕是走不了了。心道:站住就站住,這麼多人,你還能把我怎麼著啊......遂轉身,臉上滿臉堆笑,嘴上嘻嘻笑道:“今日這夜色真美,這般巧,公主將軍您這是微服私訪啊......”

  “你,陪本將軍到雷鋒塔上看看燈火!”太平公主也不跟他貧嘴,直接用命令的口吻道。

  “啊---”文清心中一驚:這帝都女子還真是大膽啊,下午就有女孩子直接要聯係方式,這晚上就有人直接要約會啊......

  貌似這個公主將軍是有郎君的,這要是讓太子府的人知道了,還不得把我千刀萬剮、大卸八塊,五馬分屍,扔到河裏喂魚去啊......

  “這......”想到這,文清搓搓手,麵露難色道:“不太合適吧,不去不行嗎?”

  “你敢!......”太平公主麵色一緊:“你若敢走,明日就卷鋪蓋回你的東北老家,這科舉考試你也別參加了......”回頭又對那青衣女孩說道:“小青,你自己玩去吧,把他那把油紙傘帶走,不用管我了。”

  “是!公主!”那叫小青的女孩狠狠瞪了文清一眼,上來直接拽過文清腋下的油紙傘,轉身離去。

  “那,好吧……”文清嚇得直縮脖子,隻好點頭-----

  這公主將軍掌管金吾衛,帝都治安都歸她管,真要是想把自己轟走,那還不象踩個螞蟻一般容易?不參加高考倒沒什麼,關鍵是那帝都第一美還沒看到呢,不知比太平公主如何......

  ##########

  雷峰塔。

  文清被太平公主象押犯人一樣,押著一路向東,越往前走,人就越少,不久就到了雷鋒塔下,這雷峰塔下,已是秦淮河東麵的盡頭,自然沒有秦淮河裏麵的人多。

  文清邊走邊心道:你一個五級強者,又是公主將軍,不會對我怎麼著吧,霸王硬上弓?先奸後殺,還是先殺後奸?

  正胡思亂想間,已然到了那雷鋒塔下,隻聽太平公主低聲嬌聲道:“走,咱們上去!”

  文清抬頭一看,這雷鋒塔,塔高7級,下寬上窄,圓形建築,每層伸出一個上翹的瓦簷,足有7丈高,塔已矗立千年,依然結實如故,聽說下麵被法海大和尚押著千年蛇妖--白娘子,不禁猶豫:“那個......公主將軍,您上去看就行了,我還是替您在下麵把把風吧......”

  “你要是再廢話,本將軍就把你的舌頭割下來!”太平公主怒聲道。

  文清一吐舌頭,不敢搭話了。眼睛看向太平公主,太平公主知他意思,冷笑道:“怎麼,上不去?你如此差的武功,也好意思來參加武舉?”

  說罷,左手一把抄起文清右臂,氣沉丹田,雙腳向下一瞪,“嗖”的一聲,騰空而起,登上第三層塔身,接著再提真氣,又是向上兩跳,很快到達7層塔頂。

  文清右臂挨著太平胸部,胸中怦怦直跳,心道:這公主將軍不但大膽,這輕功著實是高明啊?5級強者的名頭絕不是浪得虛名!

  正想著,太平公主已然到了塔頂,隨手放下文清,嘴上輕叱道:“膽小鬼!”然後,自己默默坐下,看著下麵的洛陽夜景,眼中罩上一層薄霧---

  “唉---”文清一看,自己也不能傻站著,風這般大,別把自己再給吹下去了,這塔頂空間狹小,自己也無處可去,隻好也挨著太平公主默默坐下,太平公主身上花香,已能隱隱聞到,那應該是一種牡丹的香味,老好聞了......

  再看周圍,這居高臨下,風景確實這邊獨好,一輪皎潔地皓月從東方升起,京城大地便像是披上了一層銀白的輕紗。

  雷鋒塔下,萬家燈火,與天上的明月交相輝映,秦淮河兩岸,行人熙熙攘攘,燈火輝煌,到處都是五彩繽紛的花燈,姹紫嫣紅,爭相鬥豔,映照著秦淮河,波光粼粼,熠熠生輝,秦淮河上的遊船,也是掛滿各色燈籠,如畫一般,沉浸融入那美景之中......

  “轟!轟!轟!”幾聲,朵朵燦爛的禮花飛上天空,爆炸聲中,幻化成絢彩奪目的圖案,人們引頸眺望,歡呼之聲,不絕於耳......

  “你,你知道嗎......”沉默了好一會兒,隻聽太平公主輕輕歎一口氣,悠悠說道:“你真的象你我那過世的郎君......”

  “啊……”文清驚叫一聲,差點沒蹦起來,好在知道這塔高,掉下去會出人命的:“不會吧,這麼晦氣?”

  他不知道,太平公主死去的未婚夫---元慶王子,曾答應帶她到雷鋒塔上看月亮。太平公主在秦淮河大街上初見文清,仿如隔世,以為元慶王子尚在人間......

  在斷橋上再次見到那文清,恰好又勾起傷心往事,這斷橋,正是自己和元慶王子指婚後的第一次約會之地。

  那一日下過雨,剛剛雨過天晴,元慶王子也是夾著一把油紙傘,在斷橋邊等她---

  往事歷歷在目,而那郎君,卻已遠去,一晃已經快三年了......

  太平公主又沉默了一會兒,似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低聲道:“你,你能吻我一下嗎?”說罷輕輕閉上雙眸......

  文清看著那撲扇撲扇的長睫毛,眼睛瞬間瞪得老大,心道:公主將軍,你,你這是在“勾”引我啊......

  嘴上訕訕應道:“公主將軍,我,我可沒經驗,也不是隨便之人,我可是為將來的老婆守身如玉,還沒親過女孩子呢......”

  太平公主等了半天見文清沒動,卻冒出這麼兩句話,倏然睜開眼,俏臉微紅,眼中似有淚光閃動,怒道:“你這膽小鬼......”說罷,也不理文清,兩個起跳,飄身下塔。

  “你---”文清愣在那裏:這公主將軍可夠大膽哈,這種事都做的出來......不過這飄身下去的身姿,當真是白衣飄飄,曼妙無比啊......

  “唉,唉,唉~~~”被塔上夜風一吹,文清突然清醒過來:“大......大姐,你不能扔下我不管啊,我可恐高啊......”

  不管怎麼說,被公主將軍給甩了,自己還是得想辦法下塔......

  其實文清的輕功也不是那般不濟,跟著武師傅逍遙子,別的功夫練的不咋地,這輕功嘛,還是可以炫耀一番的,雖說常羽春和多睿袞的內力修為都過了5級初階,但在輕功上,卻居然不及文清。

  因為文清奉行的宗旨就是: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

  所以這些年的輕功倒是練的有模有樣,一跳越不上三丈,一兩丈還是很輕鬆的,隻是今日遇到的這公主將軍,一身輕功真是賊他娘的好,確是比文清高出太多,架著文清一個大男人就能一下越高兩三丈,估計這天下間,也沒多少人能做得到!

  況且,之前文清也沒到過這雷峰塔,不知道如何借力而上。那下塔自然比上塔容易,文清學著太平公主的方法,好不容易磕磕絆絆下得塔來,比那公主將軍的飄逸身姿,自是沒法比擬。

  到了塔下,文清沒來由怎麼看怎麼覺得那讓自己出醜的雷峰塔不順眼,心中恨恨道:哼!早晚有一日,我把你這雷峰塔給拆了!

  ##########

  今日雖然被那公主將軍劫了個小色,好在並未吃多大虧,下次再遇到這種無禮要求,我是親呢,是親呢,還是親呢?

  頭痛,頭痛......

  還是先去找帝都第一美吧,被那公主將軍耽誤了半天,不知道那帝都第一美,是不是已經走了。

  剛才文清在雷鋒塔上,居高臨下,已經大概看清楚那秦淮河南北兩岸,東西十裏的大概情形,自己和太平公主一路向東行來,看來這秦淮河東麵這一側,是不可能找到那帝都第一美了,應該到西麵一側再去尋尋......

  所以文清下得雷鋒塔後,沒有在東側停留,而是直接往秦淮河西側擠去......

  他不知道,太平公主對秦淮河花燈節比較熟悉,知道哪裏人多,哪裏人少,更知道玉梅今夜在哪裏,因為她們兩個是帝都最美的兩個女人,正所謂一身不容二虎嘛,互相是有點排斥地,自然不會往玉梅呆的地方去了。

  過了同福客棧再往西,就看見常羽春、多睿袞、秦瓊、張飛、趙雲等人,嘻嘻哈哈邊走邊聊,王伯當、樊虎、連明估計都回客棧了,文清少不得被眾人一頓調侃。

  張飛:“怎麼,是不是沒找到帝都第一美啊?”

  秦瓊:“剛才被哪個美女給“勾”引走了吧?你不是說,不會被女孩勾走的嗎?”

  多睿袞:“嗯......回去得好好審審,當時是怎麼嚴刑拷問我的來著......”

  常羽春:“還好,沒被劫了色,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本公子那是給你們探路去了好不好?”文清哪敢跟他們說和那公主將軍去雷峰塔上看燈火了,隻好含糊答道:“我已然確定,那帝都第一美肯定就在前麵不遠處......”

  “這還用你說,我們早就打聽到了......”趙雲不屑道。於是大夥一同向西麵最熱鬧處擠去。

  正往前擠,前麵似乎不動了,人山人海,怕有上千號人,熱鬧非凡,“真好玩兒---”一個10歲上下的小姑娘,腦袋上紮了一堆小辮子,騎在大人的肩膀上,正興高采烈地邊看邊叫著。

  前方聚著一處燈火輝煌處,文清等人在後麵踮著腳,卻被那小孩子的身子擋住,也看不清前麵的情況,隻好往秦淮河河道這一側靠。

  靠近河道,好嘛,遠遠是看清楚了一點,原來不遠處大概十丈遠的秦淮河裏,建有一個巨大的石舫,也就是通常所說的石船,石舫有三層樓高,已然被各種燈籠裝扮的異彩紛呈,最下麵一層,早已擠滿了人,上麵兩層,似乎人倒是沒有那麼多。

  再一看那河裏,文清不禁啞然失笑,原來已然被擠下去不少人,好在進入夏天,河水也沒有那麼涼,離河岸邊的河水也不深,幾個年輕遊客渾身濕漉漉的正往岸上爬,還有一些剛被擠下去的,冒出濕漉漉的頭來,正往岸邊遊呢......

  還真有幾個船工架著帶棚子的小船,正拿著船篙救水中幾個不會遊泳之人......

  河裏還飄著年輕男女們剛剛許願留下的花燈,和那些被擠下水的黑色人頭相映,搖曳成輝,顯得更加滑稽有趣。

  文清正看著,就感覺身後人群一陣喧嘩,接著往前一擁,腳下立時站立不穩,他本來就靠在河岸最前麵:“唉,唉,唉......”身子往前一傾,就控製不住重心,直往河裏掉去......

  姥姥的!文清心中這個恨啊:今日這運氣真是差到家了,先是差點給公主將軍劫了小色,這看花燈居然不幸被那孔孟嚐說中了,自己真就被擠下河了,這回去,不得讓眾兄弟笑上半個月啊......

  好在文清反應快,雙腳尚未沾水,空中提真氣硬是平移了半尺,恰好下麵有個落水的倒黴蛋,剛從水裏站起身,正準備往岸上走呢,文清也顧不了那許多了,左腳一點那人的肩膀,身形向上拔起,向前飛出兩丈多遠......

  接著,再次用腳借力一個剛從水裏冒出頭來的倒黴蛋的腦袋,又向前飛出了兩丈多,空中漂移間,還不忘對後麵兩個罵罵咧咧的倒黴蛋賠不是:“對不起了,哈......”

  連著兩腳借力,文清在空中已然將周圍環境大致看清,離那石舫,已經接近6丈了,文清索性再次一腳踏上一隻小船的船篷,身形借力拔起,往前又飛出三丈多遠......

  正當氣結之時,恰好下麵另一艘小船慢悠悠駛過,船工正用兩丈長的船篙,豎著撐船前行,文清左腳在那高高的船篙頭上一點,右腳借勢一蹬船篙把,身形再次拔起,“噓--”口中一聲長嘯,直向那石舫的二層飛去......

  這兔起鵲落的幾下,就是電光火石的幾息之間,岸邊眾人已是一片驚呼,連石舫二樓、三樓之人,都紛紛聞聲向河中望去......

  在數千人的驚呼聲中,隻見一個布衣白袍公子,蜻蜓點水,踏波而來,端得是身形飄逸,灑脫無比,就那麼自然輕鬆落到石舫一層和二層的樓梯中間,倒是樓梯上的幾個人差點被撞到,不由嚇了一跳,惹得那些岸上、船上的懷春少女,一片歡呼雀躍:“好啊,太帥了!”,紛紛用熱辣的眼光看向文清的身影......

  其中人群中,一個梳著兩個小辮,12-13歲左右的小女孩,拉著哥哥的手跳得最歡實,小臉興奮的通紅,央求哥哥道:“哥哥,咱們也上去看看吧?”

  “明日還有正事,今日就別再出頭了......”哥哥麵色凝重,搖搖頭說道。

  文清這腳踏上石舫樓梯,一顆心才落了實地,故作瀟灑的拍拍手,其實心裏還是有些心有餘悸,嘴上卻滿不在乎說道:“幸虧這幾年的輕功沒白練,本公子這浪裏小白龍的名號,那也不是白叫的......”

  還真是的,文清內力雖然隻有4級初階,但輕功卻足以和5級初階強者媲美,看熱鬧之人不明就裏,還真能唬住不少人,以為文清是個5級強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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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舫之上。

  文清抬腿正要上樓,見二樓樓梯門口,兩個丫鬟模樣的俊俏姑娘攔住去路,一個穿紅衣服,一個穿藍衣服,15-16歲的樣子,一個比一個好看,俏臉上掛著笑意:“這位公子,請問如何稱呼?”

  文清不知道,若不是剛才被文清的瀟灑身形震撼,這兩個小姑娘早就直接轟人了,哪會如此客氣?!

  “在下東北軍大清關一營長,名叫---文清!”文清見兩個漂亮的小姑娘,說話又溫柔又客氣,頗有好感,遂嘻嘻一笑。

  “你這小子,懂不懂規矩?!”那兩個小姑娘還未搭話,就聽後麵一個人不滿嚷嚷道:“本公子還以為是什麼王子,或是誰家公子呢,原來隻是一個布衣營長......”

  文清循聲扭頭看去,見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停在自己身後,一臉傲慢的樣子,身穿寶藍色緞袍,衣服甚是華麗,一看就是個王公貴族家的子弟,剛才估計是差點撞到他,對方一開始不知道文清身份,未好發作,見文清隻是個布衣營長,語氣立刻不滿刻薄起來。

  “趙公子,不好意思,請您稍等---”穿藍衣的小姑娘趕緊打圓場,好言安撫:“我們和這位文清公子把條件介紹清楚,馬上就幫您拿燈籠。”

  “哼!”文清心中氣惱:當官家的孩子了不起啊,我還是女真少主呢!不過,這兩個小丫頭倒是挺有教養,說不定就是玉梅小姐的貼身丫鬟,斷不能得罪了。

  不但不能得罪了,回頭還要好好感謝感謝才是......

  “文清公子,我們這裏確實有規矩,上二樓是要有條件的......”紅衣服的小姑娘對文清低聲解釋道。

  “哦,二位姐姐,這石舫是你們家開的?”文清好奇問道。

  “也差不多吧。”紅衣小姑娘微笑答道。

  “噢---”文清一想,也對,人家私人開的,當然不能隨便讓人進來了。難怪下麵圍著那麼多人,卻沒幾個人能上來,繼續問道,“那......上樓有何條件啊?”

  “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紅衣小姑娘指著樓上、樓下的燈籠介紹道:

  “就是這石舫樓梯有兩層,一樓到二樓的樓梯有15級,每隔3級,左右各有一個燈籠,燈籠的顏色為藍色,每個燈籠裏有幾個字謎,猜對一個,就可上3級,猜對五個才能上二樓......

  二樓到三樓之間的樓梯口,有一段距離,掛著一排大的紅色燈籠,每個燈籠裏有一個字,可以自取一個燈籠,需要在這段距離之內,根據這個字做一首詩,才能從二樓樓梯往三樓走---”

  “原來是這樣---”文清若有所思點點頭,心道:居然如此多講究啊,這就是難為人嘛,難怪一樓一大堆人,拿著字條,在那裏絞盡腦汁想問題,一樓到二樓的樓梯上,站著十幾個人,正拿著字條對著自己怒目而視,仇人似的看著自己,想是自己插了人家的隊,那二樓倒是有不到十個人,正在搖頭晃腦吟詩呢......

  邊上聽那紅衣小姑娘又繼續介紹:

  “二樓到三樓,也有15級樓梯,每隔3級,左右也有各一個燈籠,燈籠的顏色為粉色,每個燈籠裏隻有一個字謎,猜對一個,就可上五級,猜對三個才能上三樓......

  三樓燈謎一共十個,前麵若是有人猜完了,就不準後麵之人再上三樓了......”

  “那,有沒有人已然上三樓了?”文清聞言急問,若是已經有人在上麵把燈謎都猜完了,自己在底下還猜個啥勁啊?

  “我家小姐的謎底,哪是那般容易猜的?”藍衣小姑娘掩嘴笑道:“到現在為止,隻有兩位書生剛剛合力猜出5個謎語,我家小姐覺得已屬不易,遂請上三樓了---”

  “那就好!”那就是還有5個,看來還來得及,聽藍衣小姑娘的語氣,果然是玉梅小姐的貼身丫鬟......文清心中狂喜。

  孔孟嚐之前已經介紹過了,玉梅小姐的燈謎很難猜嘛。

  文清看著二樓到三樓的樓梯,這二樓到三樓的十個粉色燈籠,估計應該就是那玉梅小姐掛的燈謎。

  前麵上去的兩個書生,也不知是從哪裏來的,竟然敢跟老子搶著看帝都第一美,回頭要好好教訓教訓才是......不行,我得快點,不然一會兒別沒機會了!

  其實他不知道,這玉梅小姐每年燈會,從來都是十題,取的---“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的吉祥彩頭。

  雖隻有十題,但每年都是最難猜透的,中者寥寥無幾,幾年下來,大家都已形成了心理恐慌,所以每年能登上那石舫三樓之人,加起來也沒幾個---

  人的名,樹的影,大家一聽說是玉梅小姐出的題,本身就矮了三分,智力能發揮出一半就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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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輕功好了不起啊?!”邊上那個趙公子已然上了9級,想是猜對了3個謎底,見文清插隊,正好落在身前第10級台階上,擋住了自己的去了,惱怒道:“你要是不敢猜,趕緊讓路......我趙銘科還要上去呢。”

  這有何難?!文清到了這時候,自然不能認熊:“那咱們就看看誰先上去!”

  隨手拿過一個藍色燈籠請藍衣小姑娘打開,隻見裏麵有一個字條,紅衣小姑娘打開一看,念道:“人無信不立。請猜一個字!”

  文清心中暗笑,就這麼一個簡單的謎語,我十歲時都會猜!

  “如此看來,倒是我選了個最簡單的了,”文清看著那趙銘科,呵呵笑道:“這是個---‘言’字!”

  “嗯!”紅衣小姑娘點頭表示猜對了,穿藍衣的丫鬟接著又摘下一個蘭穗的燈籠,紅衣小姑娘拆開,謎麵卻是——“一口咬掉牛尾巴!”

  這個題似乎有點難度,那趙家公子想了半天,正愁眉苦臉間,邊上文清抬腿走上一級台階,扭頭笑著道:“真笨,不就是個告示的---‘告’字麼?”

  那趙家公子一臉愕然,進而恍然大悟,果真是個告字。

  長話短說,接著,那穿藍衣的丫鬟連摘三個燈籠,紅衣小姑娘則連讀了三個謎麵:

  “字謎:拱豬入門......”

  文清低頭上一級台階,立刻答道:“——閡字。”

  “字謎:格外大方......”

  文清低頭再上一級台階,立刻答道:“——回字。”

  “字謎:走出深閨人結識......”

  文清低頭再上一級台階,立刻答道:“——佳字。”

  就這樣,文清低著頭,腳不停頓,連上四級台階,後麵那個趙公子,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到第五個台階,文清腦袋差點頂到那紅衣小姑娘的下巴,這才發現紅衣小姑娘沒念謎麵,文清詫異抬起頭,就見兩個小姑娘,一臉崇拜的看著自己......

  她們能不崇拜嗎?她們也參加過兩年花燈節了,有才的公子不是沒見過,但像文清這般閑庭信步一般有才的,卻是頭一次見到。

  而且,長的還挺帥!

  而且,功夫還是一級棒!

  文清心中歎道:你們哪裏知道,本公子5歲開始,就被那文師傅鬼穀子,天天逼著背詩詞、對對子、猜謎語,前後整整13年,這種事,對你們來說很難,對本公子來說,就跟家常便飯一樣。

  嘴上嘻嘻笑問道:“二位姐姐,還有一個,怎麼不念了?”

  “公子答的太快,蘭兒還沒來的及拿燈籠呢---”兩個小姑娘這才反過勁了,藍衣小姑娘俏臉一紅,掩嘴輕輕笑道。

  說罷,飛快又拿來最上邊的一個蘭燈籠,打開衝那紅衣小姑娘道:“霞兒,你念念吧---”

  那個叫霞兒的小姑娘,打開謎麵再次念道:

  “字謎:床前明月光......”

  文清稍加思索,坦然一笑:“——曠字。”

  如此,每摘一個蘭燈籠,文清幾乎不假思忖,就能想出答案,步行五級台階之間,竟連破五題......

  回頭再看,那個趙家公子,還在拿著一個字謎原地未動,一個也沒猜出來。

  “啊…….這是何人啊?!”周圍之人,已是一片詫異之聲,下巴把地砸了一片坑......

  文清邊走便答,舉步已上二樓。

  那穿紅衣的霞兒姑娘,又從二樓的一個紅燈籠裏,抽出一張紙團,大聲念道:

  “這是一個字,要求二樓到三樓樓梯口之間,做一首詩,這是一個---“梅”字!”

  文清負手,一邊走向三樓一邊思考,這次蘭兒和霞兒知道他的本事,不再攔他,滿眼期待,隨著文清一同向三樓樓梯口緩步行去。

  文清心中琢磨:這題出的看似簡單,實則很難,要跟現在的情景相結合才行,而且自古寫梅的佳句太多了,早就把檔次拉的高高的。自己知道的寫梅花的詩有好幾首,不知那首更合適---

  這帝都第一美,名字中就是帶一個“梅”字,估計這個題也是那玉梅小姐出的,若是一般的詩句,斷入不得她的耳朵......

  心中念叨:帝都第一美,百花......走到了第七步,突然眼前一亮,隨口吟道:

  “梅花開盡百花開,過盡行人君不來。不趁青梅嚐煮酒,要看細雨熟黃梅!”

  “好……”就聽三樓傳來幾人驚愕之聲,隔著樓板,也看不見上麵的情形。文清心中暗喜:看來這關算是過了......

  轉頭笑問霞兒:“霞兒姐姐,可還能通過?”

  “公子七步成詩,好詩!公子請上三樓---”霞兒點頭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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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樓到三樓的樓梯之上,也不是一個人沒有。

  在第一級台階上有三個人,還有一個20多歲,世家公子模樣之人,相貌也挺俊秀,手戴碧玉戒指,長袍上閃耀著幾粒黃金扣子,站在第五級台階上,正在打開一個粉色燈籠,想是剛才絞盡腦汁,猜中了一個。

  他剛才專心作詩、猜謎,之前的情景也沒放在眼裏,看文清走來,居然是一身布衣,遂居高臨下臉露不屑之色:“怎麼?!玉梅小姐的字謎,你也想猜猜?”

  “要不咱們比上三場,看誰能贏?”文清看這世家公子,估計也是個紈絝子弟,明顯看不起人,嘻嘻笑道:“我不欺負人,你先來......”

  “有熱鬧瞧了---”底下二樓正在作詩之人,一看這邊要比試,也顧不得作詩了,估計今日自己也上不去這三樓了,都紛紛跑來看熱鬧......

  那公子瞪了文清一眼,低頭打開字麵一看,喃喃念叨:“謎麵是——鏡中人!”

  “鏡中人?!”那公子於是眉頭緊皺,深深思索起來。

  “這位是王介甫大人的孫子---王青棟公子,頗有些才學......”蘭兒在身後輕輕對文清介紹道。

  “哦……”文清一聽,愣了一下,原來是王尚書的孫子啊,那又如何?!旋即微笑起來,問那王青棟:“這字謎很難嗎?”

  心道:他姥姥的,這不就是腦筋急轉彎嗎?和公子我玩這個,誰能比的過我?!

  “這---”那王青棟緊張的滿頭大汗,卻不敢接他地話,生怕一說話就亂了心神。

  “拿紙筆來!”文清讓蘭兒拿來一支筆和一張紙,寫下四個字,將紙條遞給霞兒:“霞兒姐姐,念一下這四個字!”

  “上天入地,這是何意?”那霞兒不知道他是何意,隻得拿起紙團嬌聲念了句,不解道:“莫非這便是公子的答案?”

  “莫急,莫急---”文清呵呵一笑道:“這四個字裏麵的第三字,你再念一下。”

  “第三字是‘入’,上天入地的入!”那霞兒莫名其妙道。

  “正確!”文清一拍手道:“上天入地的‘入’,這便是謎底!”

  “噢---”石舫之上周圍之人愣了一下,不久就有人反應過來了,這謎底可不就是個“入”字嘛!

  文清“噔噔噔”,沿樓梯向上便走......

  那霞兒,急忙和蘭兒取下第二個謎麵,卻是---“花前柳畔”四個字。

  王家公子額頭汗珠滾滾,文清輕蔑冷笑,就憑心理素質這一點,你就輸了!

  “拿紙來!”文清自信一笑。

  那王家公子驚駭地看他一眼,莫非這家夥又猜中了不成?!

  “不要緊張,王公子不妨先擦擦汗,擦擦汗---”文清嘿嘿一笑,接過蘭兒遞過來的一張白紙,又寫下了四個字。

  眾人一看,那四個字卻是——“佳節燈會!”

  “公子,不知是何意思?”那霞兒問道。

  “請看第二個字!”文清嘻嘻笑道。

  “節!”那王公子一下子臉色煞白,眾人也立刻明白,這一陣,文清又猜對了!

  王家公子再也不敢叫題了,他這才明白,難怪文清敢於如此囂張,論起猜謎的本事,這布衣確實有一套,無人敢猜的玉梅小姐燈謎,他如探囊取物般,一下子即猜中了兩個,怎不叫人震驚?!這布衣年輕人有如此本事,難道是與玉梅小姐一般的人物?以前沒聽說啊?

  “王家公子,還要叫題麼?”那蘭兒偷偷的對那王公子道。

  文清已繞過王公子,向上走了十級台階,蘭兒見王公子臉漲得通紅沒反應,趕緊和霞兒兩人追了上去---

  那蘭兒急急又取下一個粉色穗的燈籠,輕輕打開,霞兒恭敬嬌聲念道:“第三題,還是一個字謎!”

  她取出那紙團,周圍人皆是一驚,隻見那白紙上幹幹淨淨,空無一言。

  眾人麵麵相覷,這是何意?不會是玉梅小姐放錯了吧?!

  那霞兒也不敢多言,隻得望著文清,希望他發句話。

  白紙一張?!文清心頭一驚,這他姥姥的演的是哪出戲啊?他踱了幾步,在樓梯上緩緩走動起來。諸人見他不說話,皆都安安靜靜,生怕打擾了他的思緒。

  這帝都第一美出的燈謎,還真是有些難猜啊。文清可不會認為這是放錯了,這年頭,喜歡故弄玄虛之人多著呢,沒準這位天下最聰明的女人玉梅,就是喜歡弄一個無字謎呢。

  無字謎?!他腦中飛快閃過一個念頭,高興的差點跳了起來,著啊,這可不就是無字謎麼?

  文清取過紙筆,“刷刷刷刷---”,龍飛鳳舞寫下四個大字,自己搖搖頭,就是這字有點難看,寫完了,遞給霞兒。

  這個無字燈謎,諸人連謎麵都看不明白,更不要說去猜那謎底了。大家見他提筆,就知道肯定有了答案,眼見玉梅小姐的第三個燈謎也要被破了,眾人頓時興奮起來。

  “還是請霞兒姐姐念一遍吧---”文清將那字條遞給霞兒道。

  “——迷——路——羔——羊——”那霞兒拿起紙條來,大聲念道。

  眾人聽他這四個字,卻不解是什麼意思。這次霞兒也學的機靈了,急忙道:“公子,請問這次是猜的第幾個字?”

  “第一個字,便是這無字謎的謎底了!”文清哈哈一笑道。

  “謎底是,迷路羔羊的‘迷’字。”那霞兒想也不想,大聲宣布道。

  “為何是個迷字啊?”眾人議論紛紛,皆都想不通為何是個---“迷”字。

  “不要賣關子了,公子快說說你是如何猜的吧?”蘭兒見文清春風得意的樣子,心裏好笑,便走過去輕拉住他衣袖道。

  “你先告訴我,玉梅小姐是不是在樓上?”文清嘻嘻一笑道。

  “公子猜對了,上樓自然知道......”藍兒看著文清的眼神,心裏猛跳,臉色卻是一板。

  “呵呵---”這丫頭臉皮還有些嫩啊,文清哈哈大笑道:“諸位心裏一定在奇怪,這謎底為何是‘迷路羔羊’的‘迷’字吧。其實說穿了一錢不值,隻要你能夠看懂這個謎麵,那也就猜出了謎底!”

  “這位兄台,你不是廢話嘛?!”王公子在下麵叫嚷道:“猜燈謎,哪個不是看懂了謎麵才能猜出謎底?”

  “這位王公子說地對極了!”本公子就喜歡說廢話,你管得著嗎,文清哈哈笑道:“這位玉梅小姐,出的燈謎大多難在謎麵上。就拿這一題來說,一張空無一字的白紙,任誰也猜不透她的意思。可這白紙是何物呢?它是玉梅小姐出的一個‘謎’。謎中無一言,‘謎’字去掉言旁,可不就是迷路羔羊的‘迷’麼?”

  “原來是這樣……”眾人這才恍然大悟。

  此時文清已然連著猜對了三個,完全可以上三層了。

  “霞兒---”這時,上麵一個天籟般的聲音傳來:“今日難不住這文清公子了,那最後一個燈謎,也讓文清公子猜了吧,後麵,就別讓人再上來了---”

  這一定是那帝都第一美---玉梅小姐了,文清心頭狂震,趕緊扶住樓梯:乖乖!這光是聽聲音,已然是如此好聽了,象泉水叮咚一樣啊,這要看了模樣,估計就得直接從這樓梯上滾下去了......

  “是,小姐!”霞兒躬身應道,取出最後一個紙條,念道:

  “坐也是坐,立也是坐,行也是坐,臥也是坐。

  坐也是立,立也是立,行也是立,臥也是立。

  坐也是行,立也是行,行也是行,臥也是行。

  坐也是臥,立也是臥,行也是臥,臥也是臥。

  哦,上麵言明,每句猜一樣活物,共是四樣,猜中兩樣即算破謎!”

  這出題的玉梅還真是聰明啊,文清心中暗想,一個燈謎要猜四樣東西,虧那玉梅想的出來。

  “四個活物啊?!”廳中諸人議論紛紛,競相猜這四樣東西是何種物事。這文清心裏急著上去見那玉梅,也懶得再賣關子了,拿過筆,又寫下四個字,深吸一口氣,頭也不回,緩緩走上三樓......

  眾人急忙圍了過來,隻見那紙上寫了四個字——“蛙、馬、魚、蛇”,果然是四個活物!

  而文清身後,王青棟看向他背影的眼神,已經是充滿了怨毒之色。

  無意間,文清算是得罪了一個世家公子,不,是兩個,一樓那裏還有個趙銘科呢!
作者: 乂MAN哥乂    時間: 2016-9-5 10:29 PM

第23章 洛陽:萬花叢中一枝梅,八珠同現

  上得三樓,有一個四扇梅花圖案的屏風,擋住了樓梯和裏麵的視線,文清深吸一口氣,隨霞兒指引,轉過屏風,募得---

  身形就僵在那裏……

  屏風後麵擺著一張大圓桌,上麵放滿了瓜果、糕點等特色小吃,一群男男女女之人,正在一邊聽下麵文清等人猜謎,一邊女孩子喝著菊花茶、男人們喝著清酒,聽文清上樓,具都齊刷刷轉目看過來。

  文清一眼望去,就見七八個男男女女,圍著一個傾國傾城的絕色美女,坐在最中間。

  文清目光所至那絕色美女,這腦袋”轟”的一下,其他人一下子就從文清的眼前隱去了,包括那桌椅、屏風、石舫、秦淮河、洛陽城、九州大地,都在文清眼前統統倏地消失不見!!!

  留下的,就是一個坐在虛境空間的一個優雅女子,身邊就剩下天上那輪皎潔明月交相輝映,那個女子,似乎前世就曾和自己相伴千年一般......

  這個女子大約17-18歲,坐在那裏,卻有一股說不出的淡定從容。

  身著一身淡粉色織錦的長裙,裙裾上繡著潔白的點點梅花,用一條白色織錦腰帶,將那不堪一握的纖纖楚腰束住。

  將烏黑的秀發綰成如意髻,僅插了一梅花白玉簪,雖然簡潔,卻顯得清新優雅。

  臉上薄施粉黛,柳葉眉,鵝蛋臉,芙蓉麵頰,晶瑩剔透,粉中帶嫩,玉齒珠唇,身形嬌俏,增一分則長,減一分則短---當真如明珠生暈,美玉瑩光,眉目間隱然有一股書卷的清氣。

  這女子天生一副冷豔的麵龐,但似乎卻散發出一種恬靜地氣息,坐在那裏,便像千裏雪原上一剪梅花般寧靜自然,與世無爭。即便是文清這種嘻嘻哈哈慣了的人,在她麵前,也生出一種寧靜的感覺。

  除了驚詫於她的美麗,卻更驚異於這女子身上的氣質,這是一種充滿了自信的平和鎮定,是一種真正的---知性美。

  這女子,當真象萬花叢中一枝梅,又如天上的月亮,一旦出現,周圍的星星立刻就消失了。

  這樣的女人,連女人見了都喜歡!娶妻如此,今生無憾......

  乖乖!要死人了,要死人了,什麼叫驚為天人?什麼叫閉月羞花?如果能娶這個女子當老婆,就是死在洞房花燭夜,也值了......

  文清正呆呆發愣,耳畔就聽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師弟,你終於來了......”

  文清一驚,那分明是張良的聲音,這才如夢方醒,眼前桌椅,瓜果,男男女女又回到他的視線裏......

  這才發現那群人中,共五女三男,其中三個男子中,有兩個自己認識,正是---張良和諸葛。

  張良和諸葛怎麼到了三樓?!

  ##########

  原來,晚上張良和諸葛、魏征一直走在一起,後來魏征對這種猜謎之事不太感興趣,就先回客棧休息了。

  張良於是和諸葛送魏征回到同福客棧門口後,繼續往西走,很自然就看到這石舫,就一路猜謎上了二樓,在二樓和三樓之間,阻力加大,二人合力猜了五個謎語,已是不易,上麵玉梅就讓蘭兒,直接把二人請上三樓。

  這三樓之上,除了玉梅帶著幾個閨中姐妹在看燈火之外,還有一個人,錦冠玉帶,圓臉龐,麵色泛黃,大眼睛,重眉毛,27-28歲的樣子,穿著華麗,但麵像仁和。

  經玉梅介紹,張良和諸葛這才知道,這就是太子殿下的大王子---勇慶王子。

  勇慶王子比玉梅大10歲,從小象大哥哥一般照顧她,今日若沒有勇慶王子鎮在這裏,外麵有些頑劣的世家子弟,早就把這石舫給掀翻了......

  文清身子坐下,聽完張良介紹了之前種種,這才將情況知道個七七八八,眼睛再次看向玉梅,這一次,眼神中鎮定了很多。

  好在文清自小認識的女人雖不多,但個個都是美女。母親是東北女神,大姐金玉公主是繼任東北女神,就是金香公主和雙兒,也都是千裏挑一的大美女,所以對美女的抵抗能力還是有些功底,與那些第一眼看玉梅的其他男人比起來,已然算是神態控製的比較好的了!

  饒是如此,剛在轉過屏風的一剎那,在神色間已然有些失態了,幸虧之前見太平公主時流過鼻血了,否則剛才這麼多人麵前,恐怕就要鼻血長流了,話說回來,太平公主主要是太性感了,所以很容易讓人往歪處想,第一次見麵流鼻血也在情理之中,而玉梅小姐則是那種冷豔類型的,況且文清進來前,還是做足了心裏準備......

  玉梅長長的睫毛下,一雙清澈明亮的美目淡靜如海,定定注視了文清一會兒,眼中滿是欣賞,就是這個布衣小白臉公子,淩波微步而來,五步破五題,七步一成詩,讓自己今日有些側目,也有點失態,可惜內力修為差了點,隻是個4級初階,不過潛力無窮......

  起身如蔥般白皙小手盈盈一福:“文清公子,玉梅這廂有禮了,公子今日可是讓小女子顏麵掃地了......”

  “小姐客氣了---”文清趕緊回禮,見那玉梅的玉腕上,帶著一個粉紅的鐲子,配在雪白的手臂上,顯得格外的嬌嫩,由衷讚道:“小姐聰慧美貌,當真天下無雙!”這倒是大實話,長了19歲,平日裏油嘴滑舌貧慣了,就數這話最實在!

  心道:若不是本公子腦子靈,今日又有文師傅鬼穀子靈魂附體,哪能那般容易猜對你的字謎啊。看來受這看帝都第一美女的“欲”望推動著,這腦子就是比別的時候轉得快,又好使,這難道就是愛情的力量嗎?......

  ##########

  “文清公子---”勇慶王子起身,端起一杯清酒遞給文清,自己端起身前的酒杯,對文清微笑說道:

  “你這兩個兄弟,對你可是推崇備至啊!

  張良一上來就說,你們遊覽秦淮河的方向反了,如果你早點往西走,估計早就上了這石舫三層。

  諸葛也說,恐怕這最後幾個玉梅的字謎,也隻有你能破了!

  後來,我們看見你踏水而來,五步之內,連破五題,七步成詩,端的智力驚人!

  當時諸葛就介紹你說:驚人的恐怕在後麵呢,你這輕功和你那急智比起來不算什麼,在這世間,你的靈智已是登峰造極,該為你溫上一壺酒了......

  果然,這清酒尚溫,文清公子就已經連破最後四題,踏上三樓。來,我敬你一杯!”說罷一飲而盡。

  “謝大王子!”文清見勇慶王子把酒喝了,也和張良、諸葛,把自己的酒一飲而盡。

  這清酒沒有二鍋頭那般烈,也沒有葡萄酒那般甜,有一種另外的麥香味。

  “嗯---這清酒,似乎沒有紅酒有味道......”文清感歎道。

  “哦?文清公子在東北喝過紅酒?”玉梅端著菊花茶杯,輕描淡寫問道。

  糟糕!能喝得起紅酒之人,似乎不應該是個東北軍的布衣營長啊......這玉梅小姐端的厲害,明察秋毫,差點露餡,文清趕緊解釋:“啊……那啥,就嚐過一口,嚐過一口......”

  “文清---‘師兄’這身輕功,是不是叫淩波微步啊?!”玉梅那廂美目顧盼,接著又問道。

  “小姐學識淵博,正是---”文清心中一凜,訕訕點點頭。心道:這個玉梅小姐聽說能洞察武功來源,怕是這一眼,就看穿了自己的武功路數了,自己那慘不忍睹的4級初階內力,著實是有些寒摻的拿不到台麵上了!

  “喔......”玉梅眼角含笑望了一眼文清,好像在說:你那點破秘密,在本小姐這裏,那都不是個事......

  看的文清這心中跟著一顫,就象身上衣服一下子被扒得隻剩“內”褲一般......

  剛剛保持的那點神秘感,就被這玉梅小姐那芊芊玉手輕輕一點,擊碎了滿地的玻璃碴子......

  這玉梅小姐的的眼神也太犀利了,自己文師傅、武師傅是誰,她恐怕已然都猜到了,再如此三言兩語問下去,自己5歲前那些招貓鬥狗的光輝歷史,也該會被翻出來了,這玉梅小姐不會是借題發揮,開始打擊報複了吧?這腦袋上隱隱有細汗滲出來了。

  “嗯---”玉梅看文清窘迫的樣子,感覺今日總算扳回來點顏麵,這麼多人麵前,有些個人隱私也不好問的太明顯,於是微微一笑,不再追問下去。

  文清這眼神光顧著看玉梅,沒注意到,玉梅身側,一個身著綠衣服的女孩子,一直一眨不眨地盯著文清,心中滿是不滿:也不看人家一眼,那玉梅就讓你那般心動啊,她可是定了娃娃親的......

  ##########

  眾人又聊了些別的話題,天色已然晚了,玉梅提議:“今日就先到這裏,改日找時間再聊吧。”

  “也好!”勇慶王子讚同點頭,於是站起身形,張羅大夥散去。

  文清雖說有些意猶未盡,也不好說啥,眼巴巴看著玉梅優雅起身,向樓梯口行去。

  “公子明日一早,能否到朱府來一趟?”臨下樓前,那玉梅遞給文清一個請帖,口中輕輕說道:“有一件緊急之事,想與公子相商---”

  “好啊!”文清心中狂喜,趕緊接過請帖,沒想到,這帝都第一美女,會主動邀請自己到家裏商量事。這算是約會嗎?這帝都第一美,不會是被自己今日的光輝形象打動,看上自己了吧?......

  自己今日下午還接了她爺爺朱元晦一個請帖,沒想到晚上,又接了這孫女一個請帖。自己懷裏還揣著義父親筆信,要求轉交文相,看來本公子和朱家還真是有緣啊!!!

  偷摸打開一看,上麵寫著6個字---

  朱府:玉梅親請!

  字體娟秀,比那文清的雞扒字,好的不止十萬八千裏。哈……這四個字我喜歡,玉梅親清?!

  文清再抬頭,那玉梅小姐已到三樓樓梯門口,下麵已有歡呼聲傳來。

  怎麼?!這下麵獻殷勤的“色”狼可真多啊,人家是訂過哇哇親的......文清心中暗下決心,這個老婆本公子追定了,管它什麼娃娃親不娃娃親的,絕不能落到別人手裏!!!

  文清正盯著那俏麗背影發怔,此時,那玉梅回頭衝文清回眸一笑,乖乖......

  那真是春風化雨,千嬌百媚......

  什麼叫萬花叢中一枝梅……

  什麼叫傾城,什麼叫傾國?

  也許這就是所謂的---傾國傾城吧---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文清這心“咚!”的一聲,那4級初階的小身板,如同遭到一個6級巔峰強者重擊,呆立當場:誰說這玉梅不會武功來著,這回眸一笑,隔空一擊,連六級強者也得吐血啊......

  明早,我這是去呢,是去呢,還是去呢......

  頭痛,頭痛......

  ##########

  此時,秦淮河西側,南岸。

  離石舫300多米的水中,停靠著一艘五層樓高的畫舫,裏麵也是熱鬧非凡,隻是被那石舫周圍的人群聲勢壓住了風頭。

  五樓畫舫一個雅間內。

  一個身穿紅衣的少女,用腳上的小蠻靴,“嘡……”一腳就踢翻了眼前的桌子,怒聲道:“今日剛到,就來“尋”歡作樂,這老天爺為何聽不到我許的願啊!我死也不嫁給那個家夥......”

  “您別生氣嘛--”邊上兩個侍女嚇的趕緊手忙腳亂收拾。

  “能不生氣嗎?!”紅衣少女恨恨看向河對岸:今日又讓那個玉梅丫頭出盡風頭,竟然有人為見她一麵,踏波而來,硬闖石舫,若是有人如此對自己,我就嫁給他......

  ##########

  同一時間,皇宮北麵白馬寺內,後院一個禪房開著門,一位老僧側對著門,閉目坐在那裏,似已入定。

  突然,老僧古井不波的臉上,眼皮微微動了一下,寬大的僧袍竟無風而鼓起來,過了片刻,老僧舒出一口氣,緩緩睜開雙目,僧袍又逐漸恢複原狀:“老衲當是誰有如此強的功力,原來是師侄女啊。這帝都洛陽,已然至少五年沒有修為如此強勁之人出現了---”

  燈光搖曳,院門口似是憑空出現一個白衣人,就那麼身形一閃,眼前一花,就到了禪房門口,再看,應該是一位女子,渾身白衣,腰掛一口寶劍,頭戴鬥笠,罩著白紗,就是白紗裏麵的臉龐,也似乎用白巾裹著,看不清容貌,隻露出兩顆明亮的眼睛......

  “師叔五年未見,功力可是又進一層,可喜可賀!”白衣女子躬身施禮,沉聲說道:“侄女已然故意隱藏形跡,還是被師叔察覺---”

  聽聲音,應該有40歲的樣子。

  “阿彌陀佛---”老僧口念佛號,不解問道,“師侄女怎麼有空下山了?莫非這江湖中,出了何大事?”

  “大事倒沒發生,隻是家師夜觀天象,東方那顆紫微星,似乎有西移跡象,這紫微星,將來不知該應在東北,還是該應在契丹。而且,今夜天上“將”出現---八星聯珠,加上那顆紫微星,是幾百年少有的天象奇觀,所以家師命我來查看一番......”

  “嗯!老衲也正在思索,這天下恐怕要有大變......”老僧呵呵笑道:“侄女你沒順便去看看那秦淮河的花燈節啊,應該是熱鬧非凡吶!”

  “順便看了看,也沒什麼,還不是千篇一律的俗套......”看不清臉上表情,但白衣女子口氣中滿是不屑的味道。

  心中卻在想著那個4級初階的小家夥被人架上雷峰塔的窘態,被人甩了後下塔的猴樣,被人擠下河後的故作從容......眼角難得露出一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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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說文清他們,回同福客棧的路上也不是一帆風順的。

  下了石舫,也不急著回客棧,文清和諸葛、張良索性溜溜達達,一邊往回走,一邊看看秦淮河的夜景,此時秦淮河大街上的人流基本散去,隻剩下三三兩兩之人也是走向回家的路。

  剛走了沒兩步,就見前麵凜然立著差不多10個彪形大漢,遠遠就擋住了文清三人的去路,周圍之人就感覺空氣似乎瞬間就凝固了。

  “一會兒若是打起來,你們兩個別管我,趕緊回同福客棧搬兵。”文清瞳孔收縮,沒有停下腳步,臉上鎮定自若,始終帶著笑意,帶著張良和諸葛向左側偏了偏,試圖繞過對方,同時對張良和諸葛低聲說道。

  “那怎麼成!”張良和諸葛多聰明,哪能看不出對方似乎是衝著他們三人而來的?

  不是似乎,是肯定!

  他們雖然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但斷不會把文清一個人扔下不管的!

  “放心,出不了人命就是!”文明微笑安慰道,這裏是帝都洛陽,若是在花燈節期間出了人命,那事情就鬧大了,相信對方就是勢力再強,也不敢鬧出人命。

  “那也不成!”張良和諸葛斷然拒絕。

  “哎!要不你們一會兒躲遠點。”文清無奈搖頭,知道他們雖然是不會武功,但卻是書生本色,脾氣比自己還倔,隻能退了一步。

  “站住!”見文清三人試圖繞路而走,前麵其中一個彪形大漢大手一抬,攔住文清三人去路。

  這些大漢一身土黃衣服,無論從打扮還是做事風格,還是說話語氣,怎麼看都像是黑社會的人!

  這個說話的大漢標誌很明顯,額頭上有個指甲蓋大小的肉瘤,雖然是夜裏,也一眼能認出來。

  “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咱們從這邊走吧。”文清帶著張良、諸葛,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一邊自言自語,一邊裝出怕事的樣子,又往左邊的街道靠了靠,其實靠也沒用,街道本來就不寬,10個土黃衣服的大漢一字排開,早就把往東麵通往同福客棧的街道封死了。

  “說你呢,站住!”那為首的大漢見文清沒搭理自己,自顧自還想繞過去,心中不由怒火中燒,指著文清的鼻子厲聲叫道,身後9名大漢“呼啦啦”跨前一步,呈半月形就圍住了文清三人。

  “咦?!這位英雄大哥,是在跟小生打招呼嗎?”文清見確實繞不開了,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嬉皮笑臉明知故問道。同時把張良和諸葛很自然護在了身後,他當然看出對方不是善茬,也絕不是偶然碰上,恐怕是來找茬的,自己倒不怕什麼,關鍵是張良和諸葛都不會武功,對方若是一擁而上,自己就一個人,可無法顧及到張良和諸葛的安全。

  問題是,自己到帝都洛陽後,前後還沒到一天,似乎沒得罪什麼人啊?

  若是算得罪,好像也隻有公主將軍一人,但若是公主將軍來找茬,哪用動用黑社會的人,5級強者的她一個手指頭,就能把文清從雷峰塔上扔下來!

  不,是戳下來!

  就是不願親自動手,跟下麵的金吾衛嘴皮子一動,自己也得立馬卷鋪蓋卷滾蛋!

  那難道是硬闖石舫後,上三樓時得罪的人?

  這倒是有可能,至少有兩個試圖上三樓石舫的公子哥趙銘科、王青棟今夜是得罪得不輕,那玉梅小姐的丫鬟霞兒和蘭兒可說了,其中那個王青棟,就是王介甫尚書的孫子,身份顯赫,另外一個趙銘科,說不定就是中原八大世家趙家的子弟,說不定是家主趙廷宜的直係子弟!

  這兩個世家雖然不是5宗8派之一,家中練武的高手不多,但能屹立大漢帝國300年不倒,自然有其生存之道,收買一些江湖小幫派為其效力,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另外,就是進洛陽前,在臨城得罪了白蓮教,但白蓮教當時在場的高手都死得一幹二淨,丐幫幸存的那個什麼孫長老,是個恩怨分明之人,應該不會把自己仗義出手之事抖露出去讓白蓮教知道的,況且,就是白蓮教知道了,也不會就派這些阿貓阿狗過來,肯定會派教中高手前來報複,而且是以難以想象的雷霆之勢報複。

  “不說你還說誰?”那為首大漢橫眉怒目道,看來這小子是個膽小怕事之人,似乎不象是所托之人說的那般強出頭啊?

  “哦---”文清看看周圍,確實沒什麼人了,剛才還在路上的三三兩兩之人,見對方那架勢,知道這是有人在故意尋釁,大多數早就扭頭就溜了,大晚上誰沒事留下來看熱鬧,等著濺一身血啊?

  “不知諸位英雄找小生有事嗎?”文清小心翼翼問道:“小生今日剛到洛陽,應該不認識諸位英雄啊?”

  “你是不認識我等,但你卻得罪了一個人,那是我們黃河幫一個貴人!”那為首大漢臉上橫肉擰了擰:“得罪了黃河幫的貴人,就是我黃河幫的死敵!”

  “黃河幫?貴人?”文清喃喃自語,問出了一句讓對方立時感到啼笑皆非的問題,“黃河幫很有名嗎?”

  也難怪文清孤陋寡聞,逍遙子在他腦子中,灌輸的九州大陸武林門派,主要都是5宗8派方麵的,其他小幫派在他眼中那就是螻蟻一般的存在,當然懶得和文清提了,他的性格和文清差不多,都比較懶散。

  “黃河幫?!”街道上本來還剩下的4個試圖看熱鬧的路人大吃一驚,頭也沒回,轉身就逃了。

  文清不知道,生活在帝都洛陽、河南郡、陝西郡之人都知道,黃河幫在這三個郡的實力非常強大,雖然比不上5宗8派,但也是跺一跺腳震三顫的勢力,是當地的地頭蛇,一般的勢力根本招惹不起!

  沒想到這三個年輕人,竟然得罪了黃河幫,逃走的4個看熱鬧之人,都對文清他們生出憐憫之心,今夜他們三個就算能僥幸留下性命,恐怕也就剩半條了。

  “你這小子,竟然當著我們副幫主的麵出言不遜,辱我黃河幫,看來真是活膩歪了!”那為首大漢身後一名臉上有顆黑痣的大漢臉紅脖子粗怒喝道,拳頭握的“嘎嘎”直響,就要上前揍文清一頓,他以為文清故意裝作不知道,來輕視黃河幫,他哪裏知道文清確實是不知道,他身後的張良和諸葛倒是知道一二,但此時也不便插嘴。

  “原來是黃河幫副幫主啊?失敬失敬!”文清趕緊換上一副久仰大名、如雷貫耳的神情,拱手施禮道,雖然雙方劍拔弩張,但文清身後的張良和諸葛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文清這家夥,不當戲子真是屈才了!

  “本來今日想留下你一條胳膊,看你小子還算識相,今日若是拿出1萬兩銀子,陪個不是,你得罪我黃河幫貴人這事就算一筆揭過。”那為首大漢見文清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又對自己表示出足夠的仰慕,心中受用,大手一揮說道,仿佛已經給了文清天大的便宜。

  “這樣容易就了了啊?”文清裝出受寵若驚的樣子,大手在身前使勁搓了搓,不好意思道:“小生就是一介布衣,窮的叮當響,連進京趕考的路費都是借的,身上的錢加起來也沒有一兩銀子啊!”這倒是實話,他現在身上的錢加起來也沒多少,是張良今夜出門前塞給他的,還花5文錢買了把油紙傘,對了,那油紙傘還被公主將軍沒收了!

  “沒錢?!”那為首大漢盯著文清上上下下打量半天,不象有假,文清確實穿著布衣,以為他是來參加文舉考試,也就是個窮書生,看來今夜他強出頭得罪了黃河幫貴人,完全是書生意氣,不耐道:“那就不能怪我心狠手辣了,你是想留下一條胳膊,還是留下一條腿,自己看著辦吧。”

  “這---”文清心裏的火氣已經有些壓不住了,這裏可是大漢帝國的帝都洛陽,堂堂天子腳下,還有沒有王法了,一個小小的黃河幫居然如此囂張跋扈,說要人胳膊,就要人胳膊,說要人大腿,就要人大腿啊!

  他哪裏知道,就是因為在帝都洛陽,對方才要他留下一條胳膊,或是留下一條腿,這要是在洛陽城之外,對方會毫不猶豫要了他的命,哪還會在這裏跟他窮耽誤工夫?!

  “這位英雄大哥,不,副幫主!”文清嘻嘻笑道,“咱們能不能打個商量,我這裏呢,有一把傳家寶刀,據說價值連城,今日孝敬給您,咱們化幹戈為玉帛,就當是賠不是了可好?”

  說罷,把腰間的軒轅刀解下來,雙手捧刀,恭恭敬敬作勢要遞給對方。

  “你這也叫價值連城的寶刀?”那副幫主看看文清手中的寶刀,夜裏也看不清刀柄上的寶石,況且那刀柄還握在文清手中,但刀鞘卻普通的不能再普通,正眼也沒瞧上,滿臉不屑道。

  “公子,你還真把寶刀給他啊?”文清身後的諸葛急了,張良跟文清呆的時間長了,對文清的壞水比較熟悉,表現的倒沒什麼,諸葛跟文清的時間畢竟沒到一個月,以為文清真要先大事化小,用軒轅刀穩住對方,再脫身找常羽春、多睿袞等人回頭找補舊賬,但軒轅刀的威名他是知道的,若是落到對方手中,遇到識貨之人,就是常羽春幾個當世強者事後找過去,對方給你來個樹倒猢猻散,你上哪兒去找回來啊!

  張良之所以沒出聲阻止,是因為他發現,文清雖然是雙手將軒轅刀遞給對方,但右手卻始終緊緊抓著刀柄!

  “無妨,無妨!”文清嘿嘿一笑,滿不在乎將軒轅刀遞過去。

  “難道真是柄寶刀?”那副幫主看諸葛焦急的神色,心中略有所動,反正對方三個弱書生現在是自己案板上的肉,先看看是不是寶刀再說,如果不是寶刀,再胖揍一頓解解氣,也算是對黃河幫那貴人有所交代,這世間,有時候確實有些寶物名不見經傳,看似普通,卻被一些運氣好之人得去,也許這小子家世原來不錯,後來中落了,卻讓一把寶刀蒙塵了呢。

  對一個練武之人來說,一把趁手的寶刀,比之1萬兩銀子可值錢多了,說不定自己今日就占了大便宜!

  那副幫主貪婪想著,跨前一步,伸手就要接刀,身後那個臉上有黑痣的大漢卻看出了不詳的端倪,因為他發現文清的眼神,突然變得淩厲霸氣!

  淩厲霸氣的眼神中,散發著滔天的殺氣!

  這哪是一個文弱書生應該有的眼神?!

  光是這眼神,似乎就足以擊殺一名4級高手!

  “副幫主小心!”那名大漢驚呼一聲。

  他的提醒還是晚了,那副幫主心中正在盤算,豁然抬眼,就看到了文清眼中無邊的殺氣,大驚失色之下,他也算是4級高階的高手,後背一弓,就要飛身回退,文清知道他既然是黃河幫的副幫主,內力修為必然不弱,應該至少高出自己兩階,千般算計,總算讓他放鬆了警惕,哪容他走脫?右手緊握軒轅刀刀柄,“嗚!”連刀帶鞘就砍到了對方脖頸之上。

  “嗯!”如此短的距離內,根本來不及躲閃,何況是有心算無心,那名副幫主悶哼一聲,巨大的身軀就被文清的軒轅刀砍飛出三丈開外,直接暈了過去,不但暈了過去,還把身後的兩名手下砸倒在地,其中一個跟著暈了過去,另外一個也好不到那裏去,肋骨被砸斷了三根,還不如暈過去好呢。

  “啊---”那名手下殺豬般叫了起來,其他7個黃河幫大漢當時就被嚇傻了,咱們副教主可是4級高階的修為啊,在這個白白淨淨的書生麵前,居然一個回合都沒走過去,對方不但會武功,而且修為高的嚇人!

  這是什麼人啊?今日看來是踢到鐵板上了,遇到一個扮豬吃老虎的人物!

  不但是扮豬吃老虎,而且極其滑頭,極其狡詐!

  那後麵兩個書生不會也會武功吧?

  開玩笑,文清赤手空拳的戰力足有4級中階,軒轅刀就是不出鞘,在文清手中也足以將其戰力提升到4級高階,如此短的距離內還無法偷襲成功,文清幹脆跳秦淮河喂魚得了!

  文清之所以沒拔出軒轅刀,也是怕軒轅刀出鞘見血,那個黃河幫副幫主當場就得命喪於此,今日剛到帝都洛陽,他還不想惹出命案,雖說對方理虧,但到了衙門還是會讓人頭痛,到時候可不一定能說得清楚前因後果,再說,現在除了雙方13個人,周圍連一個看熱鬧之人都沒有,到時候誰給你作證啊。

  另外,目前洛陽城的治安可是太平公主管,文清可不想這麼快就再次見到她,今夜剛在雷峰塔惹惱了她,說不定公主將軍正找不到堂而皇之的理由把他趕出洛陽呢,這倒好,秦淮河大街當街殺人,就是不治自己的罪,今後也別想在洛陽地界混了,自己還指望著明日一早去見玉梅小姐,展開下一步追求的重任呢!

  不過,那7名黃河幫大漢還真高估了文清的修為,他現在隻是4級初階的修為,剛才完全是被文清突如其來的淩厲一擊震懾住了,而且,文清身後的張良和諸葛,確實不會武功。

  “點子硬,一起上!”那名最先發現文清異樣的黃河幫大漢大喝一聲,拔出單刀就想過去砍文清。

  “一群烏合之眾而已!張良、諸葛,你們就別上了!”文清身後還有不會武功的張良和諸葛,知道雙方已經鬧掰,現在不是猶豫的時候,在一個照麵擊倒對方三名高手後,手握軒轅刀,擰身形就衝了上去。

  之所以口中那麼說,其實是說給剩下的7名黃河幫高手聽的,他們不知道張良和諸葛會不會武功,自然不會貿然過去找他們麻煩,萬一又是一個扮豬吃老虎的主呢?

  而文清就需要這樣的效果,他相信,給他一炷香的時間,不,半炷香的時間,他就能將麵前的7個黃河幫高手打發掉,因為他們來的10人中,隻有那個所謂的副幫主修為最高,剩下的9個,修為最高的也許就是那個臉上有黑痣的大漢,但也不會超過4級初階,其他的8人,能有3級巔峰的修為就不錯了,這些人在他眼中,那就跟阿貓阿狗差不多!

  “當!”又是一個照麵,那第一個衝上來,臉上有痣的那個黃河幫高手手中的長刀就被文清的軒轅刀震斷了,不但震斷了他的長刀,而且連虎口都被震裂了。

  “躺下吧!”文清虎吼一聲,飛起一腳,“嘡!”的一聲,就揣在了對方小肚子上

  “啊---”那名黃河幫高手也算是4級初階修為了,卻被文清一腳踹倒,當時一口鮮血噴出來,當場就昏死過去,不是說了嗎,文清腳上的功夫強於正常人,這一腳可絲毫沒有留餘力,4級中階的戰力灌注腳上,就是4級巔峰高手挨上了也受不了!

  這是對方第四個倒下的高手,也是戰力排名第二的高手,但絕不是最後一個!

  “當當當!”文清虎入羊群一般就衝入剩下那6名黃河幫高手中,帶鞘的軒轅刀掄起,疾風暴雨一般砍向對方。

  “啊,啊,啊,啊---”連著4聲慘叫聲響起,當中的4名黃河幫高手就遭了秧,兩個人連兵刃都沒抽出來,就被文清砍暈了,他們內力修為還不到4級初階,哪是全力施為下,一身煞氣的文清對手,一個個鬼哭狼嚎一般,就被文清擊飛了出去。

  “你你你---”剩下兩名黃河幫高手,一個握著寶劍,一個還沒來得及抽出腰間的鋼刀,一臉驚恐看向文清,腿肚子都轉筋了,聲音中帶著顫音,不知該上去,還是該轉身逃命,當然了,轉身逃命的念頭占據了主導地位,但他們腳下濕漉漉一片,不但嚇得尿了褲子,而且雙腿如灌鉛一般,根本就走不動道、挪不了窩了!

  他們當然清楚,麵前這個小夥子明顯沒有盡全力,至少他手中的刀還沒有拔出來,否則自己這方倒下的8名高手,恐怕沒有一個囫圇個的。

  “想跑是吧?”文清一臉壞笑,手提軒轅刀一步步逼向他們兩個,此時他已經不用擔心張良和諸葛的安全了。

  “大爺饒命啊!”那兩個黃河幫高手此時再傻也知道,麵前這個看似單薄,一臉笑意的書生,不是什麼白給的主,那就是個煞星啊,好漢不吃眼前虧,“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頭磕得跟雞吃米一般:“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放過我們吧!”

  “放過你們可以,你們知道是誰讓你們來的嗎?”文清好整以暇把軒轅刀重新掛回腰間。

  “我們不知。”那兩個黃河幫高手一邊磕頭一邊答道。

  “不知?!”文清語氣一冷。

  “大爺饒命啊,小的真的不知,”那兩名黃河幫高手大驚失色,“我們在幫中地位不高,此事隻有我們副幫主知道,我們也是臨時被召集來的!”

  “哦---”文清掃了一眼三丈外躺著的那位黃河幫副幫主,知道就是自己現在把他弄醒,他也無法提供什麼有價值的線索了,心中稍微有些遺憾,他下手有分寸,剛才那一擊,肯定不足以要了他的命,但這輩子,他恐怕都得在床上度過了,而且,變成了白癡!

  “你們黃河幫的總舵在哪裏?”文清又問道,黃河幫的總舵不可能在洛陽城,這是皇帝所不能容忍的,這一點他是明白的,臥榻之下,豈容他人安睡?就算不是5宗8派的黃河幫也不行。

  “在河南郡開封府,這裏隻是我們一個分舵,平常由副幫主主持---”其中一個黃河幫高手棄了手中的長劍,沒等文清細問,竹筒倒豆子一般,把黃河幫的情況簡單扼要介紹了一遍。

  原來,黃河幫中有一位幫主,3位副幫主,除了幫主平常日子在開封外,其他3位副幫主各自主持帝都洛陽、河南郡、陝西郡的大局,幫主的修為是4級巔峰,3位副幫主的修為除了今日這位是4級高階,其他兩位都是4級中階,還有8名4級初階以上的高手,手下的嘍囉幫眾有1000人左右,平常日子欺男霸女,逼良為娼之事做了不少,偶爾甚至做打家劫舍,攔路搶劫的勾當。雖然沒有5級初階以上強者坐鎮,但10幾個4級以上高手的實力,在九州大陸的幫派中,也算是實力不俗了,畢竟這世間5級初階以上強者太少了,基本上都集中在5宗8派手中,況且這些強者也不願委身在一個這樣的幫派中。

  今日,那個副幫主基本上把黃河幫在洛陽的精銳高手都帶來了,已經算是夠看得起文清了,沒想到沒到半炷香,不,隻有5息之間,就被文清砍瓜切菜一般撂倒了一大片,這還是文清沒拔軒轅刀的情況下,今夜之後,黃河幫在洛陽城的勢力,算是徹底瓦解了。

  “好了,我知道了,今日是在洛陽地界,我不便大開殺戒,你們帶著他們離開吧,最好滾得遠遠的,再也別讓本公子見到,否則我見到一個黃河幫的人打一個,見到兩個,打一雙!”文清聽罷介紹,心中了然,最後不耐擺擺手。

  雖然這個黃河幫在當地人眼中算是個不小的幫派,但在文清眼中,那根本就不是個事,看來實力上連秦瓊的瓦崗寨都不如!這次攔路吃了大虧,文清相信,他們也不敢明目張膽到洛陽來滋事,至於今後如何消除這個隱患,他心中大概有了一個腹案,別看他平日裏嘻嘻哈哈,卻不是個省油的燈,令自己寢食難安的後患,他是不會做的。

  至於為何放過今夜的10個黃河幫高手,那也是沒辦法之事,他總不能把他們都殺了吧?那明日洛陽城還不得鬧翻天啊?也不能都打殘了,那這些人一身是傷躺在秦淮河大街上,還是要被守城的金吾衛或者捕快抓去,拷問之下,自然要把他供出來,那依然是頭痛之事,現在躺在地上的8個高手,包括那個副幫主和那個修為過了4級初階的高手在內的4個肯定是廢了,其他4個雖然暈了,但行動尚無問題,加上這兩個沒受傷的,帶著傷者離開洛陽是目前最好的解決方式。

  “是是是!”那兩個幸存高手如蒙大赦,再次磕了幾個頭,“我們明早就離開洛陽,再也不回來了,也會跟幫主稟明,今後絕不跟大爺您為敵。”開玩笑,文清展現出來的實力,就是他們幫主來了,也不見得能占到便宜,況且他們知道,文清似乎不止這三個兄弟,其背後代表的勢力說不定非常可怕,惹了這樣的人物,若是還不收斂,單憑黃河幫的力量,恐怕要被滅幫了。

  “哼!知道就好!”文清冷哼一聲,嚇得那兩個跪在地上的高手就是一哆嗦。

  “差不多了,咱們趕緊回去吧。”張良怕巡街的金吾衛發現,趕緊催促道。

  “是啊,咱們剛來洛陽,立足未穩,此事不宜擴大。”諸葛附和道。

  “咱們走!”文清這才帶著張良、諸葛離開這是非之地,急速返回同福客棧。

  上麵寫了這麼多,其實從對方出現到文清擺平他們,前後總共也沒超過半炷香的時間。

  “這事就如此算了?”回去路上,張良低聲問文清。

  “這事你們別管了,後麵擦屁股之事,我來安排處理吧。”文清眼神中,厲芒閃爍。

  “不管幕後是誰指使,恐怕都要永除後患才是。”諸葛大概聽出文清的決心,讚同點點頭。

  ##########

  同福客棧。

  晚上文清、張良、諸葛三人回到同福客棧,已是半夜。

  “看到帝都第一美了嗎?”

  “漂不漂亮?”

  “流鼻血沒?”

  “說話沒?”

  “比太平公主如何?”

  張飛、多睿袞、常羽春等人紛紛圍住文清,盤問石舫上的細節,自然還不知道他們回來的路上出事了。他們幾個沒能登上石舫,在外麵轉悠了一會兒,知道就算玉梅小姐出來,外麵數千號圍觀人群擠在那裏,天又那麼黑,也不可能看清楚,於是悻悻然返回了同福客棧。

  “問他吧---”文清把張良一把拉過來,往身前一擋,就進屋睡覺了......

  “唉唉唉---”身後張良一臉無辜,可憐巴巴地被拉去批鬥了,當然了,文清還沒決定如何處理黃河幫之事,他自然打死也不能說的......

  “咦?”張良被拷問了半天,這才發現兄弟們少了一個,忙問道:“單雄信呢?”

  “是啊,不會走丟了吧?”諸葛也有些納悶。

  “老五經常來洛陽,比咱們可熟門熟路,你們就別瞎操心了---”王伯當嘿嘿笑道。

  “嗯!回來,得好好審審!”張良總算叉開話題……

  文清房間。

  這一夜,哪睡得著覺啊,文清是輾轉反側,眼前淨是那玉梅的身影,一顰一笑,回眸眼神,真是人間絕色,回味無窮啊,至於那什麼黃河幫之事,暫時被拋到了腦後......

  最後,文清腦子中隻留下一個念頭:一定要把那個結娃娃親的家夥給找出來,帶著眾兄弟偷偷做了他,叫他還敢娶玉梅小姐......嗯,這事還不能讓魏征大哥知道了,他肯定會阻攔的!

  轉念一想,若是沒有那結娃娃親的家夥在前麵擋了18年,這玉梅小姐估計早嫁人了,哪會等得到自己來到洛陽,如此說來,還應該感謝那個結娃娃親的家夥......

  我是把他做了呢,做了呢,還是做了呢?!

  頭痛,頭痛......

  就這樣昏昏沉沉睡著了---
作者: 乂MAN哥乂    時間: 2016-9-5 10:30 PM

第24章 真是朱門酒肉臭,兩份請帖用哪個

  這一夜老想著心事,文清也沒睡踏實,第二天一早,文清一睜眼,看外麵天已然蒙蒙亮了,想著今日還要應那帝都第一美的約,趕緊一骨碌爬起來,匆匆洗漱完,然後出去吃早飯。

  到了客棧前廳,見魏征、張良、諸葛等眾兄弟,已然圍坐在一起吃早飯了。

  趙雲穿了一身文清的衣服,顯得有些肥大,昨晚趙雲和常羽春等人提前回來,常羽春也沒找到合適的衣服,就臨時把一件文清的衣服,先給趙雲換上了。

  見早上趙雲洗過臉以後,現出一張俊秀雪白的臉,一雙眼睛清淨如秋水,嗯......看著比諸葛還白,跟張飛站在一起,那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這下文清心裏可是舒坦多了,這“小白臉”的稱號,後麵有諸葛和趙雲兩個兄弟可以墊底了。

  “咦?!”眾人用狐疑的目光上下打量文清,似乎不認識他似的。

  “這今日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張良看看外麵,裝作不解問諸葛道,“師弟今日起的可夠早的啊?”

  “今日有個重要事情要辦,就不陪你們了......”文清摸摸鼻子,訕訕笑道。

  “哦?是不是急著去應那帝都第一美的約啊,我看她昨日下樓前,似乎賽給你一個請帖啊---”諸葛搖著羽扇,臉上似笑非笑說道。

  “是嗎?---”張飛、樊虎、連明等人一片羨慕嫉妒恨的拉長了音調---

  “哪有……”文清趕緊解釋,“昨日下午,那文相朱元晦,不是要我到朱府一敘嘛,我這琢磨著,他老人家好不容易約我一次,咱這做晚輩的不能太失禮,讓他老人家等的太久嘛---”

  “喔......”眾人意味深長,一齊發出歎息......

  “好自為之吧,別陷得太深,拔不出來了......”秦瓊拍拍文清肩膀,語重心長道。

  “你們別想歪了,我真的有正事......”文清大急,“況且,本公子的定力還是很強的,是吧,張良?”

  “反正昨日在那石舫三樓,某些人的神態,可是有些不太對勁啊......”張良搖搖腦袋,這時候,他可是很有原則滴,不會替文清背書。

  “喔......”眾人又是意味深長,一聲歎息......

  “不跟你們解釋了,越描越黑!”文清幹脆一屁股坐下來,悶頭開始吃飯......

  “那個,小叔,一會兒我陪你去吧?”多睿袞這飯也吃的差不多了,建議道。

  “算了,我還是一個人去吧,免得回來又讓你們有了佐料......”文清一邊吃,一邊直搖頭。

  “這可不行!”常羽春正色說道:“丹東城臨走時,你母親有交代,怕你在外麵惹事生非,特地囑咐我和多睿袞,你每次出門,我二人必須要有一人相伴左右!”

  嗯?!老娘還給了你們密旨?文清心中雖然詫異,但知道按照母親的脾氣,這事肯定錯不了,常羽春也不會亂編,有兩個五級強者輪流護衛,也是怕自己年輕氣盛,有個閃失。

  “那好吧……”文清隻得點頭同意,“那啥,多睿袞,你趕緊吃,陪我一塊過去吧---”

  “文清兄弟,今日我和連明兄弟會跟著孔家車隊,分別去趟許昌和南陽,就此道別---”樊虎拱手說道。

  “好!你們反正主要在河南郡附近轉,回來的時候,咱們喝頓酒!”文清微微點點頭。

  正說著,單雄信睡眼朦朧下了樓,還真有起來比自己還晚的!文清正在狐疑,張飛已經大嗓門嚷起來:“你這家夥啥時候回來的?俺們還以為你夜不歸宿了呢?”

  “半夜就回來了,看你們都睡了,就沒好意思驚擾---”單雄信撓撓頭,趕忙解釋,其實,他是後半夜才回來的,睡了一個回籠覺,肚子餓的咕咕叫,這才爬起來,自然是最後一個來吃早飯的---

  “果然有貓膩!”文清立時來了精神,“說!是不是跟那家小姐約會去了?”

  “哪有---”單雄信遮遮掩掩道,“就是轉遠了點,一時忘了時辰---”

  “趕緊吃飯吧,餓了吧?”魏征趕緊過來打圓場。

  “哼!回頭再審你!”文清因為有事要辦,也沒時間細問,和多睿袞吃完飯,牽赤兔馬和的盧馬出了客棧,朝店小二稍微打聽了一下,就驅馬朝朱府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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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府門口。

  朱府離同福客棧倒也不遠,位於秦淮河大街北麵一條街,朱雀大街上的西側。

  昨日進城時,孔孟嚐已然簡單介紹過,朱府標誌比較顯著,紅牆,綠瓦,門前四根大紅柱子,4個家人打扮之人,目光冷峻站在門前,門楣上寫著兩個大字---“朱府”。

  “這朱府占地如此之大,又這般氣派,平常百姓家,就是攢一輩子錢,也隻能買其中的一間房啊---”文清看著朱府外麵氣派的樣子,裏麵的壯觀程度,肯定就更不用提了,不禁感慨:“真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啊!”

  “是啊,似乎比奉天城的東王府,還要氣派!”多睿袞也讚同點點頭。

  到了朱府門前,文清和多睿袞下得馬來,心裏不由嘀咕:懷裏兩個請帖,一個東王的信,這是拿哪個往裏遞好呢?

  東王的信,需要朱元晦親啟,自然不能假家人之手,不好輕易拿出來,這玉梅小姐和朱元晦的請帖嘛,朱元晦是長輩,又發帖在前,如果自己到了朱府,指名道姓先找玉梅小姐,似乎不太禮貌,雖然自己特別想拿出來顯唄顯唄,但這要是讓朱元晦給撞見了,挑了禮,自己這心裏的小算盤,也就不用打了......

  想到這,文清麵帶微笑,拿出朱元晦的親筆字帖,遞給其中一個帶頭的家人:“這位老哥,請幫我通稟,就說大清關營長---文清,求見文相!”

  那家人平日裏什麼達官貴人沒見過,今日見兩個年輕人一早上趕來,其中一個身穿布衣,雖然氣質不俗,棗紅馬也很精神,但也不像什麼顯赫人物,再聽文清所說,隻是大清關一個營長,那就是比芝麻粒還小的官,在官職排位裏,根本就算不得官,頂多算個兵頭,神色中有些輕蔑:“文相豈是什麼人想見就見的?”

  那請帖,本以為是哪個當官的介紹信,那家人邊說,邊低頭打開請帖一看,臉色大變,字體剛勁有力,明顯是文相朱元晦的親筆,到底是見過世麵之人,頭抬起時,已是滿臉堆笑:“哦,文清公子是吧,您在此稍等,小人這就去稟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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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府內,朱元晦書房內。

  文相朱元晦也是起了個大早,今日上午他有一件重要之事要辦,是皇帝親自布置下來的,孫女玉梅也正在書房內,和他描述昨日晚上花燈節的情況......

  “玉梅,如此說,那個文清,真的是聰明不凡?”朱元晦一邊負手踱步,一邊問道,其實不用玉梅更多解釋,他之前見過文清兩次,對這個東北大清關來的、出口成章的年輕人印象深刻。

  “嗯,那文清,雖然有些嘻嘻哈哈、漫不經心的樣子,但卻是這幾年孫女見過的最聰明之人......”其實,玉梅通過昨日的接觸,對文清的出身來歷已然有所了解,但有些話,玉梅也不好都跟爺爺說。

  “孫女你分析看,他真的是大清關的一個營長?”朱元晦若有所思,停下來又問道。

  “依孫女看,那文清公子恐怕不是一個營長這般簡單,看他同行的兩個人,一個叫張良,一個叫諸葛,都是才華橫溢,另外幾個爺爺也看到了,都是年輕俊傑,如果說僅僅是大清關的一個營長,那東王就有些大材小用了---”玉梅也知道爺爺早就看出來文清不可能隻是個營長,就順著爺爺的思路分析。

  看來那文清肯定是東王手上一顆重要的棋子......這幾年,皇帝年齡越來越大了,誰來繼承大統,就成了大家心照不宣的關鍵問題!

  太子那邊,若是元慶王子不死,估計這繼承大統十拿九穩,太子畢竟近20年來一直安安穩穩,本本分分,又有5弟北王和幾個大家族支持,不出意外,即使沒有元慶王子的因素,作為嫡長子也應該是最有希望繼承大統的。

  東王的實力有,但一直為人低調,在東北也是兢兢業業,加之自己長子夭折,後繼無人,也沒有擴張的野心,太子一直沒真把東王視作對手,隻是幾次暗下手腳,限製了東北軍的擴充。

  倒是身在西蜀的南王,一直桀驁不馴,對帝位虎視眈眈,手握西南5萬大軍,加上獨孤家和唐家鼎立支持,與太子一係這兩年是水火不容,太子的主要精力,也都放在了南王這邊。

  八大世家中,目前唯有劉家和朱家,則始終保持中立,一直兩不相幫,但這中立到底能保持多久,朱元晦也不知道。將來一旦改朝換代,果真太子登基,首先對付的就會是南王,當年現今皇帝登基時,對付當時奪鏑的兄弟、大臣,可是一點也沒手軟。所以朱家也需早作打算了,不能到最後才先擇站隊......

  現在,那東北又突然冒出來一個文清,不知東王想作為一個什麼棋子來用......

  唉,想遠了---朱元晦苦笑,還是先把眼前這關過去吧:“今日的朝會,玉梅你可準備好了?”

  “孫女昨日見那文清公子聰明絕頂,正想和爺爺商量,想今日帶他一同上朝,也算做個幫手......”玉梅察言觀色,試探提議。

  “嗯!和爺爺想到一塊了,爺爺也正有此意,昨日下午已然給了他一個請帖,不知今日他會不會過來---”朱元晦眉頭微蹙點點頭,沉聲道。

  玉梅聽說爺爺已然先於自己,給了文清一個請帖,就不好意思再提自己也給過請帖,隻是不知那家夥,會用哪個字帖來登門拜訪,如果用的自己的,那可真要羞死人了......

  正思忖間,就聽一個家人匆匆來報:“啟稟文相,外麵有一大清關營長文清,持您請帖來府拜訪!”

  “果然來了!”朱元晦眼前一亮,還真是說來就來了。

  “請他也別進來了,直接陪老夫進宮吧---”朱元晦見時間也來不及了,遂對那家人吩咐道。

  “諾!”那家人躬身而退。

  “時間已是不早,玉梅你也準備一下,咱們盡快出發!”朱元晦又轉頭對玉梅說道。

  “是!爺爺。”玉梅玉首輕點應道。

  聽文清沒持自己的請帖來府拜訪,這玉梅的心裏,一開始是高興,總算沒在爺爺麵前出醜,接著又是一陣失落,難道自己的魅力消減了?這天下間的男人,以前若是有人拿到了她的請帖,那還不得在朱府外麵等一夜啊!哪會留在手裏不拿出來的?這家夥,到底是怎麼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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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清帶著多睿袞在門口等了一會兒,見沒啥反應,心道:那文相朱元晦不會是還沒起床吧,轉念一想也不對,他今日應該要上朝的,肯定起床了,如果已然上朝了最好,自己就可以再拿出第二份,也就是那玉梅小姐的請帖,偷摸見一見那帝都第一美,嘿嘿......

  過不多時,就見那個家人匆匆忙忙出來,比進去時更為恭敬,滿臉諂媚,躬身對文清說道:“文相請公子稍等一會兒,直接陪他去皇宮---”

  去皇宮?去皇宮幹什麼,那啟不是能見到皇帝了?那今日豈不是見不到玉梅小姐了?早知道如此,我就先拿玉梅小姐的請帖了!

  文清這心裏難免有些後悔,要是讓那玉梅小姐知道,自己今日放了她鴿子,記了仇,那以後要追起來,困難就大了......

  正想著,兩頂轎子已然從府內姍姍抬了出來,前麵一頂官轎,一看就是文相朱元晦的轎子,邊上還是那黑衣黑臉的大漢騎著馬護衛著,後麵一頂小轎,也不知裏麵是誰。

  “文清久等了---”隻見文相朱元晦從前麵的官轎中掀開轎簾子,還是一臉笑咪咪的樣子:“今日老夫有緊要之事,需要到皇宮去,想麻煩小兄弟幫個忙,你陪老夫一起去吧---”

  “好吧---”文清這心不甘情不願的,但也不好推辭,隻好躬身應道,和多睿袞分別上馬,隨著文相朱元晦的轎子,往皇宮行去。

  那玉梅坐在後麵的小轎中,禁不住右臂輕抬,用玉手微微掀起轎子簾向外打量,隻見文清還是昨日的布衣裝扮,隻不過又換了身幹淨的衣服,胯下騎了一匹棗紅馬,腰間挎著一把厚背刀,那馬極是神駿,恐怕不是一個營長所能擁有的!

  再凝神一看文清邊上騎在的盧馬上的多睿袞,玉梅俏臉上露出詫異之色,不由陷入思索:這個武士的內力修為,應該已進入5級初階,自己武林榜最後的三個名額,恐怕要給他留一個了。看裝扮,應該是女真族人,而女真族人中,金弼術的內力修為未到五級,能進入五級的,隻有女真第一勇士多睿袞,看這年紀身形,這個人應該就是那多睿袞,但看這多睿袞和文清的關係,似是護衛的關係,金弼術是女真族長,現在正是用人之際,如此重要時刻,卻能讓多睿袞遠離東北,護衛於文清身側,那這文清的身份可謂呼之欲出了。

  “哼---”玉梅輕笑:文清啊文清,你這家夥,還想瞞過本小姐的眼睛......

  文清在前麵馬上正走著,想著今日回來,如何向那玉梅小姐交代,還得向朱元晦再解釋,如何厚著臉皮再去一趟朱府,忽聽後麵那頂轎子中,似乎有人輕笑,一回頭,那轎子簾已然拉上,就在驚鴻一瞥間,似乎看到那白皙玉腕上,帶著一枚粉紅的鐲子......

  啊?!文清心中狂震,難道這個轎子中,竟然坐著那帝都第一美---玉梅小姐......

  她為何也要去皇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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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宮。

  馬蹄“滴滴嗒嗒---”向前急行,穿街過巷,越走越深,戒備逐漸的森嚴起來。其實朱府和皇宮的距離也不遠,一炷香的時間就到了皇宮正門。

  遙望那高高的城牆壁立堅韌,禁衛軍刀槍明亮,防範甚是嚴厲,文清心裏卻不自覺的想起了與孔孟嚐等人昨日初到帝都,遠遠看那皇宮,原想禁宮深深,要想進去見皇帝一麵,該是多麼困難,沒曾想今日就被朱元晦帶進宮來,竟是如此容易。

  沉思間已到了禁牆邊緣,轎子停住,兩隊一身黑色鎧甲的禁軍將士,隻露出黑漆而沉亮的眼睛,虎目直掃,威嚴立於兩旁,氣勢很是雄壯,雖是炎炎夏日,文清卻能感到從那堅定眼睛中,傳過來的森森殺氣,他見過東北軍最強悍的第一師,氣勢已然攝人心魄,今日見到這禁軍軍威,比之東北軍第一師,有過之而無不及,到底是天子親衛啊!

  皇宮氣派,果然非同凡響!這裏還隻是外宮門的入口,便已如此戒備,那皇宮內城,又是個何等模樣呢?

  朱元晦已自轎子中下來,文清笑著對朱元晦言道:“文相,皇宮每日都派這麼多人站崗麼?這要浪費多少銀子啊!”

  “平日裏皇宮雖也戒備森嚴,卻沒有如此多的侍衛,”朱元晦心事重重搖頭道:“今日這氣象,想來是因為而今九州各國使節來朝,皇上才會加派人手,做做樣子給那些化外之人看看!”

  此時後麵轎子自然也落下來,轎子簾一挑,一個身著淡粉色衣服的絕色美女自轎子中行了出來,衝文清含蓄一笑,不是玉梅還會是誰?!

  “今日朝會非同一般,各國趁6月15花燈節,都派出使團前來朝賀,名義上是朝賀,實際上又帶來一些難題---”看著文清有些發怔的神色,朱元晦麵色凝重,對文清說道:

  “前三年都是玉梅出麵解答,今年老夫看這架勢,來者不善,皇上前日責成老夫再找一個大漢帝國的聰明之人參與答題,老夫就讓玉梅借花燈節燈會再物色一人,一同進宮答題。

  所以今日想讓你和玉梅一起來,互相有個幫襯。這兩年的花燈節,也是有意讓玉梅出一些難的字謎,目的也是發現一些這方麵的人才---”

  “噢……”文清恍然大悟點點頭。原來是這麼回事,這爺孫兩個倒是想到一塊去了,難怪昨日給自己發了兩份請帖,之前貌似孔孟嚐也介紹過,前兩年都是玉梅出麵擊退各國挑釁來著,所以才有了女丞相的名號......

  皇宮內不讓帶兵刃,文清隻好把厚背刀和赤兔馬交給多睿袞,和玉梅一左一右,隨朱元晦往宮內走去。

  三人到了守衛處,眾侍衛急忙躬身對朱元晦行禮道:“參見文相大人!”

  “有勞諸位了---”朱元晦雖然不會武功,但卻不怒自威,自有一番強者的氣勢,一揮手道:“老夫奉皇上口諭,帶玉梅和這位文清公子進宮麵聖,此乃禦賜金牌!”朱元晦邊說,邊將手中一麵金牌亮了一亮,眾人急忙躬身跪了下去。

  文清細細看了一眼,朱元晦手中的禦賜金牌,正麵雕刻著一隻五爪金龍,反麵卻是四個龍飛鳳舞的大字---“如朕親臨”!

  這朱元晦的身份就是不一樣啊,手中拿的這高級貨,那就是一把無敵的上方寶劍,見誰殺誰!!

  他不知道,這滿朝文武,隻有這文相朱元晦和武相劉光武,擁有這麵金牌。

  有了這無敵金牌,護衛們再不敢盤問,躬身送三人過去。三人徒步而行,跨過護城河,穿越層層禁衛,通端門、午門,過金玉橋,直往太和殿而去。路旁紅牆黃瓦,畫棟雕梁,金碧輝煌,殿宇樓台,高低錯落,壯觀雄偉。地上金磚鋪墊,兩邊白玉刻壁,玉砌雕欄,華麗無比。

  這皇宮果然極盡奢華之能事,文清看的暗自乍舌:他姥姥的,這就是典型的麵子工程啊,建這皇宮的錢,若是給我東北百分之一,也夠我東北再裝備兩個軍的,何愁契丹、蒙古威脅不滅?!大漢帝國的錢都花在了蓋樓上,難怪契丹能那樣欺負我泱泱大漢!

  他這邊正憤青著,前麵卻已到了殿前天梯,那通往金殿的樓階,共有九九滿格之數,象征帝王至高無上的權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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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守在台階前、白麵無須的內侍望見朱元晦過來,便急急行來,躬身道:“見過文相大人!”

  “有勞高公公在此久候了---”朱元晦笑著還禮,又指指文清介紹道:“這位文清公子,今日和玉梅一起參加金殿答題,文清,這位高公公,乃是皇上身邊的紅人,你以後可要與他多親近親近---”

  不是吧,讓我和太監多親近?我可沒有那個癖好。文清也是個玲瓏人,嘻嘻一笑,抱拳道:“這位便是高公公麼?小弟久仰您大名多時,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公公生的如此慈眉善目、和藹可親,定是受了皇上龍氣每日的福澤,沾染了仙氣,才會如此的飄逸出塵,小弟佩服之至,敬仰之至!”

  花花轎子人抬人,說幾句好話又不會少塊肉,以後說不得要到皇宮走動。俗語說,寧犯君子,莫犯小人,這些太監成事不足,若是壞事可是綽綽有餘!

  他還真冤枉高公公了,高公公對皇帝忠心耿耿,絕對不能算是個小人,更不能算小人物了,當年輔佐皇帝登基,高公公也算是劉光武、朱太公、獨孤如願、司馬述之後非常重要的一個人物了!

  “文清公子客氣了---”高公公聽得受用,臉上泛光,說話卻十足的娘娘腔:“皇上對今日之事分外看重,特的囑托了雜家在此候著,今日若是擊退各國使節,公子的飛黃騰達指日可待,以後雜家還指望著公子多多提攜呢!”

  “嗯---”朱元晦微笑點頭,對文清的表現甚是滿意,衝高公公小聲問道:“公公,皇上此刻還在禦書房麼?”

  “是的,皇上特地吩咐,等您到了再說......”高公公恭敬應道。

  “那幾國來的使臣呢?皇上莫非沒有召見他們嗎?”朱元晦輕聲問道。

  “皇上讓他們在太和殿候著呢,晾一晾他們,去去他們的傲氣---”高公公四處看了一眼,才湊到朱元晦身邊道:“咱們大漢天子,乃是天命所歸的真龍,這些化外野人,哪能說見就見?想當年,我大漢威風八麵之時,百藩來朝,那些番王從年頭排到年尾,還見不到我大漢天子一麵呢……”

  “有理!”朱元晦讚同點點頭,這話說的不錯,那九州諸國,這幾年越來越猖狂,絕不能姑息遷就!

  “方才皇上傳下口諭。囑文相大人來了之後,直接去太和殿候著,朝內王尚書、趙尚書、孔尚書幾位重臣,也都到了那裏---”高公公對三人接著介紹道。

  四人邊走邊說,繞過兩座偏殿,遠遠的便望見一座金碧輝煌的大殿莊嚴雄偉,那正門之上高懸著一塊牌匾,“太和殿”三個大字熠熠發光。

  殿前有寬闊的平台,稱為丹陛,俗稱月台。月台上陳設日晷、嘉量各一,銅龜、銅鶴各一對,銅鼎18座。龜、鶴為長壽的象征。日晷是古代的計時器,嘉量是古代的標準量器,二者都是皇權的象征。殿下為高3丈的三層漢白玉石雕基座,周圍環以欄杆。欄杆下安有排水用的石雕龍頭,每逢雨季,可呈現千龍吐水的奇觀。

  高公公躬身對朱元晦說道:“文相可先到太和殿,雜家得趕緊去去向皇上複命---”說罷急急而去。

  三人正拾級往大殿內走,就見殿外,一員金盔金甲的將軍在那裏來回踱著步,一臉嚴肅,眉頭微蹙,似是有什麼心事。

  “這---”文清一見,嚇了一跳,竟然是太平公主,趕緊低下頭去,生怕被那公主將軍認出來:她怎麼會在這裏?一想也對,那些各國來的使團安全都歸她管,在這裏理所當然。

  “見過文相!”太平公主見是文相帶著玉梅過來,趕緊過來施禮,朱元晦還是太平公主的爺爺輩,太平公主自然非常尊重。

  “公主別見外---”朱元晦和玉梅很客氣地和太平公主打招呼,那太平公主平日裏和玉梅爭奇鬥豔,以她孤傲的性格,暗地裏也是經常和那玉梅較勁,從來不服這帝都第一美,但今日玉梅是為金殿答題而來,代表整個大漢帝國的榮耀,倒也知道應該同仇敵愾。

  太平公主直起身,這才發現朱元晦身邊今日多個人人,不由一愣,沒想到今日文相不但帶來了玉梅,居然還帶來個人!

  再看那人雖然低著頭,躲躲閃閃,但身形模樣,太平公主還是一眼就認出就是那昨晚雷鋒塔上不肯親自己、從東北那旮旯來的---文清,這臭小子,在她心裏早就恨得牙癢癢,就是化成灰也認得出來,還想躲?!

  沒想到文相還把這個臭小子給帶來了,也看不出他有何本事啊?倒是早上小六子跟自己說,昨晚似乎有個人踏水而去,硬闖石舫,最後上了石舫三樓,說得眉飛色舞,有模有樣,難道就是這臭小子?看起來不像啊,至少這輕功,應該是小六子有些誇大......

  趁文相往前走的空隙,太平公主恨恨瞪了文清一眼,伸右手攥住拳頭,手腕扭了扭,意思是:你要是敢把昨日雷峰塔之事說出去,讓你看看本將軍的手段!

  文清嚇得就是一縮脖子,心道:阿彌陀佛,公主將軍,我哪敢說出去啊,說出去不是卷鋪蓋回東北的問題了,恐怕我這小命就沒了,況且,我這追老婆的任務才剛剛開始,我可不想節外生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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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繼續前行,三人方才靠近“太和殿”,便聽裏麵傳來一陣喧嘩吵鬧之聲,一個生硬的聲音傲慢道:“王大人,大漢皇帝何時才能見我們?本王子時間寶貴,可不能在這裏白白耗費了,若你們皇帝不答應我的條件,我便回契丹,隻待我父汗一聲令下,我二十萬兒郎揚鞭南下,馬踏中原,這大漢的江山,可就該改朝換代了!”

  “耶律雄大王子---”大廳裏,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道:“我大漢皇帝陛下日理萬機、操勞無比,眼下正在禦書房中處理軍國大事,少頃便會親自召見各位!”

  “本國師自漠北草原而來,拜見大漢皇帝,並親手送上我貝加爾湖產的珍珠十顆,可謂情深義重。隻是從前日到京中,一直等到現在時分,皇帝陛下為何遲遲不與我等見麵?”另一個中年人的聲音傳來。

  太和殿裝飾華麗,椽柱雕刻著五爪金龍,栩栩如生。地下鋪著燦燦金磚,金光閃閃,殿中正上方,擺著一副巨大的龍椅,氣派十足。

  大殿內已然到了不少人,分為了幾撥,其中有幾個明顯是外國使團的穿著---

  正中的一撥,為首一人,體形魁梧,身強體壯,高鼻子,頭發微卷,瞳孔深陷,麵目陰鶩,赫然就是文清昨日在北城門口見到的那個契丹人,原來他就是契丹大王子耶律雄啊,聽說就是此人,口口聲聲要讓那帝都第四美--安樂公主和親。

  大王子耶律雄左右兩邊各站著一個人,左邊之人是一個與他長相近似的胡人,年近44-45歲的樣子,右邊一個人身穿紫衣,雖身穿男裝,看身材,還是讓人一眼能看出是個女人,看年齡,頂多21-22歲,這女人臉上的皮膚雖有些黑,但是那種特別健康的小麥色,黑中透亮,細膩光滑,讓人一下就聯想到了---“黑珍珠”,其實,這黑珍珠的膚色看跟誰比,比玉梅那是沒法比了,但比文清也就稍微黑點罷了。

  看那女人看大王子的眼神,應該是那大王子的相好,至少也是暗戀。那大王子說話的聲音頗大,囂張之極。

  第二波人也是穿著草原服飾的衣服,應該是蒙古人,為首是一位47-48歲的中年人,身材健壯,皮膚黝黑,應該就是剛才說的蒙古國師,國師身邊,有一個10-11歲的小女孩,身穿藍衣,滿頭紮著小辮子,模樣招人喜歡,小鼻子翹翹著,彎彎的眉毛,彎彎的眼睛......

  第三波穿著和大漢衣服類似,應該是西夏人,其中為首一人,是一個25-26歲的青年男子,斯斯文文,臉上帶著謙恭的微笑,眼神卻是精光閃爍,似乎也是個王子,王子身邊兩個人,一個是丞相打扮,另一個是一個12-13歲左右的小女孩,穿著鵝黃顏色衣服,腦袋上紮兩個羊角小辮,甚是精靈可愛。

  第四撥人,為首一人也是個國師打扮,42-43歲的年紀,臉色黑中透紅,嘴唇上方蓄著一撇小胡子,從穿著看,應該是吐蕃人。

  第五波人,衣著上文清認識,應該是“朝”鮮族人,為首一人也是丞相打扮,身邊帶著一個13-14歲的女孩,模樣清麗,一張圓圓的鵝蛋臉,眼珠子黑漆漆的,兩頰暈紅,周身透著一股青春的氣息,身著一身淡金色長袍,下擺卻是藍色的,年齡雖不大,但卻有超出同齡人的成熟。文清自小在東北長大,毗鄰“朝”鮮,見了這典型的朝式裝束,不用猜也知道,眼前這些定然是“朝”鮮來使了。
作者: 乂MAN哥乂    時間: 2016-9-5 10:30 PM

第25章 金殿答題,玉梅:這家夥沒個正形

  眾人見朱元晦帶著玉梅和文清進來,目光一下子集中到玉梅身上,好在之前三年都見過,饒是這樣,很多人還是被玉梅的美貌所傾倒,看的癡癡呆呆的---

  看什麼看,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啊,這是一群“色”狼啊......文清心道,差點就想過去,攔在玉梅小姐身前。

  “咳咳---”朱元晦幹咳一聲,衝眾人施禮:“各位使節遠道而來,老夫有禮了......”

  “見過文相大人---”眾人這才回過神來,紛紛還禮,這才注意到玉梅身邊居然有個護花使者,但這個護花使者,竟然穿了身布衣!

  與玉梅小姐著實不般配嘛!

  那契丹大王子看文清隻是個布衣,卻站在玉梅身邊,衝文清傲慢地瞪了一眼,明顯沒記得城門外見過一麵。

  “文相,您可算來了---”幾個朝中重臣,也都紛紛過來和朱元晦見麵,文清從穿著上和話語中,也大概弄明白這幾個人的身份。

  大漢官員的公服用花來表示。一品官用圓徑五寸的大獨科花,二品用三寸的小獨科花,三品用二寸沒有枝葉的散花,四品五品用一寸半的小雜花,六品七品用一寸的小雜花。八品九品沒有花,大約就是俗語所謂的“嘸啥花頭”了。這是上朝奏事、謝恩時穿的。官員平時辦公穿的常服圖案又有不同:文官一律用鳥類來區別等級高低,一品仙鶴,二品錦雞,三品孔雀,四品雲雁,五品白鷳,六品鷺鷥;武官一律用獸類來劃分上下不同,一品二品獅子,三品四品虎豹,五品熊羆,六品七品彪。這倒真應了文武百官無非都是皇帝羽翼爪牙之說了。除此之外,冠飾、束帶、佩帶物等等,都以不同形製作等級之分。如冠頂上東珠的多少有無,寶石的顏色大小,從皇子親王到七品芝麻官,都按身份的尊卑貴賤有嚴格的規定。八品以下,珠也沒有,寶石也沒有,隻是個光頂子。

  這幾位朝臣,其中有幾個身上的官服繡著三寸的小獨科花,應該都是二品尚書的裝扮。

  一個60多歲的老者,聽說是王家家主王介甫,現任戶部尚書,身形削瘦,是當代詩詞大家,身邊跟著昨日石舫上見到的那個王青棟。

  這王介甫今日負責接待這五國使團,已然被逼的團團轉,見文相朱元晦到了,就象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另外有一個50多歲的老者,是趙家家主趙廷宜,現任吏部尚書,身形有些偏矮,身邊跟著昨日石舫上見到的那個趙銘科。

  這幾個人,對文清都是不冷不熱的,那王青棟和趙銘科,更是對文清怒目相向,好像搶了他們老婆似的......

  看來,之前文清猜對了,趙銘科確實是出身顯赫,恐怕是趙家家主趙廷宜孫子輩的人物。

  還有一個60歲出頭的老者,是孔家家主孔文舉,現任禮部尚書,穿一件腰身寬大的朝服,頭發已現花白,中等身材,身形微胖,白白淨淨,笑吟吟的麵目甚是慈祥,見到文清,倒是很客氣的微笑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不知是不是孔孟嚐回去跟他提文清了。

  看來今日朝會,武將來的少,基本上都是文官居多,主要目的,也是應對幾國使團的刁鑽問題,所以,趙銘科和王青棟,也被家主給帶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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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內吵吵鬧鬧,正在這時,上麵傳來一個太監尖細的嗓音:“皇上駕到......”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文清趕緊隨眾人一起拜倒。

  文清用眼角偷偷觀察端坐在龍椅上的皇帝,就見他身穿一襲團簇黃顏色龍袍,60多歲,中等身材,胡子已然花白,麵孔紅潤中隱藏著絲絲不易為人察覺的蒼白,嘴角帶著些許笑意,兩眼冷峻威嚴,不時閃過銳利的光芒,真是不怒自威,自有一股君臨天下的氣度。

  皇帝虎目掃處,無人敢與其對視。那淩厲的氣勢,不用說話,便將眾人壓了下去,皇帝傅君峰當年奪鏑時就有4級高階的內力修為,將近20年,也不過進階到4級巔峰,究其原因,也是因為國事操勞,無暇顧及練功,但他渾身散發出來的威壓,卻足以讓7級強者不寒而栗,所以真正的強者,不一定是內力修為的強者,還有氣場的修煉,那是一種更加玄妙的修煉境界。

  皇帝身邊,一邊站著剛才帶文清他們進來的高公公,另一邊,站著一個45-46歲的中年男子人,麵色蒼白,雙眼隱隱布滿紅絲,也穿了身黃袍,看樣子,應該太子殿下—傅正胥。

  “都起來吧!”皇帝坐在龍椅上,雙手虛抬,威嚴喝道。

  “謝皇上!”眾人皆都起身位列兩旁。

  “哦---”皇帝虎目一掃殿中幾國使節,微笑道:“這幾位便是諸國來的使節麼?”

  各國使節紛紛上前拜見:

  “契丹國師耶律楚材拜見大漢皇帝,這位是我們契丹大王子耶律雄---”

  “蒙古國師鐵闊台,攜小女月兒,拜見大漢皇帝---”

  “西夏國丞相李輔國,拜見大漢皇帝,這是我們西夏大王子李元成,這位是我們西夏小公主李黃蓉---”

  “吐蕃國師鳩摩智,拜見大漢皇帝---”

  ““朝”鮮丞相李仙之,攜小女長今,拜見大漢皇帝---”

  “今日歡迎各國使節來參加大漢帝國的花燈節,不知昨晚可玩的盡興啊?”皇帝威嚴的向下掃了一眼,點點頭。

  “這花燈節辦的是越來越熱鬧了,聽說昨晚石舫花燈,猜字謎,吟詩,很是風雅,隻是王介甫大人沒去,這詩詞嘛,質量上、成色上,似乎就弱了很多---”西夏丞相李輔國首先站出來,撇了一眼王介甫,悠然說道:

  “我聽說王介甫是中原第一詩詞大家,王大人一首有非常有名的詩:

  京口瓜洲一水間,鍾山隻隔數重山。

  春風又到江南岸,明月何時照我還。”

  那王介甫聽了,心中受用,那王青棟更是得意地瞪了一眼文清,眼中滿是挑釁。

  眾人正不解,這李輔國為何會提到王介甫的詩詞,就見那西夏丞相話風一轉:“本人不才,想改一個字!”

  嗯?這是要找事啊!文清心道。

  “怎麼改?!”皇帝看了一眼王介甫,沉聲問道。

  “春風又‘過’江南岸!”那李輔國衝王介甫微微一笑,眼中帶著譏諷之意。

  “‘過’果然比到‘好’啊---”這一改,果然比之前的意境好上許多,殿內一片竊竊私語之聲,連王介甫都老臉一紅,這中原大漢帝國一向以文化中心自居,沒想到西夏首先發難,就直指大漢帝國詩詞這一強項,明顯是有備而來!

  “若真要改,小女子不如再改一字---”大漢朝臣正尷尬之時,隻聽殿下玉梅輕聲笑道:“春風又‘綠’江南岸,如何?!”

  “妙啊!”這一下,比之剛才的春風又過江南岸,意境上更勝一籌,眾人皆擊掌稱妙。

  文清不禁側目看了一眼玉梅,心道:這玉梅小姐名不虛傳,果然在詩詞上是一絕。

  “大漢帝國果然人才濟濟,西夏佩服---”西夏國師李輔國見沒占到便宜,趕緊認栽:“我西夏備了萬隻牛羊,獻給大漢天子!”說罷,躬身退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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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吐蕃國師鳩摩智站出來:“我這次從吐蕃來,帶來很多珍貴的蟲草和雪蓮,同時來帶一顆罕見的天珠,獻給大漢天子!”

  鳩摩智用手指著一個吐蕃侍從手中托著的一個玉盤:“這是一顆采自雪域高原,名叫九曲孔眼的天珠,顧名思義,它裏麵有九道褶皺,所以雖有孔眼,卻無法一眼望到對頭。我吐蕃人聽聞大漢帝國能人異士無數,能否用細絲線穿過這九孔,而天珠又完好無損?”

  我汗啊,這是誰想出來的破題目,難度忒大了吧!不過,好像貌似自己以前在小山村玩過---文清暗道。

  吐蕃國師將那九曲天珠置於玉盤之上,孔眼正對著場中諸人,人群中早已紛紛議論開來,眾人皆是冥思苦想,求破解之法。

  朱元晦原本信心滿滿,可吐蕃出的第二題便有如此難度。再看眾朝臣那邊,輕聲商量著,連續說了幾個方法,也都被一一否定了,似乎一點眉目都沒有。一個個都是搖頭無語,玉梅也忍不住秀眉輕皺,一時也沒有辦法。

  “趙愛卿,吐蕃出的這題,你可有破解之法?”皇帝端坐龍椅之上,微笑著問立在下麵幾位權臣重臣中的趙廷宜道。

  “老臣想不出破解之術。”趙廷宜看了看孫子趙銘科,見他一臉茫然,搖頭道。

  “太子---”皇帝又將頭轉向太子,苦笑道:“你手下能人異士無數,便找個人把這題破解了吧---”

  “啟稟父皇,兒臣屬下,都是些養著無用的閑人,上不得台麵---”太子眼中閃過一絲厲芒,借著躬身低頭之際隱去了:“若真要破解吐蕃這題,看來隻有那朱家玉梅了---”

  “但願玉梅能再給朕一個驚喜吧---”皇帝眼中笑意更濃,輕聲道。

  那玉梅思索一陣,忽然眼中神采一閃,急急對朱元晦說了兩句,朱元晦湊上來聽了幾句,頓時神色一喜,二人又細細討論一陣,終於達成了共識。

  “有了——”兩個聲音同時傳出,一個清脆,一個厚實,驚醒了還在沉思中的眾人。

  “文清公子,你也有辦法了麼?”玉梅朝文清一笑道。

  “是啊---”文清嘻嘻一笑道:“你都有了,我能沒有嗎?”

  “那就先請這位玉梅小姐上來吧---”吐蕃國師見兩人同時出聲,開口道。

  “既如此,玉梅就先示範了---”玉梅微微點頭道,眼下是兩國交鋒,能破解就成,玉梅自然不客氣。

  玉梅取來一隻粗大的紅燭,削去了五分之三,然後在剩下的那一截上,沿著與撚子平行的方向,穿了個細孔,將絲線貫穿其中,再以蠟燭封上了,接著將這絲線帶蠟燭完整切下。

  “這位國師,能把那九曲天珠給我了麼?”玉梅朝吐蕃國師淡淡一笑,和藹問道。

  “給---”國師把天珠遞給了她,玉梅將九曲天珠的小孔與地麵垂直,將絲線正對著九曲天珠的入口,緩緩穿入。天珠內部曲折環繞,那絲線前半部分裹著蠟燭,難以穿過。

  玉梅小心翼翼的將紅燭點燃,對著曲孔烤了一下,蠟線受熱軟化,便沿著曲孔緩緩而入。

  這個點子巧就巧在將絲線用蠟燭封了,蠟燭受熱軟化,燭淚往下流動,帶動絲線前行。但需要配合巧妙,若遲上一分,則可能導致蠟燭將曲孔封死的情形。玉梅心靈手巧,她大眼圓睜,小心翼翼的穿那絲線,不敢有絲毫的懈怠,晶瑩如玉的鼻尖上,沁上一層淡淡的汗珠,望著甚是美麗。

  真是一個巧妙的笨辦法啊,文清看的偷笑,這法子也就是玉梅這種有耐心和毅力的女子可以完成,換了其他人,鐵定是不行的!

  九曲天珠內崎嶇曲折,玉梅費了老半天功夫,來來回回的返回了數次,才將那絲線帶著蠟燭穿過了小孔,隻是那玉珠內部已然被蠟燭封死,絲線雖已穿過,卻無法拉動。饒是如此,這個法子也是無人想出,場上諸人,對玉梅的巧手及毅力無不佩服之極,頓時掌聲雷動:“好!---”

  “國師認為,是否算通過?”皇帝也很高興,對吐蕃國師微笑言道。

  “玉梅小姐天資聰穎,不過雖然穿過了,但是絲線無法拉動,還是美中不足---”鳩摩智猶自不服道。

  “公子,你可有更好的辦法?”玉梅輕聲一笑,轉頭對文清道。

  “這有何難?!”文清嘻嘻笑道:“小姐信得過我,本公子定叫那吐蕃輸的心服口服......”

  “公子先試試再說吧---”吐蕃國師點燃蠟燭,將曲孔裏的堵塞烤化。待天珠冷卻,又用水灌過小孔,水珠滴落。證明內部再無堵塞,才將天珠遞給文清。

  “我用的工具可能有些獨特,能否請禁軍侍衛的兄弟,在外麵幫我捉一隻螞蟻?”文清嘿嘿笑道。

  “給---”很快,一個禁軍侍衛,捉了一隻小小的螞蟻,放到文清手上,玉梅美目急閃,似乎明白他的意思。

  “能否請玉梅小姐幫我把這絲線纏在螞蟻腿上?”文清取過絲線,衝玉梅微笑道。

  還挺會支使人---那玉梅眉頭輕蹙心道。不過這種細活,也隻有女人能做的來,玉梅很快小心翼翼的將絲線,綁在了螞蟻腿上。

  文清又將九曲天珠固定在桌上,在另一端抹上了些蜂蜜。

  玉梅“哦”了一聲,臉上頓現恍然之色。

  估摸著那蜂蜜的味道散發的差不多了,文清將那小螞蟻放置於玉孔當中。螞蟻嗅覺靈敏,聞到蜜糖的味道,便尋味而去,三兩下就穿出了玉孔。

  “啊~~~”眾人看的直眨眼,這樣也行?!如果說玉梅的方法具有偶然性和不可複製性,那文清這個方法,簡直就適合三歲小朋友用,太他娘的簡單了,這小子是怎麼想到的?

  文清心道:小時候在阿爾濱我就是這麼玩螞蟻的,而且,自己當時穿那9顆佛珠時,就是這麼幹的!

  “哈哈哈哈——”皇帝爽朗笑道:“文相,這小夥子叫文清吧,的的確確是個人才啊!”

  “皇上,不瞞您說。這文清昨日晚間猜燈謎,五步破五題,七步一成詩,溫酒上三樓,微臣總有個感覺,這天底下,似乎就沒有能夠難倒他之事!”朱元晦笑著道,庭中五國使節均是麵色一變。

  “是嗎?”皇帝深深一笑。

  “文清公主,你是怎麼想到這一招的?”玉梅美目看著文清,好奇道。

  “若你先告訴我娃娃親之事,我就告訴你---”文清高深一笑。

  “你---”玉梅臉上一紅,心道:你這家夥,沒個正形,都這個時候了,還想那些事,不好意思說話了。

  “第二題,我吐蕃心服口服---”吐蕃國師見大漢出了兩個破解辦法,無奈說道:“這雪域高原的九曲孔眼天珠,就獻於大漢天子。”說罷,躬身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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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國師,你看怎麼辦,咱們是不是也把題目出了?”契丹大王子耶律雄麵帶憂色,對身邊那國師---耶律楚材焦急道。

  “不要著急,大王子,先看看蒙古的題目吧---”耶律楚材信心滿滿地答道。

  “我蒙古也有一題,請皇帝移駕,大家到殿外一觀---”蒙古國師鐵闊台躬身說道。

  眾人來到殿外,隻見遠處忽然行來三名禁軍侍衛,扛著一根圓木,上下皆是一般粗細。

  “我蒙古的題目是,現場有上下一般粗細的圓木,誰能分出這個圓木的根和梢?”鐵闊台微笑指指那圓木。

  話音一落,現場便安靜了下來,這圓木上下都是一樣的粗細,怎麼才能分出根和梢呢?

  文清還在凝神思考,卻聽到邊上那玉梅說道:“且讓我試試!”

  “玉梅,你真的會麼?”朱元晦不敢相信問道。

  “分別樹根與樹梢,其實並不算難,隻是可能要進行一些破壞性活動---”玉梅微笑點頭道:“人有年紀,樹有年輪,越靠近樹根部,年輪越深越明顯,隻需要將這圓木取頭與尾處鋸開,分辨年輪顏色,便可以辨出頭與尾、根和梢了!”

  什麼年輪樹齡,大多數人都還是都一次聽說,眾人聽得迷糊。唯有文清輕輕點頭,這玉梅,確實有聰明絕頂啊,大樹有年輪,不是一般人能知道的道理。

  “王愛卿,這玉梅說的對麼?”皇帝眉頭深皺,問道。

  “不錯!”王介甫重重點頭道:“皇上,老臣確實聽說過,這樹有年輪之事,越靠近樹根,那年輪便越明顯,但從沒驗證過---”再看看自己的孫子,心中暗歎,今日看來這王青棟是白帶來了。

  說話間,玉梅已讓殿前禁軍侍衛自頭和尾兩端鋸開那根大樹,果然一端露出了深深的年輪。邊上趙廷宜看的點頭,輕聲道:“世界之大,真是無奇不有啊!”

  “玉梅小姐,你這法子具有極大的破壞性---”見玉梅命人鋸開圓木,蒙古國師搖頭道:“有沒有更好的辦法,不破壞這木頭?”

  “文清呢,文清有沒有更好的辦法?”皇帝突然開口道,眼中閃過一絲期冀之色。

  “嗯---”文清緩緩行出,對那抗木而來的三個禁軍侍衛一抱拳道:“請各位兄弟幫幫忙,將鋸下的這兩段圓木,放到殿前防火的銅缸裏吧---”

  玉梅與蒙古國師皆好奇的望著文清的一舉一動,就連那叫月兒的小姑娘,也用那彎彎的小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文清。

  “哎呀,我怎麼就沒想到這些呢!”朱元晦一拍手,懊惱道:“恭喜皇上,賀喜皇上,這一題,咱們又破了!”

  “是嗎?”皇帝手撚胡須,饒有興致微微一笑。

  那兩端圓木入水之後,在水裏蹦達了幾下,便漸漸安靜下來,這時候便出現了奇異之處,那兩端一樣粗細的一根圓木,兩端沉浮情形卻是完全不同。

  “蒙古國師,依小弟看來,同一根圓木,浮在水麵的為樹梢,沉下水麵的為樹根。你認為呢?”文清笑著道。

  “文清公子,你果然博學多才!”蒙古國師豎起大拇指道:“竟能想出個如此簡單的法子,我蒙古佩服之至!”回頭躬身對皇帝說道:“我蒙古備了貝加爾湖10顆上好珍珠,獻給大漢天子!”

  “蒙古國師,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契丹大王子急忙走過來問道:“為何浮在水麵的為樹梢,沉下水去的為樹根呢?”

  “大樹向陽,水分皆從根來,故樹根粗壯,樹梢稍輕,表麵望著粗細一樣,內裏則是有差別,我們一查年輪便知。”蒙古國師笑著道。

  早已有禁軍侍衛上前再次查看,果然如文清所言,重者為根,輕者為梢。毫無疑問,文清挑選的方法更簡潔,更實用!

  “大哥哥,你這些知識,都是從哪裏來的?你有時間,能不能教教我呀?”那西夏小公主李黃蓉佩服之餘,到底是年齡小,忍不住開口相詢。

  文清心道:這種遊戲,我小時候在黑龍潭裏就玩過......

  “自學,基本都是自學---”文清打了個哈哈:“小妹妹,你要向我拜師?哎呀,這個可不好,這西夏國的輩分,可就降低了---”

  “我---”西夏小公主晶瑩如玉的小臉頰,飛上兩朵美麗的彩霞,低下頭去,久久不敢說話。

  “好一個文清,連破兩題,玉梅也很不錯!”皇帝衝朱元晦哈哈大笑道:“文相,你為我大漢舉薦了一個大大的人才啊!”

  “老臣都是托皇上洪福---”朱元晦臉上露出微笑,得皇帝這一番嘉獎,文清的飛黃騰達指日可待。

  太子聽得麵皮發白,臉色愈發陰沉。

  契丹王子耶律雄和國師耶律楚材都有些緊張,沒想到四國的一群謀士,都還抵不過那玉梅,和這小小的布衣文清聯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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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契丹也有一題,請諸位回過頭去——”契丹國師耶律楚材轉身出列,大聲道。

  “噢?!”眾人疑惑不解的轉過身,忽聽遠處蹄聲陣陣,震得地麵微微發抖,十數名契丹騎士,手執馬鞭,催動著數幾十匹駿馬奔來。這幾十匹駿馬,皆是一身黑毛黑蹄,仿佛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認不出誰是老大誰是老二。

  叫人奇怪的還不止於此,在這幾十匹黑馬之後,又有十數名騎士,趕著一群小馬駒而來。這一群小馬駒也是一身純黑,如一片黑壓壓的烏雲,讓人精神一震。兩撥黑馬到了眾人麵前,駿馬嘶鳴,此起彼伏,煞是壯觀。

  “現在,現場有五十匹黑色母馬和五十匹黑色馬駒,它們乃是母子關係---”契丹國師微笑介紹道:“我契丹出的題,請大漢幫助場中五十匹母馬找到它們的小馬駒!”

  這契丹夠可以啊!文清和玉梅對看一眼,他們已然連答了三題,對幾國出的題,已經見怪不怪,都是些些非文非武的東西。這個幫馬駒找媽媽的遊戲,也不知道這契丹是怎麼想出來的,這不是故意為難人麼?

  契丹世代皆是草原上的遊牧者,對馬匹自然有著天生的認知感,出這一題,確實不易回答。

  玉梅思索片刻,似乎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轉頭見文清,也在苦苦思索,便抬頭嬌聲道:“不知契丹自己有沒有辦法分開?!”

  “我契丹世代生於草原,長於馬背,對於認馬辨馬,自有一套獨特之處!”契丹國師耶律楚材傲然道:“這50匹母馬,50匹馬駒,數量雖多,但我契丹來的騎士,他們都是精通相馬之人,一人為5匹馬駒找到母馬,也非難事!”

  文清明白了,原來他們是通過自己的相馬之術,使出蠻力為這些馬駒子和母馬配對。這倒的確是一個辦法,雖然,笨了點---

  “公子!”一個輕柔的聲音在文清身邊響起道,隱隱傳來一股好聞的花香。

  文清正琢磨著,卻見那“朝”鮮長今大眼圓睜,俏臉嫣然,正站在自己身邊。

  “哦,長今是吧,你找我嗎?”文清嘻嘻笑道。

  “公子,您不著急嗎?”長今輕聲問道,眼中竟也有焦急之色。

  “急?急能有何用?”文清搖頭道:

  “契丹人的辦法有些笨,但操作起來卻很難。

  契丹人按經驗挑馬,表麵上看很穩妥,今日大漢卻沒法照搬,就是契丹人自己,也未必都能一一配準。一個契丹騎士有5匹小馬駒,第一次,他要在50匹母馬中挑出一匹,要保證他挑選的完全正確的話,他必須將50匹母馬全部比較一遍,也就是說,第一次他就要比較50次。假設第一次他挑選正確的話,為第二匹馬駒找媽媽,他就要挑選49次,依此類推,第三匹要48次,第四匹就要47次,到第5匹,他也要比較41次。這個辦法理論上可行,實際上要耗費大量時間。”

  文清見很多人都看向自己,接著說道:“如此頻繁的比較,枯燥乏味,契丹人也是人,他們難道就不會犯錯?隻要他們中間的任何一個人犯了一個小錯,就會尋致其它馬駒認錯,進而引發一連串的錯誤,而且錯誤是累加的。十個人交叉犯錯,乖乖,那可就不得了---”

  這一連串的分析,大家聽得似懂非懂,但玉梅也知道,文清這個人表麵看著沒正經,其實骨子裏比誰都精明,估計是想出好辦法了,美目期待地看向文清......

  “是嗎?”耶律楚材身為契丹國師,胸懷自然寬廣,聞言一笑道:“難道公子有更好的辦法?”

  “不用如此費勁---”文清嘿嘿笑道:“在下想出了一個簡單辦法。若我能分出來,契丹能保證一年內,不再騷擾我大漢邊境嗎?”

  耶律楚材吃驚的看了文清一眼,文清連破兩陣乃是他親眼所見,若是再破了這一陣,這文清真的就是天才了。

  遂點頭道:“當然可以。若公子能在一個時辰內,配出30對,我契丹便心服口服!”

  “你若真有辦法,我契丹一年內,絕不再犯大漢!”耶律雄在邊上也不耐煩說道。

  “君子一言,快馬一鞭!”文清嘿嘿一笑。心道: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文清進入馬駒群中,緩緩撫摸著一匹小馬駒的柔順的鬃毛,向旁邊那喂養的契丹騎士問道:“這位大哥,這些純種黑馬,喂養起來一定很費力吧?”

  “這些都是純種的草原馬,體形龐大,奔跑快速,喂養要極為精細,一個時辰就要喂上好飼料一次,且一馬一槽,絕不能兩馬並槽。”那契丹騎士點點頭道:“眼下這一百匹馬都等了快兩個時辰了,小馬駒們餓得直叫喚呢---”

  和本公子所料的一樣啊,文清從容一笑,走到眾人跟前,大聲道:“諸位大哥,先將飼料送上來,喂這50匹馬媽媽吃頓好的---”

  “好!”送馬來的契丹騎士便是喂養黑馬的馬夫,聞聽文清所言,正中了心意,當下送上幾十個馬槽,奉上上好的飼料,母馬立即低頭嚼了起來。

  小馬駒早已餓了,一見有飼料上來偏又吃不到,便有些嘈雜起來,馬蹄亂踢,蹦達成一團。

  “各位大哥,請給小馬駒套上口嚼子---”文清點頭吩咐道。

  口嚼子就是竹子製成的籠子,套於馬嘴之上,是專門用來防止騾馬偷吃的。給這草原純“種”小馬套上口嚼子,眾人還是第一次聽說,但既然文清說了,騎士們也就照做了。

  嘴上被鎖住了,小馬駒更是群情急躁,有幾個已是不聽使喚的到處亂竄起來。眾人無不好奇的看著文清的一舉一動,不明白他要做什麼。

  “諸位大哥,接下來我說的,你們一定要照做,可千萬不要舍不得下手!”文清正色道:“拉好母馬,讓他們停在那裏不動。同時,拿起你們手中的鞭子,狠狠抽這些小馬駒,將他們趕走,趕的越遠越好!”文清吩咐道。

  “這個——”幾名騎士一愣,這些馬駒是他們親手培養甚至親手接生的,自然舍不得下手。

  “舍不得真打,那就裝模作樣幾下吧---”文清笑道:“不過一定要逼真,一定要讓小馬駒害怕,明白了吧?”

  “明白!”數名騎士狠狠一揮馬鞭,在空中揮舞幾下,霹靂嘩啦亂響。躁動不已的小馬駒們立即一陣驚嚇,嘶叫著向外奔去。

  騎士們在後麵連吼帶嚇,驅趕著馬駒遠去,原本安穩進食的母馬們立即也變得躁動不安起來,望著向遠處飛奔的馬駒,一陣陣的悲哀嘶鳴,眼神甚是淒涼。

  “明白了,我明白了!”孔文舉一喜,大聲叫了起來。

  “孔愛卿,你明白什麼了?”皇帝奇道。

  “稟陛下,這文清是個奇人,大有智謀,大有智謀啊!”孔文舉激動說道。

  與此同時,場中的耶律楚材也是臉色一變,望著那微笑不語的文清,呆呆愣神了半晌,方才喃喃道:“大漢帝國有此一人,足抵五萬雄獅啊!”

  “可抵五萬雄獅?”大王子耶律雄驚道:“你說的是文清?楚材國師,這怎麼可能?他這人雖然有急智,哪有這般厲害?!”

  連邊上那個穿紫衣的假男人---黑珍珠,都對文清有些側目。

  “大王子,我也不願意相信---”耶律楚材苦笑道:“此人內力修為雖然隻有4級初階,但前途無量,又有如此智慧,但願來日兩國兵戎相見,你我與他不會在戰場上相逢!”

  “回來了,回來了!”人群中一陣驚呼,隻見遠處50匹小馬駒撒開蹄子狂奔,後麵騎士緊緊追趕。小馬駒受了驚嚇,直往母馬群中跑來。50匹母馬一齊哀鳴,嘶叫震天。

  50匹馬駒衝到母馬群中,便迅速自發的找到一匹母馬,不斷的鳴叫著,眼中的驚恐還未褪去,渴望得到安慰。50匹母馬,50匹馬駒,迅速配對完成!

  母馬拚命地用嘴拱著幼駒口上的嚼子,要為他們解開束縛,文清深深一歎道:“母子天性,孰可分離?同槽相欺乎?人不如馬!各位大哥,將那嚼子解開吧---”

  騎士們為馬駒解開束縛,同時翻開馬蹄掌,原來那蹄掌之中,都寫明了馬的編號,一母一子,竟是絲毫不差!

  “同槽相欺,人不如馬---”玉梅看的癡癡呆呆,聽到文清如此說,心裏也不知是何滋味,櫻唇微張,喃喃自語,“公子,你說的太對了,你到底是怎樣一個人?”
作者: 乂MAN哥乂    時間: 2016-9-5 10:32 PM

第26章 金殿帝國反擊,文清玉梅珠聯璧合

  “大漢萬歲!”大漢這邊,人群中歡呼雷動,連那些宮廷禁軍侍衛,都拍手叫好,這位年輕的文清公子,眨眼之間連破三題,不僅擊敗了吐蕃、蒙古,更擊敗了不可一世的契丹,實在是令人難以置信。大漢有此國士,何愁胡虜不平?!

  文清卻心中有數:鬼穀子師傅可是教過本公子馬語的,這識馬懂馬,正是本公子的強項......

  “我契丹願將這百匹良馬,獻於大漢天子,一年內,絕不再犯大漢邊境!”耶律楚材也沒想到文清真的能破這這一題,遂對皇帝躬身道。

  ““朝”鮮方麵,還有沒有題啊?”皇帝見文清和玉梅珠聯璧合,連破四國,心懷大暢,扭頭再問“朝”鮮丞相李仙之。

  李仙之這次來,確實曾備有一題,見此情景,拿出來也會徒勞無功,被破了反遭恥笑,而且,目前九州七國中,隻有“朝”鮮目前情況最糟糕,自從先王去世後,新王和大王子明爭暗鬥,那內戰隨時可能爆發,將來恐怕還要仰仗大漢帝國的東北軍,來支援新王金喜陽,現在哪敢再得罪大漢皇帝?!

  遂躬身施禮:““朝”鮮方麵沒有題目,隻是備了10根500年的高麗參,獻於大漢天子!”

  “那就好!”皇帝心道,這“朝”鮮還是識趣,見各國不再出題,就帶領眾人,回到太和殿內落座。

  “今日玉梅與文清,為我大漢帝國揚了國威,不知還有何話要講啊?”皇帝滿意一笑。

  “我大漢帝國人才濟濟,就是換了旁人,也會一一破解,小女子不敢居功!”玉梅今日神經一直繃得緊緊的,見各國不再出題,心中暗自舒出一口氣,自是沒有話說,俏臉回複冷豔。

  “小臣文清倒有一事建議---”這時文清淡然一笑,躬身對皇帝請命道。

  “哦,說來聽聽---”皇帝心中一動,笑問道。

  “來而不往非君子!”文清嘿嘿笑道:“我是大清關一小小營長,不知能否代表大漢,也出五道簡單的題目,絕不會象找馬駒這麼難,不知各國使節是否能夠答上一答?”

  “好啊,你且說說---”皇帝看了一眼朱元晦,會心一笑,心道:這文清果然是個人才,這幾年大漢帝國一直處於被動挨打的局麵,看來今日這文清是要反擊了......

  ##########

  “那就先整一個最簡單的問題,姑且熱熱身吧……”見皇帝點頭同意,文清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嘻嘻說道:“一頭被一丈長繩子栓住的老虎,要如何吃到兩丈之外的草?”

  各國使節一片竊竊私語,耶律雄嚷道:“咬斷繩子不就吃到了?”

  見文清搖頭,蒙古國師說道:“是否可以用尾巴把草掃過來吃?”

  文清又搖頭否定,心道:用尾巴掃草,這招都有人能想到......

  突然,一個脆生生的聲音傳來:“老虎好像不吃草啊?”

  “咦?!”文清側目一看,正是那西夏小公主李黃蓉,這小丫頭可以啊,不禁豎起大拇哥:“公主果然聰明,這道熱身題,算公主答對了!”

  那小公主見文清誇她,嫣然一笑,俏臉上露出兩個小酒窩,嘴裏露出兩顆小虎牙,煞是惹人喜愛。見眾人目光都看過來,羞澀躲到大哥元成身後。

  接著,文清又命人拿來一張白紙和一支筆,在上麵寫下一個大字---“冰”

  然後,微微一笑:“這第二題嘛,誰能告訴我,若想讓這“冰”,變成“水”,最快的方法是什麼?”

  “冰變水?!”各國使節麵麵相覷,再次交頭接耳,大家知道,文清這裏麵,不知繞著什麼花花腸子,都不敢輕易出聲回答。那蒙古小姑娘童聲答道:“放在火上烤啊---”

  “還是太慢---”文清輕輕搖搖頭,轉臉望向玉梅,隻見她莞爾一笑,玉手輕抬,把冰字的一邊蓋住......

  “哦---”眾人這才恍然:去掉“冰”字那二點,豈不是最快的方法?

  “棒!”文清對玉梅暗豎大指,玉梅嗔怒瞪他一眼。

  啊……這帝都第一美人生個小氣,也是如此漂亮啊。文清受到美人刺激,更加自信滿滿,再出第三題:

  “迄今為止,各位所見到的最大的影子是什麼?”

  “影子啊---”這次各國使節人聲嘈雜,有人說雷峰塔,有人說太和殿,有人說高山。

  “還是太小---”文清呵呵一笑,再次看向玉梅,隻見玉梅抬手指指天空,微笑說道:“就是月食時的月亮......”

  對啊!月食時,那影子,把大地都蓋上了......各國使節,大漢群臣,無不讚歎,這文清出的題,說難不難,說簡單,卻是無人能想到。

  看這玉梅小姐、文清公子一唱一和,珠聯璧合,配合很是默契,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啊......

  “正確!”文清大聲讚道。哼,這種腦袋急轉彎的問題,本公子腦子中,沒有1000個,也有800個,隨便拿出來,我就考死你們!口中再問第四個問題:

  “前麵兩題看來出難了,那我就出個簡單一點的,兩隻狗賽跑,黃狗跑得快,黑狗跑得慢,跑到終點時,哪隻狗出汗最多?”

  “黃狗、黑狗賽跑?”各國使節麵麵相覷,這怎麼一下就扯到黃狗、黑狗身上了......

  有人說是跑的快的黃狗,有人說是先比較哪個狗胖,文清皆搖頭不語。

  文清見玉梅輕蹙眉頭,也沒有答案,隨口笑道:“狗是不會出汗的......”

  “唉---”眾人這才恍然,又被這家夥給耍了......

  哼,沒有農村實踐經驗吧?這事,隻有本公子這種從小招貓鬥狗之人知道!看來招貓鬥狗也有招貓鬥狗的好處啊......

  “能再來了個題目嗎?”各國使節紛紛不服叫嚷,文清於是再問:“那就再簡單一些,這第五個問題聽好了,還是剛才那隻黃狗的問題:說老黃養了一隻黃狗,並且從來不幫狗洗澡,為何狗不會生跳蚤呢?”

  各國使節七嘴八舌,有人說狗愛幹淨,有人說黃狗可能本身就不生跳蚤......文清皆搖頭否定。

  隻有玉梅邊上掩唇輕笑,眉宇間“春”風蕩漾,輕輕答道:“因為狗隻會生小狗......”

  “對!”文清擊掌叫絕:“狗隻會生小狗,女人嘛,隻會生小孩,呵呵......”

  “討打!”玉梅嬌羞無限,白了他一眼:這個口無遮攔的家夥......

  邊上朱元晦、孔文舉等人,盡皆悠然自得看著熱鬧,沒想到九州各國,也有如此丟人的時候啊,簡直被這文清,玩弄於股掌之上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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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見今日,堂下玉梅和文清聯手,不但讓各國使節鎩羽而歸,而且用幾個極其簡單的問題,就讓各國顏麵掃地,心中大快。

  “這文清,博學廣識,才華出眾,為我大漢爭得榮耀,乃是我等親見。加之迫使契丹答應一年不犯我邊境,立了這麼兩大功勞,如此國士,焉能置於大清關,浪費人才?”皇帝聲如洪鍾,大聲喝道:“吏部尚書趙廷宜何在?”

  “微臣在!”吏部尚書趙廷宜,急忙跨列而出。

  “趙愛卿,你掌管著吏部,那就幫朕看看,該如何獎賞啊?最近還有何空缺沒有?”皇帝微笑說道:“文清此人,乃是我大漢國學之士,一定要用好了!”

  趙銘科、王青棟立刻麵露嫉色,太子眼中更是鋒芒一閃,對趙廷宜打了個眼色,趙廷宜心領神會,匆匆抱拳說道:“稟皇上,目前吏部安置的官員已接近飽滿,倒是各地方上,尚有閑職---”

  “他便是從大清關來的,說起來也是從地方上來的,你還放他回地方上做甚?”皇帝微微笑了兩聲道:“哦,對了,朕記起來了,前任吏部侍郎告老還鄉,吏部還有位置補缺——文清,朕便讓你到吏部,任個副侍郎之職,你可願意?”

  “皇上---”王介甫大驚失色,出列奏道:“吏部職責重要,侍郎更是直接輔助趙尚書。文清公子雖然博學多才,但年紀尚輕,又從未有過為官經歷。將文清公子一下擢拔太高,恐要引起怨言啊,請皇上三思!”

  這王介甫、趙廷宜眼見皇帝對文清如此看重,都有些吃驚,趙銘科、王青棟更是臉色煞白---

  “萬事總有破例嘛,文清的能力,剛才大家有目共睹,試問朝廷之上,還有誰能否認?至於說他年紀輕,諸位愛卿,莫非你們忘了,朕的四位王子也都是不到二十歲,便統兵征戰四方,你們八大世家的子弟,很多人二十多歲就權重一方,這又有何不可?!”皇帝虎目急閃,說出的話卻如同重錘,記記敲在人心上。

  四位王子乃是天之貴胄、龍子龍孫,不到二十就統兵征戰,誰也不敢說個不字,八大世家子弟,有深厚的政治基礎,自然升遷迅速。可是現如今皇上“將”文清與四位王爺、八大世家相提並論,這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別忘了,文清現在還隻是一個小小的營長,他哪有資格和幾位王子、八大世家的子弟比?!

  “文相,這吏部侍郎是何官職啊?”見趙廷宜麵色蒼白,一副要了他老命的樣子,文清偷偷拉住朱元晦,輕聲問道。

  “吏部掌管天下百官考核、升遷與調度,乃是朝廷重中之重。吏部侍郎輔助尚書,官不大不小,但職權卻不小,前任吏部侍郎告老還鄉,你雖是個副侍郎,卻領了正職,至少是四品官階,文清,你是一步登天了!”朱元晦輕輕一笑說道。

  明白了,這就相當於管人事的,實權部門啊!沒想到皇帝老爺子,一下子封了如此大個紅包給我,唉!到底是收還是不收呢?

  “一個小小的吏部副侍郎,幹嘛讓這位趙尚書,像死了親娘似的,連麵色都變了?”文清接著好奇問道。

  “文清,你與趙尚書雖是職級有兩級差距,隻是實際卻僅隔著一層,算是吏部的二把手了---”這文清對官場還是欠缺了解啊,朱元晦強忍住笑,解釋道:“你又是皇上親自提拔的,皇恩浩蕩如天,說不定哪一天,更年輕的你就直接把趙大人給替了,趙尚書怎能不考慮一下他的位子?還有一點更為重要,這吏部歷來是太子爺的親信擔任,今日皇上硬生生把你插了進去。你想想,要是你心窩正中的位置,被人插了根釘子,你會是什麼感覺?”

  我汗那,原來中間還有如此多門道,這是要得罪太子啊,太子可比東王官還大呢!靠,本公子能那般傻嗎?!文清表麵上還是笑嘻嘻的,但後背已經開始冒冷汗了……

  那邊,趙廷宜還待再言,皇帝臉色一變,哼了聲道:“朕意已決,趙愛卿勿要再言。來人啊,擬旨——”

  “且慢,且慢……”文清笑嘻嘻出列,抱拳道:

  “皇上,謝謝您的厚愛。可是小臣也覺得,這位趙尚書和王尚書說的有道理,我隻不過是大清關一個小小的營長,對於什麼國事朝政,絲毫不懂,皇上對我如此看重,實在令小臣汗顏。

  況且,今日這金殿答題,隻是玩玩腦筋急轉彎的小玩意,我小時候經常玩,所以也不算啥真本事,一點小聰明而已,再說我本身對做文官也不是太感興趣,我還是希望能在武舉考試中,取得好的名次,堂堂正正,從軍中做起,小臣願為大漢帝國征戰疆場,馬踏九州,揚我大漢國威!......”

  說到最後,文清一臉正氣,鏗鏘之聲,在大殿中震耳欲聾!

  “說的好!”皇帝和殿內重臣、禁軍侍衛盡皆凜然,這才是有血性的大漢男兒!

  那5國使節則相互看看,勃然變色!這文清真要武舉得了名次,將來必是周邊各國的心腹大患!

  因為他可說了,要馬踏九州!!

  馬踏九州,就是要征服各國,為大漢帝國統一九州!!!

  朱元晦白眼直翻,這小子莫不是和人鬥智鬥傻了,放著到手的吏部副侍郎不做,偏要回去考武舉......

  武舉是那般好考的嗎?那可不是耍嘴皮子,是要真刀“真”槍比拚實力的!

  邊上玉梅用美目偷看文清,見他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正衝自己擠眉弄眼眨眼睛。

  玉梅臉色羞紅,眼神趕緊轉向另一邊:今日金殿之上,兩人珠聯璧合,配合的甚是......甚是舒服......從來沒有一個男人能讓自己如此看不懂深淺,也從來沒有一個男人能讓自己這般怦然心動,這家夥沒個正形,誌向倒是高遠,也還真不傻,與昨日硬闖石舫的表現似乎又有點不同......剛才真怕他答應下來,徹底得罪了太子一係。

  聯想到昨晚他為見自己一麵,淩波微步,踏水而來,溫酒上三樓的情景,玉梅心中那久未波動一池春水,開始蕩漾開來,就一日一夜的時間,自己就開始如此關心他,難道自己真的被他吸引,暗生情愫?可那娃娃親之事,象套在自己肩上的枷鎖,可如何是好?

  連不知何時進得金殿,一向心高氣傲的太平公主,也對文清刮目相看:行啊,這小子不但有點才學,還知道見好就收,剛才一番話,當真是意氣風發,隻是那4級初階的三腳貓功夫,武舉能行嗎?......

  再瞧那玉梅和文清互看的眼神有些“曖”昧,她可是過來人,一看就知道,似乎那玉梅的春心動了,這小子竟有如此本事,一日一夜之間,居然讓玉梅那丫頭心動?......

  看來昨晚硬闖石舫之人,就是這小子,昨晚竟然撇下自己,去追那帝都第一美,自己與那玉梅丫頭,這一陣看來又輸了,心中一陣懊惱......

  她可沒去想,是自己先把那臭小子扔到雷鋒塔上的......

  這美女,從來就是如此不講理滴......

  “文清公子高風亮節,乃有大將之風,父皇慧眼識金,兒臣佩服之至!”太子眼神閃爍,突然躬身對皇帝道。

  “太子說的不錯!”皇帝聽了文清所言,龍顏大悅,看了太子一眼,嘴角浮起一絲笑意:“文清此人,果然與眾不同。既然他願意去考那武舉,那就考考看吧,若是這武舉進不得前十名,朕看,還是回來當個文官吧,退朝......”他也看出來了,文清內力修為剛過了四級,指望他武舉進前10名,恐怕不現實,所以話語中留了後手。

  “恭送皇上!”眾人一齊拜倒。太子隨在皇帝身後,有意無意間,眼神複雜深深看了一眼文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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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走後,各國使團又紛紛找朱元晦、王介甫、趙廷宜、孔文舉等人,談論兩國邦交的細節,大殿內又是一片嘈雜。

  因為是文清讓他們出了醜,多少有些記恨,所以倒把文清晾在一旁。

  “文清公子他日若有閑暇,能否到平壤一行,也幫幫我父相和“朝”鮮?”那“朝”鮮長今偷偷走到文清麵前,躬身一福道。

  她不是第一次見文清了,至少在瓦崗寨外麵就見過他一回,果然被父相言中,他不是池中之物!她不懂武功,看不出文清內力修為有多高,但卻知道他身邊的那些人,個個都不白給,至少有不止一個五級強者。

  這段時間,“朝”鮮王金喜陽已然在平壤定都,南“朝”鮮則在大王子金太陽的控製之下,定都漢城。

  剛才,就是這“朝”鮮使團比較識趣,這長今也看著順眼,給文清的印象不錯。

  文清心道:順眼歸順眼,這兩國邦交,可不能馬虎。我巴不得你們“朝”鮮內亂,我東北好坐收漁翁之利呢,我若去了那平壤,哪是幫你父相,搗亂還來不及呢!嘴上卻嘿嘿笑道:“好的,正好我還沒到過平壤,有機會一定去轉一轉,玩一玩,順便多整些人參、珍珠啥的回來---”

  “謝謝公子!”那長今信以為真,滿心歡喜,隨著“朝”鮮使團離開。

  金殿外。

  與玉梅珠聯璧合,擊退五國使節後,文清心情暢快,和玉梅聯袂出得金殿,這一次,兩人走的很近,不像進來時,一左一右跟在朱元晦身側,一直被朱元晦擋著。

  二人心情也不像剛才應敵般緊張,玉梅身上一陣淡淡的體香幽幽傳來,文清心裏這小火苗就被“嗤嗤”點燃:這玉梅小姐身上竟然有如此香的體香!一聞就知道,不是胭脂花粉的香味,而是身體中自然散發出來的香氣!讓人聞了,真是心曠神怡,浮想聯翩......

  “那個,玉梅小姐,你看......”文清訕訕說道,不知該如何套套近乎。

  “公子以後莫叫小姐了,”隻見玉梅嬌羞低下頭,聲若蚊蠅說道:“就直接叫玉梅吧......”

  “明白,明白,小姐,不,玉梅......”文清聽聞,心中狂跳,腦袋點的跟雞吃米似的,明顯有些受寵若驚、語無倫次。

  不叫小姐,叫玉梅,這是不是在暗示我什麼啊?

  可那娃娃親咋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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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琢磨著怎麼找機會和玉梅多親近親近,多說些話,忽聽得身後有個稚嫩的聲音傳來:“大哥哥、大姐姐,等等我......”

  文清和玉梅轉身一看,隻見那個穿乳黃顏色裝的西夏小姑娘李黃蓉跑過來,小臉紅撲撲的:“大姐姐,我想問你個事?”

  “好啊,”玉梅微微笑道:“小妹妹,你要問何事呀?”

  “大姐姐,你師傅是不是姓李?”李黃蓉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問道。

  “是呀,我師傅她老人家叫李秋水---”玉梅頷首微笑點頭:“咿,你是西夏人,是不是認識她老人家呀?”

  “師姐,我可找到你了!”李黃蓉見玉梅點頭,拽住玉梅的衣袖,高興叫道:“李秋水師傅是我李家皇室中人,三年前收了我做徒弟,我這幾年一直在她老人家身邊。這次到洛陽,臨行前,她老人家專門囑咐我過來看看你,我正不知道如何找你呢,沒想到竟在金殿上遇到姐姐---”

  “原來是小師妹---”玉梅摸摸李黃蓉的小腦袋,高興道:“難怪如此聰明,師傅她老人家身體還好吧?”

  “師傅身體一直非常好,隻是最近說要閉關隱居,沒法再天天教我了---”李黃蓉黯然說道。

  “好端端的為何要隱居呀?”玉梅奇道。

  李黃蓉偷看了一眼文清,踮起腳在玉梅耳邊輕聲嘀咕了兩句,玉梅展顏一笑,說道:“你別擔心,師傅這是要遊歷天下,隔些日子,肯定會回去看你的---”

  文清也不知李黃蓉和玉梅偷偷說了些什麼,也不好意思問,又舍不得走,就在玉梅身邊微笑看著她們兩。

  “師姐---”李黃蓉看著文清和玉梅,突然若有所思,張口問道:“你和大哥哥配合的如此默契,你們兩個在談戀愛嗎?”

  “小孩子別胡說!”玉梅聞言大窘,一抹紅暈飛上麵頰,偷偷瞟了一眼文清,偏偏這家夥聽完李黃蓉的問話,癡癡看著自己,很享受的樣子,也不出麵反對,玉梅趕緊拉住李黃蓉的小手說道:“姐姐和他清清白白,一點關係都沒有!”

  文清看玉梅嬌羞著急的樣子,心裏癢癢的:這玉梅我就是拚了命,也要把她娶回家當老婆,對---當大老婆!

  嘴上卻趕緊幫玉梅打圓場:“對,對!小妹妹,我們兩個清清白白的,你可別胡思亂想!”

  “是嗎?!”俏麗的小黃蓉,兩隻大眼睛狐疑的在文清和玉梅身上轉了轉,突然仰頭對文清言道:“大哥哥,你真是個頭號個大傻瓜......”

  “大傻瓜?!”文清一怔,自己從小到大,外號多了,什麼淘氣包、曬不黑、浪裏小白龍,鐵嘴啥的,還第一次有人說自己是大傻瓜的!正不知該如何解釋,隻見金殿中又走下一撥人。

  為首之人,正是那契丹大王子耶律雄,隻見他麵沉似水,似有不快,那國師耶律楚材和那身穿紫衣的黑珍珠,在後麵亦步亦趨地跟著他。

  契丹大王子看到文清,徑直走過來,身穿紫衣的黑珍珠看文清和玉梅站在宮前廣場,一白一粉,一個英俊瀟灑,一個亭亭玉立,衣裙飄擺,交相輝映,象足了一對神仙伴侶---

  “今日金殿答題,我契丹不服!”契丹大王子盯著文清眼睛,一字一句威脅道:“他日在校軍場,本王子不相信你還有如此幸運,耶律雄屆時必恭候大駕,十倍奉還!”

  老小子,威脅我?!文清直視契丹大王子,毫無懼色,嘿嘿笑道:“大王子果然威武,我文清一介草民,輸了大不了卷鋪蓋卷回東北老家,大王子若要輸了,契丹人臉上可就無光嘍---”

  這話其他人未必聽清楚,那黑珍珠卻聽得明明白白,契丹大王子若輸,不但是丟人之事,連安樂公主和親之事恐怕也沒臉再提,心裏不覺有些矛盾,不知道到底是希望耶律雄贏,還是輸---

  “哼!”耶律雄重重哼了一聲:“至少我有信心,打敗你!”

  說罷,帶著耶律楚材和黑珍珠等人,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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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太目中無人了吧?”李黃蓉不屑撇撇嘴。

  “此人得草原喇嘛魔宗真傳,內力修為明顯是剛剛達到4級巔峰,而且力大無窮,應該使的是重兵器,戰力肯定突破5級,在武功和力量上,都整整超過你一級,為人陰險狡詐,睚眥必報,公子你可要小心!”玉梅轉過嬌軀,看著文清關心提醒道。

  “是嗎?!”文清心中一驚,他知道那耶律雄內力修為肯定在自己之上,沒想到雙方差這麼多,難怪對方敢發下剛才的狠話,整整一級的差距,基本上是無法彌補的鴻溝啊。

  “他身邊的契丹國師耶律楚材,內力修為更高,有6級高階!”玉梅繼續補充道。

  “什麼?!”文清倒吸一口涼氣。那耶律楚材和和氣氣,內力修為竟然在六級高階,那此人的武林榜排名,豈不是可以進到前30-40名?!這是文清自記事以來,除逍遙子以外,見到的武功最高者,甚至比劉成裕還高......

  “何止是那耶律楚材,今日朝堂之上,那耶律楚材的內力修為確實高,但卻不是最高的,禮部尚書、孔家家主孔文舉的內力修為最高,已然達到了6級巔峰!”玉梅眉頭輕蹙,憂心忡忡介紹道:“就是吐蕃國師鳩摩智、西夏丞相李輔國、蒙古國師鐵闊台、“朝”鮮丞相李仙之的內力修為,都在5級中階以上......”

  “啊......”這次文清的下巴差點掉地上,那孔文舉看著白白胖胖,和和氣氣,呃逆裏修為竟然到了6級巔峰!這要是扮豬吃老虎,恐怕連骨頭都不會剩下一根。一想也對,孔文舉是漕幫孔家家主,那孔孟嚐一臉和氣,內力修為不也過了5級初階?那孔文舉身為家主,內力到了6級巔峰,也是合情合理---

  要知道,武林榜前100名強者中,特別是前40名6級以上的強者中,真正在世上走動的,不會超過10個人,就是前100位強者,在江湖中能看得到的,也不會超過50人!

  今日在朝堂之上,竟有兩位內力修為在6級高階以上的強者,另外還有4位內力修為5級中階以上的強者,再加上自己認識的常羽春、多睿袞、孔孟嚐,對,還有那個公主將軍,今日這帝都洛陽,內力修為在5級以上的強者,至少就有10位,占了出世強者的五分之一!這洛陽,當真是風雲際會啊......

  文清看玉梅情真意切,滿臉憂色,心中一熱:這心目中的大老婆如此關心我,連對方的師承特點都告訴我,校軍場上,可不能輸給那大王子,弱了在大老婆心目中的良好形象,雖然贏他的機會,微乎其微......

  遂嘻嘻笑道:“玉梅放心,公子我一定拚盡所能,在校軍場上,殺殺他的威風!”

  “回頭,我再仔細研究一下那契丹大王子的武功路數,看看對公子有沒有幫助---”玉梅猶自擔心道。文清的內力隻有4級初階,而耶律雄的內力修為至少要高出文清三擋,更別說耶律雄的戰力了,這個差距短時間內幾乎是無法縮短的,不由得玉梅不擔心。

  “好啊---”文清聞言,看著玉梅的俏臉,欣喜若狂,沒想到這大老婆主動提出指點武功,屆時一定借機多親近親近,拉近彼此之間的距離,能摸摸小手也好,如果能在櫻桃小口上,親上一口,就更美了,早把與耶律雄之間的實力差距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喂,大哥哥---”正胡思亂想間,隻聽得李黃蓉大聲說道:“你傻站著,想什麼呢?”

  文清這才回過神了,看李黃蓉在邊上吐吐舌頭,再看玉梅,似乎覺察口誤,嬌羞低下頭......

  這孤男寡女,私下指點武功,傳出去又是滿城風雨,要知道,玉梅雖然執掌武林榜,卻從來也沒有私下指點過什麼人武功,更別說是個年輕男子了--

  “那個,玉梅---”文清見她害羞,忙叉開話題:“我身上有封長輩的信,托我帶給文相,你看能否替我轉交一下?”

  “長輩的信滋事重大,公子還是直接交給爺爺吧---”玉梅思忖了一下,微微搖頭。

  正說話間,西夏大王子李元成、文相朱元晦有說有笑走出金殿,“師姐再見!”李黃蓉跟玉梅道了個別,就蹦蹦跳跳跑到大哥那裏去了。

  文相朱元晦和西夏大王子拱了拱手,算是道別,徑直向文清玉梅這邊走來,行得近前,負手朗聲笑道:“今日文清和玉梅珠聯璧合,擊敗五國使團,明日在這帝都洛陽,必會傳為佳話,痛快,痛快啊!”

  “爺爺......”玉梅拽拽爺爺衣角,嬌羞道:“什麼珠聯璧合,您真會說笑......”珠聯璧合這樣的話可不能隨便說,很容易讓人浮想聯翩,想到別處去了。

  朱元晦微笑看看玉梅,又看看文清,他可是個老人精,不然哪能爬到文相這個位置,這對小兒女,經過這幾番波折,怕是早就郎情妾意了,隻是沒捅破這層窗戶紙罷了......

  隨即哈哈大笑:“我說的有錯嗎?好了,好了,文清,你中午也別回去了,隨老夫到家裏一起吃個便飯,老夫你們慶功!”

  文清本想把東王的信給朱元晦,一看朱元晦這般說,倒也不好推辭,況且在皇宮內,耳目眾多,東王給文相的信,就算啥內容也沒有,被有心之人看到,安上一個內外勾結的罪,也夠東王喝一壺的!

  另外,去朱家吃飯,就可以趁機在伊人身邊多磨蹭磨蹭,能聞聞體香也是好的,說不定二人的感情能夠急速升溫,一時早把契丹大王子的威脅,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遂不在客套,拱手道:“那文清就恭敬不如從命,一切全聽文相吩咐!”

  玉梅見文清答應中午一起回家吃飯,也是滿心歡喜,三人遂朝宮門外行去。

  身後,一身金盔金甲的太平公主默默無語,冷冷的看著文清三人離開,心中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出得宮門,那隊皇宮禁軍侍衛還在,估計已然得到金殿之上文清和玉梅力挫五國使節的消息,那些侍衛看文清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一臉崇拜!!!

  要知道,力挫五國使節本就不易,文清又迫使契丹一年內不犯邊境,不知要有多少百姓免遭外敵侵擾,妻離子散,又有多少大漢帝國將士,不必流血犧牲!

  那個侍衛統領親自牽過文清的赤兔馬,恭敬遞給文清韁繩:“公子談笑間,逼退契丹十萬鐵騎,額禁軍兄弟們甚是佩服!”

  “兄弟們客氣了---”文清衝那隊禁軍侍衛一拱手,客氣地笑笑:“他日若有事,還請眾位兄弟鼎力幫忙!”

  說罷翻身上馬,隨文相朱元晦和玉梅的轎子離開皇宮,洛陽城內,隱隱已有百姓家的鞭炮聲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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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元19年6月16日,文清在洛陽皇宮,太和金殿之上,與玉梅珠聯璧合,擊退契丹等五國使團,迫契丹一年內不得侵犯大漢帝國邊境。

  江山代有才人出,從此,文清算是真正登上大漢帝國爭霸九州的舞台!

  不忘了,還有帝都第一美---玉梅---
作者: 乂MAN哥乂    時間: 2016-9-5 10:32 PM

第27章 朱府,玉梅:還得替他提前吹吹風

  一路無話,文清、多睿袞一行人隨朱元晦、玉梅的轎子,不久回到朱府。

  進了朱府,文清發現這朱府裏麵果然比外麵看的還要大,還要氣派,亭台樓閣、假山池水,鮮花嫩草,應有盡有。

  因為要把東王的信給朱元晦,文清還是讓多睿袞先到別處安歇,自己則和朱元晦、玉梅來到朱元晦的會客廳。

  會客廳內,書香氣十足,正中牆上,掛著一副春遊圖,邊上兩副字:

  勝日尋芳泗水濱,無邊光景一時新。

  等閑識得東風麵,萬紫千紅總是春。

  字體剛勁有力,應該是朱元晦親筆所書。

  “文相---”文清拿出東王的親筆信,雙手恭敬遞給朱元晦:“這是我從東北臨行前,東王托我轉交給您的一封親筆信---”

  “喔......”朱元晦接過信,看了一眼文清,心道:我就知道你這小子不是一個大清關營長這般簡單,懷中竟然藏著東王的親筆信,那和東王的關係,可不是一星半點的關係了......

  堂堂大漢帝國東王的信,豈能讓一個營長隨身帶來?!

  朱元晦打開信,認真讀了起來,讀著讀著,手竟有些發顫,嘴角漸漸浮出笑意,最後,連胡子、眉毛裏都是笑意,意味深長點點頭:“唉!這個東王,竟弄出這麼多玄虛,果不出老夫所料啊......”

  看看文清,再看看玉梅,再看看文清,再看看玉梅,越看越覺有意思,竟然暢快無比“哈哈---”大笑起來,笑著笑著,最後竟然眼角泛出淚花......

  邊上文清和玉梅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也不知這老爺子今日是怎麼了,金殿之上那般緊張,他都麵不改色,沉穩大度,不知那東王信裏說了些什麼,竟然讓這老爺子又是笑,又是哭---

  “爺爺---”玉梅嬌聲問道,“東王到底說什麼了?您老如此高興?”

  “東王給你信時,沒有說裏麵的內容?”朱元晦擦擦眼角淚水,對文清問道。

  “沒有啊……”文清確實不知道,隻能兩眼看著朱元晦,茫然搖搖頭。

  “路上,就沒有偷偷看看裏麵內容?”朱元晦又笑問。

  “看人信是犯法的,我文清哪是那樣的人!”文清一臉無辜,義正嚴詞。

  看朱元晦似笑非笑看著自己,文清摸摸鼻子,隻好說道:“嘿嘿,就是心裏想了想,最後沒敢下手......”

  “看來,你是真沒看過內容,”朱元晦讚許點頭說道:“不然也不會等到今日才拿出來......”

  文清心道:我哪是想等到現在,昨日下午在十裏亭你扭頭就走,今日早上都沒讓我進門,我是一直沒機會好不好......

  “老夫再問你,你和東王到底是何關係?”朱元晦知道文清不知道信的內容,反正都來了,倒也不著急了---

  文清心想:你們這兩爺孫兩,一個比一個精,我這大清關營長,騙騙別人還可以,估計是騙不過這爺孫兩,於是隻好實話實說:“我舅舅是女真族長金弼術,他是東王的結拜安達---”

  “就這些?”朱元晦猶自不信,追問道。

  “就這些啊!”文清心道:那東王認幹兒子之事,天下間就東王和自己知道,那東王不會把這事也跟他老嶽父說吧?!

  “這信裏嘛,主要說了一件事,”朱元晦再次看看玉梅,又看看文清,不能再賣關子了,呵呵笑道:“就是你們娃娃親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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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文清這耳朵差點就豎起來了:幾個意思?我們的娃娃親?

  “啊......孫女告退......”那玉梅是何等聰明,七竅玲瓏,一點就通,聞言,連耳根子都紅了,深深看了一眼文清,玉手掩嘴,一扭纖腰,就往後堂行去......

  這邊文清還沒回過味來,他自然知道玉梅從小跟人結了個娃娃親,現在已經是自己追求大老婆的一道天然屏障了,難道,難道,這玉梅的娃娃親,跟我還有什麼關係?

  “此事,還得從十幾年前說起---”就聽朱元晦平複一下心情,看向窗外,似是在回想往事,慢慢說道:

  “當年,老夫記得是創元三年的秋天,老夫女兒因兒子吉慶王子夭折,一直鬱鬱寡歡,臥病在床,終於於那年秋天去世,東王從東北趕回來,傷心欲絕......

  當時,玉梅隻有1歲多,之前和東王夭折的長子吉慶,就定有娃娃親,東王見了玉梅,甚是喜愛,遂對老夫說,雖然發妻和兒子皆去,但還是希望不要斷了和朱家的這層關係。

  他有位故人之子,今年三歲,模樣甚是可愛,將來必成大器,希望能與玉梅,續上這層娃娃親......

  老夫當時見他發妻和兒子皆去,心中悲痛,自是不忍拂他麵子,滿口答應下來......”

  “啊---”我靠,創元三年,那一年夏天,豈不是正是東王第一次見自己的時候,雖然時間久遠,這文清還略略有些模糊的印象......

  看來這結娃娃之人,果真是自己!文清這心裏狂喜,就象喝了蜜一樣甜,那首歌叫什麼來著:解放區的天,是晴朗的天,解放區的人們好喜歡......

  幸福來的太突然,他有種頭暈目眩的感覺---

  “此後,東王雖然回京較少,這娃娃親一事,一直沒有音訊---”就聽朱元晦接著說道:“但前年回來時,玉梅之名已傳遍京城,東王曾跟老夫再次鄭重提起,說這娃娃親之事,讓老夫務必不要反悔,他選的人,絕不會辱命了朱家,定能配得上玉梅,但也承諾,倘若他那邊的男孩19歲還未來提親,這親事就算作罷!”

  “原來是這樣---”文清細想,那東王不簡單啊,眼光看的夠遠,東王15年前,就開始定下這娃娃親,當時可不是為了招攬自己為其效命,八成是為了追自己母親!

  這等自己長大了,東王又再次向朱元晦確認,倒恐怕更多是為了招攬自己,難怪東王不擔心自己離了東北,不替他賣命,原來在這裏挖了這麼大一坑啊......

  而且斷定自己就算明知是坑,也肯定會義無反顧跳進去,要知道,這帝都第一美,哪個男人能抗拒?況且自己是個再正常不過的男人了......

  那東王把自己拴在帝都,又能不擔心失控,是不是就能騰出手來,去追自己母親啊?不行,回頭得讓多睿袞回去瞧一瞧,這東王的手段可真夠高明的啊......

  “所以老夫想,東王對你這般重視,他和你的關係,恐怕非同尋常......”朱元晦接著言道,眼光從窗外收回,看向文清。

  文清心道:當然不尋常了,東王一是想把自己支開,好追自己母親,二是看中了女真族那十萬族人和8000兒郎,三是想讓我死心踏地為他賣命嘛。

  不過,這份人情,恐怕這輩子也還不上了......

  “這幾年,老夫為這玉梅的婚事,不知得罪了多少王公貴族,今日金殿上你也看到了,那趙家的孫子、王家的孫子,都曾央求趙廷宜、王介甫來老夫這裏提過親。

  這兩個老家夥,別看平時裏對老夫客客氣氣的,暗地裏哪曾服過?八大世家,唯有朱家和劉家高於其他兩家,劉家既是八大世家之首,又是八大門派之一,更是在軍中掌控大漢帝國最精銳的軍隊,而且武相劉光武還是皇帝的義弟,其他幾家自是心服口服,就是有怨言,也不敢說出口---

  就是我們朱家,靠著19年前四子奪鏑上位,前些年家父去世,老夫接替這文相之位,這幾家總是不服,或明或暗使些手段,製肘我朱家!

  唯獨為了玉梅的婚事,那趙廷宜和王介甫兩個老家夥,哦,還有那司馬家家主司馬述,才拉下老臉,過來求過老夫數次,想為自家的兒孫求親。

  南王那般桀驁不馴之人,前年過年的時候,還專門登門拜訪,為茂慶王子提過親。就算太子殿下那邊,之前也幾次親自登門,希望替廣慶二王子提親,都被老夫一一婉言回絕,無非就是為了東王當年那一句承諾,唉!今日你可算來了,也不枉老夫苦苦等待---”朱元晦絮絮叨叨說著,眼角再次泛淚......

  “是這樣啊---”文清不禁苦笑:

  原來這玉梅指的娃娃親竟然是自己,那東王也真是的,怎麼不早說!害的自己這些天來絞盡腦汁,琢磨怎麼對付那個結娃娃親的家夥,連偷偷做掉他的招都想了......

  自己之前對東王一直不冷不熱,從沒當麵叫過義父,那東王幫了自己這麼大一忙,下次回去,是不是該叫聲義父,讓他歡喜歡喜,自己這人情債,就算還了?

  唉!這朱元晦老爺子,真是太可愛了,為了保護自己的大老婆,看來是受了八大世家、幾個王爺不少埋怨,後頭可要好好報答報答才是......

  見朱元晦老爺子嘮嘮叨叨,講的也差不多了,文清趕緊端過一杯水,嘻嘻笑道:“老爺子,您喝口水,別激動,我這不是來了嘛,我若是知道這信裏講的是娃娃親的內容,哪還會在路上遊山玩水耽擱,早就日行千裏,夜走八百,趕來提親了......”

  “噗......”這朱元晦老爺子的一口水差點沒噴出來:“你這小子,得了便宜還賣乖,你知不知道,要是京城裏那些世家子弟、幾個年輕王子,知道那結娃娃親之人是你,估計來京路上,把你做掉的心思都有!!!”

  文清聽那意思好像是說:京城群狼環伺,老夫幫你保護著玉梅,我容易嘛我......

  “那是,那是!您老還真不容易,我原來也是這般想的......”文清使勁點點頭,這倒不是裝的。

  “什麼?!”朱元晦直瞪眼睛,原來你小子早就惦記上我們家玉梅了,你們兩認識才幾天啊?!不,就認識了一天!滿打滿算加起來,還沒到12個時辰呢......

  “那個,那個,我的意思是說,為了玉梅,我就是上刀山,下油鍋,我都願意幹......”文清搓搓手,趕緊表決心,對,為了玉梅,就是上刀山,下油鍋,自己都願意幹,前提是隻要不死了就行......

  “文清,玉梅雖然跟你指了娃娃親,但你現在還是一介布衣,就這樣娶了玉梅,難免天下男人不服,另外,也避免這段時間節外生枝,影響你武舉考試---”朱元晦見文清貧的也差不多了,正色道:“這樣吧,文清,等你武舉考完,就是成績不理想,皇上那邊也不會再放你回東北了,等得了功名,就正式來朱府提親,如何?”

  文清心裏麵當然希望今日就提親,明日就洞房花燭,斷了那幫“色”狼的念頭......

  但朱元晦說的也有道理,若是今日這消息傳出去,真有人暗地裏使壞,因為得不到玉梅,卻把氣撒到他頭上,那武舉場上,自己豈不成了天下武舉人的眾矢之的啊,多少人得跟自己玩命,就是不拿刀槍,估計拿眼神也能把自己碎屍萬段,拿唾沫,也能把自己活活淹死......

  再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想想就可怕......

  想到這裏,文清趕緊抱拳躬身,大義凜然說道:“那是一定的,文相爺爺,我聽您的,我文清一定好好考,取得功名,再把玉梅風風光光娶進門!”

  心裏卻直搖頭,唉!文清從來沒這麼後悔過,後悔當初自己常常偷懶耍滑,逼著常羽春替自己放水,動不動就自減壓力,下河摸魚......

  後悔當初自己沒跟逍遙子再好好下下苦功,好好練練武功,盡快提升自己的內力修為,那逍遙子的武功,自己連三成都沒學到,誰知道這練功,還會和娶老婆有關啊......

  少小不努力,老大徒傷悲,報應,真是報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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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說那玉梅,一路疾走,娃娃親之事,雖說朱府內外皆知,但具體對方是誰,連自己的母親孔氏都不清楚。

  玉梅也是無意間,聽爺爺和父親朱寬公提過,似乎是東王安排的對象,這些年,玉梅也知道東王沒有子嗣,不知道東王會安排個何等摸樣之人過來提親---

  之前,雖然聽說文清是從東北大清關而來,但玉梅的精力一直在金殿答題上,精神高度緊張,還真沒往這方麵想。

  今日爺爺一句話,立刻點醒了她,那玉梅是何等聰明之人,之前已然猜到文清的身份特殊,與東王的關係必是不一般,一聽便知道,這娃娃親的對象,一定是那文清無疑!

  畢竟象文清這樣文武雙全的才俊,東王手上,絕不會有第二個!!

  隻是那文清目前還隻是個大清關的營長,連個官都算不上,隻能算個布衣,而朱家又是權傾朝野的八大世家之一,就算算上金弼術的關係,雙方在門第上還是有很大的差別。

  爺爺那邊今日參加金殿答題,知道文清的能耐,聽那語氣,應該不會反對---

  可自己的父親、母親,家裏幾個長輩還都不清楚,即使不便拒婚,會不會因為那家夥的出身,刁難他啊......

  你看,還真是女生外向吧,連帝都第一美都不例外,那玉梅立刻就開始站在文清的角度去考慮問題了......

  不行!離武舉考試也沒幾日了,督促那家夥練功之事,不能再耽擱了!!明日就得抓緊辦,至少要在武舉場上,拿下前十名,才能混得個功名!!!

  到那時,再來朱府提親,估計自己幾個長輩,就沒理由反對了......

  母親和父親那邊,還少不得要提前吹吹風,做做鋪墊,替那家夥說說好話,做做思想工作......

  腳往後院走,玉梅心中正一陣歡喜,一陣發愁,沒注意前麵來了一位俏麗的中年美婦,身後帶著兩個丫鬟,差點撞上。

  “這孩子,今日這是怎麼了,魂不守舍的......”那位婦人一臉慈愛的看著玉梅,嘴上微嗔道。

  “娘,您怎麼出來了?”玉梅抬頭一看,非是別人,正是自己的母親---孔氏,後麵跟著霞兒和蘭兒。

  孔氏今年剛過了40歲,一襲宮裝長衫,丹鳳眼,皮膚細膩,臉色晶瑩,不像是為人母之人,倒像是個三十來歲的花信少婦。她神情端莊從容,自有一種雍容華貴的氣度。

  “為娘聽霞兒和蘭兒說,你和一個小夥子,在金殿之上大破五國使團,為我大漢帝國立下大功,正要到前廳瞧瞧呢,女兒你怎麼了,如此慌慌張張的?”孔氏慈愛的臉上,滿是不解。

  “沒什麼,娘,就是走路急了點---”玉梅趕緊掩飾,手捂胸口,生怕自己心中的小鹿蹦出來,臉上嬌羞模樣,還是暴露了內心的不平靜。

  “是嗎?平時女兒你可這不是這樣的,這裏麵是不是有事啊?”孔氏狐疑問道。知女莫若母,孔氏知道,這裏麵一定有事,自己女兒一向冷豔沉穩,就是在那金殿之上,也是不讓須眉,今日的表情明顯不對,似乎是情竇初開的模樣......

  “哪有什麼事?走,娘,咱們回屋說去吧......”玉梅生怕母親到前廳,撞見文清,自己這還沒提前吹風呢,趕緊拽著母親衣袖,一邊撒嬌,一邊把母親往後院拉。

  “你這丫頭......”孔氏一邊走,一邊無奈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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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容易到了母親的房間,玉梅把霞兒和蘭兒支開,拉著母親的手,麵帶羞澀,輕聲對孔氏說道:“娘,女兒跟您說個事---”

  “何事?”孔氏看著玉梅,這女兒從來沒有這般害羞過。

  “嗯……”玉梅低下頭,低聲道:“就是,那個結娃娃親的來了......”

  “啊?!”孔氏剛坐下,“騰”的一下,一臉驚愕,差點站起來。

  朱家家教甚嚴,孔氏又出身八大世家之一的孔家,這女兒的婚事,被家主朱元晦和丈夫定了之後,一直是個家族秘密,孔氏雖不便過問,但心中一直是個心事,不知道那結娃娃親的,是個怎樣一戶人家。

  從這幾年上門提親的人家來看,那結娃娃親的,肯定不是八大世家之人,這心裏一直替女兒擔著心,如果不是八大世家之人,家境如何和我朱家門當戶對呢?!

  這一旦來提親,還不能不答應,自己這寶貝女兒,可是帝都第一美啊,豈不是要受委屈了......

  之前經常見玉梅私下裏有些愁眉不展,估計也是擔心對方配不上她,孔氏心中暗自焦慮不知多少次呢。

  沒想到今日這結娃娃親之人,竟真的來了,孔氏急急問道:“是個何等模樣之人?長的帥不帥?家裏”背”景怎麼樣啊?”

  哪個母親不希望自己的女兒嫁一個好人家,孔氏一直擔心,對方再好的身家,也沒法和這滿京城八大世家子弟的家世比,更別說什麼王子比了,雖然她也不喜歡那個廣慶王子---

  見母親急迫的問出一連串問題,玉梅倒不知該如何說起,畢竟裏麵牽扯到東王,那可是政治問題,有些話還不能都跟母親講。

  玉梅:“他……長的還行,是大清關的一個營長---”

  孔氏:“什麼?!就是個營長,那連個官都不算了?”

  玉梅:“也不是,他可是才華橫溢,文武雙全---”

  孔氏:“這麼說,你們之前認識?”

  “昨晚才剛認識,今早就是他陪著女兒一起去金殿答題的......”玉梅被問的語無倫次,這下才終於說到點子上了。

  “哦,就是昨晚大庭廣眾之下,非要見你一麵的那個文清?”孔氏這下明白了七八分,因為昨日晚上之事,霞兒和蘭兒已然跟她念叨了,什麼那個文清為見玉梅,硬闖石舫,五步破五題,七步成一詩,溫酒上三樓,添油加醋,把那文清說的跟文曲星下凡似的......

  今日早上金殿答題之事,霞兒和蘭兒倒隻是知道擊退了契丹五國使節,現在不知道金殿答題的細節。

  “才不是呢,昨晚他就是對猜字謎比較感興趣罷了......”玉梅心中美滋滋的,嘴上卻趕緊掩飾。

  於是,玉梅又把金殿上的一些事,揀重要的,和母親述說了一遍。說到逼契丹退兵一年的精彩處,孔氏能明顯看出,自己女兒眼中流露出的那種神采---

  那是從未有過的相見恨晚,惺惺相惜的神采!!!

  “這麼說,這個文清,還真是一個人才,還知道見好就收,沒要那到手的功名?”孔氏聽玉梅說,那文清最後在皇帝賜封時,竟然當庭辭官,心中頭一次對文清有了點好感,覺得這個小夥子似乎還不錯,畢竟放過一步登天的機會和“誘”惑,不是哪個年輕人都能做到的!

  那可是4品的官職啊!

  “是啊,他挺好的,不但文采出眾,而且還很有誌向......”玉梅借機,趕緊幫文清在母親麵前說好話。

  “就是這家世嘛,似乎有些寒酸哪......”孔氏心裏還是有一些不平衡,替女兒叫屈。

  “哪有,他和那女真族長金弼術是至親,和東王的關係也不一般......”見母親似乎有些鬆口,唯獨對文清的家世還不放心,玉梅趕緊順藤摸瓜,繼續幫文清吹風。

  “那也不能和八大世家的子弟比啊,更別說和幾個王子比了......”孔氏猶自擔心:“他既然有這麼大本事,就讓他在科舉考試中,得個名次,有了功名,再來娶你,否則,母親這一關,可是不能答應......”

  這也正是玉梅憂慮的地方......

  這個家夥,能不能行啊,看來還得本小姐親自出馬,幫幫他了......

  如果這樣都不成,總不能把這婚事拖黃了了啊......

  “娘,女兒是嫁人,又不是嫁給金錢、權力,那些世家弟子、王子們,女兒都看不上......”玉梅有些急了,美目中有些濕潤。

  “女兒啊,娘也是為你好---”見女兒著急了,這當母親的心一下子就軟了:“你跟娘說,你是不是真的喜歡那個叫文清的?!”

  “女兒是真心喜歡他!”玉梅玉臉莊重堅定,看著母親的眼睛,輕輕點點頭:“娘,不管他是布衣也好,是王子也罷,女兒心意已決,非那文清不嫁......”

  其實金殿答題後,她在心中就已然下了決心,就算文清不是那結娃娃親之人,她也會給他創造機會,幫他打退那結娃娃親之人!

  她自小就是個有主見之人,能執掌武林榜,除了聰明絕頂之外,眼光更是獨到,當然能看出文清的無窮潛力,不管是文清自身在內力修為方麵的潛力,還是他背後所代表的勢力方麵的潛力,同時,她哪會看不出來,文清對自己的一片心意?!

  雖然她們兩個就認識了一天,不,還不到12個時辰!

  喜歡一個人需要那麼長時間嗎?也許一句話就夠了,甚至是一個眼神,一個動作。

  喜歡一個人需要理由嗎?也許看一眼他的背影,聞一聞他身上的味道就能喜歡上一個人,也許前世他們兩個就是一對兒,相識、相知、相伴千年,這一世上天又讓他們走到了一起。

  這也許就是世人所說的緣分吧?緣分到了,想不在一起都難。

  “唉!好吧,一會兒為娘去看看那個文清,看看他是怎樣一個人物,讓我女兒一日一夜間,就喜歡上了他,為他不惜把母親都不要了---”孔氏憐愛地摸摸玉梅玉手,幽幽說道。

  “娘,女兒就知道,娘最疼我了---”玉梅蹲下身,把頭埋進母親懷裏,心道:你這家夥,本小姐為了你,得跟家人說多少好話,等嫁過去,我得連本帶利討要回來......

  “你這孩子,女大不由娘啊......”孔氏無奈歎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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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清!”前廳中,文清打了個大大的噴嚏,心中暗道:這是誰在念叨我呢,不會是張良他們見自己老沒回去,又聚在一起取笑自己呢吧---

  中午朱府吃飯時,玉梅害羞,就沒出來參加。宴會廳裏,朱元晦和兩個兒子朱高公、朱長公、孔氏,一大家子坐成一桌,朱寬公因為到南方督辦水利和造船,沒有回來。

  文清和多睿袞坐在席上,多睿袞倒沒啥拘束,該吃吃,該喝喝,可文清這個渾身不自在,看著多睿袞的樣子,心中暗恨:你倒是有了大玉兒,沒啥心思,小叔我現在追老婆可是要費了牛勁了......

  這世間之事,就怕看著要到手,卻老也得不到,最是煎熬,偏是這惦記自己大老婆的男人太多,自己還真得抓緊辦,夜長夢多啊......

  朱元晦之前跟他說過,為避免節外生枝,在科舉結束前,不把文清和玉梅之事公開,所以朱元晦的兩個兒子並不知情,但看那孔氏看自己的眼神,真是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就象看姑爺似的,明顯是從玉梅那裏,已然得到消息了---

  “今日,文清和玉梅在金殿之上,珠聯璧合,合力擊退五國,迫使契丹一年內不得侵犯我大漢邊境,立下奇功,皇上非常高興,龍顏大悅,”朱元晦哈哈笑道:“來來來,大家舉杯,慶祝一下!”說罷,帶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文相繆讚了……”文清不好意思笑笑,趕緊端起杯,跟著幹了一杯。

  “文清也不是外人,大家不要拘束,”見文清喝完酒沒動筷子,朱元晦又笑道:“文清,吃菜啊---”

  文清哪吃得下菜啊......隨便夾了幾筷子,吃到嘴裏,也沒啥味道,滿腦子都想著怎麼參加武舉考試了---

  剛吃了兩口,就聽孔氏盯著文清,慈祥問道:

  “文清今年多大了?”

  “19歲---”文清恭敬答道,心道:來了,這丈母娘要問家底了……

  孔氏問:“家裏幾口人啊?

  文清答:“隻有一個母親和我---”

  孔氏問:“金弼術是你何人啊?”

  文清答:“金弼術是我舅舅---”

  孔氏問:“現在在哪裏高就啊?”

  文清答:“大清關一營長---”

  孔氏問:“在這京城,可置辦了房產?”

  文清答:“小侄昨日剛到,準備參加科考後再說......”

  ......

  朱元晦也不阻攔,這那麼撚著胡須微笑看著,朱元晦兩個兒子,看孔氏問的如此詳細,都有些迷惑不解,父親朱元晦很少宴請年輕人,而且這弟妹以前可從來沒對一個晚輩如此上心,這裏麵大有蹊蹺啊!

  又問了很多問題,孔氏最後點點頭:“好!希望文清你好好努力,能在此次科舉考試中取得好成績,謀到一個功名才好啊---”

  “是!”文清這才鬆口氣:“小侄一定努力......”

  好嘛,人家丈母娘看姑爺,是越看越喜歡,我這丈母娘是審姑爺啊,不知道這丈母娘審姑爺,是不是都是這路數啊......

  看來這高考,自己是無論如何要拿到前10名了,貌似自己的內力修為隻有4級初階,估計在參加武舉考試的武生中,隻能排在中遊水平,幸虧剛才孔氏沒問這個,壓力山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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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容易吃完飯,文清如坐針氈,趕緊起身向朱元晦告辭,朱元晦也不挽留。文清拉著多睿袞,趕緊向外就走......

  多睿袞自然不知道這裏麵還牽扯到娃娃親之事,隻是覺得今日那孔氏,問的似乎有些細,怎麼都覺得像是在拷問---姑爺似的?

  還沒走到朱府大門,就聽得後麵有人嬌聲喊道:“公子,公子慢走......”

  文清回頭一看,認識,正是昨日石舫上那個穿紅衣的小姑娘霞兒,隻見她氣喘籲籲跑過來,偷偷遞給文清一個香囊,輕聲說道:“小姐讓我告訴公子,從今日起,要勤練武功!”

  其實中午吃飯時,玉梅就差那蘭兒和霞兒,輪流到前廳打探消息,見文清起身要走,玉梅趕緊讓霞兒把這個提前準備好的香囊送來。

  文清出得朱府,和多睿袞上馬離開,偷偷從懷裏拿出那個香囊,見上麵精心秀了一支梅花,打開後裏麵有一張紙條,這是大老婆在主動給我傳紙條啊,香囊上還留有玉梅特有的體香。

  紙條上麵寫了幾句,都是指點文清武功的話,落款上另加了一句:妾盼君高中,早日迎親。

  哇呼!文清這心裏是欣喜若狂,高興得差點就從赤兔馬上掉下來,暗下決心:嗯,今日晚上10點開始,回去加緊練功,爭取先突破第51個穴道,達到4級中階......

  愛情的力量就是大啊!......

  看得邊上的多睿袞大惑不解,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了---

  這小叔和那帝都第一美,肯定是“勾”搭上了,夠快的哈……

  “那個,賢侄......”文清想起一事,在馬上叫道。

  “嗯?”那多睿袞對文清再了解不過了,這文清,平日裏和他跟常羽春,一向沒大沒小的,把那輩分看的很淡,但有一點,每次文清擺出長輩的樣子時,那腦子裏就開始冒壞水了,或者是有求於人......多睿袞立刻警覺起來。

  “我說,多睿袞啊,今日之事,回去就別跟大夥提了,哈......”文清裝作漫不經心叮囑了一句。

  “那啥,小叔,這不好吧,你也知道,那張良他們幾個可是不好對付啊......”多睿袞假裝很為難的樣子。

  “怎麼?!你還想不想娶大玉兒了......”文清拉長聲調,這時候,看來拿小叔的身份壓是沒辦法了,隻好把大玉兒給搬出來了。

  “那,好吧,我盡力而為吧......”看來這招還真管用,那多睿袞立刻就認栽了......
作者: 乂MAN哥乂    時間: 2016-9-5 10:33 PM

第28章 孔府,鶯鶯:哼,貪吃這就好辦了

  秦淮河大街一茶館。

  文清和多睿袞出得朱府,等轉回秦淮河大街時已是下午,就見秦淮河大街上,依舊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當路過一個茶館門前,就聽裏麵一個幹瘦的說書模樣之人,滿嘴飛沫,用沙啞的嗓子正說書呢:

  “卻說那白衣公子,為見那帝都第一美,硬闖石舫,施展水上飄的輕功,較不沾水,就那麼飛出10丈開外......

  那白衣公子風度翩翩,上得石舫,5步破五題,7步成一詩,溫酒上三樓,當真是年少輕狂,瀟灑飄逸,人中之龍啊......”

  “哇……”邊上一群少男少女,聽的是如癡如醉,不時發出驚呼讚歎之聲......

  “好家夥---”文清暗自搖頭,這帝都洛陽說書的水平就是高啊,如此短的時間內,竟然就編出這麼多膾炙人口的段子,一下飛出10丈,是不是誇張的有點離譜啊......

  奇怪的是,昨日石舫三樓之上的很多細節,知道之人並不多,這說書的怎麼就知道了?一想也有可能,三樓上麵還有不少丫鬟,另外,玉梅好像還帶了幾個閨蜜,當時也沒看清,估計是這幫人給傳出去的---

  回頭得跟這說書的,要點版權費,不能便宜了他......

  同福客棧。

  更可惱的是,當文清和多睿袞回到同福客棧,就見裏麵也是圍著裏三層,外三層,裏裏外外怕有上百號人,連店小二和幾個夥計都不做生意圍在那裏,就聽裏麵一人,也是吐沫星子亂濺,正在那兒白胡呢:

  “文清兄弟和那玉梅小姐,珠聯璧合,智破五國,笑退契丹十萬鐵騎......

  隨後絕地反擊,殺的那五個外國使團,是丟盔棄甲,鬼哭狼嚎,紛紛要求割地稱臣......”

  咿?!這上午金殿答題之事,怎麼下午就有人知道了,還割地稱臣?說的比路上那說書的還誇張、還邪乎---

  文清扒開人群,就往裏擠,這被扒拉開的人還沒聽夠,老大不願意:“擠什麼擠,沒聽這兒講文清公子的英雄事跡呢嗎?”

  “嘿嘿,借光借光---”文清隻好客氣解釋,擠進去一看,鼻子差點沒氣歪了,原來是孔孟嚐在裏麵眉飛色舞,手舞足蹈,正講的起勁......

  文清一想也是,這現在已是下午了,估計是那孔文舉上午回去,和孔孟嚐描述的,難怪他能知道得如此清楚。

  “唔?!文清兄弟,你,你回來了......”孔孟嚐正講到興頭上,看到文清臉色鐵青進來,一句話噎到那裏,眼睛瞪得大大的。

  “別講了!”文清心裏這個氣啊,馬上就要高考了,你如此天南海北到處宣傳,不怕我成眾矢之的啊......趕緊把孔孟嚐和眾兄弟往後院拉。

  “唉唉唉,我還沒講完呢---”孔孟嚐一邊走,還一邊直叫嚷,難得這麼多人愛聽,正滿足了他說書的癮。

  “怎麼不講了啊---”

  “再講講貝---”

  那些聽書的意猶未盡,還想央求文清再講講金殿之事,見文清二話不說,拉起孔孟嚐等人就走,這才紛紛散去。

  到了後院,眾人立刻圍上來,一通狂轟濫炸。

  張飛:“聽說你被拉去朱府吃飯了?”

  秦瓊:“和那玉梅小姐進展的如何樣了?”

  趙雲:“公子,有沒有拉手啊......”

  單雄信、王伯當:“娃娃親之事咋解決啊......”

  “多睿袞,你說,後來咋樣了?”見文清沒啥反應,常羽春隻好問多睿袞。

  “那個......”多睿袞看看文清:“我光顧吃飯了,啥也沒看見......”

  張良:“你就知道吃飯......”

  文清惱道:“你們不是跟我不熟嗎......”

  “我看這裏也呆不下去了,這同福客棧裏的人,都已經知道文清兄弟大名,你們留在這裏也不方便,還是跟我回孔府吧......”孔孟嚐見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嘿嘿說道。

  “還不是因為你?!”文清惱怒道:“你若不是在這裏胡叨叨,同福客棧裏的人誰會知道我們是誰,我看你就是誠心的,逼我們到你那孔府去......”

  “還是我們孔府清淨,清淨---”孔孟嚐嬉皮笑臉道,像足了文清平日裏的模樣。

  “咱們還是搬過去吧---”魏征用探詢的目光看向文清,下一步科舉考試就要開始了,這同福客棧確實人多嘴雜。

  “唉!”不過也確實沒辦法了,這真是逼進孔府啊......文清無奈,隻好和9個兄弟收拾包裹、兵刃、馬匹,一行人隨孔孟嚐搬到孔府。

  單雄信心中好笑:這家夥,這下可沒時間審問我的事了---

  孔孟嚐比他還高興:不管怎麼著,目的達到!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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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孟嚐昨日回到孔府,已然命人把孔府東麵一處跨院收拾出來,足夠眾位兄弟住下。

  那孔府也在朱雀大街之上,處於西麵一側,離朱府隔著兩條馬路,孔府真是家大業大,比之朱府毫不遜色,就是府門外麵的裝飾,比朱府要低調一些。

  張飛、趙雲等人上午沒去過朱府,張飛家境貧寒,趙雲更是從小就流浪街頭,自是對這八大世家的奢華沒有概念,王伯當家裏也不富裕,幾個人一進孔府,就跟劉姥姥進大觀園似的,嘖嘖稱奇,聲聲讚歎:

  “這院子也忒大了吧......”

  “這裝修也忒奢侈了吧,真是真金的嗎......”

  “這老孔家也忒有錢了吧?”

  惹得文清哭笑不得:“你們要是喜歡這裏,幹脆倒插門算了,一輩子吃穿不愁了......”

  “兄弟們倒是想啊,”諸葛搖頭說道:

  “你看,人孔家小姐想找一個頂天立地的大英雄,我、張良自是沒戲了。

  魏征、常羽春、多睿袞、秦瓊那是名草有主了,這想都別想了。

  張飛臉這般黑,估計人家小姐也不會喜歡。

  趙雲嘛,倒是個好苗子,就是年紀有點小,得再過兩年才成。

  大夥看這數下來,還剩誰了......”

  “要不,文清兄弟你就委屈一下?”眾兄弟一齊把目光望向文清:“犧牲你一個,幸福這麼多兄弟啊......”

  “去去去,都看著我幹嘛,我也是有......”剛說了一半,文清趕緊改口:“有那啥,有追求之人,胡虜未破,何以成家?”好嘛,差點說漏嘴,說成是有老婆之人,“再說,讓趙雲多吃點,趕緊長高點不就得了,趙雲,哥哥我看好你......”

  “切,別往我身上扯啊---”趙雲不屑道。

  “單雄信,你別躲,你昨晚之事還沒老實交代呢---”文清跟抓到救命稻草一般,就把單雄信拽出來---

  “我可啥也沒說你啊---”單雄信一臉委屈,剛才一直躲在後麵,還是被揪了出來。

  “好了,好了,別鬧了,趕緊安頓下來吧---”秦瓊隻好出來解圍。

  眾兄弟鬧了一陣子,就在孔府東麵的一個院子裏,每人一個房間,安頓下來。

  單雄信和王伯當下一步因為經常要到周圍運貨,所以他們的房間平常日子用的也不多。

  “走,我帶你們去見見我爺爺,他昨日就埋怨我沒吧你們請來---”見大夥收拾的差不多了,孔孟嚐提議道。

  “也好---”文清讚同點點頭,這麼多兄弟住進孔府,總要禮節性拜見一下家主孔文舉的。

  於是,孔孟嚐又帶著文清等人,一路到孔府客廳,前去拜見孔家家主、禮部尚書孔文舉。

  客廳中,掛著一幅畫,是描寫孔子周遊列國的,上麵有一副字:

  三軍可奪帥,

  匹夫不可奪誌也。

  文清上午見過孔文舉,沒想到這個白白胖胖,和藹可親的老頭,竟然內力修為達到了6級巔峰,如果說那孔孟嚐是笑麵虎的話,這孔文舉就該算笑麵佛了。

  “文清公子今日金殿一戰成名,可喜可賀!”孔文舉看著眾人,笑呵呵點頭:“上午朝堂之上,人多眼雜,老夫也沒有時間細聊。這幾位一看,就是人中翹首,我這孫兒孟嚐,平日裏管理漕幫,少不得要和江湖綠林中人打交道,幾位以後還請多多關照於他啊---”

  “孔尚書客氣了---”眾人趕緊躬身應是。

  “你們也別太見外了,把這孔府就當作自己的家,想住多久就住多久!”見大夥還有些拘束,孔文舉接著道:“老夫平常要處理一些朝中瑣事,具體的事情,孟嚐啊,你把這些小兄弟招呼好,別丟了咱孔家的人!”

  “是!爺爺---”孔孟嚐躬身答道。

  “那,孔尚書,我們就不打擾了---”寒暄了幾句,文清帶著魏征等人起身告辭。

  送走了眾人,孔孟嚐單獨留了下來。

  “孟嚐,”孔文舉不再笑呵呵,一臉嚴肅:“你年紀輕輕,爺爺就把整個漕幫隔代交給你,卻沒有交給你幾個長輩,就是看上你沉穩幹練、廣交天下英雄豪傑的性格,而且眼光獨到,那幾個人,非是一般的人物,尤其那個文清,不能光看他現在的內力修為和,而要看他的潛力,尤其是其身邊聚集的這股力量,這次,孟嚐做的非常好......”

  “孫兒感激爺爺信任和栽培!”孔孟嚐也收起平日笑麵虎的模樣,恭敬應道,說實話,文清的內力修為隻有4級初階,就是在九州大陸的4級高手中,也是排名靠後的,他之前還確實擔心爺爺怪他魯莽。

  “孔雲亮傳回來的消息可靠嗎?”孔文舉若有所思,沉聲問道。

  “回稟爺爺,絕對可靠!”孔孟嚐重重點點頭。

  “如果真如孔雲亮所說,滋事重大,那咱們孔家這次可就是豪賭了,如若有失,我孔家幾百條性命,漕幫上萬幫眾和這諾大家業,可就要遭受滅頂之災了......”孔文舉看著孔孟嚐,平複一下心中激動,鄭重說道,“我孔家今後百年的榮辱,可就係與你一身了,孟嚐你可要拿捏好了!”

  “孫兒定謹記爺爺的教誨,盡心盡力,為我孔家,搏出一片新天地!”孔孟嚐單膝跪地,語氣堅決承諾道。

  “好了,爺爺老了,今後我孔家的未來,就交到你手上了,告訴孔雲亮,全力輔佐好東王,不得有失!”孔文舉背著雙手,看向遠方。

  “是!爺爺---”孔孟嚐低頭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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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飯時,孔孟嚐索性在院子裏搭了個大桌子,眾人圍坐在一起,倒也寬敞、熱鬧,別有一番景象,此時正是炎炎夏日,在外麵也涼快些。

  “這一頓,本少主讓你們吃點特別的---”見眾人坐好,孔孟嚐眨眨眼,有點賣關子道:“來人啊......”

  “能有啥特別的?”文清嘟囔了一句,還能比奉天東王府的夜宴排場?!

  早有幾個俏麗的丫鬟上來,在一個身穿墨綠衣服、16-17歲的丫鬟帶領下,把碗筷擺好,先上來6道可口的開胃小菜,然後端了盤很普通的青筍炒肉上來。

  文清這中午在朱府本來就沒吃好,肚子早餓了,一見菜上來了,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提筷就吃了一口,“咿......”菜仆一入口,眼睛登時睜得大大的。

  “怎麼了?”孔孟嚐以為菜不好吃,不應該呀,一臉焦急問道:“鹽放多了?”

  此時就見文清,一口咽下菜,左手直接就把那菜盤子端過來,用筷子扒拉一半到碗裏,悶頭就吃將起來,邊吃邊口齒不清讚歎道:“他姥姥的,本公子這輩子,從來也沒吃過如此好吃的菜!......”

  若不是飯桌上還有不少人,怕群起而攻之,他都會把整盤菜扒拉到自己碗裏。

  哦,對了,他碗沒那麼大,還真裝不下一整盤菜。

  “嚇我一跳!”孔孟嚐見狀,放下一顆心,這家夥就會故弄玄虛,對文清神秘一笑:“別急,別急,後麵還有呢......”

  “我嚐嚐---”多睿袞、常羽春等眾兄弟見文清一下子就把那半盤子菜,給劃落到自己碗裏,他平日裏悠哉悠哉,最懂享受,若是他說菜好吃,那肯定錯不了,趕緊都拿筷子來夾菜,每人就夾了一筷子,菜就沒了......

  “好吃!”

  “好吃!”

  讚歎之聲,不絕於耳---

  就聽邊上那張飛一邊“叭嗒”嘴,意猶未盡的樣子,一邊嚷嚷:“老孔啊,你家那廚師夠可以的,這要是開個酒樓,估計錢就掙大發了......”

  “就是啊,這放在孔府都屈才了---”單雄信也感歎道。

  “嗯……”孔孟嚐對眾兄弟的表現,那是相當的滿意,自信滿滿,得意洋洋笑道:“這廚師嘛,酒樓可是請不起,非是別人,正是舍妹......”

  “啊......”文清嘴裏這一口菜,差點沒吐出來,一想如此美味的東西,吐出來太可惜,又趕忙“咕嚕”一聲,給咽了回去......

  原來是帝都四美之一孔鶯鶯做的菜啊!眾人一陣驚歎,之前確是聽孔孟嚐說過,他這小妹有四絕:醫術、理財、吹笛、做菜。

  當時文清還以為,孔孟嚐是那孔鶯鶯的大哥,愛屋及烏,當然要揀好聽的說,把自己妹妹吹得天花亂墜,天女下凡似的,這孔孟嚐的臉上也有光啊......

  沒想到,這入府第一頓飯,對方就小露了一手,分明是來了個下馬威啊,那“美禦廚”的稱號看來可不是吹的。可笑自己剛才的吃相,似乎不太斯文---

  不但是不太斯文,簡直是斯文掃地了!......

  再看那些上菜的丫鬟已是掩嘴偷笑,這要是邊上沒人,估計該笑得前仰後合的了。

  孔孟嚐說過,他小妹四絕中,這做菜隻能排最後一項,這麼說,那孔鶯鶯的其他三絕,恐怕也不是孔孟嚐吹的了......

  “文清,都怪你!早知如此,咱們昨日就該住進這裏,害我們少吃了好幾頓好菜---”常羽春不住埋怨文清,不滿叫道。

  ”就是,就是!”多睿袞、王伯當等人隨聲附和。

  “趕緊吃菜,這菜還堵不住你們的嘴啊?”這時,丫鬟們又有幾盤菜上上來,文清趕緊轉移話題。

  張飛、多睿袞、單雄信幾個也顧不上埋怨文清了,趕緊伸筷子夾菜,一時間風卷殘雲,哪還有精力去理文清。

  “唉唉唉---給我留點,給我留點啊......”文清哪搶得過這麼多餓虎群狼,沒吃上幾口,幾盤菜又沒了......

  再看孔孟嚐坐在那裏,一臉自豪,眼瞅著文清,心中暗樂:嘿嘿,本少主就不信,哪個男人的嘴巴,能經得起我小妹這美味佳肴的“誘”惑,等著瞧吧,好戲還在後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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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府後院。

  後院一個涼亭內,坐著一個綠衣美女,臉上略帶愁容,正在漫不經心擺弄一支7-8寸長的小竹笛子,那個身穿墨綠衣服的小丫鬟遠遠跑來,姣喘籲籲:“小姐,小姐......”

  “小夏,情況如何?”那綠衣美女抬起頭,滿臉期望問道。

  “想知道嗎?”那丫鬟小夏故意賣個關子。

  “哼!不說就不說,誰稀罕知道。”那綠衣美女裝作滿不在乎道。

  “嘻嘻……”那丫鬟小夏本來就是來報告情況的,哪忍得住?掩唇輕笑道:“吃得跟餓狼似的......”

  遂把文清等人的吃相表現,一一說給那小姐聽。尤其說到文清搶盤子的吃相時,那小姐“撲哧”一樂,剛才還有些憂鬱的臉色,立刻“春”意滿園---

  嘴中輕輕哼道:“哼!貪吃,這就好辦了,本姑娘還以為他不食人間煙火呢......”

  “小姐,您隨便露一手,哪個男人不得乖乖就範?!”小夏嘻嘻笑道。

  “你這鬼丫頭……”那小姐發覺說漏了嘴,嗔怒道。

  “好了,沒什麼事了吧,我還得回去收拾殘局呢--”小夏彙報完畢,還不忘打趣道:“要不要我給他帶個話,說您就在這裏?”

  “多嘴,快回去吧--”那綠衣美女一臉嬌羞把她推走。

  “咯咯,小姐可別後悔,那幾個男人雖然吃相慘了點,但他們可都是頂天立地的大英雄。”小夏邊走邊咯咯笑道,“你若是下手晚了,說不定我就捷足先登了。”

  “行啊,你先挑一個吧。”那綠衣美女清叱道。

  “我哪敢跟小姐搶大英雄啊,那也是小姐挑完了,才輪到我嘛。”小夏吃吃笑道,“尤其是那個叫文清的,我可不敢伸手。”

  “你倒是回不回去了?”那綠衣美女有些惱怒道。

  “那我可走了哈。”小夏見調侃的差不多了,小姐似乎有些惱了,趕緊一溜煙又跑回去了。

  “有緣千裏來相會,無緣見麵不相識,哎!”那綠衣美女輕輕歎口氣,將小竹笛子緩緩放到嘴邊,悠悠吹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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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跨院。

  眾人吃過晚飯,都摸摸圓鼓鼓的小肚子,打著飽嗝,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我看那---”魏征微笑提議道:“以後住在這孔府,若是有人故意得罪咱孔家妹子,害兄弟們吃不上如此好吃的飯菜,兄弟們決不答應!”

  “沒錯!”張飛、多睿袞、單雄信、王伯當一齊點頭讚同,同時看向文清。

  文清一聽這架勢,話裏有話啊,矛頭似乎都對向了自己,趕緊跟孔孟嚐說道:“不行了,今日吃撐了,我得出去溜溜,消消食......”

  “去……”秦瓊、常羽春、諸葛等人一陣哄笑。

  “那---”孔孟嚐起身說道:“大夥先休息,文清兄弟今日剛來,對這孔府也不熟悉,我帶兄弟你去後花園轉轉吧。”

  “行啊!”文清可算有機會擺脫眾人,趕緊起身,閃人!

  文清隨孔孟嚐一路行來,七拐八繞,進到一個花園,這個花園不算大,占地大約一畝,但在帝都這寸土寸金的朱雀大街上,能有一個占地一畝的花園,也夠奢侈的。

  花園裏,花草樹木,爭奇鬥豔,園中有一池清水,養著各色名貴金魚,池畔有一座太湖石做的假山,依著那一池清水,建有一條長長的長廊,雕梁畫柱,天色將晚,夏風習習,蟲鳥齊鳴,當真是夏日乘涼納署的好去處。

  文清正讚歎這花園環境優雅,巧奪天工之時,忽有一陣悠揚的笛聲從不遠處傳來。文清循聲望去,就見那池水中建有一個涼亭,涼亭裏,一位身著綠衣的秀色女子,正背對著他和孔孟嚐,坐在涼亭內的石幾上,櫻唇微啟,在吹一支小竹笛子,笛聲悠揚,配著這夏日裏蟲叫蟬鳴之聲,真是美人如畫,意境悠長......

  那曲子,讓文清想起一首歌《美麗的神話》:

  夢中人熟悉的臉孔,

  你是我守候的溫柔,

  就算淚水淹沒天地,

  我不會放手,

  每一刻孤獨的承受,

  隻因我曾許下承諾,

  你我之間熟悉的感動,

  愛就要蘇醒,

  ............

  文清聽得如癡如醉,禁不住合著曲調哼唱起來,那女孩專心吹笛子,似乎沉浸在那故事中,竟也沒注意這花園裏來了外人,待那一曲《美麗的神話》吹完,文清不由“啊---”的一聲,叫出聲來,倒把亭內那女孩子嚇了一跳,一轉嬌軀,嬌羞嗔道:“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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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清接著就看到一張清麗悅目的嬌美麵龐,16-17歲的樣子,碧綠的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煙紗,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

  嬌媚無骨入豔三分,青絲垂肩,玉麵粉腮,杏眼瓊鼻,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豔若滴,腮邊兩縷發絲隨風輕柔拂麵憑添幾分誘人的風情,雖是一襲綠衣,卻光華隱現,顧盼間美目盈盈,如一池春水,柔情似水---

  端地是個美貌無比的女子!

  加之周圍花園、長廊、假山、池水、涼亭的襯托,如在畫中一般,更多了幾分柔美之色---

  “小妹,是我---”孔孟嚐趕緊搭話,一拽文清,向那亭內行去。

  那美女竟然就是帝都四美之一的---孔鶯鶯!......

  文清驚的合不攏嘴,帝都四美,他已然見過第一美玉梅,第二美太平,這孔鶯鶯自有一番別樣的味道,就像鄰家女孩初長成一樣,小家碧玉一般。

  尤其是那櫻桃小嘴,雖說這孔瑩瑩在帝都四美中排名第三,若論這小嘴,怕是最美的,美到想一親芳澤的感覺,難怪能吹出那般美妙的笛聲。

  還有那圓潤的下巴,似乎能滴出水來---

  孔鶯鶯為何今日要做菜啊?

  原來,昨日孔孟嚐趕回孔府,就把文清等人之事和家族長輩,以及這個小妹都說了,把那文清有意無意往小妹身上扯,孔瑩瑩再傻也聽出來了,這哥哥是要給自己找對象,心道:把那文清說的英俊瀟灑,文武雙全的,還不是想把我早點嫁出去?!

  今日文清到此,孔孟嚐昨日確是跟小妹提過,也是他跟小妹央求給文清他們做頓飯菜,鎮鎮他們,省得讓人老覺得,老哥總在誇大自己小妹的本事......

  但當時小妹壓根就沒接話茬,徑自出去看花燈了,倒把孔孟嚐晾到那裏了......

  沒想到今日中午孔孟嚐臨去同福客棧時,孔鶯鶯竟然找到他,麵帶羞澀,言辭閃爍,答應做頓飯菜,理由很簡單:不能讓哥哥在兄弟們麵前跌了份!

  孔孟嚐見小妹神色,似乎有什麼心事,這為哥哥挺身而出的話,不象是這個平日柔弱嬌羞的小妹的風格---小妹平時臉皮薄,也不愛拋頭露麵,難道她最近受啥刺激了,要出山露兩手?

  所以孔孟嚐才滿心期待出門:今日無論如何,架也要也要把文清他們整到孔家......不然自己這小妹一旦生起氣來,以後多少天都吃不上那些美味了---

  孔孟嚐倒是真沒跟小妹說會帶文清到後花園來,他哪知道文清要消消食,同時小妹又正好在這亭子裏?

  自己這些天絞盡腦汁,兩頭張羅,嘴皮子都磨薄了,撮合了半個月,人家兩人如此容易就碰上了,難道真是上天早有安排?

  想到這,孔孟嚐趕緊帶文清走過去,行得近前,文清再細看,這孔鶯鶯一臉羞澀,不知是因為吹笛子被發現了,還是想心事被發現了。心道:這小妮子真的臉皮薄,愛害羞啊,不過我怎麼看著有點麵熟啊?

  “原來是哥哥來了……”那孔鶯鶯見是哥哥和文清走來,行進間如弱柳扶風,一臉嬌羞把孔孟嚐和文清迎進涼亭內。

  “那個,小妹,這就是哥哥我昨日,跟你提到的文清兄弟---”孔孟嚐衝二人介紹道,“文清,這就是舍妹---鶯鶯。”

  “孔家小姐好。”文清趕緊客氣施禮。

  那孔鶯鶯也沒想到這文清吃完飯會跑到這裏來,剛才光顧者吹笛子,也沒注意,她本來就麵子薄,這下更害羞了,趕緊低頭一福:“文清公子好---”

  “嗯,小姐這菜做得好,笛子吹得也棒,人長得更美,不愧是帝都四美---”吃人家的嘴短,聽人家的耳朵短,這話說的,真是絕對的真理啊,文清剛吃了人家做的菜,又偷聽了人家的笛子曲,不知該說點什麼,隻好揀好聽的說。

  “哪有公子說的那般好---”那孔鶯鶯再次羞紅了臉,低頭輕輕說道:“比起那帝都第一美,鶯鶯在公子心目中,恐怕輕如鴻毛,不值一提......”

  怎麼似乎有點醋味啊?!孔孟嚐心裏開始替文清捏把汗了---

  “哪有---”文清趕忙解釋:“小姐和玉梅各有所長,各有所長,不能類比,不能類比......”

  “是嗎?都叫玉梅了......”孔鶯鶯輕抬雙眸,美目掃來。

  “我們……”文清立覺說漏了嘴:這玉梅不是特別親近之人,斷沒有這般直接叫的,何況自己還是個男人,趕緊往回找補:“我們隻是普通朋友,就是今日一起金殿答題來著,不算太熟,不算太熟......”

  “嗯?”連孔孟嚐都懷疑的看著文清:這小子中午有事瞞著眾兄弟,回去還得審審那多睿袞......

  “公子真是貴人多忘事啊,鶯鶯其實昨晚在燈會上見到過公子的......”隻聽那孔鶯鶯繼續幽幽說道。

  “對不起啊,”文清以為昨日她也是石舫外看熱鬧的一員,尷尬笑笑:“昨晚黑燈瞎火的,我當時真沒看見---”

  “我和玉梅是閨蜜,當時就坐在她左手邊上---”這次,孔鶯鶯的語氣中,似乎帶了點幽怨,心道:我何止是在燈會上見過你,本姑娘去年在奉天城就見過你了......

  “啊……”文清這腦袋“嗡”的一聲就大了:今日丟人丟到姥姥家了,明明昨晚見過對方,見麵聊了半天卻沒認出來。難怪覺得麵熟,昨日在那石舫三樓,自己的全部目光,都被那玉梅吸引,確是沒注意玉梅邊上那幾個女孩子,貌似有個穿綠衣的......

  一眼瞪向那孔孟嚐,心中恨的牙癢癢:你這家夥也夠壞的,怎麼不早說你妹子昨日就在石舫之上,害公子我丟這麼大一人!

  孔孟嚐邊上心裏還叫屈呢:本少主那麼多漕幫之事要處理,又不能天天看著這小妹,我哪知道她昨晚在石舫上啊!難怪今日這小妹轉了性,原來昨晚就對文清沒看她,記了仇了,今日這頓飯,恐怕是示威來的......

  “那個,那個,我當時,我當時......”文清有些語無倫次,不知該如何解釋。

  汗呀,這柔弱嬌羞的女子,說起話來,一句句就把人逼到死角,這連反抗的機會都不給啊......

  “是啊---”孔鶯鶯手撫小竹笛,不冷不熱,淡淡說道:“公子就光顧看你的玉梅了,哪還有心思看我這相貌平庸的女子......”

  “這……”文清一向能說會道,號稱“鐵嘴”,這次也徹底無語了,關鍵問題是,剛才晚飯後,眾兄弟剛剛達成一致,若是誰得罪了這孔鶯鶯,沒了美食吃,定會惹了眾怒,要是知道自己一轉身就把人給得罪了,那還不得拿板磚拍死自己啊......遂用求助的眼光看向孔孟嚐。

  “那啥,小妹---”孔孟嚐看僵到這裏了,自己不出麵不行了,趕緊出來打圓場:“文清兄弟初次到京城,難免有些眼花繚亂,眼花繚亂......這以後就住在孔府,我讓他有空過來多和你聊聊,哦,對了,他對音樂挺有研究,有時間你們多切磋切磋,多切磋切磋,是吧,文清兄弟......”

  就我那兩下子,也叫懂音樂?文清嘴上趕緊說道:“是啊,是哈......還請孔家小姐多多指教一二---”

  “是嗎?”孔鶯鶯美目看向文清,沒想到這文清還懂音樂。

  “我看文清兄弟剛才隨小妹笛曲唱的歌,就很有韻味---”孔孟嚐邊上添油加醋。

  “回頭還請文清公子幫我這笛曲,填個詞吧---”孔鶯鶯態度緩和了很多。

  “那個,好吧,我盡力而為,盡力而為---”文清隻得應承下來。

  “好了,小妹我也沒說什麼,看把你們緊張的,文清公子今日剛到,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明早還要抓緊練功呢---”孔鶯鶯見文清張嘴結舌,呆頭呆腦,有些尷尬,總算把昨晚的怨氣消減了不少,給這呆子個台階下吧......

  “還不快走啊……”文清趕緊拉著孔孟嚐狼狽逃竄,便走還邊想:練功?她怎麼知道我要抓緊練功了?

  回到東麵跨院,文清把自己往屋內一鎖,任那孔孟嚐和眾兄弟提審多睿袞去了......

  被帝都四美之三的孔鶯鶯這般不冷不熱說了一通,文清晚上哪還有心思再練功了,看來晚上10點開始練功的豪言壯語,隻能挪到明日早上了---

  明日早上10點,我要開始練功......文清睡前,再次給自己定下練功的時間表......

  ##########

  皇宮,禦花園。

  晚上,皇宮禦花園涼亭內,皇帝和一個老僧飲茶。

  “小皇叔,沒想到今日不但破解了五國的難題,那文清還能現場反擊,是個難得的人才啊!”皇帝喝了一口茶,感慨道。

  “難得的是,那文清小小年紀,居然知道進退,當庭辭官,難能可貴啊!”那老僧手撚佛主,讚許道。

  “長江後浪推前浪,我大漢帝國人才儲備雄厚,隻要團結對外,不怕契丹不除啊!”皇帝微微笑道。

  “不錯,大漢帝國底蘊深厚,契丹則窮兵黷武,早晚要有衰落的一天---”老僧讚同點點頭。

  “今日金殿答題,文清為我大漢又爭取了一年時間,朕相信再有一年足矣!”皇帝眼中,厲芒閃爍。

  “那後麵的武舉---”老僧所有所思問道。

  “武舉照常,那耶律雄進了三甲又如何?”皇帝胸有成竹道:“大不了,跟契丹說,明年這個時候,再送安樂去契丹草原!”

  “看來皇上思慮周詳,去年就開始布局了---”老僧微微點頭。

  如此說來,為了大漢帝國的全局利益,關鍵時刻,皇帝肯定會不惜犧牲安樂公主,主動示弱,以換取契丹的鬆懈和麻痹……

  “唉!”皇帝看出老僧的心思,微微歎口氣,“朕又何嚐希望犧牲安樂,她雖不是朕的親骨肉,但朕是真把她當孫女看待的---”

  “老衲明白---”老僧默默點頭,“那,老衲先回去,皇上有事,隨時招呼---”

  “高公公,送送小皇叔!”皇帝衝高公公吩咐道。

  “諾!”高公公趕緊過來,陪著老僧離開。

  嗯!這個文清挺有意思,去朱家吃頓飯也就罷了,居然又住進了孔府,孔文舉看來眼光不錯啊!皇帝心中默默思量……
作者: 乂MAN哥乂    時間: 2016-9-5 10:34 PM

第29章 竹哨子,催催催,叫你崔鶯鶯得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文清又一次起了個大早,簡單洗把臉出得屋外,見張良、魏征等人又是圍坐一桌,正在吃早飯,瞅文清出來,諸葛再次看看西邊,促狹問張良:“這兩日這太陽咋老從西邊出來啊?”

  “嗯!許是受刺激了---”張良呵呵一笑,跟文清呆了那麼多年,他大概能猜出文清的心思。

  “你們誰都別攔著我啊,今日本公子要開始抓緊練功了......”文清一本正經道。

  “是嗎?難得啊,還要不要我放水啊......”常羽春滿臉壞笑,調侃道。

  “愛情的力量就是大啊,如此之短的時間,練了管用嗎?”張飛頗為不信道。

  “那帝都第一美的魅力就如此之大嗎?”眾兄弟中,隻有魏征沒見過玉梅,不禁問道。

  “大哥,你那是沒見到,簡直是傾國傾城啊,咱文清兄弟為了那帝都第一美,看來連性子都轉了---”秦瓊一旁微笑接話道。

  “臨陣磨槍,不快也亮嘛---”文清厚起臉皮,不理他們,一屁股坐下來,悶頭開始吃飯。

  “聽說昨晚你見到孔家小妹了?”張良關心問道。

  “哪有,就匆匆見了一麵,剛剛認識---”懶得解釋,悶頭繼續吃飯。

  “感覺咋樣,比那帝都第一美如何?”多睿袞好奇急問。

  “美的冒泡,滿意了吧......”文清抬眼瞄了一眼孔孟嚐,沒好氣應了一句,心道:你不會又在眾兄弟麵前,胡咧咧什麼了吧?

  “是嗎,今後這美食佳肴,還不知能不能吃上呢......”趙雲輕聲歎道。

  眾人正一邊調侃,一邊吃著早飯,突然氣氛一滯,大家都不說話了,文清頓覺奇怪,抬頭一看,就見院門口,孔鶯鶯帶著那個丫鬟小夏,盈盈嫋嫋而來,眾兄弟中,除了文清和孔孟嚐,誰也沒見過那孔鶯鶯,一下子就被她的美貌所攝,張飛手裏拿著的雞蛋,“啪嗒”一下子就掉到了地上。

  乖乖!真是個世間少有的大美人啊,小夏在她身邊,立時便成了綠葉---

  那小夏見到張飛神色,惱怒瞪了他一眼,嚇得張飛趕緊低下頭去。

  “大哥,過來,小妹有話說......”那孔鶯鶯見這麼多大老爺們直瞪瞪看著自己,臉色羞紅,趕緊衝孔孟嚐招招小手。

  啊?!眾人這才知道這就是孔孟嚐的小妹---孔鶯鶯,生的當真是清麗脫俗、小家碧玉,比之孔孟嚐說的還要美上三分,互相尷尬笑笑,趕緊低頭繼續吃飯,卻用眼角餘光不斷打量那孔鶯鶯,不知這美女大早上來,會有何事......

  “小妹一早來,可是有事?”孔孟嚐起身,來到孔鶯鶯麵前。

  “是這樣---”隻見孔鶯鶯壓低聲音,害羞地在孔孟嚐耳邊說了幾句。

  “真的?!”孔孟嚐一臉驚異之色,扭頭看向文清。

  “嗯?!”文清昨日和那孔鶯鶯接觸過,心裏正發虛呢,見孔孟嚐看向自己,心道:你們兄妹兩嘀嘀咕咕,不會在算計公子我什麼吧,今日這孔鶯鶯難道是專門來找的自己的?我這剛和兄弟們山盟海誓,說要10點鍾開始練功,不會立馬就食言吧......

  眾兄弟也開始狐疑偷看孔鶯鶯,又看看文清,這孔鶯鶯別是來找這家夥的吧?

  瞧這架勢,還真保不齊!

  “嗯哼---”隻見孔孟嚐和孔鶯鶯嘀咕了兩句,就朝文清走來,幹咳一聲:“那個,文清啊,我小妹有些事情,想跟兄弟你聊聊......”

  “哦......”眾兄弟霎時一齊用“曖”昧的眼神看向文清:剛來了一夜,人家就找上門來,這叫匆匆見了一麵,這叫剛認識?這裏麵恐怕有奸情......

  至少肯定有故事!

  “本公子今日10點還要練功呢......”文清饒是臉皮厚,那老臉也紅了,你家小妹看著羞羞答答,怎麼膽子如此之大啊,沒看這麼多人嗎?就是要找自己,也該找個周圍沒人的時候啊!

  “就是和練功有關,你趕緊去吧,你們這幾日,還想不想吃飯了?”見文清還敢當眾推辭,孔孟嚐把臉一板,惡狠狠威脅道,你小子還端什麼臭架子?這要是別的男人,我家小妹鉤鉤小手指頭,那秦淮河大家上不得排成一串過來獻殷勤啊。

  這招絕對管用,眾兄弟立刻怒目而視,文清怕惹了眾怒,趕緊乖乖起身:“那可說好了,10點之前,我要趕回來練功的......”

  “切……”單雄信、王伯當等人一陣笑罵。

  那孔鶯鶯見文清起身過來,也不搭話,嬌羞轉過身,在前麵帶路。文清也不知她有何要緊之事,隻好亦步亦趨跟在後麵,這孔鶯鶯昨晚不會覺得怠慢了公子我,今日來緩和關係的吧?

  “那個,孔小姐---”轉了兩個彎,離開眾兄弟的視線,文清趕緊緊走兩步湊到近前:“咱們這是去哪兒啊?”

  “去了你就知道了---”孔鶯鶯在前麵,也看不清俏臉上的表情,似乎有些不高興,沒好氣應道:“還說不熟,人家都找上門來了......”

  “呃......”這是啥意思?文清心中暗自琢磨,自己剛住進來一天,帝都洛陽知道自己住進孔家之人可不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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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轉了兩個院子,竟然又來到昨晚見到孔鶯鶯的那個花園,那孔鶯鶯轉過假山,徑直朝裏麵的涼亭走去。

  難道真的要來探討一下音樂?文清心中猜測:我唱幾首歌還行,這樂理知識嘛,還真是一竅不通啊......

  轉過假山,文清一抬頭,如遭雷擊,一個窈窕的粉紅身影坐在亭中,正在悠閑地看著一本書,聽到腳步聲傳來,驀然回首,國色天香的冷豔臉龐,露出一抹笑意,卻不是那帝都第一美---玉梅,還會是誰?

  文清心中狂跳:這玉梅昨日剛分開,腦海中正魂牽夢繞,沒想到今日竟直接找到孔府來見自己,這份情意,當真是情深似海......

  趕緊緊走兩步,激動得就想拉住玉梅的玉手,但看到孔鶯鶯在身側,趕緊又把手縮回去,喏喏問道:“玉梅,你怎麼來了?”

  “我若不來,你那10點練功的豪言壯語,何時能開始啊?”玉梅看看孔鶯鶯,輕輕笑道。

  “今早已然早起,就從今日10點開始......”文清老臉一紅,訕訕應道。

  這時,文清再笨也想明白了,這玉梅和那孔鶯鶯,本就是無話不談的閨蜜,玉梅的母親孔淑珍,正是這孔鶯鶯的姑母,二人自然從小關係密切,來府走動,已是家常便飯。

  玉梅愛郎心切,那7月7武舉考試也沒幾日了,以文清的懶散性格,若是沒人督促,斷不會刻苦練功,況且,就剩短短十幾日,若是沒有高人指點,這家夥的武功也不可能突飛猛進,沒有4級中階的內力,到了比武場上,莫說前10名,就是前100名也進不去啊,哪還在朱府呆的下去,又不能招搖過市的來找文清,隻好一早上偷偷趕來,讓孔鶯鶯牽個線,到東麵小院,把文清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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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鶯鶯表麵上為玉梅歡喜,這心裏卻是老大不願意:把我孔鶯鶯當何人了?我這豈不成你們兩個的紅娘了?

  嘴上卻說道:“你們兩個先聊,我去給你們沏壺茶去......”說罷衝小夏使個眼色。

  “那辛苦妹妹了,”玉梅輕輕點頭,看著孔鶯鶯帶著小夏離開,對文清正色道:“公子,那咱們就先從你這練氣開始吧,你已經衝破了50處穴道,那第51處穴道務必在武舉前衝破,進入四級中階,才有一戰之力......”

  “那個,玉梅,在練氣之前,你能不能先把那武林榜之事,先給我講講---”那武林榜這兩年一直是玉梅在管理,文清老耳朵都磨出繭子來了,如鯁在喉,一直沒機會找人好好問問,今日總算找到正主了。

  “好!那我就給公子講講---”玉梅略一思忖,整理一下思路,娓娓道來:

  “這武林榜,前些年一直是我師傅在打理,最近兩年才交到我手上,我之所以能得到九州大陸各高手的內力修為變化情況,一是江湖人士抬愛,能為我源源不斷進行信息搜集,二是依靠武林中發生的一些強者之間的比拚信息,三是靠我直接觀察,就像這幾年九州各國到洛陽朝賀就是很好的契機。”

  “那你豈不是有很多江湖朋友?”文清帶著醋意問道。

  “也不是啦,”玉梅俏臉一紅,解釋道:“主要的信息來源是我師父所在的西夏縹緲宮,契丹、蒙古、西域、西夏、吐蕃這5國強者的信息,主要來自縹緲宮,她們對胡人各國的情況比較熟悉,象“朝”鮮和大漢帝國的信息,主要來自我朱家和孔家漕幫。”

  這世間5級強者本來就不多,而且越往上修煉越難,3-4年都不見得能晉級一階,能夠從4級巔峰進級到5級初階的高手數量也有限,所以信息的搜集其實並不難,另外江湖中人對武林榜的變化非常關注,一旦有人進級到5級初階,或是在5級初階以上再有所突破,很多人很快就會把消息傳到玉梅這裏,那些不是縹緲宮和朱家、孔家子弟的江湖人士,還指望玉梅能看在這些消息的份上,指點一二,加之玉梅帝都第一美的名號,他們當然上杆子巴結了,隻不過這些內情玉梅不好意思說罷了。

  況且,就算沒有這些消息,玉梅也可以通過那些有可能達到5級初階和已經進入武林榜的強者修煉的內功心法、門派特點和身體修煉天賦,大致判斷這些高手的內力修煉進度,比如修煉玄階心法的高手,內力修為是不可能突破6級巔峰的。

  “喔,原來是這樣,好在有娃娃親之事在前麵擋著啊。”文清摸摸胸口,一陣陣後怕。

  玉梅見他緊張的樣子,心中莫名一喜,莞爾一笑接著介紹:

  “當今武林之中,有5宗8派,估計公子已然知道了,這5宗8派中,內力修為最高的100個人,組成了武林榜,基本上都是內力修為超過5級初階之人,每年排位都有所變動,但一般不出大的意外,變化並不大,特別是排名前30名的高手,4-5年都很難變化。

  內力修為超過5級初階之人,臨戰內功發動時,會有真氣護體,尋常兵刃不易傷到,愈是級別越高者,護體真氣越強,內力修為最強的前5人,已達傳說中的金剛不壞之身!

  之所以通過內力修為來排名,而不是通過戰力來排名,就是因為戰力很難測算,也很難持久,內力修為才是基礎。

  當今世上,內力修為超過9級初階的強者,有5位前輩,他們分別是---雪山淨宗的活佛,草原魔宗的大喇嘛,中原少林禪宗的玄奘大師,武當道宗的重陽真人,和你師傅逍遙樂宗的逍遙子。

  武林中有句歌謠:東逍遙,西活佛,南重陽,北喇嘛,中玄奘,說的就是這五位高人!

  其中,雪山活佛的內力修為,達到了9級巔峰,魔宗大喇嘛的內力修為達到了9級高階,少林玄奘大師、武當重陽真人二人的內力修為,達到了9級中階,你師傅逍遙子應該在9級初階,這是武林榜的前5位。

  內力修為超過8級的強者,目前有6個人,他們分別是草原魔宗大喇嘛的師弟,雪山淨宗的大師兄淨梵、西北白蓮教教主鐵木陀,中原少林禪宗掌門空聞,武當道宗的掌門丹陽子道長,淨宗的二師兄淨土,這六個人在武林榜上的排名為6到11位。

  內力修為超過7級的強者,有11個人,分別是丐幫幫主洪七公,你的大師兄也就是逍遙樂宗的大弟子蘇星河,雪山淨宗的女弟子,草原魔宗大喇嘛的大弟子,中原少林禪宗掌門師弟空智,西夏飄渺宮---我師傅李秋水,移花宮草原仙子李滄海,武相劉家家主劉光武,白蓮教掌教歐陽不群,草原魔宗大喇嘛的二弟子,武當道宗的掌門師弟長春子,武林榜的排名分別是12到22位。

  這前22位武林榜高手,是公子今後要密切關注的,輕易千萬不要招惹。

  除了這22個強者之外,其他6級強者有17人,其中唐家家主唐三少、孔文舉的內力修為都是6級巔峰,另外還有雪山淨宗有3人,草原魔宗有2人,都是大喇嘛的弟子,象之前給公子提到的耶律楚材,就是魔宗大喇嘛的四弟子,契丹大汗耶律德方則是大喇嘛的三弟子,不過當上契丹大汗後內力修為進階緩慢,一直停留在6級初階,再就是少林禪宗二代弟子有2人,其中一人也是6級巔峰,武當二代弟子有2人,再就是你的二師兄春秋子,以及劉家家主劉光武的長子劉成裕,丐幫大師兄,還有就是大漢帝國的其他兩位尚書---獨孤如願、司馬述等人,另外就是“朝”鮮王太後耶律巫。

  這17人排名在23到39位。

  內力修為五級的大概有60人,也基本上都是五宗八派的弟子,象你認識的常羽春、太平公主、多睿袞、孔孟嚐等人。其中有兩個人比較神秘,據說在殺手榜上排名前兩位,內力修為5級高階,戰力卻能連升兩階達到6級初階。唐家之人,內力修為過5級初階之人雖不多,但配合暗器和用毒,戰力五級初階以上的卻至少有六人!

  說了估計你也記不住,以後遇到了,我再一一跟公子介紹吧---”玉梅洋洋灑灑介紹了一大堆名字。

  “哦,原來這武林榜中,有這麼多厲害人物,好像不少人現在就在這帝都洛陽,希望以後還是少認識他們為好......”文清歎道。咦?玄奘,玄奘,這名字我怎麼好像在哪裏聽過?

  於是,整整一上午,文清就和那玉梅在花園中,一個練,一個在邊上指點,不覺已到中午,有玉梅的指點,文清在很多招式上、內功心法上,又融會貫通了許多......這玉梅一指點,當真是比自己苦練半年都管用。

  “妹妹,今日就到這裏吧,”玉梅見日到中午,也不能老在這孔府呆著,就扭頭對孔鶯鶯叮囑道:“明日我再過來,你幫我看著他,不許偷懶......”

  “姐姐放心!”孔鶯鶯點頭答應道:“這幾日我再調理些膳食,應該對文清公子練功也會有好處---”眼神中有一絲難以覺察的不平衡。

  “那就勞煩妹妹了---”玉梅感激道,她現在不自覺,已經把文清當作自己家人了。

  “姐姐就別跟我客氣了---”孔鶯鶯客氣應道。

  最難消受美人恩那,文清心道:唉!這大老婆心高氣傲,不能讓她看低了我。這高考,自己還真的拿出12分的精力,爭取個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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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來路上,孔鶯鶯拿出兩個一寸來長的小竹哨子,隨手遞給文清一個,麵無表情,耳朵卻有些微紅,低聲囑咐道:“鶯鶯天天到小院子找你,難免被人說閑話,以後,鶯鶯就在院子外,一吹這竹哨子,公子就出來,公子若有事,也到那花園裏吹這竹哨子,鶯鶯自會出來見你---”

  “好---”文清接過小竹哨子,見上麵還有一抹紅紅的印記,那孔鶯鶯見狀,脖子都紅了,羞澀看了文清一眼,一扭嬌軀,就朝原路急匆匆返回......

  這......這上麵的印記,不會是那孔鶯鶯櫻桃小嘴上的胭脂口紅吧,自己這一吹,豈不是就,豈不是就相當於親了她的小嘴了?

  我是吹呢,是吹呢,還是吹呢......

  頭痛,頭痛......先揣進懷裏再說吧。

  回到小院,已是午飯時分,眾兄弟見文清回來,臉上紅光滿麵......

  魏征:“怎麼現在才回來啊......”

  秦瓊:“不是說10點就回來嗎?”

  張良:“被那孔家小妹迷住了吧?”

  多睿袞:“你那帝都第一美還追不追了?”

  諸葛:“如此漂亮的美女,又有錢,又會做飯,上哪裏去找?”

  張飛:“就是,就是......還不擔心出門被人拍磚頭。”

  趙雲:“公子你別猶豫了,就她了吧!”

  常羽春:“我看這練功就算了,倒插門多好,一輩子受用不盡,那高考不參加也罷---”

  單雄信、王伯當:“……”

  “你們把公子我當成何人了?!我可是有理想、有抱負、有追求之人,再說了,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文清大義凜然道。也不能把玉梅過來指點武功之事和眾兄弟說,隻能硬挺著了。

  “切--”回應他的,自然是大夥一片不以為然的噓聲。

  “你們還別閑著沒事,我給你們安排點事吧。”文清最後被逼問的沒辦法,隻好轉移話題。

  “何事啊?”常羽春好奇問道。

  “那個,你們幾個可能不知道,我和張良、諸葛花燈節那晚回來路上,其實還發生了點別的事。”文清慢條斯理說道,這事之前和張良、諸葛打過招呼暫時不跟大夥說,接著就是金殿答題,然後搬入孔府,中間連續應對玉梅和孔鶯鶯兩大美女,一時都沒騰出嘴來。

  “何事,難道還有別的豔遇不成?”張飛登時來了興趣。

  “豔遇啥呀,我們三個被人打劫了。”張良微微一歎。

  “打劫了?”多睿袞不可置信問道,“你們兩個不知有多少銀子在身上,反正小叔身上肯定沒錢,對方別是瞎了狗眼吧?”話是這麼說,但文清豈是好惹的主?恐怕誰打劫誰還不一定呢。

  “你們前天晚上平安無事回來,對方不會是被你們打劫了吧?”單雄信嘿嘿笑道,若說打劫,他可是祖宗,當年至少在河北境內,他是說一不二的總瓢把子。

  “對方是黃河幫的人,來了10個高手,其中帶頭之人修為達到了4級高階!”諸葛隻好把具體情況說出來。

  “啊?黃河幫?!”秦瓊和單雄信聞言大吃一驚,在場之人中,他們兩個對黃河幫最熟悉不過,其實力非同尋常,之前也曾經試圖滲透入河北境內,和瓦崗寨因為實力差不多,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這次對方竟然出動了一名4級高階高手,那至少是副幫主一級的人物啊。

  “公子好像沒受傷啊,對方難道是知道公子實力,主動退走了?”趙雲好奇問道,對黃河幫也不陌生。

  “非也,非也---”張良輕貓淡寫解釋道,“當時文清使詐偷襲了對方那個領頭的副幫主,一擊使其身負重傷,然後在5息之內,就把對方剩下的9個3級以上高手打垮了。”

  “你牛!”張飛手挑大拇哥,對文清讚不絕口,他能感受到當時的驚險場麵,能一個照麵重傷一個4級高階高手,然後5息之內擊垮剩下9個高手,並且讓手無縛雞之力的張良和諸葛都沒受傷,在場之人,恐怕隻有常羽春能做到,他張飛雖然號稱勇力,但那是在馬上作戰,到了地麵上的步戰,他自忖不見得能做到。

  “難得啊,你這黑炭頭也能佩服個人。”文清調侃道。

  “對方為何要打劫你們?”魏征聽出弦外之音,疑惑不解道。洛陽城的治安很好,平常日子裏的搶劫事件就不多,何況對方是出動了10個高手,而且是在花燈節那天,這分明是在頂風作案吶,於常理頗為不合,黃河幫在外麵雖然名聲不佳,但都是偷偷摸摸做些違法勾當,官府根本抓不住啥把柄,在洛陽地界更是規規矩矩,從來沒做出什麼過分之事,這裏畢竟是天子腳下,若是惹是生非,黃河幫那三腳貓的1000號幫眾,早就不知被皇帝派兵屠戮多少遍了。

  “魏大哥就是明察秋毫,”張良讚許點點頭,又遺憾道,“據說是因為文清得罪了他們黃河幫的一個貴人,可惜隻有那副幫主知道,但他已然變成白癡了。”

  “得罪了他們一個貴人?那會是何人?”魏征喃喃自語看向文清。

  “我也有些困惑,也許是趙家或是王家之人。”文清眉頭緊鎖解釋道,將自己之前的推測說了一遍。

  “看來很有可能!”魏征默默點點頭,文清被打劫之時,大夥到洛陽才一天,而有能力調動黃河幫為其賣命的勢力不多,趙家和王家作為中原八大世家,確實有這個能力。

  “就算是趙家和王家又如何?這兩家在中原八大世家之中,隻能排在最後兩位,族內高手並不多。”張飛不屑一顧撇撇嘴。

  “趙家和王家的實力確實不算八大世家中最強的,但他們卻依附在太子身邊,實力不容小覷。”諸葛小心提醒道。

  “那又如何,我們還怕了他們不成?”多睿袞冷然道,臨出東北前,姑奶奶雪琴公主千叮嚀、萬囑咐,讓自己護衛好文清,這倒好,剛到洛陽一天,小叔就讓人給打劫了,是可忍,孰不可忍,小叔可是女真少主,我女真族也不是好欺負的!看來以後小叔出門,自己還真得寸步不離跟著,不但是護衛,更是防止他惹禍,小叔這惹禍的本事,自己是千防萬防也防不住啊。

  不但要防著被人打劫,還得防著被美女勾引呢!像帝都四美那般級別的也就算了,若是招引些不三不四的女子,回去姑奶奶肯定拿自己是問啊!

  “那後續該如何處理?”魏征看向文清,知道他不會就此善罷甘休。

  “那還怎麼處理,敢當街截殺文清兄弟,咱們把兄弟們召集起來,屠了他們黃河幫,永除後患!”單雄信和王伯當義憤填膺齊聲叫道,他們之前就看黃河幫不滿了,隻不過秦瓊認為兄弟們在瓦崗寨立足未穩,貿然出動,會帶來較大傷亡,況且對方的勢力也一直未完全滲透到河北地界,黃河幫也不算個小幫派了,通常綠林人士是不敢招惹的,但瓦崗寨可不是普通的綠林好漢,自從秦瓊帶著一些兄弟加入以後,實力大增,比之一般的小幫派實力可強多了,若不是秦瓊去的時間短,加之他沒有大張旗鼓招兵買馬,否則瓦崗寨半年內擴充到1000幫眾是沒問題的。

  “嗯!”孔孟嚐讚同點頭,“我漕幫可全力支持,一個黃河幫還不放在漕幫眼中。”漕幫可是九州大陸數得上號的八派之一,連瓦崗寨都沒放在眼裏,更何況是黃河幫這種勉強算是中等的幫派?

  “滅一個小小的黃河幫,哪需要這麼多兄弟出動,我一個人去就夠了!”常羽春傲然道。

  “我們了解過了,黃河幫有三處分舵,分散在洛陽郡、陝西郡和河南郡,老常一個人去,恐怕對方會避其鋒芒,一哄而散,等咱們人一走,他們又會回來,解決不了根本問題,此事需要周密部署一下。”諸葛微微搖搖頭,他倒不是擔心常羽春的實力,而是擔心常羽春一個人去,不能一戰而徹底解決問題,這兩日他和張良並沒閑著,已然把黃河幫的情況摸了一遍。

  “那文清,你說如何辦?”張飛、秦瓊等人都看向文清,知道他今日提出這事,應該是胸有成竹的。

  “這事也不複雜,對方內力修為最高之人,也不過是個4級巔峰,老常出馬肯定沒問題,而且對方在洛陽的勢力已然瓦解,就剩下陝西郡和河南郡兩處巢穴,幫眾主要弟子在這兩處巢穴的人數不會超過300人,”文清一一分析後,最後決定道:“這樣吧,老常、孟嚐兄帶一批漕幫兄弟去趟開封,挑了對方的總舵,與此同時,秦二哥、張飛、單雄信、王伯當4位兄弟帶一批漕幫兄弟去陝西,平了對方陝西郡的分舵,讓對方首尾不能兼顧,隻要將其骨幹滅了即可,將來自然可以高枕無憂,至於多睿袞、趙雲還是留下看家。”他最近要在玉梅的監督下備戰武舉,自然是無法分身了。

  “沒問題!”常羽春、秦瓊、張飛、單雄信、王伯當等人見文清的計劃甚是周詳,遂一齊點頭。

  “這樣吧,”孔孟嚐補充道:“我調孔大、孔二等8名漕幫4級高手跟我和老常去開封,另外調6名4級高手跟秦二哥去陝西郡。”

  “我看行,人去多了很容易打草驚蛇,漕幫出動14名4級高手足矣。”張良也表示讚同,每個方向出動10名4級以上高手,對付100來號沒有多少4級高手的黃河幫,應該是綽綽有餘了。

  不止是綽綽有餘,簡直是殺雞用牛刀了,因為大夥不是嗜殺成性之人,這次不是殲滅戰,主要目的隻是幹掉對方的骨幹,徹底瓦解黃河幫。

  “那就這般定了!你們明日就出發,3日後一齊動手,挑了黃河幫這兩處分舵,順便問問,到底是誰在背後算計咱們!”文清見安排妥當,最後一錘定音道。

  “放心吧,這事就交給我們幾個了,你在家安心備戰武舉就成!”秦瓊、孔孟嚐、張飛、單雄信、王伯當應聲道。

  “多睿袞,看著你小叔點,可別落入溫柔陷阱,偷懶耍滑!”常羽春還不忘叮囑一句。

  “知道了---”多睿袞為難點點頭,這種看小叔的活,每次都是落在他頭上,他偏又看不住。

  “我可是有理想、有---”文清委屈解釋著。

  “切!又來了--”話未說完張良、諸葛、趙雲等兄弟早就噓聲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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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日後,開封府東門外20裏處一座莊園。

  這個莊園,名叫黃河莊,乃是黃河幫總舵所在地,莊園並不大,周長不過3裏,但卻是個十足的小型城堡,高高的圍牆足有3丈高,外麵還圍著一條寬兩丈的護城河,東西南三個方向的莊門口有吊橋連通內外,北麵則是背靠一座小山,也算是處易守難攻的險要之地了。

  黃河幫在河南郡也算小有名氣,多年來輕易沒人敢來招惹,所以戒備也不算太嚴,莊內的幫眾差不多有200人,除了一位幫主和一位副幫主外,還有4名4級初階以上高手坐鎮。

  這一日,幫主正在查看那名在洛陽受傷的副幫主傷勢,略顯失望搖頭,躺在床上的這位副幫主,人是救回來了,但卻變得癡癡呆呆。

  “幫主,難道就這麼算了?”另一位副幫主心有不甘問道。

  “當然不能這麼算了!”那幫主一臉怒容,“他們不把我黃河幫放在眼裏,以為我們好欺負,卻不知我們背後的力量有多麼可怕,這幾日我已然安排人查明了,那下手之人,不過是大清關一個營長!”

  “一個大清關的營長,就敢騎在我們頭上拉屎?!還想將我們趕出洛陽?”那位副幫主義憤填膺道。

  “他應該是投奔了孔家,所以才這般有恃無恐。”那幫主麵有難色道。

  “孔家又如何?咱們背後的力量,也足以對抗孔家!”那副幫主滿不在乎道。

  “嗯!以咱們黃河幫的力量,確實無法對抗孔家,但若是把咱們背後的力量拿出來卻也不怕,早晚要把他碎屍萬段!”那幫主振聲說道。

  “對!抓住他,我要讓他後悔投胎做人!”那副幫主咬牙切齒發著狠。

  二人正說著,就聽外麵傳來一聲炸雷般的大吼:“莊內之人聽著,一炷香之內速速出來受死,否則殺入莊內,殺你們個雞犬不留!”

  “何人如此張狂!”那副幫主麵色一變,一臉怒容騰身而起,10年來,都沒人敢如此囂張前來挑釁了。

  “走,召集人手看看去!”那幫主抓起一把佩刀,帶著副幫主和100幫眾,就跟猜到尾巴的貓一般殺出了黃河莊,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張皮,黃河幫在江湖上也算是有些名氣的幫派了,哪有讓人殺到家門口還不出來的道理?!

  誰如此大膽,敢到黃河幫總舵撒野?

  當然是常羽春了!

  不但常羽春來了,孔家少主孔孟嚐也來了,隨同他們騎馬立在西麵莊門口的,還有漕幫4名4級以上高手。隻不過他們6人為了隱藏行跡,現在都蒙著麵。

  剛才那炸雷一般的吼聲,就是常羽春發出的。

  “籲---”黃河幫幫主率人行出莊外,見一個鐵塔一般的大漢,一身鎢金盔甲,蒙麵立於一匹黑馬之上,手中大鐵槍散發著陣陣寒意,心中不由激靈靈打個寒戰,這明顯是武林榜上掛著號的人物啊!黃河幫何時得罪了這麼一號人物,今日既然能直接殺上門來,肯定是有恃無恐,微微有些後悔剛才有些衝動,沒有查明情況就倉促衝出來。

  “爾等是何人,居然敢到此挑釁?”那副幫主怒聲問道。

  “我們是誰你們不配知道,這就是黃河幫的總舵吧?”常羽春冷冷問道。

  “正是!既然知道是黃河幫的總舵,還敢來撒野?”那副幫主一抖手中長槍,催馬向前行了幾步,用槍尖點指常羽春。

  “在沒搞清楚對手實力前,最好別這般用槍指著人。”常羽春眼中閃過一絲寒意。

  不,應該說是殺機!

  “指你又如何,不通名報姓是吧?我還要把你拿下,回莊內好好拷問!”那副莊主平常日子裏眼高於頂,欺負人欺負慣了,盛氣淩人叫囂道。

  “找死!”常羽春爆喝一聲,猛的一催胯下烏騅馬,一抖手中霸王槍,閃電般就衝了上去,馬蹄聲敲打著地麵,如戰鼓一般讓人膽寒。

  “回來,有話好好說!”那幫主看出常羽春眼中淩厲的殺氣,在後麵趕緊呼喝,知道麵前這位殺神,恐怕是黃河幫根本招惹不起的。

  晚了!

  “當!”

  “噗!”

  “啊---”

  那個副幫主不過是個4級中階的修為,常羽春一騎絕塵瞬間殺到,霸王槍疾點之下,他手中長槍根本沒擋住,立時就被磕飛了,霸王槍直接透心而過,常羽春左手一壓槍杆,右手向上一抬,那副幫主巨大的身軀就被挑飛出3丈開外,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人在半空中就斷氣了,“噗通”一聲,屍身落在塵土之中。

  霸氣!

  滔天的霸氣!

  當世之間,敢在馬上用槍指著常羽春鼻子之人,憑實力講,確實沒幾個。

  “英雄請慢來,黃河幫不知何處得罪了英雄?”那幫主已然沒時間心疼自己那副幫主了,在馬上早已嚇傻了,趕緊客氣說軟話。

  對方雖然隻來了6個人,但他知道整個黃河幫在此地的200個幫眾一起上,恐怕都不夠對方屠的,這位爺胯下馬、掌中槍,戰力恐怕到了6級初階,隻有自己身後站著的那位靠山親自出馬,才有可能擋住,此時當然不能意氣用事,好漢不吃眼前虧嘛。

  “此時服軟,晚了!”常羽春烏騅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戰馬繼續前衝,霸王槍直指那幫主。

  “你知道我們身後是誰嗎,是司馬家!”那幫主已經六神無主了,情急之下,隻能把自己身後的主子招出來了,“我們是替司馬家辦事的!”

  “司馬家?!”常羽春身形一頓停下馬來,眉頭一皺,自己和文清等人剛到洛陽,連司馬家人的影子都沒見過,怎麼會得罪了司馬家?之前大夥分析是因為得罪了趙家和王家,現在看來被誤導了,不過得罪了趙家和王家還能找到原由,但得罪司馬家是因何而來啊?

  司馬家的實力可不是趙家、王家所能比擬的,族中高手林立,武林榜上5級初階以上強者至少有三位,家主司馬述更是6級初階強者,在武林榜上可以排進前40位的人物,因為前40位的強者在世間走動不多,司馬述基本上遇不到多少真正的對手,連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打過。

  此事似乎比原來想象的複雜了啊!

  “怕了吧?”那幫主見常羽春停下馬來,以為他被自己背後主子司馬家的招牌震懾住了,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來,得意一笑:“本幫主看這位英雄神勇蓋世,能否大家交個朋友,我會向司馬家引薦諸位英雄,共享富貴。”

  攝於常羽春的威勢,他也不敢托大讓對方賠禮道歉雲雲,隻能用榮華富貴引導,希望能先躲過今日,然後再做計較,如果對方真的被自己說動投靠司馬家,那自己的功勞可就大了,這樣的人物到了司馬家,地位肯定要淩駕於自己之上,從這點來說,他就更不能得罪了。

  如果錯過今日,司馬家不想放過對方,也有足夠的實力幹掉對方,因為司馬家的背後,可是大漢帝國當今的太子啊!

  “司馬家又如何?”常羽春見對方抬出司馬家,一副狗奴才的嘴臉,心中可氣,司馬家在別人眼中,那是高高在上的8大世家之一,在他眼中,連個屁都不如,要知道,司馬家在大漢帝國百姓中的口碑可不咋地,主要還是仰仗於當年4子奪鏑中,司馬述對皇帝忠心耿耿換來的恩寵。

  “你?!”那幫主沒想到金字招牌、堂堂中原八大世家的司馬家,竟然都沒放在對方眼中,惱羞成怒道:“你要知道,得罪司馬家的後果是什麼!”

  “後果?你們得罪我小師叔的後果更嚴重!”常羽春大喝一聲,“我先擒下你再說!”一催坐下烏騅馬,再次挺槍前衝,氣機直接鎖定那幫主。

  “閣下不要欺人太甚!”那黃河幫幫主見軟的不行,自己堂堂幫主總不能跪地求饒吧,把心一橫,抽出腰間長刀,色厲內荏叫道:“小的們,咱們和他們拚了!”此時,他已經沒有時間考慮自己為何得罪了這位殺神口中的那位“小師叔”了。

  “衝啊!”那些黃河幫的幫眾也沒見過啥世麵,認為對方隻有6個人,100多號幫眾一擁而上,總能將對方擊退,發一聲喊,各持兵刃就衝了上來。

  不過黃河幫中可沒有那麼多戰馬,除了幫主、副幫主等少數幾個人外,其他幫眾都是徒步,饒是如此,衝上來的氣勢還是挺嚇人。

  但這點氣勢,能嚇得住一般之人,怎能嚇住經歷過契丹、蒙古千人鐵騎對陣的常羽春?!

  後麵的孔孟嚐甚至都沒有怎麼發力,帶著4名漕幫弟子緩轡而行,在常羽春身後不疾不徐壓了上來。

  如此弱的對手,有常羽春一個人就夠了,自己上去,倒是有些不給常羽春麵子。

  “擋我者,死!”

  “啊---”一聲聲慘叫響起,常羽春麵前直衝而來的4個黃河幫幫眾就向四方飛了出去,血肉橫飛,落下的4具屍體更是砸倒了一大片。

  “額的娘啊!”那幫主臉上的肌肉就是一陣抽搐,這位爺是地獄衝出來的殺神吧,就是自己4級巔峰的修為衝上去,恐怕也不是3合之將啊,還是讓手下人先擋擋,自己趕緊撤回莊內,緊閉莊門將之擋在莊外再說吧,想到這兒,撥馬就想退回莊內,他身邊的兩個4級高手見狀,嚇得麵如土色,跟著撥馬就想護著他往莊內退。

  “哪裏走!”常羽春烏騅馬風馳電掣一般衝過來,手中霸王槍下,至少已經擊殺了10名黃河幫幫眾,倒在地上的黃河幫幫眾,至少有30個。

  “幫主快退!”那兩名4級高手回頭一看,知道剩下那些徒步的幫眾根本擋不住常羽春一人一槍一馬,一咬牙,雙雙轉身,試圖合力阻攔常羽春,隻要拚死抵擋3-5招,相信幫主就能順利返回莊內,到時黃河莊莊門緊閉,對方就是馬上戰力再強,恐怕也隻能望莊興歎。

  “螳臂當車!”後麵的孔孟嚐暗歎一聲。

  “啊,啊---”果然,那兩名4級初階高手,連常羽春一合都沒接下來,就被霸王槍掃飛了,常羽春烏騅馬幾乎沒有多少停頓,直接就殺奔前麵那個亡命奔逃的幫主,霸王槍槍尖上的凜冽殺氣,直接鎖定了他的後背。

  “拚了!”那幫主已然到了吊橋邊,感到身後寒風凜冽,嚇得肝膽俱裂,知道根本就逃不了,一狠心轉身奮力揮長刀磕擋。

  “嘡嘡嘡!”連著3聲巨響,那幫主手中的長刀就飛到了半空中,手中鮮血淋漓,半隻胳膊都麻了,一愣神的時間,常羽春的戰馬已然卷到了,左臂一展,就把那幫主夾在腋下,沉喝一聲:“起!”就把他直接夾離了馬背。

  從常羽春槍挑黃河幫副幫主,到一路衝殺擊殺了差不多30個黃河幫的幫眾,到擊飛了兩名4級高手,再到生擒幫主,前後也不過5息之間,那幫主已經到了吊橋邊,卻最終沒能越過吊橋,返回黃河莊內。

  這就是戰神常羽春無堅不摧的霸氣!

  “問問他,到底司馬家為何要跟小師叔為難!”常羽春根本不理那剩下差不多70個已經被嚇得呆若木雞的黃河幫幫眾,夾著那幫主回到孔孟嚐馬前,隨手把他扔到地上,他隻負責殺人、擒人,這種費腦子問口供的活,自然就交給了孔孟嚐,況且孔孟嚐對8大世家的情況也比較了解。

  “甭問了---”孔孟嚐看看倒在地上的那位幫主,無奈搖搖頭。

  “這家夥,怎麼如此不禁夾啊?”常羽春低頭一看,霎時哭笑不得,就見那倒在地上的幫主口吐白沫,已然氣絕身亡了。他雙臂內力灌注其上,怕能有千斤之力,那個幫主4級巔峰的修為放在世間也算是高手了,但那身板也禁不住常羽春這般夾啊!

  他至死都不明白,自己是如何得罪了對方,為何抬出司馬家的招牌都不管用---這都是那位還躺在莊內癡癡呆呆的副幫主惹的禍啊!

  他不過是吃了瓜落罷了。

  “快升吊橋、關莊門!”關頭之上,還有兩個黃河幫的4級高手,見下麵不到半炷香的時間就分出了結果,幫主和副幫主雙雙命喪黃泉,趕緊衝一眾嚇傻了的手下急令道。

  “升何吊橋?!躺下吧!”那兩名4級高手話音未落,身後忽的閃出4名蒙麵人,手中長劍連閃,“啊---”二人痛呼一聲,就被瞬間砍為兩段,其他黃河幫的幫眾見狀,立刻心驚膽戰遠遠閃開,哪還敢去升吊橋、關莊門?若不是莊子太小跑不掉,恐怕早就作鳥獸散了。

  這4個蒙麵人是誰?

  當然是孔大、孔二和另外兩個漕幫弟子了。之前常羽春在莊外叫陣之時,他們就從北麵的後山偷偷摸進了黃河莊,黃河莊內倒是還有上百名幫眾,但大多數都在西麵這側觀戰,根本無暇注意有高手摸了進來,他們四個至少都是4級中階高手,對付剛才那兩名4級初階高手,根本就不費吹灰之力。

  “英雄饒命啊!”那170多號黃河幫的幫眾見打也打不過,逃也逃不掉,趕緊紛紛扔下手中兵刃,趴在地上磕頭不止。

  “進莊再說!”常羽春沉喝一聲,當先打馬進莊。

  “你們黃河幫,從今日起就散了吧,”孔孟嚐和常羽春等10個高手沒有任何阻攔就進了黃河莊,在莊內一塊練武場上,把黃河幫的幫眾聚集在一起,孔孟嚐威嚴命令道:“你們多多少少都有一身武藝,埋沒了頗為可惜,可以到東北從軍,那裏現在是與胡人鐵騎交戰的前線,正是用人之時,就是不從軍,今後也不可再做為非作歹之事,否則讓我們知道了,定嚴懲不貸!”

  “謝英雄不殺之恩,我們一定痛改前非,為國效力!”170多名黃河幫幫眾單膝跪下,心中惶恐,鄭重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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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這樣,常羽春、孔孟嚐帶著8名漕幫子弟,半天時間就幹淨利落挑了黃河幫的總舵,得勝而回,第5日傍晚返回了洛陽孔府,秦瓊、張飛、單雄信、王伯當和另外6名漕幫弟子,也前後腳趕了回來。

  “怎麼樣?擺平了嗎?”文清正好練完功,帶著多睿袞、趙雲等人嘻嘻笑著迎過去。

  “沒意思!”孔孟嚐看看常羽春,微微搖搖頭。

  “沒勁!”張飛也沒有什麼興奮的表情。

  “啊?這麼多人去都沒搞定啊?難道還真要本公子親自出馬啊?”文清略略有些吃驚,他倒沒認為這兩撥人馬會打不過對方,以為對方避而不戰,讓兩撥黃河幫之人縮在莊內做烏龜了。

  “逗你呢!”秦瓊呵呵笑道。

  他們和常羽春這一路的情形差不多,黃河幫在陝西分舵的實力比開封總舵弱多了,周圍連個可以依據的天險都沒有,更別說什麼護城河了,分舵內加起來也不過100號人,隻有4個四級高手,秦瓊、張飛二人一馬當先殺進分舵的莊內,連挑對方包括分舵主在內的20名骨幹,餘下幫眾除了跪地求饒別無選擇,秦瓊同樣言辭命令他們到東北從軍,今後不可再做為非作歹之事。

  孔孟嚐還特地安排了一批漕幫弟子,負責引導黃河幫餘下幫眾前往東北從軍,同時接收了原黃河幫的勢力範圍,反正在黃河幫總壇搜出一份名單,他們就是想隱藏自己的身份都隱藏不了,另外,在黃河幫幾處地點,也搜出不少金銀財物,便一並由漕幫運往東北,算是東北軍的軍費了。

  “你們這幫家夥,怎麼越來越壞了!”文清眼睛一瞪道,這才知道被這幾個家夥給耍了,想想也是,這麼多世間高手出動,還辦不成件芝麻粒大的小事,以後就別在江湖上混了。

  “大夥一通忙活,就你在家裏享清福,還好意思說別人!”魏征笑罵道。

  “哎!跑了好幾百裏路,兵刃都沒沾葷腥,真沒意思。”單雄信和王伯當一邊搖頭一邊走進來。

  “是啊,二哥和張飛的馬快,等我們衝進去,對方都投降了,真是不禁打。”王伯當也是一臉惋惜。

  “行了,你們還跟著衝進去了,我們幾個光看熱鬧了,老常一個人就擺平了,早知道根本就不用跟著跑這一趟。”孔孟嚐笑著安慰道。

  “我本來就說我一個人去就成了,你們偏不信。”常羽春無奈搖搖頭。

  “問清楚文清如何得罪對方了嗎?”張良關心問道,這可是正事,黃河幫不過是一群在前台的跳梁小醜,搞不清其背後主謀之人,將來依然是後患無窮。

  “別提了,那個什麼黃河幫的幫主說,他們是司馬家的人。”孔孟嚐解釋道。

  “司馬家?”文清看看諸葛和張良,都吃了一驚,“怎麼會是司馬家的人?!咱們根本就沒跟司馬家接觸過啊?”

  “會不會對方故意說是司馬家的人?”諸葛追問道。

  “不太可能,”魏征鎮定分析道:“對方不知道咱們的身份,如果真是趙家或王家在後麵支持,沒必要把司馬家抬出來掩人耳目。”

  “後來沒仔細問問?”張良接著問道。

  “沒機會了,”孔孟嚐雙手一攤看看常羽春,“老常倒是沒直接殺了那個幫主,可用胳膊夾回來時,那家夥居然被夾死了,現在是死無對證了。”

  “呵呵,用力過猛了一些。”常羽春不好意思笑笑。

  “啊?4級巔峰的高手,居然生生被你夾死了?!”文清倒沒什麼,單雄信和王伯當張口結舌。

  “估計這家夥下輩子打死也不會選擇做人了,”文清感慨道,“既然這樣,司馬家之事以後再查吧,好像這幾天也沒何別的動靜,大夥該幹嘛幹嘛去吧。”

  “也隻能這樣了。”張良、魏征、諸葛相互看看,無奈點頭。

  當天,單雄信和王伯當就開始進入孔家在洛陽的商號,開始忙活起來,有時不回來,就直接睡在商號內---

  當然了,單雄信可是比王伯當忙多了,白天幹完活,晚上經常找各種理由出去---

  黃河幫一日之間煙消雲散,在文清他們所處的洛陽倒沒有引起多大的反響,畢竟這種中等規模的幫派,每隔幾年都會冒出來幾個,興衰很平常,但在陝西郡、河南郡的武林中,卻引起了軒然大波,江湖傳聞各種各樣的版本都有,最神的是:一個黑盔黑甲、戰力達7級初階的殺神,單人獨騎,一日內奔馳千裏,連挑黃河幫開封總舵和陝西郡分舵,兩個莊子內血流成河,沒有留下一個活口!

  原因嘛,據說是因為黃河幫得罪了這位殺神的“小師叔”!

  所以,整個江湖都開始紛紛打聽,那位所謂的小師叔是何人,恐怕比這位7級初階的殺神更可怕的主!

  洛陽司馬家中,家主司馬述暴跳如雷,連他都沒搞明白,黃河幫怎麼會得罪了這麼一股可怕的勢力,一日之間就被挑了,而且上千號人不知所蹤。

  黃河幫雖然實力不強,但很多見不得光的事用他們來做還是得心應手,沒有了黃河幫,這些事就難辦了,因為皇帝頗為忌憚8大世家和武林人士接觸,所以這事還沒法深查下去,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過去,打落牙往肚子裏咽吧。

  ##########

  此後幾日,孔鶯鶯還是每日早上過來找文清,每次都在院子外吹一聲那竹哨子,一日比一日早,文清聽聞隻能睡眼惺忪起床,心道:催催催,天天催,以後就叫你崔鶯鶯得了......

  雖然有些犯懶,但還是趕緊起身離開,就算不給孔鶯鶯麵子,帝都第一美他可不敢得罪,現在可是追大老婆的最佳時機啊。

  眾兄弟一開始還不明就裏,過了兩日,漸漸搞明白了,少不得又是一頓調侃。

  張飛:“聽,又來了,美人相約啊......”

  秦瓊:“今日這哨子吹的有些早啊......”

  魏征:“可別落進溫柔鄉裏,出不來了啊---”

  多睿袞:“拉過小手沒有?”

  常羽春:“親過小嘴沒有?”

  文清每次,都在這調侃聲中,狼狽而逃......

  每日晚上,孔鶯鶯都會差自己的丫鬟小夏或者小貞,端來一碗熬好的膳食,幫助文清增強體魄,那藥膳也不知道是何種食材做的,不但好喝,而且對練功大有裨益,想是那孔鶯鶯花費了不少心思---

  幾日下來,這文清的身體,又結實了許多,每次少不得又遭到眾兄弟的一片羨慕嫉妒恨,因為文清有好吃好喝的了,他們卻再也沒吃到孔鶯鶯做的菜---
作者: 乂MAN哥乂    時間: 2016-9-5 10:35 PM

第30章 安樂:誰不讓我和親,我就嫁給他

  這一日,文清又在花園中,在玉梅的督促下,加緊苦練。

  玉梅正用折下來的小樹枝,讓文清演示軒轅13招的刀法,其實那刀法的精髓雖然是13招,但每一招又可以演化成三式,隨著內力提升和深入修習,著實是博大精深,不同之人運用起來,威力各不相同。

  “這招雲長出征,公子你在轉身背刀亮掌之時,這掌應該蓄力發出---”玉梅見文清練了幾次,力道都沒用足,不覺焦急起來,玉手輕搭,把文清的右手往身前拽了拽,見文清右掌一哆嗦,沒啥反應,玉梅抬起美目望去,就見文清兩眼直勾勾看著自己,哈喇子都要溜出來了......

  原來這幾日,雖然玉梅不時指點內功心法、招式套路,二人卻很少有過身體上的直接接觸,剛才不自覺讓那玉梅的玉手摸了一把,這文清的右手象被火燎了一般,偏偏又是涼涼、滑滑的感覺,登時就呆在那裏,讓這帝都第一美的玉手這一摸,真是爽歪了......

  玉梅見他呆呆發愣,也覺剛才似乎有了肌膚之親,隻是這幾日下來,自己也覺和這家夥親近了許多,雙方身體是越靠越近,今日這身體接觸竟然覺得水到渠成......不覺嬌羞,一抹紅霞飛上俏臉,玉手停在那裏,頓了一頓,趕緊就要抽回來。

  這些年自己一直守身如玉,以前可從來也沒有一個男人這般摸她玉手的!

  何況是她主動摸對方的!

  何止是摸摸玉手,帝都洛陽的男人,能有幸和玉梅單獨說上兩句話,都可以在洛陽城內顯唄好幾個月呢!

  那可是高高在上、玉女級的美女啊!

  那文清見玉梅嬌羞就要抽手,哪會讓她抽回去,順勢就把玉梅的玉手一把攥住,玉梅更加羞臊,掙了兩下,不知是該抽出來,還是不該抽出來,微嗔道:“別鬧了,孔家妹妹還在那邊呢......”

  “哦--”文清這才無限留戀鬆開手......

  自己當年在小山村,要是有玉梅在邊上如此督促,那常人所謂無法跨越的6級初階早過了......

  有一種遇見,不曾謀麵,卻似久別重逢;

  有一種心動,不曾表白,卻已深入骨髓!

  假山邊,孔鶯鶯恨恨的把一節青竹扔到水裏,接著,又把一把魚食狠狠丟給水中那些爭搶的魚兒,貝齒緊咬惱道:“叫你吃,叫你吃,撐死你算了,平白浪費了那麼多珍貴的草藥......還真把本姑娘當紅娘了?!”

  “小姐---”身後那個叫小貞的丫鬟掩嘴輕笑:“那今晚的藥膳,咱就不給他做了?”

  “你個死丫頭,敢取笑我?!”孔鶯鶯繃著俏臉,作勢要咯吱小貞。

  “好小姐,饒命,繼續做就是了......”小貞趕緊求饒。

  接下來的日子,有時候文清和那玉梅借機耳鬢廝磨,也會親近親近,聞聞玉梅體香,那滋味別提多美了,玉梅每次都用玉手,輕輕把文清的身子推開,欲拒還羞。文清練功雖苦,但心中卻越發享受:這叫什麼來著,痛並快樂著......

  也不知是玉梅的手把手督促,還是帝都第一美的美色刺激,亦或是孔鶯鶯的藥膳起了作用,短短幾日,文清的內力修為突飛猛進,很快突破了第51個穴道,打通了第17條經脈的瓶頸,正式進入4級中階,文清明顯感到,丹田中的內力增長了至少三成。

  其實,在20歲前,內力突破4級初階的高手有很多,甚至很多人都達到了4級高階的水平,但大多數資質不算太高之人,一生都會止步在4級高階,形成難以跨越的瓶頸,很難達到4級巔峰的水平,更別說突破5級初階大關了,這也是世上5級強者僅有區區百人規模的原因,另外,修煉的內功心法也很關鍵,有些身體素質好的武者,不見得有機緣獲得玄級以上的內功心法。

  而文清就屬於那些少數資質奇佳又能獲得天階內功心法的練武奇才,用逍遙子的話講,文清內力的瓶頸沒有上限,至少在7級初階以下是沒有瓶頸的,這就是天才和平庸的區別,隻不過文清身體的寶藏,他自己都沒有刻意去挖掘罷了,或者說之前他沒有去關注。

  經過一段時間的接觸,玉梅也發現了文清身體的特別之處,一年之內從4級初階躍升到4級中階,絕對是練武的天才,她也不得不承認,文清的身體擁有無窮的潛力,隻不過這個潛力,似乎被逍遙子在阿爾濱小山村刻意壓製了,其目的看來是為了讓文清能打牢基礎,避免拔苗助長。

  同樣是4級中階的內力,但玉梅發現,充盈在文清丹田內的內力,卻與4級高階高手的內力相當,甚至還要更多,而且吸收內力的效率明顯高於常人,那丹田就像一個水瓶,其容量有多大,主要取決於水瓶的大小,有的人其丹田隨著內力增加,能逐漸擴大,但也是有限的擴大,而文清的丹田就像一個桶,當然容量大了,承受丹田擴張的能力同樣異於常人。

  ##########

  這日下午,眾人在院子裏納涼,單雄信、王伯當今日正好得閑,文清也難得清閑,給自己放了半天假,他內力突破到4級中階後難掩興奮,但卻沒有跟大夥講,這也是玉梅千叮嚀、萬囑咐過的,主要是為了對外迷惑對手,關鍵時刻能收到奇效。

  “文清你這幾日天天和那孔鶯鶯在一起,害的我們這美食可都許久沒吃到了。”張飛埋怨道。

  “今日你能不能央求那孔家小妹,再給我們做一頓啊?”常羽春回味無窮說道。

  “對啊,你負責泡妞,把孔家小妹哄開心,兄弟們也沒啥意見,我們負責吃飯就成......”秦瓊微笑說道。

  “公子我每日在刻苦練功好不好,可不是在泡妞!”文清忙不迭糾正。心道:你們可是不知道內情,那孔鶯鶯天天看著我和玉梅在一起,表麵上沒什麼,但我看那眼神,沒把我轟出孔府就算客氣了,你們還想吃她做的菜?高考之前,想都別想了!

  他又不是真的榆木腦袋,自然看出孔鶯鶯眼神中的異樣了!

  饒是他沒有多少談情說愛的經驗,不懂女孩們的心思,也能知道孔鶯鶯眼神中的意思了!

  “你們也在這帝都呆了有段日子了,”孔孟嚐怕是唯一一個知道內情的,見狀提議道:“要不今晚,我帶你們去那天上人間,咱喝頓花酒?也算是慶祝一下前幾日挑了黃河幫。”

  “好主意!”眾人眼睛一亮:對啊,那天上人間據說是男人的天堂,這些日子光顧了準備高考了,還從沒去過呢。

  “那還等什麼,走啊!”張飛和王伯當當時就坐不住了,興奮叫道。

  “此事不能讓我家小妹知道---”孔孟嚐意味深長看看周圍,發覺小夏和小貞都不在,這才壓低聲音道:“問起來,就說咱們去看看秦淮河夜景如何?”

  “那是自然!”常羽春、多睿袞、單雄信等眾兄弟自是心領神會,滿口答應。

  “我---”文清本想反對,這事被那孔鶯鶯知道了倒沒什麼,就怕讓大老婆知道了,那回來還不得跪搓衣扳啊?但眾兄弟都去,自己也不好落單,若是不去,又怕掃了眾兄弟的興,招來一頓板磚。況且,自己也確是對那天上人間有些心生向往,好奇的很,不知裏麵有何好玩的,能讓男人們流連忘返......

  就去一次,下不為例!估計大老婆也不易察覺,文清在心裏暗暗給自己找了個借口......

  ##########

  晚上,天一擦黑,眾兄弟在孔孟嚐的帶領下,跟做賊似的,偷偷溜出了孔府,往秦淮河行去。

  原來在那秦淮河南岸邊上,有一條5層樓高的大船,晚上燈火通明,上次花燈節上,文清光注意那北麵的石舫,沒有注意這河上還停著一艘如此壯觀的一艘大船,船身上,用金字寫著四個大字---“天上人間”。

  船和岸邊,用鐵索和木板連著一條寬寬的浮橋,眾人沿著浮橋上到船上,兩邊兩排美女,身著單薄的輕衫,躬身萬福見禮:“歡迎光臨天上人間!”

  “您來了---”早有天上人間的管事匆匆迎出來,見到孔孟嚐,不住點頭哈腰,跟見到主子一般,孔孟嚐微微點點頭,算是打個招呼,手搖折扇,帶著文清等人,在管事的引領下進得船艙內,裏麵比在外麵看感覺大多了,布置的富麗堂皇、金碧輝煌,極盡奢華之能勢,讓人眼花繚亂,孔孟嚐說的並不誇張,這天上人間當真如天堂一般。

  “這算什麼,更精彩的還在後麵呢---”見文清等人都被震懾住,孔孟嚐人得意笑道。

  船艙大廳內歌舞升平,三個胡姬半裸酥胸,露出肚皮,正在台上表演肚皮舞,蛇腰扭動,端得是風情萬種,令人血脈噴張,台下一群膚色各異,九州各國的男人們,懷中摟著年輕貌美的女子,不時發出呼哨聲、喝彩聲,夾雜著酒杯撞擊之聲、吆五喝六之聲,好不熱鬧--

  這美女也太放開了點吧......看得張飛、常羽春、秦瓊等人,連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這也,這也,太“色”情了吧......似乎有點黃啊?”文清喃喃念叨。

  “是有些不太合適---”單雄信現在可不是光棍,也怕被自己那位知道。

  “這不算什麼---”孔孟嚐不以為意笑笑,見怪不怪,也不多言,好像輕車熟路似的,徑直把文清他們帶到四層一個能容下20人的寬敞雅間內,眾人剛坐定,就見一個滿臉堆笑的老媽子行了進來,見著孔孟嚐,就象見到財神爺似的,身後帶著的10幾個衣著暴露的美女,就要往眾兄弟邊坐。

  “唉唉唉~~~”文清渾身這個不自在,趕緊往一邊躲,張良見狀,趕緊跟孔孟嚐建議道:“咱們兄弟幾個,就喝喝酒吧,這美女嘛,就別上了---”

  “那好!”孔孟嚐呵呵一笑:“就先喝點酒,暖暖氣氛再說---”一揮手,那老媽子帶著那些美女知趣退下。

  很快酒就上來了,幾杯大曲烈酒下肚,雅間內就熱鬧起來。

  今日,孔孟嚐怕被熟人撞見,特意帶了孔大、孔二兩個侍衛把門,其中那個孔大,後來文清才知道,名叫孔石秀,那個孔二,名叫孔燕青,都是受過孔家大恩之人,對孔家是忠心耿耿。

  文清等人不知道,這八大世家在大漢帝國各地,都有些自己的產業,各有側重:

  八大世家在中原各地,都擁有自己的錢莊---

  劉家本身就是大地主,在各地擁有大量田產---

  朱家的主要是做建築、造船方麵的生意---

  司馬家主要是做礦山開采方麵的生意---

  獨孤家主要是做兵器、裝備製造方麵的生意---

  趙家主要是做布匹、絲綢方麵的生意,絲綢路上,有很多趙家的駝隊,另外,開了不少風月場所---

  王家主要做食品、米麵方麵的生意---

  唐家是做鹽、茶方麵的生意,暗器製造也是天下聞名,唐家和王家還幾乎壟斷了大漢帝國的‘賭’博業---

  孔家做的生意最廣,涉及到各行各業,尤其是漕運、酒樓方麵的生意,這天上人間的幕後老板,其實正是孔孟嚐,老媽子還不知道,但那管事的卻是知道今日少主到了,哪敢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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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滄海一聲笑,

  滔滔兩岸潮,

  浮沉隨浪隻記今朝,

  蒼天笑,

  紛紛世上潮,

  誰負誰勝出天知曉,

  江山笑,

  煙雨遙,

  濤浪淘盡紅塵俗事知多少,

  清風笑,

  竟惹寂寥,

  豪情還剩了,

  一襟晚照,

  滄海一聲笑,

  滔滔兩岸潮,

  浮沉隨浪隻記今朝,

  蒼天笑,

  紛紛世上潮,

  誰負誰勝出天知曉,

  江山笑,

  煙雨遙,

  濤浪淘盡紅塵俗事幾多驕,

  蒼生笑,

  不再寂寥,

  豪情仍在癡癡笑笑......”

  眾人正在雅間內一邊五音不全唱著,一邊推杯換盞喝酒,忽聽屋外人聲嘈雜,孔燕青似是跟什麼人在說話:“這是私人地方,我家主人正在宴客,不能進去!”

  “你有天大的膽子,敢阻攔本公主?”一聲嬌喝忽的傳來。

  公主?難道是太平公主來了?聽這聲音應該不是太平公主啊,文清和孔孟嚐對視一眼,想來孔孟嚐是當地的地頭蛇,應該知道些什麼。

  孔孟嚐還沒等說話呢,接著就聽“通!”的一聲,雅間門被人一腳踹開,孔孟嚐“騰”一下站起身,還真有人敢硬闖雅間,他這個身為地主的,臉上便有點掛不住了。

  就見一個一身紅衣的美女闖了進來,後麵跟著一個丫鬟模樣的小姑娘,正一邊進來,一邊衝孔燕青歉意點頭,似是在賠不是。管事和老媽子跟在後麵,一臉無奈看著孔孟嚐。

  再看前麵這紅衣美女,隻能算比小丫頭大點,大概15-16歲的年紀,彎彎的眉毛,嘟嘟的小嘴,小臉粉紅,身著一件紅色衣裙,腳上蹬著一雙青色小蠻靴子,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子刁蠻勁。

  雖然年紀不大,但胸脯高高,發育的很好,該大的大、該小的小,端的是一個萬裏挑一的美人坯子。一雙小手,晶瑩玉潤,柔若無骨,此時正緊緊攥著!

  看這裝扮、這美貌,加上又自稱公主,難道是帝都四美之一的---安樂公主?畢竟這帝都洛陽自稱公主之人不多,但能有如此美貌之人,也找不出幾個來。文清探詢地看看孔孟嚐,孔孟嚐苦笑點點頭,似乎在說:兄弟,不幸被你猜中了,這美女,正是帝都四美之一的“火玫瑰”---安樂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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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安樂公主闖進來,眼光在眾人身上掃了一眼,眾兄弟哪見過如此刁蠻美貌的女子,都不敢直視,那安樂公主的眼光最後落到文清、張良、諸葛三個人身上,來回巡視。

  “你們幾個,看來都是人中豪傑,來參加武舉科考的吧?本公主有件事,想找人幫個忙---”這安樂公主硬闖進來,絲毫沒有不好意思的模樣,仿佛這家天上人間就是她開的。

  開玩笑,在她眼中,一個天上人間算個啥?!

  “敢問公主,到底有何忙要幫啊?”孔孟嚐見真的是安樂公主,隻好拱手賠笑道。

  “誰能阻止那契丹耶律雄進武舉三甲,不讓我和親,本公主有重賞......”一想,即使有重賞,誰也不能拿性命去玩啊?!“我,我就嫁給他!”那安樂公主前麵說的聲音比較大,說到後麵,聲音弱的如蚊蠅一般,臉上暮的飛上一片紅雲。

  雅間裏登時安靜下來,此時就是掉下一根針,估計也會發出“咣當---”一聲。

  文清和眾兄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擊敗耶律雄?!那家夥可不太好惹,別說內力修為已然快到5級初階,就是擊敗了他,回頭他率領契丹鐵騎前來複仇,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那可不是死一兩個人的問題了......

  就是這安樂公主以身相許的“誘”惑也不成啊!

  那也得有命消受才成啊!

  雖說她長得確實挺招人喜歡!

  沉默,長時間的沉默---

  誰敢接茬啊?!

  “你們幾個小白臉,誰叫文清啊?”見無人答話,安樂公主又恢複了刁蠻勁。

  “啊---”文清聞言身子就是一哆嗦,正想往後躲,眾人一齊把目光望向他,登時就把文清給出賣了......

  “你們這幫沒義氣的家夥,一到關鍵時刻,就把本公子給出賣了---”文清無奈暗自搖頭。

  “你,你別躲,你這小白臉,是不是就叫文清?!聽說你在金殿上挺出風頭啊,你硬闖石舫的勁頭哪去了?本公主這事,就交給你了!”那安樂公主用玉指一指文清,那纖細的手指頭,晶瑩剔透,煞是好看---

  “小白臉有好幾個,為何就一定是我呀,那諸葛比我還白呢?”文清委屈嘟囔著。看看眾兄弟早躲得遠遠的,生怕濺上一身血,恨得牙花子都出血了,想抵賴根本就是掩耳盜鈴般的徒勞。

  “哼,本公主找的就是你。”安樂公主直直盯著文清,看得他心裏直發毛,這帝都火玫瑰,果然不是一般的刁蠻啊。

  “那啥,安樂公主,您在這帝都呼風喚雨的,如此芝麻粒大之事,哪需要小人我幫忙啊?”文清見躲不過去,隻好一挺胸,壯著膽婉言推辭。

  “那你說,誰能行?!”刁蠻公主安樂衝著文清,盛氣淩人,嬌聲質問道。

  “我這位兄弟,內力修為過了5級,這事還是交給他吧,交給他,妥妥的......”文清趕緊指著常羽春介紹道,在座之人中,要說戰力最強的,自然要數常羽春了,那耶律雄就是再厲害,隻要常羽春出馬,那就跟玩兒似的就能給揍趴下。

  前提是單打獨鬥---

  “不行---”安樂公主美目看看常羽春,輕輕搖搖頭:“這次武舉考試有規定,內力修為5級初階以上之人可以免考,他幫不上忙---”

  這是什麼破規定!內力修為5級初階以上之人,為何能免考?文清在心裏暗罵。

  他哪裏知道,內力修為五級初階以上之人,那是武林榜上的強者,大漢帝國總共也沒幾個,若是有人提出來要從軍,那皇帝老爺子還不得掃地倒履相迎啊,哪還用得著去參加武舉啊......

  “那孔孟嚐呢?”文清不死心,又點指孔孟嚐。

  “我已然掌管漕幫,自然不能再當官了......”孔孟嚐苦笑搖頭,他本身也是自在瀟灑的性格,不願受朝堂禮儀束縛,否則以他的能力和家世背景早當官了。

  文清無奈,再指多睿袞,多睿袞趕緊擺手推辭:“小叔,我內力修為也過5級初階了啊---”

  “那還有秦瓊呢......”文清隻好把秦瓊搬出來。

  “某家可是有老婆孩子之人---”秦瓊微微搖搖頭。

  “我們武功還沒你好呢!”單雄信和王伯當沒等文清揪,忙不迭躲到一邊,之前他們內力雖然比文清強,但知道戰力肯定不如文清,況且這種要命之事,還是別參合進去的好。

  況且,安樂公主指名道姓要找文清的嘛,這事可沒有哪個兄弟願意越俎代庖的。

  那就剩張飛了,見文清指頭落在自己鼻子前,張飛訕訕說道:“俺也有了......”

  “什麼?!”文清大吃一驚:“你這黑鍋底,是不是喜歡上誰了?”心中一動,“你說,是不是小夏?”

  “俺---”張飛臉色騰地就變了,就算他臉黑的跟鍋底似的,但也能看出漲的通紅了。

  果真被文清說中了,文清這幾日光顧著練功了,眾兄弟就他還蒙在鼓裏。

  難怪這幾日,一到吃飯的點,這家夥就老老實實坐在那裏,吃飯也安安靜靜、本本份份的,一下子轉了性,原來惦記上人家小夏了......文清心裏這個氣啊,你還真想給人老孔家倒插門啊......

  文清剛想再推薦推薦張飛,畢竟他還沒生米煮成熟飯呢,就見刁蠻公主安樂搖頭說道:“我不喜歡這黑臉的---”

  啊?!---這,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這什麼公主還帶挑三揀四的啊......

  那就剩下趙雲了,文清也知道,趙雲還沒長大,也就15歲,連參加武舉的資格都沒有,手指伸了伸,隻好無奈放下。

  “我跟那耶律雄見過兩次麵,他乃是4級巔峰修為,我才4級初階,根本不是他對手,我可不能答應你---”文清好漢不吃眼前虧,隻好該認熊時就認熊。心道:我還要留著小命,娶我大老婆呢......

  “本公主不管!”那刁蠻公主蠻不講理到底,一雙晶瑩剔透的玉手掐著小蠻腰:“你要是不幫我把那耶律雄打敗,你就死定了,你信不信,我有100種方法,會讓你死的很難看的,你自己看著辦吧---”

  “公主,小人我可是良民啊,您這是逼良為娼啊......”文清一臉無辜,語無倫次不知該如何拒絕。

  “事情就交代給你了,阿詩,咱們走!”那刁蠻公主也不管文清辯解,帶著那丫鬟阿詩,轉嬌軀就往雅間外麵走。

  那名叫阿詩的丫鬟衝文清抱歉眨眨眼,出門時,又和孔燕青含羞歉意笑笑,跟著那安樂公主揚長而去......

  雅間外麵倒是一片沸騰,剛才就有一堆人過來看熱鬧,若不是孔石秀和孔燕青還有管事的帶人攔著,早就擠進來了。

  “剛才那美女是誰啊?”

  “外地的吧?這你都不認識?”

  “到底是誰啊?長得這般美貌?”

  “當然是帝都四美之一的安樂公主了!”

  “喔—剛才她好像是找人對付耶律雄呢--”

  “耶律雄是那般容易對付的嗎?”

  “那接這活之人恐怕是要慘了--”

  “是啊,唉--”一聲歎息。

  那刁蠻公主來去如風,來的快,去的也快,如一片紅雲般,不多時就消失不見了......留下文清張著嘴,還那兒想理由推辭呢:“唉唉唉~~~怎麼就走了,這話還沒說完呢,我可沒答應你啊......”

  “行了,人都走了,就別看了......”孔孟嚐隻好拍拍文清的肩膀,安慰他那顆受傷的心。

  “這叫什麼事啊,都是啥世道啊,本想出來散散心的,怎麼就飛來橫禍,惹上這麼檔子事啊?”文清一時間有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感覺......

  看來真不能瞞著大老婆出來喝花酒鬼混,這報應馬上就跟來了......

  “算了,事已至此,你就節哀順便吧......”魏征勸慰道。

  “公子別擔心,也許中間突然冒出來個阿貓阿狗,就把那耶律雄打敗了呢也說不準?”趙雲也跟著安慰。

  “這世上哪有那般湊巧之事,隨便冒出來個人就能打敗耶律雄啊---”連張良都覺得不靠譜。

  “兄弟你豔福不淺啊,那安樂公主端的美貌,若不是脾氣大了點,這帝都四美的排名,恐怕還能往前排一排......”張飛嘿嘿說道,見孔孟嚐臉上露出不滿,趕緊補充:“孔家小姐應該排第二,這安樂公主應該排第三......”一想又不對,那太平公主的美貌也是大家公認的,玉梅小姐他雖然沒見過,但既然是民間一致推崇的帝都第一美,那自然是無與倫比的美貌,唉,帝都四美漂亮的各有不同,實在是讓人看了眼花繚亂啊。

  “兄弟!我們挺你!”單雄信和王伯當鼓勵道。

  唉!你們是不知道,整個一餓漢子不知道飽漢子撐啊......我那娃娃親的婚事還不靠譜呢,這要是讓大老婆知道了,以她那般要強的性格,那婚事,豈不是要泡湯了......

  再說了,耶律雄哪是那般好對付的?這安樂公主如此刁蠻,被她惹上了,還真不一定甩得掉,文清心中苦笑,簡直是欲哭無淚。

  不過話說回來,那安樂公主還真是刁蠻的賊拉好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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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正不知該如何安慰文清之時,外麵有人“咚咚--”敲門,孔孟嚐沒好氣問道:“誰呀?”

  “少主,”隻聽孔燕青的聲音傳來:“西夏大王子和小公主過來了,想見一見文清公子---”

  西夏大王子?孔孟嚐看看文清,文清微微點點頭:“這個人我認識---”趕緊先把安樂公主之事先放一邊,和孔孟嚐迎出屋外。

  門外,果然是西夏大王子李元成和那個頭上紮兩個小辮子的李黃蓉,後麵還跟著一個20歲出頭年青人,一看就是一員勇力過人的武將,內力就算沒過5級,但戰力估計接近5級初階了。

  “大王子,請進,請進--”文清和孔孟嚐把三人迎進屋來,向眾人一一介紹,那員武將名叫裴元慶,是西夏第二軍第一師的師長,這次是來參加武舉考試的。

  “文清公子,我本想參加完貴國的科考再走,但今日接到西夏快馬加急信函,國內有些緊急之事要趕回去處理,”西夏大王子喝了杯酒,對文清解釋道,“今日也是想最後帶小妹到處轉轉,剛才看這裏熱鬧,沒想到竟然能遇到你們。這就向公子辭行,他日若有閑暇,請公子務必賞光,到西夏一遊,我西夏必盡地主之宜,好好招待公子---”

  這天上人間雖說是所謂男人的天堂,照理李元成不該帶李黃蓉過來,但一是他們對天上人間並不了解,二是西夏人對這方麵看的比較開。

  “大王子美意,小弟心領了!”文清對這西夏大王子的印象倒還不錯,估計也是沾了那李黃蓉的光,趕緊又敬了杯酒:“小弟我將來有空,一定去西夏玩玩,感受一下那塞外江南的風光---”

  不過,李元成這一走,裴元慶的武舉考試就算泡湯了,文清也算少了一個競爭對手!

  “那,我就告辭了---”李元成見文清答應,起身帶李黃蓉和裴元慶離開,那李黃蓉依依不舍,邊走邊回頭對文清說道:“大哥哥,你可一定要到西夏看我啊!”

  西夏大王子、小黃蓉和裴元慶走後,秦瓊邊上取笑道:“兩個公主主動找上門,加上之前的太平公主,看不出來,你還是個公主殺手啊---”

  “冤枉啊,我真不是公主殺手,是那野蠻公主要殺我好不好......”文清急忙辯解。

  “罰酒,罰酒!害我們半天都沒喝上酒......”多睿袞催道。

  “就是,就是!俺都等半天了,今日要一醉方休......”張飛趁機攛掇道。

  “今日本少主請客,你們放開了喝!”孔孟嚐微笑道。

  “兄弟,一醉解千愁---”單雄信拿過酒壺,倒滿一大杯酒,遞給文清建議道:“喝醉了,安樂公主那事,也就不用想了!”

  “你們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文清一仰脖,一杯酒灌下肚。

  滿嘴的苦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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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清這次是真喝醉了。

  文清在東北,母親看的緊,又上午學武,下午學文的,哪有機會接觸酒啊,到了奉天城,才算第一次接觸的酒,後來也喝過幾次,但每次都是淺嚐則止,今日到了這天上人間,才算真正喝足了酒,偏又遇上張飛這種能喝酒的主,加之因為公主殺手的問題,文清成為眾矢之的,很快就喝多了,就算身子骨再結實,也經不起這幫兄弟那般灌啊,況且文清在東北長大,也繼承了當地人豪爽的性格,雖說有時說話愛插科打諢,使點心眼---

  張飛、單雄信、王伯當等人一開始還以為文清又在使心眼,越發敬酒,後來連一向沉穩的魏征都開始敬酒,到底是把文清給灌趴下了!

  “看來真醉了,趕緊回去吧---”多睿袞、常羽春、張良見狀也傻眼了,抬著文清,互相攙扶著,醉醺醺往天上人間外麵走,單雄信、王伯當二人明日還有事,就直接回商號去了。文清在完全失去知覺前的最後印象是:我怎麼看到天上有個仙女在飛呀......

  耳邊還似乎聽到一個中年女子的聲音:“你個登徒子......”

  孔府,東跨院。

  孔孟嚐、魏征等人醉醺醺回到孔府東邊的跨院時,已然三更半夜了,一進東跨院門,張飛就扯開嗓子喊起來,“孔家妹子,孔家妹子,文清兄弟喝醉了......”一下差點把整院子人都吵醒。

  文清心裏正翻江倒海呢,突一張口,“哇”的一聲吐出來,神情開始有些恍惚。

  “怎麼了?!”很快,孔鶯鶯就一臉緊張、匆匆忙忙從院外跑進來,顯然一直沒睡。

  “孔家妹子,打擾你休息了---”張飛撮著兩隻大手說道:“你醫術高明,有沒有啥解酒的辦法啊?”

  孔鶯鶯看著文清喝醉的樣子,心道:你這個呆子,你還真和這幫酒鬼喝啊,本姑娘就知道你這呆子會喝醉,嘴上心疼說道:“誰讓你們如此灌他了,還不把他抬進屋,我這就把醒酒湯端過來---”

  張飛一聽有醒酒湯,一邊幫趙雲、多睿袞他們扶文清進到房間,一邊問往外行去的孔鶯鶯:“孔家妹子,有醒酒湯啊,好喝嗎?給俺也來一碗吧---”

  “就給他備了一碗,你們幾個也沒喝醉,別浪費了本姑娘的醒酒湯---”孔鶯鶯沒好氣應道。

  “人孔家妹子是給郎君準備的醒酒湯,你這廝沒事湊啥熱鬧?!”常羽春擠眉弄眼拍拍張飛肩膀。

  “哈哈哈……”張良、秦瓊等人盡皆哈哈大笑,弄的張飛很是尷尬,剛把文清整到床上,孔鶯鶯就端著一碗醒酒湯進來,皺著鼻子道:“你們抬他的時候怎麼這般不小心,衣服都弄髒了,好了,你們快出去,這裏我來處理吧---”

  “那......孔家妹子,文清兄弟就交給你了---”張良朝眾人使一眼色,趕緊帶著大夥退出房間。

  “子龍---”屋外,張飛邊走還邊跟趙雲胡叨叨:“你說這孔家妹子是不是真喜歡上咱們文清兄弟了?”

  “那還用說?!你小點聲,孔家小姐害羞---”趙雲低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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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清房間。

  夜深人靜的,就張飛那嗓門,坐在床邊的孔鶯鶯哪能聽不到,這時她的心思都放在這呆子身上了,哪還有精力顧那麼多。

  趕緊把碗放到床邊桌子,右手摟住文清腦袋,發現死沉死沉的,於是兩手使勁抱起文清肩膀,總算把他從床上扶起身來。

  一番折騰下來,累的孔鶯鶯姣喘籲籲,突然感覺胸前雙峰被什麼東西咯住了,低頭一看,文清腦袋無力向後耷拉著,正好枕在乳鋒之上,孔鶯鶯又羞又氣:幸好這呆子醉了不知道,否則要羞死人了!

  趕緊拿嬌軀頂住文清,伸手端過醒酒湯,另一隻柔蔥小手掰開文清嘴巴,小心翼翼灌下去,然後把文清腦袋放平,在床上躺下。

  孔鶯鶯乃是不會武功的柔弱女子,搬了文清這兩下,感覺還真有點吃累,心道:你這呆子,下次再喝醉,才不管你呢!

  今夜,她聽小貞說東跨院的一幫大老爺們都出去了,雖然不知道哥哥孔孟嚐帶文清他們去哪裏了,但肯定是去喝酒無疑,怕文清喝醉,所以早早就準備了一碗醒酒湯。

  看他身上衣服也髒了,便又使勁把外麵衣服解開,費勁地從文清身上脫下來,時值夏日,文清就穿了一件外衣,衣服褪去後,直接露出精壯的上身,那孔鶯鶯俏臉一紅,知道文清剛喝醉酒,這樣睡肯定要著涼的,就待找床被子幫文清蓋上,突然,“啪嗒”一聲,從文清衣服裏掉下一個香囊。

  咦?!孔鶯鶯眉頭一蹙,見那香囊上麵繡著一支梅花,心道:不會是玉梅送的定情信物把,雖然知道偷看人家東西不好,還是忍不住好奇心,偷偷瞄了一眼文清,看他似乎沉沉睡去,便大膽打開香囊,發現裏麵有10幾顆珠子,也分不清是何種材料做的,燈光下閃閃發光。

  她猜對了一半,那香囊確實是玉梅送的,文清收到後就把佛珠從母親給的錦囊內轉移到了這裏麵,不過佛珠卻是他自己的,並不是玉梅送的。

  看來老婆和老娘還是有差別啊,娶了媳婦忘了娘的男人自古有之,跟孝順無關。

  此時聽文清嘴裏“嗯”了一聲,孔鶯鶯趕忙把珠子放回香囊,輕輕放在文清枕邊。

  孔鶯鶯家裏做的生意遍及大江南北,不知見過多少珍惜之物,但偏偏不知道這些是什麼珠子,連在一起做什麼---

  心道:他這香囊貼身放置,倍加珍視,上麵還有支梅花,定是玉梅所贈,下次再讓本姑娘見到,必定拿它一顆,看你這呆子怎麼向那玉梅交代!

  一邊想,玉手一邊順手拿過一床薄被,替他把被子蓋上。看文清睡得正香,孔鶯鶯幽幽念道:“人家這幾日為你熬湯煎藥,費盡心思,你卻每日隻與那玉梅耳鬢廝磨,卿卿我我,看也不看人家一眼,真真叫人氣惱。難道真把本姑娘當成紅娘了?!”

  她本來就愛害羞,如不是看文清睡著,以她的性情,絕不敢直接說出口來。想到這呆子象木頭人一般對自己不假辭色,心中傷心,眼淚忍不住就掉了下來,正落到文清臉上,孔鶯鶯連忙伸出玉手,去把文清臉上的淚水擦幹。

  嫩手觸摸臉頰,神情不僅一蕩,看著那濃眉和棱角分明的俊臉,頓了一頓,似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低頭便在文清額頭輕輕親了一下子,羞澀念道:“呆子,剛才占了本姑娘便宜,至少讓我比那玉梅先親了你!”

  說罷,把文清嘔吐弄髒的衣服包起來,起身離開,隨手帶上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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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孔鶯鶯離開,再看床上,文清幽幽舒出一口氣:“苦啊,當真憋死我了。”

  其實剛進跨院門時,文清吐了一口,已然轉醒,隻是神情還有些恍惚,待張良他們走時,文清已經有感覺了,想發聲卻叫不出來。

  當時就想:你們這哪是兄弟啊,這是把我往火坑裏推啊,這要是讓玉梅大老婆知道了,不得跟我翻臉啊,這幾日我一直不敢單獨跟孔鶯鶯接觸,就是怕大老婆有意見,玉梅大老婆那是天下第一冰雪聰明之人,我這躲還躲不過來,掩飾還掩飾不過來,這倒好,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我就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明日再找你們算帳!

  之後孔鶯鶯喂藥,腦袋頂在孔鶯鶯胸前,文清確實不是故意的,畢竟酒還沒完全醒,他還控製不了自己的身體,就感覺兩座肉枕頭直接枕在上麵,軟軟的,舒服極了,待感覺是孔鶯鶯雙峰之時,文清那腦袋“嗡”的一聲,這下不是暈了,是真嚇醒了。

  乖乖:這不算肌膚之親吧,雖說大漢帝國民風開放,對三從四德要求不是那麼緊,女人也可以出去喝酒當官,甚至“包”“養”“情”“夫”,就像張良他們讓孔鶯鶯一個人留在房間,也沒覺得有何不正常,可如此香豔的場麵可絕對是過了格的!

  後來喝醒酒湯一直到孔鶯鶯把他放下,文清腦後感覺那對玉鋒,別說吱聲,就是動都不敢動,生怕讓孔鶯鶯察覺出來,她本來就麵皮薄,若讓她知道自己已醒,還不得跳秦淮河啊!

  於是唯一不斷提醒自己的就是:別流鼻血,千萬別流鼻血---

  等眯眼看孔鶯鶯查看香囊後準備離開,文清本來鬆了一口氣,卻聽孔鶯鶯幽幽說了那幾句話,當說到---難道真把我當成了紅娘時,聲音雖小,那語氣卻讓人聽著肝腸寸斷!

  接著就感到兩滴熱淚落在臉上,一隻柔蔥輕輕拂去淚水,最後就是那偷心一吻,文清沒想到平時柔弱害羞的孔鶯鶯,私下裏會如此大膽,心就像一下子被那一吻掏空了,緊張地差點就露出馬腳。

  心道:罷了,這小妮子相思的苦,且讓這小妮子占點便宜吧---

  待孔鶯鶯說到:“至少讓我比那玉梅先親了你!”文清幾乎驚倒:前幾日公主將軍讓自己親她,自己沒親,這還真是自己的初吻哎,隻是讓這小妮子強吻了去,說不得下次要連本帶利賺回來!

  孔鶯鶯走後,文清在床上有點睡不著了,一會兒是孔鶯鶯肝腸寸斷的苦話,一會兒又是玉梅傾國傾城的俏臉,唉!大老婆的事還沒完全敲定,這小妮子又來惹事,真是不知該如何是好,不知過了多少時辰,迷迷糊糊睡著了---
作者: 乂MAN哥乂    時間: 2016-9-5 10:36 PM

第31章 武舉前兩輪,這家夥是個全能選手

  第二天早上,文清一覺醒來,已經日上三杆了,他伸伸懶腰,發現外衣不見了,應該是孔鶯鶯昨晚拿走了,隻好又換了身衣服穿好,把裝佛珠的香囊收入懷中,臉也沒洗便從房裏出來,進到跨院裏,眾兄弟看到文清從房間走出來,盡皆一愕,隨即“哈哈哈---”哄堂大笑。

  “昨晚酒醒了又出去鬼混了吧---”諸葛搖著羽扇笑問。

  “昨晚喝多了,有些斷片了,哪還會再出去---”文清搖頭苦笑道。

  “師弟,”張良直眨眼:“你還是回屋照照鏡子吧---”

  “啊---”文清一驚,大概猜出個眉目,趕忙回屋,對鏡一照,果不其然,一個櫻桃大小,兩片玫瑰花瓣般的唇音,清晰印在額頭。

  文清心道:難怪出屋時,剛才幾個丫鬟在身後偷笑,這就是老子的初吻啊,就這麼被那小妮子給生生偷取了。想擦去似乎又有些舍不得,唉!還是趕緊洗掉吧,少不得還得央求弟兄們保密,一會兒大老婆要是來了,稍微露出點蛛絲馬跡,冰雪聰明的大老婆就是不用嚴刑逼供,也會察覺出來,到時自己就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好半天才洗漱完,抹去了昨晚香豔的痕跡,文清這才出來吃早飯,少不得,又被眾兄弟恥笑盤問一番---

  好在,昨晚大夥也都知道他喝醉了,對文清一問三不知的態度也沒深問,不過昨晚隻有孔鶯鶯最後留在文清房間,眾兄弟擠眉弄眼,這不用猜,也知道是誰幹的了......

  不多時,那孔鶯鶯又在院子外麵吹哨子催促,文清隻好匆匆吃了早飯,借機又叮囑大夥,千萬別把昨晚見到安樂公主之事告訴孔鶯鶯,在眾兄弟的嘲諷聲中,趕到院外。

  就見那孔鶯鶯帶著丫鬟小貞,立在院外不遠處,麵上沒有啥表情,似乎昨日晚上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似的,見文清出來,幽怨看他一眼,轉身就走。

  孔鶯鶯不提,文清自然更不敢提昨晚之事了,隻好在後麵跟上,那孔鶯鶯在前麵走著,嘴中卻叱道:“以後不準和那幫人出去鬼混,下次再喝醉了,看誰還管你!”

  “是是是......”文清在後麵隻好點頭哈腰:“這事也不能怨我,我一開始可是態度堅決,極力“抵”製來著,後來小胳膊擰不過大腿,好漢架不住群狼,這才從了,主要原因還是我定力不夠,下次一定注意,一定注意,就是去了,也不再喝酒了......”

  那孔鶯鶯霍地站住,文清在後麵光顧著碎嘴叨叨,差點撞上,一股淡淡的、青竹般的清香傳來:嗯,感覺真好......

  “還有下次?!”孔鶯鶯轉過俏臉。

  “沒了,肯定沒下次了!”見孔鶯鶯有些惱怒,文清趕緊指天發誓。

  “公子馬上就要參加武舉科考了,不要被這些瑣事分了神,若是考不出個名次,看你如何向玉梅交待,我們這些天豈不是白忙活了?”孔鶯鶯惱羞道,不管如何看他跟玉梅在一起不順眼,但希望他考個好名次卻是實實在在。

  這種不順眼,也許就叫嫉妒吧---

  或者說,叫吃醋---

  “對對對,不會了,不會了,那個,孔家小姐,咱們這事,能不能就別跟玉梅說了,我怕她擔心......”文清厚著臉皮,低聲下氣求道。

  “你就怕她擔心,就不怕別人擔心了?!”孔鶯鶯說完,也覺自己和這呆子似乎沒啥關係,關心他作甚?臉不覺又紅了。

  文清看這孔鶯鶯也有生氣的時候,這平日嬌羞的小妮子,生起氣了還挺可愛。

  不過,怎麼聽著味道有點不對勁啊!

  不是有點,是很不對勁!

  “我就知道小姐菩薩心腸,助人為樂,無私奉獻,小姐放心,我今後一定全心全意準備高考,拿出個名次,報答小姐培養之恩---”文清嘴上卻趕緊應承道。

  “誰助人為樂了?!”那孔鶯鶯一跺腳,繼續往前走,文清隻能在後麵亦步亦趨跟著。

  ##########

  孔府後花園。

  到了花園,那玉梅正在亭子裏麵一手拿著一張紙,眉頭輕蹙,一隻玉手有一搭沒一搭喂著池塘裏的魚兒,看著極是優雅,見文清和孔鶯鶯進來,先是展顏一笑,接著似乎發現了什麼,俏臉一沉,麵若冷霜,有些生氣道:“公子昨日沒睡好?”

  “睡好了,睡好了,睡的跟死豬一般---”文清心虛拿眼瞅了一瞅孔鶯鶯,心道:不會已然跟玉梅說了吧。

  見那孔鶯鶯麵無表情,看樣子似是沒說過。心想:這事孔鶯鶯恐怕不會說,難道跟玉梅說,昨晚到自己房間了,抱過自己了,親過自己了,說完了,玉梅該怎麼想啊,她臉皮薄,就是打死,也斷不能跟玉梅說這些的。

  沒說就好,那公子我隻能死賴到底了......

  “那你怎麼如此憔悴,身上還有酒氣,昨晚是不是出去喝酒了?!”玉梅銳利的眼光在文清臉上巡視,追問道。

  汗哪,這大老婆果然是冰雪聰明啊,從這些蛛絲馬跡都能判斷出自己喝酒了!

  自己早上可是好好刷了刷牙,外衣也換了,就是時間緊,沒來得及洗澡,所以這酒氣,還是留下一些,不過即使洗了澡,這黑眼圈,是無論如何也瞞不過大老婆的法眼的。

  “那個,玉梅,就喝了一點,兄弟們聚聚,我也不能一口都不喝呀---”文清趕忙惶恐解釋。

  孔鶯鶯邊上心中暗笑:編,接著編,你這呆子就編吧……

  “去哪兒喝的?”玉梅仍舊不依不饒。

  “就是---就是同福客棧,同福客棧,那地方你也知道,我們剛來的時候住過那裏---”文清急中生智編瞎話。心道:這回去還得和眾兄弟們統一口供,絕不能露餡了......

  “哦,真的?......”玉梅有點相信了。

  “真的,真的!不信你問孔家小姐---”文清趕緊向孔鶯鶯使眼色,祈求地望向孔鶯鶯,還不能讓玉梅看出來。

  這時候你想起我來了,你還有求本姑娘的時候?!......孔鶯鶯心道。不過她確是也不知道這幫大男人昨晚去哪裏了,隻好隨意“嗯”了聲,衝玉梅點點頭。

  “好了,武舉科考前,不能再去喝酒了,這時間多寶貴......”玉梅對孔鶯鶯這個閨蜜還是比較信任,知道她從不撒謊。

  “是是是,您明察秋毫,小的再也不敢了---”文清見大老婆放了自己一馬,這才舒出一口氣,感激地看了一眼孔鶯鶯,那孔鶯鶯俏鼻子一皺,可愛的櫻桃小嘴一嘟,沒再理他......

  唉!欠人家一人情啊!!

  “以後有什麼事,不準瞞著本小姐。今日來還有要緊事,不跟你貧嘴了,昨日武舉科考的日程安排和規則定下來了,估計今日就會張榜公布。我來,就是為了跟公子你分析分析---”玉梅見耽誤了半天時間,今日還有正事,就不再深究了,拿出那張紙。

  ##########

  喔,不得了,大老婆這消息夠靈通的!

  那是當然,這武舉科考的很多細節,就是文相朱元晦、武相劉光武和司馬述、孔文舉等幾個朝中文臣共同製定的,這玉梅和孔鶯鶯提前一日知道,也不足為奇......

  就聽玉梅玉手縷了縷頭發,看著手中的紙,接著介紹道:

  “今日是6月30日,明日7月1日,就是文舉、武舉科考的報名日,7月7日開始考試,武舉共分4輪。估計參加之人,會有上千武生---

  不過,內力修為在5級初階以上之人可以免考,聽說是兵部尚書司馬述提出的,武相劉光武曾經反對,不過後來,皇上還是采納了司馬述的意見!”

  “喔---”文清一聽,果如昨晚那野蠻公主所說,5級初階修為以上之人不用參加科舉。不過司馬述如此提,不會是和那契丹有勾結,保那耶律雄進三甲吧?!這事居然沒人反對,個中情形,耐人尋味---

  “所有的武舉考試都在校軍場進行,7月7日-8日是第一輪,主要測試力量、內力方麵,1000多武生之中,估計會留下300人,這300武生中,估計有100人是內力四級初階以上的高手---”玉梅接著說道。

  “隻有100人是內力4級?”文清有點難以置信,在他的印象中,應該有很多人達到四級初階以上啊?瓦崗兄弟中,就有13人之多呢,為此,之前他還好一陣子自卑呢。

  “你以為四級高手那麼多啊?”玉梅嗤之以鼻,“整個大漢帝國,能拿得出手的4級高手,恐怕也就1000多人吧,世間之人,天生就打開1-3個穴道之人,也就五分之一,隻有這些人適合修煉內力,而這些人中,能修煉到3級初階之人,連十分之一都不到,剔除那些沒有機緣修煉之人,整個大漢帝國上千萬人口,3級高手應該超不過1萬人,這些人中能修煉到4級初階的,則不超過五分之一,也就是說,大漢帝國內力修為達到4級初階以上的,不會超過2000人,這些人有很多本身就在軍中,還有很多分散到八大世家和幾大門派,有資格參加武舉又希望奪得名次的,100人已經是極限了,很多四級高手即使有資格來,也會認為無法取得好名次,而自動放棄了。”

  “原來是這樣,早知道讓屈突通那些瓦崗兄弟也來參加武舉了,咱們來個圍追堵截,總能把那耶律雄幹趴下。”文清喃喃自語,他哪裏知道,他遇到的,都是人中之龍,所以4級高手顯得有點多。

  “這種武舉考試,不是人多就成的,前幾輪根本就攔住不耶律雄。”玉梅被他說的有點哭笑不得。

  “哎,看來靠天、靠地,最後還得靠自己啊。”文清有些感慨道。

  玉梅懶得跟他貧嘴,繼續介紹道:“7月10日是第二輪,主要測試弓馬、步射、騎射,300人中,估計會留下50人,這50名武生肯定都是4級初階以上高手,而且大多數應該是4級中階以上高手。

  7月12日是第三輪,主要是一對一比武的淘汰賽,算是正式進入正賽,50人中應該會留下10人,這10人恐怕連4級高階都不見得有把握進入,完全靠戰力的發揮。公子隻要過了這一輪,取得功名自是不成問題,咱們的目的就達到了!”

  “啊~~~4級高階都沒把握啊?”文清倒吸一口涼氣,看來50進10是最難的,也是真刀“真”槍的比拚,就是把屈突通他們都叫來也白扯,根本幫不上啥忙。

  “公子也不要氣餒,張飛就是4級中階高手,我相信他就能進前10名,”玉梅安慰了一句,最後說道,“最後一輪是7月15日,最後10個武生中,確定前10名的名次排位,屆時,皇上有可能帶著朝中重臣、各國使團,親臨現場觀摩。

  好了,今日,我再從這四輪考試的力量技巧上,再和公子探討一下吧---”

  “張飛那力大無窮的家夥,打5級強者都沒問題,本公子哪能跟他比?”文清心裏咕噥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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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飯時,眾兄弟湊在一起,都從外麵的布告中,得知了文舉、武舉科考的細節,商量明日如何報名之事。

  “明日科舉開始報名,這樣吧,”文清掃了一眼眾人,建議道:“魏征大哥、張良、諸葛去報文舉,常羽春、多睿袞看來就不用報名了,我和秦瓊二哥、張飛就去報那武舉吧---”

  “魏征大哥、秦瓊二哥在官府有案底,這兩個名字就不要再用了,”孔孟嚐叮囑道:“不如改成魏直成和秦叔寶,免得惹麻煩,其他的事我都已然打點好---”

  “好---”魏直成和秦叔寶感激點點頭,從此以後,他們的名子就改為了秦叔寶和魏直成---

  “我對科舉、做官並不感興趣,我就不報了,”張良略略搖頭說道:“文舉嘛,還是魏直成大哥和諸葛去報吧---”

  “俺們好容易來一趟,怎麼能說不報就不報了?”張飛頗為不解道。

  張良看看文清,堅定搖搖頭,眾兄弟看他態度堅決,也就不再勉強......

  這時,又聽到外麵竹哨子響,文清奇怪,這大晚上的,孔鶯鶯怎麼還來找自己,難道晚上也要練功,可玉梅應該已經回去了啊。

  出得院子,就見孔鶯鶯站在不遠處,一隻手端著自己昨晚吐髒的衣服,疊得整整齊齊的,應該已經洗好、熨好,那孔鶯鶯見文清過來,把衣服往文清手裏一塞,冷冷道:“以後別讓本姑娘在玉梅麵前幫你圓謊,這衣服你拿回去。人家玉梅還盼你金榜題名,早日迎親呢......”

  “謝謝孔家小姐,我還真沒有換洗的衣服了---”文清訕訕應道。看來,放在衣服中大老婆的字條,也被這小妮子看到了,話說的酸溜溜的。

  文清尷尬接過衣服,也不知該說什麼好。他人懶,一共就隨身帶了三套衣服,一套給子龍了,一套被孔鶯鶯拿走了,就剩身上穿的這件了。

  衣服下午應該被太陽曬過,暖暖的,還有孔鶯鶯身上那種淡淡的清香,看衣服上有處破損的地方,已然用針線細細縫好,想是那孔鶯鶯的手法:這小妮子還真是上得廳堂,下得廚房,持家的好手啊!

  “等有時間,我帶你再去買兩套衣服,穿衣服的品位如此之差,以後還怎麼追女生......”那孔鶯鶯見文清看著那修好的地方發愣,俏臉一紅。

  “這......”公子我追女生可都是憑真本事,從來也不靠外表的,況且,我就追了一個帝都第一美,也沒打算追別人啊---

  文清看著孔鶯鶯俏麗的身影,隻能搖頭苦笑:這小妮子,當著外人什麼也不說,背地裏似乎在較著勁呢......

  不止是在較勁,還在吃醋,還有行動!

  昨晚還偷親了自己!

  那孔鶯鶯轉身就要離開,忽又想起一事:“公子之前答應我的笛子歌詞呢?”

  “哦,我胡亂寫了一個歌詞,也不知小姐是否滿意---”文清趕緊自懷中把寫好的歌詞拿出來。心道:幸虧前晚抽時間把腦中的歌詞抄了一遍,否則,還真不知該如何向這孔鶯鶯交差呢。

  孔鶯鶯伸手接過來,看那字體嘛,是差了點,再輕聲讀著歌詞:

  “夢中人熟悉的臉孔,

  你是我守候的溫柔,

  就算淚水淹沒天地,

  我不會放手,

  每一刻孤獨的承受,

  隻因我曾許下承諾,

  你我之間熟悉的感動,

  愛就要蘇醒,

  萬世滄桑唯有愛是,永遠的神話,

  潮起潮落始終不悔,真愛的相約,

  幾番苦痛的糾纏,多少黑夜掐紮,

  緊握雙手讓我和你,再也不離分,

  枕上雪冰封的愛戀,

  真心相相擁才能融解,

  風中搖曳爐上的火,

  不滅亦不休,

  等待花開春去春又來,

  無情歲月笑我癡狂,

  心如鋼鐵任世界荒蕪,

  思念永相隨,

  悲歡歲月唯有愛是,永遠的神話,

  誰都沒有遺忘古老,古老的誓言,

  你的淚水化為漫天,飛舞的彩蝶,

  愛是翼下之風兩心,相隨自在飛,

  你是我心中唯一,美麗的神話。”

  孔鶯鶯平靜的俏臉上先是詫異,接著滿臉羞澀,沒想到這呆子,字寫的跟雞扒似的,這詞寫的,卻是文采飛揚!

  “公子這首歌詞,倒是寫的韻味十足,正好能配上我的笛子曲,鶯鶯很喜歡......”說罷,含情脈脈看了文清一眼,一扭嬌軀,低頭碎步離開。

  “這......這小妮子別是會錯意了吧?”看著孔鶯鶯的背影,文清端著孔鶯鶯洗好的衣服怔怔立在那裏,這衣服,我是穿呢,是穿呢,還是穿呢......

  頭痛,頭痛......回去睡覺!

  ##########

  第二天一早。洛陽禮部。

  文清、魏直成、諸葛、秦叔寶、張飛等人結伴到禮部報名,多睿袞不放心,也跟了去。

  大漢兵部、刑部、吏部、戶部、工部、禮部六大部,衙門地點分別在皇宮的東西兩側,這禮部,就在皇宮的西側,門外廣場上已是人山人海,到處都是報名的學子、武生,很多人帶著家人、仆人甚至侍衛,怕有幾千號人不止。

  文清等人和魏直成、諸葛分開,分別到文舉和武舉報名處報名。

  文清和秦叔寶、張飛好容易擠進去,那登記官態度蠻橫,愛搭不理的,費了半天口舌,總算報上了名,氣的張飛怒眼圓睜,差點就要砸了那登記處,文清見狀趕緊把張飛拉出來。

  出來時,已近中午,迎麵就看見那契丹耶律雄,帶著耶律楚材、黑珍珠和幾個契丹武士,趾高氣揚,威風八麵而來。

  還真是冤家路窄啊,文清想著金殿外那耶律雄的威脅,和安樂公主前日晚上布置的任務,頭又大了---

  剛想避開,那耶律雄已然看到文清了,徑直走過來,不屑道:“怎麼,還真來報武舉,已然報完名了?我聽說安樂公主已經放出話了,不想嫁給本王子,本王子倒要看看,你們大漢帝國誰能阻止我,那安樂公主,本王子娶定了!”

  這天上人間的消息傳的可夠快的,隻是不知道那野蠻公主安樂後麵那句,有沒有傳到這耶律雄的耳朵。

  “大王子武功蓋世,進入三甲當無問題,”文清見躲不過,也不能示弱:“隻是我大漢帝國人才濟濟,若是沒有內力修為5級不許參加的限製,大王子未必進得了那三甲!”

  “哼!就是內力修為五級之人參加又如何?!你最好回去多念念經,別讓本王子提前遇上你,咱們在校軍場上見!”耶律雄傲然威脅道,轉身帶著眾隨從去登記處報名。那耶律楚材臨走時,深深看了一眼文清身後的多睿袞,麵露詫異之色。

  “此人是個勁敵,小叔你要小心了---”多睿袞看著耶律雄的背影,默默說道。

  “這小叔我還不知道?不過驕兵必敗,那小子別高興的太早......”文清嘴上不甘示弱,心裏卻直打鼓:那耶律雄確是不好對付,如果在校軍場上提前遇到他,自己這前10名恐怕也別想進去了,那到時不是完不成那野蠻公主安樂任務之事了,連大老婆那頭的婚事都成問題了---

  唉!走一步,看一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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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後幾日,玉梅和文清主要在力量和弓箭的練習上加大了難度,孔孟嚐也發動漕幫力量和爺爺孔文舉的關係,了解各種武舉考試的細節,幫助文清等幾個人熟悉各種比賽規則、場地、考官情況,做到心中有數。

  文清這才深深體會到中原八大世家的實力,難怪能人才輩出,如果沒有提前知道這些考試規則、細節,作出一一應對的策略,難免在比賽中手忙腳亂,落在下風!

  7月7日。

  武舉考試正式在皇宮北麵的校軍場舉行,上千個武生參加了初輪的比拚,主要是考力量,校軍場占地頗大,場地周圍還架著看台,足能容下數萬人,很多聞訊趕來的洛陽百姓,加上武生的家人,黑壓壓坐在看台上,雖沒坐滿,也坐了三成有餘。

  第一項考試為舞大刀,刀分80斤,一百斤、一百五十斤,試刀者應先左右舉刀過頂、前後舞刀花等動作。刀號自選,一次完成為準。

  這一輪相對簡單,文清、秦叔寶、張飛三人順利通過,但還是淘汰了不少武生。

  第二項考試是拿石墩子,即專為考試而備的石塊,長方型,兩邊各有可以用手指頭摳住的地方,但並不深。場地上放置了大小不等的石墩子,從200斤到800斤不等。頭號2百斤,二號300斤,三號400斤,以此類推。應試者石號自選,要求將石墩子提至胸腹之間,再借助腹力將石墩子底部左右各翻露一次,叫做“獻印”,一次完成為合格,每人有兩次機會。

  所有武生都是先登記自己第一次試舉的石墩重量,然後按所選石墩重量順序出場,文清三人因提前知道考試細則,並進行了預演,所以文清報了500斤的,秦叔寶報了600斤的,張飛報了700斤的。

  前麵已然有數百人演練完成,能順利舉起並完成500斤之人也沒幾個,文清再看後麵之人,也就剩100多號考生,之前他也觀察了,能舉起400斤重石墩子之人不到100位,昨日玉梅已然為文清製定好一整套的策略,前兩輪主要還是示弱,過關就成,看來今日這力量考試,400斤是個坎---

  於是文清低聲對秦叔寶和張飛建議道:“這第一輪,能今入前300名就成,沒必要過早顯露實力---”

  “好!”二人點頭同意。

  文清自己在力量方麵並不是強項,頂多能舉起600斤,於是輪到他下場時,故意走向那500斤的石墩,裝作咬牙切齒的樣子,吃力舉起來,能舉起500斤石墩之人,也已經非常不易,前麵舉起之人不超過20位,本來他還有一次機會,但文清衝考官微微搖搖頭,步態虛浮走出考場。

  隨後,秦叔寶出場,舉起了600斤的石墩,能和秦叔寶相當的,有幾個文清印象比較深刻,就是一個獨孤家的子弟--獨孤延福,一個劉家的子弟--劉誌揚,還有一個少林的俗家弟子--楊延禪,這三個人應該都是四級高階的內力。

  獨孤延福長得稍微有些秀氣,更像個書生,但內力爆發之下,實力不容小覷。

  劉誌揚身材高大,有些英雄氣概,但相貌一般,麵皮上老大一搭青記,腮邊微露些少許赤須。

  楊延禪身材中等,身軀筆直,發黑似漆,麵白如玉,劍眉上挑,朗目薄唇,一身英氣。

  張飛最後第二個出場,更是舉起了700斤的石墩,這在之前的武生中是唯一一個,饒是如此,這張飛已是聽了文清的話,留了些力氣,但全場已是驚呼聲不斷。

  那契丹耶律雄是最後一個出場,仍是一副傲慢不可一世的模樣,輕鬆舉起了700斤的石墩,接著,又走向那最重800斤的石墩子,用力舉起......

  全場一片驚呼,繼而竊竊私語:

  “這就是那契丹大王子啊......”

  “這家夥天生神力啊......”

  “在力量上居然能力壓我大漢帝國群雄,奪得頭名啊......”

  “那後麵的比賽,這耶律雄豈不是要拿狀元了......”

  “聽說皇帝答應他,隻要能拿三甲,就讓安樂公主嫁給他......”

  “啊......那咱們大漢帝國的男人們,豈不是顏麵掃地了......”

  “哼!”那耶律雄也不理場內的竊竊私語,衝文清三人示威地看了一眼,帶著契丹眾人揚長而去。

  文清也沒想到這契丹大王子,在力量上確是是有實力,可以與張飛一拚了,不禁有些泄氣:他姥姥的,這後麵還咋玩呀,回去還得和大老婆再商量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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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月10日,武舉第二輪。

  在前一輪剩下的300武生中,考弓馬。弓分三種:一石弓,二石弓,三石強弓。

  第一場考步射,靶子立在在百步開外,步射六發五中為合格,達不到五箭者,不準參加二場。

  文清等三人也是六箭全中靶心,順利過關,此時場中還剩下250人左右,其中能六箭全中靶心的,不足50人。

  第二場考馬上箭法,馳馬三趟,發箭六枝,四箭中靶為合格。其中有三箭,必須是馬射“地球”,俗稱“拾帽子”,專為考察伏射能力。

  這第二輪,難度比步射要大很多,別說是射中靶心,就是能保證一箭都不射空,就已不易。

  文清在東北小山村苦練了10多年,除了輕功外,就數射箭練的還算過關,主要也是有多睿袞在邊上督促加上手把手的訓練,所以在射箭上,文清雖不及多睿袞的雙箭連珠,也足以在校軍場上拿得出手,自豪一把。在內力達到4級中階後,力量的拿捏上,也更加得心應手。

  文清故意沒有騎赤兔馬,隻從孔家借來一批普通的戰馬,觀察前麵之人,算計五箭射中,就足以進入前50名,於是用兩石弓連射六箭,射偏了一箭,也是故意示弱,同時也沒有顯露4級中階的內力。

  秦叔寶和張飛則是分別使二石弓,三石弓,六箭全部命中,其中秦叔寶更是箭箭射到靶心紅心處,狀態發揮極為穩定。

  能與秦叔寶相比的,就是蒙古派來的一個勇士,也是使二石弓,名叫---鐵爾木,是個內力4級高階的高手。

  這個鐵爾木,文清沒印象,但鐵爾木卻認識文清,因為年初在白城時,就是鐵爾木在後麵為鐵爾博涼陣。連著兩輪下來,見文清的表現也就算中上水平,鐵爾木有些疑惑不解,這文清聲稱是常羽春的師叔,怎麼看起來武功比常羽春差遠了!

  另外能做到六箭全中,五箭射到紅心處的,也就是一個司馬家的弟子叫---司馬士及的,一個武當俗家弟子---王家的王青書等幾個人文清印象比較深刻,這二人的內力,至少都達到4級中階,接近4級高階。

  不過,那王青書長得還算秀氣順眼,那司馬士及長得就有點對不起觀眾了,滿臉都是紅色的酒糟粒子,一個酒糟鼻又大又圓,就如一隻紅柿子粘在臉上。

  這第二輪,文清、秦叔寶、張飛也算是輕鬆過關,進入前50名應該問題不大。

  那耶律雄又是最後一個出場,拿出3石強弓,連續開弓,箭箭命中靶心紅心處,一氣呵成,全場再次被驚的鴉雀無聲,那耶律雄最後竟然硬生生拉斷了那副3石強弓,然後傲然離開,臨走也不忘再次輕蔑的看了文清等人一眼。

  他姥姥的,這家夥還是個全能選手啊,力量、弓馬都拿了個第一!雖說秦叔寶也是六箭全中,但秦叔寶用的是2石弓,那耶律雄能做到用3石強弓,還能保證準頭,這家夥也著實實力不俗。

  文清看著秦叔寶和張飛,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威脅:看來,後麵的淘汰賽,不是示弱就可以的,三人中早晚要碰到這個最強勁的對手,還真得提前謀劃好,現在文清隻能指望玉梅那隻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小手,能不能扭轉乾坤了......
作者: 乂MAN哥乂    時間: 2016-9-5 10:37 PM

第32章 為鶯鶯打皇孫,太平:最恨叫弟妹

  這一輪,孔鶯鶯帶著丫鬟小夏,在張良、多睿袞、趙雲的陪同下,占了一個包廂,偷偷前來觀戰,也為文清捏著一把汗,當文清三人順利進入前50名時,那孔鶯鶯和小夏高興異常。

  文清和秦叔寶、張飛順利進入第三輪,下午也閑著無事,回孔府路上,孔鶯鶯提出,要去買些胭脂水粉,順便給文清、趙雲幾個置辦點衣服。

  文清推辭了一下,見那孔鶯鶯有些氣惱,知她麵子薄,也不好拂了她麵子。再說,自己和趙雲的衣服確是有些少的可憐,於是幾人就讓孔府家人孔燕青、孔石秀把馬匹、兵刃放回孔府,徑直往秦淮河大街的東麵行去。

  這女人逛街就是磨蹭啊,那孔鶯鶯帶著文清等人,轉了好幾家店鋪,一點都不閑累。

  文清最懶得逛街,一開始還裝模作樣比較配合,到後來基本上是應付了,偏是那孔鶯鶯還特認真,連著轉了幾家都不滿意。

  轉到後來,就剩文清和趙雲還跟在孔鶯鶯和小夏身邊,那多睿袞、秦叔寶、張飛、張良等人遠遠落在後麵。

  其實張飛還是挺想和小夏多親近親近,但一是怕兄弟們恥笑,二是確實也沒啥機會,三是這逛街還真比校軍場比武還累啊......

  到了一處大的賣衣服的店鋪,上麵寫著一個大大的“趙”字,孔鶯鶯又帶文清進去。

  這次,孔小姐似乎還比較滿意,挑了兩件衣服,非要文清和趙雲去試試。

  “子龍啊,你就幫公子我一起試試吧,我就不去試了---”文清已然無精打采了。

  “孔家小姐幫公子買衣服,還是公子自己試吧---”那趙雲趕緊推辭道。

  “怎麼?!不耐煩了,還是嫌本姑娘的眼光不好?”孔鶯鶯有些嗔怒。

  “好,好!孔家小姐菜做的好,眼光自然也是頂呱呱......”文清無奈點頭,自己和一大幫兄弟最近住在孔府,這孔鶯鶯現在,還真不能給得罪了。

  於是和趙雲一起去試衣服,那趙雲還把最近的一處試衣間讓給文清,自己跑到另一邊去試衣服。

  “這子龍,跟著孔家小姐學的婆婆媽媽的,試個衣服還整的如此複雜---”文清一邊嘟嘟念念,一邊試衣服。

  外間,孔鶯鶯和小夏一邊挑著衣服,一邊和老板娘趙大嬸砍價,街外,多睿袞、秦叔寶、張飛、張良還在遠處,有一搭沒一搭,邊走邊聊天,順便看著秦淮河兩岸的街景。

  孔鶯鶯正挑著衣服,突見一個人,在幾個隨從的簇擁下,也進了這家店鋪。

  那為首之人,身材魁梧強壯,約23-24歲,長得一臉橫肉,還有不少麻子,相貌凶狠,看穿著,一看就是一個世家子弟,見是孔鶯鶯,哈喇子都溜出來了,一臉壞笑湊過來打招呼:“孔家妹子,來挑衣服啊,這可都是男人的衣服,難道知道哥哥我要來這裏,準備給哥哥我挑一件?”

  “公子,”孔鶯鶯眉頭輕皺看著那人,臉色羞紅:“我和你又不熟,請放尊重點!”

  “別走啊,若是看不上本少爺,我家還有兩個兄弟,另外,趙家公子也是我哥們,你看上哪個了,明日本少爺就安排人去孔府提親---”那惡棍公子見孔鶯鶯躲閃,有些得意忘形,身子更加靠近,繼續套近乎。

  “公子請自重......”孔鶯鶯鄙視的看著那惡棍公子,嬌軀向邊上挪了挪。

  “嗯,好香啊。不就是說說話嘛,孔家妹子怎麼一點麵子都不給啊,哥哥我就喜歡這樣的!”那公子嘿嘿笑道,言語中有些輕佻,見孔鶯鶯一臉無助,更加肆無忌憚。

  “走開!你這欺男霸女的惡霸,若是再糾纏我家小姐,我可要喊人了!”邊上小夏有些怒了,嬌聲喝道。

  “你自管喊呀,我看誰來攔本少爺的好事!!!”那惡棍公子一邊仰頭大笑起來,一邊就要對孔鶯鶯動手動腳。

  “文清公子......”小夏見狀,趕緊惶恐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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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清在試衣間聽到小夏叫喊,似是頗為害怕,一個健步就衝了出來,見孔鶯鶯對著一個長相凶惡的世家公子,眼中又是惶恐,又是害羞,已有淚花閃動,一看就知道遭到這惡棍的騷擾,趕緊一橫身,就攔在孔鶯鶯麵前。

  “咦?!”那惡棍公子正自得意,忽然見一個布衣年輕人自試衣間衝了出來,他笑聲嘎然停止,驚訝地望著對方。

  隻見這個布衣年輕人擋在自己麵前,怒目而視盯著自己,冷冷道:“你這惡棍,光天化日,就敢“調”戲良家婦女,要幹什麼?!”

  “呵---”那惡棍公子隻是一瞬間的驚訝,上下打量文清一眼,當發現對方隻是個布衣時,更加張狂,嘿嘿一笑:“本少爺道是什麼護花使者呢,原來是一個布衣鄉巴佬,你閃到一邊去,今日若敢壞了少爺我的好事,本少爺就讓你橫著出去......”說罷,他回頭和那幾個隨從對望一眼,一起大笑。

  “我來幫少爺把這個鄉巴佬揍扁!”那惡棍少爺其中一個隨從,年約二十歲出頭,身材又瘦又高,像根竹竿,他晃動晃動肩胛骨,走上前上下打量一眼文清,回頭笑問:“少爺,您想看這鄉巴佬跪地求饒,還是想看他學”狗”爬?”

  說著踏前一步,目標非常明確,揮拳就向文清臉上打來,絲毫沒把文清放在眼裏。

  文清他已然看出來,這個瘦猴時步伐虛浮,出拳雖快,但上下左右全是破綻,應該是個3級巔峰的高手,而那惡棍公子雖然刻毒,但他的氣勢和其他人明顯不同,是一個武藝不錯之人,內力至少達到了4級初階。

  這個惡棍公子之所以讓手下出手,其實也是想看看自己的底細,文清見那瘦猴一拳打來,身子向邊上移動了半步,眾人見文清動作似乎有些笨拙,都轟然大笑,惟獨那惡棍公子眉頭皺一下,喝道:“當心!”

  文清臉上露出一絲冷酷的笑意,身子一扭,右腳疾快如電踢去,隻聽見“啊~~~”一聲淒厲的慘叫,眾人都以為是文清被打倒,但聽慘叫聲卻不對,竟是那瘦猴發出,就見那瘦猴腹部被文清一腳踢實,直接飛出店外,一頭栽在街道上。

  “啊---”那惡棍公子和幾個隨從都大驚失色,一時呆住了,一臉驚愕的望著文清,那瘦猴內力修為雖然沒過4級,但再不濟也應該能和文清過幾招,沒想到居然一招落敗,看來是今日輕敵了。

  不止是輕敵了,而是踢到鐵板上了!

  “哼!”文清嘴角露出壞壞的笑意。

  “哎呀......”那惡棍公子正猶豫是不是要出手時,突然感覺後脖領被人一把抓住,接著腳下一輕,竟然躲閃不及,被人一把扔出店外。

  “你這斯,竟然敢“非”禮孔家妹子,俺張飛打斷你的狗腿!”原來是多睿袞、秦叔寶、張飛、張良聞聲趕來,那張飛是個火爆脾氣,見孔鶯鶯和自己的心上人小夏受了欺負,當時怒眼圓睜,二話不說就直接動了手。

  店內眾人也出到大街上,隻見那惡棍公子也是有功夫在身,隻是精神一直在文清和孔鶯鶯身上,沒想到後麵會上來一個張飛,猝不及防之下被扔到大街上,狼狽是狼狽了點,倒是沒有受太重的傷,不過腳肯定是崴了。

  “二公子,您沒事吧?”兩個隨從趕緊過去把那惡棍公子扶起。

  “別管我,給我狠狠揍他們!”那惡棍公子右腳疼的呲牙咧嘴,惱羞成怒道,此時也沒去考慮對方的實力如何,反正今日人丟大了,必須找補回來,以他的家世“背”景,整個洛陽城都可以橫著走了,他不信對方的勢力會強過他去。

  “你們這些不知死活的東西!”除了之前被文清踹倒在店外的那個瘦猴,4名隨從應聲衝了出去,揮拳就打向文清、秦叔寶、張飛和多睿袞,他們平日裏在洛陽橫著走管了,雖然武功都沒有過4級初階,但普通的4級高手都避之不及,哪會和他們動手?!

  以前一些膽小怕事的4級高手甚至會主動認輸,還得點頭哈腰陪著笑臉呢,所以久而久之,這幾個隨從就養成了目中無人的秉性,以為天下英雄都沒人敢招惹他們了。

  “啊,啊,啊,啊---”4個隨從衝過去的快,回來的更快,衝向文清和秦叔寶的兩個隨從,被二人抬起一腳就踹了回來,衝向張飛和多睿袞的兩個人,拳頭被人直接攥住,然後就被扔了回來,兩個人的拳頭幾乎被捏碎了。

  文清他們四個可不是什麼洛陽人,根本不認識對方,更不會因為顧及對方的身份而留情麵,饒是如此,下手也是留了分寸,否則這4個隨從不死也得重傷,4個武功沒有過4級初階之人,向4個戰力差不多都超過他們整整一級的高手動拳頭,跟找死沒什麼區別。

  “二哥!”此時,在另外一間店鋪中看商品的另外兩個世家公子迅速圍了上來,文清一看,那後來的兩個公子,自己倒是認識,一個是趙銘科,一個是在校軍場上見到過的司馬士及,這一輪也已進到前50名。

  “嗯?!”文清看看那個惡棍公子,腦子有些大,那這個剛才有恃無恐、被張飛扔出去的惡棍公子會是誰?

  文清不知道,孔鶯鶯卻知道,這惡棍公子,就是帝都三霸之一的---司馬化及。

  在帝都,除了帝都四美之外,還有三個人不得不提,那就是---帝都三霸,其實就是一些頑劣的王子和世家子弟的頭頭,他們自稱帝都三少,說白了,就是地痞小“流”氓,而且這是一群身份特殊的地痞小“流”氓。這些人在帝都惡名昭著,欺男霸女,無惡不作。

  帝都三霸的第三霸,就是趙銘科,這趙銘科雖不會武功,但是這帝都三霸的狗頭軍師。之前說過,趙家主要是做布匹、絲綢方麵的生意,象剛才秦淮河大街上的幾家服裝店,就是趙家的產業。

  第二霸就是這司馬化及,司馬化及是司馬述的次子,司馬述三個兒子,司馬智及,司馬化及,司馬士及,連起來,正好是“智、化、士”,別看司馬化及武功最弱,但司馬述最喜歡這個二兒子,自小十分受寵,他家教不嚴,養出一個飛揚跋扈的兒子。

  帝都三霸為首之人,第一霸就是太子的二王子---廣慶王子。

  廣慶王子平常出麵少,主要在背後指使,所以平日裏,都是司馬化及領著一幫黨羽招搖過市,橫衝直撞,現在的黨羽已然有近一百人,幾乎都是公卿大臣家的子弟。

  現在是七月,又趕上科舉,是帝都最熱鬧的時節,有不少年輕男女會結伴在此期間前來秦淮河畔感受夏日的清涼。

  司馬化及和他的幾個隨從小弟,加上弟弟司馬士及、帝都第三霸趙銘科,當然不是來賞景,他們是來獵人的!這個時候秦淮河畔的遊人不少,一些熱戀中的年輕男女喜歡逛街,或躲在人煙稀少處卿卿我我。

  司馬化及最喜歡做這種事情,把這些戀人抓住,把男的扔下河取樂,對美女動手動腳,現在是夏季,女孩身上穿的衣服也少,甚至在人少時,幹脆把美女搶走!

  廣慶王子通常麵上做事還算收斂,但很多壞事,都是他在背後指使,特別是這個司馬化及,當真是壞事做盡,什麼欺男霸女之事都做的出來。就是洛陽城的巡捕,拿他們也沒辦法,通常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沒辦法,誰讓他們都是惹不起的主啊!

  “二少爺,上次花燈節欺負我的人,就是這小子,還有那個叫花子!”司馬化及身後一個賊眉鼠眼的家夥伸頭叫道。赫然竟是花燈節上被趙雲教訓的那個地痞。這個地痞不是別人,正是司馬化及的小舅子,他妹妹嫁給司馬化及做了小妾,自己也跟著司馬化及整天鬼混,張揚跋扈,難怪那天晚上圍了那麼多人,卻沒有敢上來幫趙雲的。

  “咦?!”文清心中一震,突然恍然大悟,自己一直覺得沒有得罪過司馬家,為何黃河幫在自己到洛陽的第一天晚上就來打劫,而且事後常羽春槍挑黃河幫時,黃河幫幫主說他們是為司馬家做事,原來是這小子在背後搗鬼!看來不管是之前,還是現在,和司馬家的梁子是徹底結上了!

  原來,這個司馬化及的小舅子,之前被文清壞了好事,耿耿於懷,於是動用私人關係,找黃河幫在洛陽的副幫主替他出頭,那副幫主傻乎乎的也不知道文清的真實身份和武功修為,就貿然出手,而且沒有向黃河幫的幫主稟明,結果徹底變成了傻子,那幫主至死都不明白自己為何得罪了人,遭受了滅幫之災。

  而這個司馬化及的小舅子當時並不知道文清的真實身份,事後得到黃河幫被挑的消息,大概猜出是文清他們所為,並打聽到了文清的身份,但卻苦於沒有證據,更不敢向司馬家家主司馬述稟告,怕司馬述責備,所以司馬述至今仍被蒙在鼓裏。

  “司馬兄,這個人叫文清,是大清關的一個營長---”趙銘科邊上也介紹道,他和文清打過不止一次交道,自然認識文清。

  “好啊!本少爺當是誰,原來是大清關的一個營長,就敢到帝都撒野?”司馬化及惱羞成怒,瘋狂叫道。

  這時,多睿袞、秦叔寶、張飛、文清等人已然聚到一起,司馬士及一看,頓時有些傻眼,對方至少有4個四級初階以上高手,自己這邊就哥哥和自己兩人內力修為過了4級,真打起來,今日肯定要吃虧!

  “二哥,這文清倒沒什麼,他身邊的這幾個人,實力不弱---”那司馬士及參加過武舉前兩輪,也進到前50名,知道秦叔寶、張飛的厲害,趕緊提醒司馬化及。

  “難道這帝都還沒王法了?!”司馬化及沒想到今日對方實力還挺強,但猶自嘴硬:“他們還敢當街毆打本少爺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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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這時,邊上一個賣胭脂的店裏,冒出來三個美女,為首一人,一身紅衣,正是安樂公主,身後跟著兩個丫鬟,其中一個文清認識,正是那日天上人間見到的阿詩。

  安樂公主這兩輪武舉,都偷摸去看了比賽,畢竟結果關係到她的終身大事,對文清的表現略有失望,正有些煩躁不安,可又找不出更好的法子,隻好帶著兩個丫鬟逛逛街,散散心,聽大街上人聲嘈雜,似是有人打起來了,於是趕緊出來查看。

  此時,她已然從周圍圍觀之人口中得知文清和司馬化及之間的衝突,雖說她平日裏和孔鶯鶯、玉梅關係一般,偶爾還暗地裏較著勁,但對這司馬化及和趙銘科,也是恨得牙癢癢,幾次都是她出麵,替那些良家婦女打抱不平。

  見今日這司馬化及又在幹壞事,正在與文清等人對峙,氣不打一處來,分開人群就走了進來。

  一看今日倒好,文清這邊的實力明顯強於對方,心中更加有底,對文清嬌聲說道:“小白臉,你還等什麼?!你上,給我狠狠揍他們,出了事公主我頂著!”

  看那架勢,文清要是不上,她就要用那小蠻靴上去踹那司馬化及一腳,到底是帝都“火玫瑰”,人長的漂亮,這脾氣也端的不小。

  文清倒不想惹事,畢竟自己在帝都還沒有多少實力,立足未穩,從東北臨走時,東王還一再叮囑,不要招惹八大世家之人,打了對方一個隨從倒沒什麼,要是真打了這司馬化及,他老爹司馬述還不得和自己拚命啊,他可剛從玉梅口中得知,那司馬述可是內力修為過了6級初階的強者啊,就是常羽春在,也不見得是對手啊。

  正琢磨著如何善後,沒想到安樂公主當不當,正不正,正好這時候冒出來,這不是火上澆油嗎?

  哪有時間理她,頭也不回說道:“公主,你還真不怕事兒大啊---”

  後麵的孔鶯鶯驚魂初定,看著文清的背影,心道:你這呆子,何時又認識了這個安樂公主,明顯有事瞞著本姑娘和玉梅,回頭再找你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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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東邊又亂哄哄走過來一群人,那趙銘科機靈,一看正是二王子廣慶,象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趕緊跑過去,一臉媚笑告狀:“二王子,我和司馬兄弟正在逛街,沒想到來了幾個愣頭青、鄉巴佬,把二哥司馬化及給打了,現在他們仗著人多勢眾,說要把帝都三少打得滿地找牙,一齊滅了呢......”

  廣慶王子24-25歲的樣子,養尊處優,白白淨淨,鼻梁高聳,乍一看也是個相貌俊美的青年男子,隻是細看起來,長了個三角眼,單眼皮,越看越不順眼,他平日裏仗著自己是皇孫,平常飛揚跋扈慣了,哪受到過一點委屈,一聽這話,立刻火冒三丈:“竟然有這種事?!本王子去看看---”

  “廣慶王子來了---”人群見廣慶王子來了,自動讓出一條通路。

  “你們這群鄉巴佬,敢當街打人!”那廣慶王子盛氣淩人而來:“本王子今日就把你們的腿都打斷,扔到河裏喂魚,看你們以後還敢惹帝都三少!!!”

  過來就順勢把邊上的趙雲扒拉到一邊,朝文清這邊就走,那趙雲平常還挺老實一孩子,今日也不知怎麼就急了,不問青紅皂白,“啪……”上來就給了那廣慶公子一耳光!

  眾人的精力都放在文清等人身上,哪想到不顯山不漏水的趙雲二話不說,說打就打,而且就是廣慶公子的幾個隨從都沒能想到,有人居然敢打皇孫啊......

  “哎呀!你敢打我......”那廣慶公子痛聲叫道。他也不是沒有武功,3級巔峰的內力是有的,但措手不及之下,被趙雲打了個結實,疼倒不是太疼,嘴角有血流出來了。

  “二王子!”那廣慶王子身後,迅速閃出兩人,一人扶住廣慶王子,另一黑衣人,瘦高個,35歲左右,緩緩提起雙掌,感覺空氣立刻一滯,漫天殺氣撲麵而來,那黑衣人整個人如利刃出鞘一般,讓人不寒而栗!

  “小心!”多睿袞見狀,趕緊挺身攔在文清和趙雲麵前,麵色凝重,雙眼微眯,一眨不眨盯著對方。

  多睿袞心中清楚:今日事情已然複雜了,對方來了一個五級強者,實力猶在自己之上!至少是5級中階以上的實力,而對方除了這個5級強者外,司馬兄弟兩人和那個扶著廣慶王子之人,內力修為都過了4級,若是真打起來,自己這邊恐怕要吃虧,可惜今日常羽春不在。

  事兒真鬧大了,竟然打了皇孫!野蠻公主安樂邊上也有些犯怵了,對付司馬家和趙家她倒不怕,問題是太子那邊她也惹不起,這事恐怕真不好收場了。況且,她平日仗著南王寵著,不管在帝都怎麼打抱不平,對方都是主動讓步,但今日若打起來,雙方必然血濺五步,恐怕會出人命的!

  文清見多睿袞凝重的樣子,知道對方來了5級以上強者,恐怕連多睿袞也不是對手,瞥了一眼趙雲:“我本不想將事鬧大,子龍你幹嘛下手如此之重啊!”事已至此,也不能怪趙雲了,隻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全力應對眼前的局麵了。

  “他剛才扒拉我......”子龍一臉倔強,眼中含淚委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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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雙方僵持不下,一觸即發之時,秦淮河大街的西麵,“得得得……”馬掛鑾鈴響,一白一青兩批馬飛奔而來,後麵還跟著兩個捕快。

  “閃開,閃開,別動手,別動手......”那胖捕快一邊跑的氣喘籲籲,一邊遠遠急急喊道。

  人群迅速閃開,就見一身金盔金甲的太平公主,一臉嚴肅行了進來,掃了眾人一眼,沉聲問道:“怎麼回事?”

  那廣慶王子見是太平公主來了,象來了救星一般,趕緊捂著腮幫子過去告狀:“弟妹,這幾個鄉巴佬剛才打我!你看,我這嘴都被打出血了---”

  “是嗎?怕是你們先欺負人家的吧?!”太平公主平常就知道,這帝都三霸欺負人欺負慣了,哪會信他?

  眼光直接掃向司馬化及和趙銘科,二人趕緊低下頭去。這二人不比廣慶王子,平日裏最怕的就是太平公主,幾次幹壞事被太平公主撞見都遭到訓斥,對太平公主自然而然心生恐懼。

  太平公主見二人低頭,心中已然有數。

  “弟妹,這事真是他們先惹的事!”那廣慶王子還在不依不饒。

  太平公主沉著玉麵看向文清,心道:還真是冤家路窄,又是你這臭小子,到處惹事生非,前些日厚著臉皮追人家玉梅,何時又勾搭上孔鶯鶯了,還有那個讓人不省心的安樂,似乎也跟這臭小子認識,這才幾日,帝都四美就都跟這臭小子都有了瓜葛......

  呸呸呸,自己不能算!

  “公主將軍---”文清一看,人家公主將軍和那廣慶王子是一家子,今日這事恐難善了,趕緊把趙雲護在身後:“下手之人是我,與子龍無關!”

  “姐姐,明明是他們幾個先欺負孔家姐姐的!”安樂公主和太平公主自小交好,趕緊幫文清他們說話。

  太平公主看著文清等人,心道:你這臭小子還挺仗義,這邊上幾個兄弟武功還都挺強,那個穿著象女真族裝飾之人,內力修為似乎超過了五級初階,你這臭小子來頭不小啊,居然帶著一個五級的侍衛,回去得讓邢捕頭查查。不過那個廣慶王子恁的討厭,本將軍最狠他當眾叫我---“弟妹”。

  嘴上麵無表情說道:“現在是科舉考試期間,誰要是鬧事,罪加一等!廣慶王子,你還呆在這裏幹什麼?!還不趕緊把你的狐朋狗友帶走,身為皇孫,這事你難道要鬧得讓你皇爺爺知道嗎?!”

  “我---”那廣慶王子一聽,趕緊低頭,他也知道自己這弟妹,平日鐵麵無私,誰的麵子也不給,最近確實正是科舉考試期間,若是把考生打了,肯定會鬧得滿城風雨,皇爺爺那裏如果知道了,怕是真不好。

  悻悻對文清等人說道:“看在我弟妹麵上,本王子今日就不和你們計較了,你們記住了,以後千萬別落到我手裏,咱們走!”說罷,怒氣衝衝帶著司馬化及、趙銘科等人離開。

  “謝謝公主將軍秉公執法!”見廣慶王子被太平公主趕走,文清趕緊過來點頭哈腰,千恩萬謝。沒想到這公主將軍還真是夠意思,胳膊肘沒往廣慶王子那裏拐。

  “謝謝公主!”孔鶯鶯一臉羞澀,也過來和太平公主見禮。

  “還是姐姐通情達理,鐵麵無私---”那安樂公主過來抓住太平公主的玉手,喜笑顏開說道。

  “安樂,你也是,今後少給我惹事!”太平公主還是那副冷冰冰的樣子,又扭頭對文清叱道:“還有你,追女孩真挺有一套啊,還跟人打架,有精力校軍場上使啊!後日便開始一對一淘汰賽,今日之事先記在賬上,考不進前十名,本將軍再找你算帳!!!”

  說得孔鶯鶯臉上一片緋紅,今日之事,確實因她而起。

  “是是是……”文清趕緊嬉皮笑臉道:“我一定努力,一定努力,報答公主將軍的知遇之恩!”

  “誰跟你知遇之恩了---”太平公主嗔道,說罷,又看了一眼文清,帶著小青和兩個捕快轉身離開。那小青走時,又狠狠瞪了文清一眼。

  文清心道:不管咋說,總算是擺平了皇孫,看來是欠了公主將軍一個人情---

  安樂公主見太平公主離開,也不好久留,臨走時,撅著小嘴,對文清威脅道:“小白臉,天上人間本公主交代給你的任務,你可要記住了,給我用心辦好,否則......哼!”說罷,一扭小蠻腰,帶著兩個丫鬟走遠。

  “這---”文清正為這事發愁呢,聞言僵立當場。

  “你們上次去天上人間喝的酒?”孔鶯鶯邊上白了一眼文清,麵露不快,嬌聲問道。

  糟糕!這野蠻公主,說什麼不好,偏說這個,自己好容易和眾兄弟串通好,瞞過了孔鶯鶯和玉梅,沒想到讓這安樂公主給露餡了!

  “那個,孔家小姐,我是有苦衷,有苦衷,你千萬別和玉梅說啊......”文清趕緊央求道。

  “哼,我才不管你去哪裏喝酒了,倒是玉梅那麼聰明,這段時間是沒精力管你,回頭早晚會知道,等著你自己向她解釋吧,到時候別再拿我當擋箭牌了!”孔鶯鶯也不理文清,帶著小夏往回便走,邊走邊說道。

  “走吧---”文清看了一眼多睿袞、張良等人,耷拉著腦袋,隨著孔鶯鶯回到孔府。

  “剛才廣慶王子身後那個護衛,我有個感覺,”多睿袞在路上,悄悄跟文清凝重說道:“他今日是沒帶兵刃,如果帶著兵刃,定會是一個極其危險的人物,戰力能在短時間內突然爆發,恐怕在馬下的戰力上,猝然發動之下連常羽春都不是對手---”

  “嗯!我今日也覺察到了,這個護衛散發出的殺氣,著實令人生畏。今日和那個廣慶王子是徹底結了仇了,以後隻能多加小心,貌似那個皇孫跟那個耶律雄還認識,會不會在校軍場上再報複,也說不準---”文清搖頭歎道,“唉!都這樣了,反正虱多了不癢,債多了也不愁......”

  ##########

  太子府內,廣慶王子和司馬化及、司馬士及、趙銘科等人猶自怒氣未消,廣慶王子咬牙切齒衝司馬士及說道:“士及,比武場上,見到那個文清,給我狠狠教訓他!”

  “沒問題!”司馬士及躬身應道:“就他那四級初階的內力,踩死他,跟踩死個螞蟻差不多。”

  “那小子不是也得罪契丹人了嗎?”邊上趙銘科提醒道。

  “對!本王子會安排人知會耶律雄一聲,給我往死裏打!”廣慶王子一聽就明白了,陰陰說道。

  “廣慶王子放心,有我和耶律雄在前十名那裏堵著他,這小子,活不過7月15了---”司馬士及嘴角露出一絲獰笑。

  “孔鶯鶯那個小娘們,老子一定要弄到手!”司馬化及也狠狠說道:“叫她嚐嚐老子的手段---”

  “化及放心,她逃不出你我兄弟的手心,隻是目前孔家家底還比較厚,一時還動不了,等我父王登基,就給他們好看!”廣慶王子淫邪笑道,“眼前,可以先把那可惡的安樂公主,先給嫁到契丹去,讓耶律雄好好收拾收拾、管教管教她,我看她以後還敢和咱們兄弟作對......”

  “跟咱們京城三少鬥,那小子是活的不耐煩了……”司馬化及附和道……

  ##########

  皇宮。

  晚上,皇宮後花園涼亭內,皇帝正在一邊和一個老僧飲茶,一邊聽一個灰衣侍衛關於武舉考試的彙報。

  “嗯---”聽完,皇帝若有所思,轉頭問老僧道:“看來那個耶律雄,恐怕是真要拿武狀元了,皇叔怎麼看?”

  “後麵還有兩輪,主要是一對一步戰和馬戰,按照曇宗的描述,那秦叔寶和張飛,還是有實力和耶律雄一較高低,隻是這二人,秦叔寶在力量上要吃些虧,張飛在招式上要弱一些。那耶律雄如果進得三甲倒無妨,不過若是真讓他拿了武狀元,我大漢帝國要失些顏麵了---”老僧邊品著茶,邊緩緩說道。

  “是啊,朕也沒想到,這耶律雄竟有如此實力,那個文清內力頂多到4級中階,現在看來,能進前10名都很勉強,也不知後麵能否給朕一個驚喜--”皇帝麵露憂色,他實在對文清沒有多少信心,又言道:“最近聽說洛陽來了不少風雲人物,除了那耶律楚材內力修為過六級外,還有內力修為更高之人到了洛陽,還請皇叔幫朕多照看點,別出什麼亂子!”

  “好!皇帝放心,隻要契丹大喇嘛不來,老衲自信還能控製得住局麵!”老僧不緊不慢說完,起身告辭,“沒什麼事,老衲就先回去了---”

  看著老僧離開,皇帝立在涼亭中,背負雙手仰望星空,想著心事:

  看來得想一個辦法,讓那秦叔寶、張飛和文清三人在進入三甲前,不要碰到耶律雄。

  自己這兩年真的老了,有些事明顯力不從心。

  十弟,八弟留下的那批死士和巨額寶藏,朕暗中查了五年也沒有頭緒,現在看來,不在誠王手中,就在太子或南王手中,不知近期會不會有所異動。

  自己那大兒子,最近有些不安分,大概是太子當久了,竟有些蠢蠢欲動---

  這大漢帝國在自己身後,不知還有多少血雨腥風啊---

  ##########

  太子府,密室。

  一個一身白衣,長身玉立,三綹長須,狀貌威嚴,不到50歲的男子,正與太子密談。

  “感謝掌教親自趕來帝都洛陽!”太子蒼白的臉上麵帶微笑:“孤現在正是用人之際,掌教這次親來,必會對孤的登基大業有莫大幫助,他日登基,自是少不了掌教的好處,你若想獨霸西域,孤自會全力支持!”

  “良禽擇木而棲,在下願為太子效命,力助太子早日登基!”白衣男子躬身道:“西域那邊,有了太子的支持,自會迎刃而解---”

  “現在父皇對孤也有所提防,掌教最好能藏在太子府中,能不露麵就不露麵,確實需要掌教出馬,孤自會通知掌教---”太子慎重說道。

  “是!全憑太子吩咐,在下定全力以赴!”白衣男子再次施禮。

  離開密室,太子露出一絲笑意:

  真是天助我也,看來在金錢、權力麵前,不知有多少豪傑願意鋌而走險。

  三弟那邊,最近雖說沒何明顯動作,但定是在暗中積蓄力量!

  若是八叔、十叔留下的那批死士和寶藏能為孤所用,那何愁不能順利登基?

  隻是那二弟一向與世無爭,為何突然派出一個文清出來,不知是不是要趟這渾水......
作者: 乂MAN哥乂    時間: 2016-9-5 10:38 PM

第33章 四大名刀與名劍,武舉決賽前四名

  7月12日,武舉考試第三輪。

  在前一輪剩下的50人中,根據前麵的力量、弓馬成績,進行一對一步戰。

  共分為五組,抽簽決定順序,每組中有兩個種子選手,前兩輪輪空,其他八人進行兩輪一對一淘汰,決出前兩名,再與這兩個種子選手對決,爭取本組前兩名,進入最後的武舉前10名。

  耶律雄、秦叔寶、張飛、鐵爾木,都是本組的種子選手,秦叔寶、張飛、鐵爾木很快順利進入前十名,其中秦叔寶和張飛都是淘汰了一名四級高階高手。

  隻有文清在自己那個組,經過三輪廝殺,才與另外一個獨孤家的子弟---獨孤延福進入前10名。文清因為沒有動用軒轅刀,隻帶了一柄厚實的厚背刀,這三輪著實是硬碰硬拚下來的,特別是最後一輪,還有些險象環生,對手居然是個四級高階的高手,好在文清的輕功好,占了不少便宜,而對方在力量上也不如文清---

  這還是孔孟嚐動用了很多內部關係,避免秦叔寶、張飛、文清提前遇到,同時能避開實力最強的耶律雄。

  前四組已經決出勝負,武舉場上,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在了第五組的耶律雄身上,他麵前的對手,是一個山西李家的子弟,內力修為4級高階,實力不俗。

  “本王子勸你,還是自動認輸的好!”耶律雄正眼也沒瞧對方,負手傲然道。

  “你少猖狂,我李家沒有不戰而認輸的子弟!”那名李姓高手手提大刀惱怒道。

  “好,那今日本王子就成全你,10合之內贏不了你,本王子認輸!”耶律雄一臉輕蔑道。

  什麼?!10合就要戰勝一位4級高階高手?周圍觀眾,特別是大漢帝國的觀眾一片嘩然,這也太小視我大漢帝國的勇士吧。

  “你也別說大話,取兵刃上吧。”那名李姓高手麵上有些掛不住了,攥緊了手中的長刀。

  “不必用兵刃,你自管上,本王子赤手空拳足矣!”耶律雄好整以暇微微笑道。

  啊---周圍的大漢帝國觀眾再次目瞪口呆,連文清都沒想到那耶律雄會如此自信,簡直是目中無人了,話說回來,如果他真贏了,那對後麵武舉前10名選手的壓力也是巨大的,對大漢帝國軍心、民心的打擊也是巨大的。

  “太狂妄了吧!”那名李姓弟子狂喝一聲,根本不信對方能赤手空拳接住自己10招,長刀化為一道閃電,就狠狠劈向了耶律雄的前胸。

  雙方你來我往就戰在一處,文清看看邊上的秦叔寶和張飛,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出憂色,那耶律雄的近身格鬥戰力確實不俗,肯定超過了5級初階,赤手空拳10合之內擊敗對方,也不是沒有可能。

  “彭---”第10合,耶律雄輕鬆閃過對方自上而下劈過來的長刀,一拳就擊在了那名李姓高手的胸膛之上。

  “嗯!噗---”那名李姓高手悶哼一聲,張口就噴出一口鮮血,身子如斷線風箏般被擊落到台下。

  “這---”所有觀戰的大漢帝國觀眾都驚呼一聲。

  那耶律雄竟然真的徒手空拳,10招之內便將挑戰的四級高階高手擊到台下,站不起身形,那前10名中,誰還能阻止耶律雄奪冠?

  誰還能阻止耶律雄娶走安樂公主?!

  看的文清也是直乍舌:幸虧今日避開了那耶律雄,否則這前10名,真是想也別想。他哪裏知道,為了讓他避開這耶律雄,不止是那孔孟嚐,還有更多之人在幕後策劃......

  最後下來,前十名分別為:

  耶律雄、秦叔寶、張飛、鐵爾木、文清、少林俗家弟子楊延禪、司馬士及、獨孤家子弟獨孤延福,劉家子弟劉誌揚、王家子弟王青書。

  其中文清、司馬士及、王青書三人內力沒有達到四級高階,尤其文清表現出來的內力最弱,算是本次武舉最大的黑馬了,因為其他9個高手,之前都展現了進入前十名的實力。張飛雖然也是四級中階修為,但任誰也知道他本身戰力的強悍,沒人會把他當做四級中階看待。

  這次比試,4級高階高手至少有5人沒能進入前10名,看來,之前玉梅說四級高階選手也未必能闖入前十名的論斷是正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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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第三輪,玉梅不放心,帶著孔鶯鶯,在孔孟嚐等人的陪同下,又占了一個包廂,偷偷前來觀戰,那玉梅一直兩眼眨也不眨盯著文清,緊張的粉拳都握出汗來,邊上的孔鶯鶯比她還緊張,當文清順利今入前10名時,孔鶯鶯竟激動地緊緊抱住玉梅嬌軀,喜極而泣......

  看台另一側一個包廂內,一個身穿紅衣的美女,帶著兩個丫鬟,一直目不轉睛看著文清比賽,最後見文清擊敗最後一個對手,進入前10名時,高興的一下子跳將起來,惹得兩個丫鬟麵麵相覷。不過高興過後,那紅衣美女又現愁色,這文清雖然進了前10名,但比起那耶律雄的表現,還是差的太多,照這實力,二者如果遇上,文清恐怕連耶律雄5合都擋不住---

  這可如何是好?!

  校軍場上,還有一人在一直注視著文清,那就是身穿金盔金甲的太平公主,隻見她麵露疑惑,正在沉思:這臭小子還行啊!不過看這架勢,似乎還有潛力沒有發揮出來......

  耶律雄輕鬆進入前10名,下來後,耶律楚材走過來,麵色凝重提醒道:“大王子,我仔細觀察了一下那幾個進入前10名的對手,以秦叔寶和張飛的實力最強,那文清最弱,但他最後戰勝那個4級高階高手,明顯顯露了四級中階的內力,不過我總感覺這個文清似是有所保留,大王子可要當心---”

  “哎~~~就算他有所保留,也頂多是4級中階內力,和我還差兩個檔次呢,戰力上更是差著遠呢,到了本王子這裏,5招本王子就打得他滿地找牙!廣慶王子那邊昨日傳過話來,得琢磨一下,如何把這小子廢在校軍場上!”耶律雄不屑道。

  “嗯---”耶律楚材見狀,不再說什麼,但還是覺得哪裏有點不對勁。他對耶律雄的實力確是有信心,隻要不出大的意外,進入三甲已是板上釘釘之事。隻是那日看到文清身邊的多睿袞,內力修為明顯已過五級初階,那文清武功不高,卻有一個5級的強者護衛,就是整個東北軍,也找不出幾個5級的強者,那個文清,絕不是一個大清關營長這般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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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帝都洛陽,孔府。

  武舉第三輪過後,文清已經進入武舉前十名了,本想早上睡個懶覺,結果太陽剛剛冒出個頭,便被孔鶯鶯用竹哨子一早叫了起來。

  匆匆扒拉兩口早飯,文清便隨著孔鶯鶯到了後花園,孔鶯鶯明顯心情不咋地,衝涼亭那裏玉梅的背影努努嘴,沒說什麼話就離開了,其實她心裏也是五味雜陳,武舉已然進入尾聲,玉梅的目的基本達到,後麵之事跟她似乎也沒啥關係了,自己這紅娘恐怕是要做到頭了。

  那邊大老婆還等著呢,文清也無暇顧及孔鶯鶯的感受,三兩步奔過去,一把拉住玉梅的玉手,舔著臉問道:“等著急了?”清晨空氣清新,她身上自然散發出來的體香隱隱傳來,端的是好聞極了。

  “哪有---”玉梅嬌羞應道,明顯的言不由衷。

  “反正已然進入前10名了,今日是不是可以休息一日了?”文清嬉皮笑臉請示道。

  “那怎麼成?!”玉梅俏臉一繃,“半日也不成!”語氣中沒有絲毫討價還價的餘地。

  “這也太嚴苛了吧---”文清立時苦起了臉。

  “這樣吧,”玉梅和緩了一步,“你先練一個時辰,回頭本小姐有獎賞!”

  “真的?!”文清頓時來了興致,急切問道:“啥獎賞啊?”難道是允許親嘴了?之前已然讓摸手了,下一步自然是親嘴了,或是抱著她轉兩圈?玉梅是個保守的女子,再進一步的親密舉動,怕是夠嗆!

  不止是夠嗆,簡直想都別想!

  “你先劈刀500下,劈完了,差不多太陽完全升起來了,本小姐再告訴你。”玉梅莞爾一笑,賣了個關子。

  “那好吧---”文清沒辦法,隻好拔出軒轅刀,一刀一刀劈了起來,聽玉梅的口氣,恐怕獎賞不是身體上的接觸,那會是什麼?

  真是費腦子,邊劈便琢磨。

  “用點力,別偷懶!”玉梅在邊上見他有些心不在焉,明顯不在狀態,一邊幫他數著,一邊微嗔道,這家夥,心裏不知有什麼齷齪的想法呢。

  “知道了---”文清強打精神,全神貫注起來,在大老婆這個行家麵前,連一點偷懶耍滑的機會都不給啊!

  “可以了。”

  差不多過了1個時辰,文清滿頭大汗終於劈完了500刀,累得大汗淋漓,連握刀的手都酸軟無力,估計這時候就是讓他抱玉梅,他也沒力氣了。

  其實他自己一開始也在數著,但數著數著就數亂了,玉梅心中好笑,一直到他多劈了30刀這才喊停。

  “獎賞呢?”文清別看累得氣喘籲籲,可還惦記著之前的事呢!

  “若本小姐說讓你抱著我圍著花園跑100圈,你願不願意啊?”玉梅促狹問道。

  “啊?!”文清登時就泄了氣,別說跑100圈,現在就是抱起她來都有心無力了。

  “怎麼?不願意?”玉梅裝作生氣的模樣問道,心裏卻在憋著笑。

  “求之不可啊!”何止是求之不得,簡直是想得要命,可沒力氣啊!文清期期艾艾問道,“能不能過一炷香的時間啊?”

  “不成!”玉梅斷然搖頭,“現在若是沒力氣,這獎賞便作廢了。”

  “那好,累死也抱!”文清咬咬牙,張開雙臂就要撲過來。

  “去去去,逗你呢,本小姐千金之軀,哪能說抱就抱,等成親之日再說吧---”玉梅見他當真了,還真想不要命來抱自己,頓時麵色一紅緊張起來,伸玉手把他攔在嬌軀之外。

  再說了,她也知道他現在體力透支,真要抱了,別再把自己給摔著了。

  “你可是執掌武林榜,不能說話不算話啊!”文清笑嘻嘻問道,還好自己剛才表現的像個男人,否則在大老婆麵前豈不是認慫了?現在好容易找補回來點,那還不順杆往上爬?

  本性如此嘛!

  何況是麵對的帝都第一美?!

  “嗯,差不多了,”玉梅抬頭見太陽升到半空中了,花園內花兒爭奇鬥豔競相開放,花瓣上的露珠也消散了,輕輕點點頭,“獎賞呢早就準備好了,今日讓你開開眼吧。”

  “怎麼開開眼啊?”文清不自覺撓撓頭。

  “來吧---”玉梅抓起他的大手,緩步來到一大片花叢中,那花叢中各種牡丹花、玫瑰花、蘭花、茉莉花等各色花兒都有,看得人眼花繚亂,幾隻蜜蜂、蝴蝶在其間,或是嗡嗡忙碌,或是翩翩起舞,見到玉梅,都沒有怕她的樣子,其他地方的幾隻蝴蝶還紛紛飛了過來,在玉梅身邊環繞而飛。

  “想抓蝴蝶?這個本公子在行。”文清擼胳膊挽袖子,躍躍欲試就要上前,以前小時候在阿爾濱小山村,這種事他可沒少幹,做了很多蝴蝶、蜻蜓標本,別說是抓蝴蝶了,為了吃蜂蜜,就是馬蜂窩他都捅過,隻不過第一次沒經驗,被馬蜂狠狠蟄過,現在左麵背上還留下了印記,那次可沒少讓母親雪琴責罵。

  你說他小時候是不是夠皮的?

  “這般可愛的生靈,可不許傷害它們!”玉梅輕叱道,一把把他張牙舞爪的大手劃拉到一旁。

  “那你要幹嘛?”文清一時有些手足無措,不知她葫蘆中賣的什麼藥。

  “你看好了!”玉梅自信一笑,閉上雙眸,緩緩張開雙臂,在花叢中輕輕轉動起來,似是在召喚著什麼。

  “啊?!”令文清目瞪口呆的一幕發生了---

  就見花叢中那些蝴蝶,翩翩飛舞中,像被施了魔法一般,紛紛向玉梅身邊飛來,一開始是3-5隻,接著是8-9隻,後來整個花園中上百隻蝴蝶都飛來了,不少五顏六色的蝴蝶毫不顧慮就停在了玉梅的指尖、肩頭和頭發上,外圍還有很多從池塘中趕來的蜻蜓,還有在花園中采蜜的蜜蜂---

  那些蝴蝶、蜻蜓、蜜蜂,就那般隨著玉梅嬌軀的輕輕轉動而起舞,蔚為壯觀,仿佛在演繹一段美麗的樂章,仿佛玉梅就是它們朝拜的花王一般、神靈一般,就是它們的主宰!

  那一刻,文清都有跪地膜拜的衝動,震撼之情簡直難以用語言表達。

  如此過了好一陣子,玉梅粉紅的衣袖微微展動,那些蝴蝶、蜻蜓、蜜蜂這才戀戀不舍離開,不少還在不遠處飛舞,如虔誠膜拜的信徒一般。

  “你真是太厲害了!”文清驚愕了好半天,這才回過神來,情不自禁攬住玉梅的纖腰讚歎道。

  發自心底的讚歎!

  “玉梅從小,身體中就有特殊的體香,能令蝴蝶、蜜蜂、蜻蜓這些昆蟲著迷,所以可以隨意召喚它們。”玉梅依偎在他懷中,略帶嬌羞,卻很是自豪解釋道。

  “真的?!”文清雖說咋就知道玉梅的體香不是普通胭脂花粉的味道,但沒想到居然有這般大的威力,進一步問道:“那,你豈不是可以指揮它們了?”

  “嗯,做一些簡單的事情還是可以的,你來看---”玉梅再次張開雙臂,在空中比劃了一個圓的形狀。

  “嗡嗡嗡---”霎時間,幾十隻蜜蜂、蜻蜓和蝴蝶分別在空中組成了三個同樣的圓形圖案,其中蜜蜂組成的那個圖案最為用心,居然是個“心”形!

  “我不是這個意思!”玉梅本來還有些得意,見狀立時羞紅了臉,扭頭再看,原來是文清在那裏偷偷用大手比量了一個“心”形,嗔怒道:“原來是你這家夥在搗鬼!”

  “還是蜜蜂最聰明,最懂你意啊!”文清意味深長嘿嘿笑道,若不是那蜜蜂會蜇人,他都想上去挨個親它們一下。

  “什麼最懂我意,分明是最懂你意嘛!”玉梅嬌羞道。

  “是是是,最懂我意,最懂我意!”文清忙不迭承認,頭點的跟雞吃米似的,生怕玉梅不清楚他的心思。

  “油嘴滑舌,休息差不多了,獎勵你也看到了,趕緊回去練功!”玉梅俏臉一冷。

  “好吧,好吧,”文清隻好點頭,還不忘衝那些逐漸散去的蜜蜂、蝴蝶、蜻蜓拱拱手,煞有介事客氣道:“謝謝了哈---”

  “還有完沒完了---”玉梅一拽他的衣袖。

  “馬上就練,馬上就練!”文清嬉皮笑臉著,又抓起了他的軒轅刀,看來武舉隻要不結束,自己的苦日子就算沒完啊!

  不過,這樣的苦日子就是一輩子他也願意!

  如此又過了一天。

  因為文清已經進入武舉前十名了,取得功名已經是板上釘釘之事了,迎娶玉梅也沒有了丈母娘方麵的阻力,所以文清琢磨著,也是時候把玉梅介紹給兄弟們認識了。

  他還沒等想找什麼合適的機會呢,結果就被張飛、單雄信、王伯當一天早上遛彎時撞見了,大夥自從住進孔府,孔孟嚐就有交代,後花園經常有孔府女眷在,大夥盡量不要到那裏去,其實也是為了怕他們打擾文清練功,張飛他們三個那天早上沒啥事,單雄信和王伯當一邊調侃張飛和小夏的關係,一邊往前走,不知不覺間到了後花園門口,下意識往裏麵探頭一看,乖乖不得了,當時身子就定在那裏。

  裏麵居然有一個美得逆天的美女坐在那裏看書,哦,不是一個,是兩個,另外一個美女他們自然認識,正是孔鶯鶯,而身為帝都第三美的孔鶯鶯和那位美女比起來,貌似有些黯然失色了些。

  這美女是誰啊?

  好像孔孟嚐就一個妹妹啊?

  怎麼孔府還有一個比孔鶯鶯還美得冒泡的美女啊?!

  “別看了,快走!”過了好一會兒,單雄信首先如夢初醒過來,知道偷窺美女不是大丈夫所為,拉著張飛和王伯當就往回跑。

  文清正在院內吃早飯呢,就見張飛、單雄信、王伯當急三火四跑了回來,“文清兄弟,文清兄弟,”王伯當衝進東跨院就叫嚷起來,“出事了,出大事了!”

  “出什麼大事了?”文清一驚抬眼問道,還以為有什麼人前來尋仇了呢。

  “我們剛才在後花園看到美女了,大美女!”王伯當知道文清對美女比較感興趣嘛,本身也是個藏不住事的急脾氣,自然要把這個驚人的消息首先告訴他了。

  “是嗎?”文清一聽,心中送了一口氣,不以為然點點頭,繼續埋頭吃飯。自然想到他們是看到玉梅了,因為他們三個都見到過太平公主、孔鶯鶯和安樂公主的美貌,如果在帝都洛陽還能找出一個更漂亮的,除了玉梅,他實在想不到還有別的女子。

  “文清兄弟,你沒聽明白啊,是比孔鶯鶯還漂亮的大美女唉!”單雄信見文清不為所動,當時就急了,文清以前要是聽到這種消息,早就一個高竄起來問在哪兒了,今日明顯有些反常啊。

  “就是,就是,美得跟天仙一般,你若不過去看看,絕對後悔終生。”張飛在一旁添油加醋道,說得魏直成、秦叔寶、常羽春等人都有些側目。

  “你這麼說,就不怕小夏不理你了啊?”文清沒好氣應了句。

  “我--”張飛用大眼珠子左右薩摩了一下,立時就不吱聲了,好在小夏不在周圍,若是被她聽到了,後果確實不堪設想。

  “再說了,不就是一美女嗎?有何大驚小怪的?一會兒本公子過去把她收了就是。”文清好整以暇把最後一個包子塞入嘴中,滿不在乎說道。

  “啊?!”不止是單雄信、王伯當二人,連秦叔寶等人都驚叫一聲,兄弟,不帶這麼吹牛皮的吧?

  而張良、諸葛相互看看,都隱隱猜出對方是誰了,能讓張飛、單雄信、王伯當驚為天人的美女,這世間恐怕也沒幾位了。

  唯有帝都第一美—玉梅小姐了!

  不過,看文清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那之前金殿答題後,二人之間的關係恐怕不一般啊?

  這裏麵肯定有故事!

  “你要把誰收了啊?”兄弟們正要擠兌文清兩句,院門口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還沒見到人,這聲音聽起來可真夠柔美的啊,如泉水叮咚一般,扭頭一看,紛紛呆立當場。

  就見一個粉衣美女俏立在院門口,俏臉上掛著笑意—

  正是帝都第一美—玉梅!邊上還跟著麵色有些不自然的孔鶯鶯。

  文清永遠都不會忘記當時兄弟們見到玉梅時的場景,時空似乎就在那一刻定格,幾個大老爺們跟被點了穴道一般僵立在那裏,即使是之前見過玉梅的張良、諸葛、多睿袞三人也癡癡呆呆了好一陣子才恢複神色,看來,比起他們的失態,自己在石舫上第一眼見到玉梅時的表現確實已經算是特例了。

  不過,此時的他已經沒工夫欣賞兄弟們的尷尬表現了,口中的包子噎在那裏,半天都沒接上茬:“你,你怎麼來這裏了?”心道:你還是別笑了,笑的我心裏直發虛,剛才口氣是有些大了,大老婆別是會秋後算賬吧?

  “見過各位兄長。”玉梅沒理他,衝魏直成、秦叔寶、張良等人微微一福,剛才張飛三個在花園門口雖然沒有弄出聲響,但還是被她發現了行跡,她其實和文清想的差不多,文清這麼多兄弟,早晚要見麵的,既然已經泄露了行藏,索性就過來大大方方見個麵,反正文清已經進入武舉前10名了,婚事沒了阻力,況且就算文清進不了前10名,也阻擋不住他們二人在一起。

  “玉梅小姐客氣了。”魏直成等人這才回過神來,趕緊紛紛見禮,院子裏“叮裏哐啷”一通響,不少桌椅板凳都倒翻在地。

  這帝都第一美的威力就是大啊!舉手投足間,讓幾個5級強者失去抵抗能力的威力是有的。

  玉梅羞澀一笑,這才將目光看向文清:“你已然進入武舉前10名了,離第四輪前10名的排位爭奪還有一日,今日該到城外練練馬戰了。”心道:小樣,還想把本小姐收了,誰收誰還不一定呢。

  “是嗎?那趕緊走吧。”文清反正也吃完了,趕緊起身往外就走。

  “常將軍,子龍,要不你們也一起去幫著參謀參謀吧。”玉梅沒動地方,美目看向常羽春和趙雲,之前文清已經把自己這幫兄弟跟玉梅介紹過了,她自然一眼就認了出來。

  “沒問題。”常羽春、趙雲滿口答應下來。

  “你也不急於一時,”玉梅見文清猴急的樣子,衝他嫣然一笑,扭頭對鶯鶯說道:“我出城不太方便,鶯鶯能否幫我準備一輛馬車?”

  “放心吧。”孔鶯鶯輕輕點點頭,麵上沒什麼,心裏卻老大不舒服,那呆子剛才口口聲聲說要收了玉梅,你怎麼從來不說收了本姑娘?看來和玉梅比起來,我在你心中是一點分量都沒有,前前後後幫你做了那麼多,還有那些藥膳,看來都喂狗了。

  “那你們準備一下,我和鶯鶯先告退,一會兒孔府門口見。”玉梅微微一笑,拉著孔鶯鶯轉身離開。

  “不會吧?你別跟我們說,這段日子你一直和玉梅小姐在後花園練武!”見玉梅和孔鶯鶯離開,多睿袞首先衝文清叫道。

  “算是吧。”文清心裏還因為之前說的話七上八下呢,很自然點點頭。

  “你這家夥,口風挺緊啊!”秦叔寶用鐵拳重重錘了一下文清的胸口,心裏卻著實替他高興。

  “美人垂青,夠香豔的啊!”張飛、單雄信、王伯當都一臉羨慕道。

  “關鍵還是執掌武林榜之人!”張良呵呵笑道。

  “關鍵還是帝都第一美手把手指點!”諸葛手搖羽扇說道。

  “難怪這段日子你內力修為突飛猛進了,這帝都第一美的激勵,可比師祖大多了。”常羽春陰陽怪氣搖頭感歎。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是不是金殿答題之後?”趙雲嘻嘻問道。

  “---”七嘴八舌的一通狂轟濫炸。

  此時眾兄弟才知道,原來這些天,一直是玉梅在孔府花園指點文清的武功,沒想到文清還挺有本事,真把那帝都第一美追到手了,不知是使了何種手段,紛紛羨慕不已,他們哪裏知道,東王那邊10幾年前就埋伏了娃娃親的伏筆......

  “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她就是每天來隨意指點兩下。”文清這才反應過來,趕緊狡辯,試圖把審訊時間降低到最少。

  “每天都來啊?--”張飛把聲音拉的老長。

  “我能進入武舉前10名,關鍵還是我刻苦努力的結果好不好?!”文清發現說漏了嘴,臉紅脖子粗解釋著,但狡辯已經變成了徒勞。

  “她那娃娃親之事咋辦啊?”魏直成想起正事,偷偷把文清拽到一旁問道。

  “應該沒事了。”文清笑而不答。

  “那怎麼成?若是那家夥突然冒出來,你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那邊的王伯當有些擔心道。

  “應該不會來了。”文清嘿嘿應道,一臉的得意。

  “要不---”張飛在邊上出主意:“你先把生米煮成熟飯了吧......”

  “滾……”文清登時怒道:“虧你想的出,這招要是好使,公子我早使了---”唉!那大老婆心高氣傲,可不能讓她看低了自己,首先這前10名,自己可不能墊底了。況且,如果真能和秦叔寶、張飛聯手,僥幸打敗了耶律雄,野蠻公主安樂之事了就有了解決辦法,也算了了一件心事,否則讓那個野蠻公主纏上,恐怕一時很難脫身,說不定連大老婆的婚事都能被她攪黃了---

  “不如這樣,你問問玉梅小姐,她那結娃娃親的家夥是誰,兄弟們偷偷把他做了!”單雄信一臉正色建議道。

  “不可,胡鬧!”魏直成當時把臉就是一沉。

  “你可拉倒吧。”文清也趕緊阻止,單雄信的建議他之前不是沒有考慮過,就知道魏直成大哥不會同意,好在那結娃娃親之人是自己,否則還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呢,“此事我已有應對之策,你們就別瞎操心了,再說,我大老婆那般聰明,這點小事還擺不平?!”

  “都大老婆啦?”諸葛聽出文清話語中的意思,和張良對視一笑。

  “那孔家妹子咋辦?當小老婆?”秦叔寶取笑道,幸虧今日孔孟嚐不在啊,否則還不跟文清當場翻臉啊。

  “不跟你們說了,”文清腦袋立時又大了一圈,拉著常羽春、趙雲狼狽逃竄:“咱們趕緊走吧,別讓我大老婆等著急了。”

  “這家夥,當真重色輕友--”張飛、多睿袞在身後笑罵道。

  不過,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猛虎架不住群狼,文清現在天天琢磨的就是,我得趕緊把這大老婆娶回家,不然夜長夢多,還得讓天下男人死了心,想個什麼辦法好呢?

  南城外小樹林。

  一清早,文清帶著常羽春和趙雲,悄悄帶著赤兔馬,護衛玉梅的馬車到了城南郊區一片安靜的小樹林,小樹林中央,有一塊相對空曠的場地,玉梅見周圍環境相對隱秘,於是建議就在此處一練馬戰,預演一下。

  常羽春和趙雲一開始還在邊上一起幫文清參謀,常羽春甚至扮演耶律雄和文清過了幾個回合,後來看玉梅指點的頭頭是道,當燈籠也沒啥意思,也就懶得再管,和趙雲躲到一邊教趙雲練槍去了。

  那趙雲當真是一個練武的奇才,常羽春的槍法走的是霸氣、剛猛的路線,趙雲雖然身體單薄,但有丐幫的內功底子,丐幫的內功,也走的是剛猛路線,恰好相得益彰,趙雲本身又聰明,一點就通,所以這些日子下來,常羽春的槍法,趙雲倒是學的七七八八,內力也很快突破了4級初階,一杆亮銀槍使起來,端的是虎虎生風,看的常羽春不斷點頭,讚歎不已,他明顯感覺,趙雲內力突破四級中階恐怕不會太長,這也是個練武的奇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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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之前一直示弱,4級中階的內力經過前麵一戰,恐怕是瞞不住了,好在赤兔馬和軒轅刀一直沒露出來,你一定要用好赤兔馬的速度和軒轅刀的鋒利,才能收到出其不意的效果,而且,隻有麵對耶律雄時才能用,至於麵對其他幾個高手之時,就全靠公子你的自身實力了---”玉梅一邊讓文清一遍一遍練習,一邊耐心叮囑道。

  “嗯!我知道,這兩個優勢,用一次可以,若是讓對方知道了,就沒有價值了!”文清練的滿頭大汗,頻頻點頭道。

  上一次瓦崗寨對陣秦叔寶,文清就是利用了這兩點,出其不意給4級高階的秦叔寶來了一下,隻是當時沒有玉梅的指點,現在被玉梅點撥後,這赤兔馬和軒轅刀的威力,更能多發揮出兩成。耶律雄可不比秦叔寶,無論在內力和力量上,都要超出秦叔寶一檔,不知道到時候能否發揮奇效---

  “還有,那耶律雄手上的圓月彎刀,也是一把寶刀,雖不及公子你手上的軒轅刀,但也是當世4大寶刀之一,不可能一下削斷,若是讓他拔刀與公子你對戰,力量上、內力修為上耶律雄占盡優勢的情況下,公子斷難取勝!”玉梅又撫摸軒轅刀,麵露憂色。

  “哦?這世上的4大寶刀?怎麼從來也沒聽說過,還有哪兩把?”文清好奇問道。

  “這世上有4大名刀,4大名劍,還有幾種非常厲害的神兵利刃---”玉梅沉吟了一下,詳細介紹道:

  “四大名刀之首,就是公子你手上的厚背刀,名叫---軒轅刀,傳說是上古黃帝佩刀,玄鐵打造,鋒利無比,後為你師傅逍遙子所得,傳給了公子。

  第二把刀,就是那耶律雄手上的圓月彎刀,名叫---追月,相傳是上古蚩尤的佩刀,當年是草原魔宗大喇嘛闖蕩江湖時的兵刃,後來大喇嘛內力修為過了8級中階後就不再使用,沒想到會傳到耶律雄手上。

  第三把刀,是太平公主腰間佩戴的那柄刀,名叫---烈焰,相傳是上古炎帝的佩刀,為當年大漢帝國開國皇帝傅雲龍所得,後來因劉家輔佐之功,遂贈予劉家先祖,在大漢帝國,除了不能傷了皇族傅氏子孫,上自王公大臣,下到黎民百姓,有先斬後奏的無上權力!劉光武因喜愛太平公主,在太平公主16歲從軍後,把這把烈焰刀交由太平公主佩戴,皇帝把太平指婚給元慶王子,不知是否有收回此刀的意圖---”

  “是嗎?!”文清低呼一聲,乖乖,原來太平公主腰上掛著的那把金色長刀,竟然是把上方寶刀,難怪司馬化及、趙銘科他們見了太平公主象老鼠見了貓似的,就是廣慶王子見了,也忌憚三分,原來太平公主手上有這麼個硬通貨,可以先斬後奏啊......以後那公主將軍斷是不能惹惱了她,否則拋開她5級強者的修為,就是那寶刀一揮,腦袋沒了都沒處說理去,文清心中暗凜。

  耳邊聽玉梅接著說道:

  “第四把刀,是西夏飄渺宮,我師傅李秋水的佩刀,原來名曰---破風,原來是第一位西夏王的佩刀,我師傅得到後,改名曰---秋水,傳說是鑄刀大師曾從子所鑄。”

  “那四大名劍呢?”文清聽得挺過癮。

  “四大名劍之首,名曰---倚天劍,是雪山淨宗活佛的佩劍,也是玄鐵打造,原來和軒轅刀是一對兒,是可以號令武林的至尊寶劍,雪山淨宗通常隻有一名弟子行走江湖,每當武林中有大事發生,淨宗弟子手持此劍,就可以主持公道,號令武林。武林有句歌謠,武林至尊,寶劍倚天,號令天下,莫敢不從,軒轅不出,誰與爭鋒!”玉梅介紹道。

  “倚天劍?”文清嘴中念叨。不得了,有了這柄劍,豈不是可以在武林中橫著走了?!不知自己的軒轅刀遇到了倚天劍,會是個什麼樣子,能否擋住那倚天劍的劍鋒---

  玉梅接著介紹:

  “第二炳劍,名曰---真武,傳說是鑄劍大師燭庸子所鑄,這柄真武劍後來成為武當開山鼻祖張三豐的佩劍,劍不長,本來就鋒利無比,又得張三豐用半生功力粹練,據說因為南王是武當俗家弟子,已然傳到了南王手中,南王本身內力修為已經到了5級高階,再擁有這把名劍,戰力足以挑戰6級初階強者!”

  南王?豈不就是野蠻公主安樂的老爹?內力修為又進了一階啊!看來那野蠻公主也是惹不起的主,她老爹不但武功高,還擁有5萬西南軍的軍權呢!文清邊聽邊琢磨。

  “第三炳劍,名曰---莫邪,是鑄劍大師幹將和莫邪所造,300年前是匈奴大單於---冒頓的佩劍,匈奴被傅雲龍擊敗,退出草原後,草原分裂為蒙古和契丹兩部,此劍後來成為草原仙子李滄海的佩劍,李滄海已有15年未在江湖走動,不知這佩劍現在何方。

  第四炳劍,名曰---龍泉,是鑄劍大師歐冶子所造,這龍泉劍目前在司馬家族手上,是當初司馬家祖上隨高祖傅雲龍起兵時,平定東南所得,聽說是大周帝國最後一任皇帝的佩劍,我估計這次司馬士及進入前10名後,為了增加其戰力,司馬述會把這柄劍拿出來,到時公子遇上這柄劍,也要當心---”玉梅繼續一一歷數。

  “啊---”文清再次驚叫一聲,不會吧,自己剛和那司馬兄弟結了仇,那司馬士及不會拿著這把劍來砍我吧,我遇到耶律雄之前,還不想動用軒轅刀呢......

  “剩下那幾種厲害的神兵利刃,有一個是常羽春手上的霸王槍,是當年楚漢爭霸時,霸王項羽用的槍。

  另外第二個是獨孤家的鳳翅鎦金镋,是當年獨孤家家主獨孤無敵隨傅雲龍起兵時用的兵刃,當時,能與楚霸王手中的霸王槍兩軍陣前單打獨鬥的,也就這獨孤無敵的鳳翅鎦金镋了,現在傳到了北方軍第三軍軍長獨孤去病的手上!

  還有第三個是一把麒麟寶弓,名曰---“射日”,相傳是後羿射日用的寶弓,不大,卻是三石強弓,是用上古神獸麒麟角做的弓背,筋做的弓弦,使用之人用好,能提升整整一級戰力,最後一次出現,是在西域白蓮教主鐵木陀手上,至今也20餘年未在世上露麵---

  第四件,你也見過,就是孔孟嚐手上的那把大號折扇,名曰---“風雷”,是漕幫孔家家主的信物,這紙扇扇骨是玄鐵打造,扇麵也是特殊材料製成,水火不侵,實乃一把趁手的兵刃,據說是儒家創始人孔子的遺物。

  其他幾件神兵利刃,在這世上消失很多年了,不提也罷......”玉梅說罷看看文清,知道說多了,他也記不住。

  “噢……”文清恍然大悟,難怪那孔孟嚐平時一直帶著那把折扇,顯得溫文爾雅,一開始自己還認為那孔孟嚐裝斯文,沒想到竟是一把特殊的兵刃。

  “這四大名刀,四大名劍,軒轅刀和倚天劍在手,如果使用得當,發揮足夠的威力,可以提升三階戰力,其他六件刀劍,則可以提升兩階戰力,後麵說的幾件兵刃,可以至少提升一階戰力,但射日寶弓比較特殊,也可以至少提升三階戰力。但內力修為到了8級初階以上,比拚更多的則是內力修為,飛花摘葉也可作為神兵利刃,兵刃帶來的戰力提升就有限了,饒是如此,你師傅逍遙子雖然是9級初階,與魔宗大喇嘛差了兩階,但軒轅刀在手,足以挑戰他,至少可以在大喇嘛手下全身而退。”玉梅進一步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啊---”文清豁然開朗,之前還覺得師傅逍遙子和大喇嘛的差距比較大,因為逍遙子說過,內力修為到了9級初階以後,每進一階,都是一道鴻溝天塹,實力上的差距會非常明顯,現在看來,逍遙子如果軒轅刀在手,和大喇嘛之間也是有一戰之力的。

  神兵利刃能明顯提高戰力,他是知道的,隻是沒有具體概念,這次玉梅細細道來,他才知道具體詳情。難怪太平公主在威遠堡能那麼輕鬆戰勝5級初階強者耶律莊,她的戰力借助烈焰刀,可是能整整提升兩階呢。

  難怪感覺常羽春自從得到了霸王槍,會有那般霸氣的感覺,五級強者增加一階,那優勢是非常明顯的。

  還有孔孟嚐,他有風雷扇在手,至少麵對比他高一階的5級中階高手,是不會含糊的。

  那司馬士及如果龍泉劍在手,恐怕也足以挑戰4級巔峰的對手了,之前武舉前10名中,外人還覺得司馬士及跟自己一樣弱,看來到時候恐怕都要走眼了,因為前10名中,之前隻有耶律雄的內力修為在4級巔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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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武林常識,你也要多了解,對你以後對敵有好處。”玉梅見文清癡癡發呆,再次叮囑道。

  “這麼說,我要是軒轅刀使用得當,豈不是可以將戰力提升3階,達到5級初階的水平?”文清再次問道。

  “不錯,”玉梅輕輕點點頭,“你身體素質也不錯,加之有隱藏的赤兔馬,潛力爆發之下,生死關頭再提升一階到5級中階也是有可能的。”

  “到5級中階?”連文清都有點不相信,詫異看向玉梅,“那我豈不是可以和耶律雄一較高下了?”耶律雄拿著追月彎刀,戰力算下來也在5級中階嘛。

  “公子所有潛力發揮出來,恐怕依然不是耶律雄的對手。”玉梅眉頭緊鎖搖搖頭。

  “為何啊?”文清感覺被潑了一瓢冷水。

  “公子別忘了剛才說的,內力、兵刃之外,還有身體素質啊,你生死關頭可以再提升一階戰力,而耶律雄天生神力,不用到生死關頭,正常發揮就可以提升兩階戰力。”玉梅無情打擊了一下。

  “如此說來,那家夥拿著追月彎刀,可以發揮5級巔峰的戰力,整整能提升一級?”文清倒吸一口涼氣,心裏哇涼哇涼的,這武舉沒法打了,那耶律雄的戰力,自己所有潛力發揮出來,還是差著兩階,跳著腳追都追不上,以耶律雄之前放下的狠話,如果再武舉場上碰上了,恐怕非死即殘。

  “公子也別妄自菲薄,武舉場上,任何事都可能發生,你若贏他也不是沒有可能,至少那耶律雄比較自大。”玉梅見文清有些垂頭喪氣,趕忙安慰道。

  “看來,除非那家夥輕敵,或者給他下點藥,讓他連拉3天肚子,否則是沒辦法了。”文清歎了一口氣,自顧自念叨。

  “噗嗤---”玉梅被他一句話逗樂了,拉肚子這招也就文清能想到,莞爾一笑又道:“今次進入前10名的武生,耶律雄是草原魔宗大喇嘛的嫡傳徒孫,司馬士及和王青書是武當弟子,楊延禪和獨孤延福都是師從少林,那楊延禪出身山西楊家,與張飛的家族河北張家、常羽春的安徽常家齊名,是5宗8派之外,最有名的幾個武林世家,實力都不容小覷,楊延禪的五哥聽說就是少林13棍僧之一,公子千萬不可大意!”

  “知道了---”看來進入最後10名的選手,絕不是偶然的,個個都是硬茬,每一個都有深厚的師門或者家庭“背”景,內力和自己相當的司馬士及,拿到龍泉劍後,至少可以壓製四級巔峰的高手,至於本身就是4級巔峰的耶律雄拿著追月彎刀,連5級巔峰強者都敢試吧兩下了......文清心中有些哀歎道。

  玉梅見他有點心灰意冷,進一步介紹道:“借著這個機會,我再把九州大陸各門各派的武功心法給你介紹一下吧。”

  “行啊。”文清又來了點興趣,之前聽逍遙子說過,可惜大都左耳朵進去,右耳朵出來,隻記得內功心法有天、地、玄、黃、人五階,自己修煉的天階心法最高,常羽春修煉的是地階,多爾袞修煉的是玄階,都出自逍遙宮,母親和舅舅修煉的是黃階,相對低一些。

  “五宗修煉的內功心法,最高都是天階,當然也有地階以下的,根據修為之人的身體天賦而定,所以也隻有武宗弟子,才有可能出現9級以上強者,”玉梅稍微整理一下思緒,娓娓而談,“八派之中,劉家、少林、白蓮教、唐門、西夏李家5個門派修煉的內功心法最高是地階,所以這5家弟子,修為最高也隻能達到8級巔峰,目前為止,也隻有白蓮教教主鐵木陀達到了八級就是明證,他也不可能越過8級巔峰這個坎,八大門派最後三家的漕幫孔家、蒙古鐵氏、“朝”鮮金氏,最高心法是玄階,所以象孔文舉達到6級巔峰,就很難有所進步,不過孔家的內功心法易於達到5級,所以漕幫的5級高手並不少,這裏麵蒙古鐵氏中的草原仙子李滄海是個特例,她出身魔宗,修煉的是地階心法,後來才成為蒙古鐵氏的代表,多年來好像並沒有找到合適的傳人。再往下數,就是張家、西北馬家、中原李家、楊家、徐家、常家等名門,張家和馬家有玄級功法,其他各家都是黃階心法,楊延禪師從少林,應該能學到玄級心法,常羽春師從逍遙宮,也算是個特例,而象李家的雁門關守將李廣,因為隻能修煉黃階心法,就止步在4級巔峰。

  但張家、馬家雖有玄級功法,不過修成5級強者之人很少,北大營主將、張家家主張須果、西北軍中馬家的馬孟起,就是其中的兩位,張家還有硬性規定,非張家嫡係不傳,怕影響了嫡係的地位,所以張飛應該修煉的隻是黃階功法,如果將來不將內功心法進階,恐怕會止步在4級巔峰。”

  “啊,張飛回頭看來得給他找個玄級以上心法了。”文清還挺關心張飛,那可是他哥們。

  “玄級心法好找,不過適合張飛的不一定好找。”玉梅歎口氣,接著說道:“說起張飛,也把戰力提升能力也給公子介紹一下吧,張飛絕對是個異類,他憑借天生勇力,能整整提升3階戰力,這絕對是非常罕見之人,目前狀態下,戰力提升到5級初階是沒有問題的,我估計,即使不修煉內力,他也能通過身體修煉,與4級巔峰強者對決。”

  “是嗎?”文清知道張飛身體特殊,沒想到特殊到令人發指的地步,他以前聽逍遙子講過,戰場上的勇將,戰力提升兩階之人有,而能提升三階的鳳毛麟角。

  “不錯,張飛確實是個猛將,而常羽春更特別,他正常情況下,戰力和獨孤去病一樣,能提升兩階,但遇到6級初階以上強者時,潛力爆發之下,戰力也能象張飛一樣提升到3階,他們三個是我見過的能直接將戰力提升兩階的少數幾個人之一,另外一人就是耶律雄,不過我看你小兄弟趙雲似乎也有這個潛力,可惜身體單薄了些,秦叔寶臨戰狀態下,其戰力提升一階也沒有問題,如果加上他的臨敵經驗,應該能應付5級初階的強者。”

  “不錯,不錯,似乎除了耶律雄,都是咱自己人啊,呵呵---”知道兄弟們都如此之強,文清樂的合不攏嘴。難怪在瓦崗寨,秦叔寶和張飛能打得難解難分。

  “世間之大,無奇不有,別忘了,還有唐門之人配合暗器,也能提升3階戰力,另外,傳說中的一些殺手,同樣能輕易將戰力提升兩階。”玉梅看他得意忘形的樣子,又給他降了降溫。

  “唐門和那些什麼殺手,還是別招惹的好。”文清吐了吐舌頭,好嘛,戰力動不動就兩階、三階這般提升,誰能受得了。

  “公子也別擔心,畢竟我說的都是世間少有的人物,碰到的可能性非常小,你隻要知道,內力、兵刃、招式、身體素質和環境的運用相結合,才是一個高手戰力的體現。”玉梅最後說道。

  “算了,還是先想想眼前的武舉比拚吧,那耶律雄還真是難對付啊。”文清又想起了自家事,有些愁眉不展。

  不好對付歸不好對付,還是得積極麵對,文清騎著赤兔馬又練了兩趟,玉梅見文清練的差不多了,一頭汗水,遂自懷中掏出一副香帕,幫文清擦擦額頭的汗,這段時間二人天天在一起,耳鬢廝磨,加之文清已然進入前10,二人的基本目的已然達到,婚事沒有了阻礙,所以這兩日二人的關係又有所升溫。

  文清感激地看著玉梅,這大老婆為了自己,還真是全心全意,無怨無悔,自己將來還真不知如何報答。熱血上湧,突然低下頭,在玉梅吹彈可破的粉嫩俏臉上,輕輕一吻。

  “常羽春和趙雲還在呢......”玉梅沒想到文清會借機偷襲,立刻羞紅了臉。

  這可是第一次有男人親她!而她卻沒有感覺有任何唐突。

  相知相愛,水到渠成。

  有些男女,也許認識了一輩子,卻始終跨不出這一步,那是因為相互間找不到這種感覺—

  那種相互渴望親近的感覺。

  “管他的---量他們回去也不會說!”文清嘻嘻笑道。

  “你之前,有沒有親過別的女孩啊?”玉梅低頭問道,雖然她知書達理,不指望作為男人的文清之前為自己守身如玉,將來也不找其他女人,但還是希望他所有的第一次都屬於自己,至少自己所有的第一次都會給他。

  這也是所有女孩的夢想,何況是有無數男人追求的帝都第一美?!

  “怎麼可能?!”文清立馬義正言辭,指天發誓,“你是我親過的第一個女孩。”

  本來就是嘛,玉梅確實是文清主動親的第一個女孩,之前太平公主在雷峰塔上讓他親她,他沒敢,後來天上人間喝醉酒了,是孔鶯鶯主動親的他,他實則是被動接受的,不能算嘛。

  此時玉梅還不知道,她雖然是文清親的第一個女人,但文清卻被孔鶯鶯給搶先親了,若是知道了,不知道文清現在還能不能站著說這話了。

  “這還差不多,你還算潔身自好,”玉梅心滿意足,嬌羞道:“你還是先琢磨琢磨如何應對7月15的考試吧,考完試,記得趕緊來提親......”

  “那......咱們的稱呼是不是該改改了?”文清厚著臉皮,嘻嘻笑道。

  “那,玉梅就叫你夫君吧......”玉梅低頭羞道。

  “中聽,中聽,那我以後就叫你大老婆吧......”文清心中這個美,趕緊順杆往上爬。

  “嗯......嗯?大老婆?難道你還想娶小老婆不成?”玉梅到底冰雪聰明,馬上就發現文清話中的破綻,探頭盯著文清,氣惱道。

  汗呀,這大老婆也太敏感了吧,如此談情說愛,墜入情網的時候,腦子還如此清醒啊,看來天下的女子都一樣,個個都是醋壇子,何況這帝都第一美?!

  “不不不,夫君我哪敢呀,大老婆的意思,就是偉大、光明、正確的老婆......”文清趕緊解釋,生怕那玉梅真生了氣。

  “哼,這還差不多!量你也不敢......這塊玉佩,夫君戴著,比武那日,就如妾身我在夫君身邊一樣---”玉梅自脖子上解下一塊晶瑩玉潤的玉佩,上麵刻著一朵惟妙惟肖的梅花,溫柔地掛到文清脖子上,鄭重說道。

  這玉佩入脖涼滑,一看就是玉梅從小就佩戴的貼身之物。

  “唉!有了大老婆的玉佩,管他什麼司馬士及、耶律雄,阿貓阿狗,見了夫君我都得棄械投降、跪地求饒,嘿嘿......”文清順勢抓住玉梅的玉手,傻傻笑道。

  “看把你美的---”玉梅眉頭一蹙嗔道。

  “你能跟夫君我說說,你是何時喜歡上我的嗎?”文清恬不知恥問道,他當然知道玉梅不是因為那個什麼娃娃親而喜歡他,而他則是見到玉梅的第一眼,就喜歡上了她。

  “你猜猜?”玉梅沒有正麵回答,微笑問道。

  “難道是夫君我花燈節硬闖石舫的瀟灑表現?”文清嬉皮笑臉問道。

  “不是--”玉梅輕輕搖搖頭。

  “不會是金殿答題時夫君我的隨機應變打動你了吧?”文清再次問道。

  “也不是,你硬闖石舫、溫酒上三樓,不過是讓玉梅有些側目罷了,金殿答題,不過是些腦筋急轉彎的小聰明,玉梅也隻是有些賞識罷了--”玉梅又搖搖頭。

  “那是何時啊?”文清有些抓耳撓腮了。

  “是金殿答題後,你當庭辭官之時,那才是大智慧,”玉梅回想當時的場景,眼神中滿是光彩,“你說要從軍中做起,願為大漢帝國征戰疆場,馬踏九州,揚我大漢國威!夫君說這句話時,不知有多豪氣,那時才真正打動了玉梅。”

  當時的場景歷歷在目,玉梅相信,隻要是個單身女人,都會被文清打動!

  “喔--”文清嘻嘻點點頭,“當時有感而發,有感而發而已--”

  “夫君詩詞歌賦信手拈來,豪言壯誌隨感而發,乃是天縱之才!”玉梅正色說道,這樣的男兒,才能配得起帝都第一美。

  “夫君我當真這般英雄?”文清有些不好意思,得帝都第一美如此誇獎,他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

  “夫君別太得意,這世間象夫君這般文武全才的人物不多,但在武功上比夫君高的,確實比比皆是,耶律雄就是其中一個。”玉梅鄭重提醒道。

  “知道了,知道了,抓緊練功!”文清趕緊點頭,一想到耶律雄,還是正事要緊,二人繼續練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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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府。武相書房。

  一個老人立於房中,這老者,60歲出頭,身材挺拔魁梧,臉上棱角分明,如刀削斧刻一般,一看就是武將出身,正是大漢帝國武相---劉光武。

  “見過家主!”劉誌揚躬身見禮。後日就要參加武舉最後一輪決賽,劉光武此時叫他來,定是有事。

  “誌揚,你能進入武舉最後一輪,爺爺很高興!”劉光武讚許道。劉誌揚不是他的親孫子,而是劉光仁的孫子,但他一直把劉誌揚當親孫子看待。

  “誌揚身為劉家人,定為劉家爭口氣!”劉誌揚傲然道。

  “好!有誌氣!”劉光武滿意點頭:“今日來,爺爺想問問你,進入前10名之人中,你認為戰力在你之上的有幾人?”

  “這個---”劉誌揚思索片刻,回答道:“根據前3輪的比拚,耶律雄、張飛、秦叔寶三人,戰力上應該在我之上!最差的要數文清了,其次是王青書和司馬士及,其他幾人戰力在伯仲之間,完全靠臨場發揮!”

  “嗯!”劉光武微微頷首,“誌揚眼光不錯,照目前看,耶律雄、張飛、秦叔寶,確是10人中戰力最強的三個,司馬士及也不能小視,如果爺爺所料不差,最後一輪,他定會攜龍泉劍出戰,戰力恐怕能提升兩階!”

  “真的?!”劉誌揚心中暗凜,他聽說過龍泉劍,若是司馬士及有龍泉劍在手,戰力將達4級巔峰,自己也不見得能贏他!

  “爺爺和皇上商量過,耶律雄進入三甲恐怕是擋不住的,關鍵是如何阻止他奪取武狀元,所以在最後一輪比拚中,可能無法保證你進入三甲了---”劉光武猶豫了一下,緩緩說道。

  “家主放心,孫兒理解!”劉誌揚單膝跪地說道:“若是在三甲之前碰到耶律雄,孫兒自會全力以赴,削弱他的戰力!”

  他知道,以劉光武的能力,若想保證他進入三甲還是有辦法的,隻要在規則上稍微做點手腳,避開耶律雄、張飛、秦叔寶就可以,但劉光武為了大漢帝國的榮譽,明顯不想如此做。

  “好,你明白就好!”劉光武拍拍他的肩膀,滿意點頭,“你好好準備去吧---”

  “諾!孫兒告退!”劉誌揚站起身形,轉身而去。

  劉誌揚走後,外麵“咚咚咚”有人敲門。

  “進來---”劉光武微微一怔,這般晚了,還有誰來?

  “爺爺,是我---”太平公主遲疑了一下,推門進來。

  “是太平啊,有事嗎?”劉光武微笑問道。

  “爺爺,孫女有一件小事,想求爺爺---”太平公主端過一杯茶,有意無意說道。

  “嗯?何事,說來聽聽?”劉光武接過茶,奇道,自己這孫女從小倔強、好強,可是很少有事求到自己。

  “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明日校軍場比武,不管結果如何,孫女想向爺爺討要一個人---”太平公主低頭輕輕說道。

  “哦,是哪個人啊?”劉光武若有所思,微笑問道。

  “那10人當中,有個叫文清的---”太平公主華貴端莊的俏臉上,有了一抹紅雲。

  “就是那個金殿答題,擊退五國使團的大清關營長?你準備把他要過來幹什麼啊?”劉光武知道這裏麵肯定有故事,拿眼看著太平公主,喝了一口茶問道,不過聽劉誌揚說前10名中,文清的實力最弱,連進入前10名都是僥幸啊。

  “嗯,也沒什麼,我看他挺機靈,想帶著他到禁軍任職---”見爺爺盯著自己,太平公主感到有點不自在,玉首垂得更低了,不敢直視,口中輕描淡寫說道。

  “嗯,好吧,難得爺爺的乖孫女開口,爺爺答應你,到時自會跟皇上說說!”劉光武見再問下去,太平公主會更加不好意思,微笑道。

  “爺爺......您就別問了,謝謝爺爺!”太平公主拽著爺爺衣角,撒嬌道。那一向孤傲的太平公主撒起嬌來,還真是美豔無比,再嚴肅的男人,恐怕也受不了。

  “好好好,我武相的孫女就是看上了天上的星星,爺爺也把它摘下來......”劉光武呵呵笑道。
作者: 乂MAN哥乂    時間: 2016-9-5 10:40 PM

第34章 校軍場飛龍在天,刀斬契丹大王子

  同一時間。獨孤府。獨孤如願書房。

  “延福,爺爺找你來,是想問問你準備的如何了?”獨孤如願問向身前的獨孤延福。

  獨孤延福也不是獨孤如願的親孫子,而是獨孤如嚴的孫子。

  “回家主,我定會全力以赴!”獨孤延福振聲答道。

  “嗯!爺爺相信你!”獨孤如願微微點頭,“最後一輪,你如果遇到耶律雄,務必要全力阻止他進入三甲,就是阻止不了,也要設法讓其受傷,削弱其戰力!”

  “孫兒明白!”獨孤延福肅然應道。他知道,這恐怕不是獨孤如願的意思,必然是南王的意思,就算沒有獨孤如願的囑托,他也會全力以赴,因為他從小看著安樂公主長大,待如親妹妹,是最不願意看到安樂公主成為和親犧牲品的!

  “皇上和武相應該有所安排,但恐怕也無力阻止耶律雄進三甲,司馬家的司馬士及恐怕也不會阻止耶律雄進三甲,所以南王一係,就隻能靠你了!”獨孤如願鄭重囑托,他內力修為已達6級高階,自然知道獨孤延福雖然也是4級高階,但身體素質不是出類拔萃的那種,所以在前10名中,戰力隻能排在中遊,獨擋耶律雄進三甲是難上加難,不過若是全力以赴削弱其戰力,還是有可能的。

  “請爺爺放心,若是孫兒遇到耶律雄,拚死也會阻擋他!”獨孤延福單膝跪地,正色道。

  “好,這兩天你好好休息,養精蓄銳!”獨孤如願大手一揮,獨孤延福躬身而退……

  唉!自己的獨孤家和南王綁在一起,也隻能盡力而為了……看著獨孤延福的背影,獨孤如願喃喃自語。

  暗地裏打算盤的,又何止是劉家、獨孤家?!

  至少,朱府玉梅的閣樓上,搖曳的燭火就徹夜未息---

  同樣,孔府孔鶯鶯的閨房內,一個柔美嬌弱的人兒也是輾轉反側、難以入睡---

  與這些人形成鮮明反差的,就是孔府東跨院文清房間內,那沒心沒肺的家夥鼾聲如雷、流著哈喇子睡的可香了。

  ##########

  7月15日武舉考試第四輪。

  一清早,校軍場周圍的看台上,已是人山人海,座無虛席,怕有10萬人不止。

  校軍場北麵,搭起一個巨大的主席台上,皇帝果然親自帶著朝中重臣參加最後的總決賽。

  除了文清之前認識的太子、朱元晦、王介甫,趙廷宜、孔文舉外,增加了幾個武將打扮的新麵孔,一個是武相劉光武,坐在皇帝身邊,穩如泰山,再就是司馬述、獨孤如願,三人一看,都是氣度不凡的人物。

  那司馬述麵色泛黃,50多歲,據說內力修為達到6級初階,一綹山羊胡,青臉瘦高,麵頰極長,笑起來有些陰厲,是今日的監考官。

  那獨孤如願,古銅色的臉堂,60歲上下,一臉嚴肅,但年輕時一定是個帥呆了的美男子。

  各國使節,也在主席台上占了一些空位,除了西夏使團提前離開外,其他四國的使團都在,其中就有那耶律楚材、黑珍珠,還有“朝”鮮的李仙之、長今,蒙古的鐵闊台,吐蕃的鳩摩智。安樂公主一身紅衣,也在主席台上就坐。

  太平公主還是一身金盔金甲,帶著一隊人馬,騎馬護衛在主席台下。

  玉梅、孔鶯鶯則帶著各自的丫鬟,在孔孟嚐、張良等一眾兄弟的陪同下,在主席台東邊,占了一個比較大的包廂,孔鶯鶯本來不想來,怕那呆子有啥閃失當場見到心疼,但偏又怕他真有個閃失自己不在他身邊救護,再說玉梅既然來了她總要陪著,所以就一同來了。

  這一輪,10個武生分為四組,耶律雄自己一組,其他九人分為三組,規則是抽簽決定對陣順序,第一名進入前四名。這樣的規則,相當於耶律雄直接進入了前四名。

  秦叔寶、蒙古鐵爾木、王家子弟王青書為第二組,秦叔寶顯示出豐富的對敵經驗,經過一番苦戰,在第50回合和第40回合,分別戰勝鐵爾木和王青書,進入最後前四名。

  張飛、劉誌揚、獨孤延福為第三組,首先由劉誌揚和獨孤延福對決,二人在內力修為上都是4級中階,旗鼓相當,但劉誌揚在刀法上明顯得劉家真傳,到了第50回合,勉強擊敗了獨孤延福。

  接著,張飛與劉誌揚大戰了30回合,雖然二人一個是四級中階,一個是四級高階修為,似乎張飛更吃虧,但在戰力上,能連續提升3階的張飛還是占了上風,到底是將劉誌揚虎口震裂,劉誌揚不得不棄刀認輸,張飛順利進入最後四名。

  看的主席台上的皇帝不住點頭:好一員猛將,今後我大漢,又多一員猛將,我大漢帝國有如此猛將,何愁邊境不平!

  劉誌揚雖是劉家的子弟,劉光武並沒有特別偏袒他,倒是對那張飛讚不絕口,憑真刀“真”槍,光明正大擊敗劉家子弟,劉光武很喜歡這個黑臉環眼的小夥子。

  馬戰不同於不戰,沒法閃轉騰挪,絕對討不得多少巧,勇力其實比招式更重要,勇力是基礎,然後才是招式,劉誌楊的劉家刀法招式上確實強於張飛,但勇力上就差了一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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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清、少林楊延禪、司馬士及三人為第四組,這一組的三個人內力修為上應該是楊延禪最強,司馬士及次之,文清最弱,但文清因為通過玉梅的情報,知道楊延禪並沒有必勝司馬士及的把握。

  首先由司馬士及對陣楊延禪,司馬士及果然帶來了龍泉劍,那龍泉劍劍長4尺,比一般的劍長一尺,且厚實,拔出後華光閃爍,雖然比長槍短,但一看就是一把難得的寶劍,楊延禪使一杆素纓蘸金槍,見到司馬士及手中的長劍,就算他不知道此劍來歷,也知道必是一把鋒利的寶劍,心中一凜,知道不能硬碰,今日若想取勝,難度應該很大。

  就見那楊延禪舞起大槍,去似箭回如線,手急眼快紮人麵,舞花槍,眼花繚亂,鎖喉槍,鬼神難擋,回馬槍,神仙難防,就與司馬士及戰在一處,司馬士及的劍法也確是下過苦功,又得武當真傳,大開大合,紫英穿月、白虹貫日、月穿秋水、朝天一柱、流星趕月、直搗黃龍......

  50招下來,二人竟然不分勝負,但楊延禪占著槍法靈活還是在50招後占了上風,不過司馬士及仗著龍泉劍利,不斷側劈楊延禪的大槍,終於在第60回合,一劍斬斷了楊延禪的大槍,楊延禪見大槍已斷,再戰已無意義,雖滿心不服,也隻能棄槍認輸。

  看台上,司馬述手撚山羊胡,自是樂的合不攏嘴,這一組文清最弱,司馬士及既然擊敗了楊延禪,那進入前4名就是手拿把掐之事了。

  輪到文清出場,他還是手提一把普通的厚背刀,騎馬來到場內,司馬士及勝了一場,士氣正盛,也不搭話,催馬揮劍,直取文清,文清的厚背刀雖然厚實,但終究是一把普通的厚背刀,10幾個回合下來,刀刃上已是被那龍泉劍坎出一道道口子,那司馬士及得勢不饒人,頻繁用龍泉劍劈砍文清的厚背刀,打得文清隻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

  全場關心文清之人,心已然提到嗓子眼了,這司馬士及龍泉寶劍在手,那可是4級巔峰的戰力啊,而文清拚盡全力,似乎也隻能發揮出4級高階的戰力。

  主席台上,“朝”鮮長今美目一直盯著文清,麵露憂色,那安樂公主更是站了起來,俏臉上一臉焦急,恨不能跑下去幫文清去打那個可惡的司馬士及:這小白臉行不行啊,可別讓那司馬士及給傷了,後麵還指望他對付耶律雄呢,早知道如此,把父王的真武劍要來給這小白臉就好了,將戰力提升到4級巔峰是肯定沒問題的,而且真武劍在四大名劍中,可是排名第二的,僅次於倚天劍。就是不給他真武劍,也應該給他備點唐門的毒藥或者暗器,出其不意來一下子,5級強者也得趴下。

  可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現在不知是關心他取勝多一點,還是關心他別傷到了多一點---

  也就她能想到這招,其實武舉場上是不準用暗器的,更何況是毒藥?!凡是使用,立刻取消武生的比賽資格,否則這武舉前10名豈不都是他們唐家的子弟?

  連太平公主都有些沉不住氣了:這臭小子,怎麼就不整一把好點的刀,再說,明知對方手裏拿的是天下第四的寶劍,還跟人硬拚!

  包廂內,一向柔弱的孔鶯鶯早就站了起來,身體伸到外麵,連連跺腳,那玉梅端坐那裏,倒是比較沉著,美目中雖也有些著急,但沒像孔鶯鶯那般,因為玉梅知道,司馬士及除了有龍泉劍外,在內力上和力量上,並沒有取勝文清的優勢,況且文清還有絕活沒使出來呢。

  打到30回合,文清的大刀再次和龍泉劍相交,隻聽“哢嚓”一聲,大刀終於承受不住,自中間斷為兩節---

  “啊---”校軍場內一片驚呼,很多人都為文清惋惜,兵刃已斷,看來文清隻能如楊延禪一樣棄刀認輸了。

  司馬士及臉上露出一絲獰笑,用隻能文清能聽到的聲音說道:“今日你小子死定了!”他可沒有收手的意思,今日就是不當場格殺文清,即使文清棄刀認輸他也不會善罷甘休,至少也要借機砍下文清一隻胳膊,以解心頭隻恨。

  “是嗎?”文清不以為然微微一笑,看的司馬士及心裏就是“咯噔”一下,難道這家夥還有何後手不成?還是身上帶著暗器?可武舉場上是不準使用暗器的啊。

  此時二馬一錯蹬,文清果斷將手中剩下的半截厚背刀甩手射向司馬士及,同時爆喝一聲“看暗器!”

  “哼!這也算暗器?”“當---”的一聲,司馬士及不屑用龍泉劍硬磕開斷刀,同時心中也輸出一口氣,看來這家夥在故弄玄虛,棄刀認輸又如何?雙腿一夾馬腹,準備減緩馬速,手中緊握龍泉劍,就想回馬劈砍文清。

  “這家夥怎麼還不停手?!”觀戰的很多人都看出司馬士及沒有要停手的意思,當眾格殺文清是不太可能,但用龍泉劍重傷文清還是有可能的,不少人都驚叫著,不自覺站了起來。

  這時,文清看著司馬士及的戰馬,不知念叨了一句什麼,就見司馬士及那本來要前衝的戰馬突地抬起雙蹄,司馬士及一驚,趕緊拉緊韁繩,就在這一頓之間,文清抽出右腿,“嘡---”一腳,就把司馬士及踹下馬來!

  “哈哈哈---”校軍場內先是一片驚呼,接著一片哄笑,沒想到文清會使出這種招式取勝,那“朝”鮮長今偷偷舒出一口氣,安樂公主更是“咯咯咯---”笑得前仰後合,連太平公主都莞爾一笑:這臭小子還真是不太君子,這種招都使得出來!

  包廂內孔鶯鶯也是喜笑顏開,倒是玉梅開始緊縮雙眉,她知道,文清真正的考驗來了,甚至是生死考驗!

  “你,你怎麼能用腳......”那司馬士及掉下馬來,摔得呲牙咧嘴,狼狽不堪,衝文清怒道,此時眾目睽睽之下已經失去了重創文清的機會,能不判自己輸就不錯了。

  “隻準你用如此鋒利的寶劍,就不準本公子用腳了?再說,誰規定不能用腳啊?”文清嘻嘻笑道。

  “皇上,那文清使陰招,勝之不武......”看台上的司馬述趕緊衝皇帝躬身,想替自己兒子辯解。

  “皇上,比武場上,勝就是勝,敗就是敗,不能拘於一格啊---”邊上武相劉光武不緊不慢言道,心道:你兒子還占了龍泉寶劍的便宜呢,你怎麼不提啊?

  “好了,進到前10名,都是我大漢的勇士!”皇帝微笑點頭:“司馬愛卿就不要可惜了,這場就算那文清勝了吧---”

  “唉!”司馬述見皇帝點頭,加上有劉光武出來說話,也不好再說什麼,隻好強忍怒氣退下,狠狠看了一眼場中的文清。

  場地中央的司馬士及怨毒的眼光,恨不能殺了文清,但此時皇帝已經有口諭,他也不敢忤逆,離開場地前咬牙切齒對文清低聲威脅道:“得罪我司馬家,你小子今日就算能活著離開這裏,也別想在洛陽立足,早晚我要把你碎屍萬段!”

  “威脅我?小爺好怕啊!咱們走著瞧!”文清麵帶微笑,外人仿佛以為他在與司馬士及客氣告別,誰能想到二人自此結下深仇大恨。

  就這樣,文清一路磕磕絆絆,總算也進入了前4名。他此時還真不怕司馬士及報複,因為他首先要麵對耶律雄的威脅,正如司馬士及所說,他今日還真不一定能全身而退,那還怕後麵威脅個鳥啊,耶律雄戰力最高可是能提升到5級巔峰的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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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耶律雄見文清竟然出人意料進入前4名,心道:這家夥的命還真好,不過今日,你小子的好運就算到頭了!這後麵兩輪,無論如何你都要麵對本王子了,看你還如何僥幸!!

  想到這,耶律雄躬身對主席台上的皇帝大聲說道:

  “大漢皇帝,如此比武,太不精彩,甚是無趣!本王子有一建議,還請大漢皇帝恩準---”

  “你說吧---”皇帝知道他此時出言,定是不好應對,眼中閃過一絲厲芒,點頭問道。

  “這比武場上,刀劍無眼,若是總顧慮怕傷了對方,戰力不能完全發揮出來,本王子想和大漢帝國這三位勇士,簽一個生死狀,生死有命,富貴在天!這樣,本王子才能放手一搏!”耶律雄說罷,挑釁的看著文清三人。

  “簽就簽!俺還怕你不成?!”張飛見這耶律雄目中無人,凜然不懼怒道。

  “皇上,今日本是全國選材,大喜的日子,場中幾人,都是難得的棟梁之才,若是傷了人命,未免可惜---”武相劉光武看出,這耶律雄今日恐怕露了殺機,矛頭直指文清,但二人之間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趕緊勸諫。

  “皇上,比武場上,本就是公平比試,如果畏手畏腳,難免被那些友邦恥笑!”司馬述見太子眼色使來,躬身建議,明顯是對文清有了成見。

  “你們呢?”皇帝看了文清和秦叔寶一眼,秦叔寶知道此時也不是怕事的時候,那隻能助長耶律雄的囂張氣焰,滅了大漢帝國的威風,遂點點頭沉聲道:“某家也無妨!”

  “大王子武功蓋世,還請點到為止,不要真傷了小生性命---”文清嘻嘻笑道:“再說,大王子身份尊貴,若是一不小心,我等傷了大王子,大王子回頭報複,小生們可承受不起啊---”

  “我契丹國師在此,可以當著天下人作證,如果爾等傷了本王子,契丹認賭服輸,絕不追究報複。”耶律雄自信滿滿,傲然道,心想本王子的真正實力你們還不知道呢。

  他哪裏知道,文清可是有執掌武林榜的大老婆玉梅這個智囊,早把他的實力摸了個清清楚楚。

  “好吧---”皇帝見狀,事已至此,當然不能弱了大漢的雄風,也隻能點頭同意:“爾等都是千裏挑一的勇士,隻要分出勝負即可,能不傷人命,就不要傷了兩國和氣!”

  “諾!”文清、秦叔寶、張飛躬身應道。

  不一會兒,一個太監端來一張生死狀拾級而下,來到主席台下,耶律雄、秦叔寶、張飛、文清分別在上麵簽字畫押。

  太平公主在邊上一皺眉:這個臭小子,也不掂掂自己幾斤幾兩,還真要跟那耶律雄拚命啊,不知道人家設了套,專門針對你來的啊......

  包廂內玉梅和孔鶯鶯此時已然麵色煞白,默默無語,她們都清楚,今日文清無可避免要和耶律雄一決生死了!

  二人恐怕隻有一個人能生離此地!

  最後四人對決的抽簽結果是:先是張飛挑戰耶律雄,再由秦叔寶與文清決出勝負,最後剩下的兩人,爭奪武狀元。

  四人在分開前,耶律雄對文清低聲獰笑:“你小子最好把脖子洗幹淨了。”

  “昨晚還真好好洗了洗,你洗了嗎?”文清毫不示弱回應道。

  “哼,死到臨頭還嘴硬。”耶律雄嘴上說不過他,憤然而去。

  不多時,張飛和耶律雄二人騎馬立在場地中央,都是黑盔黑甲,體壯如山,相距百步,“殺!”二人大喝一聲,齊催戰馬,戰在一處,這二人都是天生神力,力量相仿,矛棒相交,“當當當---”幾個炸雷相仿,震得近處觀戰之人,耳朵“嗡嗡---”直響。

  二人戰馬交錯,打得難解難分,鬥到將近80回合,竟然不分勝負!

  張飛今日是真拚命了,戰力瞬間提升到5級初階,甚至接近了5級中階,但耶律雄確實不是白給的,戰力也穩穩提升到5級中階,看的校軍場內10萬觀眾咋舌不已,那些內力修為過了4級的高手都沒想到,二者居然都有如此好的天賦,竟然能連續提升兩階以上戰力。

  不過如此打下去,即使能戰勝張飛,對耶律雄的體力消耗也會很大,甚至會受傷,後麵可還有秦叔寶呢,他可不想陪張飛如此硬拚下去,至於文清,他剛才雖然說了狠話,但知道戰勝張飛後,很可能會對陣秦叔寶,而不是文清,畢竟在他看來,文清比秦叔寶還是差了一個檔次。

  要想速戰速決,隻能動用秘密武器了!

  到了100回合,耶律雄在二馬錯登的時機,左手抽出腰間的圓月彎刀,頭也不回,圓月彎刀脫手而出,夾著銳利的風聲,化出一道優美的弧線,高速旋轉著,直接削向張飛後腦---

  “啊---”場內頓時驚呼一片,明眼人一看那就是一把寶刀,劉光武、獨孤如願等人更是認得,那是天下第二寶刀—-追月。

  “三哥小心!”看台上包廂內的小夏當時就急了,聲嘶力竭喊著。

  張飛耳聽腦後生風,似是被一股旋轉之力鎖定,眼角撇見一道凜冽的寒光,灌注無盡的內力,瞬間直奔自己而來,趕緊一低頭,坎坎躲過刀鋒,“噗---”但左肩鎧甲還是被那圓月彎刀的刀鋒劃破,刀氣直透皮肉,雖未傷及筋骨,仍然鮮血直流。

  那圓月彎刀在擊傷張飛之後,竟然如長著翅膀一般,又旋轉著,穩穩飛回耶律雄手中,“哼,土包子---”耶律雄嘴角噙著一絲冷笑,回手還刀入鞘,眼神中充滿了不屑和輕視。戰力能提升3階又如何,還想跟本王子鬥,今日你們來一個,本王子砍一個,來兩個,本王子砍一雙!可惜沒法廢了張飛,否則可以借機為契丹將來去一勁敵,下一個對手秦叔寶估計沒有張飛厲害,不如就斬了他,為自己的武舉冠軍血祭。

  “你這斯,竟然仗著寶刀使詐!”張飛也是悍勇無比,哪肯服輸,撥馬就要再戰。

  “這一戰,那張飛已然負傷,應該判我契丹獲勝!”看台上,耶律楚材趕緊躬身對皇帝建議道。

  “嗯---”皇帝看看武相劉光武,無奈隻好點點頭,他二人都清楚,張飛在力量上其實強於耶律雄,加上主場優勢,氣勢上也足以壓過對方,如果雙方按常規這麼打下去,耶律雄就是憑借4級巔峰的內力優勢勝過張飛也得脫層皮,後麵再有經驗豐富的秦叔寶壓陣,耶律雄想拿冠軍那是癡心妄想,但奈何耶律雄有天下第二寶刀追月在手啊!

  “這一陣,耶律雄獲勝......”司馬述趕緊上前一步,高聲向全場宣布。

  “來日咱們戰場上見!”張飛環眼圓睜,本想再戰,聽司馬述宣布,也隻好氣呼呼催馬離開場地。

  “到了戰場上,在我契丹20萬無敵鐵騎麵前,你就更沒機會了!”耶律雄也不掩飾,高聲狂妄回應道,接著張狂地騎馬在校軍場內轉了一圈,趾高氣揚,示威之意溢於言表,甚至朝主席台上的安樂公主“淫”邪一笑,看的安樂公主厭惡的直皺眉。

  從一開始,耶律雄就視張飛為最大的勁敵,張飛一去,秦叔寶雖也不弱,但隻是4級高階的內力修為卻沒放在他眼裏,今日那狀元也要拿,安樂公主也娶定了!大漢帝國這次顏麵掃地,千人武舉考生,可是都被自己踩在腳下了!!!

  “怎麼會這樣---”校軍場內的10萬大漢軍民,一個個憤憤不平,但也是敢怒不敢言,誰讓那耶律雄如此勇猛呢?

  “唉~~~”很多禁軍侍衛和負責治安的金吾衛將士,都羞愧地低下頭:作為軍人,實在愧對這十萬洛陽百姓,大漢帝國今日,真是黑色的一日!

  “可惜了---”看台上,劉光武、獨孤如願等人,包括皇帝,都為張飛惋惜,今日進入前4名的三位大漢帝國勇士,隻有這張飛有阻擊耶律雄進入三甲的實力,甚至在力量上,還略勝耶律雄一籌!但耶律雄確實有傲人的資本啊,沒有用追月彎刀戰力就能達到5級中階,用了追月彎刀,恐怕要達到5級巔峰了。

  那文清最弱,自不用說,秦叔寶雖說武功上比較全麵,但戰力上,遇到耶律雄這樣的猛將,沒有明顯的優勢,戰力能激發到5級初階就是極限了,畢竟在內力上秦叔寶隻是四級高階,而耶律雄是4級巔峰,況且還拿著追月彎刀,50合之內秦叔寶能應付,若是過了50合,恐怕早晚還是要落敗---

  “完了---”那安樂公主是最失落的,耶律雄戰勝了張飛,就意味著至少能拿到榜眼而進入三甲,自己就必須要和親契丹,自己之前揚言不嫁契丹,怕是早已傳到那耶律雄耳中,若真是去了契丹,那耶律雄還不知會如何折磨自己,想到這裏,一臉悲切,失望坐回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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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該輪到秦叔寶和文清出戰了,秦叔寶調轉馬頭,馬上橫槍躬身對主席台上的皇帝稟報道:“某家之前和文清公子曾有過一戰,某家不是文清對手,這一陣,某家認輸!”

  “哦,有這種事?”皇帝眼睛一亮,沉聲問道。

  “臣不敢欺瞞皇上---”秦叔寶躬身答道,他選擇主動退出,也是為了讓文清保存體力,以全力麵對耶律雄的瘋狂進攻。

  “好吧---”皇帝若有所思,點頭應允:“就讓文清和耶律雄爭奪這最後的狀元吧!”

  “剛才與司馬士及一戰,草民損了兵刃,那耶律雄也與張飛大戰了100回合,容草民換過兵刃再戰,也讓他多休息一會兒---”文清衝皇帝嘻嘻笑道:“免得勝了,說我大漢趁人之危,欺負契丹,勝之不武!”

  “準你所奏!”皇帝心中一動,難道這文清一直有所隱藏?難道會給我大漢一個驚喜?看了一眼武相劉光武,見劉光武也是一臉茫然,遂點頭應允。

  “大王子先喘喘氣,今日之戰,大王子輸了,可不準哭鼻子啊......”文清又對耶律雄嘿嘿一笑。

  “你小子少逞口舌之利,待會兒,讓你橫著出去!”耶律雄怒道。

  於是文清暫時退下,過不多時,就見文清身著一身白盔白甲,胯下赤兔馬,腰掛黑蛇皮包的軒轅刀,重新出現在校軍場。

  “咦?!”文清之前一直是布衣打扮,騎的是普通之戰馬,到底是人靠衣裝馬靠鞍,這一出場,眾人眼前一亮,驚豔一片,好一個英俊的白甲小將!

  就見那文清坐在神駿的赤兔馬上,精神抖擻,臉上再沒有那種嘻嘻哈哈、滿不在意的模樣,取而代之的,是莊重、威嚴,視死如歸,就是麵前有千軍萬馬,也敢透陣而過的氣勢!

  “嗯---”皇帝再次看向義弟劉光武,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驚喜:這個文清,嚴肅起來,當真有萬馬軍中,取上“將”首級的氣魄。

  “嗯?!”安樂公主剛才還有些悲切,這下眼中又燃起一絲希望:這小白臉,以前沒注意,看起來還蠻順眼的嘛!暫時把耶律雄和親之事,拋到了腦後---

  就連台下的太平公主,也是看的癡癡呆呆:這臭小子,裝扮起來,還挺精神的,若是傷在耶律雄狼牙棒下,著實有些心疼---玉手不自覺按上烈焰的刀柄,關鍵時刻,不成就出馬攔下耶律雄,斷不能讓他傷了這個臭小子!

  包廂內的玉梅和孔鶯鶯同樣看得懵懵懂懂,一時間忘了此乃決定文清生死的搏命一戰。

  這一戰,名義上是文清和耶律雄之戰,實則是大漢帝國與契丹一戰,校軍場內立刻鴉雀無聲,10萬軍民,雖然知道文清以4級中階的內力,戰勝耶律雄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這是大漢帝國所有勇士的最後希望,當然希望文清能贏個一招半式!

  甚至連主席台上的劉光武都在想,隻要稍微出現文清贏的跡象,就宣布比武結束,或者文清支撐到100招開外,就宣布二者平局,也算為大漢帝國挽回些顏麵---

  全場都屏住呼吸,齊刷刷盯著場內白盔白甲的文清,和黑盔黑甲的耶律雄二人的最後一決!

  兩人立在馬上,相距百步,文清豪氣幹雲,提真氣高聲喝道:“耶律雄,不要欺我大漢無人!今日,也讓你見識我大漢的血性男兒!!!”鏗鏘之聲,說得場內10萬軍民熱血沸騰。

  “看來你小子之前還是隱藏了實力,”耶律雄也看出文清瞬間把戰力提升到了4級高階,遠遠氣道:“今日遇到本王子,定叫你有來無回!”說罷,提聚4級巔峰的內力,激發出5級中階的戰力,催馬挺狼牙棒殺來。

  “駕!”文清也一催赤兔馬向前衝去,行到半途,胯下一緊,那赤兔馬心領神會,突然猛地加速,比耶律雄的戰馬快了幾乎一倍。

  “咦?!”那耶律雄心中一驚,自己胯下寶馬也是契丹不多見的良駒,畢竟他是契丹大王子,用的裝備肯定是最好的,沒想到文清的赤兔馬如此神駿,竟然比自己的寶馬速度還要快,突然加速之下,自己原來想用狼牙棒砸,已然是來不及了,隻能保持刺的姿勢。

  高手對決,毫厘之間決定生死,就怕分神,但見文清迅疾抽出腰間軒轅刀,就見華光一閃,就奔耶律雄馬頭削去。

  耶律雄沒想到文清不但赤兔馬神駿,那腰間看著普普通通的厚背刀,竟然是一把無堅不摧的寶刃,再次一驚。

  但耶律雄到底是久經沙場的大將,急中生智,“嗨”,趕緊用狼牙棒奮力一擋,饒是如此,那狼牙棒一側的尖刺,還是被削鐵如泥的軒轅刀削掉一片,好快的刀啊......

  “大王子小心!”耶律楚材在主席台上驚呼道。之前知道那文清隱藏了實力,沒想到那文清不但馬快,這刀竟然如此鋒利,好像是失傳20年的軒轅刀,那可是天下第一寶刀啊!耶律楚材內力修為已過六級高階,眼光自是毒辣,心中開始隱隱不安起來---

  軒轅刀在手,可以提升整整3階戰力啊,文清本來就激發了4級高階的戰力,二者相加,戰力瞬間提升到5級中階,再加上寶馬赤兔,戰力催發之下,恐怕5級高階強者也要吃虧啊!

  場中電光火石之間,二馬一錯蹬,照理應該互相回到對方位置,再進行第二回合,但文清對耶律雄的馬又是念叨了一句,那馬立刻就放緩了腳步。

  文清借機雙腿一夾赤兔馬,這赤兔馬竟然在高速前行的狀況下,一扭馬身,直接轉了回來,馬速絲毫未減,迅疾迫近耶律雄的戰馬兩丈之內!

  “啊---”場內再次驚呼一片,日行千裏,夜走八百的千裏馬少,畢竟還能尋到,但這種能快速行駛中調轉馬頭的戰馬,當真是萬裏挑一,舉世罕見!配合著文清的精湛騎術,在戰場上一對一對決中,就是5級高階強者,也是難防!

  “阿雄小心!......”這次連看台上的契丹黑珍珠都變色了,聲音有些發顫,沒想到形勢居然急轉直下,之前一直認為連武舉前10名都無法進入的文清,不但進入前10名,還居然殺入了決戰,現在,甚至直接威脅到耶律雄的生命!

  耶律雄聽到驚呼聲,心中更加慌亂,聽風聲知道後麵文清快馬追過來了,來不及多想,右手中狼牙棒下意識向後便打,左手就想拔出圓月彎刀,同時借勢扭過頭來,這時,大駭之下,魂飛魄散,他眼中露出了今生最後一次驚愕的神情......

  人能在天上飛,這馬也能在天上飛嗎?!!!

  隻見赤兔馬風馳電掣而來,文清上身一提真氣,那赤兔馬竟然縱身躍起,人馬刀三合為一,飛身跨過兩丈,直接飛到耶律雄戰馬左側,四蹄尚未落下之時,“噓--”文清一聲長嘯,如虎嘯龍吟一般,軒轅刀寒光一閃,天地為之變色,力劈華山,竟將那耶律雄連狼牙棒帶人,直接劈成兩半......

  “啊……”耶律雄嘴中發出一聲震天長嘶,眼中帶著無限的悔恨,不服,雄壯如山的身體,墜落馬下!
作者: 乂MAN哥乂    時間: 2016-9-5 10:55 PM

第35章 臣唯有一願,但請賜婚朱家-玉梅

  怎麼,難道就打了一個回合,就分出勝負了?!

  那耶律雄4級巔峰的內力修為,如果抽出追月寶刀,最高可達5級巔峰的戰力,這半個月來,四輪比武,從力量到弓馬,到步戰,騎戰,一直壓著大漢帝國的上千武生,除了之前的張飛,竟沒有10合之將!

  沒想到這最後決戰,正當全場都在盤算,文清能接住耶律雄幾個回合,10合?50合?之時,不可一世的耶律雄竟然在一個回合內,就被文清一刀斬於馬下!!!

  耶律雄輸在了輕敵上了,他要是早早拔出追月彎刀對戰文清,激發5級巔峰的戰力,文清就是再耍小聰明,恐怕也不能如此輕易得手,畢竟雙方在全力施為下,文清即使有5級高階的戰力,也依然與耶律雄有著一階的差距。

  戰場上,一階的差距就足以決定勝負,就足以致命!

  耶律雄忘了,生死對決中,決定最終勝負的,不止有內力修為,還有兵刃、招式、身體素質、主場環境---

  “哎,你昨晚肯定沒洗脖子---”文清看著耶律雄倒斃的巨大身軀,喃喃自語,作為生死相搏的對手,拋開耶律雄的張狂,但從武功上來說,他還是有些佩服這個耶律雄的,這家夥絕對是個武者中的變態啊,想想就有些後怕。

  不過,他也沒想到今日如此順利,剛才人馬刀合一的一招,他和玉梅在城南小樹林中,不知演練了多少遍,今日生死關頭,全神貫注,精、氣、神發揮到極致,一氣呵成,比演練時,威力竟然增加了三成,直接把自己的戰力從5級中階激發到5級高階!加之那耶律雄輕敵大意,連驚三次,終沒能擋住文清這淩厲一擊---

  “啊......”全場先是一片驚呼,接著歡聲雷動,一片沸騰的海洋,壓抑了半個月的心情,被文清一下子宣泄出來,很多人把手中能扔的東西都給扔到天上了,甚至有些人更是抱頭痛哭,那些禁軍侍衛和金吾衛將士,更是忘乎所以,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眼睛都有些紅了......

  “好啊!!!”主席台上,就數安樂公主最興奮,一下子從座位上蹦起來,耶律雄死了,她終於不用去那契丹和親了,頓時喜笑顏開,歡呼雀躍,恨不得跑過去親一下文清,皇帝身邊之人就數她最活躍,連皇帝都不禁撚著胡須頷首微笑,哪還顧得上惱她。

  就是一直比較安靜的“朝”鮮長今也是一臉驚喜,捂著小嘴久久無語,美目中流露異彩---

  主席台下的太平公主一直緊握烈焰刀,準備隨時衝出去隔開二人,看到文清竟然一合勝出,大大出乎她的意料,繃緊的神經才放鬆下來---

  心道:小冤家,你可嚇死我了,轉念一想,我怎麼對他這般關心了,從同福客棧他冒冒失失攔馬,到斷橋邊他夾著油紙傘看風景,到逼著他雷峰塔上看燈火,到看著他金殿擊退五國,再到他秦淮河大街上打皇孫,最後到今日這校軍場上逞威風,一幕幕下來,這小冤家,一次次帶來驚喜,一次次震撼自己,自己不會真的對他有好感了吧?!

  玉梅已然和孔鶯鶯一起站著在觀戰,最後時刻,孔鶯鶯早已嚇得閉上雙眸,不敢看最後的結果,當聽到耶律雄臨死痛呼,這才睜開雙眸,就看到身著八寶夜明鎧的文清,威風凜凜立在場中,那耶律雄已然身首異處。

  孔鶯鶯眼睛睜得大大的,不知究竟發生了何事,文清竟然一刀就劈了耶律雄,玉手一把捂住胸口,眼淚刷的就蒙住了雙眼,“嗯--”的低哼一聲,柔弱的身軀晃了晃,就向一邊倒去......

  “鶯鶯---”玉梅在邊上趕緊伸手扶住孔鶯鶯,此時緊握的粉拳也鬆開了,這才發現手心裏全是汗。

  她心中最清楚文清的戰術,但同時也最緊張,這戰術的最核心關鍵之處,就是隱藏實力,一擊必殺!

  此前不知道自己設計的戰術能否對耶律雄奏效,如果一擊不成,文清就沒有任何取勝的機會,這一戰,可以說是拿文清的命在賭!

  當時在城南小樹林討論該方案時,玉梅和文清和還有過爭執,對玉梅來說,名次、功名,真的沒有那般重要,而她,更在乎文清能否平平安安,回到她身邊,不要受到傷害!

  文清最後拿出大男人的架勢堅持,玉梅也就拗不過他,當時暗下決心,如果他不幸落敗身死,她沒有別的選擇,隻能以身殉情隨他而去,此生不能做夫妻,那就在九泉之下作對同命鴛鴦!

  今日看著文清那氣吞山河的一擊,比之城南小樹林,不知威風了多少!眼中滿是愛意,這樣有血性、有擔當的男人,哪個女人不愛?!

  她相信,今日之戰後,文清必將名揚天下,不知會有多少少女垂青,看來自己要早點嫁給他,占了正室的位置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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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萬軍民的歡呼聲,把耶律楚材和黑珍珠的痛哭聲淹沒,早有幾個契丹武士,慌慌張張跑下去為耶律雄收屍。那黑珍珠傷心欲絕,模糊的雙眼狠狠盯著文清,似乎要把文清印在腦中,此生誓報此仇!!!

  “飛龍在天,大漢威武!”

  “飛龍在天,大漢威武!”

  “飛龍在天,大漢威武!”

  最後,全場10萬人,彙成了一個聲音,山呼海嘯一般,從此,飛龍將軍之名,傳遍天下......

  皇帝和劉光武也沒想到今日會是這個結果,太子和司馬述麵麵相覷,皆露出驚愕的眼神,這和他們想象的結果,正好反了,尤其是文清使的刀,驚鴻一現,不知是何寶刀,也難怪,看台上,能認出文清這軒轅刀的,隻有三個人:劉光武、獨孤如願和耶律楚材!

  另外能認出這軒轅刀的,還有暗中一雙冷冰冰的眼睛---女人的眼睛!

  另外,太子也覺得文清所穿的盔甲有些眼熟,似乎在哪裏見過。不過,太子心中想的更多的是:二弟看來不甘寂寞了,那文清的身世,一定要查一查,必要時,不惜動用雷霆手段,除掉這個二弟的棋子!

  “大漢皇帝,那文清明顯是有意置我大王子於死地,請為我契丹大王子做主啊!”耶律楚材跪倒在地,痛哭流涕。

  “國師,請節哀吧---生死狀是耶律雄提出的,此事若是換做耶律雄,你認為他會放過文清嗎?!”皇帝威嚴問道。

  “這......”耶律楚材無言以對,再看看場內情緒高漲的10萬大漢民眾,就連其他三國使團也搖頭無語,自作孽,不可活,人死不能複生,今日若是再糾纏下去,契丹更是在各國麵前抬不起頭來,隻好和黑珍珠含淚退下去善後---

  文清軒轅刀早已迅速歸鞘,這刀是天下練武之人夢寐以求的寶物,他可不想引起天下之人的覬覦!

  “草民文清幸不辱命,戰勝契丹大王子,特向皇上複命!”文清催馬來到主席台前,下馬施禮。

  皇帝心中高興,但麵子上還要給契丹留一絲顏麵,遂麵露不滿,故意一臉嚴肅道:“文清,你今日雖然拿了狀元,但卻傷了契丹大王子,你可知罪?”

  文清也猜出這皇帝老爺子得給契丹一些麵子,趕緊一整麵容,躬身道:“草民知罪!”

  “知罪就好!這狀元嘛,就不能給你了,就算張飛的吧,秦叔寶當那榜眼。至於你嘛,就算探花吧---”皇帝略一思忖,最終定下名次。

  什麼?!就給一個探花,得了,探花就探花吧,反正秦叔寶和張飛是自家兄弟,也不算外人。

  文清遂躬身答道:“遵旨!”

  “至於功名嘛,本來可以封你個團長,你既然傷了契丹大王子,總要罰一級,就還是當你的營長吧---”皇帝想了想,文清還年輕,以後還有的是機會,樹大招風,還是多歷練歷練為好。

  “啊---”當個探花也就罷了,還隻能當個營長,這皇帝老爺子夠摳門的,合著我這一個月四輪武舉考試下來,白忙乎了?文清心中這個懊惱。

  “怎麼,你不滿意?!”皇帝虎目掃過。

  “滿意,滿意!”文清嘴上哪好反對,嘿嘿笑道:“隻要能為國效力,皇上就是讓文清當一個普通士兵,文清也願意!”

  “皇上---”主席台上,劉光武在皇帝身邊進言道:“今日之戰,文清為我大漢帝國爭得威嚴,提振軍心士氣,立下汗馬功勞,如果就給一個探花,已然有些低了,再給一個營長,似乎有所貶低,能否再給一些別的賞賜?”

  皇帝看著台下10萬軍民,都用熱切眼光看向主席台,知道今日如果這樣了結,這10萬軍民也不會答應,怕是要寒了這10萬軍民的心!

  遂點頭看向文清:“嗯,文能安邦,武能定國,很好很好!朕今日可以滿足你一個合理請求,不過,這請求你如果提的過分,就算自動放棄這次機會了!”

  一個合理請求?還不能過分,這怎麼提?要房?要地?要錢?要官?

  文清今日也沒想到會變成生死相搏,剛才的緊張勁一過,還真有些後脖頸冒涼氣,若是那耶律雄躲過自己那一刀,後麵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打了,尤其他那追月彎刀在手,戰力若是提升到5級巔峰,自己實在沒有把握對付---

  現在,這個請求可咋提?要是大老婆玉梅在就好了。他下意識扭頭在看台人群中尋找玉梅,那萬花叢中,竟也遮不住玉梅那興奮嬌羞的俏臉,10萬軍民中,還是一眼能認出來,那麼嬌美,國色天香,傾國傾城,絕代芳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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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是年少氣盛,文清心中一熱,朗聲向皇帝稟報道:“臣別無所求,唯有一願,但請賜婚朱家玉梅!”

  “啊……”校軍場上數萬人一下子變得鴉雀無聲,這個結果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所有人都以為文清會要官職,文職武職可以隨便挑,最差也會要田、要地,沒想到......

  甚至很多官員都在想著回去就提親,把自己姑娘嫁過去,這樣的人才可不能讓別人搶了先......

  “好啊!!!……”幾息之間的靜寂之後,校軍場再次歡聲雷動,帝都民風開放,最喜歡這種才子佳人、英雄配美女、轟轟烈烈的愛情佳話,校軍場賜婚?!自古傳奇的求婚方式有很多,這校軍場當著天下人的麵求婚的,還是第一次聽說,這般傳奇的浪漫愛情,那還不轟動天下?!

  “什麼?!”安樂公主剛高興了一半,一聽文清這話,立時氣的柳眉倒豎:你這小白臉,就知道追玉梅,本公主就不信了,我看上的人還有人敢搶,偏偏還是一直就不服氣的帝都四美之首玉梅,哼!走著瞧,看誰先拿下你!

  她對帝都4美的排名向來不滿意,在她的心目中,姐姐太平公主應該排第一,自己嘛,不能跟太平姐姐爭第一,勉強就排第二吧,至於玉梅和孔鶯鶯,那應該往後排一排,雖說玉梅確實有些真本事,長得也不賴。

  “唉……”太平公主也眉頭緊簇,暗自惆悵:這小冤家,連親都不肯親一下自己,卻上趕子去追那玉梅,到頭來,短短一個月,還是把帝都第一美給追到手了,自己平日裏和那玉梅暗中較勁,這次是輸的最慘!偏是安樂還有機會,自己著實想不出還有何機會---

  皇帝待場上氣氛稍弱,微笑衝下麵擺擺手,校軍場逐漸安靜下來。

  “朱愛卿,朕聽說玉梅,從小是結有娃娃親的?”皇帝撚須問朱元晦道。

  “不敢欺瞞皇上,”朱元晦趕緊躬身答道:“這結娃娃親之人,正是文清!”

  “真的?!”身後太子、王介甫、趙廷宜等人這個氣啊,跟吃了蒼蠅一般,恨不能上去踹他兩腳,你個老狐狸,不會是一直拿娃娃親做幌子吧?

  “哦?!那就好辦了,”皇帝看了一眼朱元晦,不像有假,又微笑問下麵的文清:“你打算拿何物做聘禮啊?”

  “這……”文清今日來比武,身邊還真沒帶啥有價值的東西,突然想到懷裏的13顆珠子,遂取出珠子,解下其中那粒粉紅色的沉香珠,這個珠子的色澤玉梅肯定喜歡,雙手呈過頭頂,朗聲答道:“臣身上實在沒啥值錢的東西,願以這粒佛珠做定情信物!”

  早有太監下來取過佛珠,文相朱元晦伸手接過佛珠,喜笑顏開。

  “好好好---”皇帝龍顏大悅,連胡子都有了活力:“既然朱相不反對,朕就賜了這門婚事!”

  “謝皇上賜婚!!”文清趕緊跪地,高聲謝恩。

  場內10萬軍民跟著一起跪倒:

  “皇上聖明!吾皇萬歲,天佑大漢!!”

  “皇上聖明!吾皇萬歲,天佑大漢!!”

  “皇上聖明!吾皇萬歲,天佑大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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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玉梅一聽文清竟然在10萬軍民麵前提親,早已含羞起身,低頭玉手遮麵,留下蘭兒繼續打探後麵消息,帶著霞兒離場,匆匆回府。

  孔鶯鶯一下子僵在當場:今日如果被求婚的人兒是自己,現在死了都願意,沒想到文清竟用懷中的佛珠做定情信物,早知如此,當日就該順手拿他一顆!看玉梅含羞離開,也自覺無趣,滿臉失落,帶著小夏、小貞離開校軍場---

  “我先回去了。”孔孟嚐一見小妹失望,怕有閃失,讓魏直成等人繼續留下,也趕緊起身陪著孔鶯鶯回孔府。

  “二弟---”主席台上,皇帝又扭頭問義弟劉光武:“你看哪裏還有空缺,可以安排文清啊?”

  劉光武偷看了太平一眼,因為太平昨晚側麵提起過文清,說如進入前10後,希望能保薦文清進入禁軍。當時劉光武還奇怪,自己這孫女平時如此驕傲,象盛開的牡丹,尋常男子連說話都懶得理睬,怎麼突然會對一個布衣營長的文清如此關照?!

  今日一見文清,武相劉光武定睛仔細關瞧,隱約猜出太平公主心思,唉!自己這個孫女,真是命苦,沒過門元慶王子就沒了,這段日子怕是對這個小夥子有了好感,但問題是剛看上人家,偏偏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又遇上皇帝賜婚。

  話說回來,就算今日沒有賜婚,自己這孫女的婚事也見不得光啊---

  武相劉光武瞧了瞧太平公主,用探尋的眼光,詢問昨日之事是否繼續操作下去。

  太平公主堅定地點了點頭,心道:小樣,你賜婚又咋樣,還能逃出本將軍的手心?!

  “年輕人應該多歷練歷練,微臣推薦文清先去禁軍,任一個營長吧,以護衛皇上安全!”武相劉光武見孫女答應的堅決,遂拱手對皇帝建議道。

  “好!”皇帝滿意點頭,欣然應允道:“文清,那朕今日就封你為校尉,到禁軍中任一營長!”

  “謝皇上!”文清朗聲謝恩,場內再次歡呼一片,皇帝今日興奮,但畢竟年齡大了,此時也乏了,遂帶著各位大臣,在眾禁軍侍衛的簇擁下,起駕回宮。

  “真有你的!”多睿袞等兄弟們早就按耐不住衝進場內,和那些金吾衛們,將文清拋向天空。文清在被拋向天空的一剎那,看到了兩張臉,漂亮女人的臉,一張是太平公主的臉,一張是那野蠻公主安樂的臉。

  太平隨皇帝往外走前回頭富有深意的一笑,安樂公主則緊握小粉拳,臉上怒目圓瞪。

  安樂公主的心思他當然明白,那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都不用和親了,為啥不高興反倒生氣了,突然他想到了野蠻公主那句話---

  誰能不讓我和親,我就嫁給他!這小丫頭片子不會在這裏等著我吧,頭痛,頭痛......

  太平公主照理應該生氣才是啊,自己那日拒絕親她,她怎麼反倒樂了?難道是看著我娶了心愛的大老婆,她自慚形穢,終於放棄了,看開了,解脫了?!

  不會不會---

  其中必有蹊蹺,必有蹊蹺!

  頭更痛了,更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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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漢帝國創元19年7月15日,文清在帝都洛陽校軍場,胯下赤兔馬,掌中軒轅刀,以4級中階的內力修為,一合斬殺內力已達4級巔峰的契丹大王子耶律雄,又當著10萬軍民的麵,請皇帝賜婚帝都第一美玉梅,並用佛珠做定情信物,一時在洛陽傳為佳話......

  這也是文清在大漢帝國爭霸九州的舞台上,第一次公開亮相!

  一鳴驚人!

  ##########

  朱府。

  玉梅一路疾走,滿心歡喜趕回朱府,直奔母親孔氏房間,那霞兒早就在前麵,迫不及待嬌聲通報:“夫人,夫人!姑爺得狀元了,不,姑爺得探花了......”

  房門“吱呀”一聲打開,孔氏奔出來,一向慈祥穩重的她,一臉驚喜:“什麼?!霞兒,真的?”

  “哪個姑爺啊?---”孔氏身後施施然轉出一人,玉梅定睛一看,是一個40多歲,中等身材,儒雅的中年男子,麵帶微笑走出房門,正是父親---朱寬公!

  “爹,您可回來了......”半年沒見到朱寬公,玉梅一下撲入爹爹懷中,撒起嬌來。

  原來,朱寬公到南方視察,今日剛回來,孔氏把他叫到屋內,正要和他提玉梅娃娃親之事,剛開了個頭,玉梅和霞兒就回來了。

  “進屋說吧---”見玉梅粉臉紅撲撲的,滿是興奮和嬌羞,孔氏趕緊把玉梅和霞兒拽進屋,先簡單把文清帶著東王的信來提娃娃親之事,和丈夫朱寬公說了,這事前因後果朱寬公以前就知道,隻是不知道東王具體安排的男孩是誰。

  “那個文清,真的拿了探花?”孔氏猶自不信,問道。

  “......本來是狀元的,就是因為姑爺一刀斬了那契丹大王子,皇上才把姑爺最後定為探花!可這天下人都知道,姑爺就是狀元嘛......”霞兒小嘴象嘣豆一樣,得得得說個不停,最後緩了一口氣,不服道。

  “你是說,那文清一刀就斬了那契丹大王子?”朱寬公臉上露出驚異之色,他雖然這段日子不在帝都,但對那耶律雄的實力還是非常了解,內力4級巔峰,手握追月彎刀,戰力足以挑戰5級巔峰高手,回來路上,還有人跟他提到,那耶律雄勇力過人,這次穩拿狀元,沒想到卻沒接住文清一合!聽說那文清,也就是近期才突破的四級中階的修為啊,這小子是如何做到的?

  “那是當然!姑爺有小姐親自指點嘛......”霞兒口無遮攔說道。

  “霞兒......”玉梅在邊上趕緊扯扯霞兒的衣服。

  “嘻嘻---”霞兒發現孔氏和老爺都詫異看向自己和小姐,知道說露了嘴,吐吐舌頭,趕緊轉移話題:“你們是沒現場看,今日姑爺那可是威風的緊,白盔白甲,胯下赤兔馬,掌中屠龍刀,如天神一般,人馬刀合一,隻一個回合,瀟瀟灑灑,一刀就斬了那契丹大王子,我大漢10萬軍民,都齊呼姑爺是‘飛龍在天’呢!”

  霞兒回想姑爺當時校軍場逞威的場景,眼中無限憧憬,感慨說道,其實她也不知道文清拿的是何寶刀,隻是周圍百姓都叫屠龍刀,也就跟著叫了。

  “說的跟二郎神下凡似的,有那般神嗎?那後來呢?”孔氏見霞兒停住嘴,忙問道。

  “哦,對了,後來還有更精彩的呢,姑爺就當著全天下人的麵,請皇上賜婚小姐!”霞兒自豪說道。

  “真的?!”孔氏和朱寬公同時問道,真是這樣,自己女兒玉梅的麵子可夠大的,能得皇帝在天下人麵前賜婚,不知是多少女子想都不敢想的事,那文清不管“背”景如何,隻此一項,算是給足了朱家麵子了!

  “娘,女兒都說過了,他很棒的!這下,您該不會再反對了吧---”玉梅含羞說道。

  “看你這孩子,娘啥時候反對來著,娘那是激勵他......你啊,還沒嫁過去,這胳膊肘就開始往外拐了......”孔氏瞟了一眼朱寬公,慈祥笑道。

  “回頭讓他到家裏吃個便飯,這馬上就要嫁人了,也得讓爹爹瞧瞧,是怎樣一個英雄人物,竟然讓我女兒心生外向了,還直接指點他武功......”朱寬公歎道,他對自己的女兒還不了解?以前莫說是單獨指點一個男人武功,就是能有幸和玉梅單獨說話的男人扒拉手指頭都能數的過來。

  “爹,女兒又沒說馬上就要嫁給他......”玉梅不依道。

  “唉!真是女大不中留啊......”朱寬公摸摸玉梅頭發,無奈笑道。

  正說著,就見門外,蘭兒氣喘籲籲跑進來,一臉興奮,見屋內老爺和夫人都在,一下愣在門口,她是被玉梅留在校軍場打探後續消息的,張口要說的話,隻能看著玉梅,沒敢說出來。

  “說吧,後麵還發生何事了?”朱寬公笑問。

  “見過老爺,見過夫人---”蘭兒微微一禮,興奮說道:“回老爺,後來,姑爺拿了一個佛珠,作為聘禮,家主已然當著天下人的麵收了!”

  “哦?”朱寬公聞言大喜,看看孔氏:“看來,那後麵就是擇個良辰吉日了---”

  “您是沒看見,那司馬述、王介甫、趙廷宜的臉上,要多難看有多難看!洛陽百姓高興的,都把姑爺給扔上天了---”蘭兒吃吃笑道。

  幾個人正說著,外麵朱剛烈來請朱寬公:“家主請您到書房敘話---”

  “好---”朱寬公連忙起身,回頭對孔氏說道:“夫人準備一下,估計晚上,要請咱們姑爺過來吃頓飯!”

  “老爺忙去吧,晚宴之事,妾身自會安排好---”孔氏微笑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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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元晦書房內。

  朱元晦正在把玩那顆佛珠,見朱寬公敲門進來,這個兒子,在家中雖然排行老三,卻是最有出息的一個,內力修為也過了五級初階,可以說文武雙全,畢竟能排入六大尚書之列,肯定有其能耐,朱元晦對這個兒子也最為看重,家主之位,早晚要傳給他。

  “今日校軍場之事,我兒已然知道了吧?”朱元晦對三兒子朱寬公笑道。

  “孩兒知道了---”朱寬公規規矩矩躬身答道。

  “這樣吧---”朱元晦點點頭,說道:“晚上請文清過來吃頓飯,把這婚事就定下來,選個吉日!”

  “諾!父親---”朱寬公肅然應道。

  “嗯,這個佛珠,也不知是何種材質,看著可是非常珍貴,為父也從未見過,你就轉交給玉梅吧---”朱元晦把那顆佛珠遞給朱寬公。

  “好!”朱寬公恭敬接過佛珠。

  “對了,文清在洛陽還沒房子,你那邊張羅一下,在朱雀大街上給尋個好地腳,買個房子,先把小兩口安頓下來,後麵之事,以後再說!”朱元晦叮囑道。

  “諾!孩兒來安排---”朱寬公胸有成竹說道,這朱家在洛陽買個房子,也不是何難事,就算是朱雀大街上,也難不倒壟斷帝都建設、製造業的朱家!

  “還有,你也知道,皇上春秋已高,身後事正在安排,文清是東王的人,跟咱們結成親家,就等於間接得罪了太子一係!為父老了,想那太子在登基之後,也不會把為父如何,倒是你,要考慮整個朱家今後的方向,要拿捏好了這其中的分量!”朱元晦若有所思,最後交代道。

  “孩兒明白!!”朱寬公麵色凝重,再次躬身應道。

  ##########

  皇宮內,禦書房。

  “老三回來了---”皇帝對跪在房中的一個40歲出頭、身材高大、一身貴族氣息的中年男子說道。

  “是!孩兒中午剛趕回來---”那中年男子恭敬答道,正是皇帝第三子---南王,因為得知寶貝女兒安樂不必和親,他表明上沒有表露出來,心中卻是放下一塊心病,對那斬殺耶律雄的文清不由感激,甚至有些惺惺相惜,不知那小夥子是怎樣一個英雄人物,找時間要好好見識一下,如果能收為己用,那就更理想了---

  “如此急著趕回來,父皇也知道你那心思,今日契丹大王子身死,安樂那孩子的和親,暫時也就作罷了,也算遂了你的心願---”皇帝麵無表情說道。

  “安樂為大漢帝國和親,孩兒心中雖不忍,但定會以大局為重!”南王低頭中規中矩答道。

  “父皇叮囑你一句,現在我大漢帝國正是用人之際,內憂外患,和你大哥那裏,不要硬頂著,他畢竟是你大哥,又是太子!”皇帝威嚴說道。

  “是!大哥隻要不對孩兒不仁,他孩兒絕不會對他不義!”南王倔強答道。

  “好了,起來吧,你大哥那裏,父皇也會叮囑到,你剛回來,先下去休息吧---”皇帝擺擺手,沉聲吩咐道。

  南王走後,皇帝沉著臉,對立在房中的高公公命令道:“你速去查查,文清的生辰年月,師承來歷,和東王到底是何種關係!”

  “諾---”高公公心中一凜,不知今日皇帝為何對那文清的出身如此看重,天威難測,伴君如伴虎,對文清來說,不知吉凶如何。躬身嘴上應著,轉身離開。

  別人沒看出來,他這當父皇的卻看出來了,文清今日校軍場上穿的,正是自己二兒子---東王的盔甲---八寶夜明鎧!

  那文清和東王的關係,恐怕不是一個大清關營長這麼簡單,上次金殿答題,自己倒沒想那麼多,今日那文清竟然出人意料,拿了個武狀元,著實讓他大吃一驚!

  雖然在現場,他心中確是高興,畢竟文清再一次替大漢帝國爭得了顏麵,但一下來,越來越覺得其中疑點重重,如此一個文武雙全的人物,東王可從來沒和自己這個當爹的提過......

  二兒子一向遠離皇位爭奪,本來太子和三兒子就勢同水火,若是這二兒子再參合進來,形勢就更複雜了,問題是,現在外患未除,自己正是用人之時,若是這內憂再起......他可不想自己百年之後,大漢帝國陷入四分五裂......

  想到這,皇帝又沉聲喝道:“悟空何在?”

  “在!”一個削瘦的灰色身影不知從何處閃出來,就像原來就在皇帝身邊一樣。

  “你去安排,探查一下太子府和契丹使團的動靜,如有異常,隨時回報!”皇帝威嚴吩咐。

  “諾!”那灰色身影一閃即逝,仿佛從來也沒出現一般。

  能一眼看出文清那身盔甲的,除了皇帝之外,還有文相朱元晦和武相劉光武。八寶夜明鎧出自朱家,朱元晦自然認識,東王師承劉家,劉光武自然也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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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府。武相劉光武和太平公主正在書房內。

  “孫女眼力不錯啊---”劉光武縷著胡子,看著太平公主,呵呵笑道:“沒想到那文清最後竟拿了個武狀元,此人不可小視啊......”

  “爺爺,不是您想的那樣,孫女也沒想到他會隱藏實力......”太平公主玉麵上也有些不好意思。

  “嗯!你今日校軍場上,是不是還想上去幫他一把啊......”劉光武似笑非笑看著太平公主。

  “哪有......”見被爺爺看穿了心事,太平公主不依道:“咱大漢帝國出一個勇士不易,孫女就是怕那耶律雄傷了他......”

  “好了,是爺爺想歪了......他今日可是給了朱家一個天大的麵子,不過朱家那邊,自此恐怕要得罪太子一係,也是福禍難料......”見太平公主麵色一暗,劉光武連忙叉開話題:

  “那文清穿著東王的盔甲,如果爺爺沒看錯,他手上拿著的寶刀,就是天下第一刀---軒轅刀!如此看來,那他和逍遙子的關係也非比尋常---”劉光武到底是世間少有的強者,又身居武相之位,眼光自是非比尋常。

  “啊,他手中的那把刀,竟然就是失傳已久的軒轅刀?!”太平公主驚道,文清出身東北,身穿東王的盔甲,想想倒還合理,但手中如果真是軒轅刀,那來頭可比東王的關係大多了!

  “正是!爺爺不會看錯。孫女啊,你要把握好,300年來,我劉家一直對皇室衷心耿耿,以忠義立足天下,隻要皇上指認了繼承大統之人,不管誰登基,我們劉家都會力保。太子目前順利登基的可能性非常大,如果你和此人走的太近,別得罪了太子一係---”劉光武鄭重叮囑道。

  “是!爺爺,孫女會處理好,絕不會連累了咱們劉家!”太平公主正色道。心裏卻直打鼓:那小冤家之前打了廣慶王子,還不知如何善後呢,少不得還要本將軍出馬,去求一下皇後姑奶奶,幫助中間調和一下---“那,沒什麼事,孫女告退---”

  “去吧---”劉光武慈愛擺擺手。

  看著太平公主離開的背影,劉光武陷入沉思:這天下大勢,會不會因為這文清出現,產生變數?19年前,天將祥瑞,不是應在契丹,就是應在東北!今日契丹大王子身亡,看來不是契丹,那會不會應在那文清身上?

  自己這孫女,要強好勝,自己真希望她象普通人家的姑娘,嫁個好郎君,平平安安,美滿幸福,實在是不希望她卷入那政“治”鬥爭的漩渦---
作者: 乂MAN哥乂    時間: 2016-9-5 10:56 PM

第36章 孔鶯鶯:那呆子從來也沒關心過我

  白馬寺,後院禪房,老僧正和那白衣女子弈棋。

  “今日,師侄女有些心不在焉啊?”老僧邊微笑說著,邊把兩顆白子剔掉。

  “啊,師叔......”白衣女子這才發現自己一愣神,走錯了一手,滿盤皆輸,想悔棋,已然來不及了:唉!都是讓那登徒子給鬧的!

  “師侄女這幾日,禪心有些不淨啊......”老僧慢條斯理說道。

  “哪有,就是今日看了校軍場的比武,若有所思罷了---”白衣女子平複一下心情,又恢複了以前冰冷的常態,禪心如鏡。

  “嗯,聽師侄女說,那文清之前幾輪一直示弱,最後用軒轅刀,一合之內就斬了契丹大王子,確是精於謀慮,計算滴水不漏!加之之前金殿擊退五國使團,可以說是文武雙全,著實是難得的奇才,如此堅韌之心,必能成就大事!”老僧由衷讚許道。

  哼!您是沒看到,他是文武雙全,但就是有點色,追了太平公主不說,又去追帝都第一美玉梅,跟孔鶯鶯和安樂公主還勾勾搭搭,這帝都四美現在都跟他有了瓜葛,居然還跑去天上人間喝花酒,著實是個登徒子!白衣女子心中不屑道。

  嘴上卻說道:“天降祥瑞,契丹失了大王子,契丹二王子等人都不算大才,難道這祥瑞,要應在東北?!”

  “天意難測啊---看來這大漢帝國的帝位之爭,又有了變數。近日,聽說有內力修為7級之人出入太子府。而那文清又拿著軒轅刀,難道就是逍遙子找到之人?但內力修為上,似乎有點弱啊?......”老僧喃喃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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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府。

  太子在廳中踱著步,司馬述立在身後。

  “立刻安排人給本太子查查,那文清的真實“背”景,和老二到底是何關係。還有,契丹那邊,要派人安撫好,契丹大汗問起來,把事情都推到那文清身上便是!”太子停下腳步,下定決心吩咐道。

  “諾!老臣明白---”司馬述躬身答道。

  “嗯,另外,告訴契丹大汗,因為契丹一年內不得犯境,原定計劃,隻能推遲到明年秋天了,咱們這邊,多了老二這個因素,有些安排也要重新調整、準備!”太子思索片刻,又言道。

  “諾!”司馬述應道。

  “還有,繼續幫本太子追查八叔、十叔留下的寶藏,這些東西,能落在咱們手上最好,不能落在咱們手上,也絕不能落在其他有心之人手上!”太子再次叮囑。

  “太子殿下放心!老臣已然安排人手去查了,八爺、十爺以前的府第,一直有人日夜盯著,隻是,這兩個府第,之前老臣秘密派人地毯式搜查了三遍,卻沒有發現有何異常,著實令人費解---”司馬述稟報道。

  “嗯!司馬公辛苦了,本太子登基之後,一定重重有賞,絕不會虧待了司馬家,你那二兒子司馬化及,雖未參加武舉,但本太子已然保薦他到東南軍團那裏,先當個團長,你大哥司馬艾的兒子司馬赳及,已經安排到五弟的北方軍第二軍當團長---”太子一臉信任說道。

  “謝太子爺信任!老臣司馬家族定當肝腦塗地,以報太子器重!”司馬述感激涕零。

  “不過,東王上奏擴充東北軍一事,已然在老臣這裏壓了半年,我擔心皇帝早晚要知道,您看?”司馬述察言觀色,問道。

  “東北軍擴軍,也不是老二想擴就能擴的,壓的時間太長了也不好,就往上遞吧,讓父皇也知道,那老二靜極思動了,看看父皇何態度!不過能少擴,就盡量少擴---”太子沉吟片刻吩咐道。

  “諾!老臣明白。太子殿下沒什麼吩咐,老臣告退!”司馬述躬身而退。

  看著司馬述離開,太子臉上恢複冷酷:

  司馬家族雖說不如劉家實力雄厚,但現在正是用人之際,還不得不依靠他們!

  劉家他倒也不擔心,一旦自己登基,劉家自然會依照300年的慣例,全力輔佐自己。

  獨孤家,一直跟老三一個鼻孔出氣,自己登基之後,第一個要對付的,肯定就是那獨孤家!還有那安樂丫頭,今日得意忘形,早晚還是讓她和親去,迫使老三和父皇正麵衝突,看老三還沉得住氣......

  隻是那朱家嘛,雖然女兒去世,但一直和老二有扯不清的關係,下一步恐怕要有所提防,再就是孔家,竟然直接收留了文清等人,自己早就對孔家的產業有所心動,這次正好有了把柄!

  至於老二和文清這支力量,自己暫時還真不想發生直接衝突,對東北軍之前一直采取的是限製的策略,老二也一直比較低調,若是自己行動過激,同時與老三和老二發生正麵衝突,並不是自己願意看到的結果,隻要老二和劉家一樣,保持中立就可以---

  哼!朱家、孔家,敢跟本太子不一條心,待登基之後,第二個削弱的就是孔家,第三個嘛,就是那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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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府。

  孔鶯鶯閨房外,孔孟嚐輕輕敲了敲門:“小妹,是我---”

  孔鶯鶯正在房間垂淚:回想著這段時間與文清的點點滴滴,從石舫第一眼看到他踏水而來,到他溫酒上三樓,到花園涼亭邂逅,到給他竹哨子,到那晚他喝醉酒在自己懷中,到給他洗衣服,到他寫的《美麗的神話》歌詞,到秦淮河大街買衣服,到今日他氣吞萬裏如虎斬殺耶律雄,一幕幕就在眼前,自己的心思,他難道一點都不知道?

  可恨那呆子,竟對本姑娘正眼也不看一下,雖說知道早晚是這個結果,卻沒想到那呆子給了玉梅如此大的麵子,看了都讓人羨慕,真真氣死我了......

  聽到哥哥敲門,孔鶯鶯趕緊把眼淚擦了擦,起身迎出屋外,孔孟嚐看小妹眼睛有些紅,知道剛哭過:“小妹別難過,哥哥我自會想辦法---”

  “誰難過了,小妹我是為玉梅高興才是......”孔鶯鶯趕緊掩飾。

  “好了,爹娘都在山東,你的事就是哥哥我的事!小妹的心思,哥哥還能不知道?!隻是這玉梅占了正室,後麵不知道爺爺那邊會如何想---”孔孟嚐安慰道。

  “那還能有何辦法......”孔鶯鶯幽幽說道,無限淒苦,在哥哥麵前,她確實不用偽裝。

  “若是小妹不在意那正室的名分,自然還有辦法,隻是要委屈一下小妹---”孔孟嚐輕聲說道。

  “委屈倒沒什麼,隻是那呆子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從來也沒關心過我......平常也沒幾句話......”孔鶯鶯氣惱,眼淚又在眼眶中打轉。

  “這中間不是一直有玉梅擋著嘛,文清哪敢有所表露?文清那邊好辦,現在關鍵還是玉梅的態度,需要做些工作---”孔孟嚐分析道。

  兄妹二人正說著話,孔石秀來報,家主孔文舉回來了,要見孔孟嚐。

  孔文舉書房內。

  “看來孟嚐這第一步,是走對了!”孔文舉眯著眼,但掩不住胸中的喜悅:“不過,這次文清太過招搖,必然要引起太子一係的關注和反彈,你要提前有所防範!”

  “是!孫兒明白,近期,孫兒打算抽調部分人手加強孔府的安全,以免有失!”見爺爺稱讚自己,孔孟嚐心中得意,躬身答道。

  “好!小心使得萬年船---”孔文舉讚許點點頭。

  “爺爺,隻是小妹那邊今日有些失落,孫兒適才去看望了,小妹似乎哭過......”孔孟嚐欲言又止。

  “無妨---”孔文舉無所謂揮揮手:“大丈夫三妻四妾很正常,那玉梅身份尊貴,又是帝都第一美,占了文清正室也是理所當然,後麵再找機會也不遲,況且玉梅也不是外人。如果文清真能成大事,鶯鶯做個偏房倒也無妨!做大事不拘小節,爺爺這裏看的開,關鍵是那文清的態度!”

  孔孟嚐本來還擔心爺爺的態度,不肯讓小妹受委屈,看爺爺這麼說,心中一塊石頭落了地,恭敬應道:“文清那邊,孫兒自會盡力撮合,再說,文清是重情重義之人,身邊的眾兄弟也都希望文清和小妹能在一起,後麵,關鍵看玉梅的那關能否過去---”

  “玉梅那邊如果真有問題,老夫大不了豁上這張老臉,去求一求文相和東王,希望這個麵子,他們能給---”孔文舉苦笑搖搖頭。

  “謝謝爺爺成全!”有了爺爺支持,孔孟嚐心中有底,躬身謝道。

  “好了,”孔文舉又想起一事:“文清娶了玉梅,再住在咱孔府,恐怕不太合適了,必然引起各方勢力的猜忌。搬去朱府,我看以那文清的性格,斷也不會去倒插門,近日他肯定要張羅買房子了,你下去幫他安排一下,費用上不必擔心,咱孔府出得起!”

  “是!孫兒省的---”孔孟嚐沒想到爺爺考慮的如此周全,這買房子之事,看來得盡早張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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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奉天城,東王府會客廳。

  孔雲亮正向東王和劉成溫,彙報孔孟嚐的六百裏飛鴿傳書內容。

  “文清真的刀斬了耶律雄,拿到狀元?!”東王看了看劉成溫,眼中無比震驚,他果然沒有看錯,自己這個兒子,前些日子金殿大破五國使團,已是傳遍天下,更沒想到的是,短短兩月,內力修為竟也精進如此!

  “不是狀元,是探花,皇帝故意貶了兩名,而且,文清公子還當著10萬軍民的麵,請皇上賜婚帝都第一美---朱家玉梅,皇帝已然答應!”孔雲亮躬身答道。

  “恭喜王爺,賀喜王爺!”劉成溫邊上笑著向東王祝賀。

  “哈哈哈……這個文清,象他的性格,也不枉本王這些年的暗中鋪墊......”東王心中大快:能以四級中階的修為,幹淨利落幹掉四級巔峰的耶律雄,文清絕對算是個天才了,不過,文清這次為擊敗耶律雄,太過招搖,怕是父皇、太子和幾大世家,都會派人來東北追查,自己和雪琴公主之事,看來隻能再往後放放了---

  “你們下去,內部秘密知會東北軍內各部,但凡有了解文清身世來歷的,一律給本王保密,一口咬定是大清關營長,誰嘴上亂說,小心本王軍法從事!”東王一臉嚴肅說道,這可是關係到文清在帝都的安全,他這個當人家老爹的,可不敢含糊!

  “諾!”劉成溫和孔雲亮一整肅容,躬身應是。

  “還有,咱們秘密征集的那5000騎兵預備隊,不要泄露了形跡,劉軍師看看如何提早安排一下---”東王又想起一事,吩咐道。

  給皇帝擴軍的奏折如石沉大海,眼看周圍契丹、蒙古虎視眈眈,東王也顧不了那麼多了,文清走後,已然安排劉成溫秘密擴征了5000騎兵,以備不時之需。

  隻是這人吃馬喂、兵器裝備,需要大量銀錢,好在孔家及時支援了一些,加上東北這幾年連年豐收,金玉公主管理有方,倒也攢下不少家底。

  “回東王,那5000騎兵,可以分2000人到各個團裏去,每個團增加百八十號人,象撒芝麻鹽一般,也看不出來,剩下的3000人,可以交到金弼術手上,相信也沒人會察覺出來!”劉成溫胸有成竹建議道。

  “好!此計甚好,後麵再招人,也主要先放到南麵女真部落轄區去,戰時再抽調回來,我東北至少要保證有4萬精兵,才能應對今後的局麵!”東王滿意點點頭。

  看著二人離開,東王臉上露出一絲微笑:這天下,本王沒壽命享用,難道就不能讓本王的兒子享用?兒啊,老爹能幫你的,都會盡力,後麵,就看你的努力和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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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府門口。

  文清和張飛、秦叔寶武舉場上,拿了三甲,眾兄弟都興奮異常,在校軍場慶祝了一番,才一同返回孔府。

  孔府門口,除了孔孟嚐迎出來之外,還有瓦崗寨的四位兄弟---單雄信、王伯當、樊虎、連明。

  樊虎、連明他們今日正好護送一批財物回到京城,見了眾兄弟,又是嬉笑打罵一番。

  下一步還有很多事情要辦,正是用人之際,孔孟嚐打算就讓這樊虎、連明兩兄弟都留在洛陽,專門幫文清張羅一些具體事項。

  “老孔,”常羽春對迎出孔府的孔孟嚐說道:“咱兄弟幾個拿了三甲,能不能請孔家小妹出麵,再做頓酒菜,慶祝慶祝啊?”

  “是啊,是啊!”張飛也跟著嚷嚷:“都很長時間沒吃到孔家小妹的手藝了,今日打了一上午,這都過了飯點了,著實餓了---”

  “這---”孔孟嚐意味深長看了文清一眼,文清心中“咯噔”一下:難道是校場求婚之事,惹惱了孔鶯鶯?

  若是真惹惱了孔鶯鶯,自己這幫兄弟能不能被趕出孔府都兩說呢,誰還給你做菜啊!

  “我小妹今日有些不舒服,恐怕不能下廚了,咱們改日吧---”孔孟嚐一臉無奈說道:“今日中午,我請大夥到天上人間慶祝慶祝吧!”

  “天上人間就免了!”文清趕忙擺手道:“咱們還是到同福客棧去吃一頓吧,那裏清淨,那裏清淨......”

  上次去天上人間喝花酒之事,還不知道如何向玉梅解釋,他還哪敢再去,現在是三拜九叩都走完了,就差一哆嗦,他可不想節外生枝!

  “那就同福客棧,兄弟們收拾一下,這就出發!”孔孟嚐欣然應允。

  “走嘍---”張飛、單雄信、王伯當等人興奮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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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雀大街。

  去同福客棧的路上,兄弟們正走在朱雀大街上,就見廣慶王子,帶著司馬化及、司馬士及、趙銘科、王青棟等一群人,大搖大擺而來。

  他們是準備到天上人間,為進入武舉前10名的司馬士及慶祝,也沒想到會碰到文清等人,真是冤家路窄!

  “你小子今日很威風啊,沒想到之前竟藏了私!”廣慶王子陰陽怪氣,斜著眼撇著文清說道。

  “二王子過獎了---”文清不卑不亢說道,“文清也是借了皇帝老爺子和10萬大漢百姓的威勢,不敢居功---”

  “你們這群臭小子,也別高興的太早,咱們走著瞧!”好在那廣慶王子也知道,現在文清等人剛拿了武舉三甲,勢頭正盛,不宜正麵衝突,但他還是惡狠狠的威脅道:“這洛陽地盤上,還是本王子說了算!7月19日,還有文舉考試,你們再給我拿個三甲試試?!”

  說罷,帶著司馬士及等人,頭也不回,揚長而去。

  “你這廝---”張飛還想上去和那廣慶王子爭辯幾句。

  “張飛不可---”魏直成、張良等人趕緊攔下。

  “先吃飯吧---”文清也知道,之前已然得罪了太子一係,現在不宜再激化矛盾,畢竟下一步眾兄弟還要在帝都洛陽呆一段時間,這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其實,在廣慶王子等人眼中,文清他們就是拿了武舉三甲又如何,也不過就是個營長、團長級別,在太子府和司馬、王家、趙家這些世家眼中,那就跟螻蟻一般。

  眾人繼續前行。

  “噢,對了……”這幾日,文清也沒精力問魏直成和諸葛文舉考試的情況,被那廣慶王子一提,這才想起來:“魏大哥、諸葛,你們文舉考了幾輪了?”

  原來,這大漢帝國的文舉考試,分為---鄉試、會試和殿試,每三年舉行一次。

  “鄉試”每三年舉行一次,即在子、卯、午、酉這四個年中的9月舉行鄉試。鄉試考中了以後就稱為---“舉人”,舉人實際上是候補官員,有資格做文官了。

  按大漢帝國的的文舉製度規定,舉人可以到吏部注冊,可以取得一定官職,可以當縣官、縣太爺了。當然這個職位很少,每年大概就40人到130人的名額。

  舉人的名額很少,那麼舉人當中候補做官之人就更少了,這樣就往往有---候補官。一般的寒門子弟,如果不依附八大世家,是很難取得具體官職。

  象魏直成、諸葛,之前都是舉人,魏直成還當過一個小官,但諸葛就一直候補著。

  接下來是---“會試”。會試是緊接著鄉試,在第二年的7月初舉行。鄉試是頭年的七月份考完,第二年的七月是夏天,到京城考試,叫“夏試”,這就是會試。

  會試考兩輪,第一輪從上千考生中,選出300人,第二輪,再從300人中,選出100人。

  也就是說,兩輪下來。會試如果考中了,稱為---“進士”,進士每年的名額大概有100名左右。

  會試考完以後,緊接著還要進行第三場考試---“殿試”,一般在會試以後的七日。

  殿試是皇帝在太和殿親自考試,考中後就是欽定的進士,可以直接做官了。這大漢帝國自建國起,把讀書、應考和作官三者緊密結合起來,不斷完善文舉考試製度,逐步形成的一套很嚴格的文舉考試製度。

  所謂文無第一,武無第二,相比而言,因從軍,保薦,也可以當武官,武舉考試就沒有文舉考試這麼嚴格。

  文舉考試的內容主要是八股文。八股文主要測試的內容是經義,《詩》《書》《禮》《易》《春秋》,《五經》裏選擇一定的題目來進行寫作。題目和寫作的方式都是有一定格式的。八股文中有四個段落,每個段落都要有排比句,有排比的段落,叫四比,後來又叫八股。八股文在當時是非常重要的,它關係到一個人能不能升官,能不能文舉考試中進士升官。

  明經、進士兩科為大漢帝國的主要科目。明經、進士兩科,最初都隻是試策,考試的內容為經義、時務。後來兩種考試的科目雖有變化,但基本精神是進士重詩賦,明經重帖經、墨義。

  所謂“帖經”,就是將經書任揭一頁,將左右兩邊蒙上,中間隻開一行,再用紙帖蓋三字,令試者填充。墨義是對經文的字句作簡單的筆試。帖經與墨義,隻要熟讀經傳和注釋就可中試。

  “詩賦”則需要具有文學才能。進士科得第很難,所以當時流傳有“三十老明經,五十少進士”的說法。

  大漢帝國取士,不僅看考試成績,還要有朝中官員的推薦。因此,考生紛紛奔走於八大世家門下,向他們投獻自己的代表作,叫“投卷”。向禮部投的叫“公卷”,向達官貴人投的叫“行卷”。

  魏直成和諸葛,因為有孔家的推薦,這投卷,也就免了。

  現今的大漢皇帝重視人才的培養和選拔。他即位後,大大擴充了進士的規模,放寬了錄取和作用的範圍。

  大漢進士分為三等:一等稱進士及第;二等稱進士出身;三等賜同進士出身。由於擴大了錄取範圍,名額也成倍增加。一開始錄取進士,每次不過二、三十人,少則幾人、十幾人。現在每次錄取多達100人,其中一等進士10人,二等進士30人,三等進士60人。

  對於屢考不第的考生,允許他們在遇到皇帝策試時,報名參加附試,叫“特奏名”。也可奏請皇帝開恩,賞賜出身資格,委派官吏,也就是“恩科”,象之前文清金殿擊退五國使團,皇帝準備賜官,手續上就可以走這條線路。

  “我們啊---”諸葛看看魏直成,微笑答道:“我二人的文舉,7月8日考的一輪會試,我和魏直成大哥,都進入了前300名,7月10日考的第二輪會試,目前還在等結果,說是這兩日就會張榜公布---”

  “我找人私下問過了,魏大哥和諸葛進入最後殿試的前100名,當無問題!”孔孟嚐邊上,搖著折扇,慢悠悠說道:“但這次,咱們拿了武舉的三甲,估計太子一係,會在文舉考試中,全力阻擊魏大哥和諸葛,我估計要進入三甲,是難上加難---”

  “難怪那廣慶王子如此囂張!”文清撇撇嘴,不滿道。

  “無妨,進不進三甲,我和魏大哥倒無所謂---”諸葛一臉從容道。

  “這大漢帝國的官,我也做過,就是當了官,沒有八大世家的關係,也很難升遷上去---”魏直成也讚同點點頭。

  “算了,不說這些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張良邊走邊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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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邊說邊聊,很快到了同福客棧,包下二樓最大的包間,孔孟嚐怕引起轟動,特意帶著眾人從同福客棧後門進來。

  “額滴神呀,什麼風把您吹來了---”那同福客棧的掌櫃,是個30歲左右的美女,見到文清,臉上立刻樂開了花,趕緊衝跑堂的喚道:“展堂,別聽書了,趕緊過來......”急忙招呼眾人上了二樓,孔孟嚐跟那跑堂的店小二---白展堂,點了酒菜,眾人圍坐一圈,就要動筷。

  “好---”忽聽樓下,人聲鼎沸,叫好聲此起彼伏。

  原來,上午校軍場比武之後,帝都洛陽城內早已段子滿天飛。

  此時那同福客棧的一樓裏,圍的是裏三層、外三層,水泄不通,那些吃飯的食客舉著筷子也不吃了,都在聽一個說書的,沙啞著嗓子,栩栩如生,說文清和玉梅的傳奇故事:

  “上回書說到,那文清為追咱帝都第一美,直接追到了金鑾寶殿之上,與那玉梅殿前合璧,聯手擊退5國使團,同時迫使契丹20萬鐵騎,一年之內不得犯我大漢邊界!

  4國盡皆臣服,唯有一國不服!

  誰啊?

  契丹!

  那契丹大王子,名叫耶律雄啊,武功蓋世,力大無窮,箭法獨步天下,手中狼牙棒,腰間追月寶刀,打遍天下,未有對手!

  三輪武舉下來,我大漢帝國上千武士,竟沒有10合之將,那耶律雄狂妄叫囂:今日要奪走武狀元,順便帶那帝都第四美---安樂公主回契丹和親!

  那文清公子本來對功名利祿不感興趣,否則也不會金殿辭官,聞聽那耶律雄如此狂妄,還想娶走美麗的安樂公主,遂決心今日在校軍場上,挫一挫那耶律雄的威風!

  校軍場上,那耶律雄果然厲害,100回合,竟然使計,擊敗了我大漢帝國第一勇士張飛---”

  張飛聽有人誇他大漢帝國第一勇士,心中樂開了花,輕輕推開二樓包廂窗戶,一邊衝文清等人擠眉弄眼,一邊認真聽起來......

  就聽那說書的繼續白呼著:“關鍵時刻,好一個飛龍將軍文清,挺身而出,一身白盔白甲,胯下赤兔馬,掌中屠龍刀,如二郎神下凡一般大喝一聲:耶律雄,不要欺我大漢無人!今日,也讓你見識我大漢的血性男兒!!

  一合之內,人馬刀合一,就見“哢嚓”一聲,一道閃電劃過天空,飛馬一刀,就將那不可一世的耶律雄斬落馬下!!!

  接著,文清就當著我大漢帝國10萬軍民的麵,向咱們帝都第一美求婚,皇帝恩準,最終抱得美人歸,若是皇帝再答應一個請求,估計今日,連安樂公主,也會一同娶回去......”

  “真是太威風了!”那說書的,把校場請婚,添油加醋,說的有鼻子有眼,周圍食客和那些少男少女們聽得如癡如狂,不時有叫好之聲傳來---

  男人們為那飛龍將軍擊退契丹大王子擊掌叫好,熱血沸騰---

  女人們都幻想,自己的心上人,也能在天下人麵前求婚,那是多浪漫的事---

  還有那些沒見到文清的少女們,都心中默念,能有機會見一見這個英俊的鐵血男兒!!!

  文清在一日間,成為洛陽未婚少女們的夢中“情”人!

  文清不知道,更有趣的是,現在無數人在街頭巷尾,都在熱烈討論誰能拿到第二粒佛珠。

  甚至有賭坊,都開出了文清能幾時送出第二顆佛珠的盤口---

  不知有多少少女,夢想著能得到那下一粒佛珠!

  文清聽下麵說書的在唾沫星子亂濺說著自己的故事,連忙對那佟掌櫃吩咐道:“掌櫃的,能否別讓那說書的再說了?”

  “別啊---”那佟掌櫃滿臉是笑道:“公子不知,有這說書的,額這店裏的生意,可是要火上至少半個月呢,小店小本生意,您就可憐可憐吧,好容易生意火了,您可別斷了額們的財路,再說了,額若不讓他說,這周圍的食客,該砸了額的小店......”

  “算了,就別難為這老板娘了,讓他講去吧……”魏直成有些不忍擺擺手。

  “謝謝,謝謝!”那掌櫃的喜笑顏開退了下去。

  “唉……”文清無奈搖搖頭,還真不能斷了人家財路,隻是這說書的,其三寸不爛之舌可以與諸葛有一拚了,如此快就編了好幾個段子了......

  隻是關於安樂公主那段,可千萬別讓大老婆玉梅聽了去,否則回去,又是醋海翻波......

  嗯!下來,得讓那說書的,再好好改改......

  “你這家夥,原來藏了後手,害兄弟們擔心了好幾日,來來來,罰酒罰酒......”多睿袞見酒上來了,趕緊開始勸酒。

  “就是,就是!還累得兄弟們吃不上孔家小姐的好菜---”常羽春邊上跟著起哄。

  “救命啊,別光灌本公子一個,那張飛還拿了狀元呢......”文清有些招架不住,趕緊轉移目標。

  “看人張飛人多實在,敬一杯喝一杯,就你老耍滑頭......”魏直成呵呵笑道。

  “還有叔寶二哥呢,他可是榜眼啊......”文清趕緊拿秦叔寶做擋箭牌。

  “你還娶了帝都第一美呢,當然要多喝點!”連張良都來湊熱鬧。

  “別光說話,喝酒啊---”單雄信、王伯當、樊虎、連明本來就是性情中人,單雄信、王伯當倒還經常和文清他們幾個在洛陽,樊虎、連明就中間回來過幾回,更是老長時間沒和文清他們喝酒了,肚子裏酒蟲早就鬧翻天了,頻頻起身敬酒。

  文清因為忙於武舉的準備,一直沒怎麼見到樊虎、連明,倒是每次回來,他們能見到魏直成、秦叔寶等人。

  “這樣吧,我教你們唱支歌,助助興!”文清見大夥氣氛熱烈,弟兄們難得高興一聚,想起一首自己喜歡的歌,遂扯開嗓子唱道:

  “這些年,一個人,

  風也過,雨也走,

  有過淚,有過錯,

  還記得堅持甚麼。

  ......”

  大夥用筷子敲擊碗碟伴奏,齊聲高唱,把那樓下說書的聲音,很快就蓋過去了......

  ##########

  眾人正喝的興起,小二帶著朱府管家---朱福來見,那朱福50歲上下,一臉笑模樣,見了文清甚是恭敬:“文相請文清公子下午過府一敘---”

  說罷,雙手遞上一份朱府請帖。

  “好的,朱管家辛苦了,請轉告文相,下午我一定過去!”文清連忙接過請帖,客氣道。

  “那下午,朱福就在府外恭候姑爺!”朱福躬身退下,告辭離開。走時,衝文清的請帖又有意無意看了一眼。

  “咦?!”文清打開請帖一看,裏麵原來夾著一張紙條,難怪那朱福欲言又止的樣子。

  文清偷偷打開紙條一看,上書:“夫君:少喝酒,妾盼早歸!”字體娟秀,上麵還有那種特有的淡淡香味,一看就是玉梅手書!

  文清一陣甜蜜湧上心頭,沉浸在幸福之中,這大老婆就是關心我啊,別看她平時大家閨秀,鎮定自若,冷豔無比,這一旦定了名分,還真是情意濃濃,今日過去一定要抓住小手,好好親近親近。已然是大老婆了,這次可再不用偷偷摸摸了---

  神情恍惚之間,紙條內容已被邊上敬酒的張飛看到,大聲念出來。

  魏直成、秦叔寶、張良、諸葛等眾兄弟一起起哄:

  “郎情妾意啊......”

  “今日偏不讓他早去......”

  “對,晚上讓他跪搓衣板,哈哈......”

  “你們這群家夥!”文清怒道:“就見不得公子我好是吧......看人子龍多老實,從來也不拿公子我尋開心......”

  “怎麼又扯到我這裏了---”趙雲在一個人在角落,剛喝了口酒,立馬跳起來:“公子你還是琢磨琢磨,咱們今後還能不能吃上孔家小姐好菜的問題吧---”

  “這……”趙雲一句話,正擊中文清心坎,見邊上孔孟嚐也是苦笑搖頭,文清正胡思亂想間,不知如何回答之時,突然感覺兄弟們突然不鬧了,空氣靜的嚇人。

  “咿……”文清一愣,隨著大夥驚愕的眼神望向門口。

  門口,一襲紅衫,嬌俏玉立一美女,就是臉上的表情不太對勁,柳眉倒豎,頗為生氣,但生氣中,也讓人覺得那般好看,不是別人,正是那野蠻公主---安樂,身後還是跟著那丫鬟阿詩。

  阿詩跟上次一樣,還是一臉歉意,無聲跟門口的孔燕青道著欠。這野蠻公主也真是耳目靈通,竟然找到這同福客棧來了!

  “哼!”安樂公主也不說話,嘟著小嘴,繞開眾人,板著臉徑直來到文清座位前,硬塞給文清一個請帖,氣鼓鼓說道:“就想著你的玉梅!”

  說完一扭小蠻腰,轉身就走。

  “唉唉唉……”文清本想招手喊住那野蠻公主,手停在空中,張嘴結舌,不知該說啥好。

  還好文清這次長了心眼了,趕緊把請帖揣進懷裏,不知上麵寫的啥內容,這事可不能讓兄弟們再念了,鬧歸鬧,這要是傳到大老婆哪裏,那還不得天天跪搓衣板啊!

  “哈哈哈……”直到那野蠻公主走了,弟兄們再次哄堂大笑。

  多睿袞:“看來小叔這趟洛陽之行,豔福不淺阿,被這麼多美女追啊---”

  秦叔寶:“嗯,關鍵還是位公主呢......”

  張良:“咱們前些日可都見證了,那安樂公主可說的是,誰讓她不和親,她就嫁給誰!”

  常羽春:“幹脆娶一個也是娶,娶兩個也是娶,你就一塊娶了吧,省的般兩次婚宴麻煩---”

  單雄信:“對,喜上加喜!”

  “打住,打住……”文清忙不迭擺手:“那野蠻公主咱可招惹不起,早晚請安,公子我可受不了。要不,諸葛,你娶了她吧---”

  “別扯上我啊,”諸葛連忙推辭:“人家喜歡的,可是救她脫離苦海的大英雄,我可消受不起---”

  “是呀,是呀!”張飛跟著叫道,“那安樂公主就喜歡這會武功的小白臉,俺們都沒戲!!!”

  “你們嘴上得留個把門的,這事要是傳到我大老婆那裏,可是要出人命的---”文清趕緊阻止大夥再胡鬧下去。

  眾人也知道娶公主不比娶尋常百姓家的女子,至少不能讓她做小啊。好在這事讓文清一個人操心就成,不影響大夥喝酒......

  文清趁大夥喝的熱鬧,偷偷溜出去,打開安樂公主的請帖一瞧,上書:“晚上入府一敘,如若不來,後果自負!”下麵還加了一行小字:“別告訴我你不認識我家!”

  唉!文清苦笑搖頭,這倒是安樂公主的風格。

  我這是去呢,是去呢,還是去呢......

  頭痛,頭痛......

  回去繼續喝酒,一醉解千愁嘛......
作者: 乂MAN哥乂    時間: 2016-9-5 10:58 PM

第37章 南王府,這世上真有暴雨梨花針啊

  朱府。

  和眾兄弟鬧到快傍晚了,文清才脫出身來,帶著多睿袞,騎馬來到朱府。

  那朱福早就侯在府外,看到文清和多睿袞過來,滿臉堆笑替文清接過赤兔馬和的盧馬的馬韁:“家宴已然準備好了,文相已經在宴會廳等候了,就等姑爺了!”

  進得朱府,文清左右一看,朱府上下張燈結彩,喜氣洋洋,丫鬟家人一片忙碌,看到文清,都熱情打招呼:

  “姑爺來了......”

  “恭喜姑爺......”

  “姑爺回頭要給紅包啊......”

  今日這姑爺楊威校軍場,當著天下人的麵,請婚朱家玉梅,可是給朱家長了臉,全府上下,象過節一樣高興!

  一下午,家人、丫鬟們就圍住跟著玉梅去現場的霞兒、蘭兒,還有那朱剛烈,嘰嘰喳喳問個不停,兩個小丫鬟說的天花亂墜,把文清形容的跟天神一般。

  文相朱元晦看在眼裏,也不阻止,手念著胡子,老懷欣慰,親自安排管家朱福去請文清來參加晚宴。

  丈母娘孔氏也覺前幾日似乎怠慢了文清,親自忙著張羅著晚宴的酒菜。

  ##########

  玉梅閨房。

  玉梅坐在在房間內梳妝台前,一手端著佛珠,一手托腮,正在沉思,時而偷笑,時而羞澀。

  這時,父親朱寬公推門進來,玉梅嚇了一跳,連忙把佛珠藏在身後,起身給父親請安。

  朱寬公在椅子上悠悠然坐下,看著女兒嬌羞的樣子,打趣道:“怎麼,剛半天不見,就想他了?連爹爹敲門都沒聽見---”

  “爹……”玉梅揪著父親衣袖,低頭不依道:“哪有啊,他當著那麼多人的麵提親,羞死人了---”

  “傻丫頭---”朱寬公笑道:“你是不知道,京城裏有多少女兒家在嫉妒你呀,現在惦記他那佛珠之人可多了,爹爹看,這般好的夫君,還是早點嫁過去吧,免得被別人家的女孩給搶跑了---”

  “女兒才不著急呢---”玉梅心中暗自歡喜,嘴上卻說道:“他要是敢在外麵沾花惹草,我,我就讓他跪搓衣板!”

  說完,自覺失態,拽著朱寬公胳膊:“爹爹......不來了,爹爹就會取笑我---”

  “好了,好了---”朱寬公哈哈大笑:“晚上他到家裏吃飯,爺爺會和他提婚事操辦之事,我這丫頭長大了,女大不中留婁---”

  玉梅一聽,嬌羞低下頭,用細弱蚊蠅的聲音說道:“那就全憑爹爹做主---”

  “小姐,小姐---”這時,丫鬟霞兒興高采烈從外麵跑進來,一邊跑一邊喊:“來了,來了……”

  一看朱寬公在,忙不迭吐了吐舌頭,低頭站在那裏,欲言又止,朱寬公心情大暢,故意沉聲道:“何事如此慌張啊---”

  “回老爺話,”霞兒低聲稟報道:“姑爺來了,家主已然到宴會廳了---”

  “死丫頭,瞎說什麼?!”玉梅邊上嗔怒道:“還沒過門,不準再姑爺姑爺的!”

  “呵呵---”朱寬公聞聽站起身,轉頭對玉梅說道:“你還沒過門,今日就別到前廳了,一切爺爺那裏會安排好。”

  玉梅心兒早跑到夫君那裏了,但礙於家規,親事定下來,今日確實不好再拋頭露麵了,看來隻能忍下相思之苦,過些天再和夫君見麵了。

  遂一福道:“女兒省的,恭送爹爹---”

  ##########

  朱府客廳。

  朱寬公回到客廳,朱元晦已然就座,朱元晦老伴去年去世,家裏很久沒有如此熱鬧了。

  “見過朱尚書---”文清這才見到嶽父朱寬公,趕緊躬身施禮。

  “好一個英雄人物!”朱寬公上下打量一眼文清,重重點點頭,哈哈大笑:“我女兒的眼光不錯---”

  “您過獎了……”說得文清厚臉一紅,趕緊躬身道。

  “來,大夥趕緊就坐吧……”朱元晦招呼朱寬公、丈母娘孔氏、朱家長子、次子,還有朱家幾個長輩,陸續就坐。

  這是文清第二次參加朱府家宴,參加之人,比上次又多了許多,氛圍也比當時不知熱鬧了多少,畢竟上次吃飯,大夥還不知道文清其實就是那個結娃娃親的男孩。

  丈母娘孔氏這次看女婿,真是越看越喜歡,眼角皺紋都樂沒了。

  文清被十幾雙眼睛盯著,老臉直發熱,“嗯哼!”朱元晦咳嗽了一聲:“文清啊,都是家裏人,別拘束,吃飯吧---”

  “是!是!文相......”文清趕緊點頭。

  “你這孩子,怎麼還叫文相啊?”邊上孔氏笑著糾正。

  “是,爺爺,嶽父大人、嶽母大人......”文清隻能改口,這下好了,自己一開始隻有一個母親,一個舅舅,後來東王強認了個幹兒子,就又多了一個老爹,金玉、金香兩個姐姐,今日倒好,多了這麼一大家子親戚,自己的家口是越來越大了---

  “好好好......”朱元晦樂的合不攏嘴,玉梅是他最喜愛的孫女,從小愛如掌上明珠,就是朱寬公、孔氏從小都不敢在朱元晦麵前大聲呵斥玉梅,讓她受一點委屈,知道那是老爺子的心頭肉,今日被這文清娶走,可算是對上了老爺子的心思,怎能不樂?!

  “這都是下午嶽母我親自安排的菜,你看合不合口---”丈母娘忙不迭給文清夾菜。

  “好吃,好吃......”文清頻頻點頭,有些應接不暇。

  “今日之事,天下皆知,等挑一個好日子,就把你和玉梅的婚事給辦了。”朱元晦又微笑道

  “唉,唉,一切聽爺爺安排......”文清再次點頭。

  沒見到大老婆,心裏想著玉梅,這飯吃的也挺別扭,難為情啊,但比上一次要自在很多了,邊上多睿袞可不管那套,看著文清有些尷尬,心中好笑,又不敢表現出來,隻好悶頭吃飯---

  “今日找你來,除了這婚事外,還有一件重要之事,”朱元晦見文清還是有點不自在,笑道:“就是你和玉梅成親前,需要趕緊置辦個宅第,作為玉梅陪嫁的一部分。從老夫本意上講,是希望你住進朱府,但老夫估計你也不願意,所以,已然安排幫你們在這朱雀大街周圍尋個好地腳,買塊地,或者買個現成的宅子,不知文清有沒有何中意之所?”

  文清一聽這話,這朱府大手筆啊,帝都現在常住人口超過50萬人,房子本來就貴,在洛陽寸土寸金的朱雀大街上,隨便就買個宅第,還隻是陪嫁的一部分......

  可這說出去,好說不好聽啊,若是讓女方買了房,那自己跟倒插門也沒啥區別了,這房子嘛,就是小點也得自己想辦法買,不能讓朱家小瞧了自己!

  看看多睿袞,見多睿袞也暗地裏搖搖頭,文清連忙起身說道:“爺爺的心意,文清心領了,隻是這房子嘛,容文清先想想辦法,絕不委屈了玉梅就是!”

  “哦?有誌氣!既然這樣,爺爺就不勉強你,回頭若是有啥難處,自管跟你嶽父提就是!”朱元晦見文清要強,也不好硬把房子塞給他。

  朱元晦也知文清這次來府吃飯,主要目的還是見見家中長輩,還是有些不好意思,見菜也吃得差不多了,使個眼色,家裏長輩就陸續離席---

  ##########

  倒是大舅哥朱玉宏和文清很投緣,一直陪著文清連喝了幾杯,朱玉宏今年24歲,比玉梅大了整整6歲,一副文質彬彬的樣子。

  “妹夫可能有所不知,”幾杯酒下肚,朱玉宏神秘笑道:“你這次武舉考試,暗中有數股神秘的力量在幫你---”

  “真的?!”文清知道孔孟嚐一直在幫自己,沒想到還有別人,自己那時候都不被大家看好,怎麼就能成香餑餑了。

  “正是!我在禮部任職,正好是負責這次製定武舉考試規則的幾名核心辦事官員之一,你、秦叔寶、張飛之所以能在進入前四名前一直沒碰上,而且也沒碰上耶律雄,是幾方勢力做了手腳的。

  這次武舉考試,關係各大派係,家族勢力的利益,名義上是禮部牽頭,但孔文舉為人圓滑,不願落人把柄,或者直接得罪各大派係,製定規則這樣的大事,都是工部、吏部戶部各派一個辦事官員參與,其它三部各派兩人參與,我就是代表禮部參加,實際上是照顧了八大世家,各大派係的利益,方案出來後,上麵又讓武相、司馬述,獨孤如願、孔文舉四人複議,如有異議,再交由皇帝定奪!”朱玉宏耐心解釋道,他別看年齡不大,但因為有朱家做後盾,官職也不小,乃是禮部的5品官員。

  原來如此複雜啊,大舅哥直接參與製定規則,難怪大老婆能第一時間拿到第一手材料,文清暗道。

  “你可能以為,是孔孟嚐使的力量起了作用,其實不然,他使的作用隻是一股,頂多代表孔家的力量,不足以影響最終的結果。

  實際上,這次除了孔家外,我朱家、劉家也在全力支持你,就連獨孤家,也在關鍵時刻,和前麵三家站在一條戰線上,這樣四大世家聯手,不但在底層那九個辦事官員中占據人數上的優勢,更在四大決策層,占據三比一的絕對優勢!”朱玉宏繼續介紹道。

  “啊---”文清驚叫一聲,孔家、朱家幫自己,理所應當,劉家幫自己,恐怕是站在軍方的角度,畢竟讓耶律雄拿了狀元,最丟人的是軍方,影響大漢帝國50萬將士的士氣。

  那獨孤家幫自己,為啥啊?對,安樂公主,聽說獨孤家和南王拴在一起,難道是南王的意思,要獨孤家支持自己,全力阻擊耶律雄?

  “最後,司馬述提出的很多要求,連提交皇帝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否決,後來,個別建議雖然到了皇上那裏,但也被駁了回來。

  所以,我隱隱約約感到,一開始皇帝想讓那耶律雄進三甲,用安樂公主和親,換得一時的邊界太平。

  但後來,耶律雄鋒芒畢露,連狀元都要拿走,觸犯了皇帝底線,皇上才默許製定最後的規則,而最後規則的敲定,完全是皇上和武相一手安排!

  特別是最後一輪的抽簽,秦叔寶和張飛那兩組,就是保秦叔寶和張飛能夠順利出線,同時為了防止獨孤延福提前碰上耶律雄拚命,造成耶律雄受傷而進不了三甲,而把他劃入了張飛那一組,用張飛將獨孤延福阻擋在前四名之外。

  所以張飛那一組的三個人,其實是三個組中實力最強的。

  至於你那一組三個人,其實實力最弱,本來是想讓10人中戰力在第四位的劉誌揚成為種子,把司馬士及放在張飛那一組,估計是皇上怕司馬士及用龍泉劍傷了張飛,最後才把劉誌揚放到張飛那一組,劉誌揚和獨孤延福至少不會和張飛拚命,以阻擋其進入前四名。

  這樣一來,即使司馬士及從你那一組出線,肯定會讓他首先麵對耶律雄,再由秦叔寶和張飛的勝者,最後死磕耶律雄。

  如果司馬士及沒能出線,則由張飛先死磕耶律雄,然後把阻擊耶律雄奪武狀元的重任壓在秦叔寶身上!

  這種算計雖然有些冒險,那也是沒有辦法,當時大家都不看好你,隻能把寶壓在張飛和秦叔寶身上。其實,若不是耶律雄有追月彎刀在手,即使贏了張飛,肯定也過不了秦叔寶這一關!

  沒想到,你竟然能擊敗司馬士及,最後擊敗耶律雄,比皇上預期的結果都要好!當然了,皇帝一開始沒想讓耶律雄死!

  你,就是這個規則的最大受益者。所以,你最大的貴人,其實就是皇上!”朱玉宏最後說道。

  “是嗎?!”聽大舅哥這般一分析,還真有道理,文清震驚不已。我靠,自己一直以為這武舉考試公平公正,童叟無欺,最後沒想到這裏麵還有這麼多潛規則、彎彎繞啊,這次自己算幸運,有貴人暗中相助,若是恰好相反,被淘汰了,自己還不知道呢!

  難怪皇帝說把自己降兩級就降兩級,他認為自己占了規則的便宜,可公子我最後兩戰也是冒了風險的,你以為拿著龍泉劍的司馬士及和拿著追月寶刀的耶律雄那般好對付啊?

  那耶律雄也是,老老實實拿個探花不就完了嗎,偏要鋒芒畢露,去爭那武狀元,惹了眾怒,當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公子我以前低調的性格是對的,這次校軍場請婚,還是有些衝動,下不為例,看來人還是不能太出風頭,今後還是要低調,再低調……文清搖頭慨歎。

  ##########

  和朱玉宏斷斷續續說著話,天色已然黑了,文清中午已然喝了不少,有些頭暈,遂起身告辭,朱玉宏陪著文清和多睿袞向府門走去。

  這時,就見玉梅身邊的丫鬟蘭兒匆匆追上來,偷偷把一張紙條塞進文清手裏,羞澀一笑,轉身就走。

  “這是……”估計又是玉梅的紙條,文清臉一紅,看看大舅哥。

  朱玉宏哈哈一笑:“我可啥也沒看到啊---”

  “大哥,就此別過。”文清臉又是一紅,趕緊拱手道別。

  文清帶著多睿袞匆匆出府,外麵一是華燈初上,打開大老婆的紙條一看,上書:“夫君:在外少惹事生非,早日迎妾入門!”

  文清抬頭向朱府張望,夜空中,一輪圓月掛在天際,繁星滿天,後院二樓閣樓射出淡淡燈光,半扇窗戶開啟,玉梅手拿絲帕,露出傾國傾城的半邊麵龐,似笑還羞。

  文清看癡了,一腳踩到一小土坑,差點摔了一跤,那帝都第一美“撲哧”一樂,緩緩關上窗戶---

  姥姥的,這大老婆的魅功也忒霸道了吧,穿過兩道院牆,能直接把我這四級中階高手震個狗啃屎,公子我得趕緊把她娶進門,生米煮成熟飯,斷了那些“色”狼們的後路!---

  文清走出朱府大門,和多睿袞扳鞍上馬,往孔府返回,孔府在朱府西麵,都在朱雀大街上,隔著兩個街區。

  長街上,一輛馬車孤零零停在路邊,在這夜裏煞是紮眼。

  多睿袞大手瞬間按向龍尾戰刀的刀柄,立刻警覺起來,趕車人是個40多歲的精瘦漢子,一身皂衣,渾身透著一股幹練,散發出一個標準的軍人氣質,腰掛一口三尺長劍,一看就是一個強者,內力修為肯定到了5級初階。最近弟兄們得罪了不少人,今日文清又斬殺了那契丹耶律雄,多睿袞不得不夾著萬分小心。

  這時文清注意到,那馬車上有個氣死風燈,上寫一個大大的“南”字,突然想到那野蠻公主安樂下午的請帖---

  糟糕!今日光顧著和大舅哥喝酒,忘了安樂公主的請帖了!!!

  文清還清楚記得,上麵可是寫著:如若不來,後果自負!沒想到那野蠻公主怕他不去,還專門安排人在路上堵著,看來今日是逃不過了。

  文清硬著頭皮催馬上前,沉聲問道:“尊駕,這可是南王府的車?”

  “正是!”趕車漢子叉手施禮,應聲道:“公子晚上出入南王府,多有不便,請公子上車---”

  “好吧……”文清心想也是,夜深人靜,這傳出去風言風語,還真是不好,尤其是不能傳到朱府大老婆的小耳朵裏。

  遂下馬,把赤兔馬的韁繩遞給多睿袞,撩衣服抬腳進入馬車內,頭剛進去,發現不對,身體就僵在那裏,馬車內香氣撲鼻,正中坐著一紅衣女子,正是---安樂公主!

  “你怎麼……”文清立時張口結舌,沒想到大晚上,安樂公主會一直等在這裏,也難為她這火爆脾氣,會等這麼久。

  正在進退維穀之間,那安樂公主展顏一笑:“你這小白臉,白天的威風哪去了?進都進來了,還怕本公主吃了你不成?!”

  “唉唉唉……”文清老臉一紅點點頭,暗道:罷了,今日事恐怕很難善了了。隨把身子挪進車內,挨在安樂公主身邊坐好,安樂公主就勢挽住文清胳膊,嬌軀跟著貼了上去---

  文清本能想躲,但隻覺心中一蕩,竟沒有推辭。他不知道,這車內的香氣安樂公主是做了手腳的(安樂公主可是出自唐門哦)。

  “儉叔,咱們走吧---”安樂公主衝外麵那漢子低聲吩咐一句。

  “諾!公主---”那儉叔在外麵打馬就走,多睿袞隻能牽馬跟在後麵。

  ##########

  南王府。

  南王府離朱府其實就隔著一條馬路,在朱府東側,那儉叔駕車帶著多睿袞,又不好大搖大擺再從朱府走過去,隻能往西麵轉了一個彎,行到南王府後門停下。

  “人家為了感謝你這小白臉,可是等了半個晚上,還故意繞開朱府,容易嗎?”安樂公主一邊下車,一邊對文清小嘴撅著,嗔道。

  “是是是......”文清隻能嘿嘿傻笑。

  進了南王府,安樂公主吩咐儉叔帶多睿袞下去休息喝茶,多睿袞麵有難色看著文清,不敢離開,心道:這安樂公主今日有些蹊蹺,小叔怕是要吃虧,如果有啥閃失,回去不好向姑奶奶和眾兄弟交代啊......

  “你放心---”安樂公主見多睿袞猶豫,遂笑道:“你家公子若是有何閃失,少了一根汗毛,我南王府負責到底!”

  “你和儉叔先下去喝喝茶,我有事自會叫你---”文清見安樂公主如此說,也不好再說什麼,遂跟多睿袞說道。

  “走---”安樂公主也不等多睿袞答應,拉著文清徑直往裏走。

  多睿袞心道:小叔,不是我不幫你,咱們今日是羊入虎口了,您好自為之吧!姑奶奶,我隻能保證小叔安全了,其他事我一個大老爺們,也插不進腿啊---

  幾個丫鬟見安樂公主挽著文清往後院走,紛紛低頭偷笑,其中兩個,文清打廣慶王子時見過,其中一個好像叫阿詩。

  “笑什麼笑!”那野蠻公主瞪了他們一眼:“酒菜都準備好了嗎?”

  “回公主,早準備好了---”阿詩邊上那個丫鬟趕緊應道。

  “阿麗,那還不帶她們下去?”安樂公主小眉毛一挑。

  “是!公主---”阿麗、阿詩領著丫鬟們趕緊應是,忙不迭下去。

  文清眼看進到內院,左右各有廂房,中間一屋亮著燈火,該就是安樂公主閨房,心中忐忑,腳下不由一滯。

  無奈那野蠻公主緊抓著文清的胳膊不放,行至門前,安樂公主這才放開文清胳膊,推開房門,隻見裏麵點著四個大大的紅蠟燭,桌上鋪著紅布,上麵放著一瓶紅酒,兩個紅杯酒,四碟小菜。

  梳妝台旁,擺著一把古色古香的古琴,看起來和自己母親手上的綠綺琴有的一拚。

  更令文清驚奇的是,屋內還放著一大木桶,裏麵熱氣騰騰的香湯,上飄著一層玫瑰花瓣,房間內花香四溢,再裏間隱隱看到床上幔帳---

  “啊……”這哪裏是喝酒啊,這分明是入洞房嘛!文清大窘,轉身就要離開。

  “你這小白臉---若是敢離開,本公主今日就拿這暴雨梨花針廢了你!”這時,突見安樂公主從袖子裏抽出一個針筒,瞪眼嬌聲道:“本公主得不到,玉梅那個小妮子也別想得到!”

  這野蠻公主性格潑辣,確是當得起帝都---“火玫瑰”的稱號。

  “啊---”文清嚇得就是一哆嗦。乖乖!這......這世上真的有---暴雨梨花針啊!文清之前聽逍遙子提過,聽說被這暴雨梨花針鎖定,就是六級強者也躲不過!憑直覺就知道,這家夥是個危險品。

  而且是個絕對的危險品!

  隨時能要人命的危險品!

  文清不知道,那日玉梅在城南小樹林,沒點到的幾個神兵利刃,其中有一個,正是這---暴雨梨花針!

  玉梅之所以沒講,是因為覺得文清遇到這暴雨梨花針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再者,玉梅也隻是聽說過西蜀唐門有這麼一個霸道的暗器,但誰也沒見過,也不知道長什麼樣,說不定是唐家故意放出風來,威懾武林各派,虛虛實實而已,畢竟唐家用毒,這些年也結了不少仇家---

  其實也不能怪玉梅不清楚,因為,至今為止見過這暴雨梨花針之人,除了唐家的人,都死了......

  暴雨梨花針在手,戰力不是提升幾階的問題,主要看距離和突然性,6級巔峰以下高手,挨上了肯定是沒活路了。

  文清隻好一步步小心翼翼退到閨房內,安樂公主右手拿著針筒,左手把門插上,文清眼睛盯著那暴雨梨花針,強裝鎮定,試探著問:“公主,這樣不好吧---”

  安樂公主插完門,板著俏臉,左手抄起一把剪刀,在文清麵前晃了晃,文清大駭:“你這是要幹嘛?!”不自覺護住下身。心道:該不會是要對我的小朋友下手吧!

  “看把你嚇的---”那野蠻公主看到文清窘態,俏臉一紅,“撲哧”笑出聲來,白了文清一眼,說道:“先把你的佛珠交出來,讓本公主剪一顆,否則,本公主這剪刀就遂了你的心願......”

  “給---”文清無奈,心道:失節事小,失了小朋友事大,先保住小朋友要緊,遂從懷裏掏出佛珠串,小心翼翼遞過去,生怕那野蠻公主一不小心引動了暴雨梨花針。

  “這還差不多,”安樂公主奪過佛珠串,放在桌上,“哢喳一聲”剪斷,一眼相中其中那顆赤紅色的珠子,愛不釋手抓起來,滿意說道:“嗯,這個本公主喜歡,就是孔有點多---”抬頭盯著文清:“這佛珠,沒給過孔鶯鶯吧?”

  “沒有---”文清連忙搖頭:“就給了玉梅一顆......”

  “那就好---”那野蠻公主心滿意足點點頭,然後打開抽屜,翻出一個拳頭大小四方的紫檀木盒,把佛珠輕手輕腳放進去。

  抬頭展顏一笑說道:“這第二粒佛珠就歸本公主了,現在,聘禮已下,咱們該喝交杯酒了!”

  “你……你這是強強民女,不對,這是強強民男,你這公主也太野蠻霸道了吧?!”文清見她收了佛珠還沒完,挺起胸,壯著膽子說道。

  “本公主就野蠻了!”安樂公主眼裏帶笑說道:“你這小白臉,能怎麼著吧?!”

  說著,揚了揚手中的梨花針:“你這小白臉,倒是喝不喝?!”

  “好吧,咱可說好了,就喝一杯---”文清無奈苦笑,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隻好端起酒杯,安樂公主把針管頂在文清肚前,左手拿起酒杯,穿過文清手臂,兩人以仰脖,喝了交杯酒。

  紅酒下肚,文清立刻感覺體內一陣熱流湧動。不知是紅燭襯托的氛圍,還是紅酒的效果,文清看著安樂公主一身紅衣,俏臉迷離,神情開始恍惚,但他還是在內心不斷提醒自己:今日到此為止,可不能負了大老婆!

  “這交杯酒也喝完了,本公主就是你這壞蛋的人了!”安樂公主喝完紅酒,臉頰泛紅,咬唇羞澀道:“今後你要是負了我,天涯海角,本公主也要讓你嚐嚐暴雨梨花針的厲害!好了,天色不早,現在,本公主幫你這壞蛋沐浴吧---”說罷,玉手一推文清,就朝木桶走去。

  “唉唉唉~~~”文清一麵壓住體內熱流,一麵後退,期期艾艾弱弱說道:“這佛珠你也拿了,交杯酒也喝了,後麵之事你看能否以後再辦---”

  “不行!”安樂公主斬釘截鐵嬌叱道:“脫衣服!”

  文清無奈,隻好把衣服脫了,露出精壯的肌肉,隻留“短”褲鑽進桶裏,心中暗想:得找機會奪下針筒,否則今日本公子要被這野蠻公主強占了!這第一次,還是應該留給大老婆才是啊!

  沒想到,仆一入水,體內熱流就壓製不住,奔流上竄。

  哼!安樂公主見狀,心中偷笑:馬車暗香、紅燭飄香、紅酒催情,加上這香湯,本公主就不信你這壞蛋能撐得住......

  遂緩緩解開腰間絲帶,外衣滑落,隻穿著紅色“內”衣,胸前兩個突點依稀可見,隨手將針筒放到梳妝台上,抬起纖纖玉足,盈盈踏入水桶內……

  “啊---”文清哪敢直視,心道:要了親命了,再堅強的漢子,也經不起這樣流鼻血的“誘”惑呀,況且老子又不是太監,是個比正常男人還正常的男人,今日怕是要對不住大老婆了......

  文清此時已然有些壓製不住體內熱流,隻在靈台間,保留一絲清醒,見安樂公主右手離開針筒,文清牙咬舌尖,頓時清醒一些,雙臂一按,就要從桶中起身。

  直覺一隻柔若無骨的玉手按住肩膀,隻聽耳畔間,安樂公主吐氣如蘭輕輕說道:“你這壞蛋若是想走,本公主便喊人!父王今日剛好從西南趕回來,本公主看他不打斷你的狗腿!咱們賭一賭,本公主數到三,看是你跑的快,還是我父王來的快,一......二......”

  “啊---”文清嚇得魂飛魄散,心道:那南王傅正龍是何人啊,皇室內力修為最高者!手裏拎著真武劍,平日裏桀驁不馴,統領5萬西南軍,除了皇帝老子,連太子都忌憚三分,從小就視安樂公主為心頭肉,殺個人,連眼皮都不會眨一下!今日早知南王在家,打死也不敢來南王府......

  耳畔就聽安樂公主已數到“三”,文清哪顧得了那麼多,趕緊一低頭,用嘴堵住安樂公主的香豔小嘴!安樂公主就勢兩條葇胰纏上文清脖子,張開櫻桃小嘴,伸出小香舌,引導文清舌頭進入口中---

  文清直覺著腦袋“轟”的一聲,再也把持不住:我就說,今日恐難善了,果然著了這野蠻公主的道了---

  哎!大老婆,不是夫君我無能,隻是對方太狡猾,夫君我隻能投降了......

  此處略去2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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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府,孔鶯鶯閨房內,孔鶯鶯坐在梳妝台前,聽丫鬟小夏回話。

  “這麼說,那文清公子現在還沒回來?”孔鶯鶯眉頭輕蹙,狠狠揪了揪手中的絲帕,象是跟那絲帕有多大仇似的。

  “聽張飛大哥說,下午朱府管家來找文清公子,晚上請文清公子赴朱府家宴,後來,後來......”小夏看著孔鶯鶯的臉色不對,不知該不該再往下講。

  “後來怎麼了?”孔鶯鶯知道這後麵還有事。

  “後來安樂公主來了,也塞給文清公子一份請帖......”小夏輕聲說道,生怕孔鶯鶯難受。

  “那安樂公主也來湊何熱鬧---”孔鶯鶯氣惱地把絲帕扔到梳妝台上。

  “安樂公主和親之事,讓文清公子給攪黃了,估計是要感謝一下文清公子---”小夏看孔鶯鶯氣惱,慌忙解釋。

  “拿什麼感謝,難道要以身相許?”沒想到那呆子到處勾搭美女,前麵有玉梅擋著,這後麵又殺出一個安樂公主,自己這命怎麼這麼苦?孔鶯鶯淒苦道。

  “那要不要把醒酒湯拿回來,不給那沒心沒肺之人喝了---”小夏小心建議道。

  聽說文清和兄弟們中午去同福客棧喝酒了,估計會一直鬧到晚上,孔鶯鶯雖然氣惱上午文清校軍場請婚玉梅之事,但還是心疼他的身體,剛剛大戰了一場,下午又去喝酒,鐵打的身子也受不了,於是,傍晚又親手做了醒酒湯,自己不好意思出麵,就安排小夏送過去。

  剛才聽動靜,張飛他們回來了,小夏就端著孔鶯鶯做的醒酒湯,送去文清房間,發現文清根本就沒回來,跟張飛一打聽,才知道文清直接去了朱府---

  小夏也不好意思在文清房間久呆,隻好放下醒酒湯,回孔鶯鶯房間複命。

  “算了,都這般晚了,就隨他吧......早知道這樣,本姑娘在那湯裏下點毒!讓那呆子半個月下不了床,看他以後還敢出去勾搭這個,勾搭那個---”孔鶯鶯恨恨說道。

  心中暗想:跟玉梅卿卿我我,難舍難分的,竟然這麼晚還不回來,難道又去赴安樂公主的約了?
作者: 乂MAN哥乂    時間: 2016-9-5 10:59 PM

第38章 我要買房:原來你們都藏著私房錢

  一夜雲雨,安樂公主在一聲痛哼之後,成為真正的女人。幾個回合下來,安樂公主嬌羞連連,最後兩人人困馬乏,文清隨後昏昏睡去。

  夢中,就見自己騎一赤龍,飄飄蕩蕩,好不自在,突見雲端之上,霞光萬道,一粉紅裝傾國傾城美女手提寶劍,含淚怒目而視,卻是玉梅,隻見她禦劍而來,飛劍直斬赤龍而來......

  “啊---”文清大驚而醒,聽得身後兩隻柔若無骨小手在推他後背:“你這壞蛋快醒醒,大懶蟲快醒醒,早上別讓父王撞見了你......”

  “噢---”文清又是一驚,這回是真醒了。乖乖,女生外向啊,幹完壞事,這下知道害怕了,開始護郎君了,真若讓南王撞見,那被打斷腿的風險可不是鬧著玩的!

  文清趕緊起身,手忙腳亂收拾衣服,狼狽穿上,安樂公主猶在被窩裏看著,眉目迷離,風情萬種,文清瞪她一眼:“看什麼看,昨晚沒看夠啊?你還看,昨日晚上之事,回頭再找你算賬......”

  “你這壞蛋---”安樂公主懶洋洋地伸個攔腰,又鑽回被窩,吃吃笑道:“昨晚折騰死我了,本公主早上要補個回籠覺---”

  “唉---”文清無奈地搖了搖頭,轉身便向門外走去,聽身後安樂公主又嬌羞道:“怎麼,占完本公主便宜就想走啊。”

  文清回頭,知她不是故意嚇他:“那你還想怎麼著啊?”

  “呶----”安樂公主閉上眼睛,伸出小臉,示意親一個。

  文清隻好低頭在俏臉上輕輕親了一下,安樂公主滿意一笑:“這還差不多,別忘了把剩下的佛珠帶走啊,順便......本公主告訴你個秘密,那暴雨梨花針的針筒裏沒放針,嘻嘻嘻......”

  “你......你使詐......”文清登時氣結。

  唉!自己的第一次,就這麼讓這野蠻公主給占了,不過,既然已經“失”身,現在也沒時間和她計較這些。恨恨地收起佛珠,被安樂公主拿走的那顆看來是收不回來了,文清再次行至門前,打開門,外麵天色微白,寂靜無聲,遠處傳來“梆梆”報更聲,隱隱還有幾聲狗吠---

  文清回過頭,一邊掩門,一邊跟安樂公主促狹說了一句:“想偷懶?!你床單上的梅花還不早點處理掉,當心被你老爹發現!”

  說罷,瞥見那野蠻公主象小鹿一般從被窩裏跳起來,忙著收拾被單的樣子,文清心中大樂,揚長而去:這野蠻公主,從昨晚到現在,一直被她占便宜,總算扳回來點,不給你點顏色瞧瞧,還不知道本公子的厲害!

  不過今日之事,千萬不能讓大老婆知道,要出人命的!多睿袞那邊,也得專門叮囑一下,少不得要用小叔的身份壓壓他---

  不過這南王府裏的人這麼多,難免沒有風聲傳出去,看來這野蠻公主,這次是真拿住了自己的命門了---

  這一夜放縱,文清也不是沒有收獲,他發現自己的第52個穴道悄然衝破了,也不知是因為之前激戰耶律雄的原因,還是昨日校軍場求婚的原因,亦或是昨夜激戰安樂公主的原因。

  身後,收拾完床單的安樂公主,悻悻咕噥著:“跟我搶男人,看誰先搶到!你這壞蛋,看你今後還能翻出本公主的手掌心!哼,玉梅,孔鶯鶯,咱們走著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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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清到了南王府客廳,見客廳牆上,掛著一副夏日西蜀的畫,左右各有一句話:

  將軍百戰死,

  戰士十年歸!

  那多睿袞和儉叔都還在,兩人看著文清,臉上表情都不太自然,文清老臉一紅:“一喝酒,就忘了時辰,讓二位久等了---”

  “無妨---”那儉叔善解人意笑笑:“我和多睿袞正好切磋切磋武功,倒也不寂寞---”於是引領文清和多睿袞,還是從後門離開。

  原來,這個儉叔全名叫唐元儉,是南王帳下一員虎將,乃唐家家主唐三少的侄子,內力修為也到了五級初階,軍中地位僅次於獨孤衛青,昨日剛陪南王從西南趕回。

  南王也是知道這次武舉之後,契丹耶律雄一旦進入三甲,就會順道帶走安樂公主和親,想在皇帝麵前最後據理力爭,看還有沒有挽回的餘地。

  沒想到剛回到帝都洛陽,就得知文清校軍場上斬殺耶律雄的消息,人死了,和親之事自然就黃了,南王也是很高興,讓唐元儉護衛安樂公主安全,自己就去辦自己的事了,畢竟這次回洛陽,還有很多大事,要同時借機處理一下。

  那唐元儉和多睿袞半晚上倒也沒閑著,在客廳裏互相切磋武功,也是相見恨晚,二人武功相當,各有千秋,不知不覺間,天就蒙蒙亮了。

  二人見文清出來,衣衫稍有不整,也不好意思問後院到底發生了什麼,不過想想也能猜出來,那安樂公主熱情奔放,加之壓在心頭兩年的和親巨石一下子被文清搬開,心情舒暢,斷不會就是喝個小酒這般簡單。

  洛陽民風開放,也沒有強製說女子一定要從一而終,守貞守節,不過世家女子、皇室貴族,還是家風較嚴,不過這安樂公主可不比別的皇室貴胄,自小被南王寵壞了,南王都沒說什麼,唐元儉自然也不敢過問人家私事。

  出得南王府,文清拉著多睿袞來到一處僻靜處,小心叮囑道:“回去,無論如何,不能向弟兄們透露半點昨晚之事,要是實在有人問起來,就說是在朱府喝酒喝多了,咱們找個地方醒酒了......”

  “那個……小叔,上回第一次去朱府,我就被眾兄弟拷問了半天,這次竟然一夜未歸,如此明顯之事,我可不一定能頂住大夥的逼供啊---”多睿袞想著上次孔孟嚐等人的盤問,臉上為難道。

  “那也要咬牙忍住!守口如瓶,打死也不能說!小叔的家庭幸福,就全靠你了,你姑奶奶還指望著早點抱孫子呢,你看著辦吧......”文清隻好搬出老媽威脅道。

  “那好吧,咱可說好了,我隻能盡力,隻能盡力......”多睿袞一想到姑奶奶就這麼一個寶貝兒子,後麵還有族長金弼術,隻好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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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元儉送走了文清和多睿袞,回身來到南王府內一處院落,敲敲正中那間房門。

  “元儉嗎?”屋內傳來一聲低沉威嚴的聲音:“進來吧---”

  唐元儉推門進去,一個高瘦的中年男子坐在屋內,皮膚有些黑,臉上透著股桀驁不馴的勁頭,不怒自威---正是南王。

  “參見王爺!”唐元儉叉手施禮。

  “怎麼,人走了?”南王微微點點頭,問道。

  “回王爺,剛走---”唐元儉表情有些不自然應道。

  “安樂這丫頭,被本王寵壞了......”南王威嚴的臉上,也現出一絲苦笑。

  但唐元儉能看出來,這南王絲毫沒有責怪自己女兒的意思,倒是昨夜若是那文清惹到安樂公主不高興,估計就得爬出南王府了!

  這就是南王的性格---護短!寧可我負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負我!當然,現在皇帝尚在,南王還不敢頂撞他老爹,其他人,卻都不放在他眼中,包括太子。

  “公主敢愛敢恨,實乃女中豪傑......”唐元儉自小也是看著安樂公主長大,待如親女兒,否則也不會安樂公主一央求,就大晚上親自趕著馬車出去接文清。

  不止如此,他們唐家上下對安樂公主,那就是溺愛了。

  不過,這事如何瞞得過南王?他也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這兩年因為和親之事,自己虧欠這寶貝女兒太多,難得她高興,就讓她瘋一把又如何?

  幸虧文清今日來了,若是不來,惹惱了南王,以後有得好瞧了!

  “好了,今日之事,凡是見過文清的家人,都叮囑一下,斷不可傳揚出去,否則,家法從事!”南王一字一句說道。

  “諾!”唐元儉雖跟隨南王多年,情同手足,也不禁激靈靈打一冷戰,躬身應是。

  “二哥一向沉穩,躲的遠遠的,從無心染指帝位,但這次卻有些雲山霧罩,那文清應該是二哥的人,你怎麼看?”南王下午已然見過獨孤如願,分析過文清出現帶來的影響,還是不禁問唐元儉的看法。

  “末將認為,東王在這個關鍵時刻放出文清這顆棋子,恐怕是不甘寂寞,至少在向太子施加壓力,那文清一來,先是金殿擊退五國,接著校軍場楊威,一合就斬了耶律雄,肯定打亂了太子之前的部署。皇帝雖然貶了文清兩級,但任誰都看得出來,皇帝很喜歡這個文清,偏是皇帝還不得不喜歡,畢竟為我大漢帝國立下兩大奇功......”唐元儉見南王若有所思,頓了頓。

  “嗯,說下去!”南王見唐元儉頓了頓,抬眼說道。

  “今日那文清帶過來的侍衛,名叫多睿袞,乃是女真族第一勇士,武功不在我之下---”唐元儉繼續說道。

  “喔,真的?!”一個大清關營長,怎麼會用得起五級的侍衛,這文清和二哥的關係決不一般!

  嗯,那文清上午掌中使的所謂屠龍刀,獨孤如願猜想是失傳20年的軒轅刀,難怪耶律雄連狼牙棒帶人被一刀砍為兩段!

  那軒轅刀之前最後出現世間,是在當世五大強者之一的逍遙子手上,如此說來,那文清不但跟二哥關係密切,更是逍遙樂宗的嫡傳弟子!

  這次武舉三甲,張飛和秦叔寶都和文清稱兄道弟,那文清又住在孔家,今日又娶了文相朱元晦的寶貝孫女玉梅......

  文清一顆小小棋子,其背後代表的實力竟如此不容小覷,雖剛剛發芽,但假以時日,卻足以影響大漢帝國未來政局發展!南王邊聽唐元儉分析,邊理清思路。

  “文清的出現,與太子必定水火不容,二者矛盾現在已是不可調和,我聽公主說,前幾日,文清還當街打了廣慶王子!”唐元儉又補充道。

  “還有這種事?!”南王頗感興趣。那廣慶王子他早有耳聞,是帝都三霸之首,沒想到如此之快,二哥的人就和太子的二兒子動了手,這要有熱鬧瞧了---

  “幸虧太平公主出現,支開了雙方---”唐元儉再次介紹道。

  劉家這次,態度也有些微妙啊,直接把文清調到禁軍,加之二哥又師從劉家,劉家表麵上兩不相幫,實際上中立,本身就是在幫二哥這方,因為太子肯定想把這棵嫩苗抹掉,劉家中立的結果,就是保護文清,為文清贏得了崛起的時間!

  好!二哥的人和太子那邊不可能有共同利益,現在不鬧翻,早晚要鬧翻!

  二哥現在倒是和自己這邊利益一致,如果能通過文清,統一二哥和自己手中的力量,隻要劉家保持中立,那足以壓倒太子一係的力量!

  “元儉,下一步你先別急著回西南,就留下來負責保護好安樂安全---”想到這,南王臉上露出難得的微笑:“本王有種預感,那契丹不會善罷甘休。本王這邊會找機會,親自會一會那文清!”

  “諾!末將定全力護衛公主安全---”唐元儉一邊應著,一邊心道:我那侄女,瘋起來連你這當爹的都看不住,我也隻能盡力而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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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樂公主閨房。

  唐元儉走後,天已然大亮了,南王背手,悠悠然度著步,來到安樂公主房門外。

  “嗯哼......”南王幹咳一聲:“乖丫頭,起來了嗎?”

  就聽屋內“劈裏啪啦”一頓響,安樂公主慌亂的聲音傳來:“父王,起來了,起來了,您稍等,這就來開門......”

  過了好一會兒,安樂公主才推開半扇門,露出睡眼朦朧的俏臉,臉上潮紅未消,先是調皮地看看父王身後有沒有別人......

  “傻丫頭,別看了,就父王一個人---”南王慈愛笑道。

  “父王......您怎麼來了---”任安樂公主平常如何刁蠻奔放,也有些不好意思,趕緊敞開門,把父王讓進屋。

  南王看她衣衫不整,頭發有些淩亂的樣子,心中已然猜出個七八分,再看屋內,紅蠟燭,紅酒杯,還有已經冷卻但卻飄著玫瑰花的木桶,就是傻子也能猜出昨晚的香豔場景了---

  安樂公主沒想到一早上父王還真過來了,心中暗罵那小白臉壞蛋的烏鴉嘴。早知剛才就讓阿詩、阿麗她們把這木桶搬走。嘴上慌忙掩飾:“昨晚回來晚了,洗洗就睡了,早上起來晚了,父王莫笑---”

  “好了,傻丫頭,從小,你什麼事瞞得過父王的眼睛---”南王一向嚴肅的臉上,滿是笑意。

  “真不是您想的那樣......”安樂公主大囧,還想掩飾,見父王含笑看著自己,根本不相信,隻好承認道:“他幫了女兒如此大忙,總要感謝一下才是......”

  “就是感謝一下,對他就一點意思都沒有?”南王不信問道。

  “隻是有點喜歡他......”安樂公主嬌羞道。

  “隻是有點喜歡他?!”看著丫頭嬌羞的樣子,南王接著追問。

  “女兒就是喜歡他!!!”安樂公主拿出刁蠻勁頭來,看你能把我怎麼著吧。

  “喜歡就喜歡嘛,父王我也沒說什麼,幹嘛這般緊張啊---”南王心中暢快。

  “父王,不來了,您就會取笑女兒---”安樂公主搖著南王胳膊,不依道。

  “哎!當年我和你母親若是如此不受世俗約束,說不定是另一種結果!”南王無限感慨:“所以,父王支持你!”

  “真的?我就知道父王最疼我了......”安樂公主公主撒嬌道。

  “隻是那玉梅占了正室,後麵父王會幫你再想想辦法,總歸不讓父王的寶貝丫頭,不吃虧就是!”南王麵露難色。

  “謝謝父王---”安樂公主無限憧憬道。她知道父王是不會拘泥於世俗禮節,說支持,就一定會支持自己的,隻是玉梅在那壞蛋心中的地位看起來無可撼動,硬要扳倒玉梅似乎不太現實,自己也要想一個大家都能接受的法子。

  這一年,安樂公主16歲,正是玫瑰含苞帶露的年華,折得玫瑰花一朵,憑君簪向鳳凰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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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府。

  天還沒亮,文清和多睿袞偷偷潛回孔府,好在大夥都還沒起床,倒是看到趙雲起來了,在院子裏啪啪啪練槍,那亮銀槍在趙雲手中,上下翻飛,風起雲湧,煞是好看!

  趙雲看到兩個人影悄悄潛入,還以為進了賊,一看是文清和多睿袞,一臉詫異:“公子昨晚難道一夜未歸,在外麵呆了一夜?”

  “子龍啊,這事對誰也不能講,”文清趕緊上去捂住趙雲的嘴巴,叮囑道:“問起來,就說公子我半夜早就回來了---”

  “嗯---”趙雲麵色一紅點點頭,雖不解,但一直對文清比較信任,公子如此說,自有難言之隱。

  唉!這些兄弟裏,就數子龍最善解人意了,從不拿公子我開玩笑。看來以後出門,應該帶著子龍,這多睿袞,上次用大玉兒壓他,這次隻好動用老娘,下回可沒啥由頭了,文清心道。

  “咦?!”文清回到屋裏,赫然見桌子上擺著一碗醒酒湯,想是昨晚孔鶯鶯做的,不知是孔鶯鶯親自端來的,還是差丫鬟送來的,那孔鶯鶯還真是溫柔體貼,知道自己昨日喝了兩頓酒,不---是三頓酒,又專門給備了醒酒湯---

  唉!這美人恩是最難消受,自己又何嚐不知道那孔家小姐的心思,昨日上午她定是傷透了心,這晚上還能給自己做醒酒湯,足見是真的關心自己。隻是現在,自己大老婆還沒娶進門,這安樂公主中間又截了胡,自己哪還有心思再去招惹那孔家小姐?

  頭痛,頭痛......幾口喝了醒酒湯,倒頭便睡---

  上午睡了個回籠覺,太陽照屁股了,文清這才懶洋洋爬起床,最近這段日子一直在玉梅、孔鶯鶯的督促下精心準備武舉,文清已經很少這麼放鬆身心睡懶覺了。

  院子裏,眾兄弟坐在一起,正商量著事。見文清出來,少不得遭到眾人一頓逼供和調侃。

  鬧了半天,孔孟嚐岔開話題:“上午文舉會考的結果張榜公布了,直成大哥和諸葛,都順利進入最後100名的殿試!”

  “好啊!”文清眼前一亮:“恭喜直成大哥和諸葛兄弟---”

  “殿試時間也定了,就是7月19日!”諸葛接著介紹道。

  “那......你們好好準備吧,我最頭痛背書、寫字了,這兩日事多,就不幫你們複習了,哈......”文清大言不慚說道,他說的倒是實話,以前被鬼穀子逼著背書、寫字,可是苦的很。

  “算了,你那心思,都放在娶老婆身上了,幫我們?隻會添亂---”魏直成不以為意笑道。

  “上午兵部已然傳過話來,要師弟和叔寶、張飛兄弟今日到兵部報到---”張良邊上又說道:“叔寶、張飛兄弟本想上午就去報到,師弟你這一睡,隻能下午再去了---”

  “報到之事,哪有那般急?晚一日去,就可以再逍遙一日,去了,以後就得被那些死規矩纏住了---”文清撇撇嘴,為自己晚起找借口。

  “今後,進了禁軍,文清兄弟恐怕就沒法再逍遙自在嘍---”諸葛呵呵笑道。

  “哈哈哈……”眾人哄笑。

  “這樣吧---”孔孟嚐邊上建議道:“那上午正好有時間,咱們就順便商量一下買宅子之事吧。”

  文清一聽,想起昨日朱家提出買房給大老婆做嫁妝之事,心道:這買房還真要抓緊辦理,否則要影響娶大老婆的大計。此事夜長夢多,特別是昨晚被安樂公主意外劫了色,沒有不透風的牆,若是讓大老婆聽到風聲,就不是跪搓衣板的問題了,那婚事說不定就要泡湯了!

  “好啊,我正有此意,孔兄真是費心,想到我前麵去了---”文清迫不及待說道。

  孔孟嚐瞥了一眼文清,心道:你是想著急生米煮成熟飯吧,可苦了我家小妹了。這話也不好當著眾兄弟的麵說,接著介紹道:“我已初步篩選了幾處地方,因為考慮到文清兄弟可能等不及新建,時間緊迫,主要找的是現成的宅子,看文清兄弟是否滿意---”

  說著,用樹枝在地上畫了一個皇宮周圍的地圖,包括朱雀大街、玄武大街,青龍路,白虎路,把幾處篩選過的宅子標注出來,細細講解起來。

  “嗯---”文清邊聽孔孟嚐講解,邊看地圖,皺眉問道:“這幾處宅院,若是買下來,大概要花多少銀子?”

  “帝都的房子,比其他地方要貴一倍不止---”孔孟嚐低頭算了算,答道:“帝都城內,也是皇宮周圍房價最貴,再就是皇宮東西兩側次之,北麵再次之,南城最便宜。皇宮周圍的宅院,乃是帝都的黃金地段,如果小點,大概要2萬兩銀子,我挑的這幾處大一點,大概需要10萬兩銀子左右---”

  “10萬兩?!”張飛瞪著環眼,咬牙驚叫道,牙花子都要咬出血了,如果賣豬肉,那得賣多少頭豬才能湊夠10萬兩啊,反正對他來說,已經是滿腦子的豬頭了。

  “10萬兩有多少?”文清從來未管過錢,平常身上一個大子兒都沒有,根本就沒概念。

  你還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啊!見文清發問,諸葛笑著介紹道:“這一兩銀子,在東北,可以夠寒門一家三口過一個月,在帝都嘛,物價貴點,寒門一家三口,一個月大概需要3兩銀子---”

  邊上魏直成也解釋道:

  “大漢帝國的七品官員,一年份額俸祿加上補貼,雜七雜八加起來,收入大概1200兩左右。六品官員,一年收入2400兩。五品官員,一年收入3600兩。四品官員,一年收入4800兩。三品官員,一年收入6000兩。二品官員,一年收入7200兩。一品官員,一年收入9000兩---”

  “這麼說,公子我就是有了差事,上了班,一年大概也就1000兩不到的收入?!10萬兩,讓我算算---”文清這扒拉手指頭,算了半天也沒算明白,唉!自小時候,數學也沒和鬼穀子師傅學好,臨時抱佛腳,這手指頭也不夠用啊,就差把腳趾頭也算上了---

  “師弟,別算了---”張良邊上看著好笑:“就是武相劉光武那樣的一品官員,十年的收入加起來,才能買到一處這樣的宅院,象你這樣的,不吃不喝,幹100年,才夠買一處,咱們將來若想憑俸祿買房子,想都別想了,除非......”

  “除非怎樣?”文清眉毛一挑,問道。

  “除非咱們也形成一股與八大世家平起平坐的勢力,甚至......自己做了江山,這錢自然取之不盡,用之不竭......”張良悠悠說道。

  看來如果自己當皇帝,除了追美女方便外,還有取之不盡的財富!文清對這當皇帝,又有了更高的期望:“他姥姥的,這還讓不讓老百姓活了,這是要官“逼民”反啊?!那八大世家的宅院,豈不是要100萬兩銀子才能買下來?他們咋都能買的起啊?”

  “八大世家,是幾百年攢下來的基業!”孔孟嚐笑著解釋道:“再說了,每個世家,嫡係、旁係加在一起,人數少則上萬人,多則數萬人,你還能和人家比?!”

  “是嗎?!”文清吐吐舌頭,如此說來這中原八大世家根深蒂固,名號不是白叫的,自己這幫兄弟若想自成一股勢力,沒個幾十年的打拚,是不可能做到的!

  看來這帝都的房子,實在是貴得離譜,說不定,就是那些個八大世家占了好地腳之後,聯合把房子價格炒起來的!現在皇宮周圍,就是最小的宅院,自己也是不敢奢望---

  哼,等我當了大官,就把那房價先壓下來!

  遂對孔孟嚐搖頭說道:“我看孔兄說的這幾個宅院,地腳都比較好,而且都比較大,公子我看著喜歡,恐怕是真買不起啊---”

  “錢的方麵不是問題!”孔孟嚐微笑說道:“我孔家自有辦法,關鍵是文清兄弟看上哪處了?”

  文清心道:你那點小算盤我還不知道?可今日若是拿了你孔家的錢,卻沒有用朱家的錢,回頭大老婆也不會幹啊,另外,欠孔家如此大一人情,你再把小妹硬塞給我,我還哪好意思拒絕啊,那宅院豈不是就成你小妹的嫁妝了--

  想到這,連忙擺手:“拿人手短,我還是自己想辦法,先到城南整個一般的房子吧......”

  說罷,抬眼望望眾人:“公子我現在是身無分文,你們幾個有沒有閑錢,誰能先借給我啊?---”

  “這--”眾人麵麵相覷,若是不用孔家和朱家的錢,還有誰能拿出如此大一筆錢?!

  早知如此,當時挑黃河幫找到的那筆財物就不讓漕幫運到東北當軍費了,那恐怕能值幾十萬兩銀子呢,不過當時沒琢磨買房之事,而且東北方麵確實是急需軍費擴充力量,比這邊買房子可重要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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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清看了一圈,趙雲原來就是個叫花子,肯定是指望不上了,張飛是賣豬肉的,出門沒帶錢,現在還得靠文清養活,他就算有錢,賣豬肉能攢幾個錢?

  魏直成、秦叔寶、諸葛,家裏也都不富裕,能養活自己就不錯了,常羽春、多睿袞一直跟在自己身邊,他們有沒有錢,文清還不知道?!

  眼光隻好看向張良,因為張良一直負責管錢,文清的盤纏一直就歸他管。不過要拿出這麼一大筆錢買房子,估計把張良身上的肉,一兩一兩割下來當金子賣都不夠---

  “那個,師兄,你身上不是有個東王給的帖子嗎,能不能貢獻出來,給大夥買個房子啊......”文清嬉皮笑臉道,他昨晚就惦記上張良懷中那《蘭亭序》了。

  “什麼?!賣字帖?虧你想的出......”張良差點要拚命了。那字帖是他的命“根”子,文清看著四四方方,沒什麼大不了的一張字帖,又不能當飯吃,留著有什麼用?

  張良卻知道《蘭亭序》的價值,別說買個房子,就是買下半個朱雀大街都不為過,但他哪舍得啊!

  “那什麼---”就見邊上多睿袞,結結巴巴說道:“小叔,我這裏有點錢......”

  “什麼?!你還有私房錢?”文清眼睛一下子睜得大大的,驚道。

  “嗯!離開丹東時,姑奶奶給了我一筆錢,有1萬兩,說是到了帝都,若是遇到合適的房子,給小叔買一套---”多睿袞靦腆說道。

  “你這孩子,怎麼不早說,害小叔我著急了半天---”文清怒道,心中一塊石頭總算落了地,還是老娘疼我,提前都給準備了買房的錢。

  “你也沒問啊,況且,最近都忙著武舉,哪還有時間考慮這些---”多睿袞委屈道:“不過,聽剛才大夥講,姑奶奶給的錢,在南城買個一般的宅子估計夠,要是在皇宮周圍這朱雀大街上買,恐怕還是差點,最多隻能買個小點的......”

  “小點就小點吧,先將就把大老婆取回來再說---”不用跟朱家和孔家張口,文清已然很滿意了。

  “小師叔,您娶帝都第一美,哪能太寒酸了?!別讓朱家小瞧了咱們逍遙宮,師祖離開前,也撥了一筆逍遙宮的錢給我,有5萬兩,要我應急的時候花,加上多睿袞的錢,估計在朱雀大街上,買個普通的宅子夠了---”常羽春這時站出來說道。

  “什麼?!你這窮鬼,也藏著私,這時候才拿出來!”文清怒道,轉臉看看張良:“師傅不會也給了你啥錢吧?”

  “非也,非也,錢乃身外之物,師傅不是沒錢,但知道咱們也不會在這洛陽久呆,倒是沒給我多少錢,但奉天城臨走前,東王倒是給了一筆錢,有10萬兩,足夠在朱雀大街買一個像樣的宅子了---”張良不緊不慢說道。

  “10萬兩?!好嘛,你們這都藏著小金庫呢!”文清跳腳叫道。那東王還真是心思縝密,先提前安排了娃娃親,知道我到了這邊,娶老婆要買房子,都給一整套安排好了。害的我昨晚都沒睡好覺,早知如此,在朱府就顯擺一下了,也不用顯得那般寒酸窘迫。

  “而且,東王說了,本想讓你直接住進東王府,又怕太過紮眼,於規不合,所以,特意指點,緊挨著原來的東王府,原來有兩座宅院,是以前的十王府和八王府,其中十王府已然被八大世家瓜分了,八王府也被幾大世家占了不少地方,還留下一片宅院,讓師弟想辦法給買下來!”張良看文清猴急的樣子,心中好笑,又補充道。

  “那八王府確是還有最後一處地方沒被占,”孔孟嚐眼睛一亮,用手中樹枝,指著皇宮西麵,白虎路上的一處地腳:“是當時圈禁八王的地方,環境非常好,八王去世後,就一直閑置在那裏,八大世家嫌棄曾經囚禁過八王,就都沒有去占---”

  “管他圈禁不圈禁的,地腳和環境好就成,本公子才不信這個,那就是這裏了!”文清點點頭,頗為滿意:“隻是不知道大概要多少銀子?”

  “按照市價,需要15萬兩,”孔孟嚐思索了一下,分析道:“但因為圈禁的原因,我估計最多12萬兩就能拿下來!”

  “錢倒是夠用,但不知該如何買下這個宅院?”文清不禁躊躇。

  要知道,這八王的宅院,算是皇家的財產,別說普通百姓,就是一般的官宦人家,有了錢,也沒資格買下!

  “小叔---”多睿袞緊鎖眉頭,建議道:“昨日文相不是說了嗎,隻要小叔看好了,可以找你嶽父啊?要不咱們找找你嶽父?聽說他可是管建設的啊......”

  “是啊,我怎麼沒想到,等忙完這手頭之事,明後天就去找嶽父大人想想辦法!”文清心滿意足道,這有文相爺爺和老嶽父這兩座大靠山,就是好啊......
作者: 乂MAN哥乂    時間: 2016-9-5 11:01 PM

第39章 接待官劉成表:五大主力四大王牌

  中午吃過午飯,文清還是帶著多睿袞,和秦叔寶、張飛,到兵部報到。

  孔孟嚐則帶著張良、常羽春等人,去勘察那八王府的地形去了。

  兵部在皇宮東側,文清等人到了那裏,辦了手續才知道,自己被安排到禁軍第一團第一營任營長。

  張飛被安排到南大營第一團任團長,秦叔寶則被安排到左羽林第一團任團長。

  同時文清三人被要求明日正式到皇宮、南大營、左羽林報到上任。

  看來,文清這官職,還是比張飛和秦叔寶低了一級,文清搖頭苦笑,心中倒是無所謂。

  那負責辦手續的接待官,40多歲,一臉病怏怏,一開始無精打采的樣子,眼皮都懶得眨一下。

  當看到文清的名字時,那睡眼蓬鬆的眼睛突然睜開,上下仔細打量文清,看的文清直發毛,老大不自在。

  “你就是校軍場,斬殺契丹大王子的那個文清?”那接待官問道。

  “是啊,不像嗎?”文清笑嘻嘻答道。

  “原來就是你啊......”那接待官又看了看文清,低頭在名字邊上打個鉤,讓一個勤務兵去準備腰牌,衣服裝備等一應物品。

  “其他幾個進入前十的武生,都安排到哪裏了?”文清見也無事可幹,隨口問道。

  “他們幾個,一早上就來報到了,哪象你們幾個,這太陽西斜了才來......”那接待官懶洋洋說道:“前十名裏,耶律雄被你劈死了,鐵爾木是蒙古人,一早已然隨蒙古使團離開洛陽,還剩下五個人:

  司馬士及去了右羽林當團長。

  王青書去了北大營當團長。

  劉誌楊去了北方軍第二軍團第四軍當團長。

  楊延禪去了北方軍第二軍團第三軍當團長。

  獨孤延福去了北方軍第一軍團第一軍當團長。

  另外,太子保薦了司馬述的二兒子---司馬化及,去東南軍團第一軍當團長,司馬述的侄子司馬赳及到北方軍第一軍團第二軍當團長---”

  文清這時候也知道司馬述三個兒子的情況了,心道:這司馬述,怎麼給自己三個兒子,起了個酒名?

  “什麼?!連司馬化及都當上團長了?俺文清兄弟,實際上得了狀元,為何卻隻安排個營長?”張飛雖知道是皇帝校軍場上下的旨意,但看著其他五人也都當了團長,猶自憤憤不平。

  “張飛,你也別替你那文清兄弟叫屈了,這禁軍,自古就比羽林衛和南大營的官職高一級,禁軍出去之人若是到其他部隊任職,通常還會再提升一級,皇帝是將你文清兄弟明降暗升了。這是重用,明白嗎?”那接待官眯縫著眼,笑道。

  “哦,有這種事?”文清和張飛不解。

  “這禁軍雖隻有3000人,卻是我大漢帝國精銳中的精銳,是軍一級的待遇!”那接待官解釋道。

  “喔……”秦叔寶之前做過官,一聽就明白了,文清似乎也明白了一些,在大清關,徐天德和白武起曾經跟他介紹過:

  大漢帝國常備兵力50萬人,軍中按單位劃分,從小到大,分為:

  5人為一伍,30人為一排,100人為一連,300人為一營,1000人為一團,5000人為一師。

  兩個師就可組建成軍,一個軍最多為6個師,3萬人。

  兩個軍可組建一個軍團,如北方軍第一軍團有6萬人,下轄第一軍,第二軍各6個師。

  西北軍團有4萬人,總番號為第3軍團,下轄第一軍4個師,第二軍4個師。

  西南軍團有5萬人,總番號為第4軍團,下轄第一軍6個師,第二軍4個師。

  東南軍團有5萬人,總番號為第5軍團,下轄第一軍6個師,第二軍4個師。

  東北軍組建最晚,總番號為第6軍團。因一直受編製所限,名義上是一個軍團,實際上隻是一個軍的建製,若果不算上女真部落騎兵,連一個軍都不滿員,隻有4個整編師,加上一支2000人的東王親衛隊。

  兩個軍團,可組建一個方麵軍。目前隻有北方軍一個方麵軍,下轄第一、第二兩個軍團,共4個軍,齊裝滿員12萬人,主要是因為北方軍要麵對日益強大的契丹鐵騎的威脅。

  從官銜上排列,從小到大分為:伍長,排長,連長,營長,團長,師長、軍長,軍團長,方麵軍統帥。

  對應文官的職位,方麵軍統帥是一品,軍團長是二品,軍長三品或四品,師長五品,團長六品或七品,營長沒品。

  所以,之前文清說自己是大清關的一個營長時,才有人說這根本就不算個官,頂多算個兵頭,布衣!

  目前北方軍的統帥,由武相劉光武直接兼任。

  ##########

  從軍銜上排列,從小到大分為:少尉,中尉,上尉,校尉,偏將,將軍,上“將”軍,大將軍(就是通常所說的元帥),大將軍王(就是通常所說的大元帥)。

  魯王武相劉光武、東王、南王、西王、北王,因為都是皇親國戚,直接授的都是大將軍王的軍銜。

  其中,

  南王直接擔任西南軍團的軍團長,兼任第一軍主將。

  西王直接擔任西北軍團的軍團長,兼任第一軍主將。

  北王直接擔任北方軍第二軍團的軍團長,兼任第二軍主將。

  當然,在管轄上,他們四個王,都歸劉光武統一指揮,輩分上畢竟也晚一輩,倒也不愁指揮不動,大漢帝國真正的大將軍王,其實隻有武相劉光武一人,其他四王,理論上隻能算4個大將軍。

  所以,劉光武軍銜全稱應該叫鎮國大將軍王,東王、南王、西王、北王四人應該分別叫鎮東大將軍、鎮南大將軍、鎮西大將軍、鎮北大將軍。

  象司馬述、獨孤如願、太平公主的大伯---北方第二軍團的白袍大將劉成裕,太平公主的二爺---東南軍團的劉光仁四人,授的也都是大將軍的軍銜。其中司馬述的軍銜叫衛騎大將軍、獨孤如願的軍銜叫車騎大將軍,劉成裕的軍銜叫征北大將軍,劉光仁的軍銜叫征東大將軍。

  因此,大漢帝國實際上有一帥,八大將軍。其中,有三位是劉家之人,足見劉家在大漢帝國軍中的地位!

  上“將”軍中,象東北軍的徐天德、北方軍第一軍的主將,司馬述大哥司馬艾,北方軍第二軍副軍長王行滿,北方軍第三軍的主將獨孤去病,西北軍第二軍的主將馬孟起,西南軍第二軍的主將獨孤衛青,東南軍第二軍的主將劉成功,加上帝都五軍一衛的主將,目前共有13位上“將”軍。

  官銜和軍銜不一定一一對應,通常軍中地位,以軍銜為準。

  象普通建製下,營長是由校尉軍銜之人擔任,師長由將軍軍銜之人擔任,但也有特例。

  主要是帝都洛陽的左羽林,右羽林、金吾衛、南大營、北大營五支特殊的軍隊,因為拱衛帝都,責任重大,又不需要太多編製。所以,編製上雖然隻有兩個師,但獨立成軍,主將都直接由高等級軍銜之人擔任。

  如太平公主,之前在北方軍中是一個普通將軍軍銜,統帥一個騎兵野戰師5000人馬。回到京城,掌管金吾衛1萬人,實際上是提了一級,成為上“將”軍,相當於一個軍長。

  之前,北大營1萬精騎直接由太子指揮,算是太子的親兵衛隊,主將---上“將”軍張須果,此人對太子忠心耿耿,是太子的心腹愛將。

  其實,張飛知道那張須果,正是和自己一樣,出自河北張家,隻不過這張須果是張家嫡傳,更是現任家主。其手下兩個師長夏侯元讓、尉遲敬德也是勇將,北大營的戰力,除了禁軍,也比帝都其他幾支部隊強。

  南大營的主將,是獨孤如願的二弟---獨孤如嚴,也是個上“將”軍。創元元年他還是南大營的師長,後來在創元8年升為南大營主將。

  左羽林的主將,是劉家的三兒子---黑甲上“將”劉成周。劉成周創華49年時在北方軍第三軍任師長,後來當今皇上登基後,劉光仁調任東南軍,劉成周被調回,成為左羽林第一師師長,後升為主將。

  右羽林的主將,是司馬述的大兒子---司馬智及,也是個上“將”軍。

  象文清所要去的禁軍,雖隻有3000人馬,卻直接負責皇宮和皇帝的安全,就更特殊了,建製上連師的規模都到不了,主將卻通常是擔任軍長一級的上“將”軍直接擔任,之前的主將是劉家武相劉光武大兒子--劉成裕的長子,也就是太平公主大伯的兒子---劉誌夫。

  所以,這接待官說的,禁軍是軍一級的待遇,就是指主將由上“將”軍直接擔任。

  那禁軍的團長,就直接是個將軍軍銜,營長就是偏將軍銜。

  這文清理論上的正常軍銜,倒是和張飛、秦叔寶一樣高了。

  但皇帝在校軍場上,還是明確把文清定為校尉,那就意味著,在所有禁軍的營長中,文清要比其他營長低一級。

  比秦叔寶和張飛低一級也就忍了,怎麼還比其他同僚低一級?這,這還不如直接讓我到其他部隊當營長得了。文清這心裏,頭一次有些不平衡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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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聽那接待官接著介紹道:

  “其實,禁軍之所以級別如此之高,自有其原因。

  首先,從將軍到士兵,都是恨不能審查個八輩的出身,絕對忠誠可靠之人,才進得了禁軍!

  其次,這禁軍上下,隻聽一人號令,也隻效忠一人,那就是皇帝自己,連武相劉光武,太子殿下,也調不動這禁軍一兵一卒!

  另外,這禁軍不但實力強勁,而且擁有傲人的戰力。

  大漢帝國的4級初階以上高手,大概能有一千多人左右,其中有300人就在這帝都,部分人委身於8大世家裏充當護衛,剩下之人就在這帝都的六支部隊中。

  而其中就有120人,都集中在禁軍之內,比其他五支帝都部隊加起來的四級高手都多。

  也就是說,禁軍的每一個排長,都是4級高手!”

  “排長內力修為就到了四級?!”文清和秦叔寶、張飛互看一眼,直咋舌,眼中驚愕溢於言表:大漢帝國的4級高手不多,在大漢帝國50萬將士中,4級高手可以做團長了,營長一級,隻有部分團的主力營長配了4級高手,也就是說,內力修為過了3級,就有資格做營長了,這禁軍夠奢侈的,養活這多麼4級高手,那得花多大本錢啊,皇帝老爺子為了保證自己安全,夠下血本的啊......

  “那是當然,就是禁軍的伍長,內力修為都到了3級高階!”那接待官得意道:“所以,這支3000人的禁軍,實則是我大漢帝國的精華所在,是五大主力之首呢!每隔一年,這禁軍還要抽調部分人馬,和北方軍換防,目的就是參與更多實戰---”

  ##########

  “五大主力?都哪五大主力啊?”文清問道,他以前還真懶得關心這些,從此以後要到軍中做事了,這些常識還是要知道。

  那接待官瞟了一眼文清,這文清不是孤陋寡聞,就是性格慵懶,之前心思沒用在這上麵,居然連這點常識都不知道?隻好不厭其煩介紹道:

  “禁軍與那北方軍第二軍團第四軍第一師241師,東北軍第一師611師,西南軍第一軍第一師411師,北方軍第一軍團第一軍第一師111師,這五支部隊,並稱大漢帝國五大主力。

  這五支部隊,那都是響當當的硬骨頭部隊,鐵血師,戰史可追溯到300年前大漢帝國初創之時,當時攻陷鹹陽的部隊,就是這5支部隊,最後擊敗楚霸王殘部的,也是這5支部隊!

  皇帝欽封241師為龍騎兵,以劉家子弟為主,橫刀山莊每年會為大漢帝國貢獻100名弟子,大部分都進入了龍騎兵師,241師在近30年中,歷次大戰都是作為大漢帝國的頭等主力參戰,戰功赫赫,18年前,更是兵進洛陽,護衛當今皇帝順利登基,目前主將為劉成勃。

  封611師為虎嘯師,以白家、嶽家、徐家子弟為主,收複東北,611師是絕對的主力,目前主將為白武起,這你們應該清楚。

  封411師為禿鷲師,以獨孤家、唐家子弟為主,隨南王收複西南,威震西南邊陲,目前主將為唐元儉。

  封111師為爆熊師,以司馬家、張家子弟為主,111師經歷的惡戰也不少,創華45年和創元15年兩次對契丹的大戰,爆熊師在契丹西部草原,都有力牽製了契丹蕭氏部落主力,傷亡慘重,為最後整體戰役的勝利作出貢獻,目前主將為張義郃。

  他們都是經過多少次浴血奮戰得來的稱號,可以與九州其他幾國的四大王牌相抗衡!”

  文清沒想到,大清關白武起率領的東北軍第一師,竟能排進大漢帝國五大主力的第三名!難怪以前看到這支部隊的殺氣都感覺與其他東北軍不同。

  “九州其他幾國之中,還有四大王牌?”文清又好奇問道,反正今日也沒啥事,聽聽這接待官講講各國軍隊中之事,也蠻有意思。

  “這你都不知道?”好在那接待官今日心情不錯,沒把文清直接給厥回去,看他麵上的表情是真不知道:“九州其他幾國的四大王牌,是契丹的耶律氏狂騎兵師,蕭氏狂騎兵師,蒙古鐵氏狼騎兵師,西夏羌騎兵師,每個師的建製,都在5000人左右。

  耶律氏狂騎兵師,主要由契丹王族耶律氏子弟組成,戰力強悍,是契丹大汗帳下的第一主力師。

  蕭氏狂騎兵師,主要由契丹貴族蕭氏子弟組成,戰力不遜於耶律氏狂騎兵師,二者也一直在內部較著勁,是契丹的第二主力師。

  蒙古鐵氏狼騎兵師,主要由蒙古王族鐵氏子弟組成,征戰草原多年,罕逢對手,幾次隨契丹鐵騎南下,都讓北方軍吃過大虧,戰力上,可與蕭氏狂騎兵師一較高下。

  西夏羌騎兵師,主要由西夏李氏王族子弟組成,征戰西北,也是一支勁旅,戰力上,應該隻比前麵三支騎兵稍遜一點。”

  “原來如此---”文清三人特別是文清聽得目瞪口呆,沒想到這九州大陸上,還有這麼多實力強悍的部隊。

  九州各國能在九州之上與大漢帝國分庭抗爭數百年,看來都是各有實力,靠鐵血征戰立足!

  ##########

  這時,一個勤務士兵拿著文清等人的腰牌、物品回來,恭敬交給那接待官:“劉大人,腰牌和衣物拿回來了---”

  劉大人?聽說武相劉家人遍布軍中,任軍職的人員很多,難道這個接待官竟是劉家之人?

  “敢問這位大人,叨擾了半天,還不知怎麼稱呼?”文清見對方耐著性子,講了這麼多軍中異聞,總得尊重一下吧。

  “呵呵,本官姓劉,名叫劉成表......”那人撚須看著文清,似笑非笑道。

  “啊......”這文清的下巴差點掉地上,劉成表?!劉成表,不就是太平公主她老爹?

  自己上次打了皇孫,欠了太平公主一個人情,這還沒還呢!

  對了,自己懷裏,還有東王寫給武相劉光武的信呢,這段時間一直忙於應付高考,把這茬也給忘了---

  “原來是劉成表大人,小侄文清見過劉大人!”文清趕忙重新施禮。

  此乃太平公主的老爹,可是不能得罪了!況且,那太平公主手裏還拿著先斬後奏、隨便砍人的烈焰刀呢!!

  “呵呵,你的事,太平都和我說了,咱們談的也是投緣,怎麼樣,晚上如果沒啥事,到劉府一敘,順便你也該謝謝太平,如何啊?”劉成表笑著邀請道。

  “小侄正好也有件私事,想拜見武相大人---”文清見太平公主老爹相邀,哪敢推辭,況且,東王的信已然耽擱了一個月,不能再拖了。隻是不知道這劉成表口中的“謝謝太平”,指的是哪段。

  “喔,還有這事?那就更應該去了,走,咱們這就回府---”劉成表微笑點頭,起身就要帶文清等人離開。

  “那個,某家還有事,我們兩個就不去了,多睿袞,你陪文清兄弟去吧,下次秦叔寶再登府謝恩---”秦叔寶幫著接過文清衣物,衝多睿袞使了個眼色,拉著張飛離開。

  秦叔寶畢竟在官場混過,知道裏麵的規矩和潛規則,文清有要事見武相,自然要去,但三兄弟目前身份特殊,出入武相府,人多目標太大,難免惹有心之人閑話,兄弟們進了官場,必須要開始注意分寸了......

  “也好!人多眼雜,你們去吧---”劉成表讚同點點頭,帶著文清和多睿袞朝武相府而去。

  那劉成表性情和文清有些相似,都喜歡逍遙自在,萬事看的開,兩人倒是相見恨晚,很聊得開---

  ##########

  武相府。

  傍晚,文清和劉成表回到武相府,這武相府在朱雀大街東側,緊挨著太子府,氣勢上,比朱府還要氣派。

  連外麵站崗的,都是盔明甲亮的16名帶刀武士,一副雄赳赳,氣昂昂的樣子。畢竟劉光武身為皇帝義弟,又掛著魯王的頭銜。

  到了劉府客廳,劉成表讓文清和多睿袞稍候,自己入內去請劉光武。

  文清抬眼見客廳牆上,是一副冬日長城的畫,兩側寫著一首詩:

  夜闌臥聽風吹雨,

  鐵馬冰河入夢來。

  這劉家不愧是武將世家,客廳中的畫和詩,果然是大氣磅礡!

  過不多時,就聽劉光武爽朗的笑聲傳來:”原來是我們的大英雄---文清來了,歡迎歡迎!”

  文清昨日在校軍場遠遠見過武相劉光武,感覺穩重如山,自有軍人的威嚴,今日再見,親切不少,趕忙躬身施禮:“文清參見武相!”

  “哈哈哈,來了就好!免禮免禮,昨日校軍場,你可是為我大漢帝國立下大功,為我大漢帝國50萬將士長了臉,爭了一口氣!”劉光武近距離看著文清,心中暗讚,讚賞言道。

  “文清愧不敢當---”文清有些不好意思,謙虛道。

  “聽說你還有事找本相?”劉光武來的路上,聽劉成表說了,不由問道。

  “噢,對了---”文清趕忙說道:“文清今日來拜見武相,還有一件重要之事---”

  說著,文清自懷中拿出東王給劉光武的信,恭敬遞上:“文清離開東北前,東王要文清把這封信,務必親手交到武相手上,這段時間忙於武舉,也沒來得及登門拜望,還請武相恕罪---”

  “是嗎?!”武相劉光武微笑點頭,心道:就知道你小子穿著東王的盔甲,和東王關係非同一般。手上接過信,打開仔細觀瞧,臉上一臉嚴峻。

  看完,劉光武沉吟道:“原來你是金弼術的外甥,難怪東王對你如此看重---”

  “嗯!”文清重重點點頭。心道:您是不知道,我那義父,對我老娘看的,恐怕比舅舅金弼術還重!

  “東王也沒什麼大事---”劉光武繼續說道:“主要是希望本相,能幫其在皇帝麵前進言,擴充東北軍的實力,增加到八個師、4萬將士,以便更有效牽製契丹和蒙古鐵騎,那封奏折,本相今日已然看到了。”

  其實劉光武一看東王的信,就知道這其中肯定被兵部做了手腳,後麵,恐怕也有太子的意思!兵部是自己直接管轄,又不能和文清明說---

  文清心道:這東北軍擴編,年初奏折就到了洛陽,難道武相之前不知道?嗯,估計是兵部給扣下了,兵部可是司馬述執掌,是太子一係的人,太子當然不想讓東北軍坐大,處處製肘也是有可能的!難怪東王又讓自己帶了封信過來,直接向武相尋求援助,早知如此,就應該早點過來---

  但嘴上也不好說那司馬述什麼,隻好進一步解釋道:“東北軍目前隻有2萬將士,又受契丹、蒙古20萬鐵騎南北夾擊,還請武相在皇帝老爺子麵前據理力爭,仗義執言!”

  “嗯,這個輕重,本相自然知道!再有,就是東王希望本相能照顧你一下,如果武舉成績不理想,能在軍中幫你某個職位,另外,希望你有機會,能到北方軍中歷練歷練。不過,你武舉得了探花,倒不必本相更多出麵了---”劉光武又看看文清,微笑說道,“東王對你,可是栽培有加,以後你可要爭氣啊!”

  文清哭笑不得,我這不挺爭氣的嗎?嘴上笑嘻嘻說道:“文清一定在軍中好好表現,不負東王和武相栽培---”

  “好了,你既然來了,就陪本相吃頓飯再回去吧---”劉光武轉頭吩咐劉成表:“表兒,你去安排一下酒菜吧。”

  “好的!”劉成表躬身應道,下去準備酒菜。

  文清和劉光武在客廳中,又聊了一些東北的情況,過不多時,劉成表來請劉光武和文清到宴會廳就坐。

  “來來來,別拘束……”劉光武熱情招待道。

  酒桌上,就劉光武、劉成表、文清和多睿袞4人,人少,吃得倒還放的開。

  過了一會兒,文清見飯吃的差不多了,想著好容易來一趟武相府,應該當麵謝一下那公主將軍,遂對劉光武試探問道:“前幾日,文清得罪了廣慶王子,還是太平公主出麵解的圍,使文清免遭殺身之禍,文清想當麵謝謝公主將軍救命之恩---”

  “哦,還有這種事?!”劉光武奇道,和劉成表一齊看向文清,之前太平公主隻是和二人提到,要調文清到禁軍任職,沒想到他二人還有這段經歷。

  文清心道:本公子與那公主將軍,何止就這段經歷?花燈節,我還陪她到雷鋒塔上看燈火了呢!

  差點還親了她!

  “正是!太平公主秉公執法,文清欽佩不已......”文清說得結結巴巴,感覺似乎大晚上求見一位美女,對方還是位公主,貌似不太合適,但話都說出來了,又不好收口。

  “呵呵,那確是應該謝謝。文清你可能還不知道吧,你去禁軍任職之事,還是本相這孫女保薦的呢......”劉光武倒沒覺得有什麼不合適,畢竟劉家是武將世家,沒有那麼多文鄒鄒的俗套,手念著胡須,似笑非笑看著文清。

  “噢?!文清確是不知---”文清這次是真的吃驚不小,沒想到那公主將軍,見了沒幾次麵,關係處的不冷不熱,倒還挺照顧自己的,上次人情還沒還,這豈不是又欠那公主將軍一個人情?

  劉光武心道:我那孫女為了你,何止是央求我安排你去禁軍那般簡單,昨日在校軍場上,差點就拔刀相助了......

  “那好吧---”劉光武轉頭吩咐劉成表道,“表兒,你安排人,去請太平過來見見文清吧!”

  ##########

  武相府後院,太平公主房內。

  太平公主脫下戎裝,換上一身白色睡衣,沒了厚重的盔甲遮擋束縛,胸前“春”光忽隱忽現。

  此時的她坐在床頭,閉目沉思,眼前盡是這幾日那小冤家的影子,厚著臉皮打聽路搭訕,雷鋒塔上看風景、金殿上智退五國使團,挺身而出打抱不平,校軍場上逞威風,萬人麵前求賜婚......玉梅這丫頭,幾世修的福氣,讓那小冤家作出如此驚世駭俗的舉動!

  回頭再想,哪個女孩不懷春,哪個女孩不希望自己的郎君,在天下人麵前向自己求婚?女人能有這麼一次經歷,死了都值得,偏偏自己卻奢望不到!

  這個小冤家,能對玉梅那丫頭如此好,卻連親一下自己都不肯,下次再有難,絕不再幫他......

  太平公主正恨恨的想著,忽聽得貼身侍女小青,匆匆忙忙跑進來報信:“公主,公主......”

  “小青,何事如此慌張?”太平公主眉頭輕蹙,問道。

  “文清將軍來了,武相和二老爺正在前廳和他說話---”小青忙解釋道。

  “是嗎?!”太平公主“騰”地一下站起身,剛剛在想這個小冤家,這個小冤家就自己找上門來了!

  突然發現自己有些失態,忙抬右手梳理了一下頭發,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撇撇嘴:“來就來了唄,有何大驚小怪的---”

  “公主,就是校軍場請婚的那個文清將軍唉---”小青沒注意到太平公主臉上神情的變化,繼續急急解釋道:“姐妹們都羨煞死了,他之前不是陪您去雷鋒塔上看過燈火嗎,對了,上次他打廣慶王子,還是您幫著解的圍呢---”

  “不就得了個探花嘛,有啥了不起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太平公主惱怒嗔道。

  “啊---”小青這才注意到,今日公主表情似乎有些不同,察言觀色說道:“文清將軍說要來謝謝您,二老爺請您過前廳一趟---”

  “是嗎?”太平公主心中暗喜:這小冤家還算有良心,沒把欠本將軍的人情給忘了。

  但麵上卻裝作不悅道:“他是來謝我的,卻讓本將軍到前廳見他,哪有這種道理,你叫他過來見本將軍!”

  “這……”小青嚇了一跳,心道:公主今日這是怎麼了,脾氣有點大啊,讓人到後宅,不太妥吧?不是這位文清將軍惹到公主了吧?他現在可是我偶像,為了他,多少帝都女孩連死都願意,我是不是該提醒一下文清將軍啊......

  之前小青也是跟著太平公主見過文清幾麵,一開始也覺得他有時嬉皮笑臉、有時愣頭愣腦,但昨日文清校軍場逞威後,這小青對文清的態度,發生了180度的大轉彎---

  “還不快去......”太平公主見小青遲疑未動,催促道。

  “是!公主---”小青忙不迭跑出去。
作者: 乂MAN哥乂    時間: 2016-9-5 11:04 PM

第40章 武相府,太平:不給佛珠就拿肉還

  前廳。

  文清見太平公主遲遲未來,心想也許天色已晚,那公主將軍已然安睡了,不願見客,遂起身向劉光武和劉成表請辭:“太晚了,我還是再找時間過來答謝公主將軍吧---”

  恰在此時,見那公主將軍的貼身侍女---小青跑來,對武相扭扭捏捏說道:“公主說了,文清將軍若要答謝,請到後堂答謝---”

  “啊……”文清一愣,心道:這是啥意思?不會又象安樂公主那樣逼婚吧,想想太平公主雖然和他有過親密的舉動,那純粹是因為自己和她死去的未婚夫有點象,況且太平公主的性格,和安樂公主的潑辣火爆性格迥然不同,應該不會幹出安樂公主那種出格之事。

  “這樣啊……”劉光武見太平公主不願出來,不好意思地對文清言道:“這丫頭近日不知怎麼了,一直悶悶不樂,你若是為難就算了,反正今後見麵機會多的是---”

  文清暗想:今日若是不去當麵答謝,那人情債怕是要收利息的,況且他日若是再有難處,劉家這邊怕是不好再張口了。

  我是去呢,還是去呢,還是去呢?這還真是個問題......

  於是抱拳,嘴上卻說道:“今日文清來答謝,理當不該公主將軍來見我,我過去便是!”

  “好,那你隨小青過去吧---”劉光武微笑點點頭。

  “那,武相、劉大人,文清告退……”文清躬身施禮道。

  於是,文清讓多睿袞在前廳等自己,然後隨著侍女小青進入後院,七拐八拐,小青左右張望無人,低聲提醒道:“文清將軍,今日公主有些氣惱,你可要小心了......”

  “謝謝小青姐姐提醒---”文清嘻嘻笑道。

  “將軍客氣了---”那小青立時紅了臉,指著後院正中一間亮燈的房間說道:“前麵就是公主房間,小青告退---”

  ##########

  太平公主閨房。

  文清走進房門,“咚咚咚---”,輕輕敲了三下門。

  “進來吧……”裏麵,傳來太平公主不冷不熱的聲音。

  “咳---”文清咳嗽一聲推開房門,見太平公主坐在梳妝台前,側對著文清,梳妝台側,擺放了一把油紙傘,正是自己花燈節三文錢買的那把油紙傘,當時在斷橋邊,被太平公主奪了去,沒想到她居然還留著,沒給撇了。

  就見那太平公主身上穿一白色絲質睡袍,長及曳地,袖口上繡著淡藍色的大朵牡丹,銀絲線勾出了幾片祥雲,下擺密麻麻一排藍色的海水雲圖,領口開的很低,露出豐滿的胸部,裏麵“春”光乍隱若現。

  細致烏黑的長發,披於雙肩之上,略顯柔美,低垂鬢發斜插鑲嵌珍珠碧玉步搖,一雙鳳眼媚意天成,勾人心弦,身量苗條,體格略帶風騷,玉麵含春威不露,花容月貌如出水芙蓉,讓人心生喜愛憐惜之情,潔白的皮膚猶如剛剝殼的雞蛋,自有一種成熟“女”人的韻味---

  文清一呆,身子就杵在那裏,暗想:這公主將軍不穿盔甲,還真是人間尤物啊,這身材,前凸後翹,比安樂公主豐滿,與大老婆玉梅比起來,怕在性感上也要勝出一絲。真應了那句話---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正躊躇間,耳聽太平公主說道:“怎麼,不敢進來,你不是要來答謝本將軍的嗎?”

  “公主將軍---”文清趕緊跨進門來,訕訕賠笑道:“前幾日打皇孫之事,謝謝公主將軍體恤民情,明察秋毫,慧眼識奸,秉公執法,又對我提攜有加。那個、那個......”

  不知該如何答謝,索性把自己知道的感激之詞都用上了。

  不過見太平挺胸看過來,一時詞窮,乖乖,這一對小兔子,顫顫巍巍,若隱若現,這是要流鼻血的征兆啊,立時語塞---

  太平公主見他目瞪口呆的樣子,“撲哧”一樂,真是風情萬種,千朵萬朵牡丹開:“你校軍場上那威風哪去了?”

  文清心道:不帶這般“勾”引人的,安樂公主昨日是使了詐,今日這公主將軍,恐怕不用使詐,那全天下的男人都得匍匐在牡丹花下,這公主將軍長的不但象牡丹般高貴,而且身材嘛,簡直就是千年的蛇妖啊!阿彌陀佛,大老婆,阿彌陀佛,大老婆---

  嘴上諾諾說道:“那個,那個,欠人嘴短嘛......”

  “你來道謝,可帶了什麼謝禮啊?”太平公主撩撩鬢角頭發,眼角帶笑問道。

  “這......”文清一口氣噎在那裏:“這還要謝禮啊?”

  “那是當然!”太平公主一本正經道:“本將軍這可是救命之恩,你一句謝謝就完了?”

  “公主將軍,您看我剛到帝都,現在還寄人籬下,這人生地不熟的,昨日剛找了份差事,還沒領薪水呢---”文清老臉一紅,隻好說道:“能不能容我幾日,備齊了謝禮,再登門拜謝......”

  “少貧嘴!”太平公主強繃俏臉說道:“你不是有串佛珠嗎,你那佛珠,拿出來給本將軍看看!”

  “啊……”文清心中一驚,心道:你不會也像安樂公主,來硬搶吧?

  無奈人家說是看看,也不好推辭,文清隻好伸手入懷,連那不帶孔的11顆佛珠都拿出來,遞給太平公主。

  太平公主手撫佛珠,感覺入手涼滑,眉頭微皺仔細端詳把玩,看這珠子,也不知是何種質地,似是以前從沒見過,突然抬頭問道:“你這佛珠一共幾顆?”

  文清一直擔心這公主將軍把佛珠拿走,一時也沒思索,隨口說道:“13顆......不不不,12顆,12顆!”

  話剛說出口,立覺不妥,文清趕忙改口:好家夥,差點著了道了,安樂公主搶去的那顆,就當我從來沒得到過,從來沒看見過,這要是傳出去,南王那邊、大老婆那邊,還不得把我給五馬分屍了啊。回去還得跟張良、常羽春、多睿袞叮囑威脅一下,佛珠丟了一顆,這事絕不能再出差錯了。

  否則,休怪本公子不顧兄弟之情,殺人滅口......

  “喔……”太平公主抬起鳳目,狐疑地瞟了一眼文清:“是嗎,我聽說佛珠一般都是單數,你這怎麼是雙數啊,就沒給孔鶯鶯一顆?!”

  “沒有,絕對沒有!我和孔家小姐可是清清白白的......”文清慌忙擺手,解釋道:“這佛珠是我機緣巧合得到,原來得到時就是這麼多---”

  心裏想:不知道被那孔鶯鶯偷吻了,還算不算清清白白。看來那孔府是不能住下去了,連野蠻公主和太平公主都懷疑自己和孔鶯鶯有私情,那大老婆早晚得懷疑過來。買房之事,得抓緊辦了......

  “聽說,昨日晚上你去安樂那裏了?”太平猶自懷疑,美目望過來問道。

  “你,你怎麼知道的?”文清這腦袋的汗,“噌”一下就冒出來了,差點沒嚇暈過去。

  “本將軍是幹什麼的?”太平公主露出狡捷一笑:“本將軍是金吾衛將軍,管的就是帝都的全城治安,深更半夜,長街侯駕,如此蹊蹺特別之事,本將軍如何會不知道?況且,白天那安樂到同福客棧找你,多少人都看見了?!”

  心道:小樣,全城各個角落出啥事本將軍沒法都掌握,但你那行蹤,本將軍若想知道,那還不手到拈來。

  文清心道:大意,太大意了!怕是自己的赤兔馬太過招搖,看來今後出門,特別是與女人接觸之時,一定要加倍小心了,能不騎馬就不騎馬,能跳牆就跳牆,免得露了行蹤---

  今日是太平公主發現的,雖說她跟審犯人似的,但實則無性命之憂,否則哪會跟你講這些,早拉出去“哢嚓”了。

  但下回要是落在象太子、廣慶王子這幫人手上,可就沒如此幸運了!

  在大漢帝國未婚公主房間裏呆了一晚上,讓皇帝知道了,早拉出去砍八百回了!!

  嘴上趕緊解釋道:“安樂公主就是叫我過去,當麵謝謝我替她和親契丹之事解圍,我們真的很純潔的,請公主將軍明察!”

  “鬼才相信你們純潔!小心外麵風言風語傳到玉梅丫頭那裏,叫你雞飛蛋打,吃不了兜著走!”太平公主這邊還不依不饒審問:“嗯,你在安樂那裏呆了多長時間?”

  “很快就走了---”文清立馬應道:“不信你問問外麵的多睿袞?”

  “你當本將軍不知道?”太平公主嗔道:“多睿袞是你侄子,他當然和你穿一條褲子,一個鼻孔出氣!”說完不禁莞爾。

  “本來就沒呆多長時間嘛---”文清輕舒出一口氣,連忙擦擦汗,心道:好險,看來這公主將軍沒掌握到離開的信息!

  這事也不能怪太平公主手下的小六子,誰會為不相幹的事,真在南王府外蹲守一晚上啊?再說,任誰也不會想到,賜婚當晚,野蠻的安樂公主就把文清給強占了,太平公主也就是故意試探試探文清---

  太平公主聽完文清解釋,倒也合情合理,轉念一想,不能就如此便宜了這個小冤家,故意氣他道:“這樣吧,沒錢也成,你不是有這佛珠嗎,給本將軍一顆,就當謝禮了!”

  “啊---”文清驚叫一聲,心道:青天大老爺呀,原來這佛珠沒校場求婚時,13顆都給你本公子都不會眨眼睛的。

  可現在,九州大陸之人都知道,這佛珠已然代表求婚的信物了,我這要給你一顆,不明擺著給皇帝的孫子戴綠帽嗎?明日皇帝他老人家就會把我拖去午門,砍一個時辰腦袋!!!

  於是趕緊低三下氣說道:“這佛珠也不值錢,明日我就是砸鍋賣鐵,也還上公主將軍那人情---”

  “本將軍何嚐不知道,我想要的你給不了我,這樣做隻會害了你---”太平公主白了他一眼,幽幽歎口氣:“隻是便宜了玉梅那丫頭,讓她出如此大一風頭,著實讓人氣惱!這佛珠還給你,自己可要收好了,現在惦記之人可不少,連我那貼身侍女,丫鬟們都......”

  “謝謝公主---”文清趕緊收起佛珠,放入懷中,手還沒等抽出來,便聽太平公主又說道:“既然又沒錢,又不肯給佛珠,看來這人情債就隻能拿肉來還了---”

  “啥?!”文清心中“咯噔”一下,腦袋上的汗又出來了,偷看太平公主神色,似乎忍俊不止,知道是在誑他,便裝作很委曲求全的樣子點點頭:“那......今日小生就從了公主將軍吧---”

  “你這小冤家---”太平公主終於繃不住,“撲哧”笑出聲來:“不知是不是上輩子欠你的,好了,今日本將軍也累了,你且回去吧,債先記在賬上,每日一分的利息!”

  說罷,神情又複落寞,黯然神傷,不再說話。

  文清看她一時氣惱,一時高興,一時落寞,想她未婚郎君早逝,孤苦無依,偏又是少有的軍中女將,誰會知道平日英姿凜凜的她,脫下軍裝,如此嬌美柔弱,惹人憐愛。

  最是那風情萬種的一笑間,竟滿是人間尤物的味道---

  想到此處,頓感那日雷鋒塔上,自己不該狠心拒絕親她,不知讓這人間牡丹,這幾日傷心幾何?!

  今日真當補償她一下,親一下又何妨?!相信大老婆也不知道,就是知道了,好言哄哄她,打死不承認也就罷了......

  再說了,昨晚連安樂公主的身子都占了,親一下算什麼?!

  腦間一熱,心中一陣衝動,隻是一剎那的思索,文清趁太平公主不注意,跨前半步,迅速低頭,在太平白皙吹彈可破的俏臉上,蜻蜓點水的親了一下!

  太平公主的內力修為高過文清一個級別,照理這樣的“偷”襲,太平公主完全可以躲開,但也許是太平公主今日心情變化太多,也許是事出突然,竟讓文清偷襲得手,得親芳澤!

  太平公主雖說在雷鋒塔上落落大方,但那時她滿腦子想的都是另外一個人,況且當時真要親了,她也會難為情,說不定當場就會給文清一巴掌,把他直接扇下雷峰塔,但今日文清親這一下,卻實實實在在代表的是這個小冤家自己。

  不禁大羞,白皙的俏臉上一片酡紅,象喝醉了酒一般,低聲叱道:“你這小冤家,要作死啊,信不信本將軍一掌廢了你!”

  那文清占完便宜,早已逃到門口,回頭嘻嘻笑道:“先把前幾日的利息還上,本錢過幾日再還......”然後不顧太平公主惱怒,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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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廳,多睿袞見文清滿麵“春”光而來,拉著自己就走,出了劉府大門,多睿袞忍不住問道:“那個,小叔,那太平公主沒把你怎麼著吧?”

  “小叔我哪有那般不吝,還能每次都吃虧?”文清嘿嘿一笑,得意說道。

  這時,天已然黑了,月亮倒是很亮堂,又圓又大,高高掛在天上,長街上視線也很好,二人沿著朱雀大街,向西行出沒多遠,迎麵見單雄信、王伯當、樊虎、連明四位兄弟,嘻嘻哈哈走來。

  “文清兄弟---”見到文清,紅臉的單雄信高聲叫道:“弟兄們吃了晚飯,準備到秦淮河畔溜溜彎、消消食,常羽春大哥讓我們兄弟四個來接一下你們,常羽春他們,就在後麵不遠---”

  其實常羽春也是擔心文清安全,昨日文清剛斬殺了耶律雄,出盡風頭,難免被人盯上,這連著兩晚都在外麵吃飯,他可負有保護文清的職責,否則無法向逍遙宮上下交代!

  “好啊,今日正好得閑,明兒就要去上班了,朝九晚五的,還真得抓緊時間放鬆放鬆---”文清嘿嘿笑道,他逍遙自在慣了,一想到明日就要去上班,真是煩心透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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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平公主閨房。

  太平公主在閨房內,正為文清臨走親她之事煩心:這小冤家,竟敢偷襲本將軍,占本將軍的便宜,看到了禁軍,本將軍如何收拾你......

  突然,心生警覺,霍地長身而起,左手就把掛在衣架上的烈焰刀一把抓在手上。

  隻聽門外,“噗---”的一聲輕響,太平公主“嘡---”的一下踢開房門,就衝了出去。

  外麵月高風稀,一個灰色人影,在西麵屋脊上,向西兩閃,轉瞬即逝。

  好快的輕功!

  太平公主久經沙場,自是沉穩幹練,知道對方武功高強,不便硬追。四下張望一下,見地上有一個紙團,伸手拾起,打開一看,上書四個草字:“文清有難!”

  要知道,武相劉光武一族,強者雲集,五級以上的強者就有7-8人,就算有幾個強者在外征戰,加上太平公主,今夜在家的五級強者也有4位,更別說還有內力修為已達7級初階的武相劉光武,這投書示警之人能在眾位強者眼皮子底下投書示警,內力修為恐怕到了6級初階,這帝都洛陽,6級初階以上強者,可是屈指可數!

  見“文清有難”四字,太平公主心中一陣慌亂,小鹿怦怦直跳:

  那小冤家,剛來帝都一個月,就結了不少仇家,另外,還不知“勾”搭了幾家的小姐,這帝都幾個王爺、八大世家,勢力錯綜複雜,說不定哪家就會尋機報複......

  而文清雖然當了禁軍營長,畢竟還沒上任,各方勢力殺一個營長,就象在秦淮河裏投個石子,頂多冒個小泡,過個把月,這帝都洛陽之人就會把文清這樣的人忘掉,歌舞升平依舊,誰還會在意一個營長的死活......

  也沒時間琢磨投書示警之人是誰,太平公主迅速回到屋中,抓起一件白色長袍披在身上,轉身就奔出房門。玉足輕點,就朝剛才那灰衣人逝去的方向追了下去---

  她知道,文清出了劉府,十有“八”九是往西麵孔府行去,而這灰衣人去的方向,也正是西麵......

  ##########

  朱雀大街上。

  卻說文清這邊,六人合在一起,文清和多睿袞牽著馬,往前去尋常羽春等人,單雄信、王伯當、樊虎、連明四人,則緊跟在後麵。

  樊虎、連明之前和文清他們幾個自瓦崗寨不打不相識之後,關係非常好,分開後,也就在孔家洛陽附近的商號做護衛,經常回洛陽轉轉,雖然見麵不多,但都是重情重義之人,這幾日又湊到一起,聊的甚是開心。

  正走著,隻見西麵街道上影影綽綽,已然能看到常羽春等人正向這邊走來,常羽春、秦叔寶、張飛3人走在前麵一撥,後麵跟著魏直成、張良、諸葛、趙雲4人。

  就在此時,文清右側身後,正在前行的多睿袞募的停下腳步,雙眼緊張地望向道路右側房屋的屋頂,神情肅穆,如臨大敵,右手緩緩握向背後龍尾長刀的刀柄---

  文清從未見多睿袞如此緊張過,比之那日在秦淮河大街,對陣廣慶王子的五級侍衛還要緊張萬分!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難道有人敢在這長街之上,公然刺殺朝廷命官?雖然本公子的官根本不算個官......

  忽然,就感覺空氣一下子凝滯,天地倏然陷入一片肅殺之中,雖是仲夏之夜時分,卻彷似嚴冬忽至!

  文清就是內力修為沒有到五級初階,也依然感受到夜空中的陣陣寒意迎麵撲來,周圍寂靜的可怕,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殺氣!

  好可怕的殺氣!!

  連赤兔馬都現出陣陣不安之色,打著響鼻,四蹄焦躁的踏著地。

  就連十幾丈外的常羽春,也發現文清這邊苗頭有些不對勁......

  在天地蕭殺之中,突然,“嘭......”地一聲悶響,文清的心靈跟著一顫,接著一絲尖銳的利箭破空之聲傳來,氣機直鎖文清前胸,一道肉眼難以覺察的寒光,轉瞬呼嘯即至。

  “當心......”多睿袞暴喝一聲,右手將背後五尺長的龍尾戰刀瞬間抽出,直接劈向利箭,一氣呵成!

  到底是五級初階強者,反應不可謂不迅速。

  刀箭相交,就聽“當---”的一聲脆響,龍尾長刀堪堪將那利箭磕飛,眾人大驚失色,這利箭竟然是枚鐵箭!而且霸道強勁,那能射出這枚鐵箭之人,功力可見一斑,必是一個戰力達到5級中階的超一流射手!

  剛一愣神的一息之間,緊隨其後,另一枚利箭悄無聲息,如影隨形而至,多睿袞龍尾長刀已然力道用盡,連驚呼都沒來得及,眼看第二枚鐵箭雖無聲,但轄雷霆萬鈞之勢,繼續向文清前胸淩厲射來!

  兩支箭前後相差不過三尺的距離,正是算準多睿袞長刀蕩開,力道用盡之時---

  “雙箭連珠!”誰會想到,這世上除了多睿袞,竟然還有能發出雙箭連珠之人,而且用的是霸道無比的鐵箭!!

  那鐵箭之上,似乎灌注了無上的吸引力,箭氣籠罩之下,讓人生出萬念俱灰,無力躲避的念頭......

  ##########

  文清畢竟被逍遙子折磨了這麼多年,別的本事沒有,臨陣不亂和逃命的本事一流,加之之前見過多睿袞施展過雙箭連珠,倒是有些經驗,大驚之下,避無可避,右肩向後一閃,心想:隻能設法先躲過心口這要害了......

  此時,正當所有人都認為文清必然無救之時,“稀溜溜......”,就見赤兔馬長嘶一聲,馬通人性,護主心切,竟然伸脖橫在文清胸前!

  “噗---”剎那間,就見那利箭寒芒一閃,長箭由赤兔馬脖子中間穿入,再由文清左肩穿過,帶出一蓬血雨,“砰---”的一聲,飛插在文清身後兩丈外的一棵樹幹之上,露出的箭尾還在微微顫動,那超一流射手在勁力和時間的拿捏上,當真是無懈可擊!

  那赤兔馬長嘶一聲,脖頸處被轟出一個拳頭大小的血窟窿,鮮血噴湧而出,巨大的身軀無力緩緩跪下,最後轟然倒地。

  “馬兒......”文清痛呼一聲。

  “公子......”

  “兄弟---”

  文清、多睿袞身後的單雄信、王伯當,樊虎、連明同時大駭,齊聲大呼。

  與此同時,利箭射來的方向,七八道人影,手提明晃晃的利刃,從屋脊上悄無聲息縱身而下,腳一點地,再次彈起,鋒芒直指文清等人,附近的氣流隨著刺客的氣勢,如爆裂一般,壓力驟增!

  “子龍護住魏大哥他們......”十幾丈外的常羽春反應不可謂不迅速,雙腳一點地,巨大身軀拔地而起,空中同時迅疾拔出腰刀,向文清飛縱而來!

  秦叔寶拔雙鐧、張飛抽佩劍緊隨其後,也激射而來---

  今日大夥是出來遛彎,根本沒騎馬,更別說帶霸王槍、丈八蛇矛這些長兵刃了。

  不過,對方明顯是有備而來,計算周密,埋伏刺殺,麵對這種刺殺,一寸短,一寸險,帶長兵刃,戰力也發揮不出來。

  那批刺客,都是一身黑衣,黑巾蒙麵,隻露出一雙精光閃爍的眼睛,在月光下,如地獄中的幽靈一般,一身殺氣籠罩全身,看不出是何來路。

  為首兩人,一個高瘦,一個矮壯,一人使劍,一人使刀,鋒芒直指文清,近十丈距離,眨眼之間,隻兩個起落,就到了文清等人麵前!

  “呔!”最後麵的單雄信、王伯當厲聲大喝,拔刀就想攔住對方,不想這兩人武功高過他們一籌,高速前行中,身子往左右一閃,單雄信、王伯當劈出去的兩柄刀,就雙雙落了空!

  後麵幾名刺客接踵而至,單雄信、王伯當也顧不得前麵那兩名刺客,連忙揮刀攔住後麵的六名刺客—

  今日他們都沒帶趁手的兵刃,單刀的戰力明顯不如五股托天叉和青龍刀。

  樊虎、連明見那兩名刺客閃過單雄信、王伯當的防線,心中震驚無比,知道今日遇到了強者,狂喝一聲,拔刀劍迎住為首的那兩名刺客。

  那高瘦使劍之人,眼睛都沒瞅一下連明,兩劍相交,“當---”的一聲,連明就覺虎口震裂,長劍竟被震的脫手而飛,那高瘦使劍之人,右手長劍依然直指文清,左手凝掌成拳,破體透風聲中,直接擊在連明左肋之上,耳畔就聽“咯吱----”骨骼碎裂之聲響起,“嗯……”連明悶哼一聲,嘴角溢血,直飛出一丈開外,嘴中還念叨:“擋住他們!”—

  他修為比起對方太弱了,今日就是帶趁手兵刃水火棍,也接不下對方三合。

  樊虎鬼頭刀接下那使刀的矮壯之人,也是凶險異常,一個照麵,雙刀相交,好在樊虎雖然內力修為未過4級,也是一身勇力,鬼頭刀雖沒有被磕飛,但也是虎口發麻!

  一愣神的時間,被那使刀之人,右手刀在空中劃出美麗的線條,這刀在旁觀者眼內刀法優美自然,但在樊虎的眼中,長刀在自己鬼頭刀的空隙間穿行無阻,自己便像赤手空拳一般,手中鬼頭刀絲毫起不了阻擋的作用。“噗--”長刀劃過,樊虎左胸即被劃傷,皮開肉綻,鮮血迸流!!

  那使刀之人冷酷的眼睛眨都沒眨,稍一停滯,仍然刀指文清,直射而去---

  不管如何,這為首兩個刺客,被樊虎、連明舍命一擋,身形還是滯了一滯,後麵的多睿袞,負刀而立,雄偉如山,麵如冷鐵,手中那五尺戰刀寒氣逼人,名曰---龍尾戰刀,乃是女真部落第一任族長的戰刀。

  “殺!”多睿袞一聲長嘯,凝聚畢生功力,雙手緊握龍尾戰刀刀柄,長刀迅速劈出,月光下,化出萬道光芒,一時如長江大河,卷起一波巨浪,直指第一個衝過來的高瘦刺客,當真是義無反顧,勇不可擋!

  多睿袞知道,這為首兩個刺客,功力都在5級以上,這瘦高的使劍之人尤其厲害,內力修為肯定在自己之上,至少是五級中階,戰力更是連跳兩階達到了5級巔峰,三尺長劍幻化出漫天劍影,多睿袞眼前盡是銀芒,一束束勁銳的氣流,在空中互相激撞,帶起一陣陣狂台---

  今日長街之戰,將是眾兄弟出道以來,最為凶險的一戰!常羽春尚在十丈之外,自己能不能擋住這為首兩個刺客的致命一擊,將直接決定眾兄弟今晚的命運!

  特別是文清已然受傷,不知道有多重,對方的首要目標也正是文清,還有那暗中未露麵的超一流射手,不知道內力如何,但配合無堅不摧的利箭,戰力足以當五級中階強者使用!對方有備而來,即使常羽春及時趕到,己方也必將陷入苦戰。

  自己現在是文清身前最後一道防線,不但要守住,而且要盡力爭取到常羽春趕來---

  多睿袞是抱了決死之心,我死無妨,要死,也要拉這武功最高的瘦高刺客給老子墊背!!!

  那瘦高刺客,見多睿袞奮力一刀劈來,發出強大的殺氣,足以匹敵5級中階強者,漫天刀鋒,連自己臉上的黑巾,都被刀氣刮得獵獵作響,知道今日這多睿袞是拚了命,勇往直前,完全沒有防守,看其麵上表情,更是視死如歸,這完全是不要命,同歸於盡的打法!

  那瘦高刺客也不禁躊躇,自己的目的是後麵那個文清,可不想把命陪給這不要命的小子,隻遲疑了一瞬間,長劍改刺為砍,點點劍影,化為一道劍幕,迅速砍向多睿袞握刀的手腕---

  多睿袞屹立如山,龍尾戰刀刀勢未減,義無反顧,直接劈向後麵趕上來的那個矮胖的使刀強者。配合腳下堅定的步伐,場麵悲壯之極!
作者: 乂MAN哥乂    時間: 2016-9-6 05:16 PM

第41章 長街:誰敢橫刀立馬唯我常大將軍

  這時,那瘦高強者眼角瞥見常羽春高速而來,心中露出詫異之色---

  今日偷襲,隻聽說對方有一個五級初階強者,沒聽說還有一位內力修為更高的五級中階強者啊?!

  此時他如果合矮胖強者之力,相信三個回合,就能擊傷多睿袞,但對方又有一個五級中階強者全速狂奔而來,目標文清尚未擊殺,哪還有心思去管多睿袞,長劍迅疾繞過多睿袞,直刺多睿袞身後的文清!

  此時,多睿袞已和那矮胖的刺客刀劍相交,他連擋兩位五級強者,眼角撇處,高瘦刺客撇下自己,寶劍仍然直指文清,知道自己這次心有餘而力不足,隻能先擋住眼前這個矮胖刺客,若是再讓這個刺客過去,就是常羽春到了,也救不下文清!

  即使這個矮胖刺客,內力修為也接近5級中階,多睿滾就是正常情況下,也不見得能擋住對方,現在就看誰更狠,誰更不要命了。

  從八名刺客飛身躍下屋脊,到擊傷樊虎、連明,再到多睿袞長刀劈出,隻是呼吸轉瞬之間。

  文清剛剛雖然受了重創,但一直神情緊張,也顧不得左肩上的傷口,見那瘦高刺客攜劍刺來,銳利生風,一股強大的殺氣,隨著洶湧而至的氣流衝奔而來,當中另有一點尖銳的寒氣,破空疾至!

  大敵當前,文清心如止水,勉強提聚全身內力,右手軒轅刀迅疾迎上,也完全是拚命的打法!!

  那瘦高刺客,如果長劍繼續前刺,定會把文清前胸刺穿,可與此同時,那瘦高刺客的腦袋就得搬家,畢竟文清手中握著的,是天下第一寶刀,無堅不摧!

  其實文清本想用軒轅斬斷對方長劍,但自己已然負傷在前,力道隻能發揮六成,也就勉強維持4級初階的修為,雙方的內力差距不是一階兩階這麼簡單,這種情況下,軒轅刀的戰力也是大打折扣,所以不敢肯定能一刀斬斷對方長劍。

  那瘦高刺客一看,今日這文清、多睿袞幾個倒像是亡命之徒,悍不畏死,用的都是拚命的招式,也不願冒險,長劍一閃,直奔文清刀背而來,“當---”的一聲刀劍相交,文清就感覺一股巨力襲來,對方5級巔峰的戰力透過刀柄,重重直擊自己胸口,身子就勢翻滾出去,喉嚨一鹹,“噗---”張口噴出一口鮮血。

  那瘦高刺客見一擊得手,眼角獰笑,複又挺劍向文清刺去,這一劍淩厲無比,如毒蛇吐信般,文清先躲鐵箭,再硬接了這五級巔峰強者一劍,心力交瘁,再也無力躲過去了,兩眼一閉,心道:今日不該背著大老婆親那公主將軍,報應來了,自己大老婆還沒娶,難道這條小命,就要交代在這長街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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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恰在此時,就聽空中一聲爆喝“殺!!!”,如晴天霹靂一般,一個鐵塔一般的身影,夾著雷霆萬鈞之勢而來,長刀化出一道閃電,急風暴雨般罩向那瘦高刺客---正是戰神常羽春趕到了。

  那瘦高刺客眼中現出駭然之色,萬沒想到對方這個五級中階強者,全力施為之下,竟有如此霸道的戰力!

  也顧不得再追殺文清,長劍迅疾上揚,“當當當---”,連擋了常羽春三刀,由於常羽春是生力軍,震怒而來,那瘦高刺客連過單雄信、連明、多睿袞三關,又和文清交手一招,真氣有些不濟,被常羽春連劈三刀,竟“噔噔噔---”踉蹌退了三步,地上留下一隻隻深達一寸的腳印,麵上一片灰白,似是吃了暗虧。

  “嗯!”文清暗讚,常羽春這氣場不是蓋的,戰神之名也不是吹的,遇強則強,長刀散發出來的戰力,至少是5級巔峰,當真是誰敢橫刀立馬,唯我常大將軍啊!

  常羽春如鐵塔般的身軀擋在文清身前,心中也是凜然,這刺客戰力已過五級巔峰,但如果不是前麵急著追殺文清,耗費了不少真氣,否則一對一對決,對方驟然發動之下,自己未必是其對手,好在這段日子裏,玉梅在指點文清武功的同時,也對常羽春的武功進行了點撥,讓常羽春受益匪淺,穴道已經衝開了65個,離五級高階隻差一個穴道,即使這樣,現在就是贏他,也得搭上半條命!

  此時,秦叔寶和張飛也緊隨其後飛速殺到,常羽春眼睛始終盯著那瘦高刺客,頭也不回沉聲對二人吩咐道:“先去幫單雄信、王伯當,絕不能讓一個刺客過來,這裏交給我!”

  秦叔寶和張飛知道常羽春如此說,自有他的道理,如果常羽春都擋不住這個刺客,他們兩個上去也百搭,倒是後麵的兩個兄弟,快支撐不住了!

  現在也沒時間猶豫,二人也不搭話,繞過常羽春和多睿袞,直接撲向後麵那幾個刺客。

  “五弟莫慌,某家來了---”秦叔寶見單雄信渾身是血,大喝一聲。

  “伯當兄弟,俺張飛來也!”張飛高叫著,直接向王伯當奔去。

  中間,樊虎和一名刺客抱在一起,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原來樊虎也是悍勇無比,雖然身負重傷,卻牙咬堅持,後麵上來的六名刺客,有一人趁其他5人纏住單雄信、王伯當,借機從南側繞過王伯當,就想上去偷襲多睿袞。

  樊虎也知道,多睿袞是擋在文清身前的最後一道屏障,對付那個矮胖刺客已然吃力,哪還經得起二人夾擊?於是將鬼頭刀擲向那名刺客,趁那名刺客用刀磕飛長劍的瞬間,就勢抱住那名刺客,雙眼赤紅:“敢傷我兄弟,那就一起死吧!”,二人在地上纏鬥了一番,都不動了。

  單雄信、王伯當合力接住剩下五名刺客,時間雖不長,但從一開始就險象環生,這幾名刺客都是四級高手,有兩個還是戰力4級高階以上的高手,而且個個悍不畏死,兄弟二人很快就人人帶傷,尤其是王伯當,隻有4級初階的修為,實力上與對方明顯不在一個檔次,腿上挨了一刀,走路已然不便,猶自浴血酣戰,苦苦支撐:“傷我兄弟,就從我身上踏過去!”

  正當秦叔寶趕到單雄信身邊之時,西麵屋脊上,“嗤---”又一聲尖銳的破空之聲傳來,直奔單雄信!

  單雄信內力修為隻有四級中階,之前身上已然多處負傷,傷痕累累,又獨立麵對3名4級中階以上高手,明知對方是明箭連珠,必是躲無可躲,避無可避!

  就見他臉上慘然一笑,“啊!”的狂吼一聲,身子不躲反進,繼續揮刀向前,那對麵的三個高手,眼中第一次現出恐懼,沒想到這單雄信會真不要命,如此慷慨赴死,一愣神之間,兩支利箭呼嘯而來,穿胸而過,帶起漫天飛血,單雄信再次狂吼一聲,一刀將一個4級中階刺客砍為兩段,身上又挨了其他兩個刺客一刀一劍,虎軀一震,向後就倒---

  “五弟!!!!!!”秦叔寶在瓦崗寨,別看平常對單雄信橫眉瞪眼,卻與這個五弟關係最好,見狀,心疼的肝膽俱裂,上前一把扶住單雄信的身軀。

  就見單雄信嘴角流血,視死如歸笑道:“王家大小姐就拜托二哥照顧,將來得了天下,記得給五弟封個官職......”說罷,含笑而逝。

  “啊!!!!!!”秦叔寶仰天一聲悲嘯,虎目之中睚眥俱裂,揮雙鐧就向對麵兩個刺客砸去,那兩個刺客剛才被單雄信嚇傻了,一時被迫退了兩步愣在當場。

  張飛奔到王伯當身邊時,王伯當也是搖搖欲墜,張飛一劍,正好擋住其中一個4級高階刺客刺向王伯當的必殺之劍。

  “這裏交給俺了,伯當兄弟,你且邊上休息一下---”張飛環眼圓睜,氣的“哇呀呀”爆叫,揮劍就向那兩名刺客砍去。連著看到三個兄弟倒在血泊之中,他後悔今日沒帶丈八蛇矛,否則,一定把對麵這兩個刺客,直接刺成羊肉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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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說常羽春和文清這邊。

  那瘦高刺客見一擊沒能擊殺文清,暗暗搖頭,心中暗叫可惜,今日千算萬算,沒想到對方竟有兩個五級強者!

  而且麵前這個五級中階強者,橫刀屹立,如戰神一般,殺氣如千軍萬馬狂奔而來,氣度上有過之而無不及!自己沒吃之前的暗虧,也根本就沒把握能在短時間內單獨擊敗對方,不過刺殺不成,隻能寄希望和那暗中的超一流射手攜手配合,硬碰硬先擊敗眼前這個五級中階強者!

  於是放開雜念,輕提長劍,遙指一丈外的常羽春,調勻真氣,稍一停頓,一言不發迅疾撲向常羽春,長劍貫滿真力,一吞一吐間,化成點點寒光,如千萬條銀蛇,漫天鑽動。

  那邊,常羽春獨立麵對那瘦高刺客,全神貫注,還不知道單雄信已然戰死,他收攝心神,累年的苦修使他瞬即進入寂靜的極致!眼見那瘦高刺客驚天動地的一擊,三尺劍像銀蛇一般刺來,淩厲的速度落在常羽春的眼中,卻是緩慢之極,他可以看到長劍由慢至快地往他刺來,在空中畫出一道華麗的弧線,待長劍推至身前三尺,才長嘯一聲,手中厚背刀閃電擊出!

  他心中明白,目前表麵上雙方勢均力敵,但今日恐怕要陷入苦戰之地,自己這方,文清猝不及防之下已然受傷,能否再戰已成問題,樊虎、連明畢竟內力未達到4級初階,隻接了對方兩招,一個照麵就失去戰力,多睿袞麵對那個接近5級中階的矮胖刺客,能守住不讓他前進半步,已是萬幸---

  單雄信、王伯當力抗對方五六名4級高手,已是人人帶傷,岌岌可危,更為嚴峻的是,對方那個隱在暗中的超一流射手還未露麵,威脅更大!

  他其實也知道,象這種超一流射手,將內力灌注在鐵箭之上,每發出一箭,戰力無匹,都能對己方形成致命殺傷。

  但這種箭法有個弱點,卻是要消耗大量內力,若果讓他恢複戰力,再發出第三波鐵箭,加上麵前這個戰力五級巔峰的強者,就是自己內力達到六級初階,也抵擋不住!所以,必須在對方那超一流射手恢複體力之前,擊退麵前這個瘦高刺客!

  於是常羽春揮刀,氣勢如虹,迎向那瘦高刺客,這一刀像波浪般起伏向前,每一次沉下,每一下冒起,刀勢反而更趨緩慢。沒有人再覺得那是一支死物的長刀,而是像條有生命的毒龍,隨著無形的滔天巨浪,一起一伏向一丈外的瘦高刺客撲攫而去---

  十幾招後,那瘦高刺客雖然攻少守多,又連退兩步,但無短時間內落敗的跡象,明顯就在等那超一流射手恢複體力,常羽春見短時間內無法擊退對手,心中越發不安起來,他始終忌憚那暗中的超一流射手,手中厚背刀更是一浪快過一浪!

  常羽春也是暗下狠心,今日就是拚著受那箭手一箭,也誓要將這瘦高刺客斬於刀下,為兄弟們贏得全身而退的時間!

  長街之上,眾人都在苦戰,隻有兩個人此時腦子是清醒的,一個是受了重傷的文清,另一個,恐怕就是那隱藏在暗中調息的超一流射手了!

  文清手握軒轅刀,跪坐在赤兔馬的身體旁,赤兔馬剛才替文清擋了那必殺的第二箭,已然倒地不起,正好成為了文清的一道屏障,雖心痛馬兒,但此時哪還有精力細看,文清也不敢站起身,怕讓常羽春分神,左肩傷口火辣辣鑽心地疼,也確是起不了身---

  文清計算著,常羽春和那瘦高刺客,前後已然打了十幾招,那超一流射手上一次,目標對準單雄信,目的是保證後麵的刺客們能繼續纏住秦叔寶和張飛,不讓二人騰出手來。

  這第三撥箭,肯定會繼續朝自己和常羽春射來,自己目標變小,射常羽春的可能性最大,而常羽春本來就麵對一個戰力五級巔峰的強者,哪還有精力再防暗箭?!

  文清暗下決心,隻要那超一流射手再射出第三波箭,自己就是拚了性命,也要幫常羽春擋上一擋!他不知道,常羽春今日,同樣也是抱了必死之心......

  若是常羽春受傷,兄弟們的防線就將形成連鎖反應,瞬間崩潰。難道今日這長街,就是眾兄弟埋骨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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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長街東麵,一道氣脈悠長的長嘯由遠而近,一聽就是5級初階以上強者,眾人盡皆變色,不知道來的是何人,現在雙方都陷入苦戰,刺客一方在等超一流射手恢複體力,文清這一方則希望盡快打破僵局,現在,就是來一個4級中階高手,都有可能成為壓垮對方的最後一根稻草!

  就見一道曼妙的白色身影,飛簷走壁,身形飄逸,身子輕輕轉動長裙散開,舉手投足如風拂揚柳般婀娜多姿,手提一柄金刀,如行雲流水一般從東麵急速飛來,到了刺客出現的那道屋脊,手中一道金光閃耀,直奔那超一流箭手藏身之處,就聽那箭手一聲悶哼,“嘩啦啦---”墜下對麵院內,似已受傷!

  那白色身影也不追趕,身子毫不停滯,左腳一點房簷,越過秦叔寶、張飛等人對戰的位置,金色長刀如白虹貫日,氣勢驚人,直奔多睿袞的對手---矮胖刺客......

  好俊的輕功!內力至少接近了5級中階的修為,戰力則可達5級巔峰!

  那曼妙的白色身影似是在哪裏見過,說不出的瀟灑飄逸,一身白衣,在眾人眼中,竟是光芒萬丈!

  當文清眯眼看清對方身影時,心中大定,非是別人,正是今晚自己剛親過的公主將軍------金將軍,白牡丹,太平公主!

  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啊,你來的也太是時候了!

  太平公主本就是差一個穴位就能達到內力5級中階的修為,加之天下第三寶刀烈焰刀在手,戰力可以提升兩階,足以挑戰5級巔峰強者......

  那矮胖刺客正與多睿袞酣鬥,就見一道金光直奔自己脖頸而來,嚇得魂飛魄散,他和多睿袞的對決,漸漸占了上風,多睿袞肩上已然帶傷流血。

  若是在平日,雖然對方內力接近5級中階,但多睿袞不可能在如此短時間就負傷,隻是因為多睿袞怕常羽春分神,不敢讓這矮胖刺客越過自己,自然在打法上要相對被動許多。

  但多睿袞依然以命搏命,象釘在地上一般,寸步不退,今日那矮胖刺客,就是刀能過去,身子也得留下!

  那矮胖刺客沒想到半路殺出個外人,而且這人武功竟然在自己之上,似乎,似乎,還是個女人!

  不但是個女人,而且是個極其性感的女人!!

  如此一分神,被太平公主的烈焰金刀,“哢嚓---”一聲,一刀便斬斷了矮胖刺客手中的長刀!

  多睿袞龍尾戰刀順勢在其左胳膊上劃了道口子,鮮血橫流,那矮胖刺客見今日刺殺文清已然無望,“噓---”衝眾刺客打了一聲呼哨,轉身就往來路的房頂退去,太平公主的戰力至少高過他兩階,單打獨鬥都打不過,何況還有戰力同樣達到5級中階的多睿滾---

  前麵那個瘦高刺客也是虛晃一招,跳出和常羽春的戰團,縱身離開,飄身上房。

  常羽春也不追趕,趕緊回身護住文清,他也不知道文清傷勢如何,總之,絕不能再讓刺客有機可乘!

  “莫走,留下命來......”秦叔寶因為五弟單雄信當場陣亡,已然殺紅了眼,身上也濺了一身血,不知是刺客的,還是自己的,見對方要撤,雙鐧奮力一擊,將斷後那個4級高階刺客,打得腦漿迸裂!

  “想走,沒那般容易......”張飛正自苦戰,對方一個刺客轉身就走,壓力頓輕,他那肯罷手,另外一個四級中階刺客稍稍晚了一步,被張飛一劍刺了個透心涼!

  “嘿嘿,伯當兄弟,小弟我幫你幹掉了一個......”聽邊上的王伯當沒反應,張飛趕忙奔過去,見王伯當坐在地上,腦袋耷拉著,麵目安詳,象睡著了一般---

  “伯當兄弟,伯當兄弟......啊......你們這些天殺的刺客......”抱著王伯當尚未冰冷的軀體,張飛仰天放聲大哭!

  可惜了王伯當,他也是一員虎將,青龍刀在手,也許還能支撐一時半刻,但他今日手中的單刀太輕了--

  長街血戰,太平公主在千鈞一發的關鍵時刻趕到,拔烈焰刀擊傷那超一流射手,飛身斬斷矮胖五級刺客的戰刀,驚退了眾刺客,總算救下文清一命!!!

  ##########

  雖說上文描寫了這麼多,實則雙方交手也就電光火石之間,其實刺客一來一去,前後不過半炷香的時間,雙方卻有八個4級以上高手血濺長街,這一戰,端得是驚天地、泣鬼神,慘烈無比。

  仔細算來,今夜長街血戰,竟然有5位武林榜前100位的強者參與,加上一個可當5級中階強者使用的超一流射手,齊聚長街廝殺,武林之中,近十年也未曾有過如此慘烈的搏殺!

  特別是對方一身黑衣,麵帶黑巾,貼身肉搏,始終不曾說一句話!

  即使對方戰死的那四名刺客,連哼都沒哼一聲,來者9個人,看來不止是高手這般簡單,而且是絕對的死士!下手處處殺招,絕不拖泥帶水,刀刀致命,悍不畏死!

  能動用兩個五級強者,7個四級高手參與刺殺,這背後的力量簡直太可怕了,可怕的嚇人!!

  今日若不是太平公主及時趕到,挽狂瀾於即倒,加之對方一擊不中,不願戀戰,文清等眾兄弟,後果如何也未可知---

  ##########

  見己方這邊折了單雄信、王伯當,樊虎、連明四個兄弟,張飛哭罷,提劍就要追下去,文清見狀,趕緊喝道:“張飛不可,窮寇莫追......”

  “他奶奶的,暗中偷襲,算什麼英雄好漢!”張飛提劍回身,猶自憤憤道:“有本事和你張爺爺真刀“真”槍打一架!哎呦......”這才發現左胳膊上有點疼,剛才精神高度緊張,光顧打殺,沒注意到自己竟然也受傷了。

  文清雖然肩頭受了一箭,好在赤兔馬幫文清擋了一層勁力,否則這一箭下來,非要把文清釘在地上不可,想想眾人都有些後怕,背心隻冒涼氣---

  對方那個超一流射手,配合這超絕的箭術,實戰中足以牽製一個五級中階以上強者,戰場上則足以在萬馬軍中,點殺對方主將!

  那人不知內力有沒有突破5級,但單從箭法上講,已高過這邊的箭法第一高手多睿袞,看來當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天下英雄輩出,得收了之前輕視高傲之心---

  站著的常羽春、多睿袞、秦叔寶、張飛直到此時還不敢大意,各提兵刃,背靠背圍成一圈,將文清護在中間。

  太平公主則麵對刺客逃走的方向,站在最外麵,白皙華貴的臉上,麵無表情,神情肅穆,一臉戒備之色,5級中階內力籠罩全身,剛才內力激發之下,她已經悄然衝破了一個穴位,真正到達5級中階修為了---

  文清心中暗歎:罷了,這公主將軍到底是久經戰陣的五級強者,不但戰力無匹,而且戰法驚人,飛奔之下,就製定好應對之策,先是擊傷對方的超一流神射手,免除了眾人的後顧之憂,接著沒有直接麵對最強的瘦高刺客,而是直接合多睿袞之力,擊傷矮胖刺客,造成對方全線潰退。沒有沙場死戰的經驗,不可能在如此短時間之內,想出如此周密的戰術!

  剛才這公主將軍一身金色刀氣罩在身上,華貴中透著剛烈,真不愧金將軍,白牡丹的稱號,說不出的英姿颯爽,直教人,直教人......

  呸呸呸,不能往歪處想,不能對不起大老婆......

  “二哥---”文清右手提軒轅刀,強忍左肩上傷痛,抬頭對秦叔寶說道:“先去去看看那樊虎幾位兄弟,是否有救---”

  “好!”秦叔寶趕緊奔過去,俯身一一查看倒下去四位兄弟的傷,幾乎都是擊中要害,默然回來,搖搖頭,沉痛說道:“沒救了......”沒想到今日真應了當初歃血結拜之時,為兄弟兩肋插刀的誓言,不禁悲從中來---

  “哎,多好的兄弟啊......”文清眼光泛淚,痛心疾首:“這四位兄弟都是頂天立地的熱血男兒,竟為全兄弟之義,死戰不退,和咱們呆了幾天,剛混熟,這人說沒就沒了......”

  “嗯---”邊上常羽春、秦叔寶、張飛一聽這話,雖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但那眼淚“唰”的一下,就流出來了......剛才那般凶險,多睿袞連眉毛都沒眨一下,現在卻是泣不成聲---

  文清這才有機會查看赤兔馬的傷勢,手撫赤兔馬,那馬兒剛才還有一口氣,一直睜眼看著文清,似是有千言萬語要說,見文清危險已過,竟然象如釋重負一般,眼中漸漸失去光彩---

  “馬兒......”文清心痛不已,抬手輕輕合上赤兔馬的雙眼,眼淚再也忍不住“嘩嘩”流下來,這赤兔馬和自己一起呆了三年,雖不會說話,但情同手足。

  沒想到今夜長街一戰,竟是這馬兒舍命救了自己一命,這世上,有些人連這馬兒都不如,今後,到哪裏再去尋如此通靈的寶馬良駒?!

  文清知道,今日眾兄弟吃了大虧,單雄信、王伯當,樊虎、連明四位兄弟陣亡,剩下參戰的5人,除了常羽春外,人人帶傷,主要在於眾兄弟還是臨戰經驗太少,特別是這種以命相搏,貼身近戰的經驗不足,再就是倉促應戰,缺乏配合,看來這方麵下來一定得抓緊練練了---

  這是第一次,對方估計沒想到文清身邊的兩個侍衛常羽春和多睿袞會是五級強者,投入力量不足,下次刺客再來,對手肯定更準備更充分,更加強悍,更加要命!

  文清不知道,對方一開始的策劃目標隻是他和多睿袞,原計劃派出兩個五級強者,足矣!因為這兩個五級強者戰力都在多睿袞之上,而文清的內力修為隻有四級中階,相當於殺雞用牛刀了。

  加上那個超一流射手,隻是為了防止發生意外,至於那7個4級高手,原本隻打算晾晾陣,就沒打算投入戰鬥!

  誰想到單雄信他們四個兄弟會臨時趕來?!這倒沒什麼,也不會影響戰局結果,關鍵是常羽春的因素,完全在對方的意料之外!

  常羽春為人沉穩低調,雖然住在孔府,但平常很少出來走動,文清平常一直願意帶著多睿袞出門,誰會想到一個大清關營長,身邊會帶著兩個五級侍衛啊!

  而且常羽春的內力修為已經超過5級中階,足以正麵抗衡一個5級巔峰甚至是6級初階強者,就是大漢帝國的幾個王爺,也不是人人都有如此奢侈的侍衛!!

  “兄弟---”此時,趙雲才帶著魏直成、張良和諸葛奔過來,魏直成幾人見單雄信四人陣亡,他們不象常羽春幾人曆經大戰,心堅如鐵,早已撲倒在地,失聲痛哭。

  趙雲剛才本想過來助戰,但又怕對方再有暗藏的殺手,魏直成、張良和諸葛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來個尋常的3級初階高手,就能象砍瓜切菜一般,將這三人斬殺殆盡。

  況且,子龍今日也沒帶兵刃,如此慘烈的搏殺,以4級初階的內力修為赤手空拳上來,隻能給哥哥們添累贅,遂一直呆在後麵,一邊小心護衛著魏直成等人安全,一邊緊張地為兄弟們捏把汗,指甲把手心都刺出血來。

  見對方刺客撤走,趙雲慌忙過來,也顧不得哭單雄信四位兄弟,直奔文清而來,見文清左半邊身子已被鮮血染紅,嘴角也是血跡未幹,趙雲滿臉關切之色,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公子,你怎麼樣,傷的重不重?”

  “公子我沒事,死不了......”文清一臉戚容,將口中殘血吐出,咬牙切齒說道:“兄弟們不能白死,我文清立誓在此,他日我若得勢,必讓那幕後之人,血債血還!!!......”

  “對,血債血還!”常羽春、多睿袞、秦叔寶、張飛等人齊聲大喝,夜空中,聲震四野,蕩氣回腸......

  就連前麵一直戒備的太平公主也為之動容側目,感動得熱淚盈眶:

  今夜這長街之戰,文清身邊的8位兄弟可謂悲壯之極,忠義感天動地!

  別看這小冤家平常嘻嘻哈哈,沒個正形,結交的幾位兄弟,確是響當當的好漢,世上少有的豪傑!

  這世上,同富貴的多,共患難的少,真能為兄弟兩肋插刀,視死如歸的,簡直鳳毛麟角,這小冤家倒底許了他們什麼好處,或是上輩子修了什麼福分,會讓這些當世豪傑,甘願為其慷慨赴死?!

  作為一個女人,太平公主永遠也不能理解男人間那種兄弟之情,遇到誌同道合、意氣相投之人,真的會為兄弟而死,甚至含笑赴死,死而無憾!

  這就叫---“義氣”!

  兄弟之間的義氣!!

  今夜這長街之上,太平公主就見到了幾個,他們是:

  單雄信!!!

  王伯當!!!

  樊虎!!!

  連明!!!

  大漢帝國創元19年7月16日夜,月圓,大漢後世陣亡將士錄中,收錄的前四位將士名單,正是:

  單雄信!

  王伯當!

  樊虎!

  連明!

  這一戰,後世稱為---長街血戰!
作者: 乂MAN哥乂    時間: 2016-9-6 05:58 PM

第42章 太平:不會把孔鶯鶯,也禍害了吧

  不多時,已有大批金吾衛從遠處趕來,那兩個一胖一瘦捕快,也衣衫不整帶著幾個人屁顛屁顛趕過來,太平公主側頭瞄了一眼街道左側民房,靜聽一會兒,這才收回烈焰刀,轉身疾步走到文清麵前。

  剛才太平公主飛身趕到,擊傷對方超一流箭手,與多睿袞合戰對方矮胖五級強者,電光火石間,看似瀟灑飄逸,實則凶險萬分,全賴一口真氣支撐!

  刺客撤走後,太平公主之所以始終保持戒備狀態,是因為她又敏銳發現自己身後---南側民房內,還有位強者潛伏,武功戰力猶在自己之上!

  隻是不知對方是敵是友,故不敢輕舉妄動,待確定對方已然撤走,太平公主這才有機會過來查看文清傷勢,一臉焦慮,關切之情溢於言表---

  之前聽得文清說話,聲音鎮定,咬牙切齒要為死去的四位兄弟報仇,太平公主還以為傷勢無大礙,沒想到這小冤家肩頭挨了如此重的一箭!

  “哎呀哦---”文清也知危險過去,疼勁上來了,再見公主將軍趕過來,不痛也痛了,呲牙咧嘴哼叫著,生怕公主將軍看不出他傷的有多重。

  太平公主今日在房內和文清打趣,早已把對文清的關係從替代品、好奇、關心,上升到一個微妙的層次,特別是文清走時那蜻蜓點水的一吻,就像在她內心平靜的池塘裏,激起了陣陣漣漪---

  原來那麼多美好的事情還沒經歷過,自己的青春才剛剛開始,怎麼心就能死了呢---

  當得知文清遇襲的警訊時,太平公主甚至都沒細想,這是否是一個陷阱,要不要再召集幾個劉府強者,就直接飛奔趕過來了,這要是在以前,是根本不可能發生之事,當真是---事不關己,關幾則亂啊!

  現在看到文清疼的呲牙咧嘴,雖說有些誇張,但也知如此重的傷,不疼才怪,真是看在眼裏,疼在心上,心道:自己還真的會為一個男人心痛嗎?本將軍不是真的看上這個小冤家了吧---

  也顧不得那許多,一俯身,玉指急點,封了文清左肩箭傷周圍的幾處穴道。

  嘴裏低聲急道:“你這個小冤家,有那麼疼嗎......”

  “公主將軍,”文清裝出很受傷的樣子:“真的很疼啊......”

  “叫你出風頭!”太平搖頭低叱道:“是不是你惹的“風”流債,人家找上門來了?下次別讓本將軍再來救你......”

  文清心道:唉!上次打皇孫時已然欠了這公主將軍一個人情,進禁軍又欠了一個人情,這次又再欠公主將軍一個人情,兩個救命之恩啊,這以後拿啥還啊......

  嘴上不服道:“哪有,我可一直守身如玉的,從來沒主動“勾”引過別的女人......”一想,不對,這話以後不能再說了,安樂公主已然把自己給占了,這守身如玉的話,以後沒臉再提了---

  “還貧嘴,不說話會死啊......”突然,太平目光轉向文清中箭傷口處,隻見傷口處隱隱有黑血流出,俏臉驚的花容失色:“不好!這箭上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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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這時,孔家少主孔孟嚐,帶著孔府的孔石秀、孔燕青等侍衛匆匆趕來。

  他今日晚飯後,到孔文舉那裏彙報文清買房的進展,孔文舉聽說文清有能力自己買房,而且指明要買八王府剩下的那片宅院,非常詫異,思忖良久,讓孔孟嚐務必攜朱家兩家之力,拿下那座宅院......

  二人正說著,就聽外麵家人孔石秀匆匆來報,說長街之上發生了刺殺事件,大批金吾衛和捕快已然趕過去了。

  孔孟嚐心中一驚,魏直成大哥等人正是說要去尋文清,再到秦淮河畔遊玩,不會是......於是趕忙辭別孔文舉,帶人全速趕來。

  孔孟嚐見文清傷勢頗重,似是中毒,也顧不得其他,連忙對太平公主說道:“公主,我帶他回孔府吧,我家小妹醫術高超,一定會救好他!”

  太平公主也素聞孔家小姐醫術高明,這中毒解毒,得是明白藥理之人才能做,自己也懂得一些解毒方法,卻都是一些尋常之法,若是耽誤了治療,隻怕文清這隻左胳膊是要廢了,倒是自己剛才封了他幾處穴道,應該沒有性命之憂---

  她可不知道,這箭毒雖不是見血封喉,但也非常霸道,饒不是文清從小吃了不少逍遙子的“糖果”,又吃了那黑蛇珍貴的蛇膽,哪支撐得到現在?!......

  這箭上的“毒”藥,原料珍稀,配置起來非常不易,不到萬不得已,不會拿出來。由此可見,對方刺客擊殺文清的決心,可謂是眼中釘,肉中刺,除之而後快,下足了血本!!

  “好吧,你們快把他抬回去吧……”太平公主讚同點點頭。她心中雖有不舍,也知時間寶貴,依依不舍地看孔孟嚐等人七手八腳把文清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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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小冤家,不會把人家孔家小姐,也給禍害了吧......”看著孔孟嚐等人離去的背影,太平公主自言自語道。

  今日這些刺客,背後一定大有來頭,能擁有如此可怕的殺手團隊,在九州大陸屈指可數,十有“八”九就是---契丹一係!

  但契丹使團這次來的人中,耶律雄已死,國師耶律楚材昨日已帶著耶律雄的遺體,和契丹使團離開帝都洛陽,耶律楚材是個明事理之人,內力修為也超過六級高階,明顯不是今日刺殺的兩個強者之一。

  契丹使團的其他人,若想發起刺殺行動,單方麵的力量肯定不足,因為契丹的五級強者同樣屈指可數,藏一個在使團中容易,藏兩個明顯不現實!

  蒙古使團最有可能參與其中,因為契丹、蒙古兩國一向同氣連枝。不過,蒙古使團今日一早,也離開洛陽了---

  就算蒙古使團參加,也不可能是那兩個五級刺客,因為蒙古五級初階以上強者的數量比契丹要少的多,除了蒙古大汗鐵拖雷外,就是國師鐵闊台,另外兩人,都在軍中任要職,不可能在使團之中......

  所以,這裏麵肯定有其他勢力介入,說不定就是大漢帝國內部的勢力,真要是追查下去,牽扯麵可能非常之廣,得回去和爺爺商量個應對辦法才是---

  倒是隱在暗處,最後離開的那個強者有點奇怪,很微妙,不知是哪方麵之人,也不知和投書示警之人,是不是同一個人?除了我們劉家能有這樣的人外,京城就隻有太子、獨孤、司馬家有這個實力!

  加上這暗中的強者,今夜這長街之上,竟有包括一個6級初階的強者,5個5級強者,加上一個戰力足抵5級中階的神箭手,武舉三甲,共20名高手參戰,傳出去必將轟動天下,武林中,近十年都沒有這樣的慘烈戰況了!

  今夜太平公主自己也沒想到,文清一個小小的大清關營長,身邊的實力竟然會如此之強!之前有多睿袞這個五級初階強者護衛,自己和爺爺就已然很詫異了,沒想到,還有一個比多睿袞更厲害的常羽春護衛在文清暗處,這文清的護衛實力,足以和東王相媲美了!!!

  今夜,即使自己不來,那9名刺客即使能擊殺文清等人,也要付出慘烈代價,看常羽春、多睿袞視死如歸的表情,常羽春等人臨死反噬,對方能全身而退的,也絕超不過兩人!

  這事,要不要和爺爺說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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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後,那兩名捕快處理完留下的四名刺客身體,靜靜立在太平公主身後,見太平公主在想著心事,也不敢過去打擾。

  “邢捕頭!”太平公主思索片刻,低聲喚道。

  “在!”胖捕頭躬身答道。

  “那些刺客身上,可有何線索留下?”太平公主沉聲問道。

  “啟稟公主,刺客早有準備,沒留下任何線索,不過......”邢捕頭欲言又止。

  “不過什麼?”太平公主轉過身,銳利的眼神掃過。

  “其中兩個使劍的高手,右手臂上,刺有條黑龍的刺青,兩個使刀的高手,胸口紋有一個狼頭的圖案。”邢捕頭不敢直視,低頭說道。

  “什麼?!”太平公主震驚道。右臂刺有條黑龍的兩人,不知是何來路,之前從未聽說過什麼幫派,手臂上刺有條黑龍?

  但,胸口紋有狼頭圖騰的,她與契丹鐵騎數次交手卻知道,那是契丹王族耶律氏、貴族蕭氏和蒙古王族鐵氏才有的標誌,草原民族崇拜狼,以狼作為圖騰。她之前已然隱隱猜到,契丹使團中還是有人參與了此次刺殺,就是不知道是否是耶律楚材親自下的命令,還有蒙古使團中,是否有人參與了此事!

  今夜還有一個細節,太平公主沒和文清他們說,隻有她一人清楚,就是那個隱藏在屋脊上的神箭手。

  太平公主一刀劈去,本想將對方硬弓斬斷,沒想到對方卻揮硬弓,硬擋了太平公主一刀!

  要知道,太平公主的烈焰刀,是當世四大寶刀的第三把,配合著劉家特有的絕世刀法---橫刀斬,尋常硬弓,就是鐵弓,也能一刀削斷,但對方硬擋了一刀,弓卻沒斷,隻是把對方震傷了。

  這世間,竟然有能擋得住烈焰刀全力一擊的硬弓?!太平公主從未聽說過......

  那可是天下第三寶刀啊!

  回去得問問爺爺!

  不過,太平公主烈焰刀的那一擊,也發現對方那個神射手並不是一個內力修為達到5級初階的強者,應該在4級高階。

  其實,太平公主不知道,那草原三個姓氏的狼頭還各有區別,隻有契丹和蒙古自己人,才能分出哪個是自己人,耶律氏的狼頭通常向前,蕭氏的狼頭通常向右,鐵氏的狼頭通常向左---

  “此事暫時不要張揚,也不要和我大哥說,待本將軍通報武相後,再做定奪!”太平公主認真叮囑道,太平公主的大哥,是指劉成裕的大兒子---劉誌夫。

  “諾!小的明白---”邢捕頭和小六子躬身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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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宮內,皇帝寢宮乾清宮。

  皇帝還沒睡,處理完一批奏章,正在和那個老僧下棋,突然,那老僧似乎覺察到什麼,下棋的手一頓,皇帝亦有所覺察,抬頭向宮外問道:“悟空回來了?”

  一道灰色的身影閃入,躬身道:“見過皇上---”發現老僧也在,“見過師傅!”

  “可是有了結果?”皇帝一臉嚴肅,虎目一掃問道。

  “回皇上,對方出動了兩個五級強者,加上7名四級高手,其中有一名戰力達5級中階的超一流射手!”悟空據實答道。

  “喔?!兩個五級強者......”皇帝有些吃驚,看向老僧,就連邊上的老僧,也露出詫異之色。相當於動用了三個戰力五級的強者,大手筆啊!

  “後來呢?”皇帝追問道。

  “文清這邊,前後也有9人參戰,除了武舉三甲秦叔寶、張飛外,還有兩個5級強者,其中一個是5級中階!”悟空簡短介紹道。

  “也有兩個五級強者?!是孔家的力量嗎?”皇帝不禁問道,索性把棋子放下,這棋看來也下不下去了。

  “不是,應該是文清自己的力量!”悟空頗為肯定答道。

  “當真?!”這次皇帝有些震動了,沒想到文清這邊的實力竟也如此強悍,擁有兩個五級侍衛!那不比自己那二兒子實力弱,這個文清背後的力量,恐怕還不止老二的力量!

  “正是!其中一個黑臉壯漢,戰力極強,與他對戰的刺客戰力瞬間可達5級巔峰,卻被殺的步步後退,我估計若是在馬上對戰,那黑臉壯漢足以挑戰6級初階強者!”悟空由衷讚道。

  “這般強?!”皇帝震驚道,悟空的實力他知道,極少如此誇人,若是他這麼說,那黑臉壯漢恐怕可以稱得上馬上戰神了!“那結果如何?”

  “雙方打了大概半炷香的時間,後來太平公主趕到,擊傷了對方的神箭手,對方才撤走,對方前後折了4個四級高手,兩個五級強者和那個神箭手都受了傷。文清方麵,則折了4人,文清也身受重傷---”那悟空說的輕描淡寫,但皇帝和老僧眼中,卻是驚異萬分,半炷香的時間,雙方就折了8個4級高手!幾乎人人帶傷,長街之戰,必是慘烈異常!

  “那文清的傷勢如何?”皇帝頗為關心。

  “文清被利箭所傷,可能中了毒,孔孟嚐已然把他接回孔府,應該無大礙---”悟空解釋道。

  “嗯......”皇帝微微點點頭,他知道,孔家小姐孔鶯鶯的醫術高超,應該不會有太大問題,沉聲問道:“還有別的事嗎?”

  “嗯......”悟空瞄了一眼老僧,稟報道:“回皇上,長街之上,在太平公主趕來的同時,後來還有一個強者從西北麵疾速趕來,隱在我的西麵,不知是敵是友,若不是我先期隱藏在那裏,根本就發現不了,其功力驚人,應該在7級初階以上!但看起來,不是刺客方麵的人!”

  “哦?!”皇帝有些吃驚。據他所知,這洛陽城內,功力達到7級初階的,除了眼前這位皇叔外,就是義弟劉光武---

  按照悟空描述,應該不是義弟劉光武,因為劉光武若趕來,應該與太平公主同一側的東麵!

  最近這帝都洛陽可真是夠熱鬧,表麵風平浪靜,實則暗流湧動,竟然來了7級初階的強者,那肯定不是刺客方麵的人,否則這個7級初階強者一個人,就可以將文清輕易擊殺!

  “皇叔可有察覺,這帝都最近來了什麼7級的強者?”皇帝轉頭問老僧。

  “最近確是有7級強者出現,不過如果不是刺客方麵的人,老衲想,應該是我那師侄女---”老僧心中知道,太子府也來了位7級強者,但不便幹預皇帝家事,對方沒有威脅到皇帝安全,自己也就沒必要提---

  另外,文清身後的力量,可能還有逍遙宮方麵的力量,自己隻是猜測,也還不能完全證實,所以也沒有跟皇帝提,今日聽悟空分析看,文清身邊兩個五級侍衛,極有可能就是逍遙宮安排的強者!

  “皇叔是說,那上麵山上下來之人?”皇帝似有所悟,用手指指西南方向問道。皇叔的師侄女,肯定不是少林弟子,內力修為能到了7級初階,隻有那上麵山上之人,有能力培養出來!

  “正是!”老僧微微頷首,笑道。

  “那朕知道了……”皇帝沒想到上麵山上之人會在此時出現,想來,已然有5年沒有出現江湖,一旦出現,就說明江湖中,要有大事發生了!

  好在對方從來也不幹涉各國朝政,自己這裏,又有小皇叔坐鎮,當不會出現大的波折---

  “要不要安排人手,截住契丹使團?”那悟空見皇帝若有所思,遲疑了一下,向皇帝建議道。

  “算了---”皇帝沉吟片刻,緩緩說道:

  “這幾個高手,若想隱藏形跡遠遁而去,如大海撈針,很難追索,人派少了不管用,派多了,動靜過大。

  那契丹失了大王子,正愁沒機會報複。兩國交兵,不斬來使,雖說對方這次有些過分,但若是大漢帝國公然劫殺契丹使團,傳出去,不明“真”相之人會說三道四,反倒授人把柄,給了契丹出兵的借口,就隨他去吧---

  不過,要飛鴿通知北方軍劉成裕那裏,在邊境上截住契丹使團,給耶律楚材一個警告,今次是因為看在對方大王子身亡,又是使團身份,文清等人也無大礙,才不追究,若是契丹再有人敢來洛陽生事,我大漢帝國必會讓其有來無回!”

  “明白!”悟空躬身應道。

  “嗯,悟空,你也辛苦了,下去休息吧---”皇帝微微擺擺手。

  “諾!”那悟空身形一閃,即無影無蹤。

  “皇帝,那沒什麼事,老衲也告退了---”老僧見天色已晚,也起身告辭。

  “好!小皇叔慢走,高公公,替朕送送小皇叔......”皇帝衝高公公吩咐道。

  看著老僧走遠,皇帝思索著心事:

  太子那邊,最近表麵上規規矩矩,暗地裏動作卻是越來越大,老三那邊,一回來就和獨孤家接觸上了---

  老二原本從不讓自己操心,文清這一出現,隱隱中把孔家、朱家都串起來,竟然牽一發,而動全身,局麵立刻就複雜化了,高公公派出去的人消息還沒傳回來,不知道那文清背後,除了老二之外,還有沒有別的力量!

  不過據自己金殿之上和校軍場之上觀察,那文清雖文武雙全,但性格上慵懶散漫,不像是有野心之人,這人的性格一旦定型,是很難改的,幾次下來,自己還真有點喜歡,或者說,不得不喜歡......

  若是文清能衷心為自己效力,在儲君爭奪中,如劉家奉行的宗旨,始終保持中立,倒是可以培養成劉家之外,大漢帝國另一股支柱力量,但自己也知道,沒有幾十年的時間,很難培養出一股可以和八大世家抗衡的力量,不過文清還年輕,有的是時間,可惜,自己卻真的老了......

  隻是這太子方麵也是,文清雖是老二的人,即使不能為太子所用,太子也不應如此急著除去,這不像是太子一向的風格......

  如果逼著文清這股力量倒向老三一邊,自己這身後的大漢帝國江山,就要分裂了!

  大漢帝國現在內憂外患,自己還不想剪除老三對太子的威脅,畢竟,老三身後有獨孤家和唐家的力量,這些世家在大漢帝國根深地固,隻是和太子暗中爭奪帝位,對自己還是忠心耿耿---

  目前,沒有任何理由治罪,就是治了罪,也隻能削弱,卻無法連根拔起,自己經歷過四子奪鏑,對三個弟弟都能容忍不殺,老三畢竟是自己的親兒子,何況尚無大錯,自己也下不去手!

  況且這個太子,自己現在也不是太放心,今夜太子方麵到底是不是有實際的力量參與刺殺還很難下定論,若是有太子的力量,至少這部分力量,自己是不知道的!

  想到這,皇帝自言自語道:“看來這洛陽城,現在是風起雲湧啊,太子這次,做的真的有些過分,朕要找太子聊聊了......”

  皇帝不知道,他的一念之仁,放走了大漢帝國未來13年麻煩最大的敵手,這是後話......

  ##########

  太子府。太子書房。

  “混賬東西......”太子蒼白的臉上滿是怒意,漲的有些發紅,把一個花瓶狠狠砸在地上,頓時摔的粉碎!

  地上,跪著廣慶王子和那個瘦高的貼身侍衛,渾身嚇得一哆嗦,廣慶王子臉上,一個紅紅的大手印,估計是太子剛才盛怒之下給打的!

  “為父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給為父在外麵惹事,做人要低調,你難道不知道,為父19年來一直小心翼翼,生怕被你皇爺爺抓住把柄,你以為,你做的事神不知鬼不覺,你皇爺爺就不知道?!”太子怒喝道。

  “那小子前幾日當眾打了孩兒,這口氣咱們怎能忍下去?!那以後太子府的人,還如何在洛陽城露臉?孩兒見那小子太過張狂,才讓秦舞陽出麵教訓他一下---”那廣慶王子猶自嘴硬,不服道。

  “你還嘴硬,你這哪是教訓一下,你這是當街殺人,還是刺殺朝廷命官,武舉的三甲!你以為劉家那邊查不出來?!況且,舞陽手中的力量,是為父我一直隱藏的力量,你皇爺爺也未必知道,是為父用來辦大事用的,這次,恐怕全讓你這豎子給暴露了!”太子怒不可遏。

  “太子息怒,都是舞陽莽撞---不過我們的人都隱藏了形跡,沒有留下任何線索,若是有人追查,也肯定首先會查到契丹方麵,不會懷疑到太子府這邊,畢竟,那文清和契丹有血仇在前,之前舞陽和二王子反複算計過,兩撥人也都是在城外彙合後,才一同進的城!請責罰舞陽一人,饒過二王子吧---”邊上那個侍衛秦舞陽,見太子動了真怒,慌忙替廣慶王子解釋。

  “你別插嘴!”太子知道,這個秦舞陽是個天生的殺手,因為自己當年對他有救命之恩,此人對自己的忠誠絕對可靠,轉過頭,繼續衝廣慶王子問道:“為父再問你,你讓舞陽去也就算了,為何還要動用契丹之人?!”

  “上次您不是讓孩兒去接的耶律雄嗎,後來在天上人間還吃了頓飯,聊的挺投機,那耶律雄死了,他們發誓要替耶律雄報仇,於是找到孩兒,孩兒覺得兩股力量湊在一起,把握更大一些,所以就,所以就同意了......”廣慶王子見父親問到契丹人,心裏發虛,諾諾說道。

  “此事耶律楚材知不知道?”太子盯著廣慶王子,厲聲問道。

  “他應該不知道,他們幾個是先佯裝離開洛陽,再借口有事和耶律楚材分開,然後潛回洛陽和舞陽他們彙合的......”廣慶王子聲音越來越弱。

  “糊塗!你隻讓舞陽去也就罷了,頂多按一個爭風吃醋、私自械鬥的罪名,你和契丹人聯手,那就是裏通外國,你懂不懂?!這是你皇爺爺的底線,是最犯忌之事,你知不知道?!為父19年的隱忍,差點就要被你這敗家子給毀了!”太子氣的渾身發抖。

  “啊---”廣慶王子這次臉嚇得有些白了,是真有點害怕了,哀求道:“父親救我......”

  “你這次,就是不用劉家查,你皇爺爺也知道,最近,為父發現,你皇爺爺安排有人手,一直盯著咱們太子府,你們那邊一有風吹草動,你皇爺爺立馬就知道了,你明日一早,陪我到你皇爺爺那裏負荊請罪去,一定要一口咬定,你氣不過那文清當街打了你,隻是為契丹人提供了幫助,並沒有派人參與。以你皇爺爺的性格,如果隱瞞不說,罪加一等,如果主動自首,應該不會把你怎麼樣,況且,那文清也沒死,就有的商量---”太子無奈說道。

  “好!孩兒聽父親的,明早就隨父親進宮---”廣慶王子聽說有救,象抓住救命稻草一般。

  “好了,你們再把當時的情況,和為父詳細說說......”太子這才冷靜下來,聽秦舞陽介紹當時的情況。

  秦舞陽就一五一十,把當時的情況描述了一遍,當然,稍微為自己這方掩飾了一下。

  “什麼?!”太子聽罷,震驚不已:“你是說,咱們加上你,出動了五位黑龍死士,加上契丹4個4級以上高手,竟然沒占到上風?”

  “本來占著上風,後來太平公主來了,我們才不得不撤下來---”秦舞陽辯解道。

  “那文清擁有兩個五級侍衛,而且沒有孔家參與,力量也是強的可怕!那為首之人,戰力竟在舞陽之上,這後麵,單靠東王的力量,也不可能做到---”太子若有所思喃喃自語,他對秦舞陽的實力非常自信,內力修為雖然表麵上是五級中階,發動刺殺攻擊,戰力瞬間可以達到五級巔峰。隻是這戰力不可持久......

  “好了,你們下去吧,容為父再想想,不過,舞陽這段時間到城外避一避風頭,順便,替本太子好好訓練黑龍衛,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能動用!這黑龍衛絕不能再有閃失---”太子一擺手,廣慶王子和秦舞陽,如逢大赦,趕緊爬起來,退了出去。

  廣慶王子走後,太子輕喚了一聲:“掌教請出來吧---”

  蠟燭的燭光一閃,一個白色身影閃出:“太子有何吩咐?”

  “掌教行走江湖,見多識廣,你分析看看,那文清背後的力量,除了老二的力量外,還會有誰?”太子詢問道。近幾日,若不是這掌教在太子府,太子也不會發現父皇竟然安排人一直盯著太子府,看來,有一個7級強者在府內坐鎮,耳目要靈通很多!

  “昨日我了解過,那文清在校軍場使的刀,很有可能是失傳20年的軒轅刀!”那掌教緩緩說道。

  “什麼?就是那天下第一寶刀---軒轅刀?!”太子吃了一驚。

  “正是!否則也不會讓那文清瞬間提升3級戰力,軒轅刀之前在逍遙子手上,能傳給那文清,必然是嫡傳弟子,所以那文清背後的力量,應該是逍遙宮無疑!”那掌教自負武功,見識天下少有,非常自信說道。

  “難怪---本太子就猜測,老二沒有如此強的力量支撐那文清,原來有逍遙宮的力量存在!”太子恍然大悟,他對逍遙宮也略有耳聞:“那......以掌教手中掌握的力量,能否抗衡逍遙宮?”

  “逍遙宮弟子不多,但個個武功高強,又有武林榜前五的逍遙子坐鎮,我手上的力量,人數雖多,但高級別的強者太少,恐怕難以抗衡---”掌教微微搖搖頭,他還是有自知之明,逍遙子手握軒轅刀,連天下武功第二的大喇嘛都敢挑戰,就是他師傅出麵也打不過啊。

  “本太子原打算,那文清的出現,雖然對洛陽時局有所影響,但老二那邊隻要沒有非分之想,那文清無論使用多大代價也要爭取一下,如果爭取不過來,能保持中立,別倒向老三那邊,對本太子的登基也不會造成太大影響。如果真要倒向老三那邊,不得以,才用最後一招強力抹去,將其扼殺在搖籃裏!如今看來,逍遙宮的介入,那今後對這文清,還不能輕舉妄動?”太子有些泄氣。

  “對!如果真是我方親手除掉文清,逍遙宮的報複將是難以想象,我想太子您也不想在這個時候節外生枝。

  不過也不盡然,我建議,我手中的力量,抗衡不了逍遙宮,但魔宗的力量卻足以摧毀逍遙宮!

  我們這邊目前要做的,還是盡力先爭取文清過來,近日,不妨禮賢下士,去會一會那文清。

  如果能爭取過來最好,如果爭取不過來,太子可以設一個圈套,讓皇帝對文清生出疑心,將其排擠出洛陽---

  文清出了洛陽,隻要去了北方軍或東北軍,就是契丹的勢力範圍,屆時,太子可利用此次文清斬殺契丹大王子之事,挑起契丹的仇恨,隻要契丹魔宗出馬,文清插翅難飛!”那掌教分析得頭頭是道。

  “好!掌教一席話,讓本太子茅塞頓開,孤自從有了掌教之助,感到如虎添翼,心中踏實很多---”太子滿意稱讚道。

  “太子客氣了。”那掌教謙遜道。
作者: 乂MAN哥乂    時間: 2016-9-6 06:26 PM

第43章 鶯鶯:本姑娘是救死扶傷你別多想

  武相劉府。劉光武書房內。

  剛才太平公主回來,不能再飛簷走壁了,本想從正門直接回自己閨房,沒想到爺爺劉光武在書房外負手微笑看著自己,知道自己剛才出門還是被爺爺察覺,趕緊過來見禮。

  二人回到書房,劉光武見太平公主衣衫不整的樣子,詢問道:“剛才發生何事了?你匆匆忙忙就往外趕?”

  “回稟爺爺,是這樣---”太平公主隻好把長街血戰之事,一一解釋給爺爺聽。

  “孫女是說,投書示警之人,內力修為達到六級初階了?!”劉光武聽罷,胸中波瀾起伏,但麵上卻非常平靜,向太平公主問道。

  “正是!”太平公主微微點頭。

  “喔......”劉光武喃喃念叨,這洛陽城,居自己所知,內力修為到六級的,隻有孔文舉,獨孤如願和司馬述,再加上昨日已然離開的耶律楚材,一共4人,太子府藏龍臥虎,也極有可能隱藏六級以上的強者。

  可這幾個人,耶律楚材恨不能文清早死,司馬述因為大兒子被打,二兒子被文清擊敗,不幫契丹人就不錯了,若是孔文舉,自會調動孔家力量參戰,根本不需要借助劉家力量!

  太子方麵因為廣慶公子被打,是否參與了此次刺殺都有嫌疑,那最後就剩---獨孤如願了,文清幫安樂公主解圍,獨孤如願出麵示警倒也合情合理,但獨孤家加上南王的力量,也足以滅了刺客,為何還要讓劉家出手?難道,暗中還有一支力量?劉光武抬頭望向西方,久久不語。

  太平公主見爺爺陷入沉思,也不便打擾。

  “刺客的身份,可留下何線索?”劉光武沉思良久,又問道。

  “嗯,對方精於刺殺,沒有留下具體線索,不過,孫女查了一下,有兩個戰死之人,胸口紋有狼的圖騰,孫女判斷應該是契丹或蒙古人,另外兩人,右臂上有黑龍的刺青,不知道是何身份---”太平公主據實答道。

  “噢?契丹人,可以肯定參加了這次刺殺,至於刺有黑龍之人......”劉光武眼睛一亮,“難道是消失了8年的黑龍衛......”

  “黑龍衛?黑龍衛是何人的力量?”太平公主驚問。

  “黑龍衛出現的時候,你還小---”劉光武麵色凝重介紹道:

  “創元8年,皇帝曾經在出巡途中,路經河南郡原陽縣的博浪沙時,遭到一群不明身份的死士刺殺,史稱---博浪沙血戰。

  那群死士,個個內力修為都過了4級初階,而且悍不畏死,其中三個帶頭之人,戰力上聽說分別達到了6級中階和5級巔峰,其他還有6名戰力達到5級初階以上的殺手!

  當時爺爺我雖未參戰,但你大伯劉成裕作為禁軍主將,三叔劉成周作為左羽林第一師師長,你大哥劉誌夫作為禁軍第一團團長,劉誌噲作為禁軍第一營的一個排長,卻是都率部參戰了。

  幸虧大漢帝國先後趕到的5級以上強者也達到了9人之多,其中兩人當場戰死,一人後來重傷而亡。當時造成禁軍第一團、第三團包括49名4級高手在內的600餘名禁軍將士陣亡,才最後擊退那批死士!

  那批死士也前後陣亡了53人,其中包括4名戰力5級初階以上的殺手,為首的三人最後還是帶著大部分人殺出重圍逃走了,其中那個戰力6級中階的強者身負重傷,估計就是能活下來,也得殘廢---

  由於不知道名字,後來李秋水在修訂武林榜時,把後兩個戰力5級的刺客,做為殺手榜前兩位也列了進去!幾年下來,那個戰力在5級巔峰的刺客如果活著,戰力應該至少能突破6級初階。

  禁軍則是自20年前那次皇宮大戰後,再次元氣大傷,最近幾年才緩過勁來。

  但那批死士當時也是沒有留下任何線索,後來,檢查死士身體才發現每個人右臂上,或者有黑龍刺身,或者有金龍刺身,於是就把他們秘密稱之為---“黑龍衛、金龍衛”!

  當時皇帝下令對外隱瞞了這件事,所以知道這右臂上有黑龍刺青標誌之人,除了太子,應該就是爺爺我。

  這幾年,皇帝還讓爺爺我秘密調查這批死士的下落,但這批死士曇花一現,就再未出現過---”

  53個4級高手,竟造成49名4級高手在內的600餘名禁軍將士陣亡,戰損比竟然達到了驚人的1:10!大漢帝國甚至損失了3名五級以上強者!要知道,三千禁軍,是大漢帝國的精華,戰力強悍,是經過多次鐵血戰爭錘煉下來的,這是怎樣一個慘烈的戰況!太平公主震驚不已:“那爺爺就什麼線索都沒查到?”

  “範圍已然縮小了,”劉光武肅然點點頭:

  “那批死士都是漢人,幾個外邦自然就排除掉了,江湖上,自從20年前雪山淨宗發出倚天號令,不準五宗刺殺各國高層,也從未再有過大規模刺殺事件。

  所以五宗和幾大門派也可基本排除,因此有能力馴養這批死士的,肯定是象八大世家這樣的實力才行!

  但八大世家中有能力的,除了我們劉家,就是司馬家、獨孤家、孔家、唐家,唐家善用毒,那批死士當時並未用毒,首先排除掉了。

  當時遇刺之時,司馬述、獨孤如願的弟弟獨孤如嚴、孔文舉先後趕到現場,個個奮勇向前,幾家子弟也是各有傷亡,明顯都不知情。

  而且,幾大世家別看平日裏明爭暗鬥,但基本上都有擁戴皇帝登基之功,對皇帝忠心耿耿,沒有刺殺的理由和動機。

  除了八大世家有嫌疑外,就是當時皇帝的弟弟八王、十王和十四王,因為之前參與過奪鏑,多多少少都暗藏了一部分力量!

  皇帝登基後,下旨圈禁八王、十王,奪取十四王軍權時,也沒有遭到激烈抵抗,這幾批力量肯定是保存了下來,隻是不知道藏在哪裏,故皇帝一直還是有所防範---

  但十四王的力量主要在軍中,爺爺我比較清楚,就是暗藏了力量,頂多有20個內力修為達到4級初階以上的高手,也不可能有如此強大的力量!”

  “所以,範圍最後就鎖定到八王和十王身上?”太平公主若有所思。

  “對!”劉光武繼續說道:“後來十王當年就去世了,八王在創元12年也去世了,線索也就斷了,這批死士的下落就成了一個迷,有時爺爺我都懷疑,是不是因為十王,八王相繼去世,金龍衛、黑龍衛就解散了......

  這次長街刺殺,如果真是黑龍衛參與了,那說明那批死士沒有解散,而是潛伏了下來,而且,極有可能被別有用心的勢力接收了......”

  “關鍵是,刺殺文清,需要動用黑龍衛這樣的死士嗎,這不是打草驚蛇嗎?”太平公主不解道。

  “是啊,照理那股背後的勢力,不應該為了一個文清,暴露黑龍衛的力量!”劉光武也有些不解,“嗯,這件事你處理的很好,文清那邊的力量,也可以肯定是逍遙宮的來歷。至於是否要追查下去嘛,明日先聽聽皇帝的意見,契丹肯定是脫不了幹係,至於其他幾股勢力嘛,別說很難追查,就是追查起來,也是非常頭痛!黑龍衛之事,這世上知道之人很少,你要注意保密---”

  “是,爺爺!”太平公主正色應道,又想起一事,“不過,還有個事,孫女想請教一下爺爺,您知不知道,世上有沒有一個硬弓,能擋得住烈焰刀的刀鋒?”

  “怎麼?今日那超級射手用的弓,居然擋住了你的烈焰刀?”劉光武驚愕道。

  “正是!”太平公主肯定點點頭:“對方不但擋住了烈焰刀,而且內力修為隻有4級高階的情況下,發出的鐵箭威力居然達到了5級中階。”

  “如果真能擋住烈焰刀,又能提升三階戰力,據爺爺所知,這世上隻有一張弓,那就是麒麟寶弓,名叫---射日神弓!不過,這射日神弓很多年都沒在江湖上出現了,最後一次出現,是在西域白蓮教教主鐵木陀手上,難道今日參與刺殺之人裏,有白蓮教的力量?”劉光武分析道。

  “沒想到這刺殺背後,竟然隱藏了這麼多勢力---”太平公主躊躇道,若是那小冤家得罪了好幾股勢力,將來的日子就步步驚險了!

  “怎麼,對他的傷勢,還是有些掛念?”見太平公主還是有些焦慮不安,劉光武笑問。

  “哪有,爺爺---”太平公主俏臉一紅,“人家隻是覺得,他是從咱們劉府出去受了傷,有些過意不去,總要關心一下嘛,而且他傷的挺重,要臥床養傷,恐怕要耽擱幾日不能到禁軍報到了---”

  “好了,到禁軍報到之事,還不是我劉家一句話的事?你明日抽時間,可以去看看嘛---”劉光武慈祥安慰道。

  “我才不去呢!要去,也是那玉梅去看他!”太平公主倔強搖搖頭,心道:小冤家,本將軍又救你一次,看你拿什麼還我......

  “累了半夜,下去休息吧---”劉光武微微一笑。

  “那爺爺也早點安歇,太平回房了---”太平公主微微一禮,轉身離去。

  看著太平公主離開的身影,劉光武又陷入沉思。

  其實,有些事,劉光武本身就不敢跟太平公主說,他和皇帝分析過,那批死士,要麼落在八大世家手上,要麼落在在誠王手上!

  還有一個可能,是在太子或者南王手上,隻是最後這條懷疑,乃是皇帝家事,自己從來也沒提過,但皇帝心中不可能猜不到。

  落在八大世家手上的可能性其實不大,因為接收這批死士,一旦查實,就等於謀反的大罪,要誅九族的!

  如果真是在太子手上,今日刺殺文清的動機,就順理成章了,因為文清之前打了皇孫,又代表東王勢力,對太子開始構成威脅!

  但太子近20年來一直規規矩矩,不太可能做出如此沒頭腦之事來,馬上就要接班了,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如果在誠王手中,誠王已然蟄伏了19年,為何會為了一個文清,擅自出動黑龍衛?難道誠王一直和契丹暗中有勾結?明日,需要跟皇帝稟報一下了---

  現在看來,落在南王的手中不大,因為文清對南王一係有恩,沒有理由殺他,除非是南王有其他更深的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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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府後院,孔鶯鶯閨房。

  晚飯後,孔鶯鶯正在和小貞有一搭沒一搭,在房間內整理藥箱,自從比武結束後,文清就連著兩日忙於應酬,自己一直沒機會見到他,更別提和他說說話了---

  這藥膳,也已然斷了兩個晚上了,邊上小貞見孔鶯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也不敢問是不是繼續做藥膳,不過聽剛才小夏傳回來的消息,看來至少今晚,是不用做了。

  孔鶯鶯一邊收拾藥箱,一邊恨恨地想:

  昨晚也不知那呆子在外麵呆到幾時才回來,害得自己一整晚,翻來覆去都沒睡好!

  早晨起來,差點就想到東邊跨院吹那竹哨子,問問他是一直呆在朱家,還是去了南王府那裏,又一想,自己又不是他什麼人,跟他一丁點兒關係都沒有,要關心也該玉梅去操心!

  再一想,難道真的一點關係都沒有嗎?自己可是看過他身子、摸過他、還親過他的,他至少也沒反抗......

  今日晚飯時小夏回來說,文清又沒回來吃飯,聽張飛說是去劉府了。

  去劉府?這呆子,不會是去找那金將軍、白牡丹去了吧?

  這女人的心思就是這樣,壓根就沒往別處想,直接就想到女人身上!

  而且還特別準。

  那劉府,可是住著帝都第二美呢!若是那太平公主換了女兒妝,在性感妖嬈上可是猶勝玉梅,哪個男人能經得起她的“誘”惑?!

  瞧上次秦淮河大街上打皇孫時拉架的架勢,太平公主雖然表麵上不偏不依,貌似各打了五十大板,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那太平公主是在暗中袒護文清!

  當時,孔鶯鶯光顧著盤問文清安樂公主之事,竟忘了問問那呆子,是幾時認識的太平公主!

  現在細細想來,二人當時的對話,這二人的關係,可不是第一次見麵,也絕不是第一次說話,這其中,必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還別說,這女人的直覺,有的時候誤打誤撞,準的嚇人......

  這玉梅也真是的,自己的夫君也不好好看著,被人拐跑了都不知道,是不是校軍場萬眾求婚,把她給高興得衝昏頭腦了?

  唉!這女人,若是陷入愛情的漩渦,再聰明的人也會變傻,象玉梅那般冰雪聰明的女人也不例外。自己該不該告訴她啊,畢竟和她是最好的閨蜜......

  思前想後,算了,還是不說了吧,幫人幫到底,讓玉梅知道了,還不知會怎麼收拾那呆子呢,就算最後一次幫他吧......

  如此說來,帝都四美,不會都淪陷了吧?!

  不過,最終的贏家還是玉梅,到底是帝都四美之首啊!孔鶯鶯心中苦澀地想著---

  那呆子呆頭呆腦的,真有那麼大魅力嗎?

  可自己不就這般不明不白,情不自禁就陷進去了?

  自己到底看上他哪兒了?

  武功好?---那呆子聽說內力隻是4級中階修為,好像比大哥、常羽春、多睿袞還差不止一個檔次,拍馬要追好久呢---

  文采好?---就那雞扒字,拿去參加文舉,第一個就會被唰下來,估計得個倒數第一還差不多---

  有風度?---本姑娘看他還不如大哥、諸葛、張良有風度呢---

  缺點倒是一大堆:

  好吃懶做,遊手好閑---

  貪吃,什麼好吃吃什麼---

  懶惰,早晨不叫,能睡到日上三杆---

  還喝酒---

  對了,還撒謊,說瞎話都不帶打草稿的......

  目無尊長---對師兄張良,經常沒大沒小地捉弄......

  欺負兄弟---對秦叔寶、張飛這幾個兄弟,時不時就嬉笑打罵......

  以大欺小---嗯!動不動還欺負常羽春、多睿袞這些晚輩......

  有時還沒個正形,嬉皮笑臉,一點不像個正人君子---

  數了這麼多,全是缺點,也看不出他有何好的,可偏偏是這些缺點合在一起,自己怎麼反而覺得沒缺點了?!

  就是那麼一個活生生的人!

  一個充滿樂趣,一個實實在在的一個人!

  讓你不得不喜歡,不由自主就---喜歡上了他......

  兩日未見,這心中就象少了點什麼,空落落的......

  不行!這兩日之事,就算翻篇過去了。明早,本姑娘要繼續督促他起床,提醒玉梅看好他,不能再讓他和別的女人接觸了!

  當然,自己除外,自己至少是他的紅娘嘛!況且,他的初吻,還是姑娘我偷走的呢......

  “小姐,小姐!”正胡思亂想間,小夏急三火四從外麵跑進來:“不好了,不好了......”

  “怎麼了,”這孔鶯鶯的芳心就一緊,嬌軀豁地站起:“慢慢說---”

  “小姐,出事了......”小夏說得上氣不接下氣:“前廳聽燕青說,長街之上有人遭到暗殺,好像死了好幾個人,少主已然帶著他們幾個趕過去了......”

  “什麼?!”長街之上?孔鶯鶯嬌軀無力,心中有些慌慌的感覺,趕緊用手扶住桌子,那呆子今晚拜訪劉府,這時正是該回來的時候,前幾日為了自己打了皇孫,不會是廣慶王子找人來報複了吧?那呆子,命不會如此之短吧......呸呸呸,不能往壞處想......

  “小姐---”小夏和小貞見孔鶯鶯神色有些異樣,趕緊扶住她。

  “走,咱們到前廳去看看!”孔鶯鶯慌忙合上藥箱,帶著兩個丫鬟就朝前廳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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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說文清。

  他雖然一開始就受了傷,但頭腦還一直清醒,畢竟麵對刺殺精神高度緊張,前後又隻有半柱香的時間。

  隻是在後來聽太平公主說自己中毒了,也許是心理暗示的作用,也許是藥力開始發作,在回來的路上,神誌開始有些模糊。

  恍惚中,夜空中又看到之前天上人間醉酒那晚,見到的那個白衣仙女在天上飛,咿?難道我神誌一糊塗,就會產生幻覺?

  耳中又傳來那個中年婦女的聲音:“登徒子,算你命大......”

  待到了孔家,文清耳畔隻聽得張飛扯開嗓門大喊:“孔家妹子,孔家妹子!文清兄弟不行了......”

  隻聽“咣當”一聲,似是茶杯落地摔碎的聲音,一個身穿綠衣的柔弱女子,一臉匆忙跑出來,淚花已經在美目中翻滾......

  文清神誌已然有些不清醒,被張飛一喊,又緩過來一點,看著梨花帶雨的嬌弱小臉,勉強擠出一絲微笑,用微弱的聲音說道:“以前愛害羞,今日怎麼又愛哭了?放心吧,公子我小時候調皮搗蛋,那麼多次都沒事,這次肯定死不了的......”說完就真暈過去了。

  “你這呆子---”孔鶯鶯立時哭出聲來。

  “別哭了---”孔孟嚐一臉焦急,對孔鶯鶯說道:“文清兄弟中毒了,小妹趕緊設法解毒吧!”

  “嗯!”孔鶯鶯趕緊擦擦眼角張羅道:“煩請哥哥們幫我把他搬到鶯鶯房間吧,我那裏藥品和工具齊全---”

  “好!”眾人也顧不了那麼多了,趕緊七手八腳,把文清抬到後院孔鶯鶯房間。

  “各位哥哥先下去休息包軋一下,這裏趙雲留下就成!”孔鶯鶯指揮大夥把文清安放在床上後,冷靜吩咐道:“小貞,去備創傷和止痛的藥,小夏,去打盆溫水,順便拿些幹淨的白布過來---”

  “好!”孔孟嚐、常羽春等人見自己也插不上手,趕緊拉著眾兄弟離開。

  多睿袞、秦叔寶、張飛也受了傷,好在都是皮肉之傷,下去隻要包軋一下即可。

  魏直成、張良、諸葛則忙著處理單雄信蹬四位陣亡兄弟的善後之事---

  小貞和小夏則根據孔鶯鶯吩咐,開始準備相關藥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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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鶯鶯閨房。

  “趙雲,幫我把他外衣脫掉!”孔鶯鶯待眾人離開,讓趙雲配合自己先把文清的外麵衣服褪去,露出精壯的上身。

  之所以留下個人幫自己,還是因為上次醉酒之時,孔鶯鶯發現自己一個人脫這文清的衣服實在費勁,讓其他人留在自己閨房,她又有些害羞,趙雲還小,自己倒沒那種害羞的感覺。

  “啊---”上衣褪掉,這才赫然發現,文清左肩傷口周圍,已然發黑,觸目驚心,血已經不流了,想是太平公主剛才硬封穴道止了血。

  孔鶯鶯一皺眉,知道這毒比自己想象的霸道,剛才從前廳過來的一路上,常羽春簡單介紹了情況,自己也粗略觀察了文清的臉色和創口處,以為並無大礙,至少文清回來時,還嬉皮笑臉衝自己說了兩句安慰的話---

  她趕緊又低頭湊近傷口,仔細聞了聞傷口處的氣味,有些辛辣和發腥的味道,玉手再摸文清脈搏,孔鶯鶯眉頭緊鎖,鼻尖上隱隱有虛汗出來:

  文清不但有肩上的箭傷、中毒,又硬受了那瘦高刺客從長劍上傳來的內力,受了不小的內傷!

  這呆子的體質竟異於常人,若是換作一個同樣4級的高手,這一毒箭下來,加上受了內傷,半柱香就得昏迷,支撐不到一柱香,就得咽氣!而這呆子到了孔府,還能說話,其身體對“毒”藥的抵抗力,著實令人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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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孔鶯鶯不知道,今夜,雖是一波刺客,卻是兩路人馬,這兩路人馬其實也是互相算計,各懷鬼胎,都想好了退路:

  廣慶王子方麵,想著如果事情敗露,懷疑到契丹使團的可能性最大,所以人員是在城外彙合的,即使有人跟蹤,也想不到是太子府的人參與了!

  契丹方麵,則沒告訴廣慶王子方麵自己在箭上下了劇毒,而且對這劇毒非常有信心,所以矮胖刺客見依然堅持到半柱香,就主動撤離,自是以為大功告成。等對方發現箭上有毒之時,自己早已遠遁,再說,他們也相信,大漢帝國也不太可能公然劫殺契丹使團---

  孔鶯鶯已然基本判斷出來了,文清中的毒,很有可能是蒙古草原的---腥草毒,這一“毒”藥配置複雜,隻有貝加爾湖一小片濕地裏有這種毒的原料,聽說契丹太後蕭恨水,會配這中毒,但從未聽過傷過誰,不想今日卻發生在文清身上!

  孔鶯鶯之所以知道這蕭恨水會配這毒,是因為指點自己醫學的,是醫聖孫思邈,而孫思邈和毒王唐三少、契丹太後蕭恨水,正是師兄妹三人—

  知道中毒的來源就好辦了!孔鶯鶯連忙一邊讓小貞準備幾種解毒的配料,一邊拿出一把鋒利的手術刀,把文清肩頭傷口周圍的死肉割開,裏麵黑血又複流出,看的邊上的趙雲觸目驚心,不敢直視---

  “趕緊幫我把黑血擠出來!”孔鶯鶯見趙雲不知所措,連忙催促趙雲道。

  “嗯---”趙雲雖也有些害怕,但這時候救人要緊,隻能按孔鶯鶯的要求去做。

  很快,黑血已然把幾塊白布浸濕,一盆清水也全部染黑。當傷口處漸漸有紅血流出時,孔鶯鶯臉上才有了一絲喜色,喚道:“小貞,把那顆小還丹給我---”

  “小姐,給……”小貞連忙拿過一粒龍眼大小的黃顏色丹藥,遞給孔鶯鶯,那小還丹香氣撲鼻,一聞就是好藥!

  那孔鶯鶯拿過小還丹,皺了皺眉,知道文清現在昏迷不醒,這藥沒法如此吃下去,隻能……

  想不了那許多,心道:救人要緊,再說,本姑娘又不是沒親過你。遂把藥放入自己櫻桃小嘴中,嚼碎後,含了一口水,一低頭,就吻上文清厚厚的嘴唇,小香舌用力推開文清牙齒,直接用小香舌將藥喂入文清口中......

  看的邊上趙雲臉都紅了:這香豔的場景,就當子龍我沒看見......

  孔鶯鶯哪有時間管趙雲的反應,接著,又讓小貞準備了兩種其他的藥,也分別嘴對嘴,送入文清口中---

  喂完,孔鶯鶯輕輕舒出一口氣,知道文清這條命算是保住了!這“毒”藥的解毒方法,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須的遇到解毒高手識得是哪種毒,就好辦了---

  另外,有一個前提,是一柱香之內有救!

  試想,這天下間,哪有那般湊巧之事?!中毒之人,一柱香之內正好就有解毒的高手在身旁,而這高手又認識此毒,又有相應的藥材!

  另外,又有誰會想到,文清之前吃的逍遙子糖果中,竟真的有針對該毒的丹藥,使文清對這一“毒”藥,具有一定的抵抗力,這難道有何內情,還是純粹的天意?

  還有,因為那鐵箭是透過赤兔馬的脖子射到文清身上,赤兔馬實則用自己的身體過濾了鐵箭上的部分“毒”藥。

  待孔鶯鶯喂到第三種藥時,文清就感到喉嚨一涼,痛哼一聲,悠悠轉醒,感覺嘴巴被兩片柔軟的嘴唇堵住,口中似有一個小香舌在攪動,說不出的甘甜清爽......

  眼微一睜,就看到一張清秀的俏臉緊貼著自己,兩隻美目溫柔而焦急,不由“嗯”了一聲,那孔鶯鶯沒想到文清體質會如此之好,如此快就醒來。

  二人眼睛對視了一瞬,孔鶯鶯俏臉羞得通紅,趕緊把櫻唇從文清大嘴上移開。再看文清,可恨那呆子,竟是一副意猶未盡的貪吃模樣---

  “本姑娘這是救死扶傷,你可別多想!”孔鶯鶯慌忙自顧自解釋。

  “嗯......”文清此時感到左肩傷口火辣辣疼,還說不了話,喉嚨裏發出的聲音,微弱的似乎隻有自己能聽到。心中卻逐漸清醒:你還害羞,你上次親我之時,膽子比現在可大多了!

  孔鶯鶯見文清疼的直皺眉,知道解毒隻進行了一半,搖頭歎道:“你這呆子,怎麼如此快就醒了,後麵有你疼的......”

  說著,玉手拿過小貞準備的一個白色藥丸,遞到文清嘴邊:“先把這個止疼的藥丸吃了......”

  “嗯---”文清張嘴依言吞下。孔鶯鶯眉頭輕蹙,心疼說道:“要徹底解毒,後麵還有兩道工序,才能不留下後遺症,一是血液中殘毒要吸出,二是骨頭上的餘毒需要刮除,你若不醒,倒還不知痛苦,你若醒來,這刮骨療毒的痛,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

  我靠,刮骨療毒?!公子我這也太背了吧,你們誰砸暈我得了,這種要命的時候,咋就醒過來了呢?!文清暗自歎氣。臉上卻神情堅定,大義凜然衝孔鶯鶯堅定點點頭,意思是:公子我認倒黴,你就來吧!......

  趙雲邊上有些不忍,但孔鶯鶯既然這麼說,肯定有其道理,再說,還指望孔鶯鶯後麵照顧文清呢,有些事自己能做,就不想讓孔鶯鶯太冒險,遂建議道:“小姐還要為公子刮骨療毒,這吸毒一事,還是我來吧!”

  “唉!非是姐姐我不信任你,實則這吸毒要需要懂得如何吸才行,吸到何種程度算合適,也隻有我的舌頭能判斷出來,而且姐姐我剛才吃了一點解藥,不至於在吸毒過程中中毒,還是我來吧---”孔鶯鶯搖頭拒絕道。

  孔鶯鶯說完,吸一口氣,將櫻桃小嘴再次對準文清肩頭那創口,開始緩緩吸毒。吸一口,把一口血吐入水盆之中,再低頭吸,如此反複8次......

  文清倒沒感覺多疼,就感覺孔鶯鶯每吸一次,自己身體裏就有什麼東西被一絲絲吸走,最後,好像心也被吸走了,顯得空落落的......
作者: 乂MAN哥乂    時間: 2016-9-6 06:26 PM

第44章 大老婆你一來,夫君這傷就全好了

  那孔鶯鶯吸完最後一口,見已然完全是正常血液的顏色,才罷手。

  孔鶯鶯用水簌簌嘴中殘血,鄭重對文清說道:“下麵我就要刮骨療毒了,我雖剛才給公子服了止疼藥,但隻能減輕公子一半的痛苦,要不要把你再整暈?”

  我靠!這時候,公子我也不能認熊啊,以後公子我要發明個麻醉藥啥的,不帶這般整人的,治好了病,人卻要疼死了。

  “不必---”文清此時已能說話,但聲音細弱蚊蠅,堅定搖搖頭:“小夏,拿雙筷子給公子我!來吧......

  見文清咬好筷子,孔鶯鶯扭頭又對趙雲說道:“你把住你家公子雙手,千萬別影響到我!大概需要堅持1柱香的時間---”

  “姐姐放心!”趙雲抓住文清雙手,用力點點頭。

  那孔鶯鶯先是在文清傷口處撒上一些止疼藥,接著拿起手術刀,迅速切開創口處的肉,直接入骨。

  孔鶯鶯心裏雖然緊張,但手上動作卻是及其沉穩麻利,她知道,早一刻做完,這呆子就少一分痛苦!

  刀觸肩骨,文清抓住趙雲的手不由顫抖了一下,纂的更緊了。嘴中鋼牙瞬間咬緊筷子,額頭上冒出大顆汗珠,但一哼未哼!

  說到底,公子我不能在美女麵前丟人啊......

  半柱香的時間裏,孔鶯鶯一直雙眼盯著文清的傷口,神情緊張而專注。

  鼻子上滲出細細的汗珠,一滴香汗從圓潤的下巴上輕輕滑落,在文清眼中竟是折射出萬千華彩,甚是好看!

  沒想到這妮子,當扮演醫生角色之時,神情專注,不再是柔弱羞澀的樣子,渾身散發出另一種聖潔的光芒,不愧有---“俏禦醫”的美名,看著竟是如此讓人著迷......

  看著那略略輕咬的櫻唇,圓潤的下巴,回味剛才小香舌在口中的味道,文清不禁看呆了,肩上的痛似乎減輕不少,好像也不是那般痛了......

  “呼---”好在孔鶯鶯手腳麻利,半柱香的時間就做完了,可愛的櫻桃小嘴深深呼出一口氣,如釋重負。

  見文清沒啥反應,以為是疼暈了,抬頭一看,似乎還清醒著,心道:這呆子平常貪圖享樂,逍遙自在,估計連打針都怕,沒想到這關鍵時刻,還挺爺們,挺男人,當得起“頂天立地”四個字!

  再仔細一看,這文清傻乎乎看著自己,呆若木雞,嘴角哈喇子都要流出來了,似乎沒感覺那麼疼,俏臉一紅,又恢複了嬌羞的模樣,嗔道:“看什麼看!沒見過醫生做手術啊?!”

  “哎哎~~~”文清厚臉一紅,吐出嘴中筷子,那筷子上麵,幾顆牙印清晰可見,厚著臉皮正色道:

  “我看著你,就不疼了!真的......這刮骨療毒聽說特別疼,古時有位大英雄關公,一邊下棋,一邊讓人刮骨療毒,傳的神乎其神,下次再有這刮骨療毒,隻要是妹子你做的,估計這天下間的男人都不怕疼,人人都能成為象關公一般的大英雄了!”

  “別沒個正形,就你這呆子貧嘴,還想有下次啊,本姑娘才不想再給你做那第二次了!”那孔鶯鶯說完,心中高興,聲音卻有些哽咽。不知是心疼的,還是這呆子終於肯變相讚美自己的美貌,知道他此時是發自內心,聽著甚是感動......

  “趙雲,扶著你家公子點,小貞,幫我把公子的傷口包紮好,小夏,再端杯溫水來!”孔鶯鶯還有最後一道工序要做,對身邊三人吩咐道。

  “哎喲......”文清一聲痛哼,那小貞拿的白紗布一碰文清傷口,文清這才反應出疼,簡直疼的呲牙咧嘴,嚇得小貞慌得手忙腳亂---

  “剛才說不疼,怎麼現在忍不住了?”孔鶯鶯連忙接過來,一邊心疼問道。

  “小妹親手給包,就不疼了---”文清心中暗恨自己熊包,咬牙說道。

  “就你事多,想累死姑娘我啊?!”孔鶯鶯一邊小心包紮,一邊微嗔道,生怕又觸痛了這呆子。

  看著孔鶯鶯輕手輕腳包紮的樣子,文清眯著眼睛,感受那玉指輕觸胸膛的“滑”潤,這孔鶯鶯,上輩子不會是自己老媽吧?

  做飯自己特別喜歡吃---

  撮合自己找大老婆---

  還督促自己早起練功---

  為自己熬製藥膳----

  喝醉了還有醒酒湯喝---

  衣服髒了,還幫自己洗衣服---

  受傷了還為自己療傷---

  現在躺在這繡床之上,感覺也是暖暖的,真是舒服極了......

  這世間的女子,也隻有老媽對兒子能做到如此無微不至,悉心照料,無怨無悔了......

  包紮完,已然到半夜了,文清想想自己這兩日也夠累的,長街血戰,前後隻有半柱香的時間,說累吧,也不算太累,就是精神高度緊張。

  可這周旋在帝都四美之間,還真的是心累!

  細細算來,兩日之內,帝都四美的家自己都去過,甚至不止去家裏了,其中三個人的閨房都去了,先被安樂公主強占了,接著親了太平公主,現在又躺了孔鶯鶯的繡床,反倒是自己正牌大老婆玉梅的閨房,還從來沒去過,看來哪天得找機會去一趟......

  文清想著想著,很快就沉沉睡去......

  趙雲本想把文清搬回文清自己房間,畢竟呆在人家未出閣的小姐閨房,傳出去對孔鶯鶯的清名不太合適---

  但孔鶯鶯怕扯動傷口,再次痛醒文清,就衝趙雲微微擺擺手,示意不要再動了,讓趙雲先行離開。同時讓小貞和小夏簡單收拾一下房間雜物,然後讓二人退出自己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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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鶯鶯坐在床邊,美目看著文清沉沉睡去的樣子,嘴巴還不時“叭嗒”兩下。心中暗想:你這呆子,本姑娘真是上輩子欠你的,又是洗衣,又是做飯,還真把本姑娘當你老媽子使喚了......

  過了一會兒,孔鶯鶯邊上正想著,就見文清睡夢中張嘴低聲喚道:“水,水......”,心中也知道,這是受傷中毒後正常的反應,必是渾身燥熱,幹渴無比,連忙起身,端過桌上的水杯,左臂輕攬文清脖子,右手端杯對準文清的嘴巴,緩緩倒入口中......

  文清睡夢中,就感覺自己處在一個廣漠無垠的沙漠之中,烈日炎炎,幹渴無比,到處都找不到水......

  突然,眼前現出一片綠洲,中間一汪池水,清澈無比,也顧不了那麼多,直接就撲入水中......

  頓時感覺涼爽萬分,舒服!真是舒服極了,就像炎炎夏日,在那阿爾濱小山村的黑龍潭遊泳一般,暢快無比......

  孔鶯鶯正幫文清喂水,就見文清右手突然抬起,一把抱住自己纖腰,右腿也就勢抬起,壓住自己玉腿,整個嬌軀就勢被文清整個攬入懷中,一雙玉鋒,緊緊壓在文清“赤”裸的胸膛之上,心中大窘,忙一挺腰肢,就要掙紮起身。

  但又怕用力過大,扯痛了文清傷口,加之文清的手臂攬得緊緊的,好像生怕再失去這救命稻草似的......

  罷了!這呆子今夜先是長街血戰,受了那般重的傷,尋常人早死了,接著又生生受了自己的刮骨療毒,雖然嘴上說的英勇無畏的樣子,但自己看那竹筷子上的牙印就知道,心中定是疼痛萬分......

  難得這呆子能爺們一回,今夜,就讓他再占點便宜,補償補償他吧---

  況且,自己和他又不是沒有肌膚之親過,比之那玉梅,自己現在可是幸福多了!

  想罷,嬌軀一軟,不再掙紮,任那呆子抱住自己,孔鶯鶯左手把文清的脖子緩緩放下,右手把水杯放到一邊,自己圓潤的下巴,輕輕枕在文清的右肩之上,雙峰感受那結實的胸膛,心中小鹿“砰砰---”直跳,夜深人靜之中,這種感覺,說不出的安全,說不出的溫暖,原來,和心愛之人在一起,會是如此美妙的感覺......

  如果這一刻,讓自己選擇一個死法,自己也寧願選擇,在這呆子懷中,幸福死去......

  孔鶯鶯心中甜蜜幻想,剛才為文清療傷的困勁也上來了,竟然就這麼扒在文清寬闊的胸膛之上,悠悠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睡夢中,孔鶯鶯就見自己飄飄欲仙,眼前一片清澈的湖水,自己正和文清相擁站在這片湖水的一條小舟之中。

  突然,前方來了一艘大船,船頭之上立著一位粉裝美女,一臉幽怨看著自己,正是玉梅!

  隻聽那玉梅遠遠嬌喝一聲:“枉我一直當你是最親的姐妹,竟然“勾”引我家夫君......”,那大船船速不減,直接向孔鶯鶯和文清的小舟撞來,眼看就要舟覆人亡......

  “啊……”孔鶯鶯低呼一聲,一驚而醒,屋外,“邦邦邦---”更鼓響,天色已然微微亮了。

  文清不知何時已然把手臂挪開,倒是孔鶯鶯一直緊抱著文清不放,心中一陣羞澀,趕忙從文清脖子後麵抽出左臂,那左臂因為一直被文清的頭壓著,已經有些麻木---

  孔鶯鶯下得床來,本想去叫小夏和小貞,抬眼瞥見文清褪下來的外衣,心中一動:上次就看他懷中有10幾顆佛珠,不知做何用的,沒想到校軍場竟然給了玉梅一顆,作為定情信物!

  早知如此,那晚就該拿他一顆!今日反正也被他占了那許多便宜,不能饒了這呆子,總得找補點什麼回來,這麼多佛珠,拿它一顆又何妨?就算是對本姑娘這段時間照顧你的補償吧---

  於是,輕手輕腳打開衣服,玉手一摸,裝佛珠的香囊還真在,自己給他的竹哨子也在,看文清在床上睡的正香,哈喇子都流到香枕上了,不禁好笑。

  連忙拿出香囊,打開後,從那絲線連著的佛珠中,挑了挑,抽出一粒心儀的綠色佛珠,小心翼翼揣入自己懷中---

  剛想把其他佛珠放回去,突然感覺哪裏不對,完全是女人的直覺:上次自己雖然沒數這佛珠有幾粒,但隱約好像有粒特別紅的佛珠,怎麼不見了?!自己明明記得,這呆子給玉梅的佛珠,是粉色的啊---

  難道---難道這呆子這短短兩日,又把第二顆佛珠給別人了?!

  是安樂公主,還是太平公主?還是其他女子?

  本姑娘給你的竹哨子,你倒是從來不吹!真真氣死本姑娘了......

  還睡?!叫你睡本姑娘的床!早知道,昨晚就不給你用嘴吸毒了,讓你一輩子躺在床上算了!

  想到這裏,恨恨把剩下的佛珠裝入香囊,放回文清外衣中,起身到外屋,見小貞和趙雲趴在桌子上睡的正香,估計昨晚也是累極了。

  沒想到,趙雲小小年紀,還真的是重情重義,為了護衛文清安全,就這麼在外屋呆了半夜!

  孔鶯鶯惱怒文清佛珠少了一顆,搖醒小貞和趙雲,對趙雲冷冷言道:“天快亮了,早上可能大夥會來看望你家公子,你們兩個還是把他搬回他自己房間吧,別讓人看了,影響本姑娘的清譽!......”

  “啊---”趙雲滿臉迷惑不解,心道:昨夜,不讓搬的是你,今早,讓搬的也是你,這孔家姐姐的脾氣,也真是琢磨不透---

  不過,既然人家小姐下了逐客令,咱也不能在這裏賴著了,趙雲趕緊讓小貞幫忙,把文清背在身上。

  那孔鶯鶯見文清還光著上身,心中略微不忍,把自己的絲被蓋在文清身上,讓小貞在邊上幫忙扶著,趙雲就深一腳,淺一腳,把文清背回東麵跨院文清自己的房間。

  可憐趙雲瘦弱的身子,背著文清高出一頭的身軀,顯得有些欺負童工的感覺,好在趙雲有4級初階的內力在身,看著難看,倒也不費力。

  剛進跨院,就見常羽春推門出來,昨日大戰之後,多睿袞等其他幾位兄弟都受了傷,所以常羽春昨晚一直高度戒備,幹脆和衣盤腿坐在房中打坐,他內力修為達到5級中階,隻要不是6級初階以上的強者出現,任何一絲風吹草動,都瞞不過他的耳朵---

  常羽春幫著趙雲把文清放到床上,安頓好後,趙雲還不放心,就睡在文清外屋。常羽春則回到隔壁自己房間,繼續打坐。

  從此,趙雲就睡在文清外屋,真正成為了文清的貼身小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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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

  天剛亮,孔鶯鶯和衣在床上又睡了一會兒,眼前一時是昨晚和那呆子相擁而眠的情景,一時是那些佛珠的樣子,也不知那佛珠被文清偷偷送給了誰---

  正睡得迷迷糊糊,就聽外麵小夏急匆匆的聲音傳來:“小姐,小姐......起來了嗎?”

  “嗯?”這大早上的,又是何事?難道是那呆子的傷又有反複?孔鶯鶯一骨碌爬起,也顧不得梳妝打扮,趕緊開門問道:“怎麼了?”

  就見小夏站在外麵,低聲解釋道:“朱家少爺朱玉宏和玉梅小姐來了,在後花園等小姐......”

  “哦--”孔鶯鶯心道:那玉梅來的還挺快,這還未過門,就來親自探望,想是心中定是焦慮萬分,趕緊帶著小夏直奔後花園。

  玉梅怎麼來了?

  原來,一早上,玉梅正在閨房洗漱,丫鬟霞兒就慌慌張張跑進來。連門都沒敲,玉梅這心裏就一驚,知道必是出了什麼大事。難道是夫君那邊出事了?

  就見霞兒眼中含淚,急叫道:“小姐,姑爺出事了......”

  “啊---”玉梅身子一晃,差點跌倒,夫妻連心,難怪昨晚自己心一直慌慌的,預感似是有什麼事要發生,晚上做惡夢,夢見文清被一條黑色惡龍所傷,自己在邊上看著,卻無能為力,半夜驚醒,就一直沒睡著,果真出事了!

  “是這樣---”霞兒簡單把一早打聽到的情況,和玉梅說了一遍,因為隻是道聽途說,隻知道文清遇襲受了重傷,也不知傷的有多重---

  “走!陪我去趟孔府---”玉梅此時心中萬分焦急,但麵上倒是比霞兒鎮定,隻要人還活著,她對孔鶯鶯的醫術,還是非常有信心。

  二人剛出房門,就見大哥朱玉宏匆匆進院:“小妹,哥哥正要找你,孔孟嚐一早差人傳過話來,文清受了重傷......”

  “嗯!小妹已然知道了---”玉梅心情沉重點點頭。

  見玉梅要出門,肯定是要去孔府,現在玉梅正是待嫁之身,此時單獨去,難免惹人閑話,朱玉宏遂建議道:“哥哥陪你一起過去,咱們走後門吧---”

  “謝謝哥哥,小妹心中亂的很......”玉梅見哥哥陪著去,心中大定,美目含淚,感激說道。

  想那傻夫君,為把自己風風光光娶進門,在校軍場和耶律雄拚命,必是遭到契丹方麵慘烈報複......早知如此,自己當初就應該阻止他和耶律雄拚命!

  孔府花園內。

  見孔鶯鶯趕來,玉梅一把抓住孔鶯鶯的小手,玉臉焦慮問道:“他,他怎麼樣,傷的重不重?”

  “姐姐放心---”孔鶯鶯柔聲安慰道:“姐姐還信不過小妹的醫術?”

  “妹妹對姐姐情義深重,姐姐真是無以為報......”玉梅心中著急,不知說什麼感激的話好。

  孔鶯鶯心道:可憐姐姐你現在心中慌亂,自己察覺不到,妹妹我惦記的,可是你的夫君!若是真感激本姑娘,就把你那夫君讓給我得了---

  嘴上卻客氣道:“姐姐客氣了,都是一家人,跟妹妹我還如此客氣?走吧,我帶你和大哥去看看他吧---”

  說罷,帶著朱玉宏和玉梅,一邊介紹文清受傷的情節,一邊向文清所住東跨院走去。當然,昨晚為那呆子口送藥水,以及和那呆子相擁而眠的香豔細節,被孔鶯鶯自動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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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府東跨院,文清房間。

  玉梅這些日子,雖說和文清經常在一起,但為了避嫌,一直是在後花園與文清見麵,後來不得以,眾兄弟才發現玉梅的廬山真麵目,但玉梅從真正進入過孔家東跨院,更沒有進入過文清房間。

  到了東跨院外,孔鶯鶯拿出小哨子,“嘀嘀嘀---”吹了一聲,算是給院內之人通個信,朱玉宏詫異看著孔鶯鶯,不知這是何意。

  “昨夜他們這裏一片忙亂,幾個人都受了傷,忙到很晚才消停,估計尚未起床,我通知他們一聲。”孔鶯鶯輕笑道。

  “二位妹妹來了---”正說著,張良迎出院外,一看即知,昨晚也沒睡好。

  一早,孔孟嚐帶著魏直成和諸葛又去處理四位兄弟的後事,至少先要去買4口棺木。

  秦叔寶、張飛隻受了輕傷,今日需要到左羽林和南大營報到,也不敢第一天上任就曠工吧,一早已然出發了---

  現在院中,除了文清,就剩張良、常羽春、多睿袞和趙雲了。

  “張良大哥---”孔鶯鶯指指朱玉宏,衝張良介紹道:“這位是朱家少爺---朱玉宏!”

  “原來是大哥和弟妹一起來了---”張良趕緊拱手道:“文清尚未睡醒,隨我來吧---”

  進到院內,趙雲聽到哨音,已然起來了,常羽春也迎出屋外,就連多睿袞也肩上纏著紗布,迎了出來。

  “幾位哥哥好---”玉梅和他三人比較熟悉,俏臉強自露出一絲笑意,微微點點頭,就向正中文清房間走來。

  進到房內,滿是藥味,見文清躺在床上,蓋著一個綠色鴛鴦戲水的絲被,睡的正香。

  孔鶯鶯見狀,臉上羞紅一片,一早忘了把這絲被討要回來,這讓玉梅見了,不起疑心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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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梅也沒心思琢磨這文清蓋的被子咋會如此眼熟,淚眼婆娑,緩緩在床邊坐下,手撫文清棱角分明的麵頰,心中疼痛,輕輕念道:“都怪我,讓你得罪了契丹,竟遭此大難......”眼淚唰的落下。

  “嗯......”文清正做著美夢,夢中,自己似乎正和孔鶯鶯在沙漠綠洲的清泉中戲水,忽然,感覺天上下起雨來---

  難道這沙漠之中,也會下雨?驚異之下,抬頭觀望,就見雲端處,一粉衣女子,淚眼朦朧,一臉幽怨看著自己和孔鶯鶯,正是玉梅!

  心中一痛,大老婆對自己情深意重,自己怎麼就能背著她和別的女人嬉戲?該讓她多傷心?!

  大驚之下,從夢中一驚而醒。就見一個梅花寒露的麗人坐在自己床前,正用玉手,輕輕擦去掉在自己臉上的淚珠,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大老婆玉梅!

  “夫君醒了?”玉梅見文清醒來,一臉驚喜,玉臉含笑間猶掛著淚珠,輕聲問道。

  “啊,大老婆,你來了......”唉!文清暗歎,這大老婆真不愧是帝都第一美,以前一臉冷豔,笑的時候傾國傾城,自己從未見她哭過,這一哭起來,當真是......

  當真是我見猶憐!

  天下見哪個男人,都擋不住這玉梅一哭啊,估計這時候,玉梅隨便讓一個男人去為她死,那男人都會迫不及待地去赴湯蹈火......

  “夫君還疼嗎?”玉梅看著文清肩上裹得嚴嚴實實的紗布,溫柔問道。

  “不疼,本來就是讓蚊子叮了一口,大老婆你一來,就全好了......”文清立馬象打了雞血一般來了精神,笑嘻嘻安慰著玉梅,生怕她擔心:“真的,一點都不疼,你看......”說罷,扭扭左臂:“哎呀哦......”別說還真有點疼,文清立時呲牙咧嘴。

  “還說不疼,別逞能!”玉梅滿臉關切,眉頭輕蹙嗔道。見邊上孔鶯鶯急急跨前一步,神情驚慌,玉梅趕緊問:“妹妹,他沒事吧?”

  孔鶯鶯心道:你這呆子,疼死你得了!大老婆來了,精神頭就來了,得意忘形了,瞎顯擺什麼!嘴上叱道:“別亂動,小心傷口崩裂,又得本姑娘重新包紮......”

  邊上朱玉宏見文清傷的雖重,但似乎並無大礙,遂對玉梅建議道:“小妹,為兄看問題不大,咱們要不先回去吧,讓妹夫好好靜養兩日便可......”

  “嗯---”玉梅見文清已醒,自己在這裏呆著,隻會影響他休息,況且,還有這麼多人得陪著,昨晚也都沒休息好,於是擦擦眼淚,起身柔聲叮囑道:“夫君好好靜養,保重身體要緊,聽孔家妹妹的醫囑,切莫再逞能!我這就先回去了---”

  “這就走啊---”文清見玉梅要走,心中著實不舍,但這麼多人在,也不好卿卿我我,況且,孔鶯鶯在邊上似乎也不冷不熱,昨晚人家救了自己一命,這幾日還指望她妙手回春,讓自己早點恢複體力,好娶大老婆呢,現在斷不能得罪了。

  遂不再挽留,見玉梅和朱玉宏等人行到門口,文清見魏直成等人不在,想起一事,對朱玉宏喚道:“大哥且等一等,我有重要之事,要和大哥商量一下---”

  “好---”朱玉宏見文清有事,估計是和玉梅成親之事有關,玉梅自然不便在場,就轉頭對玉梅說道:“小妹先到孔家小妹的房間說說話,哥哥和妹夫再商量個事---”

  “嗯......”那玉梅也猜出是成親之事,臉上羞紅,拉著孔鶯鶯快步走出東跨院---

  ##########

  房間內。

  見玉梅走遠,文清對朱玉宏正色道:“大哥,這兩日,孔孟嚐已然勘察了一下地形,我打算把八王府剩下的那塊宅院買下來,可能要煩請嶽父大人出馬,幫忙辦一些手續---”

  “知道---”朱玉宏微微點點頭:“孔孟嚐昨日已然和我說了,那塊宅院,有我朱家出馬問題不大,隻是需要一點時間,處理好各方麵的關係和相應的手續---”

  “噢,那大哥費心了,大概需要多長時間?”文清關心問道。

  “我估計要10日左右---”朱玉宏盤算了一下,答道。

  “太長了---”文清麵色凝重搖搖頭:“最好明日,能讓我和眾兄弟住進去!”

  “明日?時間太緊張了---”朱玉宏有些為難,心道:你這小子,要娶我妹妹,也不用如此心急吧,這傷還未好,難道就琢磨著洞房花燭?我朱家嫁女兒,那可是帝都洛陽的大事,哪能如此草率,至少也要下個月,才能成親啊!

  “哥哥可能也知道,我昨夜折了4位兄弟,他們都是為我而死,我不能辱沒了他們的英靈,讓他們就如此草草走了---”文清看出大舅哥的神色,鄭重解釋道:

  “他們現在屍骨未寒,小弟我想,讓他們先有個安放靈堂的地方,然後讓他們入土為安!

  至於那娶親之事,可能要往後麵拖一拖,還請大哥回去和爺爺、嶽父解釋一下,通融我一段日子,按照大漢習俗,要七七四十九日方可,我相信玉梅她應該能理解---”

  “噢......”朱玉宏深深看了文清一眼,心中感動,沒想到這文清對兄弟當真是義氣,仁盡義至,難怪身邊那麼多兄弟,關鍵時刻能以命相報,也不枉那4位兄弟為其慷慨赴死!

  邊上張良、常羽春、多睿袞、趙雲聽了文清的話,盡皆變色,心中熱血沸騰,眼中熱淚盈眶---

  沒想到,文清醒來,安排的第一件事,不是追查刺客是誰,不是新官上任,也不是感激兄弟們救命之恩和孔鶯鶯的療傷之情,更不是娶玉梅做老婆,而是先安排4位陣亡兄弟的後事!

  刺客已遁,追查起來,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做到,況且,隻要查出是誰,不用文清說話,天涯海角,兄弟們也要報仇雪恨!!

  活著的兄弟,都是生死的交情,哪是一個謝字能說的,說謝字,那是看不起兄弟,那是侮辱!

  死者為大,先安頓好陣亡兄弟,也是對活著的兄弟,最大的安慰!

  那單雄信等兄弟在天有靈,也會含笑九泉!

  這樣的義氣兄弟,到哪裏去找!!!

  “好!妹夫,有你這句話,哥哥我心中甚是欣慰,爺爺和父親那邊,我自會解釋,這塊宅院,手續明日可能辦不下來,但明日住進去當無問題,出了事,我朱家一力承擔......”朱玉宏鄭重承諾道。

  “那就勞煩哥哥了!”文清感激道。

  “那,我這就去安排!”朱玉宏不再耽擱,起身告辭。

  朱玉宏走後,文清又對多睿袞黯然說道:“那赤兔馬,就給火化了吧,將來就埋在單五哥他們身側吧---”

  赤兔馬是一匹烈馬,除了文清能騎之外,誰也不讓輕易靠近,唯獨跟多睿袞的關係很好,所以文清把赤兔馬的後事,交給了多睿袞去辦。

  沒有赤兔馬,他哪可能在校軍場斬殺耶律雄啊?恐怕反倒要讓耶律雄斬殺了,加上這次長街刺殺,赤兔馬算是救了自己兩條命啊!

  “好的!小叔,我去辦---”多睿袞沉痛說道,他跟赤兔馬也有非常深厚的感情,畢竟當年是他帶到那阿爾濱小山村的,又安慰文清:“不過,小叔你也別太難過,赤兔馬是匹公馬,去年咱們在女真部落的三個月和東北各地呆的那段日子,赤兔馬為我東北留下了不少種子,咱們從東北走時,就有不少母馬懷孕,估計近期,最早懷孕的女真部落母馬就該有小馬駒生下來了,以後,我東北的戰馬,就可以改良了!”

  “真的?!”文清由悲轉喜,“你這孩子,怎麼不早說......”

  “你也沒問啊!況且,你那段時間,淨顧著遊山玩水,哪關心過赤兔馬的幸福生活---”多睿袞委屈道---
作者: 乂MAN哥乂    時間: 2016-9-6 06:27 PM

第45章 本公子傷這麼重,怎麼才給七日假

  早上。南王府。

  南王和安樂公主正在廳中吃早飯,外麵傳來唐元儉急急的聲音:“王爺......”

  “元儉嗎?進來---”南王知道,唐元儉這麼早來,肯定是有事,沉聲喚道。

  唐元儉進來後,見安樂公主也在,稍一猶豫,躬身稟報道:“稟王爺,據獨孤府傳來的消息,昨晚長街之上,發生了血戰!”

  “噢?是哪兩方人馬?”南王看了一眼安樂,有些詫異,這京城皇宮周圍,很多年沒有發生大的爭鬥,尋常小事,獨孤府絕不會來驚動自己的!

  “據說是文清公子等人,遭到一批不明身份之人刺殺,受了重傷......”唐元儉瞅了一眼安樂公主,繼續稟報道。

  “啊......”安樂公主聞聽,“騰”地一下站起嬌軀,小蠻腰一扭,就要往屋外走......

  “丫頭!”南王連忙喚住:“你要去哪裏?”

  “女兒去看看他......”安樂公主停住身形,眼中已有淚水---

  “丫頭,你先別急!先了解清楚,再說不遲---”南王身為王爺,一代梟雄,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自然比安樂公主要沉穩很多,扭頭對唐元儉吩咐道:“你把情況好好說說---”

  於是唐元儉就把聽到的情況,大致說了一下。

  “哦---”南王聽完,沉思良久:沒想到文清這方實力會如此之強,對方動用了差不多3個五級強者,就是自己南王府目前的實力,也無法單獨麵對,這裏麵,契丹的嫌疑最大,太子方麵估計也有參與,不知道有沒有實際的力量現場介入!

  “父王,他一定是因為女兒之事,斬殺了耶律雄,才遭到契丹方麵的報複,女兒不能坐視不管......”安樂公主本來就是火爆脾氣,抬腿又要走。

  “丫頭!”南王再次喚住安樂公主:“嗯,這事,多少和咱們南王府也有關係,去肯定是要去,不過,你如此招搖過市去看他,不怕人家說閑話?!”

  “女兒才不在乎呢!”安樂公主跺跺小蠻靴,倔強說道,她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強搶民男之事她都敢做,去見一麵有啥不敢的?!

  “我看這樣吧,元儉,你代表本王去一趟孔府,嗯---順便把唐家給的三粒解毒的丹藥,拿一顆過去,丫頭,你收拾一下,裝扮成你儉叔的隨從去吧---”南王思索片刻,衝唐元儉吩咐道。

  這時候,既要表明南王府的態度,借機和文清方麵搞好關係,另一方麵,也不能太過招搖,引起父皇的猜忌和太子方麵的警覺---

  “諾!王爺---”唐元儉躬身答道。

  “咱們這就走!”安樂公主的心早就飛到那壞蛋身邊,也不知傷到哪裏了,會不會有性命之憂。

  口中銀牙緊咬,可惡的刺客,竟敢刺殺本公主的男人,恨不能用暴雨梨花針,把那些刺客突突突打成篩子!

  不過,好人不長命,壞人活千年,希望那壞蛋不要有事......否則,自己就是拚了性命,也要天涯海角,替他報仇!

  ##########

  早上,皇帝寢宮乾清宮。

  皇帝剛剛起床,正在用早膳,高公公進來稟報,太子和廣慶王子來了,說要求見皇帝。

  皇帝抬起頭,眼中厲芒閃爍,自己今日正要找太子,這太子一早來,難道是為了昨夜之事?

  “宣他進來!”皇帝沉聲傳旨。

  不多時,太子帶著廣慶公子進來,“撲通---”一聲二人跪倒在地,太子一臉惶恐,叩頭說道:“孩兒給父皇請安!”

  “太子一早來,可是有事?”皇帝虎目掃過,威嚴問道。

  “孩兒特來向父皇請罪---”太子不敢抬頭。

  “何罪之有啊?!”皇帝明知故問道。

  “孩兒是為這不肖兒子,來向父皇請罪,孩兒查實,昨日長街刺殺,廣慶為契丹通了消息---”太子諾諾答道。

  “當真?!”皇帝虎目看向廣慶王子,那廣慶王子渾身哆嗦,頭扣在地上,不敢抬頭。不過,皇帝在他們二人進來時已然看到,廣慶王子的臉上猶留著五個鮮紅的指印,想是昨晚被太子打的!

  “父皇一個月前,要孩兒安排人接那契丹使團進城,孩兒考慮到對方來的是王子,於是安排廣慶去接,廣慶與那耶律雄等人就此認識。

  前幾日,廣慶在秦淮河大街與文清等人起了衝突,廣慶被文清當眾打了一個耳光,所以,心中一直氣惱---

  耶律雄被文清所斬後,契丹方麵私下找到廣慶,希望能共同刺殺文清,廣慶一時糊塗,就私自安排人,把文清等人的行蹤透露給契丹方麵,造成昨夜文清遇刺---”太子一一稟報道。

  太子昨晚,已然把這一套說辭編的天衣無縫,縱使皇帝日夜派人盯著太子府,也不可能追查出自己暗藏的黑龍衛參與了此事!

  “就這些?契丹方麵的耶律楚材知不知道?是不是還邀請了別的人助陣?”皇帝確是安排人在盯著太子府,但隻是知道對方和契丹使團有接觸,確是沒有充足證據,證明太子的人參與了現場刺殺。

  “就這些,孩兒不敢欺瞞父皇,至於契丹方麵,耶律楚材並不知道,聽說確實另外邀請了高手參與,對方是誰,孩兒確實不知!”這些問題,太子已然想好應對之策,因此,虛虛實實,也不怕皇帝追問。

  “好吧,太子能主動帶廣慶來認罪,父皇甚感安慰,不過,你們要記住,契丹乃我大漢帝國大敵,太子府不可與其走的太近,更絕不可以與其私通,否則,父皇決不姑息!

  另外,太子你要管教好兒子和太子府之人,下不為例!

  廣慶以後,不要再對那文清懷恨在心,他打了你一耳光,卻受了一箭,就算扯平了!

  那文清是個棟梁之才,父皇希望你們和他能搞好關係,將來為我大漢帝國效力---”

  皇帝對太子這些年的表現還是了解,知道這種草率之事,斷不會是太子親自下令,但還是對太子提出了嚴厲警告。

  “諾!孩兒謹記父皇教誨---”太子和廣慶王子再次叩頭,今日皇帝沒有追究,幸虧昨晚定的策略對頭,再怎麼說,廣慶王子也是貨真價實的皇孫,身份比之文清不知高貴多少,皇帝也隻能警告一番,還真能把他拉出去砍頭了?不過對文清那邊,短時間內,還真不能再有任何舉動了---

  “好了,父皇還有一些政務要處理,你們先下去吧---”皇帝擺擺手,太子慌忙帶著廣慶王子退出乾清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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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走後,高公公又稟報皇帝,武相劉光武覲見。

  “義弟是說,黑龍衛又出現了,而且參加了昨晚的長街刺殺?”皇帝聽完劉光武稟報,臉上鐵青,沉聲問道。

  當年,自己在拿到繼位詔書時,還拿到了父皇留下的另一份密旨,隻有朱太公知道,那就是:無論哪位王子登基,都不得誅殺其他參與奪鏑的王子,除非對方有明顯謀反的證據!

  八王、十王、十四王估計也知道此事,所以,自己在圈禁八王、十王,和剝奪十四王兵權時,他們都沒有反抗,而且一直都規規矩矩呆了8年。但暗藏的力量卻自此消失了,為自己的皇位留下隱患,自己一直如芒在背,如鯁在喉!

  因此,11年前,自己設計,故意露出破綻,間接逼著八王、十王露出謀反的尾巴,整個過程,自己連最信任的義弟劉光武都沒有全盤告訴!十王發現事情敗露,日夜惶恐不安,很快就歸天了---

  八王沒堅持幾年,也步了十王後塵。但那批剩下的死士,卻從此石沉大海,自己讓義弟劉光武追查了6-7年都沒有蹤跡,沒想到昨晚卻出現在長街之上!

  “正是!看來黑龍衛是依附了另外的勢力之上了,臣不敢隱瞞,皇上不得不防啊!”劉光武躬身道。至於這股力量在八大世家,甚至是誠王還是太子、南王手上,那是皇帝家事,劉光武也不好點明,但他知道,自己隻要說出事實,皇帝一代英主,深謀遠慮,自會分析!

  “好!皇兄知道了---”皇帝滿意點點頭。

  他心中明白,那批死士,如果在誠王手上,也不是不可能,因為誠王以前就在北方軍,和契丹打交道也多,被自己軟禁在洛陽,誠王心中不服,與契丹暗中勾結,也不是沒有可能。隻是就算是對方留下兩具屍體,也不能開口說話,自己也抓不到具體證據!

  但那批死士若是在太子手上,情況就複雜了,那太子剛才,就是對自己撒謊了,居心叵測,看來以後,還是要防著點---

  但那批死士,落在南王的手上,現在看來可能性最小。

  這自古以來,為了帝位爭奪,哪還顧得了骨肉親情?就是自己最親近之人,也不敢完全相信,之前東王一直沒有覬覦帝位之心,雖說遠赴東北,極少回來,但在自己心中,反倒是5個兒子中最貼心的一個,隻是東王一直有舊傷在身,又沒有子嗣......

  “皇上,臣還有一事,東王前些日子,來了一封奏折,希望能將東北軍擴到八個師,4萬將士,以應對蒙古、契丹的威脅和挑釁---”劉光武借機進言道。

  “噢?”皇帝虎目看向劉光武。看來老二不但上了奏折,應該還背後找過自己這義弟。

  “臣分析,這次契丹大王子身亡,契丹雖然被迫答應一年內不犯邊境,但明年這個時候,必然會大舉進攻,如果現在不給東北軍擴軍,到明年,契丹如果進攻東北,東北軍就危險了,而且,即使契丹進攻北方軍,東北軍也抽不出足夠力量加以牽製!”劉光武一一分析道。

  “嗯!這件事朕知道了,朕考慮考慮,會給老二一個答複,義弟辛苦了,下去後,還是要加緊追查那批死士的下落---”皇帝沒有馬上答複,東北擴軍不是一件小事,特別是現在幾個兒子都有小動作的情況下!

  “諾!臣告退......”劉光武並不多言,躬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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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府。

  孔孟嚐一早上,也是忙碌異常,一方麵安排孔石秀通知朱府文清遇刺,一方麵讓孔燕青去禁軍給文清請假,另方麵又帶著魏直成、諸葛,安排4位兄弟後事。

  好容易忙的差不多了,剛趕回到孔府,屁股還沒坐熱,外麵孔石秀進來來報:“南王府的唐元儉求見!”

  孔孟嚐心中明白,這唐元儉是南王手下,獨孤衛青外的第二號人物---411禿鷲師的師長,能親自登府求見,恐怕是奉了南王的命令來看望文清的。畢竟文清之前刀斬耶律雄,攪黃了安樂公主和親之事!

  於是趕緊迎出府外,就見唐元儉帶著一個捧著一盒禮品的清秀小廝,立在府外。

  見孔孟嚐出來,唐元儉趕緊過來見禮:“一早打擾,實是南王聽說文清公子受了傷,讓末將過來探望一下,並帶來一顆唐家丹藥,略表南王心意---”

  “唐將軍客氣了---”孔孟嚐趕緊回禮:“感謝南王關心,文清傷勢應該控製住了,二位請進!”

  見那小廝一直低著頭,孔孟嚐也沒太在意,一直引著唐元儉二人,到了文清所住的東跨院。

  文清這邊剛送走了朱玉宏,和張良、常羽春、多睿袞、趙雲在屋內說著話,就聽外麵孔孟嚐回來了,身後,還帶來了南王府的唐元儉和一個清秀的小廝。

  唐元儉帶著小廝剛進屋,唐元儉尚未說話,就見後麵的那個小廝,悲呼一聲,就撲向文清床前,嚇了常羽春等人一跳!

  “你怎麼樣了,傷到哪裏了?”那小廝急急連問了兩句,眼中淚水“啪嗒啪嗒---”就掉落下來,一邊就上來扳文清的雙肩。

  文清此時,已然在上身外麵套了之前孔鶯鶯給買的外衣,見唐元儉帶著一個小廝進來,那小廝一進來,頭立刻抬了起來,一臉關切之色,看著有些眼熟,一雙托著禮品盒子的小手,晶瑩玉潤,待一張口,發現是女人的聲音,立刻就猜到是那野蠻公主安樂。

  “哎呀哦......”文清被安樂公主觸痛了左肩上傷處,疼的冷汗直冒,這傷口,剛才自己在大老婆麵前逞能,已然有些拉傷,讓安樂公主這一扳,更疼了!

  “對不起!沒事吧?”安樂公主見自己一著急,碰疼了文清,更慌了,呆在那裏,不知說什麼好,淚水很快打濕了文清新換的衣服。

  邊上,唐元儉衝孔孟嚐搖頭苦笑,常羽春等人,再傻,也看出是安樂公主來了。

  “吱呀---”後麵的趙雲還算機靈,趕緊把外屋的房門給關上。乖乖,那正牌大老婆和孔鶯鶯剛走,這安樂公主就殺上門來,看那關心的樣子,那晚公子一夜未歸,不會把這安樂公主怎麼著了吧?!

  文清見安樂公主也是一片關心,又哭成了淚人,哪還能怪她?剛才大老婆來,情緒上還稍有克製,這安樂公主性情直爽潑辣,敢愛敢恨,哪還會有什麼克製?

  “好了,別哭了,你看我不是活蹦亂跳,挺好的嗎,明日就能下床---”文清反過來安慰道。

  “真的......”安樂公主破涕為笑,信以為真,如玫瑰綻放一般,甚是好看。晶瑩的小手把剛才仍在床頭的那個盒子撿起來:“呶,這是我帶過來的一顆唐家的解毒丹藥,你回頭給服了......”

  “嗯哼---”唐元儉幹咳一聲,微笑說道:“南王對公子的傷很是掛念,公子有恩於南王府,他日若有事,南王府必不會袖手旁觀!等公子傷好了,還請公子到南王府做客---”

  “成啊!”文清微笑點點頭,“回頭我一定登門拜訪!”心道:又不是第一回去了,再去一次也無妨,隻是絕對不能再去安樂公主的閨房了---

  打死也不能去!

  “那公子好好養傷,我們走了---”又聊了兩句,唐元儉起身告辭,帶著安樂公主打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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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容易送走了唐元儉和安樂公主,那安樂公主走時,還一步一回頭,依依不舍。

  中午,魏直成、諸葛從外麵趕回來,秦叔寶、張飛也不放心,請了假回來看望文清,眾兄弟圍坐在跨院內吃午飯,剛吃了一口,張飛“嗯”了一聲,看看常羽春,這菜的味道有些特別啊......

  應該是孔鶯鶯的手筆!

  自從上次剛進孔府,孔鶯鶯小露了一手,到現在都一個多月了,中間發生了很多波折,一直沒再吃上孔鶯鶯做的菜---

  今日看來是沾了文清的光,終於又吃上了孔鶯鶯做的飯菜,眾人哪管文清,幾筷子下去,幾盤菜就一掃而光!

  “唉唉唉~~~公子我現在可是病號啊,你們就不能照顧一下我啊?”文清行動不便,哪搶得過這幫餓虎群狼,剛吃了兩口,菜就沒了,氣的直瞪眼。

  這時,小夏過來,又端了幾碟小菜放到文清跟前,尤其是那一小鍋雞湯,香氣撲鼻,一聞就讓人口舌生津,張飛就要伸筷,小夏玉手一拍張飛的大黑爪子:“一邊去!這是小姐專門給公子做的病號菜......”

  “這受傷了就是好啊,還有小灶---”張飛黑鍋臉一紅,訕訕縮回筷子:“貌似俺也受傷了啊?這受傷的待遇,咋就差這麼多呢?”不過,被小夏打了一下,心中還是美滋滋的。

  “你這斯,能跟人家文清兄弟比啊?”秦叔寶邊上笑罵道,自從單雄信死後,秦叔寶這臉上,頭一次現出笑模樣。

  “唉!比起昨夜戰死的兄弟,咱們真是幸福多了---”文清悲從中來,剛吃了兩口,就咽不下去了。

  “是啊---”眾人也是一片唏噓......多睿袞、趙雲眼淚又下來了。

  “文清兄弟也不必難過,大丈夫死得其所,相信4位兄弟在天之靈,也希望咱們快快樂樂的---”張良見大夥難過,勸慰道。

  “明日,我想在八王府那個宅院,為4位兄弟出殯......”文清沉痛說道。

  “我早上和諸葛,在城南那片小樹林裏,為四位兄弟和赤兔馬選好了墓地!”魏直成為大家介紹道。

  “嗯!明日,咱們要讓4位兄弟放心離開,四位兄弟的家小,我也會逐一安排好---”諸葛心細,現在,在眾位兄弟中,已是取代張良管理後勤。

  “咱們買房子剩下的錢,不是還有4萬兩嗎,就拿出一部分吧,要保證4位兄弟的家小,此生無憂!”文清感激地看看諸葛,說道。

  “好!文清兄弟放心,我自會辦好---”諸葛正色點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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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過午飯,文清回到屋內,舒舒服服睡了一覺,這些日子來,每日練功、考試,晚上都睡的少,哪有時間睡午覺?

  文清還從來沒這般美美地睡午覺了,雖說還有些疼,這受傷了就是好啊,不但不用上班,還有人伺候著,有大老婆來看望,有孔鶯鶯給做飯,安樂公主那段,先自動刪除......

  正熟睡間,迷迷糊糊,感覺周圍的氣氛有些異樣,屋內過於安靜了,隱隱有一股淡淡的花香飄進鼻子---

  不是普通的花香,而是牡丹花香!

  不禁睜眼一看,就見一個白衣性感的美女坐在自己床邊,再看,一張高貴孤傲的臉,美目正一眨不眨看著自己---

  怎麼,怎麼是---公主將軍?!

  太平公主怎麼也來了?

  原來,太平公主上午處理了一些軍中公事,心中還是放心不下,不知道那個小冤家中毒以後,孔鶯鶯能否治好,就是治好了,不知會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

  哪還有心思繼續在軍中呆下去?於是下午早早了事,就帶著小青趕到孔府探望。

  孔孟嚐見太平公主來了,趕緊將太平公主引到文清房間,一路上,把小妹為文清刮骨療毒之事,跟太平公主一一說了,玉梅和安樂公主來訪之事,自然沒必要跟太平公主提---

  太平公主聽文清竟生受了刮骨療傷之痛,心中不忍,腳下加快了腳步。

  到了文清房間,太平公主見文清睡的正香,示意趙雲不要叫醒文清,擺擺手,讓孔孟嚐忙自己的事去,孔孟嚐於是和趙雲、小青,識趣退出屋外。

  趙雲趕緊又把外屋房門關上---

  好嘛!今日這東跨院夠熱鬧的哈,竟然驚動了帝都4美親自來看望公子。這傳出去,洛陽城還不得鬧翻天了?!

  好在,安樂公主和太平公主來的時候,並沒有碰到孔鶯鶯和正室玉梅,否則,中午孔鶯鶯的菜至少是吃不上了,就是公子那婚事,也得出現波折---

  那帝都第一美趙雲是見過,聰明絕頂,若不是這幾日因校場求婚、文清受傷,沒心思管那些煩心瑣碎之事,怎能不發現公子沾花惹草的蛛絲馬跡?

  現在婚事拖後,那嫂子玉梅靜下心來,會不會發現什麼端倪還不好說,發現了,公子如何善後也不知道!反正,子龍我,也隻能幫到這裏了---

  太平公主見三人離開,緩緩在文清床前坐下,見綠色絲被滑落一邊,輕輕為文清蓋好。看著文清熟睡的樣子,怎麼看,怎麼有點賊眉鼠眼,偏是讓人感覺特別親近---

  聽孔孟嚐說文清中午吃了東西才睡,既然能吃能睡,知道傷勢已無大礙。

  不過,這刮骨療毒,太平公主是知道,那得受多大的罪啊!

  這小冤家,連雷峰塔都恐高,竟然能忍住刮骨療毒之痛,也夠硬氣的......

  心道:你這個小冤家,受點苦也好,省的你到處“勾”搭良家婦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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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說文清見是太平公主來探望自己,又驚又喜,嬉皮笑臉道:“公主將軍,你怎麼來了?”

  見文清忽然醒來,太平公主臉上也有些紅雲,趕忙用手縷縷頭發,裝作若無其事說道:“本將軍今日軍中事情不多,回家路上路過這裏,順便來看看你的傷勢---”

  你這哪裏是路過啊?你家在東邊,這孔府在西邊,傻子才相信你這是路過,關心公子我就明說嘛......

  “嚇了我一跳,我還以為公主將軍是來臨幸我呢---”文清摸摸胸口,假裝怕怕說道。

  以前文清見了太平公主,跟老鼠見了貓似的,打心眼裏害怕,不知為何,自從昨晚親了她,再加上公主將軍關鍵時刻又救了自己一命,知道這太平公主外冷內熱,與她自然就親近了許多,反正欠一條命也是欠,欠兩條命也是欠,慢慢還吧......

  見她總冷著臉,不知是從小就這樣,還是因為元慶王子早逝,讓她性格變成了現在這種孤傲的樣子,總想說些挑逗的話,逗她開心,順便在口舌上,也占占便宜,和太平公主間,似乎有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曖”昧---

  “怎麼,沒事了?”太平公主嗔道:“好了傷疤忘了疼,想挨揍是不是?!”作勢抬玉手就要打。

  “別別別---我哪敢啊!公主將軍你手裏可握著烈焰刀呢!”文清趕緊討饒,又恭維道:“不過,昨晚你白衣飄飄飛來,真的是帥呆了......”想起那曼妙的身影,如觀音菩薩般降臨,這倒是發自肺腑---

  “就貧嘴---”太平公主聽了,心中暗自歡喜,嘴上埋怨道:“以後收斂一點,別隨便招惹別人,下次你可不一定這般幸運!”

  “是是是!以後,我見了公主將軍你,也當作不認識,哈......”文清擠眉弄眼道。

  “你敢?!小心本將軍打爆你的頭......”太平公主叱道,粉拳舉起,作勢又要打。

  “公主將軍饒命,小生再也不敢了......”文清立馬服軟。

  “別鬧了......”太平公主被他逗得“撲哧“一樂,然後一整玉麵說道:“今日來,跟你說個正事,昨夜襲擊你之人,本將軍查過了,肯定有契丹人!”

  “果然有契丹人!”文清咬牙切齒說道,刺殺之人中有契丹人他並不意外,畢竟他斬殺了耶律雄,對方實施報複也在情理之中。

  “那個超一流射手,乃是一個內力4級高階之人,但手中的寶弓,應該是麒麟射日神弓。”太平公主補充道。

  “是嗎?!”文清大吃一驚,他之前聽大老婆玉梅提起過這個射日神弓,沒想到如此之快就出現了,難怪能有匹敵5級中階強者的威力。

  “這個超一流射手具體是誰,是哪方勢力還不清楚,你以後遇到此人,一定要加倍小心,對方別看內力修為不高,但絕對是個隱在暗處的可怕殺手!”太平公主正色叮囑道。

  “知道了。”文清不以為然點點頭,他倒希望對方出現呢,正好揪出來碎屍萬段,替單雄信等陣亡兄弟報仇,但對方已經逃走了,隻能以後再說吧。

  可惜他現在不以為然,卻不知道後來這個超一流射手,殺了他多少兄弟!!---這是後話。

  “另外,其他勢力之人肯定也參與了,至於是哪方麵的人,現在還不能確定,對方右臂上有個明顯的標誌,就是黑龍刺青,據傳有可能是八王、十王留下的黑龍衛---”太平公主繼續介紹道。

  “黑龍衛?”文清大惑不解,從來沒聽說過啊,自己何時得罪了黑龍衛?

  “是這樣---”太平公主就把從爺爺那裏聽到的有關黑龍衛、金龍衛的情況,簡單跟文清說了,當然,一些劉光武和太平公主猜測之事,就沒跟文清講,同時叮囑文清,不要再跟第二個人提起此事。

  “這黑龍衛,會不會是太子方麵的人?我前幾日,可剛打了皇孫---”文清見太平公主說得認真,試探問道。另外,不會是自己要買八王府的房子,捅了黑龍衛的馬蜂窩吧,不過,這似乎不太可能啊!

  “此事沒有確鑿證據,還真不能隨便懷疑太子,畢竟太子這將近20年,做事規規矩矩,照理不會作出如此魯莽之事來。

  但這股勢力,擁有如此多的高手,肯定不是一般的勢力,似乎又精於暗殺,做的是風雨不透,就是追查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

  我來就是提醒你,既然沒有證據,和太子那邊也不能流露出來,最好裝作不知道,還要保持尊重,否則在官場混,肯定要吃大虧的......”太平公主分析得頭頭是道,又諄諄教導。

  “這麼說,我那幾個兄弟,豈不是白死了?!”文清心中不服。

  “也不會白死!至少你知道,那主謀之人就是契丹,將來在戰場上,多殺敵報國,自然可為你那4位兄弟報仇!”太平公主安慰道。

  “那......我那幾位兄弟,算是為國殺敵了?能不能給他們發個軍功章,撫恤啥的?”文清猶自希望。

  “這......大漢帝國,隻有在戰場殺敵,才有軍功的---”太平公主微微搖搖頭。

  “他姥姥的,這算何破規定!以後我當了大將軍,就把這規定給改了---”文清憤憤道,又想到秦叔寶、張飛他們也受了傷,恬臉嘿嘿問道:“那......我們幾個受傷的兄弟,能不能算工傷啊,獎金嘛,就不要了,多給幾日假也成啊?”

  “禁軍那邊,本將軍給你請了7日假,7日以後,立刻給我上班!”太平公主走前,對文清凶巴巴說道。

  “唉唉唉~~~本公子傷的如此之重,怎麼才給7日假啊,能不能延長一個月兩個月的啊......”見太平公主沒理他,揚長而去,文清這個垂頭喪氣。
作者: 乂MAN哥乂    時間: 2016-9-6 06:28 PM

第46章 我要在八王府,為陣亡四兄弟送行

  太平公主走後,孔鶯鶯又過來,和小貞、趙雲一起,幫文清又換了一次藥。

  文清不知道孔鶯鶯是否知道安樂公主和太平公主來過,看她板著臉,一臉認真的樣子,又恢複了當醫生時那個嚴肅勁,也不敢輕易打擾她。

  等換完藥,也就到了晚飯時間,眾兄弟湊在一起,邊吃邊聊,孔孟嚐跟大夥介紹道:“剛才朱府管家朱福過來通知,說那八王府的鑰匙拿到了,你們隨時可以搬進去,我已然安排人過去打掃了---”

  “好!”文清沒想到那大舅哥的辦事效率還挺高,遂點點頭:“那咱們今夜就搬過去吧,順便把幾位兄弟的棺木抬過去---”

  “今夜先把四位兄弟的棺木放過去吧---”孔孟嚐沒想到文清如此之急,建議道:“據說,有個頗大的客廳,可以暫時布置成靈堂。不如明日一早你們再搬過去不遲,那邊還需要收拾一下,連床鋪、被褥都沒有,目前還沒法住---”

  “不!還是今夜就搬過去!”文清倔強搖頭:“我不想讓四位兄弟在那邊孤孤單單的,今夜,我要為四位兄弟守靈!明日就是第三天,按照大漢的習俗,三日為限,明日上午,需讓他們入土為安---”

  “好!今夜,咱們一起為四位兄弟守靈!”秦叔寶振聲說道,眾兄弟應聲說好。

  “那好吧,我來安排!”孔孟嚐見文清態度堅決,也不便勉強,趕緊出去安排孔石秀、孔燕青等人備馬備車。

  眾兄弟則各自回屋收拾物品,文清知道,今日搬出孔府,以後再也不會住進來,不由懷念起在這裏一個月的美好時光。

  雖然短暫,但比自己19年來的每一個月都精彩,自己和玉梅在這裏定情,練武,得了武舉探花,認識了孔鶯鶯......

  那孔鶯鶯菜做的頂呱呱,醫術也不是蓋的,自己內傷已然好了很多,肩膀上的傷,雖不會那麼快愈合,已然不那麼疼了---

  哦,對了!自己這裏還有孔鶯鶯的一床絲被呢,昨晚那小妮子幫自己做了半晚上手術,把自己從鬼門關拉回來,自己撿了一條命,貌似還沒當麵謝謝人家,早上倒是見過孔鶯鶯,可那時大老婆在,自己光顧著和大老婆說話,也忘了謝謝那小妮子,這一走,還真應當過去禮節性道個別!

  就道個別,貌似理由也很充分。

  “子龍,你幫我收拾一下,我去去就回---”反正自己的東西也不多,由趙雲劃落一下就成,想到這裏,文清跟趙雲吩咐一聲,抓起那床絲被,就往後花園行去。

  後麵趙雲看著一臉迷茫:公子,你還去招惹那孔鶯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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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鶯鶯閨房。

  孔鶯鶯上午陪玉梅從文清房間出來,到自己閨房說了說話,朱玉宏就過來了,很快和玉梅一起離開。

  自己上午反正也沒啥事,想著那呆子受了那麼重的傷,身體虛弱,應該給他補補身子,又怕眾兄弟挑理,說自己偏袒他,索性再給他們做桌菜。

  好像這一個月來,就是頭一頓自己給他們做過菜,後來天天督著文清練功,把做菜這事就撂在一邊了,之間哥哥還側麵提過兩回,自己也沒當回事---

  聽哥哥說,文清看上了八王府那處宅院,估計不久就要搬出孔府,以後再給他們做菜,不知要等到哪一日。

  想到這,趕忙吩咐小夏和小貞在邊上搭把手,幫自己做菜,好在孔府的食材都是現成的,一桌菜很快做好。

  又想到那麼多人,跟群狼餓虎一般,那呆子身上有傷,哪搶得過他們?於是又給文清單獨準備了四碟小菜,一小砂鍋雞湯,吩咐小夏到時送去。

  下午換藥的時候,孔鶯鶯已然知道文清可能很快就要搬走,也許就是明日,心中象少了點什麼似的,所以一直板著臉不說話,可憐文清,也不知道哪裏得罪了她,還以為她知道安樂和太平公主來探望之事,在生氣呢---

  此時,孔鶯鶯正在閨房內,一個人發著呆,見小夏進來,眼圈紅紅的,似是哭過。

  “怎麼了,張飛欺負你了?”孔鶯鶯關心問道。

  “沒有---小姐,張飛說,他們今晚就要搬走......”小夏眼淚又在打轉,滿心不舍。

  “什麼?為何如此急?那邊還沒收拾好,怎麼睡啊?”孔鶯鶯心道:可恨那呆子,就這麼急著搬出去?是躲我,還是急著去娶玉梅進門?!

  “嗯---張飛說,文清公子晚上要給4位兄弟守靈,就不睡了---”小夏輕聲解釋道。

  “這樣啊---”孔鶯鶯心中釋然,那呆子倔起來,像個小毛驢!不過,為兄弟守這最後一晚靈也是應該的,自己聽著也很感動!

  那呆子昨晚刮骨療毒就讓本姑娘吃驚不小,今日這為兄弟守靈,又讓自己感動一把,看來,到了關鍵時刻,那呆子就像換了個人似的,變的很霸道,很男人,值得信賴和依靠。那玉梅真是命好,從小就有這麼個上天安排好的男人在等著她,而且一等,就是18年。

  這麼說,以後,自己要見那呆子,豈不是更難了?可恨他就從來沒有主動找過自己,給他的竹哨子,也從來沒吹過。以後再受傷,看本姑娘還救你?!

  呸呸呸,不能咒他受傷......

  小夏見孔鶯鶯不說話,站在邊上不知該說點什麼,心道:小姐暗戀之人要走了,難道就不著急?

  正想著,就聽外麵後花園中“滴滴滴---”哨子響,孔鶯鶯下意識伸手摸摸懷中的哨子,發現還在。

  自己這哨子,是精心製作的,發出的聲音悅耳但不尖銳,一共就兩隻,不是自己懷中這隻,難道是?......

  “啊---”孔鶯鶯一臉驚喜,一下子站起身,對小夏說道:“你在這裏等等我,不許跟來!”

  “嗯!”小夏吐吐小舌頭,趕緊坐下,意思是:你不回來,我就坐在這裏不起來!

  孔鶯鶯羞澀一笑,推門趕緊往後花園趕去,那孔鶯鶯的閨房離後花園就一牆之隔,轉過一個拱門就到了---

  果然是他,遠遠見文清抱著那床綠絲被,傻乎乎立在涼亭中。

  文清趕到後花園,也不知孔鶯鶯的閨房在哪裏,因為之前自己從未到過孔鶯鶯閨房,昨晚去的時候,已然昏迷不醒,早晨起來,就又回到自己房間了,正躊躇間,突然想到孔鶯鶯之間給的竹哨子,說有事可到後花園吹哨子,自己好像還從來沒吹過......

  “孤男寡女的,你找鶯鶯有何事?”孔鶯鶯見文清抱著被子,笨笨的樣子,心中好笑,稍微調整一下自己驚喜的情緒,冷臉問道。

  “那個,那個昨夜多虧小妹救命之恩,又贈絲被,文清特來感謝---”文清期期艾艾說道。

  不知為何,這文清平常伶牙俐齒,見了玉梅、太平公主、安樂公主這樣的美女,一開始還拘束一些,不久就能適應,發揮自己鐵嘴的優勢,很快就能將對方哄開心。

  唯獨對著孔鶯鶯的時候,總是覺得自己這嘴,一下子變笨了。

  也許是因為孔鶯鶯默默無聞為自己做得太多---

  也許是因為知道孔鶯鶯對自己一往情深,自己又偏偏不敢接招,辜負了人家---

  也許是因為孔鶯鶯最近一直和自己生活在孔府,知道自己太多秘密,自己做賊心虛---

  反正,總覺著自己象吃人嘴短,占人便宜手短似的......

  “就感謝救命之恩?一句感謝就完了?昨夜,你占完便宜,如此快就都忘了?”孔鶯鶯俏臉有些紅,嗔道。

  文清心道,不就是親了幾下小嘴嗎?又不是第一次,其他之事,自己要麼昏迷,要麼睡著了,還真不記得了,難道還發生了別的事不成,看著孔鶯鶯有些嬌羞,試探問道:“昨日晚上我沒把小妹你怎麼著吧---”

  “你---”鶯鶯臉更紅了,還能真跟這呆子說,昨晚和自己相擁睡了半晚上?“你昨晚中毒後發燒了,別胡思亂想---”

  “噢---那就好!”文清這才放心,這孔鶯鶯的便宜,以後可不能隨便占,要是讓大老婆知道了,兔子竟然吃窩邊草,那還得了?!

  見這呆子如釋重負的樣子,心中來氣,占了本姑娘的便宜,想如此就完了?“本姑娘救了你一命,你打算怎麼感謝啊?”孔鶯鶯亮亮的眼睛望向文清,櫻桃小嘴微撅問道。

  她雖然臉皮薄,但自從昨晚當麵喂藥被文清發現,後來又相擁睡了一晚上之後,對文清的態度發生了微妙的變化,現在又沒有外人,她把做醫生的氣勢拿出來了!

  不會吧---這孔鶯鶯不會和太平公主一樣,要求拿肉來還吧?

  “以後小妹若有差遣,文清定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文清隻好誓言旦旦發誓,前提當然自己不能死了,自己還有大老婆要養活呢!

  “哼!誰信……那......本姑娘現在就就讓你辦件事,也不用赴湯蹈火這般難,你能做到嗎?”孔鶯鶯輕輕哼了一聲,追問道。

  不用赴湯蹈火?不會挖著什麼坑等我跳吧,這以前可是自己強項,佛珠打死我也不能再送了,至少在娶了大老婆之前,我可不想天天跪搓衣板,文清心道。

  但話已然說出口了,又不好收回來,嘴上隻好點頭說道:“單憑小妹吩咐,文清一定盡力---”

  “你把玉梅的婚事給退了吧---”孔鶯鶯悠悠然提出條件,很認真的樣子---

  “啊?!”文清手上的被子差點沒掉地上,趕緊手忙腳亂給接住:“那個,小妹,我膽小,別嚇唬我,咱能不能換個別的要求?”

  “看把你嚇的---”孔鶯鶯看他手忙腳亂的狼狽相,“撲哧”一樂:

  “本姑娘好容易把你們撮合成,若再拆散,玉梅不得和我拚命啊?

  隻是本姑娘這一個月,忙前忙後的,跟你老媽子似的,你總得有點誠意啊?”

  不會真的想要佛珠吧,這次無論如何不行,文清心道。

  “那,小妹還有何要求?”文清心虛問道。

  “這樣吧,看你這窮光蛋也是身無分文,姑娘我就不勉強你了,你答應我一個要求,他日若是我想起來了,自會和你提出,決不拆散你和玉梅就是,也決不讓你做違心之事,如何?”孔鶯鶯見文清為難的樣子,把要求降了一降,說道。

  眼下,隻要不影響自己娶大老婆,隻要不直接要佛珠,什麼要求都可以答應,文清鄭重點點頭:“好!我答應你!”

  他哪裏知道,自己懷中的佛珠已然又少了一顆,這孔鶯鶯自然不用再張口要了。

  孔鶯鶯見文清答應,心道:先挖個坑,將來不怕你不跳進去。玉指指著文清手裏抱的絲被,嗔怒道:“這被子嘛,被你糟蹋了,還好意思還回來?”

  “那......明日我洗過,再還回來吧---”文清趕緊訕訕答道。

  “你這呆子,本姑娘才不要了,就當我送你們的成親禮物吧,記住,不準丟了,回頭我若是見到沒了,我就把你和安樂公主、太平公主之事,統統告訴玉梅,你就等著嚴刑拷問吧---”孔鶯鶯狠狠威脅道。

  “別別別啊......”正戳到文清軟肋,忙不迭求饒:“我好好保管還不成嗎?”

  文清不知道這孔鶯鶯知道自己和安樂公主、太平公主多少事情,反正自己做賊心虛,就算孔鶯鶯知道的一知半解,告訴玉梅,那還了得?

  那大老婆天下第一聰明女人的名號是白給的?一柱香,不!半柱香的功夫,自己就得全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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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文清趕回東跨院時,大夥已然準備就緒,發現文清不在,一問趙雲,趙雲閃爍其詞,眾人這才知道文清應該是去和孔鶯鶯道別了。

  過了一會兒,見文清垂頭喪氣而回,手中還抱著綠絲被,大夥估計是沒討得啥好處,今夜要搬走,為4位兄弟守靈,眾兄弟心情都有些沉重,頭一次沒拿文清打趣。

  文清也知今夜還有正事要辦,衝大夥不好意思點點頭:“救命之恩,總得當麵答謝,對不住大夥,現在咱就出發---”

  “走吧---”秦叔寶默默轉身,眾兄弟也知道,昨晚孔鶯鶯忙活了半夜,為文清刮骨療毒,今日中午,又做菜送行,這份情義,足以令眾兄弟感動。

  別看孔鶯鶯雖然外表柔弱,但關鍵時刻可是一點都不含糊,實是一個剛強的女子,在這些兄弟眼中,早就把她當作自己的小妹,哪還會怨文清。

  一行人趕到八王府時,天已完全黑了,孔孟嚐、魏直成、諸葛已先一步趕到,布置靈堂。

  就見八王府門口的石獅子,已然有些殘破,“八王府”的牌匾,“八”字已然沒了,就剩下“王府”兩個字,但依稀還能感受到昔日的輝煌。

  進得院內,一個大廳中,靈堂已經布置完畢,四口上好的楠木棺材擺在堂中,正中兩副---是單雄信,王伯當,邊上兩副---是樊虎,連明。

  文清等眾兄弟披麻戴孝,並排跪下,拜了三拜,然後就跪坐下來,一邊低頭默默燒著紙錢,一邊為四位兄弟守靈,誰也不說話,幾個孔府臨時抽調過來的孔石秀、孔燕青等家人,邊上幫著照應相應的事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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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天剛亮,外麵下起蒙蒙細雨,仿佛蒼天都在悲悲切切---

  文清等人收拾停當,正要安排出殯,就聽王府外,白虎路南北兩側的大街上,馬褂鑾鈴響,十幾匹勁馬,“咵咵咵……”如旋風般從南北兩個方向,就卷到王府門前!

  接著,就聽到十幾個人滾鞍下馬,腳步嘈雜,身上兵刃“嘩棱棱”響,直接衝入八王府中---

  “五哥!八弟!兄弟們來晚了---”一個黑臉大漢帶著哭腔,就當先奔進來。

  魏直成一看,正是瓦崗寨當時結義的十二位兄弟趕來了,這奔在前麵的黑臉大漢,正是七弟---尤俊達,他和單雄信的關係最鐵,從小就一起長大,此時,已然在單雄信棺木前痛哭跪倒。

  “兄弟啊---”尤俊達身後,侯君集、謝映登、史大奈、張公瑾、白顯道、尉遲南、尉遲北、金甲、童環、金城、牛蓋,也跟著撲入靈堂,頓時跪倒一片,痛哭失聲。

  原來,瓦崗寨眾兄弟分手後,孔孟嚐統一將眾兄弟暫時安置在各郡漕幫,其中:

  侯君集、尤俊達、金城、牛蓋4位兄弟,去了山西。

  謝映登、史大奈、金甲、童環4位兄弟,去了河北。

  張公瑾、白顯道、尉遲南、尉遲北4位兄弟,去了安徽。

  屈突通、屈突蓋、王君可、黃天虎、李成龍5位兄弟,則遠赴江浙、江蘇、福建一帶。

  長街之戰後,孔孟嚐飛鴿傳書,將4位兄弟的死訊第一時間通知在外的其他兄弟,侯君集等12人離得最近,接訊後,立刻日夜兼程打馬趕回。屈突通、屈突蓋、王君可等其他6位兄弟因為離得太遠,就沒讓他們返回。

  這十二位兄弟一路風塵仆仆,昨夜趕到洛陽已是半夜,無奈城門已關,隻好分頭在北城外,和南城外呆了一夜。

  今早城門一開,侯君集、尤俊達、金城、牛蓋,謝映登、史大奈、金甲、童環8位兄弟從北城門進來,張公瑾、白顯道、尉遲南、尉遲北4位兄弟從南城門進來,稍一打聽,就直奔八王府而來---

  “好了,別哭了,眾兄弟回來的正好,今早,某家正要給4位兄弟出殯,大夥一起送送四位兄弟吧---”秦叔寶在邊上哽咽勸道。

  孔孟嚐已然安排了孔石秀、孔燕青等十幾個家人,準備幫單雄信等人抬棺,文清卻擺擺手,站到單雄信棺木前,正容說道:“今日,我要為5哥抬棺,送4位兄弟最後一程!”

  “文清兄弟重傷未愈,這抬棺之事,還是我們幾個兄弟來吧---”魏直成不忍道。

  “不,我文清又不是弱不禁風,這點路,還走得動!”文清堅定說道。

  “好吧---”魏直成見文清堅持,不再勸阻,隻好讓趙雲邊上負責照看一下。

  “俺們也來抬棺......”其他兄弟一見,熱血沸騰,也紛紛上前。

  “讓他們抬吧---”孔孟嚐見狀,甚是感動,屏退了孔府家人,於是眾兄弟四人一組,抬起棺木,向南城門緩緩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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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起的洛陽市民,見十幾個大漢,抬著4口棺木,人雖不多,但抬棺之人,個個英武,都很詫異,不知道這是為誰出殯。

  “這是哪家在辦喪事啊?”

  “好像是從以前的八王府出來的......”

  “你們不知道吧,這八王府,現在換人了......”

  “誰有如此大本事,敢住八王府?!”

  “聽說是武舉的新科三甲,買下了八王府的宅院......”

  “噢,就是那個校軍場斬殺契丹大王子的飛龍將軍---文清吧?”

  “嗯!文清將軍為我大漢帝國出戰,保住了武狀元不落入契丹大王子之手,安樂公主也不用和親,理當住這八王府......”

  “正是!瞧,最前麵那個白臉抬棺的英俊將軍,就是文清將軍......”

  “聽說前日晚上,契丹為報複文清將軍,出動十幾個五級強者,在長街之上刺殺文清將軍,文清將軍帶著眾兄弟激戰了一整夜,飛龍將軍再次大發神威,力斬了契丹十幾個高手呢,自己也身受重傷......”

  “嗯,我聽說,文清將軍幾個兄弟也戰死了,難道就是那棺木中之人......”

  “這文清將軍也夠義氣,身上身負重傷,還竟然親自為戰死的兄弟抬棺,看那左肩頭之上,似乎已有血跡流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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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得南城門,很快就到了城南那片小樹林。

  小樹林前,靜靜停著三輛馬車。

  兩黑,一白,三個麗人,簇擁著站在那裏,走在前麵的文清定睛一看,邊上兩人,卻是玉梅和孔鶯鶯,玉梅和孔鶯鶯今日都穿了一身黑衣,以示對死者尊重,二人一左一右,正攙扶著一個20多歲,身著白衣的美貌女子。

  “雄信……”那白衣女子見單雄信的棺木到了,悲呼一聲就奔過來,玉麵之上淚如雨下。

  文清不知道,但秦叔寶卻認識,這白衣女子,正是八大世家王家的大小姐---王麗華!

  王麗華是單雄信未過門的妻子,一年前,單雄信還未加入瓦崗寨之前,在河北境內是河北綠林的總瓢把子。

  一日和尤俊達等人路過一處山崗,見一夥賊人正在搶劫一個官宦人家的財物,同時對一個身著白衣的小姐,動手動腳。

  單雄信最不齒綠林中人劫財後,還殺人劫色,早就給河北境內的綠林人士定下規矩---劫富濟貧可以,但唯有一條,不準劫色!否則,按武林規矩,嚴懲不貸!!!

  單雄信見狀,怒火中燒,遂帶尤俊達等人上前,怒斥痛打了那夥賊人,那夥賊人見總瓢把子來了,慌忙磕頭認錯,發誓從此不敢再犯,單雄信這才饒過他們一命。

  從此,單雄信與這王家大小姐暗中就有了往來,最近一個月,更是頻頻借身在洛陽的機會,與那王家大小姐秘密幽會,私訂了終身---

  隻是二人門第相差懸殊,王家家規甚嚴,王麗華還不知道將來如何向家主王介甫,和父親王行滿提這事。

  誰能想到,兩日不見,單雄信就血灑長街,天人相隔,王麗華因未過門,受家規所限,不方便到八王府靈堂拜祭。

  於是一早,王麗華就在閨蜜玉梅和孔鶯鶯的陪伴下,悄悄來到這小樹林前,翹首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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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就見王麗華撫摸棺木,悲從中來,邊哭邊喃喃自語,差點就哭暈過去。

  “弟妹請節哀,弟妹放心,某家眾兄弟,一定會為5弟報仇雪恨!”秦叔寶邊上勸慰道。

  “嗯---”王麗華這才止住哭聲,看著文清等人把棺木放入事先挖好的墳墓中,上麵堆起一個大大的墳頭,王麗華再次拜倒在單雄信墳前,心中默念:5哥一路走好,為妻一定把咱們的孩兒養大!

  “4位兄弟,一路走好!”文清立在單雄信等4位兄弟墳前,悲從中來,哽咽唱道:

  “這些年,一個人,

  風也過,雨也走,

  有過淚,有過錯,

  還記得堅持甚麼,

  真愛過,才會懂,

  會寂寞,會回首,

  終有你,終有夢,在心中。

  朋友不曾孤單過,

  一聲朋友你會懂,

  還有傷,還有痛,

  還要走,還有我,

  朋友一生一起走,

  那些日子不再有,

  一句話,一輩子,

  一生情,一杯酒。

  ......”

  眾兄弟齊聲跟著哼唱,正是那日在同福客棧,為慶祝文清三人獲得武舉三甲時,眾人一時興起文清教唱的歌,沒想到僅僅幾日,當時同唱這首《朋友》的兄弟,就少了4位!

  眾兄弟“縱”情低唱,淚流滿麵,就是再絕情之人也不禁動容,引得邊上的玉梅和孔鶯鶯,也是泣不成聲---

  過了好一會兒,玉梅見王麗華哭的也差不多了,和孔鶯鶯過來,一左一右攙起王麗華,王麗華到底是大家閨秀,哭罷擦擦眼淚,過來對眾位兄弟盈盈一福,肅然說道:“麗華感謝各位兄弟,能如此看重與我家雄信的兄弟情義,請受麗華一拜!”

  “應該的!”眾兄弟趕緊紛紛回禮:“嫂子、弟妹見外了---”

  王麗華起身,來到文清麵前,見文清為給單雄信抬棺,左肩之上傷口已然崩裂,鮮血染紅一片,不由大為感動,感激道:“文清兄弟,那日在石舫之上,我也在場,我聽玉梅說了,你能為雄信做這些,不枉兄弟一場,麗華感激不盡!”

  “嫂子愧殺小弟了---”文清估計這王麗華,應該就是那晚玉梅身邊的4位美女之一,趕忙施禮:“5哥為救我而死,嫂子日後但有吩咐,文清定當竭盡所能!”

  “好---”王麗華微微點點頭:“麗華雖是女流之輩,但常聽雄信說起,當世之上,他最佩服三個人,一是大哥魏直成,眼光獨到,滿腹經綸,二是二哥秦叔寶,忠義天下,義薄雲天,三是文清兄弟,當世奇才,必能成就大事!他日如若王家有得罪文清兄弟之處,還請文清兄弟能看在雄信麵子上,手下留情......”

  “嫂子吩咐,文清定謹記在心!”文清看著王麗華說得鄭重,肅容點頭應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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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的路上,孔鶯鶯又小心為文清包紮了肩上的傷口,玉梅則默默無語,心中雖然心疼,但知道文清這是為盡兄弟之義,男人間的事,自己這做女人的,也不能責怪些什麼---

  文清這才從孔孟嚐、諸葛等人口中,陸續得知王麗華的情況,也知道了,原來這帝都洛陽,除了“帝都四美之”外,還有“京城6秀”!

  隻是這京城6秀,年齡上,比帝都四美大上3-4歲,而且大部分人已經嫁人或者許配了人家---

  這王麗華,就是京城6秀之之二,今年22歲,是王家家主王介甫的孫女,北方軍第二軍副軍長,上“將”軍王行滿的女兒,也就是王青棟的妹妹。玉梅的外祖母,也就是孔鶯鶯的奶奶,正是這王麗華的姑奶奶,所以和玉梅、孔鶯鶯的關係一直要好。之前,王行滿一直想把王麗華嫁給八大世家的子弟,但王麗華已心有所屬,一直不同意,王行滿也隻能作罷,這一晃,年齡就大了。

  王行滿長相一般,甚至有些醜,身材又高又瘦,頭發偏黃,臉色也蠟黃,眼睛凹進,眉毛斜斜的倒垂下來,但生出來的女兒卻是非常漂亮!

  其實王伯當也是山西王家之人,和王麗華、王青棟是平輩,隻不過不是王家嫡係子弟,單雄信和他一起來洛陽,也是想通過他王家的關係,和王麗華更容易接近。

  京城6秀的為首第一人,就是趙家家主趙廷宜的侄孫女,今年23歲,名叫---趙秋麗,其父現任京城府尹趙德芳,其堂兄趙銘科,趙秋麗自小喜歡跳舞,有京城“飛燕”的美名,目前嫁給朱玉宏為妻,也就是玉梅的大嫂,趙秋麗生有一女,名叫---朱菁雨。

  京城6秀的第三人,就是趙飛燕的姐姐,今年25歲,名叫---趙合德,已嫁給太子的大兒子勇慶王子,目前育有一子一女,那日在石舫之上,也在玉梅身側。

  京城6秀的第四人,是司馬家家主司馬述的女兒,今年24歲,名叫---司馬貂蟬,練有一身媚功,雖說已然過了20歲,但看起來隻有20不到的樣子,目前許配給廣慶王子,前年成的親。

  京城6秀的第五人,是獨孤家家主獨孤如願的孫女,今年22歲,名叫---獨孤玉環,其父獨孤衛青,其兄獨孤去病,獨孤玉環也是一員女將,目前在南王軍中效力,並許配給南王長子茂慶王子,去年成的親。獨孤家這一輩中有5個姐妹,號稱“五朵金花”,其中最小的五妹獨孤玉環最漂亮!

  京城6秀的第六人,是原京城府尹,現任湖北郡刺史黃承彥的女兒,名叫---黃月英,其母和太平公主的母親是親姐妹,今年21歲,尚未許配人家,那日在石舫之上,也在玉梅身側,挨著諸葛坐的---
作者: 乂MAN哥乂    時間: 2016-9-6 06:56 PM

第47章 桃園八結義,趙雲:我不當臭老九

  眾人回到王府,已是中午,文清瞅著那王府門楣上的“王府”牌匾,怎麼看怎麼有些礙眼,遂對諸葛說道:“這牌匾可能要換一下了,八王---王八,不吉利,以後這八王府,回頭給改個名字吧---”

  “那改成‘文府’,或者‘清府’如何?”諸葛隨口建議道。

  “文府?怎麼像是個吃飯的地方?不好……”文清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清府?---“情”婦?更不好聽---”這名字傳出去,好像我文清公子是個花心大少似的。

  “本來就是嘛--”趙雲瞅瞅不遠處的玉梅和孔鶯鶯,小聲嘀咕道。

  “誰說的?!”文清登時臉紅脖子粗,偏又不敢叫的太大聲,怕那邊的大老婆和孔鶯鶯聽到。

  “還汙蔑你了不成?”秦叔寶、常羽春、多睿袞等人都熱烈讚同,一時把今日的愁容掃清了不少。

  到洛陽沒兩個月,就把帝都第一美勾引到手了,順帶著跟其他帝都三美都不清不楚的,這還不叫花心大蘿卜又叫什麼?!

  “你們居然合夥陷害本公子!”文清急赤白臉還想抵賴。

  “算了---”張良微微一笑,提議道,“這起名字,也不急在一時三刻,回頭再說吧......”

  “我可跟你們說,我大老婆在的時候,有些話可不能隨便亂說--”文清也怕引起群毆,趕緊低眉順眼提醒。

  “知道了,我們自然有分寸,你自己能遮掩過去就成。”魏直成呵呵笑道。

  眾兄弟吃過午飯,王府後院各人的房間孔孟嚐已然安排孔石秀、孔燕青等人打掃完成,眾人就各自找房間住了進去,趙雲還是固執地住在文清外屋,文清推辭了半天,見趙雲堅持,其他兄弟也支持,也隻能作罷---

  常羽春則住在文清右麵屋子,多睿袞則住在文清左麵屋子,有這二人左右護衛,眾人心裏也踏實。

  孔孟嚐又從漕幫抽調了孔石秀、孔燕青過來,加上早上侯君集、尤俊達、謝映登等回來的12個瓦崗兄弟,算是組建了一個護院的班底。

  玉梅雖未過門,卻把貼身丫鬟霞兒,安排給文清打理內部家務。

  孔鶯鶯也把丫鬟小夏安排了過來,孔鶯鶯兩個貼身丫鬟,小夏做飯得孔鶯鶯的真傳,小貞醫術得孔鶯鶯真傳,這一幫大老爺們住在一起,總得有個管洗衣、吃飯的女人啊!

  況且,那小夏現在正跟張飛打得火熱,就是留在孔府,那心兒早就飛到這邊來了---

  接著,孔孟嚐又從孔府自己信得過的一批人中,挑了十個精明能幹的家人,加上霞兒、小夏,算是又組成了一個家人團隊。

  諸葛因為心細,就暫時充當這府中的---大管家。

  八王府雖然不小,但文清這邊的家口東拚七湊也有幾十號人,很快這之前死氣沉沉的府內就有了生氣跟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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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兄弟安排停當後,這才聚在一起,由孔孟嚐帶路,熟悉一下王府內的環境,原來這眾人住的後院後麵,還別有洞天,竟然有一小片桃樹,想是春天來臨之時,這裏一定“春”色滿園,落英繽紛。

  現在桃花已然謝了,滿樹結著桃子,那桃林邊上有一池清水,麵積也隻有一畝左右,但深不見底,池邊有一座不大的小山,沿著一級級台階而上,上麵建了一座涼亭,這小山雖不大,但有山的濃縮韻味,比之那些官宦人家的假山,卻是氣派了很多。

  這園子雖然久未住人,但風景優美如畫,看的玉梅欣喜不已—以後,這就是自己的家了,貌似還不錯,關鍵是那夫君不錯。

  孔鶯鶯欣喜之餘,卻有些落寞,這府邸雖好,卻不是自己的家啊!

  “咱們兄弟幾人,經過長街一戰,也算是出生入死,今後還不知能有幾人,能一同看這滿園桃花,年複一年,花開花落……”看著那桃林池水,文清不禁跟張良等人感慨道。

  “是啊……”魏直成想起陣亡的單雄信等4位兄弟,也由衷歎道:“說不定哪天,你我之中,又有哪位兄弟離我們而去---”

  “要不這樣---”張良借機建議道:“咱們不如學大哥魏直成他們瓦崗結義,再來一個桃園結義如何?”

  “正是!”諸葛撫手讚道。

  “好啊,這段時間,俺們每天雖然稱兄道弟的,但稱呼有些亂,也該正式結拜一下,分個大小!”張飛跟著嚷道。

  “那擇日不如撞日!”文清欣喜說道,“咱們幾個兄弟,就在這桃園之內,義結金蘭!”

  “行!”常羽春、多睿袞相視一笑,一齊點頭,嘿嘿,拜了兄弟,以後這輩份就不那麼亂了,省的文清那家夥整天沒大沒小的,時不時用長輩的身份壓他們……

  於是眾兄弟就在這桃園林中,麵對著桃樹,跪成一排,由孔孟嚐主持,歃血結義!

  按年齡一排,魏直成最大,常羽春第二,多睿袞第三,秦叔寶第四、張良第五,諸葛第六,張飛第七,文清第八。

  但按照輩分,常羽春是文清的師侄,多睿袞是文清的侄子,做兄弟已然亂了輩分,這二人說什麼也不敢排在文清前麵,況且,秦叔寶之前眾人叫二哥叫慣了,扔排在第二,叫起來也順口。諸葛一看常羽春和多睿袞不願意排在前麵,也堅持自己往後排。

  張良見常羽春和多睿袞比自己大,三人陪文清一直從小山村走出來的,則說什麼也不願意排在第三位,眾人堅持不下,暴脾氣的張飛怒道:“反正都是兄弟,講什麼年齡大小?!你們不願意往前排,秦叔寶還當二哥,俺張飛就當那老三!”

  “行啊---”於是眾兄弟最終在孔孟嚐的調節下,達成一致,調整了一下順序:

  大爺魏直成,二爺秦叔寶,三爺張飛,四爺張良,老五文清,六爺常羽春,七爺多睿袞,八爺諸葛。

  孔孟嚐一開始本想也過去湊個熱鬧,但邊上孔鶯鶯使勁拉住哥哥衣袖,孔孟嚐奇道:“小妹,你怎麼不讓哥哥我參加結拜啊?”

  “你現在是孔家少主,傳出去,對文清公子不利......”孔鶯鶯小鼻子一皺,堅決說道:“況且,小妹我不願意你當那呆子的哥哥,我也不想當他義妹!”

  “那好吧---”孔孟嚐見小妹反對,也不好堅持,就充當了這桃園結義的見證人。

  文清本來拉著子龍也參與結拜,結果趙雲躲的遠遠的:“你們這些都是封建迷信!我可不想當臭老九,我還是當公子的貼身小廝吧---”

  “你這子龍---”文清拗不過,隻好作罷。

  等八兄弟結拜完,起來又互相拜見,文清腦中靈光一閃,說道:“這樣也好,這八王府的名字,今後就改為---桃園吧!”

  “好啊!”眾人盡皆稱好。

  “桃園,逃園---估計八王後麵幾年,一直琢磨的,就是能逃出這園子---”張良無限感歎。

  “桃園,桃園---不就是桃花朵朵開嗎?”諸葛呵呵笑道。

  “是啊,那老五,你以後不會命犯桃花吧?”張飛偷眼瞅瞅那邊的玉梅和孔鶯鶯,嘿嘿叫道。

  糟糕,沒想到那桃花還有這意思!這不是犯了大老婆的忌?文清瞄了玉梅一眼,想改,但大夥都不同意。

  “挺好的,就別改了吧---”大哥魏直成最後一錘定音。

  “既然大哥定了,那就從了你們吧---”文清無奈搖搖頭。不過,看著這7個兄弟,文清是打心眼裏高興:

  大爺魏直成:不會武功,黑臉,性格耿直,師從法家,原則性強,一向寡言少語,但每說出一句話都字字珠璣,絕不浪費口舌,是吏治、法製的人才,可惜仕途坎坷---

  二爺秦叔寶:內力修為4級高階,黃臉,為人義薄雲天,豪爽仗義,喜歡結交天下豪傑---

  三爺張飛:內力修為4級中階,黑鍋底臉,性格直爽,毫無心機,直腸子,熱心腸,粗心大意,力大無窮,丈八蛇矛,有萬夫不當之勇,無堅不摧,乃當世猛將---

  四爺張良:不會武功,微白,師從道家,專長兵法韜略,運籌帷幄,決勝千裏,性格文弱,有些酸腐,平常話比魏直成多點,但一旦到了軍中,則幹練,一絲不苟,令出必行,軍法如山,是平天下的人才,可惜,除了在東北女真部落外,一直沒有展示自己才華的機會---

  六爺常羽春:內力修為5級中階,黑臉,馬上戰神,渾身透著一股霸氣,性格沉穩,手中霸王槍,眼前縱有千軍萬馬,也敢取上“將”首級如探囊取物。可惜,隻是在青雲關展示了一次槍挑鐵滑車,跟契丹、蒙古打了兩個小架,當真是英雄無用武之地---

  七爺多睿袞:內力修為5級初階,微黑,女真第一勇士,龍尾斬馬長刀,勇不可擋,天狼雙箭連珠,當世罕有。有時有些靦腆,特別是見到漂亮女人,但幾個兄弟間,與張飛最能鬧---

  八爺諸葛亮:不會武功,白臉,師從儒家,滿腹經綸,精力充沛,心思縝密,有三寸不爛之舌,說話引經據典,滔滔不絕,是守江山,治天下的人才,可惜懷才不遇---

  隻是,這邊文清隻顧著高興,沒注意,那邊上大老婆玉梅的臉色,已然開始有些變冷了......

  大漢帝國創元19年7月18日,文清與魏直成、秦叔寶、張飛、張良、常羽春、多睿袞、諸葛八人,在帝都洛陽桃園義結金蘭,史稱---桃園八結義。

  這一年:

  魏直成---35歲。

  秦叔寶---28歲。

  張飛---21歲。

  張良---27歲。

  文清---19歲。

  常羽春---34歲。

  多睿袞---33歲。

  諸葛亮---26歲。

  趙雲---15歲。

  孔孟嚐---25歲。

  可別小瞧了這次桃園結義,在場的眾人,將來在九州大陸不知做出了何其驚天動地的大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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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鶯鶯,咱們回去吧……”玉梅見文清等人結拜也拜了,昨夜折騰了一晚上,上午到現在也沒休息,就拉著孔鶯鶯回去。

  “大老婆慢走,回頭我再找你哈……”文清一臉殷勤送出府外,衝玉梅低聲說道。

  二人分別上了馬車,那玉梅在上馬車前,冷冷來了一句:“回頭再找你算賬!”說罷,不理文清,放下車簾,徑自驅車離去。

  “啊……”文清剛和弟兄們結拜完,正在興頭上,傻愣愣立在當地,便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這大老婆又是唱的哪一出啊?!

  難道是反對自己結拜?

  還是自己擅自把婚期拖後,惹得大老婆不高興了?

  唉!腦袋實在有些困,眼皮直打架,回頭睡醒了再考慮吧……

  其他幾個兄弟,除了趙雲,都沒在邊上,趙雲心道:嘿嘿,嫂子這是要秋後算帳的節奏啊……

  “好困啊……”送走了玉梅和孔鶯鶯等人,眾兄弟哈氣連天,也紛紛回屋休息去了,畢竟昨晚一夜未睡,盡皆人困馬乏。

  文清回到房間,剛想上床睡覺,孔孟嚐尾隨跟了進來,對外屋的趙雲說道:“子龍,你先出去轉轉,我有事和文清兄弟商量---”

  “那好吧---”趙雲識趣離開。

  見孔孟嚐支走了趙雲,文清也不知他有何事,看上去好像神神秘秘的,不由問道:“孟嚐兄有何事,能不能明日再說,我可是困得要死......”

  “少睡一會兒會死啊?”!孔孟嚐對文清嚴肅說道:“我現在這孔家的身份特殊,剛才就沒法在明麵上和眾兄弟結拜了,但我孔家已然決定,全力支持文清兄弟今後的發展!”

  說著,伸手從懷裏拿出一疊銀票、一份名單和一個綠色玉牌,鄭重遞給文清,先指了一指那疊銀票:“這是我孔家給文清兄弟的安家費---”

  “啊---”文清稍微看了看,上麵5000兩一張,估計能有10萬兩,驚叫道:“這......這是不是有些太多了?”

  “文清兄弟,你今後用錢的地方多了去了,這一大家子,現在有幾十口人了,沒有錢,讓大夥喝西北風去啊?”孔孟嚐白了他一眼,解釋道。

  “這---”文清想想也是,自己現在,可不是有將近40口人了,不過,還是有些猶豫:“可讓我拿孔家的錢,我總覺得心中不安啊......”

  “給你你就拿著,哪那麼多廢話,看不起人是不是?”孔孟嚐有些急了:“這些銀子對我孔家來說,也就九牛一毛,再說,我孔家又沒有什麼別的條件---”

  “那......那好吧,我就勉為其難收下了---”聽說孔家沒有條件,文清這心算落了地,嘿嘿一笑,將銀票收入懷中。

  這孔孟嚐隻要現在不打孔鶯鶯的主意,就算有其他的條件,自己心裏還能承受的了---

  孔孟嚐又指指那份名單,上麵密密麻麻記錄著每個人的名字、從事行業、工作地點等等內容。

  第一個名字,赫然就是東王的貼身侍衛---孔雲亮。

  “這是我孔家給你的成親賀禮!”隻聽孔孟嚐鄭重說道:

  “實不相瞞,我手上的孔家漕幫,分為顯宗和隱宗兩支人馬,其中孔孟衝隸屬顯宗,平常負責在九州大陸公開走動,孔石秀也是顯宗之人。

  隱宗在孔家,除了我和爺爺,就隻有幾個長輩知道,連鶯鶯也不知情。東王身邊的孔雲亮則隸屬隱宗,孔燕青也是隱宗之人,主要負責暗中打探消息、傳遞情報。

  世人隻知道我孔家行走江湖,有顯宗的人馬,卻不知我孔家真正的實力,全部暗藏在隱宗。這上麵的108個人名單,都是我孔家最近幾十年培養出來的精英,每一個人都是4級初階以上高手,今後,就交到文清兄弟手中,你可以憑此令牌,隨意調動!”

  “是嗎?!”文清身形霎時一震。乖乖!一下子困意全消,看了一眼孔孟嚐,見孔孟嚐一臉真誠,知道他所言不虛。

  這孔家在自己身上,可是下了大賭注了,剛才那10萬兩銀子,跟這108個人的名單比起來,就跟一摞廢紙差不多!要知道,孔雲亮可是跟常羽春同樣為5級中階的強者啊!

  沒想到,這漕幫孔家勢力竟強大到如此地步,旦是隱宗就擁有108個4級初階以上高手!這是什麼概念?整個皇帝執掌的禁軍,內力修為達到4級初階以上的,也不過就120人左右,整個大漢帝國,內力修為達到4級初階的,也不過區區1000多人!這漕幫孔家,實力上足可以與“朝”鮮、西夏這樣的小國分庭抗爭了!

  再看這份名單,人員各行各業都有,勢力遍布九州大陸,連西域、西夏、“朝”鮮,都有人滲入。其上,還有一個人文清認識,就是天上人間的那個管事的,那人名叫張青。沒想到,那天上人間,竟然就是孔家的家業!

  那個令牌,渾身墨綠,看不出和普通的翡翠有何不同,四四方方,不到半個巴掌大小,一麵刻著“令”字,一麵刻著“漕”字,但誰會想到,就這麼一個小小的玉牌,竟然能調動大漢帝國近十分之一的4級初階以上高手......

  難怪當時在瓦崗寨,麵對對方10幾個4級高手,孔孟嚐連眼皮都沒眨一下,真要是瓦崗寨當時不將貨物交出來,漕幫踏平瓦崗寨,也隻是時間問題!

  再加10個秦叔寶也擋不住!

  “孟嚐兄,這事,是你的意思,還是孔老爺子的意思?”文清心中波濤翻滾,麵上卻異常鎮定,不禁問道。

  “是我爺爺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孔孟嚐快速答道,生怕文清不肯收。

  “哦---”文清喔了聲,知道自己今日收下這塊令牌,就意味著,孔家上百個精銳兄弟的性命,就交到了自己手上,同時,這孔家今後的命運,也交到了自己手上,那孔文舉就如此相信自己,甘願把孔家數百年的基業給賭上去?!

  在奉天城時的東王,包括後來魏直成、張良、諸葛之前攛掇自己爭霸天下的時候,自己還一直推托。

  主要一是自己性格懶散,不想去做如此麻煩之事,逍遙自在多好!二是自己壓根就沒什麼實力,之前能掌握的力量,隻有女真部落的8000子弟---

  自從那夜長街血戰之後,文清這兩日才逐漸在真正考慮,這個世道,就是弱肉強食的世道!

  契丹之所以在長街之上能公然刺殺自己,不懼大漢帝國報複,就是有契丹20萬鐵騎這個強大的後盾!

  大漢帝國之所以到現在還忍氣吞聲,就是怕引起兩國紛爭,自己和那幾個死去的弟兄,其實說白了,就是幾大世家的棋子,或者更高貴地說,都是皇帝手中的棋子!

  隻有自己和眾兄弟實力壯大,真正變為強者,才能不被欺負!

  才能不成為別人的棋子!

  才能將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

  才能讓兄弟們死得其所!!!

  才能不碌碌無為一生!!!!

  大丈夫立世間,就當提三尺劍,縱橫天下,替天行道,做一番轟轟烈烈的事業,才能不枉在這世間走一趟!

  現在,自己如果有了這支隱藏的力量,就有了一份堅實、厚重的基礎---

  這支暗藏的力量,比之那8000女真騎兵,不知要強出多少,二者加起來,再加上桃園結拜的魏直成七兄弟、瓦崗寨的兄弟們,還有如果東王真能信任自己,將百年後的東北交給自己,自己還真就擁有了足夠的本錢,不敢說爭霸天下,至少20年內割據一方,與八大世家平起平坐,當無問題!

  想到這裏,文清暗下決心,深吸一口氣,對孔孟嚐正色道:“這令牌,我暫時可以收下,但我隻能保證,隻要有我在,定讓孔家實力繼續壯大,其他方麵,我還不能給孔家任何承諾!”

  “嘿嘿,有兄弟這句話就成!”孔孟嚐見文清收下令牌,心中一塊石頭落了地。若是換作別的有野心之人,見到這令牌,還不早就兩眼放賊光,直接搶過去了?

  別看文清平時嘻嘻哈哈,沒個正形,但大事不糊塗,若是認真起來,當真是一諾千金,同時,通過長街一戰,文清對待弟兄,也是義字當先,令人動容。就拿今日在單雄信墓前,當麵答應王麗華之事,文清就定會做到!

  這段時間相處,孔孟嚐知道文清的性情,也知道魏直成、張良、諸葛,也不是沒有側麵誘導、激發文清爭霸天下的野心。

  但這方麵隻能一點一點引導,文清這家夥表麵上好吃懶做,跟美女說不清道不明,但一到了原則問題,則意誌堅定,美色、物質都“誘”惑不了,還是頭小倔驢,說急了,說不定會和兄弟翻臉!

  自己從小妹口中得知,文清當夜刮骨療毒的場景,坦然麵對刮骨療毒之痛的,必是心堅如鐵之人,這世間英雄,怕也找不出幾個!

  隻是孔孟嚐閱人無數,知道這文清周圍集聚的力量,現在雖未成型,但確是一支可怕的力量,一旦羽毛豐滿,勢將石破天驚!

  不敢說爭霸天下,至少幾十年後,也會是八大世家一樣的實力,隻是文清自己都沒有細想罷了---

  這樣的人物,等其羽翼豐滿再來結盟,就不值錢了,這份名單再拿出來,就沒有現在這個份量了!

  之前,爺爺孔文舉和孔孟嚐曾暗中商量,還想招攬文清到孔家,為孔家漕幫效力,但美人計也使了,金錢也“誘”惑了,這文清就是不為所動。

  現在文清帶人搬出孔家,自成一係,按照文清的性格,今後若想招攬,斷無可能!所以,文清長街遇刺那晚,孔孟嚐已然和孔文舉商量過,孔家隻能退而求其次---先結盟!

  今後如果文清真有爭霸天下之意,孔家再退一步,定位為輔佐,也不是不能接受---

  “若是文清兄弟對隱宗內部如何調動、如何指揮、人員具體情況還不清楚的,可以隨時找燕青了解---”孔孟嚐臨走時,對文清叮囑道。

  “嗯!”文清重重點點頭。

  ##########

  送走了孔孟嚐,文清睡意全無,讓子龍趕緊叫醒張良、常羽春和諸葛。

  三人睡眼朦朧來到文清房間,文清拿出銀票、名單和令牌,對三人正色介紹道:“剛才孔孟嚐走時,把這三樣東西交給了我......”

  這三個人都是人精,張良更是識貨之人,沒看銀票,直接看向那名單和令牌。

  “這......這是一支可怕的力量吧?”張良隻瞄了一眼,登時驚問道。

  “嗯!這上麵的108人名單,都是孔家暗中培養的力量,每個人,內力修為都過了4級初階---”文清沉聲解釋道。

  “什麼?!”三人同時驚呼出聲,張良看看其他兩人,都從對方眼中看出驚喜,興奮說道:“孔家的意思,是拿這個做見麵禮,來結盟的啊!”

  “看樣子不止是結盟,簡直是把孔家的一半基業,都交到文清手上了!”諸葛搖著羽扇,麵色凝重說道。

  “文清拿到這股力量,可以爭霸天下了!”常羽春歎道,連他都沒想到孔家魄力竟然如此之大。

  “嗯!”文清微微點點頭,把孔孟嚐剛才的話,簡單和三個兄弟介紹了一下。

  “那---文清,你是怎麼想的?”張良沉聲問道。

  “我還沒想好,雖然咱們拿到了這份力量,但孔家幾十年培養的感情,而且大半都是孔家子弟,即使效忠咱們,孔家對其也有足夠的影響力,所以這份名單上的人,用是可以用,但用起來,還是不能象咱們兄弟幾個如此放心---

  此事暫時越少之人知道越好,大哥他們幾個,先別跟他們說了,大哥、二哥早就有造反之心,要是知道了,我就沒法回頭了。這樣吧,老八把這個銀票收好,今後,所有的弟兄,隻要從跟著咱們起,就備一份財產,以作不時之需---”文清想了一想,首先安排道。

  “好!我自會安排---”諸葛也不客氣,把銀票收入自己懷中。

  “這份名單和令牌,就交到老六手上,這部分人的差遣,就由老六統一指揮---”文清又對常羽春說道。

  “行!”常羽春也不推辭,把那份名單和令牌收下。

  “至於四哥,先由老六收集上來情報,就由四哥統一分析和策劃部署,如果遇到分析不了的情報,可以請大哥幫忙,我看大哥在這方麵是個行家!另外,四哥要製定一個統一的規劃,下一步兄弟們如何發展,這108人如何使用,就全聽四哥統一策劃!”文清衝張良認真交代道。

  “嗯!放心吧---”張良凝重點點頭。

  “好了,困死了,你們忙去吧,我可要睡會兒了---”文清最後說完,不理張良、常羽春和諸葛如何下去執行,倒頭便睡......

  累了一日一夜,眼皮打架,渾身上下哪兒都疼,實在是頂不住了……

  “這家夥,正經的時候是真正經,可惜時間太短了---”張良苦笑搖頭,和常羽春、諸葛離開文清房間。

  ##########

  孔府,孔文舉書房。

  “爺爺,孫兒回來了---”孔孟嚐推門進來,躬身稟報道。

  “怎麼,那東西,文清收了?”孔文舉期盼問道,今日他一直在等孔孟嚐的消息。

  “是,爺爺!孫兒看他收的很勉強,不過,文清承諾,隻要有他在,定會讓孔家實力繼續壯大---”孔孟嚐看著爺爺臉色,恭敬答道。

  “嗯!那文清還是知道輕重,不過,有了這句承諾,就不枉我孔家下如此大賭注。東王、逍遙宮,有這兩方麵力量在後麵支撐,再加上娶了朱家玉梅,和咱們孔家的全力支持,這文清想不崛起,都難!”孔文舉背負雙手,在客廳來回走了兩圈,喃喃說道。

  “是啊,文清的崛起,隻是時間問題了---”孔孟嚐也讚同道。

  “告訴孔雲亮,為表示咱們孔家的誠意,讓他務必全力聽從文清的指揮,今後,我孔家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再直接給隱宗發指令!”孔文舉肅然叮囑道。

  “是!爺爺---”孔孟嚐心中舒出一口氣,他就怕隱宗的力量給了文清,孔家這邊還對隱宗的行動指手畫腳,這樣一來,文清就不會信任這股力量,自己的苦心也就白搭了!畢竟那108人裏麵,有大部分都是孔家的子弟---

  “回頭,你這邊還要與文清他們搞好關係,另外,東北軍那邊,要投入一定的財力物力,加以扶持,為成大事,總要有些付出,而且付出越多,回報越大!”孔文舉思索片刻,又吩咐道。

  “是,孫兒省得!那,沒什麼事,孫兒告退---”孔孟嚐躬身而退。

  不過,今日這事,算是告一段落,但小妹的終身大事,總得有個著落啊……孔孟嚐離開爺爺書房時,暗自頭疼……
作者: 乂MAN哥乂    時間: 2016-9-6 07:20 PM

第48章 子龍:給女孩的檢查,不用寫太多

  皇宮。皇帝禦書房。

  “你是說,文清他們搬出孔家,住進了八王府?!”皇帝對立在禦書房中間的高公公問道。

  “正是!”高公公點點頭,“今日剛住進去,同時,文清為長街血戰中陣亡的幾個兄弟出殯……”

  “嗯?文清哪裏來的如此多銀子?是朱家和孔家出的錢嗎?”皇帝虎目中,精光閃動。

  “應該不是---好像是文清自己的錢,朱府隻是幫著辦了手續---”高公公應道,他心細,之前已經打聽過了。

  看來,應該是老二的錢!哪個宅院不買,偏買八王的宅院?!看來也是老二的意思了......

  難道,老二也知道八王留下的寶藏?這件事,除了當事人,知道的人可是非常之少,皇帝低頭暗自思忖。

  “嗯,住就住下吧---”皇帝思索片刻,不再追究,又抬頭問道:“東北方麵,有何消息傳過來嗎?”

  “查過了,那文清,今年19歲,師承上應該與逍遙宮有一定的關係,文清本就是東王義弟---女真部落族長金弼術的外甥,金弼術膝下無子,那文清已然被立為女真少主---”高公公趕忙把之前了解的信息,一一如實回稟。

  “19歲,老二、女真少主、逍遙宮......嗯,有點意思!”皇帝一邊思索,一邊喃喃念道。

  大漢帝國目前的首要敵人是契丹,那文清如果真是逍遙宮的傳人,雖不能獨立對抗契丹魔宗,但合少林、武當之力,卻是占了上風。

  少林、武當這些年,雖說對大漢帝國鼎立輔佐,但麵對魔宗,隻是將將勢均力敵,還不足以形成壓倒性優勢。

  況且,少林、武當與世無爭,更多是保證皇室安全,不到萬不得已,不會輕易涉足兩國紛爭。

  現在,文清來了,這實力的天平,第一次轉向大漢帝國!

  看來,文清這股力量,自己既要用好,還要能控製得住!!

  “老二那邊,最近有沒有何動作?”皇帝繼續問道。

  “沒有什麼異常的動作,隻是,最近一直在抓緊操練人馬---”高公公小心翼翼答道。

  “嗯,老二最近不是上了個奏折,要求擴軍嗎?昨日,武相也來找過朕,那就下旨,把東北軍再增加兩個師,擴編成6個師吧,著兵部、工部去辦!”皇帝沉聲吩咐道。

  “遵旨!”高公公領命而去。

  這個時候,皇帝心中,也隻能權衡利弊,在不清楚老二的意圖之前,還指望東北軍能牽製蒙古、契丹,又不能真把東北軍給限死了,同時,也不能讓東北軍一家獨大,自己不好控製---

  這也許就是帝王之術吧,連最親、最信任的兒子都防著一手---

  ##########

  太子府。

  “什麼?!文清他們住進八王府了?”太子震驚問向身前的司馬述。

  “正是!咱們負責盯八王府的人,今日傳回來的消息---”司馬述恭敬答道。

  “難道,老二也知道八叔留有寶藏?”太子自言自語,昨日從皇宮回來,雖說虛驚一場,但總算父皇沒有責罰,不知能否打消父皇的疑慮。不過,父皇看著老二靜極思動,要求擴軍,好像也沒有刻意限製,自己這心裏就越來越沒底了,將來能不能順利登基,父皇的態度很關鍵!

  “不好說---”司馬述眉頭緊鎖應道。

  “是誰允許把八王府的宅院,賣給文清的?!”太子惱怒道。

  “聽說是工部朱寬公那邊,出麵幫忙辦的---”司馬述介紹道。

  “那朱家,為了這個姑爺,可是下了本錢了......”太子咬牙切齒。

  “太子殿下,要不要安排人上本,參朱家一本?”司馬述躍躍欲試建議道。

  “算了,剛校場賜婚,昨日父皇又警告過孤,這事先記著,回頭找機會再用!你給本太子繼續盯著八王府,一有風吹草動,立刻回報。還有,明日的文舉殿試,無論如何,要阻止文清那邊的魏直成、諸葛進入三甲!”太子考慮了一下,沉聲吩咐道。

  “諾!老臣明白!”司馬述躬身而退。

  ##########

  皇宮附近一座宅院。

  府內,一位身著華服之人正坐在那裏,聽一個身材魁梧,40歲多一點的黑衣人彙報,那黑衣人腰間跨一單刀,立在那裏,渾身緊繃著,一看就是一個至少5級中階強者!

  當黑衣人說到文清等人住進八王府時,那華服之人“霍”地一下站起身,急切問道:“你是說,八王最後剩下的那片宅子,被文清他們占了?”

  “正是!”那黑衣人點點頭。

  “那東王夠可以的,之前一直默默無聞,這關鍵時刻,毫不手軟啊......”那華服之人背手在廳中轉了幾圈:自己一直苦於沒有足夠的財力支撐,還指望八王、十王留下的寶藏呢!沒想到,惦記這寶藏的,竟還有別人!

  看來,不但是太子,就是東王那邊也知道有這一寶藏存在---

  “派人,給我盯著八王府,如果有異常情況,隨時向我彙報!另外,你手上的力量一定要隱藏好,絕不能被人發現了!”那華服之人麵色凝重吩咐道:“還有一事,前幾日長街之戰,你懷疑是黑龍衛的人參與了?”

  “對,咱們的人買通了金吾衛的人,說有兩個死者手臂上,有黑龍的標誌!”黑衣人說話簡短有力。

  “那是不是就說明,黑龍衛可能在太子手上?”那華服之人問道。

  “極有可能!”黑衣人頗為肯定。

  “嗯---”那華服之人陷入沉思。這世上,知道那黑龍衛、金龍衛來龍去脈的,除了死去的八王、十王之外,就是自己了,即使皇帝知道有這批死士存在,也沒有證據證明就是十王的黑龍衛和八王的金龍衛,剩下的力量有多大,藏在哪裏---

  看來,這黑龍衛的力量如果真在太子手上,那太子在皇帝那裏看來也是留了一手啊,自己是不是可以加以利用,挑撥一下他們父子兩的關係?

  ##########

  桃園。

  文清一覺醒來,天已然完全黑了,肚子餓得咕咕叫,揚聲喚道:“子龍……”

  “公子,你可醒了……”趙雲探頭進來,“大夥都醒了,正等著公子吃晚飯呢!”

  “這一睡,就過了時辰---”文清一骨碌爬起來,訕訕笑道,“走吧……”

  二人出得屋外,魏直成、秦叔寶等兄弟正在院內喝茶,見文清出來,張良促狹說道:“我們還以為你要睡到明日早上呢,再不起來,兄弟們就自己吃了---”

  “這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啊---”文清不好意思摸摸後腦勺:“公子我是女人可以沒有,這吃飯和睡覺,是決不能少的!”

  “去去去,誰信,那帝都第一美一個眼神過來,你那一頓飯就省了,秀色可餐嘛---”多睿袞打趣道。

  “怎麼,剛漲了一輩,就得意忘形啦---”文清瞪著眼睛威脅道。

  “好了,這晚飯,文清想在哪裏吃?”諸葛手搖羽扇,微笑問道。

  “咱們不如到那小山上吃,既涼快,風景又好。”文清想起下午看到的那座小山上的涼亭,提議道。

  “好啊,那可是一處好地方,也就文清能想得出來!”秦叔寶附和說道。

  “吃個飯,還整如此多情調……”張飛早餓了,不滿咕噥道。

  眾人登上桃園涼亭,霞兒和小夏已然安排家人,把準備好的飯菜端上來,涼亭周圍,已經掛了八個燈籠,下麵的池塘周圍,也掛了不少燈籠,在夜色襯托下,格外靜美。這涼亭之上,居高臨下,可以俯瞰整個桃園,相信白天桃園周圍大街上有什麼動靜,也可以盡收眼底。

  “這小山,看來是當年挖下麵的池子,泥土堆積而成......”魏直成是斷案的高手,略微觀察,分析道。

  “那這池水,豈不是挺深,回頭我傷好了,要下去遊兩圈---”文清看著這美景,一邊胡吃海塞,一邊說道。

  “你就不怕再冒出個黑蛇、白蛇啥的,把你給吃了?”多睿袞笑道。

  “老七可別嚇我,我可是浪裏小白龍!那蛇兒見了本公子,還不躲的遠遠的?不過,你們說,這八王爺死在八王府,這八王府,不會鬧鬼吧?!”文清說得陰森森的,嚇得趙雲直往文清身後躲。

  “這世間哪有鬼,都是用來嚇小孩子的---”常羽春連忙安慰趙雲,文清經常欺負趙雲,往往都是常羽春幫趙雲解圍,加之常羽春教授趙雲槍法,趙雲自來就和常羽春最熟。

  “不過,八王當年參與奪鏑,家裏會不會藏點什麼值錢的東西也說不定,東王讓咱們把這個宅子買下來,也許有深意---”張良認真分析道。

  “對!說不定有啥這個貼,那個帖的,珍珠、翡翠、黃金啥的,若是找到了,能買好幾處宅院呢,有時間我得到處好好挖挖---”文清立時兩眼放賊光。

  “我看算了吧,就是有,也早被人挖好幾遍了---”秦叔寶搖頭說道,覺得這事不靠譜。

  “聽說,這八王府當年圈禁八王之時,就被皇帝派人抄了一次家,後來,八王去世後,又被翻了個底朝天......”諸葛搖微微搖頭,也覺得文清異想天開。

  “那啥,大哥,你不是斷案的高手嗎,你有時間,幫我一起挖挖唄---”見兄弟們都沒興趣,文清求助地看向魏直成。

  “我可沒那閑工夫,你先挖,挖到線索了,再來找大哥吧---”魏直成沒搭理文清。

  被兄弟們打擊了一頓,文清也隻好暫時放下這個動土的念頭,不過,那遊泳肯定是攔不住了,到了帝都洛陽之後,一直就沒撈著遊泳,這渾身上下,早就奇癢難耐了!

  此時,張良看看這小山四周的地形,心中不由一動,建議道:“咱們要吸取長街血戰的教訓,時刻提高警惕,這府內的防衛,我建議加強一下!”

  “對!”文清點頭同意:“老四,你精通兵法,你就安排吧---”

  “行啊!”常羽春、多睿袞等人對張良在兵法造詣上非常有信心,也紛紛點頭。

  張良到底是兵法大家,也不客氣,略一觀察,揮手叫來侯君集,侯君集在這次回來的瓦崗寨12位兄弟中排行最長,而且精通用兵,於是自然成為整個護衛隊的帶頭大哥。

  “侯兄弟---”張良沉聲吩咐道:

  “你在這涼亭之上,設法安一個隱蔽的弩箭,平常日子,安排一個兄弟輪流值守,記住,一定要偽裝好!若有突發事件,這裏將成為全府的戰力支撐點!

  另外,在府內四個角落,分別安排一個人值守,這樣,白天五人,晚上五人,共10個人。

  剩下4位兄弟,作為流動哨,也是白天,晚上各安排兩人---”

  “好!”侯君集、秦叔寶也曾當過兵,一聽張良這個安排,暗自點頭,當真是天衣無縫,滴水不漏,張良不愧是精通兵法,從一個桃園的防守上,就可見一斑!

  “老六以後,還是盡量作為一個暗子,坐鎮府內,老七還是負責文清明麵上的護衛!”張良又扭頭對常羽春和多睿袞說道。

  “好!”二人頷首應允。

  “還有一事需要抓緊辦,文清所說挖寶藏之事,倒是提醒了我,咱們要在這桃園,挖一個逃生的秘道,以備不時之需---”張良又建議道。

  “好啊!”這逃生的本領,文清最在意,讚同道。

  “但不知,這秘道挖到哪裏去合適?”諸葛不由問道。

  “我看,可以挖到孔府去,就咱們之前住的那個東跨院---”常羽春建議道。

  “某家看可以!這樣有事,咱們兩府可以互為支援---”秦叔寶讚同點頭。

  “那好!明日,我出麵找一下孔孟嚐,把這事敲定一下,此事還需秘密進行,知道之人不能太多---”張良慎重說道。

  “好!此事就這麼定了---”文清沉聲點點頭,又問道:“不過,還有一事,咱們上次長街血戰,就是吃了配合不足的虧,老四有沒有啥好辦法?”

  “嗯......”張良思考了一下:“我下來,會設計一套陣法,名叫三合陣吧,適合最少三人一組,幾個三人組也可再組成更大的三合陣法,侯兄弟他們14位兄弟,加上咱們這邊5個會武功的兄弟,哦,還有趙雲,正好20個人,都要熟悉這種陣法,這樣,再遇到上次刺客的進攻,咱們一是不會手忙腳亂,二是可以彌補單兵作戰能力不足的劣勢。”

  “那可太好了!”張飛興奮叫道。

  “咱們府內不大,不可能部署太多人馬,老八也是機械製造大家,能否設計一些靈巧的工具,便於府內防禦?”張良再次轉向諸葛。

  “老八還有這本事?”諸葛尚未搭話,文清一拍大腿,喜笑顏開叫道:“怎麼不早說,我有個想法,老八先幫我給實現了吧---”

  “何想法啊?”諸葛輕搖羽扇,笑問。

  張良,常羽春和多睿袞跟文清去過大清關和青雲關,知道文清鬼點子多,不知這次又想到什麼,都齊齊看向文清。

  “也沒什麼---”文清訕訕一笑,介紹道:“我在大清關時就在琢磨,這弩箭每次隻能發射一枚,裝填時,又費時費力,到了戰時,肯定要影響威力,能不能設計一個連發的弩箭?”

  “哦?”諸葛搖羽扇的手都停下了,沉思良久,說道:“這個想法好!我可以試試---”

  “這事你想著就成,也不急於一時,等你想好了,我還有幾個想法等著你幫我實現呢!哎~~~這兄弟多了就是好啊,我就省心多了---”諸葛說能試試,就一定有辦法,文清伸個懶腰,心滿意足說道。

  “每次都是你出餿主意,讓我們兄弟幹活!”張良笑罵道,他可是有切身之痛。

  “就是就是,上次還讓老六試鐵滑車---”多睿袞邊上附和。

  “動腦子、出點子很累的,要睡好幾日覺才能緩過來,你們懂不懂?!”文清嘴硬道。

  “切......”常羽春、張飛都不屑一顧撇撇嘴。

  “對了,你們兩個,明日是不是要參加殿試啊?”文清又想起一事,趕緊岔開話題,問魏直成和諸葛。

  “等你提醒,黃花菜都涼了---”秦叔寶笑罵。

  “嘿嘿,我這兩日不是事情多,腦子不夠使嗎?這兩日,這麼多事,不會影響你們金榜題名吧?”文清還是挺關心。

  “你哪是事情多,你是精力都拿來應付帝都四美了吧?”魏直成笑道。

  “誰象你,臨時抱佛腳,不,應該說,是臨時報帝都第一美的腳!”張良笑著解釋道:“這文舉考試,考的是以前知識的積累和臨場發揮,多一日,少一日,不會有太大區別---”

  “沒受影響就好!省的你們考砸了,回來怪我......”文清嘿嘿笑道......

  ##########

  吃過晚飯,霞兒、小夏帶人上來收拾碗筷,霞兒趁大家不注意,塞了個紙條到文清手中。

  嗯?難道是大老婆又有什麼新指示?文清不敢當眾打開,偷摸回到屋內,打開一看,上麵寫著四個娟秀的小字:“從實招來!”

  四個小字,字雖小,卻如四支利箭,“噗噗噗噗---”就擊中了文清的心髒,穿了四個血窟窿---

  我汗呀,誰說大老婆不會箭法來著,誰說這世上沒有四箭連珠來著,這四個字,就跟四箭連珠一般,躲無可躲,避無可避,一擊致命啊!

  下午走時,自己看大老婆臉色有些冰冷,還以為是和兄弟們結拜,或是婚期拖後,冷落了她,這才生氣。

  看這架勢,不是結拜和婚期拖後之事,那難道是......

  文清這心就是“咯噔”一下,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這大老婆不是發現什麼端倪了吧?!

  前兩日,因為校場求婚,大老婆正在興頭上,這兩日,因為自己受傷,又有城南葬禮,估計沒心思細琢磨自己“出”軌之事,今日事了,自己這傷也穩定下來了,婚房也買了,婚事雖然拖後了七七四十九日,但基本上也沒啥阻力了,大老婆這聰明勁看來又上來了---

  我是招了呢,是招了呢,還是招了呢......

  問題是,大老婆到底知道多少?

  我得捋捋,好好捋捋,不能什麼都招了啊......

  這幸虧是傳的紙條,自己還有編瞎話的時間,這要是下午直接問自己,那小臉一繃,自己還不得當場全招了啊---

  昨日安樂公主和太平公主來看自己,知道之人不多,應該還沒傳到大老婆耳朵裏,弟兄們別看平常和自己嘻嘻哈哈,這些事,還是能幫自己保守秘密的!

  孔鶯鶯是不會把和自己之事說給大老婆聽的,看樣子,也沒把自己和安樂公主、太平公主之事告訴大老婆,否則,大老婆也不會等到今日才來興師問罪。

  不過,孔鶯鶯和自己那些事,不知道大老婆察覺多少,洗衣服、做飯本來就沒什麼,就是問起來,也好解釋,自己喝醉了,孔鶯鶯親嘴之事應該也不知道。

  看來,那就是療傷時的事和送絲被的事了,自己房間,有孔鶯鶯的綠絲被,肯定是大老婆後來想起是孔鶯鶯的了!

  另外,孔鶯鶯的閨房,大老婆療傷後第二天也去過,那藥的味道和自己身上的味道是一樣的,必然知道自己受傷那晚,在孔鶯鶯的房間---

  閨房內,繡床上,光著上身療傷,難免肌膚相親,這大老婆還能猜不出來?

  不過自己當時可是不得以,身子稍微有點“出”軌,這心可一直沒敢“出”軌,估計跪跪搓衣板,說說好話,哄一哄,差不多也能過關。

  除了孔鶯鶯這邊,安樂公主那邊,自己認識安樂公主之事,估計大老婆有所耳聞了,但自己去南王府那晚,大老婆應該也不清楚。

  除了象太平公主這樣手握金吾衛之人,其他人,還真沒實力了解自己去南王府的行蹤。雖說身子完全“出”軌了,可那是被強占的啊!

  野蠻公主這事是原則問題,自己是打死也不能承認的!否則,就不是跪搓衣板的問題了,恐怕要雞飛蛋打了---

  和太平公主之事,大老婆知道的應該也不多,至少雷峰塔上之事、太平公主閨房裏之事,她肯定是不知道的。

  但長街上打皇孫,那晚自己去劉府,可是盡人皆知,長街血戰,太平公主飛身來救,也瞞不住大老婆的耳朵,這得編個理由,解釋一下和太平公主是怎麼認識的,但具體那些“曖”昧的關係,是絕不能說的!相信理由充分的話,也是可以過關---

  唉!突然發現,自己大老婆還沒娶,就陷到一個複雜的關係中去了,同時周旋在帝都四美中間,而這四個美女,個個都不白給---

  如果說安樂公主是主動強力進攻,霸王硬上弓,自己則是處處挨打,被迫防守,最後防線崩潰投降---

  那孔鶯鶯就是柔情似水,處處設置的是溫柔陷阱,自己屬於不敢接招,拚命落荒而逃那種,而這陷阱,卻是越挖越多,越來越逃不出去---

  和太平公主,則是互有試探性攻守,隻能算是有些“曖”昧,屬於兩軍對壘的階段---

  大老婆這裏,完全是她不說話,眼神一飄,自己就得竹筒倒豆子全招了,屬於不攻自破的那種,完全沒有防禦能力---

  這段時間,在正式成親之前,自己見大老婆的機會比較少,這解釋也不能等太久,否則就是罪加一等!

  明日一早,自己就得有所回應,對!要作出深刻檢查,不寫個1000字,也要寫個800字,以表示自己痛改前非之決心!

  當然了,內容上,要以為自己開脫為主---

  看來,也隻能通過霞兒傳紙條了---

  ##########

  文清正抓耳撓腮,苦思冥想那檢查紙條該如何寫之間,“咚咚咚---”外麵有人敲門。

  “誰啊?”文清心中一驚,趕緊把紙條揣進懷裏。

  “公子,是小貞……”外麵傳來小貞的聲音。

  “噢,小貞姐姐,來了,來了……”文清趕緊過去開門,心道,小貞不是在孔府嗎,怎麼到桃園了?開門一看,見小貞立在外麵,手中提著一個食盒。

  “請進---”文清一邊把小貞讓進屋內,一邊看著那食盒,奇道:“這是……”

  “這是我家小姐,讓小貞送過來的藥膳---”小貞繃著小臉,一副不情願的樣子,從食盒中,端出一碗藥膳。

  “噢……謝謝小貞姐姐!”那藥膳,一看就是孔鶯鶯親手做的,端來時還熱乎著,文清嘴上不說,心中還是挺感激,趕緊三口兩口喝了。

  小貞又拿出一粒藥丸,讓文清就水服下,然後小心檢查了一下文清左肩上的箭傷,在上麵又敷了層藥,小心包紮好。

  “我家小姐說了,公子這幾日,不能再有劇烈的運動,這箭傷都崩裂開兩次了,你知不知道,我家小姐有多心疼---”小貞一邊檢查,一邊包紮,一邊說道。

  “好!我一定聽你家小姐的---”文清嘻嘻笑道。

  “我家小姐如此關心你,你就跟個木頭人似的,不解風情---”小貞滿臉不滿。

  “唉唉......”文清隻能裝傻充愣到底了。

  大老婆那邊的檢查還沒寫呢,自己哪敢再接這茬,惹出別的事端?現在大老婆已然完全清醒了,任何風吹草動都會明察秋毫,況且,還有霞兒盯在府內呢,自己可不敢輕舉妄動!

  等小貞走後,也許是吃了孔鶯鶯的藥,文清這困勁又上來了,看看外屋忙碌的趙雲,要不,那檢查,讓子龍幫著寫寫?

  一想,子龍從小就沿街乞討,還不一定認識幾個字,算了,還是明早自己寫吧......不想了,越想越累,睡覺---

  他不知道,趙雲是認得字的,而且,最近跟著張良,又學了很多兵法方麵的知識。

  ##########

  第二天一早,日上三杆,文清才爬起床,一問趙雲,秦叔寶、張飛已經上班去了,魏直成、諸葛去參加文舉殿試了,常羽春忙著和孔燕青了解隱宗的情況,張良則去找孔孟嚐商量挖地道、規劃三合陣和兄弟們今後的發展策略。

  隻有趙雲和多睿袞沒啥事幹,多睿袞身上的傷,估計再過幾日就會好的七七八八,已然沒有大礙,看看文清沒啥事,就忙著和侯君集安排府內護衛之事去了。

  文清吃過早飯,反正上午也沒別的事,就讓趙雲找來一支毛筆,在桌子上鋪開一張紙。

  幹嘛啊?開始寫檢查唄!

  寫了幾句,發現不妥,柔成一團,扔到地上---

  再拿出一張紙,接著寫,還是覺得不妥,又柔成一團,扔到地上---

  不一會兒,地上就有七八團紙了---

  趙雲也不知今日公子怎麼轉了性,開始練字了,偷偷俯身,撿起一個紙團,打開一看,上麵寫著:

  檢查書:親愛的大老婆,夫君我第一不該......

  再撿起另外一個紙團,上麵寫著:

  認錯書:親愛的大老婆,夫君我最不該......

  “公子,您這是......”趙雲抬眼詫異問道。

  “怎麼,子龍,你認字?”見被趙雲發現了自己的糗事,文清驚問。

  “以前和丐幫長老學過幾天字,認得一些......”趙雲有些不好意思應道。

  “子龍,這事,可不能跟兄弟們說啊---”好嘛,這事要是讓張飛、多睿袞他們知道了,還不得齷齪自己十天半個月的,文清趕緊叮囑子龍。

  “嗯,知道了!不過,這給女孩子的檢查書,寫多了,反而漏洞百出,子龍建議,能表個決心就成!”趙雲頗為肯定建議道。

  “噢?你這小小年紀,知道的還不少啊,這將來,又是小白臉,得招多少美女啊---”文清看了趙雲一眼,看的趙雲更不好意思了。

  “那......少些幾個字,就好辦了!”文清豁然開朗,想了想,在紙上,龍飛鳳舞,寫下一段詞,遞給趙雲:“子龍,你看如此寫成嗎?”

  趙雲拿過來一看,就見上麵寫著:

  紅塵自有癡情者,

  莫笑癡情太癡狂,

  若非一番寒澈骨,

  那得梅花撲鼻香,

  問世間情為何物,

  隻教人生死相許,

  看人間多少故事,

  最消魂梅花三弄,

  梅花一弄斷人腸,

  梅花二弄費思量,

  梅花三弄風波起,

  雲煙深處水茫茫。

  後麵落款---大老婆:人世間有百媚千紅,我獨愛,愛你那一種!夫君---

  “問世間情為何物,隻教人生死相許......”趙雲輕輕念道,感歎不已:這公子真是才華橫溢,就是這字嘛,有些難看---

  “嗯,挺好的,嫂子一定感動的稀裏嘩啦的!”趙雲把紙還給文清,點頭說道。

  “好了,總算完成寫檢查的任務,這寫檢查,怎麼好像比武舉拿狀元都讓人心累!”文清鬆了一口氣,把紙疊好,喚來霞兒:“你把這個,給你家小姐送過去,就說,就說,我很是想她!”

  “是!公子……”那霞兒也不知裏麵寫的什麼,忙不迭跑出去,給小姐送信去了---
作者: 乂MAN哥乂    時間: 2016-9-6 07:21 PM

第49章 報到,彭梁越:還說在朝中沒根基

  大漢帝國北方長城邊境,重鎮雁門關。

  契丹使團的車馬,在耶律楚材的帶領下,7月15日下午從洛陽出發,走了四日,才到達大漢帝國和契丹的邊境---雁門關,由於帶著耶律雄的棺木,不能快馬加鞭,所以隻能走走停停。

  7月15日夜裏,剛行出洛陽以北百裏,耶律雄這次專門配備的貼身侍衛,也就是耶律雄的二師兄---蕭敵魯,跟耶律楚材請示想到其他地方轉轉,讓小妹哲別絲散散心,回頭再快馬追上使團,耶律楚材將信將疑,見耶律雄死後,哲別絲傷心欲絕,臉上一直掛著淚,也不好硬攔著,於是蕭敵魯就帶著小妹哲別絲和兩個契丹勇士,暫時離開了使團。

  哲別絲就是文清見到的契丹大王子身邊的那個黑珍珠,本姓蕭,蕭姓是契丹僅次於耶律氏的貴族,契丹王太後就姓蕭,哲別絲就是蕭太後的侄孫女,深得蕭太後喜愛,內力修為接近4級巔峰。

  7月17日一早,蕭敵魯帶著哲別絲返回,不見了那兩個契丹勇士,而且耶律楚材也發現,這兄妹二人都受了不大不小的傷,哲別絲緊閉著嘴唇,臉上麵無表情,不過神色比前兩日好多了。

  耶律楚材嘴上沒問,但心中知道,定是出了什麼狀況,於是催促使團快速向邊境雁門關進發---

  到了雁門關南口,就見一員銀盔銀甲的年輕將領,眉目清秀,英氣勃勃,一張清臒俊秀的臉孔,劍眉入鬢,鳳眼生威,手提鳳翅鎦金镋,身後一匹馬上坐著一員戰將,耶律楚材認識,正是前些日子進入武舉前10名的少林俗家弟子---楊延禪,二人身後,則整齊排列著1000大漢帝國騎兵,擺開一字長蛇陣,殺氣騰騰立於關外!

  耶律楚材當然知道前麵這員年輕將領是誰,自己去洛陽時路過雁門關,曾與之打過交道,正是大漢帝國北方軍第三軍的主將---上“將”軍獨孤去病!

  這獨孤去病年紀不大,22-23歲,內力修為卻過了5級,達到5級中階,與契丹有世仇,曾親率800精騎,手持鳳翅鎦金镋,大破契丹2000鐵騎,因作戰勇猛,勇冠三軍,馬上對戰,戰力絲毫不弱於6級初階強者,被皇帝親封為---“冠軍侯”,在大漢帝國年輕一輩將領中,與太平公主齊名,並稱---“金將軍,冠軍侯”!

  咦?!耶律楚材心中一驚,這獨孤去病親自列陣相迎,可不是要來歡送自己,八成是蕭敵魯回洛陽惹了禍,對方收到信息,準備在這裏截住自己!

  原來,北方軍第二兵團主將---白袍大將劉成裕,接到皇帝飛鴿傳書後,立刻通知獨孤去病,並命第二兵團在契丹沿線加緊戒備,獨孤去病派出探馬,早早知道耶律楚材帶著使團往雁門關而來,就率部將耶律楚材擋在雁門關南門外。

  “獨孤將軍,列陣關外,這是何意?”耶律楚材催馬前行幾步,拱手向獨孤去病問道。

  “耶律國師帶著契丹使團,去病自是不便阻攔,但去病有句話,想對國師講明---”獨孤去病在馬上冷冰冰說道。

  “將軍請講當麵---”耶律楚材心中明白,八成是自己人闖了禍,這獨孤去病表麵上說是自己有話要講,實則代表了大漢帝國皇帝的意見!

  “契丹此次校軍場比武,大王子身死,我大漢帝國皇帝深為惋惜,但契丹不應該用下三濫的手段實施報複,還請國師回去,遵從兩國約定,一年內,不得再犯我大漢邊境!另外,也不得再不經通報,派高手潛入我帝都洛陽尋釁,否則,大漢帝國誓要來人,有去無回!”獨孤去病一臉嚴肅,咬牙說道。

  “什麼叫下三濫的手段?!”蕭敵魯當時就惱了,手提鐵長矛催馬向前。

  “你若是能勝了本將軍手中的鳳翅鎦金镋,就當我什麼也沒說!”獨孤去病不怒自威道。

  “你當我怕你不成?!”蕭敵魯厲喝一聲,挺長矛就刺向獨孤去病前胸。

  “敵魯莫逞強!”耶律楚材大驚失色,趕忙出言阻止,他知道蕭敵魯本來就不是獨孤去病的對手,更何況剛剛受了傷。

  但還是晚了,蕭敵魯此時已經雙眼充血,根本就聽不進去。

  “開!”獨孤去病不慌不忙,見對方的鐵長矛徑直刺來,雙手運內力大喝一聲,抬鳳翅鎏金鏜向上就是一磕,耳畔中就聽“嘡!”的一聲,蕭敵魯的鐵長矛就被彈開了,差點脫手而飛。

  “你!”蕭敵魯麵色蒼白,強壓住胸口翻滾的氣血,不知該說什麼好,打下去是不可能的了,自己明顯不是其對手,雖說在武林榜上,二人都是5級中階的修為,但在戰力上,自己至少差了兩階,何況自己之前還受了點傷。

  “別動手!”耶律楚材趕緊過來打圓場,撇了一眼蕭敵魯和哲別絲兄妹,知道己方理虧,隻好做出鄭重承諾,“請獨孤將軍回稟大漢皇帝,我契丹言而有信,一年內,絕不犯境!也不會再派人去洛陽---”

  “去病聽說,耶律國師一向一言九鼎,有國師這句話,去病完全相信,國師,請......”獨孤去病不再為難,大手向後麵一揮,大漢帝國1000北方軍士兵在楊延禪的帶領下,齊刷刷讓出一條路。

  “獨孤將軍,後會有期!”耶律楚材再次拱拱手,帶著蕭敵魯等契丹使團人員黯然離開。

  經此一戰,獨孤去病和蕭敵魯成了不死不休的死敵,這是後話。

  哲別絲經過獨孤去病馬前時,獨孤去病隱隱聞到一股花香,也不知是何種花的香味,就感覺聞到鼻子中,有一種怪怪的感覺---

  過了雁門關,很快就看到了北方草原,哲別絲心中默念:那可惡的仇人,現在已然氣絕身亡了吧,阿雄,我終於替你報仇了!你放心,一年後,我要讓這大漢帝國,百倍償還!

  ##########

  雁門關北百裏。契丹草原。

  耶律楚材帶著裝著耶律雄屍體的棺木,出了雁門關,往北走了百裏,前麵現出6個巨大的鐵騎軍陣,軍陣前一人騎馬屹立,正是契丹大汗耶律德方!

  “大汗!”耶律楚材翻身下馬,和蕭敵魯、哲別絲等人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雄兒---”耶律德方催馬過來,手扶耶律雄的棺木,無聲落淚。

  “大哥---”耶律德方的二兒子耶律霸也衝過來,撲倒在耶律雄的棺木前。

  “我等無能,害大王子身死異鄉!”耶律楚材滿麵是淚,跪在地上不敢抬頭。

  “國師起來吧,本汗不怪你們---”耶律德方沉默了好一陣子,才鋼牙緊咬問道,“是誰殺了雄兒?”

  “擊殺大王子之人,名叫文清,應該已經身亡……”耶律楚材低聲對耶律德方稟報道。

  “死了?便宜他了!”耶律德方恨恨說道。

  “不過,他應該是逍遙宮的弟子---”耶律楚材低聲補充道。

  “逍遙宮的弟子?”耶律德方麵色一變,擊殺逍遙宮的嫡傳弟子,等於魔宗和逍遙宮成了死敵,雖說魔宗也不怕逍遙宮之人報複,但今後的麻煩肯定是不會少了……

  “此事我建議暫時不要聲張---”耶律楚材小心建議道。

  “嗯!”耶律德方重重點點頭,自己死了大兒子,逍遙宮死了一個嫡傳弟子,雙方算扯平了,大肆張揚,隻會讓局麵更複雜,直接影響自己爭霸天下的大計!遂對3萬契丹鐵騎高喝道:“本汗失去了大兒子,還有二兒子,三兒子,我耶律德方立誓在此,定讓大漢用10萬人頭,為雄兒陪葬!”

  “報仇!”

  “報仇!”

  “報仇!”

  3萬契丹鐵騎群情激昂,高聲呼喝!

  對他們來說,並不知道耶律雄身死的經過,他們隻知道,他們的大王子被大漢帝國之人給殺了,那就用刀槍說話,用大漢帝國的鮮血來償還!

  ##########

  洛陽,朱府,玉梅閨房。

  玉梅拿著霞兒傳回來的紙條,反複看了幾遍,心中默默念著,眼中漸漸蒙上一層霧水:

  “問世間情為何物,隻教人生死相許......

  人世間有百媚千紅,我獨愛,愛你那一種......

  唉!這夫君,不如實招供,寫自己犯了何錯,卻整了這般一首詞來---

  嗯!這首詞,文采飛揚,真叫人---

  真叫人生不起氣來!

  這詞,若是寫給其他女孩,哪個女孩的防線能擋得住?那還不得乖乖束手就擒,投懷送抱?!

  看來,也隻能先原諒他這回了,等嫁過去,再好好管束於他......

  “他......”玉梅擦擦眼角,抬眼問道:“沒和你說別的?”

  “哦,對了!說了,姑爺說,他很是想你---”霞兒想起文清臨走時交代的話,趕緊答道。

  “哼!算他還有良心,沒被那些個狐狸精給迷住......”玉梅粉嫩的俏臉,微微有些發紅。

  “小姐,我看姑爺房間地上,丟了不少紙團,估計姑爺寫這紙條,花了很多心思......”霞兒現在可是桃園的人,那還不處處為姑爺著想?!

  “嗯---”玉梅微微點點頭,也難為他如此用心寫檢查,這次,本小姐就饒了他,下次再發現他在外麵沾花惹草,絕不輕饒!對,下次讓他跪搓衣板......玉梅想著那夫君跪搓衣板的情形,眼角露出笑意---

  正想著,母親孔氏推門進來,後麵跟著丫鬟蘭兒。

  “娘,您怎麼來了---”玉梅見母親進來,趕忙把文清的紙條塞到秀枕下麵,起身迎上去。

  “霞兒回來了......”孔氏見霞兒也在,和藹問道。

  “嗯,夫人,剛從姑爺那邊回來---”霞兒禮貌一福答道。

  “好---”孔氏輕輕點點頭,見玉梅剛才略帶慌張的樣子,慈愛問道:“有何事?神神秘秘的---”

  “沒什麼,娘,有事嗎?”玉梅趕忙掩飾。

  “聽你哥哥說,文清買宅院了?是孔家資助的嗎?”孔氏詫異問道。

  “是買宅院了,不過,沒用孔家的銀子---”玉梅對文清沒用朱家的銀子,更沒用孔家的銀子,那是相當的滿意。

  “那就好!那文清還挺有誌氣,沒用孔家的銀子,看來是東王提前都安排好了---”在這件事情上,孔氏也比較中意。

  “就說了,他挺好的嘛......”不管私下裏如何對文清,但當著母親的麵,玉梅自然向著自己夫君說話了。

  “看把你美的!”孔氏輕聲歎道,還真是女生外向,“娘今日來,是跟你說說成“親”自子之事,我和你爹爹找人算了一算,10月1日是個黃道吉日,又是大漢帝國的立國之日,就定在那天吧,你看如何?”

  “這成親的日子,全憑爹娘做主,女兒沒有意見---”玉梅羞澀道。

  “那,這裏是10萬兩銀子,算是爹娘給你嫁妝的一部分,你先拿去......”孔氏拿出一疊銀票,交到玉梅手上。

  “這麼多?女兒暫時,也不需要如此多銀子---”玉梅有些不好意思,不肯接。

  “宅子是文清自己買的,沒用朱家的銀子,我朱家女兒出嫁,也不能太寒酸了,婚後,還有很多用錢的地方,你先拿著,不夠,自管跟爹娘要就是了!”孔氏硬把銀票塞到玉梅手中。

  “那好!謝謝娘---”玉梅隻好收下銀票。

  “還有,你嫁過去,就把霞兒和蘭兒都帶過去吧,另外,為娘再撥兩個你熟悉的家丁,你一起帶過去,自己家裏的人,你用起來也順手---”孔氏又補充道。

  “嗯!還是娘親最疼我---”這次玉梅沒有推辭,撒嬌道。

  “那就這麼定了!讓你哥哥通知一下文清吧,雖說還有兩個月,但有很多事該準備了,文清那邊,得把婚房再裝修一下、準備酒席,咱們這邊,得趕緊置辦嫁妝,發一些請帖什麼的---”孔氏囑咐道。

  “他那邊沒問題,不用如此急著通知他---”玉梅嬌羞搖搖頭。心道,小樣,先慎著你幾日,看你著不著急。

  “那......”孔氏一聽玉梅明顯話裏有話,看來這裏麵肯定有事!瞅了一眼她,嗔怪道:“你們小兩口之事,娘就不管了---”說罷起身離開。

  “恭送母親---”

  “恭送夫人---”

  孔氏走後,玉梅又拿出紙,寫了張紙條遞給霞兒:“呶,給他傳回去。別告訴他婚期已定之事......”

  “知道了---”霞兒接過紙條,微微一笑,轉身而去---

  ##########

  桃園,文清房間。

  文清看著霞兒傳回來的大老婆的紙條,上麵隻寫著11個字:

  先記在帳上,再犯,二罪歸一!

  “搞定----”文清心中竊喜,知道前麵這頁算翻過去了,大老婆看來不會再追究了---

  不過,那是因為有些事大老婆還不知道,特別是野蠻公主之事,如果知道了,那還能饒了自己,七七四十九日後,得趕緊把大老婆娶回來,否則還真是夜長夢多!

  “婚期之事,你家小姐那邊定了嗎?”文清看完字條,抬眼問霞兒。

  “嗯---霞兒也不清楚,許是定了吧......”霞兒想起小姐的叮囑,嘴上支支吾吾答道。

  唉!看來,還得通過紙條,問問大老婆,文清心中暗歎......

  中午吃過午飯,文清見魏直成、諸葛還未回來,就又睡了個午覺。醒來後,魏直成、諸葛殿試才回來,文清看那氣色,許是情況不是太理想,關心問道:“怎麼,沒拿到狀元?”

  “結果過幾日才能公布,恐怕不太理想---”諸葛微微一歎。

  “之前在燈會上,除了文清,就是諸葛和張良登上了石舫三樓,張良未去參加文舉,所以幾大世家對諸葛是格外“照顧”---”魏直成分析道。

  “拿不了狀元也無所謂,進到前100,不是都有官職嗎,先找個官當當再說吧---”文清趕忙安慰。

  “那幾大世家,當真欺人太甚人!”張飛氣呼呼說道。

  “若想公平,除非咱們也具有八大世家的實力---”張良不失時機,提醒文清。

  “算了,先吃飯吧---”文清搖搖頭,趕緊叉開話題。

  不管怎麼說,他們這些兄弟基本上是出身草莽,“背”景比起太子一係有著難以逾越的鴻溝,文舉不比武舉,需要真刀“真”槍的實戰,來不得多少虛假,所謂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就是這個道理,文舉的名次,還不就是參與評審的考官一句話的事?

  就是武舉,之前朱玉宏不也說了嗎,其實也是能動手腳的!更何況是文舉?!

  ##########

  第二天一早,文清想著和大老婆的婚期還不知道定的哪天,拿出紙筆,又給玉梅寫了張紙條,讓霞兒送過去:

  謝大老婆不斬之恩,夫君一定戴罪立功!婚期定在哪天?

  中午,霞兒回來了,文清見玉梅紙條上寫著:

  死罪饒過,活罪難免。罰你每日寫“我愛你”,讓小夏帶回來,字體要是比前一日沒進步,重寫!

  於是,文清苦著臉,練了一下午字。

  21日一早,把自己認為寫的比較好的三個字挑出來,讓霞兒給傳回去:

  我愛你!婚期定在哪天?

  很快,玉梅回信:“沒台頭!”

  22日。

  “大老婆:我愛你。婚期定在哪天?”

  不久,玉梅回信:“沒落款!”

  23日。

  “大老婆:我愛你!夫君。婚期定在哪天?”

  半天後,玉梅回信:“十月一日。想你!”

  唉!折磨了自己好幾日,這大老婆總算是開了恩,鬆了口,文清麵露喜色!

  邊上霞兒心道:你們小兩口置氣,害我這幾日,腿都跑細了......

  ##########

  蒙古汗庭“呼”倫貝爾,鐵拖雷汗帳。

  “國師是說,耶律雄死了?”鐵拖雷一臉不可置信問向剛剛趕回來的鐵闊台。耶律雄的戰力他是清楚的,大漢帝國如果沒有5級中階強者出馬,恐怕很難擊敗耶律雄!

  “不錯!”鐵闊台肯定點點頭,“對方就是一個不到20歲的小夥子,內力修為隻有4級中階,隻一個回合,就斬殺了耶律雄---”

  “竟會有這種事?!”鐵拖雷更加震驚了,擊敗耶律雄也就罷了,居然隻用了一個回合!雙方的實力明顯不在一個檔次上啊?簡直匪夷所思!就是5級中階強者,也不見得能做到,這小夥子以前從未聽說過,橫空出世,難道是其他四宗的弟子?!

  他不由想到了一個人,那個年初鐵爾博在白城見到的小夥子---

  “不過,他手中卻拿著一把寶刀,鋒利無比---”鐵闊台繼續介紹道:“這個人,鐵爾木認識,正是年初在白城出現的那個小夥子,名叫文清!”

  “鋒利無比的寶刀?”果然是那個小夥子,鐵拖雷喃喃自語,突然眼前一亮:“這個人,恐怕是逍遙宮的弟子!”

  “大汗如何知道?”鐵闊台一驚問道。

  “世上鋒利的寶刀有幾把,追月彎刀在耶律雄手中,烈焰刀在太平公主手中,秋水寶刀在西夏飄渺宮李秋水手中,還有一把,也就是天下第一寶刀---軒轅刀,就在樂宗宗主逍遙子手中,那文清如果拿著的是軒轅刀,肯定是逍遙宮的弟子,而且,恐怕是嫡傳弟子,軒轅刀在實戰中,可以提升3階戰力!”鐵拖雷這方麵的閱歷還是很深厚的!

  “難怪當時打傷鐵爾博的那個常羽春說,他是文清的師侄,如此說來,那文清應該就是逍遙子的親傳弟子了!”鐵闊台恍然大悟道,鐵拖雷不愧是蒙古大汗,從這些蛛絲馬跡,就能分析出文清的出身來歷!

  “契丹方麵倒是不怕逍遙宮,咱們蒙古可惹不起!那文清,以後不到萬不得已,咱們還是少招惹的好---”鐵拖雷鄭重囑咐道。

  “是,大汗!”鐵闊台躬身應道,又補充道:“那文清奪得武狀元後,當著天下10萬人的麵,向朱家玉梅求婚,大漢皇帝欣然點頭,不過最後隻給了他一個禁軍營長的職務---”

  “是嗎?”鐵拖雷在大帳中踱了兩步,微微笑道:“那大漢皇帝恐怕不是小氣,而是想培養和重用他!出身逍遙宮,在東北軍中待過,又和朱家聯姻,那家夥背後的實力不容小覷啊!”

  “聽說他一到洛陽,就得罪了太子一係,就是大漢皇帝想重用他,估計太子一係也會從中作梗---”鐵闊台又介紹道。

  “作梗好啊!”鐵拖雷呵呵笑道,“那太子最好能除掉他,那他將來就不會對我契丹、蒙古形成威脅了!”

  “大汗分析的有道理!”鐵闊台跟著笑道,“那沒什麼事,我就下去了---”

  “鐵爾木這次能進入武舉前10名,也是不易,鐵術赤大哥的第二軍第一師正缺個師長,就讓他去吧---”鐵拖雷喚住鐵闊台吩咐道。

  “是!我這就下去安排---”鐵闊台躬身而退,他明白鐵拖雷的心思,讓鐵爾木到第二軍第一師,恐怕不光是重用這般簡單……

  嗯---契丹失去了一個強勢的大王子,對蒙古來說,未必是件壞事,鐵闊台走後,鐵拖雷暗自盤算,契丹和蒙古雖然同氣連枝,但作為蒙古大汗,他並不希望契丹太過強大,否則蒙古就有可能被契丹徹底吞掉,同時他也不希望契丹被完全削弱,那蒙古就失去了抵擋大漢帝國進攻的有力屏障了!

  大漢帝國多了一個文清,也不是啥壞事,大漢帝國不是缺人,而是人才太多,又相互製肘,多一個勢力,有時不但不能增加實力,反倒消耗了力量,這恐怕也是大漢皇帝傅君峰頭痛的問題,恐怕也是他遲遲未能整合大漢帝國內部的力量,全力北伐契丹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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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都洛陽,皇宮。

  跟大老婆傳了幾日紙條,這時間過的也快,7日的假期一晃就過去了。

  文清身上的傷也好的七七八八了,雖然還沒痊愈,但上班是沒啥問題了,算算日子,明日就該上班了,文清心不甘情不願,收拾東西準備去禁軍報到......

  第二天一早,文清帶著多睿袞和趙雲,到皇宮的禁軍報到。

  到了皇宮,文清拿出劉成表給他的腰牌,那負責站崗的禁軍侍衛頭領是一個排長,名叫雙鞭-呼延灼,一看是文清,當然認識,肅然起敬,招來一個伍長侍衛出林龍-鄒淵吩咐道:“鄒淵,你陪文清校尉進去見見彭團長吧---”

  “諾!”鄒淵肅然應道,衝文清說道:“文清校尉,請隨我來---”

  “好!有勞鄒兄弟---”文清客氣道,多睿袞和趙雲沒有腰牌,自然進不了皇宮,遂扭頭對多睿袞說道:“那老七和趙雲你們先回去吧,晚上下班時再來接我---”

  “行,我們晚上來接你---”多睿袞點頭應道,帶著趙雲打馬返回桃園。

  那侍衛鄒淵帶著文清,進了皇宮正門,直奔右手邊上一處營房走去。

  禁軍分為三個團,每個團一千人,文清所在的那第一團營地,正好在皇宮南麵的正門裏麵兩側。

  房間裏,立著一個身材中等的武官,40多歲,絡腮胡子,鄒淵介紹,這就是文清的頂頭上司,禁軍第一團團長---彭梁越將軍,內力修為達到4級巔峰。

  “文清見過彭將軍!”文清麵帶微笑拱手施禮。

  “你就是文清?”彭梁越冷眼看看文清。

  “是啊,前段日子屬下不小心受了點傷,請了幾日假,今日特來禁軍報到---”文清笑嘻嘻說道。

  “嗯,本將軍看你傷還未完全好,今日就別帶隊上崗了,再給你累著了,就先帶你看看你那營侍衛吧---”彭梁越不冷不熱說道。

  “文清在軍中無根無靠,今後,還請彭將軍多多照顧---”文清嘴上客氣道。

  “恐怕,今後還請文清校尉,多多照顧本將軍才是!”那彭梁越陰陽怪氣說道。

  啊---這是何意啊?文清心道,自己第一天來上班,怎麼像是自己得罪了這個彭梁越似的?!

  文清不知道,這彭梁越前段時間休假,不在洛陽,武舉考完當日下午才回來,聽人說文清得了武舉的探花,手下人把文清形容的跟天神一般,今日一看,也不過如此嘛,內力修為也就是4級中階,想是手下人誇大了,勝了耶律雄恐怕也是僥幸---

  這彭梁越還有一樁煩心事,確是跟文清有關!

  那就是,自己一回來,司馬述就把自己找過去,旁敲側擊點撥,要設法讓這文清吃吃苦頭,能把他擠出禁軍最好!

  彭梁越是個牆頭草,雖不算司馬述的人,但司馬述掌管兵部,自己也不敢得罪。

  想到文清原來不過是個大清關的營長,校軍場雖然斬了契丹大王子,但皇帝可是隻封了個校尉,連貶兩級,估計皇帝也不甚喜歡他!

  聽說前些日還當眾打了廣慶王子,太子一係肯定是得罪光了,又在自己手下,給他穿點小鞋,讓他趕緊滾蛋也好,省的將來給自己添麻煩,影響自己仕途,遂點頭答應。

  可沒想到,那日下午,朱府的朱玉宏主動來找彭梁越,要彭梁越照顧一下文清,彭梁越這才知道,原來這文清已然在校軍場請皇帝賜婚朱家玉梅,那文清的身份,後麵就等於立著文相朱元晦,一下子就高出許多!不過,司馬述身後可是太子啊,那自己是不是要給他穿小鞋呢?

  頭痛,頭痛---

  還沒等琢磨出對策,南王進宮拜見皇帝,出來時見到自己,也鄭重要自己照顧一下文清,這彭梁越心裏就開始打鼓了,沒想到一向不苟言笑、眼高於頂的南王,會直接給自己打招呼照顧文清,他也沒往安樂公主和親那邊想,心裏開始沒底了,心道:這文清麵子不小啊,難道是南王的人?

  更頭痛的事情還在後麵,第二天上午,太平公主又來打招呼,親自給文清請了七日假,雖然說得輕描淡寫,但看那神色,似乎對這文清格外照顧!

  彭梁越心裏已然有些失衡了,太平公主的級別,比之司馬述可是差了一個檔次,但自己在軍中混,得罪了誰,也不敢得罪劉家啊!

  況且,縣官不如現管,那太平公主手裏可拿著烈焰刀呢?看來,此事隻能緩一緩,看看情況再說了......

  ##########

  皇宮內。

  彭梁越帶著文清,一邊想著心事,一邊正往一營營房走,就見一群大臣前來上朝,當先走來的,正是孔文舉和獨孤如願。

  “文清來禁軍報到了,家裏安頓好了?”孔文舉見到文清,高興地打招呼。

  “安頓好了,謝謝孔尚書!”文清趕緊躬身施禮。

  在人老孔家住了1個月,孔文舉又給了自己10萬兩銀票,關鍵是,把隱宗108個高手都交到自己手上,這人情,可不是一般的人情呢---

  “文清初來乍到,在軍中沒有根基,還請彭將軍多多照顧啊---”邊上一向嚴肅的獨孤如願也對彭梁越笑道。

  彭梁越見獨孤如願對文清也是一臉和氣,估計是南王打過招呼了。

  “諾!末將明白---”彭梁越看看文清,心道還說在軍中沒根基,這已經是第五個人來為你撐腰了!

  孔文舉和獨孤如願剛離開,後麵又來了一群人,其中就有武相劉光武、文相朱元晦、太子、司馬述等人。

  文清見有太子在,趕緊低頭就想躲。

  但走在前麵的武相劉光武已然看到文清了,剛毅的臉上露出笑意,衝文清打招呼:“文清傷好了?”

  “謝謝武相關心,好得差不多了---”文清隻得硬著頭皮打招呼。

  “文清傷剛好,要多注意修養---”文相朱元晦也笑呵呵,關心問道。

  “是!爺爺---”文清認識朱元晦早,又娶了人家的寶貝孫女,當然更恭敬了。

  “文清文武雙全,是我大漢帝國的棟梁之才,彭將軍,一定要照顧好啊......”沒想到,邊上的太子也親切問候。

  “諾,太子殿下!”邊上彭梁越趕緊躬身應道。聽太子這話,情真意切,不象是反話。彭梁越一時間嘴巴張的老大,這,這還說在朝中沒有根基,剛才的孔文舉、獨孤如願剛交代過,現在武相又親自過來打招呼,文相是他爺爺,問題是就連太子都如此關心,似是並沒有把打皇孫之事放在心上---

  偷偷看看司馬述,心道:司馬尚書,看來您交代的任務,末將是無能為力啊---

  “謝謝太子關心,文清惶恐!”文清也沒想到,自己打了人家兒子,太子度量似乎還挺大---

  到了一營,那些侍衛聽說文清來了,紛紛過來見禮,文清一看,原來正是當日金殿答題時,守衛皇宮的那隊侍衛,其實,武舉決賽那日,這一營當時就在校軍場負責皇帝的安全,隻是文清當時專注於比武,沒有注意罷了。

  那為首的一連連長,名叫楊延興,就是金殿答題後,宮門外為文清牽馬之人,見到文清,分外親切:“早知道文清校尉到一營任職,兄弟們一直盼望能早日見到營長!”

  那楊延興一聽口音就是山西人,36-37歲,四級高階修為,麵白唇紅,微須三綹;腰圓膀闊,頭大聲洪。出身山西楊家,一看就是個耿直的漢子。

  另外兩個連長也過來見禮,第二連連長名叫徐士慶,據說使的一根狼牙棒,是個粗人,強力,暴躁,口無遮攔,但一看就是個豪爽的漢子。

  第三連連長獨孤去政,據說使的一根水火鐵棍,性幽默,喜與徐士慶鬥嘴,長於步戰,天生神力。

  這二人,年齡都是30歲上下,4級中階修為。

  後來一聊文清才知道,徐士慶和徐天德、徐士績一樣,都是東北徐家之人,和徐士績算是堂兄弟,隨徐家的主要人馬遷入東北後,又從軍到了洛陽,徐士慶之前已經從徐天德那邊得到消息,說文清要來洛陽,沒想到成了自己的頂頭上司,自是眉開眼笑,仿佛自己一下子有了靠山似的---

  獨孤去政則是獨孤家的第三代旁係子弟,與獨孤去病、獨孤延福是堂兄弟。

  大家客套了一番,邊上彭梁越見文清和大家也都認識了,遂對文清說道:“文清校尉今日來報到,應該還要見見禁軍主將,本將軍帶你去吧---”

  “彭將軍費心---”文清應道,和楊延興等人揮手道別,跟著彭梁越出了一營的營房。

  禁軍主將的營房就在一團駐地前方不遠處,到了一處房間外,見四個侍衛盔明甲亮立於屋外,彭梁越高聲稟報:“末將彭梁越,帶文清校尉前來拜見上“將”軍!”

  就聽裏麵一個低沉的聲音傳來:“忙你的去吧,讓他進來---”

  “諾!”彭梁越應了聲,衝文清拱拱手,說道:“你進去見上“將”軍吧。那我就先走了---”說罷,衝文清擠擠眼,也不知是啥意思,轉身離開。

  文清也沒時間琢磨這彭梁越是啥意思,心中奇怪,裏麵的聲音好像是個女的,看來這大漢帝國的軍中,女將可不少啊!

  推門進去,叉手施禮,低著頭稟報道:“第一營營長文清,前來向上“將”軍報到!”

  “傷好了?”那將軍沉聲問道。

  啊---文清身形一震:這聲音,怎麼聽起來如此耳熟啊?
作者: 乂MAN哥乂    時間: 2016-9-6 07:22 PM

第50章 皇宮,太平:還想逃出本將軍手心

  文清不禁抬頭一看,一身金盔金甲,不是太平公主還會是誰?

  “公主將軍......你,你,你不是金吾衛將軍嗎?什麼時候,連禁軍都管了?!”文清的吃驚不是一星半點,結結巴巴問道。

  “本將軍就不能是禁軍將軍了?本將軍剛輪崗,調到這禁軍當將軍了---”太平公主似笑非笑看著文清目瞪口呆的樣子,心中好笑:你這小冤家,還想逃出本將軍的手掌心,就是逃到天邊,本將軍也能把你給抓回來!

  “啊……輪崗啦……”文清嘴巴張開,就沒合回去。

  糟糕!!!沒想到自己的頂頭上司,竟然就是這位公主將軍。文清這才明白,為何校軍場賜婚後,太平公主會神秘一笑,劉光武當時為何說是太平公主舉薦了自己,為何太平公主會親自為自己請假,原來,人家現在就管著禁軍,自然說一不二!

  “怎麼?!不願意到本將軍這禁軍來?”太平公主見文清愣在那裏不語,冷冷問道。

  “願意,願意!”文清趕忙笑嘻嘻回答,“我若是知道公主將軍在這裏,前幾日的假就不請了,直接就來上班了......”心中卻欲哭無淚:看來自己這條小命,今後是緊緊攥在這公主將軍的手心裏了......

  “願意就好!本將軍可提醒你一句,這宮裏的規矩多,你要一一記住,而且伴君如伴虎,見到皇上,說話要小心,不能再嘻嘻哈哈的,皇宮裏的宮女可不少,宮裏的女人,你可一個都不能碰!”太平公主一一叮囑,嚴肅說道。

  “把我看成何人了?!我文清可是正人君子,對老婆一心一意,從來不沾花惹草的---”這明顯是對公子我人格的汙蔑嘛!文清立馬義正嚴詞答道。不過,確是聽說皇宮裏的規矩忒多,回頭,還是想辦法去別的地方,省的一不小心,就被那皇帝老爺子拉出午門給砍了腦袋---

  “是嗎?!”太平公主美目掃來,意思是上次親我,還不算沾花惹草?

  “上次是還利息,不能算......”文清厚臉一紅,知道太平公主想到親她之事了,趕忙解釋,“那你呢,算宮裏之人嗎?”

  “本將軍當然不能算了!”太平公主隨口說道,說完,發現有些語病,怒道:“又貧嘴,小心本將軍先打你20軍棍,將你屁股打開花!”

  “公主將軍饒命啊,我可是有傷在身啊......”文清立馬求饒。落在這公主將軍手中,以後,不用拔烈焰刀,那還不說揍自己,就揍自己啊!

  太平公主“撲哧”一笑,見叮囑的也差不多了,自桌上拿過一本小冊子,對文清說道:“這是我劉家的家傳武功秘籍,你武功太弱,別整日的看美女,回去好好學學,抓緊練功!”

  文清心中感動,知道這公主將軍是真的關心自己,劉家的武功,走的是速成的路線,武功秘籍豈能隨便給人?

  他不知道,劉家的刀法,名曰---橫刀斬,其中最精妙的招式,一共八招,最適合武將修煉,配合劉家特有的內功心法,是對陣殺敵的武將,夢寐以求的武功!

  劉家的內功心法是地階心法,雖然不如文清修煉的北冥神功天階心法強,但最高也能達到8級巔峰的高度,可惜劉家武功走的是速成線路,有點拔苗助長,象劉光武、劉成裕這樣資質好的劉家子弟40歲前就能進入6級初階,但大多數人最後卻被卡在了7級中階的高度。

  “太小瞧人了吧!”文清一邊接過秘籍,嘴上卻不服道:“我可是武舉探花,武功也挺好的......不過,劉家的武功應該很厲害,我回去一定好好練練練---”

  “你這個冤家,別不知好歹!”太平公主輕叱道:“也不知是不是上輩子欠了你的,讓本將軍救你三次---”

  “啊---”三次?不是兩次嗎?這公主將軍是不是記錯了?文清僵立那裏,心中暗自琢磨---

  ##########

  正說著,門外一個尖細的聲音傳來:“太平公主在嗎?”

  “咦---”好像是個公公的聲音!太平公主推門一看,竟是皇帝身邊的高公公,後麵跟著彭梁越,不由奇道:“高公公來,可是有事?”

  “皇上剛剛退朝,聽說文清校尉今日到禁軍報到了,特讓雜家來,宣文清校尉過去見駕---”高公公一臉和氣應道,剛才,他到彭梁越營房找文清,聽說在太平公主這裏,就一起到太平公主營房來了。

  “是嗎?!”太平公主吃了一驚,看看彭梁越,又看看文清,心道:皇帝什麼時候,關心起一個禁軍營長的報到了?

  “那......”太平公主關心問道:“不知皇上是在哪裏,召見文清校尉?”

  高公公看了一眼文清,小心翼翼答道:“禦書房---”

  “真的?!”太平公主再次吃了一驚,大漢帝國最核心的兩個地方,一個是乾清宮,一個是禦書房,皇帝能在禦書房召見文清,足見對文清的重視!

  那彭梁越心中更是再次震撼,雖說老大不舒服,但也暗自僥幸:今日幸虧自己沒給這文清穿小鞋,得罪了他,否則,別說是皇帝,就是這太平公主,也得把自己給哢嚓了!

  “原來是皇帝老爺子召見,公主將軍、彭將軍,小的先去拜見一下---”文清嘿嘿笑道。心裏想,皇帝老爺子剛把自己貶了兩級,不會是心中不忍,準備給自己點甜頭吧?

  “那,文清校尉,就隨雜家來吧……”高公公客氣跟太平公主道別,引著文清而去。

  ##########

  禦書房。

  文清跟著高公公一直往宮內走,路上,少不得又對高公公阿諛奉承了幾句,聽得高公公很是受用。

  過了太和殿,直奔禦書房,一路上人影綽綽,無數的太監宮女,熱鬧異常。果然,這宮裏的宮女確實不少,而且個個漂亮,上次在太和殿,是皇宮前殿,自然沒見到什麼宮女。

  那些宮女見到高公公領著一個英俊的小白臉將軍而來,都用眼角偷偷打量,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這小將軍是誰啊?”

  “這你都不認識?!”

  “就是金殿智退五國,校軍場奪武狀元的文清將軍!”

  “哦!原來這就是飛龍將軍文清啊---”

  “真帥哎---”

  “別惦記了!文清將軍在校軍場已然當眾向玉梅小姐求婚了---”

  “哎!可惜了---”

  被這麼多宮女議論,文清神情有些尷尬,趕緊加快了腳步---

  禦書房在皇宮東北,外麵看,地方其實不大,麵南背北,東西共九間。

  到了禦書房門口,隻見裏麵安靜異常,來往穿梭的太監宮女,皆是小心翼翼,恨不得踮起腳尖走路。

  “到了,文清校尉,”高公公輕輕言道,帶著文清行了進去。這禦書房內部,地方相對寬敞,走了幾步,到了一處幔簾處,高公公停住腳步,尖聲道:“啟稟皇上,禁軍校尉文清帶到!”

  裏麵傳來一陣輕輕的咳嗽,接著一個清越的聲音響起道:“讓他進來吧!”

  “諾!”高公公一挑簾子,對文清示意道:“文清校尉,皇上叫您進去呢---”

  “有勞公公了---”文清笑著一抱拳,低頭穿過簾子,就往裏麵行去。

  殿中地上鋪著上好的波斯地毯,雕欄桌椅,四處檀香嫋嫋,顯得分外幽靜。室內空間盡陳書格、香幾、琴桌、繡墩等家具。家具多為精細小巧的黑漆描金、漆地嵌螺鈿等品類。在牆壁之上,除絹、紙帖外,還掛有禦筆字、山水、花鳥等插、掛屏,質地多為紫檀、雕漆邊框,內用玉石、寶石、琺琅、象牙、點翠等材料鑲嵌。

  文清他邊走邊看,方才行了幾步,就聽一個聲音傳入耳中道:“文清來了......”

  文清抬頭一看,就見前麵不遠處置著一張寬大的檀木書桌,後麵擺著一把巨大的龍椅,椅子純金鍛造,華貴無比,兩邊椅臂上鑲嵌著美麗的玉石,熠熠生輝,龍椅上坐著皇帝,一身團簇龍袍,麵帶紅光,正在批閱奏折,見文清進來,看了文清一眼,又低頭批閱手上的奏折,頭也沒抬問道:“見過太平了?”

  “回皇上的話,見過了---”文清嘿嘿答道。

  “你和東王,到底是何關係?!”皇帝批完一份奏折,放下筆,抬頭冷然問道。

  “我是女真族長金弼術的外甥,東王和我舅舅是結拜安達,所以一直對我照顧有加---”文清心中一驚,知道瞞不住,隻好實話實說。

  “你和逍遙宮是何關係?”皇帝臉上陰晴不定,接著問道。

  咦?!沒想到皇帝竟然知道自己出自逍遙宮,估計是派人查過自己的底細,文清趕忙答道:“逍遙子教過文清幾天功夫---”

  “嗯!算你誠實---”皇帝微微點點頭,又突然厲聲問道:“朕再問你,若是讓你選擇,你是選擇效忠朕,還是效忠東王?!”

  禦書房內,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文清就感到左右兩側,各有一道濃濃的殺氣襲來,看來在這禦書房內,布有皇帝5級以上的貼身強者!自己言語上稍有不慎,今日就別想走著出去!

  “東王對皇上忠心耿耿,鎮守東北,也是殫精竭慮,文清現在是禁軍營長,自然是效忠皇上!若是皇上有難,定當全力以赴,舍身護衛皇上安全!”文清趕忙跪下表忠心。

  “嗯!起來說話吧---”皇帝滿意點點頭。

  “謝皇上!”文清就感覺身側兩股殺氣,倏地一下子消失不見,就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

  “你買下八王府,可是用了孔家的銀子?”皇帝接著追問。

  “沒有!是文清自己湊的,主要是東王的銀子---”文清趕忙答道。

  “八王府,可不是隨便就能住的!既然你已然搬進去了,就給朕好好看著八王府,若是有任何差池,小心朕把你二罪歸一,拉出去砍了......”皇帝威嚴喝道。

  “是!”文清後背上的汗下來了,那八王府看來住的確實有點草率,不知這看著八王府,是如何個‘看’法呀?!

  “好了!你下去吧,好好提朕效力,將來自然少不了你的好處---”皇帝微微擺擺手,讓文清退出去。

  “是!”文清躬身而退,偷偷擦了把額頭上冷汗。

  看著文清走遠,皇帝心中暗道:這文清,別看平常嘻嘻哈哈,反應還算迅速,回答也很合體,是個可用之人,下來再觀察觀察,如果忠心,有些大事,就可以交給他去辦了......

  ##########

  文清跟著高公公出來,感激對高公公深施一禮:“謝謝高公公引路,公公恩情,他日絕不相忘!”

  高公公是何人,在皇帝身邊20多年,當然知道皇帝的心思,這眼前的文清,別看隻是個禁軍校尉,他日若能盡力為皇帝效忠,飛黃騰達指日可待!趕緊客氣回禮:“文清校尉客氣了,今後,還要多多仰仗校尉---”

  文清正跟著高公公往外麵走,就見一個20多歲的小公公匆匆走來,高公公一看,認識,正是皇後身邊的公公---小李子。

  就見小李子看了一眼文清,給高公公施禮說道:“皇後娘娘傳下懿旨,說要見一見文清校尉---”

  “哦?!”皇後怎麼也要見文清?難道這裏麵還有什麼事?“那,文清校尉,雜家就不去了,你隨小李子去吧---”高公公富有深意看了文清一眼,說道。

  文清心中奇怪,這皇後好像姓劉,和自己八杆子打不到,為何要見自己?況且,似乎聽說,“後”宮應該是不幹政的呀?嘴中隻能應道:“好,那就勞煩李公公了---”

  文清心裏七上八下的,隨著小李子就往“後”宮走,越往後走,宮女越多,幾個宮女更是掩嘴吃吃笑個不停。

  七拐八繞,到了“後”宮,宮門上寫著:“坤寧宮”三個大字,估計就是皇後所住的“後”宮。

  這坤寧宮坐北麵南,麵闊連廊9間,進深3間,琉琉璃瓦重簷廡殿頂,室內東側兩間隔出為暖閣,作為皇後居住的寢室。

  “啟稟皇後娘娘,文清校尉帶到---”小李子稟報了一聲,很快裏麵宮女傳下話來,讓文清自己進去。

  “文清校尉請進吧,雜家就不進去了---”小李子衝文清一抬手。

  “多謝李公公---”文清微微點頭,邁步而入。

  文清進得屋內,偷偷用眼瞄了一下坐在屋內正中的皇後,見這劉皇後60歲出頭,頭上戴著金絲八寶攢珠髻,綰著朝陽五鳳掛珠釵,項上戴著赤金盤螭瓔珞圈,身著身披金絲黃顏色長裙,長及曳地,細腰以雲帶約束,裙邊係著豆綠宮絛,雙衡比目玫瑰佩,一雙鳳眼凜然生威,一頭白發梳成華髻,繁麗雍容,那小指大小的明珠,瑩亮如雪,星星點點在發間閃爍。

  皇後長的慈眉善目,皮膚保養的很好,隱隱有太平公主的影子,年輕時一定是個大美人,但臉上今日卻有些冷冰冰的。

  “見過皇後娘娘---”文清趕緊磕頭,別說,見了皇帝老爺子,自己都沒如此恭敬過。

  “起來吧---”皇後娘娘抬抬手,見文清起來,上下打量半天,關心問道:“東王最近可好?”

  東王的親母就是劉皇後,這劉皇後當然是先問自己二兒子的情況。

  “回皇後,東王一切都好---”文清趕緊答道。

  “就是你把我皇孫廣慶打傷了?”皇後娘娘語氣變冷,突然厲聲問道。

  廣慶王子別看在外麵飛揚跋扈,到了奶奶這裏,卻是溫順的象小貓一般,在孫子輩中,除了死去的元慶王子外,最得劉皇後喜愛。

  劉皇後常年在深宮,自然無法知道外麵事情的細節,那日,廣慶王子進宮看望奶奶,哭訴自己被文清當眾打了,這皇後娘娘就一直想見見文清是何等模樣,想法設法治治他,為孫子出口氣!

  “啊---”文清這汗又下來了,剛才皇帝老爺子沒問這事,自己以為已經大事化小了,沒想到過了皇帝那關,人家皇後奶奶出麵了!

  趕緊又跪下回話:“回皇後,上次事出有因,臣原也沒想到會失手,還請皇後娘娘責罰---”

  劉皇後見文清誠惶誠恐,一邊是二兒子,一邊是大兒子,自己也就是想嚇唬嚇唬他,輕叱道:“年輕人不能如此衝動,若不是看在太平麵子,本宮今日就斬了你!”

  “臣下次不會了……”文清低頭應道,看來,今日這小命是保住了,沒辦法,人在屋簷下,這該低頭時,就得低頭啊……

  原來,太平公主知道,廣慶王子早晚會到劉皇後這裏告狀,昨日已然到皇後這裏提前講明了原委,為文清求了情,皇後是太平公主的姑奶奶,也是明理之人,而且也非常喜愛太平公主,見太平公主一向孤傲,難得張口求一次情,也就答應不再追究,不過,她就更想見見這個文清了,看看是個何等人物,能值得太平公主出麵求情!

  剛才這一看,不但發現這文清與元慶王子長的有點象,隱約間,竟然有皇帝當年的模樣---

  不禁麵色一緩,慈祥說道:“起來吧,以後在朝中做事,要懂得分寸!”

  “是……”文清趕緊應道。

  “別說,你和元慶王子長的確是還有點象---”太後輕歎一聲。

  “啊……”文清心道:皇後您不是看上我了吧,再想,不太可能,八成是自己象元慶王子,勾起老太太的傷心事了。看來,今日又欠公主將軍第三個人情了,唉!欠著吧,欠著欠著就習慣了---

  正說著,就聽外麵小李子尖細的聲音稟報:“貴妃娘娘的雪宮人過來,說貴妃娘娘想見見文清校尉---”

  “嗯?!”劉皇後狐疑看了文清一眼,心道,朱貴妃怎麼要見文清,難道是那玉梅找來了?

  “好吧,本宮也累了,你去吧......”劉皇後起身,向後屋走去。

  “恭送太後!”文清趕緊恭恭敬敬,再施一禮,躬身退出。

  ##########

  好容易和小李子從皇後的坤寧宮出來,文清趕緊對小李子千恩萬謝,好像這小李子救了自己一命似的,感動的小李子對文清的印象好極了。

  文清的冷汗未消,這才見到小李子身邊,立著一個40歲上下的中年宮女,見到文清,低身一福說道:“貴妃娘娘請文清校尉,過去永福宮答話---”

  文清不認識,邊上小李子可認識,這個中年宮女,正是朱貴妃的貼身宮女,大家都叫她---雪姨,跟了朱貴妃20多年了。

  “貴妃娘娘?哪個貴妃娘娘?”文清迷惑地看向小李子,還真有個貴妃娘娘要見自己啊!

  “你呀---”小李子鼻子差點沒氣歪了,心道,你這小小校尉,還真是孤陋寡聞,連皇貴妃都不知道。見文清可憐巴巴看著自己,應該是確實不知,遂解釋道:“大漢帝國隻有一個皇貴妃,就是---朱貴妃!”

  “啊?!”文清冷汗剛剛見消,又冒出來了,他雖對大漢帝國的“後”宮了解不多,但卻知道,“後”宮之中,最主要的兩個人物,一個是劉皇後,另一個就是朱貴妃了。難道自己哪裏,又得罪了那個朱貴妃不成?!

  無奈,跟著那宮女雪姨,往另一邊的永福宮行去---

  進了永福宮,就見一個年過60歲的宮裝老婦人坐在那裏,頭發已然有些花白了,比劉皇後應該就差1-2歲,身著黃顏色繡著鳳凰的碧霞羅,逶迤拖地粉紅煙紗裙,手挽屺羅翠軟紗,風髻霧鬢斜插碧玉龍鳳釵。此時正跟身邊一個身穿紅衣,背對文清的少女輕輕說著話。

  這應該就是小李子所說的---朱貴妃了,文清趕緊跪下叩首:“文清見過貴妃娘娘---”

  “起來吧---”朱貴妃語氣中,帶著暖暖的笑意。

  嗯!聽這語氣,比剛才的劉皇後要和善多了,文清起身,這才看見那紅衣少女轉過嬌軀,彎彎的眉毛上,滿是歡喜---

  這,這,這不是野蠻公主安樂嗎?她怎麼在這裏?!

  文清腦子飛轉,很快就想明白了,這京城裏八大世家和皇帝的關係錯綜複雜,一般人若不是仔細想,很難理清楚,象文清這般懶的人,當然更不願意去琢磨了---

  南王和太子、東王三個人,不是一個母親所生,南王的母親,正是這朱貴妃,那安樂公主,不正是朱貴妃的孫女嗎?

  原來,朱貴妃膝下,有一子一女,南王是其唯一的兒子,安樂公主別看不是南王親生,但朱貴妃卻非常疼愛!

  因為南王經常在外征戰,這安樂公主也是經常到宮裏來看望奶奶,自從文清打了廣慶王子,安樂公主也擔心廣慶王子到劉皇後那裏告狀,這幾日,已然在奶奶耳邊,替文清說了不少好話。

  加之朱貴妃也不願意安樂和親契丹,聽說那文清把契丹王子給斬了,斷了契丹和親之路,心中對文清也是有些感激。

  今日,聽說文清到禁軍報到,又被劉皇後給叫到坤寧宮,安樂公主心中焦急,不知道那壞蛋能否過了劉皇後那關,央求奶奶趕緊派人,把文清給保出來!

  朱貴妃其實心中清楚,自己和劉皇後在“後”宮19年,麵子上相處的還是很融洽,劉皇後雖貴為皇後,但“後”宮不得幹政她還是明白的,頂多訓斥文清兩句,絕不會有性命之憂。

  但架不住安樂公主一再央求,就命雪姨過去叫文清過來,她也想見見這安樂公主口中的大英雄是個什麼樣子---

  “你就是文清啊,嗯!不錯,長的一表人才,也不枉安樂幾次到本宮這裏為你求情---”朱貴妃滿意點點頭。

  “奶奶,孫女就說他很棒的嘛......”見文清安然無恙,安樂公主喜笑顏開,拽著奶奶衣袖,一臉嬌羞撒嬌道。

  這安樂公主,也有害羞的時候啊?!不過,人家處處為自己著想,自己似乎後麵啥也做不了。文清感激看看安樂,看來這野蠻公主,還是對自己不是一般的關心。

  “謝貴妃娘娘---”文清躬身感激道。

  “你和玉梅的婚事,準備的如何了?”朱貴妃又問道,玉梅是她的親侄孫女,已然到宮中向姑奶奶稟報了自己和文清的婚事,隻是朱貴妃還不知道個中細節。

  這幾大家族的關係還真是複雜,文清立刻想到,這朱貴妃正是大老婆的親姑奶奶,看來,朱貴妃這邊,有大老婆和安樂公主在,還真是自己的親人了,遂恭敬答道:“已然開始準備了,婚期定在了10月1日---”

  “好好好,到時,本宮也去喝杯喜酒!”朱貴妃高興說道。她沒注意,邊上安樂公主的俏臉上,剛才的笑意立刻暗淡了下來,衝文清惡狠狠瞪了一眼!

  這野蠻公主,不會心裏想使什麼壞吧,文清這心裏,剛剛劫後餘生的心情又開始七上八下的了---

  ##########

  上班第一天,自己就忙得團團轉,兩次差點丟了腦袋,文清下班從宮門口出來,總算舒出一口氣。

  見多睿袞和趙雲已然在宮外遠遠等著了,看著從來沒這般親切過,回頭再看看皇宮,他姥姥的!這地方的差事還真是不好幹,提著腦袋賺錢養家,真是難啊!什麼時候能自己說了算就好了---

  嗯!以後,還要想辦法把多睿袞和趙雲也整到禁軍中來,自己在裏麵也有個幫手,省的在外麵來回接送---

  一路無話,回到桃園府內,眾人紛紛圍上來打探情況:

  秦叔寶:“差事辛不辛苦?”

  張良:“手下人聽不聽話?”

  常羽春:“頂頭上司是誰?”

  張飛:“怎麼樣,宮裏美女多嗎?漂亮嗎?”

  “美女多的遍地都是!”文清白了張飛一眼:“你若去了,能亮瞎你的眼,就是誰敢碰,砍誰腦袋!”

  “啊---”張飛一吐舌頭,不問了。

  頂頭上司這種煩心之事,還是不和弟兄們說了。文清扭頭問魏直成、諸葛:“你們的考試成績出來了嗎?”

  “出來了---”張良歎口氣答道:“魏直成大哥也拿了個探花,諸葛拿到了第11---”

  “王青棟拿了狀元,趙銘科拿了榜眼---”秦叔寶邊上補充道。

  “諸葛比王青棟強多了,本來能拿狀元的,忒不公平了吧?!”多睿袞邊上不滿道。

  其實大夥心裏也清楚,這還是朱家、孔家幫忙的結果,太子一係為了力保王青棟和趙銘科,對魏直成和諸葛的阻擊可見一斑,因為前10名是皇帝親自出題,所以聯手把最有實力的諸葛擋在10名之外!

  “算了,前100名,不是都有官做嗎?先幹段時間再說吧---”文清無奈安慰道。

  “得不得狀元無所謂,大哥得了探花,官職上皇帝會親自安排,由不得大哥挑,我倒是想到東北去某個差事,不知東王能否接收?”諸葛似是心中已有主意,提議道。

  “到東北?沒問題啊!我等給東王寫封信,老八你等隨孔家的車隊,去東北時捎上你---”文清爽快答應下來:“而且,本公子這馬上要成親了,也要盡快把消息通知東王、母親和舅舅,那邊到時候,恐怕還會來人參加10月1日的婚禮---”

  有諸葛提前去東北鋪墊,文清當然願意,自己也不想在這洛陽一直呆下去,早晚要帶弟兄們殺回東北的,估計諸葛這主意,也提前征求過魏直成、張良等兄弟們的意見。
作者: 乂MAN哥乂    時間: 2016-9-6 10:01 PM

第51章 趙家莊園品詩會,今日還就砸場子

  接下來的1個多月,日子過的倒也平淡,文清肩上的箭傷基本痊愈了,結痂已然脫落,孔鶯鶯的醫術還真不是蓋的。

  文清每日還是早上抽時間照常練字,順便把一些成親之事寫在紙條裏麵,讓霞兒充當信使,傳遞給玉梅,晚上,霞兒就把玉梅的紙條再傳回來。

  這段日子,隻是在8月15中秋節,到朱府吃團圓飯,文清見了大老婆一麵。

  也就是在這天,文清和玉梅同時收到了來自勇慶王子和趙銘科聯名發出的請帖,請他們二人明日到洛陽東門外30裏處一個趙家的莊園賞月品詩會。

  “什麼賞月品詩?這分明是那趙銘科賊心不死,想再見你一麵嘛。”文清看看請帖,麵色鐵青,這個什麼所謂的賞月品詩會,不過是借助了勇慶王子的名頭,實則主事之人應該是趙銘科無疑,因為是在他們趙家莊園舉辦的嘛,他當然知道,那個趙銘科以前是玉梅的熱烈追求者之一,幾次三番讓趙廷宜過來求親,始終對玉梅賊心不死。

  還真被他猜對了,趙銘科的妹妹趙合德嫁給了勇慶王子,他算是勇慶王子的大舅子,有了這層關係,自然能請得動勇慶王子了,他確實對玉梅還打著小算盤,就算無法破壞這門親事,也讓文清惡心惡心,削弱他在玉梅心目中的形象。

  “夫君若是不願意去,就回絕他們吧。”玉梅俏臉一紅,隨手把請帖撇在一邊,趙銘科給她的請帖,明顯花了心思,是用金紙製作的,旦是這個請帖本身就值不少銀子,而文清的請帖卻很普通,隻是一個紅色的請帖。

  “他好容易低三下四請咱們一次,怎能不去呢?再說還有勇慶王子嘛,他的麵子總不能不給。”文清回過神來,嘻嘻笑道,他對勇慶王子的印象還是非常好的,忠厚仁德,自己和大老婆雖然沒有生米煮成熟飯,但已經有皇帝賜婚,想那趙銘科也無力翻盤,去一趟又何妨?這要是不去,倒顯得小家子氣。

  “那夫君去吧,我就不去了。”玉梅微微笑道,還看不出文清是吃醋了,沒來由心裏暖暖的。

  “我一個人去多沒意思,要去咱們就一起去,氣氣那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小子。”文清嘿嘿笑道。

  “那好吧。”現在雖然沒過門,但也算是人家的女人了,總要照顧一下文清這個一家之主的顏麵,玉梅隻好點頭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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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中午,文清帶著趙雲、多睿袞,陪著玉梅前往東門外趙家的莊園,因為距離比較遠,玉梅坐著馬車,由蘭兒陪著,為了怕引起轟動,玉梅還故意換成了一個普通的馬車。

  開玩笑,玉梅就算是被皇帝賜婚給了文清,那還沒成親呢,況且,帝都第一美的名頭還在呢,若是在哪裏一露頭,立刻會引來一大群跟蝴蝶一般的年輕男子匍匐在石榴裙下!

  “這莊園好氣派啊!”趕了一個多時辰路,文清到了趙家莊園外,抬頭一看,不由讚歎道。

  就見那莊園周長能有5裏,依山傍水而建在半山腰上,端的是風景秀麗之所,外麵還有一個天然的池塘成為護衛屏障。趙家作為中原8大世家之一,果然是他娘的賊拉有錢啊。

  那個池塘之上有一條長長的木橋,一直通到莊園門口。

  木橋之旁,8個帶刀護衛站如鬆一般挺立在那裏,兩個為首之人,正不斷跟趕來的客人打招呼,一波一波讓進去,木橋另一頭的大門口,也有10個帶刀護衛,負責後續的接待,看來今日趙銘科邀請之人也不算少數,而且大多數都是在洛陽城頗有些名氣的文人墨客。

  賞月吟詩嘛,隻有文人墨客好這口,而且文清不知道,趙銘科已經對外放出風去,說今日帝都第一美玉梅會來,那些洛陽附近的文人知道玉梅已經許配給了文清,但尚未成親,估計成親後對外拋頭露麵的機會就少了,那還不趨之若鶩趕來?

  不過,文清最近雖然在花燈節、金殿答題、校軍場武舉中出了不小的風頭,但花燈節是在夜裏,智退五國是在太和殿中,校軍場比武更多是練武之人比較關注,所以文人認識文清的,還真不多。

  因為明顯能感覺到,和文清他們一同在此地等著進入莊園的幾個文人都不認識文清。

  不但不認識,還用異樣的眼光看向文清,甚至嗤之以鼻,因為他穿的太寒酸了點,比布衣強不到哪裏去。

  因為時間還早,太陽還沒落山,文清不願意進去和那些一口之乎者也的文人墨客待在一起,於是對馬車內的玉梅建議道:“讓趙雲先陪著你進去吧,我和多睿袞在附近轉轉,看看風景。”

  “那咱們一起轉轉再進去吧。”玉梅提議道。

  “算了,你若是出來,估計這裏就該鬧翻天了,還看什麼風景?”文清嘻嘻笑道。

  “那好吧,蘭兒、趙雲,咱們先進去吧。”玉梅輕聲吩咐道,她也知道,自己若是出了馬車,肯定會有不少人圍過來,根本就無暇看風景。

  “公子別惹事。”趙雲叮囑一句,趕著馬車直奔木橋口。

  那些護衛見馬車中蘭兒遞出了一張金色的請柬,當時倨傲的臉上立時卑躬屈膝起來,因為他們知道,今日趙銘科就發了一個金色的請柬,那就是給帝都第一美玉梅的,那還不上杆子討好?

  不多時,玉梅的馬車就緩緩駛上了木橋,進入莊園內,其中一個護衛頭目一臉媚笑在前麵引路,裏麵很快“呼啦啦”迎出上百號人,為首一人,似乎就是勇慶王子。

  “這幫想吃天鵝肉的家夥,沒一個好東西。”文清在遠處不屑道。

  “怕玉梅拋頭露麵,你可以不讓她來啊?”多睿袞在的盧馬上調侃道。

  “反正他們除了嫉妒,就是羨慕,馬上就要成親了,總不能讓玉梅天天窩在家裏啊,總要讓她出來放鬆放鬆嘛---”文清自顧自給自己找理由。

  “走,去那邊轉轉吧。”多睿袞馬鞭一指,和文清信馬由韁在附近轉悠起來。

  ##########

  二人轉到太陽已經下山了,知道時間差不多了,這才悠悠然來到木橋邊,此時木橋邊已經沒什麼客人來了,就剩下那8個護衛。

  “站住,有請帖嗎?”其中一個胖護衛攔住文清,冷著臉問道。

  “咦?!”文清心中就是一緊,誰沒事找事今天來這裏啊,來的人肯定都有請帖的,這幾個家夥就是不認識自己,但也不至於因為自己穿的寒酸,就狗眼看人低吧?他們對之前那些客人可都是客客氣氣的,不會是趙銘科那小子故意安排人,來給自己下馬威吧?

  “文清,給---”邊上多睿袞掏出請帖,遞給了文清。

  “你來晚了,現在任何人都不能進入,就是進去,也隻能讓一個人進去。”那胖護衛看也沒看請帖,直接下了逐客令,心道穿著布衣來,估計也不是什麼貴客,今日請了這麼多客人,多一個他不多,少一個他不少。

  “什麼?!”文清也不是第一次被人看不起了,況且自己有請柬對方居然還不讓帶多睿袞進去,骨子中高傲的性格上來了,嘿嘿笑問:“真不讓兩個人進去?”

  “那是當然!”另外一個瘦護衛不耐煩應道。

  “那我們進去接個人,立刻就走!”文清臉上始終掛著笑意,如果對方真要耍橫,自己就把玉梅接出來,讓趙銘科那小子辦的什麼賞月品詩會見鬼去吧。

  “不是說了不讓兩個人進去嗎?要接人,明日一早再來接吧!”一開始那個胖護衛皺眉道。他現在的態度更惡劣了,以為文清是什麼客人家裏的護衛,根本就不是趙銘科請來的,那還用跟他客氣?

  文清還真冤枉他們了,他們確實不認識文清,因為他們本就不是洛陽人,況且現在天已經擦黑了,看不太真切,誰能想到名震天下的武舉三甲、飛龍將軍會如此穿著?!

  趙銘科是想寒摻一下文清,但打算的是文清進去後再找機會,因為文清要來,肯定是跟玉梅一起來的,如果在外麵就攔住文清,讓他下不來台,那玉梅也可能佛袖而走,玉梅可是今日品詩會的主角,斷不能得罪了。

  “真的不能進去?”文清追問了一句,語氣中有了一絲異樣。

  “不能進去!你若強行進去,小心我們刀劍無眼!”那胖護衛斬釘截鐵拒絕,似乎沒有聽出文清話語中的異樣。

  但多睿袞跟隨文清多年,卻是聽出來了,文清今日恐怕是要找茬了。

  果然,那胖護衛話音剛落,身子就斜斜飛了出去,直接就被文清一腳踹飛了,飛的距離不遠不近,正好落入兩丈外的池塘中。

  “哎吆---”

  “噗通---”

  兩個聲音幾乎是同時發生,那胖護衛慘叫一聲就落入水中,雙手向上直撲騰,“救我!我不會遊泳。”

  “砸場子是吧!找死!”跟他一起的7個護衛卻沒時間搭理他,盡皆心中一凜,“倉啷啷”撤出腰間兵刃,如臨大敵,因為他們知道,那個胖護衛是他們8人中修為最高的,達到了4級中階,居然被人一腳就踹到水裏,雖說有些事發突然,但麵前這人的修為至少也到了4級中階以上。

  “今日本公子還就砸場子了!”文清在踹飛那個胖護衛後,腳下沒有絲毫停頓,大步向前,迅速解下腰間的軒轅刀,左右開弓就輪了起來,身後的多睿袞眼睛就是一閉,都不忍看了。

  “啊---”

  “噗通---”

  “啊---”

  “噗通---”

  果然,首先是那個瘦護衛,腰間的長劍還沒等抽出來,就被文清的軒轅刀砍在勃頸之上,4級初階修為的他慘呼一聲,就下水找他的同伴去了。

  他身後的4名護衛倒是及時拔出了佩刀,但情況也沒好到哪裏去,被文清4刀就砍飛到水裏,水麵上浪花四濺,他們的修為還不到4級初階,哪是文清的對手,根本連一個回合都接不下來。

  “這裏可是趙家的地盤,你,你真要硬闖?!”最後剩下的兩個護衛腿肚子都打哆嗦了,手中握著的單刀微微在發抖。

  “本公子有請帖,你們都不讓進,那就隻能硬闖了!”文清手握軒轅刀,帶著多睿袞一步步逼上來。

  “何人敢硬闖莊園?”木橋另一頭,10名護衛也不是瞎子,早就看到這邊發生了狀況,稍一愣神,抽兵刃就衝了過來。

  “你現在收手,道個歉還來得及!”剩下兩個護衛見身後來了10個幫手,膽氣一壯,色厲內荏叫囂,他們知道,後麵那10個護衛,修為比前麵8個要高一籌,其中有一個4級高階和兩個4級初階。

  “反了吧?恐怕應該是你們道歉吧?”文清冷然一笑,本來還立在原地的巨大身軀,突然動如脫兔一般,一閃身就衝向那二人,掄起軒轅刀,下手毫不留情就擊飛了眼前這兩個護衛。

  這倒好,8個護衛,一起到池塘裏陪魚兒玩去了。

  “你們這兩個鼠輩,活的不耐煩了!”後麵那10個護衛頭目雙眼赤紅,邊衝過來,邊叫道,正是那個修為4級高階之人。

  “文清,後麵這陣我來吧!”多睿袞跨前一步,不慌不忙取下了背後帶鞘的龍尾戰刀。既然文清已經動手了,就決沒有收手的道理,文清這個脾氣,多睿袞還是清楚的,那就索性將動靜鬧大一些吧,前麵的8個算是文清解決的,後麵10個總要讓自己過過手癮吧?

  “隻要不死人就成!”文清狠狠囑咐了一句。

  “收到!有分寸!”多睿袞說完,一步一個腳印緩緩踏上木橋,對麵那個4級高階高手剛剛衝到木橋中央,見多睿袞緩步上橋,瞳孔立時收縮,腳下前衝的腳步就是一頓。

  他雖然不是5級強者,但也算是個高手了,能清晰感受到多睿袞每踏出一步所散發出的殺氣,那是真正經歷過生死考驗才能散發出的殺氣!

  戰力5級中階以上強者的殺氣!

  一種殺人不眨眼的殺氣!!

  而且這種殺氣,隨著多睿袞每走一步,就濃烈一份,直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我靠,這是什麼人啊?!那4級高階高手汗毛都豎起來了,腳下一緩,不知該不該上去拚命,直覺告訴他,今日若是上去,不死也得重傷。

  他們這18個高手,不是趙家的死士,隻不過是河北一個中等規模的幫派,名叫長樂幫,幫眾800人,4級以上高手10人,平常日子中,會安排一部分幫派中的精銳幫趙家打理一些事物,今日因為是個重要日子,所以來了5個4級高手,由這個副幫主帶隊,也算是出動了幫內一半精銳了,誰想到會在這裏遇到5級中階以上戰力的強者啊!

  真是倒黴到家了!

  他正猶豫間,多睿袞看似步履沉重,卻已然到了他身前三尺,後麵就不用過多費筆墨了。

  “啊,啊,啊---”

  聲音當然不是多睿袞口中發出的,10步之內,多睿袞一步一揮刀,一步砍一人,如入無人之境一般,就穿過了麵前10人的封堵,而長樂幫這10名高手,沒有一個留在木橋之上的,跟商量好一般,盡皆下水喂魚去了。

  三息之間,僅僅三息之間!

  十步殺一人,一步一滴血,也不過如此!

  “不錯!比長街血戰更得心應手了!”文清在後麵由衷讚歎了一句,早就把軒轅刀掛回腰間,閑庭信步一般隨著多睿袞穿過木橋,來到莊園的大門口。

  此時莊園內早就炸了鍋,外麵的光線雖然不好,看不太真切,但18名護衛那一聲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卻是聽得真真切切,再傻的人也知道是出事了。

  ##########

  文清剛才在外麵大鬧,趙家莊園內呢?

  趙銘科今日請來的人確實不少,至少有50-60位,不少人還帶著家眷,其中不乏洛陽城內的大儒,最有分量的幾個人中,除了玉梅外,還有勇慶王子帶著趙合德、當朝兩位尚書王介甫、趙廷宜。

  院落外寬敞的草坪中,搭起了一個個巨大的遮陽傘,擺放著十幾個白桌子和上百把椅子,基本上都坐滿了人,中間一座涼亭內,勇慶王子、王介甫、趙廷宜、玉梅等人就坐在裏麵則一邊吃著小吃,一邊品茶,談笑風生。

  趙銘科、王青棟帶著人不時前後張羅著,趙銘科甚至請來了洛陽城內4位著名的當家花旦,院落中不時會傳來某某公子,某某才子有某某新作出爐的消息,這是今日的重頭戲之一,隨後便能聽某位花旦將這詩詞唱誦一番,接著便又能聽到另一佳作出爐的消息,才子們互相較勁,花旦們將這些才華飾上一層美麗的緋色氣息。

  之後,涼亭內的勇慶王子四人,會對這些詩詞進行點評。

  詩詞之道自漢初便已興盛,此時又經過了3百年的發展,已經發展到輝煌極致,雖然皇帝覺得詩詞沒啥大用,既不能安邦,也不能定國,但還是有很多上層社會之人願意舞文弄墨,附庸風雅。

  不過,若是一個文人真能寫出一首好的詩詞來,那絕對是走到哪裏都不會缺乏尊敬和禮遇的,風雅的氣息,這是一個時代的烙印。自漢初以來,繁繁浩浩的詩詞文化已經在這裏沉澱成整個社會的底蘊,文明展史上最為閃亮的一部分,無數名作名篇如星鬥恒沙,烘托成大漢文明中最為重要的一環。

  此時的院落中,文人才子們搖頭晃腦地點評著上佳的詩作,品評著何人的詩作能傳唱最久,即便是未曾讀書的丫鬟、侍女、護衛、家丁,在這樣的氣氛下也能感受到這樣的意境,與身邊之人品評議論,沾些風雅氣息。

  當然了,涼亭內的玉梅等人若是誇獎了詩作出色的年輕才子,那絕對是無上的榮光。

  趙銘科這個品詩會其實不是第一次辦了,已經有幾年的歷史,名氣在洛陽城周圍還是非常響亮,不少才子是來之前就準備了力作,甚至有人買詩以應付這一天的比拚,有些人也是在這裏靠一首詩揚名,甚至被一些未出閣的女眷看上,抱得美人歸。

  俗話說,15的月兒16圓,今日的詩會,多會以月為題,但自然不會一整晚隻寫月亮,大家聊得高興,興之所至出個題目,暗暗較勁的,聽到那邊的題目之後,某人或許也會說:“說起這個,小生倒也偶得一……”然後表情淡定地與眾人品評一番,表麵上自然要看不出存了爭鬥之心才行。詩詞這東西若真是到了很高的水準,倒也的確分不出高低,但如果差得很多,那佳作拙作,還是一目了然的。

  其實真正好的詩作不可能真是妙手偶得,每位才子多半都會準備一兩得意之作,覺得自己的才華還不夠,沒必要在那些頂尖的人物麵前獻醜的才會早早放出,而真正讓最頂尖的那批才子放出殺手鐧的詩詞,往往要等到接近午夜時分才會拿出來,若能在今日這個時候獲得好的口碑,積攢了名氣,得到勇慶王子、王介甫、趙廷宜、玉梅的稱讚,甚至在往後的仕途也能順暢許多。

  太陽已經落山了,夜色開始籠罩大地,淡淡的圓月逐漸顯露出來,院落中的氣氛已近逐漸濃烈起來。

  趙銘科張羅的差不多了,也到涼亭內坐下,向玉梅獻了半天殷勤後,衝她言道:“可惜文清兄未曾前來,否則見如此盛況,必定能有佳作出世……”

  剛才進來時,玉梅也沒有向勇慶王子和趙銘科言明文清也來了,趙銘科見文清沒有跟著玉梅來,還心中竊喜,以為文清不來了呢,那今日自己豈不是大有機會?

  玉梅蹙了蹙眉,不知道文清為何這麼長時間還沒過來。

  “是啊,文清怎麼沒來?”趙合德好奇看向玉梅。

  “本來說是要來的,許是又不想來了吧。”玉梅也不想過多解釋。

  “文清花燈節五步破5題,七步一成詩,溫酒上三樓,那可是大才啊,不來可惜了。”勇慶王子讚歎道。

  “我看倒是未必,那文清也許是個庸才,花燈節不過耍些小聰明罷了,來不來都是一樣的啦,來了或許就露怯了也說不定。”不遠處幾個才子小聲嘀咕著。確實是,今日以品詩為主,花燈節以猜字謎為主,猜字謎厲害,不見得會寫詩啊。

  “你們可別亂說,”趙銘科笑著回過頭:“文清兄風采氣度,我也是見到過的,不然如何會讓玉梅小姐青睞有加?!”話雖這麼說,但明眼人一聽,這裏麵就夾雜著醋味和一絲絲的羨慕嫉妒恨。

  ##########

  恰在此時,外麵傳來了淒厲的慘叫聲。

  “怎麼回事?!”莊園涼亭內的勇慶王子眉頭就是一皺。

  “走,看看去!”趙銘科聽到外麵的慘叫,麵上鎮定自若,但心中卻已經被嚇得冷汗直流了,自己布置了18名長樂幫的高手在外麵,其中可是有5名4級初階以上高手呢!誰能有如此大膽子,敢硬闖趙家莊園?!

  不會是有人前來刺殺自己吧?

  他也太高看自己了,誰沒事會來刺殺他?

  那會不會是來刺殺勇慶王子的?

  也不太可能啊,勇慶王子為人忠厚,可沒得罪過什麼人啊!

  不過,玉梅卻大概猜出,可能是文清和多睿袞在外麵動的手,她執掌武林榜,當然一眼就能看出那18名護衛最高修為也就是4級高階,麵對文清和多睿袞這兩個戰力可達5級初階以上的高手,根本就攔不住。

  眾人來到莊園門口,就見文清和多睿袞並肩而立,雖然穿著樸素,但器宇軒昂,渾身散發著男人的魅力,看得那些女眷一陣陣的癡癡呆呆,今日來的所謂文人才子,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和麵前這二位英雄一般的人物比起來,那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女人愛才子,更愛英雄,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原來是文清兄大駕光臨,怎麼一上來就動起手來?”趙銘科惡人先告狀般刁難道。

  “非是我要動手,實在是他們不讓我進去啊。”文清一臉無辜應道。

  “你們---”趙銘科立時被噎了回去,狠狠瞪了那剛剛從水中狼狽爬起來的幾名護衛一眼,這幾名護衛雖然都受了不大不小的傷,但至少都沒有大礙,文清和多睿袞還是手下留情了。

  “一群廢物!”趙銘科咬牙切齒罵了一句,表麵上看是罵那些護衛攔住文清,實則是心中暗恨:既然都動手了,18個護衛就應該一擁而上廢了文清,永除後患,即使不能殺了他,也應該把他打到水裏,讓大夥看看洋相,現在可好,居然卻反被人家打的滿地找牙,讓在場之人笑掉大牙,今日趙家的麵子算是栽了。

  “我看這什麼品詩會也沒啥意思,大老婆,咱們回去吧。”文清得了便宜還賣乖,將了趙銘科一軍,趙銘科立時臉色煞白,今日已經丟了一次人,若是再讓文清把玉梅帶走,那這品詩會也就演砸了。

  “文清將軍好容易來了,趙家莊園蓬蓽生輝,別著急走啊!”趙廷宜畢竟老謀深算,見趙銘科無言以對,趕緊過來接話道。

  “好了,文清既然來了,咱們趕緊進去吧。”勇慶王子也過來打圓場。

  “那好吧。”趙廷宜的麵子可以不給,但勇慶王子的麵子必須給,文清隻好打個哈哈,三兩步奔到玉梅身邊,立時變成了護花使者。

  “你這家夥故意的吧,到哪裏都不讓人省心。”玉梅一邊扭轉嬌軀往回走,一邊微嗔道,但看到剛才文清器宇軒昂的模樣,還是有些莫名心動。

  “哪有,確實是他們不讓進嘛,”文清嬉皮笑臉委屈道:“我不是怕你在裏麵吃虧嗎?”

  “這麼多人,我能吃什麼虧?!”玉梅俏臉一紅,輕叱一句。

  眾人回到院落中,一輪皎潔的圓月已經升起老高,品詩會繼續,同時一群丫鬟、家丁端上來一盤盤的菜肴和美酒擺放在涼亭內和那些遮陽傘下的白桌子上,眾人一邊賞月,一邊吃著美酒佳肴,一邊高談闊論,吟詩品鑒。

  文清見涼亭內人比較多,玉梅又忙著點評詩詞,就謝絕了勇慶王子的好意沒有跟過去,和趙雲、多睿袞找了一個邊上的白桌子坐下去,胡吃海塞起來。

  他本來就對王介甫和趙廷宜不太感冒,對那些才子挖空心思做的詩詞更是不感興趣,看著他們搖頭晃腦的酸腐樣子,心中就一百二十個看不慣。

  時間過得很快,已然接近午夜,院落中的熱鬧正漸漸到達最高峰的時間。

  到得這個時候,各種的好詩詞就已經陸續出來了,今晚有幾首詠月的詩詞驚采絕豔,涼亭內的4個人讚許點評。

  趙銘科今晚有些出風頭,方才得空時寫了一首詠月的詩詞,得眾人唱和,算是今詩會最拿得出手的幾詩之一,他身邊的王青棟一首寫竹的詞,也是驚豔四座。

  趙銘科本人又是東道主,所以和王青棟走到哪裏,都得到才子們的一片讚譽之聲,“趙公子、王公子大才”的恭維話不絕於耳,在場包括洛陽四大花旦在內的女眷,眼神中更是充滿了崇拜之色。

  涼亭內的勇慶王子也是讚不絕口,這時候被人誇獎,趙銘科和王青棟自是一番謙讓,客氣了幾句後,二人來到已經喝得微微有些醉意的文清桌前,趙銘科調侃道:“文清兄才華橫溢,怎麼光喝酒,不寫上兩首讓大夥見識見識啊?”

  “無病**有何意思?”文清滿不在乎一笑,端起一壺酒,“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還是喝酒來的爽快。”

  “好一句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那邊的勇慶王子聽到了,高聲讚歎,連趙廷宜和王介甫都有些側目,今日在場之人,做出的詩詞至少有100首,卻沒有一首有文清隨口念出的這兩句有氣勢。

  “文清兄果然是深藏不漏啊!”王青棟心中一驚,但還是覺得文清無非是偶得佳句,說不定就這兩句而已,算不得什麼,於是擠兌道:“不如寫上一首,讓大夥觀摩觀摩。”

  “算了,這麼晚了,你們聊吧,我可要找地方先睡了,”文清醉眼朦朧看向趙銘科,“你們這裏有安排休息的房間嗎?”說罷起身就要走。

  “哎哎哎---”趙銘科一把拉住他,以為他肚子中空空如也,要找機會溜走,那哪能輕易放過他,這可是個千載難逢的讓他出醜機會啊,“房間有的是,文清兄留下一篇佳作再走不遲。”

  “是啊,是啊!”王青棟上杆子跟著附和,這邊的聲音大了點,周圍其他桌的才子們都伸脖子看過來,都想知道帝都第一美玉梅看上的夫君,到底是才華橫溢,還是個隻會喊打喊殺的草包。

  “哎~~~你們這些大文豪在此吟詩,我這個莽撞武夫,就別獻醜了。”文清使勁搖頭,作勢就要走。

  “這麼多人翹首以盼呢,你哪能說走就走?!”趙銘科見狀,更加相信文清肚子中沒啥墨水,用手一把抓住文清衣袖,說什麼也不放他走,扭頭衝一個丫鬟叫道:“還不為文清將軍筆墨伺候?!”

  “諾!”那丫鬟手腳麻利,很快就拿來筆墨紙硯,這下,文清被將在那裏,不寫都不成了。

  “這家夥,就是不讓人省心,寫一首又如何啊。”涼亭內,玉梅眉頭一皺,她對文清剛才隨口吟出的將進酒詩句並不陌生,之前爺爺朱元晦已然跟她提起過了,那是一首整詞,寫下來足以技驚四座了。

  “寫就寫吧!”文清無奈搖搖頭,看著趙銘科和王青棟等著他出醜的樣子,恨不能打他們兩拳,“先說好了,我這字可一般,詞嘛也入不得行家法眼,你們隨便看看吧。”

  “寫吧,寫吧,一定是首精品。”趙銘科偷偷看看王青棟,嘴上說的好聽,心中卻都不懷好意,今日終於逮到機會奚落對方一番了,就算他寫的再好,他們也會唱反調的。

  “那好,我就獻醜了!”文清再次一揚脖,喝了一大口酒,然後提起毛筆,在白紙上龍飛鳳舞,洋洋灑灑一蹴而就,“走了,睡覺去!”寫罷,文清留下趙雲護衛玉梅,招呼多睿袞,轉身而去。

  “文清兄等大夥點評一下再走不遲嘛---”趙銘科在後麵還一臉誠懇挽留著,臉上笑得可燦爛了,以為文清是怕大夥取笑,無顏留在此地,所以才匆匆離開。

  哼!走了又如何?明日自己把他寫的詩詞公布天下,看他還有臉在洛陽混!看他還有臉娶帝都第一美玉梅!

  “咦?!”趙銘科正滿心盤算著,就感覺邊上的王青棟不言語了,手裏拿著文清寫的詩詞,麵色逐漸凝重起來。

  “王兄,怎麼了?”趙銘科不解問道,掃了一眼文清寫的詩詞,內容不知道寫的什麼,就這字拿出去,恐怕要讓天下文人笑掉大牙了。

  “這---你看看吧。”王青棟歎了一口氣,把那張紙遞給趙銘科,此時周圍的數十個才子已經發現這裏的異樣,紛紛圍攏過來。

  “我看看,難道是根本就不堪入目?”趙銘科接過紙,一邊看一邊默默念著上麵的字,笑容就在臉上僵住了。

  “文清將軍到底寫了什麼,銘科,拿過來,讓我們幾個也參詳參詳。”涼亭內的趙廷宜有些坐不住了,開口問道。

  “諾!”趙銘科步履沉重走了兩步,將手中的紙遞給了爺爺,涼亭內的王介甫、勇慶王子、玉梅都把目光定格在那張紙上。
作者: 乂MAN哥乂    時間: 2016-9-6 10:02 PM

第52章 兩首詞力壓群儒,桃園水池現龍影

  不是之前的將進酒!玉梅玉唇輕啟念了兩句,饒是她一直比較鎮定,也是麵色一變,她不擔心文清寫不出佳作來,別的不說,隻要把《將進酒》整篇寫下來,就足以鎮住當場,沒想到,那傻夫君另寫了一首!

  念到一半時,她雙唇輕啟的度慢了下來,目光中的眼神卻是逐漸的複雜起來,終於定了一定,又望了呆若木雞的王介甫和趙廷宜一眼,才返回來繼續默念那紙上的詩詞,前方無數才子都意識到,文清寫的這首詩詞,恐怕是不簡單了---

  “玉梅以為如何?”過了好一陣子,勇慶王子深吸一口氣問道。

  “這首詞乃是我夫君所做,玉梅不便點評,還是請二位尚書點評吧---”玉梅美目一閃,看向王介甫和趙廷宜。

  院落內燭火燈籠搖曳中,所有人的眼神都看向了王介甫和趙廷宜,等待著他們的第一句評語,那邊的王青棟和趙銘科已經是一臉頹喪了。

  “我來吧。”王介甫稍微調整了一下情緒,片刻之後,開始念那詩詞:“這是一首《水調歌頭》,這詞……便念給大家聽吧: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水調歌頭的詞文響起在庭院當中,上半闕還未念完,在座的眾人當中已經沒了任何的交談之聲。王介甫本是文壇大儒,此時按照韻律認真地誦念著手上詩詞,念得雖不快,但貼合著詞句的意境,卻是一氣呵成。

  在座眾人本就是文辭功底深厚之人,隻是聽到這裏,便已然察覺到這詞意境的空靈、大氣、悠遠。最初的問看似簡單,此時的文壇興盛,各種詩詞不免追求繁複,窮盡變化,有的論調裏還提倡,若是詠月詩,那便是連一個月字都不出現才為上佳。然而這詞句一開始便是明月幾時有這樣的提問,但配合著下一句,卻已經自然地將意境展開,再到得天上宮闕時,那詩詞意境便自然、毫不突兀地從淙淙溪流化為了高山流水,而再接下來的“我欲乘風歸去---”幾句,便直接將整個上半闕的意境化為長江大河奔流入海一般的大氣,同時竟又能空靈如許,不帶半點煙火氣息,寥寥幾句,便是令人心曠神怡的仙宮氣象。

  自漢初以來,詩文發展數百年,意境深遠大氣的作品也有許多,然而到得這時,諸多詩詞作品往往是走到窮盡辭工繁複變化的道路上,若能走回來,返璞歸真的大家自然也有,或簡或繁,自然各有特點。但意境能到眼前這個程度的卻是寥寥無幾,這意境隨詩詞的變化一路擴展,偏又舉重若輕,自然之至,天馬行空、不羈豪放卻又能絲毫不離主題,僅是區區上闕,這水調歌頭的大家之氣已展露無遺。

  王介甫頓了一頓,抬頭望了望下方的一眾才子,方才繼續讀出下闋。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

  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

  此事古難全---

  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

  “……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詞句朗朗上口,念完之後,王介甫又喃喃地重複了最後一句,望著眾人,不斷小幅度地點著頭,好半晌之後,方才歎了口氣,“好詞啊!”

  此時莊園當中的眾人對望幾眼,有人喃喃重複著詞句,安靜異常。其實若是其它的詞句也就罷了,但這水調歌頭卻的確有著流傳上千年都毫不褪色的魅力,在詩人詞人眼中,後世甚至有“中秋詞,自水調歌頭一出,餘詞皆廢”的評語,此時在座眾人便是以此為生,他們研究詩文幾十年,有的甚至一輩子,這時候聽了,陡然感受到的,或許就是類似這樣的氣勢。

  此時的文清,已經趴在了莊園內一張大床上,睡意濃濃間,陡然間打了個大噴嚏,差點被嗆到。他迷迷糊糊地睡回去,把被子再次拉緊。

  ##########

  院落中。

  “此事真是讓人難以置信……”

  “莫不是那家夥想要揚名,臨時買來的詞作吧?”

  “難道是玉梅小姐幫他寫的?!”

  下麵有幾個才子竊竊私語,這個聲音並不大,說話那人也隻是試探性的語氣,但眾人都能夠聽得到,每年詩會,想要買詩揚名,並不是何稀奇之事,其中內幕大家都知道,隻是就算是買,大抵也不可能買到這種質量的詩詞,除非是帝都第一才女玉梅的手筆,文清之前並沒有精彩絕倫的詩句問世,讓人懷疑,自然是無可厚非。

  沉默片刻之後,趙銘科跟抓到稻草一般,明確表示同意:“這種事情倒也……”

  “銘科,閉嘴!”也在這個時候,嚴厲的聲音,陡然從涼亭內傳出!

  趙銘科嚇了一跳,抬眼看,正是爺爺趙廷宜,立時不敢支聲了,他心中也明白,文清是昨日才收到的請帖,今日就有這篇力作,不可能是買來的,看玉梅的表情也不是她寫的。

  “這篇詩詞,玉梅也是第一次見到,”玉梅輕搖玉首,神情充滿自豪:“而且剛才我家夫君念得那兩句詞,也是一篇完整的《將進酒》,且念給大家聽: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複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盡還複來。

  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杯莫停。

  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

  鍾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複醒。

  古來聖賢皆寂寞,唯有飲者留其名。

  陳王昔時宴平樂,鬥酒十千恣歡謔。

  主人何為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

  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盡還複來!”趙廷宜微微歎口氣,由衷感慨道:“文無第一,武無第二,這文清將軍武舉拿了個武狀元,今日這詩會,再次技壓洛陽啊!”

  玉梅不用再證明什麼了,兩首詞,前麵一首水調歌頭玉梅還有可能寫的出來,後麵這首將進酒,完全是粗放豪氣的風格,是溫婉詞風的玉梅斷寫不出來的!

  公子,你就不能給人洛陽人留點麵子啊,這還讓不讓人活了!趙雲心中歎道。

  而王介甫和趙廷宜的驚歎之處遠不止於此,他們手上拿著文清寫的水調歌頭詞句,心中卻波濤翻滾,眼睛不住打量紙上的字體,眼珠子恨不能掉到上麵。

  文清除了詞寫的好之外,這書法,似乎也是另起一家,別具風格啊,他們既是詩詞大家,同樣也是書法大家,沉迷書法數十年,收藏和臨摹過的古代先賢的墨寶無數,卻從來沒有見過此種書法,在世人眼中,這似乎是雞趴字,但在他們眼中,卻並非如此,因為這雞趴字中,隱隱散發出一種特有的韻味。

  一種之前上千年都未有人創造出來的意境!

  一場中秋賞月品詩會,就這樣在文清的兩首詞中結束了,第二天一早,文清護衛著玉梅的馬車回到了洛陽城,很快洛陽城就傳開了,飛龍將軍文清,在品詩會上再次一鳴驚人,留下了兩首足以傳唱千古的名句,不知勾走了多少懵懂少女的懷春之心。

  ##########

  接下來的日子,繼續歸於平淡,白天上班,文清的性格本來就是自來熟,很快就和楊延興等禁軍一營弟兄混熟了,還帶著楊延興、徐士慶、獨孤去政等幾個骨幹,請上彭梁越,到同福客棧喝了一頓酒,借著酒勁,大夥的關係更融洽了。

  彭梁越也基本上放棄了給文清穿小鞋的想法了---

  太平公主偶爾能見到一麵,但都是愛搭不理、公事公辦的樣子,人多時問兩句一營訓練之事,人少時還沒忘叮囑文清勤加練功。

  晚上,文清通常把逍遙子教的武功,加上太平公主給的武功秘籍,拿出來練一會兒,兩個月下來,身體不但恢複了,武功也有了長進。

  孔鶯鶯還是每日晚上,讓小貞把煮好的藥膳送來。

  安樂公主則隔三差五,借到宮裏看奶奶的機會,見了文清兩麵。

  張良和孔孟嚐已經商量好,安排可靠之人,從桃園和孔府,同時對挖一個秘道,由於要秘密進行,所以通常都是夜裏進行,進展並不是很快。

  張良也已經設計出一套三合陣法,先讓秦叔寶、張飛、多睿袞、趙雲幾個先試練了一下,效果驚人,威力比三個人各自為戰要至少大出一倍,這幾日,已然讓侯君集、尤俊達、謝映登等兄弟都加入了進來,文清有時候,也參與合練一下。

  大舅哥朱玉宏則帶著一批工程人員進駐桃園,把桃園裏裏外外都修葺了一番,同時把文清用來做洞房的屋子,給豪華裝修了一遍。

  於是,成親的工作,在諸葛和朱玉宏的兩方努力下,也準備的差不多了,萬事俱備,隻欠把大老婆迎進門了!

  魏直成最後任命在了刑部,也已經開始上班,皇帝還是很看重魏直成,直接封了一個6品的官職,相當於洛陽五軍中的團長職位,王青棟和趙銘科也是六品官職,分別任命在吏部和戶部,對應的上司分別是趙廷宜和王介甫,今後的前途不可限量,而以魏直成的耿直脾氣,相信今後若要升遷,也是難上加難,好在他的上司是獨孤如願---

  常羽春已然通過孔燕青,把隱宗的通信方式,聯絡方式,人員情況,摸的差不多了。

  給東王的信,也是通過密宗飛鴿傳書給到了孔雲亮手裏,再轉交的東王,東王欣然應允。諸葛算計時間,想等文清成親後,就動身去東北---

  這段日子,孔孟嚐又親自帶著孔家車隊,到各地置辦貨物,見麵的機會也少。

  文清也見過皇帝幾麵,皇帝見文清在禁軍盡職盡責,也是頗為讚許,太子那邊和南王、文清的關係也緩和下來,大漢帝國又恢複了往日的歌舞升平。

  但歌舞升平背後,卻是暗流湧動---

  文清趙家莊園品詩會後,讓常羽春安排隱宗之人查了一下那趙家的18名護衛,發現他們的骨幹其實是南方一群草寇,之前在南方為非作歹犯了命案無數,最後走投無路投靠了趙家,目前在河北組建了長樂幫。

  隨後,常羽春再次單槍匹馬,半日內挑了長樂幫,這次文清一再叮囑不要大開殺戒,常羽春隻殺了包括幫主在內的不到10個高手,長樂幫近800幫眾一哄而散,不少人按照常羽春的要求,到東北從軍去了,而從長樂幫中搜出的幾十萬兩白銀,自然也被漕幫運到東北,充當了軍費。

  趙廷宜也不敢肯定長樂幫的消散是與文清有關,但多多少少還是把這筆賬算在了文清頭上,文清到洛陽沒多久,已經和太子一係的仇越結越深了,對他來說,這也是沒辦法之事,有時候你不招惹人家,人家偏偏來招惹你啊。

  ##########

  不過,這段時間還是有不少好消息,諸葛已然設計出一套能連發的弩箭,每次能連發五支箭,雖說影響了弩箭的射程和準頭,但若是多人同時發射,就會於短時間內,在方圓幾丈內形成一道可怖的箭網!

  這日大夥休息,眾兄弟在花園中觀看過演示後,都讚不絕口。

  文清看著那個弩箭樣品,對諸葛提議道:“這連發弩箭,應該給起個名字,就定名為“諸葛弩”吧。”

  “好!”眾兄弟齊聲說好。

  “不過,這隻是普通鐵匠店鋪打造出來的,威力和準頭有限,若想製成精良的弩箭,而且能保證消息不外泄,需要信得過的專業店鋪打造才行---”諸葛建議道。

  “那恐怕要唐家的店鋪打造才能威力更大!”張良沉思道:“為了保密,還要分零件打造---”

  唐家在朝中做官之人不多,但在洛陽周圍開了至少8家店鋪,專門定做兵刃、暗器,質量上確實是其他店鋪無法比擬的,保密的信譽也是一流!

  “文清兄弟不是和那安樂公主認識嗎,她就是唐家之人,你去找找她唄?”張飛叫嚷道。

  “為何又是我去找?你們就不能去找?”文清怒道。這都要成親了,大老婆盯得緊,他可不想再去惹麻煩。

  “我們都不熟啊---”多睿袞邊上眨眼說道。

  “這也都是為兄弟們辦事,你就犧牲一下嘛---”秦叔寶正色說道。

  “就是嘛---”常羽春隨聲附和。

  感覺眾兄弟看自己的目光,都帶著“曖”昧,文清厚臉一紅:“我可說好了,這可是公事,你們可不能到處亂說!”

  “放心吧,弟妹那裏,我們肯定不說就是!”魏直成承諾道。

  “那好吧,公子我就勉為其難,再去找她一次吧---”文清見大哥說話,隻好點頭答應。

  唉!少不得,隻好再去找一次那野蠻公主了......

  ##########

  下午,文清還是帶著多睿袞前往南王府,不敢對門口的家人說找安樂公主,隻是說找唐元儉,那家人早就聽說過文清,一邊畢恭畢敬接待著,一邊安排人火速入內通知唐元儉,南王已然回西蜀了,唐元儉被南王留下來,護衛安樂公主安全。

  唐元儉聽說文清來了,趕緊親自迎出府外,拉著文清和多睿袞就進了府,還是和上次一樣,唐元儉陪多睿袞說話,讓安樂公主的貼身丫鬟阿麗,帶著文清到後院找安樂公主。

  聽阿師說文清來了,安樂公主象紅蝴蝶一般就飛出了後院門,滿臉興奮:“你這壞蛋,終於有時間主動來看本公主了?”

  “我等告退--”阿師、阿麗一見,趕忙知趣退走。

  “那個,我今日有事,公主能否幫我個小忙,小忙?”有事求人,文清當然要低聲下氣一些,況且,上次雖說是被迫,但人家的清白之身,可是毫無保留給了自己!

  “哦---何事?”安樂公主小眉毛一挑,你這壞蛋,還有求到本公主的時候?“進屋說吧---”

  “公主閨房,我就不進去了---”文清上次吃了大虧,裏麵還不知有什麼陷阱,這次說什麼也不能再進去了!

  “怎麼,不敢進?還怕本公主吃了你?”安樂公主咯咯笑道。

  還說不吃了我,上次就被你給吃了,吃的連骨頭都不剩......文清趕緊搖手:“大白天的,男女授受不親,我還是在外麵說吧---”

  一邊說,一邊隨手從懷中拿出一疊圖紙,遞給安樂公主。

  “還說授受不親,那晚......”安樂公主俏臉一紅,不好意思說了。伸出那好看的小手接過圖紙,麵有疑惑道:“這是什麼?”

  “嗯,我兄弟設計的幾個小玩意兒,想讓唐家的店鋪幫忙給打造一下---”文清盡量說得輕描淡寫。

  “本公主看,是個厲害的武器吧?”安樂公主兩隻黑漆漆的小眼睛瞄過來。

  “沒什麼大不了的,就是覺得好玩,你可要讓他們提我保密,銀子方麵,我照付就是!”文清生怕安樂公主拒絕。

  “好吧,本公主讓他們去做就是,至於銀子嘛,就算了,我南王府和唐家,這點錢還出得起,就當是對你上次長街,替本公主挨打的回報吧---”安樂公主輕輕點點頭,把圖紙小心翼翼放入袖口中。

  “那就謝謝公主了---”文清見安樂公主答應,心中高興,知道這安樂公主性格豪爽,說不收銀子,就不會收銀子,自己矯情,反倒惹她生氣,“那......我走了哈......”轉身就要走。

  就感覺衣袖被安樂公主拽住:“屋裏也不進,如此就想走?”說罷,伸出小臉。

  文清無奈,低下頭,在那吹彈可破的小臉上,輕輕親了一下。

  “記住了,你與那玉梅成了親,不能把本公主給忘了!”安樂公主凶巴巴威脅道。

  “啊---”文清心裏跟壓了塊大石頭一般,這野蠻公主,不會真要有什麼驚人舉動吧......

  ##########

  之後幾日,唐家的效率很高,諸葛弩的各零件很快分批打造完工,安樂公主讓阿師和阿麗帶著人,送到了桃園,諸葛最後組裝了15隻,首先裝備給侯君集等兄弟。

  尤俊達、謝映登、史大奈幾個兄弟,拿到這新式武器,自然樂得合不攏嘴,“好東西,好東西,硬通貨啊!”

  “來來來,咱們試試威力如何!”文清一臉興奮叫嚷道,主意是他想的,安樂公主是他出麵請的,現在東西到手了,自然數他最興奮了。

  “好!”張公瑾、白顯道、尉遲南、尉遲北等兄弟來到後院花園中,紛紛試射了幾箭,威力果然比之前的那個樣品大出許多,而且感覺中間幾乎沒有什麼停頓,一個箭匣中的5支箭就傾射而出,而且第二個箭匣裝填起來也非常順手。

  “嗯,如果咱們這些兄弟來個齊射,恐怕威力更大。”金甲、童環、金城、牛蓋讚不絕口。

  兄弟們從假山之上又試驗了一下,特別是15隻諸葛弩齊發,75支羽箭瞬間激射而出,氣勢端得驚人,50步內,恐怕6級初階強者也很難全身而退!

  “不錯!”文清滿意點點頭,衝諸葛一豎大指說道:“老八,牛!”

  “這裏麵,也有唐家的功勞嘛,特別是那安樂公主……”諸葛手搖羽扇,悠悠說道。

  “就是嘛,得好好謝謝人家。”張飛一臉壞笑附和道。

  “你個黑炭頭,別沒事添亂好不好。”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文清惱怒道。

  “老三又沒有讓你以身相許,你可別想歪了啊,是吧老三?”多睿袞嘿嘿打趣。

  “就是嘛。”張飛一副小人得誌的模樣。

  “就是,就是,我看你就是吃著碗裏,看著鍋裏,心理有那想法。”常羽春哈哈大笑。

  “老八,我看你最近也沒啥別的事,我還有個別的想法,哈……”文清見這麼多兄弟起哄,自己也說不過他們,趕緊轉移話題,“你能不能設計出一種重盔甲,盔上隻留一雙眼睛,能防得住弩箭的攻擊!再設計一種輕便的盔甲,能比現有大漢帝國的盔甲防護能力更強,又比現有的盔甲更輕便---”

  “嗯,我試試!”諸葛聽明白後,回去研究去了。

  “以前是老指使我,現在,又天天指使諸葛幹這個,幹那個---”張良在文清身後歎道……

  ##########

  8月初,從契丹傳來消息,契丹大汗耶律德方,親自率3萬鐵騎,迎回了大兒子耶律雄的遺體,發誓要報複,大漢帝國和契丹邊境,雖說暫時風平浪靜,但卻隱藏著更大的危機!

  8月底,從“朝”鮮傳來消息,“朝”鮮南北局勢更加緊張,其間,“朝”鮮水師分裂成南北兩支艦隊,各自效忠金喜陽和金太陽,隨後雙方水師還進行了小規模的接觸,各有傷亡,南北分裂隻是早晚之事---

  此事對東北軍倒是個利好的消息,暫時少了南麵的威脅。

  9月初,從西夏傳來消息,西夏王去世,大王子李元成繼任,成為新的西夏王,仍拜李輔國為相。文清總算弄明白,當時花燈節後,李元成為何帶著李黃蓉匆匆趕回銀川城,原來是得到西夏王病重的消息,急著回去繼承大統。

  不過,那李元成看著還挺仁厚,又是剛繼承王位,估計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對大漢帝國西北邊境形成威脅---

  還有那裴元慶也是個人物,如果不是因為國內有事趕回去而無法參加武舉,否則武舉前10名,恐怕要給他預留一個名額了。

  ##########

  這一日。

  皇宮西麵一處不起眼的日用品雜貨店,店鋪後身有個平房。

  平房內,一身白衣的王麗華正在裏麵踱著步,她今日出來買日用品,掌櫃是個大姐,見四下無人,塞給她一個紙條,紙條上有句話:“請到後院一敘,我能幫你保住單雄信的孩子!”

  王麗華心中一驚,對方不但知道自己和單雄信的關係,還知道自己懷了孩子!

  自己和單雄信的關係一直非常隱秘,家裏人更別說了,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懷孕了,不過最近幾日她正在發愁,未婚先孕,而且單雄信還戰死了,如果讓爺爺王介甫和父親王行滿知道,肯定會讓自己處理掉這個孩子,以維護王家的名聲---

  可現在,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這事肯定是瞞不住了---

  她其實可以找魏直成和秦叔寶等人幫忙,但又擔心王家王青棟、王青書等人和桃園兄弟本來就有芥蒂,文清他們剛剛在洛陽立足,別因為這事,又連累他們和王家翻臉。

  所以,她雖說有些躊躇,還是報著試試看的想法,來到了雜貨店後麵這個平房內。

  “麗華小姐---”王麗華正焦急間,房門被無聲推開,傳來一個尖細的聲音。

  “怎麼是您?!”王麗華認識該人,驚呼一聲。

  “是不是有些奇怪?”對方善意笑道,是一個白麵無須之人,“怎麼樣,麗華小姐相信我能保護你和單雄信的孩子了吧?”

  “嗯!”王麗華微微點頭,“您有何條件嗎?”

  “條件很簡單---”那白麵無須之人壓低聲音說了幾句,然後說道:“隻要王家之人不作出出格之事,絕不會危及他們的性命,而且,主上答應,其仙去之後,定還小姐自由---”

  “這---”王麗華猶豫半天,最後下定決心點點頭:“好,我相信你!”為了保住孩子,她願意作出妥協,況且對方提出的條件並不苛刻。

  “那好,10月1日之後,我會安排麗華小姐到一個隱蔽的地方,生下孩子後,再返回王家,若王家有人刁難,我和主上自會暗中幫忙!”那白麵無須之人滿意笑道。

  “那就謝謝您了---”王麗華深深一福。

  “你今後有事,可以通過這個店鋪傳遞紙條給我,正常情況一下,一個月一次即可,署名可以為飛108號!”那白麵無須之人最後叮囑道。

  “好的---”王麗華和對方又討論了一些聯係的細節,這才轉身離去。

  王麗華走後不久,一個50歲左右的中年人閃身進來,躬身道:“飛14號,參見大人!”

  “你來了---”那白麵無須之人微微點頭,“你那邊最近情況如何?”

  “沒什麼特別之事,在準備成親事宜---”那中年人低聲稟報道。

  “好,今後的聯絡地點調整到這裏,原來的聯絡方式不變,你回去吧---”那白麵無須之人又問了些別的問題,擺手示意對方離開。

  “那屬下告退!”那中年人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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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月上旬,早就進入秋天,天已經涼了,文清傷好了之後,遊泳的癮就上來了,這日休息,趁大夥不注意,把衣服一脫,仍在一棵桃樹上,“撲通”一聲就跳下池水遊泳。沒想到這池水還真挺涼,估計下麵有活水的泉眼。

  遊著遊著,文清想試試下麵水到底有多深,泉眼在哪裏,一個猛子紮下去,還真是挺深,足有近10丈,越到下麵,光線越暗,也就是文清這水性,換做別人,早淹死了---

  估摸著快到底了,因為已然看到下麵有黑黑的淤泥了,水草足有三尺長。

  就在這時,突見池水正當中,樹立著一根明晃晃的棍子,插在水中淤泥裏,如青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定海神針一般,又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白蓮花一樣。

  正要過去查看,眼角再一瞥,靠近假山一側的池壁上,有兩條金色的物體,隨水飄忽不定,而且兩眼放光,冒著森森寒意,難道是兩條龍?!

  文清一驚,差點嗆口水,趕緊向上遊。等浮出水麵,就見趙雲一臉焦急,正蹲在池邊到處搜尋。

  原來趙雲見文清不見了,一路尋來,才發現桃樹上掛著的衣服,不用問,公子是下水遊泳了,這大秋天的,他也不怕涼著---

  可在池邊等了半天,都不見文清上來,趙雲心中焦慮,差點就要張口喊人了,此時突見水花翻滾,文清腦袋從水裏露出來,一臉驚恐,臉色鐵青,隻穿“短”褲,光著身子一下子就竄上岸:“可憋死我了!”

  “怎麼了,公子?嗆到水了?”趙雲關切問道。

  “公子可是浪裏小白龍,哪會如此不濟?!”文清上了岸,見沒什麼東西追來,心中大定,厚著臉皮吹噓。

  一想,若下麵真有兩條金龍,不可能不見池水攪動啊,而且,也沒追上來,難道是?文清心中不由一動。

  “子龍,你去把魏大哥和諸葛喊來,順便把公子我的軒轅刀拿來---”文清沉聲吩咐道。不管下麵是什麼,若是有了軒轅刀在手,自己就不怕了。

  不多時,趙雲拎著軒轅刀,帶著魏直成和諸葛匆匆趕過來,二人見文清光著膀子,心中已然明白,這家夥是下去遊泳了。

  “出何事了?”魏直成疑惑問道,文清沒事,是不會驚動自己的。

  “沒什麼---”文清指著那池水,問道:“你們有沒有什麼辦法,把這池水的水位,給降下來一半?”

  “嗯……”諸葛左右轉了轉,說道:“可以在下麵挖一個地道,把水引出來一部分,但若是下麵有泉眼,咱們這院子裏,又沒有別的低窪處,隻能暫時引出來---”

  “好!這幾日,老八安排人先別挖秘道了,就先設法把這個水引走一部分---”文清叮囑道,“記住,也要晚上操作,別驚動了外麵之人!”

  “文清,你可是發現水下有什麼了?”魏直成好奇問道。

  “我還不敢確定……”文清微微搖頭,一臉凝重道,“不過,下麵肯定有什麼東西!”

  “真的?!”魏直成看看諸葛,都從對方眼中看出驚喜,魏直成若有所思道:“這水下若是埋著東西,確是不易發現,難道八王真留下來什麼寶藏?”

  “不管它,先把池水引走一部分再說!”文清衝二人說道。

  “行!”魏直成和諸葛讚同點點頭。
作者: 乂MAN哥乂    時間: 2016-9-6 10:04 PM

第53章 水池邊,鶯鶯:你有沒有喜歡過我

  連著忙活了8日。

  諸葛帶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把水引走了一半,那水池上麵5丈之處,池壁還是個斜坡,再往下麵幾丈,則全是直上直下的陡峭池壁,水性若是不好,連個借力的地方都沒有,那池壁上麵還有刀削斧鑿的痕跡,明顯是有人刻意而為之!

  有門啊!當諸葛看到那些刀削斧鑿的痕跡,暗自擦了把汗,感覺自己這八日來的努力沒有白費,至少這池水之下肯定是有東西的!

  文清帶著軒轅刀,心裏踏實很多,就算是真有金龍藏在池中,自己也有信心將其一刀兩斷!

  “兄弟你可要當心,若是發現任何不妥,趕緊上來,別逞能!”魏直成、諸葛、趙雲在岸邊都緊張盯著池水,一邊看文清脫衣服,魏直成一邊叮囑道。

  “隻要有蛛絲馬跡,便先上來,咱們從長計議!”諸葛也怕他逞能。

  “放心吧!”文清重重點點頭,手握軒轅刀,再次“噗通”一個猛子紮了下去---

  下了水,這次光線比上次好多了,下麵那兩個金黃的物體清晰可見,原來,是兩條刻在池壁上的金龍,每條金龍兩眼之上還有兩顆夜明珠,閃閃發光,若不是細看,還真以為是兩條活著的金龍。

  兩條金龍中間,上麵還刻了兩個字---“龍宮”,因為年代久遠,若是不迫到近處看,還真看不清楚。用手仔細一摸,在龍宮的“宮”字中間,還有一個凹進去的小孔。

  文清沿著池壁轉了一圈,刻著金龍那一側全是石壁,而且好像是兩個整塊巨石,明顯是有人刻意砌的。石壁對麵那側,在池壁中間處,有一個小的泉眼,也許是和秦淮河水一條水係,其他也沒發現有什麼入口。

  那池子中間淤泥中插著的物件,用手一抓,原來是一杆亮銀長槍!

  文清拿著軒轅刀,在水裏又憋了挺長時間,也怕上麵的魏直成、諸葛、趙雲擔心,就趕緊先遊到水麵,喘了口粗氣。

  見文清露出頭來,諸葛在岸邊叫道:“發現什麼了沒有?”三人剛才在上麵等了半天都不見文清上來,早就等的心急火燎的,生怕文清在下麵有何狀況。

  不過,這家夥的水性著實不賴,浪裏小白龍的稱號果然名不虛傳吶!

  “一會兒再說!”文清也沒時間過多解釋,肯定點點頭,衝趙雲說道:“子龍,你先把軒轅刀收了---”

  說罷,把軒轅刀用力扔給趙雲。

  “公子還要下去?”趙雲伸手接過軒轅刀,好奇問道。

  “嗯,下麵有件兵刃,我給拽上來!”文清微微點點頭,深吸一口氣,再次潛了下去。

  到了下麵,文清把那亮銀槍使勁拔出來,入手很沉,有丈八長,槍頭一尺,雖然在水中插了很多年,卻光亮如新,寒光閃閃。

  文清見其他什麼也沒發現,能找到一杆亮銀槍也是不虛此行,隻好盡力滑水,把那亮銀槍給拖了上來,趙雲見狀,趕緊和諸葛手忙腳亂,把那亮銀槍先拽上來,文清這才氣喘籲籲上了岸。

  “這是何物?!”諸葛看著亮銀槍,驚問。

  “這亮銀槍插在池水淤泥之中,估計是什麼人不小心掉下去的,池水太深,又取不上來---”文清一邊擦著臉上的水,一邊解釋道,這玩意兒出了水,更顯沉了,若不是自己力氣大、水性好,還真不一定能拽得上來。

  “嗯,這亮銀槍,應該不是件俗物!”魏直成摸摸那亮銀槍,點頭讚道。

  “吶---子龍,正好你沒有趁手的兵刃,這亮銀槍,就歸你了!”文清喘勻了兩口氣,把亮銀槍遞給子龍。

  “真的?!”趙雲兩眼登時放光,自己一直就缺一件趁手的兵刃,之前找了幾杆槍,要麼分量太輕,要麼不結實,這亮銀槍一看就是一把好槍,立刻伸手接了過去,入手稍微有些沉,嗯!自己現在正在長身體,過個一年半載,這槍的分量,正合適!

  “謝謝公子!”趙雲俊臉上喜滋滋的。

  “看把你美的……”文清一邊爬起來,一邊笑罵道。

  “咿,這上麵還刻著字呢!”趙雲一摸槍杆,感覺槍把處有幾個人為刻畫的痕跡,仔細一看,就看到那亮銀槍的槍杆上,刻著四個字,其實是四個數字:“一三四二”!

  “這是何意?”魏直成眉頭一皺,沉思道。

  “不知道---”文清看看諸葛,也很納悶,“也許是槍的名字?怎麼感覺怪怪的,算了,回頭再說吧---”

  “文清在下麵,還發現什麼了?”魏直成趕緊問道,先把這亮銀槍之事放到一邊。

  “嗯,有兩條金龍刻在池壁上,似乎裏麵藏有密室,隻是,不知道這密室如何開啟,而且,因為水未抽幹,那密室就是開了,裏麵的東西也會被這池水給淹了---”文清邊看邊琢磨。

  “因為下麵有泉眼,所以,在找到密室開啟方法之前,還不能輕易打開---”魏直成沉吟分析道。

  “那就先放一放,想到辦法了,再說吧!而且,成親的日子馬上就到了,不能讓外麵來的賓客覺察到異樣。回頭,我把下麵的形狀畫出來,魏直成大哥幫我分析分析---”文清又看了看水池,心有不甘提議道。

  “好的!”魏直成讚同點點頭。

  “對了,我和你大舅哥朱玉宏商量了,成親之前,文清還要到朱府去一趟,把一些具體的細節,和你嶽父朱寬公再敲定一下---”諸葛借機叮囑道。

  “這事還用我親自出馬啊?”文清不以為然道。

  “你這家夥,到底是你成親,還是諸葛成親啊!”魏直成吹胡子瞪眼道,這段日子,這小子光知道使喚兄弟們,自己則跟甩手掌櫃一般兩耳不聞窗外事,仿佛他成親那天去走個過場就算完成任務似的。

  “好吧,好吧,我去,我出去還不成嗎?”見大哥挑理了,文清立時耷拉下腦袋,滿口答應。

  “婚禮辦得不風光,小心嫂子回頭讓你家法伺候!”趙雲在一旁擠眉弄眼提醒。

  “知道了---”這個威脅可不小,文清立刻精神抖擻起來,現在得罪了誰,也不能得罪大老婆啊,女人一輩子就一次出嫁的機會,大老婆當然希望婚禮辦得風風光光的!

  若是辦砸了,或是有任何差池,那自己的洞房就別想進去了!

  “這還差不多!”魏直成和諸葛相視一笑,看來這小子還是拿玉梅來嚇唬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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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府。朱元晦書房,朱元晦正和朱寬公商量玉梅的婚事。

  “寬公,咱們朱家十幾代攢下的家產,為父把他們分成了兩份,這一份你拿走,剩下一份就留給你大哥和二哥他們---”朱元晦拿出一個黃花梨小木箱,鄭重遞給朱寬公。

  朱寬公看著那小木箱,估計是房產地契、珠寶存單什麼的,頗為猶豫,不敢接:“爹,家中我最小,拿走一半,不太合適吧......”

  “你以後就是朱家家主,當然要拿大頭!這是祖上的規矩,就是拿走七成,也不為過,你大哥二哥那裏,為父已然和他們說了,他們並沒有意見---”朱元晦進一步補充道:“倒是你,肩負朱家今後發揚光大的重任,你要想好,這筆家產如何利用好!”

  朱寬公這兩年已然接手管理朱家的財務,心中明白,八大世家中實力上各有千秋,在財力上,孔家無疑是最雄厚的,其次是趙家,再其次便是朱家,隻是朱家在做生意方麵一直比較低調一些罷了。而父親交給自己的這一份家產,足以裝備起5萬鐵騎!

  這可不是個小數目!

  “孩兒省得,一定不負父親所托!”見朱元晦這麼說,朱寬公遂不再推辭,跪下接過小木箱。

  “起來吧,玉梅的嫁妝,你是如何考慮的?”朱元晦見朱寬公接過小木箱,心中寬慰,抬眼問道。

  “孩兒想,他們目前,一切還剛剛開始,應該還不需要那麼多銀子,孩兒計劃先給他們10萬兩銀子打個底,回頭文清真的有什麼發展,再視情況,逐步投入我朱家的力量---”朱寬公站起身形,恭敬答道。

  “好!我兒心思縝密,考慮甚是穩重周到---”朱元晦讚許點點頭:“不過,如果為父判斷不錯的話,三年內,這天下必有大變,我兒要早做準備,關鍵時刻,更要當機立斷!”

  “諾!孩兒明白---”朱寬公躬身應道。

  二人又說了一會兒話,商量玉梅成親時邀請哪些人,請帖如何發出,當日的儀式如何辦的隆重等細節。

  “啟稟家主、三老爺---”這時外麵管家朱福匆匆進來通報:“文清姑爺帶著諸葛、多睿袞,前來商議成親事宜---”

  “真是說來就來---”朱元晦呵呵笑道:“你和他們商量一下吧,為父就不操心了---”

  “好的,恭送爹爹!”朱寬公送走朱元晦,先把木箱小心放起來,然後讓朱福請文清三人進來,同時讓他把兒子朱玉宏叫來,共同商議成親細節。

  文清今日休息,算日子後日就要成親了,在諸葛的催促下,於是帶著諸葛、多睿袞,到朱府來見嶽父朱寬公。

  “見過嶽父大人!”文清一進來,首先恭敬施禮。

  “賢婿來的正好,嶽父我正要找你---”朱寬公神采奕奕一笑,“來!咱們一起合計合計---”

  不多時,朱玉宏也趕了過來,雙方簡單說了兩句,就轉入正題,文清見都是些瑣碎之事,什麼儀式啊、流程啊、賓客名單啊、迎來送往啊啥的一大堆,他最頭疼這些瑣事了,越聽頭越大,偏是朱寬公、朱玉宏、諸葛都是極為心細之人,連朱福都在一旁耐心參謀,不時幫著出出主意。

  “那個嶽父,你們先聊,我出去方便一下哈……”文清把諸葛、多睿袞往那裏一壓,找個借口,就逃了出來。

  “這小子,淨偷懶……”大舅哥朱玉宏在後麵笑罵道。

  “算了,做大事不拘小節,估計他也沒那耐性,由他去吧。”朱寬公見怪不怪笑笑,和諸葛等人繼續後麵的話題。

  “姑爺……”客廳外,玉梅的貼身丫鬟---蘭兒,正探頭探腦等在屋外,已然等半天了,見文清出來,趕緊把文清急急往後院拉:“小姐說,有些成親之事,要找姑爺商量---”

  “好啊!請蘭兒姐姐前頭帶路吧---”文清嘿嘿笑道,心中暗自高興:正好,大老婆的閨房自己還沒去過呢!這些日子,隻是通過紙條傳情,一直沒見到大老婆玉梅,心裏也怪想的…….

  當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

  “姑爺隨我來---”蘭兒脆生應了聲,帶著文清向後院行去……

  ##########

  到了後院玉梅閨房,玉梅的閨房,乃是一個二層小閣樓。

  文清走進那閣樓,環望四周,那用上好檀木所雕成的桌椅上,細致的刻著不同的花紋,處處流流淌著所屬於女兒家的,細膩溫婉的感覺。

  靠近左手竹窗邊,那花梨木的桌子上,擺放著幾張宣紙,一枚端硯,十幾副名人法帖,硯台上擱著一隻毛筆,筆筒裏也插著幾支毛筆,宣紙上是一株含苞待放的梅花,細膩的筆法,似乎在宣示著閨閣主人的芬芳才氣。

  對麵地上,設著鬥大的一個汝窯花囊,插著滿滿的一囊時令的鮮花。

  竹窗上所掛著的是粉色薄紗,隨窗外徐徐吹過的風兒而飄動。

  秋日明媚的陽光從竹窗灑下來,那桌子上也灑滿了陽光。

  門的右手邊邊有扇大大的窗戶,窗邊的台上放者一支花瓶,花瓶是青花瓷,有些象家裏老式的藍色飾紋的餐具,不同的是這種藍還帶有墨色。窗邊的瓷盆中栽著一株嬌豔的珍珠梅。再右邊,是一條直通二樓的樓梯。

  兩邊的牆上分別掛著兩幅刺繡絲帛,一幅繡的是萬花叢中的梅花;另一幅繡的是白雪中的梅花。

  往裏,就是臥室,掛著珠簾,左右一副對聯,上書:

  寶劍鋒從磨礪出,

  梅花香自苦寒來!

  該是書法大師王獻之的真跡---

  挑起瓔珞穿成的的珠簾,那一邊是寢室,檀香木的架子床上掛著淡粉色的紗帳,頭頂是一襲一襲的流蘇,隨風輕搖,繁複華美的雲羅綢如水色蕩漾的鋪於秀床上,想是柔軟卻也單薄無比,整個房間顯得樸素而又不失典雅。

  床的斜對麵是一座玳瑁彩貝鑲嵌的梳妝台,甚是華美無朋,絢麗奪目。上麵擺著一麵用錦套套著的菱花銅鏡,和大紅漆雕梅花的首飾盒,還有一頂金鑲寶鈿花鸞鳳冠,和一串罕見的倒架念珠。

  不時飄來一陣紫檀香,幽靜美好。榻邊便是窗,精致的雕工,稀有的木質。

  窗外一片旖旎之景,假山,小池,碧色荷藕,粉色水蓮。不時有丫鬟小婢穿過,腳步聲卻極輕,談話聲也極輕。

  ##########

  “怎麼,夫君是第一次來女兒家的閨房?”文清正看得癡癡呆呆,就聽一個天籟般的聲音傳來,玉梅從二樓拾級而下,盈盈嫋嫋,人未到,好聞的香味迎麵隱隱而至。

  “沒有,夫君我就是一直想看看,大老婆你這住了18年的閨房是何樣子,果然有品位,不愧是帝都第一美的閨房......”大老婆夾著醋味,這明顯是話裏有話,寓意深刻啊,文清趕緊岔開這去女兒家閨房幾次的話題,一把抓起玉梅小手,嘿嘿恭維道。

  “哼,就會說好聽的......”玉梅嗔道,上次已然同意把之前那頁翻過去了,這夫君去過孔鶯鶯的房間她是知道的,隻是不適時點醒一下他,讓他也知道自己也不是好瞞的。那孔鶯鶯雖說是自己閨蜜,當時又事出緊急,但自己這心裏總是有點別扭---

  “夫君我是發自肺腑,一片真心!”文清趕緊指天發誓。

  “好啦---”玉梅也沒功夫和他貧嘴,見他之前已然拐彎抹角承認錯誤了,也不好窮追猛打他沾花惹草之事,抽出玉手捂住他的大嘴,輕聲說道:“今日找夫君來,還有正事---”

  “對對對,正事要緊,正事要緊!”文清趕忙答道,生怕大老婆又舊事重提,自己是招還是不招啊......

  “哼!”玉梅看出文清心思,白了他一眼,然後從梳妝台中,抽出母親給的那疊銀票,隨手遞給文清:“這是爹娘給玉梅的銀子,你先拿回去吧---”

  “這麼多?!夫君我現在手上有銀子,以後,咱家的銀子,都放到大老婆你這裏管吧,我從來不會管錢的......”文清雖沒看上麵的數字,但知道定是價值不菲,想也沒想趕緊推辭道。

  “夫君先拿回去,等玉梅嫁過去,再一起管理吧......”玉梅一邊說著,一邊把銀票硬塞給文清,然後輕描淡寫介紹道:

  “成親那日,爹爹和爺爺要請之人,基本上已經定了,自有爹爹去安排。

  我這邊也有幾個閨中姐妹要請,隻是不知道,夫君那邊,要單獨請些什麼婚前好友?”

  這話是何意啊?難道旁敲側擊我認識幾個美女?文清就感覺這後背冷颼颼的,吞吞吐吐應道:“我這邊,洛陽也沒什麼熟人,除了住在桃園裏的人,沒有什麼人好請的,噢,對了!要請一下孔孟嚐,還要請禁軍一營的部分兄弟、團長彭梁越,其他人,其他人嘛,應該也不需要請別人了---”

  “我聽說夫君認識安樂公主,頂頭上司又是太平公主,難道就不請了?”玉梅麵無表情隨口問道。

  “不請了,不請了,夫君我跟她們又不熟......”乖乖,差點著了大老婆的道了,就知道在這裏等著的呢,文清趕緊把話題引到大老婆那裏,“主要還是請一下大老婆的閨蜜吧---”

  “嗯!不請就不請吧,人家是公主,今後還是少惹為好---”玉梅有意無意,點醒夫君。

  “是是是,夫君我從不沾花惹草的,特別是大老婆有指示以後......”文清立馬表白,忙不迭與認識的美女們劃清界限。

  “之前難道有什麼事瞞著?!”玉梅美目掃來,不依不饒追問道。

  “沒有,沒有!之前也是一向本分的---”文清背後的冷汗直流,已然有些語無倫次了。

  “好了,我這邊,主要是王家姐姐因為單雄信之事,是不會來了,趙家大嫂肯定也會隨哥哥去的,還有就是趙家大姐、黃家和獨孤家的姐妹,你到時要安排人照顧好!”有些事點到為止即可,玉梅此時也不好深究,板著玉指一一介紹道。

  “明白,明白!”文清趕緊點頭哈腰的,大老婆提到的這幾個人,自己可都得罪不起!

  “至於鶯鶯嘛,是你請,還是本小姐我請?”玉梅突然抬頭問道。

  我汗呀,這大老婆這裏還留了一手啊?“當然你大老婆你請了,她是你閨蜜嘛......”文清慌忙應道。

  “好!那就本小姐請吧---”玉梅滿意點點頭:“東王和你母親那邊,會來人嗎?”

  “目前還不清楚,母親和舅舅可能不會來了,不過,應該會安排族內之人來---”文清這才想起,應該提前問問東北那嘎啦,到時會來什麼人......

  “馬上就要成親了,今日本小姐高興,便再獎賞你一個吧。”玉梅一一布置完成親之事,微笑說道。

  “什麼獎賞啊?”文清立時興奮起來,他當然知道不是幹壞事這些他想的事,估計是和那次玉梅招蜂引蝶之事差不多,不知道大老婆除了天下無雙的美貌、沁人心脾的體香、蘭質蕙心的聰明之外,還有什麼別的本事。

  “你看---”玉梅左手拉著他輕盈來到窗邊,將俏臉伸到那株珍珠梅前,用右手的纖纖食指輕輕點向那粉白的花瓣。

  “我的天--”文清大手驚得就是一哆嗦,圓睜雙目看向那株珍珠梅---

  就見那株珍珠梅的小小花瓣在玉梅的點指之下,竟然緩緩閉上!

  就那般閉上了!

  “有意思吧?”玉梅得意一笑。

  “羞花,這就是傳說中的羞花啊!”文清傻愣愣呆立良久,這才回過神來。

  “什麼羞花啊?以前怎麼從未聽說過?”玉梅好奇問道。

  “羞花的意思就是,世間最美的女子,會讓鮮花為之羞於見她。”文清心潮澎湃解釋道,這是他在鬼穀子的一本書中看到的,當時很是不以為然,沒想到這世間真有這樣的女子。

  在鬼穀子的書中,對頂級美女有多種描述,其中四種他印象非常深刻---羞花、閉月、沉魚、落雁。

  其中沉魚是有歷史典故的,就是周朝時期的西施,那是以一己之身令一個諸侯國覆滅的女子,其美貌程度可想而知。

  “是嗎?”玉梅暮的羞紅了臉,知道文清是在變相誇她的美貌,“居然有這般貼切的說法,別的女子應該也有這本事的,也不知今後嫁人生子,還有沒有這般魅力了。”

  “大老婆你就是天下獨一無二的,一定會越來越有魅力的!”文清一把抱住她的纖腰,在屋內轉了好幾圈。

  “看把你美的!”玉梅用小粉拳嬌羞捶打他的肩膀,“快放下來,小心被爹爹看見。”

  “嶽父大人在前麵討論婚事呢,一時間肯定過不來。”文清把她放下,滿不在乎道,雙臂還是抱得緊緊的。

  這世間的老丈人,估計都不願意看到自己女兒被男人占便宜,就算是姑爺也不成!

  “那娘親還可能來呢。”玉梅嗔道。

  “丈母娘看姑爺,不是越看越喜歡嘛,咱們這般恩愛,她一定不會責怪的。”文清嬉皮笑臉應道。

  “娶了本小姐,就不能在外麵沾花惹草了,夫君會不會心有不甘啊?”玉梅在他懷裏,揚俏臉笑問。

  “才不會呢!夫君我有你一個就夠了!”文清一本正經答道。

  “謝謝你!有夫君這句話,玉梅便心滿意足了。”玉梅將俏臉輕輕貼在他寬闊的胸膛之上,感受那裏強壯有力的心跳聲。

  “夫妻之間還說什麼謝不謝的---”文清調侃一句:“還整日提醒我呢,你把蜜蜂、蝴蝶、蜻蜓啥的隨手招來,讓花兒含羞而閉,算不算沾花惹草啊?”

  “你要是敢在外麵沾花惹草,信不信本小姐讓那些蜜蜂蜇你?!”玉梅俏臉微寒。

  “信,信!”文清忙不迭點頭,下意識左右張望,生怕回答遲了片刻,那些蜜蜂就衝進來蜇他,以前他可吃過虧,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啊。

  “噗嗤---”玉梅看他緊張的樣子,展顏一笑,端得是美不勝收,文清看得癡癡一呆,大嘴就吻了上去---

  “哏,哏---”二人正親熱間,就聽門口傳來兩聲清咳,現出一個美婦。

  “那個,嶽母大人,你怎麼來了--”文清扭頭一看,身子就是一震,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果然是嶽母孔氏來了。

  “娘,您來了--”玉梅更是嬌羞無限,趕忙離開文清懷抱,過去抱住孔氏的胳膊。

  “婚事都準備的如何了?”孔氏微笑看著這對小兒女,端得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打心底裏替他們高興。

  “都準備的差不多了。”玉梅應承道。

  “玉梅以前在家裏,可從來沒受過一丁點的委屈,父母長輩疼愛,大哥護著,你以後可不能負了她。”孔氏衝文清叮囑道。

  “嶽母大人放心吧,”文清重重點點頭,“玉梅進了門,她就是一家之主!”

  “那我就放心了。”孔氏滿意道。

  “娘--”玉梅滿心歡喜,將玉首埋進孔氏懷中,暮的有些傷感,是啊,自己就要離開這生活了18年的閣樓,離開朱府嫁做人婦,今後便要開始相夫教子的生活,不能再拋頭露麵、也不能再與別的男人有任何瓜葛了---

  關鍵是,就算自己是一家之主,又不能天天跟著他,誰知道他在外麵會惹出多少風“流”韻事來---

  文清乃是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必將在大漢帝國、在九州大陸綻放萬丈光芒,做這傻夫君的大老婆,可不是那般容易之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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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桃園,已是中午,諸葛還有很多事情要辦,就沒跟回來,文清和在家的張良、常羽春、多睿袞、趙雲一起吃午飯,小夏抿著小嘴端上來菜,文清剛吃了一口,就停住筷子看向張良,這味道......

  難道是孔鶯鶯來了?!

  “上午來找你,你不在----”張良默默點點頭:“就順手做了一桌菜......”

  這時,就聽“嗚嗚---”一陣悠揚清遠的笛聲從花園中傳來,正是那首熟悉的《美麗的神話》!

  “你們先吃哈---”文清麵色一變,這菜哪吃得下去,放下筷子,起身就往花園走去。

  那片桃林前,一個一身綠衣的柔弱女子,正在默默的吹笛,那笛音中,多了一絲秋日裏的哀怨與淒涼,縈繞著無限的遐思與牽念,正是帝都第三美---孔鶯鶯!

  待一曲吹完,孔鶯鶯放下小竹笛,“唉--”的一聲略帶惆悵歎了口氣,這才發現文清立在不遠處的水池邊,見心事被對方看到,俏臉一紅低下玉首:“你回來了?”

  “嗯---”文清也不便點破,問道:“找我有事?”

  “也沒什麼事,鶯鶯來,就是想告訴你,今後的藥膳鶯鶯不能親自給你做了,我讓小夏以後給你做吧......

  還有,以後這菜,也沒機會給你做了---

  還有,還有......那竹哨子你收好,權當做個紀念吧,以後也不用再吹了......”孔鶯鶯眼光閃爍,有一句,沒一句,象老媽子似的,交代了好幾件事。

  “好......”這怎麼象交代後事似的,難道以後就不見麵了?文清怔怔答道。自己心中當然知道孔鶯鶯的心事,偏偏這要成親了,大老婆又有所察覺,自己還真不敢招惹!

  “後日你成親,鶯鶯就不來了,我會和玉梅說身體不舒服,還有......”孔鶯鶯踏前兩步,不知為何突然來了勇氣,雙眸緊緊盯著文清的眼睛:“鶯鶯想再問你一句話,你能不能據實回答鶯鶯!”

  “小妹但講無妨!我一定據實回答---”文清心中一驚,下意識重重點點頭,人家救過自己的命,又跟老媽子似的照顧了自己一個月,問個問題,當然要滿足一下---

  “你有沒有喜歡過鶯鶯?!”孔鶯鶯鼓起勇氣問道,說完,連玉頸都紅了,但眼神堅定,眼中滿是期望。

  “啊---”文清沒想到孔鶯鶯在四下無人之時,也有如此大膽的時候,問的這般直接,心一慌,腳不由自主便向後退了一步,一個趔外差點就掉到池子裏,“那啥---小妹,怎麼突然問這個問題?”一想,這孔鶯鶯無人之時確是大膽,上次自己醉酒時,就敢明目張膽偷親自己!

  “我就是想知道!”孔鶯鶯仍然死死盯著文清,不讓文清有絲毫回避,前胸差點就貼到文清胸膛。

  “喜歡過吧---”文清隻好喏喏回答,尷尬側側身,這麼一個嬌柔的女子誰不喜歡,至少自己的身體裏從未拒絕過她,特別是那晚,孔鶯鶯為自己刮骨療毒時“俏禦醫”的美好樣子,深深印在文清心裏,隻是前麵隔著大老婆,自己心理上,一直逃避和抗拒罷了---

  “什麼叫喜歡過吧,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孔鶯鶯顧不得羞澀,步步緊逼。

  “喜歡!!!”文清看看四周無人,狠狠點點頭。自己負了人家,不能再傷害她,若是今日說不喜歡,估計這小妮子就會直接跳到身後那池子裏,反正也沒別人,承認了又如何?!

  “那就好!鶯鶯很滿足!!!那......鶯鶯走了,你今後多保重---”孔鶯鶯聽了,苦澀一笑。心中不知是歡喜,還是更傷心了......

  “我送送你吧---”那孔鶯鶯轉身往外就走,文清跟在後麵,默默往外送,剛走了兩步,孔鶯鶯突然轉過身,一下撲入文清懷中,雙手緊緊抱住文清的身體,嚶嚶哭了起來:“鶯鶯為人做了嫁衣,新娘卻不是自己,鶯鶯難道真的隻是一個美麗的神話?!”

  抱著懷中柔軟的嬌軀,感受柔軟雙峰貼上胸膛的香豔感受,怎麼是如此熟悉的感覺,仿佛千百年來,前世就曾這般抱過,文清的身體,竟是如此自然就接受了。

  沒有一絲抗拒!

  他不知道,自己受傷那晚,就是抱著孔鶯鶯睡了半夜---

  文清身子稍微一僵,心中也著實不忍,罷了!就讓她抱一抱吧,雙手不自覺就撫上那若軟的後背,輕輕拍了拍:“也許將來,有緣自會有再見的一天---”

  “鶯鶯不會放手的,鶯鶯會等到愛蘇醒的那一天,不管那一天有多遠!”孔鶯鶯淚水啪嗒啪嗒,落在文清那個受傷的肩膀之上。

  孔鶯鶯說完,抬起玉首,用櫻桃小嘴在文清嘴上輕輕親了一下,轉身一路小跑,離開桃園。

  “唉!這小妮子......”文清喃喃念叨。得了,又被這小妮子占了兩把便宜---

  他和孔鶯鶯以為周圍沒人,其實,在小山的涼亭上便隱者一個人,正是今日值班的孔燕青,搖頭輕歎:“罷了,罷了!別看小姐平日裏柔弱嬌羞,沒想到沒人的時候,竟如此大膽......文清公子還有兩日就成親了,竟然就公然前來偷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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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宮,禁軍營地。

  還有兩日就要成親了,文清想想也該請些假,好準備成親之事,不能光讓諸葛他們忙前忙後張羅,自己還去上班啊---

  於是傍晚於皇宮找到彭梁越請假,彭梁越自是沒啥意見,但彭梁越提出,營長以上的請假,必須向禁軍主將太平公主請假。

  啊?!----還要向公主將軍請假啊,她不會一生氣,不準自己請假吧,文清心中忐忑,邁著沉重的腳步,朝太平公主營房走去,一邊走,一邊編著說辭。

  這兩個月來,文清倒是經常能見到太平公主,隻是都是些公務上的事,二人獨處的時間很少,文清也盡量躲著太平公主,自己已然欠了人家三條命了,生怕那公主將軍要他拿肉來還。

  太平公主則又恢複了往日孤傲的模樣,也從未主動單獨找過文清,二人目前是相敬如賓,卻是老死不相往來。

  今日看來是躲不過去了,文清隻能硬著頭皮,來見太平公主。

  到了房門外,小青正好在,忙托小青進去通稟,過不多時,小青出來,說公主讓文清進去。

  文清推門進去,就見太平公主今日未穿盔甲,穿了一身白色武士裝,正坐在書案後發呆。

  “文清見過公主將軍---”文清今日有求於人,頭一句沒敢嬉皮笑臉。

  “有事?”太平公主沒抬頭。

  “沒啥大事,有一件小事,還請公主將軍審批---”文清小心翼翼請示、

  “哦,何事啊?”太平公主抬起頭,隱隱猜到跟成親有關。

  “那啥,就是我想10月1日成親,您看能不能從明日開始,請一些假---”文清隻好硬著頭皮請示道。

  “請帖呢?”公主將軍伸出玉手。

  “啊,您還準備去啊?”文清之前不是沒想請太平公主去,隻是一是怕公主將軍去了,大老婆回頭舊事重提,二是怕公主將軍去了,勾起傷心事,一不高興,別砸了場子。現在這時候,還是兩方不見麵的好,沒想到這公主將軍真問起這事!

  貌似大老婆和太平公主的關係很一般啊。

  不止是一般,暗地裏似乎還有些較勁!

  “怎麼,連請帖都沒備,你難道不想請本將軍去?”太平公主冷冷問道。

  “想啊,想啊!但我想,公主將軍公務繁忙,應該,應該是沒時間去吧---”文清尷尬說道。

  太平公主本來也就沒想去,人家帝都第一美成親,自己去湊什麼熱鬧,自貶身價,隻是看著他們恩恩愛愛成親,心裏憋氣,又不能把那玉梅如何,這小冤家可是落在自己手上,就想治治這小冤家,出出氣!

  “你想請幾日假啊?”太平公主隨口問道。心道:有了你的玉梅了,這邊天天躲著本將軍,愛答不理的,到底還是來求我了吧。小樣,本將軍就不信你沒有求我的時候!

  “一個月成嗎?”文清試探問道。

  “你幹脆請一年得了,不行!就給你三日假!”太平公主態度強硬。

  “三日,三日哪夠啊?能否通融一下,給10日?”文清有些急了,趕緊討價還價。

  “那就7日!7日以後,你若晚回來一日,本將軍就打你二十軍棍,你自己看著辦吧!”太平公主退了一步,語氣中,沒有絲毫討價還價的餘地。

  “那好!七日就七日吧---”文清雖然有些沮喪,但總比三日強啊。

  “不過,本將軍還有個條件---”太平公主又補充道。

  “什麼?還有條件?!”文清微微一怔。

  “今日晚上,你晚點下班,陪我到太和殿頂上坐坐---”太平公主麵無表情提出條件。

  “到太和殿上坐坐?這......這不太合適吧?”雖說禁軍負責皇宮保衛,到太和殿頂上也不是不可以,但若是被皇帝老爺子發現,自己居然和太平公主在太和殿頂上私會,那還不把自己直接給“哢嚓哢嚓”無數遍了!

  “你若是不想請假,就別去!”太平公主板著玉麵,依然故我執拗道。

  “好!我去,去還不成嗎?”文清隻好妥協,在人家手底下幹活,又欠著人家三條命,這要求,似乎也不算過分---
作者: 乂MAN哥乂    時間: 2016-9-6 10:05 PM

第54章 太和殿頂,太平:我也想有一個家

  太和殿頂。

  太和殿恰好是一營的管轄範圍,下了班,天已然黑了,文清趁著夜色,跟做賊似的,摸到了太和殿下麵。

  他生怕被一營的禁軍弟兄們發現,這還不把自己當賊給抓起啦啊?!

  這太和殿,高十幾丈,飛是飛不上去,文清隻好從後麵,偷偷爬上了太和殿的頂上。

  這太和殿,是皇宮內麵積和體積最大、等級最高的建築物。它麵闊十一間,進深五間,長21丈,寬13丈,連同台基通高13丈。

  其建築規製之高,裝飾手法之精,堪列大漢帝國建築之首。而太和殿之上為建築形式最高的重簷廡殿頂,屋脊兩端安有高1丈大吻,在大漢帝國建築的岔脊上,都裝飾有鎮瓦,這些鎮瓦獸排列有著嚴格的規定,按照建築等級的高低而有數量的不同,最多的就是太和殿上的裝飾(共有10個),這在大漢帝國也是獨一無二的,顯示了至高無上的崇高地位。

  第一個飾物是一個騎鳳仙人,仙人之後是十個小獸:龍、鳳、獅子、天馬、海馬、狻猊、狎魚、獬豸、鬥牛、行什。在其它建築上一般最多使用九個走獸。按照大漢帝國的等級界限,隻有太和殿才能十樣齊全。

  把這些小獸依次排列在高高的簷角處,象征著消災滅禍,逢凶化吉,還含有剪除邪惡、主持公道之意。裝飾上這些走獸,使太和殿更加雄偉壯觀,富麗堂皇,充滿藝術魅力。

  文清好容易上了太和殿頂,就見一身白衣的太平公主一個人正坐在那裏,手托香腮,看著天上升起的一輪殘月,白色外衣緊緊裹著性感的嬌軀,前胸凹凸有致,像要洶湧而出。看來,太平公主肯定不是第一次上這太和殿屋頂看月亮---

  文清這才發現,原來這太和殿頂上是燈下黑,由於是主殿,又高十幾丈,下麵之人根本看不到上麵是不是有人,除非站到很遠,才能看到太和殿的屋頂,但離得太遠,上麵即使看到有人,也跟兩個小黑點一般,又何況是在晚上。

  平日裏,禁軍的守衛主要是麵向宮外,防止外麵敵人入侵,誰會想到有人沒事會大半夜,跑到這太和殿屋頂這空空蕩蕩的地方來?!

  文清深一腳、淺一腳走過來,見太平公主沒反應,也不敢打擾她,就在離太平公主兩尺左右的地方,默默坐下。

  太平公主見狀,美目惱怒瞪了文清一眼,玉手在自己身側的琉璃瓦上拍了拍,意思是讓文清坐近一點,嗔怒道:“怎麼,還怕本將軍吃了你不成?!”

  “艾艾……”文清無奈點頭,隻好往太平公主身邊又挪了挪,挨在太平公主左側坐好,右胳膊,已然能碰到太平公主的衣袖了---

  太平公主見文清依言坐過來,不再說話,又複癡癡看著那輪殘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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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就這麼默默坐了一會兒,隻聽太平公主無限憂傷說道:“我已然在這上麵看了好幾次月亮了,從月圓到月缺,真是世事無常……”

  “嗯......天若有情天亦老,月若無情月長圓,說明這月亮是有感情的---”文清見她說得辛酸,遂安慰道。

  “天若有情天亦老,月若無情月長圓---”太平公主喃喃咀嚼著詞義,“那你是無情,還是有情?”太平公主收回雙眸,美目掃過,輕聲問道。

  “我當然是有情......”說完,立時發現這個問題是兩頭堵,文清登時無語,隻好再次說道:“月亮和星星在哪裏都是很亮的,就看你有沒有抬頭去看它們---”

  “抬頭去看它們……”太平公主喃喃念叨,二人又複沉默。

  “看,那邊有顆流星......”文清眼角瞥見天際一顆流星劃過,好容易找機會岔開話題:“許個願吧,聽說對著流星許願,很準的......”

  “是嗎?可本將軍的願望,月老好像實現不了---”太平公主語氣中,透著一絲悲苦,文清隻好再次沉默。

  “明日是我的生日,後日,你卻要去娶你的玉梅。我多希望,多希望,自己也能象一個正常女子那般,嫁給一個自己喜歡的郎君---”太平公主眼中已有淚花閃動。本來想說,我多希望自己是那個新娘,話到嘴邊,又改了口。

  “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明日是你生日---”文清小聲喃喃說道,好像自己犯了多大錯似的。其實,這女子的生日,豈是能隨便告訴一個男人的?!

  “那你準備給本將軍一個什麼生日禮物啊?”太平公主任由淚珠滑落,淚眼朦朧問道。

  “我......”發現自己身上還真沒啥值錢的東西,文清最怕女人哭,特別是如此性感美豔的女人,手足無措,慌忙問道:“你想要什麼生日禮物啊?我明日一早就給你買去!”

  “你不是會寫詞,會唱歌嗎?能給我唱首歌聽嗎?”太平公主淚中帶笑,是那般苦澀,文清之前參加8月16趙家莊園品詩會流傳出來的將進酒和水調歌頭,她都聽說了,心中喜歡的緊。

  “這---”這大晚上的,自己這破鑼嗓子一唱,還不把狼給招來啊,文清四周一看,靜悄悄的,又如此之高,就是自己喊破喉嚨,估計也沒人會聽到,突然想到一個嚴重問題,若是在這太和殿屋頂上,這公主將軍今夜把自己給辦了,估計也不會有人會發現!

  我是從了呢,是從了呢,還是從了呢......

  “唱歌啊,我想想......”此情此景,文清想起一首憂傷的歌,稍一思索,輕輕嗓子,輕輕唱給太平公主聽:

  “你的淚光,柔弱中帶傷,

  慘白的月彎彎,勾住過往,

  夜太漫長,凝結成了霜,

  是誰在閣樓上,冰冷地絕望,

  雨輕輕彈,朱紅色的窗,

  我一生在紙上,被風吹亂,

  夢在遠方,化成一縷香,

  隨風飄散,你的模樣,

  菊花殘,滿地傷,

  你的笑容已泛黃,

  花落人斷腸,

  我心事,靜靜淌,

  北風亂,夜未央,

  你的影子,剪不斷,

  徒留我孤單在湖麵,成雙,

  花已向晚,飄落了燦爛,

  凋謝的世道上,命運不堪,

  愁莫渡江,秋心拆兩半,

  怕你上不了岸,一輩子搖晃,

  誰的江山,馬蹄聲狂亂,

  我一身的戎裝,呼嘯滄桑,

  天微微亮,你輕聲地歎,

  一夜惆悵,如此委婉,

  菊花殘,滿地傷,

  你的笑容,已泛黃,

  花落人斷腸,我心事靜靜淌,

  北風亂,夜未央,

  你的影子,剪不斷,

  徒留我孤單在湖麵,成雙......”

  唱到最後,文清也被自己這首《菊花台》的歌給感染了......

  文清唱的動情,太平公主聽得癡情,仿佛那歌中,唱的正是自己---

  待文清唱完,文清發現太平公主不知何時,螓首一偏,枕在自己右肩膀之上,淚水打濕了衣襟---

  “小冤家---”沉默了好一會兒,太平公主輕輕言道:“我也想有一個自己的家---”

  “啊---”文清身形一震,這......這自己可給不了:“等將來有一天,我一定讓你能光明正大地嫁人!”文清鄭重說道,自己也不知道如何去實現這公主將軍的願望,隻是覺得,這時候,作為一個男人,自己應該讓她能看到希望!

  “哪那般容易!除非你當了皇帝---”太平公主幽幽說道。

  “這---”文清就是一哆嗦,我當皇帝?怎麼跟自己有關的這麼多人,這麼多事,都最後落到爭霸天下,當皇帝這一條路上?

  難道,自己過去一直回避,命運卻有意無意,把自己非要引到一直不願意走的這路上?關鍵是一走上這條路,就是一條不歸路,最後留下的兄弟,又能有幾人?!

  但不走上這條路,最後,可能與自己有關的這些親人,可能都會悲慘死去,或者碌碌無為一生,什麼都留不下......

  “抱抱我吧......”太平公主輕輕說道,也知道那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人家頭已然枕過來了,不抱也抱了,文清隻好伸出右手,攬住太平公主腰身,入手處,肌膚彈滑,沒有一絲贅肉,這公主將軍到底是練過武的,這身材就是一級棒!

  軟玉入懷,這心中的小火苗不禁“嗞啦嗞啦---”竄起來,大手蠢蠢欲動就想往裏麵再摸摸,但想到後日就該娶大老婆了,這時候可不能再節外生枝了,手立刻停住,強壓住心中浴火---

  文清也不敢催太平公主早點下去,就隻能這般相互依偎著。過了良久,見太平公主也未說話。

  “有點晚了,夜裏涼......”文清隻能沒話找話,旁敲側擊。

  太平公主剛才感覺文清的手有些不老實,身上一陣燥熱,心中正猶豫是遂了他,還是製止他,就感覺這小冤家的手一下子停住,突然變得規規矩矩的。

  心道:這天下難道真有這樣的男人,能抵得住自己的投懷送抱?!

  那玉梅,在你心中真的就那麼重要?!

  自己真的就比不上那帝都第一美?!

  霎時間心灰意冷---

  文清就感覺懷中的性感嬌軀,身體一下子變的冰冷!

  “你這膽小鬼!”就聽太平公主怒道:“恨死你這小冤家了......”起身一跺腳,不理文清,飄身下殿。

  “唉唉唉~~~怎麼又把我一個人給扔了......”發現這次比上次雷峰塔還高,文清急叫道:“大,大姐,我真的是恐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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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太平公主已然不見了蹤影,文清隻好又悻悻坐下,看來都是公主,性格上差別還是很大,今夜若是換了那野蠻公主安樂,自己早被辦了三回五回了,偏偏這太平公主孤傲的很,總希望對方主動,對方不主動,她就氣惱而走!

  大老婆上午剛警告過自己,這下午和晚上,自己就犯了戒,連續對兩個女人摟摟抱抱,左右兩個肩膀,竟分別沾了孔鶯鶯的淚水和公主將軍的淚水,奈何這都是她們主動投懷送抱,可不能把帳都算到自己頭上啊......

  還好,野蠻公主那頭最近沒啥舉動,不過,以那野蠻公主的性情,一但有所動,必是驚世駭俗......

  正想著,此時文清一抬眼角,似乎看到另外一個白色人影朝北麵飛去,直奔皇宮北麵的白塔寺而去,難道是我眼看花了,太平公主明明是從南麵下去的啊!

  看那身形比太平公主還要飄逸,就跟天上的仙女一般,這身影,自己似乎在哪裏見過,就是一時想不起來......耳畔中就聽一個中年女子的聲音:“你這登徒子......”

  這聲音好熟悉啊!......難道是?

  這下,文清徹底想起來了,自己見過這女人三次了,前兩次一次醉酒,一次負傷昏迷,神情都有些恍惚,壓根就沒記住,今夜自己可是清醒的,原來這不是什麼幻覺,對方也不是什麼仙女,這仙女真的存在。

  不但存在,而且是內力修為比太平公主至少高一個級別的強者......

  白塔寺,白塔寺……糟糕!

  自己武師傅逍遙子臨行前,還安排了自己一件事沒做,就是去白馬寺中見一老和尚,說是傳個話,那話叫什麼來著?

  對了,想起來了,那老和尚的名字就叫玄奘,聽玉梅說過,那玄奘大師就是少林禪宗宗主---“中玄奘”,內力修為能排進武林榜前五位,甚至比師傅逍遙子還靠前,那玄奘大師不在少林寺呆著,跑白馬寺做什麼......

  這到了洛陽,一路發生了這許多事,自己早把這茬給忘了。唉!等成親完了,看來一定要過去白馬寺一趟,見見這比師傅還厲害的玄奘大師---

  ##########

  文清好容易從來路下來,迎麵遇到楊延興帶著呼延灼、杜興等一隊侍衛巡邏過來,見到文清,楊延興嚇了一跳:“文清營長,大晚上,您跑到太和殿上麵幹什麼?”

  “哦!啊哈,也沒啥事,本營長上去檢查一下這太和殿是不是需要修一修,另外,本營長研究一下,若是有外敵入侵,埋伏在上麵的危險有多大......”文清打個哈哈,趕緊掩飾。

  “營長真是英明,夜間若真有人埋伏在上麵,還真是防不勝防!”楊延興欽佩說道:“以後巡邏,我讓兄弟們也注意注意上麵的情況---”

  邊上呼延灼、杜興等眾侍衛,更是崇拜的五體投地。

  我靠!這樣都行?!本公子編瞎話的本領,真是越來越強了......

  到了皇宮外,文清見多睿袞和趙雲一臉焦急等在那裏,這才想起,忘了跟他們說,自己晚上有事,要晚點回去。

  “公子,你怎麼現在才出來……”趙雲有些埋怨道。

  “啊,最近軍務纏身,剛加了一會兒班……”文清摸摸鼻子,嘿嘿解釋道。

  “行了,趕緊回去吧,明日還有成親的很多事情要辦呢……”多睿袞催促道。

  “哎呀,太敬業了!廢寢忘食,都餓了,以後這毛病得改改---”文清一邊自嘲,一邊上馬,帶著多睿袞、趙雲,向桃園行去。

  趙雲心道:還軍務纏身呢,剛才看太平公主和小青出來,那太平公主的臉上,明顯不大對勁,隻是禮節性打了個招呼,就徑自打馬離開,公子你不會招她了吧……

  ##########

  桃園。

  一夜無話,第二天上午,文清早早就被諸葛叫起床:“文清,明日就是成親之日,今日還有很多事情要辦呢……”有些事,諸葛本想昨夜跟文清商量來著,沒想到,文清回來的那麼晚,就沒來得及說。

  “不就是去朱府,把我大老婆接過來嘛,還能有何事啊?”文清嘴裏咕噥著,不情願爬起來。

  “明日肯定有很多達官貴人來參加婚禮,咱們不能失了禮數,讓人挑理,這提前都要安排好!”諸葛急道,“咱們就這麼幾個兄弟,都忙不過來了---”

  “好吧,好吧---”兄弟們都在忙,自己總不能邊上看熱鬧啊,文清趕緊和諸葛出了房門。

  正和兄弟們邊吃早飯,邊商量明日成親之事,就聽府門外一片嘈雜,明日才成親,難道今日就有人來送賀禮了?文清奇怪看看諸葛。

  “我們去看看吧……”張良、諸葛趕緊起身出去查看。

  過不多時,張良的聲音從前院傳來:“文清,來客人了…….”

  就見一位一身金裝的美女,帶著一個不到20歲的美女,後麵跟著幾個人,在張良、諸葛的陪同下,走進文清他們住的院子。

  文清低頭吃飯,倒還沒什麼,邊上的多睿袞已然一臉驚喜,“騰”地站起身形:“你---你怎麼來了?!”

  文清抬頭定睛一看,來人正是金玉公主、金香公主,後麵跟著東北軍軍師劉成溫、女真部落多睿鐸、孔家少主孔孟嚐。

  原來,東王和母親雪琴、舅舅金弼術聽說文清要成親,不便親來,特地安排金玉公主、劉成溫、多睿鐸,分別代表東北軍和女真部落,前來參加婚禮。

  金香公主聽說是隨孔家車隊一同來洛陽,就央求東王,要隨姐姐一同前來,那心裏,還不是想一路上和孔孟嚐多親近親近?

  東王見金香公主整日裏呆在奉天城,也是很長時間沒出去散散心了,遂點頭同意,叮囑金玉公主一路上好好照顧妹妹。那金香公主出了奉天城,就像出籠的金絲雀一般,加之一路上有孔孟嚐陪同,別提多高興了---

  而金玉公主,就是父王不安排,也會主動請纓,這段時間不見那多睿袞,也不知在洛陽那花花世界,有沒有被別的女人“誘”惑了,聽說前段時間還受了傷,也不知傷的重不重,一路上快馬趕路,心兒早就飛到洛陽了---

  “原來是金玉大姐來了---”文清趕緊起身相見。

  “文清成親這麼大的事,我東北軍怎能不來?”金玉公主一麵落落大方,衝文清含笑點頭,一麵偷偷瞄了一眼多睿袞,見那多睿袞,兩眼直愣愣看著自己,似有千言萬語要說,看樣子,之前受的傷已無大礙了,心中大定。

  “你還好吧?”金玉公主這才側臉問多睿袞道。

  “好!很好---”多睿袞諾諾應道,不知為何,一向勇猛的他,到了金玉公主這裏,就變靦腆了,這段日子不見,當真是如隔三秋。

  “就是嘛,弟弟你在洛陽聽說混得不錯,竟然娶了帝都第一美,我這做姐姐的,自然也該過來關心關心,捧捧場!”金香公主邊上嘰嘰喳喳說著,總不忘了強調自己二姐的身份,聽得邊上的孔孟嚐直搖頭苦笑。

  “我看,不如把你和孔孟嚐的婚禮,也一起辦了吧---”文清調侃道,那金香公主俏臉一紅,偷眼看看孔孟嚐,不說話了。

  “我此來洛陽,一是參加文清公子的婚禮,二是順便把東北軍擴軍之事,再和兵部商量一下,把一些盔甲、兵器、裝備,一起帶回東北---”劉成溫笑道,趕緊為金香公主解圍。

  “東北軍擴軍之事搞定了?擴了多少個師?”文清關心問道。

  “哪那麼簡單,隻擴了兩個師!”劉成溫無限感慨說道,“不過,有這兩個師的編製,也是解決了東北軍的燃眉問題---”

  “就擴了兩個師?!我東北軍為大漢帝國牽製契丹、蒙古鐵騎,不知陣亡了多少將士,那皇帝老爺子也夠摳門的---”文清一臉不滿,不過也沒辦法,皇帝如此做,自有他的權術在裏麵。

  “是啊……”張良也麵露愁色,這將來兄弟們還想回東北發展,總是受製於洛陽中央,早晚是個問題,說白了,就是錢的問題。

  “多睿鐸,我母親和舅舅可好?”文清看多睿鐸也來了,關心問道。

  “回少主,族長和公主一切安好,讓我來代表女真部落參加婚禮,少主在洛陽之事,公主已然知曉,心中很是掛念---”多睿鐸過來躬身見禮,頓了一頓,“多睿鐸還有一個好消息帶來!”

  “什麼好消息?”文清奇道,難道母親答應嫁給東王了?不可能啊,如此大的事,東王可能瞞著,母親不可能現在才讓自己知道。

  “赤兔馬讓女真部落懷孕的母馬,順利產下幾十匹小馬駒---”多睿鐸知道文清的赤兔馬已然戰死,所以帶來這個好消息,也讓文清高興高興。

  “真的?太好了!”文清、多睿袞、常羽春等人拍手叫道。赤兔馬雖然壯烈而死,但總算後繼有人了。

  不,是後繼有‘馬’了。

  “那些小馬駒果然是良種,個個活蹦亂跳,神駿異常,隱然有赤兔馬的風采!”多睿鐸自豪道,“我女真部落的戰馬,今後可是要改良了---”

  “何止是女真部落戰馬改良了,我整個東北軍的戰馬,在未來幾年都會改良,那赤兔馬,對我東北軍,當真是功勳卓著!”金玉公主感歎道,又想起一事,介紹道:“你們還不知道吧,多睿鐸和雙兒成親了,現在雙兒已然有孕在身了---”

  “什麼?!你把雙兒搞到手了?”文清驚喜叫道,雙兒可是自己的親人,算是自己的大姐姐,這多睿鐸和自己,又親近了幾分。

  “回少主,6月成的親---”多睿鐸俊臉一紅,看了一眼哥哥多睿袞,低聲答道。

  “好啊,真有你的,看來,你和你哥哥的輩分,都長了一級啊!”文清看看多睿鐸、多睿袞和金玉公主,調侃道,說得大大方方的金玉公主,也是俏臉一紅。

  “這下子,你們來了,咱們這桃園,就更熱鬧了---”見了金玉公主等人,文清這心裏熱乎乎的。

  “之前我還擔心,明日咱們男方這裏,人有點單薄,這下人就齊了,明日,就讓金玉公主,代表咱們男方長輩受禮吧!”諸葛邊上高興建議道。

  “行啊,正愁沒有長輩來呢!”文清也是非常高興,東王和母親、舅舅都沒來,自己扒拉扒拉,就這三個長輩,若是金玉公主不來,明日隻好讓魏直成大哥作為男方家長了---

  而大老婆那邊,可是人丁興旺,明日估計除了爺爺朱元晦、嶽父嶽母外,不來個200-300的,也會來個百八十口,這還是悠著的呢!

  “好吧,我就勉為其難,做這長輩吧---”金玉公主微笑點點頭。

  “哥幾個---”文清突然又想起一事,正色衝兄弟們叮囑道:“明日朱家請的客人可能不少,以前廣慶王子、司馬化及、王青棟、趙銘科他們,都追求過我大老婆,明日保不齊會不會來攪合,要是真有人來砸場子,給兄弟我頂住啊......”

  “若是這個公主、那個公主來砸場子,兄弟們可就對不住你了---”張飛嚷道。

  “嘿嘿嘿……”眾兄弟哄笑。

  “去去去,哪壺不開提哪壺……”文清看看金玉公主,厚臉一紅,趕緊製止張飛。

  “還不敢承認……”張飛擠眉弄眼笑道。

  不過,金玉公主一來,諸葛肩上的擔子就輕了許多,畢竟一幫大老爺們,也沒搞過如此大的陣仗,哪有什麼經驗?粗手粗腳的,也是丟東拉西,這兩日已然忙的手忙腳亂的了---

  這金玉公主平日裏掌管東王府,又幫東王打理東北事務多年,經驗豐富,很快就帶人張羅起來,府內上下,一下子就有了主心骨,各項事情,立刻辦的井井有條,劉成溫、魏直成、張良、諸葛等人,就都成了金玉公主的下手,各自領命,忙羅去了。

  此時文清才知道,那劉成溫和魏直成,其實是師兄弟,其師傅,是法家的大師---韓非子!

  文清倒一下子清閑了不少,悠哉悠哉看著大夥忙碌的身影,多睿袞,則早把文清涼到一邊,跟著金玉公主屁顛屁顛的跑前跑後,忙的不亦樂乎---

  看得文清衝著常羽春直搖頭:這家夥真是見色忘義啊......

  不過,他比多睿袞似乎也強不到哪裏去。

  ##########

  晚上。

  趙雲外屋正在收拾東西,準備搬走。

  自從定下成親的日子,兄弟們就調整了房間,文清的婚房,由一間變成了三間,常羽春和多睿袞就搬到了東四兩側的廂房住,三間北屋,中間留給文清和玉梅住,兩邊兩個屋,西麵一間準備給丫鬟霞兒和蘭兒住,東麵一間給趙雲住。

  文清看著床上孔鶯鶯送的絲被,想起明早就要成親了,這大老婆一來,自己之前那些沾花惹草的贓物,需要盡快處理掉!

  否則後患無窮!

  “唉唉唉~~~那個,子龍,你過來一下......”文清在裏屋門口喚道。

  “公子,何事?”趙雲行進內屋,見文清嬉皮笑臉,一看就是有事相求。

  “那個,你搬走,公子我也沒什麼可送的,這床絲被,就送你了!”文清嘻嘻笑著,把孔鶯鶯給自己的那床綠色絲被,遞給趙雲。

  “這......”趙雲哪會不認識這絲被,一看就是孔鶯鶯送的,哪敢收?!這哪是送自己啊,這明顯是嫂子來之前,準備銷贓滅跡啊!躊躇拒絕道:“公子還是自己留著用吧,子龍有被子---”

  “你這孩子,哪那麼多廢話!”文清見事情敗露,趕緊拿出公子的身份威脅,凶巴巴把絲被硬塞給趙雲。

  “那......”見公子雖然說得凶,但卻是可憐巴巴的眼神,趙雲心一軟,接過絲被,“那子龍就幫公子收著,日後公子要用,再還給公子吧---”

  還會再用?恐怕不太可能!先得過了大老婆那關---“這還差不多,”文清見趙雲收下,嘿嘿叮囑道:“千萬別讓你嫂子看到,另外,也別讓小夏看到......”

  小夏是孔鶯鶯安插在桃園的眼線,若是知道自己把她的絲被送人了,那還不得過來吹哨子啊......

  “知道了!公子放心......”趙雲點頭應承道。

  文清又摸了摸懷裏的東西,除了裝佛珠的香囊,還有孔鶯鶯送的竹哨子,太平公主給的武功秘籍,這可都是證據確鑿的贓物啊!

  掂了掂,竹哨子本來就不大,放在懷中也不占地方,這武功秘籍嘛,比較顯眼,保不齊就被大老婆發現了,大老婆可是執掌武林榜之人,這要讓她不小心看見了,定然能猜出是太平公主送的!

  這武功秘籍,是練武之人夢寐以求的寶物,沒有一定關係,誰會隨便送人?到時候自己可是渾身是嘴,也說不清了---

  “還有這個小冊子,子龍你也先幫公子我收著吧---”文清把武功秘籍也遞給子龍,“我需要的時候,再跟你要!”

  “好!”趙雲這次不問了,拿眼一掃,是內功方麵的武功秘籍,不用猜,也知道是太平公主送的,看來公子和太平公主之間,絕不是一般的關係!從那日太平公主過來探望公子的眼神,就能看出來---

  唉!這個子龍,最知我心,也是兄弟們中最老實可靠的,知道了自己那麼多秘密,不但不以此取笑自己,還盡力幫助隱瞞著。他日,絕不忘了這子龍的恩情---
作者: 乂MAN哥乂    時間: 2016-9-6 10:05 PM

第55章 文清定會愛她一輩子一輩子聽她話

  10月1日,大漢帝國立國之日,全民放假一日,也正是文清和玉梅大婚之日。

  朱府。

  一早上,文清穿著紅色新郎裝,胸帶大紅花,帶著秦叔寶、張飛、多睿袞、諸葛,騎著高頭大馬,抬著花轎,鑼鼓喧天,到朱府迎親。

  魏直成、張良等其他弟兄,則在桃園府內,一是忙著接待賓客,二是準備迎接花轎返回。

  朱雀大街上,都知道今日朱家要嫁女,一片熱鬧非凡,人挨人,人擠人,看熱鬧的百姓,把整條朱雀街堵得水泄不通,議論紛紛:

  “來了,來了......”

  “你看,那戴著大紅花的,就是新郎官文清將軍......”

  “哎呀!好英俊啊......”

  “那是!武狀元,飛龍將軍嘛......”

  “不但武功好,還文武雙全呢!”

  “嘖嘖,和帝都第一美,當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兒......”

  “聽說,第二顆佛珠還沒送出去呢......”

  “喜歡,你們就過去要個佛珠,做個小......”

  “嘻嘻,做個小我也願意,就怕人家不給......”

  眾兄弟好容易擠到朱府門前,朱家的大小人等,朱元晦、大兒子朱高公,二兒子主長公和嶽父朱寬公等一群長輩,加上一些比較親近的親戚,已然等在府外,大舅哥朱玉宏則帶著幾個家人,提前趕到桃園,張羅著朱府請的客人。

  “見過爺爺,見過嶽父大人!”文清趕緊過來見禮。

  “呵呵,免禮吧---”朱元晦今日,可是喜笑顏開。

  “各位長輩好---”文清又去和朱家其他幾個長輩見禮,這都是大老婆的娘家人,一個都不能得罪啊……

  ##########

  先說桃園,按照金玉公主的安排,常羽春、趙雲、金香公主負責後院,金玉公主、魏直成、多睿鐸負責前院,張良、劉成溫、朱玉宏則負責府外迎賓。

  一早上,賓客就絡繹不絕趕來,有不少都是魏直成、張良不認識的達官貴人,好在有朱玉宏和劉成溫在,基本上都認識,那些達官貴人,也主要都是衝著朱家來的!

  “婚禮搞大了---”魏直成、張良一邊張羅著客人,一邊歎道:“看來朱家在洛陽城的麵子,還當真不小!”

  就連“朝”鮮和西夏方麵,也派人專程送來了賀禮,那新的西夏王李元成和“朝”鮮丞相李仙之,對文清的印象還是非常好,李元成派來的人,就是文清在天上人間見到過的裴元慶,也是一員勇將。

  彭梁越、楊延興、徐士慶、獨孤去政帶著禁軍一批侍衛,也是早早趕來,楊延興見人來的太多,桃園人手明顯不夠,帶著一連的呼延灼、鄒淵、鄒潤、孫新幾個禁軍弟兄,在府外,幫著張良、朱玉宏和劉成溫招呼著客人。

  朱家大隊人馬還未到,府內安排的座位都快坐了一半,剛迎進一撥人,就聽孔燕青遠遠稟報:“獨孤尚書、孔尚書,到......”

  朱玉宏趕忙迎過去,孔文舉可是玉梅的親外公,哪敢怠慢?就見孔文舉和獨孤如願聯袂而來,紅光滿麵,後麵跟著孔孟嚐,手裏還端著禮盒。

  “見過獨孤尚書,見過外公---”朱玉宏趕緊施禮,“外公您沒去朱府啊?”

  “玉宏不必多禮!”孔文舉笑著衝朱玉宏打招呼:“你們朱家那邊家口太多,外公我就直接來了---”

  “我們兩個老頭子,就是來討杯喜酒,招呼其他客人去吧---”獨孤如願也笑道。

  “請入府吧---”朱玉宏趕緊一路引領,把孔文舉和獨孤如願讓進府內。

  剛安頓好孔文舉和獨孤如願,外麵孔石秀又報:“武相到......”

  府內的金玉公主一聽,趕忙親自迎出府外,今日成親,文清這邊長輩都沒來,金玉公主就算是最高的長輩了,聽說武相親自來了,那是父王的師傅,又是皇帝爺爺的結拜義弟,不敢怠慢,趕緊出迎:“武相爺爺,您怎麼親自來了?”

  “哈哈---金玉公主回來了,難怪府內安排的這般井井有條。好啊!今日真是熱鬧,本相也來湊個份子,啥時候公主出嫁,本相也去喝杯喜酒!”武相劉光武哈哈大笑,身側的兒子劉成表,也是笑呵呵看著金玉公主。

  “金玉不急---”說得金玉公主臉上一片緋紅:“武相爺爺請進府就坐,花轎馬上就來了---”

  ##########

  朱府外。

  大漢帝國婚嫁,有一套複雜的習俗,文清等人在府外等了好半天,好容易經過千難萬險,文清終於見玉梅穿著一身大紅外衣,頭上罩著紅布蓋頭,在丫鬟霞兒和蘭兒的攙扶下,輕移蓮步,走出朱府大門。

  “今日女兒嫁到桃園,就是人家的媳婦了,今後要緊守相夫教子的本份……”孔氏一麵走,還一麵低聲叮囑。

  “嗯!女兒知道了---”玉梅在蓋頭下,輕輕應道。心道:小樣,本小姐緊守本份,你是不是也該緊守做夫君的本份啊?別以為你做的那些偷雞摸狗的破事,本小姐不知道!

  “大老婆,你可算出來啦---”見玉梅出來,文清一臉興奮趕緊迎上前去,幫玉梅把轎門門簾挑起,讓玉梅穩穩坐進去。

  “起轎……”諸葛高聲叫道。

  “嘀嘀噠……嘀嘀噠……”鑼鼓鎖吶聲再次響起。

  “出發!”文清和眾兄弟上了馬,在前開路。

  後麵,嶽母孔氏淚眼婆娑,看著花轎緩緩抬起,往桃園而去。

  朱家的長輩,親戚,則騎馬坐轎,陸續跟在花轎後麵,浩浩蕩蕩,往桃園而來。

  大街上,看熱鬧的人群,人頭攢動,跟著一齊湧向桃園---

  ##########

  到了桃園門口,張良遠遠見轎子來了,讓侯君集、楊延興等人趕緊點燃事先準備好的鞭炮,“劈劈啪啪---”,喜慶異常,一些小孩子們,爭相跑來跑去,爭搶地上撒的招財銅板、零食、小玩意兒,平添了許多樂趣。

  金玉公主早帶著魏直成等人接出府外,看外麵熱鬧的場麵,不由看了看隨花轎而來的多睿袞,不知何時,自己能和這家夥喜結連理---

  文清下得馬來,回頭見玉梅已然下轎,大步走過去,俯下身,霸氣地一把抱起玉梅,向府內就走。

  “快放下……”玉梅粉拳錘了兩下文清肩膀,害羞嗔道:“新媳婦哪有抱進去的---”

  “夫君今日高興---”文清一邊走,一邊笑道,“就按我東北的規矩辦吧!”

  “這家夥,今日怎麼比拿了武狀元都高興……”張良見狀,衝侯君集、楊延興等人呵呵笑道。

  “武狀元好拿,這帝都第一美難娶啊……”楊延興感慨道。

  “這不會娶了媳婦,忘了兄弟吧?”侯君集也嘿嘿笑道。

  跨過火盆,很快就到了客廳裏麵,眾人魚貫而入,朱元晦和朱寬公夫妻,也陸續在女方家長位置上就坐。

  照理下一個程序,就該拜天地了,文清剛把玉梅放下,就聽府外又有尤俊達高聲稟報:“朱貴妃、南王到......”

  那朱貴妃當時在永福宮中隨口一句話,文清也沒當回事,沒想到說來還真來了,而且還帶著南王親自來的!

  賓客中很多人已然竊竊私語了,這文清的麵子可夠大的,不但武相來了,朱貴妃和南王也親自趕來賀喜。

  文清隻好親自迎出府外,就見一身宮裝的朱貴妃,在南王和一個紅衣少女的陪伴下,一路走來。南王前些日子回了一趟西蜀,前兩日回來上朝,文清也見過一麵,那紅衣少女,正是野蠻公主---安樂,正一臉壞笑看著文清。

  這野蠻公主今日來,不會是要砸場子來吧?!文清偷眼看了一下秦叔寶和張飛,那二人早把臉扭到了一邊,好像在說:這野蠻公主來砸場子,兄弟們可是管不了---

  一群沒義氣的家夥!心中雖罵,文清趕緊施禮:“文清見過貴妃娘娘,見過南王---”

  “今日是你和玉梅大喜的日子,這禮嘛,就免了---”朱貴妃和藹道。

  “是啊,我們就是過來湊湊熱鬧,討杯喜酒喝---”南王也是微微笑道,有意無意看了一眼安樂公主。

  “馬上就要拜天地了,請朱貴妃在女方家長上座吧!”金玉公主趕緊張羅。

  “好啊---”朱貴妃欣喜點點頭,隨著金玉公主和文清,進入客廳。

  這朱貴妃一到,朱家長輩的受禮之人,就有朱元晦、朱貴妃,朱寬公夫妻四人,這還是玉梅的外公孔文舉看長輩太多,婉言謝絕上座。而文清這邊的家長,隻有金玉公主一人,略顯單薄了一些---

  金玉公主心裏也有些焦急,自己是晚輩,雖說貴為公主,但跟著朱寬公受禮,已然矮了一輩,再有朱貴妃和朱元晦在,就顯得有些失禮了!

  “拜天地嘍---”

  “拜天地嘍---”

  邊上早有好事的客人,已經亂哄哄嚷著趕緊拜天地,恰在此時,就聽外麵一片驚呼,接著,劉成溫的聲音傳來,一向穩重的他,聲音都有些變調了:“皇上駕到......”

  “嗯?---”整個桃園府內一下子變得鴉雀無聲,眾人盡皆大驚失色,特別是那些朱家請來的賓客,可都是衝著朱家來的,沒想到今日文相、武相、朱貴妃都親自到場,加上南王、朱寬公、獨孤如願、孔文舉,這大漢帝國的最高層,來了至少有7成之多!

  難道,難道皇上也親自來了?皇帝在位19年,可從未聽說參加過什麼臣子的婚禮!況且這新郎官,充其量也就是個校尉營長---

  “啊---”文清這一驚也是非同小可,看看朱元晦,以為是朱元晦請的皇上,見朱元晦微微搖搖頭,似是也不知情。

  “快去迎駕---”文清和眾人慌忙匆匆迎出府外,就見皇帝身著便服,精神矍鑠,不但是親自來了,身邊還帶著劉皇後和太子,後麵跟著高公公,在太平公主、禁軍一團二營長張義憲、三營長劉誌噲等幾個侍衛的護衛下,已然來到府前。

  文清趕忙跪下行禮:“文清參見皇上!”後麵朱貴妃、武相劉光武、文相朱元晦等眾人,也是跪倒一片: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吧---”皇帝虎目一掃,看看眾人,威嚴的臉上笑意濃濃:“貴妃倒是比朕來的早啊!今日是我大漢帝國立國之日,一早,朕和皇後到宗廟列祖列宗牌位前剛拜過,聽太平說文清今日大婚,就順路過來看看,這婚是朕賜的,朕就好事做到底吧......”

  這皇上可是給了朱家和文清天大的麵子啊!別看就這麼來一趟,確是能收買人心,若是換了別的臣子,早就感激涕零了---

  “謝皇上隆恩!”文清又磕了個頭,這才站起身形。偷眼看看太平公主,玉麵冷冰冰麵無表情,不管咋說,人家把皇帝老爺子給請來了,說不得,又欠了人家一份人情。

  皇帝親自來了,這男方家長的位子,就正好讓皇帝和皇後來坐了,“那就請皇上、皇後,坐這男方家長之位吧---”金玉公主請示道。

  “好啊!”皇帝看看劉皇後,呵呵笑道:“朕可是很久,沒有坐這男方家長之位了---”

  “謝皇上!”金玉公主趕緊安排,心中舒出一口氣,見金玉公主忙裏忙外,一頭香汗,邊上的多睿袞趕忙偷偷過來幫著擦擦汗,心疼不已。

  “朕今日坐了這男方家長之位,總要表示一下---”皇帝和皇後在男方家長的位置上坐下,又言道:“今日來,也沒帶什麼賀禮,來人吶,把朕那玉如意呈上來!”

  “諾!”高公公躬身應道,不多時,就見高公公捧著一個錦盒過來,錦盒裏,擺著一件長一尺左右的粉紅色玉如意。

  “這玉如意,就賜給玉梅做成親賀禮吧---”皇帝指著玉如意對朱元晦說道。

  “什麼?!”眾人心中再次驚愕萬分,太子臉上露出羨慕嫉妒之色,劉光武、朱元晦等幾個重臣心中卻知道,這玉如意,一共隻有四件,一個在太子的大兒子勇慶王子成親時,賜給了趙合德,第二個是在廣慶王子成親時,賜給了司馬貂蟬,第三個,是在南王長子茂慶王子成親時,賜給了獨孤玉環。

  沒想到,這最後一個,也是唯一一個粉紅色的玉如意,竟然賜給了玉梅,足見皇帝對文清的看重!

  “謝皇上賞賜!”朱元晦躬身謝道,邊上玉梅母親孔氏趕緊起身,代玉梅收下玉如意。

  “玉梅以後進了桃園,你要好好待她!”朱元晦坐在女方家長主位,笑著對文清說道。

  “爺爺,嶽父、嶽母大人---”文清拉著玉梅立在堂下,跟朱元晦、朱寬公、孔氏鄭重承諾道:“請放心!文清定會愛她一輩子,一輩子聽她的話!”

  “好!”朱家幾位長輩滿意點點頭。

  唉---邊上的太平公主、安樂公主聽罷,心中不是個滋味。

  玉梅心中當然是甜蜜無限,這是世上任何一個女人,都喜歡聽的情話……

  “那就開始後麵的儀式吧---”魏直成見皇帝也賜了玉如意,文清也做出鄭重承諾,遂高聲說道: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送入洞房!”

  於是,文清和玉梅,就在皇帝、皇後、朱貴妃、朱元晦等人的麵前,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行了三拜之禮,禮畢後,將玉梅送入洞房。

  將玉梅送入洞房後,文清趕緊出來一一敬酒---

  “呵呵呵,喜酒喝過了,朕和皇後、貴妃就回去了,你陪好其他客人吧---”皇帝喝了一杯文清敬的酒,滿麵紅光笑道,隨後和皇後、朱貴妃等長輩,一一離席。

  “恭送皇上---”文清和金玉公主趕緊送了出去。

  太平公主陪皇帝走時,有意無意回頭瞪了文清一眼,意思是:看上班後怎麼收拾你!嚇得文清直縮脖子---

  她今日本不想來看玉梅的好事,沒想到皇帝問起今日朱雀大街為何如此熱鬧,自己隨口說了一句,皇帝就要親自來賀喜,自己負有保衛皇帝的職責,也隻能跟來。

  更沒想到,這文清和玉梅的婚事,會辦得如此風光,皇帝還親賜了玉如意,看著文清和玉梅當著眾人的麵拜天地、秀恩愛,自己心中更是不是個滋味。

  帝都四美中,她的年齡最大,卻最不敢奢望能象一個平常女子那般,堂堂正正嫁人……

  ##########

  魏直成等眾兄弟,一是忙裏忙外張羅著,二是也知道文清今日是主角,也就沒過來硬灌酒,文清敬了一圈酒,這才有機會見到獨孤玉環、趙家姐妹趙合德、趙飛燕,和黃家小姐黃月英那一桌玉梅的閨蜜女眷。

  今日勇慶王子未來,趙合德就由玉梅的嫂子趙飛燕陪著,趙合德體態端莊,不愧是皇長孫的王妃,趙飛燕身段苗條,不象是生過孩子的母親,倒像是不到20的美女。

  獨孤玉環則和安樂公主一直呆在一起,她們兩是姑嫂關係,也許是因為練武的原因,那獨孤玉環的嬌軀稍微有些豐滿,但自有一種成熟女人的韻味。

  諸葛忙完了,則一直陪著黃家小姐黃月英,原來上次花燈節,在秦淮河的石舫之上,諸葛就是和黃家小姐挨在一起,當時聊得甚是開心,竟然一見鍾情---

  後來,諸葛背著眾兄弟與黃月英頻頻私會,已然私訂了終身,隻是此事隻有張良、魏直成知道,今日文清成親,大夥這才發現。

  金香公主忙完了後院之事,則拉著孔孟嚐也坐到了這桌女眷裏麵,和孔孟嚐不時說著話,“咯咯”笑個不停。

  京城六秀,除了司馬貂蟬因為是司馬世家,今日未請,王家大小姐王麗華因單雄信的關係未來外,其他四個竟都到了,這四個美女,雖說有三個已嫁做人婦,但依然掩不住那驚人之美,特別有一種成熟的韻味,不愧“京城六秀”的稱號!

  看著諸葛和黃月英卿卿我我的樣子,文清心中暗恨:好你個小白臉,之前公子我還一直琢磨,怎麼幫你找個對象,沒想到你早就“勾”搭上人家京城六秀的黃小姐了,看回頭怎麼拷問你......

  自己幾個兄弟中,原來就魏直成、秦叔寶、常羽春早早就有了家室,今日自己成了親,張飛有了小夏,多睿袞有了金玉公主,諸葛又有了黃月英,現在,就剩張良一個老光棍了,好像一直不著急,回頭得給他張羅張羅......

  幾位美女見文清過來敬酒,趙飛燕笑道:“我家玉梅,今後就交到文清你手裏了,你若是敢欺負了她,我們幾個姐妹可不饒你!”

  “是是是!嫂子吩咐,小弟謹記在心!”這些,都是大老婆的耳目啊,以後在洛陽,看來還真不能輕舉妄動。文清一邊陪著笑,一邊一仰脖,把一杯酒灌下肚---

  安樂公主趁文清敬酒的機會,湊近文清耳邊輕輕說道:“今晚且饒了你,明晚去找本公主。若是不去,後果自負!”

  然後看著文清驚愕的樣子,那野蠻公主“吃吃”一笑,和獨孤玉環離府而去。

  這......文清呆在當場,這野蠻公主今日是沒踢場子,可這腳伸的夠長啊,改到明晚踢了!

  我明日晚上可是新婚燕爾啊,拿什麼理由出去見你啊,你又不知道我那大老婆,那可是天下最聰明的女人,我這緊忙乎,還怕她嗅出之前那些蛛絲馬跡呢---

  你這可倒好,直接就讓我夜不歸宿,你這不是把我往死裏整嗎?!

  ##########

  前廳熱鬧非凡,後院則相對安靜,趙雲一直呆在後院,因為今日來的客人太多,連侯君集、尤俊達、謝映登等14個兄弟,都被拉去幫忙了,趙雲和常羽春就一直負責後院的事務,順便到處巡視一番。

  正走到後花園裏,就見桃林中,一個人鬼鬼祟祟蹲在那裏,不知在幹什麼。

  “誰?!”趙雲低聲喝問。

  “是我,彭梁越啊---”那人直起身,一不小心,被桃樹枝勾破了右肩的衣服,露出3寸長的一片胳膊。

  趙雲一見,原來認識,趙雲天天陪文清去禁軍上班,當然認識一團長彭梁越,還跟他喝過一次酒。

  “彭將軍不在前院喝酒,怎麼到後院來了?”趙雲詫異問道,見彭梁越劃破的衣服裏,有塊2-3寸的疤痕,非常醒目。

  “嗨!別提了,剛才喝的有點多,到處找不到茅房,就尋到後院解決一下---”彭梁越眯著眼,嘿嘿笑道。

  “今日賓客太多,實在有些照顧不周---”趙雲一聽,有些不好意思。

  “沒什麼!大男人,在林子裏上個茅房解決一下,也無所謂---”彭梁越見肚子裏憋的尿也處理的差不多了,跟趙雲打了個招呼,又返回前廳喝酒去了。

  “這人!還真是不拘小節---”趙雲眉頭一皺,輕輕說道。

  ##########

  婚禮喜氣洋洋,一直鬧到天黑,賓客們才陸續散去,張飛、常羽春等眾兄弟邊上盡皆起哄,要求補上下午未喝的喜酒。

  文清折騰了一天,剛才敬了一圈酒,已有些醉意,趕緊求饒:“今日公子我大婚,明日再補個酒席,和兄弟們大醉一場如何?”

  “真是娶了媳婦,忘了兄弟---”魏直成取笑。

  “別忘了,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啊---”秦叔寶叮囑道。

  “我們這忙裏忙外的,記得明日要請頓好的---”今日眾兄弟就數諸葛最累,可算是鬆了一口氣。

  “公子,今夜,我就不睡在外屋了......”趙雲輕聲說道。

  “不成!我們要去鬧洞房!”多睿袞故意叫道。

  “你還敢鬧洞房,趕緊陪你的大玉兒去......”文清笑罵,又衝張飛一瞪眼:“還有你,老三,趕緊幫小夏收拾碗筷去......”

  又想起諸葛和黃月英卿卿我我的樣子:“還有你,老八,回頭再審你,何時‘勾’搭上人家黃小姐了,我可跟你說好了,那黃小姐可是我大老婆的閨蜜,信不信我大老婆一句話,叫你竹籃打水一場空?!”

  “啊……”一聽這話,多睿袞、張飛和諸葛立馬都不說話了。

  “好了,你趕緊去吧,春宵一刻值千金呢......”張良催促道。

  “本公子可說好了,你們在這裏都給我老老實實喝酒,誰也不許來鬧洞房,否則,休怪我翻臉不認兄弟,對你們不客氣......”文清起身威脅道。

  好容易擺脫了眾兄弟,文清這才迫不及待來到後院洞房門前,見霞兒和蘭兒守在外麵,見到文清,兩隻小手一伸,討要紅包。

  好在之前金玉公主早為文清準備好了幾個紅包在身上,趕緊掏出兩個,笑嘻嘻遞過去:“二位姐姐辛苦啦…….”

  “趕緊去吧---”霞兒和蘭兒這才掩嘴輕笑跑開。

  打發了兩個俏丫鬟,文清輕咳一聲,推門進入房間。

  房間內,布置的紅火喜氣,窗上貼著紅字,桌上鋪著紅布,點著兩隻紅蠟燭,粉色的沙帳中,床邊坐著蓋著紅蓋頭的玉梅。

  文清心跟貓爪撓似的,輕手輕腳走過去,正要掀開蓋頭,就聽大老婆的聲音傳來:“夫君先別急著掀蓋頭---”

  “那個,大老婆,你還有啥指示?”文清一臉猴急。

  “今日玉梅跟夫君拜了天地,今後就是夫君的人了!以後生是夫君的人,死是夫君的鬼---”玉梅輕輕說道:“隻是,今日妾身有約法三章,要和夫君提前講明,夫君若做不到,晚上就一個人睡去......”

  “啊?!還有約法三章啊,這就要定家規啊---”文清這下麵的小火苗早就竄起老高了,哪還耽擱得住,趕緊點頭:“大老婆趕緊講,莫說是三條,就是三十條,三百條,夫君我也答應!”

  “那就好!你可不許反悔,否則,就搓衣板伺候!”玉梅掩唇輕笑。

  “好了,快講吧,夫君我可等不及了......”文清趕緊央求。

  “這第一條嘛,妾身知道,夫君是做大事之人,這以後,不管夫君選擇哪條路,要提前和妾身講明---”玉梅說出約法三章第一條。

  “是是是!夫妻一體,夫君我一定和大老婆提前請示---”文清趕緊滿口答應。

  “第二條嘛,就是以後不準背著妾身,在外麵招惹別的女人!”玉梅輕輕點點頭,接著說出約法三章第二條。

  “明白,明白!有了大老婆,這條夫君我早就戒了---”文清立馬指天發誓。

  “第三條嘛,妾身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夫君這般英雄人物,將來可能不止玉梅一個女人,妾身能接受---隻是若是在外麵招惹了別的女人,沒有妾身我的同意,不準進門!”玉梅慢條斯理說出約法三章最後一條。

  啊?!沒想到這大老婆還挺開明,那孔鶯鶯之事,是不是就有希望了啊?文清差點就想把孔鶯鶯之事招了,又一想,孔鶯鶯是大老婆的閨蜜,招了,就等於說自己一直在吃窩邊草,保不齊就是大老婆在試探自己,忙正色道:

  “大老婆這話是何意?!夫君我怎能朝三暮四,我有了大老婆你,絕不再碰別的女人,絕不再有非分之想!”

  “那......你是先交待孔鶯鶯之事呢,還是先從安樂公主或太平公主說起?”玉梅隔著蓋頭,已然能聞到醋勁了......

  以前那篇不是頁翻過去了嗎?怎麼又提?看來這女人的話,是不能相信---

  “大老婆,饒命啊,今夜是洞房花燭夜,春宵一刻值千金呢,有些事,咱能不能明日再說啊---”文清趕緊求饒。

  “哼!這還差不多,來吧,還愣著幹什麼---”玉梅嬌羞道。

  見過了大老婆這關,文清喜滋滋,趕緊過去把玉梅的蓋頭揭開,露出玉梅傾國傾城嬌羞的麵龐,今日這玉梅畫了妝,嬌小粉嫩的臉蛋,吹彈可破的肌膚,身上散發著特有的體香,燭光搖曳中,更添了幾分嫵媚,幾分嬌豔,這就是朝思暮想的大老婆啊,這就是天下男人夢寐以求的帝都第一美啊......

  文清早就按耐不住心中浴火,也顧不得喝那交杯酒啥的,一俯身,就抱住了玉梅的嬌軀。

  “慢點,先把蠟燭息了---”玉梅俏臉更加嬌羞,一雙玉手,輕輕推開文清。

  “好好......”文清趕緊竄過去,把蠟燭息了。

  “妾身來為夫君寬衣......”玉梅一臉羞澀,玉手微微發顫,來解文清外衣。

  文清哪等的了那許多,一把扯開玉梅身上紅色的新娘裝,露出抹胸,大嘴就吻上了酥胸,裏麵的“玉”乳,如兩隻倒扣的玉碗一般,勾魂攝魄!

  玉梅“嚶”的一聲輕哼,鬆開解文清衣衫的玉手,順勢抱住文清的腰部......

  “妾身怕疼,夫君輕點......”

  “好......”

  “嗯--”玉梅長長嬌哼一聲。

  這帝都第一美,終於落到我手上了,今夜,公子我要好好享受享受這美味,一次哪夠......

  以下省略3000字---

  這一年,玉梅18歲,梅花綻放的年華,滿城桃李各焉然,寂寞傾城在空穀。
作者: 乂MAN哥乂    時間: 2016-9-6 10:06 PM

第56章 這暴雨梨花針,就送壞蛋你防身吧

  第二天一早,日上三杆,文清才懶洋洋睜開眼,玉梅早就起來了,正對鏡梳妝,文清輕輕下床,從後麵輕摟住玉梅嬌軀,大手又不老實往胸口摸去......

  “大老婆昨晚還不累啊,竟然起的這麼早......”文清一邊上下其手占著便宜,一邊恬不知恥說道。

  “饞嘴,昨晚折騰了那麼多次,還不滿足啊,快去洗漱!”玉梅粉臉羞紅,玉手一拍文清不老實的大手,嗔道。

  “管他的!反正現在你是夫君我的了---”文清厚著臉皮道,又占了些便宜,溫存了好一會兒,把玉梅揉捏的嬌軀酥軟,姣喘連連:“大白天的,讓兄弟們撞見......”

  “那咱們晚上繼續哈……”文清這才意猶未盡前去洗漱,然後推門出去吃早飯。

  “這色夫君……”玉梅一臉羞紅,在後麵輕嗔道。

  眾兄弟見文清睡眼朦朧出來,紛紛圍攏過來。

  張良:“睡的怎麼樣?......”

  趙雲:“沒跪搓衣板吧?......”

  魏直成:“還約法三章呢?……”

  “哈哈哈……”眾兄弟齊聲轟笑。

  “你們……”文清臉都急白了,“你們這些不講信用的“色”狼,竟然,竟然偷聽......”

  約法三章是昨晚自己和玉梅的私房話,這幫家夥竟然知道,明顯是偷聽了嘛!

  張飛:“不讓鬧洞房,並沒說不讓蹲牆根啊,呵呵呵......”

  “老實說,你們都偷聽了多少?”文清怒火中燒,急問。

  秦叔寶:“看把你嚇得,不就是約法三章嘛?”

  諸葛:“第二條好像是......”

  常羽春:“放心吧,你一吹蠟燭,我們就撤了......”

  多睿鐸:“少主得再好好請一頓,堵住兄弟們的嘴,否則,保不齊,誰就把你那些沾花惹草之事,告訴少夫人了......”

  “你們......你們這些沒義氣的家夥......”文清簡直無語了。

  “好了,大夥別鬧了,文清,我昨晚整理了一夜,你昨日發大財了......”諸葛趕緊製止大夥,劉成溫一早去了兵部,金玉公主已然回東王府了,這成親善後之事,又落在諸葛頭上。

  “真的?!”聽說發財了,這文清的兩眼直冒賊光,“老八,是不是收了不少銀子?”

  “嗯,還沒完全統計清楚,”諸葛微笑點點頭,慢條斯理說道:“我錯略估計了一下,昨日,至少收了20萬兩銀子!”

  “啊,這麼多?!”眾兄弟一起驚叫。

  “原來這成親,比工作可來錢快多了---”文清不由感歎,“那以後,我就隔三差五成個親,兄弟們這輩子,豈不是衣食無憂了?”

  “你膽子不小啊,有本事到弟妹那裏說去?”魏直成笑道。

  “咳咳咳---我就這麼一說嘛---”文清哪敢讓大老婆知道自己有這心思,“那啥,這樣吧,我這裏暫時也不需要如此多銀子,多睿鐸,你把這些銀子,加上老八手上的那10萬兩銀子,帶回女真部落,給我再裝備一些人馬!”

  “少主在洛陽也需要銀子,還是留在少主這裏吧---”多睿鐸心中激動,這30萬兩銀子,足夠裝備3000鐵騎,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我在洛陽自有辦法,你就拿回去吧---”文清態度堅決。

  “對!東北才是兄弟們的根基,這帝都洛陽終不是久留之地,錢花在這裏,早晚要打水漂了---”張良也讚同道。

  “就是!”眾兄弟一齊點頭。

  “那好!謝謝少主---”多睿鐸這才躬身應道。

  “咿---你哥哥呢?”文清發現不見了多睿袞,問道。

  “金玉公主一早已然回東王府了,多睿袞見這邊也沒啥事,也跟過去了---”常羽春嘿嘿笑道。

  這個家夥!沒事就跟在金玉公主後麵,看來早晚要給人當上門女婿---

  “那,金香公主呢?不會是……”文清左右一搜尋,又問。

  “嗯,金香公主則隨孔孟嚐去孔府了---”張飛嘿嘿介紹道。

  果然去孔府了!金香公主去孔家倒有些意思,難道是見家長去了?嗯,回頭,得好好審審那孔孟嚐---

  “過兩日,我也會隨著金玉公主他們去東北任職,文清你的正室也進門了,以後咱桃園府裏的打理,就統一交給你大老婆管理吧,我會把剩下的銀子,也都集中交給你大老婆---”諸葛對文清說道。

  “好吧---”文清點頭同意。自己的大老婆,那可是天下最聰明的女人,號稱女丞相、一剪梅,若是做官,足以當文相,管理一個桃園,自是綽綽有餘!

  眾人對玉梅,也是非常有信心,紛紛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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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孔孟嚐一個人紅光滿麵回來,金香公主也回東王府了,並沒跟來,少不得被眾兄弟拷問了一番。

  這孔孟嚐平常日子裏,拷問別人拷問慣了,沒想到今日也有被別人拷問的時候,趕緊岔開話題:“昨日人太多,大夥喝的也不夠盡興,文清是不是到天上人間再請一桌,好好再熱鬧一番?”

  “好啊!”張飛第一個跳起來。

  “那,好吧……”文清苦著臉,隻好點頭答應。他昨夜剛和大老婆雲雨了一夜,還意猶未盡,晚上本想再回味回味,但昨日大夥忙前忙後幫著張羅,確實有些怠慢了眾兄弟,應該補償一下,“那我回去跟我大老婆說一聲,哈……”

  “切,這般快,就早請示,晚彙報啦……”多睿袞也趕了回來,取笑道。

  “我這是尊重,尊重懂嗎?”文清義正嚴詞說道,“等你成了親,還不一定比我強呢!”

  “嘿嘿……”多睿袞想起這兩日和大玉兒之事,臉一紅,不說話了。

  文清見眾兄弟不說話了,這才屁顛屁顛回屋請示大老婆。

  “那個,大老婆……”見玉梅正在屋內收拾東西,文清訕訕請示道:“兄弟們晚上想出去聚聚,可能要回來晚點……”

  “嗯,夫君去吧---”玉梅不假思索點點頭,她是女流,見兄弟們這幾日確是忙裏忙外,幫自己和文清張羅婚事,自是不便阻攔,也沒問去哪裏喝酒,估計就是天上人間,她自己是新娘子,又是新婚,當然不便去那種地方,叮囑道:“別傻乎乎的,喝那麼多酒…….”

  “知道了,大老婆就是開明!”見大老婆點頭,文清喜滋滋在玉梅的俏臉上,輕輕親了一下,轉身就走。

  “少招女孩子……”玉梅在身後,又強調了一句。

  “知道啦……”文清身形一頓,趕緊點頭。

  聽說新娘子點頭了,大夥自是高興,到了晚上,一行人吵吵嚷嚷就朝天上人間而去。

  走到半路,文清想起安樂公主昨日離開時說的話,心中敲起小鼓,要不要借機去一趟南王府?

  以那野蠻公主的性格,今夜若是不去,還不知要鬧出什麼么蛾子出來,就是啥事也不鬧,稍微放出個風來,大老婆那裏,還不得天天跪搓衣板啊?

  問題是如何瞞過眾人去找那野蠻公主?畢竟南王府離天上人間還有段距離,如果去,來回這麼長時間,如何能瞞過眾兄弟?

  哎,頭痛,頭痛,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先喝酒吧---

  孔孟嚐在那天上人間五樓,包了一間雅間,管事的早安排的妥妥當當,眾兄弟嬉鬧笑罵,喝將起來,期間少不得又提到安樂公主、太平公主和孔鶯鶯之事。

  張飛:“那安樂公主似乎真的看上文清了,現在她也不用和親了,文清你正好娶了她得了---”

  張良:“我看那太平公主雖然平日裏冷冰冰的,但遇刺那晚,可是對文清關心的很那---”

  魏直成:“哪象你們說的那般容易,這公主嫁人,自然不能做小,而且要有專門的駙馬府,你這把弟妹玉梅擱哪裏啊?”

  秦叔寶:“沒想到這當公主的規矩如此之多,那公主不當也罷......”

  孔孟嚐私下對文清說道:“我小妹可是對你情意綿綿,又救過你一命,你可不能忘恩負義啊......”

  “唉……”文清這個頭大啊,趕緊借口如廁,逃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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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雅間出來,往走廊盡頭的廁所剛走了一半路,突生警覺,身後一個雅間房門突啟,一隻手掌,迅疾抓向文清後背。

  文清近幾個月,不但內力突破到4級中階,武功更是一直沒落下,精進了不少,警覺性提升的不是一星半點,感到背後門響,立刻一閃身,右手迅速遞出一掌,眼光掃處,竟是一身紅衣,再看手掌,柔若無骨,他對這手掌再熟悉不過了,趕緊變拍為抓,把那隻手掌握進右手之中。

  “怎麼是你......”文清低呼一聲。

  對方也不搭話,小手未掙紮,嬌軀順勢跌入文清懷中,正是野蠻公主安樂!

  文清這一驚可非同小可,趕緊四下張望,好在周圍沒人,趕緊把安樂公主推回雅間,順手關上房門:“你瘋了?!怎麼來這裏?”

  “我就知道你這壞蛋放心不下本公主,今晚一定會找機會出來的,嘻嘻……謝謝我的好壞蛋!”安樂公主伸出櫻桃小嘴,在文清臉上肆無忌憚親了一口。

  “我現在可是有家室之人了,以後咱們還是保持點距離吧---”文清也顧不得製止她,急道。

  “人家就是想你了嘛---”安樂公主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嬌豔的小臉一副可憐兮兮,很受傷的樣子:“你這壞蛋,占完本公主的便宜,就擦擦嘴巴想溜?”

  “我也不是那種不負責任之人,問題是,問題是,你這公主身份,我可招惹不起......”文清語無倫次,被這潑辣、熱情似火的野蠻公主纏上了,後麵還真是不好處理。

  “你也別害怕---”安樂公主見文清窘迫的樣子,嘻嘻笑道:“我安樂也不是那種死纏爛打之人,不會讓你這壞蛋難辦。那也成,今夜你先隨了我,以後本公主就不糾纏你了---”說罷,柔若無骨的小手,就往文清下身摸來。

  “打住---”文清下麵的小朋友一下就不爭氣躁動起來,連忙用手抓住安樂公主的小手:“過了這次,以後真的不再糾纏了?”

  “嗯......”安樂公主的小手滑溜溜的,一下就從文清的手中掙脫出來,繼續前進......

  小嘴湊近文清耳朵,吐氣如蘭:“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再來一次又何妨?”

  唉!罷了,若是以後能一了百了,再讓這野蠻公主占一次,又如何?文清心中的防線一下子就崩潰了,關鍵是下麵的小朋友先投降了。

  再堅強的男人,也架不住美女如此“勾”引啊!

  況且是帝都四美之一!

  況且是位公主!

  況且是在如此刺激的情況下......

  “如此“偷”情,是不是很刺激啊?我就知道你們男人好這一口,嘻嘻......”安樂公主見文清不再反抗,小手一邊前進著,小嘴得意說道。

  文清渾身一陣燥熱,大手就伸進安樂公主懷中,安樂公主見撩撥的也差不多了,一轉身,嬌軀貼在雅間牆壁之上,兩隻葇胰伸過頭頂,抬起翹臀,輕聲“勾”引:“這般來吧......”

  這天下間,還有這野蠻公主不敢做的?

  又有哪個正常男人,能禁得起這樣的挑逗?!

  文清早已星火燎原,惡狠狠俯身貼上去,左手按住安樂公主那舉過頭頂、柔若無骨的玉手,右手一撩安樂公主紅裙......

  “嗯--刺激吧......”

  “嗯......”

  “人家就喜歡你這霸氣的樣子......”

  此處省略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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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過了多久,文清這身上的浴火也泄了,腦子逐漸清醒過來,輕輕搖搖伏在身前的安樂公主:“我要走了,外麵還有不少兄弟們在喝酒,回去晚了,又不知該如何審問我呢......”

  “再來一次嘛,上次就來了好幾次......”安樂公主意猶未盡。

  “不行啊,外麵還有兄弟們等著呢......”文清趕緊賠笑。

  “你這壞蛋,是不是昨夜和那玉梅,把彈藥都用光了......”安樂公主不依不饒道。

  “哪有,真的是太晚了......”文清心道,彈藥都用光了,晚上和大老婆如何交皇糧啊。

  “哼!你不是怕你兄弟們審問,是怕你大老婆審問吧?”安樂公主紅暈未消,惱怒道。

  “時間耽擱久了,總是不好交差嘛......”文清小心翼翼解釋,生怕安樂公主又做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舉動。

  “好吧,那本公主就饒了你這次......下次嘛......”安樂公主輕輕點點頭。

  “什麼?不是不再糾纏,沒有下次了嗎?!”文清驚叫一聲。

  “本公主是女人,又不是君子,女人的話你也相信?嘻嘻......”安樂公主掩嘴偷笑。見文清一臉受傷的樣子,安慰道:“本公主也不會對你要求太過分,不讓你那大老婆察覺了就是......”

  唉!事已至此,也隻能這樣了,以後要留個心眼,這女人,是不能隨便相信......文清心中歎道。

  出雅間門前,安樂公主遞給文清一個布帕包著的圓筒,幽幽說道:“你成親,本公主也沒什麼禮物給你,這暴雨梨花針,放在本公主這裏也沒啥用,就送給你這壞蛋防身吧。”

  “這是你的防身之物,這如何使得......”文清趕緊推辭。

  “給你你就拿著!你得罪了契丹,說不準哪天又有人來刺殺你,留在你那裏更好,我也不用擔那麼多心了---”安樂公主一臉關心說道。

  這安樂公主對自己,還真是情深意重,文清不禁有些感動。

  “好吧---”文清隻好伸手接過,放入袖口中,嗯!這東西還是放在自己這裏比較安全,省的下次安樂公主又拿這個危險的家夥來威脅自己。

  不過,這也是贓物啊,別的人不認識,大老婆可是識貨的行家,可千萬不能讓她看到了,少不得,還得交給子龍保管著---

  文清跟做賊似的,輕輕打開雅間門,先是向外張望了兩下,見走廊裏沒人,這才鑽出雅間,回頭衝安樂公主一瞪眼,見安樂公主吐吐小香舌,趕緊把房門關上。

  “公子,你怎麼在這裏,剛才去哪裏了?”趙雲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嚇了文清一跳!

  文清一扭頭,發現趙雲正從廁所中出來,一臉狐疑看著文清。

  剛才眾兄弟正喝得盡興,發現文清不見了,趙雲主動提出出來找找,到了廁所,等了半天也沒見文清出來,一回頭,就發現文清已然站在走廊裏了,這文清公子的輕功,何時變的如此之強了?

  “那啥,子龍啊---”文清一把抓過子龍胳膊,“公子我剛才喝醉了,到別處休息了一會兒,回去,這種小事,你就不用和兄弟們說了吧......”

  “好吧,子龍明白!不過,公子你現在可是有家室之人了,做事可要當心,別被嫂子發現了......”趙雲通情達理點點頭,又叮囑道,“酒也少喝點,酒後容易出醜---”

  “明白,明白!這麼多兄弟裏,還是子龍最關心我---”文清趕忙套近乎,戴高帽,“公子我酒後出醜過嗎?”

  “公子還說沒有,上次在天上人間......這次,我還以為公子跟那彭梁越將軍一樣,酒一喝多,隨便找個地方就如廁了呢---”趙雲立刻指出。

  “噢?!彭將軍還有這種醜事,回頭公子我取笑取笑他......”這種抓人把柄之事,文清最喜歡幹了。

  “嗯!昨日下午,彭梁越將軍酒喝多了,都跑到桃林中去如廁了,被我發現,一尷尬,肩膀上的衣服都被桃樹枝子劃破了呢---”趙雲輕笑道。

  “難怪公子我送他出去時,見他肩膀上破了塊布,胳膊上還有一塊特明顯的疤痕,以後再喝酒,子龍你提醒著我點---”想想那彭梁越的尷尬,文清也笑道。

  “噢,對了,”說起被劃傷,文清又想起剛才安樂公主給的暴雨梨花針,抬手遞給趙雲:嬉皮笑臉道:“子龍啊,這個小管子你收著,每日出門時你給我,晚上回家時再幫我收著,好吧......”

  “好的---”趙雲伸手把那暴雨梨花針接過來,心道:還說到別處休息了一會兒,你這一會兒,不知去跟哪個美女幽會了吧----

  唉!子龍這裏,可是為你保守了好幾個女人的秘密了......

  而且,越來越多!

  ##########

  桃園。

  回到桃園自己房間,已是半夜,文清見玉梅向裏側躺在床上,玉背對著自己,身子一起一伏正在假寐,知道她還沒睡著。

  這帝都第一美就是美不勝收啊,就這般躺著,也是“春”光無限,欲拒還迎,讓人浮想聯翩,這是在明目張膽“勾”引本公子啊!下麵的小朋友又不安分起來......

  文清連忙輕輕脫下鞋襪,就要上床,伸手去摸那光滑誘人的玉背。

  “去去去!一身酒氣,洗完澡再來碰本小姐---”玉梅愛幹淨,翻過身,捏著小鼻子,就把文清往床下推。

  那圓潤的胸脯半遮半掩,潮起潮落,看的文清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看什麼看,洗澡去......”玉梅見文清色迷迷的眼神,趕忙用衣服把胸前“春”光一擋。

  “大老婆等我哈,馬上就好......”文清趕緊竄出去,嗯!幸虧大老婆愛幹淨,否則聞出自己酒氣後麵,還有那野蠻公主的香味,那還得了?!

  看來,講究衛生,勤洗澡,還是有好處的嘛!

  饒是天下最聰明的女人玉梅,也想不到文清和兄弟們出去喝了一頓酒的當口,還有機會溜出去找女人幽會瀉火啊!

  而且找的女人還不簡單!

  乃是帝都第四美—安樂公主!

  讓玉梅更想不到的是,安樂公主已經在她之前,把文清給霸占了,她不是文清的第一個女人!

  ##########

  朱府。

  成親第三天,魏直成、秦叔寶、張飛都上班去了,文清則陪著大老婆回門。

  到了朱府,朱寬公話裏話外,暗示文清要做大事的話,朱家會全力支持,孔氏則和玉梅嘮嘮叨叨,說了很多私房話。

  朱元晦則把文清叫到書房,從懷中拿出那塊禦賜金牌,遞給文清:“這塊金牌,是當今皇帝登基後,分別賜給我父親朱太公和武相劉光武的金牌,放在老夫這裏也沒什麼用,今日就交給你吧---”

  啊!這可是個好東西,文清在頭一次陪朱元晦上朝時就見過,那可是威風的很,在皇宮中可算是通行無阻,嘴角口水都溜出來了,剛要伸手接過來,一想,這東西是賜給朱家的,自己拿著,是不是不太合適啊?嘴上趕緊推辭道:“那個,爺爺,這是皇上賜給朱家的,我拿著,受用不起啊......”

  “沒什麼,當時皇上賜金牌時,並沒有說一定要誰拿著,你前段時間得罪了不少人,拿著這金牌,也可做防身之用---”朱元晦見文清不收,硬塞到文清手中。

  “唉唉!那孫子就勉為其難收下了,若是爺爺要用,隨時跟孫子要---”文清笑嘻嘻收下金牌。心道:這朱家也是大手筆啊,這金牌的分量,可不比孔家的隱宗分量輕,朱家之前給的那些嫁妝,包括10萬兩銀票,跟這個金牌比起來,那就跟一根頭發絲一般輕了......

  “這金牌,不到萬不得已,不要拿出來---”朱元晦最後叮囑道。

  “明白!”文清鄭重點頭。

  回到桃園,文清來到常羽春房間,將那枚禦賜金牌交到常羽春手中,嘿嘿笑道:

  “這是枚禦賜金牌,老六你收好了,放在我這裏,我怕弄丟了。

  我和多睿袞、趙雲都有禁軍的腰牌,皇宮可隨意出入,但保不齊哪天在宮裏出了亂子,讓皇帝老爺子綁出午門砍腦袋。

  如果一旦有事,你就憑這枚金牌,前去救我---”

  一想到皇帝警告過自己的話,文清還真有點擔心,伴君如伴虎,特別是身不由己卷入幾大勢力帝位之爭,哪一天真被老爺子拉出去砍了,這金牌說不定能關鍵時刻,讓皇帝老爺子刀下留人!

  “好吧---”常羽春接過金牌,前後自己打量打量:“不過,你在皇宮裏能出什麼事,隻要不招惹女人,估計皇上也不會真把你給砍了......”

  “你,你把公子我想成什麼人了,我是擔心卷入帝位之爭好不好......”文清氣的臉都白了。

  “行,是我想歪了!我收著就是---”常羽春笑著將金牌收入懷中。

  ##########

  洛陽東門十裏亭

  第四天,金玉公主、金香公主、劉成溫、多睿鐸、諸葛,隨著孔孟嚐的車隊,壓著從兵部、工部要來的盔甲、兵器等物資,啟程趕回東北。

  之前孔孟嚐已然帶金香公主見過孔文舉,算是兩方家長都見過了,那成親隻是時間問題了,所以金香公主最近顯得文靜了很多。

  多睿鐸則掛念丹東城內的雙兒有身孕在身,也是一日也呆不下去。

  多睿袞自是戀戀不舍心中的大玉兒,和文清等人送出東門十裏。

  東門十裏亭,靜靜停著一輛馬車,眾人盡皆詫異,這一大早,誰會在這裏等著?要送何人?大夥互相看看,眼光最後落在---諸葛身上。

  就見諸葛白白的俊臉微微發紅,定定看向那輛車,稍一猶豫,也不顧大夥懷疑、調侃的目光,一催馬來到馬車前,下馬躬身一禮:“黃小姐,你,你來了?”隔著車簾,諸葛的聲音微微發顫。

  車簾一挑,黃月英俏美的連臉龐伸出車外,嗔道:“怎麼還叫黃小姐?”似是對心上人能認出自己的車馬,甚是滿意。

  “那個,月英......”一向能言善辯的諸葛,也變得吞吞吐吐了,這女人的魔力就是大啊!

  “月英來,就是有一句話告訴郎君,月英等郎君來提親,今生非郎君不嫁......”黃月英下得車來,羞澀道。

  “諸葛明白,諸葛今生,也是非月英不娶......將來一定接月英到東北!”諸葛大喜答道,雖說今後不知道如何發展,但自己這心,是留在了洛陽---

  “好!月英再等郎君兩年,兩年後,郎君到哪裏,月英就到哪裏!”黃月英語氣異常堅定說道。

  見諸葛和黃月英也依依惜別的差不多了,金玉公主對文清叮囑道:“文清先安心在洛陽呆上一段日子,他日若是呆的煩了,就回東北去,我東北軍上下,必會迎出大清關外!”

  “好!大姐一路保重,回去給東王帶好---”文清重重點點頭,又對多睿鐸嘿嘿言道:“回去和我母親、舅舅說,就說我在這邊挺好的,爭取早日讓他們抱上孫子---”

  “說什麼呢---”說得邊上的玉梅,粉臉上一陣羞紅,狠狠白了文清一眼。

  “是!少主保重,我女真部落上下10萬百姓,也盼少主早日回營!”多睿鐸躬身答道。

  “老八放心去東北,協助東王把東北治理好---”文清又對諸葛和黃月英言道:“我讓你琢磨設計的幾個裝備,可以先秘密裝備東北軍各部,後麵的幾個設計思路,我會讓常羽春飛鴿傳書發給你---”

  “文清放心,諸葛一定鞠躬盡瘁,竭盡所能,幫東王治理好東北!”諸葛承諾道。

  之前張良已然把眾兄弟今後的發展規劃做好,張良分析,以東王對文清的看重,百年之後,必然把東北交到文清手上,所以,大夥商議,讓諸葛先行一步,在東北紮下根基,實際上是為眾兄弟打前站,這次諸葛去東北,肩上的擔子,比之留在洛陽的其他幾位兄弟,都重!

  “諸葛到了東北,我東北軍必將如虎添翼!”劉成溫笑道。

  “諸葛安心去東北,弟妹這裏,哥哥們會照顧好---”魏直成鄭重說道。說得諸葛身邊的黃月英羞得低下頭,諸葛爹娘早逝,魏直成是大哥,大哥點頭,長兄如父,就相當於應下這門親事,那郎君到了東北,就是想賴賬,有眾兄弟作證,也賴不掉了。趕緊衝魏直成一福:“謝大哥成全!”

  “放心把,老八你安心去東北,弟妹我們會照顧好的---”張飛也在邊上嚷嚷道。

  “去去去!一幫大老爺們,關你們何事,這照顧小弟妹的活,還得我家大老婆出馬---”文清叫道,眾人哄笑,離別的氣氛一下子舒緩下來。

  “咱們姐妹,以後不但是閨蜜了,還是妯娌了......”玉梅行過去,拉住黃月英的手,笑道。

  “我小妹,就拜托文清兄弟好好照顧---”孔孟嚐悄悄拉過文清,低聲說道。

  “啊......”文清趕緊偷偷看了一眼那邊拉著黃月英的玉梅,惶急道:“這麼多兄弟,你不托別人,幹嘛老托我啊!這薅羊毛,也不能總在一個羊身上薅啊!”

  孔孟嚐瞪了他一眼沒言語,意思是,我小妹偏偏喜歡你,不托付給你托付給誰啊!

  金玉公主見時間不早了,對眾人大大方方說道:“各位請回吧---”眼光最後落到多睿袞臉上:“你也回吧,注意身體!”

  “大玉兒!”多睿袞眼中依依不舍,憋了半天才說道:“我會爭取快點回去---”

  “嗯!大玉兒明白......”大玉兒深深看了多睿袞一眼,率先打馬而去。

  “人都走沒影了,就別看了---”秦叔寶對還在張望的多睿袞呵呵笑道。

  “若是想她,咱們早日殺回東北就是!”常羽春安慰多睿袞。

  ”嗯......”多睿袞重重點點頭。

  ”回去吧---”文清難得一次,沒有借機取笑多睿袞。

  遠方,大玉兒展開走時多睿袞塞給她的一張字條,淚水瞬間打濕了雙眼,上麵寫著:

  你從天而降的你,

  落在我的馬背上,

  如玉的模樣,

  清水般的目光,

  一絲淺笑讓我心發燙,

  你頭也不回的你,

  展開你一雙翅膀,

  尋覓著方向,

  方向在前方,

  一生歎息將我一生變涼,

  你在那萬人中央,

  感受那萬丈榮光,

  看不見你的眼睛,

  是否會藏著淚光,

  我沒有那種力量,

  想忘也終不能忘,

  隻等到漆黑夜晚,

  夢一回那曾經心愛的姑娘......

  這是昨晚,多睿袞把自己和大玉兒的愛情故事和文清說了,文清心中感動,口述,讓多睿袞寫下的一段詞......
作者: 乂MAN哥乂    時間: 2016-9-6 10:10 PM

第57章 白馬寺,這哪是人,分明是白骨精

  送走了金玉公主等人,辭別了黃月英,玉梅說要到白馬寺去上個香,文清正好也想起,按照師傅逍遙子的要求,要到白馬寺去找找那個老和尚---玄奘大師,不知還在不在。

  於是帶著常羽春,多睿袞,趙雲,霞兒、蘭兒,陪著玉梅往皇宮北麵的白馬寺而去。

  洛陽白馬寺為大漢帝國第一古剎,也是中原第一座佛教寺院,比之文清知道的少林寺,還要久遠。

  白馬寺位於洛陽皇宮北麵,乃佛教傳入中原後官辦的第一座寺院,被佛家譽為"釋源"、"祖庭"。

  白馬寺北依邙山,南望洛水,地勢北高南低。寺院距今已經有了800年的歷史,據歷史文獻記載,大周開國皇帝晚上做夢時,夢見有金人飛行於庭院當中,醒後派遣蔡愔、秦景為使,到西域請佛求法。

  這兩個使者歷盡千辛萬苦,在走到大月氏時遇到了天竺高僧攝摩騰、竺法蘭,然後用白馬馱著經卷,把二位高僧迎回洛陽。

  大周皇帝在都城洛陽城北,按天竺寺院形式建造此寺,專供二高僧傳經譯法,因為用白馬馱回經卷,遂得名為---白馬寺。

  白馬寺建築麵積約有幾十畝地,坐北麵南,主要的建築都分布在中軸線上或沿中軸線兩側分布。

  主要有山門、天王殿、大佛殿、大雄寶殿、接引殿、毗盧閣等,兩側有門頭室、雲水堂、祖堂、客堂、禪堂、方丈院等,整個寺院共有殿堂百餘間,規模十分龐大。

  文清和玉梅等人,到達白馬寺中軸線起始點的山門,抬頭見這山門,是三座拱形的大門,門頂為歇山式頂,外八字牆前左右分立著一對石馬。

  進入寺院後第一殿為天王殿,殿內置有泥塑的四大天王、彌勒、韋馱像。其後是大佛殿,大佛殿是寺內的主殿,殿的台基高約1米,東西麵闊五間,南北進深四間,重簷歇山頂,正脊中央陶塑“佛光普照”四個大字。殿內置有佛祖釋迦牟尼及迦葉、阿難、文殊、普賢等塑像,還懸掛有一口大鍾,重達5000斤,是大漢帝國開國時的遺物。

  第三殿是大雄寶殿,殿內有如來佛、藥師佛、阿彌陀佛等佛像,麵南而坐,十八羅漢像分坐東西兩側,所有的塑像造型生動,彩繪優美;大殿的內壁上有木雕的佛龕,供奉著壁佛5000多尊。

  玉梅之前,常來白馬寺進香,對佛家甚是敬仰、虔誠,每過一殿,都要進去叩拜、燒香,文清耐著性子,隻好一路陪著。

  可算到了大雄寶殿,文清陪玉梅在佛祖麵前,恭恭敬敬磕了9個頭,知道大老婆這麼個拜法,估計要拜到中午了—

  “那個,大老婆,你們先慢慢拜,我和老六去後麵轉轉。”文清滿臉堆笑跟玉梅請假。

  “那好吧,別到處亂跑,擾了佛門清淨。”玉梅微微點點頭,算是準假了,還不忘叮囑一句。

  “這裏可是佛門重地,佛祖可在天上看著呢,夫君我哪敢造次?”文清嘿嘿一笑,“再說,這裏除了你之外,也不會有什麼美女來拜佛。”

  “就貧嘴,趕緊去吧,本小姐還要繼續拜呢。”玉梅嗔了一句,把文清打發走了。

  於是接下來,文清讓多睿袞、趙雲、霞兒、蘭兒陪著玉梅上香,自己則帶著常羽春,就向白馬寺後院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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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了大雄寶殿,第四殿是接引殿,留常羽春在外麵守候,文清進去,在佛像前跪下,恭恭敬敬磕了三個頭。

  剛要直起腰,就感到右側身邊暗香浮動,是那種淡淡的茉“莉”花香,一個白衣美女,彎膝緩緩跪下---

  文清用眼角偷偷打量,就見這美女皮膚白皙,虔誠跪下,別的都沒看清,最是那眼角,始終掛著一抹笑意,讓人印象深刻!

  那美女見文清偷看自己,眼角笑意更濃,看得文清癡癡一呆---

  乖乖不得了!

  誰說這白馬寺中就玉梅一個美女來拜佛啊!

  這就是另外一位來拜佛的美女啊!

  是和帝都四美一個級別的美女啊!

  如果說安樂公主是火辣嬌豔,孔鶯鶯是柔情楚楚,太平公主是孤傲高貴,玉梅是冷豔傾城,那這個美女,就是,就是......

  那笑意,讓文清第一個字想到的,就是---“媚”!

  是那種表麵看似清純,不用刻意“勾”引就媚到骨子裏的笑意!!

  想到的三個字,就是---“白骨精”!!!

  這,這哪是人啊?!這分明就是白骨精啊......

  阿彌陀佛,大老婆,阿彌陀佛,大老婆,文清趕緊心中默念。

  這幸虧是在寺院裏,有佛祖鎮著,否則文清的魂,就該被勾跑了---

  那白骨精心中暗笑,知道這天下間的男人,見了自己,這種表情很正常,而且能象文清這樣表情的,已然算不錯了---輕輕收回目光,低頭又向佛像拜了三拜,直起嬌軀,輕移蓮步離開,說不出的怡然,留下文清依然傻傻跪在那裏......

  乖乖!這是誰家的姑娘,以前怎麼沒聽說過啊,怎麼與帝都四美比起來,毫不遜色?!

  帝都洛陽的男人是不是搞錯了?眼瞎了?

  這種美色,居然都沒人看到過,提起過?

  帝都4美明顯是漏了一個人啊!應該是帝都5美才對啊!

  這是禍國殃民的容貌啊,這要是拿出去“勾”引人,估計那北方契丹,早就繳械投降,俯首稱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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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都走了,自己還有正事要辦,文清緩了緩精神,在佛祖麵前又磕了三個頭,默默懺悔了幾句:“佛祖勿怪,佛祖勿怪--”這才起身出來。

  “怎麼才出來?”常羽春在外麵還有些奇怪,不就進去磕個頭嗎?居然呆了這半天?他待在外麵看四周風景,也沒發現那白衣美女,也就是文清心中說的那個白骨精進去過。

  “那個,我見佛祖寶相威嚴,就多磕了幾個頭,多磕了幾個頭--”文清哪有臉解釋?支支吾吾說道。

  “是嗎?”常羽春有些狐疑道。

  “走吧,走吧—”文清忙不迭拉著常羽春走過接引殿後,繞過竹叢就登上清涼台。

  清涼台的四周用青磚壘砌,台上古柏蒼鬱,殿堂相接,昆盧閣矗立在正中,東西兩殿中雕塑著攝摩騰和竺法蘭兩高僧的佛像,他們圓寂後葬在山門內的兩側,墓塚一直保存到今日還可見到。墓前是鍾鼓二樓,“馬寺鍾聲”是著名的洛陽八景之一。

  文清帶著常羽春第一次來白馬寺,也不知道那老和尚是不是在這裏,住在哪裏。

  二人一路邊走邊打聽,很多年輕僧人們,都搖頭不知有玄奘大師其人,後來,眼看都到後院了,文清正有些失望間,正好遇到一個瘦瘦的掃地老和尚,臉上布滿皺紋,應該是這寺院的老人。

  “老人家---”文清趕忙上前躬身施禮:”晚輩能否跟您打聽一下,玄奘大師可在這白馬寺中?”

  那老和尚聽說文清要找玄奘大師,上下打量了文清半天,嗯!看著不象個紈絝子弟,還挺懂禮貌,木然問道:“施主是何人?”

  “在下文清,受師命,特來拜見玄奘大師---”文清見這老僧年齡頗大,收起平日裏玩世不恭的態度,一臉恭敬答道。

  “不知施主的師傅如何稱呼?”老僧依然麵無表情,慢悠悠問道。

  “家師長白山樂宗---逍遙子!”文清躬身答道。

  “噢......”那老僧麵上現出一絲詫異,又看了看文清和文清腰間的軒轅刀,緩緩點點頭:“老衲給你問問吧---”

  老僧正要轉身離開,此時,就聽一個洪亮的聲音遠遠傳來,“帶他們進來吧---”聲音雖遠,但仿佛就在耳邊,常羽春臉色一變,此人好深的內力,竟然能做到聚氣傳音,聲音怕在數十丈之外,卻隻讓這在場三人聽到,自己認識之人中,隻有師祖逍遙子才能做到!

  “那隨我來吧---”老僧言道,轉身前麵帶路,文清和常羽春,跟著老僧向東轉了幾個彎。

  後院,鬱鬱蔥蔥的林蔭深處,掩映一塔,巍然聳立,高入雲端,名為齊雲塔,又稱---釋迦舍利塔。塔高八丈,方形,十三層,也是洛陽現存較早的古建築之一。

  塔下,有一個幽靜的禪院,內有幾間禪房。

  到了禪院外,掃地老僧也不言語,用手一指禪院大門,示意文清和常羽春到了,遂轉身離開。

  ”謝謝前輩!”不管對方看沒看到,文清還是客氣躬身拜了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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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別掃地老僧,文清這才輕輕推開禪院木門,就見一老和尚,慈眉善目,海下無須,一身灰色的粗布僧服,上麵還打了幾個補丁,胸前掛著一大串佛珠,手上還撚者一串佛珠,坐於禪院之內,年齡恐怕將近有80歲了,雖是70-80歲了,但年輕時,一定是風度翩翩的美少年。此時正和一個白衣女子一邊喝著茶,一邊下棋。

  那女子渾身白衣,腰掛一口寶劍,頭戴鬥笠,罩著白紗,就是白紗裏麵的臉龐,也似乎用白巾裹著,看不清容貌,隻露出兩顆明亮的眼睛。看那身形,文清心中一激靈,正是自己見過三次的---白衣仙女!

  這算是有緣呢,還是冤家路窄啊?文清已然來了,也不能退回去啊,隻能硬著頭皮進來。

  不過,現在雖說入秋了,但還是有些熱,這白衣仙女,捂的如此嚴實,難道就不怕捂出痱子來?!

  那白衣仙女許是下不過那老和尚,見文清和常羽春進來,本來就心緒不寧,借機把手中白棋輕輕一放,皺眉道:“不下了!這一局,師叔又贏了---”

  “呵呵,是師侄女禪心不淨啊......”那老和尚意味深長,微微笑道,“逍遙子號稱棋聖,老衲自歎不如,師侄女若是靜下心來,這棋藝過幾年,倒是可與那逍遙子對上一局,一爭高下!”

  文清見二人停止下棋,那老和尚還提到武師傅逍遙子,想是與師傅很是熟絡,忙衝老和尚躬身一禮:“您就是玄奘大師?”

  “老衲正是,不像嗎?”老和尚笑呵呵看向文清。

  “像,像!一看您就是得道高僧!”文清嘿嘿笑道,趕緊拜見。這就是傳說中的武林榜五大絕世強者之一的---“中玄奘”了!據大老婆玉梅說,內力修為已達9級中階,絕對是當世武林金字塔頂尖的強者,比師父逍遙子還厲害。不過看著怎麼比師傅逍遙子還和藹可親,讓人身心一下子就放鬆下來,“弟子文清,拜見大師,家師逍遙子讓文清到洛陽時,務必到白馬寺拜見一下大師。文清到洛陽有段日子了,前段時間有事,一直沒能前來,還請大師見諒---”

  後麵,論師承輩分,常羽春是侄孫輩,自然也跟著拜了下去:”晚輩參見玄奘大師!”

  “你就是文清啊,呵呵,老衲聽說過你好幾次了---”老和尚微微一笑,僧袍一展,文清和常羽春就覺身子被一股大力托住,再也拜不下去了!

  “你就是常羽春吧?逍遙子教了一個好徒兒,也教了一個好徒孫,這大漢帝國,又添一員虎將啊!”老和尚又對常羽春由衷讚道。剛才他僧袍一展,就知道文清身邊跟著的,必定是常羽春無疑!

  這老和尚不愧為當世五大強者之一,不但氣度非凡,而且剛才聚氣傳音,現在僧袍托力,都展現了與其身份相當的深厚內力!

  文清心中納悶,這老和尚怎麼會聽說過自己,難道是邊上那個白衣仙女說的?!

  那可麻煩了,那白衣仙女連續罵了自己三回登徒子了,自己也似乎每次都是出糗之時,恰好被這白衣仙女撞見!

  若是說給這老和尚聽,我逍遙宮今後豈不是在江湖上顏麵掃地了?

  正想著,就聽老和尚又問文清道:“你師傅可有何話,要你帶給老衲?”

  “噢---我師傅隻說了一句:當年他要找的人,他找到了!”文清撓撓頭,他也不知道師傅說這話是啥意思,難道是找到了師傅相好的?或是找到了這老和尚出家前相好的?自己當時也沒好意思細問---

  “就這一句?!”老和尚注視著文清,連邊上那白衣仙女,都神情莊重看過來,看的文清心裏直發毛。

  “就這一句啊!”文清摸摸鼻子,心道:應該沒傳錯吧?當時應該給寫紙上才是!

  “好好好......你師傅果然不錯,呵呵呵......”老和尚似是十分開心的樣子。

  見文清被自己笑的傻愣愣站在那裏,不知所措,老和尚抬手指指那位白衣仙女,對文清微笑介紹道:“文清,你可能還不認識吧,這位,就是雪山淨宗的女弟子,武林中有一個雅號,叫---雪山仙子!你就叫她淨師姐吧---”

  啊?雪山淨宗!那豈不是雪山活佛的女弟子?!

  這雪山仙子叫玄奘大師師叔,那雪山活佛有80多歲了吧,推算下來,他的女弟子總也有40-50歲了吧,難怪每次都聽著象一個中年婦女的聲音---

  文清可清楚記得,玉梅當時跟他提起武林榜排名時,內力修為過了7級的女人,一個是李滄海,一個是李秋水,再一個,就是雪山活佛的女弟子,自己印象比較深刻。

  那眼前這個雪山仙子,豈不是內力修為過了7級?這可是自己見過的,武相劉光武之外,第二個內力修為過了7級之人!

  聽說雪山淨宗,每次行走江湖的,通常隻有一名弟子。而且,通常拿著倚天劍!文清下意識看向那雪山仙子腰部掛著的長劍,難道這就是傳說中,能提升3階戰力,甚至能號令九州武林的---倚天劍?!

  “武林至尊,寶劍倚天,號令天下,莫敢不從,軒轅不出,誰與爭鋒!”文清還清楚記得那首武林歌謠。

  誰說不認識?我都見過她三回了,文清心道,不過麵子上還是笑嘻嘻的:“見過淨師姐。您真跟仙女下凡一般,我以後,就叫您仙子師姐吧---”

  “嗯!你代表逍遙宮,以後做人,做事,檢點些......”那雪山仙子渾厚的女中音,有意無意冷冷教訓道,看文清兩眼直勾勾看著自己腰部,又會錯了意。心道:你個登徒子,賊性不改,本仙子可是至少見過你5回了,再看,本仙子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看來,和這個仙子師姐剛見麵,仙子師姐對自己就有了成見,誰讓自己倒黴的時候,都讓她撞見了呢,這一旦形成偏見,以後想改,可就難了,文清心中懊惱,他已然得罪了草原魔宗之人,可不想再得罪雪山淨宗之人---

  恰在這時,玄奘老和尚突然麵容一整,心生警覺,抬頭低喝道:“外麵來的,可是草原魔宗的喇嘛二?!”

  ##########

  “哈哈哈!還是瞞不過大和尚的法眼......”外麵一個雄厚的聲音傳來,初時聲音在50丈外,說到最後一個字時,很快已經就到了禪院門外。

  接著,倏忽!“呼……”三股掌力,從院外突然如波濤洶湧般襲來,地上落葉,被掌風“沙沙沙……”刮得直往禪房飛去,院子裏的樹枝,都被吹的搖搖晃晃,就感覺天地一下子暗淡下來!

  第一股雄厚的掌力,直接奔向玄奘大師---

  第二股稍弱但卻驚人的掌力,奔向雪山仙子---

  另一股大力,稍慢了一些,直奔文清而來!

  “咦---”文清心中一驚,魔宗?!難道是契丹的強者來為耶律雄報仇的?到底是魔宗,從來不按武林規矩出牌,對方這是開門見山,一句話不說,上來就打啊?

  玄奘大師一身僧袍無風而鼓,緩緩抬手,“啪啪啪---”硬接了對方三掌,兩股掌力隔空相交,“彭----”的一聲,空氣如爆裂一般,一片飛沙走石---

  雪山仙子則一身白衣翩然而起,腰中長劍,似是有了靈氣,“倉啷啷”出鞘,寒芒閃爍,霎那間,連接揮出去近10劍,劍尖上竟拖著兩寸多長的劍芒,將自己的白色身形裹在劍氣之中,身前迅疾布下一道密不透風的劍幕!

  文清這邊連忙抽出軒轅刀,這時,邊上的常羽春一挺身,迅疾攔在文清身前,麵沉似水,凝聚內力,雙拳虎虎生風,連續劈出,“砰砰砰……”隔空硬接了對方10幾掌!

  “哈哈哈!大和尚果然名不虛傳啊......”三股掌力突然消失。文清這才發現,禪院矮牆之上,立著三個人。

  中間一人,頭發不到一寸,也象個僧人,身著灰衣,黑黑胖胖,留著長長的胡須,不到70歲的樣子,臉上帶著笑意。

  邊上兩人,腰間掛著圓月彎刀,一個50多歲,高一點,相對偏瘦,身穿那種棕色暗紅衣服,也是不到一寸的頭發。另一個40多歲,中等身材,卻極其壯實,身穿黑衣。但兩人眼神中,都是精光閃爍,一看就是強者!

  強者中的強者!

  那中間灰衣老者說完話,身形未見如何動作,就飄然而下落到院中,身後兩個強者,也緊隨其後,飄然下牆。

  事發突然,雙方交手也就是電光火石,一剎那的時間,玄奘大師與那灰衣老者,交手最少,隻接了對方三掌,而常羽春,卻接了那壯漢10幾掌,那壯漢在三個來人中,內力修為最弱,卻也至少過了5級中階!

  今日,若不是常羽春在,文清能否接住那壯漢10幾掌,也是未知之數,就是接下這10幾掌,能受多大傷,也未可知!

  不過,玄奘大師與那灰衣人對的三掌,看似平淡無奇,看不出有何特別,實則完全是內力的比拚,討不得半點巧。

  文清最關注的,還是那雪山仙子劈出去的10劍,隱約間,竟然與自己的軒轅13刀,有異曲同工之妙---

  “喇嘛二不在草原,怎麼有空到帝都洛陽,老衲這白馬寺來了?”玄奘大師見文清安然無恙,臉上又露出淡定從容的笑意,衝那灰衣老者問道。

  “嗨!大和尚,別提了......”那喇嘛二微微搖搖頭,不像是剛和對方打了一架似的,衝後麵帶來的兩個強者喚道,“你們兩個,先過來見過玄奘大師!”

  “魔宗弟子耶律喇嘛、蕭遠成,見過玄奘大師!”那兩個強者,躬身恭敬拜見。

  玄奘大師在武林中德高望重,魔宗就是再傲慢,起碼的尊重還是有的。

  “喔---免禮!原來是大喇嘛的大弟子和你的二弟子,難怪武功如此高強---”玄奘大師讚許點點頭,袍袖一擺,那黑衣的蕭遠成身子立刻被托起,那暗紅衣服的耶律喇嘛,身子晃了一晃,這才直起身,一見就知道,內力修為比那蕭遠成高出不止一籌!

  “我就跟你們說嘛,咱們到了帝都洛陽,無論如何,也是逃不過這大和尚的耳目!”喇嘛二嘿嘿衝自己的師侄和二徒弟笑道。他表麵上無所謂的樣子,實則剛才吃了點暗虧,功力上還是弱了玄奘大師幾分。

  原來,練武之人,如果想隱藏形跡,7級以下強者,內力修為已過9級中階的玄奘大師在150丈內必會發現,8級強者,在50丈內也會被其發現。

  若是強者提聚真氣,催動戰力,則內力修為越強之人,玄奘大師發現的距離就會越遠,8級以上強者,在一裏外,玄奘就能感受到,7級強者,在半裏內,也能被發現。

  所以,玄奘大師其實負有護衛大漢帝國皇帝安全的職責,但並不一定非要住在皇宮,皇宮距離這白馬寺,前後不過1裏之遙,一般的強者來了,自有宮內的禁軍侍衛對付,若是真有7級初階以上的強者出現,玄奘大師會立生警覺!

  也所以,剛才喇嘛二才會有此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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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契丹國師耶律楚材,正是草原大喇嘛的四弟子,回到草原,就把文清的情況和大汗耶律德方說了,並和耶律德方商議,對下麵隱瞞了文清逍遙宮弟子的身份,但對幾個魔宗強者,卻並沒有隱瞞。

  蕭遠成則是哲別絲的親叔叔,內力修為達到5級高階,一個月前聽說文清中了毒箭未死,也想繼續為哲別絲出口氣。就和耶律喇嘛商量,想去洛陽見見文清是什麼樣子,會一會他,找機會教訓教訓他!

  耶律喇嘛是大喇嘛的大弟子,正是耶律雄、蕭敵魯、哲別絲的師傅,他內力修為已達7級中階,年齡又比文清大了30歲,自持身份,自是不便前來偷襲刺殺。否則傳出去,在江湖上就沒法混了---

  正好師叔喇嘛二是個武癡,這一年來,他正到處找強者切磋武功,耶律喇嘛於是就攛掇師叔,到洛陽尋玄奘大師比武,順便看看能否教訓一下文清。人是不能給打死了,否則惹急了逍遙子,自己也是吃不了,兜著走!

  但教訓一下也沒什麼,逍遙子就是找來,自有師叔頂著,師叔不成,後麵還有師傅---大喇嘛呢!

  喇嘛二雖然是個武癡,腦子卻不笨,內力修為已達8級高階,很快就要進入8級巔峰,在武林中算是9級以下第一人,否則也不敢到白馬寺玄奘大師這裏叫板,一路上叮囑兩個晚輩,如果玄奘大和尚真在洛陽,到了皇宮附近,恐怕就會發現他們的行蹤。

  果不出所料,剛到了白馬寺附近,還沒等打聽文清下落,就被玄奘大師發現了。

  不過,耶律喇嘛遠遠一看到雪山仙子,認出其腰間的倚天劍,再看文清腰間的厚背刀,就猜出這就是文清,所以三人一上來,就發動了淩厲的攻勢!

  喇嘛二20年未見玄奘大師,是迫不及待,想試試玄奘大和尚的內力修為深底---

  耶律喇嘛見到同為7級強者的淨宗弟子,也想出手試試,魔宗幾百年來,一直被淨宗壓著一頭,很想知道,到底是淨宗強,還是魔宗強!

  蕭遠成則是暗藏了點私心,想借機把文清擊傷,因為他知道文清隻是4級中階的修為,和自己差著一級還帶拐彎的,10合之內將其擊成重傷是手拿把掐的!

  沒想到,雙方仆一照麵,互相接了幾招,喇嘛二就吃了暗虧,知道玄奘大和尚內力修為深厚,時間長了,自己必不是對手,趕緊收手。

  耶律喇嘛則是在雪山仙子的倚天劍下,也吃了點小虧,他自己未拔圓月彎刀,空手接了10劍,衣袍已被倚天劍帶起的劍氣劃傷,雖未傷及皮肉,也是麵上無光。他一向自負為魔宗下一輩中武功最強者,沒想到魔宗二十年來頭一次再現江湖,自己就被澆了盆冷水,那倚天劍鋒利無比,自己又沒帶“追月”彎刀,就是拔出腰間的圓月彎刀,也不見得能占到多少便宜---

  他和雪山仙子一交手,就知道對方同樣是內力修為達到7級中階的強者,再加之天下第一劍倚天劍在手,自己斷討不到好處。

  本來想指望蕭遠成能借機擊傷文清,沒想到文清身邊的那個鐵塔般的侍衛,竟然如此厲害,居然硬接了蕭遠成10幾掌,雖然對方隻是5級中階強者,但二人竟然平分秋色,可見常羽春遇強則強,越階挑戰的強悍戰力讓人咋舌,這架打下去,肯定是討不到好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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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聽喇嘛二繼續嘿嘿說道:“我二十年未光明正大踏入中原,前段日子本來想去找逍遙子切磋切磋,但那家夥經常不在逍遙宮---後來去武當找那重陽真人,那牛鼻子老道這幾年一直閉關,我尋了三日也沒尋到---找逍遙子和重陽真人的徒兒打,又失了身份,後來才知道,大和尚你還在白馬寺,就一路找過來了---”

  其實,喇嘛二沒好意思說,武林榜排名前5位的,他都想試吧試吧,自己的大師兄肯定是打不過,吐蕃的活佛更別想了,況且吐蕃雪山那麼多,也不知道淨宗到底在哪裏---

  就是剛才與玄奘大師對的那三掌,別看平淡無奇,喇嘛二還吃了暗虧,但他卻受益匪淺,因為他從中可以悟出很多玄妙,玄奘可是9級中階的強者啊,身為8級高階修為的喇嘛二,不通過與9級強者的實戰,根本悟不出9級初階以上的修為境界。

  因為內力修煉到9級以上,就不是打通全身108處穴道的問題了,而是“悟”!

  就這麼一個字,天下也沒幾個人能悟懂。

  “噢---原來喇嘛二已然轉了這麼多地方了,來,我給你介紹兩個晚輩---”玄奘大師指指雪山仙子,介紹道:“這位是淨宗活佛的女弟子---”

  “見過師叔---”雪山仙子屈身見禮。

  “原來是活佛的女弟子,活佛現在可好?”雪山仙子拿著倚天劍,不用介紹也知道是雪山弟子,但喇嘛二對雪山活佛還是非常尊重,“嘿嘿,隻是一直沒有機會領教領教活佛的武功,不知高到何種地步---”

  “家師還好,大師若想切磋武功,找我也是一樣!”雪山仙子冷冷答道。

  “這位是逍遙子的弟子---文清!”玄奘見氣氛有些僵硬,又指指文清,介紹道。

  “你就是文清啊,我聽說過---”喇嘛二剛才已然認出文清的軒轅刀,緩緩點點頭。

  “嘿嘿,喇嘛二大師好,不過,你怎麼叫喇嘛二啊?”文清嘿嘿笑著施禮。

  聽得邊上的雪山仙子就是一皺眉:你這登徒子,還真不知天高地厚,就算你師傅逍遙子,也不敢輕易得罪了魔宗,就是有你師傅逍遙子罩著,也不知你這小命,還能活幾年?

  “這有何好笑的,我本來就排行第“二”嘛---”喇嘛二惱怒道。不知是警告,還是威脅:“你殺了耶律雄,今後,就是我魔宗不找你,契丹上下恐怕不會放過你的!”

  “難道你契丹大王子是人,我瓦崗的兄弟就不是人?!在我文清眼裏,10個契丹大王子,也換不回我一個兄弟的命!”喇嘛二正說到文清痛處,文清怒目圓瞪,凜然不懼:“當時也是公平比武,輸了怨不得人!大丈夫敢作敢當,敢殺耶律雄,我就不怕契丹報複......”

  文清氣勢驚人,義正嚴詞,說得喇嘛二、耶律喇嘛和蕭遠成臉上紅一陣,白一陣,三人每個人至少比文清大上幾十歲,內力修為也高出不止一個級別,卻去威脅一個晚輩,確是臉上無光---

  這一刻,好像這文清是8級強者,對方是不到5級的高手一般。

  說得邊上常羽春熱血澎湃,就是一向見過大世麵的玄奘大師和雪山仙子,也是心中暗讚:罷了!這文清,正經起來,當真有帝王的氣勢!!
作者: 乂MAN哥乂    時間: 2016-9-6 10:11 PM

第58章 軒轅倚天刀劍合璧,仙子師姐煩惱

  “好了,今日武功也比試完了,喇嘛二是否可折返草原了?”玄奘大師趕緊緩和了一下氣氛,文清現在羽翼未豐,年輕氣盛,還不能讓他真得罪了魔宗,於是笑問喇嘛二。

  “且慢!”喇嘛二尚未說話,邊上的蕭遠成挺身而出說道,“我聽說這文清是逍遙宮的得意弟子,能否接我蕭遠成10招?”他雖是喇嘛二的弟子,但喇嘛二一直沉迷武功,倒是親自教他們的少,所以內力修為一直沒突破5級巔峰,更別說6級初階了,剛才跟常羽春一戰,更是憋屈的要命,對方內力修為明顯比自己低一階,但他明顯感到,真要玩命,自己恐怕真不是對手,看來這逍遙宮的弟子還真不含糊,而且常羽春隻是個三代弟子。

  不過他知道,文清的內力修為也隻是4級中階,他雖然年齡大出文清一倍有餘,但二人還算是平輩,所以敢明目張膽挑戰,打不過常羽春,打你個小白臉還是綽綽有餘的。

  這家夥,還是時時刻刻想為那耶律雄報仇啊,文清心道,本公子拿著軒轅刀,也不一定怕接你10招,若把我惹急了,公子我用暴雨梨花針廢了你。

  邊上常羽春自然是不想讓文清涉險,剛要搭話,就聽雪山仙子冷然接話道:“你若技癢,看能否接我倚天劍10招?!”她手裏拿著倚天劍,可以提升整整一級戰力,自是不怕蕭遠成。

  “這……”沒想到雪山仙子會替文清出頭,這下,蕭遠成看看耶律喇嘛,又看看師傅喇嘛二,不敢接話了。

  耶律喇嘛剛才接了雪山仙子10劍,知道就是自己再出麵,也討不到好處,但今日就這般走了,魔宗在江湖上,算是丟了不大不小的麵子。

  於是耶律喇嘛躬身對喇嘛二和玄奘大師建議道:“不如這樣,今日倚天劍、軒轅刀同現人間,乃是百年來未有的盛事,能否由兩位淨宗和樂宗弟子,一同接我師叔10招,也讓我師叔過過切磋武功的癮?”

  “好啊,倚天劍、軒轅刀那是武林至寶,若是你們接不下老夫10招,老夫絕不傷了你們便是---”喇嘛二一聽有架打,樂的拍手稱快。

  文清邊上這個氣啊,耶律喇嘛你這家夥,真是太壞了,處處算計公子我,就這麼想置我於死地啊?這喇嘛二,內力修為已達8級高階了,就是仙子師姐,內力修為也過了7級中階,自己一個內力修為4級中階的,過去瞎參合什麼啊,不幫正忙,說不定還幫那仙子師姐倒忙了!

  “我還是自己單獨接師叔10招吧......”雪山仙子看看文清,眼神中也是滿不信任,看來連雪山仙子都覺得文清是個累贅,也不能怪雪山仙子輕視文清,文清和她的差距就是好幾座雪山那麼遠,根本就幫不上啥忙。

  這......這也太丟我逍遙宮的臉了吧,我逍遙宮也是五宗之一,要是傳出去,逍遙宮嫡傳弟子,竟然不敢和淨宗弟子共接魔宗喇嘛二10招,逍遙宮的牌子就要砸在自己手上了!

  “10招就10招,打一架又何妨?不過,我有個條件,如果我和仙子師姐接下喇嘛二大師10招,你們三人能否保證,你們手下的魔宗弟子3年內,不得再踏入中原?”文清挑釁說道。

  “行!”喇嘛二爽快應允,倒也不笨,腦子一轉:“不過,我魔宗弟子無數,我隻能保證我三人手下的魔宗5級以上強者,3年內不再踏入中原!”他剛才見過那淨宗女弟子使過倚天劍,自信其在自己手下,斷不過10招,至於這個內力修為未過5級初階的小娃娃嘛,可以忽略不計---

  “好!你們魔宗要說話算話!”文清又加了一句,生怕喇嘛二賴賬。

  玄奘大師在邊上微微一笑,這文清,還真是一點虧都不吃。要知道,這魔宗中,喇嘛二的地位僅次於大喇嘛,耶律喇嘛的地位排在第三位,他二人手下的5級強者若是3年內不來中原,那魔宗相當於有一半以上的高手,就都被限製住了。

  大喇嘛平常很少離開草原,座下4大弟子,除了這耶律喇嘛外,還有契丹蕭氏部落族長蕭遠山,契丹大汗耶律德方,契丹國師耶律楚材。

  耶律德方身為契丹大汗,聽說沒有直接的弟子,耶律楚材的弟子,內力修為都未過5級,蕭遠山倒是有兩個內力修為過了5級的弟子,但不足慮。

  “你放心,我魔宗身為五宗之一,一向一言九鼎!”耶律喇嘛邊上答道,生怕文清臨陣退縮。

  “這......”雪山仙子扭頭看了一眼玄奘大師,還想攔住文清,見玄奘大師若有所思,衝她微微點點頭,就不好再說什麼。

  “那,弟子就得罪了!”雪山仙子一擰身,倚天劍挺劍便刺向喇嘛二,劍尾兩寸劍芒閃爍,漫天劍雨,急風暴雨般罩向喇嘛二。她也不指望邊上的文清能幫上什麼忙,先發製人再說。

  雪山仙子本身的內力修為就達到7級中階,倚天劍在手,足以挑戰7極巔峰,甚至是8級初階的對手,內力全力施展之下,斷的是威力驚人,但即使如此,與喇嘛二依然至少有兩階的戰力差距。

  “來得好......”喇嘛二嘴中喝了一聲,雙眼一眯,那倚天劍雖是漫天劍雨,夾著銳利的風聲迅疾刺來,劍風刮的他的胡須都向後飄去,但在他眼中,還是能在漫天劍雨中,看到中間一點寒光撲麵而來,手掌看似緩慢,實則快速準確向倚天劍身拍去,渾厚的掌力,將倚天劍遙遙阻在半路,若不是忌憚這倚天劍的鋒利,喇嘛二早就一掌抓過去了,這一掌下來,若是換做其他普通寶劍,早就寸寸斷裂!

  “嘿……”這時,就聽大喝一聲,華光一閃,文清緊握軒轅刀,一臉凝重挾刀風霸氣而至,正是軒轅刀的第一招,這一招---力劈華山,若是單獨使出來,喇嘛二不會覺得什麼,就是邊上的耶律喇嘛、蕭遠成也看不出有何威力,畢竟軒轅刀雖利,但文清的戰力就算提升到5級中階,跟在場眾人比起來,還是差了不止一個檔次!

  偏是和那雪山仙子的倚天劍配合使出,在場中的喇嘛二眼中竟然渾然天成,天衣無縫,正好彌補了倚天劍難以覺察的缺陷,攻的又正是自己的破綻!!

  軒轅刀一出,如虎嘯龍吟一般,不知為何,雪山仙子手中的倚天劍,竟然發出“鏗鏘”的鳳鳴之聲,似是久未謀麵的戰友相見一般,又似前世相戀的愛人,終在今生再見一般---

  龍吟鳳鳴之聲,鏗鏘相伴,震懾心魄,在場之人駭然變色,喇嘛二心中一凜之下,趕緊揮出另外一掌,劈向文清手中的軒轅刀,若不是因雪山仙子承擔了喇嘛二8成的功力,這一掌下來,文清就得吐血!

  雪山仙子見文清軒轅刀使出,自己的倚天劍竟然顯得歡快無比,似是和自己的倚天劍有天然的默契,自己的劍勢竟然更加瀟灑自如,如魚得水,心中大定,看來這個文清,戰力雖然勉強隻能達到5級中階,卻還真能幫上自己一些忙,至少把自己倚天劍招式中的微末缺陷,一下子補的天衣無縫---

  眼角見喇嘛二另一隻手掌攻向文清,趕緊撤劍,使出倚天劍第二招,她心裏清楚,自己這倚天劍,最精妙的招式一共13招,名曰---冰心13劍,所以才敢說接喇嘛二10招。

  喇嘛二見雪山仙子第二招使出,知道自己若想擊傷文清,必會傷在倚天劍下,趕緊一轉身,再次接下倚天劍,文清則順勢使出軒轅刀第二招---橫掃千軍。

  第三招---大鵬展翅

  第四招---仙人指路

  第五招---單鳳朝陽

  第六招---烏龍擺尾

  第七招---青龍出水

  第八招---推窗望月

  第九招---登山趕月

  文清這段時間,武功精進了不少,又借鑒了劉家速成的武功秘籍,今日麵臨出道以來的最強對手,全神貫注,將逍遙子教授自己的軒轅刀13式一一使出,一氣呵成,如長江大浪般,竟比校軍場武舉之時,威力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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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短截說,兔起鵲落間,很快文清將軒轅刀法連著九招使下來,雪山仙子,同樣也使出了九招倚天劍法,二人前三招時,配合的還稍微有些生疏,到第4招時,軒轅刀和倚天劍已然渾然天成,融為一體,激發出的戰力足以達到8級中階!

  現在,不但是戰團中的喇嘛二,就是邊上的幾個當世高手也都發現,原來這軒轅刀和倚天劍配合起來,竟然能珠聯璧合,刀劍合璧,加之龍吟鳳鳴之聲攝人心魄,威力比單獨使用,至少大出一倍!

  而且,外人看來,二人刀劍合璧,似是不像在比武打架,而是在翩翩起舞,一個剛猛,一個柔情,當真如郎情妾意,情意綿綿,看的是舞姿曼妙,甚是養眼。

  在場之人,隻有玄奘大師清楚,這軒轅刀和倚天劍,本來就是一對兒,二者又都是有靈性的寶物,當初設計招式時,就是有刀劍合璧的設計,隻是年代久遠,刀劍分離,近300年,都未有過刀劍合璧的盛景了---

  喇嘛二在戰團中自是有苦難言,偏偏這軒轅刀和倚天劍鋒利無比,饒是他內力修為過了8級高階,也不敢輕綴其峰。算算已然有9招了,再不分出勝負,自己3年內不得出草原事小,丟了魔宗麵子事大,回去還不知如何向掌門大師兄交代?!

  “嗨……”最後一招,喇嘛二大喝一聲,使出平生功力,雙掌突然變得通紅,分別擊向文清的軒轅刀和雪山仙子的倚天劍,內力如錢塘潮汐綿綿不絕,滾滾而來---

  “當心!”玄奘大師駭然變色,又不好上去阻止。

  雪山仙子見狀,震驚異常,手中的倚天劍,劍芒突然又暴漲一寸,提聚全身功力向喇嘛二那雙掌迎上去,有些拚命的架勢了。

  文清的第十招---風卷殘雲,招式尚未使足,就感覺一股大力襲來,透過軒轅刀,重重擊在自己胸膛之上!

  “嗯---”文清和邊上的雪山仙子,分別悶哼一聲,雪山仙子連退三步,地上現出一串深達寸許的小腳印。

  不過,喇嘛二雖然在第10招擊退了文清和雪山仙子,但衣袖之上,還是被倚天劍的劍芒劃了個小口子。

  文清則“噔噔噔”,連退了5-6步,這還是雪山仙子見勢不妙,主動承受了喇嘛二8成以上的功力,而雪山仙子硬接那喇嘛二的全力一擊,嘴角已然有血跡,浸紅了臉上的白巾。

  文清一邊往後退,喉嚨一鹹,“噗……”一口鮮血就噴出來,就感覺後麵,玄奘大師僧袍抖動,一股內力傳到文清體內,為文清化解了喇嘛二的後續力道,同時,內力順著經絡緩緩而下,為文清撫平內傷。

  “今日,算不算接下喇嘛二大師10招?”文清站穩腳跟,用手擦擦嘴角鮮血,瀟灑從容,好像受傷的是別人似的,嘿嘿笑問。

  其實自己和仙子師姐都負了傷,若是說喇嘛二贏了,也不為過。

  剛才文清和雪山仙子,並肩對抗喇嘛二時,還琢磨是不是用暴雨梨花針招呼一下那喇嘛二,但當時喇嘛二渾身真氣護體,自己和仙子師姐雙劍合璧,又不敢分神,那喇嘛二身形如此之快,能不能躲過暴雨梨花針,或者就算打上了,能不能擊破喇嘛二的護體真氣,自己心裏實在沒底---

  況且,自己是代表逍遙宮出戰,若是用了唐家的暗器,將來傳到江湖上,逍遙宮要被人笑掉大牙了!

  他不知道,魔宗有一門絕學,名曰---“鐵布衫”,普通刀劍根本就傷不到,而喇嘛二正是修煉了這一武功。

  不過文清一向號稱鐵嘴,這世上,除了諸葛之外,在口舌上還沒怵過誰,現在不管咋說,硬接了對方10招,那還不順杆上?

  “罷了,老夫3年內,不再踏足中原就是!”喇嘛二自持內力修為高強,又是武林中數得上數的前輩,以為5招之內就會將二人擊傷,沒想到對方真足足接了自己10招。

  而且,到了最後一招,才發現那淨宗女弟子也隱藏了部分實力,真力催動之下,劍芒竟然能長到三寸,連自己的衣袖都被劃破,鐵布衫的神功,終究無法抵禦倚天劍的劍鋒!

  此時如果再和兩個晚輩爭論輸贏,臉上更是無光,何況還有玄奘大師在旁邊?遂一轉身,不再停留,帶著耶律喇嘛和蕭遠成,一閃即沒。

  那耶律喇嘛和蕭遠成臨走時,還狠狠瞪了文清一眼。

  “唉唉唉~~~別走啊,您可是前輩高人,要說話算數啊......”文清在後麵,猶自得了便宜還賣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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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文清你就別逞能了,趕緊坐下療傷吧---”玄奘大師在身後親切說道,他雖知可以刀劍合璧,但二人居然真能硬接喇嘛二10招,也大大出乎玄奘大師意料之外。畢竟他倆是晚輩,輸了頂多受點傷,也沒啥大的損失。

  “哎呀,還真有點疼......”文清剛才一提高聲調,這胸口就跟壓著塊大石頭似的,喘不過起來,趕緊依言坐下調息。

  背後,玄奘大師兩隻大手按在文清後背,內力又複緩緩輸入。文清再次吐出一口瘀血,氣息一通,心中暢快了許多。

  睜眼一看那雪山仙子,也已盤腿坐在地上,剛剛調息完畢,頭上一層白霧徐徐散去,煞是好看。

  “那喇嘛二武功果然厲害,我自己單獨應戰,恐怕接不到10招,就會吐血---”雪山仙子看了一眼文清,緩緩說道,不知語氣中,是感激的意思,還是讚許的意思,“沒想到,你小小年紀,內力修為不高,這挨打的本事還挺強......”

  “那是!我有很多優點呢,鐵嘴能說會道、遊泳是浪裏小白龍、輕功是水上飛......”文清好了傷疤忘了疼,立刻開始白乎,自我表揚起來。這挨揍的本事,都是讓常羽春多年以來折磨的,自己雖然臉白,但身上可是皮糙肉厚,挨了常羽春不少揍!

  “是啊!本仙子怎麼發現,都是些逃命的本事啊?”見文清又開始有些得意忘形,那雪山仙子的眼角露出笑意,看的文清癡癡一呆。如此冰清玉潔的仙子師姐,也會微笑啊,隻是沒看到臉,不知道好不好看,天天這般捂著,難道是臉上有何疤痕,或是一臉麻子?

  難道,如此有氣質的仙子師姐真的有四十多歲了?其中必有蹊蹺!文清看著仙子師姐轉暖的眼神,第一次開始懷疑這仙子師姐的年齡了。

  見文清傻傻看著自己,那雪山仙子收起笑意:“你逃命的本事可以到9級了,臉皮的厚度可以到10級了!”

  “咳咳……仙子師姐過獎,過獎,沒那麼厲害,沒那麼厲害---”文清趕緊掩飾剛才的尷尬。

  “嗯,這喇嘛二,再過五年,功力定會突破9級初階!倒時就更難對付了---”玄奘大師看著文清,憂心忡忡說道。他當然也清楚,今次喇嘛二前來與自己切磋武藝,還是想盡快突破9級初階大關,喇嘛二是個武癡,雖然雙方僅僅對了三掌,也足以讓喇嘛二從中受益匪淺,在未來5年內更上一層樓了。

  “管他的!3年時間還很長,以後再說吧---”文清嘻嘻笑道,他一向是個樂天派。

  “不過,仙子師姐的武功著實厲害,這倚天劍在你手中使起來,可真是如仙女散花一般---”文清對仙子師姐可是打心眼裏佩服,恭維說道。況且對方剛才幫自己硬擋了喇嘛二的全力一擊,算是欠了人家半條命。

  那雪山仙子明亮的眼神,似是有些神采,很快又變得冰冷:“做人不但不檢點,還貧嘴!”不管怎樣,語氣比之之前,還是緩和了不少。心道:你還真是不怕把天給捅破了,這次可是把魔宗和契丹上下徹底得罪了,早晚要吃大虧!今後我和你師傅、玄奘大師,也不能天天跟著你啊,那魔宗將來若要報複,可如何是好?!

  “師侄女這身體,沒什麼事吧---”邊上玄奘大師關心問道。

  “沒事,調養1-2日就好---”雪山仙子低聲答道。

  “師侄女在老衲這裏三個月來的調養,恐怕是白費功夫了......”玄奘大師可惜歎道。

  “怎麼,仙子師姐有傷在身?”文清聽玄奘大師的口氣有些不對,趕忙問道,若是有傷在身,那剛才豈不是傷上加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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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玄奘大師看了雪山仙子一眼,緩緩沉重解釋道:

  “你淨師姐是練武的奇才,十年裏,內力修為就從4級初階,突破到7級初階!

  但有一個煩惱,就是自小身體就有點隱疾,有一根生來就經脈不通,是為死脈,限製了今後武功的突破---

  你們也知道,修煉內力,就是要通過衝破一個個穴道來打通渾身的36處經脈,你淨師姐在打通第29條經脈後,無論如何也打不通下麵的那根經脈了,內力修為就此卡在了那條閉塞的經脈上,從而始終無法越過7級高階。

  5年前,你淨師姐曾跟淨宗大師兄淨梵,來到老衲這裏一趟,尋求解決的辦法,老衲發現,如果找不到解決辦法,不但內力修為無法突破7級高階,恐難活過40歲---”

  邊上那雪山仙子的眼神,一下子暗淡下來。文清沒想道,這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師姐,還有煩惱的時候。

  “那,大師找到解決辦法了?”文清好奇問道。

  “辦法倒是有,但是很難操作---”玄奘大師微微搖搖頭,解釋道,“老衲現在也隻能幫助調養,延續幾年壽命---”

  “師叔,別說了!”雪山仙子幽幽說道,“侄女認命了---”

  “那怎麼成?!仙子師姐人這般好,怎麼會是短命之人?那具體是何辦法?”文清急急問道,語氣中甚是關心,聽這玄奘大師語氣,還是有辦法。

  那雪山仙子第一次看過來的目光,有些感激的色彩。

  “辦法嘛,倒不是特別複雜,就是得尋個雙修之人,一起打通這經脈---”玄奘大師看看雪山仙子,欲言又止,但還是說出解決辦法。

  “那還不簡單,我來做這雙修之人如何?!”文清自告奮勇說道。

  “不行!”雪山仙子抬起頭,不等玄奘大師說話,斷然拒絕。

  “啊---為何不行啊?”文清見自己一番好意,被對方拒絕的斬釘截鐵,心中很是委屈。

  “我說不行就不行!”雪山仙子眼神堅定,倔強說道。

  “是這樣,且不說這雙修之法如何修煉,隻是這修煉之人,得是沒內力之人雙修才行。

  但是,雙修完了,你淨師姐經脈一通,內力就會不受控製反噬,由於對方是沒內力修為之人,就會當場被反噬而死!

  你說,這世上,即使有這樣願意犧牲自己性命之人,你淨師姐也不忍心啊---”玄奘大師還是說出原委。

  “噢,原來是這樣......”文清不敢接茬了,自己本身就有武功,而且上有老母,下麵還有大老婆要養活呢!不過,如此冰雪氣質的師姐,若是就這麼香消玉殞了,也太可惜了吧,況且剛剛才還結下了戰鬥的友誼,於是鄭重說道:“這個問題有點麻煩......不過,我一定幫仙子師姐再遍訪名醫,找到其他更好的辦法,喔,對了!我一個朋友的師傅,就是藥聖孫思邈!”

  那雪山仙子再次看向文清,雖說文清嘴上這麼一說,但說得鄭重其事,心裏還是有些感動,她這些年在雪山淨宗,接觸之人不多,知道能真心為一個頭一次見麵之人,如此著想的人,這世上也沒幾個!

  難道自己和這個登徒子真的有緣?連一向冷酷無情的倚天劍,都象見到親人一般,自己多年未笑,剛才竟然都被他差點逗樂---

  自己一到洛陽,就看到他在雷峰塔上,被帝都第二美給甩了,後來又去秦淮河,追求帝都第一美---

  第二次在天上人間,看他和帝都第四美不清不楚,喝醉了,又和帝都第三美勾勾搭搭---

  第三次在校軍場,看他倒是威風八麵,讓帝都四美都擔著不少心---

  第四次在長街之上,看他受傷後還對那太平公主言語“曖”昧,對孔鶯鶯又親又抱---

  第五次在太和殿頂,聽他給太平公主唱歌,那場景,是個女子,都會投懷送抱---

  隻是這登徒子,還真是到處留情,“風”流孽債無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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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師,您是不是知道這倚天劍、軒轅刀,能夠刀劍合璧啊?”文清問完了仙子師姐的煩惱,見一時也解決不了,忍不住好奇,又向玄奘大師問起倚天劍、軒轅刀的故事。

  當時玉梅在南城小樹林,隻是點到了這天下第一刀和天下第一劍的出處,但並沒有說二者可以刀劍合璧。

  這事,玉梅也確實有耳聞,但隻是一個古老傳說,300年來也沒見到真正的刀劍合璧,所以,就沒跟文清提。

  文清表麵上嘻嘻哈哈,但也不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自己在答應喇嘛二比武之前,也是看過仙女姐姐劈向耶律喇嘛的10劍,才敢大言不慚應戰。

  “是啊---”連邊上的雪山仙子、常羽春,都滿臉期望看向玄奘大師。

  “阿彌陀佛,不錯,這倚天劍、軒轅刀,本來就是一對兒,這話要說起來,可就長了......”玄奘大師雙手合十,微笑答道,“倚天劍、軒轅刀和這九州大陸近千年的歷史息息相關,這樣吧,你們暫時還是多休息一下,好容易來一趟,老衲給你講講這五宗八派,和“儒、釋、道”三家的歷史淵源和傳承趣聞吧!”

  儒、釋、道?文清和常羽春對望一眼,自己倒是經常聽兩個師傅和玉梅提起,還真沒有人仔細梳理講解過,文清立刻來了精神,興奮道:“好啊,今日看來來著了!”

  玄奘大師沉吟片刻,調整了一下思路,開始娓娓道來:

  “這倚天劍、軒轅刀,一開始是上古黃帝—軒轅帝的佩劍和佩刀,是同一塊天外玄鐵打造,其材質特殊,世間難尋,沒有9級中階以上功力,就是有相同的材質,也鍛造不了,所以世間隻有這兩把,而這兩件兵刃,其實是通靈的寶物。

  佛家雪山淨宗千年前創立,後來機緣巧合,這倚天劍、軒轅刀,就到了雪山淨宗手裏。

  800年前,大周帝國初創,佛教傳到中原,先有了這白馬寺,再設立了---少林寺,從此,就有了---少林禪宗。

  300年前,大周帝國衰敗,大秦統一天下,可惜,隻存在了區區13年。

  當年大漢帝國開國皇帝---傅勝邦,也就是傅雲龍起兵,楚漢相爭,中途戰敗,避禍少林,得少林主持方丈和羅漢堂13棍僧解救,後少林13棍僧便跟隨傅雲龍征戰天下。

  取得天下後,傅雲龍封少林主持方丈為禦弟,此後每屆少林退任主持,通常都會坐鎮白馬寺,護衛皇宮安全,同時保證,始終會有兩名少林5級初階以上的弟子護衛皇帝身邊,是謂---“隱衛”。

  老衲是先皇傅玄華的禦弟,所以現在的皇帝,尊稱老衲為---皇叔。

  武當道家:200年前,少林弟子張三豐離開少林寺,創立---武當道宗,武當七劍,也是借鑒了倚天劍和軒轅刀的招式原理,可以結成七星劍陣,威力比7個人單獨對敵,大上一倍!

  中原丐幫:300年前,一名少林俗家弟子創立了丐幫,傳到這一代,幫主叫洪七公,以打狗棒和降龍十八掌威震天下,丐幫弟子遍布九州,號稱幫眾10萬,但與武當一樣,都尊少林為鼻祖,少林有難,這兩家定會傾盡全力相幫。

  中原劉家:300年前,劉家家主劉高邦出身少林俗家弟子,當時乃是橫刀山莊莊主,後隨傅雲龍起兵,從此獨立成派,所以,劉家淵源上也算佛家一係。

  八大世家中,獨孤家同樣是出自少林,司馬家則出自武當,所以,獨孤家通常使槍等長兵刃,而司馬家通常師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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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原魔宗:600年前,雪山淨宗分裂,當時的淨宗二弟子到北方草原,創立了---草原魔宗。魔宗近百年來人才輩出,特別是50年前,出了一個有名的人物,就是現在的魔宗宗主---大喇嘛!

  這大喇嘛原來師兄妹四個,除了大喇嘛外,二師弟就是這個喇嘛二,三師弟是西域鐵木陀。

  那鐵木陀曾經隱瞞身份,到少林偷藝,被發現後,也不回歸魔宗,而是遠赴西域,接管了白蓮教,白蓮教目前是西北最大的教派,鐵木陀一生放浪不羈,號稱---“任我行”。

  魔宗的四師妹,就是草原仙子李滄海,後來為情,也退出魔宗,創立了移花宮。

  逍遙樂宗:300年前,雪山淨宗再次分裂,當時的淨宗三弟子,遠赴東北長白山,創立了---逍遙樂宗,自此也就帶走了軒轅刀。

  軒轅刀、倚天劍,曾經就是這三弟子和淨宗小師妹的佩刀和佩劍,當時刀劍合璧,縱橫天下,笑傲江湖,快意恩仇,不知留下多少“風”流佳話---

  但淨宗都是佛門弟子,受佛門戒律所限,不能成親,所以二人直到小師妹病故,也未婚娶,於是三師弟傷心之下,不願再受佛門戒律束縛,毅然脫離淨宗。

  逍遙樂宗與魔宗不同,雖也是從淨宗分出來的,但與淨宗的關係一直交好,一方有難,另一方必會全力支持。

  所以,這兩派雖說弟子不多,但個個精英,兩派合起來,卻是其他五宗三派合在一起,也不是對手。

  樂宗傳到逍遙子這一輩,有師兄妹三人,除了逍遙子外,還有一個二師弟俞伯牙,一個三師妹鍾子琦,但後麵這二位聽說已經結為伉儷,很少在江湖上走動。俞伯牙,就是安樂公主的師傅,聽說鍾子琦的綠綺古琴,在你母親雪琴公主手中,所以鍾子琦,應該是你母親的師傅---”

  玄奘大師說到這裏,富有深意看了看文清。

  “啊……”文清吃了一驚,沒想到,安樂公主的師傅居然就是俞伯牙,回去找機會得問問。另外,母親從來也沒跟自己提過,她還有個師傅---鍾子琦啊?!

  其實,大人之事,都不願意跟小孩子提,所以,雪琴公主從來也沒說過,文清自然不知道了……

  玄奘大師稍一停頓,接著介紹道:

  “道家:其實道家在武當之前,在中原就有,可以上溯千年,創始人為---老子,這一代,有師兄妹三人,一是大師兄鬼穀子,二是二師妹李秋水,三是“朝”鮮的王太後耶律巫,又叫巫行雲。

  道家在三百年前,有過一次分裂,一名二弟子獨立出去,創立了藥王一派,目前藥王一派有師兄妹三人,一是藥聖孫思邈,二是毒王唐三少,三是契丹蕭太後---蕭恨水。

  另外,現有的八大世家中,趙家300年前也是出自道家。

  儒家:也是從道家中分裂出來,大概在600年前,孔子創立儒家,目前,這儒家的嫡傳是孔文舉,他有一個師弟,名叫司馬徽,也就是你朋友諸葛亮的師傅。

  但八大世家的朱家,300年前也同樣出自儒家。

  法家:也是出自道家,法家弟子通常不會武功。500年前,由管仲創立,傳到這一代,代表人物是韓非子,也就是你朋友劉成溫和魏直成的師傅。

  現有的八大世家中,王家300年前也是出自法家。

  五宗之中,皆有玄級最高內力修煉心法,淨宗和樂宗同出一脈,內力發出之時,感覺寒氣逼人,隻不過淨宗多了一分柔和,樂宗則多了一分飄逸,魔宗雖然也出自淨宗,但另辟蹊徑,內力發出之時,感覺烈火焚身,禪宗和道宗內力發出之時,相對平和,隻不過禪宗更顯剛猛,道宗更顯靈氣---”
作者: 乂MAN哥乂    時間: 2016-9-6 10:12 PM

第59章 儒釋道歷史,二十年前紫禁城決戰

  “噢……漲知識了!”原來這五宗八派,歷史淵源,內部關係如此複雜啊。文清聽得如癡如醉,之前雖說聽兩個師傅和玉梅說過,但從未說的如此詳盡。

  “你夫人玉梅,出身是儒家的傳人朱家,師傅是道家的飄渺宮李秋水,本身又頗具佛緣,和老夫也有一麵之緣,講經論道,連老衲也是佩服,雖不會武功,卻可以說是近百年來,集‘儒、釋、道’三家大成於一身之人,可惜是個女子,否則足以爭霸天下,你要善待於她----”玄奘大師又和藹叮囑道。

  “弟子明白!大師放心---”文清笑嘻嘻應道,自己的大老婆,心疼還來不及呢,怎麼會惹她傷心?!不過,這大老婆,集“儒、釋、道”三家大成於一身,又集天下女子美貌於一身,集天下女子智慧於一身,難怪能執掌武林榜!

  邊上那雪山仙子眼光閃爍,心道:說得倒好聽,你這登徒子,放著那般好的老婆不疼惜,還去“勾”搭別的美女---

  “那,喇嘛二之前,和大師您交過手嗎?”文清聽那喇嘛二的口氣,似乎以前和玄奘大師認識,而且還打過架,於是接著問道。

  “不錯......是交過一次手......”玄奘眼中回想往事,眼神中似是滿是痛苦:

  “25年前,五宗老一輩武林泰鬥,在雪山之巔有過一次巔峰對決,知道之人,隻有現在的五宗宗主,那次比武之後,這五為前輩逐漸謝幕,或駕鶴西去,或羽化歸天---

  21年前,老衲剛剛到這白馬寺,接手護衛皇帝傅玄華的安全,大喇嘛也接替其師傅成為魔宗之首,你師傅也是繼位逍遙宮不久,那時,大喇嘛的內力修為剛剛過了9級初階,老衲堪堪接近9級,乃是8級巔峰後期,你師傅年齡小幾歲,內力修為也接近了九級,為8級高階到8級巔峰之間,與現在的喇嘛二實力相當。

  那時,契丹在前任大汗耶律億的帶領下,日趨強大,而當時大漢帝國的皇帝傅玄華卻在位多年,年近60,身體一日不如一日,內政堪憂,有些力不從心。

  老衲清楚記得,那是創華49年的8月15日,月圓之夜,大喇嘛執掌魔宗後,為削弱大漢帝國實力,配合契丹10萬鐵蹄南下,竟然帶著魔教精銳盡出,包括大喇嘛,喇嘛二等一名九級初階強者,一名接近八級的7級巔峰強者即喇嘛二,一名七級高階強者,兩名六級強者,8名五級強者,共13名五級以上強者,一舉殺入洛陽皇宮!”

  玄奘大師歎了口氣,仿佛當時的慘烈戰況就在眼前。

  “什麼?!”文清、常羽春和那雪山仙子驚呼道,心中暗凜:13名五級以上的強者?!那是多麼慘烈的一戰!比起21年前的那次皇宮之戰,文清和常羽春參加的長街血戰,就跟小兒科似的。就連太平公主來孔府探傷時,提到的皇帝出巡的博浪沙遇刺之戰,也沒有這次皇宮之戰慘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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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聽玄奘大師平複一下心情,繼續悠悠說道:

  “當時,洛陽城中,除了老衲外,就是武相劉光武的父親內力修為達到了7級中階,加上獨孤家族上任族長,內力修為達到6級巔峰。

  除了我們這三人外,洛陽城內,獨孤如願當時隻是禁軍統領,內力修為剛剛過了五級初階,劉光武的弟弟劉光仁也是5級初階強者,加上劉家家族內,有兩名五級強者在洛陽,孔家則出動了五級高階強者孔文舉,加上皇帝身邊的2名隱衛和另外兩名強者,其中一個六級中階強者,三個五級強者。

  以上這12人名大漢帝國的五級初階以上強者,參加了那次皇宮決戰。

  21年前那場皇宮決戰,是在太和殿前的廣場進行的,所以史上又稱---紫禁之巔血戰,或者叫紫禁城決戰。

  劉光武則在外統帥北方軍,孔家族長和司馬家族族長當時並不在洛陽,不過,司馬述當時在北大營,內力修為雖未過5級初階,但也參加了那次紫禁城決戰。

  由於大漢帝國這邊幾個強者都是陸續趕到,所以禁軍侍衛一開始損失慘重,前後一炷香的時間,120名4級初階以上高手,就陣亡了71名,折損超過了一半,整個禁軍,前後陣亡了1300多將士,其慘烈程度可見一斑。

  劉家族長和獨孤家族長,也是在那次戰鬥中身負重傷,獨孤家族長當場陣亡,劉家族長身負重傷,幾日後也撒手人寰。

  那獨孤家主名叫---獨孤求敗,手持鳳翅鎦金镋,也是一員悍將,之前與契丹兩軍對壘,從未敗過。陣亡後,獨孤家就跟契丹結下血海深仇,這些年,也是英雄輩出,現在那鳳翅鎦金镋在其曾孫獨孤去病手上,同樣是勇冠三軍,令契丹鐵騎膽寒!

  獨孤家族這些年,雖說與太子一係一直對著幹而不被削弱,也是跟那次族長陣亡有關,皇帝還是念著舊情。

  司馬述參戰時內力修為雖未過5級初階,但曾替當時的四王子,也就是現在的皇帝生生擋了一刀,所以這些年司馬家族在外麵飛揚跋扈,皇帝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另外,大漢帝國皇帝當時身邊的兩大隱衛和另外兩名強者,有一名六級中階強者和一名五級高階的武當強者陣亡。劉家除家主外,也陣亡了一位五級中階強者,也就是武相劉光武的堂弟、劉成溫的父親,當時是東南軍第一軍的軍長。其他參加決戰的五級初階以上強者,人人帶傷!

  雙方殺的天昏地暗,日月無光,正在大漢帝國這邊局麵岌岌可危之時,你師傅逍遙子正好路過洛陽,本來是到白馬寺找老衲敘舊的,發現老衲不在,也手持軒轅刀趕到皇宮太和殿頂參戰,這才迫使大喇嘛率眾離開,從此,也就跟草原魔宗,結了不大不小的仇。

  不過,魔宗方麵那晚也付出了慘重代價,一名七級強者,一名六級強者和4名五級強者當場陣亡。

  此戰,雙方前後投入了26位武林榜前100位的強者參戰,超過了武林榜的四分之一,經此一戰後,武林榜出現了300年來最大的變動,有11個武林榜上強者一夜之間消失,超過了10分之一,震驚武林!

  就是3000禁軍將士,骨幹也幾乎陣亡殆盡,元氣大傷,過了7-8年才緩過勁來---

  後來,淨宗活佛派大弟子淨梵挾倚天劍出麵,分別找到老衲和魔宗,定下武林規矩,雙方均不得再幹預九州上幾國的朝政,特別是不能刺殺對方高層,否則按江湖規矩,倚天劍號令天下,視為公敵!

  主要是淨宗活佛憐憫天下百姓,也是為了怕雙方殺來殺去,各國上層不斷易主,引起社會動蕩,九州百姓生靈塗炭。

  魔宗大喇嘛也發現,如果武當、少林聯手,魔宗尚可一戰,若再加上逍遙宮聯手,就斷難取勝,於是答應不再對大漢帝國高層實施刺殺行動。

  同時答應,20年內,不再派高級別弟子公開踏足中原,並要求少林、武當也不得派弟子深入草原。此舉,也是為了能讓魔宗修養生息,畢竟魔宗高手弟子雖多,但還是比不上大漢帝國宗派家族分立,弟子人丁興旺。

  後來,大喇嘛還是找了個借口,迫使你師傅逍遙子13年內不得出東北,使魔宗和中原的武林得以力量平衡。這期間,你師傅正好收你為徒,教授你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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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奘大師喝了口茶,繼續說道:

  “但經此一戰,皇帝傅玄華受到驚嚇,竟一病不起,兩年後駕崩歸西---

  皇帝病重期間,出現了四子奪嫡之事,你們可能都知道了,皇帝最後將繼位遺詔留給了朱家家主---朱太公,劉光武則借機率5000龍騎兵回京,手握烈焰刀,穩住了洛陽局勢,使當今的皇帝---四王子傅君峰,得以順利登基。

  沒想到上一次是你師傅,阻止了魔宗入侵中原,這次,魔宗主要強者又被你阻了3年,將來魔宗複出,定會找你尋釁報複的---”

  講完,玄奘大師沉浸在往事的回憶之中,文清、常羽春和雪山仙子聽得目瞪口呆,都在想象那次紫禁城決戰的慘況,唏噓不已,禪院內,氣氛一下子沉悶了很多。

  “那啥,玄奘大師,您看我這內力修為,啥時候能到5級初階啊?”文清一想起魔宗將來的報複,還真有些後怕。

  “你的情況,你師傅逍遙子沒和你說過?”玄奘大師微微詫異看向文清,反問道。

  “沒說過啊?”文清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嗯,那老衲和你說說吧,”玄奘大師微微一笑,上下打量打量文清介紹道:“雖說每個適合練武之人自小通常會打開3處穴道,但也有人隻打開一處或兩處穴道的,這樣的人也能練武,但決達不到3級巔峰,最為奇特的是,有極少數人剩下的105處穴道雖然需要用內力衝擊,但部分穴道是處於半封閉狀態,不需要太多努力就能衝開,你淨師姐就是這樣的例子,她有84處穴道就是半封閉狀態。所以在7級初階之前,基本上是水到渠成。”

  “啊,這般牛掰啊---”文清一臉崇敬看向雪山仙子,但一想到她有一條經脈根本就是死脈,不由唏噓。雪山仙子美目中,也沒有絲毫自豪神色,看來這福禍相依,上天給了她引以為傲的練武身體,同時也給了她致命的隱疾。

  “那文清的身體,是不是也屬於這種特殊情況呢?”常羽春心中一動,充滿好奇問道。

  “不錯!”玄奘大師肯定點點頭,“文清的身體,雖不及淨心的天賦,但也有72處穴道是處於半封閉狀態,所以他在6級初階之前,不會有多大阻力,這是百萬人中都沒有的身體天賦,尤其可貴的是,他沒有淨心的煩惱,上天實在是太偏愛他了。”

  “是嗎?!”文清驚喜異常,難怪逍遙子師傅說,自己隻要一步一個腳印,將來的成就,就是突破7級,甚至8級都沒問題,那武師傅真是太可愛了,難怪死活要收自己這個徒弟。

  “文清如果勤加苦練,練功不輟,老衲相信,快則20歲,慢則25歲,應該就能突破五級初階,再過10年,突破6級初階當無問題,後麵的阻力才會逐漸加大!”玄奘大師又看看文清,思索片刻解釋道。

  估計他也是看出文清其實是練武的奇才,隻是性格上比較慵懶,這才由此一說,他也看出來了,逍遙子之所以之前沒對文清講,就是怕文清知道自己的身體情況後,就更懶了,小辮子該翹到天上去了,而且貌似之前逍遙子還刻意壓住了文清的突破進度,為的是讓他打牢基礎,否則文清現在就應該突破5級初階了。

  “啊,最快還要一年啊?”文清失望道,內力修為過不了5級初階,3年後等那魔宗再找上來,那不就淨等著挨揍的份啊?

  “你這孩子,還真是不知足,難道真不知那進入5級初階的難度啊?”玄奘大師被氣樂了,解釋道:“你可知道,最近20年來,能在20歲前進入5級之人,寥寥無幾,算來,除了你淨師姐,就隻有劉家的太平公主,少林的弟子獨孤去病、武當的虛竹、丐幫的喬峰,和你這位師侄常羽春區區6人,這些人應該都有或多或少的穴道處於半封閉狀態,就拿常羽春來說,他也是因為有48個穴道是半封閉狀態,才有現在的成就,後麵,據老衲所知,除了你,還有魔宗的一位女弟子,應該還有望在20歲前,進入5級---”

  “原來是這樣啊......”文清心裏平衡了許多,不知為何,那有可能20歲前進入5級的魔宗女弟子,文清腦海中,不自覺現出那黑珍珠的身影。

  常羽春也是眉頭緊鎖,難怪他修為突破4級巔峰,進入5級初階後,感覺突破進度明顯放緩了。

  邊上那雪山仙子已恢複了禪心,冷眼看向文清,心道:你這登徒子,若是之前少泡妞,抓緊練功,估計內力修為早過5級初階了......

  “那個,大師,太晚了,我大老婆還在寺裏等我呢,我得回去了---”文清見今日玄奘講了這麼多,耽擱了不少時間,大老婆該著急了,也不顧得想3年之後魔宗的報複了,趕緊請辭。

  “也好!今日老衲給你們講的一些內容,涉及到不少皇家秘聞,還望你們不要對外人講。另外,你身上這傷,老衲雖然用內力治過,但最好能再靜養5日---”玄奘大師送文清和常羽春出禪院門時,耐心叮囑道。

  “多謝大師,大師請留步---”文清恭敬再施一禮,這才和常羽春離開禪院。

  文清和常羽春走後,雪山仙子對玄奘大師施禮道:“師叔,此間事情,暫時有了些眉目,侄女明日就會離開洛陽,回雪山向師傅複命,看看他老人家有沒有何說法---”

  “好吧,侄女注意身體,老衲算過,你這身體,自會遇到有緣人,但天機不可泄露!”玄奘大師語含機鋒點點透。

  “謝謝師叔這段時間為侄女調理,侄女想得開---”雪山仙子可沒那麼樂觀。

  “老衲估計,最遲兩年,這天下就要有大變......”玄奘大師看向皇宮,緩緩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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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清和常羽春回到大雄寶殿,已是中午時分,玉梅和多睿袞等人,正一臉焦急等在那裏,本來想去找,又怕兩麵走叉了。

  “怎麼轉了這麼半天才回來?”玉梅見文清回來,一臉嗔怒道。

  “去後院正好遇到了一個老和尚,這一喝茶,就耽誤了時辰。”文清虛虛實實解釋道,他怕玉梅擔心,也不敢說自己又受傷了,而且聽了一段駭人聽聞的歷史故事。

  “不是遇到什麼美女了吧?”多睿袞打趣道。

  “哪有什麼美女,這裏還有比我大老婆更美的美女嗎?就是有,我正眼也不會瞧一眼!”文清像是被侮辱了人格,義正言辭叫嚷道,嘴裏還不忘恭維大老婆一句。確實是見到了一個白骨精,不過那白骨精回想起來,似乎沒有玉梅漂亮,而且確實也沒正眼瞧嘛。

  隻是偷偷瞄了一眼!

  “怎麼有點做賊心虛的感覺啊?”趙雲忍俊不止。

  “是吧老六,你剛才是不是一直都跟著我?”文清見狀,趕緊把常羽春拉過來當擋箭牌。

  “反正我是沒見到什麼美女。”常羽春還算比較本分,給出了中肯的回答,不過文清中間拜佛時,似乎長了點哈,但如此短的時間,文清哪那麼巧就遇見什麼美女了,就算遇見了,佛祖可坐在上麵呢,這家夥也不敢有什麼非分之想啊。

  還別說,就是這麼巧!

  就這麼點時間,文清就真遇上一位美女了!

  一位和帝都四美一個級別的美女!

  “你們都聽到了吧?老六可不會說假話。”文清有了人證,自然是膽氣一壯。

  “真是的,害這麼多人等你。”玉梅聽文清變相誇自己美貌,心中暗自歡喜,也就沒有再追究,被見沒見美女的話題一扯,也忘了問文清和哪個老和尚喝的茶,嗔怪了兩句,文清賠笑哄了兩句,眾人遂返回桃園。

  接下來的三日,玉梅也沒時間管文清,忙裏忙外,開始著手打理桃園府內的家務,常常忙到深夜。更沒時間理會文清這幾日夜裏,怎麼那般老實,天天打坐練功,竟沒有占自己便宜---

  文清經白馬寺一戰,天天晚上心裏雖癢癢,但記得玄奘大師的話,加之常羽春邊上盯著緊,也不敢大意,每晚練功打坐,希望把身上的傷盡快養好---

  ##########

  皇宮內,禦花園。晚上,皇帝和玄奘大師在喝茶。

  “皇叔是說,魔宗的人又出現了?”皇帝沉著臉問道,紫禁之巔之戰後,魔宗已有二十年未明目張膽踏足洛陽了。

  “不錯!來的是喇嘛二和兩個下一輩的強者,有一個內力修為也過了7級中階---”玄奘大師介紹道。

  “噢?!”皇帝見過喇嘛二一麵,憂心忡忡道:“魔宗這些年英才輩出,不算西域鐵木陀和草原仙子李滄海,6級以上的強者就至少有6人,其實力和威脅,還真是不可低估!”

  “好在,對方來的快,去的也快,答應3年之內不再來......”玄奘大師解釋道。

  “最近這洛陽還真是不太平,連續出現罕見的武林強者對決的場麵。前麵有長街血戰,前後出現了7名內力修為過5級的強者。今日,那小小白馬寺,竟又出現6名5級以上強者對戰,除了21年前那次紫禁城決戰,11年前那次博浪沙血戰,近10年來,都沒有這麼多5級以上強者參加的戰鬥了,而且前後相隔不到3個月,還真是多事之秋啊---”皇帝皺眉站起身,背著手來回踱了幾步。

  “還好,文清兩次都出現在最近兩戰中,雖說危險重重,卻每次都能轉危為安,化險為夷---”玄奘大師微微笑道。

  “這個文清,還真是一員福將啊......”皇帝停下腳步,感歎道,先是金殿上,迫使契丹一年內不得犯境,接著校軍場刀斬了耶律雄,阻止了和親,現在,又迫使魔宗3年內不得踏入中原,雖說不能完全阻止魔宗的活動,但魔宗雖號稱魔宗,礙於江湖麵子,向來重諾,5級以上強者出現的可能性非常小!

  “最近一段時間風起雲湧,現在魔宗大部分強者既然暫時無法再出草原,估計接下來一段日子,會消停消停,老衲想除夕左右那半個月,還是按照慣例,回少林處理一些雜務,同時,老衲算算日子,武當重陽真人年前就會出關,也想去與他盤恒兩日---”玄奘大師算是跟皇帝請個小假,補充道,“這段時間,老衲會再調兩個少林弟子過來,加強皇上的護衛力量!”

  “也好!這一年來,皇叔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出去走走也好---”皇帝微笑點點頭,“不過魔宗既退,想是這半個月,也不會有何大事,皇叔就不必再調少林弟子來回奔波了---”

  洛陽城除了玄奘大師,還有義弟劉光武坐鎮,另外至少還有孔文舉等4位6級強者,魔宗威脅既除,契丹短時間內也就沒了靠山,倒也不怕江湖上一些其他門派的威脅!

  “那,謝謝皇上體諒,老衲告辭---”玄奘大師見夜有些深了,聊的也差不多,遂起身告辭---

  ##########

  皇宮。禁軍營房。

  七日假很快就到了,文清身上的傷還未好利落,隻好讓多睿袞到禁軍找彭梁越,又給自己再請了三日假。

  到了第四天,也就是10月10日,文清無奈,隻好帶著多睿袞和趙雲,又到禁軍上班。

  回到禁軍,分別和彭梁越、楊延興、徐士慶、獨孤去政等人見麵,自是非常高興,彭梁越言道:“文清校尉剛成親歸來,又加了三日假,應該到太平公主那裏,把假給消了---”

  “啊~~~還要消假啊?!”文清驚叫一聲。無奈,隻好七上八下,又去見那公主將軍---

  太平公主房間。

  文清一進來,太平公主美目盯著文清,不滿問道:“不是給了你7日假嗎?怎麼又多了三日?”

  “啊?!--”公主將軍好像有意見啊,文清嚇得一縮脖子,這公主將軍那日陪著皇帝老爺子去參加婚禮,一臉不高興的模樣,不會找借口打我軍棍吧,我算算,一日20,三日60,這不得把我屁股打開花啊?

  隻好諾諾找借口:“這兩日家裏有點事,隻好又請了3日假……”

  “家裏有事?”太平公主冷冷說道,“不是進了溫柔鄉,爬不出來了吧?!”

  “不是,不是,當真有別的事......”文清趕忙語無倫次解釋。

  “你是練武之人,不能沉迷酒色之中,小心掏空了身子!”太平公主麵無表情訓斥道,根本就不信。心道:小樣,還否認,你看你的臉色,蠟黃蠟黃的,還有些削瘦了,不是被那玉梅榨的,還是什麼......

  “沒有啊,就是頭兩日......這幾日......”文清話一出口,趕緊打住,這上床之事,還夾著安樂公主呢,可不能隨便說,說出來,那更火上澆油了。突然想到,自己前幾日受了內傷之後,麵容有些憔悴,剛才在太平公主門外叫門時,中氣也有些不足,還是被這太平公主發現了,當然會誤以為自己沉迷女人,張口結舌半天,文清隻好據實回答:“前幾日,受了點傷......”

  “真的?!”太平公主又看看文清,這種事,似是不會說謊,已然有些相信,臉上現出關切之色,“把手伸過來......”

  幹嘛,要打手板啊?這軍中隻聽說打軍棍,沒聽說打手板啊?無奈,文清伸出右手。那太平公主玉手一把抓過來,玉指搭上文清脈搏,臉上陰晴不定,玉齒輕咬:“誰把你打傷的?”

  一搭脈搏,她就發現,這小冤家確是受了頗重的內傷,雖然好的七七八八的,但從這內傷位置看,肯定是短時間內受到重擊所致,以自己爺爺劉光武的功力恐怕都做不到,更別說自己了!

  這洛陽城,何時來了這麼一個強者?在武林榜上,恐怕能排進前10名了!

  而且這樣的強者,應該不屑於向文清出手,除非和文清有仇,和文清有仇的,主要是契丹方麵了,難道是魔宗又出現了?自己這幾日,也沒聽說魔宗又出現過啊?

  “是魔宗的喇嘛二---”文清無奈說出實情。

  “喇嘛二!那可是僅次於五宗宗主的人物啊......”太平公主驚叫一聲,“你怎麼被他打傷了,他怎好意思向你出手?!”

  就算文清把耶律雄斬了,以喇嘛二的身份,也不至於千裏迢迢,跑到洛陽來向一個晚輩,而且是內力修為不到5級初階的文清下手的!

  “沒有,他是來找玄奘大師切磋武功的,正好我在場......所以就試吧了兩下......”文清嘿嘿答道。

  他也不好意思在公主將軍麵前提仙子師姐之事,隻好把事情都攬到自己頭上,免得公主將軍聽風就是雨,又追問仙子師姐之事,自己說不明白,又惹她生氣。

  “噢......”太平公主倒是知道喇嘛二是個武癡,找玄奘大師比武也有可能,不由問道:“玄奘大師真在白馬寺?”世人隻知道玄奘大師是五宗宗主之一,並不知道其一直隱藏在白馬寺,自己也是無意間,聽爺爺和大伯劉成裕說過,其他知道之人,除了皇帝自己,恐怕隻有太子、東王等少數幾個人了。

  “嗯!他在白馬寺呆了20年,武功確是厲害,與喇嘛二對了三掌,喇嘛二就不敢再出掌了---”文清見公主將軍相信了,趕忙又添油加醋解釋了兩句。公主將軍不再追問請假之事,看來今日,是不用挨軍棍了。

  “你也是,邊上看熱鬧就完了,上去逞什麼能......”太平公主嗔道。心中有些心疼:這小冤家,這是撿回一條命啊,那喇嘛二,可是那般好惹的?內力修為恐怕已然接近8級巔峰了!

  “我接了喇嘛二好幾十掌,喇嘛二答應,魔宗3年內不再踏足中原,所以我受點傷,也值得!”文清見太平公主責怪,隻能道出原委,不過卻把自己的能耐誇大了好幾十倍。

  “他真的答應3年內,魔宗不再踏足中原?”太平公主將信將疑問道,也懶得跟他掰扯到底接了喇嘛二多少掌,知道他肯定是誇大了,就文清這小身板,能接喇嘛二3掌就不錯了,她更加關心結果。

  不過,這小冤家與那魔宗、契丹的仇,恐怕是結實了。那將來可如何是好,自己恐怕也護不住他了,除非一直呆在軍中,以後,自己難道要走到哪裏,就把他帶到哪裏?

  “真的,真的!不信你去問那玄奘大師---”文清生怕公主將軍不相信,臉紅脖子粗的。

  “好了,本將軍相信就是!我還能真去找玄奘大師對質啊---”太平公主苦笑點點頭。

  “公主將軍您看,我為咱大漢帝國立,又立了這麼大一功勞,是不是該獎勵我點啥啊?”文清恬不知恥提出要求。

  “獎勵你個頭!不打你60軍棍,就算便宜你了。還呆在這裏幹什麼?!趕緊給本將軍回家養傷去......”太平公主表麵上色厲內荏,實則還是很心疼,傷還沒好,就跑來上班,想作死啊?

  “是是是~~~謝公主將軍不打軍棍之恩!那個,公主將軍,我能不能再提一個小小的要求,哈......”文清點頭哈腰,趕緊順幹往上爬。

  “還有何要求?”太平公主眉頭一蹙,這小冤家,肯定是得了便宜就賣乖。

  “就是......我想讓多睿袞和趙雲,進咱們禁軍,給我當個親兵啥的,您看啊,他們能耐比我大,放到咱們禁軍,也能做些事,增加咱們禁軍的實力......”文清看著太平公主臉色,小心翼翼建議道。

  “多睿袞的武功本將軍見過,沒問題!趙雲嘛,似乎有點小啊......”太平公主沉吟道,她在長街之戰,見過多睿袞的實力,那壯士赴死的場景,至今猶歷歷在目,對多睿袞來禁軍,那是沒得說,甚至是求之不得!

  但趙雲她也見過幾次麵,打皇孫時第一次,長街血戰時第二次,後來去看文清傷時第三次,人倒挺機靈,感覺還沒長大,瘦瘦弱弱的模樣,這到了禁軍,會不會影響禁軍的聲譽?

  “子龍沒問題,雖說有點小,但槍法得常羽春真傳,我給他打包票!”文清誓言旦旦,拍著胸脯說道,生怕太平公主不收。

  得常羽春真傳?那常羽春可是比多睿袞還厲害的5級中階強者,自己都沒把握贏他,隻是沒見過馬上的戰力---“那好吧,回頭把你那子龍帶來,看能否在楊延興手下走上10合,能走上10合,本將軍就收下!”太平公主思忖了一下,點頭答應。

  “好嘞!您放心吧---”文清一臉興奮,心道:回頭跟楊延興說說不就得了,走10個回合,就是走100個回合也沒問題啊,嘿嘿......

  “本將軍可跟你說好了,到時本將軍要親自到場觀看,你小子要是玩貓膩,把今日的60軍棍,回頭再給你補上......”太平公主看出他的心思,橫眉警告道。

  “啊?!”您還要親自觀看啊,進個小兵,有必要嗎?文清頭上被潑了盆涼水,心裏哇涼哇涼的,看來,這和楊延興內外勾結作假,是夠嗆了……

  他早忘了到兵部報到時,當時劉成表跟他說的---若想進禁軍,一要查出身來歷,二是內力修為要達到一定級別,禁軍的伍長,內力修為可都過了3級的!太平公主如此痛快答應他,已然給足了他麵子......
作者: 乂MAN哥乂    時間: 2016-9-6 10:15 PM

第60章 安樂裝病:來了想走?鶯鶯真病了

  文清從禁軍出來,因為是提前下班,多睿袞和趙雲還沒來接自己,就騎著馬,溜溜達達往桃園走,剛走出皇宮不遠,聽到後麵馬蹄響,正好遇到南王從宮裏出來,後麵跟著禿鷲師師長唐元儉。

  “文清今日不上班啊?---”南王在後麵遠遠見是文清,就催馬過來,笑著邀請道:“本王過兩日又要回西蜀,那擇日不如撞日,就到我南王府上坐坐,吃個午飯如何?”

  “行啊---”文清見南王相邀,自然不便拒絕,隨著南王,來到南王府一個涼亭,涼亭內擺好了各種酒器,盤內放置了青梅,南王屏退左右,就將青梅放在酒樽中煮起酒來,二人相對而坐,開懷暢飲。

  酒至半酣,天上突然陰雲密布,下起雨來,電閃雷鳴,南王邊喝酒,邊對文清正色說道:

  “本王有件事,想跟你商量商量---”

  “南王有何吩咐,請自管說---”文清笑嘻嘻應道。心裏卻擔心,難道是自己和安樂公主之事被她老爹發現了,要和我說安樂公主之事?自己現在,可啥也答應不了,但若是不能讓南王滿意,以這南王的性格,自己今日恐怕就別想出南王府了!

  就見南王盯著文清得眼睛問道:

  “文清認為,當世之間,誰為英雄?”

  “這---”文清心中一驚,南王為何突然有此一問?隨口應道:“文清看,五宗之主,當為英雄!”

  “他們五人,早就看淡世間俗事了---”南王微微搖搖頭。

  “那......聽說第三軍主將獨孤去病,有萬夫不當之勇,可算當世英雄---”文清又說道。

  “去病雖勇猛,但頂多算一員武將,夫英雄者,胸懷大誌,腹有良謀,有包藏宇宙之機,吞吐天下之誌者也!”南王又搖搖頭。

  “如此說來,當今皇上、契丹的大汗耶律德方、武相劉光武,應該算當世英雄了!”文清再次提了三個人。

  “嗯!父皇算一個,那耶律德方的契丹,雖說號稱鐵騎20萬,但偏於草原,雖能對大漢帝國構成威脅,但終不足慮,武相劉光武嘛,垂垂老矣......”南王再次搖搖頭。

  “這......”文清撓了撓頭,“依南王看,還有誰能當得起這英雄二字呢?”

  “本王看,當今天下英雄,唯你我二人矣!!!”南王看向文清,緩緩說道。

  “啊......”文清大吃一驚,手中拿的筷子,也不知不覺地掉到地下,趕緊拾起,掩飾道:“咳咳,這雷今日打的真響......南王確為當世英雄,我就是一兵頭......”

  “本王知道你是二哥的人,也知道你逍遙宮的“背”景,手下又有很多能人異士---”南王悠悠說道。

  “我---”文清心中再次一驚,沒想到自己逍遙宮的”背”景,南王居然也知道了。看來對八大世家和皇室來說,經過校軍場比武和長街血戰,自己這身份,已然沒有什麼秘密可言了---

  南王見文清沒否認,接著說道:

  “實不相瞞,父皇百年之後,大漢帝國,更需要一個強勢的君王,來應對契丹等幾國的威脅,而不是一個象太子那般平庸無能之人,大漢帝國若是交到太子這等人手中,隻會越來越衰落下去!

  若是二哥有意爭一爭這個位子,我願意助二哥一臂之力!”

  “這--”文清心中一凜,沒想到南王竟然開門見山,毫不避諱,跟自己說爭奪帝位之事,這要是傳出去,可是抄家滅族的大罪啊!

  “父皇這兩年,之所以沒有阻止本王對太子地位的挑戰,一是確實也需要用人打江山,守江山,二嘛,也是對太子將來能否守住這大漢江山不放心---

  本王這邊有西南軍5萬精兵強將,加上獨孤、唐門兩大世家鼎力支持,二哥那邊合你現在手上的力量,應該能爭取到東北軍、朱家、孔家、逍遙宮的力量,甚至是四弟西北軍的力量!

  如果劉家中立的話,太子方麵就算剩下三大世家全力支持,即使加上五弟北方軍第一軍團的力量,咱們兩方,也會形成壓倒性優勢,太子再怎麼有小動作,必定回天無力!

  隻是二哥無子,本王隻有一個條件,就是二哥百年之後,能把帝位傳給我兒茂慶。至於文清你,將來可以比照目前的武相和父皇的關係,與茂慶結為異性兄弟,我傅氏世代皇族,絕不會虧待於你!”南王一言九鼎,鄭重承諾。

  聽完南王的話,文清心中狂震不已:不得不說,南王分析的確實有道理,提出的條件也非常有“誘”惑力!

  太子手上直接掌握的兵馬、勢力,確實不如東王和南王的合力,如果南王獨自挑戰太子,成功的把握不會超過三成,將來極有可能形成割據局麵,如果東王和南王二者聯手,成功的把握至少增加到五成,甚至六成以上!

  南王提出的條件也合情合理,至少將來,這皇位還是回到自己兒子手中---

  自己這邊,若是按張良等人的攛掇,將來接手東北,因為不是傅氏正統,恐怕天下民心難歸,頂多是割據東北,就是有實力爭霸天下,也會複出巨大代價。

  文清思索片刻,嘻嘻笑道:“據我所知,東王似乎並沒有爭奪帝位之野心,在東北一直比較安分守己,與世無爭,我本身也一向懶散慣了,希望過那逍遙自在的日子,南王這個想法,恐怕很難實現,至少我是做不得東王的主。

  而且,我看現在皇帝老爺子身體硬朗,在過個三五年肯定沒問題,考慮這事是否太早?”

  “你看不出來,本王心裏卻清楚!”南王微微搖頭說道:“父皇現在是在硬撐著,本王擔心撐不過三年,所以必須早做打算!

  如果二哥不願意趟這渾水,本王希望,文清你能考慮一下,幫幫本王,他日本王登基,上麵提到的條件不變!”

  “這......能不能容我回去考慮一下?”文清嘿嘿說道。

  “那是自然!如此大事,當然要好好考慮考慮。本王過了年,會再回來聽聽你考慮的結果---不過,本王提醒你一句,你已然得罪了太子一係,太子現在表麵上當什麼事也沒發生,但以太子的性格,將來必會讓你百倍償還,不會因為你保持中立而放過你!還有你那些兄弟,你老婆和朱家、孔家,你要早做打算啊---”

  “嗯!我知道---”文清麵色凝重點點頭。

  南王見聊的差不多了,外麵雨也停了,看看時辰,也到中午吃飯的時間,就喚來唐元儉,安排酒菜宴席,同時讓人喊上安樂公主過來一同吃飯。

  文清成親第二天,就被安樂公主在天上人間又強占了一次,剛才就心中打鼓,怕安樂公主出現後漏了餡。一聽要讓安樂公主一起來吃飯,心中忐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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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不多時,酒菜上來了,南王、文清和唐元儉已然就座了,左等安樂公主不來,右等安樂公主不來,南王有些急躁,正要讓唐元儉接著去請,就見丫鬟阿詩匆匆而來,麵有難色:“稟王爺,公主病了,說就不來吃飯了......”

  “病了?!”南王一皺眉,心道:昨日晚飯時還好好的,今日怎麼就病了?難道是昨晚著涼了?

  難不成還是?--

  “算了!不等那野丫頭了,來,文清,吃菜,吃菜!咱們也沒別人,唐元儉是本王出生入死的兄弟,你也別見外---”南王頻頻給文清夾菜。

  文清聽說安樂公主不來,心中著實踏實了不少,那野蠻公主要是在飯桌上忍不住和自己眉來眼去的,她老爹南王這麼一個當世梟雄,如何會發現不了?!

  再聽說病了,又有些擔心,畢竟人家把第一次給了自己,和自己有過兩次肌膚之親,雖說有點那個,那個被迫,但後來不是還把暴雨梨花針給了自己嗎?而且似乎也沒提什麼名分啊、成親啊這些過分的要求---

  現在病了,我是不是該去看望看望她?但當著南王麵,自己又不好意思說出口。

  我是去呢,是去呢,還是去呢......

  這飯吃的也是無味,文清匆匆扒拉幾筷子,算是吃完了,遂起身向南王告辭。

  南王見文清執意要走,也不好強留,命唐元儉代他送送文清,自己則回屋休息去了。

  文清和唐元儉往外就走,剛走了幾步,就見阿詩停在路邊,似是在等文清,見到文清過來,一臉喜色:“文清公子……”

  “你還是去看看吧,說不定病的挺嚴重。”唐元儉低聲建議道。

  “好吧---”文清不好意思點點頭,人家阿詩已然來叫了,自己再走,就有些過分了,況且,今日若走,他日那野蠻公主,還不知道想出什麼匪夷所思的招報複呢......

  於是辭別唐元儉,跟著阿詩,前往後院安樂公主閨房。路上,文清關心問阿詩:“阿詩姐姐,公主病的如何?”

  “看來不輕,都起不了床了。”在前麵阿詩也看不到啥表情,低頭應道。

  “啊~~~有這般嚴重嗎?”文清真有些擔心了。

  到了閨房門口,阿詩輕聲努努嘴:“公子進去吧,阿師就不進去了---”說罷,眼角偷笑,退了下去。

  “嗯哼---”文清隻好清咳一聲,推門進去,屋內不知什麼藥味,還有些香氣參雜在裏麵,看安樂公主蒙著被子,側著身子背對著門躺在繡床之上,隻有小腦袋和長長的秀發露在被子外麵。

  這天如此之熱,就不怕捂出汗來啊,難道真病的挺重的?

  文清見自己已然進來了,安樂公主還是沒反應,也看不出是否睡著了,隻好往前又走了幾步,來到床前,俯身下去仔細查看。

  突然覺得哪裏不對,唐元儉的語氣、阿詩的表情、屋內的氣氛......

  自己怎麼老覺得自從進了屋,就像掉進獵人事先挖好的陷阱裏一般?

  跟上次被安樂拐來的感覺,怎麼如此之象?

  正要直起身,就聽被窩裏的安樂公主“咯咯”一笑,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魚兒好容易上鉤了,哪容你輕易跑掉?!

  兩隻柔若無骨的葇胰迅速纏上文清的脖子:“你這壞蛋,來了還想走?!”臉上一派勝利者的姿態。哪像是生了病的樣子?簡直比文清還健康活潑!

  “你~~~你又使詐?!”文清低呼一聲,知道又上了這野蠻公主的當。他不是沒能力躲過安樂公主纏過來的雙臂,關鍵是,關鍵是......

  自己一低頭,發現安樂公主竟是……

  躺在絲被裏,那雙臂一抬,小蠻腰一擰,絲被就從身上滑落下來,立時“春”色滿屋,兩隻小“乳”豬顫巍巍亂竄,上麵兩顆紅星閃閃---

  文清立刻就感到喉嚨發幹,鼻血就要往外竄,立在哪裏登時就傻了,哪還顧得躲閃安樂公主的雙臂,立刻被纏了個結實!

  自己從來就沒如此光天化日之下,看過全身不穿衣服的女人,更別說是這麼嬌豔的美女了!

  自己的第一次,是被安樂公主下了藥,迷迷糊糊,又是晚上,沒看的如此清楚---

  自己後來和大老婆洞房花燭夜,也是晚上---

  再後來和安樂公主在天上人間,不但是晚上,由於是偷偷摸摸,連衣服都沒脫幹淨---

  今日則完全是在光天化日之下,這,這安樂公主簡直是,簡直是傷風敗俗啊,膽子也太大了吧......

  “還想躲?說,聽到本公主病了,心疼沒?”安樂公主搖著文清的脖子,撒嬌道。

  文清就感覺下麵的小朋友“騰”的一下就……

  “嗯---”文清點點頭,沒敢說話,生怕自己一說話,一口血就會噴出來。

  “這還差不多!說,這幾日你想本公主了嗎?”安樂公主把胸前的兩個小“乳”豬往文清胸膛靠了靠,文清肌膚隔著衣服,已然能感到那兩顆紅星了,胸前肌肉一緊,這是比暴雨梨花針還要銳利,還要危險的胸器啊......

  “嗯---”文清隻好又點點頭,說不想那是假的,至少下麵的家夥就把自己給出賣了!這個不爭氣的東西,看來前幾日為了恢複內傷,有些怠慢它了…….

  安樂公主見文清光點頭,不說話,這才發現文清下麵有些異樣,輕聲吃吃笑道:“本公主剛才已然洗香香了,你這壞蛋,還想什麼?小朋友乖,姐姐來安慰安慰你吧......”說著,雙臂把文清往繡床上一拉---

  “唉唉唉~~~”文清身子一傾,一下子撲倒在安樂嬌軀之上,安樂公主就勢一雙美腿纏上文清腰部,留下了舒服的姿勢......

  文清再也按耐不住……

  這個野蠻安樂,“色”誘人的招數還真是層出不窮,讓本公子,讓本公子還真是有點喜歡......

  今日提前下班,中間跑到南王府,大老婆肯定不知道,應該不會發現吧,文清暗自祈禱---

  此處,省略2000字......

  ##########

  不知過了多久。安樂公主閨房中,文清和安樂公主的對話傳來。

  安樂公主:“你這壞蛋,舒服了嗎?”

  文清:“嗯......”

  安樂公主:“再來一次嘛!明日,本公主要和父王去一趟西蜀,在那裏過年......下次見麵,得年後了,今日,就當你為公主我送行了......”

  文清:“難怪非要把我騙來......”

  安樂公主:“咯咯---本公主這是薑太公釣魚,願者上鉤,你今日可是自己送上門來的,本公主還能放過你......來,小朋友......”

  文清:“嗯?”

  安樂公主:“好壞蛋......”

  文清:“嗯?”

  安樂公主:“主人......奴今後,就是你的馬兒!”

  文清:“嗯......”

  再省略3000字......

  一番雲雨之後,文清迷迷糊糊睡了一覺,醒來時,發現安樂公主已然醒了,正在擺弄自己衣服裏那十幾顆佛珠,和孔鶯鶯給的那個小竹哨子。

  這就是安樂和玉梅的區別,玉梅從來不翻文清的衣物,她不是不想翻,是出於基本的信任和尊重,或者說自信!

  “這小哨子,哪來的?”安公主樂揚起俏臉問。

  “別人給的小玩意兒......”文清裝作滿不在乎,嘻嘻笑道,想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是嗎,是女人給的吧?本公主看上麵明明有紅嘴唇的印子!”安樂公主搖著小腦袋不信,醋勁上來了。

  “不是---那個,就是孔鶯鶯當時為了督促我練功,又不便於見麵,才給我的---”文清實在編不出更好的理由,隻好實話實說。

  “又是孔鶯鶯!你吹過幾回?”安樂公主偏著小腦袋,問道。

  “沒怎麼吹過,就一回!”文清忙不迭答道,這倒是實話。

  “那你跟她上床了?”安樂公主盯著文清問道。

  “沒有!絕對沒有......”文清連忙搖頭,也就這野蠻公主能直接問出如此直接的問題,心道:誰象你這般開放啊,對方不願意還霸王硬上弓!!

  “那......親過嘴了?”安樂公主繼續不依不饒追問。

  “沒有,我可沒親過她!”文清趕忙擺手,她親我那三次,應該可以先不算吧......

  “這還差不多......”安樂公主滿意點點頭。心道:這孔鶯鶯比自己的進展,那可差遠了,到現在居然還沒親嘴---

  再扒拉扒拉那些佛珠,突然,安樂公主臉色大變,嬌聲叫道:“這佛珠,你這壞蛋還給了誰?是不是孔鶯鶯?!”模樣瞬間象個小母老虎,簡直是醋勁大發。

  “沒有啊---”文清委屈道:“就給了玉梅和你兩顆,現在應該還有11顆啊---”

  “你自己數數......”安樂公主氣鼓鼓,用玉手把佛珠遞給文清。

  文清仔細一數,饒是他算數再不好,也能數出就剩10顆了。

  “這這這,這怎麼可能?!難道不小心掉了?”文清也是百口難辨。這佛珠怎麼又少了一顆?

  安樂公主見文清的神態,不象是撒謊,皺眉問道:“那這段時間,還有誰見過這佛珠?”

  “就......”文清剛想說太平公主,趕緊停住,孔鶯鶯之事還沒了呢,若是讓這小醋壇子知道,自己和太平公主還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自己就別想走出南王府了!

  “就你見過,其他人連玉梅都沒見過啊---”還好反應快,文清暗自擦把冷汗。

  “要掉,怎麼可能就掉一顆?難道是被人偷了?”安樂公主不疑有他,念叨著。

  文清細想,自己一向自負輕功,若是被人偷去,對方至少也得是5級初階以上強者,這段時間,自己接觸過的五級初階以上強者屈指可數,能有機會靠近自己下手的,除了自家兄弟常羽春、多睿袞外,就是太平公主、仙子師姐和喇嘛二了---

  這三人裏麵仙子師姐一直全神貫注和自己對敵,不太可能下手,最後就隻可能是太平公主和喇嘛二了。難道是太平公主親她那晚,順手拿了一顆?!

  頭痛,頭痛,回頭再說吧......

  幸虧今日是被這野蠻公主無意中發現了,這要是被玉梅發現了,還不知如何用約法三章處置自己呢,這回去,還得和弟兄們統一口供,說佛珠原來就11顆!

  不過,之前可是剛統一口徑說是12顆呢,說不得,還得挨頓奚落---

  哎!頭更大了,回家吧......

  ##########

  出了南王府,太陽已然偏西了,南王府的西麵就是朱府、孔府等幾個大的宅院,文清騎著馬溜溜達達,正往西走著,看孔鶯鶯的丫鬟小貞,拎著一包東西在前麵急匆匆走著,文清遠遠打招呼:“小貞姐姐,這是出去買東西了?”

  “文清公子,小貞出去抓藥了......”小貞見到文清,一臉焦慮。

  “抓藥?誰病了?”文清好奇問道。

  “我家小姐病了,都好幾日沒怎麼吃飯了---”小貞語氣中有些幽怨看了文清一眼。

  “啊?!--”文清一驚,不是說裝病不來參加婚禮嗎?難道真病了?心道:不會學安樂公主,裝病誑我吧?!

  不過,孔鶯鶯可不是安樂公主,應該沒那麼多花花腸子,身子又柔弱,許是真病了---

  “我家小姐是真病了!而且,病的不輕,吃了幾副藥都不好使,公子你還是去看看吧---”小貞見文清似乎有些不信,趕緊催促道。

  孔鶯鶯本身就是高明的醫師,連她自己都治不好,恐怕是什麼疑難雜症,而且,孔孟嚐走時,可是托自己照顧好他妹妹的,自己這幾日,怕大老婆玉梅發現,也沒敢過來。

  “好吧……”文清趕緊下馬,隨小貞進入孔府,往後院花園行去。

  “我家小姐,得的可能是心病......”路上,小貞悄悄說道:“恐怕也隻有公子你能治了!”

  “心病?!”文清搖頭苦笑,這可不好治,難道讓自己以身相許?大老婆的約法三章,可不是吃素的!

  “公子進去吧……”到了孔鶯鶯閨房,小貞把手中藥材塞到文清手中,衝房門努努嘴,轉身離開。

  ##########

  孔鶯鶯閨房。

  文清也不是第一次來人家閨房,咋說人家現在病了,自是無法出來相見,隻好輕輕一推門,徑自行了進去。

  房間裏滿是藥味,繡床上,孔鶯鶯側躺著,柔弱的身軀,更顯削瘦,不時還咳嗽兩聲。估計那小妮子確是病得不輕,文清心中著實有些不忍---

  聽見推門聲,孔鶯鶯頭也沒回問道:“小貞回來了,把藥先放桌上吧---”

  聽來人沒有反應,孔鶯鶯嬌軀一抖,翻過身來,就見心中朝思暮想的呆子,一臉關切立於床前!

  “你這呆子......”孔鶯鶯輕念一句,淚水立時迷濕了雙眼。

  “小妹…….”文清趕緊在繡床邊坐下,見她哭的傷心,也不知該如何是好,忙用手去擦孔鶯鶯臉上的淚水。

  孔鶯鶯再也抑製不住內心的傷心,伸出兩隻玉手,一把抱住文清,嚶嚶哭了起來:“你不陪那大老婆,來鶯鶯這裏幹什麼......”

  “我這不是來了嗎---”文清手足無措,一邊伸手摸索著為她擦眼淚,一邊勸慰道:“你也不能不吃飯啊,身子是自己的,病垮了,可就什麼都沒有了......”

  “讓鶯鶯病死算了......至少在你心中,會留下一個位置,曾經有一個女孩,為你思念而死......”孔鶯鶯哽咽道。

  “唉!這是何苦......難道讓我愧疚一輩子?”文清苦澀道,拍拍孔鶯鶯玉背,這孔鶯鶯哭起來,當真是楚楚動人,我見猶憐。

  “就是要讓你這呆子,愧疚一輩子才好......”孔鶯鶯逐漸止住了哭聲。

  “咚咚咚……”這時,外麵傳來輕輕的敲門聲,小貞的聲音傳來:“小姐,該吃飯了......”

  “端回去吧,我不想吃......”孔鶯鶯有氣無力,對外麵小貞吩咐道。

  “這怎麼成?!還是吃點吧---”文清趕緊製止,扭頭對外麵的小貞揚聲道:“小貞,端進來吧---”

  “是......”小貞推門進來,見文清坐在繡床上,孔鶯鶯趴在文清懷中,趕緊羞澀低下頭去。

  孔鶯鶯見狀,趕忙離開文清肩膀,用玉手擦擦眼角的淚水,輕聲道:“就先放到桌子上吧......”

  “好的,小姐,那小貞先下去了---”小貞見撞破了小姐的好事,趕緊忙不迭低頭退了下去。

  文清看看托盤中四碟小菜,一小鍋湯,都是些清淡的菜,小貞還挺細心,拿來了兩副碗筷。

  遂對孔鶯鶯言道:“來!我扶你下床,吃點東西---”

  “不!”孔鶯鶯倔強道,“我不下床,就在床上吃---”

  “好吧……”文清隻好把托盤端過來,見孔鶯鶯還不動筷,不解問道:“怎麼,菜不合口味?”

  “不!”孔鶯鶯撒嬌道,“你來喂我,要不鶯鶯不吃!”

  “好好好……”這病人就跟小孩子一般,還得哄著,如此柔弱嬌美的帝都第三美病了,就得享受太上皇的待遇啊---

  文清無奈,拿起筷子,夾了一口青菜,輕輕送入孔鶯鶯櫻桃小嘴之中。

  “這還差不多,嘻嘻……”孔鶯鶯心滿意足,破涕為笑。

  唉!真是為小人與女人難養也,文清心中歎道。

  “你今日,怎麼有空來看本姑娘了,那玉梅知道嗎?”孔鶯鶯吃了幾口菜,喝了兩口湯,氣色恢複了不少。

  “今日我正好提前下班,還沒回去呢---”文清也不敢把去南王府之事告訴這小妮子,免得她又不吃了,柔聲道:“你要好好養病,我也沒法經常過來看你---”

  “哼!就知道陪你的玉梅......”孔鶯鶯又有些惱怒,停下小嘴,不吃了。

  “好了,再吃兩口吧---”文清低聲勸道,玉梅是自己大老婆,不陪大老婆,難道天天來陪你不成?

  “聽說玉梅,給你定了約法三章?”孔鶯鶯又吃了一口,繼續問道。

  “咳咳……這事你怎麼知道的?”文清有些不好意思。

  “本姑娘有內線啊......”孔鶯鶯總算有了一抹笑意。

  是啊!小夏就在桃園,就算小夏不知道,張飛也會主動招的......

  唉!這個黑鍋底老三,就是嘴上沒個把門的,特別是一見到小夏,連自己見到玉梅都不如......

  “嗯......玉梅說了,將來再娶,也不是沒有可能,隻是需要她同意,才能進門---”文清輕聲說道。

  “真的?!”孔鶯鶯眼中,立刻有了神采。有了這句就好辦了,大不了,自己去做小,總比相思一生的好!

  文清見孔鶯鶯吃的也差不多了,用袖子為她擦擦嘴角的菜汁,安慰道:“你先別胡思亂想,養好病,我和你哥哥自會想辦法!”

  看來總得給這小妮子一些希望,否則別真一病不起,香消玉殞,孔孟嚐那家夥回來,還不得跟自己拚命啊,況且,自己剛拿了人家的銀票和隱宗的人馬,又欠了這小妮子一條命,還真是不忍心---

  “剩下的菜,別糟蹋了,就便宜你這呆子了---”孔鶯鶯心中有了希望,又恢複了老媽子的作風。

  文清中午在南王府也沒吃好,下午又和安樂公主大戰了好幾回合,是真餓了,三口兩口,就把剩下的菜給吃光了。

  美目看著文清狼吞虎咽的樣子,孔鶯鶯真是心滿意足。

  “那你要經常來看我,否則我就絕食!”孔鶯鶯嬌羞威脅道。

  這小妮子,怎麼跟安樂公主學了,使威脅這招!不過這孔鶯鶯使的,都是軟招,那安樂公主,使的,可都是硬招啊!

  不過,不管軟招還是硬招,自己都招架不住啊!

  “好吧!我盡力吧,那,沒什麼事,我走了---”文清把托盤又放回桌子上,起身就要離開,感覺衣袖被孔鶯鶯玉手抓住,一扯,沒扯動。

  “就這般走了?”孔鶯鶯羞澀道,揚起俏臉,眼睛緩緩閉上。

  “這小妮子---”文清搖頭苦笑,低頭在那俏臉上,輕輕親了一下。

  “記住了,這是你第一次主動親我!”孔鶯鶯玉手鬆開文清衣袖,緩緩躺下身子,喃喃說道,沉浸在無限幸福之中。

  前三次,都是孔鶯鶯主動親文清,這次,確實是文清第一次主動親她!

  “這次我真的要走了---”文清輕輕說道。

  “走吧,記得答應鶯鶯的話,一定要做到......”孔鶯鶯美目緩緩閉上。

  ##########

  文清牽馬出了孔府,天色已然有些發黑了。

  “公子……”

  “文清……”

  遠遠傳來兩聲惶急的叫聲。

  文清抬頭一看,遠遠見多睿袞和趙雲,打馬從東麵皇宮那邊急急趕過來,滿頭大汗。

  他們估摸著文清該下班了,就按時去接文清,發現文清竟然上午就離開了,這一天也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不會是出什麼事吧?

  所以二人趕緊往回趕,幸虧在孔府門口遇上,否則這一回桃園,嚷嚷起來,不得全府大亂啊。

  文清心中也是後怕,全府大亂沒什麼,要是被大老婆發現自己一日內,竟然連會了兩個帝都四美,還跟一個上了床,跟一個親了嘴,那後果,簡直是不堪設想的可怕啊......

  何止是不堪設想,恐怕要出人命的!

  “回去和我大老婆,千萬別提在哪裏找到我的!”文清趕緊跟多睿袞、趙雲掩飾自己從孔府出來之事,叮囑他們不要張揚。

  “你剛才不會是去孔府了吧?!”多睿袞疑惑問道。

  “你這賊眼珠子,那隻眼睛看到小叔我從孔府出來的?!”文清一本正經說道。

  “不是嗎?”多睿袞一臉委屈。

  “本來就是嘛--”趙雲低聲咕噥了一句。

  “那個,今日本公子辦了一件大事,你們兩個入禁軍之事有著落了。”文清趕緊岔開話題,把介紹多睿袞、趙雲加入禁軍之事,說與二人聽。

  “是嗎?!那可太好了!”二人一聽都非常高興,一時間把文清剛才從哪裏出來之事拋到了腦後,這天天呆在桃園內,也沒啥意思,前段時間忙著辦理文清的婚禮,事情還比較多,這兩日閑下來,確是有些無聊。

  “趕緊回去吧,別讓家裏人等著急了。”文清忙不迭催促道。

  “好吧!”多睿袞和趙雲這才陪著文清打馬回到桃園。

  文清心中雖然後怕,但也有件高興之事沒對多睿滾和趙雲講,那就是他的第53個穴位和安樂公主幹壞事後,居然在不知不覺間神奇的衝破了,許是之前白馬寺一戰刺激的,同時在療傷之時,被玄奘大師的內力衝破的也說不定,那安樂公主還真是自己的福星啊,幹了兩次壞事,就衝破了兩個穴道,現在,他再衝破一個穴道,就可以擁有四級高階的內力修為了。

  刺激他衝破這個穴道,也許還有太平公主,也許還有孔鶯鶯---

  三個月內連續衝破兩個穴道,對一般人來說那是想都不敢想的事,但文清自從在白馬寺由玄奘大師口中得知自己的修煉天賦後,已經習以為常了。
作者: 乂MAN哥乂    時間: 2016-9-6 10:17 PM

第61章 趙子龍初露鋒芒,鶯鶯:身不由己

  桃園。

  文清三人晚上回到家,玉梅已然和眾兄弟圍坐一起,準備開飯了。

  文清剛才已經吃了6-7分飽了,又不敢說自己吃過飯了,隻好在玉梅身邊坐下來,陪大夥一起吃飯,玉梅一皺眉,似是發現了什麼。

  “夫君今日吃的不多啊?”見文清吃了幾口,就放下筷子,玉梅美目掃來。

  “中午在軍營吃多了......”嗯?這話裏有話啊,文清趕忙解釋。

  “是嗎?本小姐聽說鶯鶯妹妹病了,你沒去看看?”玉梅有意無意問道。

  “孔鶯鶯病了?”文清摸摸鼻子,裝作不知情的樣子。

  “夫君難道,真不知道?”玉梅語氣有些冰冷。

  眾兄弟一見,這架勢,是要開堂問審架勢,恐怕文清兄弟要吃虧啊,都怕問到自己,濺到一身血,紛紛扒拉兩口飯,先是有些心虛的多睿袞、趙雲,接著是魏直成、常羽春等人,都找借口離開了......

  你們這幫沒義氣的家夥!文清心中暗罵,走了也好,省的嘴上說叉了,口供不一致。

  “咱們回屋說吧......”文清連忙賠笑。

  “哼!......”玉梅重重哼了聲,起身回屋。

  見玉梅轉身回屋,文清趕忙跟了過去。心中還琢磨,自己做的天衣無縫,哪地方出叉子,讓大老婆察覺了?

  回到房間外屋,玉梅在桌邊坐下,麵無表情道:“夫君今日,是不是去找孔鶯鶯了?”

  我汗呀,這大老婆就是厲害呀,難道是天上的神仙,自己去的如此隱秘,多睿袞和趙雲回來都沒說話,她居然就發現了。難道是小貞來告密了?不應該啊......

  “那個,大老婆,你是如何發現的?”文清惶恐問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咱們夫妻連心,你那點花花腸子,還想瞞得過本小姐?”玉梅冷笑:“你聞聞身上的味道,還有,你袖口的菜汁和胭脂......”

  啊~~~青天大老爺啊,這大老婆也太厲害了吧~自己身上確實是有點藥味,那是進孔鶯鶯閨房留下的,袖口這菜汁和胭脂,應該是幫孔鶯鶯擦嘴時留下的---

  其實在安樂公主那裏,文清身上也留下了藥味,這玉梅再冰雪聰明,又哪會想到,文清一日內竟然會去兩個女人的閨房?

  “我不是怕你多想嘛......”文清張嘴結舌半天,見瞞不住了,隻好承認。

  “上次洞房花燭夜,本小姐就沒細追究,今日,你就把孔鶯鶯、安樂公主和太平公主之事,一一說清楚吧---”玉梅扳著俏臉說道,“就先交待交待和那孔鶯鶯是怎麼回事!”

  “回大老婆,我跟她確實沒什麼事--”文清小心翼翼答道,一邊看著玉梅繃著的俏臉,一邊琢磨哪些該說,哪些不該說,但肯定是不能一點都不說,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他還是知道的,還好之前,已然做了周密的部署,把一些絲被啊什麼的贓物都轉移了。

  “就是上次受傷之時,她幫我療傷,有了點親密的舉動,今日回來正好碰上小貞,我不是看她救過夫君一命,心裏不落忍,就去探望探望嘛......”文清吞吞吐吐說道。

  “就這些?”玉梅滿臉的不可置信。心道,你以為你把綠絲被藏起來了,本小姐就不知道了?還有孔鶯鶯吹的那竹哨子......

  “就這些啊......”文清象受了多大冤枉似的。

  “那你說說竹哨子怎麼回事......編!編好了再說......”玉梅俏臉更冷了。文清不知道,那次文清受傷,玉梅去看文清時,見孔鶯鶯吹過那竹哨子。

  “啊~~~竹哨子啊,不就是你讓她天天督著我起床,她又不方便見我,才想到用竹哨子來傳遞信息---”文清腦袋已然見汗了,也不知道懷中的竹哨子,大老婆發沒發現。

  “沒關係?那幹嘛如此緊張?怎麼出這麼多汗啊?”玉梅用袖子幫文清擦擦額頭的汗,文清感覺那袖子都涼冰冰的,“那......你再說說,《美麗的神話》是怎麼回事吧,別說你不知道!......”

  “這,這,這你也知道?”文清真的是被嚇到了,額頭上的汗更多了。

  “悲歡歲月唯有愛是,永遠的神話,

  誰都沒有遺忘古老,古老的誓言,

  你的淚水化為漫天,飛舞的彩蝶,

  愛是翼下之風兩心,相隨自在飛,

  你是我心中唯一,美麗的神話。”

  玉梅輕輕念道,“這樣的歌詞,哪個女孩拿了,會受得了你的“勾”引......”

  文清受傷那天,玉梅到孔鶯鶯房間,趁孔鶯鶯去外屋倒水的時間,無意中發現孔鶯鶯秀枕下,藏著文清給孔鶯鶯寫的歌詞,玉梅聰明絕頂,過目不忘,隻掃了一眼,就把歌詞都記住了,再看字體,就文清那雞扒子,天底下也找不出第二個。

  不過,這歌詞,也就自己那夫君的文采,能寫的出來!

  “不是啊,大老婆,你聽我解釋啊,真不是你想象的那樣,主要是孔孟嚐他攛掇我幫著寫首歌詞......”文清已然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了,越描越黑,連腳後跟都冒涼氣了。

  “好了,今日本小姐有些累了,你先自己睡吧,明晚等我有精力了,你再交待安樂和太平公主是怎麼回事吧......”玉梅木然站起嬌軀。

  “唉唉唉……大老婆,這一晚上我可如何睡的著啊,還是一起交待了吧,我和她們也什麼事都沒有啊......”文清在後麵,可勁央求主動交待。

  “哼!”那玉梅沒理他,徑直回到內屋,一個人睡去了---

  ##########

  文清一夜沒怎麼睡,在外屋翻來覆去,想著明日如何編個說辭,向大老婆坦白交待。

  第二天一早,玉梅冷著臉,也沒和文清說話,文清吃過早飯,還要上班,今日還有多睿袞和趙雲入禁軍之事要辦呢。

  一路上愁眉苦臉,帶著多睿袞和趙雲來到禁軍營地,多睿袞和趙雲也沒敢問文清昨晚是不是跪搓衣板了,反正早上看嫂子的神色不太對勁。

  “走,你們陪本將軍,一起去觀摩一下!”太平公主見人到齊了,這麼多人,也沒注意文清表情有些不自然,衝彭梁越和文清吩咐道,“順便,把整個一團,除了當值之人,都拉到了北麵的校軍場。”

  “好吧……”之前文清已然知道公主將軍會去,耷拉著腦袋,嘴上諾諾應道。

  那彭梁越,聽說多睿袞要來禁軍,老大不願意,因為任誰都知道,多睿袞的內力修為過了5級初階,他自己還沒過5級呢,放這麼個強者進入禁軍,把自己往哪裏擺?更重要的是,他還有自己不便對外人講的小心思在裏麵。

  但太平公主已然答應文清了,自己也不好多說,看來這個文清,人雖然夠義氣,還真會給自己找事。

  三人到了校軍場,禁軍一團黑壓壓,已經圍了一圈人。

  “咿……”太平公主看到趙雲,眼前一亮。

  這趙雲平時喜穿黑衣,今日臨時把文清的八寶夜明鎧穿上,雖說有些偏大,但卻擋不住其白皙英俊的麵龐,手提一杆丈八長的亮銀槍,騎在一匹白馬之上,身材雖有些瘦小,但是精神抖索,毫不怯場!

  楊延興也是披掛整齊,一身銅盔銅甲,手提一杆丈八瀝泉槍,端坐馬上,穩如泰山。

  他內力修為早過了4級,已是4級高階的修為,隻不過楊家的黃階內功心法限製了他,否則應該還有更大成就,他也是出身山西名門楊家,但為人耿直,不善於溜須拍馬,所以在禁軍呆了20年,從士兵幹到伍長、排長,前些年做到連長後,一直就沒動窩。

  其實,文清不知道,楊延興從來也沒提,楊延興也不是沒有後“台”,其後“台”強硬的有些嚇人,他乃是獨孤衛青和皇帝大女兒玉潔公主的大女婿,是冠軍侯---獨孤去病的姐夫!

  不過,在禁軍中,能坐上第一團第一營第一連的連長,自有過人之處。可以說在禁軍中,除了太平公主和三個團長,其他幾個營長,馬上戰力,都未必能贏得了他。楊延興與禁軍第二營營長張義憲,第三營營長劉誌噲,並稱禁軍“三大勇將”,都是4級高階的內力修為!

  二人騎馬相距百步,楊延興高聲叫道:“趙雲,你可小心額這瀝泉槍!若是不濟,及時停馬,免得額傷了你--”

  “無妨,楊將軍但請放開手腳---”趙雲遠遠回道,還帶著一絲童音,但語氣中,卻是鏗鏘有力!

  “駕......”楊延興不再囉嗦,催馬挺槍殺奔過去。那邊趙雲也一催白馬,快速衝了過來。

  二馬相交,楊延興怕刺傷了趙雲,輪槍便砸,大鐵槍夾著風聲,“呼---”地一聲砸向趙雲馬頭,趙雲則麵無懼色,雙臂一抬,耳畔中就聽“當啷---”一聲,把文清嚇得眼睛一閉,心道:公子我已然跟楊延興打過招呼了,雖說不能明麵上放水,但肯定會手下留情。子龍你也真是,虛晃兩搶,過了10招就完了唄,還真跟這傻大個力拚硬打啊。這下可好,估計這亮銀槍該折了---

  見周圍沒啥動靜,文清睜眼一看,就見趙雲仍然安然無恙,氣定神閑坐在馬上,楊延興的大槍,竟被趙雲的亮銀槍,硬生生磕了回去!

  “好!......”周圍一營的徐士慶、獨孤去政等禁軍兄弟,一片喝彩叫好,尤其是獨孤去政,本來就喜歡和人嘻嘻哈哈,更是大聲叫好,沒想到,這趙雲小小年紀,身體瘦弱,竟有如此勇力!

  楊延興麵上微紅,虎口被振的直發麻,心道:這小家夥可以啊,好大的力氣!以4級初階的內力修為,居然真能連越兩階挑戰自己,本來還想讓著他,沒想到瀝泉大槍差點脫手,看來得拿出12分的力氣,好好打他一場。

  大喝一聲:“再來!”這次,不再手下留情。

  二人撥轉馬頭,回到雙方剛才的位置,再次一催胯下戰馬,揮槍縱馬戰在一處。

  文清今日,終於見到了趙雲亮銀槍的真正厲害!

  就見那亮銀槍,上下翻飛,一會兒如出水蛟龍,一會兒如神龍擺尾,一會兒如巨蟒吐信,抖起的槍花,寒光點點,足有1尺方圓,讓人心生恐懼,防不勝防。

  文清不知道,趙雲這槍法,自己取名叫---七探蛇盤槍法,是結合丐幫的內力、打狗棍法和常羽春的霸王槍法而來,招式精妙,若不是楊延興也是沉迷槍法20年,深諳楊家槍法精髓,加之趙雲現在還小,力量無法充分發揮出來,早就被一槍挑落馬下。

  楊延興的槍,得自楊家真傳,一杆瀝泉大鐵槍,也是舞得虎虎生風。二人戰得興起,早已忘了10合之約,轉眼就打到了30回合。

  周圍的一團禁軍將士,除了上次校軍場張飛和耶律雄的一戰外,都很久沒見到如此勢均力敵的比武了,但那次比武,雙方比的更多是勇力,而今日這二人,鬥的卻不但是勇力,更是精妙的招式。都被戰局深深吸引,連徐士慶、獨孤去政那般喜歡吵吵之人,都屏住呼吸,一眨不眨盯著場上......

  看的邊上的文清也暗讚不已,今日趙子龍初露鋒芒,看子龍那英俊瀟灑的小白臉,將來再長大一點,這要迷倒多少小姑娘啊......

  見過了30回合,還是文清腦子比較清醒,心道如此打下去,可別傷了子龍,畢竟年齡還小,而且和楊延興差著兩階內力呢,就是傷了楊延興也不好,過了10合能進禁軍就成,也別太認真了。

  忙衝場內喊道:“老楊,子龍!別打了,早都過了10招了......”

  “籲......”楊延興聽到文清叫喊,趕忙勒住戰馬,那邊趙雲也停住戰馬,小臉累得有些發紅,卻更顯英俊。

  楊延興也是豪氣之人,絲毫沒因為10招之內沒贏得了趙雲而氣惱,反倒是英雄重英雄,英雄惜英雄,不打不相識的感覺,竟然馬上橫槍,抱拳行禮:“小趙雲年紀輕輕,一身龍膽,我楊延興佩服!”

  說得那邊的趙雲都有些不好意思,趕緊也是一橫亮銀槍回禮,抱拳揚聲:“楊家槍法,深不可測,趙雲也是佩服!今日再打下去,趙雲恐怕要出醜了---”

  子龍現在的內力修為,已經衝破了49個穴道,隻是文清不知道罷了,而且經過此戰,第50個穴道恐怕很快也能衝開,與文清隻差一階,子龍可是比文清還小4歲呢。

  看來玉梅不愧是執掌武林榜之人,之前對趙雲的判斷一點沒錯,趙雲就是那種萬裏挑一,也能戰力直接跨越兩階挑戰之人。

  “唉......趙雲兄弟客氣了,你尚未成年,再過兩年,楊延興絕不是對手---”楊延興由衷感慨道。

  二人打馬,來到文清、彭梁越和太平公主麵前,扳鞍下馬,叉手施禮:“楊延興、趙雲,特向將軍複命!”

  “免禮!”文清身邊的太平公主微微頷首,心中欣喜,親切說道,又扭頭跟彭梁越讚歎道:“這趙雲,端得是員天生的武將!再過幾年,我大漢帝國,又要出現一員勇將了......”

  彭梁越臉上陰晴不定,嘴上卻一臉莊重應道:“上“將”軍說的是!”他也沒想到趙雲會如此之勇,這要入了禁軍,豈不是更麻煩了......

  “我就說嘛,子龍可是很厲害的!”文清嘻嘻笑道:“公主將軍,您看這禁軍可入得?”早忘了一開始自己擔心的樣子。

  “趙雲不但這禁軍可入得,我大漢帝國五大主力,任何一個軍隊,皆可入得!”太平公主滿意點點頭。

  “那......就謝謝公主將軍啦,”文清臉上有光,又扭頭問趙雲:“子龍,你這槍起名字了嗎?”

  “還未來得及起---”趙雲看看自己的愛槍,如實答道。

  這亮銀槍正是得自八王府花園水池之中,趙雲愛不釋手,雖說稍微有些重,但自己的力氣也在漲,於是就成為趙雲的愛槍了。

  文清和趙雲都不知道,這稈亮銀槍,乃是楚霸王帳下第一勇將---龍且的槍,當年楚漢爭霸之時,曾令大漢將士聞之色變,不知有多少大漢勇將被這亮銀槍挑落馬下,後來大漢帝國建立後,輾轉到了八王手上,再機緣巧合,落入池水之中,是八王生前最心愛的兵刃!

  “我給起個名字吧,”文清皺眉想了一想,說道:“就叫---龍膽槍吧。”

  “好啊!這名字子龍喜歡---”趙雲歡喜叫道。

  誰也沒想到,就是這趙子龍的龍膽槍,後來威震天下,所向無敵!

  ##########

  孔府,孔鶯鶯閨房。

  昨日文清來過後,孔鶯鶯又煥發了活力,她本來就是心病,昨晚吃了文清喂的晚飯,病當時就好了一半。晚上又美美睡了一覺,睡夢中,文清真的駕著輕舟,來湖邊接一身新娘妝的自己成親,不知有多幸福!

  早上洗漱完,剛吃過早飯,孔鶯鶯在房間中,一邊拿著一個小鏡子梳妝捯飭,一邊哼著夢裏水鄉的小曲。就聽到門外小夏和小貞打招呼的聲音:“小貞,小姐在嗎?”

  嗯?小夏回來了?她最近在桃園,可是回來的很少,就是回來,通常也不是一早上就來的。

  “在!剛吃過早飯,”接著聽到外麵小貞的聲音傳來:“噢,玉梅也小姐來了......”

  “啊……”孔鶯鶯手裏拿著的鏡子差點掉地上,昨日剛和那呆子卿卿我我了半天,這一早上,人家正室就找來了,不會是興師問罪來了吧?估計不是那呆子自己主動說的,八成是玉梅發現了什麼蛛絲馬跡,順藤摸瓜審問之下,那呆子就全招了......

  也不能躲著不見啊,遂趕緊起身,推開房門,就見玉梅帶著小夏,跟在小貞身後,環佩而來。

  “妹妹病了,怎麼不在床上好好休息?”玉梅一臉關心,過來抓住孔鶯鶯的小手。不過,既然吃了早飯,應該是沒啥事了。

  看玉梅樣子,不像是來興師問罪的,難道隻是聽說自己病了,純粹過來看看?孔鶯鶯做賊心虛,勉強擠出一絲笑意:“姐姐怎麼來了,妹妹今日已然好多了,快進屋吧---”

  進得屋來,玉梅一聞味道,果然和昨日夫君身上的味道一樣,心中已然有了眉目,拉著孔鶯鶯在繡床邊坐下,輕描淡寫問道:“妹妹這是得了心病吧,昨個兒,人一來,今日這病就好了......”

  “啊......”孔鶯鶯身子晃了晃,人家正室還是發現了,她本來就害羞,俏臉一下子羞的通紅,還想否認,“哪裏有,姐姐就會開玩笑---”

  “好了,妹妹跟我這麼多年的姐妹,就別藏著掖著的了,我那夫君,回去都和姐姐說了---”玉梅看著孔鶯鶯害羞的麵龐,微笑言道。

  這呆子!怎麼真跟玉梅說啊。孔鶯鶯偷瞧玉梅神色,眼角帶著笑意,也不象是怒不可遏,來找自己算賬的樣子。心道:罷了,這玉梅姐姐果然是帝都第一美,這氣量,這風度,就是不一般啊,這要是換了自己夫君在外麵和別的女人勾勾搭搭、不清不楚,斷不會如此沉得住氣。自己真的沒法和這玉梅比,人家當那呆子正室,當真是名正言順,實至名歸---

  觸到傷心處,孔鶯鶯鼻子一酸,眼淚就掉了下來:

  “姐姐,對不起,妹妹也是身不由己---

  鶯鶯認識他,比姐姐早,去年在奉天城鶯鶯就見過他,騎著赤兔馬,氣度非凡,風度翩翩而來---

  花燈節上,鶯鶯心中羨慕他能為姐姐踏水而來,硬闖石舫,從心底裏希望他也能對自己這般。可他的眼裏,隻有姐姐你!

  到他住進孔府,鶯鶯在花園中再次見到他,心裏不知有多高興---

  後來,鶯鶯為你們牽線---

  在花園中,陪他日日練功---

  每天早上,吹小竹哨子叫他起床---

  每天晚上,為他做藥膳調理身子---

  他喝醉了,給他做醒酒湯---

  衣服髒了,為他洗衣服---

  衣服破了,為他縫衣服---

  沒衣服穿了,幫他買衣服---

  他給鶯鶯寫的歌詞,鶯鶯每天晚上都會看一遍---

  他在校軍場上,鶯鶯看他英姿勃勃---

  危險了,給他捏一把汗---

  勝利了,為他歡呼雀躍---

  他當著10萬軍民向姐姐求婚,妹妹多希望那個人就是自己!

  他受傷了,鶯鶯給他嘴對嘴喂藥,為他刮骨療毒---

  看他坦然麵對刮骨之痛,鶯鶯痛在心裏---

  姐姐不知道,那是怎樣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兒!

  後來他搬走了,也帶走了鶯鶯的心---

  聽說他要和姐姐成親了,鶯鶯心中知道,他真的離自己而去---

  鶯鶯本來以為,會忍受這相思之苦,等到海枯石爛---

  但這兩日發現,鶯鶯根本做不到!

  滿眼都是他的身影---

  滿屋都是他的味道---

  鶯鶯實是,無意傷害姐姐!

  心中暗戀,才做出一些出格的舉動---

  心中淒苦,又無人訴說---

  就像飛蛾一般,明知道會受傷,還是會撲到火上!

  一直以來,都是鶯鶯主動。

  在他心中,真的很在意姐姐。

  姐姐在他心中的地位,真的無可替代,無可撼動!”

  孔鶯鶯邊哭邊說,玉梅也是感動的眼角落淚,心中暗歎:原來,這裏麵還有這麼多故事,那夫君還有如此多事情瞞著自己,回去該好好審審---

  隻是這孔鶯鶯對那傻夫君,還真是一往情深,自己夫君不知上輩子修了什麼福分,不但得到自己青睞,還讓這帝都四美之一的孔鶯鶯心甘情願倒追,象老媽子一樣,無怨無悔照顧了1個多月。

  這些故事說出去,不知要感動世間多少多情男女。自己真要硬把他們給拆散了,不知要背上多少罵名,這孔鶯鶯到了陰間,估計也不會放過自己!

  “好了,妹妹就別哭了---”於是玉梅伸出玉手,替孔鶯鶯擦擦眼淚,輕聲歎道:

  “姐姐也不是鐵石心腸之人。

  妹妹對我家夫君的恩情,當真是感天動地。

  就是菩薩聽了,也會落淚!

  姐姐想好了,姐姐現在剛嫁過去,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

  妹妹稍安勿躁,等過個半年,姐姐就讓他來孔府提親......”

  “真的?!”孔鶯鶯難以置信抬起頭來,淚眼朦朧,沒想到玉梅如此大度,竟然允許自己的夫君納妾,趕緊起身,盈盈一福,“妹妹謝謝姐姐成全......”這個“姐姐”的意思,跟之前叫的可不一樣,那是對正室的尊重!

  “這麼多年的自家姐妹,還跟我客氣?!”玉梅趕緊拉起孔鶯鶯,微笑道:“隻是,咱們這夫君,天生情種,在外麵還不知招惹了多少女人,以後,你要和姐姐我,一起看住他!......”

  “嗯!姐姐放心---”孔鶯鶯得了玉梅的承諾,心中自是心花怒放,還剩下一成沒好利落的病也好了,而且立刻,就跟玉梅站到了同一戰壕裏......

  不過,那呆子這段時間也挺不容易,看在他昨日主動來探望自己的份上,自己知道的安樂和太平公主之事,暫時先還是先別跟玉梅說了吧,他若是再犯,絕不輕饒,哼!……

  ##########

  “啊頃......”禁軍營地裏的文清,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心道:不會是大老婆在家裏,念叨晚上如何繼續收拾自己吧。

  那大老婆一生氣,和太平公主還不一樣,太平公主是轉身就走,而大老婆是也不打,也不罵,就這般慎著你,讓你不得不什麼都招了!

  不但招了,還得主動求饒,哄她開心---

  唉!看看邊上已然入伍,正在開心地收拾東西的多睿袞和趙雲,文清心中暗恨:你們兩個臭小子是高興了,公子我回去還要跪搓衣板呢。得琢磨著,晚上該如何再次麵對大老婆的提審,大老婆這氣,還不知會生到哪一天去……

  “公子,我這身盔甲,是不是有點大啊!”趙雲穿著嶄新的禁軍黑色盔甲走過來,一臉興奮問道。

  “你平日裏多吃點,趕緊長大就好了!”文清沒好氣回了句。

  “晚上,嫂子不會繼續開堂問審吧?”趙雲發覺文清語氣不對,慌忙問道。

  “小孩子別管那麼多大人之事!”文清惱怒道。

  “哦……”趙雲不吭聲了,心道:公子你今日是吃槍藥了?再說了,不做虧心事,能怕嫂子審你嗎?

  “這禁軍一團雖然名氣比較響,但似乎很少上戰場啊。”多睿袞有些遺憾道,上不了戰場,如何殺敵立功啊,他以前在東北,還上過好幾次戰場呢,砍殺了不少契丹、蒙古鐵騎。

  “手癢癢了?放心吧,有的是機會,你若是想去,咱們回頭跟皇帝老爺子申請一下去邊關轉轉。”文清心不在焉,隨口應道。

  “恐怕咱們禁軍一團想去,皇上也不會答應。”多睿袞泄氣搖搖頭。

  “知道不會答應你還問。”文清心情煩悶又來了一句。

  “不就是夜審嘛,你就如實交代不就完了嗎?也沒什麼大事啊?”多睿袞終於看出文清臉色不善了。

  “你知道啥啊--”文清心情糟透了,預感晚上恐怕是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架勢了,可有些事也不能跟兄弟們說啊。

  “哦--”多睿袞也敢吱聲了,他跟趙雲比起來可差遠了,很多事情根本就不知道,看樣子,小叔還是有不少事做的很隱秘啊,連天天跟在屁股後麵的自己都不知道啊!

  是安樂公主的事?

  還是孔鶯鶯的事?

  亦或是太平公主的事?

  不會還有其他女人吧?!

  他不知道,文清招惹的事情,可比他想象的要嚴重多了。

  嚴重到怎麼也得跪一個月搓衣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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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下了班,文清帶著多睿袞、趙雲心事重重返回桃園。

  玉梅沒出來吃飯,小夏說:夫人在外麵吃過了。

  “去外麵了,去哪裏了?”文清邊吃邊嘀咕,心裏七上八下的。

  秦叔寶、張飛等兄弟們圍上來,一邊吃飯,一邊紛紛詢問趙雲今日的表現。

  秦叔寶:“禁軍收了嗎?”

  張良:“怎麼樣,接了那楊延興幾招?”

  魏直成:“受傷沒有?”

  張飛:“沒被打哭了吧?”

  隻有常羽春教過趙雲槍法,心中有底,含笑看著趙雲。

  “打哭了?你才被打哭了呢!”文清自豪說道:“你們是不知道,今日趙雲在校軍場上,那叫一個威風!一身白盔白甲,胯下馬,掌中槍,和那禁軍第一勇將楊延興大戰300回合,差點就把楊延興挑於馬下---”

  聽得邊上的趙雲都有些不好意思,心道:這公子就能吹,明明就打了30回合,還大戰300回合呢---

  “後來,連太平公主都讚歎趙雲帝國五大主力,皆可去得......”文清正眉飛色舞講呢,見大老婆玉梅一臉冰霜從屋內出來,這嘴巴張開了,就沒合上......

  張飛:“那啥,俺去磨磨丈八蛇矛去......”

  張良:“噢,對了!我那三合陣需要再改進一下......”

  秦叔寶衝剩下的兄弟使使眼色:“唉,吃撐了,老六、老七,和某家陪大哥去溜個彎吧......”

  “我也去......”趙雲拎起龍膽槍,也跑了。

  眾兄弟一見玉梅這架勢,跑的比兔子還快,不一會兒就散得無影無蹤......

  見兄弟們都走了,文清搓著大手,嘿嘿訕笑:“那個,大老婆,你睡醒了?啊,不,你不忙吧,夫君我有個事,想當麵彙報一下,哈......”

  “進來吧---”玉梅一皺眉,轉身又回屋了。

  文清隻好屁顛屁顛跟了進來。

  “說吧---”玉梅在床邊坐好,冷冷道:“還想起什麼要交待的了?”

  “孔鶯鶯那邊,應該交待的差不多了,安樂公主和太平公主那邊嘛......”文清摸摸鼻子,低聲下氣說道。

  “孔鶯鶯之事交待完了?本小姐來問你,醒酒湯是怎麼回事?”玉梅美目看向文清,好像能看透文清心底似的。

  “啊......”文清剛編好的安樂公主和太平公主有關的詞,一下子就被噎了回去,大老婆連醒酒湯之事都知道了?!這其中細節,隻有自己和孔鶯鶯知道啊!難道大老婆今日,去找孔鶯鶯了?

  “今日本小姐去找孔鶯鶯了,她都跟我承認了---”看文清目瞪口呆的樣子,玉梅冷笑道。

  啊~~~這孔鶯鶯,怎麼什麼都跟大老婆說啊~那自己豈不是裏外不討好?大老婆可是正室,今日過去興師問罪,不會把孔鶯鶯怎麼著了吧,孔鶯鶯本來就害羞,大老婆這一鬧,孔鶯鶯還不得跳秦淮河啊......

  “大老婆,孔鶯鶯那妮子害羞,你這麼去找她,不會把她逼出個好歹吧?”文清有些急了。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哼,心疼了?舍不得了?!”玉梅微微一笑,看著文清急赤白臉的樣子。小樣,這下著急了吧,本小姐還以為你不會著急呢,為了她,還敢跟本小姐叫板不成?!後麵有你受的......

  “沒有啊---她可是孔孟嚐的小妹,孔孟嚐不在,咱們可不能對不起人家!”文清發現自己剛才一著急,言語上似乎失態了,立刻軟了下來,辯解道。現在是自己招惹孔鶯鶯,理虧在先,哪還有本錢耍橫?

  “好了!本小姐和鶯鶯10幾年的姐妹,哪是你一個外人能挑撥的---”玉梅小嘴一撇,不屑道。

  “啊---”文清一驚,心道:我怎麼就成外人了?聽這意思,兩人談的很愉快?就這般冰釋前嫌了?孔鶯鶯就主動撤退了?她不是說不會放手的嗎?

  這大老婆是使了什麼招,就一日時間,竟然讓孔鶯鶯偃旗息鼓,收了溫柔陷阱,繳械投降了?!還真不愧是帝都第一美啊!連女人見了都喜歡,甘拜下風啊。這大老婆一出馬,頂好幾個自己啊!

  不過,那自己在中間算個啥呀?那孔鶯鶯可是知道自己不少安樂公主和太平公主之事,不會把自己都出賣了吧---

  嘴上卻頻頻點頭:“那是,那是,大老婆您英明神武,三寸不爛之舌,能抵百萬雄獅!不不不,大老婆你一出馬,敵人就望風而逃,割地求和!夫君我甘拜下風,自愧不如,自愧不如---”

  “少貧嘴,嗯......孔鶯鶯之事,就算告一段落,你交待交待安樂公主和太平公主之事吧......”玉梅緩了一緩,又開始提審。

  “唉唉......”文清如釋重負,總算把孔鶯鶯的事了了。

  “是這樣---”接著把考慮了一晚上加一個白天的腹稿拿出來,簡單把與太平公主、安樂公主如何結識的事彙報了,當然,其中那些香豔的情節,都被一一省略。

  好在,玉梅對文清和太平公主、安樂公主之事,知道的確實不多,很多事,也都沒有第三人在場,也確實拿不住什麼確鑿的證據。

  武功秘籍、暴雨梨花針等贓物,自己也都做了妥善的處理。現在安樂公主去西蜀過年了,一時也找不到,太平公主和大老婆關係一般,大老婆應該也不屑於去找,隻要子龍不招,就萬事大吉了......

  過了好半天,文清白活完了,偷眼看看大老婆,似是沒啥反應。

  “就這些?”玉梅皺皺小眉頭,似是找不出什麼破綻。

  “就這些!真沒啥了,以後,夫君我一定痛改前非,隻對大老婆一個人好......”文清趕緊補充道,生怕大老婆繼續盤問下去。

  玉梅想起今日孔鶯鶯的話---“他的眼裏隻有你,姐姐在他心中的地位,真的無可替代,無可撼動!”

  唉!罷了,這夫君雖說有點油嘴滑舌,偶爾瞞著自己沾花惹草,但總體上,對自己還是一心一意,這次就再原諒他一回吧。

  “妾身今日累了,明日再說吧......”玉梅又站起嬌軀。

  文清愣在那裏,心道,明日還審?今日還讓我睡外屋啊,這是家庭冷暴力啊......

  耳畔中,就聽玉梅輕輕嗔道:“還傻站著幹什麼?!抱妾身上床啊---”

  “啊……好嘞,謝大老婆活命之恩,體恤下情---”文清趕緊過去,俯身一把抱起玉梅:“這活夫君願意幹,幹一輩子也不累!”

  這帝都第一美的“勾”引方式,就是不一樣啊。

  安樂公主---那是赤“裸”裸,明目張膽的“勾”引,強取豪奪,屬於強盜類型的---

  孔鶯鶯---那是步步緊逼,偷偷暗示的“勾”引,溫柔似水,屬於暗地裏偷摸“勾”引的---

  而這大老婆---是含蓄的“勾”引,一個眼神就把你的魂“勾”引沒了......屬於薑太公釣魚,願者上鉤那種,你還別咬針咬晚了,邊上還一堆人上趕子等著咬呢......

  太平公主嘛---那是“勾”引完了,第二天跟沒事人一樣的“勾”引,魚竿上,壓根連針都沒放,讓你無處下口,一不小心,還挨魚竿一頓胖揍......

  房間中。

  “你這“色”夫君,就沒個正形......”

  “那個,大老婆,今日晚上,我要……,哈......”

  “不行,不能累壞了身子,嗯......”

  …….

  此處,省略3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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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文清紅光滿麵出來吃飯,兄弟們一見,少不得調侃一番:

  魏直成:“哦?氣色不錯啊---”

  秦叔寶:“擺平了?”

  多睿袞:“和好了?”

  常羽春:“過關了?”

  趙雲:“沒事了?”

  張飛:“俺可什麼都沒看見---”

  張良:“這小兩口打架,床頭打架床尾和,還真是所言不虛啊......”

  “去去去!吃飯吃飯,還要上班呢---”文清一屁股坐下來吃飯。

  雨過天晴!
作者: 乂MAN哥乂    時間: 2016-9-6 10:17 PM

第62章 你們別什麼事,都往孔鶯鶯身上扯

  皇宮,禁軍營地。

  軍營中的生活單調無味,早上要點名,還不能去晚了,文清扒拉兩口飯,就帶著多睿袞,趙雲去皇宮上班。

  趙雲年齡最小,又剛入伍,所以禁軍一團點名的差事,就交給了趙雲。

  “列隊!”團長彭梁越大喝一聲,“趙雲,點名!”

  “諾!”趙雲高聲點道:“文清......”

  “在!”文清應道,他是一團一營營長,自然一點名,他就是第一個。

  “楊延興---”趙雲再點。

  “在!”楊延興應道,他是一團一營一連連長,文清之後,就是他。

  後麵然後就是一營的其他將士,接著是二營營長張義憲以下將士,三營營長劉誌噲以下將士。

  一團自團長以下996人,禁軍三千人,主將太平公主還有幾個親衛,小青就是其中之一,所以各團人員,實際上都不滿一千人。

  “我們一團的口號是什麼?!”彭梁越見點完名,沉著臉點點頭,厲聲問道。

  “鐵血一團,鐵血無敵......”

  近千將士齊聲大喝。

  每日都是這套!文清心裏咕噥著。這皇宮戒備森嚴,連隻鳥兒都飛不進來,搞這麼多高手在禁軍中,是不是有點浪費啊......

  不過,聽著這一個一個點名,文清突然想起一事,一直忘了叮囑大夥,就是那佛珠數量的問題,和兄弟幾個,還沒串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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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園。

  晚上下班回來,回到桃園,趁玉梅不在,文清趕忙把張良、常羽春、多睿袞偷偷叫到自己房間,一臉嚴肅低聲叮囑:“我跟你們說個小事,哈......”因為知道佛珠具體數量的,就是阿爾濱小山村一同走出來的他們三個。

  “嗯?!”張良多聰明,立刻知道不是個小事這般簡單,剛才文清神秘兮兮叫他們進來,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呢,聽這語氣,恐怕又是些男男女女的頭疼事。

  “說吧,何事?”常羽春微笑問道。

  “就是,那個,咱們不是在阿爾濱小山村,得了11顆佛珠嘛......”文清摸摸鼻子,裝作若無其事說道。

  “什麼?!不是13顆嗎?”張良一下就發現這裏麵有語病,雖說文清的數學不太好,這13和11還是應該分的清的!

  “上次不是統一口徑,說丟了一顆,改12顆了嗎?怎麼,又丟了一顆?!”多睿袞邊上失聲叫道。

  上次文清偷摸和他們三個說丟了一顆佛珠時,三人都沒當回事,也就調侃了兩句算完了,畢竟那圓圓滾滾的珠子,滑不溜秋的確是很容易掉,況且文清那性子也是大大咧咧,丟了個把珠子也算正常,所以三人都沒太往別處想。

  今日一聽,又少了一顆?!這有再一,不能有再二啊,這裏麵恐怕有事......

  文清見三人都用懷疑的目光望向自己,厚臉一紅,鼻子都快搓出血來了:“真丟了,我前兩日剛發現的......”

  “不會是偷摸送人了吧?”多睿袞笑問。

  “給孔家小姐了?”常羽春也呵呵問道。

  “真沒送人!佛珠真少了兩顆---”文清已然有些急了,嗓門都有些大了,“你們別什麼事,都往孔鶯鶯身上扯好不好?”

  這也不能怪他們三個,安樂公主很多事雖然做的大膽,但邊上一直沒有別人在場,孔鶯鶯則是“偷”情做的隱秘,但做飯、吹哨子、療傷、還絲被,這些事大夥都知道,誰讓自己在孔府住了一個月呢?

  “好吧,好吧~~~就當我們從沒見過那佛珠,以後,少幾顆我們也不管了,弟妹問起來,我們就說從來沒見過佛珠,更不知道有幾顆!”張良見文清急了,趕忙安慰道。

  “嗯!你自己好自為之吧,你大老婆,恐怕瞞不了多久了......”常羽春語重心長說道。

  “你們幾個,嘀嘀咕咕說什麼呢?”玉梅恰在此時推門進來,微笑問道。

  “沒什麼,沒什麼---”多睿袞慌忙解釋,“那個,老四、老六,咱們出去溜溜彎吧---”拽著常羽春和張良就逃了。

  “沒事湊在一起?又有何事瞞著本小姐啊?”玉梅望望三人匆匆離去的背影,狐疑看過來。

  “真沒什麼事,就是說說禁軍裏的工作,談工作,談工作!”文清趕忙掩飾。

  “妾身聽說,怎麼好像是佛珠之事---”玉梅一伸玉手,“夫君那些佛珠,妾身還沒看過呢,能不能拿出來,讓本小姐瞧瞧?”

  “這......這有何好看的---”文清見大老婆手都伸出來了,想拒絕是不可能的了,隻好伸手入懷,拿出那個裝佛珠的香囊,心不甘情不願遞給玉梅。

  玉梅打開一看,裏麵還有10顆佛珠,五彩斑斕,挨個仔細看看:“這應該是佛舍利一樣的東西---”玉梅集儒釋道三家大成於一身,知識涉獵上,博古通今,見識上自然要高一些。

  “大老婆你就是見多識廣,見多識廣......”文清趕忙拍馬屁,就要把香囊收回來,沒想到,這馬匹拍到了馬腿上,自香囊內,掉出來了一樣小物件,正是孔鶯鶯送給自己的竹哨子,文清這眼珠子都要跟著掉下來了,趕緊撿起來,偷眼一看,玉梅粉嫩的俏臉,立刻就陰沉下來。

  “這是孔鶯鶯給你的?”玉梅冷臉問道,你這傻夫君,還是瞞了本小姐一些事。

  “唉!這不是為了通信方便嗎,可,可我就吹了一回......”公子我咋就如此倒黴啊,昨日剛審完,過了關,今日又冒出來,早知道,這竹哨子,也讓子龍給藏起來。文清見瞞不住,過多解釋無意義,隻好承認。不過這竹哨子,至少是轉移了大老婆關注佛珠的視線---

  “以後,不準隨便收人家東西......”玉梅今日不知為何沒有追問下去。許是前兩日和孔鶯鶯溝通以後,已然把孔鶯鶯當自己家人了,送夫君個定情信物,也還能接受得了,自己也不能天天吃醋啊---

  這要是之前看到,哼!家法伺候......

  “是是是!我這就給扔了---”文清趕忙貓腰,裝出要扔的樣子。

  “算了,人家一片心意,你就收了吧---”玉梅幽幽說道,也不知孔鶯鶯將來入了門,這傻夫君會不會新人進了門,舊人放一旁,把心思都轉移到孔鶯鶯身上。

  咿?!今日大老婆法外開恩吶......心情不錯啊......對孔鶯鶯難道已然如此放心了?文清心中暗自嘀咕。

  ##########

  連下來連著幾日,太平公主似乎又回到了原來的樣子,極少單獨找文清,文清倒是一下子清淨了不少,每日帶著多睿袞、趙雲按時上班,準點下班,和禁軍兄弟們混的更熟了。

  除了自己這個營以外,一團另外兩個營長張義憲和劉誌噲,也已然混熟。

  張義憲---用斧頭槍,帥氣,灑脫大方,有計謀,有膽識,同張良、張飛平輩,也是張家義字輩子弟中的佼佼者。

  劉誌噲---則是個地地道道的“粗人”,一臉胡子茬子,不修邊幅,年齡不到30歲,外表凶惡,其實人很好,使劉家刀,人雖然有些粗俗,但粗中有細,也是劉家庶出,與劉誌夫、劉誌楊是平輩,之前屠狗賣肉,跟張飛的出身有些象,文清打心眼裏喜歡這個人,論輩分,還是劉成溫的堂侄。

  另外,文清和禁軍的二團團長韓良臣,三團團長高王貴,也有過接觸,他們二人都是40多歲,4級巔峰的內力修為。

  禁軍二團長韓良臣,身材魁偉,勇猛過人。出身貧寒,18歲應募從軍,英勇善戰,為人正派,不肯依附權貴,皇帝登基前,就是皇帝的侍衛,此後,一直在禁軍任職。韓良臣還有兩個堂兄弟在大漢帝國軍中任職,分別是北方軍第二軍團第三軍234師師長韓良孺,西北軍第一軍312師師長韓良約。

  禁軍三團長高王貴,身材不高,使雁瓴刀,是高公公的弟弟。為人謹慎,細致,皇帝登基前,也是皇帝的侍衛之一,對皇帝忠心不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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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月15日,洛陽皇宮,禦書房,皇帝召見劉光武和朱元晦。

  “皇上,今年的馬球比賽,是否照常舉辦?”劉光武請示道。

  “一切照常!”皇帝肯定點頭。

  “南“朝”鮮方麵最近說,想前來朝賀,皇上看---”朱元晦躬身問道。

  “那就讓他們來吧---”皇帝稍一遲疑,沒有反對。

  這些年,南“朝”鮮和北“朝”鮮分裂後,一直沒派人來洛陽,突然要來,恐怕背後有玄機啊!

  “諾!”朱元晦躬身應道。

  “二弟,這兩年各軍團訓練的如何了?”皇帝問向劉光武。

  “回皇上,創元15年黑城保衛戰後,第二年損失的兵員就補充進去了,經過3年的訓練,戰力已然恢複,今年又著重加強了各軍團騎兵的訓練,在文相支持下,補充了4萬匹戰馬---”劉光武一一稟報道。

  “那就好!武相對各軍團的訓練不能放鬆!”皇帝滿意點點頭,又問朱元晦:“文相在糧草、器械等方麵貯備的如何了?”

  “保證20萬大軍的戰時所需,基本上沒任何問題!”朱元晦躬身稟報道。

  “嗯!”皇帝負手望向北方:

  “這樣看來,明年夏秋季節,各項準備就會完全到位!

  朕在登基之時,就製定了整體戰略規劃,當時的計劃是先奪取東北,再平定西蜀,然後集中力量,先滅了“朝”鮮和西夏,然後從東北進攻蒙古,斬斷契丹周圍的羽翼,對契丹形成戰略包圍之勢,最後北擊契丹,踏平汗庭!

  但形勢的發展並沒有如朕所願,前9年還算順利,連續拿下了東北和西蜀,但最近10年,卻被契丹、蒙古、西夏等國打亂了進攻的節奏,東南方向又出現了倭寇,大漢帝國內部也不安分,所以消滅“朝”鮮和西夏的戰略任務就沒能實現---”

  “皇上宏才大略,占領東北,收複西蜀,已然為大漢帝國開疆拓土了!”劉光武躬身道。

  “是啊,皇上正當壯年,我大漢帝國國力強盛,消滅“朝”鮮和西夏,隻是時間問題!”朱元晦也安慰道。

  “你們就別安慰朕了,過了19年,咱們幾個都年過60,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皇帝輕歎一聲,“所以最近一年,朕反複斟酌,原來的戰略規劃隻能調整,朕要在有生之年,先設法重創契丹,至於“朝”鮮、西夏、台灣島等地的收複,隻能留給後人了----”

  “我等定全力輔佐,完成皇上宏願!”劉光武和朱元晦跪地說道。

  “起來吧---”皇帝親手攙起二人,“朕相信,明年一年不犯境期滿,就是咱們不行動,契丹方麵也會動手,到時候,需要找一個合適的時機,對契丹進行一次全麵打擊,在一個較長時間內,解除契丹對我大漢帝國的威脅!”

  “皇上聖明!”劉光武和朱元晦讚同點頭。

  “好了,這段時間,你們要盡量維護國內的穩定,屆時不能出現內部力量的分散和製肘!”皇帝最後鄭重吩咐道。

  “諾!”劉光武和朱元晦躬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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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月16日,西夏銀川,王宮。

  “參見大王!”裴元慶行了進來,躬身施禮。

  “元慶回來了---”西夏新王---李元成和丞相李輔國正在議事,微微抬手,問道:“此去洛陽,情況如何?”

  他在洛陽花燈節後,因父王李唐淵病危,匆匆趕回西夏銀川,見了父王最後一麵,隨後繼承大統,3個多月來,總算把西夏國內的局勢穩定下來,洛陽那邊的情況,他知道的隻是隻言片語,後來聽說文清要大婚,於是安排裴元慶過去祝賀,同時親自探聽一下大漢帝國內部的最新情況。

  “這3個月,洛陽發生了不少事,不過多多少少都和文清公子有關---”裴元慶躬身稟報道。

  “哦?”李元成來了興趣:“說來聽聽!”

  “文清公子校軍場斬了契丹耶律雄、求婚朱家玉梅之事您都知道了,後來針對文清發生了長街刺殺事件,文清差點送命!”裴元慶介紹道。

  “真的?!”李元成有些震驚看向李輔國,又追問道,“知道是何人幹的嗎?”

  “不太清楚,坊間傳言,契丹肯定是脫不了幹係---”裴元慶分析道:“文清殺了耶律雄,契丹方麵報複也屬正常,不過大漢帝國也沒有難為契丹使團,契丹方麵也沒有公開承認,這事就不了了之了---”

  “嗯!”李輔國微微點頭,“元慶分析的有道理,契丹金殿答題後,當時答應一年內不犯大漢邊境,刺殺文清未遂,一報還一報,雙方應該都不願意為此馬上刀兵相見,互相保持沉默,也屬正常!不過,文清是如何躲過契丹暗殺的?”

  “具體情況外人知道的不多,不過,契丹方麵高手眾多,為刺殺文清,至少應該出動了5級初階以上強者,文清方麵當場戰死了4個兄弟---”裴元慶欲言又止。文清在八王府為單雄信等4位陣亡兄弟出殯,並不是什麼秘密,洛陽城內稍微打聽一下就知道。

  “那就說明,文清身邊,至少有五級初階以上強者護衛,否則以他的身手,斷難躲過刺殺---”李元成思忖片刻,眼前一亮:“元慶,還記得咱們從洛陽臨走前,在天上人間見到的那幾個人嗎?”

  “記得!”裴元慶也是恍然大悟,“不錯,應該就是他們其中之人,張飛和秦叔寶後來拿了武舉的狀元和榜眼,但內力修為都沒有過5級初階,而另外兩個黑臉的漢子,內力修為恐怕是過了5級!”當時雖然匆匆一見,但常羽春和多睿袞給他的印象還是很深刻!

  “兩個5級強者?!”李輔國有些震驚,“難道說,那文清居然有2個五級強者護衛?這天下間擁有兩個5級護衛之人可不多啊!”要知道,作為西夏王的李元成,也沒有如此奢侈的護衛!

  “那這個文清的身份,恐怕不是大清關營長那把簡單了---”李元成眉頭緊縮,接著問道:“後來呢?”

  “後來,文清公子從孔府搬進了八王府,改名為桃園,到禁軍上任營長,10月1日娶了朱家玉梅,成親的場麵極其壯觀,不但朝中半數以上的重臣都到了,連皇帝、皇後和太子都參加了---”裴元慶把情況簡單說了一遍。

  “連皇帝都參加了?!”李輔國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皇帝不但參加了,還坐了男方的主位,給新娘子的禮物也極其貴重,聽說之前也隻給了勇慶王子等幾個王子的王子妃!”裴元慶補充道。

  “看來,大漢皇帝是要重用那文清了---”李輔國感慨道:“那文清出身東北,且不說東王在背後支持的力度有多大,至少得到了朱家和孔家的支持,進入禁軍任營長,官職雖然不大,但肯定是得到了劉家的認可,一個東王,三個世家,武舉三甲,兩個5級強者護衛,那文清將來若是羽翼豐滿,實力絕對可以和八大世家相抗衡了!”

  “丞相,那文清下一步咱們要好好結交一下了---”李元成吩咐道:“父王去世後,咱們西夏的策略需要調整一下,目前和吐蕃的友好關係要繼續維持,至於契丹方麵,恐怕不能走的太近,和大漢帝國最好能停止刀兵,保持邊界的安寧,為西夏贏得足夠的喘息時間!”

  “是!臣明白!”李輔國躬身應道。

  “大哥---”三人正說著,李元成的二弟李元吉和小妹李黃蓉行了進來,那李元吉顯是聽到大哥對李輔國所言,急切建議道:“大哥,契丹擁有鐵騎20萬,雙方近百年來都是互相扶持,咱們可不能輕易得罪啊!”

  李元吉比李元成小兩歲,擁有經得起塞外風寒的高大強健體魄,有用不完的精力。他生就一副紫膛臉,短髯如戟、連鬢接唇,配上高鼻深目,形相突出,英氣逼人,難得的是,他年齡不大,也是個不折不扣的5級初階強者。

  “大哥明白,咱們表麵上和契丹肯定還是要保持同盟關係---”李元成微微點頭。

  “元慶大哥,那文清真娶了我師姐?”李黃蓉揚俏臉脆生問道,之前裴元慶去洛陽,她就想跟著去湊湊熱鬧,但父王剛剛去世,她還在服孝期,自然不便出頭露麵。

  “是!”裴元慶躬身應道。

  “哼,大騙子!當時還說和師姐清清白白的---”李黃蓉小嘴一撇,不滿道。

  “呵呵呵---”李元成和李輔國不由呵呵笑起來,李元吉一付心事重重的樣子,勉強擠出一抹笑意,而裴元慶心中卻“咯噔”一下。

  “大哥---”此時,外麵匆匆衝進來一個20多歲,身材消瘦的武將,惶急叫道。

  “四弟,出何事了?”李元成微微一愣,來人是他的四弟---李元霸,別看瘦,但卻是西夏軍中第一勇士,內力修為達到4級巔峰,戰力則超過5級,沒有什麼大事,他是不會如此慌張的。

  “西域鮮卑族突然出兵1萬5千鐵騎,進攻柔然部落的嘉峪關!”李元霸稟報道。

  “竟有這種事?!”李元成心中一沉,柔然部落是西夏西麵的屏障,也是與西域各國的緩衝區,一直和西夏交好,目前占據原大漢帝國甘肅郡的嘉峪關、張掖、金昌一帶,人馬隻有5000騎兵,且分散在幾處關隘,最西麵嘉峪關平常隻有2000人馬,而西域鮮卑族則盤踞在天山附近,這幾年在族長慕容垂的帶領下逐步壯大,鐵騎數量號稱2萬,在白蓮教的支持下,一直對周邊幾個部落虎視眈眈,這次突然進攻柔然部落,背後恐怕不是那般簡單!

  “大王,柔然部落有難,咱們得盡快出兵相助啊!”李輔國建議道。

  “這樣,丞相和二弟率第一軍第四師、第五師留守銀川、五弟元景率第一軍第一師進駐石嘴山,裴元慶趕回第二軍第一師駐地甜水,命三弟元智率第二軍其餘三個師守住東麵與大漢帝國接壤的鹽池、固原、平涼一線,四弟隨本王率羌騎兵師和第一軍其餘兩個師趕到嘉峪關增援---”李元成稍加思索,一一部署道。

  “是!”李輔國、李元吉、李元霸、裴元慶躬身領命。

  西夏有5萬鐵騎,下轄第一軍,第二軍和羌騎兵師三支部隊,目前第一軍主將是李元吉,第二軍主將是李智雲,羌騎兵師主將是李元霸,第一軍第一師的主將是李元景,第二軍第一師主將是裴元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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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日後的中午,嘉峪關。

  柔然部落族長立在城頭之上,看著下麵整齊列陣的12個鮮卑族軍陣,心中忐忑,他臨時調集了柔然部落3000兒郎,在這裏已然守了3日,城上城下,雙方已經倒斃了至少5000具屍體,他手中的兵力折損了三分之二,能否堅持到今日天黑都成問題了---

  兩天前,鮮卑鐵騎隻是進行了試探性的進攻,今日上午的進攻最為猛烈,半天時間,雙方就陣亡了4000兒郎,他現在隻剩下1000兒郎了,若不是嘉峪關城高牆厚,早就被對方擊破了!

  現在,鮮卑鐵騎吃過午飯後,再發起進攻,恐怕就是致命的!如果嘉峪關守不住,他隻能率殘部退往東麵的張掖城了,但張掖城的城防遠沒有嘉峪關牢固,守軍也不過1000兒郎,如何抵擋強大的鮮卑鐵騎?!

  現在,隻能指望西夏援軍了,向西夏求援的消息,3天前就發出了,不知道新任西夏王李元成能不能看在上一代的交情上,及時派兵增援---

  “柔然王---”正在此時,鮮卑鐵騎軍陣中馳出一匹戰馬,馬上之人高聲向城上喝道。

  就見此人40歲出頭,身形雄偉如山,容顏俊偉,深黑的長發披散兩肩,鋼箍環額,雙目深遂,腰板挺直,整個人自有一股威懾眾生難以言述的逼人氣勢,活像冥府內的魔神來到人間,內力修為沒有5級初階,也至少是4級巔峰的水平!

  “慕容垂,你有何話說?”柔然王在城頭上揚聲問道。他當然認識對方,正是鮮卑慕容氏族長---慕容垂,

  “西夏國小式微,李元成就是個乳臭未幹的毛孩子,你為何要與它結盟?!不如歸附我鮮卑,一統西域如何?”慕容垂提真氣勸道。

  “休想!”柔然王怒聲喝道,“西夏上代大王於我柔然有恩,我不能忘恩負義!”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慕容垂見多說無益,舉起手中的鐵長矛,沉聲喝令:“鮮卑兒郎們,準備進攻!”

  “準備進攻!”後麵兩個鮮卑部落的師長---風波惡、鄧百川高聲傳令,各率3000鐵騎,就要發起進攻。鮮卑部落人馬不多,每個師目前隻配備了3000鐵騎。

  “慕容族長,什麼風把你吹來了---”城頭上,突然現出李元成的身影,麵帶笑容。

  “元成大王,你可算來了---”柔然王激動的眼淚差點落下來,激戰3日,可算把西夏的援軍盼來了!看李元成身後不知有多少人馬,但李元霸他認識,正是羌騎兵師師長,5000羌騎兵來了,自然就不用再怕城外這1萬多鮮卑鐵騎了!

  “柔然王莫慌!一切有我---”李元成微微點頭。他因為趕得急,3個師1萬5千鐵騎,就帶著李元霸的5000羌騎兵先行趕到。

  “李元成,別來無恙啊!”慕容垂微微一愣,大手向上一抬,示意風波惡、鄧百川暫停進攻,他沒想到李元成來得如此之快,而且是親自來了。

  不但親自來了,還帶來了西夏最精銳的5000羌騎兵,看來這次隻能無功而返了---

  “我父王在世之時,和慕容族長有過交情,能否看在雙方多年交情的麵子上,停止進攻柔然?”李元成揚聲問道。

  “本族長怎能憑你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收兵而去?”慕容垂猶自不肯罷手。

  “這樣吧,咱們也別兩軍對壘廝殺,徒傷了和氣,你挑出一個鮮卑族勇士,若不能贏了我四弟,就收兵如何?”李元成提議道。

  “好!”慕容垂稍一猶豫,點頭答應。

  “四弟,你下去,切記擊退對方即可,不要傷人性命!”李元成低聲吩咐道。

  “是,大哥!”李元霸躬身領命,率1000羌騎兵殺出嘉峪關外,馬蹄隆隆,在1萬2千鮮卑族軍陣300步外,擺開陣勢。

  “嗯!”看著1000羌騎兵殺氣騰騰而來,慕容垂暗自點頭,他也是帶兵之人,一看羌騎兵散發出來的濃濃殺氣,就知道這支鐵騎名不虛傳,不愧是九州大陸一流的王牌主力!

  再看李元霸,20出頭的年紀,身材消瘦,神情粗豪,臉上生滿紫色小瘡,相貌雖然有點醜陋,但馬步輕健,精神飽滿,卻也英氣勃勃。尤其是他手中那一對大號的鐵錘著實嚇人,跟他的身材比起來,稍微有些不相稱---

  “族長,讓我來吧!”風波惡見狀,躬身請命。

  “好,你要小心!”慕容垂微微頷首,李元霸他之前沒見過,但聽說是西夏第一勇士,李元成敢讓他出戰,定是有足夠的自信!

  “遵命!”風波惡一夾馬腹,手提長刀就迎向李元霸。

  “來將通名!”李元霸提雙錘高聲叫道。

  “鮮卑風波惡!”風波惡大喝一聲,催馬揮長刀就直奔李元霸的前胸而來,刀光凜冽。

  “來得好!”李元霸麵無表情喝了聲,眼睛緊盯著閃電般劈來的刀鋒,眼皮都沒眨一下,待風波惡的長刀到了頭頂之時,左手大錘向右一磕,耳畔中就聽“當---”的一聲巨響,風波惡的長刀就被磕了回去!

  “咦---”風波惡心中一凜,雙手發麻,知道遇到了對手,不敢大意,提馬退回30步,再次催馬殺來,“再接我一刀!”

  “不自量力!”李元霸嘴角微微上揚,他剛才因為大哥有言在先,不讓他傷了對方,已然手下留情,沒想到這風波惡還敢再上,於是輪雙錘催馬迎上,“當當---”兩聲巨響過後,風波惡手中的長刀就飛上了天,“噗---”的一聲,遠遠插在了10丈之外的地上,刀身都變形了---

  “你---”風波惡嘴角溢出鮮血,雙手虎口完全被震裂了,鮮血直流。

  “風波惡,回來吧---”慕容垂在後麵喚道。

  “是!”風波惡恨恨看了一眼李元霸,這才撥馬回歸本陣。

  “族長,我上去再試試吧---”鄧百川請戰道。

  “算了,今日本來就拿不下嘉峪關了,咱們見好就收吧---”慕容垂微微搖搖頭,鄧百川的戰力肯定比風波惡強,但恐怕也不是李元霸的對手,西夏第一勇士,看來也不是浪得虛名,戰力肯定超過5級初階,就是自己上去,也不見得能討得好去!目前西域幾個部落尚未統一,鮮卑族鐵騎在整體實力上,還無法跟立國差不多200年的西夏比,隻能回去先解決西域內部的問題,再圖東進了---

  想到這,慕容垂遂衝城上高聲叫道:“元成大王,今日看在西夏的麵子上,本族長先行回歸,後會有期!”說罷大手一揮,撥轉馬頭,率1萬2千鮮卑鐵騎,向西滾滾而去---

  “這慕容垂是個人物,將來西域恐怕就是他的天下了---”看著鮮卑鐵騎留下的屢屢塵煙,李元成在城上微微點頭,又衝城下叫道:“四弟,回來吧---”

  經過這一戰,西夏李元成登基後,算是解決了一個迫在眉睫的危機,不過他心中清楚,鮮卑慕容氏鐵騎不會無緣無故東進,慕容垂西域內部的事情還沒解決,其實力還不足以和西夏抗衡,知道柔然部落依附在西夏身上,哪會無利不起早地來得罪西夏方麵?

  這背後,恐怕是契丹大汗耶律德方在指使,其目的不過是給西夏一個警告罷了---

  別和大漢帝國走的太近!
作者: 乂MAN哥乂    時間: 2016-9-6 10:20 PM

第63章 等我練兩年馬球,打你們滿地找牙

  大漢帝國創元19年10月18日。

  皇帝頒下詔書,準備12月15日在洛陽舉辦一個馬球比賽,由大漢帝國各大軍團分別組隊參加。

  告示貼出後,真個洛陽都沸騰了---

  “馬球比賽?馬球比賽是什麼?!”禁軍營房中,文清好奇問向楊延興。

  “這你都不知道?”楊延興比他還吃驚,跟看外星人似的看著文清。

  “我來解釋吧---”邊上張義憲估計文清是真不知道,於是娓娓道來---

  原來,馬球比賽,又稱擊鞠比賽,在胡人國家中較為盛行,傅君峰登基前,就向先帝傅玄華建議加強大漢帝國騎兵的建設,以提高大漢軍隊的高速機動性和長途奔襲能力,抗衡胡人各國鐵騎,傅君峰發現馬球這一運動有助於騎兵的訓練,於是說服傅玄華在其在位的最後兩年,在大漢帝國內部開展了這一運動。

  傅君峰登基後,“朝”鮮使臣得知新皇帝喜歡馬球,還特意贈送了其一隻馬球作為禮物。不過傅君峰不想讓胡人國家知道他的真正用意,便佯做不喜歡,把馬球給燒了。可是此後,馬球遊戲終究在不知不覺間,盛行於整個大漢帝國了---

  如今的大漢帝國,上至王公貴族,下至士子書生、軍中將士,盡皆喜歡打馬球,就連許多大家閨秀包括皇城裏的宮娥、太監都精擅馬球遊戲,不過平常人家買不起馬,少有騎馬的機會,故而馬術不精,於是就打步球。

  打步球就叫做---蹴鞠,打馬球就叫做---擊鞠。

  時下,洛陽皇宮北麵的校軍場,就隨時可以改為馬球場,一些達官顯貴在洛陽城外也建有馬球場,他們建的馬球場比校軍場的要小,校軍場的馬球場,長寬各200步,建造質量極其考究,平望如砥,下看若鏡。

  為了讓地麵平滑柔韌,夏天不長草,冬天不結凍,八大世家甚至不惜靡費巨資,把一桶桶的油潑到球場上去。下如此大的力氣,可見當時的上流社會是如何的喜歡打馬球,他們對馬球的癡迷,絲毫不亞於現代人對足球的酷愛,甚至尤有過之!

  馬球賽的球門分為單門和雙門兩種,單球門是在木板牆下方開一個兩尺見方的大洞,洞後結有網囊,以各隊入球多少計算勝負。

  一般女子打球好使單球門,因為單球門的球場運動量相對較小,而雙球門的打法,是雙方各在自己半場對立一個丈餘高的球門,以球擊過對方球門為勝。

  馬球所用的球呈暗紅色,大小如拳,是用硬木製成的,球杆或叫球仗,則是一根長丈許,頂端呈半弦月形的擊杖。

  馬球比賽每個隊各有6名隊員參加,其中有一名隊員主要負責守門。上下各有半節比賽時間,以兩炷香為限,進球多的一方為勝。

  洛陽馬球賽,每年時間安排在12月15日前後,因為這個時間正是冬季,又接近新年,所以周邊各國都在準備過年,很少挑這個時間發動戰爭。

  這幾年馬球賽成為和6月15花燈節一樣熱鬧的節日,正好上半年有花燈節,下半年有馬球賽,馬球賽過後,就是除夕了,所以洛陽通常會連續熱鬧半個月,迎接新年的到來---

  馬球賽這段時間也,是洛陽城內各賭坊生意最好的時間段,通常都會賺的盆滿缽滿的!

  “哦,原來是這樣---”文清這才弄明白是怎麼回事,他生命中的大部分時間都在阿爾濱小山村度過,當然不知道外麵的世界裏還有馬球這項運動,出了阿爾濱,在東北轉了一大圈,小小打了幾架,就一路趕考到了洛陽,前後又經過那麼多磨難,哪有時間關心這事啊!

  “那,咱們禁軍會派隊參加吧?”多睿袞以前倒是聽說過,不由問道。

  “當然會派人參加了!”劉誌噲自豪道,“咱們禁軍去年可是冠軍!”

  “冠軍啊?!”文清有些吃驚,沒看出來啊?一想也是,禁軍中人才濟濟,馬術一流,馬球賽奪冠也在情理之中,再次問道:“那大概會有幾支隊伍參賽啊?”

  “去年有九支隊伍,北方軍第一軍團、第二軍團、東北軍、西北軍、西南軍、東南軍各一支球隊,咱們禁軍出一支球隊,北大營、右羽林、金吾衛合出了一支球隊,叫北右衛隊,南大營、左羽林合出了一支球隊,叫南左隊---”楊延興不厭其煩介紹道:“估計今年還是這幾支球隊,這幾年,咱們禁軍的主要對手,就是北方軍第二軍團和北右衛隊兩支球隊,球場如戰場,北大營、右羽林、金吾衛在整體戰力上雖說不如禁軍和北方軍第二軍團,但地處洛陽,球場比較多,平常訓練的勤,有得天獨厚的優勢,所以經常能壓製住第二軍團隊,去年為了和咱們禁軍爭冠軍,雙方場麵火爆,差點打起來!”

  “那皇上就不阻止?”多睿袞眉頭一皺問道。

  “皇上隻認勝負,隻要不出人命,缺胳膊斷腿都不管!”張義憲苦笑搖搖頭。

  “啊!”文清大吃一驚,立時猜到了皇帝老爺子的心思,這哪是打球啊,這分明就是為打胡人國家練兵嘛!挑起了各大軍團的血性,回去就會更加苦練騎術,這才是皇帝舉辦馬球比賽的真正目的!

  “那,咱們禁軍去年都誰參加了啊?”文清再次問道。

  “嗯---”劉誌噲扒拉扒拉手指頭,一一數道:“我、楊延興、張義憲、二團的一營長薛永、三團團長高王貴,加上咱們團長彭梁越!”

  “咱們一團可以啊,六個人,就有四個是咱們團的!”文清興奮道。

  “那是因為咱們團在預賽選拔時,在三個團中奪了頭名,所以以咱們團為班底,組建了禁軍隊!”張義憲洋洋得意解釋道:“這打馬球講究團體配合和默契,6個人單兵能力再強,也不如團隊作戰效果好,其實禁軍三個團,都各有一支球隊,每年會先進行一輪預賽,哪個隊贏了,就以哪個隊為班底,連著3年,都是以咱們一團為班底組建球隊!”

  “這麼說,你們三個打馬球都很厲害了?”多睿袞有些崇敬看向楊延興三人。

  “那是當然!”劉誌噲把胸腹一挺,自信滿滿道。

  “原來你們都在這裏---”正在此時,彭梁越推門進來,招呼道:“害老子好找,韓良臣和高王貴團長說了,讓咱們球隊明天到校軍場和他們兩個隊打一場,盡快確定咱們禁軍最後的參賽人選,太平公主會親自主持!”

  “他們還敢叫板?”楊延興騰身而起,“這幾年下來,居然還不服氣?”

  “你們幾個小子也別翹尾巴,也許今年咱們就輸了呢!”彭梁越提醒道。

  “團長,你就放心吧,有咱們四個在,就是徐士慶、獨孤去政不上場,也絕輸不了!”張義憲嘿嘿笑道。

  “少貧嘴,你們把徐士慶、獨孤去政叫著,今日先熱熱身---”彭梁越吩咐一句。

  “好嘞!”楊延興、張義憲、劉誌噲三個應了聲,下去準備去了。

  文清也不會打馬球,對此也不敢興趣,就沒有去觀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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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10月19日一早。

  文清和趙雲跟著彭梁越、楊延興、張義憲、劉誌噲、徐士慶、獨孤去政來到校軍場,因為還要留人值守,所以禁軍三個團,分別隻帶了一個營過來圍觀助威,韓良臣和高王貴早就到了,正陪著太平公主說話,太平公主見到文清,一副愛搭不理的樣子,文清也不敢往前湊沒趣---

  場地中,三支隊伍都穿戴整齊,準備就緒後,在太平公主的主持下,通過抽簽,決定了對陣順序:先是二團對三團,二者的勝者,對陣一團,以最後的勝者為班底組建今年的禁軍馬球對。

  二團幾個出場隊員,分別是:

  二團長韓良臣、一營長薛永,一連長鬱保四,剩下三個人文清也沒記住名字。薛永是去年剛剛升為營長,現在的軍銜還隻是校尉,跟文清一樣。

  三團幾個出場隊員,分別是:

  三團長高王貴、一營長王定六、二營一連長皇甫端、三營三連長段景住,還有兩個文清也頭一次見麵。

  王定六也是今年才剛剛升為營長,現在的軍銜也隻是校尉。

  段景住的情況比較特殊,他隻有17歲,17歲就當禁軍連長,確實是非常少見,但他的“背”景比較特殊,乃是雲南段家之人,和西蜀大將段孟獲是本家,算是段孟獲的侄子,皇帝為安撫雲南、西蜀的少數民族,就讓段景住進入禁軍,並破格提拔為連長。

  雙方都是前場各有兩人騎馬立於中線附近,後麵排著三個人,最後麵一個人,騎馬持球仗立在球門口負責守門,算是2-3-1的陣型。

  “嘡---”隨著一聲銅鑼響,二團和三團的比賽開始了,小青同時點燃了一根香。

  韓良臣持球站在中線,手中高舉紅球,睨著雙方,突然向上一拋,那紅球便先升後降,向地麵落下---

  “駕---”對麵的高王貴、王定六立時催馬向前,王定六借機擋住韓良臣的球仗,高王貴則球仗下沉,擊向那個紅球---

  韓良臣和身邊的薛永哪容他們得手?韓良臣催馬繞開王定六,薛永則揮舞球仗,將球向側韓良臣的側前方擊去---

  韓良臣繞開王定六向前,那紅球正好落到他馬前5尺,王定六身後負責守衛的皇甫端、段景住兩個三團隊員,趕緊催馬過來,夾擊韓良臣,二團這邊,薛永、鬱保四則緊跟而上,接應韓良臣,雙方戰馬盤環,球仗並舉,就戰在一處---

  “嗯!”文清暗暗點頭,這打馬球,果然如兩軍對壘一般,也得講究排兵布陣,整體作戰才能發揮戰力,單打獨鬥,必敗無疑!而且,這跟參戰隊員的內力修為高低關係不大,因為不是身體直接接觸,而是通過球仗擊球,如果力道掌握不好,極有可能將球擊碎,或是將球仗擊斷,所以技巧要求也很高,尤其考驗對戰馬操控能力的技巧,內力修為4級和5級高手,在球場上沒有多大區別,當然了,3級中階以下之人,在力道的使用和戰馬的操控上,肯定就有差距了!

  馬球,首要條件是馬,一匹馬不聽使喚、馬力不夠綿長、行動不夠靈巧,馭者空有一身本事,也要受到馬的限製,若是遇到一般的弱隊,還可以發揮個人揮杆技巧,可是碰到天下第一流的球隊,那就絕不可能了!

  其次,還需要高明的控馬技巧,球在場地上忽左忽右,忽前忽後,沒有好的控馬術,你隻能追在球後麵滿場亂竄,給你再好的馬也是白搭---

  接下來就是對球的掌握和團隊的配合了,這項運動是從周邊胡人國家傳進來的,最初就是騎兵閑來解悶時發明的,所以它又成為考驗和訓練騎兵與騎兵協同作戰能力的一項運動。因此,球隊整體實力水平和個人對球的控製能力同樣重要。

  “好!---”文清正琢磨間,二團已經先聲奪人,由薛永接鬱保四傳球,先行攻入一球。

  “1:0---”小青高聲叫道。

  “二團威武!”

  “二團威武!”

  “二團威武!”

  二團圍觀的第一營,立時眉飛色舞,歡叫起來---

  如此幾個回合下來,雙方各有進球,1:1結束了上半場,中間休息了一炷香的時間,下半場交換場地,場麵更加激烈,三團回防球門的段景住臉上被馬球重重擊中,腫起老高,依然酣戰不止,比分交替上升,最後,下半場第二炷香燃完,三團實現了反超,將比分定格在2:3。

  “三團!”

  “三團!”

  “三團!”

  三團來觀戰的第一營,興高采烈大聲叫道,跟娶了媳婦似的---

  “先贏後輸,憋氣!”薛永騎馬下來,還有些不服氣。

  “這樣吧,中午休息一個時辰,咱們下午再比吧……”太平公主見三團雖然勝了,但體力消耗巨大,衝彭梁越、韓良臣、高王貴三個團長冷冷命令道。

  “諾!”彭梁越三人躬身應了聲,各自帶隊離開。

  ##########

  下午。輪到一團和三團對陣了。

  彭梁越、楊延興、張義憲、劉誌噲、徐士慶、獨孤去政係數下場,彭梁越、楊延興在前,張義憲、劉誌噲、獨孤去政在後,徐士慶負責守門,同樣是2-3-1的陣型。

  “我看別打了,你們三團根本就不是對手!”劉誌噲不屑笑道。

  “別瞧不起人!”對麵的皇甫端不服道。

  “這樣吧,我們一團讓你們一球,若不能領先你們兩球,就算我們輸!”獨孤去政跟著挑釁道,球場上,也沒有什麼官大官小的一說---

  “好!你們可別後悔!”高王貴叫道。

  “這幫家夥,可別陰溝裏翻船了---”文清在場外,眉頭一皺。

  “嘡---”太平公主再次敲響了銅鑼,一團和三團的比賽開始了。

  “衝!”高王貴首先獲得了發球權,迅速將球拋向了王定六---

  一團的球技確實技高一籌,不多時,球權就被楊延興拿到,楊延興和劉誌噲做了一個漂亮的二過一動作,繞過段景住,劉誌噲將球迅速轉移到彭梁越馬前,彭梁越揮杆而上,輕鬆將紅球打入三團最後一個隊員把手的大門,因為速度太快,那名隊員雖然作出了防守的動作,卻隻能眼睜睜看著紅球落入自家大門---

  “1:0---”小青再次叫道。

  “一團!”

  “一團!”

  “一團!”

  文清他們營前來觀戰的呼延灼、鄒淵、鄒潤等人,頓時歡聲雷動,還不忘了朝三團那邊擠眉弄眼,三團一營這個氣啊---

  不過此後,三團5個隊員在高王貴的帶領下,采取了防守的態勢,他們也知道一團六個人球技比較高,采取對攻的戰術,隻能自取其辱,倒不如防守反擊,或許能出奇製勝。

  如此一來,直到上半場結束,一團的彭梁越他們,再也沒能擴大戰果,1:0的比分,堅持到中場休息。

  休息了一炷香的時間,雙方易地再戰,劉誌噲和獨孤去政等人,因遲遲攻不破三團的球門,開始急躁起來,比賽前,雙方可是說好了,真不能兩球領先,一團這人可就丟大了!

  正所謂越急越亂,開場沒多久,高王貴、王定六等人,趁著一團幾個人急躁大舉壓上的時機,由王定六接皇甫端傳球,長途奔襲,偷襲得手,攻入一球!

  “三團!”

  “三團!”

  “三團!”

  三團一營將士,這個解恨啊!

  一團一營觀戰的杜興、孫新等人,則有些垂頭喪氣。

  “別急,穩住!”文清在場邊,高聲提醒---

  “他奶奶的,還真小瞧了他們!”張義憲借著發球的時機,過來和彭梁越、楊延興低聲嘀咕了幾句,二人心領神會,這才發球---

  這一次,彭梁越等人開始沉住氣,盡量將球控製在自己手中,很快實現了進球。

  “2:1---”小青嬌聲叫道。

  就算是2:1,也算是平局,這一次,一團一營這邊觀戰的呼延灼、杜興等將士,沒有得意忘形,都屏住呼吸看向場內。

  那第二炷香快要燃到盡頭了,三團5個進攻隊員,都退到了自己的半場防守,隻要再堅持一會兒,勝利就屬於他們了!

  “老楊,傳球給誌噲!”

  “誌噲,回傳給老彭!”

  “老彭,給張義憲!”

  文清急了,開始跳著腳,在場邊指揮起來,別說,他這一喊,還真起了作用,馬球在楊延興幾人球仗下,象粘到球仗上一般,幾輪傳球後,就扯開了高王貴、王定六等人的防線---

  “獨孤去政,射門!”文清發現高王貴、王定六被引出來,正好閃出一個空隙,高聲叫道。

  獨孤去政心領神會,用力揮舞球仗,那紅球如同長了眼睛一般,從皇甫端、段景住的中間飛過,直竄入三團球門,三團那個守門之人,視線被皇甫端擋住,隻能望球興歎!

  3:1!

  “進了!”一團這邊,發出雷鳴般的聲音!朱貴、朱富等人一跳繃起多高---

  “比賽時間到,一團獲勝!”小青公布最後的比賽結果。

  “好了,都下去休息吧,後麵的正式比賽,本將軍做領隊,還是以一團為核心,組建禁軍馬球隊,你們要好好準備!”太平公主不冷不熱撂下一句話,帶著小青離開了,臨走,還不忘瞪了文清一眼,嚇得文清就是一縮脖子。不就是一場比賽嘛,也就是個遊戲而已,為何整的如此嚴肅---文清心裏直嘀咕。

  “文清兄弟,真有你的!”劉誌噲過來,直豎大拇哥。

  “你小子,不是說不會打球嗎?”彭梁越笑罵道。

  “你這指揮起來,挺有一套嘛---”張義憲過來,狠狠垂了一下文清的胸膛。

  “幹脆,你來給咱們禁軍隊當教練吧---”韓良臣和高王貴行過來,提議道。別看剛才在場上大家打得難解難分,跟仇人似的,這下了場,就回複了原來的狀態,畢竟禁軍要一致對外,捍衛冠軍榮譽,今日隻是個預賽,後麵還有更艱苦的比賽要打!

  “我可不成!”文清趕緊擺手。

  “也不讓你下場,就讓你當當狗頭軍師,出出主意,文清小兄弟就別推辭了---”高王貴微微笑道。

  “那,你們若是拿不到冠軍,可別怪我啊!”文清嘿嘿笑道。

  “你倒挺會給自己留後路,”彭梁越笑罵,“你以為拿不到冠軍,你臉上有光啊!”

  “這倒也是---”文清不由點頭,禁軍作為大漢帝國五大主力之首,拿了冠軍是應該的,拿不到冠軍,3000將士臉上都無光。

  “今年,咱們就由老彭、楊延興、張義憲、劉誌噲、薛永、王定六參戰,讓獨孤去政當替補吧!”韓良臣看看彭梁越和高王貴,提議道。他和高王貴年齡都有些偏大,打個半場還可以,到下半場的後半段,就有些力不從心了,前年他二人還是主力隊員,去年韓良臣主動退出,今年高王貴也選擇退出,這樣一來,其實對禁軍隊的實力是有些損失的。

  “行!”彭梁越讚同點頭,也不能勉強高王貴上場。

  “我有個小小的建議哈---”文清眼珠子一轉。

  “有何鬼點子,說!”高王貴笑問,他早就聽說了,文清的鬼點子比較多。

  “為提高咱們這個種子隊的戰力,我建議組建一個禁軍二隊,負責給他們種子隊當陪練---”文清說出想法。

  “嗯,這個主意不錯!”韓良臣和高王貴一齊點頭,“那,鬱保四、皇甫端、段景住、徐士慶、獨孤去政,加上我們兩個老家夥輪流上,就做你們陪練吧!”

  “這樣,額們今年奪冠,就更有保障了!”楊延興興奮叫道。

  “不但要組建禁軍二隊,這情報工作也要提前做紮實了,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嘛!”文清搖頭晃腦,又出了一個主意。

  “那,這情報搜集工作,就交給文清兄弟了!”韓良臣一錘定音。

  “我就負責出主意,咋又攤上一事啊!”文清抗議道。

  “兄弟們流血流汗上場打球,你作為禁軍一團主力一營的營長,居然上不了場,本來就有些過分,跑跑腿,耍耍嘴皮子,也是應該的嘛---”高王貴呵呵一笑,拉著韓良臣、彭梁越就走。

  “唉唉唉~~~我隻能盡力啊---”文清在後麵直嚷嚷,三人沒理他,徑自走遠了。

  ##########

  桃園。

  晚上回到桃園,文清和魏直成、秦叔寶等兄弟們圍坐一桌吃飯,文清提起馬球比賽之事,張飛叫道:“我們南大營,今日也選拔了三名馬球比賽隊員,準備和左羽林組成聯隊!”

  “哦?!”文清頗感興趣問道,“你們都誰選上了?你不會告訴我,你就是三個人之一吧?”

  “嘿嘿---正是!”張飛咧開大嘴點點頭。

  “行啊!沒想到你還會這本事!”文清由衷讚道。他知道,這打馬球不但要有武功、馬術的基本功,還要有天賦和勤學苦練,缺一不可,看來張飛之前肯定是練過。

  “這打馬球對俺來說,就是小菜一碟!”張飛滿不在乎說道。

  “文清兄弟,咱們兄弟中,這次參賽的,可不止張飛一個人啊---”魏直成大哥呵呵笑道。

  “啊?”文清驚叫一聲,看向一旁的秦叔寶:“二哥,你不會告訴我,你們左羽林選的三個人中,有你一個吧?”

  “不錯!”秦叔寶微笑點頭。

  文清哪裏知道,秦叔寶和張飛一個使長槍,一個使丈八蛇矛,都是長兵刃,最適合打馬球,二人內力修為都是4級中階以上,馬術精湛,張飛之前在滄州,除了賣豬肉,就是跟族人組建了一個馬球隊,是絕對的主力。秦叔寶的父親原來就是大漢軍中一員驍將,自小就參加了山東郡的馬球隊,是當仁不讓的隊長,所以孔雲書對他很熟悉---

  “你們原來都藏著私活呢!”文清眼珠子一瞪,想起下午自己分配的任務,追問道:“那你們隊其他四個人是誰?”

  “我們南大營另外兩個人,一個是第一師主將王行雙,另外一個有意思,是個女將!”張飛嘿嘿介紹道。

  “女將?是誰啊?”文清來了興趣,大漢軍中女將不多,能在眾多男人中脫穎而出,恐怕不簡單,定有過人之處。

  “是第二師第一團的團長獨孤玉若---”張飛介紹道。

  “原來是獨孤家的人---”文清若有所思點點頭,獨孤家也是一門武將,出一員女將也不足為奇。

  “這個獨孤玉若也不算外人,就是楊延興的老婆---”張良呵呵笑道。

  “啊?!”文清下巴差點掉地上,楊延興可從來沒說過啊,有這麼一個當團長的老婆,楊延興在家裏不知挨沒挨過揍,又問秦叔寶:“那,你們左羽林呢?”

  “我們這邊,除了我之外,還有左羽林第一師師長朱玉鍾,南大營主將劉成周---”秦叔寶介紹道:“南大營主將獨孤如嚴既作為替補,又兼任領隊。”

  “劉成周親自參賽啊---”文清心中一沉,劉成周不但是左羽林主將,還是個不折不扣的5級高階強者,看來這個所謂左南隊,實力也不容小覷啊!

  “朱玉鍾是我們朱家之人,是妾身的堂兄、大伯朱高公的兒子---”玉梅聽秦叔寶提到朱玉鍾,一旁介紹道。

  “文清兄弟今日,怎麼對馬球這般感興趣啊?”魏直成看出端倪,微微笑問。

  “啊---就是補充點知識,關心關心他們嘛---”文清趕緊搪塞道,看來,什麼都瞞不過大哥的法眼。

  “我可跟你說好了,這馬球比賽,關係到各部隊的榮譽,到時候,我和老三可不會對你們禁軍手下留情!”秦叔寶一聽大哥問話,就明白了。

  “就是!”張飛環眼圓圓,“反正你也不參賽---”

  “好吧,好吧,我就是問問,就是問問!”文清嘻嘻笑道:“多吃點,多吃點,吃飽了好有力氣練球嘛---”

  “你這家夥---”常羽春笑罵道。

  ##########

  接下來的10天,文清天天和禁軍那兩支球隊泡在一起,不時在場外進行著指點,別說,別看他不怎麼會打球,鬼點子卻不少,或者說,壞水不少,有時候經常指點著禁軍二隊,打得彭梁越他們那個種子隊直跳腳!

  同時,文清還通過孔孟嚐的關係、朱玉宏的關係,分別搞到了北大營、右羽林、金吾衛聯隊的參賽名單,6個人分別為:

  北大營第一師主將尉遲敬德、第二師主將夏侯元讓、第一師第一團團長王青書,右羽林第二師師長郭伯濟、第一師第一團團長司馬士及,金吾衛主將劉誌夫。

  替補為---北大營主將張須果。

  領隊為---右羽林主將司馬智及。

  看來,這個所謂北右衛聯隊,恐怕也是塊難啃的骨頭啊!難怪能成為禁軍隊的勁敵,文清心中暗歎。

  時間進入11月份,冬天來了。

  這日在校軍場,禁軍一隊和二隊一場比賽下來,10幾個人都大汗淋漓,文清取笑道:“打馬球有那麼難嗎?居然累成這樣!”

  “你小子別站著說話不腰疼,你下去試試?”彭梁越一邊擦汗,一邊沒好氣說道。

  “就是,你一會兒幫二隊,一會兒幫種子隊,淨動嘴皮子了!”王定六也不滿叫道。

  “哼!試試就試試!”文清抓起一根球仗,騎著戰馬就到了場內,那紅球就在場地中央,文清催馬過去,掄起球仗就砸---

  “乎---”球仗掛著風聲掃過,嗯!力道不小,可就是---

  “哈哈哈---”場邊楊延興等10幾個隊員,笑得前仰後合,文清一臉惱怒看著地上那紅球---

  紋絲沒動!

  自己手中的球仗,竟然沒打到紅球!

  “我還不信了!”文清恨恨罵了句,撥馬往後退了幾步,再次催馬而上,掄起球仗再打---

  “哢嚓---”一聲,張義憲等人,包括周圍看熱鬧的百十號禁軍將士,盡皆愕然!過了好一會兒---

  “哎呀,可笑死我了---”薛永等人,再次哄堂大笑。

  再看文清手中,一丈長的球仗,就剩下半截了,地上那紅球,還是---

  紋絲沒動!

  不過地上除了多了一個土坑之外,還有半截斷落的球仗---

  “文清兄弟,買球仗也要錢的,你這麼打幾下,咱們禁軍比賽時,就沒球仗可用了---”張義憲呵呵笑道。

  “笑什麼笑!”文清老臉一紅:“你們第一次打球,也不見得比我好到哪裏去!”

  唉!看來這打球,靠蠻力肯定是不行了---文清暗自慨歎。

  不過,這倒激起了文清的倔脾氣,換了一根球仗,第三次催馬擊球---

  “當---”這一次,表現不錯,確實是擊到球了---

  “哎呀---”場邊看熱鬧的一團二營一連三排長董平,卻被馬球砸中胸口,捂著肚子痛苦倒下---

  文清沒想到一杖擊出,那球就飛了,一直飛到場外---

  “哈哈哈---”二營其他幾個看熱鬧的---連長李應,兩個排長徐寧、楊雄,眼淚都要笑出來了。

  “你這董平,裝什麼裝,分明是打中胸口的,你捂肚子幹嘛!”看著董平煞有介事痛苦的樣子,文清惱羞成怒。

  “哦---”董平趕緊又去捂胸口,惹得獨孤去政、徐士慶等人,又是一通狂笑。

  “有膽子你們別跑!”文清第四次催馬擊球時,場邊二營看熱鬧的蔣敬、施恩、樊瑞、金大堅等人一哄而散,趕緊躲得遠遠的,生怕遭到暗器襲擊---

  不過這一次,那紅球是倒是沒有飛到場外,確實是飛到了對麵球門附近,不過,不是落下來的,而是飄下來的---

  不光是飄下來的,還是成片飄下來的---

  球被擊碎了!

  “不錯!不錯!”段景住等人肚子都笑疼了,卻忍住沒笑出聲來,愈挫愈勇,精神可嘉,得鼓勵啊!

  “我這也是讓大夥放鬆放鬆嘛---”文清訕訕笑道,這才騎馬回到場邊,一瞪眼:“你們也休息的差不多了,趕緊起來接著練!”

  “好嘞---”彭梁越、劉誌噲等人這才起身,下場接著練。

  “我累死你們這幫家夥!”文清咬牙切齒發著狠,話說回來,正因為他內力修為現在接近4級高階,這才一杖把馬球擊碎了,這要是半年前,就是力氣再大也做不到。

  接下來的日子,為了找感覺,文清也整了兩個球仗,沒事的時候和趙雲都比劃兩下,讓秦叔寶和張飛指點一二,半個月下來,基本掌握了打馬球的技巧,不再出洋相了。

  “文清兄弟,其實你還是有些打馬球的天賦的,就是時間太短---”秦叔寶鼓勵道。

  “哼,等我練兩年,把你們都打的滿地找牙!”文清暗下決心。
作者: 乂MAN哥乂    時間: 2016-9-6 10:21 PM

第64章 熱身:公主將軍後來為何不打球了

  洛陽東門外,唐家兵器鋪。

  唐家在洛陽周圍,開了至少8家兵器鋪,唐14就是這8家店鋪的負責人,唐14身材不高,年齡不到30歲,卻透著幹練,之前為桃園打造的諸葛弩,安樂公主就是安排給了唐14。

  此時,唐14正在店鋪內翻著賬本,清點近期的收入,一邊看,一邊眉頭微皺。

  “掌櫃的,幫我打造些配件---”一個其貌不揚的男人行了進來,有意無意看了看周圍的環境。

  “歡迎,歡迎!”唐14抬起眼,一臉笑意接待。

  “就是這個---”那人從懷裏小心掏出一張圖紙,遞給唐14。

  “哦?!”唐14接過來,用眼瞄了一下,麵無表情,心中卻微微一動,“要多少?”

  “100個吧---”那人思索片刻,回應道。

  “您何時要?”唐14又仔細看看那圖紙,接著問道。

  “嗯---”那男人遲疑了一下,“半個月成嗎?”

  “沒問題!”唐14爽快點頭。

  “要最好的材料,質量上一定要保證!”那男人叮囑一句。

  “那費用上,恐怕要破費不少---”唐14欲言又止。

  “費用上我給你加5成!”那男人毫不猶豫道,“另外,唐家的信譽---”

  “這個你放心,為客戶保密,是我唐家一向的原則!”唐14正色道。

  “那就好!”那男人又掏出一張銀票,遞給唐14,“這些夠了吧?”

  “夠了,夠了!”唐14眉開眼笑接過來,衝一個小夥計吩咐一聲:“快給這位先生開個收據!”

  “諾!”那小夥子趕緊寫好一張收據,遞給那男人。

  “那,半個月後,我來取貨!”那男人接過收據,轉身離開。

  “情況有些蹊蹺啊---”望著那男人離去的背影,唐14一手攥著圖紙,一手攥著銀票,喃喃自語。

  “掌櫃的,有何不妥嗎?”那小夥計不解問道。

  “我剛剛查過帳,這是半個月來,第五個店鋪收到類似訂單,製作的器件各有不同,但組裝起來,似乎,不,應該是個袖箭!”唐14眼前一亮。

  “管他的,有銀子賺就成了!”那小夥計喜上眉梢,對方出手可是夠闊綽的!

  “有銀子賺是沒錯,但對方別是有什麼企圖!”唐14眉頭緊縮,打造袖箭不算什麼離譜之事,但對方打造的數量稍微有些偏大,實際數量肯定是超過了50副袖箭,相當於足足裝備了50名護衛,這可不是一般人家能用得起的,軍方肯定是不會用這個武器,那就是各郡郡守、八大世家、8大門派一級的勢力,會有如此強大的護衛力量,試想50副袖箭同時發射,短距離內的殺傷力是巨大的,5級強者都很難全身而退!

  “那,要不要通知一下西蜀老家?”那小夥計也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提醒道。

  “好,你馬上通知唐13飛鴿傳書,通知西蜀老家!”唐14斷然命令道。

  “諾!”小夥計躬身應道,又請示:“這些配件,咱們還打造嗎?”

  “按時打造,不能壞了咱們唐家的規矩!”唐14沉吟片刻,肯定點點頭。

  ##########

  西蜀成都,南王府,南王書房。

  “父王,您就讓女兒一起去吧---”安樂公主拽著南王的衣袖,正在撒嬌。自從知道洛陽要舉辦馬球賽,安樂公主就動了回洛陽的念頭---

  跟那壞蛋分開的時間其實不長,但可想了!

  “這次父王安排你哥哥和你小媽去,你就別去了,在西蜀陪父王吧---”南王慈愛阻止,態度卻沒有絲毫讓步,馬球隊已經組建了,都是西蜀的精英,他一向堅持一個原則,兒子茂慶王子和安樂公主,必須有一個留在西蜀看家,他就這麼一兒一女,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裏!

  “這次是去比賽,又不是遊山玩水---”獨孤家四姐,也就是唐元平的夫人---獨孤玉素勸道。

  “大家都有比賽任務,到時還要分身照顧你---”安樂公主的大嫂---獨孤玉環也勸道。

  “你好容易回來一趟,也得多陪陪你爺爺啊---”唐元平柔聲道。

  “那,陪父王過了年,女兒要回去一趟!”安樂公主見家裏人都反對,隻好妥協,但提了一個條件,過了年,離開那壞蛋就3個月了,說不定就把自己給忘了,這分開才1個月,經常夢裏都想他---

  “好吧!等過了年,就讓你儉叔陪你回去---”南王無奈答應,這瘋丫頭的心思,他還不知道?

  “那好吧---”安樂公主見父王答應,不再強求了。

  “父王---”正說著,一個20歲出頭的年輕人,和唐家的二兒子---唐元興行了進來,手中拿著一張字條。

  “茂慶,何事?”好容易安撫住安樂,南王抬眼問道。

  “洛陽那邊,唐14傳來一個消息---”來人正是南王的長子---茂慶王子,遂把唐14反映的情況,和南王簡單介紹了一遍。

  “父王,會不會有人想刺殺文清啊!”安樂公主驚叫一聲,文清現在樹大招風,不排除有人找機會想除掉他,至少太子一係就有這個心思!

  “不排除這方麵的可能---”南王微微沉吟,對唐元興吩咐道:“讓唐14密切關注,隨時回報!”

  “諾,南王!”唐元興躬身應道。

  “有可能的話,是不是跟蹤一下取貨之人?”茂慶王子建議道。

  “也好,但不要惹惱了對方---”南王稍一猶豫,沉聲吩咐道,本不想有點風吹草動就小題大做,不管是誰在暗中策劃什麼,至少是針對洛陽方麵的各方勢力,他的力量在西蜀,洛陽亂成一鍋粥,跟他又有何關係?退一步講,他巴不得洛陽那邊打成一片呢!

  “父王,要設法通知文清---”安樂公主見南王有些心不在焉,急道。

  “好吧---”南王隻好點頭,衝茂慶王子吩咐道:“這次你去洛陽,拜訪一下桃園,讓文清多加小心!”

  “知道了,父王!”茂慶王子躬身應道,自從小妹回到成都,他就有所耳聞,知道小妹喜歡那個叫文清的家夥,也不知道長啥樣,這次去正好會會他。

  安樂公主閨房。

  回到屋內,安樂公主有些悶悶不樂。

  “公主,出何事了?”阿師關心問道。

  “沒什麼---”安樂公主微微搖搖小腦袋,今日唐14反映之事,父王明顯不太在意,但她可放心不下。

  “想他了?”阿師小心問道。

  “哪有---”安樂公主俏臉一紅。

  “昨日不是已經讓人帶些小吃的給他了嗎---”阿師吃吃笑道。

  “哼,別當本公主不知道,你不是也夾帶了私貨給燕青?---”安樂公主故意板起俏臉嗔道。

  “啊---”阿師沒想到自己的小心思被安樂公主揭穿,立時低下頭去。

  “帶了就帶了吧,我也沒說什麼,不過,那燕青一表人才,阿師眼光不錯!”安樂公主鼓勵道。

  “謝謝公主成全---”阿師趕忙謝道。

  “自家姐妹,有何謝不謝的!”安樂公主嘻嘻笑了笑,又輕歎一聲:“不過,你是有主了,阿麗的另一半,還不知在哪裏呢---”

  “阿麗人那麼好,總會找到另一半的---”阿師不由看向北方。

  ##########

  11月15日,洛陽校軍場。

  最近幾日,文清通過各種機會,分別偷偷去觀摩了南左隊和北右衛隊的訓練,近距離觀察對方的情況。

  這日,校軍場被北右衛隊占據了,文清帶著多睿袞、趙雲、楊延興、王定六、徐士慶、獨孤去政幾個人,也來湊熱鬧,因為都知道一年一度的馬球賽就要開始了,很多洛陽百姓看好今年的北右衛隊,看熱鬧之人,怕有數千人之眾。

  別說,尉遲敬德、夏侯元讓、郭伯濟、劉誌夫等人在場上縱馬如飛,配合嫻熟,確是一支勁旅!

  他們今年增加了兩個新人---司馬士及和王青書,這二人明顯以前就是個馬球高手,加盟北右衛隊,使其實力大增,補足了前兩年這兩個位置上的短板,今年禁軍隊若想奪冠,恐怕北右隊是個難關!

  “你這土包子,也來看打馬球?”文清正眉頭緊縮看著,邊上傳來一個不屑的聲音,文清抬頭看去,當真是冤家路窄,正是廣慶王子!身邊還跟著趙銘科、王青棟和5個侍衛,那趙銘科二人也是一臉嘲諷。

  “原來是二王子啊---”文清也不惱,嘻嘻笑道:“多學門手藝,將來失業了,也好混口飯吃嘛---”

  “哼!別以為本王子不知道你的心思---”廣慶王子撇撇嘴,“搜集情報,臨時抱佛腳也沒用,今年,北右衛隊贏定了!”

  嗯?!看來這廣慶王子是力挺北右衛隊啊!

  也難怪,北右衛隊中,北大營是太子直接統領,右羽林是司馬家的天下,和太子走的很近,廣慶王子自然把這支球隊看作自己的球隊了!

  加上司馬士及和王青書出身八大世家,從小就打球,廣慶王子對他們很有信心。特別是尉遲敬德和劉誌夫,在洛陽五軍一衛中是排得上前幾位的馬球高手,通俗的話講,就是馬球球星!

  “我們禁軍隊也不是好惹的!”趙雲毫不示弱道。

  “那咱們就打個賭?”趙銘科陰陰提議道。

  “賭什麼?”多睿袞叫道。

  “你們決賽時若輸了,就管我們叫聲爺爺!”王青棟叫囂道。

  “那你們輸了呢?”趙雲怒聲問道。

  “我們輸了,”趙銘科想了想,總不能讓廣慶王子叫文清爺爺吧,“就輸你們1萬兩銀子!”

  “好!一言為定!”文清伸出右掌。他觀察過了,禁軍隊楊延興和劉誌噲的實力與尉遲敬德、劉誌夫在伯仲之間,就看兩隊剩下四個隊員的實力比拚和臨場發揮了,尤其是薛永、王定六和對方的王青書、郭伯濟都各有弱點,雙方都有贏的可能。

  “那就一言為定!”廣慶王子也伸出右掌,狠狠擊在文清右掌之上。

  他姥姥的,回去還得使勁訓練那幫家夥!一萬兩白花花的銀子呢!文清心裏暗自較勁。

  其實他不知道,外麵賭坊中,已經開出了盤口,賭北右衛隊奪冠的占了六成,賭禁軍奪冠的,隻有4成---

  那邊,北右衛隊訓練完了,尉遲敬德、夏侯元讓、郭伯濟、劉誌夫因為有事,就先行離開了,司馬士及和王青書行過來和廣慶王子見禮,見文清也在,於是提議道:“今日閑來無事,要不咱們兩邊組隊打一場吧!”

  “我們這邊隻有四個人會打啊---”文清看看楊延興,有些遲疑道。

  “本王子兩個侍衛也不怎麼會打,咱們就各湊6個人,玩玩嘛---”廣慶王子頗有興致說道。

  楊延興知道廣慶王子恐怕憋著壞水,想讓文清當眾出醜,低聲對文清言道:“兄弟,你不用擔心,這又不是一對一的挑戰,我們四個加上你,五人上場,你雖不擅長打馬球,多你一個也不礙事,你隻管騎在馬上做做樣子就好,輸贏全與你沒有幹係!咱們以5對6,輸了也不算丟人---”

  “那好吧!”文清也不好推辭,幾個人下去準備馬匹、球仗等家把式。

  周圍剛才來看北右衛隊訓練的百姓,本來要散去,聽說有球賽看,就又都坐下來看熱鬧。

  對麵,廣慶王子帶著5個人首先下了場,司馬士及、王青書是當仁不讓的主力,他和趙銘科本身也從小打馬球,水平雖然不及兩個主力,但也算是專業選手,同時又安排了自己2個會打馬球的4級侍衛參加,王青棟則在場邊帶著一群洛陽本地的一些世家子弟負責吶喊助威。

  這邊,文清和楊延興、王定六、徐士慶、獨孤去政四個人也下了場。

  “你們怎麼就5個人啊?”廣慶王子斜著眼問道。

  “額們這邊有3個兄弟是正式比賽的主力,5個人就夠了,你們自管打馬過來!”楊延興毫無懼色道。

  “好,那你們要是輸了,可別怨天尤人!”廣慶王子叫囂道。文清他們雖然說有隻有4個會打球,但都是水平不弱的專業選手,楊延興更是一流的明星球員,廣慶王子也不敢托大自減一人,不過,自從長街刺殺後,他這段時間一直被太子逼著在府內反省修煉,內力倒是突破了4級初階,打馬球的水平自然也是水漲船高。

  馬球比賽開始了。

  文清拿了一根球杖,翻身上了自己的戰馬,廣慶王子持球站在中線,手中拋起紅球---

  文清到了場上,便基本當起了擺設,勒馬一停,一動不動,看起了熱鬧。

  文清這邊的主力是楊延興、王定六、徐士慶、獨孤去政四個兄弟,但是廣慶王子、司馬士及他們也看出文清是最弱的一環,同時本就有心讓他出醜,因此對其他人看得甚緊,隻在文清一個方向露出一個空檔,逼著他們把球傳給文清。

  楊延興等人知道文清剛學會打球,哪肯傳球給他,以致連連失球,每失一球,雙方便重新拋球再戰,可無論怎麼打,文清都不用動,因為他根本就是騎著馬站在中線附近,那戰馬也很聽話,隻偶爾噴噴鼻息。

  如此幾個回合下來,雙方比分已經變成了3:1,楊延興這一隊畢竟是以4人對6人,大比分落後也在情理之中。弄得楊延興也急躁起來,當他再次得球,拍馬直衝對方球門,卻被司馬士及、王青書、趙銘科三名對手聯手截住去路的時候,迫於無奈,他隻好抱著試一試的態度,把球傳給了文清---

  楊延興把球傳來,文清見球到了麵前,不能不出杖,不想一杖擊出,那球就飛了,一直飛到場外,險些打中圍觀的王青棟,引得場上的廣慶王子、場下的王青棟等人一陣嘲諷。

  但是當文清一方的獨孤去政第二次被圍追堵截,迫於無奈把球傳給他時,文清又是一杖擊出,這一次卻球化流光,攸然穿過敵我雙方幾名隊員,準確地落在了楊延興的馬前。

  這個球傳位非常準確,更難得的是,他選擇的人恰恰是正急急回返,以致遙遙落在敵後的楊延興,楊延興接球在手,趁著敵隊後方空虛,球應聲入門,比分變成了3:2---

  幾乎每個人都以為文清是瞎貓碰到了死耗子,因此當第三個球再次從徐士慶那裏被迫傳到他腳下時,沒有人會想到他能再度打出一個好球,然而他一杖揮出,這個球又一次選準了空檔、傳給了獨孤去政,比分由此變成了3:3!

  這一下,廣慶王子、趙銘科、王青棟等每一個人都相信他是扮豬吃虎,所謂的不會打馬球是故意作態!

  “這家夥,還說不會打馬球!”廣慶王子麵上無光,恨恨罵道,好在今日的比賽沒有設彩頭,否則自己又該丟人了!

  ##########

  其實,文清之前真的不會打馬球,但是,他在阿爾濱小山村,練過藤球啊!

  自從十幾天前第一次接觸馬球,文清還不了解馬球的重量和硬度,打過一次後,他心裏就有譜了,能迅速調整好自己的力度和擊球的角度。

  所以秦叔寶說,他有打馬球的天賦!

  馬球也是一種運動,是運動就離不了身體的靈活性、柔韌性、協調性的運用和對力量的支配、對反應速度的要求以及對分析判斷能力的要求。這些方麵,文清不管是作為一個藤球高手,還是一個4級中階高手,都已達到了一個馬球手的最高標準!

  他所欠缺的,隻是經驗!

  這就像逍遙子掉過頭來去學少林的伏虎拳一般,以他對武學的領悟力和已經達到的身體素質,現學現賣打出一拳,一個已經學了十幾年伏虎拳的少林弟子照樣望塵莫及---

  文清隻消稍稍掌握一些這方麵的知識,就遠遠超越了很多非專業馬球手,況且,他還是一個馬術高手,內力修為距離4級高階也是一步之遙!

  隻是他參與實戰少,怕給楊延興他們添亂罷了,但是以他的眼力,隻要飛快地掃一眼,就能準確地判斷出全場形勢,找出對方的薄弱點,球到了他的杖下,就一定能又準又穩又快地傳給他想傳之人。

  楊延興見此情景,立刻改變了打法,他們以騎馬佇立中場,活動範圍比較小的文清為核心展開了反撲,進攻途中,徐士慶、獨孤去政他們受到攔截,都會立即傳球給文清,文清隻要得球,球就能準確地越過對手,傳到最應該控球的球員馬前,卻不管那人是遠是近,在什麼位置!

  一時間,整個賽場形勢陡轉,比分被迅速追上,緊跟著開始拉開,廣慶王子、司馬士及、王青書那邊六個人被楊延興一方的四個人壓著打,似乎連還手之力都沒有。

  文清立馬中場,隻在小範圍內跑幾步,馬鞍上橫一球杖,球不傳到他麵前,任你殺得天翻地覆他也一動不動,但是那枚紅球隻要傳到他的馬前,甚至從他頭頂飛過,他都隻是把球杖一揮---

  隻要他一揮杖,你想斷他的球、裁他的球,搶他的球,那都不太可能了,因為他不會讓球在手中多停一瞬間,就會立即傳到應該控球的己方隊員身前!

  到後來,對方趙銘科、王青書他們隻要看見他一揮杖,就會立即條件反射般地往己方球門跑,以便及時進行攔截。

  而文清,一杖揮出,便又跟沒事人兒一般,橫杖於馬鞍橋上,冷眼旁觀地看熱鬧。

  文清雖然不爭不搶,完全沒有融入到馬球激烈的競賽氛圍當中去,卻已搶盡了全場的風頭,每個人都希望看到他那神乎其神的傳球技術,以至於他一方的徐士慶等人得了球,周圍觀眾立馬就放聲高呼:“傳給他!傳給他!”

  文清得了球,往往一杖揮出,便是一陣狂熱的歡呼,所有觀眾都被他這種神乎其神的傳球技術給征服了。

  漢人酷愛馬球運動,文清現在幾乎變成了觀眾心中的球神,這場比賽發展到後來,雙方爭搶的一切努力,都隻是為他彗星一閃般的神技做輔墊,狂熱的人們隻為文清一人喝彩!

  “圍住他,圍住他,逼他帶球!”王青棟站在賽場邊上,雙手攏成喇叭,急三火四向場上的司馬士及等人大喊,場上的廣慶王子更是氣極敗壞地大吼大叫,又是一個球傳到了文清腳下,對方王青書、趙銘科、司馬士及三名球員在球傳出的剎那,就已撥馬趕來,“呼啦---”一下將文清圍在中央。

  對方廣慶王子等三個成員正緊盯著楊延興四人,由於這三名對方球員的嚴密包圍,文清視線受阻,很難準確地把球傳到己方隊員腳下,他不帶球突圍,就隻能揮杖將球從對方球員頭頂打出去,這樣的話,很難保證這個球到底傳到誰的腳下。

  觀眾們的吶喊聲瞬間停下了,所有的人都想看看,他們心目中的球神準備如何應對這個場麵,他的“奇跡之杖”是否會再度誕生奇跡。

  眾目睽睽之下,文清動了!

  文清沒有踹鐙策馬帶球前衝,他依舊是一揮杖,居然是隻一揮杖。騎馬和騎馬帶球前衝截然不同,文清現在站立情況下擊球和傳球的能力已經登峰造極了,但策馬帶球前衝的能力還需要練,他不想出醜!

  文清一杖揮出,馬球便從包圍他的王青書、司馬士及頭頂掠過,化成了一道虹光,劃著一道弧線,仿佛一顆彗星般橫亙於長空之中---

  所有人都仰起頭,向空中看去,目光追隨著那道紅光移動著,從這顆球一飛出去,人們從角度上就能判斷出,它不是傳給任何一人的!

  難道是文清自知這一球無法準確地傳出,所以存心破壞,想要讓球出界?

  隨即,他們就目瞪口呆地發現,那團化作紅色流光的虛影,竟然徑直飛向了---

  對方的球門!!

  站在中場,直接射門?!

  這個打法,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不錯,他們剛才劃定的區域,其實比標準球場小了一些,可也不是站在中場,就能直接擲球入門的啊!

  須知,這時的馬球用球都是實心堅木製成的,彈性有限,又比較重,站在中線位置揮杖,根本不可能把球打進對方球門,哪怕你是大力士也不可能,因為你的力道太大的話,隻能使球杖的弦月形頂端折斷,或者那實心木球受力不住,一擊粉碎,之前文清一開始學馬球時,就出現過這種尷尬。

  但是,文清卻做到了!

  他一杖揮出,球化流光,在所有人的目瞪口呆中,直接射進了對方的大門!

  這不是力大無窮就能辦到的!臂力要大,更要使得一手巧力,那球不是被擊出去的,是被球杖抄起來旋到一個最易發力的角度時拋射出去的,唯有如此,才能解釋為何球杖好端端的,球也沒有碎,卻能打出如此遠的距離。

  可是抄球時要柔,拋球時要剛,力道運用之妙存乎一心,這可不是懂得它的道理就一定能辦得到的,這需要練習,更需要天賦!

  “好!---”圍觀的人群瘋狂地歡呼起來,文清揮杖擊球,球化流光,球杖定格於空的剎那英姿,深深地印在了他們的腦海之中。

  在場之人都沒注意到,不遠處,太平公主眉頭緊鎖看向場內,今日她正好下班路過,見這邊熱鬧,才好奇過來看看,本想看一眼就走,沒想到那小冤家居然在。

  不但在,還居然下去打球了---

  不但下去打球了,還展現了神乎其神的球技!

  這小冤家,估計隻要是個玩的東西,沒有他不會的!!

  太平公主的眼神被文清的身影深深吸引,久久未能離開---

  “公主,正式比賽,讓文清公子上場吧!”身邊的小青掩飾不住興奮。

  “他現在恐怕很難融入球隊,等明年吧……”太平公主被小青的話驚醒,微微搖頭:“勝負已分,咱們回去吧---”說罷,當先打馬而去,小青本想再看看,隻好一步一回頭,跟著太平公主離開校軍場。

  賽場邊緣,兩方每進一球,便會插上一麵紅旗,負責記分的趙雲正在楊延興他們這一側插下一麵新的紅旗,楊延興他們已經比對方多出了兩麵。

  對方球員繼續比賽的勇氣被文清這一杖徹底擊潰了,在山呼海嘯的歡呼聲中,司馬士及無奈地承認:“我們輸了!”

  “今日不是正式比賽,咱們到時候人員齊整了,再見真章!”廣慶王子扔下一句話,帶著司馬士及、趙銘科、王青棟、王青書等人悻悻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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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清兄弟,真是好樣的!”楊延興大笑著向文清挑起了大指。

  “湊巧而已,湊巧而已---”文清嘻嘻笑道。

  “這哪裏是湊巧?!”王定六、徐士慶、獨孤去政跟看神一樣看著文清。

  “要不我和老彭說說,讓你當作為主力隊員參賽吧---”回去路上,楊延興建議道。

  “算了,兄弟們都磨合很長時間了,別因為我的加入,打亂了你們之間的配合,輸了又來怪我!”文清趕緊推辭。

  “那好吧---”楊延興不再勉強。

  “今年北右衛隊因為司馬士及和王青書的加入,實力大增,我估計到時候會是一場龍爭虎鬥!”文清微微有些擔心。

  “你可能還不知道,北右衛隊三年前可是當仁不讓的冠軍,就是因為他們隊中有一位尖刀主力!”王定六有些感概。

  “誰啊?”文清好奇問道。

  “還能有誰?北大營主將張須果貝---”徐士慶介紹道。

  “張須果因為年齡大了,最近兩年都沒有參賽,所以咱們連拿了兩年冠軍---”獨孤去政補充道:“右羽林主將司馬智及內力修為雖然過了5級,但卻不是太喜歡打馬球,所以北右衛隊這兩年主要靠尉遲敬德和劉誌夫撐著!”

  “其實咱們禁軍隊還有一個高手沒有加盟,如果她參戰,冠軍那是十拿九穩!”楊延興突然冒出一句。

  “是嗎?”文清瞪著眼睛,還有一位高手?不可能啊!禁軍隊所有能拿得出手的高手他都見過的,腦子飛轉想了半天,也沒想到還會有誰。

  “笨啊!肯定是太平公主!”趙雲一旁提醒道。

  “正是!”王定六眼露崇敬之色,“太平公主創元15年那次馬球賽,是北方軍第二軍團隊的絕對主力,淘汰了我們禁軍隊殺入決賽,是第二軍團隊的靈魂人物,最後因為整體實力不如北右衛隊,這才以一分憾負,那一戰,太平公主獲得了馬球女神的稱號!”

  “不止如此呢,第二年花燈節時,太平公主從邊關威遠堡返回洛陽,因廣慶王子帶著王青棟、趙銘科等人在大街上與安樂公主、獨孤玉環起了衝突,廣慶王子挑釁,說打馬球女子不如男,他、司馬化及、司馬士及、司馬赳及、王青書、趙銘科組成一隊,絕對沒有一個女隊能打贏!

  安樂公主回去找太平公主,太平公主一怒之下,發出公開挑戰書,聯合獨孤家五姐妹,與廣慶王子隊在校軍場打了一場馬球,當時轟動整個洛陽城,萬人空巷前去觀戰。

  最後太平公主率隊與廣慶王子隊打成了5:5平局,最後點球決戰,太平公主最後一個出場,一舉鎖定勝局!

  文清兄弟你是沒看到,當時太平公主真是帥呆了,全場8萬洛陽百姓,一齊呼喊“太平公主---馬球女神!”的聲音,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徐士慶眼前,似乎又閃現當時的情景。

  “那公主將軍後來為何不打球了?”文清詫異問道,好像從來也沒聽說過太平公主會打球,更從來也沒有看過她打球啊?

  “唉!”獨孤去政重重歎口氣,解釋道:

  “還不是因為元慶王子的去世---

  創元15年到創元16年9月這段日子,是太平公主最意氣風發的時間,因為她參了軍,內力修為突飛猛進,短短一年半,就由4級初階躍升到5級初階,在邊關屢立戰功,皇上又將她指婚給元慶王子,那時的她沒有現在這般孤傲,渾身散發著朝氣和熱情---

  那次馬球賽,元慶王子已然生病,卻帶病前去觀看比賽,太平公主與其說是為了擊敗廣慶王子他們隊,為女子爭口氣,倒不如說是為了元慶王子而戰!

  創元16年9月底,元慶王子去世,太平公主傷心欲絕,從此再未碰過馬球仗---

  我們在她麵前,也很少提馬球方麵之事---”

  “原來是這樣---”文清這才恍然大悟,不知為何,心中莫名心痛,公主將軍是將傷痛深深埋在了心裏啊!難怪禁軍隊內部的選拔賽時,她有些漫不經心,不冷不熱---

  另外,公主將軍之所以內力修為進步神速,恐怕不止是劉家武功能夠速成的原因,也是玄奘大師所說的,她同樣是體質特殊之人,體內穴道應該有不少是處於半封閉狀態,否則不會那麼快從4級初階躍升到5級初階。
作者: 乂MAN哥乂    時間: 2016-9-6 10:23 PM

第65章 準備球賽,玉梅:安樂還挺關心你

  11月18日。皇宮,禁軍營地。

  這段日子,天氣漸漸轉冷,安樂公主去了西蜀,還帶走了丫鬟阿詩,另一個丫鬟---阿麗,則留在了南王府看家。

  其實,安樂公主留下阿麗,也是別有用心,有自己的小算盤,更多是為了時刻探聽文清的消息,然後第一時間傳回西蜀---

  一到西蜀,安樂公主還特地讓人,從西蜀帶回來一些當地的特產小吃,讓阿麗在送給朱貴妃的同時,偷摸帶給了文清一些。

  “這……”文清看著阿麗帶來的一大包好吃的,饞的直流口水,嘴中卻嘿嘿笑道:“還是阿麗姐姐留著吃吧,我吃辣的,容易上火……”

  “公子就別難為阿麗了,公主特意交代給公子的,阿麗如何敢留下?”阿麗嘻嘻一笑,把小吃的塞給文清,就一溜煙逃了,心道:公主那麼火辣,也沒見公子你吃了上火啊?

  “唉唉唉~~~”文清見阿麗跑遠,抱著那包小吃的,無奈搖搖頭,安樂公主雖然遠在西蜀,那也是不能得罪的主啊!

  這一大包好吃的,他也不敢帶回去給桃園兄弟們吃,那幫家夥大嘴一嚷嚷,大老婆還能不發現端倪,這不是沒事給自己找事嗎?

  唉!看來,隻能便宜了彭梁越、楊延興、徐士慶、獨孤去政這幫禁軍兄弟的嘴巴了。文清喚來趙雲,把東西遞過去,嘻嘻笑道:“子龍啊,你把這包小吃的,給彭梁越將軍,楊延興、徐士慶、獨孤去政他們分了吧。回家就別提這事了,哈……”

  “知道了,每次都婆婆媽媽的……”趙雲撇撇嘴,抱著小吃的離開,心中暗想:公子你這每次這銷贓的活,怎麼都落到子龍我頭上啊……

  不過,最近孔家小姐那邊,似乎沒有什麼動靜了,公子也很長時間沒去孔府了……

  子龍說的沒錯,這段日子,孔鶯鶯似乎也不再找文清,既不哭也不鬧,更不絕食了,不知在忙些什麼---

  文清也不敢問,更不敢再主動去招惹孔鶯鶯,也不知英明神武的大老婆,使了什麼招說服了孔鶯鶯!

  自己和大老婆的關係也過了磨合期,恩恩愛愛,夫唱婦隨,倒也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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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月下旬,東北傳來消息,東北軍包括女真騎兵,已然擴軍到4萬5千人,其中3萬2千人,是朝廷認可的正式編製。

  這樣,東北軍在大清關部署了第一師虎嘯師5000人馬,師長白武起,將軍軍銜。

  在青雲關和錦州城,部署了第二師5000人馬,師長徐士績,將軍軍銜。

  在白城、黑城,部署了第三師、第四師各4000人馬,師長分別為魏文長和馬孟岱,偏將軍銜。

  在龍江城、長春城,部署了第五師、第六師各5000人馬,師長暫時由徐天德和劉成溫兼任,劉成溫在官職上也是4品官職,大漢帝國的3品和4品官員,可以做一個郡的郡守了。

  在奉天城,部署了第七師5000人馬,其中3000人,算是東王的親兵衛隊,由東王親自統領。

  在丹東城、臨江城,部署了女真八旗8000人馬,由金弼術統領,金弼術的官職,現在也是4品。

  另外,還有一個第八師4000人馬,隱藏在女真部落,作為機動力量,由多睿鐸統領。

  東王對諸葛很是信任,目前,金玉公主管經濟,劉成溫主管軍事策劃,徐天德主管軍事指揮,孔雲亮、劉成琦分別負責東北境外和東北境內的情報收集,諸葛主管後勤及裝備,算是進入東北軍的核心成員,東王給諸葛的官職,直接是6品,在大漢帝國,在外統兵的4大王爺,可以直接任命6品和7品官員,3-品到5品之間的官員,則需要報到洛陽,得到皇帝的直接認可才行。

  諸葛又向東王推薦了兩個自己的好友---也就是第三師、第四師的師長魏文長和馬孟岱,二人均使大刀,魏文長的內力修為達到了4級高階,馬孟岱則達到了4級中階,接近4級高階,二人進入東北軍後,一直負責白城、黑城一帶的防禦。

  這個魏文長和魏直成是本家,魏直成的堂妹、也就是魏文長的堂姐嫁給了白武起,所以魏文長在東北一開始就有了基礎---

  金香公主則和孔孟嚐在奉天城見過東王後,秘密定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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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月12日傍晚,洛陽城內,唐家賭坊。

  洛陽城內,唐家和王家壟斷了賭坊生意,唐家在洛陽三間賭坊的負責人,名叫唐13,今年30歲,是個精壯的漢子。同時他還有一個雙重身份,就是唐家在洛陽地區情報網的負責人。

  這幾日,隨著馬球賽的日子臨近,洛陽地區賭坊的生意一下子紅火起來,全年百分之八十左右的生意,都跟這個馬球賽有關,唐13自然要打起12分的精神。

  “掌櫃的!”一個40多歲的賬房先生一臉喜色行了過來。

  “嗯?今年的行情如何?”唐13沉聲問道。

  “好的有些離譜---”那賬房先生樂的合不攏嘴。

  “有多好?”唐13也來了精神。

  “從早上開始,就有大批銀子預存進來,現在已經增加到150萬兩了!”那賬房先生喜笑顏開,“不止如此,咱們在洛陽的錢莊,也有50萬兩銀子進賬,估計也是用來參與馬球賽的!”

  “哦?”唐13眉頭一皺,“去年好像整個馬球賽期間,預存的銀子也不過100萬兩吧---”

  “是啊!按照目前的架勢,今年光是預存的銀子,肯定能超過300萬兩!”那賬房先生感覺眼前,全是白花花的銀子。

  “150萬兩銀子,是一次到賬,還是分批到賬的?”唐13卻沒有那麼興奮,追問道。

  “是分開到賬的---”那賬房先生想了想答道。

  “情況不太正常啊---”唐13思索片刻,喃喃自語。

  “有錢賺還不好啊?”賬房先生有些詫異道。

  “咱們賭坊隻是通過抽頭,賺些小錢,對方要是賭對了,可就賺大錢了!”唐13微微搖頭,“明日,少主和西南軍隊的隊員就來了,這事,咱們得和少主稟報一下---”

  “也好,看少主如何應對吧---”那賬房先生讚同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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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很快到了12月13日,北方軍、東北軍、西北軍、西南軍、東南軍幾支球隊相繼趕到洛陽,文清基本上把各隊的參賽人員摸清楚了,一看都是精英,哪個隊都不是善茬,不少還都是5級初階以上強者:

  1、北方軍第一軍團:111師師長張義郃、114師師長劉誌禁、115師師長徐天明、115師第一團團長獨孤延福、121師師長全慶王子,121師第一團團長司馬赳及。替補:第二軍副軍長王行滿兼領隊。

  這裏麵的張義郃,是北大營主將張須果的兒子,算是張家的嫡子,和張義憲是堂兄弟,算起來,張良、張飛都是張家“義”字輩的,隻不過張良的出身更正統一些。

  劉誌禁是劉家的旁係子弟,算是劉誌噲的堂兄、劉成溫的堂侄。

  徐天明和東北軍中的徐天德是堂兄弟,也是禁軍一團徐士慶的父親。

  2、北方軍第二軍團:231師第一團團長楊延禪、第二團團長李少利、232師師長李天蔡、233師師長朱子公,242師師長王行灌,241師第一團團長劉誌揚。替補:244師師長獨孤衛英,領隊234師師長韓良孺。

  李少利、李天蔡都是中原李家之人,李少利是李廣的堂侄。

  朱子公是朱家的子弟,與朱寬公一輩,是朱寬公的堂弟。

  王行灌是王家的子弟,與王行滿是堂兄弟。

  獨孤衛英是獨孤衛青的遠房堂弟,獨孤家獨孤衛青這一輩,主要就是他們二人在軍中,禁軍一營中的獨孤去政,就是獨孤衛英的兒子。

  3、東北軍:劉成琦、徐士績、嶽雲鵬、馬孟岱、獨孤家大姐---獨孤玉定、二姐—獨孤玉翠,替補:徐天德兼領隊。

  4、西北軍:第二軍軍長馬孟起、第一軍312師師長義慶王子、313師師長韓良遂、314師師長孔孟成,第二軍322師師長馬孟休、323師師長馬孟鐵,替補:324師師長李天堪,馬孟起兼任領隊。

  其中孔孟成是孔家子弟,孔孟嚐的堂兄,西王傅正虎的王妃是孔家人,西北軍中,出現孔家之人非常正常。

  馬孟休、馬孟鐵都是馬孟起的堂弟,李天堪是中原李家之人,和李廣是平輩。

  5、西南軍:411師師長唐元儉、411師第一團第一營營長王青平、421師師長朱玉維、422師師長段孟獲、423師師長茂慶王子、424師師長獨孤玉環。替補:414師師長唐元興,領隊---獨孤家四姐---獨孤玉素。

  王青平是王家的子弟,與王青棟、王青書平輩,其父親是南大營第一師的師長王行雙。

  朱玉維是朱家子弟,北方軍233師師長朱子公的兒子。

  6、東南軍:第二軍主將劉成功、第一軍511師第一團團長司馬化及,第一軍512師長朱玉鬆,第一軍515師師長王行堅,第一軍516師師長趙德昭,第二軍522師師長孔雲龍,替補:第二軍523師師長施尊侯,劉成功兼任領隊。

  其中朱玉鬆是朱家子弟,是朱長公的長子,趙德昭是趙德芳的親弟弟,王行堅是王家子弟,也是王行滿的堂弟、王青書的父親。孔雲龍是孔家子弟,和孔雲書平輩。

  值得一提的是,獨孤家五姐妹居然悉數到齊,除了四姐獨孤玉素外4人盡皆參戰,司馬家四兄弟,也隻缺了司馬智及一個人未參戰,另外,大漢帝國還有皇帝三個親孫子---全慶王子、茂慶王子、義慶王子參戰,可謂盛況空前!

  ##########

  12月13日晚上。桃園。

  桃園來了一位不速之客,是唐元儉和獨孤玉環陪著來的。

  聽到燕青稟報,文清眉頭一皺,大概猜出是誰,趕緊迎出府外,就見門口一人,20出頭的年紀,長的和南王有些神似。

  “是茂慶王子吧,文清這廂有禮!”文清趕緊客氣打招呼,茂慶王子是西南軍隊的成員,肯定是來參加馬球賽的,不知為何要到自己這桃園來,不會是幫安樂公主出頭的吧?!文清心裏七上八下的。

  “你就是文清?”來人正是南王長子,安樂公主的大哥---茂慶王子,他上下打量文清半天,衝身邊的唐元儉和獨孤玉環讚許點點頭:“嗯!不錯,難怪小妹對他推崇備至!”

  “這事在這裏說說還成,進到裏麵,可莫要提了!”文清嚇得心肝一顫,看來這茂慶王子也是豪爽之人,心直口快,趕緊叮囑。

  “放心吧,玉梅麵前,本王子不提就是!”茂慶王子看出文清尷尬,會心一笑。

  “那進去聊吧---”文清趕緊把茂慶王子請進桃園。

  桃園客廳內,玉梅聽說茂慶王子來了,也出來見禮,二人之前也認識,那年南王還曾為茂慶王子到朱府提過親呢,不過,那都是過去的事了。

  霞兒、蘭兒上了茶就退下去了,文清好奇問道:“茂慶王子今日來,還有何事嗎?”

  “嗯!”茂慶王子微微點頭:“一是父王讓我過來結識一下文清兄弟,二是有幾個情況,想跟文清兄弟交流一下---”

  “哦?何種情況?”文清看看邊上的玉梅、魏直成、張良,頗為詫異問道,茂慶王子說有幾個情況,恐怕不是什麼小情況。

  “一是針對這次馬球比賽,唐家方麵在洛陽的賭場,被存入了大批銀子!”茂慶王子介紹道。

  “大概能有多少?”魏直成眉頭一皺問道。

  “大概能有300萬兩!”茂慶王子算計了一下:“另外還有唐家、獨孤家在洛陽的錢莊,也被存入了100萬兩左右的銀子---”

  “這麼多?!”玉梅也是微微一愣:“洛陽的主要賭坊,都是唐家和王家的,那兩大世家的賭場加起來,恐怕被存入了600萬兩銀子呢!誰有如此大的手筆?”

  “有何不對勁的嗎?”文清好奇問道。

  “情況確實有些異常,每年馬球賽,都是洛陽賭坊生意最好的時候,為了方便賭客下注,唐家和王家的賭場,都會提前為賭客把銀子存在賭坊的賬上,到時候賭客隻要隨時下單即可,也免得帶著銀子、銀票到處跑,不方便也不安全---”獨孤玉環介紹道:“不過,前幾年唐家賭場統計過,每年通過他們賭場參與‘賭’博的總金額,通常在200萬兩銀子左右,預存的銀子不會超過100萬兩!”

  “那會不會因為今年‘賭’博行情好,洛陽百姓、土豪富紳參與”賭”球的積極性高呢?”文清不以為意問道。

  “每年不乏有大手筆的世家子弟、土豪富紳參與“賭”球,但很少有超過10萬兩的,可這次存入賭坊的銀子,10萬兩一筆的,就有20幾單!肯定不是一般人所能做到的!”茂慶王子補充道。

  “哦?!”文清來了精神,自從上次在洛陽買房,他對錢大概有了點概念,能一出手拿出10萬兩銀子的,大漢帝國除了八大世家外,其他富甲一方的人家,也不是拿不出來,但不會有太多人家,而銀子都是一兩一兩攢起來的,拿出來買房可以理解,但拿來‘賭’博,那就太冒險了,除非對方能控製比賽結果!

  “難道有人在參與”賭”球,打假球而控製比賽結果?”魏直成驚問道。

  “極有可能!”玉梅麵色凝重點點頭,“這20幾單10萬兩一筆的銀子,很有可能本來就掌握在少數幾個幕後之人手中,隻是為了掩人耳目才把大額銀子有意分散成10萬兩一筆,那調動這筆資金至人,很可能一下子出動了上百萬兩銀子!”

  “上百萬兩銀子?!”張良驚呼一聲,上百萬兩銀子是什麼概念?!隻有八大世家和五大王子才能做到!因為這是現銀,不是房產、珠寶等貴重物品抵押,所以短時間內能湊出上百萬兩銀子的,隻有八大世家和五大王子的勢力能做到!

  “所以本王子才有些奇怪,想過來和文清兄弟核實一下---”茂慶王子肅容說道。

  “核實什麼啊?”文清有些莫名其妙。

  “禁軍隊有沒有可能參與打假球?”茂慶王子盯著文清問道。茂慶這麼問,不是沒有道理,禁軍隊是去年的冠軍,也是本次馬球比賽冠軍的有力爭奪者,每年馬球比賽,百分之80的賭資,都會放在冠軍歸屬的‘賭’博上,如果禁軍隊被人收買,那決定比賽結果就是小菜一碟!

  “我相信禁軍肯定不會打假球!”文清肯定搖頭。

  “我們南左隊雖然不是實力最強的球隊,但也肯定不會打假球!”秦叔寶和張飛恰好進來,也異口同聲說道。

  “那難道是北右衛隊被收買了?!”獨孤玉環喃喃自語。最有可能進入決賽的另外兩支隊伍,自然是北右衛隊和北方軍第二軍團隊了,但北方軍第二軍團隊的隊員常年守衛邊關,外人根本沒有機會收買,而且他們闖入決賽的可能性是三支球隊中最小的,把寶壓在他們身上,肯定是癡人說夢!所以,最有可能的,自然是北右衛隊了!

  “這‘賭’球的賭資越多,不是對唐家的賭坊越有利嗎?”魏直成插話道。

  “魏直成大哥有所不知,現在賭坊都算計的精,隻收取很少一部分抽頭,唐家隻要不投入巨資直接參與“賭”球,自然是穩賺不賠,但本王子擔心的是有某些世家孤注一擲,火中取栗,借機壯大自己!”茂慶王子擔心道。

  “嗯!有道理!”玉梅暗暗點頭,照獨孤玉環剛才的介紹,往年參與‘賭’博最終的資金恐怕在500萬兩白銀以上,這次很有可能突破1000萬兩,如果對方控製了比賽結果,一定是出人意料的結果,那輸的肯定是不知真相的百姓,數百萬兩銀子就極有可能被一舉贏走,這筆銀子如果落入某個世家手中,那實力肯定是短時間內急劇膨脹,而這個世家,現在看來肯定不是南王一係的獨孤家和唐家,南王一係自然要緊張了!

  “朱家、孔家有沒有可能調動大筆資金,參與“賭”球?”獨孤玉環問向玉梅。

  “我朱家肯定不會做這種事,孔家嘛,每年可能會有小筆資金參與”賭”球,但肯定不會超過10萬兩這個級數---”玉梅微微搖頭。

  “我孔家確實沒參與”賭”球!”這時,孔孟嚐和徐天德行了進來,他到東北采購貨物,正好和徐天德他們東北軍隊一起返回了洛陽。

  “我東北軍隊也肯定沒有被收買!”徐天德也自信點頭:“東王也沒有調動銀子參與“賭”球!”

  “有二位這句話,本王子就心中有數了---”茂慶王子滿意點頭。這樣一來,範圍就縮小了,球隊很有可能是北右衛隊,世家中,劉家肯定是不可能了,那極有可能是跟太子一係走的近的司馬家、趙家和王家了!

  “茂慶王子放心,我們禁軍隊若是遇到北右衛隊,絕對不會手軟!”文清誓言旦旦說道。

  “我們東北軍隊也不會放水!”徐天德肯定道。

  “他們想通過俺們南左隊這道坎,也不是那般容易的!”張飛環眼一瞪道。

  “好,那本王子就放心了,隻要不出現意外的結局,對方投入的資金再多,也隻能賺些小錢---”茂慶王子放下一顆心。

  “茂慶王子一開始不是說,還有別的情況嗎?”文清想起茂慶王子一開始說的話,追問道。

  “哦,對了!”茂慶王子凝重說道:“據唐家在洛陽周圍幾個做暗器店鋪的可靠消息,有神秘人分頭訂做了數量不等的袖箭配件!”

  “唐家不是本來就做暗器製造生意嗎?有何不妥嗎?”文清不解道。

  “如果是一個店鋪收到訂單不足為奇,關鍵是至少有5家店鋪都收到了訂單,這事發生在10月下旬,我們得到消息是在上個月,已經有部分打造好的配件被人取走,小妹擔心文清兄弟再遭刺殺,在本王子從成都出發前,特地讓我過來提醒一下!有備無患嘛----”茂慶王子鄭重說道。

  “啊---”文清倒不是擔心有人來刺殺他,問題是安樂公主對自己的關心是不是太露骨了,那大老婆還聽不出其中的滋味?!偷眼看看玉梅,見玉梅眉頭緊鎖,似乎還沒怪罪過來,趕緊衝茂慶王子使眼色,心道:剛才進府前,不是叮囑你來著嗎?

  茂慶王子本來還想多說兩句,見文清直給自己使眼色,趕緊打住---

  “這確實是個新情況!”玉梅一聽有人可能刺殺文清,緊張起來,一時還真沒往別處想,對文清叮囑道:“夫君今後出入皇宮,務必要小心有人暗箭傷人!”

  “知道了!”文清趕緊點頭,心中不由一熱,玉梅對自己,真的是很在意。

  “有沒有這種可能,有人借馬球賽人多時製造混亂,借機搞刺殺活動?”魏直成警覺起來---

  “你是說,刺殺皇帝?!”張良跟著驚叫一聲,皇帝平時少出宮,皇宮內戒備森嚴,自然沒有機會下手,但到了校軍場,情況就不同了。

  “不太可能!”文清首先搖頭:

  “不瞞你們說,我們禁軍,不是沒有考慮過有人可能在馬球賽上刺殺皇帝,太平公主前幾日專門和彭梁越、韓良臣、高王貴商量,屆時禁軍一團就護衛在主席台附近,二團則埋伏在主席台後邊,隨時可以接應,三團留守皇宮,一炷香的時間也能增援上來!

  而且到時馬球賽的現場,至少有3萬洛陽五軍一衛的將士,參加比賽的各支球隊,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劉成琦、馬孟起、劉成功、劉誌夫、劉成周等人都是5級初階以上強者---

  就是主席台上,也至少有劉光武一個7級初階強者,獨孤如願、司馬述、孔文舉三個6級強者,另外張須果、獨孤如嚴、司馬智及、太平公主這幾個5級強者肯定也在主席台上,若有人搞暗殺,得派出至少象創華49年那次紫禁城之戰的力量才能做到!”

  “文清分析的,也有道理---”魏直成默默點點頭。大漢帝國內部,有能力刺殺皇帝的,也就是八大世家和5大王子,目前八大世家對皇帝還算忠心,應該不會幹出如此出格之事,5大王子中,也就太子會從刺殺皇帝中得到實際的好處,但太子有這個膽子嗎?也許真的是個別勢力例行增加實力,也許目的根本就是對付其他人的!

  “不管怎麼樣,也許對方隱在暗處,伺機而動,夫君還是提醒一下你那公主將軍,小心為上!”玉梅叮囑了一句,似是想到了剛才茂慶王子的話,又狠狠瞪了文清一眼。

  “是是是---”文清點頭哈腰,趕緊應承下來。

  “好了,沒什麼事,本王子就回去了---”茂慶王子見說了半天話,站起身形。

  “吃了晚飯再走吧?”文清嘻嘻笑著邀請,倒是誠心實意。

  “不了,我們回去,還得準備後日的比賽呢!”茂慶王子搖頭推辭,帶著唐元儉和獨孤玉環,大步流星而去。

  “文清公子,我也就是過來看看!”到了府外,徐天德也拱手道別:“上次公子成親,我就沒過來,見公子已然在洛陽立足,很是為公子高興,我也得趕回去了---”

  “好,謝謝徐伯伯---”文清客氣把徐天德送走。

  “我家小妹氣色不錯,這段日子多謝照顧了---”孔孟嚐見四下無人,衝文清感激一笑,轉身而去---

  “這----”文清立在那裏,不知該如何解釋,這事貌似和自己沒啥關係啊,還不知是誰照顧的呢---

  回到屋裏,文清見玉梅臉色有些難看,趕緊嬉皮笑臉過去獻殷勤:“那個,大老婆,茂慶王子也就隨口那麼一說---”

  “那安樂公主還真是挺關心你的嘛---”玉梅還有些不依不饒,“人都去了西蜀,還巴巴安排茂慶王子過來提醒你---”

  “她就是因為夫君我幫她阻止和親之事,欠咱們一個人情嘛---”文清慌忙解釋。

  “哼!”玉梅不說話了。

  “天都黑了,抓緊時間辦正事吧---”文清怕玉梅繼續追問,上下其手,不一會兒,玉梅就沒精力審其他的事了---

  其實,安樂公主對文清的關心何止如此啊,前不久還千裏迢迢送了一大包好吃的呢!

  ##########

  孔府。孔文舉書房。

  “參見爺爺---”孔孟嚐進到書房,躬身施禮。

  “嗯---”孔文舉微微點頭:“在外麵跑了兩個月,情況如何?”

  “孫兒和金香的親事,東王已經點頭,就是找個合適的機會了,東王建議先不急著對外宣布---”孔孟嚐回稟道。

  “嗯!難得你和金香情投意合,不過,金香的分量還是不夠重---”孔文舉微微一笑,“恐怕還是要看鶯鶯的了!”

  “我看鶯鶯狀態不錯,是不是文清那邊有啥表示了啊---”孔孟嚐試探問道。

  “具體情況爺爺也不清楚,鶯鶯那丫頭口風挺緊,有時間你自己問問吧---”孔文舉苦笑搖頭,小輩之事,他這做爺爺的,也沒法問的太急,而且文清剛成親2個月,總不能逼著他再娶一個吧?

  “好吧---”孔孟嚐點點頭:“我和徐天德一起回來的,剛剛去了趟桃園,看到茂慶王子了---”

  “是嗎?”孔文舉抬眼問道:“茂慶王子去桃園所為何事?”

  “是這樣---”孔孟嚐就把茂慶王子去桃園的意圖,簡單介紹了一遍。

  “原來如此---”孔文舉思索片刻:“茂慶王子的擔心不無道理,恐怕真有人在背後“賭”球!”

  “那咱們今年還押注嗎?”孔孟嚐請示道。

  “這樣吧,”孔文舉猶豫了一下,暗下決心:“你回頭了解一下,如果玉梅下注,咱們孔家就跟著下注!”

  “這---”孔孟嚐有點摸不到頭腦。

  “你相信玉梅就是!”孔文舉肯定道:“去年玉梅沒有嫁人,自然不會考慮這些賺錢之事,現在不同了,她是桃園主母,如果她敢下注,必是十拿九穩!”

  “明白!”孔孟嚐重重點點頭。

  “如果贏了,那些銀子,就作為鶯鶯的嫁妝!”孔文舉又補充了一句。

  “好嘞!”孔孟嚐嘻嘻應道。爺爺這是大手筆啊,小妹本來就夠有錢的了,這一來二去,到時陪嫁的嫁妝,恐怕是個天文數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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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月14日一早。皇宮,禁軍營地,太平公主營房。

  太平公主正在裏麵眯著眼想著心事,又是一年馬球賽啊---那是自己的痛,自己有兩年半沒有摸球仗了吧---

  “當當當---”恰在此時,聽外麵有人輕聲敲門,太平公主揚聲問道:“誰啊---”

  “公主將軍,是我---”外麵傳來文清的聲音。

  “進來吧!”太平公主微微一愣,這小冤家有陣子沒主動找自己了。

  門“吱呀”一聲被打開,文清小心翼翼進來,滿臉堆笑:“見過公主將軍!”

  “找本將軍有何事?”太平公主麵無表情問道。

  “是這樣,我得到消息,不知當講不當講---”文清欲言又止道。

  “說吧,別個吞吞吐吐的---”太平公主沒好氣說道。

  “是這樣,據可靠消息,最近有人訂做了一部分數量不等的袖箭,我擔心馬球賽上,有人搞刺殺襲擊---”文清小心提醒道。

  “嗯?!”太平公主抬眼望過來:“你消息很靈通嘛---”

  “湊巧,完全是湊巧!”文清嘿嘿笑道,也不好把消息來源告訴她:“護衛皇帝老爺子是咱們的職責,所以過來提醒公主將軍多加小心---”

  “好!本將軍知道了,到時候你們一營就守在主席台的正前麵,務必跟大夥叮囑好!”太平公主吩咐道:“另外,我會提醒爺爺和孔尚書、獨孤尚書,護衛好皇上!”

  “那,我就放心了---”文清搓搓大手:“哦,還有件事,這次馬球賽,有人似乎投入了大賭注參與‘賭’博---”

  “是嗎?”太平公主漫不經心道,她對這個倒不是太感興趣,每年都有人參與“賭”球,很正常。

  “嗯,恐怕今年的賭資,會超過1000萬兩---”文清介紹道。

  “哦?!”太平公主有些動容,他們劉家雖說家大業大,但砸鍋賣鐵,也不見得能湊出這麼多銀子:“恐怕是幾個世家,想賺點外快吧?”

  “您要不要出麵,跟參賽的兄弟們叮囑一下?”文清建議道。

  “本將軍相信他們,不過,叮囑一下也好,心中有個數,別中了別人的圈套!”太平公主微微點點頭。

  “那沒什麼事,小的告退!”文清轉身就要走。

  “慢著!”太平公主喚住他。

  “公主將軍還有事?”文清回身問道。

  “本將軍看你打球很有天賦,這段時日練的如何了?”太平公主盯著文清問道。

  “嗯,可以騎馬帶球了---”文清含糊其辭應道。

  “哦?”太平公主點點頭,能騎馬帶球,就說明這小冤家掌握了打馬球的全部技巧了,能在不到2個月的時間裏,達到這種境界的,絕對是奇才了!“好了,本將軍知道了,你回去別沒事打馬球,多練練武功!”

  “是是是!”文清趕緊應道,點頭哈腰離開太平公主營房。

  下午太平公主回到武相府,把文清說的兩個情況和劉光武說了,劉光武沒說什麼,告訴太平公主:“爺爺心中有數!必要時自會提醒皇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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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清晚上回到桃園,見朱玉宏竟然來了,詫異問道:“大哥有事?”

  “嗯!”朱玉宏微微點點頭,“昨日茂慶王子來的事,我都聽說了,今日又出現了一個新情況---”

  “有何新情況?”文清好奇問道。

  “今日剛剛得到消息,除了去年參加馬球賽的9支隊伍外,又增加了一支神秘的隊伍,目前隻有皇帝、武相、文相爺爺知道,外人並不清楚---”朱玉宏介紹道。

  “咦?!”這是個新情況,來者不善,善者不來,恐怕是奔著奪冠來的!文清百思不得其解,如果這樣,那比賽結果,恐怕就更撲朔迷離了!“大哥是說,對方應該有奪冠的實力?”

  “不錯!”朱玉宏解釋道:“爺爺沒有細說,但若是一支普通的隊伍,爺爺不會在意的---”

  “哦---”文清麵露凝重之色,那些唐家賭莊預存的神秘資金,不會是跟這個神秘隊伍有關係吧?!

  “反正最後的決賽是在後日,明日一早,就知道何種情況了---”魏直成安慰道。

  “咱們朱家,會投入一定的銀子,參與“賭”球嗎?”玉梅關心問道。

  “爺爺撥給我10萬兩銀子,讓我見機行事,同時征求一下小妹的意見---”朱玉宏介紹道。

  “哦---”玉梅若有所思,她掌管桃園的賬本,這理財的工作,自然是落在她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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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府。

  “咱們和司馬家調撥的銀子,準備的如何了?”太子問向身前的廣慶王子。

  “按照您的吩咐,分別打散存進了王家和唐家的賭坊---”廣慶王子躬身應道。

  “先別急於下注,明日看看比賽結果再行動---”太子沉聲對廣慶王子吩咐道。

  “諾!”廣慶王子肅然應道。

  “北右衛隊你能控製嗎?”太子接著問道。

  “肯定能!”廣慶王子自信滿滿:“尉遲敬德、司馬士及、王青書孩兒都打了招呼,一共6個隊員,其實有兩個從中做手腳就足夠了---”

  “到時候,是要他們輸,還是要他們贏,還要看具體的情況,關鍵是首先要進入決賽!”太子滿意點點頭,叮囑道:“咱們調撥如此大一筆銀子,你要有絕對的把握才能出手,隻有情況明朗了,咱們的銀子才能動!”

  “孩兒省的---”廣慶王子重重點點頭,又請示道:“王家和趙家那邊,要不要也讓他們湊些銀子一同行動?”

  “算了---參與之人越多,越容易走漏風聲,目前這筆銀子夠用了!”太子思索片刻,斷然否決。

  “諾!”廣慶王子不再多言,躬身應道。
作者: 乂MAN哥乂    時間: 2016-9-6 10:23 PM

第66章 玉梅:錢既然進來,不能讓其撤走

  12月15日。洛陽馬球賽比賽當天,校軍場。

  一早,校軍場裏人山人海,10萬人的場地,座無虛席。

  今日雖說隻是個遊戲比賽,但各大軍團都非常重視,將其視為榮譽之戰,不但派出了7名選手參賽,還派出了近100人的後勤和助威士兵。

  洛陽五軍一衛六支部隊就更不同了,他們相當於主場,禁軍除留下3團守衛皇宮外,其餘兩個團都來了,其他五支部隊,除了金吾衛留下4000人守城,北大營、南大營、左羽林、右羽林隻留了2000人守衛營區,其他將士都來觀戰。

  所以現場光是大漢帝國的士兵,就有4萬之眾!

  校軍場內正人聲嘈雜,一個尖細的嗓音傳來:“皇上駕到---”

  隨著高公公一聲喊,太平公主、文清率領禁軍一團,護衛皇帝、太子、武相、文相等人來到北麵的主席台就坐,下麵10萬將士、洛陽百姓一齊跪拜,山呼萬歲:“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吧---”皇帝微微抬手,待下麵起身後,場地中,就剩下9支參賽隊伍。

  “今日朕又給你們增加了一支參賽隊伍!”皇帝朗聲笑道:“給你們增加了一塊磨刀石!”

  “又增加了一支隊伍?”

  “不知道是何“背”景---”

  “肯定是有實力,否則皇上不會安排他們參賽!”

  下麵人群中,不少人竊竊私語。

  “武相,請他們出場吧!”皇帝扭頭對劉光武吩咐道。

  “諾!”劉光武大手向下一揮,“請他們上來!”

  不多時,一支身著紅色衣服的人馬馳進校軍場,共有8個人。

  “這是哪來的啊---”不少人交頭接耳。

  “好像是“朝”鮮人!”有人認出來。

  “應該是南“朝”鮮的!”有人還是眼光毒辣。

  “聽說南“朝”鮮的馬球很厲害---”有人開始擔心起來。馬球運動在九州大陸周邊國家,有上百年的歷史,究其根源,就是起源於“朝”鮮,引入大漢帝國不過20年,南“朝”鮮的馬球隊,聽說前兩年在與契丹、蒙古、西夏、西域和南“朝”鮮的青草節比賽中,一舉奪魁,絕對是九州大陸數一數二的勁旅!

  “參見大漢皇帝!”那南“朝”鮮使團一行中,為首一個50多歲的肥胖中年人躬身見禮。

  “免禮!”皇帝微微點頭:“你就在這主席台上就坐,你們南“朝”鮮隊這次遠道而來,就不必參加前兩輪的比賽了,和去年的冠軍隊---禁軍隊,直接進入前四名吧!”

  “是!”那名胖胖的南“朝”鮮使節躬身應道,朱元晦則親自過來,安排他在主席台上就坐。

  此時,主席台上,還有司馬述、獨孤如願、王介甫、趙廷宜、孔文舉、朱寬公等朝中重臣,和張須果、獨孤如嚴、司馬智及等未參賽的軍中將領。

  本來這次比賽,是沒有南“朝”鮮隊的,沒想到南“朝”鮮借著朝賀的名義派來了使團,昨日到了洛陽,才說順便帶了一支馬球隊過來,請求參加比賽,皇帝也不好拒絕,就是個遊戲嘛,也不少他們一個球隊,就算他們贏了,也正好激發大漢帝國各個軍團練兵的鬥誌。

  “武相,其他八隻球隊,抽簽決定第一輪的比拚吧---”皇帝指指擺在主席台前麵的一隻金杯,再次對劉光武吩咐道:“今年冠軍的獎品,還是那隻金杯!”

  “諾!”劉光武躬身應了聲,安排獨孤如願監督抽簽。

  抽簽結果很快出來,第一輪由:

  1、北方軍第一軍團隊,對陣東北軍隊。

  2、北方軍第二軍團隊,對陣西南軍隊。

  3、北右衛隊,對陣西北軍隊。

  4、南左隊,對陣東南軍隊。

  “嘡---”隨著一聲銅鑼響,第一場比賽開始了---

  “嗚嗚嗚~~~”數十支號角高高聳起,同時發出長鳴,戰鼓聲轟隆隆地敲了起來,伴隨著號角聲傳入每一個人耳中,四下裏圍觀的將士們、百姓們登時歡呼雀躍起來。

  北方軍第一軍團隊與東北軍隊勢均力敵,雙方激戰上下半場,比分打成了2:2,不得不以點球決勝負,最後東北軍隊以一球優勢,戰勝了北方軍第一軍團隊。

  北方軍第一軍團隊的絕對主力是111師師長張義郃和115師師長徐天明,獨孤延福和全慶王子的表現也可圈可點,劉誌禁和司馬赳及相對偏弱一些。

  東北軍隊的主力是劉成琦、徐士績,剩餘嶽雲鵬、馬孟岱、獨孤玉定、獨孤玉翠四個隊員實力平均,所以最後勝出,也在情理之中。

  因為文清出自東北,手中始終捏著一把汗,見東北軍隊勝出,興奮異常。

  簡短截說,整個上午,對陣的八隻球隊,都決出了勝負,第一輪勝出的,分別是東北軍隊、北方軍第二軍團隊、北右衛隊、南左隊。

  值得一提的是,北右衛隊顯示出強大的實力,在對陣西北軍隊之時,上半場就由尉遲敬德、司馬士及以2:0鎖定勝局,下半場再次由劉誌夫、王青書攻入兩球,西北軍隊僅由馬孟起擊中一球,算是挽回了點顏麵。

  北方軍第二軍團隊對陣西南軍隊一戰中,北方軍團隊是三老帶三少,李天蔡、朱子公、王行灌三人都是40上下,而楊延禪、李少利、劉誌揚三人都是20上下,配合默契,打法穩健又不失銳利,西南軍隊雖然也發揮了水平,但確實實力上有差距,唐元儉、獨孤玉環、朱玉維的實力還能與對方抗衡,但段孟獲、茂慶王子和王青平的實力差距就有些大了,被對手打了個3:1。

  南左隊麵臨的東南軍隊,是八隻隊伍中最弱的,趙德昭年近50,而孔雲龍更是55-56歲,但劉成功、司馬化及、施尊侯三人也沒有完全氣餒,打起了防守反擊,最後南左隊由秦叔寶和張飛分別接朱玉鍾和獨孤玉若傳球,攻入兩球,東南軍隊則在反擊中,由劉成功接施尊侯傳球,攻入唯一進球。

  ##########

  中午吃過午飯,下午比賽繼續,分別由:

  北方軍第二軍團隊,對陣東北軍隊。

  北右衛隊,對陣南左隊。

  最後,老牌勁旅北方軍第二軍團隊以3:2戰勝了東北軍隊,北右衛隊則遇到了南左隊的激烈抵抗,最後以4:3取得了勝利。

  北方軍第二軍團隊雖說取得了勝利,但和東北軍場麵火爆,劉成琦和朱子公的戰馬撞擊到一起,都折了馬腿,不得不換馬再戰,馬孟岱、李天蔡相繼受傷,不得不把雙方的替補---徐天德、獨孤衛英換上場。

  南左隊個人能力並不弱,特別是秦叔寶和張飛表現非常搶眼,但吃虧在秦叔寶和張飛是後加入球隊,磨合時間不長,二人左衝右突,還是沒能改變結局,劉成周和獨孤玉若也是拚盡全力,負責守門的王行雙腦門上還被擊中一球,鼓起個大包,不過劉成周和獨孤如嚴已經很滿意了,他們去年第一輪就被淘汰了,而且輸的很慘---

  北右衛隊的尉遲敬德一人獨中三員,成為北右衛隊進入四強的第一功臣,王青書也貢獻了一球。

  就這樣,北方軍第二軍團隊就和北右衛隊聯手殺入四強。

  “今天就到這裏吧---”皇帝滿意點點頭,衝劉光武吩咐道:“讓幾支球隊休整一夜,4強對陣,明日再戰!”

  “諾!”劉光武躬身應道。

  當天晚上,洛陽城內的賭坊,就重新調整了盤口,將北右衛隊和南“朝”鮮隊列為能最後殺入決賽的熱門隊伍,不過,真正的決賽在明日下午,所以在明日中午前,都有機會下注,故而現在下注之人還不多,但越早下注,贏得的賭資就越多!

  ‘賭’博有一套嚴密的規則,不一一介紹,簡單講:比如結果是南‘朝’鮮隊獲得冠軍,賭南‘朝’鮮隊贏的有500萬兩銀子,賭其輸的有300萬兩銀子,賭對的一方,就可以瓜分那300萬兩銀子,一方麵,誰押的銀子多,自然誰分的多,第二方麵,誰早押,誰分的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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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有誰知道,洛陽紅紅火火的馬球賽背後,卻暗流湧動,有些人卻不安分起來---

  當天晚上。皇宮附近一座宅院。

  “今天的馬球比賽,聽說挺熱鬧啊?”一位身著華服之人沉著臉問向身前一個40歲出頭的黑衣人。

  “是!南‘朝’鮮隊一來,形勢發生了變化,估計今年這冠軍,恐怕要被南‘朝’鮮隊拿去了---”那黑衣人躬身稟報道。

  “真是天助我也,通知咱們的人,明日的比賽,結果我不管,盡量造成南‘朝’鮮隊和禁軍隊的武鬥,於咱們後麵的計劃有利!”那身著華服之人威嚴吩咐道。

  “諾!”黑衣人躬身應道。

  “咱們的銀子存進賭坊了嗎?”那身著華服之人再次問道。

  “存進去了,王家和唐家的賭坊,各存進去一半。”那黑衣人應道。

  “好,何時砸進去,你視情況而定!”那身著華服之人吩咐道。

  “明白!”那黑衣人應了聲,又小心建議道:“下一步,咱們的計劃,很有可能遇到一定的阻力,需不需要先行暗中除掉幾個釘子?”

  “那樣做,很有可能打草驚蛇,尤其是那個文清,背後的力量非常可怕!如果3個月前動他,也許動靜還小一些,現在若動他,牽一發動全身,朱家、劉家、孔家肯定會出麵,恐怕會引起各方警覺-,因小失大--”那身著華服之人微微搖頭。

  “那咱們在行動前,就不再有所準備嗎?”那黑衣人請示道。

  “倒是可以通過一些別的辦法,設法限製他的行動---”那身著華服之人在屋內來回踱著步,突然停住,低聲命令道:“要不綁架一個人!”

  “誰啊?”那黑衣人問道。

  “是---”那身著華服之人低聲在他耳邊說出一個人的名字。

  “好!”那黑衣人稍微一驚,馬上恢複正常。

  “記住,隻是綁架,絕不能傷害她!否則洛陽城就該炸鍋了,適得其反,咱們也會被千夫所指!”那身著華服之人鄭重叮囑道:“如果事不可為,就設法提前幹掉另外一個人---”

  “諾,屬下這就下去安排!”那黑衣人聽到另外一個人的名字,沒有任何驚異,轉身而去---

  終於等到這一天了!看著黑衣人走遠,身著華服之人喃喃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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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黃鶴樓西麵一處三層樓的建築內,一個年近30歲、風姿妖嬈的女子正和兩個男子在議事。

  “一下子押這麼多,上頭那邊有把握嗎?”其中一個壯漢有些擔心看向那個女子。

  “上頭既然下了決心,咱們就遵照執行吧。”那名女子手中拿著一張紙條,眉頭緊鎖點點頭。

  “上頭既然讓咱們下注,就是準備了萬全之策,應該沒有問題。”另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信心滿滿說道。

  “那好,明日我就調動銀子下單。”見其他兩個人都沒有異議,那壯漢隻好點頭。

  “記住,無論如何,不能泄露了這筆銀子的來路。”那女子鄭重囑托道。

  “放心吧。”那壯漢抱拳拱手,閃身而去。

  “這次若是賭對了,咱們可就賺大發了。”壯漢走後,那身材高大男人嘿嘿笑道。

  “先別高興的太早,若是輸了,咱們可就血本無歸了。”那女子可沒那麼樂觀。

  “別說喪氣話,這次若是贏了,咱們對上頭也是居功至偉,是不是就可以卸下這幅擔子,過咱們想要的生活了?”那身材高大男子將那女子輕輕攬入懷中,柔聲道。

  “但願如此吧。”那女子眉頭稍稍皺了皺,但沒有拒絕,也是無限憧憬,“這種提心吊膽的生活,我早就過膩了。”

  “那事成之後,咱們就和上頭提吧,從此隱姓埋名,遠走高飛。”那身材高大男子用力緊了緊胳膊,大手順勢就開始不老實起來。

  “最近這麼多事,沒心情。”那女子輕輕推開那高大男人的身子。

  “你最近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啊?”那高大男子見怪不怪,不便強求,緩緩收回了胳膊,表情頗為失望。

  “等真的獲得了自由之身再說吧。”那女子不置可否說道。

  “小姐,來客人了。”恰在此時,外麵一個半老徐娘的女子推門進來,見到屋內二人的狀況,表情有一瞬間的不自然,呵呵笑道。

  “誰來了?”那女子抬眼問道。

  “是王公子和趙公子。”那半老徐娘躬身答道。

  “好,我去招呼一下。”那女子站起身形,輕移蓮步向屋外行去,身後留下那高大男子暗自惆悵。

  ##########

  同一天晚上,文清和兄弟們回到桃園。

  “唉!今天真是憋氣,若是再給我和二哥半年,說不定就把北右衛隊幹掉了呢!”張飛怒氣衝衝道。

  “北右衛隊整體實力確實不錯,你們今天輸的不怨---”文清嘿嘿笑道,“就是僥幸贏了他們,估計在麵對南‘朝’鮮隊時,你們就會被打的落花流水。!”

  馬球比賽確實有偶然性,在目前的比賽規則下,弱隊戰勝強隊的機會確實有,但不太可能連續出現奇跡!

  “對,文清分析的有道理,南‘朝’鮮隊這次極有可能奪冠!”秦叔寶今日觀察過了,南‘朝’鮮隊雖然沒有真正上場,但一看都是四級初階以上高手,個人的身體條件和戰馬的素質都很高。

  “等將來,咱們幾個兄弟組成一支球隊,肯定天下無敵!”張飛叫道。

  “嗯,文清的球技突飛猛進,明年讓老六、老七、趙雲也練一練,還真可以組建一個咱們桃園的球隊啊!”秦叔寶笑道。

  “文清何時學會打球了?”張良詫異看過來。

  “老四,你還不知道吧,文清現在其實打球很厲害了,至少有我和老三的水平!”秦叔寶介紹道。

  “我看文清隻要是個玩的遊戲,肯定難不倒他!”魏直成一本正經說道。

  “大哥!我這也是練著玩的,順便鍛煉鍛煉身體嘛---”文清見玉梅過來了,趕緊解釋,“我發現,這打球對提高武功有好處!”

  “就給自己找借口!準備吃飯吧---”玉梅嗔怒一句,張羅小夏、霞兒、蘭兒開始上菜。

  “那個,大老婆,你明天不準備去看看決賽?”文清試探問道。

  “那都是你們男人玩的,本小姐不去---”玉梅確實對此不太感興趣。

  “誰說都是男人玩的,獨孤家五姐妹可都參加了,厲害著呢,還有那---”文清本想說,還有那公主將軍打球更厲害,公主將軍四個字到了嘴邊,才發現說漏了嘴,大老婆的美目已經冷冷掃過來,趕忙往回找補:“還有那麼多女觀眾呢!”

  “等何時你參加比賽了,本小姐再去看吧!”玉梅聰明無比,哪會猜不到夫君想說什麼?前年太平公主率領獨孤家五朵金花在校軍場力挫廣慶王子隊之事,那是家喻戶曉,馬球女神的稱號,玉梅如何會不知道?隻不過這麼多兄弟麵前,不願意點破罷了。

  “那你也別整天貓在家裏啊,這樣吧,明天比賽完,我陪你去秦淮河的石舫上吃飯吧!”文清知道大老婆留著情麵,趕緊低聲下氣邀請。

  “嗯---”玉梅稍微想了想,點頭答應:“這樣吧,明日下午,我帶著小夏和蘭兒,去秦淮河上一邊滑冰,一邊等你們,然後和幾位哥哥一起到秦淮河的石舫上吃飯!”

  “行啊!”文清欣喜若狂。

  “算了,那般有情調的地方,我們就不去了---!”魏直成、張良一起搖頭。

  “我們也不去了---”秦叔寶和常羽春也推辭道。

  “那俺和老七、趙雲陪你去吧---”張飛聽說小夏要去,不好推辭,隻能硬著頭皮去了,順道把多睿袞和趙雲拽上,反正他們現在的主要任務,是護衛文清。

  秦淮河水11月下旬就開始結冰了,現在早就凍瓷實了,玉梅本來就是冬天出生的,特別喜歡冰雪,這秦淮河12月15日馬球賽以後一直到正月15日之間這一個月,很多洛陽人都喜歡到秦淮河上滑冰,打雪仗啥的,連晚上都用各種顏色的燈籠裝飾著,使秦淮河冬日的夜景,別有一番韻味!

  “茂慶王子安排唐元儉過來傳話,說唐家賭坊內的存銀,還在繼續增加,已經超過400萬兩了,不過都沒有下注!”魏直成介紹道。

  “這麼多?!”文清有些乍舌。

  “我估計,這筆銀子,最後恐怕大多數都會賭南‘朝’鮮隊奪冠!”玉梅眉頭輕蹙。

  “咱們要不要投個千八百兩銀子參合一下啊?”文清笑問,他又不管錢,這事隻能大老婆拿主意。

  “嗯,明早本小姐考慮一下---”玉梅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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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文清、多睿袞等人剛走不久,獨孤玉環就急三火四來到桃園找玉梅:“玉梅,那筆銀子下注了!”

  “真的?!”玉梅一驚,“投給誰了?”

  “400萬兩銀子,全部押南‘朝’鮮奪冠!”獨孤玉環介紹道:“估計王家賭坊那邊,恐怕也超過了400萬兩銀子---”早上唐13把情況和茂慶王子一說,茂慶王子感覺事態嚴重,因為自己還要去校軍場,就安排獨孤玉環趕緊過來和玉梅知會一聲,順便看看玉梅有何想法。

  “果然不出我所料!”玉梅微微點點頭,“中午才能決出前兩名,他們怎麼就那般肯定南‘朝’鮮隊會奪冠?難道北右衛隊真的被收買了?”

  “他們此時下注,若真的結果如他們所料,恐怕就會通殺其他買家---”獨孤玉環有些擔心道。

  “買其他隊贏的銀子有多少?”玉梅再次問道。

  “目前還不多,隻有幾十萬兩銀子,但中午決出前兩名後,恐怕銀子就會蜂擁而入,至少也會有幾百萬兩!”獨孤玉環介紹道。

  這世上之人,多少都有些賭性,知道一方有800萬兩銀子投入,誰不想分一點?到時候追加的銀子,恐怕也不會少於800萬兩。

  “既然這樣,我桃園也湊個分子,唐、王兩家賭坊,對方至少預存了800萬兩銀子,這錢既然進來了,總不能讓對方輕易撤走---”玉梅衝霞兒吩咐道:“霞兒,你準備10萬兩銀子,咱們押南‘朝’鮮隊輸!”

  “小姐,押這麼多啊?!”霞兒有些躊躇。

  “叫你押你就押!”玉梅正色道。

  “好!”霞兒這才下去準備。

  “既然玉梅敢押,我們獨孤家和唐家也跟進!”獨孤玉環對玉梅還是很信任,玉梅一向算無遺策,見她也要參與下注,同時下了決心,南王之前就讓獨孤家和唐家備了50萬兩銀子,必要時賭一把。早上出門前,茂慶王子也讓獨孤玉環全權負責後麵的應對措施。

  本小姐不信,皇帝會允許這等事情發生?!玉梅沒有對獨孤玉環說出押南‘朝’鮮隊輸的理由,她的自信,很重要的一點就是源於對皇帝的自信!

  緊接著,朱玉宏得到小妹押注的消息,從朱家調集了40萬兩銀子,也投了進去。

  孔孟嚐則調動孔家的力量,一並砸進去50萬兩銀子,孔文舉不是說了嘛,如果贏了,這些銀子就作為孔鶯鶯的嫁妝!

  洛陽賭坊,一是風起雲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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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太陽升起不久,校軍場,馬球比賽再次進行。

  抽簽結果,由北右衛隊首先對陣北方軍第二軍團隊,由禁軍隊,接著對陣南‘朝’鮮隊。

  北右衛隊與北方軍第二軍團隊,打了一場漂亮的對攻戰,最後比分定格在5:4,北方軍第二軍團隊以一球落敗,雖敗猶榮。

  雙方也是打紅了眼,光是球仗,就換了8個!

  北右衛隊除了負責守門的郭伯濟外,尉遲敬德、司馬士及、王青書、劉成周、夏侯元讓各自攻入一球。

  北方軍第二軍團隊,則由劉誌揚獨進兩球、楊延禪、王行灌各進一球,李少利雖未進球,臉上卻掛了彩,被對方守門的郭伯濟無意中用球仗刮破了臉,鮮血直流。

  隨後,就輪到禁軍隊和南‘朝’鮮隊上場了。

  彭梁越等人在場下認真做著準備,文清也行了過來,麵色凝重道:“老彭,情況發生了變化,咱們的主要任務,恐怕要變成阻擊了!”

  “嗯!我知道!”彭梁越重重點點頭。

  今日禁軍隊抽了一個下下簽,沒想到未進入決賽,就碰到了南‘朝’鮮隊,即使能贏他們,估計也無法向以逸待勞的北右衛隊發起挑戰了,不過,為了大漢帝國的利益,他們必須全力以赴,就算不能贏了南‘朝’鮮隊,也要盡量消耗掉他們的體力、銳氣,為北右衛隊奪冠創造條件,爭取更大的機會,此時已經無法再去計較是北右衛隊奪冠,還是禁軍隊奪冠了,總之,冠軍不能讓南‘朝’鮮隊拿去,這是大漢帝國軍人的責任和榮耀!

  “老楊、誌噲,我一會兒不便在下麵指揮,你們兩個是主力,要穩住神!”文清又衝楊延興和劉誌噲叮囑。

  “明白!”楊延興和劉誌噲肅然應道。

  “嘡---”的一聲,獨孤如願親手敲響了銅鑼,比賽開始了。

  “駕!”南‘朝’鮮隊首先獲得了發球權,他們雖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馬背民族,但對打馬球卻似乎有天分,而且打馬球的鼻祖就是他們,盡管在如此短的距離內,快與慢的區別不是那般明顯。但是從觀戰人眼中看過去卻很明顯,南‘朝’鮮人策馬前衝的速度比禁軍隊整體速度明顯要快了那麼一剎。

  看來,他們的戰馬肯定是得自草原,恐怕是為比賽專門配備的戰馬,在戰馬的素質和他們對戰馬的操控上,絕對一流!同時,南‘朝’鮮隊的6名隊員雖然沒有5級初階以上強者,但每個人的修為卻極為平均,都達到了4級中階以上的水平。

  禁軍隊這邊,楊延興的速度並不比南‘朝’鮮那邊的人稍慢,甚至還要快了一剎那,但是對方兩名球員同時趕到,一人揮杖擊球,另一人也做出揮杖擊球的動作,球杖卻與楊延興的球杖“啪---”地一聲交擊在半空。

  兩杖交擊的剎那,另一個南‘朝’鮮隊員一杖抄起紅球,向禁軍隊這邊的球門猛衝過來。薛永提馬前衝,比楊延興的速度慢了半個馬身,這時一見對方球員向自己這邊提馬衝過來。馬上一提馬韁,戰馬稍稍一側,手中球仗揚起,出杖搶球。

  “啪!”地一聲脆響,兩杖相擊,薛永的掌心一陣發麻,盡管掌上纏了麻布,還是有種拿捏不住的感覺,薛永不由一驚,這人好大的力氣!

  對麵那人比他的感覺還要難受,雙杖交擊之下,衝鋒的速度立即被阻止下來。球也不再受他的控製,“咕嚕嚕---”地滾開去,被衝上來的劉誌噲搶個正著。

  “哈哈,歸俺啦!”劉誌噲抖擻精神,剛要帶球前衝,對方幾名球員接踵而至,又把球截走。這時楊延興撥馬趕回,與拍馬衝上的彭梁越與對方一同爭搶起來。

  一開始,仗著楊延興和劉誌噲兩人超卓的身手,再加上彭梁越、薛永、張義憲一幫人的銳氣,王定六的穩健守門,還能與對方較量一番,雙方爭來搶去,一隻紅球隻在中線一帶徘徊,誰也奈何不了誰---

  但是這種情況隻持續了不到半柱香時間,對方的人馬完全撒開,紅球傳遞的區域越來越大,楊延興和劉誌噲就有些獨木難支了。僅憑他們兩人,難免左支右絀,而對方整體實力明顯高於禁軍隊,其他四人隻能跟在對方馬屁股後麵幹著急。

  “唉---”行家一伸手,就隻有沒有,文清心中涼了半截,禁軍隊在大漢帝國就算是頂尖的隊伍了,沒想到到了南‘朝’鮮隊麵前,一下子就挫了一截!

  比分開始拉開了,零比一,零比二……

  上半場,比分為0:2,去年大漢帝國的冠軍隊---禁軍隊居然落後兩球!劉光武和朱元晦臉上都有些不自然,不過皇帝卻沒覺得什麼,看得興致勃勃。

  下半場,劉誌噲斷了對方一個犀利的進攻球,立即把它傳給了正策馬回援的楊延興,楊延興馬上撥轉馬頭,向對方球門猛攻,劉誌噲也立即拍馬衝上前去以為策應。

  南‘朝’鮮的幾名後衛紛紛闖上來攔截,他們知道,楊延興和劉誌噲是對方的主力,不敢大意,楊延興一連突破兩道防線正感後力不繼時飛快地一瞥,見劉誌噲已從邊線插上,就想傳球給他。他剛剛一動,對方球員就發覺了他的意圖,兩個南‘朝’鮮球員突然斜刺裏插上來。

  他們馬速極快,衝到楊延興身前時好象已止不住戰馬的衝鋒,三匹戰馬“希聿聿---”一聲嘶鳴,重重地撞在了一起,與此同時,那兩個南‘朝’鮮人的臂肘就像兩柄大鐵錘,重重地撞在了楊延興的肋下。

  楊延興到底經驗豐富,兩人一靠近,他就發覺不妙,當下深吸一口氣,胸腹部的肌肉登時收縮起來,繃緊如鐵,隻聽“嗵嗵---”兩聲悶響,楊延興身形急晃了兩晃,竟然不曾跌下馬去。

  那兩個南‘朝’鮮人在馬背上挺直了身子,眸中閃過一絲驚訝之色。他們這一撞,若是個普通人,兩側肋骨早被撞斷了,可眼前這個大漢居然渾若無事!

  他們之所以選擇楊延興下手,就是想通過小動作,迫使對方的第一主力下場,後麵的結果不言而喻,不但能順利戰勝禁軍隊,還能保持足夠的體力,去戰勝北右衛隊。

  這個小動作,雖然籍奔馬為掩飾,並且碰撞時袍袂飛揚,但是並不能瞞住場上的其他人,張義憲、薛永兩人雖然球技比起這些南‘朝’鮮人相形見絀,可也不至於毫無還手之力,楊延興帶球前衝,劉誌噲邊線策應,南‘朝’鮮人全線回防時,他們業已搶到了楊延興身邊。

  兩個南’朝’鮮人的小動作被他們看在眼裏,張義憲、薛永登時勃然大怒,劉誌噲破口大罵道:“娘的,你們這些家夥玩陰的!”

  “這是合理衝撞,你們別血口噴人!”雙方對峙起來,比賽被迫終止。奈何對方一口咬定是奔馬止不住撞上去的,這時的馬球比賽又沒有太嚴格的規定,實也拿對方沒有辦法,最後獨孤如願出麵,隻好調整了時間,重新擲球開始。

  “老楊,你怎麼樣?”彭梁越關切地道,場外文清也遠遠看過來。

  “不礙事的---”楊延興深深地吸了口氣,肋下隱隱作痛,他搖了搖頭道:“還能比下去!”

  “好!兄弟們,上馬!”彭梁越喝了聲,催馬進入指定位置。

  彭梁越向後邊薛永、王定六、張義憲、劉誌噲幾個兄弟招招手,目中露出凶光,兄弟們心領神會,一個個緊繃麵皮,殺氣騰騰地上了馬。南‘朝’鮮人把他們的神色看在眼裏,絲毫不懼,甚至還有人重重地呸了口唾沫,以示不屑。

  比賽重新開始後,一場激烈的混戰開始了。

  劉誌噲咬牙切齒,提馬前衝,離著那紅球還有兩丈多遠的距離,就高高揮起了手中的球杖,氣沉丹田,一聲大呼:“嘿!”

  “呼!”地一下,劉誌噲假惺惺做出一副直取紅球的姿勢,手中球杖用力劈下,迎麵一個剛剛提馬繞過來的南’朝’鮮大漢急急閃避,一個鐙裏藏身,球杖呼嘯而過,把他的帽子刮飛了,但還是慢了一拍,頭頂擦破了一塊皮,鮮血“嘩啦---”一下,登時糊了一臉---

  “他娘的,你不長眼睛麼?”幾個南‘朝’鮮大漢破口大罵,還真懂漢話。

  “去你娘的---”劉誌噲高聲回罵:“老子打的是球,誰曉得那頭瞎驢往老子球杖上撞!”

  這邊一動手,那邊也冒出了火氣,薛永剛剛搶到紅球前麵,對方一名球員就一杖擊來,球杖劃了一條弧線,不曾擊中那枚紅球,卻一杖擊在薛永小腿臏骨上,球杖“哢嚓---”一聲就折了。

  “哎呀---”薛永慘叫一聲,滾鞍落馬,抱著小腿疼叫起來。

  兩個醫士匆匆趕上來,略一檢查,宣布薛永小腿受傷,好在對方有分寸,沒有造成骨折,但肯定無法繼續打下去了,匆匆使兩名禁軍士兵把他抬下去。場上一打出火氣,場下的觀眾也鬧開了。一開始因為皇帝在場,大頭兵們還知道約束自己,待見場上打作一團,血氣一衝,哪還顧及許多,許多人便攏著嘴巴破口大罵起來:

  “奸詐鼠輩,好生下作!”

  “鬼夜叉,豬狗不如!”

  “娘西皮的南‘朝’鮮!”

  這兒是大漢帝國的地盤,在場觀看比賽的觀眾九成九以上是大漢軍民,不用問,這都是大漢軍民在罵南‘朝’鮮人,一時間,罵聲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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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席台上,劉光武有些不安地瞟了一眼皇帝,皇帝安然坐在龍椅上,神色不變,望著賽場,臉上居然還帶著一絲安閑的笑意。

  後麵第二排,那位南‘朝’鮮的使節有些不自在地扭了扭他那肥大的身軀,隻當沒有聽到那潮水般的怒罵聲。

  眼見薛永被抬下去,坐在候補席上的獨孤去政第一個站出來,高聲叫道:“我上!”

  彭梁越深深地瞟了他一眼,微微一笑道:“好,你上!”

  獨孤去政立即接過徐士慶牽過來的一匹戰馬,翻身躍上馬背,挽了幾挽韁繩,攥緊文清遞上來的球杖,策騎進入場地。

  “自家小心些,莫要受了傷!”彭梁越低聲叮囑道。

  “團長放心!”獨孤去政重重地點了點頭,他知道自己馬球水平比起其他幾個主力隊員有差距,但他今天一定會認認真真地打一場球,用盡全力,發揮他最高的水平---拚了!

  彭梁越舉手安撫了一下圍攏過來、一臉激憤的兄弟們,沉聲道:“都不要吵了,他們要玩陰的,咱就陪他玩陰的,不過,不能落人口實,懂嗎?!”

  “懂!”眾兄弟使勁一點頭,麵色猙獰,目露凶光,許多人都在後悔事先不曾袖幾塊板磚,揣幾包麵粉上場。

  彭大哥雖說性情有些粗獷,但很少這般主動挑事,看來是被惹急了---文清在場邊,有些擔心看著彭梁越,如此下去,恐怕南‘朝’鮮隊進了決賽,能上馬的,也超不過一半隊員了,可禁軍隊這邊,恐怕也得跟著抬下去幾個!

  這就是個遊戲而已,若一團幾個兄弟都受傷了,後麵一段時間,誰來幹活,誰來守衛皇宮啊!文清不禁對如此玩命打球的目的,產生了些許懷疑---

  主席台上,趙廷宜微微側了身子,以袖掩口,對王介甫低低地笑道:“王大人,今年這場馬球比賽,可是瞧得有點意思了---”

  王介甫眼見球場上雙方打出了火氣,這邊一個傷腿,那邊一個破相---

  聽了趙廷宜的話,他一時沒有回過神來,脫口問道:“你說什麼有意思?”

  “往年馬球比賽,雖然也有些小動作,何曾這般激烈過?往年也沒有其他國家的球隊參賽,今年真是有趣---”趙廷宜嘿嘿笑道。

  “這南‘朝’鮮今年突然要來參加馬球比賽,恐怕是藏著禍心呢!”王介甫有些擔心道。

  “管他的,看看熱鬧吧---”趙廷宜事不關己撇撇嘴。

  此時,王介甫思考的問題,是得到下麵人稟報,王家賭坊到目前為止,已然收到了400萬兩預存的賭資,這已經是個天文數字了,早上開賽前,對方已經開始下注,賭最後冠軍是南‘朝’鮮隊,他相信,唐家賭坊的預存賭資不會比王家賭坊這邊的少,八大世家中,誰會有如此大的手筆?誰提前知道了南‘朝’鮮隊會來參加比賽?之前他還奇怪,北右衛隊並沒有明顯參與“賭”球的跡象,他們王家和趙家,也沒有調動資金參與“賭”球,難道是司馬家和太子?或是孔家?甚至是南王一係的唐家和獨孤家?

  之前他認為孔家和南王一係可能性不大,因為他們不可能收買禁軍隊,更不可能收買北右衛隊,但插進來一個南‘朝’鮮隊,形勢就不同了,或者說,形勢變得錯綜複雜了---

  對方在今早就開始下注,而沒有等到中午,明顯是有了充分的自信,知道過了禁軍這關,依然能擊敗北右衛隊奪冠,這樣提早下注,就能贏得更多的籌碼!

  如果是司馬家和太子在背後操縱,如此大的事,太子居然沒有跟自己知會一聲,說明王家在太子眼中,還是沒有司馬家重要啊----

  昨晚,他把王青書叫到房間內,認真詢問過北右衛隊是否參與“賭”球,王青書非常肯定沒有此事,看來這個小兔崽子,恐怕跟自己沒說實話!

  更奇怪的是,居然有一筆70萬的銀子,今早跟進下注,賭南‘朝’鮮隊輸,這幕後之人,膽子更大,這是以少搏多啊,有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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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賽場上的情景已經隻能用慘烈來形容了,馬球比賽演變成了全武行,雙方各動手腳,慘呼聲此起彼伏---

  對南‘朝’鮮隊來說,他們雖然粗獷野蠻。但是合理衝撞的技巧運用更嫻熟。可以正大光明地使小動作,而禁軍隊以前慣用的手段在這兒是使不出來的,因為那是明顯的犯規,一時間也找不到更好的招。

  不過,他們的犯規行為,也讓南‘朝’鮮隊的成員紛紛受傷,禁軍隊雖然不擅長合理衝撞,楊延興、劉誌噲卻不然,尤其是楊延興,軍陣中的衝殺功夫他本就擅長,小巧騰挪的個人武功也是出類拔萃,正適合這種場合動手腳。

  楊延興一杖揮出,球已被對方一名球員截走。在他側後方一個南‘朝’鮮騎手打馬如飛正急急趕來,做出一副搶球不及,止步不穩的模樣,球杖直取楊延興小腿。一杖打空,麵現沮喪,仰天一聲大呼:“唉!可惜啊!”

  與此同時,手中球杖在掌心裏一滑,倏然倒溜回去,同時楊延興踩在馬鐙裏的雙腳向前一揚,這個動作,就像是一個好球被破壞,極其惋惜的誇張動作,誰也說不出一點不是。

  但他這一動,雙腿前移,南‘朝’鮮漢子那一杖就打空了,而楊延興的球杖向後一滑,如同毒蛇吐信一般彈出去,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那南‘朝’鮮漢子好象是自己硬生生地撞到了楊延興的球杖之上!

  球杖是滑回來的,並未緊緊攥著,力道不大,卻恰到好處正撞中那南‘朝’鮮人的鼻梁,又尖又挺的鼻梁骨登時就歪了,鼻血長流,那人“嗷---”地一聲慘叫,“卟嗵”一聲就跌下馬去---

  “好球!”場邊眾將校齊呼一聲。

  球都被人截走了,還好球呢?!

  “咦?”楊延興扭過頭去,一提馬韁。一臉“納悶”地看著那個滿地打滾的南‘朝’鮮人,還抓了抓頭發,一副懵然不知所謂的模樣。結果另一側的南‘朝’鮮人本想來個合理衝撞,楊延興這一圈馬,堪堪讓出半個馬身,那人從他身邊疾衝而過,馬蹄被楊延興的戰馬一絆,連人帶馬轟然仆地!

  “撲哧---”看台上,太平公主不禁莞爾,這楊延興,都跟文清那小冤家學壞了---

  另一邊,劉誌噲拍馬衝上,一杖揮出,隻聽“哢嚓---”一聲,球杖與一個南‘朝’鮮人的球杖重重交擊在一起,頓時斷成四截,那馬球咕嚕嚕地滾到了一邊,劉誌噲手中半截斷杖好象收手不及,揚到半空,後邊緊追不舍的一個南‘朝’鮮隊員堪堪湊上來,半截木杖正拍在他嘴巴上,那人吭都沒吭一聲,兩片嘴唇就被打得稀爛,上下門牙飛得不知去向---

  “好球!”圍觀的百姓摩拳擦掌,又是一聲喝彩。

  根本就沒打到球,還好球呢!!

  文清眼見自己的兄弟一個個被打得鼻青臉腫,差點按捺不住衝進去揍人,被多睿袞和趙雲死死拽住。

  場上之人怎麼打,都可以說是在打球,文清要是衝下場去,那就成了邦交政治事件了。這時眼見楊延興和劉誌噲放開狠手,讓對方也吃了苦頭,文清這才稍稍安心。

  不多時,獨孤去政左臂又挨了一杖,上臂腫起老大一塊,他強忍疼痛,依然持杖不退。

  剛上場時,眼見南‘朝’鮮人的凶悍,獨孤去政本來還有些忐忑,這時卻是信心大增,尤其是一連串的廝殺,把他的血氣也徹底地激發出來了。

  戰場上,戰到鏖處,平時溫馴如處子、膽怯如白兔之人,也能被刺激的凶悍如殺神,何況獨孤去政本來就不是什麼善類,這時他雙眼通紅,咬牙切齒,那副猙獰的樣兒,連那些外表凶悍的南‘朝’鮮人看了也有些膽怯。

  劉誌噲更不用提了,他本來就是禁軍三勇之一,這時左臉淤青一片,右眉骨被刮傷,鮮血塗了半張臉,臉色惡狠狠的,卻掛著陰森冷酷的笑,一雙豹眼直往對方要害處打量,手中緊攥著球杖,看那樣子逮著機會就會來一下狠的!

  今日論球技,禁軍隊恐怕不是南‘朝’鮮的對手了,但要論打架,場上禁軍隊這6個人並不吃虧,最差的獨孤去政,內力修為也過了4級中階,南‘朝’鮮6個人,內力修為肯定也都過了4級中階,12個四級高手打架的場麵也不多見---

  很快雙方幾乎人人身上帶傷。

  “大漢皇帝!”南‘朝’鮮國的使者有些坐不住了,匆匆站起來向皇帝那邊趕去:“馬球比賽已經變成了毆鬥,這太不成體統了,恭請皇上下旨,不要傷人!”這些隊員都是南‘朝’鮮的勇士,他還指望南‘朝’鮮隊進決賽得冠軍呢,可不能把隊員都折在半決賽上,況且這裏是大漢帝國的地盤,打起架來,自己肯定百分之百吃虧啊!

  “不過是一場熱鬧,應應節氣罷了---”皇帝淡淡一笑,若無其事地道:“這些臭小子啊,血氣方剛、好勇鬥狠,到底是年輕人,不懂事啊!朕應你所請,不準再傷人了,否則罰下!”

  “是啊,皇上說的是!”劉光武立即點頭道:“和為貴嘛---”

  南‘朝’鮮使者大喜,旁邊高公公匆匆下台,下去止住雙方。

  見高公公出麵了,劉誌噲、楊延興他們不好再跟對方鬥狠了,南‘朝’鮮隊此時也被抬下去一人,換上了替補,那場上6個南‘朝’鮮隊員也不敢再搞小動作了,畢竟這裏是大漢帝國的都城,弄不好就算贏了球,卻回不到南‘朝’鮮了。

  比賽又進行了小半炷香的時間,最後比分定格在2:3,禁軍隊還是輸了---

  不過,他們卻為北右衛隊奪冠鋪平了道路,南‘朝’鮮隊六名正式隊員,加上一名替補隊員,沒有一個不帶傷的,有兩個下一場恐怕很難上場了。

  “決賽下午舉行,大家先吃午飯吧!”此時已經將近正午,皇帝微微一笑,帶著劉光武、朱元晦等人轉身離開。

  場地中。

  “兄弟們,沒事吧?”文清、韓良臣、多睿袞、趙雲迎過去,連張飛和秦叔寶都趕了過來。

  “沒事,這還算個傷?”劉誌噲、楊延興打了個哈哈。

  “薛永沒事吧?”彭梁越關切問道。

  “沒事,過個7-8天,肯定活蹦亂跳的!”韓良臣安慰道。

  “希望北右衛隊能爭口氣,拿到冠軍!”王定六眉頭緊鎖道。

  “禁軍隊,好樣的!”北右衛隊尉遲敬德、夏侯元讓、劉誌夫、郭伯濟等人,自然明白禁軍隊不要命血拚的目的,紛紛豎起了大拇哥!

  “北右衛,就看你們的了!”文清高聲喝道。

  “我等定全力以赴!”劉誌夫高聲回應。

  不過,事情真會如他們所料的那樣嗎?
作者: 乂MAN哥乂    時間: 2016-9-6 10:24 PM

第67章 馬球賽,誰人願與劉洛丹並肩一戰

  今日比賽,皇帝知道肯定會有人受傷,特地安排了太醫院的醫士們在場,不過那些禦醫可著人手和藥材先給禁軍隊的人治傷,有兩個南’朝’鮮傷兵躺在那兒哀號,卻也無可奈何。

  等到大家都吃完午飯,太醫院的醫士們才姍姍來遲,南’朝’鮮傷員可算盼來了救星,可救星們的治療手段卻是潦潦草草,就連此前吃午飯,那胖胖的大廚也吊著眉,橫著眼,拿著個勺子把飯桶敲得咚咚直響,好象喂豬似的,把一眾南’朝’鮮人氣得胃疼!

  中午休息的這段時間,洛陽城內就炸開了鍋,大批的百姓,紛紛湧向唐家和王家賭坊,你一兩,我10兩下注,大多數人都賭南‘朝’鮮隊輸!

  因為他們聽說了,早上有800萬兩銀子投入了賭坊,賭南‘朝’鮮隊會贏,但經過禁軍隊的頑強阻擊,南‘朝’鮮隊傷兵滿營,很難通過北右衛隊一關,而那800萬兩銀子下注後,就不能再更改,這就是個死錢了,那還不賭北右衛隊贏?贏了就可以瓜分那800萬兩銀子了!

  本來中午前,賭南‘朝’鮮輸的銀子隻有不到200萬兩,那些還是大漢帝國百姓憑著對國家的熱愛下的注,其中主要是桃園投下的10萬兩銀子,朱府投下的40萬兩銀子,和南王一係、孔家各自投入的50萬兩銀子!

  但過了中午,賭南‘朝’鮮輸的銀子,已經如滾雪球一般迅速飆升到1000萬兩,其中有400萬兩銀子是正常規模的賭資,而另外600萬兩銀子,明顯是大漢帝國百姓頭腦發熱投進賭坊的!

  這時候了,誰還會把錢投給南‘朝’鮮隊?押注的時候,恐怕就得被板磚拍死!

  就是不被板磚拍死,也得被吐沫星子淹死!

  那是不愛國!賣國賊!

  1000萬兩銀子是什麼概念?相當於50萬洛陽百姓,每個人投入了20兩!相當於大漢帝國國庫的五分之一!

  大漢帝國的百姓還是有錢啊!

  更確切的說,洛陽的百姓還是有錢啊!

  而賭南‘朝’鮮隊贏的銀子,也悄然增加到1000萬兩,現在雙方是平分秋色,兩軍對壘,就看最後的結果了!

  大漢帝國自舉辦馬球比賽,還從未出現過如此大規模的“賭”球現象!

  唐家賭坊內,唐13腦袋上有些冒汗了,這可是20年來未有的豪賭啊!看著那一打一打銀票,他總感覺哪裏不太對勁,他手上和王家賭坊手上,現在整整有2000萬兩銀子啊!不管哪一方輸了,都將血本無歸,這是要出人命的節奏啊!

  桃園。

  朱玉宏、孔孟嚐、獨孤玉環跟玉梅一起吃午飯。

  “小姐,看來咱們賭對了!”霞兒一邊上菜,一邊喜滋滋道。

  “情況恐怕比咱們想象的複雜了---”玉梅麵帶憂色。

  “玉梅下注時非常肯定南‘朝’鮮會輸,如今為何反倒猶豫了?”獨孤玉環心中一沉。

  “對方恐怕知道禁軍隊會全力阻止南‘朝’鮮進決賽,肯定留了後手,”玉梅眉頭緊縮,“這是‘賭’博最難做到的,就是製造一種假象,讓不明所以的銀子進場,然後製造相反的結局,一擊必殺!”

  “那咱們該如何應對?”朱玉宏看看孔孟嚐,有些擔心道。

  “總不能再湊錢,賭南‘朝’鮮贏吧?”孔孟嚐也心裏沒底了,這時候,肯定是不能把已經投入的銀子抽回來了。

  “一切,就看皇上是否想把控大局了---”玉梅幽幽歎口氣。

  “一會兒,我們三個再去校軍場看看,那北右衛隊若真是放水,眾目睽睽之下,我相信皇上不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朱玉宏振聲道。

  “嗯,你們去看看吧---”玉梅微微點點頭。

  皇宮。

  “皇上,我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勁---”劉光武一邊跟皇帝用膳,一邊眉頭緊鎖。

  “你擔心北右衛隊被人收買,而放水?”皇帝夾了口鯉魚,笑問。昨日晚上,劉光武已經跟他彙報了,今年賭坊的資金有些異常。

  “沒有這種可能嗎?”劉光武喝了口海鮮湯,擔心道。

  “哼!他們敢!”皇帝重重哼了聲,把一塊魚骨吐出來,眼神如利劍般:“若是有人故意放水,朕不但革了他的職,而且會一追到底,洛陽百姓損失了多少銀子,朕讓他連本帶利全吐出來!”

  “嗯!有皇上這句話,臣就放心了---”劉光武放下一顆心,悶頭吃了兩口青菜。這兩日禁軍2000將士守備森嚴,看來一切正常,即使有刺客,也找不到什麼下手的機會,所以劉光武也沒有跟皇帝提可能有刺客,怕影響皇帝看球的心情---

  有些事,不用事事讓皇帝知道,他能處理的,就不必驚動皇帝,所以他20年來默默為皇帝做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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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校軍場。

  下午,就是大漢帝國的北右衛隊和南‘朝’鮮隊的決賽了。

  “南‘朝’鮮,”主席台上,皇帝虎目掃過,威嚴說道:“你們上午傷了不少人,隊伍已然不完整了,朕看這場比賽要不就算了?”

  “大漢皇帝---”那南‘朝’鮮使節躬身道,臉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意!“我南‘朝’鮮這次,不止派了一支隊伍來!”

  “是嗎?”皇帝微微一怔,看來南‘朝’鮮這次是有備而來啊!麵不改色道:“那就請他們上來吧---”

  “是!”那南‘朝’鮮使節抬手“啪啪啪---”拍了三下,校軍場內,又騎馬行進來7個人,這7個人,比起之前參賽的那7個人,無論在身材上,還是氣勢上,都毫不遜色!

  “他姥姥的---這南‘朝’鮮夠陰的,居然準備了兩支球隊!”文清心中恨恨,看來今年的冠軍,是非南‘朝’鮮莫屬了!

  他算計人家,人家也在算計大漢帝國!!

  對方準備的兩支隊伍,就如同大漢帝國的禁軍隊和北右衛隊,實力上肯定不相上下!!!

  更要命的的是,文清已經從朱玉宏那裏得到消息,外麵賭南‘朝’鮮隊輸的銀子,至少有1000萬兩,對方明顯早就算計好了,先下了個套,讓所有人都認為南‘朝’鮮隊會輸,然後突然使出殺手鐧,卷走這1000萬兩銀子!

  那些,可都是大漢帝國百姓的血汗錢啊!

  夠狠毒!

  此時文清還不知道,玉梅、朱家、孔家、獨孤家、唐家,已經投入了150萬兩銀子參與“賭”球---

  “這場比賽,不能再流血了!”主席台上,皇帝衝劉光武叮囑一句:“另外,北右衛隊必須全力以赴!”

  “諾!”劉光武親自下去,對雙方隊員叮囑了一番。

  太子也衝不遠處的廣慶王子暗暗使了一個眼色,廣慶王子心領神會---

  南‘朝’鮮提前做了充分的準備,現在,不需要司馬士及、王青書他們冒險做手腳放水了---

  “嘡---”的一聲,獨孤如願再次敲響了銅鑼,決賽正式開始。

  不管怎麼說,北右衛隊是大漢帝國自己的球隊,所以將士們比看上一場比賽更加認真,也更關心最後的輸贏。如果說上一場比賽大家主要是看熱鬧的話,那麼這一場比賽才是真正高水準的馬球比賽。

  兩個隊都是以逸待勞,展現了高水準的馬術、騎術、擊鞠技術和團隊配合的技術,那是真正的力與美的協調和展現,每一舉、每一動,不管是四蹄翻飛的駿馬,你爭我奪的激烈氣氛,還是持杖廝殺的勃勃英姿,都讓人心曠神怡,大呼喝彩。

  文清看得出,北右衛隊全力以赴的這場比賽,打得可圈可點,不管是個人的發揮,還是團隊的配合,都是一等一的水準,如果沒有南‘朝’鮮隊來參賽,禁軍隊今年,恐怕真未必是北右衛隊的對手!

  但是相對於北右衛隊,南‘朝’鮮隊還是更勝一籌,更準確地說,北右衛隊缺少一個領軍的靈魂人物!

  他們缺少一個尖刀似的領軍人物,這個人物,在球場上起的作用就相當於帥旗、相當於戰鼓,具有激勵士氣、振奮人心的作用!

  這種領軍人物,在弱隊中的作用對全局勝負毫無影響,但是在一個整體水平強大的隊伍裏,其作用是無法估量的。這樣的領軍人物一旦加入,如果說原來的隊伍是一柄大鐵槌,現在就會使平坦的槌頭變得尖銳起來,由錘子變成錐子,堅不可摧的錐刺!

  尉遲敬德現在起的作用實際上就是全隊的領軍,他的打法和戰術無疑也是非常出色的,對全隊的指揮也是極為高明,但他穩重有餘,銳氣不足,在球場上的主動性發揮不足,尤其是麵對南‘朝’鮮這個強隊。

  而夏侯元讓、司馬士及、劉誌夫等人隻是各有所長,不算十分的卓越突出,隻有劉誌夫攻勢最為犀利,但是依舊難以達到尖刀效果,而且隱隱受製於尉遲敬德的沉穩,王青書、郭伯濟實力比起對方還相對較弱,所以北右衛隊始終攻不破對方編織的稠密防禦網。

  馬球場上,郭伯濟出現了一個小小的失誤,從球門打出去的球被對方斷掉,南‘朝’鮮前鋒立即拍馬前衝,帶球者準確地把球傳到了他的馬前,突入北右衛隊防線,帶球直逼球門而去。

  北右衛隊後衛夏侯元讓、司馬士及、劉誌夫三人迅速合攏回防,這才破壞他的攻勢,將球打回中場,雙方在中場你爭我奪,衝撞廝殺,雖然也小有摩擦,不過都在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但是從比賽節奏上來說,明顯是由對方控製著。

  “如此下去,北右衛隊情形不妙啊---”出席台上,太平公主輕輕歎了口氣,微微搖頭,她也是馬球高手,自然能看出端倪。

  “南‘朝’鮮隊本來就是九州各國的冠軍隊,他們比咱們高明一些,也在情理之中---”劉光武點點頭:“看來,今年這馬球冠軍恐怕要被他們奪去了!不過說起來,北右衛隊這些人,已經比去年時候高明多多了---”

  他現在擔心的不是這個,他擔心的是那1000萬兩押南‘朝’鮮隊輸的銀子,最後會被哪方勢力拿走,這1000萬兩銀子不是個小數目,誰要是得到,就是一個巨大的隱患!

  1000萬兩銀子,足以武裝10萬鐵騎!

  “嗯---”太平公主沒有答話,隻是飛快地溜了一眼站在場邊,雙手抱臂,聚精會神地看著雙方比賽的文清:“這個小子,若是好好練練,應該是一個可造之才!可惜今年沒機會上場---”

  場上比賽在繼續,由於北右衛隊始終缺少一個強有力的尖刀型人物,難以撕開對方的防禦網,而對方兩名前鋒的攻勢卻是淩厲迫人,在上半場比賽行將結束的時候,南‘朝’鮮隊終於攻進一球,雙方出現了1:0的局麵。

  雙方和合力的衝撞下,郭伯濟和對方一名隊員相繼受傷,那名南‘朝’鮮隊員被抬下場,換了一個替補上來,郭伯濟則是用紗布包紮了一下,繼續守門。

  下半場開球後,雙方的形勢依舊,北右衛隊雖然竭盡所能,銳氣依舊不足,比賽進行到一半時,劉誌夫得了尉遲敬德一個傳球,在夏侯元讓和司馬士及的協助下,三人三騎,形如一枚鋒利的箭頭,穿插到對方後線,以一個完美的S型衝到球門附進,一球入門,扳平了比分!

  但是接下的比賽中,對方再入兩球,而在此期間,禁軍隊隻由尉遲敬德接劉誌夫的傳球,殺入一球,雙方比分變成了2:3!

  最後的比賽中,北右衛隊每況愈下,隻有防守之心,而無進攻之力,王青書更是跑得氣喘籲籲,身心俱疲的樣子。

  兩個2:3---

  大漢帝國最頂尖的兩支馬球隊---禁軍隊和北右衛隊,以同樣的比分,輸給了南‘朝’鮮隊!

  雖然在賽前,大漢帝國這邊就對勝利未抱太大希望,可是他們還是渴望出現奇跡的,當比賽不出預料地結束時,將士們垂頭喪氣,賽場四周10萬軍民鴉雀無聲,不少參與”賭”球之人,心裏都在滴血!有些人家裏恐怕要勒緊褲腰帶過日子了---

  隻有主席台附近南‘朝’鮮使團的幾個傷兵在大呼小叫,歡呼勝利。

  “禁軍兄弟們,對不住!”尉遲敬德、劉誌夫下得場來,渾身都濕透了,一臉沮喪對場邊的彭梁越、文清、韓良臣說道。

  “算了,你們都盡力了!”韓良臣安慰道,對方確實是有備而來,而且技高一籌,隻能怪咱們自己學藝不精了。

  看台上,朱玉宏、孔孟嚐、獨孤玉環麵如土色,三方湊齊的150萬兩銀子啊,一天之內就打了水漂,雖說這些銀子不足以對四大世家傷筋動骨,但肯定是扒了一層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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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席台上。

  整場比賽,皇帝都看在眼裏,但是勝負似乎都沒有看在他的眼裏,當比賽結束的時候,皇帝淡淡一笑道:“南‘朝’鮮擊鞠果然高人一等,今年算是南‘朝’鮮奪冠了!呵呵,來人啊,把金杯取來---”

  南‘朝’鮮隊獲勝,就意味著大漢帝國百姓輸了1000萬兩銀子!

  1000萬兩銀子對皇帝來說,還不放在眼裏,唯一麻煩的是,下來需要讓劉光武徹查銀子的流向,若是被有心之人用來威脅他的帝位,他自然不會手軟!!

  隻要這銀子還在大漢帝國國內,那還不就是皇帝左兜和右兜的問題?!

  南‘朝’鮮使從座位上站起來,拍打了一下衣服,得意洋洋地瞟了眼在場的大漢權貴,大步走到皇帝麵前,倨傲地拱一拱手,嘿然笑道:“謝大漢皇帝賞!呵呵,不是小臣自誇,這擊鞠之術本興於南‘朝’鮮,普天之下,自然沒有能與我南‘朝’鮮擊鞠相抗衡的!”

  南‘朝’鮮使節言語間傲氣溢於言表,在場的大漢文武俱都麵現怒色,南‘朝’鮮使節卻洋洋得意,不以為然。

  這時高公公捧了金杯上來,皇帝微微一擺手,麵無表情道:“賞!”

  “謝皇帝賞!”南‘朝’鮮使節大剌剌地說了一句,雙袖一拂,捧過金杯,欣然一笑,將金杯高高舉起頭頂,在場的南‘朝’鮮人立即發出一陣熱烈的歡呼。

  南‘朝’鮮使者原地轉了三圈,向全場展示了他的戰利品,剛要轉身離去,忽往皇帝麵前幾案上一瞥,又頓住腳步,微笑道:“皇帝,明年年底,想必還是要舉辦馬球賽的,我南‘朝’鮮定然也是還要參賽,小臣冒昧,是否可以先請皇帝指定明年賞賜的彩頭啊?!”

  這麼說,本是一件很無禮的舉動,皇帝有些意外,眉頭不禁微微一挑,好奇地問道:“不知南‘朝’鮮使節使者想要以何物為彩頭呢?”

  “我南‘朝’鮮今年獲得馬球賽冠軍,彩頭隻是一隻普通的寶杯---”南‘朝’鮮使節有些倨傲道:“小臣瞧皇帝案上這隻杯子華美異常,心下非常喜歡,此杯既為皇帝所用,想必是極珍貴的,若是明年南‘朝’鮮隊取得兩連勝,蟬聯冠軍,皇帝能否製作一個同樣的杯子讓小臣贏回去?相信我南‘朝’鮮王一定會十分歡喜---”

  這句話一出口,在場眾文武臉色齊齊一變,太平公主就待出聲呵斥,皇帝微微一抬手,製作了他們的動作,輕輕撫摸著案上那隻盛酒的杯子,微笑道:“南‘朝’鮮使節,可是看中了朕的這隻‘江山永固’杯?!”

  皇帝說到‘江山永固’時,刻意加重了語氣,南‘朝’鮮使節微微一愣,之前還真沒注意上麵有這幾個字,但話說出口,也不好收回,硬著頭皮道:“正是!”

  皇帝的臉上雖然依舊帶著微笑,眼角卻微微地跳了幾下,熟悉他的劉光武知道皇帝這是動了真怒!

  南‘朝’鮮使節如此說話,已是當眾羞辱大漢,他向皇帝指定來年比賽的彩頭,更是極其無禮的行為。尤其是皇帝已經點出了那隻寶杯的名字---“江山永固”,既然取了這樣一個名字,這隻金杯就具有了十分重大的政治意義!

  南‘朝’鮮使節雖非中原人氏,可他是南‘朝’鮮使節,精通中原文化,不可能不理解這句話的意思!可他居然裝聾作啞,依舊想要以此杯為彩頭,這就不僅僅是他目中無人了,而是一種有意的挑釁!!

  皇帝輕輕撫摸著那隻金杯,那隻杯子是純金打造,三足鼎式,圓形直口,口沿鏨回紋,中部鏨篆書---“江山永固”,外壁滿鏨寶相花,花蕊以珍珠及藍、紅寶石為原料。兩側各有一變形龍耳,龍頭上有寶珠。

  “南‘朝’鮮使節---”皇帝輕輕摩挲片刻,緩緩抬起頭來,虎目含煞,輕輕地道:“你認為明年一定會贏?!”

  “小臣自信,明年馬球賽,南‘朝’鮮依舊可以奪冠---”南‘朝’鮮使節的臉上帶著一種很謙卑的笑容,微微欠著身子,沉聲道:“隻要大漢帝國這馬球大賽比下去,我南‘朝’鮮就可以一直獲勝!”

  南‘朝’鮮使節說到這裏,雙眼微微一抬,眸中隱隱透出一抹箭一般的寒芒,來的時候,南‘朝’鮮王金太陽對他有明確的指示,要借機顯示一下南‘朝’鮮的實力,羞辱一下大漢帝國,目的是警告大漢帝國別公然支持北‘朝’鮮而對付南‘朝’鮮---

  南‘朝’鮮之所以如此張狂,也不是沒有底氣,因為他們已經選擇跟契丹結盟,和大漢帝國目前並不接壤,中間和東北隔著一個北‘朝’鮮,大漢帝國一時也不能把他們怎麼樣,而羞辱大漢帝國,契丹方麵可是許了好處的!

  台下,禁軍眾將校聽了他這番狂妄之言,不由氣炸了肺。在場的許多達官貴人,卻漸漸品出了南‘朝’鮮使者與皇帝之間這番言語的弦外之音。

  南‘朝’鮮現在和契丹結盟,這次恐怕不止是代表南‘朝’鮮來的,而是代表契丹來的,甚至是代表整個胡人國家來的!

  校軍場內的氣氛頓時緊張起來,皇帝的臉上也像掛上了一層寒霜,不複方才的淡定從容。

  “南‘朝’鮮使節使者此言差矣!”主席台上太平公主突然說道:“此番較技你們奪得冠軍。並非是我大漢馬球弱於貴國,而是我大漢北右衛隊、禁軍隊的馬球弱於貴國---”

  “哦?”南‘朝’鮮使節微微揚起下巴,一部直撅撅的小胡子傲然朝向太平公主,問道:“公主殿下,貴國馬球最強的就是北右衛隊和禁軍隊,他們敗了,難道這不代表大漢帝國敗了嗎?”

  “當然……不算!”太平公主莞爾道,張開手指,優雅地虛空一彈,慢條斯理解釋:“北右衛隊雖然最後和貴國爭奪前兩名,但大家都清楚,禁軍隊才是大漢帝國的最強隊,但禁軍隊就是禁軍隊,既不代表大漢,也不代表大漢所有的軍隊。你們今年赴我大漢參賽的馬球手,是舉國選拔的一流高手。而我大漢禁軍選手,就是從禁軍3000將士中選出來的一些馬球好手,明白麼?”

  “公主所言極是!”朱元晦明白了太平公主的意思,應聲道:“馬球比賽嘛,應應節氣,圖個喜慶,並不是何了不起的事情,皇上自然不會為此大動幹戈,從全國挑選一流高手來與貴國較量馬球---”

  “哦?”南‘朝’鮮使節自然聽得懂朱元晦的暗示,不禁失笑道:“文相既如此說,那小臣便把這剛剛得了的金杯拿出來做個彩頭,請皇帝集中貴國第一流的馬球高手,與我等再較量一番。如何?”

  皇帝眉頭微微一皺,以他的身份,自然不可能跟南’朝’鮮使節這般較真,大動幹戈地從全國招募馬球高手,而且這旨意下去,能否找到比禁軍、北右衛眾高手更出色的馬球高手殊未可知,如果再比,勝了還好,一旦敗了,大漢帝國就真的顏麵無存了。

  皇帝的念頭剛剛轉至此處,太平公主已然冷笑道:“何須從我大漢全國招募高手,僅洛陽一地挑幾個馬球高手出來,要勝你們就足夠了!”

  “好---”南‘朝’鮮使節聽了驚笑道:“那南‘朝’鮮使節願意領教!”說罷把金杯往皇帝麵前幾案上一放,退後三步,恭恭敬敬行了一禮道:“皇帝,就請太平公主挑選精兵良將,小臣願意再比一場,如若輸了,自願讓出冠軍,有請皇帝做個公證!”

  “太平,你有何話說?”皇帝素知太平公主統兵有方、聰慧大氣,做事周詳,她既然如此說,想必是有所恃的,不禁看向太平。

  “容太平跟眾位將士說幾句!”太平公主長身而起,走到台邊挺身站定,微微向下一掃---

  全場數萬人眼見太平公主走到台邊,似乎有話要說,嗡嗡然私語之聲頓時為之一靜,猶自歡呼的南‘朝’鮮人也閉上了嘴巴,紛紛向台上望來。

  “今日馬球決賽,南‘朝’鮮隊得勝。然,南‘朝’鮮使者因此笑我大漢無人!”太平公主提真氣,振聲喝道:“本將軍不以為然!擊鞠之樂,在於普天同慶,萬民同樂,遊戲而已!故而,北右衛隊、禁軍隊也不過就是從洛陽幾支軍隊中選出的一些馬球高手,不要說代表不了我大漢軍隊的水準、代表不了我整個大漢帝國的水準,就是這個洛陽城,它也代表不了!如今,南‘朝’鮮使節以皇帝賞賜下來的金杯為彩頭,欲與我大漢帝國再戰一場!”

  太平公主說到這裏,聲音頓了一頓,眉宇間漸漸生起肅殺之意,美目緩緩環顧全場,聲音突然再度拔高,隱隱生起金石之音:“在場,有我禁軍將士,亦有我大漢帝國6大軍團將士!誰人願與我劉洛丹並肩一戰!”

  “某願與公主並肩一戰!”

  “某願與公主並肩一戰!”

  應聲高呼的,是楊延興、劉誌噲等禁軍馬球隊員,本來打敗了他們就非常羞愧,如今再聽太平公主如此一說,更是羞愧得無地自容,一個女兒家不讓須眉,堂堂七尺男兒安能受此奇辱,是以紛紛請纓!

  其實場地四周大漢帝國的4萬將士早就熱血沸騰了,如果這時有百萬敵軍當前,他們也能毫不畏懼地衝上去搏命,問題是,打馬球不是作戰,徒有一腔熱血是不成的!

  是以4萬將士緊緊攥著雙拳,鼻息“咻咻”地望著台前,雖不能應聲,可那一聲“某願與公主並肩一戰!”的話,卻憋在了他們的嗓子眼中,一張張年輕的臉龐,漲紅如雞冠之血!

  太平公主一雙秋水般的眸子卻隻定在一個人身上,那個人正立在球場的另一邊,風把太平公主的聲音清晰地送進了他的耳朵,他頗為意外地看著台上光芒萬道的公主將軍,他看到公主將軍也在注視著他---

  在他背後,有數萬名大漢帝國將士,但他清楚,太平公主看的就是他!

  他沒有說話,隻是定定地看著台上---

  有些東西,確實隻是一場遊戲---

  但是哪怕是一場遊戲,當它與榮耀、尊嚴和血性融合在一起的時候,它就不再是可有可無的遊戲,而是值得拿命去拚的目標!

  文清也是一個大漢男兒,更是一個大漢軍人,這一刻,他的血沸騰了!

  多睿袞站在他身後不遠處,抬手在的盧馬的馬股上重重地一拍,那匹的盧馬便得得得走向文清,到了他身邊,用馬頭蹭了蹭文清的衣袖,文清回頭看了多睿袞一眼,伸手一拍馬鞍,縱身躍了上去!

  文清騎上馬,球杖正掛在得勝鉤上,他摘下球杖,槍一般提在手裏,一手持韁,背挺得筆直,頭高高昂起,雙腿一磕馬鐙,的盧馬便邁著小碎步,馳到空蕩蕩的賽場中央。

  文清輕輕一勒韁繩,的盧馬就站住了,像它的主人一般,高高地昂起頭顱。

  此時,天色已近黃昏,微紅的霞光映在文清英俊的臉龐和那英姿挺拔的身軀上,仿佛他是一尊鍍了金的銅像。他氣沉丹田,用響徹全場的聲音高聲喊道:“某!願與公主,並肩一戰!”

  太平公主站在台上看著他,唇邊綻開一絲開心的笑,笑如春花般燦爛,自從在校軍場中看到文清打球,她就知道,文清是個打馬球的天才,她相信,以文清的天賦,加上他貪玩的性格,這將近兩個月的時間,足夠讓他成為一個頂尖的馬球高手了!

  她猜對了!

  最近2個月,文清沒幹別的,整天就在琢磨如何打馬球,隻有張飛、秦叔寶、多睿袞和趙雲知道,他早就不是騎馬立在場中央等球的那個新手了,他有了征戰球場的戰力了!

  對文清出場應戰,大多數人即使有片刻的詫異,也立刻釋然,因為之前校軍場文清等人和司馬士及他們那一場馬球戰,很多人都知道了---

  文清曾在這裏一合斬殺耶律雄---

  曾在這裏展現了球神一般的擊球絕技---

  他們有理由相信,文清今日,依然能給他們帶來驚喜!

  緊隨文清之後,一匹棗紅馬輕馳入場,楊延興同樣提杖如槍,舌綻春雷般大喝道:“某!願與公主,並肩一戰!”

  “哈哈哈哈---豪邁!爽快!張須果,亦願與公主並肩一戰!”隨著豁然大笑,北大營主將張須果也挺身而出,如猛虎一般,“噔噔噔---”下了主席台。

  張須果別看年齡超過50歲,但卻是一員猛將,長得虎體狼腰,豹頭猿臂,而且也是一名馬球高手!前些年帶領北右衛隊,就奪取過冠軍,隻不過這兩年一是年齡大了,二是也不想和小夥子們在場上廝殺,想把機會更多讓給年青人。

  禁軍隊彭梁越、劉誌噲、張義憲、王定六等四人、北右衛隊尉遲敬德、夏侯元讓、郭伯濟、劉誌夫等人一看,六個名額已去其三,立即一同抱拳,以最隆重的軍禮單膝跪下,向皇帝鄭重請戰:“臣,願與太平公主並肩一戰!”

  “太平,朕今日就點你為帥!”皇帝也被激發起萬丈豪情,雙眉一軒,豁然大笑道:“在場所有人等,6大軍團,洛陽五軍一衛,任你調遣!你還要用何人,隻管點將就是!”

  “太平領旨!”太平公主回身向皇帝施禮,鏗鏘說道:“皇上隻管安坐,看太平如何替咱大漢帝國,打出一片威風來!”

  說罷,太平公主英氣勃勃轉身下台,小青立即牽來她的白馬,那白馬通體雪白,飄逸的鬃毛如白雪紛揚,顯得異常神駿。

  太平公主扶鞍上馬,坐定身形,玉手緊握球杖,一種熟悉的感覺從球仗上傳來---

  3年多了!自己似乎有些冷落了這柄球仗---

  那今日,就把這3年多積攢的激情,盡情爆發出來吧!

  太平公主在數十名球員麵前策馬輕馳,馳到劉誌噲麵前時,倏然勒韁止步,球杖向他一點,嬌聲喝道:“你來!”

  “諾!”劉誌噲精神一振,連忙應道,翻身上馬,誌氣昂揚地馳到場中,猛一圈馬,與文清、楊延興、張須果並列而站!

  其餘的將校都挺起了胸膛,等著太平公主點將,太平公主鳳目微微一掃,撥馬便向場中馳去。剩下的禁軍將校盡皆一愣,麵孔漲紅起來,尉遲敬德大聲叫道:“公主殿下,我等就如此不堪一用嗎?!”

  這兩日數次馬球賽下來,若說表現搶眼,單兵作戰能力強的,楊延興、劉誌噲、尉遲敬德可以排進前三位,由於尉遲敬德參加的場次多於前麵二人,也是進球最多的球員!

  另外,北右衛隊中的劉誌夫,北方軍第二軍團隊的劉誌揚,東北軍隊的劉成琦,南左隊的張飛、秦叔寶,也個個都是悍將啊!

  “非也!”太平公主勒住馬韁,回眸一睇,朗聲長笑道:“欲贏南‘朝’鮮,有我五人,足矣!”

  這句話震懾了全場,片刻之後,雷鳴般的喊聲響徹雲宵,將士們握緊手中的刀槍,高高舉起,齊聲吶呼道:

  “大漢威武!”

  “大漢威武!”

  “大漢威武!”

  聲音久久不息,聲震洛陽上空---

  太平公主一介女兒身,又貴為大漢公主,竟悍然接受南‘朝’鮮高手的挑戰,隻此一舉,就點燃了所有大漢將士的勇氣與激情!

  一個個血氣方剛的士兵兩眼充血,太陽穴突突亂跳,要不是眼前這片戰場不是鬥人數鬥血勇的地方,哪怕百萬胡人鐵騎當麵,他們也要嗷嗷叫著衝上前去---

  更何況,太平公主居然不湊足六人之數,隻以五人就敢挑戰南‘朝’鮮勇士,如此膽略,如此氣魄,更是令人為之折服!

  一時間,全場煥發的莫大氣勢竟令南‘朝’鮮人有些氣色沮喪,鬥誌全消---
作者: 乂MAN哥乂    時間: 2016-9-6 10:25 PM

第68章 校軍場攜手太平公主擊退南朝鮮隊

  太平公主這一舉動,倒令南‘朝’鮮使節有些為難起來,他很想在此時顯顯他的風度,顯顯南‘朝’鮮的氣魄,也以五人參戰,但是又擔心真的會輸掉這場比賽,這本是他蓄意挑起的爭端,那臉就丟大了,而且南‘朝’鮮隊習慣了6人團隊作戰,若是突然改為5人,恐怕一時難以適應---

  思來想去,南‘朝’鮮使節把牙一咬,心道:“反正以六人對五人,我們已經勝過一場。如今是你自己托大,非要以五人參賽,若是贏了你,也不算我以多欺少!”於是便一揮手,令南‘朝’鮮前後兩隊,湊出六名隊員,入場比賽。

  “噓---”一見這副場麵,圍觀的大漢將士立即噓聲四起,弄得那六名南‘朝’鮮擊鞠高手頗有些顏麵無光---

  此時,校軍場內圍觀的人群中,有一個14-15歲、一身青衣的大男孩眉頭微微一皺,感覺到事情已經無法控製了,但此時想阻止南“朝”鮮使節,已經來不及了,心道自己還是來晚了,天意如此啊!

  “怎麼,子高,有何問題嗎?”他身邊一個同樣14-15歲、穿著海藍綢緞衣服的漂亮女孩拉著他的手,關心問道。

  “這個沒用的家夥,恐怕要壞父王的好事了!”那大男孩一臉慍色說道。

  “不會吧?!我看南“朝”鮮隊很厲害的,而且還多一個人,6個人打5個人,應該沒問題啊?”那藍衣女孩不解道。

  “事情哪有那般簡單!”那半大男孩眉頭緊鎖解釋道,“球場如戰場,講求天時、地利、人和,現在南“朝”鮮隊除了多一個人外,沒有一樣占優勢。”

  “你也別太擔心,南“朝”鮮隊畢竟是一流強隊,實力放眼九州大陸也是頂尖的,退一萬步講,即使打不贏,隻要能打平也成啊?”那藍衣柔聲安慰道。

  “6人對5人,贏了也沒啥可光彩的,平局其實就是輸了,而要是真落敗,那些銀子--”那大男孩憂心忡忡說道。

  “這背後還有‘賭’球啊?”那藍衣女孩也很聰明,一點就透,麵色也開始凝重起來。

  “公主將軍,咱們就以五人參賽麼?”文清提著球杖,看著對方隊員入場,有些擔心地對太平公主道:“禁軍隊、北右衛隊中,還有不少高手啊!”

  “公主雖是女流,卻深諳兵法之道啊!呵呵---”張須果微笑道:“我們以五敵六,實是絕妙之策!”

  “張將軍何出此言?”楊延興訝然道。

  “你們還沒看出來麼?公主如此安排,大有深意---”張須果解釋道:“其一,乃是配合問題!要說配合之妙,無疑是禁軍六名高手之間配合最為默契,如果隻重配合,那就該讓你們六人重新上場,加入我們幾個,反而破壞了這種默契---

  但是現在已經證明,你們六人擊鞠水平較南‘朝’鮮人還是略遜一籌,如果讓禁軍隊太多人參賽,要麼會讓我們無法成為一個整體,要麼會使我們被他們的節奏所吸引,成為他們的附庸,反而影響了我們的發揮!

  其二,是士氣!戰場,是一個很奇妙的地方,並不是誰的人多,誰更能打,就一定會打贏。很多時候,一個計謀、一個策略、一個有利的地形,一場瓢潑大雨,都能讓戰局出現意想不到的轉變---我等以五敵六,士氣上,必然是我盛而敵餒,它的作用看似無形,卻無處不在!

  其三,是榮譽!這一戰,是為了求勝,而對方的六人剛剛比足了兩場賽事,體力已乏,如果我們以六對六,勝了他們也大有說辭,而現在咱們以五敵六,他們若是敗了,還有何話好說?!

  其四麼,六人擊鞠,配置上本來是有攻有守、有截有斷、有策應。公主如今以五應六,恐怕是要以奇取勝了,公主,不知某家說的對還是不對?”張須果笑問太平公主。

  “張老將軍所言,句句是本將軍心中所思!不過呢……”太平公主莞爾道:“未慮勝,先慮敗,本將軍以五敵六,這也是在預留退路啊---”

  “公主,咱們在預留何退路啊?”劉誌噲忍不住問道。

  “本將軍的大話已經說出去了,可咱們以五敵六,勝了固然揚眉吐氣。可真要是敗了呢?”太平公主掩口低聲道:“誰讓咱們是以五敵六呢,他勝了有何好誇耀的,說到底,是本將軍托大了,丟的又不是咱大漢帝國的臉!”

  “原來如此!”眾人一聽,同時囧然。

  “楊延興,劉誌噲,你二人為前鋒!”太平公主吩咐道。

  “諾!”楊延興,劉誌噲二人神情一肅,同時抱拳道。

  “文清,你為中鋒!”太平公主瞄了文清一眼,發出第二道命令。

  “諾!”文清躬身領命。

  “本將軍與張老將軍,為左右內鋒,助攻策應!”太平公主球杖輕揚,輕鬆自若地道。

  “放棄防守,全力進攻?”楊延興微微一驚,問道。

  “不錯!我們集中力量。隻要一得球,就全力進攻!”太平公主玉顏一冷,沉聲說道:“我等五人皆擅於攻,定可破開他們的防線!如果對方得球,能搶則搶,能斷則斷,一旦被他們突入後圍,那就由他們去!”

  “嗯!我讚同!”文清重重點點頭。他知道,公主將軍之所以選自己做中鋒,是要發揮自己傳球的優勢,這場比賽,雖說是五人都投入進攻,也不是毫無章法可言,那就是圍著自己打控球,隻要自己能保證最大限度控製住球,最後由誰來射門,5個人自然都不在話下!

  “我們後邊根本沒人抵擋,他進了球也無甚光彩---”太平公主瞟了文清一眼,說道:“進的球越多,他們就會越沮喪,越沒有精神!”

  別說,這些招,還是太平公主上次觀看文清他們和司馬士及的比賽時想到的,當時文清他們就是以5敵6,而且文清還基本上呆在中場不動---

  之所以不用尉遲敬德、劉誌夫,劉誌揚,劉成琦,張飛、秦叔寶等人,是因為尉遲敬德、劉誌夫兩個人打了兩天4場比賽,體力消耗太大,身上也多多少少受了傷,而後麵幾個人,單兵作戰能力上,還無法與南‘朝’鮮隊抗衡,隻能忍痛舍棄---

  隨後,太平公主又向南朝鮮使節委婉建議,考慮到南“朝’鮮隊有些隊員沒休息好,建議上下半場比賽合起來打,時間減少到3炷香,中間就隻交換場地而不休息了,以盡快結束比賽---

  這個建議表麵上對南‘朝’鮮隊有利,實則太平公主存了心眼,若是打上下半場,又中間休息,對方也不全是傻子,明白過來大漢帝國這邊的意圖,就會及時調整戰術!

  而習慣於2炷香一休息的南’朝’鮮隊員,恐怕在連續奔跑2炷香之後,體力更加透支,這就跟長跑比賽一樣,當你跑到10裏外的終點時,再有人告訴你還有5裏地,你緊繃的神經早就鬆懈下來,定然是跑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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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嘡---”球賽開始了---

  右前鋒劉誌噲搶到了發球,楊延興立即搶在他的前邊向對方陣營的左線衝去,這一舉不但打亂了南‘朝’鮮隊陣形,吸引了一部分對方隊員,替劉誌噲帶球前衝創造了條件。而且劉誌噲一旦傳球給他,隨時能變成由他主攻!

  南‘朝’鮮隊不得不分出兩名隊員對他進行攔截,這時文清也策馬狂衝,向中線殺去,三人呈倒三角形殺進了對方前場,隨後太平公主和張須果一左一右,也同時策馬衝了出去---

  這一舉大出對方意外之外,太平公主是女流,張須果老成持重,他們還以為這兩個人是充當後衛防守隊員的,哪想得到大漢人一旦得了球,居然全體變成主攻隊員,一起殺向他們的陣營!

  這樣一來,劉誌噲、楊延興、文清三人呈一個倒三角形,文清、太平公主、張須果又呈一個正三角形,一前一後,同時向對方陣地衝去---

  而文清,恰恰是這兩個三角中間的結合部,起到了穿針引線的作用!

  南‘朝’鮮三名球員擠向劉誌噲,劉誌噲傳球給楊延興,楊延興麵前兩名南‘朝’鮮球員立即變擠為搶,未等靠近,楊延興已將球反傳,送到了文清腳下,對方又有兩名球員攔向文清,文清一揚球杖,佯做傳球給楊延興,一杖揮出卻打故意了個空,快馬再向前兩步,突然反手一杖,球向後傳,準確向張須果打去---

  “好!”文清這個傳球,瀟灑飄逸,絕不拖泥帶水,引得全場一片叫好之聲。

  人少,就得盡量保證由自己一方控球,稍有不妙,便傳球給己方其他球員,盡量減少被斷球的機會,他們當然都明白這個道理,所以,文清現在的位置很關鍵!

  “來的好!”張須果一見球向自己飛來,突然大喝一聲,雙腿一磕馬鐙,本來輕馳的馬步突然變成了衝步,戰馬四蹄翻飛,驟然加速,迅速擺脫了對方一名緊躡的球員,接下那枚紅球之後,馬速並不稍減,而是以更快的速度,向對方後防線猛衝過去---

  這時劉誌噲、楊延興、文清三名先鋒已牽製了對方多名球員,對方一見張須果突然變成了前鋒,不由大吃一驚,急忙趕來馳援,這時太平公主業已衝到了對方的後半場,張須果以s線繞過對方兩名球員,將球一撥,打落到太平公主馬前。

  球落在太平公主馬前三丈處,太平公主和不遠處的楊延興,以及南‘朝’鮮三名球員同時衝上去搶球,太平公主最先趕到,隻一杖,就斜向把球打向對方球門正前方,張須果適時地衝了過來!

  張須果方才傳球之後,馬速始終不曾稍減,如同離弦之箭一般,南‘朝’鮮兩名球員剛剛對他形成夾擊,張須果就從他們中間穿了過去,隻留下筆直一線的馬尾,被他們夾了一剎---

  太平公主打出的這一記球落地後隻彈了一彈,張須果一聲大喝,球杖便幻化成一道虛影,那球被他一杖擊出,呼嘯著飛向對方球門。南‘朝’鮮一名後衛趕上攔球,當他一杖揮出時,那球已筆直地貫進了球袋---

  第一球!

  大漢帝國以五敵六,竟然先進一球!

  “大漢威武!”

  “大漢威武!”

  “大漢威武!”

  校軍場上,數萬將士發出雷鳴般的歡呼,“大漢威武!”之聲響徹雲宵!

  太平公主這五個人的全攻打法的確非常犀利,當然,這不僅需要他們具有高超的球技和馬術,也需要他們對瞬息萬變的球場形勢有最準確的判斷,而場上的這五個人恰恰都具備這個能力!

  尤其是文清,他自幼在阿爾濱小山村打藤球,對那種輕飄飄的藤球都能控製自如,控製馬球自然不在話下,而且他在馬術技巧上和全局觀上有著得天獨厚的優勢---

  所以文清一旦熟悉了馬球的打法,憑借他高超的控球技巧,足以彌補他在經驗上的不足!

  太平公主不管是馬術還是球技,同樣十分高明。這位大漢公主20歲不到,內力修為就過了5級初階,自然有運動天賦,她的馬球水準,就算是放在整個大漢帝國軍中,也可以排到前5位的位置!

  而且她是女流又是公主,所以不管從哪一方麵來看,南‘朝’鮮隊員都不能與她爭搶得太凶,萬一真的把她傷了,後果不堪設想!

  別看南‘朝’鮮使者在皇帝麵前屢屢挑釁,但是他們並不想真的與大漢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所以,太平公主本有十分的戰力,在這場比賽中也能發揮出十二分的威力,更何況她的女子身份和她高貴的地位,對全體參賽球員都有著異常強大的激勵作用!

  而張須果在10年前,絕對是馬球場上的英雄,他是第一批學馬球的大漢帝國軍人,楊延興、劉誌噲算是最近10年中湧現出的馬球高手,他們和尉遲敬德、劉誌夫、太平公主,並稱洛陽馬球5傑!

  球賽繼續進行著,當上半場比賽結束的時候,雙方的比分已經變成了5:4。一炷半香的比賽,雙方竟然一共打進9個球,由此可以看出這種全攻打法是如何的激烈。

  5:4,大漢帝國5分,南‘朝’鮮4分!

  太平公主一個人就獨進兩球,張須果、楊延興、劉誌噲三人各有一球進賬!而文清雖然沒有入球,但這5個球中的4個球,都是由他完成了最後的二傳!

  南‘朝’鮮隊以6人對五人,對方還有一個女人,居然落了下風?!

  “太平公主---馬球女神!”

  “太平公主---馬球女神!”

  “太平公主---馬球女神!”

  全場10萬軍民的歡呼,最後彙成了一個聲音!

  南‘朝’鮮使節再也忍不住了,上半場比賽剛一結束,趁著交換場地的時間,他就火燒屁股般衝到場邊,用南‘朝’鮮語大呼小叫起來對所有球員嚴厲訓斥著,絲毫不再顧忌一位使節的風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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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張須果看著大聲咆哮的南‘朝’鮮使節,輕聲道:“南‘朝’鮮使節惱了!”

  “就怕他不惱呢!”太平公主拿起水袋喝了口水,抿了抿嘴巴輕輕笑道:“他對南‘朝’鮮隊逼迫得越狠,對咱們就越有力!”

  “不錯!咱們人少,就怕他們有防有守,伺機而動---”文清欣然道:“一拖起來,咱們的疏漏就多,那麼一來,咱們隻怕要輸。如今‘朝’鮮使節氣火攻心,如果在他的壓力下,迫使南‘朝’鮮隊的人同咱們全力搶攻,嘿嘿!有好瞧的了---”

  “如果他們跟咱們比搶攻的話---”張須果微微一笑,一雙湛湛的虎目打盹似的輕輕眯了起來,悠悠言道:“一塊鏽鐵片……怎麼拚得過百煉鋼呢?!”

  下半場比賽,打得更加激烈了。

  南‘朝’鮮隊一球落後,而這是最後一場比賽!

  這個認知,讓所有的南‘朝’鮮隊員都瘋狂了,他們紅著眼睛,惡狠狠地撲了上來,場邊為數不多的南‘朝’鮮人,用南‘朝’鮮語聲嘶力竭地為他們吶喊著。

  校軍場邊,“通通通---”戰鼓聲聲,如同一陣陣殷雷,震撼著每個人的耳膜。一個擂鼓大漢雙臂乏力了,手上隻要稍稍一緩,馬上就會有人跳上去替換他,人可以換,鼓不能停,戰鼓隆隆,所有的大漢帝國將士,都在為場上的五位大漢帝國勇士助威。

  人數5比6,分數5比4,這個比分是馬球場上一向自視無敵的南‘朝’鮮人,根本無法接受的結果!所以下半場比賽一開始,他們就如狼似虎,采用了和大漢人一樣的打法,全體、全力地壓上去搶攻---

  以六個馬球高手全力搶攻,難道還不能追上這一球,甚至超過大漢人?!

  可是,狹路相逢勇者勝,以攻對攻,些微的差距,就足以決定勝負!

  大漢帝國這方雖隻五人,可是其中除了文清之外,三個驍將實力都在南‘朝’鮮人之上,太平公主比他們技藝稍遜一些,卻是他們生怕傷害到的,拚搶起來不免受了約束。而實力最弱的文清,卻有自己的絕活---

  精準的傳球和一流的馬術!

  而南‘朝’鮮一方雖有六人,可是戰馬馳騁於球場之上,三五匹馬就足以控到莫大的範圍,在他們采用全攻策略後,人數優勢根本無從發揮。

  而且,此時大漢帝國已經領先,雖隻領先一球,整個心態就截然不同了---

  領先,這已大漢球隊前所未有的戰績,其次,這是以五敵六所取得的戰績,足以笑傲天下,因此太平公主等人現在倒也不著急,他們現在隻要得了球,就利用精巧的控球技術和高超的馬術,盡量延長拿球的時間,紅球經常以文清為中心,來回傳遞,充分發揮了文清絕佳的傳球技術和大局觀,以致這下半場比賽將要結束了,雙方居然都是一球未進,這種局麵,同上半場比賽中頻繁的進球,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眼看比賽就要結束了,信香即將燃盡。大漢將士慶祝勝利的歡呼已此起彼伏,南‘朝’鮮使節坐不住了,再次跑到球場邊大呼小叫起來---

  聽到他的呼喊,南‘朝’鮮6名隊員的攻勢更加急促,結果進攻步調也更亂了---

  不但步調亂了,而且他們突然發現自己的體力透支了!

  那是因為中間沒有休息!

  哪怕一炷香的休息時間也成啊!

  他們中,有3個人今日打了三場球,實在是太累了!

  正在此時,太平公主巧妙地斷掉了他們一個球,立即傳給了文清。

  文清帶球之後沒有直接撲向對方球門,而是繞向外場,再掠入底線,看他的打算,是能進攻就進攻,不能進攻,就盡量拖延時間。

  南‘朝’鮮隊員豈能讓他如意?立即向他包抄過去,眼看幾名追兵將近,文清大喝一聲,揮杆把球傳向另一側的劉誌噲,劉誌噲在爭搶中已然受了輕傷,眼角被擦傷,臉上淌下一道血痕,卻一直堅持著比賽。

  眼見紅球到了自己馬前,劉誌噲立即接了球,加快馬速,做出要衝門的姿態,在成功地吸引了幾名對方球員向自己包圍過來的同時,又把球傳給了楊延興。

  楊延興帶球前衝,眼角一瞥,瞟見文清的站位,突然將球一挑,那球劃著一道弧線,落向球門的前方右方,文清的的盧馬頭剛從對方的兩匹戰馬圍堵下冒出來,見此情景精神大振,立即拍馬撲去!

  此時,天色已然昏黑,球場四周亮起了無數的火把,隻見文清胯下的的盧馬,仿佛一條黑龍一般越跑越快,越搶越近,甩開左右不斷圍截爭搶的對方球員,如同一道黑色的影子,第一個撲到了紅球前麵。

  三個南‘朝’鮮球員分別從左前方、左後方和他的身後包抄過來,隻是分厘之差,文清馬到杆起,片刻不停,直接一杖開球!

  “啊!”在對方絕望的大叫聲中,球比他們先了一剎飛出去。

  “轟!”三匹戰馬重重地撞在一起,文清胯下的盧馬端的神駿,在對方三匹戰馬撞擊的一瞬間,騰空而起,越過對方的馬背---

  主席台上,劉光武高聲大叫:“時……”

  的盧戰馬落地,文清卻被甩了出去,他在空中騰身而起---

  “間……”

  紅色的馬球貫進球門,將球網帶得向上一揚!

  “到……”

  “好!”全場將士憋在喉中許久的歡呼破空而出,彙成一股巨大的聲浪!!!

  這一聲直摧人心的歡呼連皇帝也震動了一下,他臉上顯出一抹欣然的笑容,淡淡說道:“呵呵---太平、張須果,還有那個文清,不錯,當真不錯!”

  他沒有注意道,邊上太子本來就蒼白的臉,變得一絲血色都沒有,眼睛狠狠盯著場地中的文清,怨毒的眼神,似要把文清吞噬掉---

  而廣慶王子早就癱坐在椅子上,目光呆滯---

  校軍場中,神色不自然的,何止是他們二人?!

  “飛龍在天!”

  “飛龍在天!”

  “飛龍在天!”

  文清落地的時候哴蹌了一下,打進最後一球的他,已是全場將士心目中最了不起的英雄,哪怕他是以一個“狗吃屎”的“雄姿”仆倒在地,在4萬將士的心裏,他也是最了不起的大英雄!

  觀戰的禁軍將士們瘋狂了,他們甚至忘了皇帝在場,紛紛忘形地從看台上湧下來,歡呼著衝進球場,把打進最後一球的文清抬起來,一遍遍地拋到空中---

  “大漢威武!”

  “大漢威武!”

  “大漢威武!”

  隨著每一聲高呼,文清都會被拋起老高,拋得越來越高---

  今日,文清他們,不但為大漢帝國贏得了勝利,還為洛陽百姓,贏回了整整1000萬兩白銀!

  有多少百姓家中,不但不用節衣縮食,還獲得了一份意外之財!

  太平公主策馬馳近,一勒馬韁,白馬兩隻前蹄向前重重一踏,頓住了腳步。張須果、楊延興、劉誌噲三人也圍攏過來,每個人滿是汗水的臉上都洋溢著歡快。

  太平公主仰起頭,看著被拋到空中的文清,臉上漾起快樂的笑容---

  3年多了,自己終於又找到了馳騁馬球場的那種感覺!

  是這個小冤家,讓自己又找到了這個感覺---

  飛一般的感覺!

  難道他就是上天派來的---給自己不幸人生的補償?!

  南‘朝’鮮使節則站在場邊,早已呆若木雞!!!

  大漢士兵們歡呼著,不斷地從看台上跳下來,或有心、或無意地從他身邊擦過去,撞得他東倒西歪,好像一根風中的蘆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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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比賽就到這裏吧---至於冠軍嘛,就算禁軍隊和北右衛隊共得吧---”皇帝站起身形,也不理南‘朝’鮮使節,在禁軍二團韓良臣等人的護衛下,帶著劉光武、朱元晦等重臣朝皇宮行去。

  “恭送皇上!”

  10萬大漢軍民,一齊跪地拜倒---

  “二弟,文相,你二人即刻去查一下,賭南‘朝’鮮隊贏的那1000萬兩白銀,是哪裏來的?!”回皇宮的路上,皇帝麵色鐵青,對劉光武和朱元晦吩咐道。

  “諾!”劉光武和朱元晦心中一凜,躬身領命而去。

  哼!跟朕完貓膩!能一次性調動1000萬兩銀子投入球賽的,恐怕連大漢帝國的八大世家都做不到!皇帝陰沉的眼光,如利劍般看向北方---

  唐家賭坊內,雖是冬天,唐13卻大汗淋漓,得到南‘朝’鮮隊最終先贏後輸了的消息,一屁股坐到椅子上----

  格老子,不帶這麼玩的!短短半個下午,他的心一會兒懸起來,一會兒落入冰窟,一會兒又飛到天上---

  這次馬球賽,南王一係成了最大的贏家,不但贏回來100萬兩銀子,還通過賭坊抽成,獲得了一筆可觀的收入!

  當天晚上,南‘朝’鮮使節就帶著南’朝’鮮隊灰溜溜離開了洛陽,不過,他沒到漢城,就死在了半路上!

  他行到開封,在一間客棧剛住下,兩批快馬從洛陽方麵追了上來,來人一個是一個14-15歲,身著青色男士服裝的大男孩,另一個是一身藍衣的14-15歲女孩。

  之所以說那個大男孩身著男士服裝,乃是其看起來怎麼看都有點不倫不類,麵色紅潤,惹人憐愛。不過此時他卻一臉煞氣,帶著那藍衣女孩麵無表情行進了客棧。

  “少主,您怎麼來了?”那南“朝”鮮使者正要吃飯,見到那大男孩,麵色大變,趕緊俯身跪拜。

  “見過少主!”10幾個南“朝”鮮馬球隊員跟著單膝跪地拜了下去。

  “哼!你幹的好事!”那大男孩麵色冷峻,重重哼了一聲。

  “少主,我們確實盡力了。”那南“朝”鮮使節還想為自己開脫。

  “你知不知道你闖了多大的禍,你是輸了一場馬球賽,可我南“朝”鮮卻損失了100萬兩白銀,胡人國家一共損失了800萬兩白銀!”那大男孩怒喝道。

  “啊?!噗--”那南‘朝’鮮使節麵色煞白,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

  他來的時候,南‘朝’鮮王隻叮囑他,一是務必奪冠,二是借機羞辱一下大漢帝國,並沒有跟他透露‘賭’球之事,就是怕他瞻前顧後,露出馬腳---

  他若是知道那1000萬兩銀子的賭注押在那裏,打死也不會接受太平公主的挑戰!

  “現在後悔已然晚了!”那大男孩恨聲道,“你還是好好想想,如何跟父王交代,如何向契丹等胡人國家交代吧!”

  “交代?!哈哈哈--”那南“朝”鮮使節仰天慘笑,身子緩緩倒下,就是把他的肉割下來,一兩銀子一兩肉都賠不起800萬兩白銀啊!

  他是被生生氣死的!

  是知道‘賭’球幕後的真正較量後氣死的!

  就是他不被氣死,也會被胡人諸國滅口泄憤的!

  “少主,您看--”見那南“朝”鮮使節被活活氣死了,幾個南‘朝’鮮隊員麵麵相覷,都如喪考妣一般,半天才有一個叫樸承晚的隊員大著膽子問道。

  “舅舅,你和崔將軍帶他的屍體回去吧。”那半大男孩麵無表情吩咐道,那樸承晚雖說是他的舅舅,但他南‘朝’鮮少主的身份卻擺在那裏。

  “少主不跟我們回去?”另一個叫崔榮武的隊員小心翼翼問道,他和樸承晚就是洛陽之行的兩個南‘朝’鮮隊的隊長。

  “我就不回去了,還要回蒙古草原,你們回去跟父王和母後說,我明年再回去看他們。”那半大男孩微微搖搖頭,又衝那藍衣女孩建議道:“惠子,你跟他們一起走吧,路上也有個照應。”

  “子高,我跟你一起去蒙古草原吧?”那藍衣女孩惠子拉著那叫子高的大男孩,有些不舍道。

  “師傅不讓帶外人去,你還是回去跟奶奶練武吧。”那個叫子高的半大男孩柔聲說道。

  “那好吧,明年記得回來看我。”惠子滿臉期望道。

  “嗯!”子高重重點點頭,轉身行出客棧。

  “恭送少主!”樸承晚和崔榮武等人不便多說,在身後恭送道。

  那個叫子高的大男孩應該知道是何身份了吧?他是南‘朝’鮮王金太陽的孩子,之前在蒙古草原習武,剛剛回了趟漢城,聽說南“朝”鮮派出馬球隊參加洛陽馬球賽,而且背後還關係到數百萬兩銀子的輸贏,心中不放心,於是一路急趕到了洛陽,但還是來晚了一步,最後的決戰已然打響,他也無力回天。

  至於那個叫惠子的女孩,則是他在漢城認識的,是奶奶耶律巫的徒弟,聽說他來洛陽,就一路跟了來,這女孩也是有“背”景的,後麵自會一一詳細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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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府。太子書房。

  “這個自以為是的南‘朝’鮮!壞了孤的大事!”太子一臉怒氣,把書案上的書,“嘩啦---”一下推到在地上。

  “誰會想到,最後增加了一場---”司馬述和廣慶王子站在屋中,不知該如何安慰。

  “畫蛇添足!整整150萬兩白銀啊!”太子怒氣未消,“看來,以後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外人身上---”

  “這次咱們雖然損失了不少銀子,但還不至於傷筋動骨,隻是契丹那邊---”司馬述欲言又止。

  “是他們直接找的南‘朝’鮮,如何能怪咱們?!”太子憤憤道:“讓南‘朝’鮮的金太陽自己跟契丹解釋吧!”150萬兩銀子他還輸得起,但今後有些用錢的地方,恐怕就有些捉衿見肘了,特別是目前這個關鍵時期,到處都要花錢。

  “諾!”司馬述躬身應道,又低聲建議道:“要不,咱們增加一些貿易,把銀子再賺回來?”

  “嗯---”太子思考良久,這才點頭:“增加一些也無妨,價碼稍微向上提一提,另外,對北大營和右羽林要加強控製,老爺子恐怕堅持不了多久了,咱們要加緊準備---”

  “老臣明白!”司馬述肅然應道。

  這次的事,提前沒有跟張須果打招呼,造成了最後的被動,不過在當時那個氛圍下,就算換成知道一部分內情的尉遲敬德,恐怕也會全力以赴擊敗南‘朝’鮮隊的!

  “廣慶,此次之事,不怪你---”太子見廣慶王子比賽後,一直魂不守舍的樣子,安慰道:“150萬兩銀子,雖說不少,但比起大漢帝國的萬裏江山,還不是九牛一毛?!”

  “孩兒知道了!”廣慶王子如夢初醒,躬身道:“孩兒定全力輔佐您,順利繼承大統!”

  這次輸球,確實不能怪他,他是在中午時分,才最後把那150萬兩銀子投了進去,就算南‘朝’鮮以殘陣對陣北右衛隊,他也有信心讓北右衛隊輸球,隻不過需要些技巧罷了---

  “這次又是那個文清!咱們對他是不是該采取點行動?”司馬述請示道。

  “這個文清,連續幾次攪了孤的好事,孤自會想辦法---”太子背負雙手沉聲道。

  “太子英明!”司馬述諂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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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一時刻。皇宮附近一座宅院。

  “咱們輸了?!”一位身著華服之人沉著臉問向身前一個40歲出頭的黑衣人。

  “是,輸了50萬兩銀子---”那黑衣人有些沮喪:“咱們是中午才下注的,本來以為十拿九穩的---”

  “算了---”那身著華服之人拍拍黑衣人的肩膀,安慰道:“勝敗乃兵家常事,早晚有一天,咱們會連本帶利討回來!”

  “諾!”黑衣人躬身應道。

  “文清那家夥,確實是個麻煩啊---”那身著華服之人輕歎一聲。

  “那咱們之前的計劃---”黑衣人請示道。

  “按計劃行動吧!”那身著華服之人不再猶豫,斷然下令。

  “諾!”黑衣人躬身領命,一閃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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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鶴樓西麵一處三層樓建築內,一個風姿妖嬈的女子正在焦慮等待消息,她額頭上已經冒汗了,隱隱覺得事情正在向她預料的不好方向發展。

  “小姐,不好了。”一個壯漢和一個身材高大男人急匆匆行了進來。

  “怎麼了?!”那女子心中“咯噔”一下,麵色立時變得煞白。

  “那筆銀子全輸了。”那名壯漢一臉頹喪低聲稟報道。

  “什麼?!”那女子嬌軀晃了晃,差點暈過去。

  “小姐!”那名身材高大男子一把扶住她。

  “怎麼回事?”那女子緊要嘴唇問道。

  “唉!都是南‘朝’鮮隊自作聰明--”那身材高大男人簡單把情況介紹了一遍。

  “真是天亡我也!”那女子悲呼一生,眼淚瞬間就下來了,這次不但輸了一大筆銀子,她的夢想也隨之破碎了。

  “大汗那邊--”那壯漢見那女子氣色極差,欲言又止。

  “據實稟報吧--”那女子有氣無力說道。

  “好吧。”那壯漢黯然轉身而去。

  “咱們的願望,恐怕遙遙無期了--”那女子一臉憂色看向那身材高大男子。

  “以後還有機會,小姐別泄氣。”那高大男子安慰道。

  “以後到哪裏去找如此好的機會啊。”那女子沮喪道。

  “你放心,再幹兩年,無論如何我都會跟大汗提的。”那高大男子堅定說道,“今後,無論你到哪裏,我都跟著,我什麼都不奢求,隻希望能永遠陪在你身邊。”

  “走一步,看一步吧。”那女子黯然點點頭,由衷道:“謝謝你這些年的陪伴。”

  “小姐說哪裏話,這都是我心甘情願的,隻要小姐過得好就成。”那高大男子動情說道,“我知道配不上小姐,小姐如果將來找到可以托付終身之人,我自會離開。”

  “對不起--”那女子感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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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讓我們永遠記住創元19年的這次洛陽馬球賽吧---

  這次馬球賽的校軍場,集中了大部分大漢帝國的精英,其中:

  七級強者一人---劉光武。

  六級強者三人---獨孤如願、司馬述、孔文舉。

  五級強者13人---朱寬公、張須果、司馬智及、劉成周、劉誌夫、獨孤如嚴、太平公主、馬孟起、劉成琦、劉成功、唐元儉、多睿袞、孔孟嚐。

  武林榜上的5級初階以上強者,竟然有17人之多,另外是否有更多5級以上強者秘密參加,就不得而知了---

  這也是大漢帝國皇帝傅君峰在位以來最高興的一次,大漢帝國國內表現出空前的團結,國力也達到了新的鼎盛時期---

  同時大多數人不知道,大漢帝國通過這次馬球賽,也與九州大陸的各方勢力,進行了一場背後的殊死較量,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

  這次馬球比賽,文清和廣慶王子的打賭,雙方誰也沒贏,也就就此作罷了---

  文清繼武舉考試後,再次成為大漢帝國軍人、洛陽百姓心目中的英雄,飛龍將軍之名,再次深入人心!

  不過,經過這次馬球比賽,文清再次意識到戰馬的重要性,大漢帝國的戰馬,品種上普遍不如草原的戰馬,如果不加以改良,將來對陣契丹鐵騎,多少總要吃虧的!

  玉梅以其獨到的眼光,及時出手下注,為朱家、孔家、獨孤家、唐家贏得了300萬兩白銀---

  徐天德帶著東北軍隊劉成琦、徐士績、嶽雲鵬、馬孟岱、獨孤玉定、獨孤玉翠,跟文清打了個招呼,也沒到桃園去,第二天一早就準備離開洛陽回返東北,因為要過年了,誰不想盡快回家呢?
作者: 乂MAN哥乂    時間: 2016-9-6 10:25 PM

第69章 秦淮河玉梅遭刺殺,飛腿救多爾袞

  校軍場。

  歡慶勝利的人群,鬧騰了好一陣子才漸漸散去。

  “公主,兄弟們今日一場大戰,傷了好幾個,能不能給大夥放幾天假啊?”彭梁越借著高興勁,跟太平公主請示道。

  “行啊!”太平公主心情著實不錯,看看劉誌噲和王定六身上都掛了彩,王定六更重一些,讚同點頭,“劉誌噲和王定六,本將軍給你們半個月假,爭取除夕那天來上班吧---”

  “謝謝公主!”劉誌噲和王定六喜滋滋謝道,薛永傷的走不動路了,早就被安排回家養傷了,估計一個月之內是別想上班了。

  “那我呢?”文清腆著臉問道。

  “表現不錯,給你放一天假!”太平公主微笑衝文清扔下一句話,和小青回武相府了。

  “謝謝公主將軍!”文清受寵若驚,他並沒有受傷,也就那麼一問,沒想到公主將軍竟然答應了,趕緊謝道。

  “走,咱們去喝兩杯,慶祝一下!”彭梁越走過來,拽著文清就走。

  “好啊!”劉誌噲、楊延興等禁軍隊隊員一齊叫道。

  “好吧---”文清推辭不過,和五個禁軍隊的隊員,加上秦叔寶、張飛、多睿袞、趙雲一同趕往同福客棧。張義憲因為要回皇宮值守,就沒有同來。

  同福客棧。

  “哎呀,您來了---”佟湘玉看到文清一行,跟見到財神爺一般,揚聲吩咐道:“展堂,今日咱們同福客棧請客,給文清將軍免單!”

  “好嘞---”白展堂興奮應了一聲,下去安排酒菜。

  “這怎麼好意思?”文清有些躊躇。

  “應該的,應該的!”佟湘玉可不是白請客的,白天她也是投了2000兩銀子下注的,白賺了2000兩,正數錢呢!若不是有文清扳回局麵,這4000兩銀子哪會到她手上?

  “別婆婆媽媽的,喝酒,喝酒!”彭梁越把文清一把按到酒桌上。

  “我們幾個,一人先敬你一杯!”劉誌噲心直口快,提起杯子就幹了一杯老白幹。

  “就是,我們先幹為敬!”楊延興、王定六、徐士慶、獨孤去政都是豪爽之人,也一同舉杯,今日文清可給大夥長了臉,不但長了臉,還解了氣,著實痛快!

  “文清兄弟,你看著辦吧---”彭梁越也悶了一杯酒。

  “你們不能就灌我一個人啊!”文清苦著臉,跟著幹了一杯。

  “那個,俺還要去陪小夏呢---”張飛幹了一杯酒,衝文清使個眼色。

  “對了,我今晚答應我們家那位,跟她一起吃飯來著---”文清這才想起,答應了玉梅石舫吃飯之事,剛才一高興,早忘腦後了,若不是張飛提醒,恐怕晚上這頓搓衣板,是逃不掉了!

  “今天情況特殊,讓張飛先過去幫你請個假,你明晚再陪她不遲嘛---”這酒席剛開始,彭梁越哪肯放文清走?

  “就是,就是---不能重色輕友啊!”劉誌噲、楊延興一齊起哄。

  “這樣吧---”文清無奈,衝多睿袞和張飛說道:“你們先過去看看,我一會兒就過去---”

  “行!”張飛雖然饞酒,但那邊有小夏等著,他也怕惹惱了自己相好的,又喝了杯酒,和多睿袞一同行出同福客棧。

  “咱們接著喝!”彭梁越繼續勸酒。

  “二哥,幫我擋著點啊!”文清乞求看向秦叔寶。

  “好,這杯酒,某家替文清兄弟喝了!”秦叔寶豪氣幹雲,挺身而出。

  這二哥可不是白當的!

  不多時,大家就有了醉意……

  要說文清還是夠滑頭,趁著秦叔寶擋酒的時機,衝趙雲暗使了一個眼色,就偷偷溜出了同福客棧。

  兄弟們能得罪,大老婆是斷不能得罪滴----

  這個道理,文清還是懂的!

  “公子,嫂子不會生氣了吧---”趙雲跟著文清一邊向石舫方向走,一邊擔心問道,現在才出來,確是有些晚了點。

  “隻能多說說好話了---”文清輕輕歎口氣。話說回來,有貼心的兄弟就是好啊,若沒有二哥秦叔寶,自己還真不知道如何溜出來呢!

  ##########

  秦淮河上。

  玉梅今日的心情很好,她雖然沒有親臨賽場,但消息卻非常靈通,霞兒、小夏、蘭兒被她輪流派到校軍場打探消息,一開始霞兒傳回來南‘朝’鮮隊擊敗北右衛隊的消息,她著實揪心了一把,倒不是心疼桃園那10萬兩銀子,主要是對不住朱家、孔家、獨孤家和唐家那140萬兩銀子,朱家還好辦一些,畢竟是自己的娘家,但獨孤玉環、孔孟嚐對她如此信任,跟著她押注最後卻輸了,這將來算是欠了三大世家一個大人情---

  後來,小夏回來說,太平公主和文清臨時組建了一支球隊,玉梅心頭燃起一線希望,最後,蘭兒氣喘籲籲跑回來,說文清、太平公主他們聯手戰勝了南‘朝’鮮隊,銀子押對了!

  玉梅這才放心,其實不用蘭兒說了,校軍場方向一浪高過一浪的“飛龍在天!”的呼聲,就說明了一切---

  “這個傻夫君,還真是有些偏財運---”玉梅低聲嘀咕了一句,小小一出手,就賺了差不多20萬兩銀子,心情大好,帶著霞兒和小夏,就直奔秦淮河滑冰去了。

  蘭兒實在是累壞了,就沒有跟來。常羽春和侯君集見天快黑了,怕玉梅有啥閃失,讓尤俊達和謝映登一路護送。

  到了秦淮河邊,冰麵上,已然有不少人在那裏滑冰,有些人剛剛從校軍場回來,興奮勁還沒過,索性來這裏消遣一下。

  玉梅別看不會武功,卻是個滑冰的好手,換上自製的滑冰鞋,很快就滑到了河中央,小夏負責在河邊看東西,霞兒、尤俊達和謝映登就陪著玉梅下去滑。

  作為帝都第一美,玉梅平常很少出現在公眾場合,今日故意帶了個帽子,另外現在天已經黑了,雖說秦淮河周圍燈火通明,但畢竟視線沒有白天好,否則看到她出來滑冰,那恐怕要引起秦淮河上的轟動了……

  “今日咱們飛龍將軍真是神了!”

  “可不是---”

  “我看他和太平公主兩個人,就能把那南‘朝’鮮隊打的滿地找牙---”

  “嗯!配合真是太默契了---”

  “他們私下裏,肯定練過很多回了---”

  “嘖嘖,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啊---”

  幾個滑冰的小姑娘、大姐,一邊滑,一邊嘖嘖讚歎。

  霞兒偷眼看玉梅,就見玉梅眉頭一皺,麵有慍色就滑到另外一邊了,趕緊和尤俊達、謝映登跟過去,他們三個滑冰可不如玉梅,一轉眼,就被玉梅拉開了三丈的距離---

  小姐生氣了!這可不是啥好兆頭---霞兒暗自歎口氣,開始為文清姑爺擔心起來---

  玉梅正往前劃著,突然感覺哪裏不太對勁,完全是一種與生俱來的直覺,抬頭望向前麵---

  南麵,離她5丈遠的地方,有兩個白衣男人身影,正漫不經心,一邊滑著,一邊向她靠近,雖然裝出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但玉梅還是從其身上,嗅到了一絲味道---

  危險的味道!

  殺手的味道!

  “咦?!”玉梅心中一驚,眼角撇了一眼身後跟來的尤俊達、謝映登和霞兒,腳下一扭,就向東麵滑去。

  南麵過來的那兩個白衣男人,看到玉梅突然轉向,微微一愣,也抬腳就向東麵追來。

  果然是衝著自己來的!

  玉梅已經基本肯定,對方來者不善,而且,很有可能就環伺在桃園周圍,發現自己出來,一路跟下來的,否則他們哪知道自己今日要出來滑冰並一下子就認出自己?!

  為何要針對自己?很有可能是因為文清在校軍場贏了球,對方輸急了眼,找不到文清,於是準備向自己報複!

  玉梅心中雖驚,腳下卻不慌亂,在調整方向的同時,衝尤俊達、謝映登使了一個眼色!

  尤俊達、謝映登本來在玉梅的後麵,也就是北麵,見玉梅突然轉向東麵,也有些詫異,再看玉梅使眼色,朝南麵一看,兩個白衣男人的身形已然加速朝玉梅衝去,知道出了狀況!

  而且是極凶險的狀況!

  因為玉梅不會武功!

  “何人?!”尤俊達高聲斷喝,和謝映登緊趕兩步,就挺身攔住了對方的去路。霞兒則繞過他們兩個,直接跟上玉梅。

  “找死!”那兩個男人突然露出猙獰的雙眼,尤俊達這才發現,對方臉上塗著黑色的顏料,根本看不清麵目!而且,原來背負的雙手突然伸出來,手上各自握著一把明晃晃的短刀,凶神惡煞般就撲了過來!

  “有刺客!”謝映登大吼一聲,和尤俊達各自抽出腰間的刀劍,就迎了上去---

  電光火石的一剎那,“當---”的一聲脆響,尤俊達手中的日月朝天刀就與對方的短刀碰撞到一起,雙方因為在冰麵上,都立足不穩,各自向後滑出一丈開外。

  “咦?!”好大的手勁!尤俊達雖然內力修為隻有4級中階,但是使鋼叉的重兵刃,也算是臂力過人,手腕卻被震的發麻,沒想到對方戰力居然接近了5級初階,短刀恐怕不是對方的趁手兵刃,否則自己一照麵就得見血!

  那邊,謝映登的感受也好不到那裏去,他的內力修為還不及尤俊達,隻有4級初階的內力,而對麵那個殺手明顯是4級巔峰的戰力,他與對方幾乎差了整整一級,臂力因為善於射箭,還算過得去,饒是如此,手中的長劍被對方一下子磕開,緊接著短刀上揚,差點開膛破肚,若不是謝映登借助冰麵的滑溜,順勢向後滑開,在平地上,這一刀絕對得讓自己重傷!

  對方不但是刺客,還是殺手!

  絕對冷酷的殺手!

  一等一的殺手!!

  他們出手毫不拖泥帶水,武功沒有一絲一毫的花哨,招招致命,就是用來殺人的!

  “尤七哥小心!”玉梅也看出端倪,大聲示警,“啊?!”周圍滑冰的百姓一片驚呼,知道這裏來了刺客,紛紛大驚失色向岸邊逃去,此時慌亂間,他們也沒認出來被刺殺之人是玉梅,否則那些男人們雖不多,但絕不會袖手旁觀!

  玉梅雖然嫁了人,但在帝都百姓心中,還是有極其強大的號召力,無數男人甘心為其去死!

  就在這一停滯的時間,那兩名殺手再次一聲不吭,揮短刀悍勇衝上---

  尤俊達雙眼微眯,知道今日遇到了對手,他不知今日對方為何要針對玉梅,但他和謝映登絕對接不下對方10個回合!

  接不下10個回合也要接!!

  文清現在是兄弟們的主心骨,玉梅是他的大老婆,若是玉梅有了任何閃失,文清定然六神無主,對方看來並不想要玉梅的命,否則剛才在5丈之外,完全可以趁他們兩個不在玉梅身邊,擲出短刀擊殺玉梅---

  不想要玉梅的命,那他們的目的,肯定是想劫持玉梅,而後向文清勒索,甚至以玉梅為餌,要了文清的命!

  這秦淮河上,是洛陽的鬧市區,對方形跡一旦暴露,金吾衛很快就會介入,隻要兄弟二人能擋住對方10招,援兵也許就到了!

  “殺!”想到這,尤俊達狂喝一聲,手中日月朝天刀灌注內力全力擊出,奮力擋住對麵那個殺手。

  身旁的謝映登更是雙腳緊踩地麵,長劍直奔身前那個越來越近的殺手脖頸而去---

  沒有防守!

  完全是進攻!

  完全是以命搏命!

  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

  謝映登知道,尤俊達也許能接下對方10合,自己卻肯定接不下,與其讓對方10合內解決自己,再轉而追殺玉梅,還不如與其同歸於盡!

  死,有什麼可怕!

  5個月前,5哥單雄信、8哥王伯當等4個兄弟,就是這麼死的!

  為兄弟而死!!!

  謝映登對麵那個殺手,眼中現出一絲愕然,沒想到對麵這個年輕的小白臉,看起來有些瘦弱,內力不過4級初階,居然會采用這種不要命的打法,有些後悔今日就帶了短兵刃來,如果手中是件長兵刃,他有信心在這一刀上,就能讓謝映登受傷,現在這個局麵,自己就算能擊殺對方,也得搭上一條命!

  稍一猶豫,短刀下沉,“當---”的一聲,再次磕開謝映登手中的長劍。

  此時,霞兒還沒有趕到玉梅身邊,在東麵3丈外的玉梅,卻看到了霞兒眼睛的驚恐,玉背後麵,一陣寒意襲來,知道身後又來了殺手!

  她立時想到,殺手既然把目標指向她,知道自己不會不帶護衛出門,絕不會就派兩名殺手前來,肯定是預留了殺手埋伏在周圍!

  而且預留的殺手,一定比前兩個殺手更可怕!

  “霞兒,別過來!”玉梅腳下用力,頭也沒回,再次轉向,直接向北麵滑去,眼角一瞥,果然又有兩名白衣殺手,從5丈外的東麵直奔自己而來,滑冰的人群已經散開,那兩名殺手孤零零立在原地沒動,霞兒也很聰明,自然一眼就發現這兩人絕不是看熱鬧這般簡單!

  霞兒不會武功,玉梅自然不能讓她冒險替自己阻擋,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盡快上岸,上了岸,人群一多,這些殺手就很難繼續行刺!

  那兩個白衣殺手一聲不吭,根本就沒有搭理霞兒,跟著玉梅轉向北麵追去,5丈、4丈、3丈---

  雙方的距離越來越近---

  而玉梅離岸邊,還至少有3丈的距離!

  這兩個殺手,比之尤俊達和謝映登麵對的殺手,武功確實更高一籌!

  這個距離內,玉梅絕逃不過對方的追殺!

  “小姐!!!”霞兒已然欲哭無淚了!

  “夫人!”岸邊,小夏也發現出了狀況,嚇得目瞪口呆---

  “玉梅!”尤俊達和謝映登眼眶已經充血了,一分神的時間,謝映登的左臂,就被對方的短刀劃傷了,鮮血迸流,“滴滴噠噠”落在冰麵上!

  ##########

  就在這危難時刻,“噓--”岸邊兩聲長嘯傳來,與此同時,兩個巨大的身影,一前一後騰空而起,直奔玉梅身後的兩個殺手,人未到,手中刀劍化出漫天雪影,直接罩住那兩名刺客!

  “當當當---”連續幾次劇烈的刀劍撞擊,那兩名刺客“噔噔噔---”被擊退一丈,麵前現出兩個高大身影,正是多睿袞和張飛!

  多睿袞和張飛本來早該到了,他們今日也是高興,出了同福客棧一路聊著天,溜溜達達走的並不快,待到了秦淮河附近,玉梅已經下去滑冰了,一時也沒找到,好在張飛眼尖,看到了小夏,二人正有說有笑聊著,冰麵上就發生了刺殺!

  人群一擁上岸,張飛和多睿袞反倒擠不過去了,待看到玉梅朝岸邊滑來,後麵緊跟著兩個白衣殺手,多睿袞和張飛立時就急了,騰身形越過人群,就擋住了那兩名殺手!

  說了半天,其實從前兩個白衣殺手出現,到多睿袞、張飛擋住後麵兩個殺手,也就是電光火石之間!

  尤俊達和謝映登發現多睿袞和張飛出現,這才暗鬆一口氣,鋼牙緊咬,全力應對麵前的兩個殺手---

  “你們到底是何人!”多睿袞龍尾刀在手,沉聲問道,心中卻是狂震不已,和對方交手不過三招,自己握刀的手,竟然微微發抖,這是一個和長街血戰那個消瘦刺客一個級別的殺手,甚至更強!

  殺手中的殺手!

  竟然動用了4個戰力強悍的殺手!

  看來,今日對方是有備而來,誌在必得!

  若不是自己和張飛及時趕來,對方挾持玉梅,肯定是手到擒來!

  張飛的情況稍好些,不是因為他的武功比多睿袞高,而是他麵對的那個殺手,明顯戰力要稍弱於多睿袞麵對的那個殺手,即使這樣,他麵對的殺手,戰力也肯定達到了5級中階!

  這都是什麼世道?!哪裏冒出來這麼多殺手!

  而且是個頂個強,一個戰力達到6級初階,一個戰力達到5級中階和兩個戰力接近5級初階的殺手!

  挺給桃園麵子的啊!

  這個殺手陣容,足以刺殺八大世家家主一級的人物!

  對方兩名刺客被多睿袞、張飛一個照麵擊退,並沒有搭話,多睿袞麵對的那個戰力6級初階殺手,明顯是4個殺手的頭目,沒料到多睿袞會來,正中下懷,朝另外一個殺手一使眼色,二人心領神會,揮手中的短刀,再次刀鋒凜冽殺來!

  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多睿袞衝張飛默默點點頭,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決然!

  這些殺手不會無緣無故冒出來,要麼是與長街血戰同一個組織,要麼就是因為今日的校軍場馬球賽!

  不管對方是何目的,肯定都是針對文清而來!

  而文清,是他們的兄弟!

  可以以命相交的兄弟!!!

  “殺!”多睿袞和張飛同時爆喝一聲,各挺刀劍狂衝而上!

  “當當當---”多睿袞與對方的短刀,連續磕碰了8下,身形一晃,“噔噔噔---”被擊退三步,腳下冰麵,“嘎楞楞---”碎裂,嘴角緩緩溢出鮮血!

  他本來就不是對方的對手,內力上至少差了兩階,又在冰麵上作戰,無法發揮其真實的戰力,而對方明顯是有備而來,腳下綁著厚厚的麻布,可以有效增加冰麵的摩擦---

  “七哥!”玉梅在身後驚叫一聲,她掌管武林榜。當然一眼就能看出來,多睿袞斷不是對方的對手!

  “弟妹,你先走!”多睿袞吐出一口鮮血,緊了緊手中的龍尾刀,玉梅就在他身後一丈,今日就是死,也不能讓這個殺手過去!

  對麵那個殺手,看不清容貌,僵硬的臉上露出一絲獰笑,他知道,對麵這個多睿袞,雖然悍勇無比,但決接不下自己三刀!

  手中短刀緩緩舉起,腳下微一用力,看似緩慢,實則石破天驚!一眨眼的時間,就到了多睿袞的眼前,揮刀直取多睿袞的胸膛---

  “啊--”玉梅眼睛一閉,她雖然不會武功,但各家武功卻是爛熟於胸,知道此戰多睿袞是凶多吉少了---

  “是玉梅小姐---”岸上的人群驚呼一聲,認出冰麵上的玉梅,幾個小夥子抬腿就要下去幫忙---

  敢刺殺帝都第一美?!

  膽兒肥了?!

  欺我洛陽無人啊?!

  除非洛陽的男人都死絕了!!!

  “休傷我兄!”正在此時,一聲厲嘯傳來,一道白色身影從北麵岸邊飛來,人未到,聲先到!

  那名正在與多睿袞生死相搏的殺手微微一愣,就感覺眼前華光一閃,知道對方肯定是拿著一把利刃,短刀本來已然破開多睿袞龍尾刀的刀幕,隻要再往前遞進去三寸,多睿袞就會血濺五步!

  但現在如果殺了多睿袞,自己腦袋就得搬家!不敢托大,趕緊撤回短刀,向上奮力磕擋!

  “當---”的一聲脆響,那殺手手中一輕,知道手中的短刀已經被對方磕斷,一楞神的時間,胸口連續傳來5下重重的撞擊---“仆仆仆仆仆---”被來人連續踹了五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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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噔噔噔---”那殺手連退五步,手捂有些發悶的胸口,愕然看向來人。

  來人一身白衣,20歲不到,麵帶煞氣,正是禁軍一團一營主將---文清!

  跟文清一同趕到的,還有一個更年輕的小白臉,此時正站在張飛的身側,剛才合張飛之力,也擊退了張飛麵前的殺手---正是趙雲,趙子龍!

  此時的文清,劍眉倒豎,滿臉殺氣,憤怒的目光,簡直要把人吞噬掉!

  姥姥的,居然做這種下三濫的勾當!

  有本事衝老子來,為何要向女人動手!

  你們他娘的就是沒種!

  文清和趙雲本來就是跟多睿袞、張飛前後腳出了同福客棧,文清心裏著急,怕大老婆怪罪,中間沒有耽擱,直奔石舫附近而來,正好及時趕到增援---

  此時那個殺手頭目知道,削斷自己手中手中短刀的,正是文清手中那把寶刀!

  讓這個殺手頭目更沒想到的是,文清不但有寶刀在手,腿上的功夫居然如此出眾,雖然自己有5級高階的護體真氣在身,還是被文清連續5腿,擊散了護體真氣,胸口氣血翻滾!

  文清最近的內力修為確實增加了,內力接近4級高階,但還不足以挑戰5級中階以上強者,但今日文清是攜滿腔怒氣而來,同時占了點便宜,這個殺手頭目是在冰麵作戰,多少影響了他戰力的發揮,另外,他和多睿袞拚死決鬥,時間雖不長,但卻是全力施為,耗費了大量真氣,而且,他不得不預留一部分戰力,因為他麵前的多睿袞,也不是省油的燈!

  文清是在空中發起的進攻,不必考慮腳下冰麵不穩的問題,另外,他腳下的功夫也強於手上的功夫,淩波微步也不是白煉的,要的就是快、準、狠!所以在一息之間,就能連續踢出5腳,這對一般的5級強者都難以做到!況且,他手中還握著天下第一寶刀軒轅刀,完全具備了越級挑戰的資格。

  “是飛龍將軍到了!”幾個在岸邊驚魂未定的小姑娘一臉崇拜---

  之前幾個準備下場幫忙的小夥子,一下子有了主心骨,“呼啦啦---”一齊向河中衝來,後麵跟來的男人,至少還有10幾個!

  “砸你奶奶的!”岸邊三個老大爺彎腰撿起一塊磚頭就扔向了那兩名殺手---

  “砸他們!”幾個大姐回過神來,沒有磚頭可撿,幹脆把鞋脫了,用力扔過來---

  “噓~~~”那戰力達到6級初階的殺手頭目知道今日斷難達到預期目的,一聲長嘯,轉身就走!

  其他三個白衣殺手聽到嘯聲,脫離戰團,跟著轉身就走!

  引起公憤了!

  再不走,不但達不到目的,恐怕要被板磚、臭鞋拍死了!

  此時,扔到他們身後的,已經不止是板磚、臭鞋了,還有白菜幫子、雞蛋和豆腐!

  就是離的遠,否則他們今日,恐怕要被吐沫星子淹死了!

  敢傷帝都第一美?!

  你們這些殺手,還是不是男人?!還真下得去手啊!

  “別追了!”見尤俊達想要追趕,文清麵色蒼白,趕緊喝止!

  “夫君,你沒事吧?”玉梅趕緊奔過來,一臉關切問道。

  “我沒事!”文清壓了壓心中的氣血,剛才雖然5腿擊退了那個殺手頭目,但對方的內力修為到底過了5級高階,護體真氣反震之力,還是讓他受了不大不小的輕傷,但比起多睿袞,自己這傷恐怕是輕的,趕緊轉身:“老七,你怎麼樣?”

  “死不了!”多睿袞再次吐出一口浴血,咧嘴笑道:“這次欠你一命!”

  “唉---”文清歎口氣,“要說欠,是我欠你的多!”

  “文清,謝映登受傷了!”那邊,張飛的聲音傳過來。

  “我看看---”文清趕緊奔過去,就見謝映登躺在尤俊達懷裏,大腿上、胳膊上、胸口上,至少有5處刀傷!雪白的冰麵上,一丈之內,到處是謝映登灑下的鮮血!

  五處刀傷,都是身體的正麵!

  前後生死相搏,雙方出手不過10合,半炷香不到的時間,就受了5處刀傷!

  奮勇向前,死戰不退!

  多好的兄弟啊!

  “兄弟!”文清撲上去,痛聲大叫,眼前,又浮現出單雄信、王伯當、樊虎、連明臨死前那悲壯的場景了。

  “別喊了---”謝映登本來有些昏迷,被文清一叫,又清醒過來,呲牙咧嘴一笑:“我可不想這麼快下去見五哥!”

  “你這家夥!可嚇死我了---”文清破涕為笑。

  “趕緊把謝兄弟抬到孔府去---”玉梅頭腦還算冷靜,趕緊吩咐道。

  “好!”張飛背起謝映登,在趙雲的護送下,就向孔府飛奔而去。

  “老尤,你沒事吧?”文清關心看向尤俊達,尤俊達雖然還能站立,但大腿上和胳膊上也掛了彩,短時間內肯定是動不了手了---

  “沒事!皮糙肉厚,一點皮外傷而已---”尤俊達嘿嘿搖搖頭。

  “今日,多虧了幾位哥哥!”玉梅眼中含淚,深深一福。

  “弟妹說哪裏話!都是一家人---”尤俊達、多睿袞趕緊客氣道。

  “走吧,先回去吧---”文清招呼幾個人,趕緊往回趕,身後洛陽百姓一片喝彩,還伴隨著對那4個殺手牙咬切齒的罵罵咧咧聲:

  “這群“狗”娘養的!”

  “神馬東西,敢刺殺玉梅小姐!”

  “下次見了,我拍死他們!”

  ……

  “你們沒事吧?”回去路上,遇到了秦叔寶、彭梁越、楊延興等人,彭梁越一臉關切問道,他們正在同福客棧喝酒,聽到外麵呼喊聲,趕緊抄家夥趕來。

  “沒事---”文清微微搖搖頭,把情況簡單介紹了一下。

  “他娘的!”楊延興、劉誌噲、徐士慶、獨孤去政都是義憤填膺。

  “先回去再說吧---”秦叔寶到底沉穩一些,知道殺手已走,隻能慢慢查了---

  “嗯,你們先回去,回頭咱們好好查一查---”彭梁越讚同道,眾人遂各自分開。

  因為文清、尤俊達、多睿袞也受了傷,就和玉梅直接返回了桃園,秦叔寶則前往孔府,查看謝映登的傷勢。

  桃園。

  客廳中,魏直成、張良、文清、常羽春玉梅都在。

  “大老婆---”文清眉頭緊縮:“你覺得誰有可能刺殺你?”

  “恐怕是今日馬球賽,咱們得罪了人---”玉梅也有些疑惑,賺了對方1000萬兩銀子,找人來報複太有可能了!

  文清這才知道,玉梅帶著4大世家今日賺了300萬兩銀子。

  “對方似乎是想綁架玉梅---”魏直成聽完玉梅的現場描述,分析道。4個殺手,兩個波次進攻,其實都有機會將玉梅直接擊殺在冰麵上。

  “難道是要錢?”張良喃喃自語。

  “這批殺手,跟長街血戰的殺手有點象,都是那種不要命的打法,如果光是為了要錢,完全可以再找別的時機,而且,出動這麼多高級別的殺手,似乎有些大材小用啊!”魏直成有些不解道。

  “不能排除就是上次那波殺手---”張良沉聲道。上次那夥人中,肯定有契丹人,這次即使沒有契丹人參與,光是那夥人中的另外一批殺手,也同樣可怕!擊殺文清未遂,轉而刺殺文清身邊之人,也不是沒有可能---

  “你們說,那1000萬兩賭南‘朝’鮮隊贏的銀子,有沒有可能是契丹“背”景?”玉梅提出一個大膽想法。

  “弟妹分析的有道理,還真有可能!”魏直成眼前一亮,之前他們的眼光都被局限住了,一直在考慮可能是八大世家之人想從中賺取外快,增強實力,卻沒有往外麵想,被玉梅如此一提醒,立時茅塞頓開,能調動如此一大筆銀子的,隻有富可敵國的勢力能做到,而契丹,本身就是一個國家!

  “這麼說,咱們大漢帝國,這次是逃過一劫了---”常羽春感歎道。

  “算了,累了一天,明日再說吧---”文清更關心那些殺手,見一時也分析不出個所以然來,隻能先放到一邊。

  剛才秦叔寶從桃園傳回話,說謝映登沒有大礙,就是失血過多,養一陣子就好了,今日總算沒有折了兄弟,算是一件幸事!不過,不管出於何種目的,暗地裏,肯定是有些人殺自己的心不死啊---文清暗自搖頭。

  “這樣吧,最近我帶人加強一下府內的防衛,大夥最好不要單獨出門---”常羽春沉聲說道。

  “好!”魏直成、張良等人一齊點頭。

  ##########

  眾人正要散去,石秀來報,說茂慶王子來了,文清趕緊迎出去,就見不止茂慶王子來了,身後還跟著唐元興、獨孤玉環、唐元儉、段孟獲、朱玉維、王青平6人,西南軍隊參賽隊員除了獨孤家四姐都來了,獨孤玉素身份有些特殊,跟著南王論,算是文清的長輩,自然不好親自登府。

  “文清兄弟,我給你介紹一下---”茂慶王子一一為文清介紹頭一次見麵的段孟獲、朱玉維、王青平三人。

  “進屋聊吧---”文清一一見禮,把眾人讓進桃園府內。

  “聽說玉梅剛才在秦淮河上遭人暗殺了?”茂慶王子一邊走,一邊關心問道。

  “嗯!好在有驚無險---”文清默默點點頭。

  進到裏麵,獨孤玉環拉著玉梅的手,輕聲安慰了一番,茂慶王子感激道:“今日一是多虧了玉梅,讓我們這邊及時下注,二是感謝文清兄弟最後出手,沒有讓這筆銀子落入他人之手---”

  “茂慶王子見外了!”文清和玉梅客氣道。

  “今日來,也沒什麼事,一是向你們辭行,我們明日就走,趕回西蜀過年,二是這10萬兩銀子,還請文清兄弟笑納---”茂慶王子一揮手,朱玉維從懷中掏出一打銀票,遞給文清。

  “這---”文清趕緊抬手推辭,“今日也是僥幸,況且,我們這邊也贏了不少銀子!”

  “給你你就拿著!”茂慶王子故作生氣道。

  “好吧---”文清苦笑一聲,伸手接過銀票。

  “那批殺手,肯定賊心不死,還請文清兄弟多多防範,我走了---”茂慶王子又聊了幾句,見天色已晚,帶著獨孤玉環等人起身告辭。

  文清一直送到府外,茂慶王子見玉梅沒有跟出來,低聲對文清說道:“我小妹在西蜀思念的緊,回頭回到洛陽,你可不能怠慢了她!”

  “我---”文清下巴差點掉地上,腦袋上立時就冒汗了,急道:“我都有老婆了---”

  “有老婆了又如何?!”茂慶王子不以為然道:“若是你欺負了安樂,我西蜀上下,饒不了你!”說罷不理文清,帶著幾個人揚長而去,唐元儉臨走時,還衝文清微笑眨眨眼。

  “啊~~”文清立在那裏,久久未動---

  看來,那個安樂公主就是懸在自己頭上一把利劍啊!這可如何善了?!

  頭痛,頭痛---回去睡覺!

  到了屋門口,剛要進屋,就聽裏麵玉梅低低的聲音傳來:“你別自責,今日不怪你---”

  “咦?!”誰在裏麵啊?文清有些好奇推門進去,見玉梅神色有些不自然坐在床邊,裏麵沒別人啊?!

  “這般快就回來了?茂慶王子送走了?”玉梅微笑問道。

  “是啊---”文清一邊隨口應著,一邊兩隻賊眼珠子在屋內薩摩了一圈。

  “看什麼呢?本小姐這屋內,難道還能藏著別的男人不成?!”玉梅見他神色有些異樣,心中好笑,嗔怒道。

  “那啥,”文清不自覺撓撓腦袋,喏喏問道:“我剛才好像,好像聽到你跟什麼人說活來著。”

  “是嗎?”玉梅神態自若應了句,“本小姐就是跟神靈說說話還不成啊。”

  “哦---”文清這才放下一顆心,以他目前的修為,雖然沒有逍遙子和玄奘大師那般厲害,但如此狹小的空間內,屋內有沒有別的人他還是能感覺到的,除非那人能遁地無形,現在玉梅是自己的大老婆了,若是有別的男人還敢對她賊心不死,他可真會拚命做了對方,不管他在外麵如何被動的沾花惹草,但對大老婆確是120分的在意。

  “你放心,就是你在外麵沾花惹草把別的女人肚子搞大了,本小姐也不會紅杏出牆勾引別的男人的!”玉梅語氣故作一冷,不過看他緊張兮兮的樣子,內心還是很甜蜜的,他還是很在意自己的,連自己跟什麼人接觸,跟什麼人說話都如此在意。

  “有大老婆約法三章鎮著呢,夫君我哪敢吶,”文清尷尬點點頭,過去愛憐把玉梅攬入懷中:“今日可嚇死夫君了!”

  “妾身若是死了,你會心疼嗎?”玉梅幽幽問道。

  “我不會心疼,因為我也會死,陪你一起死,心就不疼了---”文清微微歎口氣。

  “你這傻夫君---”玉梅將腦袋,輕輕靠在文清胸前,“妾身就是死,也要給你留一個孩子,如果有一天妾身真的去了,你一定要好好活著,把咱們的孩兒養大---”

  “想要孩子啊---那得抓緊辦啊---”文清恢複了嬉皮笑臉,就要動手。

  “你先說說,這段日子,是不是和你那公主將軍練球了---”玉梅麵色又變得一冷。

  “哪有?!誰說的?”文清跟受了多大冤枉似的,趕緊轉移注意力,大手繼續前進,確實是沒一起練過球嘛。

  “真的沒有?那你們今日在球場上,為何配合的那般默契?”玉梅猶自不信。

  “你今日去看球了?”文清心中一驚,大手停了下來。

  “本小姐雖未去看球,但洛陽10萬軍民的眼睛又不瞎---”玉梅語氣中,明顯帶著酸味。

  “當時你是不知道,那南‘朝’鮮有多囂張,是個大漢帝國的人都會衝上去揍他們,我們就是一時衝動,戰力就發揮到極致,跟默契沒有任何關係啊---”文清搜腸刮肚解釋。

  “一時衝動是嗎?”玉梅不依不饒,“今後,你們一時衝動,就該上床了---”

  “大老婆明鑒啊---夫君我發誓,以後除非南‘朝’鮮隊再來,絕不和公主將軍打球就是---”文清趕緊求饒。

  “別的時候,也不能勾勾搭搭---”玉梅見文清求饒,心中一軟,還不忘叮囑一句。

  “遵命---”大老婆好容易鬆口了,文清一邊應承著,一邊開始運動起來……

  他沒有注意,就在他肆無忌憚占著便宜的時候,房間內一道難以覺察的白影一閃而無。
作者: 乂MAN哥乂    時間: 2016-9-6 10:26 PM

第70章 太平:這小冤家,腿上功夫還不錯

  同一時刻,武相府,太平公主閨房。

  “公主---”小青慌慌張張跑進來。

  “外麵是不是出事了?”太平公主焦急問道,剛才她和小青剛回到武相府,就聽到外麵一片大亂,趕緊讓小青出去查看。

  “嗯!玉梅在秦淮河滑冰,遭到不明身份之人刺殺---”小青上氣不接下氣說道。

  “啊~~傷到沒有?”雖說和玉梅沒啥交情,太平公主還是有些關心,畢竟都是女人嘛。

  “沒有!玉梅的兩個護衛,還有隨後趕到的多睿袞受傷了---”小青解釋道。

  “多睿袞受傷了?”太平公主一驚,多睿袞的戰力她是知道的,秦淮河上劃冰之人不少,地處鬧市區,如果對方行刺,時間肯定不長,如此之短的時間內,居然能把5級初階強者多睿袞擊傷,對方的實力可見一斑,恐怕和長街血戰那夥刺客有的一拚!

  “還好傷的不太重,後來文清將軍趕到了,才把對方擊退---”小青一五一十,把當時的情況介紹了一遍,說到文清淩空連踢那殺手頭目5腿,簡直眉飛色舞,仿佛身臨其境一般。

  其實小青也沒親眼見到,她趕去時,4名刺客已然退走,她是聽周圍看熱鬧之人說的,那些小姑娘,比她說的還邪乎,文清在她們心中,那就如同天神一般!無所不能,不可戰勝---

  “這個小冤家,腿上功夫還不錯---”太平公主喃喃自語,放下一顆心,沒人折損就好,今日那小冤家差點樂極生悲了,看來什麼時候都不能得意忘形,“能看出對方是何身份嗎?”

  “雙方接觸的時間很短,前後不到半炷香的時間,4個白衣殺手就撤走了,對方臉上塗著顏料,很難判斷是何人---”小青搖搖頭。

  “難道又是黑龍衛?”太平公主陷入沉思。

  “太平---”正在此時,劉光武推門進來。

  “爺爺,您來了---”太平公主趕緊起身相迎。

  “秦淮河刺殺之事你都知道了吧?”劉光武肅然問道。

  “知道了---”太平公主微微點頭。

  “今日的情況比較複雜,先是有1000萬兩銀子集中賭南‘朝’鮮隊贏,接著是秦淮河刺殺,不知道這其中有沒有關聯---”劉光武眉頭緊縮:“聽說朱家玉梅調動了朱家、孔家等力量,湊足了上百萬兩銀子,早上就投入賭坊,賭南‘朝’鮮隊輸---”

  “是嗎?!”太平公主有些動容,不由暗自佩服玉梅的膽識,當時可是誰都看好南‘朝’鮮隊的,看來,今日她和玉梅出現在兩條戰線上,她和文清在明麵上聯手擊敗了南‘朝’鮮隊,而玉梅則在暗地裏發力,其威力絕不遜色於表麵上風光的自己!

  “這次刺殺,也許跟白天的馬球賽有關---”劉光武認真分析道。

  “會不會是黑龍衛再次找機會向桃園動手?”太平公主提醒道。

  “也有這種可能!黑龍衛上次長街血戰,就是和契丹人一同出現,這次那1000萬兩白銀,也很有可能是契丹在背後搞鬼!”劉光武說出自己的判斷。

  “啊~~”太平公主之前,確實沒有太關心球賽之外的事,劉光武如此一說,立時驚呼一聲,那今日自己和文清出戰,相當於為大漢帝國挽回來1000萬兩白銀的損失啊!

  不止是挽回損失,還讓契丹方麵賠了1000萬兩白銀呢!

  “具體情況,爺爺和文相還在查,估計很快就有結果---”劉光武微微一歎,“這次,恐怕還不止是契丹一家出資,契丹一下子還拿不出如此多的銀子,恐怕周邊各國都參與了!”

  “沒想到一場馬球賽,背後竟然這麼多明爭暗鬥!”太平公主直乍舌。

  “是啊,一個國家的興衰,武力是一方麵,更深層次的,還是國力的較量,如果真是周邊各國輸了1000萬兩白銀,此消彼長,對大漢帝國無疑是巨大的戰略提升!”劉光武微微感歎,又吩咐一句:“好了,明日,你和亞夫跟著爺爺,一起查查吧---”說罷,這才離開太平公主閨房。

  “小青,你明日去趟桃園,就說本將軍再給那小冤家多放兩日假,至於多睿袞,除夕前上班就成!”太平公主略一思忖,對小青吩咐道。

  “是!”小青低聲應了句,取笑道:“公主對他可是夠照顧的---”

  “你個死丫頭---”太平公主玉麵一板,小青吐吐舌頭,趕緊逃了---

  ##########

  第二天,12月17日一早。

  文清剛起床,徐天德就匆匆趕來:“公子,聽說昨晚玉梅遭到刺殺了,你們沒事吧?”

  他本來今早就要帶隊返回東北,聽說昨晚的秦淮河刺殺,那哪裏放心得下?文清在東王心目中的重要性他最清楚了,趕緊帶著徐士績和嶽雲鵬趕來看望。

  馬孟岱和西北軍的馬孟起是堂兄弟,正好借機到西王府拜見一下,劉成琦去劉府探望劉家之人,獨孤家的大姐、二姐,則一同回了趟獨孤府---

  “沒事!謝謝徐伯伯關心---”文清有些感動,看徐天德的表情就知道,關心之情溢於言表,他是徐天德的晚輩,但徐天德對他卻非常關心和照顧。

  “沒事就好---”徐天德放下一顆心,“那我中午就返回東北了,公子可有話帶回去?”

  “沒了,見到東王,代我問候一下,就說我在洛陽呆1-2年就回去---”文清想了想,也沒啥好說的。

  “好的!”徐天德帶著徐士績和嶽雲鵬轉身就要走。

  “徐伯伯---”玉梅行進來,喚住徐天德。

  “玉梅有事?”徐天德停住腳步。

  “這10萬兩銀子,請徐伯伯交給東王---”玉梅拿出一打銀票,遞給徐天德,“另外20萬兩,請轉交我婆婆,就說是玉梅孝敬她老人家的---”

  “這---”徐天德有些猶豫,給雪琴公主的銀票,他轉交自然沒問題,但給東王的10萬兩銀子,他卻不敢接。

  “徐伯伯就拿著吧!”文清嘻嘻一笑,把銀票硬塞給徐天德,“都是這次馬球賽贏來的意外之財,上次買房,還用了東王10萬兩銀子,現在東北軍正在擴編,到處都需要銀子,10萬兩雖然不多,就算是給將士們改善一下夥食!”

  “好,那我代東王收下!”徐天德這才把30萬兩銀票收好:“玉梅給東王和雪琴公主的心意,我一定帶到!”說罷,拱拱手轉身離開。

  “大老婆就是會來事!”徐天德走後,文清在玉梅的俏臉上,重重親了一口。

  “去去去---”玉梅輕叱道,“妾身如此做,還不是為了你?!”

  “是是是!大老婆就是英明神武!”文清嬉皮笑臉恭維。

  “油嘴滑舌的,趕緊吃早飯吧---”玉梅用玉指輕輕戳了一下文清的腦門。

  ##########

  皇宮西麵一處特別不起眼的商鋪後身,一間平房內。

  “飛5號拜見大人!”一個中年男子躬身向另外一位白麵無須的中年人施禮。

  “在那邊一向可好?”那白麵無須的中年人聲音尖細問道,聲音有點不男不女。

  “嗯!目標一向規矩,沒有大的異動---”那個中年男子稟報道。

  “那就好,上次你傳回來的消息很有用,主上很滿意!”白麵無須的中年人滿意點點頭:“這次馬球賽,那邊沒有參與吧?”

  “沒有!”那中年男子肯定答道。

  “今後有什麼情況,及時傳回來!”白麵無須的中年人沉聲吩咐道:“你要永遠記住,你效忠的是當今主上!”

  “諾!請大人和主上放心!”那個中年男子躬身應道,“我是臨時出來,還要盡快趕回去---”

  “好,辛苦了,你去吧---”白麵無須的中年人微微頷首,那個中年男子閃身離去。

  那中年男子行出去沒多久,白麵無須的中年人喝了口茶,神情微動看向門口,“啪啪啪---”門外兩重一輕有人敲門。

  “進來吧---”白麵無須的中年人低聲說道。

  門輕聲打開,一個20多歲的年輕女子行了進來,躬身道:“飛48號,參見大人!”

  “獨孤府最近情況如何?”白麵無須的中年人尖聲問道。

  “一切正常!獨孤家這次馬球賽,在外的四姐妹,加上獨孤延福都回來了,隻是正常回家看了看,沒有什麼異常---”那年輕女子稟報道。

  “好!這次獨孤家是不是參與贏球了?”白麵無須的中年人追問道。

  “據說獨孤玉環調集了獨孤家和唐家50萬兩銀子投了進去,賺了100萬兩---”那年輕女子答道。

  “哦?獨孤玉環膽子夠大啊?!”白麵無須的中年人有些吃驚道。

  “聽說是跟著朱家玉梅投的---”那年輕女子解釋道。

  “難怪呢,我知道了---”白麵無須的中年人微微點頭,“今後獨孤府的動向,如果沒什麼大事,還是一個月一次,將紙條放到這間屋內,我會派人來取,如果有重大事情,我自然會親自出麵!”

  “遵令!”那年輕女子躬身而退。

  那白麵無須的中年人在屋內又停留了一段時間,這才起身出門,行出去兩條街,一個地痞模樣的男人溜溜達達,若無其事行過來,裝作不小心碰了他一下,借機把一張紙條塞給他,轉身離開---

  那白麵無須的中年人見私下無人,打開一看,紙條上麵有一行小字:“司馬家參與了馬球賽,投入銀子數量不詳,賭南‘朝’鮮隊贏!”

  “這個司馬家!”那白麵無須的中年人重重哼了聲---

  ##########

  同一時刻,契丹汗庭錫林浩特,耶律德方汗帳。

  “大汗,大事不好!”耶律楚材匆匆行進大帳。

  “出何事了---”耶律德方正在吃飯,立刻放下碗筷,看耶律楚材的神色,隱隱感覺不妙。

  “南‘朝’鮮隊輸了---”耶律楚材稟報道。

  “什麼?輸了?!”耶律德方一把抓住耶律楚材的胳膊:“怎麼可能?他們不是派了兩個球隊去了嗎?”

  “確實是派了兩個球隊---”耶律楚材把事情的前因後果,簡單介紹了一遍。

  “這個南‘朝’鮮,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耶律德方大怒,把飯桌上一個酒杯,狠狠摔到地上。

  “沒想到那個文清,居然還是個馬球高手---”耶律楚材補充道。

  “又是那個文清!”耶律德方恨的牙癢癢,心裏卻在滴血:“300萬兩銀子啊!咱們好容易湊齊了這麼多銀子---”

  這些銀子,本來想賺一筆,多買一些鐵、鹽等戰略物資,好用於明年對大漢帝國的戰爭呢,現在倒好,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了---

  “是啊---”耶律楚材惋惜道:“占咱們契丹三分之一的國庫呢!還有吐蕃、西夏、西域、蒙古400萬兩銀子呢---”

  “不管他們了,對大漢的戰爭準備不能停下來,他日擊破長城,本汗自會連本帶利收回來---”耶律德方痛心了半天,吩咐道:“國師跟吐蕃四國,稍微安撫一下吧---”

  “是,大汗!”耶律楚材躬身應道:“購買戰略物資之事,您看---”少了300萬兩銀子,契丹的財力已經捉衿見肘了。

  “這事不能等,還要繼續---”耶律德方沒有一絲猶豫,“咱們手中還有些閑錢,先使著!”

  “可大漢那邊,又提了兩成的價碼---”耶律楚材麵有難色:“他們這次損失也不小!”

  “損失不能光由咱們承擔---”耶律德方麵現怒色,“這樣吧,隻同意他們提升一成價碼,本汗相信,他們會答應的!”

  “好,我這就下去安排!”耶律楚材躬身而退。

  ##########

  同一日中午,西夏銀川,西夏王宮。

  “大哥---”李元吉慌慌張張來見李元成。

  “怎麼了?”李元成正在和李輔國議事,抬眼問道。

  “咱們投入的100萬兩銀子輸了---”李元吉一臉頹喪。

  “啊!”李元成震驚道:“契丹方麵不是拍著胸脯說,有雙重保險嗎?”

  “唉!”李元吉無奈道:“本來是贏了,但最後太平公主和文清出馬,又跟南‘朝’鮮隊打了一場,那沒事找事的南‘朝’鮮隊就輸了---”李元吉把情況介紹了一下。

  “又是文清!”李元成喃喃自語。

  “大王,看來咱們和大漢帝國不能硬抗啊---”李輔國趁機建議道:“100萬兩銀子,對大漢帝國來說,那是九牛一毛,就是這次真的贏了大漢帝國800萬兩銀子,大漢帝國也不會皺皺眉頭,可對咱們西夏就不同了---”

  “是啊!”李元成長歎一聲,當時契丹耶律楚材派人來商討共同出資參與“賭”球之時,他還有些猶豫,李輔國當時就表示反對,後來是李元吉一再堅持,自己又覺得這不算是出兵,契丹方麵誓言旦旦說沒有風險,這才勉強答應下來,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虧大了!

  從此,西夏在李元成的統治下,與契丹方麵,開始真正貌合神離了---

  ##########

  那1000萬兩賭南‘朝’鮮隊贏的銀子,到底是哪來的?

  讓我們來一一解開謎團吧---

  其中有800萬兩,是契丹、蒙古、南‘朝’鮮、吐蕃、西域和西夏等國調集的!

  其中契丹拿出了300萬兩,其他5國各拿出100萬兩!

  另外200萬兩,是太子、司馬家和那個華服老者拿出來的,其中太子和司馬家就拿出了150萬兩!

  這200萬兩銀子,是當天中午投進去的,兩方的人也非常沉得住氣,一直到最後才出手,但他們還是賭錯了!

  被自認馬球天下第一的南‘朝’鮮隊,壞了他們的大計!

  一場表麵上看起來普通的馬球賽,卻成為了大漢帝國和周邊6個國家沒有硝煙的戰場!

  成為了一場你死我活的經濟戰!

  不過,太子和司馬家在這次較量中,充當了一個負麵角色!本想從中牟利,卻損失慘重---

  ##########

  12月17日傍晚,洛陽皇宮,乾清宮。

  “參見皇上---”劉光武和朱元晦行了進來。

  “免禮---”皇帝抬抬手,虎目掃過:“情況查清楚了?”

  “大概查清楚了---”朱元晦躬身稟報:“應該是契丹、蒙古、南‘朝’鮮、吐蕃、西域和西夏六國,調集的資金!”

  “居然是他們!”皇帝右手握拳,狠狠砸了一下禦書案。

  馬球賽決賽前,他和劉光武一直認為是八大世家在後麵搗鬼,無非是掙些錢,壯大一下自己,如此做,其實也無可厚非,大漢帝國並不限製賭,隻要光明正大就成。

  但比賽結束後,他越琢磨越不對勁,八大世家膽子再大,也不會投入100萬兩以上的銀子參與“賭”球,贏了也不得不考慮自己的追查,肯定得不償失,那還能有誰?他心中不由冒出一股寒氣,趕緊讓劉光武和朱元晦下去徹查此事---

  “好在皇上洪福齊天,最後咱們是賺了!”劉光武微笑道。不過他們隻追查到契丹6國集中800萬兩銀子參與“賭”球的情報,剩下的200萬兩銀子來源比較隱秘,一直沒有查出來,反正銀子都留在了大漢帝國內部,也無所謂了---

  “這次,還要感謝太平和文清啊---”皇帝心有餘悸,感慨道。

  “那文清果然是員福將啊!”劉光武看看朱元晦,會心一笑。

  還真是想想都後怕,如果這800萬兩銀子流入契丹6國,因為其裝備鐵騎的成本較低,足以裝備起20萬鐵騎,那對大漢帝國的威脅會何其巨大!

  相反,因為這800萬兩銀子沒能回撤,契丹6國的經濟,肯定會雪上加霜,打擊也是巨大的!

  “契丹遭此重創,明年定會起兵犯境,兩位愛卿還要加緊準備!”皇帝吩咐道。

  “諾!”劉光武和朱元晦肅然應道。

  “還有件事,皇上應該知道了,昨夜秦淮河上,我家玉梅遭到了不明身份的4名白衣殺手刺殺---”朱元晦稟報道。

  “嗯!”皇帝麵有慍色點點頭,“朕知道,玉梅沒事吧?”玉梅連續三年擊退契丹5國使團,其作用,足抵一個軍團,他非常欽佩這個女子,這樣的人才若失去,就是大漢帝國的巨大損失!

  “沒事,不過殺手一擊不成,迅速退走,不知道目的為何---”朱元晦眉頭緊縮。

  “會有可能是周邊各國輸了銀子,惱羞成怒報複嗎?”皇帝沉聲問道。

  “也不是沒有可能,如果是這樣,倒不必太過擔心,加強戒備就是了,就怕還有更深層次的陰謀---”劉光武皺眉道。

  “這件事,由武相調動力量,暗中查探一下,馬上要過年了,讓文清他們桃園的人加強戒備,小心為上!”皇帝鄭重叮囑道。

  “諾!”劉光武應了聲,和朱元晦躬身而退。

  看來,文清這股力量在壯大的過程中,還是遭到了有心之人的記恨,三番兩次欲除之而後快啊---皇帝在屋內,來回踱著步。

  不過,這文清還真是自己的福將,三番兩次為自己化解了危機,當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就是玉梅也是夠膽略,竟然毫不猶豫出手,幫4大世家賺了300萬兩白銀!這要是個男人,其能力足以爭霸天下!

  雖然朱元晦沒有彙報馬球賽的背後有玉梅參與,但皇帝還是通過自己另外一個渠道,了解了馬球賽的全過程---

  不過,司馬家這次,不知是出於何種目的,竟然也參與進來,賭的卻是南‘朝’鮮隊贏,會不會是太子的授意?!

  皇帝麵色陰冷看向東方,這個大兒子啊,總是讓人這麼不放心!這次輸了銀子,是不是能安分一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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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清得到太平公主準許,在家休息了三天,好好陪了陪玉梅,接著到禁軍上班,自然要到太平公主那裏表達一下感激。

  皇宮,禁軍營地,太平公主營房。

  “沒受傷吧?”見文清進來,太平公主冷泠問道。

  “沒有---”文清微微搖搖頭,“就是過來感激一下公主將軍---”

  “沒事就好---”太平公主放心點點頭,關心問道:“玉梅被嚇到了吧?”

  “還成---”文清再次搖搖頭,沒想到太平公主還挺關心玉梅的。

  “咱們這次,又得罪了契丹人---”太平公主麵色凝重道:“我和爺爺查過了,這次那1000萬兩賭南‘朝’鮮隊贏的銀子,大部分是契丹幾國調集的!”

  “真的?這狗日的契丹!”文清雖說有些吃驚,但之前魏直成、玉梅都猜到可能契丹參與了,倒也在情理之中。

  “你們這段日子,還是小心為上---”太平公主叮囑道,“各方勢力,絕不會善罷甘休,尤其是你!”

  “知道了,謝謝公主將軍!”文清點頭應道。此時,他倒希望對方跳出來,現在自己在明處,對方在暗處,是有力氣使不上。

  “咱們禁軍這次馬球賽,傷了不少軍官,皇宮中的安全,也不能放鬆!”太平公主加重語氣,又強調了一句。

  “明白!”文清嘿嘿笑道:“咱們禁軍3000兄弟,少個把人,也影響不大---”

  “別大意,禁軍不出事則已,一出事,必然是大事!”太平公主看他吊兒郎當的樣子就有些來氣。

  “公主將軍您就放心吧---”文清應了句,“那,沒什麼事,小的就先下去了---”

  回到自己營房,彭梁越、楊延興、徐士慶等人都過來寒暄了幾句,文清在禁軍的生活,開始一切照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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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很快進入12月下旬。

  一個重要進展,讓文清稍稍安心,就是桃園道孔府的秘道,經過幾個月的努力,終於挖通了!

  這日夜裏,桃園內,一處黑黝黝的地道口,露出孔孟嚐的頭來,一臉興奮,他剛剛從孔府通過秘道鑽過來。

  “可算是挖通了---”文清放下一顆心。

  “嗯!也不枉咱們忙活了如此長時間---”張良呵呵笑道。之所以用了這麼長時間,主要是因為需要秘密挖掘,又隻能在夜裏進行,進展一直比較緩慢。

  “有了這個秘道,今後遇到緊急情況,咱們兩府就可以協同策應了---”魏直成滿意點點頭。

  “那以後我去孔府,可就神不知鬼不覺啦---”文清嘻嘻笑道,眼角瞥見玉梅麵色微變,趕緊加了句:“為了保密,沒有重要之事,咱們還是光明正大去!”

  “就是,這就是個應急通道,不過平日裏,兩府也要多走動走動嘛---”孔孟嚐衝文清使個眼色。

  你這家夥,沒看到我大老婆在嗎?文清惱怒瞪他一眼!

  “黑龍衛和上次秦淮河那批殺手,一直沒有線索---”常羽春介紹道。

  自從太平公主上次長街血戰後來看望文清傷情,提到黑龍衛參與了長街刺殺後,文清一直念念不忘單雄信等4位兄弟的仇人,契丹一時遠在天邊,無法前去報仇,但這黑龍衛隻要一日隱在暗處,就是一日的禍患,說不定哪天又會突然冒出來刺殺自己。

  加之馬球賽後玉梅遭到刺殺,也很有可能跟這個黑龍衛有關,於是文清讓常羽春調動隱宗力量,秘密調查黑龍衛、金龍衛的情況,得出的消息和太平公主說的差不多。

  線索在長街血戰和秦淮河刺殺後,幾本就斷了,黑龍衛就像人間蒸發一樣,杳無音訊。文清知道,對方若想故意隱藏形跡,外人很難搜尋,如果連隱宗都查不到,恐怕就很難查到了。

  “我就不信了,他們能跑到天上去?”文清恨恨說道。

  “最近洛陽城附近,還發生了一些奇怪之事,也需要關注一二---”張良也眉頭緊縮補充道:

  “從隱宗內部各方彙總的情報看---

  一是:要過年了,沒什麼人家大辦喪事,但卻有人買下了大批白布,造成多個店鋪白布售罄。

  二是:又有神秘人訂做大批白傘,以至於那負責做傘之人,找了好幾家買布的地方,都沒有白布賣---

  另外,阿麗也傳來唐家在洛陽周圍幾個做暗器店鋪的消息,唐14說,有神秘人已經將定做的袖箭配件分批取走,唐14安排負責盯梢的唐家人,或者被對方甩掉,或者被對方打暈,根本就沒能獲得有價值的線索---”

  “有這種事?”魏直成聽罷,警覺地看了大夥一眼:“從上麵的跡象看,似乎有人在暗地裏策劃什麼大的動作!”這時,魏直成、秦叔寶已然知道隱宗的存在。

  “不會吧?!”文清驚叫一聲。

  “還有---負責桃園守衛的侯君集、尤俊達也發現,最近桃園附近,不斷遭到武功超過四級的高手窺視!”常羽春也介紹道。

  “桃園遭到窺視,也在預料之中,現在幾大世家和幾個王爺的勢力,都把咱們這股力量視為一股新興力量加以關注,也算正常---”玉梅分析道。

  “不管如何,大夥這段日子,還是注意安全!”秦叔寶叮囑道:“孟嚐兄的孔府和桃園往來密切,對外並不是什麼秘密,也不能掉以輕心---”

  “明白!”文清、張良、魏直成、孔孟嚐等人紛紛點頭。

  幾日後,上麵幾個線索很快就斷了,若要追查,一是需要時間,二是需要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文清也不想勞民傷財,叮囑常羽春讓隱宗人馬時刻保持警惕,叮囑魏直成,繼續關注一些蛛絲馬跡。

  魏直成提醒文清,看來西蜀唐家,雖很少有人在朝中做官,但卻有一套嚴密的情報網,力量恐怕不遜於隱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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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宮,禦書房。

  “皇上,今年的除夕,您打算如何過?”朱元晦行進來,躬身請示道。

  “還是跟往常一樣,辦個晚宴吧---”皇帝思忖片刻,吩咐道:“這事,就請文相去安排吧---”

  “諾!”朱元晦躬身應了聲,又詢問道:“那,都請何人?”

  “朝中4品以上大臣能來的,都請,還有一些人---”皇帝提起筆,稍加思索,運筆如飛,刷刷刷寫下一張名單,遞給朱元晦。

  “好!老臣這就下去安排---”朱元晦接過名單,轉身離去。

  “朕不知道還能舉辦幾次這樣的宴會了---”皇帝看著朱元晦離去的背影,喃喃自語。

  “皇上有真龍護體,定會仙福永享,壽與天齊---”高公公進言道。

  “你就別奉承朕了,朕的情況,你也不是不知道,下麵人天天喊朕萬歲,朕還真能活一萬年?那豈不是成老妖精了?”皇帝苦笑一聲。

  現在大漢帝國內部,至少在自己的虎威下,還算團結,明年,和契丹的大戰恐怕是在所難免,一旦開戰,必然九死一生,今年參加夜宴的,不知能有多少人活下來,參加明年的夜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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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進入12月底,天氣變冷,洛陽下了入冬一來的第一場大雪,河水結冰,連花園水池,都被凍得很瓷實,上麵覆蓋了一層厚厚的白雪。

  文清也從嶽父朱寬公的口中得知,這池水,原來還有個名字,叫---“易水”。不知道八王把這池水取這個名字,是不是幾十年來,到死都惦記著皇位易主,自己反水---

  玉梅從朱家移植過來的幾株梅花,已然含苞待放了,到了12月下旬,這過年的氣氛就越來越濃了。

  過年前5日。

  “文清,我準備回河北老家,看望一下家裏,已然跟刑部請了假---”這日下班回到桃園,魏直成跟文清說道。

  “行啊!”文清點點頭:“出來半年了,大哥也該回去看看了---”

  “我明日也想跟劉成周請個假,回山東老家看望家小老母,大哥和我就晚走半天,順路一起走吧---”秦叔寶建議道。

  “也好!”魏直成讚同道。

  “那,我回鍾南山,看看能否見到鬼穀子師傅---”張良也說道。

  “老四,若是見到文師傅,代我問個好!”文清嘻嘻笑道:“就說我娶了媳婦,一大家子人,又有職責在身,一時沒法去看他---”

  “知道了---”張良微笑點頭。

  “你們幾個,不回家看看?”文清看向其他幾個兄弟。

  “我無家可歸---”趙雲黯然搖頭。

  “那我和老七就留在桃園看家吧---”常羽春看看多睿袞,說道。

  “俺過年就不回去了---”張飛看看一旁忙碌的小夏,嘿嘿笑道:“等何時娶了媳婦再回去!”

  “你這死張飛---”小夏惱怒嗔道,玉手就是一緊。

  “哎呀---”張飛誇張地挑起老高,引得常羽春和多睿袞哈哈大笑。

  於是,趙雲是無家可歸,就哪也沒去,張飛因為有小夏陪著,也沒回去,常羽春則擔心文清安全,和多睿袞就都沒敢動。

  這樣,剩下的5個兄弟就準備在洛陽過年。

  侯君集等12個兄弟和石秀、燕青,則始終保證有5人留守桃園,其他人輪流回了趟家。

  多睿袞和尤俊達的傷勢好的差不多了,謝映登的傷勢雖然較重,但也都是皮外傷,10多日下來,也基本無礙。
作者: 乂MAN哥乂    時間: 2016-9-6 10:27 PM

第71章 除夕夜宴鶯鶯做佛跳牆,趙雲舞劍

  東北奉天城,東王府,東王客廳。

  “天德回來了---”東北的冬天特別冷,東王在客廳內正圍著火爐烤火,見徐天德進來,微笑打招呼。

  “見過東王!”徐天德躬身見禮。

  “來,一起暖和暖和---”東王拉過來一把椅子,示意徐天德坐下。

  “謝東王!”徐天德抖了抖身上的雪花,欠身坐下。

  “馬球賽的情況,具體再給本王說說---”東王沉聲問道。他之前,已然通過孔家的飛鴿傳書,得到大致的消息。

  “這次馬球賽,臨時增加了南‘朝’鮮隊,結果引發了一場豪賭---”徐天德將馬球賽的經過,簡單介紹了一下,當然,他並不知道是契丹等國參與了背後的豪賭。

  “這件事,恐怕有契丹在後麵作梗!”東王聽罷麵色有些凝重,孔家傳過來的消息,內容不多,卻點到了這一問題。

  “難怪突然冒出來這麼多銀子!”徐天德大吃一驚,不過想想也是,隻有契丹等國出手,才能短時間內集中如此之多的銀子!

  “如此看來,契丹勢必不肯善罷甘休,明年必會大舉進攻我大漢邊境!”東王頗為肯定道:“你等知會大清關、青雲關、白城、黑城各關隘,務必加強警戒,其他各師,今冬明春的訓練務必不能鬆懈!”

  “諾!”徐天德恭敬應道,又繼續介紹:“馬球賽當天晚上,玉梅在秦淮河滑冰,還遭到了不明身份的4名白衣殺手襲擊!”

  “真的?!”東王虎軀震動,這個信息他還不知道。

  “不錯!”徐天德將情況簡單介紹了一遍。

  “長街刺殺,秦淮河刺殺---”東王喃喃自語,看來文清在洛陽,也是四麵皆敵,危機重重啊!“得找機會,讓文清回來啊!”

  “文清公子說,他1-2年內就回來---”徐天德想起文清托付的話。

  “嗯!早點回來好!”東王默默點點頭,東北是自己的地盤,安全上自然比在洛陽有保證。

  “喔,對了!這是玉梅讓我帶回來的銀票---”徐天德說罷,從懷中掏出10萬兩銀票,遞給東王。

  “她哪來這麼多銀票?”東王接過來,微微一掃,就知道數額不小,詫異問道。

  “這次馬球賽贏的!”徐天德微微笑道:“聽說她帶著朱家、孔家、獨孤家和唐家,這次可贏了一大筆銀子!除了給您的這10萬兩銀子外,還讓我給雪琴公主帶回來20萬兩銀票!”說著,把懷中另外20萬兩銀票也拿了出來。

  “這個玉梅可以啊!”東王由衷讚道,該出手時就出手,端得是男兒本色啊!看來自己這個兒媳婦是挑對了,將來對文清的助力必定是巨大的!

  “您看,這20萬兩銀子---”徐天德衝自己手中的銀票努努嘴,他跟著東王也有年頭了,那還不知道東王的心思?

  “這個嘛,還是本王親自送去,呵呵---”東王當仁不讓接過銀票,呵呵笑道。

  “那就有勞東王了---”徐天德心領神會,也不點破,“沒什麼事,我就告退了---”說罷,起身就要走。

  “別急---”東王抬手阻止,“晚上好好吃頓飯再走,咱們老哥幾個,也好久沒聚了,今年過年,本王準備在丹東城過,今日,就當是提前跟你們過年!”

  “好啊!”徐天德感激點頭。

  “金玉、金香---”東王衝裏屋喚道。

  “父王,有事?”金玉公主和金香公主行了出來。

  “金玉,你安排府內準備個晚宴,晚上咱們慶祝一下新年,金香,你去通知你劉成溫伯伯、劉成琦、孔雲亮叔叔,帶家人一起參加!”東王一一吩咐道。

  “父王,咱們不等除夕了?”金香公主好奇問道。

  “今年過年,父王帶你們兩個去丹東城過!”東王慈愛笑道:“那裏的女真族過年別有特色,你們還沒見識過呢!”

  “去丹東城?好啊!”金香公主興奮道,天天呆在奉天城,也確實有些膩了。

  “女兒這就下去安排---”邊上的金玉公主卻一下子明白了父王的心思,父王這哪是帶著她倆去啊,這分明是想去見一個人嘛---

  晚上,東王和徐天德、劉成溫、劉成琦、孔雲亮等人,好好熱鬧了一番,第二天,帶著金玉公主、金蓮公主、劉成琦、孔雲亮,在一支1000精騎的護送下,前往丹東城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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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東城。雪琴公主房間。

  雪琴公主正和雙兒在房間內,有說有笑準備著小孩子的衣物。

  “雙兒,你這都有了,我那媳婦,還不知何時能給我生個孫子呢---”雪琴公主感慨道。

  “少主說不定想多玩幾年呢---”雙兒摸著稍微有些凸起的肚子,嘻嘻笑道。

  “是啊!這個淘氣包,哪知道為娘的心思?!”雪琴公主歎口氣。

  “少主表麵上嘻嘻哈哈,但做大事可毫不含糊!”雙兒趕緊幫文清說好話,“在咱們女真部落3個月,哪個兒郎不服氣?在東北軍中半年,聽說東北軍上下都敬佩!去洛陽這半年,收服瓦崗,金殿答題,校軍場武奪武狀元,趙家莊園文壓品詩會,聽說洛陽的小姑娘,爭著搶著要嫁給少主呢!”

  “你呀,就替他說好話!”雪琴公主微嗔道:“他啊,現在是娶了媳婦忘了娘,都大半年了,就成親時讓多睿鐸稍回個話---”

  “少主可不是那樣的人!”雙兒趕緊為文清開脫道。

  正說著,外麵人揚馬嘶,金弼術的大嗓門傳來:“哎呀,東王,這大雪天的,什麼風把給你吹來了?”

  “安達,我今年準備在丹東過年,成嗎?”東王爽朗笑道,屋內的雪琴公主麵色就是一變。

  “好啊!歡迎還來不及呢!”金弼術興奮叫道:“走,金玉,金香,外麵冷,進去說話---”

  “公主,東王來了,咱們要不要出去見個禮?”雙兒抬眼望望外麵,低聲請示道。

  “不必---”雪琴公主微微搖頭。

  這時,腳步聲由遠而近,在屋外停住,接著“咚咚咚---”有人輕輕敲門。

  “誰啊?”雪琴公主揚聲問道。

  “公主,是我---”東王略帶磁性的聲音傳來。

  雙兒衝雪琴公主一吐舌頭,看來不見麵都不成了,人家親自找來了,直接堵門口了!

  “去開門吧---”雪琴公主無奈,衝雙兒努努嘴。

  雙兒趕緊過去開門,就見東王一身風雪站在外麵:“東王,你們聊,雙兒告退---”說罷趕緊閃了---

  “謝謝雙兒---”東王感激笑笑,抬腿進屋。

  “我們這窮鄉僻壤的地方,過年也沒啥意思,東王千金之軀怎麼來了?”雪琴公主冷冷問道。

  “我這次來,一是為了過年,二是幫洛陽那邊稍了點東西過來---”東王尷尬笑笑,從懷中掏出那20萬兩銀票。

  “這是文清捎來的銀票?”雪琴公主微微一怔,這兒子,成親後已然讓多睿鐸帶回來30萬兩銀票,如此短的時間,哪來這麼多銀子?

  “不是文清捎來的,是玉梅捎來孝敬婆婆的!”東王把銀票塞到雪琴公主手中,感覺玉手暖乎乎的,身上一陣暖流傳來。

  “你啊---”雪琴公主玉手感受到東王的大手涼冰冰的,明顯是一路冒雪趕路凍著了,心中的堅冰開始融化,把手邊一個暖袋遞給他,“趕緊暖暖吧---”

  “謝謝公主---”東王受寵若驚,把那暖袋捧在手上,跟捧著個寶貝似的,上麵傳來陣陣幽香。

  “你可別多想!”雪琴公主臉一紅,用手屢屢頭發,“這玉梅可比那淘氣包懂事,不過,她哪來如此多的銀子?”

  “是馬球賽贏的---”東王把馬球賽的經過,和雪琴公主大致介紹了一下,當然,怕她擔心,秦淮河刺殺之事,就沒有跟她提,就是文清在長街遭到刺殺,周圍得到消息之人也沒有跟雪琴公主說過。

  “原來是這樣---”雪琴公主聽罷,雖未見麵,卻對自己這個兒媳婦是由衷滿意。

  “公主,那事,你看---”東王小心翼翼試探道。

  “等那淘氣包回來再說吧---”雪琴公主眉頭一皺搖搖頭。

  “唉---”東王麵色一暗,心裏涼了半截---

  “有那般著急嗎?”雪琴公主抬眼問道。

  “你是不著急---”東王苦笑一聲。

  “文清還在洛陽,你總得替他想想吧---”雪琴公主微嗔道。

  “明白,明白!”東王嘿嘿一笑,借機伸出右手,握住雪琴公主的玉手。

  “讓人見了笑話---”雪琴公主趕緊收回玉手。

  “小妹,安達,吃完飯了---”外麵,金弼術的大嗓門傳來。

  “來啦---”雪琴公主應了聲,向外行去。

  “公主,這暖袋---”東王有些靦腆道,手中的暖袋纂得緊緊的,沒有要撒手的意思。

  “送你吧---”雪琴公主麵無表情說道。

  “謝謝公主!”東王樂呵呵跟著出了門。

  客廳中,金弼術和金玉、金香、劉成琦、孔雲亮、多睿鐸等人已經就坐,見雪琴公主和東王一前一後進來,7-8雙眼睛,都直勾勾看向東王手中的暖手袋---

  “這---”東王老臉一紅,趕緊把暖手袋藏入懷中,尷尬笑道:“這丹東過年,就是熱鬧啊---”

  “趕緊坐下,該上菜了---”金弼術見小妹臉都紅了,趕緊嘿嘿笑道。

  邊上金玉公主早就看出端倪,就連金香公主也明白了個“八”九不離十,難怪老爹經常沒事找事往女真部落跑啊---

  滿滿一大桌東北菜端上來,眾人吃了幾口,氣氛稍微有些尷尬,金玉公主到底是懂事的大女兒,端起一杯酒,站起嬌軀:“小姑姑,這杯酒,金玉敬您---”

  “金玉真漂亮---”雪琴公主微笑讚了句,和金玉公主喝了一杯。

  “小姑姑,金香也敬您---”金香公主趕緊也站起來。

  “好好好,都是懂事的孩子---”雪琴公主又喝了一杯。

  “本來就懂事嘛---”東王總算恢複過來,衝金玉公主暗挑大指。

  “安達,你別光吃啊!”金弼術衝東王直使眼色。

  “那個,公主,我敬你---”東王傻呵呵端起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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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夕前一天,皇帝發下請帖,除夕夜,皇帝準備在皇宮太和殿南麵的保和殿,大宴群臣,朝中重臣都受到了邀請,連新科文舉三甲和武舉三甲、玉梅也受到了邀請。

  魏直成和秦叔寶作為文舉和武舉三甲之一,因為已然回老家,肯定沒法參加了。

  “妾身也不去了---”玉梅拿著請帖,跟文清說道,她已經嫁作人婦,也不便再拋頭露麵,上次趙家莊園品詩會倒是去了一趟,結果還被文清給攪了。

  “除夕夜宴,沒有大老婆參加,恐怕要遜色不老少啊---”文清感慨道:“不知有多少人暗地裏罵我呢!”

  “哼!知道就好!”玉梅輕笑道。

  “那這樣,老七和趙雲陪我參加夜宴,你也別在桃園呆著了,帶著霞兒、蘭兒和幾個朱府來的家人回朱府過年吧,等參加完夜宴,我們也去朱府---”文清嘻嘻建議道。

  “也好---”玉梅微微點點頭。

  “石秀、燕青,你們帶著之前孔府來的家人,回孔府過年吧---”文清又對石秀和燕青吩咐道。

  “好的,公子!”石秀、燕青躬身應道。

  “那,俺也不參加夜宴了---”張飛看看小夏。

  “皇上發的請帖,不去不好---”小夏輕輕搖搖頭,“我明晚正好有安排了!”

  “啊~~~”張飛眼珠子差點掉出來:“約誰了?”

  “哎呀,是個女的!”小夏嗔怒道,對張飛的表現很滿意,心裏甜絲絲的---

  “嚇俺一跳!”張飛擦擦額頭上的冷汗。文清和玉梅看在眼裏,都心中暗笑。

  “老常,你跟我去孔府過年吧!”孔孟嚐正好也在,見常羽春有點形單影隻,遂建議道:“我們孔府人多熱鬧。”

  “行啊!”常羽春有家不能回,爽快答應,就被孔孟嚐拉到孔府過年去了。

  這樣,除夕晚上,文清和張飛要去參加皇宮夜宴,多睿袞和趙雲自是以禁軍身份陪文清進宮,一營正好又負責保和殿到太和殿兩座大殿的保衛。

  侯君集等12位兄弟,隻有侯君集、張公瑾、白顯道、尉遲南,尉遲北在府內看家。

  小夏因為孔鶯鶯晚上有事,張飛又要參加皇宮夜宴,就跑到南王府,找阿麗一起過年去了。

  別看阿麗和小夏,一個是安樂公主的丫鬟,一個是孔鶯鶯的丫鬟,而這兩個公主、小姐平常日子似乎也不怎麼互相走動,但孔鶯鶯帶著小夏,經常到朱貴妃那裏為朱貴妃做菜,一來二去,小夏和隨安樂公主去看朱貴妃的阿麗,就認識了---

  最近,阿麗一個人在南王府也沒啥意思,偶爾還要替遠在西蜀的阿詩,給在桃園的燕青傳遞紙條,每次,都是托小夏轉給燕青,所以,跟小夏接觸的機會就更多了。

  另外,阿麗可是安樂公主的貼身丫鬟,她和阿詩,一個機靈,一個聰慧,和安樂公主名義上是主仆,實際上情同姐妹。

  那阿師,小時候被人賣到“風”月場所,後來被南王贖出來,就成了安樂公主的貼身丫鬟,自從認識了燕青,心思就跑到桃園去了。

  這也難怪那阿師會喜歡燕青,那燕青,雖說在桃園做護衛,但隻有19歲,長的唇若塗朱,睛如點漆,麵似堆瓊。資稟聰明,儀表天然磊落。才藝出眾,吹拉彈唱,樣樣精通,益州古調,能唱出繞梁聲,比之文清的嗓子唱歌好聽多了,人稱---“浪子燕青”!

  阿麗知道自己這公主,不嫁人則已,隻要嫁人,那駙馬必是文清公子無疑,自己早晚要進桃園,又被安樂公主留下來打探消息,那還不上趕子往桃園鑽?況且阿師已然先行一步,把自己托付給燕青了,一隻腳已經踏進桃園了!

  這樣,到了除夕之夜,桃園裏除了侯君集5兄弟外,基本上就沒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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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文清、張飛、多睿袞、趙雲一行到了皇宮,門口的禁軍兩名侍衛卻將張飛攔下,其中一個侍衛瞅瞅張飛手中的丈八蛇矛,為難道:“張將軍,今日有嚴令,不讓帶馬和兵器進入。”

  這兩個侍衛文清認識,是三營劉誌噲的手下,名叫---出洞蛟-童威、翻江蜃-童猛,是親哥兩,說話的,正是童威。

  “為何不可?!”張飛圓眼一瞪,大怒道:“文清都可以,難道是瞧不起俺左羽林之人?”自從經歷了長街血戰和秦淮河刺殺,張飛走到哪裏,都帶著他那支丈八蛇矛,因為他發現,上兩次佩劍在自己手中,使起來輕飄飄的,戰力根本就發揮不出來,他還是使丈八蛇矛順手!

  “實不相瞞,這是彭將軍的命令,怕參加夜宴之人酒後鬧事!文清校尉和多睿袞、趙雲都是我們禁軍之人,武器可以帶進去,但馬兒也是不能帶進去的---”那童猛解釋道,語氣中恭敬但不容討價還價。

  “不行!俺這丈八蛇矛是俺的命“根”子,若是不讓帶進去,今日俺就不去了---”張飛轉身就要走。

  命令是彭梁越下的,官大一級壓死人啊,文清也挺為難,正想找個理由說情,就見一身白衣的太平公主,一臉嚴肅從後麵行過來,今日她雖負責皇宮保衛,但主要是參加夜宴,所以就沒穿甲胄。

  “嗯---”太平公主問明情況後,對童威、童猛吩咐道:“張飛將軍是武舉狀元,今日皇帝欽點參加夜宴,可以帶丈八蛇矛進宮,但佩劍得留下!”

  “行!謝謝公主將軍---”文清對公主將軍一臉媚笑,暗豎大指。

  “哼!”太平公主瞪了他一眼,挎著烈焰刀,徑直向宮內走去。

  張飛這才氣呼呼,拎著丈八蛇矛,和文清、多睿袞、趙雲進了皇宮。

  皇宮裏,太和殿南麵的保和殿大殿內,燈火輝煌,夜宴在天沒黑就開始了。

  “保和”出自《易經》,意為“誌不外馳,恬神守誌”,也就是神誌得專一,保持宇內和諧,才能福壽安樂,天下太平。

  保和殿麵闊9間,進深5間,高10丈。屋頂為重簷歇山頂,上覆黃顏色琉璃瓦,上下簷角均安放9個小獸。上簷為單翹重昂七踩鬥栱,下簷為重昂五踩鬥栱。

  內外簷均為金龍和璽彩畫,天花為瀝粉貼金正麵龍。六架天花梁彩畫極其別致,與偏重丹紅色的裝修和陳設搭配協調,顯得華貴富麗。

  殿內金磚鋪地,坐北向南設雕鏤金漆寶座。東西兩梢間為暖閣,安板門兩扇,上加木質浮雕如意雲龍渾金毗廬帽。建築上采用了減柱造做法,將殿內前簷金柱減去六根,使空間寬敞舒適。

  保和殿後階陛中間設有一塊雕刻著雲、龍、海水和山崖的禦路石,稱之為雲龍石雕。這是皇宮中最大的一塊石雕,長5丈,寬1丈。圖案是在山崖、海水和流雲之中,有九條口戲寶珠的遊龍,其形象動態十足,生機盎然。

  殿內歌舞升平,皇帝、劉皇後、朱貴妃、太子、劉光武、朱元晦、司馬述、獨孤如願、王介甫、趙廷宜、孔文舉等大臣們,把酒言歡,無數宮女、太監端菜倒水,穿梭其中,一派熱鬧祥和的景象。

  這皇帝就是有大把的銀子啊,文清看著這景象歎道,這皇宮夜宴的氣派,不參加,是不會感受到皇家的威嚴和奢華。難怪那麼多英雄豪傑,為了做皇帝,不惜殺身滅族。

  文清、太平公主和彭梁越、張飛,都被邀請進去喝酒了。隻是太平公主尊貴,沒和他們一桌。

  皇宮外麵百姓家的鞭炮,“劈裏啪啦---”一直響個不停。

  洛陽城天黑後,又下起了紛紛揚揚的鵝毛大雪,整個洛陽城,籠罩在一片白雪皚皚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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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進了保和殿,喝上了酒,文清這才發現,廣慶王子、司馬化及、王青棟、趙銘科也都在。而且,就坐在自己邊上的那一桌。司馬化及7月份去了東南軍任職,這兩日剛回來過年。

  雙方不冷不熱打了個招呼,雖說太子之前叮囑過廣慶王子等人,不要輕易招惹文清他們,但這幾個人都是20郎當歲年輕氣盛的年紀,能不當麵打起來就不錯了,哪有可能把酒言歡?!

  另外,前段日子的馬球賽,廣慶王子輸了一大筆銀子,而主要的贏家,卻是桃園為代表的朱家、孔家、獨孤家和唐家,廣慶把這帳都算到了文清頭上,對其更是恨之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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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一道菜上來,用陳舊的酒壇裝著的,宮女們將菜上席後,皇帝呵呵笑道:“這道菜特殊,是一位朕今日專門請的名家所做,眾位愛卿品嚐一下,看是否好吃---”

  酒壇煨的菜,難道是用酒做的?眾大臣麵麵相覷,心中暗想。

  “什麼土包子菜---”廣慶王子不但不理睬,反而和司馬化及等人,對那陳舊的壇子低聲嘲笑一番。

  “咦?!”這時,宮女們打開壇蓋,那悶足了的香氣撲鼻而來,立即香氣四溢,令人垂涎吞液,眾大臣立刻動筷,入口真是鮮美無比,軟糯脆嫩,葷香濃鬱,湯濃鮮美,味中有味,當真是回味無窮!

  “好吃----”連一向輕狂的廣慶王子那桌人,都頓時放下了架子,三下五除二,直吃得壇底朝天,仍不忍放下筷子。

  “美味啊---”那王青棟伸著腦袋,吸溜鼻子,流著口水,連稱奇哉美哉。

  劉光武、朱元晦等幾個大臣,也皆說好吃,讚不絕口。

  “眾位愛卿---”皇帝見大臣們吃的狼狽相,眯眼笑道:“誰能猜猜,這菜是哪位禦廚做的啊?”

  眾人紛紛猜測,連提了幾個人名,皇帝皆微笑搖頭不語。

  文清剛才品嚐了一下,也是暗自叫絕,自己從來沒吃過,隻是,這味道有點熟悉和特別啊!心中靈光一閃,脫口而出:“難道是孔家小姐所做?”

  皇帝虎目掃來,一開始有些意外,接著恍然大悟,呵呵笑道:“正是!沒想到文清校尉,還挺有眼光啊---”

  “咿?!……”那邊,太平公主、還有廣慶王子那一桌之人,看向文清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太平公主眼神複雜,心道:那孔鶯鶯不知給這個小冤家,做了多少回菜了,讓他一吃就吃出來了!

  廣慶王子那一桌人的眼神,則更多是羨慕嫉妒恨,尤其是王青棟和宇文化及:那帝都第三美,和這小子肯定有一腿!沒想到,這小子娶走了帝都第一美,居然還占了孔鶯鶯的便宜,這是什麼世道,還有沒有天理了!!

  文清被太平公主一看,心裏就是一激靈,這個後悔:自己沒事插什麼話啊,這豈不成了眾矢之的了?!

  低調!以後做人一定要低調,切記---

  “不過,這菜嘛,是鶯鶯最新研製出來的,尚未取名字,眾位愛卿,你們能否幫這菜,起個名字?”皇帝接著又笑問。

  眾大臣七嘴八舌,有說“壇子煨菜”,有說“酒罐菜”,皇帝都微微搖頭,認為不貼切。

  “趙愛卿、王愛卿,你們是文舉新科狀元和榜眼,你們說說看---”皇帝看向趙銘科、王青棟,期待問道。

  “這---”趙銘科看看王青棟,滿臉通紅,他剛才吃的太急,味道都沒好好品品,躬身羞愧說道:“這酒罐菜味道鮮美,臣實是想不出什麼合適的名字。”

  “啟奏皇上---”見其他大臣也想不出合適的名字,王青棟狠狠瞪了文清一眼,向皇帝進言道:“文清校尉既然猜出是孔家小姐的手藝,能否給起個名字?”

  這家夥,是沒事找茬啊?!文清心中暗恨,剛才還想著不說話了,但看來有時候做人太低調也沒用,人家還是會找上門來---

  不過,文清突然想到喇嘛二,如果他在白馬寺禪院外,聞了這酒罐菜,估計就顧不得打架了,還不得直接跳牆進來啊,於是嘻嘻笑道:“壇啟菜香飄四鄰,佛聞棄禪跳牆來!臣有個建議,不如就叫---佛跳牆吧!”

  “好名字!”殿內眾人齊聲稱妙,皇帝細細品味,也頻頻點頭,此菜以"佛跳牆"命名,最耐靈味---

  “壇啟菜香飄四鄰,佛聞棄禪跳牆來,好啊!這個名字貼切,”皇帝喃喃自語,這兩句詩品味起來極有意境,文清不愧是文武全才啊,隨口一句詩就意境悠遠,回頭吩咐高公公道,“高公公,那就請鶯鶯上來吧---”

  “遵旨!”高公公躬身應道,轉身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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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多時,孔鶯鶯一身綠衣,款款上得殿來,眾人眼前一亮,不愧是“俏禦醫,美禦廚”的美名!

  那孔鶯鶯這段時間,調養好身子,當真是容光煥發,嬌軀雖有些柔弱,但卻楚楚動人。

  連殿上有陣子沒見到孔鶯鶯的文清,也是看得癡癡呆呆,這小妮子,端的是美翻了啊……

  孔鶯鶯行走間如弱柳扶風,美目有意無意瞟了坐在那裏的文清一眼,到了皇帝桌前,屈身施禮:“鶯鶯拜見皇上!”

  自從玉梅承諾了婚事,孔鶯鶯的病也好了,除了打理孔家生意外,又花了兩個月的時間,研究出這道美味,她知道自己在那呆子心中的地位不如玉梅,於是想將來到桃園,就先把那呆子的胃給收服了!

  “平身---”皇帝和顏悅色微微抬手,又期盼問道:“鶯鶯能否給大家,再詳細介紹介紹這道菜啊---”

  “是!皇上---”孔鶯鶯櫻桃小口微啟,介紹道:

  “這道菜,原料有:魚翅、魚唇、魚肚、鮑魚、刺參、幹貝、雞、鴨、羊肘、火腿肉、豬蹄筋、花冬菇、冬筍等。

  調料有:桂皮、冰糖、紹酒、醬油。

  製法上:

  首先將眾原料分別調製妥後分層次擺入紹興酒壇中加調料以荷葉封口。

  接著壇置木炭旺火上燒沸,再以文火慢煨。

  這道菜,具有明目養顏、活血舒筋、滋陰補身、增進食欲的功效---”

  這道菜,經孔鶯鶯的櫻桃小口一介紹,殿內眾人更是垂涎欲滴,回味無窮,後悔剛才吃得匆忙,有些原料,可惜都沒品出來,就下了肚!

  “好,好啊!鶯鶯果然當得起這“美禦廚”的稱號!”皇帝哈哈大笑,“鶯鶯,剛才有人為這菜,起了佛跳牆的名字,你看,這佛跳牆的名字,可還貼切?”

  “佛跳牆?!”孔鶯鶯一愣,心中品了品這“佛跳牆”的韻味,微微一笑,點頭答道:“回皇上,倒還貼切---”

  “你難道不想知道,這佛跳牆的名字,是誰起的?”皇帝撚著胡須,微微笑問。

  “這……”孔鶯鶯進來前,確實不知道誰給起的名字,不過,能起這名字之人,大概也就隻有那呆子了,櫻桃小嘴一抿:“難道是文清公子?”

  “正是!看來,你們倒是惺惺相惜啊,一個猜出是誰做的菜,一個猜出是誰起的名字---”皇帝意味深長笑道,“好了!鶯鶯,你做菜也累了,就跟太平公主一桌,一起坐下來吃吧---”

  “謝皇上---”孔鶯鶯又羞澀看了一眼文清,這才在太平公主身邊坐下。心道:這呆子和自己,難道真的心有靈犀一點通?

  “哼---”太平公主鳳目看看文清,又看看孔鶯鶯,心道:這還說你兩清清白白,本將軍看著都心心相印了!小冤家,你敢跟本將軍撒謊!回頭還得收拾你---

  嚇得那邊的文清都不敢看過去---

  見孔鶯鶯坐下,太平公主嘴上不禁問道:“鶯鶯給我這手下,是不是經常做菜啊?”

  “嗯!......啊~~~沒有,就做了兩頓,嗯,三頓---”孔鶯鶯羞澀低下頭,“文清公子在公主手下做事,還請多多照顧---”這孔鶯鶯自從和玉梅談過了,早把文清當成自己家的人了,也沒往別處想,脫口而出。

  “嗯?!”看著孔鶯鶯害羞的樣子,太平公主惡狠狠瞪了文清一眼,心中暗恨:不但給他療傷,都給他做飯了,都把他當自家人了,看來早把人家姑娘給禍害了!還照顧,本將軍恨不得現在就打他20軍棍,不,60軍棍!方解我心頭之恨---

  文清就是一縮脖子,趕緊低頭喝了口酒,沒想到慌亂之下,半杯酒就撒到了身上!

  唉!這公主將軍的威力就是大啊!不用拔烈焰刀,都能把自己嚇成這樣……

  “文清兄弟,怎麼啦……”邊上張飛不解道。

  “沒什麼,沒什麼---”文清趕緊掩飾,“今天下這麼大雪,可夠冷的哈……”

  “不是天冷,是你那公主將軍的眼神冷吧?”張飛看看那邊的太平公主,低聲笑道。

  “吃菜,吃菜!”文清惱羞成怒,把身前半盤子菜,都倒到張飛碗裏,“撐死你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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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就聽皇帝在上麵又感慨說道:“外麵下著雪,若是朱家玉梅在就好了,就可以作詩助興了!趙、王二位愛卿,你們也出身名門,能否題詩一首,以助雅興啊?”

  “遵旨!”寫雪的詩很多,這倒也難不倒趙銘科,他沉思片刻,吟道:

  “塞隨窮律變,春逐鳥聲開。

  初風飄帶柳,晚雪間花梅。

  碧林青舊竹,綠沼翠新苔。

  芝田初雁去,綺樹巧鶯來。”

  “好......”很多大臣,都拍手說好。

  接著,王青棟也吟出一首詩:

  “凍雲宵遍嶺,素雪曉凝華。

  入牖千重碎,迎風一半斜。

  不妝空散粉,無樹獨飄花。

  縈空慚夕照,破彩謝晨霞。”

  又是一片叫好聲,有些人明顯帶著巴結之意---

  看來,這趙銘科和王青棟也還是有些才華,不然太子一係,也無法力保其最後成為文舉的狀元和榜眼!

  “朱家小姐雖不在,但她夫君在啊?何不也來一首?”司馬化及斜眼看了一眼文清,向皇帝建議道,他在文采方麵沒有多少造詣,之前沒有參加趙家莊園的品詩會,對外界流傳的文清兩句名揚天下的詩詞頗不以為意,今日正好逮到一個機會,他還就不信了,這文清真的如傳說中那般出口成章?!

  “是啊,文清兄可是詩詞大家啊!”趙銘科和王青棟也一臉真誠附和道,寫雪的詩數不勝數,他們不相信文清能說出比他們更好的佳作了,今日讓他出一次醜,也算是報了上兩次花燈節和品詩會的仇了。

  這三個家夥,不就是之前為了孔鶯鶯打了宇文化及嗎?不就是花燈節和品詩會上讓趙銘科和王青棟沒麵子嗎?居然總想找機會打擊自己!文清心道,略一思忖,腦海中迅速閃過一些詩句,嘴上卻衝皇帝嘻嘻笑道:“這寫雪的詩嘛,有很多,臣倒是聽說一首詩,念出來,供皇上和諸位大人鑒賞---”

  於是,清了清嗓子,莊重吟道:

  “北國風光,

  千裏冰封,

  萬裏雪飄。

  望長城內外,

  惟餘莽莽;

  大河上下,

  頓失滔滔。

  山舞銀蛇,

  原馳蠟象,

  欲與天公試比高。

  須晴日,

  看紅裝素裹,

  分外妖嬈。

  江山如此多“嬌”,

  引無數英雄競折腰。

  惜......,略輸文采;

  ......,稍遜風騷。

  一代天驕,......,

  隻識彎弓射大雕。

  俱往矣,

  數“風”流人物,

  還看今朝!”

  “好!......”孔文舉、朱元晦等人拍案叫絕,身邊的劉光武、獨孤如願、王介甫、趙廷宜也是頻頻點頭,文清之前品詩會上的將進酒和水調歌頭已經夠出名了,沒想到在寫雪一項,也是語出驚人。

  “引無數英雄競折腰……”皇帝心中默默念叨,這詩端得有氣魄,大氣磅礡,竟有藐視天下的氣勢!

  他早就聽說過文清之前在品詩會上的兩篇佳作,現在不但是洛陽城,而且整個天下都在傳頌,確實是膾炙人口。

  這文清胸有乾坤,將來若是不能為我大漢帝國效力,必將成為自己身後繼任者的最大對手!

  連皇帝身旁的太子都暗自稱讚,更心生防範之心:自己將來登基,如果這文清不能效忠,恐怕要想辦法盡早除去!

  孔鶯鶯心中暗喜:這呆子,關鍵時刻就是這般英雄,真是愛煞他了!自古美女愛英雄,更愛有才氣的英雄,上次文清陪著玉梅去參加趙家莊園品詩會,再次一鳴驚人,不知羨煞了洛陽多少少女,孔鶯鶯就是其中之一,文清所作的將進酒和水調歌頭,她不知看了多少遍,簡直愛不釋手,倒背如流了。

  太平公主也是心中狂震,看著孔鶯鶯:這帝都第三美,怕是已然陷進去,不能自拔了---

  那自己和他之間算什麼?

  上下級?“情”人?愛人?“曖”昧?

  看來最多隻能算“曖”昧的關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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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啊!文清這首詩,比之朕之前聽過的任何一首寫雪的詩,都有氣勢!”皇帝心情大好,讚不絕口:“可惜今日安樂公主不在,否則,彈曲一首,不知該有多風雅---”

  “不如讓人來舞個刀,以助興?”太子一旁借機建議,目光瞟了一眼文清,滿殿上下,就是文清和太平公主帶著刀,太平公主自不會下場舞刀,隻有讓文清來舞了---

  況且,大家還想再見識見識那天下第一刀---軒轅刀,自從上次文清在校軍場驚鴻一現,很多在場眾人,就再也未見過軒轅刀出鞘。

  “文清,你可會舞刀?”皇帝看向文清,期許問道。

  “臣這一把硬骨頭,三腳貓的功夫,哪會舞什麼刀啊?”文清嘿嘿一笑,建議道:“要不,讓張飛來練練丈八蛇矛吧---”心道:軒轅刀哪能隨便拿出來舞的,那寶刀可是有靈性,出鞘必見血,自己卻拿來舞刀,軒轅刀該生氣了!

  “張飛何在?!”見文清婉言相拒,皇帝不便勉強,沉聲問道。

  “在!”張飛正悶頭吃著菜,趕緊起身,瞪了文清一眼:怎麼又把俺給扯出來了---

  “你現在是我大漢帝國第一猛將,你來舞個長矛,如何啊?”皇帝看著張飛的吃相,微微笑問。

  “俺這長矛,乃對陣殺敵用的,舞起來可不好看啊---”張飛搖搖頭,苦笑道:

  “若論當世猛將,獨孤去病俺是沒見過,但常羽春在俺心中,絕對是當世第一猛將,馬上戰神!就是俺的丈八蛇矛,也最多能接上他20回合---

  俺兄弟多睿袞,也是勇不可擋---

  就連俺那最小的兄弟趙雲,別看隻有4級初階的內力修為,也是一員難得的勇將!”

  “哦?!這幾人朕倒是略有耳聞,不知今日來沒來,順便讓朕見上一見---”皇帝饒有興趣問道。能讓這猛張飛如此佩服之人,定是不一般的人物!

  “回皇上,常羽春今日有事,多睿袞和趙雲倒是都在---”文清趕忙答道。他估計常羽春的戰力皇帝還是知道些皮毛,至少最近連挑黃河幫總舵和長樂幫總舵皇帝是不知道的。

  “那就宣多睿袞和趙雲金殿!”皇帝衝高公公吩咐道。

  “遵旨!”高公公趕緊下去,讓人叫多睿袞和趙雲進保和殿來見皇帝。

  多睿袞和趙雲就在殿外值守,不一會兒,一個背著龍尾戰刀,一個拎著龍膽亮銀槍,雙雙進來,躬身拜見:“臣多睿袞、趙雲,參見皇上!”

  “平身吧---”皇帝第一次見到多睿袞和趙雲,心中暗讚。

  他聽隱衛悟空,描述過長街血戰中多睿袞的表現,這多睿袞一見就是一員勇將,那趙雲也聽太平公主提過,看著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沒想到能與禁軍三大勇將之一的楊延興,30合內不分勝負,居然打了個平手!隻是不知道那常羽春是如何神勇無敵,下來找時間倒要見識一下---

  遂滿意笑著點點頭:“你們能為禁軍效力,效忠於朕,朕很欣慰!你們二位,誰能舞刀弄槍,以祝祝酒興啊?”

  趙雲看看多睿袞,知道多睿袞的刀法,簡單霸氣,殺人可以,舞起來卻不好甚看,遂躬身說道:“臣趙雲,願為皇上舞劍助興!”

  趙雲不是不想舞槍,奈何今日這大殿之上,人如此之多,龍膽亮銀槍太長,這要舞起來,還不酒菜碗碟滿天飛啊……

  “也好!把朕的青釭劍,拿來給趙雲---”皇帝命令道,身後一個太監模樣之人,立刻上來,手捧一柄三尺長劍,恭恭敬敬遞給趙雲。

  “謝皇上!”趙雲躬身接過青釭劍,左手握劍鞘,右手握劍柄,“倉啷啷---”長劍出鞘,這把劍,劍長三尺,青色劍套,抽出來寒氣逼人,感覺劍鋒之上青氣繚繞,比之當世4大名劍毫不遜色,端得是一把好劍!

  “那,臣就獻醜了!”趙雲捏了一個劍訣,舞將起來,劍花片片,煞是好看,看得殿內的一眾宮女,年輕女眷們,指指點點,兩眼直泛光,吃吃嬌笑,趙雲本來長的就英俊,這一舞劍,不知勾去了多少少女的芳心---

  看著趙雲的劍舞,文清有感而發,衝皇帝嘿嘿笑道:“臣來擊缶,助個興!”於是筷擊佛跳牆的酒罐,擊節而歌:

  “滾滾長江東逝水,

  浪花淘盡英雄。

  是非成敗轉頭空。

  青山依舊在,

  幾度夕陽紅。

  白發漁樵江渚上,

  慣看秋月春風。

  一壺濁酒喜相逢。

  古今多少事,

  都付笑談中......”

  太平公主和孔鶯鶯,一邊看著趙雲舞劍,一邊聽著文清高亢伴唱,心中感慨萬千,這文清,詩詞歌賦,信手拈來,當真是天縱英才。

  趙雲聽到文清伴唱,心中暗喜,舞得更是起勁,兩人竟生出默契,劍舞高歌相稱,韻律盎然,絲絲入扣,節節相交,仿佛這歌,就是為這青釭劍劍而譜,而青釭劍,就是為這趙雲而生!

  趙雲一套劍法舞下來,殿內眾人無不驚歎,看的如癡如狂,過了好一陣子,才有人回過味來,轟然叫好。

  “好!趙雲劍舞的好,文清這歌,和的也精彩!”皇帝今夜確實是龍顏大悅,撫手讚道。

  “謝皇上!”趙雲回劍入鞘,就要把青釭劍還給那太監。

  “算了!這劍正配得上你,所謂寶劍贈英雄,紅粉贈佳人,這青釭劍,朕今日就賜給你了!”皇帝對趙雲甚是喜愛,微微搖搖頭,說道。

  “這......”趙雲眼中滿是驚喜,自己正缺一把趁手的寶劍,但這是皇帝禦劍,自己哪敢接?!

  邊上劉皇後、朱貴妃、太子,包括劉光武、朱元晦等人,眼中都露出驚愕之情,這皇帝手中,一共兩把寶劍,其中這柄青釭劍是皇帝登基之時佩戴的寶劍,沒想到就這般輕易把它賜給了趙雲,足見對趙雲的喜愛和招攬之意!

  那邊廣慶王子、司馬化及一桌人,眼中的嫉妒更強了:佛跳牆、吟詩、擊節而歌,今日除夕夜宴,就像為這小子而開似的,回頭得找機會,做了這小子!!!

  不過,經過今日皇宮夜宴,他們是徹底知道文清在詩詞方麵的造詣了,之前的將進酒和水調歌頭自是不必說,今日兩首詞,回頭恐怕也要傳唱天下了,這絕對不是一個普通文人所能企及的高度,今後在詩詞方麵,還是別自找沒趣跟文清叫板了,這家夥就是一個逆天的異類!

  “拿著吧!君無戲言嘛---”文清在子龍後麵嘿嘿說道,生怕皇帝後悔了,或是趙雲再推辭。

  “謝皇上!”趙雲這才收下青釭劍,躬身再拜:“臣定當盡心盡力,為皇上辦事!”

  “朕準你以後持這青釭劍,出入宮內---”皇帝含笑補充道,又對文清叮囑道:“這趙雲是個人才,你以後要好好好教導!”

  “明白,明白~~~您放心,臣一定把子龍,培養成我大漢帝國的常勝將軍!”文清笑嘻嘻答道。趙雲是自己的貼心兄弟,皇帝老爺子就是不說,自己當然也會培養好!

  “你們就別出去了,就在這大殿之上,用些酒菜吧---”皇帝又親切對多睿袞和趙雲說道。

  “謝皇帝老爺子賜酒---”文清趕緊替二人向皇帝道謝。

  趙雲舞完劍,小臉還有些微紅,看向文清,心道:公子今日又是大出風頭,這一首滾滾長江東逝水,當真是豪放不羈,快意灑脫!
作者: 乂MAN哥乂    時間: 2016-9-6 10:29 PM

第72章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

  除夕夜,桃園。

  皇宮中的夜宴還在進行,洛陽城內,伴著紛紛揚揚的大雪,百姓家裏,一邊有人家“劈劈啪啪---”放著鞭炮,一邊有人家團團圓圓圍坐一起,熱氣騰騰吃著餃子。

  桃園中,此時卻是冷冷清清,寂靜無聲。

  侯君集隱在假山上的涼亭裏,其他張公瑾、白顯道、尉遲南、尉遲北四位兄弟,則分別守在東西南北四個角落裏。

  今日文清、玉梅等人都不在,又是除夕之夜,守衛桃園,更多就是象征性看個家,所以也沒必要太緊張,難道誰還會在這下雪的除夕之夜,不在家過年,到這桃園行竊不成?!

  侯君集正眯著眼,想著明日其他休假的兄弟回來,自己也該回趟家了---

  “咦---”突然,心生警覺,就見滿天飛雪中,一群白色幽靈般的人,悄無聲息潛入桃園,如果不是在這居高臨下的假山之上,根本發現不了!

  你爺爺的,還真有人來啊!

  而且,來的還不止一個人!

  而且,還都是高手!!

  侯君集心中一機靈,大手迅速摸向身邊隱藏的弩箭,剛要調整弩箭位置,心中狂震,感受到身側一個強者的氣息,森冷殺氣瞬間罩住自己全身,他內力修為已過4級中階,隱藏的又很隱秘,能發現自己,又悄無聲息潛到自己身邊,至少是5級巔峰以上的強者才能做到!

  “嗯……”侯君集尚未反應過來,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風雪中,幾十個幽靈般的白衣人,靜靜立在易水邊,桃林中,一個黑黝黝的地道口,“嘎吱吱---”緩緩開啟!

  “今夜有惡戰,就不要再造殺戮,傷害無辜了---”見一個白衣人上前就要結果了侯君集,剛才擊暈侯君集的那為首白衣人抬手阻止道。然後命令幾個白衣人,把昏迷的侯君集、張公瑾、白顯道、尉遲南,尉遲北五人,抬到涼亭之中。

  伴著風雪,那為首白衣人低聲念道:“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大丈夫死得其所,兄弟們,走......”

  說罷,率先跳入秘道之中......

  整個桃園,很快又恢複了平靜,那群白衣人借著黑夜和大雪掩護,來去如風,外人根本就不知道桃園之內發生了什麼……

  ##########

  皇宮,保和殿。

  外麵的雪還在下,保和殿、太和殿、中和殿上,已然積了厚厚的一層白雪。

  於是,多睿袞、趙雲也在文清那桌坐下,大夥又多喝了兩杯,漸漸有了些許醉意---

  “你們先好好喝著---”彭梁越見前後喝了不少酒,就起身對文清等人說道:“老子去趟茅房,順便檢查一下守衛情況---”

  “我跟您一起去吧---”文清也傾傾身子,嘻嘻建議道,心底裏卻隻是客氣客氣,並不想真跟著出去挨凍。

  “算了!還是老子自己去吧,人多了反而不方便---”彭梁越知道他一向懶散慣了,趕緊製止。

  “老哥,您不會是想找個沒人的地方,就地解決吧?!”文清想到之前子龍說過的話,調侃道。

  “你這小子---敢拿老子尋開心?!”彭梁越老臉一紅,一瞪眼,轉身行出保和殿外。

  “公子,他可是咱們頂頭上司,你能不能尊重點啊?”趙雲輕笑道。

  “都是咱們兄弟,哪那麼多客套!”文清滿不在乎道---

  晚宴快結束了,外麵的雪漸漸停了,彭梁越這才回來,文清又調侃道:“是不是見哪個相好的去了?我可提醒你,皇宮裏“勾”引宮女,要砍腦袋的......”

  “去去去!你這小子,酒沒喝好是不是?”彭梁越笑罵道。

  此時已然快到了午夜時分,大臣們向皇上、劉皇後、朱貴妃拜完年,就陸續出宮回府去了,孔鶯鶯也隨著孔文舉離開,臨走時,小嘴對文清做出吹竹哨子的樣子,意思是有事吹哨子---

  你那哨子,都被大老婆發現了,我可不敢再吹了!

  不過,有段時間不見了,心裏還怪癢癢的,特別是剛才孔鶯鶯又在皇帝和重臣麵前,露了一手佛跳牆的絕活,不知還有沒有別的拿手菜自己還沒吃過,這肚子裏的蛔蟲,早就舉手投降了......

  文清也不知玉梅是怎麼擺平孔鶯鶯的,這回頭是見呢,是見呢,還是見呢......

  “太平、文清,你們送朕到乾清宮,就趕緊回去休息吧!累了半夜,都人困馬乏了吧?”皇帝邊走邊說,帶著劉皇後、朱貴妃,徑直往乾清宮方向走去。

  “跟著皇帝老爺子,吃好的,喝好的,不累,不累!嘿嘿---”文清嘿嘿笑道。

  太平公主心中氣惱:你這小冤家,又耍貧嘴!給點陽光你就燦爛啊---

  文清等人職責在身,必須要把皇帝和皇後、貴妃送回乾清宮後,才能下班。

  於是一行人陪著皇帝往皇宮北麵的“後”宮行去,前麵有宮女太監們開路,皇帝身後,緊跟著劉皇後和朱貴妃,後麵一丈多遠,左側跟著太平公主,右側跟著文清,落後文清一丈遠,文清身後,從左到右,跟著張飛、趙雲,多睿袞,再往右,則跟著彭梁越。

  前麵就是太和殿,此時雪已經停了,眾人走在厚厚的積雪上,腳下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玄奘大師那日在白塔寺說過,就是在這太和殿前麵這片皇宮最大的廣場上,21年前的中秋之夜,魔宗13名5級以上強者大舉入侵,與大漢帝國3000禁軍,以及12名5級以上強者對決,雙方傷亡慘重,光禁軍將士就陣亡了1300人,史稱---紫禁城決戰,不知那是一場多麼慘烈的搏殺!

  從太和殿側麵走過,前麵就是太和殿與中和殿之間的廣場了。過了中和殿,也就到了“後”宮,禁軍上下神經緊張了半晚上,此時都暗暗鬆了一口氣,很多人都盤算著一會兒早點回去,老婆孩子熱炕頭,或者找那相好的去溫存一下---

  中和殿,殿名取自--“中也者,天下之本也;和也者,天下之道也”之意。意思是,凡事要做到不偏不倚,恰如其分才能使用各方關係得到和順,其意在於宣揚“中庸之道”。

  中和殿平麵呈正方形,麵闊、進深各為3間,高10丈,為單簷四角攢尖,屋麵覆黃顏色琉璃瓦,中為銅胎鎏金寶頂,它的麵積是三大殿中最小的。

  文清不禁仰望太和殿殿頂,上麵覆蓋了厚厚的白雪,心道:上次陪太平公主上去看月亮時,應該帶把油紙傘上去,這樣下來時,就不用那般狼狽了,借著傘的浮力,那得多拉風---

  嗯!回頭找機會,得把那油紙傘從太平公主那裏給要回來,不禁偷偷看了左側的太平公主一眼。

  恰好太平公主鳳目也望過來,二人雙目相交,太平公主玉麵一紅,瞪了文清一眼,心道:這小冤家也想到那晚,陪自己太和殿頂看月亮之事了,跟我還心有靈犀嘛!不過,這家夥和孔鶯鶯之事竟然敢騙我,看本將軍回頭怎麼收拾你!

  一邊想一邊走,過了太和殿,北麵下一個大殿就是三大殿的最後一個大殿---中和殿了。

  太和殿距離中和殿180步,禁軍第一營和第二營的600多名弟兄,差不多兩步一崗,左右各兩排,從太和殿一直排到中和殿,路麵地上的積雪,已然被掃得幹幹淨淨,露出潔白整齊的大理石。

  皇帝走到中間位置90步左右時,正是1營和2營的交接處,文清看徐士慶在左,獨孤去政和楊延興在右,筆直站在那裏,見他們衝自己暗暗點點頭,意思是今晚可算是交差了---

  此時,文清眼角瞥見那中和殿殿頂的白雪,突然隱隱約約覺得哪裏不對勁,也許是最近連續三次大戰,警惕性提高了,也許自己一向標榜逃命本事一流,也許前幾日魏直成大哥說的---白布之事......

  等等,等等!

  白布,白布......

  嗯,雪,白雪,雪白......

  對了!文清眼前一亮,心中卻為自己的假設翻起滔天巨浪!!!

  是雪的厚度不對勁!

  太和殿頂上的雪,怎麼顯得比這個中和殿之上的雪要厚出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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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文清倏地停住腳步,一轉身,如臨大敵般看向那太和殿頂,右手直接按向軒轅刀的刀柄!

  太平公主和多睿袞此時也有所警覺,剛才太平公主想著心事,多睿袞則想著大玉兒,不知在奉天城的除夕夜過的如何,加之皇宮外麵的鞭炮“劈劈啪啪---”一直響個不停,也擾亂了太平公主和多睿袞的心智,現在文清一警覺,太平公主立刻首先察覺到氣氛的異樣!

  文清想起當時和楊延興的戲言,難道這太和殿頂真會埋伏著刺客?!

  就在此時,突然,天地變色,一股狂大的殺氣,由太和殿頂撲麵而來,如冰雪中的鋼鐵一樣般,透徹刺骨!!

  太和殿頂的積雪突然動了!

  雪過天晴,寂靜無風,這積雪怎麼會動?!

  “彭彭彭......”

  就見太和殿頂的積雪,突然如天崩地裂一般爆裂開來,漫天飛散......

  接著,無數把白傘撐起......

  七八十個白色幽靈一樣的人影,借著白傘的浮力,遮住滿天星鬥,飄然而下......

  這些白色幽靈一樣的人影,身上白色勁裝,身披白色鬥篷,腳下白靴,頭上罩著白頭巾,連背上插的兵刃,都是用白布裹著的......

  隻有露出的兩個眼睛是黑的,露出森森殺氣,讓人不寒而栗......

  “護駕!!!......”文清迅速抽出軒轅刀,橫身就擋在皇帝麵前。

  “小心!!......”太平公主嬌喝一聲,閃電般拔出烈焰刀。

  “嗤嗤蚩蚩......”

  漫天弩箭,閃著寒光,以肉眼難以覺察的速度,夾著勁風,直接罩向皇帝周圍十丈之內......

  就見那批白色幽靈般的刺客,右臂夾著一柄白傘傘柄,左右兩手,各端著兩隻上好弦的弩箭,人未落下,弩機勾動,支支弩箭怒射而出!

  “當當當---”太平公主嬌喝連連,手中烈焰刀化成一道密不透風的刀幕,將攻向皇帝的羽箭紛紛磕開,後麵,兩個灰衣人突然從太監叢中閃出,一劍一刀,將其他攻向皇帝、劉皇後、朱貴妃的羽箭一一擊落,正是皇帝身邊的兩大隱衛!

  “嗯---”皇帝北麵10步內二營的禁軍侍衛,和南麵30步距離內,一營的大概120名禁軍侍衛,已然有很多將士在第一波弩箭中中箭到地,能站著的差不多隻有不到30人---

  一下子,在南側皇帝身後30到40步內,形成一塊防禦的真空地帶!

  但禁軍到底是五大主力之首,這一營,二營又是主力中的主力,臨危不亂,雖然多人中箭身亡,或倒地負傷,隻聽到弩箭“仆仆仆”入體之聲,和接二連三的悶哼之聲,竟沒有一人疼叫出聲,倒是皇帝周圍的不少太監宮女中箭後,“哼哼唧唧---”哭叫著不停。

  這還是文清提前有那麼一轉瞬之間的覺察,給了太平公主和兩大皇帝隱衛預警的時間,否則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北麵中和殿之中,兩聲悠揚的長嘯傳來,兩個灰衣人迅速向皇帝身邊射來,難道皇帝的隱衛還有兩人?!

  雙方一方嚴陣以待,一方殺氣騰騰而來,尚未接觸,但兩方人心中都有些震驚,知道皇帝有隱衛之人本就不多,就是知道有隱衛存在,也隻知道有兩人,沒想到竟還有兩人!

  看來玄奘大師在介紹隱衛時,是故意隱藏了實力......

  文清知道,由於從太和殿頂十幾丈高的地方落下,時間極短,對方的弩箭於空中隻能發射一輪,而且從上麵發射,才能造成巨大殺傷,因為上麵是禁軍侍衛防禦的真空地帶,若是等刺客們下來了再射,皇帝就會被禁軍侍衛、隱衛和宮女、太監們擋在身後。

  唉!暗中一人,歎了口氣,這次刺殺計劃周密,又借了天時地利,沒想到那文清警覺性竟如此之高,這皇帝得此福將,難道命不該絕,會逃過此劫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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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刺客們之所以在此時發動,因為太和殿太高,皇帝隻有走到與中和殿中間的廣場上,才會從上麵一目了然看到,而且這次刺殺經過精心測算,這個位置,正好是一營和二營的結合部,另外,90步的距離,也正好是弩箭的有效殺傷半徑---

  第一波暴風驟雨般的弩箭攻擊之下,居高臨下,禁軍第一營傷亡慘重,差不多傷亡了100人,而且,有80人是直接陣亡!

  眾人正在駭然間,此時那批幽靈般的白衣刺客,瞬間就要落地了......

  就見他們伸展雙臂,右臂下的白傘,自動離身飄落,雙手就勢一送,扔掉弓弩,然後右手借勢拔出背後白布裹著的刀劍......

  此時,文清和太平公主等人的注意力,已無力關注己方傷亡了多少兄弟,還有幾人能有戰力,都神情冷漠,一眨不眨,盯著最前麵飛速殺過來的七個人:

  七個人!

  七個強者!!

  七個頂尖殺手!!!

  而且是至少戰力五級的殺手......

  最前麵一人,戰力肯定達到了六級中階,後麵緊跟著的六個人,戰力也肯定達到了五級初階以上。7人氣勢如虹、無堅不摧,這是一股多麼可怕的殺手......

  就見最前麵那名6級殺手,挺劍直奔太平公主,雙方相隔十丈,淩厲的劍氣,立刻籠罩了太平公主的全身!

  看來對方策劃周密,知道中間這條路線上雖是文清,表麵上看武功最弱,但文清身前身後都是人,而且有多睿袞這樣的五級初階強者護衛,所以從禁軍防守空虛的兩側殺入,是最理想的位置---

  但文清奇怪的是,彭梁越那側,照理應該比太平公主這側更弱,為何對方最強的六級中階殺手,偏要從己方最強的太平公主這裏趟過去?!

  那個為首的六級中階殺手,攜雷霆萬鈞之勢而來,麵對太平公主的天下第三刀---烈焰刀,並沒放在眼裏,第一次落下之時,一個禁軍侍衛立刻悍不畏死挺長矛直刺而來,那人不知如何動作,身子空中硬生生橫移半尺,閃過長矛,右腳在那禁軍侍衛頭上一點,身形向前再次騰空而起,耳中就聽到“嘎吱吱---”頭骨碎裂之聲,那禁軍侍衛七竅流血,就倒了下去......

  那個六級殺手接著再次踩碎另一個試圖阻攔的禁軍侍衛肩骨,就到了太平公主一丈之內,太平公主雙手緊握烈焰刀,“殺!”嬌喝一聲,金光一閃,橫掃而來,迅疾無匹,但落在那六級刺客眼中,卻是一眼看穿,長劍劍尖在烈焰刀刀背上就勢一點,太平公主就感覺一股大力襲來,胸內氣血翻滾,“噔噔---”連退了兩步,地上的大理石地磚,“卡巴巴---”塊塊碎裂!

  電光火石之間,文清已沒時間關注那武功六級的殺手和太平公主的對決,就見後麵那六個5級殺手,也已然在多睿袞,徐士慶等人麵前十丈遠落下......

  接著,那六個殺手眼睛露出猙獰之色,左手向前,右手拔刀劍,五劍一刀,幾乎沒有什麼停滯,一營在皇帝身後南麵這30步內僅剩下的30個站著的侍衛,如砍瓜切菜般,就被甩在身後,直到這六個殺手到了多睿袞等人身前,後麵一營禁軍侍衛的遺體,才相繼倒下!

  快,太快了......

  強悍,太強悍了......

  這才是殺人不眨眼......

  這才是真正的死士!刺客!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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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心!”文清身子右側的徐士慶大喝一聲,文清視線被眼前的子龍擋住,身側已然衝過來的徐士慶,一下撞開文清,就見從那六個刺客,抬起的左臂袖筒之內,“嗖嗖嗖---”,三隻袖箭齊發。其中有三支,正好從張飛和趙雲中間穿過,“仆仆仆---”,正中徐士慶胸膛!

  另外五個刺客,也分別射出三隻袖箭,直奔張飛、趙雲、多睿袞、楊延興和彭梁越!

  同時,右手兵刃閃電般劈出,自然流暢,劍劍致命,刀刀狠辣,絕不拖泥帶水。

  多睿袞後背龍尾戰刀長刀瞬間出鞘,“當當當---”迅速磕飛三隻袖箭,龍尾戰刀在手,與張飛、趙雲挺身迎住三個五級死士。

  “徐士慶......”文清提軒轅刀飛奔過去,疾聲大呼,見徐士慶躺在地上,口中鮮血狂湧而出,慘然笑道:“兄弟,你比哥哥我重要!記得以後喝酒,給老哥灑點......”眼中漸漸失去光彩---

  唉!這是怎樣一個兄弟啊,關鍵時刻,竟用自己的性命,護衛了文清的生命,這才是兩肋插刀的兄弟!

  文清不知道,他到洛陽的同時,徐天德給徐士慶的書信就到了,信中雖未表明文清身份,但囑托徐士慶盡一切可能保護文清的安全,今日,他用自己的生命證明了,他是一個可托之人!

  文清雙眼充血,也顧不得徐士慶了,抬頭趕緊再看場內戰況---

  太平公主被那六級殺手一劍震退兩步,再後麵五步就是皇帝,她不能再退,強壓住內心翻滾的氣血,這是太平公主出道以來,麵臨的最強勁對手!

  太平公主稍一調息,複又舉刀上前,劉家八式橫刀斬連環劈出,“當當當---”硬接了對方三劍,對方那名6級殺手,手中也不是普通的寶劍,真力灌注劍鋒之上,隻要不與烈焰刀刀鋒接實,也不怕烈焰刀削斷---

  咦?!那六級殺手心中暗凜:這金將軍、白牡丹還真不是浪得虛名,雖是女流,但這勇力不輸男兒,手握烈焰刀,確實可與5級巔峰強者甚至是6級初階強者搏命!看來今日要想達成任務,必須要先通過太平公主這關!

  此時,多睿袞、張飛、趙雲已然交叉換位,多睿袞揮龍尾戰刀在中,趙雲挺亮銀槍在左,張飛執丈八蛇矛在右,正是張良設計的---三合陣法!

  張飛和趙雲暗自慶幸,幸虧今日帶著趁手的丈八蛇矛和龍膽亮銀槍來,特別是張飛,丈八蛇矛在手,戰力完全可以匹敵5級初階強者,心中豪情萬丈,就是兩軍陣前有千軍萬馬,自己也敢矛鋒所指,所向披靡!“哇呀呀---”口中爆喝一聲,丈八蛇矛攜強勁戰力,矛鋒鎖定眼前那個5級中階殺手,氣勢上,竟比那5級殺手更猛!

  趙雲這邊,手握亮銀槍,雙腳象釘子一般,釘在大理石地麵上,上次和楊延興校軍場比武,並不是以命相搏,今日是子龍出道以來,第一次臨陣對敵,但就像文清等人所說,這子龍渾身是膽,天生就是一員勇將!亮銀槍槍花舞起,大槍周圍,兩丈之內,寒芒閃閃,如萬千銀蛇吐信,對麵那個5級初階強者,竟一時進不得1丈之內,他眼光冷酷,但卻是暗自心驚,沒想到這小小少年,內力尚未達到4級中階,竟有接近4級高階的戰力,假以時日,誰還能擋住這趙子龍之勇!......

  多睿袞此時,心如止水,戰力迅速提升到5級中階,此時他還不知道皇帝隱衛的情況和實力,他隻知道,現在這整個廣場之上,自己東麵有彭梁越、楊延興、獨孤去政三人,西麵有太平公主,南麵有禁軍一營的兄弟,自己則恰好處在中軍的位置!

  如果麵前這三個5級殺手,從中軍位置形成突破,後麵首當其衝的,就是文清!文清手中雖有天下第一寶刀軒轅刀在手,但能自保已屬不易,更別說保護皇帝了---

  看來今日,又如上兩次長街血戰和秦淮河刺殺一樣,自己是退無可退,隻能以命相搏了!

  雙手不由握緊龍尾戰刀,刀鋒帶起凜冽寒風,秋風掃落葉般,掃向自己身前的那名五級高階強者,竟比當日長街血戰,氣勢更勝......

  趙雲、張飛內力修為雖未過五級星湖街,但都能提升2階以上戰力,在多睿袞這個五級初階強者居中策應之下,兩長一短三件兵刃,進攻如長江大浪般,綿綿不絕,連環交替攻出,防守如銅牆鐵壁搬,固若金湯,把三個五級殺手硬生生擋在身前一丈之外,不能前進半步!

  看罷中路多睿袞這邊,文清稍微放心,再看東麵的彭梁越、楊延興和獨孤去政,就沒有如此幸運了,三個五級殺手一身殺氣而來,手中兩劍一刀,在黑夜白雪的襯托下,閃著森森寒光,其中那個使刀的殺手戰力明顯達到了五級中階,站在最前麵的獨孤去政、楊延興、彭梁越義無反顧,挺手中利刃,分別迎了上去!

  但三個四級高手對陣三個五級殺手,雖說勇者無畏,看那架勢,恐怕都堅持不到10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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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清一急,提軒轅刀就要過去支援最弱的獨孤去政。

  “文清護駕!”就聽身後皇帝一聲沉喝:“讓長真子、廣寧子過去!”

  文清回頭一看,這才看清皇帝身邊,此時正立著神情肅穆的四個灰衣高手,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四大隱衛了!

  趁著對方7個頂尖強者被太平公主、多睿袞,楊延興等人一阻的空隙,皇帝另外兩大隱衛全到了---

  他們兩個內力修為更高一些,且都是光頭,其中那個身材削瘦,年齡50多歲,一臉皺紋之人,手握一根金箍棒,內力修為應該在六級初階以上!

  他和另外一個身體微微有些發胖,手握一條賓鐵棍、40多歲的五級中階強者,剛才一直在中和殿候駕,但他們兩個畢竟是武林榜上的強者,文清一轉身看向太和殿殿頂之時,他二人就發覺不妙,快速抄家夥趕來。

  甚至現在離得更近皇帝的禁軍二營其他侍衛,還在加速往這邊趕,尚未到達---

  另外兩個隱衛,內力修為肯定也過了5級初階,一身道士打扮,其中一人40歲剛出頭,中等身材,麵目黝黑,手中握著三尺長劍,另一人不到40歲,則是身材魁梧,重重的眉毛,也是手握三尺長劍。

  “諾!”隻見那個中等身材的長真子、和魁梧身材的廣寧子聽到皇帝命令後,微一頷首,手持長劍,雙腳一點地,迅速飛奔到兩丈外的東邊,分別替下楊延興和獨孤去政,對陣那兩個五級初階殺手,楊延興和獨孤去政二人則立刻趕過去支援已岌岌可危的彭梁越。

  文清再聽身後,皇帝又冷靜吩咐道:“悟空替下太平!高公公護衛皇後她們離開---”

  “諾!”那個50多歲,身材削瘦的隱衛---悟空,立刻挺金箍棒,身形一閃,就奔向太平公主麵對的那個六級殺手。

  好快的輕功!

  “快走!”高公公則迅速和小李子,手忙腳亂,招呼劉皇後、朱貴妃等不會武功的太監、宮女退向中和殿。

  那邊的彭梁越這才鬆了一口氣,見二營已然接近皇帝身邊,一邊與楊延興、獨孤去政阻擋麵前那個五級中階殺手,一邊忙喊道:“二營前去支援一營,擋住後麵那幾十個死士......”

  皇帝目光如炬,也同樣發現,後麵那60多個白衣死士,不!確切說,是64個白衣死士,從太和殿頂上下來後,直接抽兵刃與上來阻擋的一營禁軍戰在一處。

  對方仆一下來之時,一營侍衛還有180人嚴陣以待。

  第一個照麵,一營現在已然隻剩下150多人了!

  大漢帝國五大主力中的主力一營,300多將士,幾息之間,前後傷亡了一半,部分人身上還掛了彩,足見這批白衣死士戰力之強悍!

  現在,對方正拚死想突破中間那片30-40步的開闊地前,大概僅剩不到40個人的一營侍衛防守。

  一營到底是禁軍中最硬的隊伍,雖遭到前麵的弩箭、後麵的7大殺手和現在的64個白衣死士的瘋狂進攻,傷亡早已過半,但卻沒有一個人後退,而是揮舞手中兵刃亡命搏殺,希望為二營上來的兄弟,爭取哪怕一息的防禦時間。

  如果讓對方後麵這64名白衣死士殺過來,前麵太平公主等人就會立刻自顧不暇,無法護衛皇帝安全,即使二營上來,數百號人擠在一個狹小空間裏,太平公主、4大隱衛等幾個強者,反倒無法對攻擊皇帝的死士及時出手,雙方立刻將形成混戰的局麵,保不齊就會有近距離的刀劍,傷到皇帝---

  皇帝也馬上認識到這一問題,對陸續趕到的二營將士和營長張義憲果斷下令:“還不快去!朕這裏有文清和曇宗就行---”

  “諾!”二營趕過來的將士正在猶豫是護衛在皇帝身邊,還是上去幫一營,聽到彭梁越和皇帝命令,立刻奔了下去。

  “衝!”張義憲立刻命令二營將士,二連從東麵殺過去,一連、三連從西麵殺過去,其中張義憲則親率一連,直接擋在了南麵那塊30步遠的開闊地前!

  張義憲率二營一連到達時,之前一營在這裏的最後30幾個將士,也已盡皆戰死,竟然無一人後退!

  一營此時,隻剩下100多個人了!

  不過,白衣死士終於開始出現傷亡---陣亡了8個!

  一營將士不是怕死,也不是戰力不足,他們是大漢帝國50萬將士中的精華,個個百裏挑一,久經戰陣,他們今夜確是有些力不從心,這幫死士,真他娘的厲害啊!

  厲害到讓人恐怖的地步!

  這些死士每個人的戰力都至少是4級中階以上,正是玉梅之前對文清所說的可以提升兩階戰力的殺手,整整71名這樣的殺手!

  天下人武林強者誰都不願意麵對的殺手!

  這些死士不是不要命,而是到了無情冷血的層次,他們的軀體,似乎就是一個殺人的機器!

  誰能訓練出如此令人膽寒的殺人機器?!
作者: 乂MAN哥乂    時間: 2016-9-6 10:30 PM

第73章 黑雪之戰霸王槍,戰神無敵常羽春

  形勢越來越危急,文清手握軒轅刀,雖是冬天,額頭卻冒出冷汗,頭也不回衝皇帝稟報道:“我和曇宗先護送皇上離開,免得驚了聖駕!”

  “不!朕不離開,朕是一國之君,受命於天,朕倒要看看誰要殺朕,誰敢殺朕!”皇帝麵無懼色,一步不退,堅定威嚴說道。

  唉!這老爺子還挺倔,文清也不敢再勸,誰讓他老人家是皇帝呢,不過話說回來,至少目前還不知道哪裏更安全,哪裏會不會再冒出什麼刺客---

  不過,皇帝不走,文清肩上的擔子就更重了,現在隻有他和曇宗兩個人護衛在皇帝身前,在那些殺人不眨眼的殺手麵前,可不敢打包票能護衛皇帝周全。

  西麵,太平公主已然被悟空替換下來,口中姣喘連連,剛才與對方那個六級中階殺手硬碰硬對攻,已經受了不大不小的內傷,但見中路的多睿袞、張飛、趙雲三人吃緊,提烈焰刀,嬌喝一聲,趕緊過去幫忙。

  “啊......”彭梁越剛才呼喝二營上去幫一營,一分神,被對方那個五級中階殺手,一刀刺傷左臂,獻血直流,與其對陣的那個五級中階殺手,借機一掌,“噗---”的一聲印在彭梁越胸膛,彭梁越龐大身軀,向後跌出一丈開外,“骨碌碌---”滾了一滾,趴在地上不動了---

  “曇宗!快去支援楊延興他們......”皇帝冷聲吩咐。

  “諾!”皇帝身邊最後一個隱衛---曇宗,提賓鐵棍迅速趕過去,但還是晚了一步,獨孤去政脖子被那個五級中階強者一刀劃過,“嗯---”眼睛睜得大大的,脖子處,一開始隻是一道紅印,接著鮮血湧出,魁梧身軀,向後就倒!

  “鐵血無敵!......”獨孤去政口中,鋼牙盡碎,咬出四個字!

  正是禁軍鐵血一團,300年血戰軍史留下的口號......

  “鐵血無敵!”文清心中狂震:以前他天天早上點名,都會跟著念一遍,以為就是個口號,根本就沒當一回事,今日被這獨孤去政戰死前再念出來,字字如敲在重型戰鼓上之一般,“咚!咚!咚!咚!”敲擊著文清的心靈,原來這四個字,正是鐵血一團300年來的軍魂所在!

  21年前的紫禁之巔血戰如此!

  11年前的博浪沙血戰也如此!!

  今日中和殿廣場之上的血戰,更是如此!!!

  “去政......”楊延興平常日子,和這獨孤去政沒少拌嘴,但並肩戰鬥10幾年來,關係很鐵,沒想到竟死在自己眼前,一聲大吼,人跟瘋了一般,瀝泉大鐵槍舞得密不透風,硬生生把對麵那個五級中階殺手,阻了一阻。

  “彭大哥、去政兄弟......”文清大喊,欲哭無淚,那曇宗已然飛速趕到,揮賓鐵棍,與楊延興聯手接下那個五級中階的持刀殺手。

  現在,皇帝身邊,就剩下文清一個人了!

  皇帝也把自己的性命,交到了文清手上!

  當皇帝,有時候真的很危險!真的不好玩,要出人命的!

  當王子尚且如此,更何況是當皇帝?!

  但皇帝傅君峰別看60多歲了,卻穩如泰山般屹立在那裏,自信的讓人折服!

  因為他不止一次見過這種場麵,甚至是20萬鐵騎對決的場麵!

  隻要再有一炷香的時間就夠了,劉誌噲的三營應該就能趕到,他們離中和殿廣場並不遠!文清心中,暗自祈禱---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之時,後麵那50多人的死士陣中,再次殺出一人,從那帶頭的6級中階殺手西麵,手提單刀,直接高速衝了過來!

  原來,對方還是留了一手,埋伏了一個生力軍,一個戰力6級初階的殺手!此時見禁軍這邊高手盡出,這才從西麵殺過來!

  “公主將軍......”文清駭然變色,也顧不得皇帝下令了,直接叫道。太平公主雖是女將,卻成為整個中和殿廣場上,除自己外皇帝手中唯一的機動力量,不知為何,自從長街血戰後,文清對她就有了依賴,仿佛有她在,天就塌不下來!

  “嗯!”太平公主見狀,趕忙抽身出來,玉足一點,嬌軀騰空而起,烈焰刀閃電般劈出,從西麵迎住了那名6級初階殺手!

  太平公主和多睿袞等人,麵對對麵那三個使劍的五級殺手,已然穩穩占了上風,但對方似乎也是結成了一個陣型,互為犄角,雖也已身上掛彩,但一時半會兒也別想攻破---

  “楊延興......支援趙雲!”文清又急聲叫道,那個名叫曇宗的隱衛,與楊延興合力對付麵前那個五級中階殺手,因為曇宗修為也達到了5級中階,所以隱隱占了上風,但此時,太平公主一撤走,趙雲、多睿袞和張飛麵前的三個五級殺手壓力頓輕,已然漸漸適應了多睿袞三人的三合陣,雖然未能形成突破,但實力最弱的趙雲肩頭,已經被一柄長劍刺破,雖然不重,但鮮血染紅衣袖,對方三人之中,畢竟有一個5級高階殺手壓陣,實力強悍可怖,隻能先抽楊延興過來應急了---

  ##########

  “咦---”此時,文清眼角突然撇見皇帝西側,一個禁軍侍衛守在那裏,見太平公主從其身側過去,接住那最後上來的5級巔峰殺手之時,臉上竟露出一絲難以覺察的笑意,竟是暗中竊喜的樣子---

  文清剛才就有些奇怪,這應該是個一營幸存的侍衛,站在那裏似乎是要護衛皇帝,但卻不隨著二營下去支援一營。

  突然,那禁軍侍衛左手微抬,右手提刀就砍向皇帝,快捷無比!

  你姥姥的!文清也沒時間多想,右手一直蓄勢待發的軒轅刀寒光一閃,“噗---”一刀就將對方連人帶刀劈成兩段,那侍衛的長刀在文清左腿,劃出一道長三寸、深半寸的傷口,登時鮮血橫流---

  “仆仆仆---”,那名侍衛左袖之中,同時射出的三枚袖箭卻失了準頭,兩枚射到地上,第三枚正中文清右臂,“嗯---”文清悶哼一聲,右臂立時一陣鑽心地疼,獻血迸流!

  好險!文清顧不得傷痛,和皇帝對望一眼,心中暗自慶幸。

  這是對方今夜埋下的第二顆暗子,乃是一個內力修為4級初階,戰力接近4級高階的高手,修為雖然不高,但明顯之前在禁軍中隱藏了實力,算準了禁軍這邊所有人,除了文清之外不可能再抽身出來護駕,這才突然發難,但他沒想到文清直接用了拚命的招式,寧可硬受他一刀三箭,也不讓他有第二次出手的機會!此時文清軒轅刀在手,完全可以獨立麵對5級初階高手。

  “嗯!---”皇帝眼中,滿是欣慰:這文清今日算是立了奇功!

  文清還沒顧得上查看傷口,剛回身,軒轅刀還沒等回回來,就見剛才趴在地上的彭梁越,身子微微一動,眼角露出獰笑,緩緩抬起左臂......

  “啊......”文清大驚失色,他一直懷疑有內應。剛才那個被自己殺死的侍衛就是內應!但這個侍衛級別太低了,難道內應不止一個?還有別的內應?!

  腦海中迅速閃過,今日這麼多死士能夠神不知鬼不覺進入皇宮大內,如果沒有更高級別的內應接應,鬼才相信!

  但,誰會是第二個內應?!

  這批突然從天而降的死士,到底是何人?!個個視死如歸,竟能激發出如此強大的戰力!其意誌、決心及悍不畏死的殺氣,與長街血戰那批刺客竟有的一拚!!!

  黑龍衛,金龍衛!!

  對,這批白衣死士,肯定就是他們!聽太平公主說,黑龍衛、金龍衛每個人右臂上都有刺青的標誌,那彭梁越右臂上的傷疤,難道是把黑龍刺青抹掉的傷疤?!

  ##########

  彭梁越等這個機會,已經很久了,甚至說,整整等了19年......

  他不惜使用苦肉計,自創身體,就是要把皇帝身邊的四大隱衛、太平公主幾個當世強者全部引走!

  自己也一直隱瞞實力,實際上內力修為早就過了五級初階,戰力可達5級高階,在不到一丈的距離之內,左臂中三隻袖箭,就足以製皇帝於死地!

  況且,剛才他其實是和對麵那個5級中階的持刀殺手,做了一場戲,本身受傷並不太重!

  沒有人能再救得了皇帝!

  最後一個護衛文清,也被另外一個他暗藏的侍衛內應引開了,而且左腿、右臂,都受了傷,行動不便......

  原來,彭梁越10月1日去參加文清的婚禮,是借機查看桃園內秘道口有沒有被人發現,還好不好用。

  剛才皇宮晚宴其間,彭梁越中間借出去方便之際,這批71名白衣死士,就在彭梁越的接應安排下,秘密從彭梁越房間內的地道出來,借著風雪,從太和殿後身上了太和殿殿頂,然後用白色鬥篷一裹,被紛紛揚揚的大雪一覆蓋,就跟天地一個顏色了---

  而且,在冰雪寒風的掩蓋下,一般的強者原來在這個距離上,即使能發現白衣死士的氣息,也被冰雪削弱了很多,對方對環境的選擇和利用,可謂是煞費苦心,登峰造極!

  不過,這批白衣死士確實是心堅如鐵,竟然在這太和殿頂的風雪中,足足埋伏了整整兩個時辰!這一點,連後來文清等幸存下來的禁軍將士,都不得不佩服,尊重這樣的對手!!

  此時,四大隱衛中,隻有悟空發現了彭梁越異動,太平公主也發現了,但為時已晚,連出聲呼叫示警都來不及了,二人眼中噴火,絕望道:難道皇帝這次,真的在劫難逃?!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隻聽“彭---”的一聲細響,文清身前方圓一丈之內,氣流急速膨脹,一片藍色寒芒,霎時將彭梁越的身軀,籠罩其中!

  “嗯......”彭梁越一聲低聲痛呼,剛剛站起的身軀,就僵在那裏......眼中滿是震驚、不信,不甘......

  彭梁越千算萬算,卻壓根不知道,文清左手袖口裏,一直握著一個強大的秘密武器!

  一個天下最毒的神兵利器------暴雨梨花針!!

  沒有人認識暴雨梨花針,因為認識之人,都死了......

  莫說彭梁越戰力到了五級高階,就是到了六級高階,在如此短的距離內,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可以說,彭梁越基本上沒做出什麼反應,就被無數尖銳的細針,透體而入!

  文清剛才右手握著軒轅刀,左手一直暗中捏著暴雨梨花針,本來想用來對付對方那個最強的6級中階殺手,或是太平公主堅持不住之時,過去幫助她。

  事出突然,文清和彭梁越這段時間關係處的很好,稱兄道弟還喝過酒,實在不想用暴雨梨花針射殺他,這也是自己這一生中,包括耶律雄在內,殺的第4個人,而且是個戰力達5級高階的強者---

  就見彭梁越身子僵硬在雪地裏,嘴角緩緩流出黑血,看看一臉震驚的皇帝,慘笑著對文清說道:“可惜,功虧一簣……老哥不怪你!老哥我受人恩惠,身不由己,也好!現在老子終於解脫了---下輩子,咱們做回真正的兄弟!”說罷,身子向後便仰......

  “彭大哥......”文清護著皇帝,自己又受了傷,不便過去,雖是對手,卻心痛呼道。

  “唉……”皇帝輕歎一聲,這彭梁越,也算是個人物,隻可惜不能效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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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後麵幾十個白衣死士又相繼陣亡了5人,見前麵遲遲沒有打開局麵,已然分為兩組,39個死士斷後,掩護前麵12個4級高階以上死士,試圖突破禁軍二營將士在那片開闊地布下的最後防線,向前麵的8個五級初階以上殺手靠攏。

  白衣死士左臂中暗藏的袖箭“嗤嗤嗤……”射出,帶起一片血雨,禁軍侍衛紛紛中箭倒下,二營也漸漸抵擋不住---

  西麵和東麵兩側,一團的三營、二團的一營和二營侍衛離廣場最近,正在快速趕過來,已然能聽到喊殺聲和紛亂的腳步聲。

  但皇宮內不得騎馬,也不得使用弓箭、弩箭等長距離武器,所以這部分將士一時半會兒也過不來,也無法遠程支援,隻能看著一團一營和二營禁軍侍衛,一個個倒下,卻寸步不退!

  二營營長張義憲,手持斧頭槍,將4級高階內力運用到極致,帶著最後兩個連長和一排侍衛,共33個人,成為守衛南麵那片開闊地的最後一道關口,神情肅穆看著那12名白衣死士,挾著漫天殺氣,一聲不吭,飛衝過來---

  張義憲身後,禁軍一團戰旗,夜風中獵獵飄揚,上書四個大字---“鐵血一團”,正是大漢帝國開國皇帝傅雲龍親筆所書!

  但這一隊禁軍中,隻有四個4級高手,最高也不過張義憲的4級高階,如何低檔對方12名4級高階殺手的進攻啊?!

  隻一個照麵,就有10名禁軍侍衛陣亡,對方也倒下一個---

  “狹路相逢,勇者勝!”張義憲怒火中燒,一挺手中斧頭槍,大喝一聲,帶著剩下的弟兄,瘋狂撲上,場麵悲壯之極!

  二營,二營!難道一團二營也擋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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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此時,忽然,聽到太和殿東麵那一側,“得得得……”馬蹄敲擊大理石地麵的聲響,在這寂靜的夜裏,就如同重重敲擊在心口上一般,分外振人心魄!

  “咦?!”這皇宮裏怎麼會有馬蹄聲,難道南大營的人到了?!

  不像啊,聽馬蹄聲,隻有一匹馬啊,這時候,單人獨騎而來,無疑是杯水車薪吶!

  戰場中的皇帝和文清雖然神情緊張,但算是最清閑和最冷靜的,都不禁抬頭向東南方向望去。

  隻見東麵廣場上,馬蹄聲由遠而近,白雪襯托之下,一匹通身漆黑鋥亮的雄俊烏錐馬,載著鐵塔般的一個大漢,風馳電掣而來,那大漢,一身鎢金盔甲在白雪的映襯下熠熠生輝,手提一杆碗口粗的丈八霸王槍,人未到,凜然殺氣狂掃而來!

  廣場之中,雙方正在廝殺的數百人,耳畔中就聽得一聲大喝,如晴天霹靂般:“常羽春,在此!”震得在場之人,耳朵盡皆“嗡嗡---”直響,那些白衣死士,更是心弦一顫!

  常羽春?!

  常羽春是何許人也?那些白衣死士不知道,但他們知道一點,這個常羽春恐怕不是好惹的!

  為什麼?

  因為他們嗅到了常羽春霸王槍上傳來的冷森殺氣,那殺氣將常羽春一人一馬都籠罩其中!

  常羽春除了長街血戰之外,隻在大清關外、白城外有過兩次公開亮相,為丐幫出頭擊殺白蓮教高手時對方死絕了、單槍匹馬槍挑黃河幫、長樂幫都是蒙麵而去,故而天下之人很少見到他的真麵目,但為何卻讓那些白衣死士有如此感覺?!

  你知道老鼠見到貓是何感覺嗎?

  那些白衣死士此時的感覺,就是老鼠見到貓了!

  是常羽春身上與生俱來的那種霸氣!

  戰神的霸氣!!

  那不止是老鼠見到貓了,那是老鼠見到老虎了!

  常大將軍,你終於來了!!!文清緊繃的心中就覺一酸,眼淚差點下來,不知為何,在他眼中,常羽春一直以來就是一座高山,一座尋常強者都難以跨越的高山,無論是麵對5級強者,還是麵對6級強者,常羽春總能遇強則強,雖然他的內力修為隻有5級中階,但並不代表他的戰力就停留在5級中階。

  這就是戰神!為戰而生的戰神!

  “嗯!”就連一向沉穩,雄才大略,傲視天下的皇帝也是麵露喜色:這難道,就是猛張飛口中的---戰神常羽春?!

  聽說常羽春是逍遙宮的三代弟子,長街血戰,麵對一個戰力接近6級的殺手,竟然殺的對方節節後退,連自己四大隱衛之首、內力修為已過六級初階的悟空,也讚不絕口!

  今日有常羽春及時趕到,即使不能扭轉戰局,但隻要多阻住白衣死士一炷香的時間,哪怕半炷香的時間,也足矣!

  現在雙方陷入一片死戰,都需要時間,常羽春的到來,就是為禁軍一方爭得了最寶貴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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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羽春怎麼來了?

  原來常羽春在孔府吃晚宵夜,夜裏回到桃園,發現桃園內靜得嚇人,侯君集等兄弟都不見了蹤影!

  常羽春急急到處搜尋,這才在假山涼亭之中,發現侯君集等5個兄弟,竟然都被人打暈了---

  出事了!常羽春心中一沉,趕緊搖醒侯君集,這才知道桃園遭到一群不明身份的白衣人入侵,張公瑾、白顯道、尉遲南,尉遲北四人,還不如侯君集看到了白衣人,莫名其妙就被對方打暈,好在對方手下留情,沒有直接將這五位兄弟給砍了---

  不過若是常羽春今夜不回來,侯君集五個兄弟,就得被凍僵在涼亭裏了!

  常羽春麵色凝重,抬眼望向那片桃林,能同時無聲無息打暈侯君集四兄弟,對方的實力可見一斑,可文清等人不在家,對方入侵桃園,意欲何為呢?!

  六人下得假山一看,桃林周圍的雪地上,一片雜亂的腳印,足有60-70人之多,在桃林內,發現一個開啟的秘道,裏麵黑黝黝的深不見底,那幾十個白衣人,應該就從那密道,潛了進去---

  “出事了!”常羽春警覺地看向東麵皇宮方向,直覺告訴他,應該是皇宮那邊出事了,他又怕密道內有埋伏,另外騎馬也快,趕緊縱馬向皇宮飛奔,宮門口拿出之前朱元晦給文清的禦賜金牌之時,已然聽到裏麵一片大亂,常羽春顧不得許多,縱馬就衝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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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羽春過了太和殿,就見禁軍的兩個主力營,已然被一群白衣死士殺得七零八落,若不是對方8名主力殺手急著追殺皇帝,禁軍這600來號將士,都不夠屠的,估計早就被對方砍殺殆盡了!

  現在,一營估計還剩下100人不到,二營將士,估計還有150號人左右,這250名禁軍將士被對方30多個死士阻在後麵,二營長張義憲手持斧頭槍,渾身浴血,危在旦夕!身邊還剩連長撲天雕李應、排長雙槍將董平以下20個人,阻著對方11個4級高階以上死士。

  “殺!!!”常羽春大喝一聲,一催烏錐馬,揮霸王槍,從中間銳不可擋就殺了進去,直奔這11名白衣死士!

  那張義憲卻看不到勝利的曙光了,在擊斃對方其中一個4級高階死士之後,被對方兩名死士的一刀一劍,無情刺入胸膛---

  “鐵血無敵......”張義憲痛聲大呼,怒目圓睜,身軀猶自屹立不倒!

  在二營長張義憲陣亡之時,那擊殺他的其中一個白衣死士,刀還沒等收回來,耳畔中就聽馬蹄聲響,腦後生風,趕緊一縮脖子,“噗---”被常羽春霸王槍一”槍”刺出一個拳頭大小的血窟窿,從背後穿心而過,常羽春左手一按霸王槍的槍把,右手一提槍頭,直接把他挑出5丈開外!

  那可是一名4級巔峰的死士啊,居然連常羽春一招都沒有接下來。

  “擋我者,死!......”常羽春狂吼一聲,馬不停蹄,大槍回身,另一個4級高階白衣死士試圖用劍阻擋,“彭!”的一聲被霸王槍直接連劍帶人掃成兩段,屍體翻出3丈開外,把後麵阻擊二營的一個四級高階白衣死士,砸的骨骼碎裂,立刻被一個禁軍侍衛直接一刀斬殺。

  此時對方那群白衣死士眼中,終現絕望,如果說剛才彭梁越刺殺皇帝失敗,這批白衣死士還隻是惋惜的話,現在就是真的絕望了,剛才即使完不成任務,還有可能撤出一部分人---

  現在,今日不但刺殺失敗,恐怕要全軍覆沒了!!

  這個常羽春,難道是從地獄裏冒出來的?!那些白衣死士感覺後脖梗開始發涼,他們聞到了死亡的氣息,雖然他們一直不怕死……

  “鐵血無敵!......”一營、二營幸存的200多名禁軍侍衛,看著張義憲力戰而亡,常羽春飛馬趕到,此時,才算真正回過神來,士氣大振,狂吼著衝上來,剛才是拚命阻擊,現在改為亡命進攻了!

  後麵二團的兩個營和一團三營上千侍衛,也在韓良臣、劉誌噲的帶領下,緊跟著常羽春的戰馬,瘋狂衝了上來!

  韓良臣、劉誌噲今日的反應稍微有些慢,也不能怪他們,韓良臣的二團主力一營,營長薛永因為受傷,還在家養傷,劉誌噲也是馬球賽後今日剛剛上班---

  常羽春霸王槍連跳兩人,終於衝到與趙雲對陣的那個五級初階殺手身後,大槍從背後分心就刺,那殺手之前聽到常羽春大喝,眼角瞥見一個白衣死士被常羽春掃飛,趕緊揮劍磕擋,手中利劍與霸王槍瞬間“當當當---”連擊三次,終於被霸王槍磕飛,那殺手被後麵楊延興的瀝泉大鐵槍,一“槍”刺死!

  5級初階殺手又如何,依然擋不住戰神常羽春霸王三槍!

  馬上常羽春的霸氣,那就是藐視天下群雄的霸氣!!

  前麵這八位5級以上殺手與四大隱衛、太平公主、多睿袞等人之前勢均力敵,別看死這一個5級初階殺手,局勢卻立刻失衡!趙雲、楊延興立刻變成了生力軍,直接合張飛之力,直取張飛麵前那個五級中階殺手!

  “殺!”常羽春見解了前麵的圍,撥轉烏錐馬馬頭,霸氣衝天,抖霸王槍再次向後衝去,他仗著馬高槍長,又是生力軍,如果在前麵與那幾個五級初階以上殺手纏鬥,短時間內發揮不出絕對優勢。

  而後麵的這批4級高階死士卻不同,他們已然力戰了一炷香的時間,最初的銳氣已經被消磨得差不多了,不少人也都是身上帶傷,隻是無暇顧及罷了。

  見己方連續暗藏的三個暗子,被太平公主擋住了一個,被文清拚死除掉了兩個,白衣死士的軍心士氣,受到了極大的打擊!

  現在,這些後麵的白衣死士,見常羽春又風馳電掣般衝了回來,手中霸王槍,一尺長的槍尖,寒芒閃爍,尚在滴著鮮血,盡皆駭然變色!

  剛才常羽春一去,己方就陣亡了一個五級初階殺手,一個四級巔峰、兩個4級高階死士!現在二團和一團三營在韓良臣、劉誌噲的帶領下又衝了上來,這群白衣死士已然被圍的裏三層、外三層,常羽春攜死亡殺氣再來,試問還有誰能抵擋?!

  這也許就是戰神吧?!那些白衣死士感覺握著刀劍的手,開始沉重起來,在這無敵的戰神麵前,他們第一次有了力不從心的感覺!

  當常羽春一人一馬一槍,一去一回,再次殺回到趙雲等人麵前之時,常羽春的霸王槍下,又多了六條亡魂!

  六條4級高手的亡魂啊!

  那些4級白衣死士,竟沒有一人,能擋得住常羽春霸王槍的三槍必殺!

  北麵,文清手提軒轅刀,勉強站直身,和皇帝二人,都無比震驚的看著一身鎢金盔甲的常羽春一人一馬一槍,馬踏連營般,透陣而入,透陣而出,再次透陣殺回!竟然在一群4級白衣死士之中,如入無人之境!

  就是眼前有千軍萬馬,恐怕也擋不住那常羽春的霸王槍、烏錐馬,這是怎樣一員無敵的煞神啊!!!......

  在戰神常羽春麵前,誰敢橫刀立馬?!

  常羽春殺了一個來回之後,鎢金盔甲上已然沾滿了白衣死士們鮮血,再次到了北麵雙方精銳的對決之處,大喝一聲“殺!”,霸王槍如黑龍般狂刺而出,迅疾點向那個最厲害的六級中階殺手。

  “事不可為,二哥快走......”西側跟太平公主拚力死戰的那個5級巔峰白衣殺手急切叫道。這也是今夜,對方71個白衣死士從太和殿頂下來,到斬殺數百禁軍侍衛,說的第一句話!

  那6級中階殺手跟四大隱衛之首的悟空,前後打了50回合不分勝負,戰力消耗巨大,他本身的內力修為隻有5級巔峰,6級中階的戰力不能持久,連戰太平公主和悟空兩個武林榜強者,已經力不從心,見常羽春霸王“槍”疾刺而來,槍未到,槍風刺骨而來,知道無法力敵,身子勉強一閃,躲過大槍槍尖,手中長劍和悟空的金箍棒“當---”的一聲接實,身子晃了晃,“噗……”一口鮮血噴出,受了頗重的內傷---

  眼見那邊隱衛曇宗,與那名使刀的5級中階殺手勢均力敵,曇宗一棍,重重擊在那個5級殺手胸膛之上,但那殺手卻拚死反噬,一刀刺入曇宗胸膛,二人口中鮮血狂噴,相繼倒下......

  那名正和長真子對戰的另外一個5級初階殺手,也是殺紅了眼,則和長真子渾身浴血,都受了重傷……

  而與太平公主對戰的五級殺手,剛才因一出聲分神,也已然岌岌可危!

  唉!那6級殺手一跺腳,率先跳出戰團,“吱……”一聲口哨,命剩下的白衣死士撤退,同時,自己縱身向皇宮西麵狂奔而去!

  與太平公主對戰的那個五級巔峰殺手,左手一抬,“嗤嗤嗤---”三支袖箭疾射而出,趁太平公主用烈焰刀磕擋之時,也是跳出戰團,則疾速向皇宮東麵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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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悟空見那個六級中階殺手逃走,並不追趕,立刻閃身回到皇帝右側,全神戒備看向四周。

  畢竟護衛皇帝安全是他的第一職責,況且自己也受了點內傷,眼中看曇宗倒下,雖一言不發,但心痛不已!

  他參加了紫禁城決戰、博浪沙決戰,每次都有隱衛陣亡,曇宗是11年前博浪沙之戰後,與自己兩人護衛皇帝11年,沒想到今日一戰,曇宗竟陣亡在中和殿廣場前!

  悟空和曇宗皆出自少林禪宗,二人的羅漢棍法爐火純青,否則也不會被少林安排前來護衛皇帝安全。

  他再看文清,心中滿是敬重,他和文清從未說過話,但長街血戰那夜,他就在現場,那悲壯的場麵,至今歷歷在目!

  沒想到今日,這文清和多睿袞、張飛、趙雲幾個兄弟,竟然起到了中流砥柱的作用,那縱馬馳騁的常羽春,更是讓人心折!恐怕馬上對陣,自己都不敢說能力敵!

  皇帝看悟空眼神複雜,也是心中哀歎曇宗,但他是一國之君,大戰尚未結束,麵上則依然冷峻異常。

  那邊太平公主同樣不敢大意,也是一邊撤回皇帝左側,護衛皇帝安全,一邊美目掃向文清,偷偷查看文清的傷勢,眼中滿是關切,甚至帶著一絲---

  感激和欽佩!

  畢竟,剛才在自己和四大隱衛離開之時,皇帝安危,就係於文清一人肩上!而文清也不負所望,在最關鍵時刻,寧願挨了對方一刀一箭,還是護住了皇帝安全!

  文清倒沒注意到太平公主反常的眼神,他兩眼一直緊張望麵向身前的戰場,為一營和二營的禁軍兄弟捏一把汗,也為禁軍兄弟的悲壯赴死心中滴血,慨歎不已!

  見禁軍侍衛前仆後繼,一個個倒下,這些都是自己的兄弟啊!

  這叫什麼,如果說長街血戰,戰死的4位瓦崗弟兄,是為了盡一個---“義”字,那這群悍不畏死的禁軍兄弟,則用鮮血和生命,在詮釋一個---“忠”字!

  禁軍將士,是忠於自己的皇帝,忠於大漢帝國,那些白衣死士,又何嚐不是忠於自己的主人,忠於自己的信仰!

  難道,他們就錯了嗎?!

  雙方以命搏命,拚死血戰,無非是各為其主罷了……

  自古忠孝不能兩全,今日是除夕之夜,明日正月初一,不知要有多少人家,失去兒子、丈夫、父親啊......

  此時,文清和馬上的常羽春也知道,那兩個逃走的殺手,是殺手中的殺手,兩個人輕功極高,如果悟空和太平公主不追,相信在場的其他人追了也是百搭。

  文清心中暗歎:可惜皇宮之中不讓帶弓箭,否則多睿袞天狼弓在手,雙箭連珠之下,即使不能留下那個六級中階殺手,但擊傷那個逃走的5級巔峰殺手,甚至射殺他,都有可能!

  那邊常羽春則撥轉馬頭,趕緊先配合多睿袞等人,解決剩下的那4名5級殺手,尤其是多爾袞對陣的那個5級高階殺手,那4名殺手,見生無可能,知道常羽春根本無法力敵,揮刀劍快速轉身,又殺入南麵的禁軍之中,立刻造成後來上來的禁軍二團侍衛大量傷亡---

  “圍住他們,一個都不能走脫!”禁軍第二團團長韓良臣高喝一聲,和禁軍一團第三營營長劉誌噲,帶著上千侍衛,奮勇向前,逐步縮小包圍圈。

  “一營、二營的兄弟,交給我們!”劉誌噲見一營和二營侍衛傷亡慘重,一邊衝殺,一邊組織力量,逐步把一營和二營受傷的侍衛,替換下來。

  很多一營、二營的禁軍將士,一被替換下來,顧不得身上的傷痛,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

  他們先是感激看向護在皇帝身前的文清,接著就目不轉睛看向戰場中唯一一位馬上大將---常羽春,眼神中滿是崇敬,那渾身浴血的鎢金盔甲,那躍馬橫槍的神采,那馬踏連營的氣勢,讓他們今生難忘!

  這才是真正的男兒!

  這才是真正的勇將!!

  這才是無敵的戰神!!!

  “廣寧子!”見那4名殺手逃走,皇帝沉聲喝道。

  “在!”廣寧子雖然負傷,但比師兄長真子要好多了,聽到皇帝召喚,趕緊飛身過來。

  “你下去查看一下,那些白衣死士,有沒有什麼特征!”皇帝虎目連閃,低聲叮囑道:“尤其是其右臂!”

  “諾!”廣寧子趕緊下去查驗。

  “回皇上---”不多時,廣寧子匆匆趕回來,躬身低聲稟報:“那些死士,右臂上要麼有金龍刺青,要麼有塊傷疤!估計是把龍形刺青給抹掉了---”

  “金龍衛、黑龍衛!”皇帝鋼牙緊咬,恨聲道:“果然不出朕所料!”

  看來,真的是金龍衛和黑龍衛!文清看看太平公主,二人心照不宣點點頭,幸虧之前黑龍衛參與了長街刺殺,讓文清有了警覺,否則,今日恐怕還識破不了彭梁越的身份!

  上天的安排,有時就是如此讓人琢磨不透……

  若不是文清遭到長街刺殺,就不會關注黑龍衛!

  若不是文清關注黑龍衛,就不會知道黑龍衛的右臂上有刺青!

  若不是文清知道黑龍衛右臂上有刺青,就無法在第一時間阻止彭梁越,哪怕就是電光火石的一剎那!

  若不是文清大婚,彭梁越也許就不會被劃破衣服……

  對皇帝來說也一樣,正因為有文清的出現,才在校軍場挽回了大漢帝國的顏麵!

  正因為有文清的出現,才能再次擊退魔宗的滲透!

  正因為有文清的出現,才能發現今夜太和殿頂的異樣!

  正因為有文清的出現,才能在剛才那關鍵時刻,拚死擋在自己身前!

  正因為有文清的出現,才帶來了這麼多護駕的猛將---常羽春、多睿袞、張飛、趙雲……

  21年前紫禁之巔血戰那一幕,又閃現在皇帝眼中,逍遙樂宗,前後三代人,挽狂瀾於即倒,算是救了先帝和自己兩條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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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那群白衣死士逃走了帶頭的兩個強者,但剩下的30多個白衣死士,自知今日無法逃脫,反倒鎮定下來,拚死力戰,場麵慘烈之極,最後,一個也沒走失,盡皆戰死在中和殿前廣場之內!

  到最後,由於白衣死士被禁軍5個營上千名侍衛圍在中間,常羽春、張飛、多睿袞等高手反倒插不上手,就這樣看著那30幾個白衣死士,一個個倒下,至死,連哼都沒哼一聲!

  白衣死士,一共來了71人,加上彭梁越和那個偷襲的禁軍侍衛,一共73人,其中5級初階以上戰力的強者就有9人之多,最後僅有兩人身退,但這兩人,卻是戰力最強的,也是最危險的!

  留下的白衣死士沒有一個器械投降,盡皆戰死!就連一個被砸暈的死士,醒了,一口就把一個禁軍侍衛的耳朵咬掉了,幾個禁軍侍衛不得不將其亂劍砍死---

  不過,參戰的禁軍侍衛,也不得不敬重這樣的對手,雙方剛才雖是你死我活的搏殺,但這樣的死士,這樣的對手,有理由值得尊重!

  當最後一個白衣死士,無力倒在最後趕到的---劉誌噲的厚背刀下時,整個太和殿到中和殿的廣場上,鮮血已然把皚皚白雪染的遍地通紅,在黑夜之中,遠遠望去,竟是一片片黑血,觸目驚心,格外刺眼!

  在靜寂的廣場上,近1000人的屍體,橫七豎八,躺在方圓隻有二十多丈的狹小空間裏---

  皇帝身前,南麵40步左右的那片區域,屍體堆了幾層,甚至二營營長張義憲等人的身軀,雖死,猶自站立在那裏!

  禁軍侍衛,前後有五個營,1600人參戰,最後竟然折損了813人,傷亡過半,其中4級以上高手,則陣亡了41人!

  一營剩下了62人,除了文清、楊延興和一個排長---雙鞭-呼延灼外,4級以上高手損失殆盡!

  伍長也僅剩下了---出林龍-鄒淵、獨角龍-鄒潤、鬼臉兒-杜興、旱地忽律-朱貴、笑麵虎-朱富、孫新六人。

  二營剩下了100人剛出頭,高級軍官隻剩下一個連長---撲天雕-李應,和三個排長---金槍手-徐寧、楊雄、雙槍將-董平。

  另外還有神算子-蔣敬、金眼彪-施恩、混世魔王-樊瑞、玉臂匠-金大堅等幾個伍長。

  即使一營、二營剩下的這160多個兄弟,也幾乎是人人帶傷!

  連最後趕到的三營,也陣亡了一個連長。

  不過,生死大戰,最能提高戰力,經過此戰,很多一營、二營幸存的伍長,內力修為即使沒有過4級初階,戰力卻迅速提升到4級初階!

  自白衣死士從太和殿頂飄然而下,到文清射殺彭梁越,到常羽春一人一馬一槍趕來,再到對方兩個強者撤走,最後到盡皆斬殺這71人,前後不過三柱香的時間,可見戰況之慘烈,讓人回想起來,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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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漢帝國創元19年最後一夜---除夕之夜,大雪。

  皇帝傅君峰在中和殿前廣場之上,遭到不明來歷的71名白衣死士刺殺,文清拚死護駕,常羽春單槍匹馬馳援,禁軍陣亡813人,皇帝四大隱衛,一死一重傷,鮮血將整個廣場上的白雪染黑!

  所以後來史書記載:

  白雪!

  黑雪!!

  中和殿廣場血!!!

  此戰,史稱---中和殿除夕血戰,或稱---黑雪之戰!
作者: 乂MAN哥乂    時間: 2016-9-6 10:30 PM

第74章 你守住禁軍顏麵,我一衣服算什麼

  這時,禁軍三團、左羽林、右羽林、北大營、南大營幾支部隊都陸續趕到,同時,劉光武、司馬述、獨孤如願、孔文舉幾位重臣也先後趕來,廣場上,一時間黑壓壓圍了數萬大軍。

  大戰之後,鎢金盔甲上沾滿血腥的常羽春翻身下馬,龍行虎步來到皇帝麵前,屈膝半跪施禮:“常羽春,拜見皇上!常羽春救駕來遲,請皇上恕罪---”

  “哈哈哈……果然是一員無敵的勇將啊!”皇帝親自向前兩步,雙手攙起常羽春,上下打量,眼中滿是欣喜:“常將軍神勇無敵,不愧戰神之稱!以朕看,馬上對戰,獨孤去病恐怕也不是常將軍的對手!”

  皇帝沒說太平公主,是因為他清楚,所謂年輕一輩中的金將軍、冠軍侯,太平公主馬下戰力強,輕功好,馬上戰力特別是力量方麵卻不如獨孤去病。而獨孤去病畢竟年齡上要比常羽春小上幾歲,雖然同為5級中階修為,但常羽春因為進入5級中階較早,獨孤去病在內力上與常羽春恐怕要差上幾分---

  聽皇帝對常羽春如此評價,如此看重,常羽春又單人獨騎,橫掃六合,廣場上數萬大漢帝國將士,舉刃振臂高呼:

  “無敵戰神!”

  “無敵戰神!”

  “無敵戰神!”

  ......

  九呼九喝,聲震皇宮紫禁城三大殿,正是大漢帝國軍人的最高敬禮!

  如果說,大清關外擊退契丹5級中階強者耶律虎,青雲關槍挑鐵滑車,白城外擊敗蒙古5級初階強者鐵爾博三戰,讓常羽春在東北軍中,樹立戰神之名,那今夜中和殿前廣場之上,常羽春就在這5萬洛陽禦林軍中,樹立無敵戰神的威名!

  可以說,長街刺殺和這次太和殿刺殺,對方都沒有將常羽春的因素考慮進去,這常羽春不愧是無敵的馬上殺神,今日對方陣亡了71個人,常羽春一個人,就造成了對方至少10人以上高手的陣亡!

  “皇上洪福齊天,天佑我大漢---”劉光武、司馬述、獨孤如願、孔文舉等大臣也跪地拜見,他們中,隻有孔文舉認識常羽春,劉光武、司馬述等人還是第一次見到他,心中不由凜然,之前倒是聽說過長街血戰中文清有這麼一個護衛,沒想到居然是這麼一位戰神級的人物,那文清背後的力量,著實可怕的驚人。

  “都起來吧……”皇帝威嚴喝道。

  “謝皇上!”劉光武等人這才站起身形。

  “義弟,外麵情況如何?”雖然剛才生死在一發之間,現在局勢平定下來,皇帝又恢複了往日的威嚴。

  “回皇上,事發突然,臣不得不擅自調兵,請皇上恕罪!洛陽城目前四門緊閉,金吾衛已然全體上了城牆,北大營和南大營各除了抽調1000人馬進城外,其他人馬也已兵臨洛陽城下---”劉光武不愧是武相,來皇宮之前,已然幾道命令下去,將幾支洛陽守軍安排妥當。

  傅君峰登基後,吸取當年四子奪鏑的經驗教訓,對大漢帝國各軍隊的調度,有更加嚴格的規定,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大漢帝國邊關各部隊,如若遇到外敵入侵,各級將領可以調兵應敵,但事後都要向皇帝上奏折稟明原因,這也僅限於防守,如果發起主動進攻,必須要有皇帝的命令才行。

  但大漢帝國洛陽五軍,沒有皇帝的金牌令箭,是不能擅自調動的,尤其是禁軍,否則洛陽各部隊主將想擁兵謀反,那豈不是輕而易舉?但皇帝給武相劉光武的金牌,卻可以在危急時刻,調動洛陽五軍,這也是皇帝對他這個義弟的絕對信任,這就是劉光武在大漢帝國地位的象征,而劉光武成為武相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使用皇帝給他的這個權利,所以先向皇帝解釋。

  “義弟做的好!命令洛陽五軍,封鎖洛陽城,追查凶手!”皇帝對義弟劉光武命令道。他對這個義弟絕對放心。

  現在還不是獎賞參戰將士的時候,追索那兩個逃走的強者更為緊迫,如果金吾衛、南大營和北大營就位,那兩個刺客,都受了不大不小的傷,一時半會兒,絕逃不出洛陽城!

  “諾!”劉光武躬身應道,轉身就要帶人離開。

  “義弟---”皇帝又想起一事,沉聲喚住劉光武:“不要驚擾了百姓過年,外緊內鬆即可,你和司馬述、獨孤如願、孔文舉,分別帶一隊4級高手,從四個方向搜尋,留下左羽林參與護衛皇宮安全,北大營、南大營和右羽林、金吾衛,皆聽從義弟金牌調動,對出入洛陽城的男子,一律查看右臂之上是否有龍形刺青!”

  之所以讓劉光武、司馬述、獨孤如願、孔文舉帶隊,是因為皇帝知道,逃走的那兩人,戰力上都超過了五級巔峰,若是派一般之人追索,弄得洛陽城雞飛狗跳,還不見得能抓到人,而劉光武等人,武功則都過了6級初階---

  “遵旨!”劉光武、司馬述、獨孤如願、孔文舉躬身領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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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光武帶人離開後,皇帝這才看向立在身前的文清,就見他左腿和肩上的傷口鮮血直流,那袖箭,還依然深深插在文清右臂之上,不禁感慨點頭:“你今日的表現,朕非常滿意!21年前,先皇遇刺那次,乃是在太和殿前,朕就是如你這般擋在父皇麵前,後來司馬述為朕擋了一刀,那次之後,先帝才下定決心把皇位傳給朕---”其實四子奪鏑的很多真相,也沒有皇帝說的這般簡單,隻有少數幾個人知道罷了,不過現在皇帝確實是真情流露。

  文清歷經生死大戰,看皇帝老爺子說得情真意切,心中也有些莫名感動,傅君峰不愧為大漢帝國的皇帝,剛才生死一發間,仍然鎮定自若,沉著指揮應戰,這樣的英主絕對是大漢帝國之福,趕緊單膝跪下:“臣文清,願為皇上效死命!”

  “願為皇上效死命!”

  “願為皇上效死命!”

  身後,兩千多禁軍將士,也隨太平公主、韓良臣、高王貴等人一起跪下,高聲呼道。

  “好好好!都起來吧,我大漢帝國,有爾等這些勇士護衛,何愁九州一統,六國臣服!”皇帝豪邁說道。

  “九州一統,六國臣服!”

  “九州一統,六國臣服!”

  兩千多禁軍將士鏗鏘聲中站起,舉刃高呼!

  “常羽春,你可願意到禁軍任職?”皇帝又對常羽春滿意點點頭,和藹問道。

  “草民一懶散慣了,不想從軍---”常羽春看看文清,微微搖搖頭,師祖逍遙子就是讓他護衛文清的,如果進了軍營,就沒有了自由,哪還有精力護衛文清啊,文清離開阿爾濱小山村還不到一年,到洛陽還不到半年,你看看遭受了多少生死考驗,他可沒有一天能睡踏實,尤以長街血戰和今日黑血之戰最為驚心動魄。

  “無妨!”皇帝知道,這常羽春若想從軍,早就來了,不過常羽春既然是文清的護衛,隻要文清在軍中一日,這常羽春也就算從軍一日,絕不會離開!麵色一整喚道:“高公公何在?!”

  “在!”高公公趕忙站出來,剛才他帶著劉皇後、朱貴妃,一路退回中和殿,安頓好她們,此時已然趕回皇帝身邊。

  “傳旨下去:

  封文清為禁軍一團團長,將軍軍銜。

  封常羽春為禁軍一團副團長,領上“將”軍軍銜,可不來當差,但皇宮之內,可騎馬暢行無阻!

  封楊延興為禁軍一營營長,偏將軍銜,多睿袞為禁軍二營營長,偏將軍銜,封趙雲為校尉軍銜。

  其他參戰有功之人,皆有獎賞!”皇帝一一頒下口諭。

  “謝皇上隆恩!”文清、常羽春等眾人再次跪下謝恩。

  文清這次救駕有功,軍銜上算是連升兩級,由校尉直接升到將軍,但實實在在隻是升了一級,因為校軍場比武後,原來皇帝讓他當禁軍一營營長時,就給貶了一級軍銜嘛---

  而常羽春雖然隻封了一個禁軍一團副團長的職位,但卻從一介平民,直接領上“將”軍的軍銜,這可是大漢帝國自開國以來,從來未有過的!

  要知道,整個大漢帝國,也隻有13位上“將”軍,加上劉光武和獨孤如願等8位大將軍,也不過21位,上“將”軍在大漢帝國軍中,可以直接統帥一個軍,3萬人的兵馬!而這21位大漢帝國上“將”軍以上“將”領,也隻有劉光武一人有皇宮中騎馬暢通無阻的殊榮,可見皇帝對常羽春的看重。

  “太平---”皇帝又對太平公主命令道:“今日戰死的禁軍將士,太平你要登記造冊,妥善安置後事,優厚撫恤家屬!至於彭梁越嘛,”皇帝眼中厲芒一閃,“對外,就說暴病而死吧---”

  “諾!”太平公主躬身應道。她心中清楚,一個禁軍主力一團團長,竟然隱藏多年,試圖刺殺皇帝,說出去,不止整個禁軍,就是皇帝臉上也是無光!好在當時禁軍將士都在死戰,看到彭梁越和那個侍衛內應偷襲皇帝的,隻有太平公主和悟空等少數幾人。

  皇帝又看看戰死的曇宗和重傷的長真子,心情沉重,沒想到,這一戰,相當於折了自己兩大隱衛,這二人可都是5級中階的修為啊,遂對悟空吩咐道:“曇宗的遺體,悟空負責安頓一下,另外,安排長真子回武當養傷吧---”

  “諾!”悟空躬身答道,“我佛家一身肉皮囊,曇宗遺體我會火化了,帶回少林安葬,另外,讓師傅再安排其他弟子來接替他---”

  “嗯!好了,你們下去包紮傷口,好好休息幾日,有事,朕自會再找你們!”皇帝衝太平公主和文清吩咐道,轉身向乾清宮走去,最後衝高公公留下一句話:“讓魏直成盡快回來,配合武相查案!”

  “諾!”高公公躬身領命。

  魏大哥回老家才幾天啊,就招他回來,而且刑部那麼多人,為何偏要叫他回來啊,文清心中還有些替魏直成鳴不平,但皇帝老爺子已經發下話來了,他也不好過去瞎掰扯。

  “韓良臣職責在身,我二團陣亡將士,還請文清將軍統一安置一下。”禁軍第二團團長韓良臣,和三團長高王貴還需要率部護衛皇帝安全,臨走前對文清誠懇說道。

  “放心!”文清重重點點頭。

  八第、十弟留下的那批死士,難道真的落到了太子手中?難道是太子在後麵搗鬼?!皇帝的虎步有些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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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和四大隱衛、高公公等人走後,文清這才感到,左腿和右臂火辣辣疼,“噗通---”一屁股坐到地上。

  “怎麼了?!”太平公主首先惶急奔過來,單膝跪在文清身側查看傷口,她剛才雙目一直就在關注文清,知道他受了挺重的傷。不想一急之下,也引動了自己的內傷,玉口一張,一口鮮血就噴在文清胸前身上。

  她一開始對陣那六級中階殺手,雖然仗著烈焰刀,畢竟內力修為上差著整整一級,因為無法後退,隻能硬碰硬對戰,已然受了點內傷,後來又匆忙趕過去,對付對方那個5級巔峰的生力軍殺手,雖然不至落敗,但雙方死戰之下,都受了內傷,太平公主更是傷上加傷。

  “公主將軍,您沒事吧?”太平公主在文清心目中,那就是不敗的女神,沒想到連太平公主這樣強悍的女中豪傑都會受傷,文清立刻忘了自己身上的傷痛,關心問道。

  今日太平公主就跟救火隊員一般,哪裏有危險,就衝到哪裏,不管對方戰力有多強,殺氣有多重,都義無反顧挺身而上,不愧是軍中令人敬仰的金將軍,白牡丹啊!

  “沒事!胸中瘀血,吐出來就好了---”太平公主麵色蒼白,用衣袖擦擦嘴,不以為意搖搖頭說道。

  見文清腿上傷口仍在流血,太平公主趕緊從懷裏,掏出一個白色小藥瓶,打開倒出一些白色粉末撒在傷口處,然後伸玉手,“刺啦”一把撕下自己身上的白色衣袍一角,三下兩下為文清裹上傷口。

  “公主將軍,這不好吧,我回去處理吧---”文清有些不好意思,趕緊阻攔,大手一不小心摸到太平公主的玉手,入手溫潤涼滑,文清手一哆嗦,立刻縮了回來。

  “少廢話!”太平公主不顧文清阻攔,厲聲說道,看著文清一臉無辜受傷的樣子,語氣一軟:“你為護衛皇上安全而負傷流血,為我三千禁軍守住顏麵,本將軍一件衣服算什麼!”

  說得後麵立著的禁軍一團數百將士,熱血上湧,在劉誌噲、楊延興的帶領下,一身血色盔甲鏗鏘跪倒施禮:

  “文清將軍,請受我禁軍將士一拜!!!”

  “請受我禁軍將士一拜!!!”

  的確,今日三千禁軍,雖然陣亡了813人,但若是皇帝受了傷,就是整個禁軍全體戰死,也無法向大漢帝國50萬將士交代!

  而且,主力一團的團長彭梁越,竟然和另外一個侍衛臨陣反水,是禁軍建軍300年來未有過的奇恥大辱!雖說當時真正看到之人不多---

  他們不怕死,他們怕的是讓自己的隊伍蒙羞!

  讓禁軍一團的戰旗蒙羞!

  讓禁軍一團的先烈蒙羞!

  文清這次護駕,當真是維護了禁軍五大主力之首的顏麵,軍人最好麵子,更注重自己部隊的集體榮耀,這一團上下,早就在內心由衷感激,早就接受了文清這個新任團長。

  “大冷天的,趕緊起來,趕緊起來。”文清厚臉一紅,這些都是鐵骨錚錚的漢子,剛才麵對白衣死士的刺殺,連眉頭都沒皺一下,血染征袍,很多人渾身是傷,還沒來得及包紮,自己可當不起這大禮參拜。

  “諾!”一團眾將士鄭重拜了一拜,這才齊刷刷起身。

  “誌噲兄弟---”文清想起一事,對劉誌噲正色吩咐道:“張義憲營長、徐士慶、獨孤去政二位連長和眾位戰死將士的遺體,還是趕緊安頓好,咱們不能讓他們再受冷!”

  “諾!末將這就去安排---”劉誌噲眼中含淚,心中感動,知道這文清團長重情重義,首先想到了安頓陣亡兄弟的遺體,遂領命而去。

  “老楊,你把彭大哥和那些白衣死士的遺體也收了吧,不要汙了他們的英靈,雙方各為其主,我文清敬他們是一條漢子!”文清又對楊延興低聲吩咐道。

  “好!文清兄弟放心---”楊延興沒想到文清還能顧著以前情麵,善待彭梁越後事,在他心中,也對彭梁越恨不起來,畢竟20年的生死兄弟了,彭梁越如此做,自是有他的苦衷!對那些白衣死士來說,雖是對手,但整個禁軍參戰將士對他們也是欽佩不已,人已然戰死了,更應該善待遺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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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誌噲和楊延興帶著禁軍其他將士走後,文清身邊,就剩下張飛、常羽春、多睿袞、趙雲和太平公主了,趙雲剛才見太平公主先奔到文清身前,猶豫了一下就沒過來,現在見就剩下幾個兄弟了,趕緊來到文清身側,自己左肩頭上還流著血,卻一臉關切問道:“公子,你沒事吧?”

  “沒事!”文清滿不在乎笑道,“先別管我,你先把肩上的傷包紮一下---。”

  “子龍無礙!”趙雲俊臉一紅,看向文清右臂上的袖箭:“公子這箭......”

  “先管管你自己吧!”太平公主眉頭一皺,對文清說道:“這袖箭雖然沒毒,但需要趕緊取出來,你們幾個先退下,趙雲,你幫本將軍個忙,扶住你家公子!”

  “嗯!”趙雲微微點點頭,趕緊扶住文清身子,太平公主左手握緊文清右臂傷口處,右手抓住袖箭箭杆,微一用力,“噗---”迅速將臂上袖箭拔出。

  這也就是太平公主,久經沙場,治過的箭傷無數,換做常羽春等人,那還不帶下來一塊肉啊。

  “哎呀哦......”文清疼的呲牙咧嘴,冷汗立時就下來了。

  “有那麼疼嗎?!你不是刮骨療毒都不怕嗎?”太平公主低聲叱道。心中卻著實有些心疼,自己雖然救了他三次,但這一次,這小冤家舍身護駕,卻是把三次的人情,都還上了。

  “沒事,沒事!就是有點癢癢,有點癢癢......”文清趕緊掩飾自己的熊包樣。

  太平公主把小藥瓶裏的藥,在文清右臂傷口處撒了一些,又撕下身上一片白衣,為文清的右臂仔細包紮好,輕聲嗔道:“回去趕緊找醫生再看看,別留下什麼後遺症……”

  “哪能呢,有公主將軍的藥,肯定藥到病除,跟沒事一樣,嘿嘿......”文清恬不知恥笑道。

  “又得瑟......”一眼嚴肅的太平公主總算有了笑模樣,低聲笑罵道。

  邊上的趙雲看著暗中直搖頭:這哪是療傷啊,這分明是打情罵俏嘛,這太平公主對公子,當真是外冷內熱,這將來可如何是好......

  “咱們先桃園休息一下吧。”常羽春見文清傷口包紮的差不多了,建議道。

  “是啊,一夜未睡,困死了!”張飛口打哈欠嚷道,剛才著實是夠驚險,他本來是來蹭吃蹭喝的,誰想到卻狠狠打了一架,對陣的那個刺客他娘的絕對是個狠角色,居然是個戰力達到5級中階的殺手,比他整整高了一級啊,經過此戰,他下次再麵對5級中階強者時倒是心中有底了,這也就是他天生神力,換做別的4級中階高手,10合之內就得被捅成馬蜂窩了。

  “嗯!就是!”邊上多睿袞也是累得夠嗆,跟著頻頻點頭,他也好受不到哪裏去,胸口直發悶,明顯受了不大不小的內傷,以5級初階實力對陣戰力達到5級高階的刺客,堅守不退,端的是驚心動魄,好在時間不長,否則他就要血濺五步了。

  “好吧---”文清看那邊劉誌噲和楊延興,怎麼也得忙活到天亮,遂點點頭道,“陣亡兄弟善後之事,明日白天再說吧---”

  說罷,咬牙站起身形,趙雲和多睿袞趕緊過來攙扶。

  “能行嗎?”太平公主眉頭一皺,關心問道:“用不用找個轎子,把你抬回去?”

  “不用!哪有那般嬌氣!”文清愣裝硬漢,抬腿就要走。

  “文清將軍留步……”身後,高公公的聲音傳來。

  “公公有事?”文清詫異扭頭,這高公公不是陪著皇帝剛走嗎,怎麼又回來了?

  就見高公公匆匆而來,笑容可掬道:“灑家奉皇上旨意而來,請文清將軍乘皇上的攆車回府……”

  “啊……”文清看看太平公主,驚得差點又坐回地上,這---這皇帝老爺子夠下血本的啊,攆車都讓自己坐了?!趕緊推辭,“使不得,使不得,文清可承受不起!”

  “這是皇上體恤文清將軍,將軍就別拂了皇上的一片心意……”高公公微笑說道,哪會讓他推辭掉?今日之戰他雖然躲在後麵,但文清拚死護駕的英雄壯舉他都看在眼裏,連劉皇後和朱貴妃都是讚不絕口,對文清的印象好的不得了。

  “那……好吧---”文清隻好點頭答應,看來,這攆車不坐還不成,算抗旨!

  隨著黑雪之戰的結束,創元19年總算過去了,這一年,文清開始登上大漢帝國的歷史舞台:

  年初在大清關研製了投石機,和契丹300鐵騎小小打了一架,在青雲關研製了鐵滑車,在白城擊退5000蒙古鐵騎的挑釁。

  5月和張良、常羽春、多睿袞赴帝都洛陽參加科考,定州城不打不相識,結識張飛、孔孟嚐、以及魏直成、秦叔寶等瓦崗23位兄弟和諸葛。

  河北臨城幫助丐幫擊殺了30名白蓮教高手。

  洛陽城同福客棧門口見到太平公主。

  花燈節硬闖石舫,結識帝都第一美玉梅,當晚擊退黃河幫打劫。

  金殿答題,珠聯璧合智退周邊五國。

  入住孔家,認識孔鶯鶯,安排常羽春等人挑了黃河幫。

  天上人間,初遇安樂公主,對了,還有李黃蓉。

  校軍場斬殺契丹大王子,得武狀元,同時請皇帝傅君峰賜婚玉梅。

  歷經長街血戰,刮骨療毒。

  入住八王府,桃園8結義。

  陪玉梅參加趙家莊園品詩會,將進酒、水調歌頭膾炙人口,再次挑了長樂幫。

  進入禁軍任營長,娶了第一個老婆---大老婆玉梅。

  白馬寺之戰,與雪山仙子刀劍合璧,逼退8級高階強者喇嘛二。

  洛陽馬球賽,與太平公主聯手擊退南“朝”鮮,勇奪冠軍。

  秦淮河上,解救被刺殺的玉梅。

  除夕夜黑雪之戰,護衛皇帝安全,血灑中和殿廣場,升任禁軍鐵一團團長—

  這一年,大漢帝國的歷史上,也留下了很多閃光的瞬間--

  有常羽春大清關外麵對契丹鐵騎的鋒芒畢露、青雲關下槍挑鐵滑車的屹立如山,白城外擊退鐵爾博的一騎絕塵,河北臨城擊殺白蓮教的縱槍躍馬,河南郡槍挑黃河幫的霸氣凜然,長街血戰擊退秦舞陽的氣勢如虹,黑血之戰馬踏中和殿廣場的戰神無敵。

  有多睿袞大清關惜別大玉兒的兩箭定情、麵對契丹鐵騎的一往無前、瓦崗寨百步射戟的雙箭連珠、河北臨城擊殺白蓮教的長弓在手、趙家莊園木橋上的如入無人之境,長街血戰阻擋蕭敵魯的死戰不退、秦淮河麵對刺殺的奮不顧身,黑血之戰的中流砥柱。

  有長街血戰上單雄信、王伯當、樊虎、連明的悲壯赴死。

  有秦叔寶、張飛校軍場的勃勃英姿。

  有趙子龍校軍場的鋒芒初現,除夕夜宴的青釭舞劍。

  有玉梅花燈節的驚豔絕倫,金殿答題的從容應對,國慶大婚的高朋滿座,馬球賽上的鎮定豪賭。

  有太平公主秦淮河大街的光芒四射,長街血戰的飛身馳援,太和殿頂的悵然若失,馬球賽上的熱血澎湃:“誰人與劉洛丹並肩一戰!”,黑血之戰的巾幗不讓須眉。

  有孔鶯鶯孔府後花園的笛聲邂逅,做紅娘的牽線搭橋,長街血戰後的刮骨療毒,易水河邊的深情落淚。

  有安樂公主天上人間的刁蠻,南王府的以身相許。

  更多的還是文清,大清關外的豪氣衝天:“將來終有一日,我大漢帝國要踏平契丹,稱霸草原!”

  進京路上聽說帝都4美後的浮想聯翩,

  瓦崗寨收服群雄後的指點江山,

  臨城遭遇丐幫遇襲時的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秦淮河大街上第一次見到太平公主時的尷尬,解救趙雲時的仗義,被太平公主架上雷峰塔時的窘迫,硬闖石舫時的飄逸,5步破5題、7步一成詩、溫酒上三樓的瀟灑。

  花燈節麵對黃河幫截殺的淩厲反擊,金殿答題時的意氣風發,當庭辭官時的壯誌淩雲:“小臣願為大漢帝國征戰疆場,馬踏九州,揚我大漢國威!”

  校軍場斬殺耶律雄時的鐵血豪言:“不要欺我大漢無人!今日,也讓你見識我大漢的血性男兒!”

  長街血戰後的錚錚誓言:“我文清立誓在此,他日我若得勢,必讓這幕後之人,血債血還!”

  八王府為陣亡4兄弟送行時的感人肺腑:“今日,我要為5哥抬棺,送4位兄弟最後一程!”

  除夕夜宴時的擊缶而歌,黑血之戰時的拚死護駕,戰後的:“臣文清,願為皇上效死命!”
作者: 乂MAN哥乂    時間: 2016-9-6 10:31 PM

第75章 玉梅:叫了聲太平公主,嚇成這樣

  除夕夜,後半夜,洛陽城內一個宅院裏。

  一個人,正坐在屋內太師椅上喝茶,突然,冷風吹入房間,心生警覺,猛一抬頭,就看到一個白色幽靈一般的人,身上血跡斑斑,渾身上下,隻露出一雙黑色的眼睛,手握長刀,立在門口--

  “你回來了?”坐著那人,陰沉的臉上,露出一絲暖意,並沒有被對方這裝束嚇到,應該知道對麵這人是誰。

  “是!”來人語氣低沉,有些沮喪。

  “沒成功?”坐著那人關切問道。

  “我和鐵手逃出來了,其他人......”那白色幽靈一樣的人走進屋,把頭上白巾扯掉,剛強的臉上,眼中淚光閃爍。

  “沒什麼!追命,勝敗乃兵家常事,成功了,更好,失敗了,對咱們也有好處,至少離間了皇帝和太子!”坐著那人安慰道。

  “這一戰,陣亡了這麼多兄弟......”那個叫追命的來人哽咽道,那都是自己20年的好兄弟啊!

  “來,喝口水---”說罷,坐著那人,把自己端著的那杯茶水遞給追命,“我後院有間密室,你先躲進去,把傷養好了,過了這一陣子,咱們再圖後事!”

  “嗯!”追命心情沉重接過茶杯,一飲而盡,有些擔心道:“估計現在洛陽城已然四門緊閉,看來隻能先隱藏起來,隻是,會不會連累了您?”

  “怎麼會?......”坐著那人微笑道,“因為,死人,是不會連累人的......”

  “你!......”追命兩眼現出憤怒,肚子一陣鑽心的絞痛,握刀的大手就要抬起,卻重如千斤,虎目圓睜:“水裏有毒......”

  “對不起!追命,你隻有死了,才能一了百了---”坐著那人,臉上一片釋然。

  “枉我幾十個兄弟,為你賣命20年,我追命一世英雄,竟跟錯了人......”追命嘴角流出黑血,慘笑道:“這樣也好!我就能和兄弟們在一起了---”魁梧身軀緩緩倒下,死不瞑目。

  “主上---”外麵又迅速閃出兩人,那坐著之人,眼睛都沒眨一下:“扔到太子府周圍......”

  “諾!”那兩人拉起追命的遺體,就衝出房間---

  我倒要看看,太子如何向皇帝解釋!那人負手站起身形,心中念叨:要升是二,這是何意?!

  昨日,追命走之前告訴他,因為鐵手自知此次刺殺皇帝凶多吉少,於是將自己隱藏7年的八王、十王留下的寶藏的信息,透露給了追命。

  隻是鐵手也不知道這四個字是何意思,隻知道是八王臨終之時,說這是寶藏的鑰匙!!!

  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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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夕夜,後半夜,南王府。

  後院安樂公主住的小院裏,安樂公主的房間在中間,左邊是阿麗的房間,右麵是阿師的房間,阿師去西蜀後,小夏平常來,就住在阿師的房間裏。

  阿麗陪著小夏,一直聊到後半夜,除了聊到文清之外,還聊了很多張飛和小夏的故事。

  這小夏,其實本姓---夏侯,小時候有一次和父親去外地省親,路上父親病重,盤纏用盡,正落魄潦倒之時,被孔文舉路過解囊相助,小夏為報恩,就到了孔家,成了孔鶯鶯的貼身丫鬟加姐妹。

  張飛別看是個粗人,但對小夏那絕對是百依百順,呵護有加,甚至用文清的話說,那就是逆來順受了。

  聽著小夏和張飛的故事,阿麗眼中現出羨慕之色,自己怎麼就一直沒遇到這樣一個順從、疼愛自己的男人呢?

  “夜深了,睡吧---”阿麗見時間太晚了,就安頓好小夏睡下,自己則回到西麵自己的小屋。

  進得房間,剛摸索著點上蠟燭,忽覺哪裏不對勁,咦?!這房間,怎麼有股男人的味道?!

  阿麗剛想出聲,背後一隻大手伸過來,就捂上了自己的嘴巴,感覺一個結實的男人胸膛,貼上了自己的後背!

  難道,難道是個“采”花大盜要劫色?!阿麗心中一陣恐慌,右手急急掐住對方胳膊,就想把對方大手拉開,好張嘴呼救---

  但對方的胳膊卻堅硬如鐵,紋絲未動,耳畔中就聽一個低沉渾厚的男人聲音:“別動!在下無意傷害姑娘---”

  聲音雖不大,但阿麗能聽出來,對方雖說得冰冷,但有那種男人的沉穩和果斷,能說出這樣話的人,不像是個淫邪的“采”花賊,遂鬆開手,放棄掙紮。

  “你若不叫喊,就點點頭!”背後那人又沉聲說道,語氣中有一諾千金的味道。

  阿麗知道,對方是個武功高強之人,如果真要強占自己,根本不用這麼多廢話,直接打暈,或者直接堵上嘴綁起來就可以了。南王府內高手都隨南王去西蜀了,家裏隻有一些武功低下的家丁護衛,就是自己喊來人,估計也無濟於事,根本不是這個精壯男人的對手,況且遠水也解不了近渴,遂順從點點頭。

  那人見阿麗點頭,立刻放開阿麗,阿麗就感覺人影一閃,一個一身白衣之人出現在自己麵前,阿麗這才看清,那男人長方臉蛋,臉上剛毅,皮膚微黑,重眉、大眼、薄唇,臉色卻有些蒼白,身子挺的如隨時都能爆發的標槍一般,35-36歲的樣子。

  嗯!是個男人,一個真正的男人---

  “你---你是何人?”阿麗低聲問道,“如此晚了,跑到我房間幹什麼?!”俏臉有些微紅。這麼晚來,不是“采”花,還能是談情說愛來的?

  “對不起!姑娘,在下被仇人追殺,又受了點傷,不得以,才到姑娘這裏避避難,還望姑娘收留---”那男人堅定的眼神盯著阿麗,但說得很是客氣,弄得阿麗心裏都覺得,若果不收留他,自己有多大罪過似的。問題是,你這麼個武功高強的男人,人都進來了,我也沒力氣把你轟走啊!

  “好吧---你打算呆多長時間?”阿麗俏臉又一紅,輕輕點點頭,算是同意了,自己都覺得自己膽子夠大,竟然同意一個男人留宿自己房間,不過,好像他雖然是個高手,自己從內心就不怕他似的---

  “五日行嗎?”那人算計了一下,用簡短但商量的口吻說道。

  “五日?!”阿麗低呼一聲,幸虧想到剛才答應他不叫喊,否則就驚叫出來了。她以為對方頂多呆一個晚上,明早自會離開,沒想到要呆如此長時間。

  “沒辦法,在下的傷,5日後才能好個八成,到時一定不連累姑娘就是---”那人冷然解釋道,但阿麗能聽出,對方似乎沒有硬逼自己的意思,對方若是硬賴在這裏,莫說五日,就是10日,自己也不能把他如何,問題是,孤男寡女同住一個屋簷下,一下子呆這麼多日,他,他不會把自己怎麼著吧---

  “那好吧---”阿麗隻好點頭同意,看看床上,剛才應該已經被那男人睡了,頗為淩亂。可這大半夜的,屋內就一張床,一男一女,這可咋睡?難道這5日,不但要住著,還要自己侍寢?!自己可是個黃花大閨女啊!

  而且是個長得還不賴的黃花大閨女!

  那人剛毅的臉上,閃過意一絲難為情,低聲解釋道:“在下剛進來時,知道中間那個屋子雖無人,但肯定是安樂公主的房間,右邊那間亮著燈,想是有人,這才摸到左邊這間來,以為沒人住,沒想到姑娘卻回來了......”

  原來是這麼回事---阿麗恍然大悟,對方果然對自己沒有“采”花的意思,隻是誤打誤撞,到了自己房間。

  “那......你睡床上吧,我再去抱床被子來?”阿麗試探問道,不知對方是不是對自己有非分之想。

  “不用了!姑娘睡床上,在下坐在這屋門口,打坐一夜即可---”那人果斷說道,然後,盤腿在屋門口坐下,背對阿麗,開始打坐調息。

  他確實受了傷,而且不輕,如果不能盡快恢複戰力,一旦被追兵發現,斷難逃一死了。

  阿麗猶豫了一下,在地上自己和那男人之間,用玉指畫了一條模模糊糊的細線,也不管他看沒看見,輕聲說道:“你可不準跨過這條線,否則,哼!......”然後和衣躺到床上,床上還有那男人的味道,心道:他不會趁我睡著了再動手動腳吧,一想不太可能,若要動粗,剛才就動手了,想是自己也無力反抗。累了半夜,想著想著,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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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元20年大年初一淩晨,太子府

  “什麼?!父皇昨夜遭到刺殺了?”太子抱著自己一個寵妃---陳宣華,還在睡夢中,就被那白衣掌教叫醒,一臉震驚問道。

  “不錯!對方出動了70多人,盡皆是4級以上高手,而且都是4級中階以上!最後逃走了一個戰力6級初階,和一個戰力達6級中階的殺手。禁軍則傷亡慘重,怕有800人以上陣亡。現在洛陽五軍,已然封鎖了整個洛陽城---”那掌教沉聲介紹道。

  “父皇怎麼樣?”太子急切問道。

  “安然無恙,聽說關鍵時刻,被文清所救---”那掌教從容答道,“那文清也受了重傷!”

  “那文清還真是命大!難道玄奘大師沒有出現?”太子是少數幾個知道玄奘大師存在之人,隻是不知道隱在洛陽哪裏。

  “沒有!隻有4大隱衛出現,而且一死一重傷,不知為何,玄奘大師似乎不在皇宮周圍,否則斷不會坐視不理---”那掌教也覺得很奇怪。

  “4大隱衛?!”太子先是些許奇怪,複又點點頭,自從這位掌教出現,他就已然通過這掌教探察出,父皇還有隱衛隱在暗中,隻是不知道還有幾人罷了。

  “不錯!”那掌教肯定頷首道。

  “能判斷對方是何人嗎?”太子一皺眉,他隱隱猜出大概是什麼人幹的了,畢竟這九州大陸,能一下子能出動70名4級以上高手的,屈指可數。

  “根據我的判斷,恐怕就是您之前提到的金龍衛了!”那掌教雖不肯定,但把握還是很大。

  “本太子聽舞陽說過,金龍衛剩下之人,也就50人左右,而對方卻有70人之多,難道這10年來,金龍衛又擴充了?”太子低頭奇道。

  “不太可能,金龍衛隱身都來不及,怎麼可能擴充?!”那掌教對此深信不疑,“有件情況,我想稟報太子---”

  “何事?”太子抬眼問道。

  “剛才,在府外,負責搜尋那兩名逃走殺手的士兵,發現了一具白衣人的屍體,武相劉光武剛來給帶走了!我分析,應該就是那逃走的5級巔峰殺手---”那掌教表情肅穆介紹道。

  “啊!怎麼會倒斃在我太子府外?!”太子大驚失色。

  “不過,太子您有沒有想過,這次,如果刺殺成功,誰的受益最大?”那掌教盯著太子的眼睛,認真說道。

  “你是說…….”太子眼中現出恐懼,腦袋上的汗立刻就下來了,父皇若是被刺殺身亡,作為太子的自己,即可以順利登基!

  但問題是,現在父皇沒駕崩啊......

  那第一個倒黴的,也是自己!自己的嫌疑現在是最大的......

  現在又有白衣殺手倒斃在自己府外,這借刀殺人的意圖太明顯了!

  “那幕後之人不管是誰,都有陷害太子的嫌疑!”剛才那掌教心中還在懷疑,是不是太子派出去的死士,現在看太子的表情似乎並不是,立刻分析道。

  “難道是老三之人?”太子喃喃念叨。金龍衛,難道當年是落在了老三的手中?!

  肯定不是老二了,文清就是老二的人,如果是老二的人,文清就沒必要拚死護駕了,而且,老二一直遠在東北,不可能遙控指揮如此驚天之事!

  老三前段日子去了西蜀,一直未歸,難道是在暗中策劃此事?!

  問題是,老三這時候刺殺皇帝,就是刺殺成功了,他也不能繼承大統,更多是為自己做了嫁衣!難道老三,真會下如此大本錢,來陷害自己?這老三,也太陰險了吧......

  “我建議,太子殿下還是盡快向皇上表明心跡才是!”那掌教也建議道。

  “好,我這就進宮見父皇!“太子擦擦汗,下定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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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年初一早上,桃園。

  文清五兄弟回到桃園,天已然蒙蒙亮了。

  常羽春和多睿袞、張飛,把文清攙到房間躺好,留下趙雲在外屋看著,就一起找侯君集,出去查看桃園被入侵之事了。

  文清折騰了一夜未睡,加上又受了不輕的傷,很快就沉沉睡去,他倒是心寬的很--

  睡夢中,就見自己和太平公主,分別手握軒轅刀和烈焰刀,在太和殿殿頂對著一輪圓月翩翩起舞,那太平公主一身白衣,舞姿曼妙,光芒萬道,看得自己都癡了---

  正在此時,就見一粉一綠兩個佳人,乘白色油紙傘從天而降,手中弩箭左右開弓,“吱吱吱”殺氣淩厲就直射太平公主,正是玉梅和孔鶯鶯......

  “公主將軍......”文清一驚而醒。

  睜眼就見床邊坐著兩個美人,正是玉梅和孔鶯鶯,一個緊張的粉臉瞬間變的冰冷,一個含淚的雙眸,一下子變得淒苦---

  後麵門口的趙雲,嚇得一縮脖子就跑出屋外了:公子你這是找死啊,夢裏喊著太平公主的名字,看來是活膩歪了,子龍我可幫不了你,我還是趕緊溜吧---

  “夫君醒了?”玉梅剛才還緊張兮兮的,冷冰冰問道。

  “那啥,大老婆,你回來了---”文清立時心虛起來,額頭冷汗一下子就冒出來。睡夢中驚叫公主將軍的名字,應該是讓大老婆聽的真真切切,這跟捉奸在床,沒什麼區別啊!

  “驚擾夫君做美夢了?!”玉梅伸衣袖,幫文清擦擦汗,輕描淡寫說道:“不就是叫了聲太平公主嗎?怎麼嚇成這樣了---”

  “沒有,沒有!哎呀哦---就是傷口有點疼!”文清總算不傻,立刻想起拿受傷,來抵擋大老婆的追問。

  “快看看---”這一招果然奏效,玉梅臉上立刻關心起來,邊上的孔鶯鶯更是一臉關切,趕緊擦擦眼角淚水,伸出玉手,幫文清打開胳膊上的白布,查看裏麵的傷口,然後玉指搭上文清手腕,摸摸脈搏。

  “妹妹,怎麼樣?”玉梅頗為焦慮問道。原來一早上,玉梅就得知文清負傷的消息,也不知重不重,哪還在朱府呆得下去,趕緊一邊命霞兒去請孔鶯鶯到桃園幫著療傷,一邊帶著蘭兒等人趕回桃園。

  孔鶯鶯得到消息,心中亂成一團麻:那呆子,昨晚在皇宮夜宴裏,還又是吟詩、又是高歌,活蹦亂跳的,怎麼半個晚上不見,就受傷了?!於是拎起藥箱,帶著小貞等人馬不停蹄趕來---

  “沒什麼大礙!沒受什麼內傷,這箭沒有毒,又及時拔出,沒有受到感染,另外,這金創藥,可是上好的雲南白藥,金貴的很......”孔鶯鶯雖然眼中含淚,但語氣中卻是非常自信,“估計10日之內,就會痊愈!”

  “沒事就好!”玉梅放心點點頭,孔鶯鶯號稱女禦醫,在醫學方麵還是很權威,她說10日,絕不會拖到11日,“夫君腿上也有傷,妹妹也給看看吧---”

  “啊---”腿上也要看啊?!文清一捂被子,不好意思道:“腿上就不用看了吧---”昨晚受傷之時,事出突然,自己和太平公主都沒多想,現在想來,那傷口離大腿根不遠處,被一個太平公主這樣的帝都第二美給摸了,還真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和這太平公主,是不是就算有肌膚之親了?

  “有何不好意思!”玉梅俏臉一繃,說道:“又不是外人,還是檢查一下,別留下什麼後遺症---”

  咦?!這話幾個意思?文清心中一驚,孔鶯鶯還不算外人,之前大老婆你可是審了我兩晚上和她之間的事,難道孔鶯鶯已然不算外人了?

  “還是讓鶯鶯檢查一下吧---”孔鶯鶯臉色羞紅,但還是硬把文清的被子掀開,打開腿上那塊白布,仔細檢查起來,“嗯......這是刀傷,沒傷到筋骨,沒什麼大礙---”孔鶯鶯放心點點頭。

  文清見她玉手,在腿上輕輕摸了一下,心中一蕩,裏麵的小家夥差點被驚醒,厚臉立刻一紅,好在大老婆在一旁鎮著,那小家夥不敢輕舉妄動。

  唉!這夫君,一見到美女就走不動道了,幸虧是自己人,玉梅心中暗歎。

  “那就好!害妹妹辛苦跑一趟,就趕緊回去休息吧---”玉梅嘴上卻親熱對孔鶯鶯說道。

  “好!姐姐,明日,妹妹再來幫他敷點藥,鶯鶯走了---”孔鶯鶯含情脈脈,又看了一眼床上的文清,轉身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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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看了,人都走了---”玉梅冷冰冰對傻愣愣看著孔鶯鶯背影的文清說道。

  “咳咳……大老婆,您還有何吩咐?沒啥事,我再睡會兒---”文清連忙請示,確是還沒懶夠。

  “夫君不是沒事嗎?”玉梅麵無表情問道,“那你跟本小姐說說,昨晚誰幫你治的傷吧?”

  “啊……”這還要問啊,自己還想瞞著呢,“受傷了嘛,隨便治治,啊---是趙雲吧,我當時重傷在身,頭有點暈,沒記住啊---”文清虛虛實實答道,想盡快把這篇翻過去。

  “要不要本小姐,把趙雲叫過來問問?”玉梅語氣一揚。

  “啊~~別別別啊!”文清慌忙擺手。子龍雖說和自己最貼心,幫自己藏了不少事,但要是讓這麼聰明的大老婆追問下去,兩麵口供不一致,別說太平公主之事,其他的事也會被翻出來!

  那可就天下大亂了!

  比黑血之戰還嚴重的天下大亂!

  “應該還有禁軍兄弟幫的忙---”文清隻好又含糊其辭轉移目標。

  “哪個禁軍兄弟啊,”玉梅冷冷說道,“是禁軍姐姐吧?!”

  我汗啊,這大老婆沒在現場,居然能一下子就猜到是太平公主,這雙小眼睛,水靈靈的,是怎麼長的啊?

  “嗯---當時應該是她包紮的---”文清沒辦法,隻好如實招來。

  “哼!應該是?還想瞞住本小姐!你看這兩塊白布,上麵的牡丹圖案,禁軍中還有誰穿女裝?還有,這上麵的香味---還有,敷在你傷口上的藥,可是一般人能有的?”玉梅說出一連串線索。

  蒼天啊,大地啊,這大老婆神了,竟然一下子看出如此多破綻!看來以後,做什麼事,都不能留下痕跡,嗯!這沾花惹草之事,是真不能做了---

  “那個,大老婆,您真是神斷,神斷!”文清趕緊恭維道,“她也是看我護衛皇上有功,為禁軍保住顏麵,當時箭在身上,也必須要取出來,不得以才......我們真的啥也沒有啊?!”自己確是和太平公主隻是有點“曖”昧,個中情節,也沒有第三人看到,這方麵還是理直氣壯。

  回來,回來---

  不對,不對!也不是沒有第三人看到,那個仙子師姐可是看到過,不過那仙子師姐應該已經離開洛陽了,最好走了就別回來,免得被大老婆撞見!

  “好了!妾身就是提醒夫君,有事別瞞著妾身,另外,那太平是公主身份,夫君還是少招惹好!”玉梅麵色轉暖,和聲說道。

  “是是是!昨晚隻是一時權宜,一時權宜---跟兒女私情沒有任何關係,沒有任何關係!”見大老婆不再追問,文清一塊石頭落了地。

  “睡吧---”玉梅伸出玉手,溫柔把文清被子又往上拉了拉,起身就要離開。

  “大老婆!夫君我有個小小的請求,哈......”文清厚著臉皮道。

  “有何請求啊?”玉梅俏臉一紅,就知道這“色”夫君沒安什麼好心。

  “你陪我一起睡唄---”文清嬉皮笑臉道。

  “不行!你有傷在身,養傷要緊---”玉梅斷然拒絕。

  “抱著你睡,睡的香,這傷好的快嘛......”文清腆著臉央求道。

  “那......好吧,妾身可說好了,不準動手動腳的!”玉梅遲疑了一下,這才點頭同意。

  “好嘞......”文清趕緊掀開被子。

  陣亡了那麼多禁軍兄弟,自己還真不應該動手動腳,文清抱著大老婆,聞著其身上特有的體香,很快又進入夢鄉......

  睡夢中,文清的第54個半封閉的穴道悄然衝破,他已經是一個實實在在的4級高階高手了,看來逍遙子說的沒錯,隻有經歷生死搏殺,才能以最快的速度升階,這也許是他在黑血之戰中血戰護駕的回報吧,也是上天給他的新年禮物。

  不止是他,經此一戰,常羽春的內力也突破到了5級高階,趙雲的內力則突破到了4級中階,多睿袞、張飛、楊延興、劉誌噲等部分參與血戰的高手雖然沒有進階,但大多都衝開了一個穴道。

  另外,皇帝那個6級隱衛悟空的修為,也突破到了6級中階。

  上天總是公平的。

  ##########

  第二天一早,南王府。

  阿麗緩緩睜開雙眸,暗道自己怎麼睡著了,趕緊先檢查自己身上的衣裙是否被人動過,見裹得整整齊齊,心裏反倒有一絲失望:這家夥!還是個正人君子、柳下惠啊,說不動,就真不動啊!

  再看那男人,估計是聽到阿麗醒了,悠長舒出一口氣,緩緩轉身站起身形,臉色比昨晚,明顯紅潤了許多,對阿麗客氣道:“謝謝姑娘昨夜收留!姑娘能否做些早飯,在下昨夜到現在,滴水未進---”

  “那......好吧!”好在阿麗的外屋就是一間小廚房,裏麵鍋碗瓢盆,佐料食材一應俱全,本來她就是負責給安樂公主做飯,又和孔鶯鶯、小夏學過廚藝,手藝上佳,不一會兒,就端來兩碗熱氣騰騰的麵條。

  那人看著麵條,再看阿麗的眼神,第一次有了感激之色。拿起筷子正要吃,心生警覺,趕緊一閃身躲進床帳之內!阿麗正詫異,就聽屋外小夏的聲音傳來:“阿麗......”

  阿麗看看床帳內,露出那個男人的半張臉,就見那人微微點點頭,然後把幔帳放下。

  “來了......”阿麗趕緊過去開門,見小夏立在房門外,不由問道:“怎麼了,小夏?”

  “沒事!我先回去了,下次再來找你......”小夏正說著,看到桌上有兩碗麵條,兩雙碗筷,心中一驚!再看幔帳低垂,麵露驚異之色,難道,難道這阿麗趁著安樂公主不在,在屋內偷男人,和“情”人約會不成?!

  “剛才做了早飯,正想給你送過去,你就來了---”阿麗見狀,俏臉一紅,趕忙解釋,反應不可謂不機智。

  “啊---是這樣啊,我還是回去吃吧,就不打擾你了,哈......”小夏“曖”昧擠擠眼,一溜煙就跑了。今日恐怕是撞破了阿麗的好事,再不走,就要被滅口了!嘻嘻,就是沒有男人,這裏麵也肯定有蹊蹺,等找機會,一定問個清楚!

  見小夏走遠,阿麗這才呼出一口氣,衝幔帳輕聲說道:“出來吧。”

  人影一閃,那人就出來了,躬身一禮,“謝謝姑娘成全......”

  “吃飯吧,一會兒就涼了---”受了人家一禮,阿麗心中不知為何,竟喜滋滋的。

  “你叫什麼名字啊?”阿麗想起,還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

  “我?沒名字---兄弟們都叫我鐵手二哥!”那人想了半天,邊吃邊說道,碗裏的麵條瞬間被一掃而光。

  “真好吃---”那人由衷讚道。

  “沒名字?那我給你起個名字吧---嗯!就叫荊軻如何啊?”阿麗想了想說道,見他讚自己的麵條好吃,心中得意。

  “荊軻?好!在下以後就叫荊軻了......”荊軻冷酷的臉上有了一抹笑意,看得阿麗一呆,見對方盯著自己看,趕緊掩飾,順手把自己麵前那碗麵條,也推給他,“這碗也給你吃吧---”

  “阿麗姑娘不吃了?”那人猶豫道。他剛才聽外麵那個小姑娘叫她阿麗,就記住了。

  “阿麗回頭再做,你先吃吧---”阿麗見他竟然記得自己名字,心中暗自歡喜,俏臉上卻裝作冷冰冰的。
作者: 乂MAN哥乂    時間: 2016-9-6 10:32 PM

第76章 夫君這是為兄弟,盡最後一份義氣

  正月初一,天剛蒙蒙亮,皇宮,乾清宮。

  皇帝一夜未睡,臉色蒼白,眼睛布滿血絲,沉聲對高公公吩咐道:“那藥,再拿一顆給朕!”

  高公公趕忙取來一顆紅色藥丸和一杯溫水,恭敬遞給皇帝,猶豫著,小心勸道:“皇上,這藥......還是少吃為好!”

  “放心吧---朕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皇帝搖搖頭,就水吞下藥丸,過不多時,臉色又恢複了一些氣色,抬眼問道:“那批死士,查的如何了?”

  “回皇上,武相帶人還在追索,隻是......”高公公看看皇帝,欲言又止。

  “隻是什麼?”皇帝虎軀一挺,追問道。

  “太平公主剛才來過,傳武相的話,說發現那名逃走的5級巔峰白衣殺手,倒斃在太子府附近,右臂上,也有一塊被抹掉的刺青標誌---”高公公隻好據實稟報。

  “混賬東西!!”皇帝龍顏大怒,手中水杯“啪……”的一聲砸在地上,摔得粉碎。那白衣殺手,最後逃走的方向,正是東麵太子府方向。自己昨晚,知道那批死士是黑龍衛和金龍衛之時,就懷疑可能跟太子有關,現在這白衣殺手又倒斃在太子府附近,沒想到,還真跟這個逆子有關!

  “太平公主說,現在還很難下定論,武相還在追查另外一名6級中階殺手的下落---”高公公惶恐說道,他服侍皇帝20年,皇帝已然很多年沒有如此震怒了!

  “魏直成回來了嗎?”皇帝平複了一下激動的心情,再次問道。

  “已然飛鴿傳書,要河北郡即刻通知魏直成返回,估計今夜就能趕回來!”高公公趕緊答道。

  “好!魏直成回來後,讓他配合武相,即刻查案!”皇帝命令道。

  “遵旨!”高公公躬身退出乾清宮。

  現在,八大世家和太子、南王的人,皇帝都不敢相信了,魏直成他見過,耿直無私,又和上麵這幾股勢力沒有直接關係,雖說可能是東王的人,但昨日,文清等人拚死護駕,血染中和殿廣場,東王就沒有了刺殺自己的嫌疑!

  所以,昨夜他第一個想到接手這個案子之人,就是---魏直成!

  ##########

  不多時,外麵高公公又來小心翼翼稟報:“啟稟皇上,太子求見……”他剛剛看到皇帝震怒,現在正在氣頭上,還真替雙方都捏了一把汗。

  “宣他進來!”皇帝怒氣未消,威嚴喝道。

  “遵旨!”高公公趕忙出去清太子進來。

  不多時,太子一臉惶恐進得宮內,一掃地上,見破碎的水杯茬子撒了一地,知道父皇震怒,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孩兒聽說父皇遭人暗殺,特來看望---”

  “太子是不是希望朕早點走,好給你騰位子啊?!”皇帝嚴厲問道。

  “孩兒不敢!”太子向前跪行兩步,膝蓋被水杯茬子隨即刺破,鮮血染紅了地毯,一路血跡:“孩兒忠心祈祐父皇龍體安康,絕不會幹出這種人神共憤之事!”

  “那朕來問你!為何逃走的那個5級巔峰白衣殺手,會出現在你太子府附近?!”皇帝看著太子流血跪行,心中有些不忍,語氣緩和了一些。

  “這次刺殺,真的是有人陷害孩兒!”太子顧不得膝蓋鑽心疼痛,惶急解釋道:“如果真是孩兒所為,又怎會讓那白衣殺手倒斃在太子府前?這不是有人故意陷害,又是什麼?!陷害孩兒,誰的受益最大,請父皇明鑒!”

  “好了!事情還要再查一查,現在還不是互相猜忌之時---”皇帝到底是一代明君,心中震怒之後,也清醒過來,若是太子是背後刺殺的主謀,太子完全可以再調動北大營太子親掌的兵馬參與刺殺,那成功的把握性會更大!

  太子雖未明說,但若不是太子所為,陷害太子,受益最大的,自然是---南王!

  而且,南王也不是沒有這個實力,至少那批死士用的弩箭淩厲無匹,現在想來,隻有西蜀唐家能做的出來,而西蜀唐家支持依附的,正是南王!

  “好了---”皇帝見太子仍跪在地上,鮮血把褲腿都染紅了,心煩意亂擺擺手,“你先下去治治腿傷,父皇自有公斷!”

  “諾!孩兒告退---”太子又磕了個頭,滿臉扭曲,咬牙站起身形,轉身離開,眼角中,露出恨意。

  這太子,對朕,不知道有幾句真話,幾句假話,朕也是越來越看不明白了---

  如果那倒斃的白衣殺手是太子使的苦肉計,欲蓋彌彰,也不是沒有可能。父子兩,這兩年隔閡是越來越深,那邊的南王和太子,這次真的是水火不容了,這大漢的江山,唉......看著太子行出乾清宮,皇帝心中無限傷感。

  “高公公......”皇帝揚聲喝道。

  “在!”高公公急急入內。

  “速去派人,查看南王最近,是不是一直呆在西蜀!”皇帝冷靜命令道,“還有,你親自去探望一下誠王,看朕這14弟,最近在幹些什麼---”

  皇帝到底比太子城府更深,更老謀深算,這事如果是14弟所為,那自己之前,還真小看了他!

  不管怎麼說,這批死士已死,算是減輕了自己這幾年的壓力,否則一直防著,總是一塊心病!

  隻是,八弟,十弟留下的那批寶藏,會不會從此,也石沉大海了呢?

  “寶藏鑰匙,要聲是二---”後四個字,隻知道發音,也不知這後四個字如何寫,皇帝喃喃念叨。

  這是創元12年,八王臨終前對著窗外重重喊了一句,當時的隱衛悟空在側,發現王府外一個強者聽到後,一閃即逝,悟空也沒追上---

  自己直到那時,才知道寶藏真的存在,隻是不知道在哪裏罷了。而那個強者,也很有可能就是昨晚逃走的那個六級中階殺手!

  ##########

  丹東城,金弼術府。

  東王和金弼術、雪琴公主等人正在吃午飯。

  “王爺---”孔雲亮急三火四衝進來,看看雪琴公主,欲言又止。

  “都不是外人,何事說吧---”東王沉聲吩咐道,見孔雲亮的模樣就知道,肯定是出什麼大事了。

  “洛陽方麵傳來消息,昨晚皇上遭到大批白衣刺客襲擊---”孔雲亮隻好據實稟報道。

  “父皇遭到刺殺了?!”東王騰的站起身形,一臉震驚看向孔雲亮,果然是出大事了。

  “不錯!”孔雲亮肅然點頭,“就在除夕夜宴後,據說有70多名4級以上死士,其中有一個戰力達到5級巔峰,一個6級中階的殺手---”

  “父皇有沒有受傷?”東王急切問道,沒想到對方動用的力量竟然如此恐怖,父皇已經有很多年沒有遭到刺殺了,對方此次出動的力量,恐怕與博浪沙之戰有一拚了。

  “沒有!”孔雲亮搖搖頭:“文清公子替皇上擋了一刀一箭---”

  “啊?!”雪琴公主嬌軀一晃,東王趕緊伸大手扶住。

  “文清怎樣了?”邊上金弼術急了,他就這麼一個外甥,將來可關係到整個女真部落的振興!

  “文清傷勢也無大礙---”孔雲亮稟報道:“雙方死傷慘重,聽說禁軍陣亡了至少800將士,而對方就逃走了那兩個頂級殺手!”

  “那就好---”金弼術、雪琴公主都長長舒出一口氣。

  “文清公子因護駕有功升官了,現在是禁軍一團團長了!”孔雲亮補充道。

  “這小子行啊!”金弼術咧嘴大樂。

  “官越大,恐怕樹大招風越危險!”雪琴公主可沒一絲興奮,不由狠狠瞪了一眼東王。

  “白衣殺手?”東王卻沒注意到,隻是嘴中默默念叨,突然眼前一亮:“會不會是和秦淮河那批殺手是同一波人?”不但有可能是同一撥人,甚是有可能是博浪沙之戰後逃走的那波人,經過這麼多年的隱忍,那波人的力量恐怕更強了,父皇和文清能全身而退,著實是蒼天有眼啊。

  “極有可能!”孔雲亮重重點點頭。

  “秦淮河殺手?!”雪琴公主何等聰明,狐疑看向東王。

  “這個---”東王見瞞不住,就把馬球賽後玉梅在秦淮河遭暗殺之事,和雪琴公主說了。

  “你呀!”雪琴公主埋怨道,“以後這種事,不能瞞著本公主!”

  “這不是怕你擔心嘛---”東王看看金弼術,苦笑道。

  “看來洛陽不是久留之地,得找機會,讓文清盡快返回東北!”金弼術建議道,他還指望文清盡快回來,接手女真族的事務呢,到時候自己就可以一身輕鬆,享幾年清福了。

  “是啊!”東王讚同點頭:“可那小子,也許去了洛陽的花花世界,就不願意回來了---”

  “不回來也得回來!明年這時候,無論如何得讓他回來!”雪琴公主斷然道,洛陽再好,也隻是讓文清去歷練一番,東北才應該是他的根基。

  “嗯!估計公主的話他會聽!”東王恭維道。

  “出了如此大的事,東王還是趕緊趕回奉天吧---”雪琴公主催促道。

  “好!明日我就返回奉天---”東王微微點頭,唉,好容易找機會來丹東過個年,這剛來了兩天,還沒跟雪琴公主混熟,就出事了---

  不過,對方不管是哪波人,恐怕都跟皇位爭奪有關係,不知道大哥和三弟是不是介入其中,經過這次刺殺,不知對大哥的太子之位有沒有影響,父皇會不會有所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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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契丹汗庭錫林浩特,耶律德方大帳。

  “大漢皇帝遭人刺殺了?”耶律德方聽到耶律楚材稟報,一臉興奮,他們還是有相應的渠道,能快速得知大漢帝國內部,特別是帝都洛陽方麵的消息。

  “聽說有70多個白衣殺手,最後逃走了2個強者殺手,禁軍傷亡了800多人!”耶律楚材介紹道。

  “本汗不關心死了多少殺手,關鍵是大漢皇帝如何了?”耶律德方追問道。

  “應該沒事---”耶律楚材惋惜搖頭。

  “唉!可惜了---”耶律德方一臉失望。

  “聽說文清升為了禁軍一團團長,估計和昨夜護駕有關!”耶律楚材補充道。

  “又是那個可惡的文清!每次什麼好事都壞在他身上!”耶律德方眼中凶光閃爍:“知道殺手是誰派出的嗎?”

  “目前還不清楚,不是咱們的人,肯定是大漢帝國內部之人,範圍不會超過8大世家和5大王子!”耶律楚材分析道。

  “這樣也好,讓他們窩裏鬥,就沒精力對付咱們了!”耶律德方微笑道。

  “不錯,這次大漢皇帝肯定也被驚出一身冷汗,”耶律楚材讚同道:“前段日子,大漢帝國在傅君峰的統治下,表麵上安定團結,暗地裏卻暗潮湧動,尤其是文清這股勢力出現後,打破了原來8大世家的勢力均衡,文清也連續遭到刺殺,各方勢力圍繞文清展開了數次較量,這次刺殺,把大漢帝國內部的矛盾完全暴露出來,皇帝恐怕也會權衡利弊,先培植文清這股力量崛起,以壓製一些不聽話的世家,但這樣做需要一定的時間,傅君峰會牽扯大量的精力,到時候再對付咱們,就要再花些時間和精力了---”

  “哼!他恐怕沒有那麼多時間了!”耶律德方心中暗喜,真是天助我也!新的一年,風水輪流轉,也許上天就站在了自己這一邊!

  禁軍的戰力他是聽說過,哪個伍長拿出來,都可以做營長,哪個排長拿出來,都可以做團長,一下子損失了800人,那得損失多少營團級的軍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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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園。

  一直睡到太陽西斜,文清才懶洋洋醒來,玉梅中間趁文清睡熟,已然先行起來了,文清聽外麵魏直成和常羽春、多睿袞說話的聲音,趕緊一骨碌爬起來,推屋門來到外麵:“大哥,你怎麼今日就回來了?”

  “我本來想過兩日才回來---”魏直成一身風塵撲撲,肅然答道:“可皇帝昨夜讓人飛鴿傳書到河北郡,當地城主通知我日夜兼程趕回,協助武相查案,所以才匆匆趕回來---”

  “查到什麼了?可是有何進展?”文清趕緊問道。

  “有點進展---”常羽春一一將現在掌握的情況介紹道:“中午,太平公主叫小青過來傳話,那個逃走的五級巔峰死士,最後倒斃在太子府附近!乃是中毒而死,右臂上,有一塊疤痕---”他進階到5級高階後,神采奕奕,絲毫沒有昨日血戰後的疲憊之色。

  “這麼說,昨夜的刺殺,是太子所為?!”文清驚叫道。若是太子所為,刺殺失敗,這朝野上下,將是一片血雨腥風啊。

  恐怕至少數萬人要掉腦袋啊!

  “不見得!”魏直成思忖片刻,他見過的大案、奇案多了,搖頭質疑道,“如果是太子所為,怎麼會露出如此大一個破綻?況且太子也沒有調動手中掌握的其他力量!”

  “那若不是太子所為,還會是誰?難道是南王?”文清好奇問道。

  “現在隻能說南王和太子,都有可能,就是誠王,也不是沒有嫌疑!我需要再查一查---”魏直成分析道,“若是南王,目的很明確,就是陷害太子,以便於爭奪太子之位,若是誠王,那世人對誠王,也就太小瞧他了!”

  “是啊!若是誠王所為,這是一石三鳥啊,最後是坐看皇帝家裏內鬥,這計謀,讓人拍案叫絕!”文清讚歎叫道。

  “所以,在沒有確切證據之前,還不能妄下決斷---”魏直成鄭重說道,“此事牽一發動全身,一旦查明,說不定有上萬人要掉腦袋!”

  “我怎麼感覺那個逃走的殺手,特別像秦淮河上與多睿袞對陣的那個人---”文清看向多睿袞。

  “嗯!你如此一說,我也想起來了,還真是他!”多睿袞一拍腦袋。昨夜他全神貫注應敵,一時還真沒往別處想。

  “如此說來,之前秦淮河上的刺殺,邏輯上就對了!”魏直成一一分析道:“對方蓄謀已久,為了保證昨夜刺殺順利展開,提前做了很多鋪墊,劫持玉梅或者擊殺多睿袞,就是其刺殺計劃的一部分!”

  “何以見得?”常羽春沉聲問道。

  “為了刺殺皇帝,最好皇帝身邊的護衛高手越少越好,如果能將文清除去最為理想,那多睿袞和趙雲屆時肯定不會出現在皇宮,到時刺殺的阻力,就會減少很多,但文清因為一直有多睿袞和趙雲護衛,直接刺殺文清的可能性非常小,而且會引起各方警覺,如果能劫持玉梅,隻要拖上半個月讓文清不出現在皇宮,就達到了他們的目的---”魏直成詳細解釋道,“同樣,如果能擊殺多睿袞,或者讓其重傷,屆時也無法參戰,則禁軍中就缺少了一個五級強者!試想,整個禁軍3000將士,隻有太平公主是5級強者,沒有了多睿袞,阻擊的力度會小多少?!”

  “著啊!”文清一拍大腿,茅塞頓開:

  “大哥分析的太有道理了!

  不止如此,多睿袞和趙雲當時入禁軍時,彭梁越可是老大不願意,現在想來,就是對他們的刺殺計劃造成了麻煩,隻不過他找不到合適的理由拒絕罷了!

  那次馬球賽,彭梁越一向很少挑事,那日卻鼓動楊延興、張義憲、劉誌噲他們幾個與南“朝”鮮隊火並,如果不是皇上及時阻止,他們幾個主力隊員一旦受傷,半個月內無法上班,到時禁軍的護衛力量會大幅下降!

  難怪馬球賽後,彭梁越會主動為劉誌噲他們幾個向公主將軍請假,劉誌噲之所以增援晚了,也是昨日才剛上班,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二團一營長薛永、三團一營長王定六更是在家養傷,沒有最後參戰---”

  “難怪那日比賽結束後,彭梁越一直拖著文清,不讓他去秦淮河邊陪玉梅,原來是早就計劃好的,而且那個殺手見到我,跟見到仇人一般,下手那麼狠辣---”多睿袞也恍然大悟。

  確實是,昨夜的刺殺,果然如對方事前擔心的,多睿袞成為了正麵阻擊的中流砥柱,如果沒有多睿袞守在那裏,正麵早就被突破了!

  不過,對方還少算計了兩個人,那就是張飛和常羽春,特別是常羽春!

  “唉!”文清感慨道:“當時咱們還以為是對方馬球賽輸了銀子,這才狗急跳牆前來報複,原來都是為了昨夜的刺殺!”

  “對方本來就想轉移咱們的注意力!”魏直成麵沉似水道:“馬球賽、秦淮河刺殺、除夕夜刺殺,幾件事環環相扣,當真是煞費苦心啊---”

  “昨日,那批死士,就是從咱們桃園的秘道潛進了皇宮,你們要不要一起去看看?”常羽春知道,這驚天大案,絕不是一兩日能查明白的,起身建議道。

  “好啊!”文清拖著傷腿,跟著常羽春和魏直成,直奔後花園。

  來到花園中那片桃林,玉梅已然在那裏了,正在四處查看,那秘道口仍然開啟著,露出黑黝黝的洞口,看到文清三人過來,玉梅眼前一亮,首先衝常羽春微微一笑:“六哥進階了?”

  “嗯,又衝開一個穴道,僥幸進了一階。”看來還是瞞不過玉梅的眼睛,常羽春點頭承認。

  “真的?!”文清興奮叫道,“老六豈不是5級高階了?那幹掉一個6級初階可是妥妥的。”

  “夫君要加倍練功了,總不能老讓兄弟們保護你。”玉梅笑罵道。

  “夫君我也進階了,你就不能鼓勵鼓勵我啊?”文清不滿道。

  “就你那4級高階的內力,還好意思說。”玉梅早就看出來文清也進階了,但卻沒有絲毫的讚賞之意,她見過的高手多了,4級高階根本就入不了法眼。

  “夫君我好容易到了4級高階,可是下了苦功的。”文清猶自嘴硬。

  “你還好意思說下了苦功?”連魏直成都有些不以為然。

  “好了,以後繼續努力吧,咱們先分析一下這裏的情況吧,這地上的腳印,看數量,有70人左右,看來,所有的死士,都是從這秘道之中進入的---”玉梅也不願和文清多掰扯,玉手指著那密道分析道,“這秘道的對端出口,你們認為會是哪裏?”

  “嗯---”魏直成微微一笑:“難道是皇宮中,彭梁越的房間?”

  “正是!”玉梅讚同點點頭,“大哥說的是,如果玉梅判斷沒錯,這地道應該是通到彭梁越房間!”

  “有道理---”常羽春摸著下巴,沉吟道:“隻是不知道,如此浩大的工程,皇宮中又高手如雲,不知道是如何挖通而不被發現的?!”隻有他和文清知道,玄奘大師就在白馬寺,這秘道,不比桃園挖向孔府的隧道,離白馬寺是越來越遠,這秘道是直接挖向皇宮,難道神通廣大的玄奘大師,竟沒有覺察到?!

  “嗯!等我上班了,讓多睿袞帶人下去一探便知!”文清也暗自點頭,這大老婆在斷案上,看來不輸給大哥魏直成。白衣死士隻有從彭梁越房間出來,才能神不知鬼不覺,摸上太和殿殿頂!

  之所以讓多睿袞帶人下去看看,是因為多睿袞有禁軍侍衛身份,別一不小心讓別人發現了,還以為刺客又回來了呢---

  另外,自己昨晚全神貫注對敵,竟然也忘了,玄奘大師就在白馬寺,為何卻始終未曾出現?難道是看到刺客退了,就沒出手?那也不對啊,他為何也沒出麵,留下那兩個逃走的殺手?

  “隻是這秘道的機關......”魏直成眼光犀利,望向林邊圍牆上,一眼就看出來,有個不起眼的鵝卵石,似是被人動過,如果之前沒人動過,很難被人發現,“應該就是那個圍牆上的鵝卵石,隻是不知如何使用---”

  “嗯!”玉梅點頭說道:“我檢查過,這鵝卵石應該是個把手,估計開啟密道,應該是往右擰。關上,應該是往左擰---”

  常羽春小心翼翼上去一試,果如玉梅所料,鵝卵石往左一擰,地道口隨之“咋咋咋---”關上。

  “大老婆,你真牛!”文清不禁欽佩看看自己的大老婆,暗豎大指,這大老婆本事就是大啊,原來還懂得機關埋伏!自己以前怎麼沒發現?那這幾日和魏直成大哥,正好一起斷案,最是合適!

  “哼!你不知道之事多了---”玉梅小鼻子哼了一聲,不屑道。

  “這秘道一事,大哥能否先別和外人說?”文清對魏直成懇求道:“以後,我回桃園,就可以通過這個秘道了,嘿嘿......”

  “嗯!”魏直成看看文清,讚同點點頭:“不說也好!將來也許有用---”

  “不過,這秘道,對方計劃僅用一次,所以沒布防暗器。咱們將來要是用的話,要布上暗器才是!”玉梅又在秘道周圍轉了轉,緩緩說道。

  “那最好不過!”常羽春和魏直成都點點頭,確實是,如果有人通過這個秘道從外麵進入桃園,如果沒有暗器護衛,那還不被殺的措手不及啊!

  “公子---”這時,燕青來報:“小青來了,要見魏大哥,說武相劉光武,請大哥前去一起分析案情---”

  “好!”魏直成微微點點頭,臨走時衝文清說道:“我會調查一下彭梁越和那個侍衛內應的身份、檢查一下那批死士的遺體,有何消息,會及時通知你---”

  “行!”文清重重點點頭,見魏直成走遠,又扭頭對玉梅肅然說道:“大老婆,晚上,我就不回來了,我和多睿袞、趙雲他們,還是要替陣亡的兄弟們守靈!”

  “好!妾身省的,夫君去吧,注意傷口---”玉梅正色應道,夫君這是為兄弟,盡最後一份義氣!自己這個當大老婆的當然要支持!

  “咱們走吧……”文清喚來多睿袞和趙雲,黯然離開桃園---

  ##########

  正月初一晚上。洛陽南大營。

  文清帶著多睿袞和趙雲,和禁軍一團楊延興等部分幸存將士,來到洛陽城南---南大營駐地。

  轅門口,一位50歲上下,身材魁梧的老將,率南大營眾將親自迎出轅門外,遠遠見到文清,沉聲打招呼:“文清將軍來了!”

  “嗯!”文清認識此人,正是南大營主將---獨孤如嚴,之前沒打過交道,但在馬球比賽時就在主席台上,沒想到會親自迎出轅門外,趕緊拱手回禮:“打擾獨孤將軍了!”

  “文清將軍說哪裏話!”獨孤如嚴正色道:“我南大營將士,敬重禁軍兄弟忠勇!請文清將軍進營吧---”

  “好!”文清感激點點頭,帶著多睿袞、楊延興等人行進南大營,與先期趕到的劉誌噲等禁軍一團兄弟們會合。

  因為今日是正月初一,城中百姓都在過新年,為不驚動百姓,所以禁軍陣亡將士的葬禮,不宜在城裏操辦。

  早上天還沒亮,城門一開,劉誌噲就組織禁軍一團兄弟們,將張義憲、徐士慶、獨孤去政等禁軍陣亡將士的遺體,轉移安放在了洛陽南城外的南大營軍中。

  南大營主將獨孤如嚴親自將禁軍陣亡將士遺體,迎進南大營,對禁軍這一舉動,心中慨歎不已:這文清,還真是重情重義,義薄雲天!

  他昨日雖未參加黑血之戰,但洛陽五軍一衛中早就傳開了,說文清拚死護駕,如天神般擋在皇帝身前,將常羽春也是形容的跟武神臨塵一般。

  昨夜一戰,張家、徐家和獨孤家,各陣亡了一個優秀子弟,其中獨孤去政還是獨孤家第三代中少有的幾個“去”字輩孫子---

  就這樣,文清、多睿袞、楊延興、劉誌噲等禁軍一團的463名幸存將士,為禁軍陣亡將士守了一夜靈---

  禁軍二團,三團將士因為還要負責皇宮保衛,就沒有前來參加守靈,但兩個團長---韓良臣和高王貴,都向文清表達了敬意!文清雖然年齡比他們小很多,在大漢帝國軍中的發展剛剛起步,但在他們心中,經過校軍場比武、黑血之戰,文清足當禁軍主力一團長這個大任。
作者: 乂MAN哥乂    時間: 2016-9-6 10:32 PM

第77章 鶯鶯:再叫,本姑娘今日真占了你

  一夜無話,正月初2一早,南大營轅門大開,813匹戰馬,駝著禁軍所有陣亡將士的遺體,緩緩行出南大營......

  文清左腿微瘸,左臂上纏著黑紗,當先一人,肅穆牽馬走在最前麵,馬上馱著的,正是二營長---張義憲的遺體!禁軍一團“鐵血一團”的戰旗,同時被綁在戰馬上,後麵跟著劉誌噲、楊延興,分別馱著徐士慶、獨孤去政的遺體。

  由於這些年戰亂不斷,大漢帝國陣亡將士太多,按照大漢帝國慣例,可以統一馬革裹屍,安葬在一起。陣亡將士墓地,就在洛陽城西的一座小山上,上麵,已然密密麻麻建了很多墳墓,城西也正好是傅氏皇族的陵園所在地,歷代大漢帝國君主,也是希望這些陣亡將士能和他們長眠在一起--

  禁軍一團這次傷亡慘重,全團上下,不算團長彭梁越和那個侍衛內應,共994人,剩下之人加上文清,隻剩下463人,傷亡達到了近六成!

  後麵的一團禁軍兄弟,沒法一人一馬,隻能一個人牽兩匹馬,隨文清緩緩走出南大營的轅門,不少人身上,還纏著帶血的紗布!

  昨夜獨孤如嚴本來想安排南大營的守軍來幫忙,被文清默默謝絕:“禁軍的陣亡兄弟,還是我禁軍自己,來送最後一程吧---”

  聽得獨孤如嚴再次感動不已:這文清把自己手下當兄弟,這些兄弟將來,關鍵時刻還不效死命?!這禁軍為大漢帝國五大主力之首,禁軍一團號稱“鐵一團”,看來絕不是浪得虛名……

  文清當先行出轅門,就見轅門外,往城西墓地去的道路兩側,三步一馬,整齊肅穆排列著南大營全體將士,為首一人頂盔摜甲,正是南大營主將---獨孤如嚴!

  隻聽獨孤如嚴鄭重說道:“我南大營全體將士,送禁軍陣亡兄弟一程!”

  向後一揮手,高聲喝道:“傳我將令,全體下馬!”

  1萬南大營將士,整齊劃一,齊聲下馬。

  “南大營一萬將士,恭送禁軍將士亡靈......”獨孤如嚴單膝跪地,率先拜下。

  “恭送禁軍將士亡靈!”

  “恭送禁軍將士亡靈!”

  “恭送禁軍將士亡靈!”

  後麵,南大營1萬將士單膝跪地,齊聲高呼,在這寂靜的冬日早晨,聲震四野!

  “多謝---”文清感激地拱拱手,哽咽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牽馬往前繼續行去......

  兩側,1萬南大營將士,久久未曾起身!見禁軍一團傷亡如此之慘,隻能一人牽兩馬,很多人身上還帶著傷,文清則走不多遠,腿上傷口崩裂,一步一滴血,看得那1萬南大營將士,無不動容......

  禁軍有如此虎將,有如此雄兵,難怪能當得起五大主力之首的稱號!

  過了一裏多地,文清估算著,南大營的隊伍該到頭了,沒想到一抬頭,又看到一員五十歲左右的老將,一身戎裝騎馬立在前麵,原來是北大營主將---張須果。經過上次馬球賽的並肩作戰,文清跟這個張須果已經算是熟悉了---

  後麵跟著三員大將,其中一個自己比較熟悉,正是武舉前十名的王青書,後來文清經過上次馬球賽才知道,這個王青書是王行滿的堂侄。另外兩個,一個40多歲,是第一師師長夏侯元讓,一個30多歲,是第二師師長尉遲敬德,其中尉遲敬德在馬球比賽上也算是小小出了點風頭。

  隻見張須果莊重對文清說道:“禁軍兄弟要走,怎能少了我北大營將士送行?”大手一揮:“傳令,下馬!”

  然後單膝跪下:“北大營全體將士,恭送禁軍將士亡靈!”

  身後,1萬北大營將士單膝跪地,齊聲高呼:“恭送禁軍將士亡靈!”

  黑雪之戰,張家也損失了一位子弟---張義憲!張須果心中也不好受---

  再往前走,是左羽林主將---黑甲上“將”劉成周,帶著1萬左羽林步軍將士前來送行,張飛也赫然在列。

  這樣,除了守衛洛陽城四城的金吾衛和今日參與皇宮守衛的右羽林外,竟然有三萬將士,為這禁軍陣亡的813個兄弟送行,足見洛陽5軍,對禁軍陣亡將士的敬重!!!

  送行隊伍,綿連不絕,前後竟然長達10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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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西小山前,新立起四座大墓,分別葬著禁軍一團一營陣亡將士、二營、三營和禁軍二團部分陣亡將士,每座墓前,立有一塊石碑,整齊鐫刻著陣亡將士名單。

  一營這邊,第一個刻的名字就是---徐士慶!

  第二個,刻的名字就是---獨孤去政!

  二營那邊,第一個刻的名字就是---張義憲!

  “鐵血一團”的戰旗,就插在四座大墓前......

  文清率禁軍一團剩餘的462名弟兄們,立於四座大幕前,率眾單膝跪倒。

  “子龍!”文清高喝一聲:“禁軍第一團,點名......”

  “諾!”子龍拿出禁軍一團一本原有人員名冊,高聲叫道:“文清......”

  “在!......”文清高聲應道!

  “楊延興......”子龍再叫。

  “在!......”楊延興一挺胸!

  “徐士慶......”

  眾將士一陣沉默......不少兄弟,眼中已是英雄淚下,那是他們多少年並肩戰鬥的兄弟啊,再也看不到他的笑臉了......

  “在......”隻聽楊延興高聲應道。

  其他全體將士身形一震,齊聲應道:

  “在!!......”

  子龍:“獨孤去政......”

  “在!!......”

  463名將士齊聲再應。

  子龍:“張義憲......”

  “在!!......”

  不少將士,聲音中,已然帶著哭腔!

  “報團長,禁軍第一團全體將士,實有994人,實到994人,點名完畢......”趙雲眼中噙著淚,高聲報道。

  “好!......”文清騰地站起身形,豁然轉過身,立於“鐵血一團”的戰旗前,大聲對一團全體將士,慷慨陳詞:

  “我文清,聽楊延興將軍說過,我禁軍一團,是大漢帝國五大主力中的主力,組建300年來,參加大小戰鬥無數,克洛陽、攻長安、擊殺西楚霸王、護衛高祖定鼎天下,前後陣亡將士多達2萬,至今未嚐一敗,這西山之上,處處埋有我鐵血一團陣亡將士的忠骨!

  所以,我禁軍一團禦賜的封號是---“鐵血一團,鐵血無敵”!!!!

  我禁軍一團,能有今日的威名,能令無數對手膽寒,是用鐵血戰史打下來的!

  是數萬將士,用鮮血和生命換來的!

  最近25年,我禁軍一團之前還參加過兩次血戰,一次是21年前那次紫禁城決戰,我禁軍一團參戰將士,無一人退縮!自團長以下共995人,包括團長在內,就陣亡了711人,隻剩下將士284人!其中一營最為慘烈,僅剩下伍長楊延興以下18人!

  第二次慘烈之戰,是在11年前那次博浪沙血戰,我禁軍一團參戰者,自團長以下999人,前後陣亡431人,剩下將士568人!也是一營最為慘烈,僅剩下排長楊延興以下49人,戰死將士,盡皆倒在衝鋒的路上!

  前日除夕之戰,我禁軍一團參戰將士,共994人,陣亡將士531人,剩下咱們463人!同樣是一營最為慘烈,僅剩下連長楊延興以下61人,卻無一人後退半步!

  所以,你們要記住:我鐵血一團,將無愧這“鐵血無敵”的稱號!

  我鐵血一團,是拖不垮,打不爛的!!!”

  身前,禁軍一團幸存將士聽得熱血澎湃,豪氣幹雲,振臂高呼:

  “鐵血一團,鐵血無敵!!!”

  “鐵血一團,鐵血無敵!!!”

  “鐵血一團,鐵血無敵!!!”

  “咱們唱支歌,為我鐵一團陣亡將士送行吧---”文清沉痛唱道:

  “幾度風雨幾度春秋,

  風霜雪雨博激流,

  歷盡苦難癡心不改,

  少年壯誌不言愁,

  金色盾牌熱血鑄就,

  危難之處顯身手顯身手,

  為了母親的微笑,

  為了大地的豐收,

  崢嶸歲月何懼“風”流,

  崢嶸歲月何懼“風”流。

  ………”

  張義憲等人墓前,寒風凜冽,462名將士,任淚水橫流,低聲跟著唱道......

  兄弟們,一路走好!

  鐵血一團的軍魂,我們會幫你們傳承下去!

  鐵血一團的戰旗,我們會幫你們扛下去!

  ##########

  文清等人沒有注意,鐵一團走後,半山腰行出四個人,估計是來為哪位將士掃完墓下山的,中間一人,34-35歲的年紀,是一名身材魁梧雄壯的虯髯大漢。

  身後三人,一人,生得龍眉鳳目,皓齒朱唇,三牙掩口髭須,大約27-28歲的年紀。

  另一人,不到23-24歲的年紀,瘦長清秀人才,隻是腿有些粗壯。

  第三人,身材瘦小,但定是身手敏捷,輕功極好之人,20歲未到的年紀。

  “嗯!”聽到鐵一團的點名和最後齊聲吟唱,那中間一人也是熱淚盈眶,點頭對另外三人感慨道:“這文清是個人物,年紀輕輕卻義薄雲天,倒是可以結交一下!希望將來,和咱們是友非敵---”

  “晁大哥,我梁山,與這禁軍隔著十萬八千裏,怎麼可能有機會與其交手?!”身後那長得龍眉鳳目之人沉聲說道。

  “柴賢弟,天下之事,世事難料啊---”那晁大哥微微搖搖頭。

  “晁大哥,咱們好容易來一趟帝都洛陽,就呆一段時間再走吧---”那身材瘦小之人建議道。

  “你這鼓上蚤,不會手又癢癢了吧?”另外那個粗腿的漢子取笑道。

  “哪有---戴兄弟你腿快,平常老來洛陽,我和晁大哥可是來的不多---”那鼓上蚤辯解道。

  “洛陽有個出名的地方,叫做天上人間,那管事的張青,我恰好認識---”那姓柴的兄弟見狀建議道:“反正現在是冬天,家裏應該不會有事,晁大哥也回老家看望過大娘,咱們就在洛陽盤恒個十天半個月,小弟帶你們去那裏坐坐!”

  “也好!就遂了那時遷的願吧---”那晁大哥終於點頭同意。

  ##########

  南城,小樹林,也樹立起一座大墓,墓碑上刻著72個人的名單:

  彭梁越,博正喜。

  金龍衛一,金龍衛二……

  無名衛一,無名衛二......

  那博正喜,就是那名侍衛內應的名字,也不知是不是本名......

  其他白衣死士,因為不知道名字,隻好用金龍衛一、金龍衛二一一代替,共50人。

  那右臂上抹去刺青的白衣死士,還不敢肯定就是黑龍衛,隻好用無名衛一,無名衛二代替,以示對死者的尊重。加上最後倒斃在太子府前的那名5級巔峰殺手,共計20人。

  墓碑後麵,文清讓人刻上一段話,也算是為彭梁越等人寫的墓誌銘:

  雲裏去,風裏來,

  帶著一身的塵埃,

  心也傷,情也冷,淚也幹,

  悲也好,喜也好,命運有誰能知道,

  夢一場,是非恩怨,隨風飄,

  看過冷漠的眼神,

  愛過一生無緣的人,

  才知世間人情,永遠不必問,

  熱血在心中沸騰,

  卻把歲月刻下傷痕,

  回首天已黃昏,有誰在乎我,

  山是山,水是水,往事恍然如雲煙,

  流浪心,已憔悴,誰在乎,

  英雄淚......

  “彭大哥,來世,我們做回真正的兄弟!”文清立在彭梁越墓碑前,默默念道。

  這次,大漢帝國,除了禁軍陣亡的那813人外,白衣死士也當場陣亡了71人,那名5級巔峰殺手逃走後,則被毒殺滅口。

  這些,都是大漢帝國的精英啊!

  光4級初階以上高手,就有113人,占到了整個大漢帝國4級以上高手的10分之一,想著就讓文清心痛!

  如果不是各為其主,統一對外,兩軍陣前,這些高手,不知能斬殺多少外敵鐵騎,希望今後,再不要有這種同室操戈的慘劇發生......

  半個月前,禁軍馬球隊參賽的7名隊員,經過此戰,陣亡了3個,就剩下楊延興、劉誌噲、薛永和王定六了---

  還有,禁軍一團陣亡了這麼多弟兄,現在頂多算個加強營,等上了班,還要盡快想辦法補充兵員,總不能讓本團長就帶這麼少兵吧?

  不過,普通士兵倒好辦,但這次一團的4級高手損失了27個,占到了7成,一時間,到哪裏去找那麼多4級的高手啊。

  嗯!不行的話,瓦崗的兄弟有不少就是4級初階以上高手,那就設法把瓦崗的兄弟安插進去吧,文清暗自盤算著......

  ##########

  1月2日下午,桃園。

  文清回到桃園,已是下午,玉梅則與魏直成一起,去武相劉光武那裏商量案情去了。

  文清匆匆吃過午飯,昨夜一晚未睡,上床悶頭就要睡覺,恰好聽到趙雲在外麵揚聲喊:“公子,孔家小姐來了---”

  孔鶯鶯怎麼又來了?!大老婆可不在家啊,這孔鶯鶯現在是越來越大膽了,進桃園如入無人之境啊---

  文清還沒等下床,“吱呀---”一聲孔鶯鶯已然推門進來,手裏還拎著小藥箱,文清這才想起,昨兒個孔鶯鶯可說了,今日要來給自己傷口換藥,上午,自己身上的傷口又崩開了,也確是需要換藥。

  “躺好了!別亂動---”孔鶯鶯見文清要下床,眉頭一蹙微嗔道,那俏禦醫的勁又上來了。

  “唉唉唉---”文清隻好遵醫囑,依言躺下,想起一事說道,“小妹來的正好,有個事你回去和你哥哥說,我想把瓦崗在外麵的五個兄弟----屈突通,屈突蓋,王君可,黃天虎,李成龍給調回來!”

  “嗯......知道了!”孔鶯鶯微微點頭,輕輕坐在文清床邊,小心翼翼先打開文清右臂上裹著的白布,專注看起來,心疼嗔道:“怎麼如此不小心!這傷口又裂開了---”

  “那個,早上出去溜了個彎,不小心扯到了---”文清也不好說上午去送人了,喃喃回應道。

  “受傷了,還到處轉什麼轉,上次受傷你就......”孔鶯鶯也是聰慧過人,話說到半截立刻想到了文清早上,可能去給陣亡兄弟們送行去了,心中感動,不再說什麼了。

  “這腿上,就不用再看了吧?”文清見胳膊已然檢查完,塗好藥,包紮完了,知道孔鶯鶯又要檢查腿,馬上推辭。

  昨日是大老婆在場鎮著,今日可是孤男寡女的,而且,昨日白布直接裹在褲子外的傷口上,今日,白布是直接裹在褲子裏麵的肉上,這要是檢查,是要脫褲子的,是不是有些難為情啊,太那個了吧......

  “是鶯鶯幫你脫,還是你自己主動脫啊---”孔鶯鶯眼中帶著一抹羞澀笑意,但態度堅決,沒有商量的餘地。

  這俏禦醫,怎麼感覺象是要采“花”啊?還要自己脫,自己就像要被采摘,任人擺布的柔弱女子一般!“那還是我主動脫吧---”文清隻好從了,期期艾艾把外褲脫掉,隻穿“短”褲,露出那塊包著的白布。

  “這還差不多---”孔鶯鶯露出勝利一笑,心道,就你身上那零件,早晚本姑娘要檢查檢查!打開文清大腿上的白布,上麵血已然把白布染成黑色。孔鶯鶯心中更加心疼,仔細檢查,然後抹上新藥:“這腿上的傷口,今日流了不少血---”

  傷在文清腿上,卻痛在她心上。

  “無妨!有小妹你在,過兩日就好了---”文清臉紅道。感覺孔鶯鶯神情專注,玉手摸著自己的大腿上藥,今日沒有大老婆鎮著,裏麵那小夥伴,立刻精神起來了。

  “以後,別那般拚命---”孔鶯鶯輕聲叮囑道,也感覺文清下麵有些異樣,俏臉一紅,故意玉手一按,下手就重了一點。

  “哎呀哦......”文清叫的聲挺大,生怕外麵的子龍不知道孔鶯鶯欺負他了。

  孔鶯鶯神情緊張往外望了望,好在趙雲在外麵沒啥動靜,低聲叱道:“叫什麼叫,還怕本姑娘強占了你不成?!”說罷,俏臉一紅。

  其實,這麼大聲叫,外麵趙雲早聽到了---

  “啊......”文清嚇得一哆嗦,不敢說話了。這孔鶯鶯沒人的時候,拿出那俏禦醫的架勢來,可是什麼都幹得出來!

  這就是做醫生的好處,想摸哪裏,就可以摸哪裏!

  “哼!......”見文清從了自己,一付逆來順受的樣子,孔鶯鶯心中暗自得意,小心開始包紮傷口,淡淡問道:“那晚,是太平公主幫你包紮的吧?”孔鶯鶯就算沒有玉梅那般聰明,回去也猜出,是太平公主的衣服和藥了。

  “嗯!”文清正看著她專注的俏模樣出神,冷不丁被問了一句,很自然應了一聲。接著就感覺另一個沒受傷的右腿上,被孔鶯鶯玉手,輕輕擰了一下!

  “救命啊~~~醫生打人了,你這是騷擾,對!性“騷”擾......”文清聲音又大了,嚇得孔鶯鶯玉手一抬,就把文清大嘴捂住,小耳朵都紅了,嗔怒道:“騷擾你怎麼了?再叫,本姑娘,本姑娘今日真占了你!”

  “嗚--”嚇得文清趕緊搖搖頭。

  外麵趙雲已然一溜煙跑了:公子,這帝都第三美要采“花”,我可救不了你!

  “膽子不小!還知道喊人了---”孔鶯鶯明亮的眼睛一瞪,這才把玉手拿下來:“人家是公主,以後還是少惹為好!”

  咦?!怎麼跟大老婆一個口氣,難道她們兩串通好了?“那......你能跟我說說,玉梅之前都跟你說什麼了嗎?”這事文清早想問了,一直沒機會,今日正好沒人,順便問問唄。

  “沒什麼!以後你就知道了......”孔鶯鶯包紮好文清腿上的傷口,收拾小藥箱,轉身離開,輕聲神秘笑道。

  “這......你們兩個這是唱的哪一出啊?能不能說清楚啊......”文清後麵氣急敗壞叫道。

  不過這次差點被那帝都第三美采了花,加之昨日晚上禁軍遇襲,這一定距離內遇襲示警的方式,得想個辦法了,文清心中暗想......

  ##########

  晚上,玉梅和魏直成回來了,眾人圍坐在一桌吃飯,文清也不敢把孔鶯鶯來換藥的細節告訴大老婆,隻是用眼光,暗示了子龍一眼,意思是---打死也不能說!

  子龍自顧自低頭吃飯,沒理他。

  玉梅和魏直成一邊吃,一邊都在琢磨著今日查獲的信息,一時也無暇顧及文清臉上的怪異表情。

  “侯兄弟---”魏直成喚來侯君集,沉聲吩咐道:“你帶張公瑾、白顯道兩個兄弟,到南麵小樹林那裏輪流守三日,三日後若是無人來,你們就撤回來!記住,離白衣死士的那個墓,至少要在50丈外,以確保安全!若是有可疑之人來,也不必刻意追趕,大概判斷是進城或出城即可---”

  “諾!大哥---”侯君集應了一聲,領命下去安排。

  “大哥是懷疑,那個6級中階殺手,會到那墓地一趟?”常羽春不由問道。

  “嗯!我判斷,若是那人顧念手足之情,三日內,一定會來!”魏直成點頭答道,“如果那人三日內都不來,也就不會來了,再蹲守,也沒有意義---”

  “我若是那人,就一定會去!”文清默默點點頭,黑雪之戰,白衣死士就逃走了一個,隻要顧念手足之情,那人還真可能回去。

  “那,咱們幹脆安排人在那小樹林周圍設下埋伏,幹掉那小子得了!”張飛氣呼呼叫道。

  “那家夥戰力達到6級中階,咱們這麼多人,又不可能天天在那裏守著,就是僥幸堵住了他,在那空曠的地帶極易逃脫,就是咱們幾個兄弟一起上,也未必留得住他,別再折了人,要是調動洛陽五軍,很容易打草驚蛇!”魏直成耐心解釋道,“除非能找機會,把他堵在一個狹小的空間裏---”

  “是啊!就算圍住他,又不知該陣亡多少兄弟了---”多睿袞微微歎道,他可是知道那殺手的可怕!那晚,他手中的天狼弓不讓帶進皇宮,否則,那晚倒是有機會留住那殺手,他自己也很想知道,天狼在手,自己是不是有能力留住他---

  “好吧---”文清剛才一開始,也想安排禁軍一團去城南小樹林碰碰運氣,一聽這話,隻能作罷。

  “看來,之前張良設計的三合陣,關鍵時刻還是起了作用!不過,經過昨晚的血戰,咱們以後應該有個預警的手段,否則,一旦有人遇襲,其他兄弟又不在身邊,無法第一時間傳遞消息,也就無法及時接應和支援---”常羽春出聲建議道,昨晚,若是他能及時收到預警趕到,估計一團的傷亡,就不會如此之大了---

  “著啊……”文清一拍大腿,“老六和我想到一塊了!我有個想法,可惜諸葛不在---”

  “你是不識廬山真麵目啊!”魏直成呵呵笑道:“抱著美玉不知道,你身邊不就有一個能人嗎?”

  眾兄弟的目光都看向玉梅,魏直成接著介紹道:“弟妹在器械製造上的造詣,不比諸葛遜色!”

  “啊......”文清這才明白過來,大老婆還藏著這手呢?合著就自己不知道啊。也難怪,懂得機關埋伏之人,自然一通百通,對器械製造也是非常精通!

  看玉梅美目嗔怪看著自己,似乎是說:你這夫君,對本小姐也太不了解了吧?!

  文清趕緊對玉梅賠笑說道:“那個,大老婆,你本事可真多!你看---”文清用筷子沾水,在桌子上畫了一支箭,剪頭上,畫了幾個小孔,“能不能製造出一種箭,射出去,會發出鳴叫之聲,我給它起個名字,就叫---飛鳴鏑!”

  “嗯......”玉梅眼中露出驚異之色,又欣賞地看了文清一眼,沒想到這傻夫君,一副懶懶散散的樣子,腦子中的歪門邪道還挺多,遂輕輕點點頭:“夫君這想法不錯,妾身明白了!回頭,妾身設計一下,主要是如何能讓它發出聲來---”

  見大老婆欣賞,文清這心情別提多舒暢了,自己的才學,在孔鶯鶯、安樂公主、太平公主那裏,那是呱呱叫,一般的女子,都崇拜的五體投地,唯獨到了大老婆這裏,似乎顯不出來---

  因為,這大老婆的名頭,還真不是吹的,飽覽群書,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自己還真沒有什麼東西可拿得出手,拿到她麵前顯唄的!

  “那好!就如此定了,公子我困了,這案子嘛,明日再說吧---”文清伸個懶腰,看看玉梅,意思是---該睡覺了......

  “哼---”玉梅沒好氣白了他一眼,心道:剛表揚你一句,小尾巴就翹上天了,看晚上怎麼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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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月3日上午。

  一早上,文清帶著趙雲、魏直成來到禁軍一團駐地,文清因為已經是團長了,自然就名正言順住進了彭梁越之前的房間。

  魏直成現在是查案的身份,皇帝允許可宮內各處走動,就是宮外,上至太子、王爺、各大家族,下至普通百姓的宅院,都可以不經通報入內檢查!

  文清和魏直成兩人到了彭梁越房間之中,文清讓趙雲守在門口,閑雜人等不得入內,就開始搜尋秘道出口,那秘道出口,彭梁越肯定是已然封閉了。

  魏直成找來找去,終於在牆根下找到同樣一顆鵝卵石,若不是提前知道桃園那頭的鵝卵石,還真發現不了!文清輕輕往右一扭,彭梁越床下的一個秘道口悄無聲息打開!

  “果然在這裏!”文清驚喜叫道。

  過不多時,多睿袞的腦袋從下麵鑽出來,他從桃園那頭一路沿秘道尋來,果然在彭梁越的房間。

  “兩個出口,下麵也各有一個開關,可從內打開秘道口---”多睿袞簡單介紹道。

  “好啊!以後,我要是不願意從外麵回家,可以走這條路了---”文清嘿嘿笑道。

  “這秘道,能不用還是盡量不用,以作不時之需!”魏直成肅容叮囑道,“回頭,還真要讓弟妹,再安裝一個機關埋伏---”

  “明白,明白!”文清搓搓手,嘿嘿應道。

  “公主,您來了?”外麵傳來趙雲的聲音。

  “嗯,文清將軍來上班了?”太平公主的聲音傳來。

  “回公主,來了,正在屋內---”趙雲故意高聲答道。

  “啊---”文清心中一驚,趕緊把彭梁越的床整理好,急急忙忙迎出屋外,一臉謙卑的模樣:“公主將軍,您怎麼來了---”

  “傷好了嗎,你就跑出來?”太平公主見文清、魏直成、多睿袞都在,稍一遲疑,問道。

  “有公主將軍你上好的金創藥,已然好的差不多了---”文清恭維道。

  太平公主看看文清下身,有些不好意思,想起那晚為他大腿抹藥,玉麵一紅,心道,這還有外人在場呢,就敢信口雌黃,眉頭一皺:“你們在屋內,忙什麼呢?!”

  “沒有,沒有---”文清趕忙解釋,“魏大哥就是想來看看,彭梁越有沒有留下什麼蛛絲馬跡,造反名單什麼的---”

  “造反名單?會留在屋內?!虧你想得出!”太平公主輕叱道,“正好你和魏直成都在,皇上召咱們三個和我爺爺,乾清宮覲見!”

  皇帝這次在乾清宮召見,那地方,可是皇帝的寢宮,最信任之人,才能到乾清宮覲見,魏直成心中暗道。

  “乖乖!皇帝是不是又要賞賜咱們了,咱們快走……”文清一聽去乾清宮,頓時來了精神,拉起魏直成就走。

  你這小冤家,就知道賞賜!看著文清興高采烈的樣子,太平公主一邊走,一邊心中暗道。
作者: 乂MAN哥乂    時間: 2016-9-6 10:33 PM

第78章 本將軍累了,你幫本將軍捏捏肩吧

  1月3日,皇宮,禦書房。

  皇帝召見劉光武、太平公主、文清和魏直成。

  “魏直成,你把查到的情況說說吧---”皇帝麵色陰沉坐在龍椅上,吩咐魏直成分析案情。

  “回皇上---”魏直成躬身稟報道:

  “臣查過了,除夕之夜對方來了71人,加上彭梁越和那個名叫博正喜的侍衛內應,一共73人。

  彭梁越:山東昌邑人,25年前,一開始在北方軍從軍,後來到了北大營,創華49年紫禁城之戰後,禁軍因戰死將士太多,於是被抽調到禁軍任職,一開始是鐵一團二營一個連長,參加了創元8年的博浪沙之戰,又因一營損失慘重,就又調到鐵一營任營長,五年前成為鐵一團團長---”

  “嗯!這個彭梁越,看來上次就是博浪沙之戰泄密之人---”皇帝微微點點頭,間劉光武若有所思,遂又解釋道:

  “11年前那次博浪沙之戰,義弟可能有些事也不知情。

  朕現在也不瞞你了,那次出巡,其實是朕精心策劃的,朕知道八王、十王四子奪鏑後留有一批死士,但一直找不到機會引其出來除去,於是故意放出風去,說要到外地巡視,路線也有意泄露出去。

  而朕,卻暗中留在皇宮,讓太子假扮朕坐在攆車之中,兩大隱衛和禁軍鐵一團將士隨行護衛,另外,朕暗中調動了北大營3000騎兵和左羽林3000步軍,加上禁軍三團1000將士,提前埋伏在博浪沙前後附近。

  對方120名4級以上高手,趁著夜幕殺進博浪沙後,本來還有實力再衝擊太子乘坐的攆車,最後卻中途突然退走,造成我北大營、左羽林大軍沒有及時合圍!

  當時朕就懷疑,禁軍中可能有內應,及時向對方進行了示警,可是後來,雖然找到一個八王安排在太監中的內應、一個十王安排在禁軍中的內應,對方兩人卻都雙雙自殺身亡,沒有留下任何有價值的口供和線索,故而當時以為就沒有別的內應了,沒想到,這彭梁越卻是最重要,隱藏最深的內應!而且,還不止彭梁越一人!”

  “啊---”文清心中暗凜:這皇帝夠陰狠的,耍手段迫使對方露出反意,趁機除掉了八王和十王,此事居然連他最信任的義弟都瞞著呢!

  不過,做皇帝若是不如此狠辣,估計早就被刺殺多少回了!

  其實此事也不能怪皇帝瞞著劉光武,畢竟他針對之人是八王和十王,怕衷心效忠傅氏皇族的劉光武屆時會下不去手。

  “臣理解!”劉光武沒有任何芥蒂應道。

  “皇上聖明!”魏直成又躬身稟報道:

  “那個博正喜,也是博浪沙之戰後,由彭梁越推薦進入禁軍鐵一營,之前,也是在北方軍和北大營呆過,和彭梁越應該是舊識---

  臣查過了,這個博正喜,恐怕是個假名,其真名應該是姓傅---傅正喜!”

  “哼!改名博正,應該是撥亂反正之意吧---”皇帝怒哼道,“而且是個皇族!北方軍、北大營?”這兩個地方,一個是以前14弟的勢力範圍,一個是太子的勢力範圍,看來,這二人依然脫不了關係。

  “至於那批死士---”魏直成繼續介紹道:

  “其中有50個人,使劍,右臂上有金龍刺青的標誌,加上那個逃走的6級中階殺手,應該是同一個組織,就是傳說中的---金龍衛!

  另外19個人,加上那個逃走的5級巔峰殺手、彭梁越、博正喜,都是使刀,而且右臂上的刺青都被抹掉了,應該屬於另外一個組織。

  彭梁越等22名身上刺青抹去之人,臣一開始懷疑是黑龍衛,但查過後,臣判斷恐怕不是黑龍衛!”

  “你是說,黑龍衛還在,並沒有參加此次刺殺?!”這次皇帝有些震驚了。他一直以為,來的死士就是金龍衛和黑龍衛,難道,還有另外一股勢力?

  “正是!”魏直成繼續分析道:“上次長街血戰,對方右臂上有黑龍標誌之人,使的是劍,上次博浪沙之戰,對方派出的120名高手,也都使劍,所以,這部分使刀之人,恐怕是另外一個組織!這個組織,就是秦淮河刺殺玉梅的那批人,逃走的那個5級巔峰殺手,就是當日刺殺玉梅之人!”魏直成把在桃園和兄弟們分析的情況,詳實介紹了一遍。

  他之所以如此肯定,是因為一個高手習慣使劍的話,決不會輕易改為使刀的,畢竟黑血之戰乃是生死相搏,那22名使刀的刺客必是做了同歸於盡的打算,不可能臨時更換兵刃,如此一來,戰力肯定會大打折扣。

  “原來上次秦淮河刺殺,隻是這次除夕夜刺殺的鋪墊,對方可謂策劃周密,恐怕準備了不止一兩年!”劉光武感歎道:“可歎咱們之前在秦淮河刺殺之後,一直將目光鎖定在契丹方麵---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一直是圍繞著皇宮,圍繞著皇上,而不是桃園!那彭梁越隱藏的也夠深,之前其所作所為,現在回想起來,其實也沒有多少破綻---”

  “嗯!有道理,”皇帝沉思一會兒,說道:

  “11年前那批死士,最後逃走了76人。朕這邊的一個六級隱衛與對方一個六級殺手,最後硬碰硬連對三掌,在那次血戰之後身負重傷,不久去世---

  那名與朕的六級隱衛對決的六級殺手,當時也是身負重傷,明顯不是這次那逃走的那個六級中介殺手,估計後來已然身亡。

  這次那個逃走的6級中階殺手,應該就是當年三個帶頭之人中的另一個,這些年武功看來又精進了,使劍,那就是金龍衛的頭目,也就是說,金龍衛這次出動了51個人,黑龍衛若是沒參與,就還有24名死士隱在暗處,噢,對了,上次長街血戰中陣亡了兩個,應該還有22個黑龍衛了---”

  “還有一個細節---”魏直成進一步補充道:“對方那個倒斃的5級巔峰殺手,應該是中毒而死!”

  “中毒?!”皇帝震驚問道,“你是說,他乃是被人殺人滅口?!”

  “正是!”魏直成肯定答道,“如果對方自殺而亡,完全沒必要逃走---”

  “好!幕後之人,夠狠毒!那......魏直成,你對幕後之人,有何看法?”皇帝沉聲問道。

  “恕臣鬥膽---”魏直成耿直答道,“目前,太子、南王和誠王,都不能排除嫌疑!”

  “何以見得?”皇帝探身問道,還從來沒有人敢如此直接說,因為魏直成提到的三人,都是皇帝的至親,兩個是親兒子,另外一個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弟。

  “是這樣---”魏直成沉聲答道:

  “有能力收留並支持這批死士之人,八大世家有可能,但可能性不大,而且,刺王殺駕,查出來必定誅滅九族,相信哪個世家也不敢!況且,不管成功或者失敗,對其沒有什麼直接的好處,沒必要冒此抄家滅族的風險,第三,也是最關鍵的一點,如若那個侍衛內應真的姓傅,不可能依附八大世家,所以可疑排除---

  所以剩下的,就是5大王子和誠王:

  1、北王、西王遠在西北和北方,自身實力不強,首先可疑排除。

  2、東王這邊,相信也不會幹出這種無倫理之事。

  剩下就是南王、太子和誠王了!

  3、南王方麵,這次南王不在洛陽,而白衣死士所用的弩箭,乃是唐家所製造,而且,刺殺不成,可以嫁禍太子,所以南王有嫌疑---

  4、太子方麵,如果刺殺成功可以直接登基,逃走的白衣刺客倒斃在太子府附近,而且彭梁越和傅正喜,都有北大營的背“景”,也值得懷疑---

  5、誠王方麵,彭梁越和傅正喜,同樣有北方軍的背“景”,而且,當年四子奪鏑,也應該還隱藏了部分勢力,不管能否刺殺成功,都可以挑起皇帝和兩個兒子內鬥,也脫不了嫌疑---”

  “嗯---”皇帝滿意點點頭,這魏直成,果然是斷案的高手,思路清晰,短短兩日,就把事情整理的清清楚楚,雖然有很多細節還要深究,但至少把以前的一團亂麻,理清楚了,更重要的是,魏直成沒有受官場明哲保身的習氣影響,為人耿直,敢於之言不諱。

  “這些年,朕一直懷疑,那剩下的75個殺手,恐怕是落在了誠王、太子或者南王手中!

  不管怎麼說,那今後這22個黑龍衛隱在暗處,始終是個麻煩---

  義弟,下來,你還要幫皇兄,繼續追查這黑龍衛的下落!”皇帝最後吩咐道。

  “諾!”劉光武躬身應道。

  ##########

  “魏直成是個人才啊,這次追查案情有功,就升為5品,仍然在刑部當差吧。”劉光武、魏直成、太平公主、文清退出乾清宮前,皇帝對魏直成讚賞有加,直接給晉升了一級,這多多少少看在文清、常羽春、多睿袞、張飛、趙雲在黑血之戰中拚死護駕的情麵上。

  魏直成後來在大漢帝國便有了鐵麵判官的外號。

  “謝皇上隆恩!”魏直成趕緊跪地謝道。

  “皇帝老爺子就是賞罰分明!”文清嘿嘿恭維道,大漢帝國的5品官職可不小了,相當於洛陽五軍的師長,跟文清現在的官職平級,要知道武將隻要有軍功就很容易晉升,而文官的晉升非常難,特別是像魏直成這樣沒有家庭背“景”的文官,也許一輩子都停留在6品的職位上,半年不到就直接從6品晉升到5品,也算是破格提拔了。

  “皇上這是對你們兄弟的器重,可別負了皇上的期望啊?!”劉光武微微笑道。

  “那是,那是!”文清忙不迭點頭。

  “好了,沒什麼事,你們各自忙去吧。”皇帝微微擺擺手。

  “臣等告退!”劉光武這才躬身施禮,帶著文清、魏直成、太平公主退出乾清宮。

  劉光武等人走後,皇帝在乾清宮,沉思良久。對方這次刺殺,設計周密,正好是選在皇叔玄奘大師離開的這段時間,皇宮護衛最為薄弱,而知道玄奘大師存在的,這世上沒有幾人!

  所以,在事情沒查清楚之前,南王、太子和誠王,依然都有嫌疑!

  不過,高公公大年初一去看望過14弟,那家夥正在家裏和一個丫鬟鬼混,應該不像是做出如此驚天動地大事之人---

  南王那邊也查過了,似乎一直留在西蜀過年,並沒有離開,不過,如果南王若有心,刻意找個替身,自己也很難發現---

  至於太子嘛,不管太子自己怎麼辯解,這次還是嫌疑最大!

  唉!頭疼啊,現在,自己暫時唯一還能信任的,就是東王了,以後,文清這股力量,還是要培養重用啊......

  ##########

  和劉光武、太平公主、魏直成三人出了乾清宮的門,文清想起一事,對魏直成使個眼色:“大哥,您先和武相去查案吧,我有點工作上的事,想跟公主將軍彙報一下---”

  “好吧---”魏直成雖有疑惑,但還是點點頭。

  “那,我們走了,你們好好聊聊吧---”劉光武狐疑看了文清和太平公主一眼,微笑點點頭。經過長街血戰和黑雪之戰,他明顯感覺,這一對兒年輕人,關係有了進一步的變化---

  說罷,劉光武帶著魏直成一起離開。

  “這裏不是講話之所,回本將軍營房說吧---”太平公主冷著玉麵,轉身就走,剛才被爺爺看得有些心虛,周圍太監、宮女、侍衛也比較多,不知這小冤家會有何事。

  “好……”文清點頭哈腰應道,跟在太平公主身後,回到太平公主的營房。

  太平公主營房內。

  “說吧---”太平公主在太師椅上坐下來,冷冷問道:“又有何事,要求本將軍幫忙啊?”

  “那個,公主將軍,有這麼個芝麻粒大的小事---”文清滿臉堆笑,“鐵一團經過黑血之戰後不是缺人嗎?我想,能不能想辦法補充一些兵源......”

  “這事,本將軍早想到了,已然稟告過皇上,準備從洛陽五軍中抽調一批骨幹,充實過來---”太平公主一皺眉頭,覺得這也不是什麼大事,不用求啊。

  “我是想哈……”文清察言觀色,小心翼翼請示道,“4級初階以上的高手,估計洛陽五軍都不太願意放,我自己,能不能推薦幾個人?”

  “哦?!”太平公主立刻明白了,這小冤家,在這裏等著自己呢,“你想推薦何人啊?”

  “我有幾個信得過的兄弟,絕對忠誠可靠,武功也都過了4級初階,我就想讓他們加入禁軍---”文清盡量說得平滑一些。一邊說,一邊從懷中,拿出一份9個人的名單遞給太平公主,上麵寫著:屈突通、屈突蓋、侯君集、尤俊達、謝映登、史大奈、張公瑾、白顯道、黃天虎9個兄弟的名字。

  其實王君可的武功也過了4級初階,隻不過桃園還需要人看家,人也比較機靈,於是文清就把他給留下了。

  “你兄弟還不少啊?”太平公主冷眼看看名單,不屑一顧道,“不會是些酒肉朋友吧?”

  “哪能呢!”文清趕緊解釋,拍拍胸脯,“我交的朋友,公主將軍你還不清楚?”

  太平公主想想也是,這小冤家身邊的兄弟,一個比一個厲害,也不知這臭小子從哪裏淘來的,看著就讓人眼熱,關鍵是這些兄弟---夠義氣!

  “鬼才信你,你上次還跟本將軍說,和孔鶯鶯清清白白的?本將軍看你們在除夕夜宴上,可是眉來眼去,一唱一和,默契的很啊?!”太平公主放下名單,夾著醋味說道。

  “啊~~~冤枉啊!我和她之間,真的沒什麼---”文清叫屈道。怎麼安樂公主、大老婆和這公主將軍,每次將矛頭都指向孔鶯鶯啊,難道欺負孔鶯鶯柔弱啊,自己都替那小妮子鳴不平!

  “那......你前幾次的救命之恩還沒還呢,這次這人情,是不是該先還點了......”太平公主促狹說道。

  “怎麼還啊?”文清心裏直打鼓:本公子可是有傷在身,現在可做不了什麼劇烈運動!

  “這樣吧,本將軍累了,你幫本將軍捏捏肩吧---”太平公主眯上眼睛。

  啊~~~自己這兩日,怎麼老被人騷擾啊!昨日是孔鶯鶯,今日又是這公主將軍,文清苦笑搖搖頭。

  “怎麼,不願意?!”太平公主見文清沒動靜,冷冷問道。

  “願意,願意!”文清趕忙奔到太平公主身後,伸雙手,在香肩上捏起來。心道:兄弟們,公子我為了你們能進禁軍,隻好犧牲色相了---

  不過,這公主將軍,最近好像穿白衣的時間多了,穿盔甲的時間少了啊......

  “這還差不多!認真點......”太平公主很舒服享受的樣子,“嗯,技術還不錯......”

  “那是!”文清一邊捏,一邊自豪道:“最近早上一直練,水平當然提高了......”

  “什麼?!”太平公主鳳目一睜,肩膀一抖,就把文清雙手抖開,“你這小冤家,給本將軍滾出去......”那還聽不出來,這小冤家早上是跟誰練了。

  “艾艾哎……那我可滾了啊…….”文清跟頭把式就出了太平公主的房門。

  唉!這女人的臉,怎麼跟夏天的天一樣,說變就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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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月初四,南王府,阿麗房間。

  連著三日,阿麗都沒有出門,晚上還是和衣睡在床上,那荊軻,夜裏則一直背對著自己打坐,始終規規矩矩的,阿麗有時候都想,這家夥不會是個太監吧?!不過,看喉結、胡子,也不像啊---

  那......自己要不要“勾”引他一下?阿麗心中開始默默盤算。

  早上,阿麗照常起床,檢查了一下小廚房,“菜不夠了,我去外麵買點菜---”阿麗衝還在地上打坐的荊軻,扳著小臉說道。

  “好!姑娘去吧---”荊軻沒動地方,還是麵無表情應道。

  這家夥,整天總是這麼不冷不熱的,真真叫人沒轍,阿麗端著籃子行到門口,轉身沒好氣問道:“你就不怕我跑了?”

  “姑娘是自由之身,能不舉報荊軻,荊軻已是感激不盡!自然不敢懷疑姑娘---”荊軻掙開雙眼,認真說道。

  “那就好,那,我可走了......”阿麗麵色一暖,又看看荊軻,推門出去。

  “嗯……”荊軻坐在那裏,微微點點頭。

  臨近中午,阿麗提著滿滿一籃子菜回來時,發現房門虛掩著,心中一陣慌亂,打開門一看,早已人去屋空,不見了荊軻身影!

  “這家夥!就這麼不辭而別了,真叫人氣惱!”阿麗心中一陣惆悵,把菜籃子重重摔在地上,本來中午還想為他做點好吃的呢。早知如此,今日自己就不出去了,天天在家裏守著他!

  唉!難道,短短三日,自己就喜歡上了他不成?!

  “怎麼把菜扔到地上了---”身後,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雖然依舊冷漠,但阿麗聽起來,就跟親人一樣,春風化雨一般好聽,心中別提多舒坦了,眼淚立刻迷濕了雙眼。一轉身,就撲入身後那男人懷裏,粉拳捶打他厚實的肩膀:“你這死荊軻,跑到哪裏去了......”

  “我……”荊軻被阿麗一抱,頓覺手足無措,那麼一個人人膽寒的殺手,竟然一把,就被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抱住,這感覺,是以前從未有過的,終於有一個女人關心自己了,就好像自己身上的堅冰在一層一層融化,柔聲道:“阿麗,在下就是有些悶,出去走了走---”荊軻感覺自己從來說話,也沒有如此溫柔過。

  阿麗抱著荊軻,感受他身上男人的氣息,心中充滿了安全感,嗔道:“以後,沒有我的準許,不準出門!”

  “好!就依姑娘---”荊軻點頭應允。

  “這還差不多……”阿麗這才破涕為笑,從荊軻懷裏出來,重新拾起菜籃子:“來!今兒個,我給你做點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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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上午荊軻確是出去了,而且,去的地方不近---洛陽城外,南城小樹林!

  荊軻立在彭梁越等人墓前,眼中含淚:這裏麵埋著的50名金龍衛,可是我二十年的生死兄弟啊!其他22人中,追命和彭梁越,是自己11年前認識的,其他20人,雖說是11年前見過一次麵後,就再也沒說過話、喝過酒,但卻一起並肩作戰,血染中和殿廣場!

  看著墓碑上的刻名字,荊軻肅然伸鐵手,將上麵“無名衛一”四個字輕輕抹掉,那堅硬的大理石墓碑上,石粉紛紛掉落,又運指如飛,在上麵如利刃般寫下---“追命”兩個字!

  這份石碑刻字的功力,若是有外人看到,定會驚得目瞪口呆!

  荊軻摸摸石碑後的墓誌銘,輕輕念道:

  “命運有誰能知道,

  山是山,水是水,

  往事恍然如雲煙,

  流浪心,已憔悴,

  誰在乎,英雄淚......”

  那麼剛強的漢子,淚水卻不覺打濕雙眼!!!

  荊軻在墓前緩緩跪下,鄭重拜了三拜,一轉身,往洛陽城方向疾馳而去---

  看著荊軻一閃既無的身影,五十丈外,侯君集露出腦袋,口中喃喃念叨:“看來,這6級殺手真的還留在洛陽城!回去要趕緊通知文清等眾兄弟,加以防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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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久,在玉梅修訂的武林榜上,赫然出現了彭梁越、追命的名字:

  彭梁越---原大漢帝國禁軍第一團團長,內力五級初階,戰力5級高階,卒於創元19年除夕之夜。

  追命---無名衛之首,內力五級中階,戰力5級巔峰,卒於創元19年除夕之夜。

  另外還加有兩條:

  曇宗---少林羅漢堂13棍僧之首,內力五級中階,卒於創元19年除夕之夜。

  長真子譚處端---武當七劍之一,內力五級中階,於創元19年除夕之夜,重傷退出武林榜。

  一夜之間,武林榜上竟然少了4個五級強者,這在武林榜最近10年也是第一次,武林為之嘩然!

  其實,這次武林榜的劇烈變化,隻是一個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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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過午飯,阿麗看荊軻身上一直穿的那件白色衣服,已然髒的不成樣子了,就從府內其他家丁那裏,找來一個厚坎肩和一件灰色的外衣,非要荊軻換上。

  “我原來這衣服,不是挺好的嗎……”荊軻口中咕噥著,看阿麗有些嗔怒,拗不過她,隻好把白色外衣脫掉,看來,這有個女人關心,而且是個漂亮女人關心就是好啊,心中不覺暖暖的---

  先穿上坎肩,剛要穿那件灰外衣,荊軻一頓,雙眼看向屋外。

  就聽屋外,小夏和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小夏似是在埋怨著什麼:“就陪我去買個衣服嘛,還老大不願意……”

  那男人的聲音甕聲甕氣:“你自己去買不就成了,還拉著我。”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語氣。

  接著就聽小夏叫道:“阿麗......”

  “來了......”阿麗揚聲應道,回頭看看荊軻,意思是---還要不要先躲起來?

  “嗯---”荊軻想躲,一看,桌上碗筷還沒收,就是躲進床帳內,也來不及收碗筷了,而且外麵那男人肯定是個高手,斷不會如小夏一般好欺瞞,趕忙把白色外衣塞到床下,衝阿麗點點頭,意思是---不躲了!

  阿麗見荊軻不躲,心中暗自高興:這家夥,終於肯見自己的朋友了。遂行過去開門,就見小夏和張飛二人,並肩站在外麵。

  “小夏啊,有事?”阿麗麵帶羞澀,輕聲問道。

  “我和張飛準備去逛逛街,你一起去吧?”小夏笑問,沒注意阿麗今日的表情有些不對勁。今日好容易張飛休息,小夏準備去逛街,順便幫張飛買兩身衣服。

  “咿......”張飛眼尖,立刻看到屋內還有一個人,張飛看不出對方武功深淺,但知道,恐怕是深不可測!立刻警覺起來。

  小夏這時也發現屋內的荊軻,她可不知道荊軻武功有多高,隻是覺得好奇,心道:這阿麗,屋內果然藏著個男人!說不定就是正月初一早上藏在阿麗床上的那個男子!嗯,看起來還不錯,跟阿麗挺般配---

  “你原來有客人啊---”小夏眼角帶笑,衝阿麗努努嘴。

  “沒有,就一個朋友---”阿麗趕忙解釋。

  “朋友?!”張飛懷疑問道,荊軻見到張飛,張飛不認識他,他可認得張飛,真是冤家路窄啊,荊軻趕忙把右手伸進灰外套,就要把衣服穿上。

  “老兄---”張飛環眼緊盯著荊軻,肅然問道:“你,叫何名字?”

  “在下荊軻!”荊軻從容答道,臉上鎮定自若,看不出一絲驚慌。

  “荊軻?!”張飛從來沒聽說過江湖上有這麼一號人,再看荊軻那隻已然伸進灰外衣的右臂,“老兄,你能讓俺看看你的右臂嗎?”

  “有必要嗎?!”荊軻猶豫了一下,看向阿麗,屋內空氣一滯。

  “張飛三哥---”阿麗趕忙過來打圓場:“怎麼了,有何好看的?”她已然隱隱感覺哪裏不對了,前幾日她沒出門,一直不知道皇宮遇襲的消息,今日外出買菜,已經聽到外麵百姓偷偷議論,說皇宮遇襲了!畢竟,皇宮遇襲乃是帝都洛陽20年未曾發生的大事,消息即使再封鎖也會傳出去,而且阿麗聽說好像男人出入城門,都要檢查右臂。難道?阿麗不敢往下想了,隻希望洛陽五軍一衛要找的不是荊軻。

  “你幹嘛啊!”邊上小夏也直拽張飛衣袖,不滿道:“那是阿麗的朋友,怎麼整的跟審犯人似的!”

  “男人之事,你別管!”張飛一向對小夏言聽計從,沒想到這次卻非常固執。

  “你---”小夏急得眼淚都要出來了。

  “兄台讓俺看看右臂又何妨?”張飛繼續盯著荊軻。

  “好---”荊軻見阿麗祈求的目光看來,隻好緩緩從衣袖中,抽出右臂......

  張飛神情緊張,一手不自覺把小夏護在身後,兩眼直盯著那緩緩伸出的右臂,若真是那個逃走的六級中階殺手,今日,阿麗還不好說,至少自己和小夏,就別想活著走出這房門!

  “呼......”張飛呼出一口粗氣,就見荊軻右臂上麵光滑平整,什麼也沒有,隻是漆黑一片,堅硬如鐵的黑,如鋼澆鐵築一般!

  阿麗手捂胸口,剛才一顆芳心差點跳出來,荊軻不是那刺客就好,這麼說,自己和他,豈不是可以光明正大在一起了?!

  “那個~~~荊軻兄弟是吧,對不住啊,俺認錯人了!”張飛趕忙道歉,滿臉堆笑,“過兩日,俺請你喝酒!......”

  “沒什麼---”荊軻不以為意笑笑,順勢穿上那灰色外套,“在下聽說,張飛乃當世猛將,聞名不如見麵,果然名不虛傳......”

  “過獎,過獎......”張飛訕訕笑道,沒想到對方還知道自己,“我看荊軻兄弟,恐怕也是個強者!”

  “練過幾天功夫,上不得台麵---”荊軻謙遜道。

  “就你這魯莽樣,下次再也不帶你出來了!”小夏嗔怒道。不過,剛才看張飛把自己護在身後,一副大男人的模樣,自己心裏還是暗自歡喜,這個男人沒找錯!

  “下次不會了,下次不會了……”張飛趕忙過去哀求,滿臉賠笑討饒。

  “那,阿麗,咱們一起出去逛街吧......”小夏見沒什麼事了,衝阿麗建議道。

  “算了---”阿麗回頭看看荊軻,輕輕搖搖頭,“你們去吧,我就不去了,要不,你順便幫他也買兩件衣服吧!”

  “那......好吧,買完了,我給你送來!你們繼續二人世界,我們先走了,哈......”小夏見剛才氣氛有些尷尬,衝阿麗眨眨眼,趕緊拉著張飛就走!
作者: 乂MAN哥乂    時間: 2016-9-6 10:34 PM

第79章 南王府,荊軻壯士請先受文清三拜

  桃園。

  晚上,眾兄弟陸續回到桃園,今日,秦叔寶和屈突通,屈突蓋,王君可,黃天虎,李成龍等瓦崗兄弟也都回來了,大夥終於又湊到一起了,桃園內,一下子又熱鬧了許多。

  聽侯君集把在南城小樹林裏,又見到那個6級中階殺手之事一說,魏直成沉思良久分析道:“洛陽各城門,緊張盤查了三日,現在已然放鬆了封鎖,看來,這個6級殺手沒有離開洛陽,要麼是傷還沒完全好,要麼是還有未了的大事沒做完---”

  “這家夥,會不會躲在暗處,尋機報複咱們吧?”多睿袞焦慮問道。

  “不太可能!”常羽春不以為意搖搖頭,分析道:“他的目標是皇帝,不是一般的私仇,除夕之夜連侯兄弟5個都能輕輕放過,又何必事後找咱們的麻煩?”

  “正是!”秦叔寶點頭讚同說道,“大丈夫恩怨分明,某家也相信,武功到了這種級別,決不是那種睚眥必報之人!”

  “不管怎麼說,這個6級殺手既然沒走,這段時間,咱們最好加強府內防衛,兄弟們出門,最好別單獨出去---”魏直成小心叮囑道。

  “今日三哥,”趙雲邊上小聲說道,“就一個人出去了......”

  “俺今日是陪小夏出去買衣服了......”張飛趕忙解釋。

  “小---夏......”兄弟們聲音拖得老長,都一臉“曖”昧看過來。

  “什麼時候當三嫂啊?”文清嘻嘻笑問。

  “不急,不急……”張飛鍋底臉一紅,想起一事,岔開話題補充道:“不過,俺今日見到一個人,應該是個強者,但武林榜上似乎沒有此人!”

  “哦?!”文清好奇問道,張飛說強者,應該至少是常羽春這個級別的。

  “是這樣---”於是張飛就把在南王府,見到荊軻之事說了。

  “這......等等!”魏直成眉頭緊鎖,分析道:“雖說他右臂上沒有刺青,但誰說過,殺手右臂上,就一定要有刺青啊?”

  “是啊!......”張飛一拍腦袋,兄弟們一直被這個刺青給框死了,還是魏直成是斷案高人,一下就發現其中的蛛絲馬跡。

  “會不會--”文清看看常羽春,常羽春微微點點頭:“應該就是他,畢竟,這世上5級強者本來就100個人左右,那南王府的高手都去了西蜀,突然冒出來一個5級以上強者,就算不是那逃走的殺手,也應該去會一會!”

  “怎麼不早說!”文清長身而起,沉喝一聲:“走,二哥剛回來,就和趙雲帶幾個武功未過4級初階的兄弟看家,其他兄弟,咱們去看一看!”

  “好!”秦叔寶、張飛、常羽春、多睿袞等人紛紛應道。

  若真是那逃走的殺手,戰力已達六級中階,人去多了也沒用,況且,家裏也需要人手看著。

  那個荊軻,如果力敵,自己這幫兄弟不是沒有把握擊敗他,問題是,要準備折幾個兄弟啊,現在這些兄弟可不能再有折損了,為了一個沒有深仇大恨的荊軻,也不值得......文清邊走邊思索。

  ##########

  南王府,阿麗房間。

  天已然黑了,阿麗和荊軻吃過晚飯,阿麗正在有一搭,沒一搭收拾著碗筷,今日和荊軻那一抱,他也沒拒絕,故而和荊軻的關係已經在不知不覺中,突破到最後那一層窗戶紙,自己今日,是不是該讓他睡到床上來?

  “嗯---晚上地涼,”阿麗在荊軻背後,聲若蚊蠅說道,“你就別坐地上了……”

  “哦?!這樣不好吧---”荊軻一驚,本能答複道。

  聽阿麗話語中的意思,他又不是傻子,如何能聽不出來?問題是,自己現在可是被全城追殺,哪裏還有精力考慮兒女私情?今日那張飛見過自己,回去一說,文清那邊如果有高人,瞞得過張飛,卻不一定瞞得過其他人!一旦懷疑過來,自己再要走,就走不了了---

  自己剛才還琢磨著,雖說內傷還未痊愈,但明早無論如何也要走了,不能連累了這個美麗善良的阿麗!

  其實,在他內心深處,還有一個掙紮,那就是盼望文清真的能來見自己一麵,也了卻自己一樁心願---

  “人家和你呆了三個晚上,小夏也看到了,以後,以後還怎麼嫁人?!”阿麗見荊軻拒絕,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這樣吧---在下明日需要離開洛陽,多則半年,少則3個月,一定回來看你!”荊軻聽阿麗要哭,不敢轉身,怕看到阿麗那失望的小臉,鄭重說道:“到時候,我荊軻,一定和姑娘一起過正常人的生活!”

  “真的?!”阿麗驚喜道,“那,今晚,就更不能睡地上了......”說罷,輕輕從後麵抱住荊軻寬闊的肩膀。

  “傻丫頭,我又不是一去不回......”荊軻轉過身,看到阿麗的眼淚已然流下來了。正要為她擦淚,手停在半空,就頓住了!

  多年的殺手經歷告訴他,自己屋子30丈範圍內,正有大批高手進潛入!

  而且,是4級初階以上的高手!

  而且,至少有15個人,其中兩個甚至是5級初階以上的強者!

  誰能一下子調動這麼多高手?!就是禁軍的一個整營,也沒有這麼多高手......中原八大世家,恐怕也隻有劉家、孔家、司馬家和獨孤家,能短時間內調動如此多高手參戰......

  荊軻警覺看看阿麗,看來,張飛回到桃園,一定是把自己的事說了,對方還是有高人啊......

  “不是阿麗告的密!”阿麗會錯了意,低聲道:“你若不信,我願意死在你麵前!”說罷,小手自頭上拔下一個簪子,倏然橫在脖頸之上。

  “我信!......”荊軻一把握住阿麗的小手:“荊軻從未懷疑過姑娘的心......”他知道,逃走的機會轉瞬即逝,就在這一瞬間,對方已然完成站位,自己若想再逃,隻能硬闖了!自己沒受傷的話,倒還不怕,可現在自己有傷在身,而且身邊還有一個不會武功,對自己情深意重的阿麗......

  ##########

  這時,就聽院子裏,文清爽朗的聲音傳來:“裏麵是荊軻壯士嗎?在下文清,特來拜會!”

  壯士?拜會?!

  荊軻一聽,那文清話裏透露出來的意思,難道並不是來擊殺自己的?

  他知道,象自己這樣的強者,對方馬下,沒有一人能單打獨鬥戰勝自己,圍住自己後,傷亡最小的辦法,就是將自己堵在狹小的空間之內,迅速發起淩厲圍攻,不讓自己有任何喘息和逃走之機!

  “我當是誰?原來是文清公子!”荊軻豪邁一笑,衝阿麗微微點點頭,放開阿麗。阿麗還想拽住荊軻,荊軻則搖搖頭,挺身推門而出。

  月光下,並肩站著三個人,文清在中間,左麵張飛,右麵常羽春。

  這三個人荊軻都認識,而且常羽春散發出的內力比黑血之戰更勝一籌,內力修為明顯進入5級了高階,常羽春的戰力他極其清楚,進入5級高階後,他就是再巔峰狀態也沒有必勝的把握,況且他現在傷勢未愈,“原來常大將軍、張飛將軍也到了,失敬失敬!”荊軻用眼警惕掃了一眼側麵屋頂,然後穆然拱拱手,“蒙各位英雄如此看重,荊軻深感自豪!”他發現,太平公主等劉家之人未來,這文清隻帶了自家的兄弟,本身就釋放了充分的信號---

  “文清想跟壯士一敘,不知壯士有沒有興趣?”文清嘿嘿笑道。

  “荊軻本想明日一早就走,沒想到,公子還是先一步趕到了---”荊軻剛毅的臉上,沒有一絲懼色。

  看著荊軻從容的樣子,文清暗豎大指,罷了!到底是殺手榜排名第一的殺手,被自己15個兄弟圍在院裏,還能如此鎮定自若,這份豪氣,也隻有常羽春才有!

  若果說常羽春是馬上戰神的話,這荊軻,就是---鐵麵殺神!!

  “公子別傷害他!”這時,屋內的阿麗疾步奔出來,一把攔在荊軻身前,惶急對文清說道:“他是好人......”

  “呵呵……”文清笑著看看阿麗,“你怎麼知道他是好人啊?!”今日,本來還怕荊軻用阿麗做人質,沒想到,人家兩人現在,成一對兒了……

  “阿麗已然是他的人了---”阿麗小臉一紅,羞澀但堅定道:“公子今日若是傷他,就先從阿麗屍體上跨過去!”

  “阿麗放心!今日,我就是想和他聊一聊---”文清嘿嘿笑道,這阿麗,到底是安樂公主的貼身丫鬟,倒是有安樂公主潑辣的影子!

  “阿麗,你先回去!男人間的事,你們女人別參合......”荊軻把阿麗推回屋,霸氣說道。

  “壯士果然豪氣,真英雄也!”文清由衷讚道,“今日來,荊軻壯士請先受文清三拜!”

  說罷,肅容拱手,拜了三拜。

  “這......”荊軻一臉詫異,以為對方禮節性客氣兩句,就會動手,沒想到這文清公子,竟然真拜了自己三拜!“公子這是從何說起?......”

  文清正色說道:

  “壯士與我文清兄弟幾人,包括禁軍將士,各為其主,並無個人恩怨,壯士是自由之身,文清今日來,不想硬留下壯士,隻想真心結交壯士。

  文清一拜壯士---除夕之夜不殺我侯君集五兄弟!

  文清二拜壯士---今日白天不傷我三哥張飛,三嫂小夏,朋友阿麗!!

  文清三拜壯士---冒險去南城探望戰死兄弟後,又等我一日未走,我文清最敬重你這兄弟義氣!!!”

  “噢---”荊軻一聽,恍然大悟,拱手朗聲言道:

  “在下不殺你五兄弟,是因不想傷及無辜,若是能隻殺皇帝一人,在下也不會多殺禁軍將士一人!

  他們和你那五兄弟,都是我大漢帝國的精英,多留下一個,將來征戰沙場,就能多為我大漢帝國戍邊殺敵!”

  “英雄所見略同---”文清微微歎道。

  荊軻繼續說道:

  “在下不傷張飛兄弟,是愛惜他當世猛將,傷了可惜---

  不傷小夏,是見她純真無邪---

  不傷阿麗,是愛她聰明賢惠!

  我那72個生死兄弟,與荊軻手足連心,南城小樹林,就是有千軍萬馬守在那裏,荊軻也會前去拜墓!!!

  荊軻等公子一日,是在等一位明主,公子剛才拜了在下三拜,在下也回你三拜!”

  說罷,荊軻躬身深深拜了三拜,文清趕忙虛手相攙:“壯士請起!文清當不起---”

  荊軻拜完,凝重言道:

  “公子當得起!

  荊軻一拜,是因公子能善待我那幫兄弟遺體,為我戰死的72名兄弟善後!

  二拜,是公子此來,堂堂正正,不搞偷襲暗殺!!

  三拜,是荊軻有一重要事物,要托付公子,了我心中一願,同時,也想把在下知道的一些事告訴公子,以解公子心中疑惑---”

  “哦?!”文清眼睛一亮,前兩個他能理解,這最後一項,文清腦子中,迅速浮現四個字---八王寶藏!於是一揮手,沉聲命令道:“老七和燕青留下,其他兄弟退後30丈警戒,若有人膽敢靠近,殺無赦!......”

  “諾!”就聽院子周圍,“悉悉索索……”10個人影紛紛後撤---

  ##########

  荊軻微微一笑,知道文清這是主動向自己示好,繼續說道:

  “第一次博浪沙刺殺,在下報了八王之恩,這次除夕夜刺殺,在下報了另外一個恩人之恩。現在,我荊軻誰也不欠了,在下也想做個正常人,過正常人的生活!

  我想,很多事,你們一定很糊塗,在下是兩次刺殺的當事人,就由在下,來給你們一一解釋吧---

  你們也許不知道,金龍衛是八王訓練的死士,20年前組建之時,是八王從各地搜集了一批10幾歲的孤兒,所以這些人,是真正效忠八王的死士,目的就是為了四子奪鏑,爭奪皇位!

  當年在下隻有15歲,原來叫鐵手,兄弟們都叫我二哥,我大哥叫無情,對我們這些兄弟來說,既是兄長,又是師傅。

  我們這些人因為是孤兒,特別能吃苦,練武的根骨又很好,每個人到20歲時,武內力修為都過了4級初階,關鍵是幾乎每個人都能將戰力提升兩階,奪鏑前被八王秘密隱藏在洛陽郊區的幾處秘密地點,可惜,尚未發揮作用,當今皇帝就登基了,隨後八王就遭到了軟禁,八王見皇帝得到八大世家,特別是劉家、朱家的全力支持,機會已然錯失,又暫時沒有性命之憂,於是命令我大哥無情率金龍衛暫時隱藏形跡,伺機而動!不過那時我們很多人都沒有到20歲,整體戰力尚未完全形成,所以就是拿出來,除了能造成當今皇帝力量傷亡外,奪鏑的希望也不大。

  黑龍衛,則是十王訓練的死士,其心思和八王一樣,為首一人名叫---冷血!當時冷血的武功不如我,不過整個黑龍衛的實力雖不如金龍為衛,但也不容小覷。

  11年前,我們得知皇帝出巡,遵照八王和十王的指令,決定破釜沉舟實施刺殺,金龍衛和黑龍衛兩批人馬會合到一起,秘密潛伏在博浪沙周圍。

  所以,博浪沙之戰,算上我大哥無情和我共80名金龍衛,加上冷血率領的40名黑龍衛參戰。

  當時,隻有我大哥無情和在下的內力超過了5級中階,冷血的戰力達到5級,但內力卻未過五級初階,當時參戰之人中,戰力過五級初階的也達到九人,除我三人外,還有四名金龍衛和兩名黑龍衛!

  在下之前並不認識彭梁越,但當晚戰鬥開始之時,彭梁越正好與我對陣,低聲通知我這是個圈套,但我120個兄弟的刺殺行動已然展開,我好容易才通知到大哥,陸續組織撤離。

  彭梁越又在關鍵時刻故意放水,才使我們殺出重圍---

  但我與大哥無情對陣的那個6級強者,是皇帝兩名參戰的隱衛之首,和我大哥戰力相當,一直纏住我大哥,最後二人連對接了三拳,我大哥在突圍後三日就重傷而死,估計對方那個隱衛後來也重傷而亡了。

  當時戰死的5級初階以上死士裏,除我大哥無情外,還有兩名黑龍衛和兩名金龍衛。

  後來,我們在撤離途中,黑龍衛和金龍衛分開了,我們又受到左羽林一支勁旅阻擊,有500名弓箭手,幸虧當時又出現另外一部分殺手援手救了我們,雙方合力幾乎殺光了那500名弓箭手,那帶頭之人,就是你們前兩日最後找到的白衣殺手---追命,那部分殺手,其實叫做紫龍衛!

  再後來,我為報恩,而且金龍衛剩下的51名弟兄還需要生存,就接受了追命的條件,蟄伏下來再等機會,雙方再次刺殺皇帝---

  我也知道,追命身後肯定有幕後操縱之人,隻是不知道這幕後操縱者是誰,我一直是和追命單線聯係,不過紫龍衛可以肯定與當今皇帝有不共戴天之仇。

  24名黑龍衛在冷血的帶領下,從此則消失無蹤了,因為當時都帶著麵具,誰也不認識誰,就是大街上見到也未必認得出來,隻知道那個帶頭的叫---冷血老三!

  所以此次參加除夕之戰的,並沒有黑龍衛。”

  “原來第三支力量叫紫龍衛---”文清喃喃念叨,雖說他之前聽太平公主、皇帝都說過黑龍衛、金龍衛之事,但第一次聽說過紫龍衛,也從來沒有人介紹的如此詳細,“看來,那日在長街之上,刺殺自己的那個使劍的殺手,就是---冷血!”

  “那你們為何選在除夕之夜展開刺殺,又是如何,挖通到皇宮的秘道?”常羽春不禁問道。

  荊軻一整思緒,答道:

  “因為八王知道,玄奘大師一直隱在皇宮周圍,暗中保護皇帝。

  但玄奘大師每年的除夕前後半個月,通常都會回一趟少林,所以,刺殺的時間,隻能選在玄奘大師不在的這段時間!

  而且,為避免玄奘大師發現,我們用了大概8年的時間,每年的除夕前後,加緊挖掘八王府到皇宮彭梁越房間的秘道,一直挖到去年才真正挖通。

  這次,我方參戰的51人裏,戰力比之當年又進了一步,戰力達到5級初階的有6人,紫龍衛則派出了包括追命、彭梁越在內的22個死士,戰力達到5級初階以上的有追命、彭梁越和當時與彭梁越對陣的那個戰力五級中階強者。金龍衛,黑龍衛都使劍,紫龍尾使刀,所以一眼就能認出來---

  八王在被圈禁前,就把他和十王的寶藏托付給我大哥準名,八王對我大哥有言:如果這批寶藏落入有心之人手上,從而造成大漢帝國生靈塗炭,那就讓它永遠沉睡下去,如果能使我大漢帝國更加強大,就拿出來,毫無保留贈給他!

  博浪沙之戰後,我大哥又在臨死前,將寶藏托付給我。7年前,八王臨死前,將開啟寶藏的密語告訴了我,因此,我是這世上,少數幾個知道那寶藏密語之人!”

  “那寶藏的密語是什麼?”文清好奇問道。

  荊軻繼續說道:

  “八王當時處於圈禁狀態,無法將信息傳出,最後臨死前,隻說了八個字:“寶藏鑰匙,要升是二”!具體是何意思,我也不得而知,就是最後那四個字怎麼寫,也不得而知。

  而且,我也不知道那寶藏真正藏在何處,因為當時有皇帝的隱衛在八王身側,估計皇帝也知道了。

  除夕之夜刺殺前,我自知可能無法活著逃走,就把這四個字又告訴了追命,不想我逃出來了,追命卻死了,那追命幕後之人,估計也知道這4個字了!

  在下今日之所以留下來,就是要把這秘密告訴文清公子---

  因為在下現在知道,那幕後之人不念舊情毒殺追命,定是一個心腸狠辣之人,若是此人得到八王、十王留下的寶藏,我大漢帝國必將陷入血雨腥風之中,與其如此,還不如讓文清公子得到這批寶藏!

  我知道,文清公子對兄弟重情重義,義薄雲天,是個可放心托付之人,就是今日公子來取荊軻性命,荊軻也會和盤托出---”

  “沒想到,荊軻壯士如此看重文清,倒令文清汗顏---”文清躬身又拜,要知道,如果真能阻止那幕後之人得到寶藏,避免戰亂不斷,這荊軻為大漢帝國的蒼生免除一場浩劫,可是做出莫大貢獻!

  “公子客氣了---看來我荊軻,沒有白等這一日!”荊軻客氣說道。

  “要升是二?”文清反複琢磨了幾遍,一時間也想不出是何意思,唉!這些煩心之事,還是交給魏直成、大老婆他們去猜吧---

  “荊軻兄弟---”張飛邊上好奇問道:“那你右臂上,怎麼沒有金龍的刺青標誌呢?”他剛才憋了半天,一直都想問。

  “在下號稱鐵手,手臂上無法刺青,自然沒有金龍的標誌---”荊軻微微笑答。

  “那你下一步,準備作何打算?”文清思忖片刻,關心問道。

  “在下想做回正常人---”荊軻看看身後的阿麗,誠懇說道:“若是文清公子不嫌棄,荊軻願認你這個兄弟!”

  “好啊,荊軻大哥!”文清大喜過望,奔過去緊緊握住荊軻大手,“不過,你現在,還是要隱姓埋名一段時間,等過了這個風頭,咱們兄弟再聚在一起---”

  “不錯!兄弟我也是如此想的---”荊軻點頭答道,握住文清的手,心中一陣溫暖。

  那種和兄弟在一起的感覺,又回來了!

  “嗯......這樣吧,”文清扭頭看看常羽春,“老六,就把荊軻兄弟安排在天上人間如何?那裏雖然人多,但大隱隱於市,反倒容易藏身!”

  “沒問題!”常羽春呵呵笑道:“也就文清你能想到那個地方---”他對這個荊軻也是不打不相識,極其敬重這樣的英雄豪傑,從此之後化幹戈為玉帛成為了兄弟,那是求之不得。

  “荊軻就按文清兄弟的安排!”荊軻微微點頭,又感慨道:“能有一個家,有一幫兄弟,荊軻此生足矣!”

  “老七---”文清衝房頂上一揮手:“你帶燕青下來,其他兄弟就先回去吧---”

  “明白!”不多時,多睿袞帶著燕青從房頂上飄落下來,手中天狼弓格外醒目,長箭已然收起來了。燕青則端著一支五“連”發的諸葛弩,後背之上,還斜插著兩隻箭匣。

  “難怪文清兄弟今日如此自信!原來多睿袞兄弟帶著弓來了---”荊軻臉上露出笑意,剛才,他出屋之時,就感受到屋頂上10丈之內,被一股凜冽的箭氣籠罩,端得是殺氣騰騰!

  知道自己就是拚死突破常羽春、張飛和文清的防線,恐怕也無法躲過屋頂上那支大弓,那多睿袞天狼在手,銳不可擋,足以與戰力5級巔峰之人直接對陣!

  而且,他還是少數幾個看到彭梁越怎麼死的人,那文清別看站在那裏神情放鬆,左手袖中,一定還藏著那個不知道什麼名字的厲害暗器,自己現在就是沒受傷,也斷難躲過!

  再看燕青手上的諸葛弩,荊軻也是暗吸一口涼氣,這弩箭,明顯是經過改進的連發弩箭,剛才對方在周圍,至少布了11隻這樣的弩箭,連續發射,會在自己四周形成一道密不透風的可怖箭幕,加上多睿袞的天狼弓,就是沒有常羽春在前麵擋著,自己恐怕也要傷在那箭幕之下---

  “荊軻兄弟,對不住啊---”文清見荊軻神情,嘻嘻一笑:“先兵後禮嘛,我就是怕你一見麵就走,以後再見麵就難了......”

  這時,阿麗見外麵沒事了,趕緊從屋內出來,對文清深深一福:“多謝公子手下留情---”

  “阿麗姐姐,這可當不起---”文清趕忙一閃身:“以後就是一家人了,我還得管你叫聲嫂子呢......”

  阿麗小臉一紅,羞澀看向荊軻,就見那家夥麵露微笑,一副坦然接受的的模樣,這等於在兄弟們麵前公開承認兩個人的關係。你這死荊軻,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你......

  可這也不能怪荊軻啊,貌似剛才是自己當眾說的,自己已然是他的人了!

  “不過,這些咱們家內部的私事,就別跟安樂公主說了吧......”文清加上一句,現在此次除夕夜刺殺幕後之人,太子、南王、誠王都有嫌疑,還是別讓安樂那丫頭知道了為好,免得她兩頭為難,不知道幫哪頭---

  “嗯!”阿麗重重點點頭。心道:我那安樂公主,早晚還不是你的人?

  唉!女生外向,真是一點不假,文清心中歎道---

  ##########

  晚上燕青帶著荊軻直接去了天上人間,眾兄弟回到桃園時已是半夜,文清把“要升是二”四個字跟玉梅一說,倒床上就睡著了,搞的玉梅莫名奇妙---

  今日實在是太累了,對陣荊軻,別看文清表麵上鎮定自若,心裏麵還是捏著把汗,對方畢竟是戰力6級中階的殺手啊,一個弄不好,就會有兄弟折在南王府。好在自己沒看錯人,雖說有些冒險,最後還是賭對了!

  明早還要上班,禁軍一團,還要招兵買馬呢---

  不過,他倒不擔心侯君集等人到禁軍後,桃園防守空虛的問題,畢竟,白天有常羽春鎮著呢,而且剩下10個兄弟,手裏都拿著諸葛弩呢,那可不是吃素的!連戰力6級中階的荊軻都有些忌憚呢!

  還有更重要的一點,等玉梅發明了飛鳴鏑,一旦有事,不但在禁軍中的兄弟能隨時趕回來,就是隱在天上人間的荊軻也會及時趕來,戰力都過了6級的常羽春和荊軻聯手,除非對方來了7級以上的強者,而整個洛陽,目前聽說也隻有劉光武一個七級強者!

  其他,金龍衛、紫龍衛已然瓦解,就剩22個黑龍衛,照理也不會大白天大舉進攻桃園。

  這樣,既然有了荊軻,是不是可以把武功達到4級中階的石秀和燕青,也一同帶到禁軍了?由修為4級初階的王君可帶著李成龍等7個修為沒到四級初階兄弟,應該也能應付桃園的守衛!

  禁軍鐵一團人馬一到齊,將士來自洛陽各軍,素質參差不齊的,如何能盡快融入一團也是個問題,鐵一團這次傷亡慘重,要想短時間內恢複之前的戰力,恐怕還要請老四張良出馬了......

  他是兵法大家嘛,這點小事應該難不住他,嗯,就這麼定了,睡覺!
作者: 乂MAN哥乂    時間: 2016-9-6 10:35 PM

第80章 易水挖寶,難道這龍膽槍就是鑰匙

  第二天,也就是正月初五一早,文清帶著多睿袞、趙雲等一幫兄弟,浩浩蕩蕩來到皇宮北麵的校軍場。

  今日禁軍鐵一團招人,告示昨日就貼出去了,主要麵向洛陽其他五軍,當然,其他方麵的高手如果合適,自然也在考慮範圍之內。

  沒想到,前來報名之人的數量還是超過了文清預料之外,畢竟鐵一團響當當的金字招牌在那裏擺著呢,很多八大世家子弟,也都紛紛拿著家主的“條”子,前來踴躍報名。

  就連秦叔寶、張飛手下的很多軍官都跑來報名,手裏拿著張飛和秦叔寶的“條”子,弄的文清哭笑不得!

  排長以上軍官,招聘的條件也不難,隻要武功過四級初階就可以,或者武功未過四級初階,能接下達到4級高階的楊延興,或者劉誌噲10招也可以---

  今日招聘的監考官是劉成表,這劉成表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不過還挺給文清麵子,大部分人選都聽從了文清的建議,這樣,倒是拿著幾大世家家主“條”子之人,反倒沒有幾個進來,看得劉成表暗自直搖頭。

  沒到一日,人就招齊了,比文清想象的快多了,下來,劉成表就是安排人,再查查這些人的背“景”出身就可以了,可不能再出現象彭梁越那樣內應的情況了!

  文清帶來的屈突通、屈突蓋等9個瓦崗兄弟加上石秀、燕青,自然都順利進入了禁軍鐵一團---

  這裏麵有人就是好辦事啊!文清回到自己營房,往床上一躺,暗自得意,不過,自己這算不算徇私舞弊,走後門啊?

  正高興著,“吱呀---”一聲房門響,一身白衣的太平公主推門進來,嚇了文清一跳,“騰”一下坐起身,這才想起,趙雲估計是幫忙安頓新進禁軍之人去了,沒時間看門了,看來,以後還得再找燕青和趙雲一起看門!

  “公主將軍有事?”文清陪笑道,怎麼看起來好像不太高興啊,自己難道又哪裏惹到她了?

  “誰讓你把那麼多兄弟,擅自引入禁軍的?”太平公主臉有慍怒。

  “啊~~~不是上次跟您請示過了嗎?”文清不解道。

  “本將軍答應了嗎?”太平公主臉色挺難看。

  “我--”我都犧牲色相了,這還不算答應啊?!“那日我以為您答應了呢---”文清一臉委屈。

  太平公主玉麵一紅,估計也想到文清捏香肩之事了:

  “那日,你隻說有引入9個兄弟,今日怎麼又加了兩個?而且,你帶這麼多兄弟進來不說,還把秦叔寶、張飛那兩個團的骨幹都挖走了,小心三叔和獨孤如嚴找你麻煩!”

  “啊---加兩個也不算多啊?鐵一團至少要40個4級高手的編製,除夕之戰,陣亡了27個,我這加11個,還嫌少呢---”文清猶自辯解道:“南大營那邊,我估計獨孤如嚴不會有意見,您三叔左羽林那邊,那啥,公主將軍您能不能,出麵給美言幾句啊?”

  “哼!什麼事都讓本將軍替你操心,真不知是不是上輩子欠你的!不過,就算是他二人不說,你也別在禁軍中形成自己的小團體!畢竟,禁軍是要絕對效忠皇帝的,你這次沒給幾大世家麵子,當心有心之人參你一本,說你結黨營私!”太平公主語氣稍微緩和了一點,但還是嚴詞警告文清。

  “啊~~~有如此嚴重嗎?”文清心中一驚。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就你這性格做官,早晚要吃大虧---”太平公主幽幽歎道。

  “沒事!我這不是有公主將軍您罩著嗎?誰敢惹我,您手裏不還有烈焰刀呢嗎?”文清嘻嘻笑道。

  “哎---你哪裏知道,這朝堂爭鬥,有時候殺人不流血,烈焰刀也不一定管用啊!”太平公主白了文清一眼。

  “那上麵,不是還有皇帝老爺子嗎?我看他挺明事理的---”文清有點信了,心裏開始擔心起來。

  “你還真不知道政治凶險啊!有時候,皇帝心知肚明,也會犧牲正確一方的利益,以保障大漢帝國的整體利益!!”太平公主眉頭緊皺解釋道。

  “啊~~~這,這還有沒有天理了!......”文清惱怒道。

  “算了,人都進來了,先這麼著吧!本將軍問你,那批白衣死士,你那邊有沒有查出來什麼線索啊?”太平公主又想起死士之事,美目看過來問道。

  “沒有!你們劉家都查不出來,我一個小小的禁軍團長,上哪裏查去啊?”文清趕緊擺手,荊軻之事現在絕對不能說,收留刺王殺駕的凶手,自己都覺得有些居心叵測,那是要掉腦袋的!

  “你少給本將軍裝蒜!是不是藏著掖著什麼事呢,回頭若讓本將軍知道了,你就算是當上團長了,本將軍照樣把你屁股打開花!”太平公主狠狠威脅道。

  “公主將軍饒命啊,真沒查出來什麼,我一向都是忠厚老實的......”文清立馬求饒。

  “誰信......”太平公主不屑撇撇嘴,“你以前,就瞞了本將軍不少事!!”

  “那啥,男人總要有點小秘密的,哈……就是瞞了,那肯定都是善意的謊言!比如說咱們雷峰塔頂之事、太和殿頂看月亮之事,我就不會跟我大老婆說嘛---”文清嘻嘻笑道。

  “你還說!......”太平公主揮舞粉拳,惱怒道。

  “對了!公主將軍,我準備給鐵一團再請一個軍師,也不占咱們一團編製,跟您先打個招呼,哈……”文清趕緊岔開話題。

  “你想請哪個軍師啊?”太平公主好奇問道。

  “就是我那兄弟張良,他對兵法比較精通!”文清言辭鑿鑿說道。

  “哦......”太平公主隱隱約約有點印象,文清幾個兄弟,她基本都見過,不算趙雲、孔孟嚐的話,三文五武,好像就有一個文弱的書生,其他二人諸葛去了東北,魏直成進入刑部,這個張良似乎一直沒出麵當官,沒想到懂兵法,既然文清說他懂兵法,那恐怕是個兵法大家了!有時間得好好瞧瞧---

  “行吧---反正操練兵馬,也主要在北麵的校軍場,若是你把隊伍帶好了,自然就沒人說你。若是帶不好,本將軍再找你算帳!”太平公主恨恨說道。

  “是是是......”文清點頭哈腰,“要不,我再給您老人家,捏捏肩?”

  “嗯---”太平公主跟他貧了半天嘴,口幹舌燥,也累了,在椅子上坐下,迷上眼,開始閉目養神,算是默許了。

  文清趕緊過去,手按香肩,輕輕捏起來......

  “公子......”恰在此時,趙雲愣頭愣腦一推門進來,乖乖,見公子在給公主將軍捏香肩,嘴張得大大的:“哦,走錯房間了......”低頭一關門,趕緊跑了!這公子和太平公主,早晚得出事啊---

  太平公主正想著心事,哪想到趙雲會突然闖進來,還沒等解釋,趙雲就一溜煙跑了。

  “好了!別捏了,人家趙雲都看見了---”太平公主嗔道。

  “沒事!趙雲也不是外人,一向口風很緊---”文清嘻嘻笑道。不過,這子龍關門的功夫,是越來越見長了。

  “是嗎?!這趙雲,還幫你保守何秘密了?是孔鶯鶯的,還是安樂的啊?”太平公主扭頭問道。

  啊,這怎麼又扯到別的女人身上了......文清無奈歎道,這女人,心眼就是小的跟針鼻一般。

  ##########

  晚上回到桃園,張良也從終南山回來了,說師傅鬼穀子匆匆回來一趟,對文清在洛陽的表現很滿意,過幾日又要到南方去,所以張良就趕回來了。

  幾個兄弟和玉梅一起吃飯,自然又聊到八王寶藏之事,文清拿出之前給魏直成畫的那副易水池下龍宮的地圖,和大夥仔細分析查看。

  “這龍宮二字,和兩條金龍形狀,我看了很多遍了,也看不出什麼特別啊---”文清嘟囔著。

  “八王既然留有寶藏,必然不可能藏的太遠,否則無法及時調動,安全上也不會放心,還要另外安排人守護,而且既然稱之為寶藏,數目應該很龐大,當時也來不及迅速轉移,八成就在這石壁後麵!”魏直成看著地圖,眉頭緊鎖分析道。

  “可這石壁聽夫君說,堅硬厚重無比,靠人力恐怕很難開啟!就是硬開啟了,裏麵肯定設有機關埋伏,機關一發動,估計大部分寶藏就廢了---”玉梅也點點頭,若有所思。

  “這個“宮”字之中,有一個小洞,不知是不是個鎖孔?”文清指指那圖上“宮”字中間的小孔位置。

  “就算是個鎖孔,咱們沒鑰匙,也打不開啊---”玉梅輕輕歎道。她可是最懂機關埋伏的,知道找不到鑰匙,隻能守著這坐金山,幹著急了!

  “荊軻說,八王留下了一句鑰匙的信息,叫---要生是二,不知是何意……”常羽春想起荊軻提到的話。

  “要生是二?”玉梅和魏直成喃喃念叨,默默琢磨著。

  “最後那個“二”,是一個數字,那前麵三個字,是不是也是三個數字呢?”玉梅昨晚就聽文清說了,想了一天,拋磚引玉分析道。

  “弟妹是說,前麵三個字,也是數字?!”魏直成咀嚼著三個字,突然眼前一亮,“那就是134三個字,和後麵的2連起來,就是---1342。”

  “我怎麼覺得這四個數字,在哪裏見過啊---”文清心中一動,喃喃自語。

  “公子!你忘了---”趙雲邊上輕輕提醒道,“龍膽槍上,就刻著這四個數字啊!”

  “對啊!我怎麼忘了---”文清一拍腦袋,“難道這龍膽槍,就是鑰匙?!”

  “對!龍膽槍的槍尖,應該正好能插進這個小洞之中!”張良驚叫道。

  “那......怎麼下到那易水池的水底啊?”張飛興奮異常,但一想到那上麵還有近10丈深的易水,一臉無奈。

  “這好辦---”玉梅思索片刻建議道,“現在正好是冬天,易水結冰,可以把冰層切開,把冰取走!到了水層,隔一個晚上,再凍成冰,再取走,如此3-5日,就能到池底---”

  “好啊!還是大老婆聰明!”文清高興叫道,這招,也就玉梅這般聰明之人能想到。

  “有門!”眾人皆拍手稱妙。

  ##########

  此後幾日,張良也開始進入禁軍,和文清、多睿袞、趙雲等人一起組織訓練一團。

  此時,禁軍鐵一團的主要軍官基本到位,確定為:

  團長:文清。

  副團長:常羽春。

  文清侍衛:趙雲、燕青。

  鐵一營營長:楊延興。其中,一連長雙鞭-呼延灼、二連長屈突通、三連長屈突蓋。一排長史大奈。

  呼延灼是河南人,兵刃:兩條水磨八棱鋼鞭。

  屈突通、屈突蓋當年隨秦叔寶在山東郡兵團時,就已經是營長了。

  鐵二營營長:多睿袞。其中,一連長撲天雕-李應、二連長侯君集、三連長金槍手-徐寧。病關索-楊雄、雙槍將-董平、尤俊達、金眼彪-施恩等人為排長。

  李應是山西李家子弟,兵刃:混鐵點鋼槍。

  侯君集當年隨秦叔寶在山東郡兵團時,也是三個營長之一。

  徐寧是東北徐家子弟,兵刃:縷金槍。

  楊雄是山西楊家子弟,兵刃:樸刀。

  董平是山西人,兵刃:風火雙槍。

  施恩是山東人,兵刃:九節花蟒鞭。

  鐵三營營長:劉誌噲。其中,一連長美髯公-朱仝、二連長插翅虎-雷橫、三連長混江龍-李俊。謝映登、孔石秀、張公瑾、白顯道、朱武、鎮三山-黃信等人為排長。

  朱仝是安徽朱家子弟,兵刃:樸刀。

  雷橫是山東人,兵刃:樸刀。

  李俊是山西李家子弟,兵刃:七寶蟠龍槊。

  朱武是安徽朱家子弟,兵刃:雙刀。

  黃信是湖北人,兵刃:喪門劍。

  連長以上軍官的內力修為都到了4級中階,部分排長如史大奈、尤俊達、雷橫、孔石秀、朱武、黃信也達到了4級中階,其中謝映登秦淮河刺殺後,內力突破了4級中階,其他排級軍官的內力都至少達到了4級初階。

  雖然黑血之戰後鐵一團排以上軍官慘重,但經過此次補充後,又變得人才濟濟!

  讓我們記住這些人的名字吧!可別小瞧了這些排以上軍團,將來在大漢帝國軍史上,那都是赫赫有名的風雲人物,這是後話---

  ##########

  玉梅和常羽春則組織其他兄弟,每日偷偷鑿易水池取冰,幾日後,已然能見到易水池的池底了。

  到了第五日,終於完全挖通了,玉梅細心,還故意在除冰之時,留下了通向池底的一級級冰台階,雖說有些滑溜,扶著下去,總比直接跳下去要方便很多,畢竟池底離地麵,有近10丈深!

  這天晚上,文清把大夥聚到一起,沉聲道:“兄弟們,成不成就看今晚了!今夜咱們就開始挖寶,由老四統一指揮吧---”

  他知道,那組織除夕夜刺殺皇帝的幕後之人,也已然知道了寶藏密語,也許很快就會猜出來是一組數字。所以要盡快找到寶藏,挖掘出來!

  現在,關注桃園的勢力也原來越多,知道八王寶藏之人也越來越多,時間也實在是刻不容緩。

  況且,現在是冬天,等春天來了,易水池解凍,挖掘的難度也會加大---

  現在他知道,為何皇帝讓自己好好看著八王府了,因為他老人家也知道這裏應該埋有八王寶藏!至於東王為何指定要自己買下八王府,估計也存了同樣的心思!

  “好!”邊上張良點點頭,一一吩咐道:“老七親自帶燕青上假山上警戒,侯兄弟等其他兄弟在桃園府內四周戒備,老二、老三四處巡視,今夜消息,絕不能走漏半點風聲,發現可疑人等,格殺勿論!”

  “明白!”秦叔寶、張飛、多睿袞等眾兄弟紛紛領命而去。

  於是,易水池邊,最後剩下了魏直成、張良、文清、玉梅、常羽春、趙雲六人,幾個人舉著火把,沿著那台階,小心翼翼下到池底,就見那兩條金龍在火把下栩栩如生,金光閃閃。

  “夫君真要打開這龍宮?”玉梅美目看看文清,再次問道。

  “那是自然!”文清不假思索說道,“好容易拿到鑰匙了,當然要打開看看---”誰都有一顆獵奇之心,更何況是獵寶?更何況是文清這樣喜歡刺激之人?

  “那好吧---”玉梅又看看魏直成和張良,見他們二人也默默點頭,也就不說話了。

  “子龍!把槍拿給我---”文清身手衝趙雲說道,取過子龍遞過來的龍膽槍,把龍膽槍槍尖插入宮字的那個小洞,居然嚴絲合縫,果然這龍膽槍就是把鑰匙!

  看來當初龍膽槍之所以插在易水池池底,是有人故意而為之。

  “太好了!”文清等人欣喜萬分,眼睛一眨不眨盯著那石壁,但聽裏麵“咯楞楞---”響了幾聲,門並沒有如期待般打開,眾人麵麵相覷,文清難免有些泄氣,這找到了鑰匙,還是打不開啊。難道這石壁年久失修,機關不靈了?

  “我來看看---”玉梅見狀走過來,小耳朵貼著石壁聽了聽,又仔細看看那兩條金龍,輕聲歎道:“看來這石門,是布置了兩道鎖,龍膽槍隻打開了第一道鎖,另外一道鎖更為複雜!弄不好,裏麵就會寶藏盡毀---”

  “啊~~~那如何是好?”文清急道,這守著一座寶庫,卻打不開,還真有些抓耳撓腮,心急火燎。

  “弟妹看,是不是這龍珠有古怪?”魏直成看玉梅似乎有所發現,不由問道。

  “正是!”玉梅用玉手摸摸那其中一個龍珠,輕輕一摳,一個龍珠掉了下來,裏麵露出一個小圓石頭,如法炮製,另外三個龍珠後麵,也同樣是一個小圓石頭。

  “這石頭,是不是個開關呢?”常羽春有點看出門道了。

  “這兩道鎖,看來是機關大家所設計---”玉梅眉頭緊鎖點點頭,一一分析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四個石頭順序按下去,第二道鎖就會打開,問題是先按哪個,後按哪個,按錯一步,滿盤皆輸!裏麵機關一旦開啟,就會徹底封死石壁,甚至毀了裏麵的寶藏!也許會有兩次機會,但絕不會有第三次機會!”

  “1342!會不會就是這個1342的順序啊---”張良一向沉著,這次也有些期待了。

  “應該是---”玉梅思索一會兒,微微點頭:“如果把左麵這條龍上的眼睛,視作1,2的話,右麵這條龍上的眼睛,視作3,4的話,那順序就非常吻合了!”

  “這麼多門道啊!”文清心中不由歎道:那八王設計的機關,當真是煞費苦心啊!若不是有大老婆和魏直成在,加之機緣巧合拿到了龍膽槍和荊軻提供的寶藏密語,自己就是想個十年八年,也決想不到!

  “你們先上去!我來吧---”常羽春一挺身,走上前來,他武功最高,自然負責最後開鎖最合適!一旦發現異樣,也來得及躲閃---

  “老六小心!”魏直成後麵叮囑道。

  “大哥放心!你們到上麵先稍微躲一下---”常羽春凝重點點頭,這易水池底空間狹小,裏麵真要飛出什麼暗器、弩箭,這麼多人根本就無處躲閃,肯定都要死無葬身之地,更別說魏直成、張良、玉梅三人根本就不會武功。

  常羽春見文清上去了,這才神情專注在那龍眼四個位置之上,按照左上,右上,右下,左上,即1342的順序,把那圓圓的小石子一一按了進去,過不多時,就聽裏麵“啪嗒---”,“嘩楞楞---”的聲音響起,接著石壁上的兩扇石門,“轟隆隆……”緩緩打開!

  裏麵,幾個油燈竟然自動點亮,萬道金光閃爍,把那易水池池底照的金碧輝煌,真的是一座寶庫!!!!

  一個20年來,不知有多少人垂涎欲滴的寶藏!

  ##########

  “文清---”常羽春在下麵的聲音都有些變調了,顫聲喚道:“快下來---”

  “來啦……”文清一溜煙就從上麵下來了,就見石門開啟,首先映入眼簾的,是裏麵一排排、整整齊齊、堆積如山的金條,每塊金條足有十斤重!再裏麵,還有幾十個大箱子,文清迫不及待衝進去,打開其中一個一看,裏麵全是珠寶、玉器、字畫等名貴物品---

  這時,魏直成、張良、玉梅也陸續下來了,趙雲則被張良留在上麵警戒。

  玉梅一進來,沒有先看金條和其他寶藏,而是警惕地向四周看看,隻見除了開啟的石壁這一側和地麵之外,其他三個牆壁和寶庫頂棚之上,都布滿黑色洞口,不禁暗自後怕,隻要輸錯一個密碼,這些機關肯定就會立刻發動,寶藏從此將深埋地下!

  “啊!---”突然,玉梅發現寶庫最裏麵的角落裏,似乎躺著一具骷髏,驚叫一聲,嚇得花容失色。

  邊上的常羽春趕緊奔過去,隻見那具骷髏身上衣服還在,骷髏中,發現一塊拇指大小的玉佩,上麵清晰刻著一個“魯”字!

  “這人,應該是建築大師---魯班!”玉梅接過常羽春找回來的那塊玉佩,思索良久,介紹道:“三十年前,魯班是一代建築巨匠,後來不知為何突然消失不見,如人間蒸發一般,原來是前來設計建造了這座寶庫,難怪這機關埋伏設計的如此精妙!估計他也知道,就是出去也會被滅口,幹脆死在自己設計的得意之作裏,唉……死得其所!”

  玉梅所在的朱家就是搞建築的,所以對暗器製作、機關埋伏這一行以及其中的名人工匠非常熟悉,數如家珍。

  “唉......”邊上的魏直成,搖頭唏噓不已。

  “這裏還有不少武功秘籍和內功心法!”常羽春對那些金條、珠寶並不感興趣,隨手打開一個箱子,發現裏麵居然有十幾個泛黃的小冊子,都是難得一見的武功秘籍和內功心法,雖說沒有地階、天階心法,但基本上都是玄階心法,伸手翻了翻,“其中還有一個標明張家的玄階內功心法!”

  “太好了,”張良難掩興奮,“張家的內功心法正適合老三,這下他突破5級初階大關沒問題了,等讓玉梅分門別類,以後咱們兄弟和東北軍將領的內功修煉,可以大大提高了。”

  “好,我回頭整理一下。”玉梅沒有推辭,重重點點頭,她雖然不會武功,但對什麼人適合修煉什麼內功心法,卻是個行家。

  “大老婆,咱們發財了!!!”那邊文清手捧珠寶,高興叫道,兩眼放著賊光。

  “這是......”張良也打開一個箱子,拿出一副古畫,一向見過世麵的他,聲音也有些顫抖了:“這是張擇端的《清明上河圖》!”

  “真的?!”玉梅和魏直成同時驚呼。

  “什麼張擇端啊?”文清不解問道。

  “果然是好畫!”玉梅一邊看畫,一邊欽佩不已,介紹道:“百年前,張家出了一個繪畫大師,名叫張擇端,他的畫自成一家,別具一格,專工中原畫中以界筆、直尺劃線的技法,用以表現宮室、樓台、屋宇等題材,尤擅繪舟車、市肆、橋梁、街道、城郭,每一件都是精品。尤其是這副《清明上河圖》,堪稱前無古人的力作,也是張擇端的最後之作!”

  《清明上河圖》本是進獻給傅玄華的貢品,其主題主要是描寫帝都洛陽市民的生活狀況和秦淮河上店鋪林立、市民熙來攘往的熱鬧場麵,描繪了運載東南糧米財貨的漕船通過秦淮河橋涵緊張繁忙的景象。作品氣勢恢弘,長一丈八、寬一尺,畫有587個不同身份的人物,個個形神兼備,並畫有各種動物、植物,其態無不惟妙惟肖!

  “張擇端為畫此畫,最後10年,嘔心瀝血,畫成後不久即吐血而亡,後來此畫進獻宮中,世人以為,就一直留在皇宮,沒想到竟然被八王偷偷收藏在這寶庫之中---”魏直成補充道。

  “嗯!隻是這些黃金,至少就值500萬輛銀子,剩下那些珠寶、字畫,至少也值這個數!”張良粗略算了算。

  “你是說,這批寶藏,有1000萬兩銀子那麼多?”魏直成驚叫道。

  要知道,整個大漢帝國的國庫,存銀也不過5000萬兩,幾大世家,把所有田產地契賣了,砸鍋賣鐵,也不過就能湊出這1000萬兩銀子,而幾大世家,還有一大家子要養活,怎麼可能砸鍋賣鐵?!

  如此一大筆銀子,足以裝備10萬精騎呢!這下,兄弟們是真發財了---

  “文清,你有沒有考慮過,這批寶藏該如何處理?”張良頭腦一直比較清醒,衝文清問道。

  “是啊---”魏直成和常羽春、玉梅的眼睛也向文清看過來。

  文清高興了一陣子,也清醒過來,他知道,這恐怕不是怎麼處理這麼簡單,眼睛看向張良:“老四有何想法?”

  張良思忖一下,答道:

  “要知道,兄弟們好容易發現了寶藏,而這寶藏,更是各大勢力夢寐以求之物。

  這其中,有三個處理辦法:

  一是如實向皇帝稟報,上繳國庫---

  二是上繳一部分,其餘咱們藏起來---

  三是壓根一兩金子都不上繳,全部藏起來!”

  “嗯---”文清微微點點頭,張良分析的很有道理,又看向魏直成:“若是讓大哥選,大哥想選擇哪種方式?”

  “這三種方式,其實是三條路---”魏直成看著這滿寶庫的寶藏,正色說道:“第一條路,就是兄弟們永遠效忠皇帝及其選擇的繼任者,第二條路,就是咱們表麵上效忠,實際上留了一條退路,第三條路,實際上就是造反!等於為將來造反,提前做準備了---”

  “夫君---”玉梅看看文清,也點頭說道:“其實第二條路表麵上看是最穩妥的,但實際上根本沒有第二條路,即使我們交出寶藏,也會有人懷疑咱們藏了一部分,這樣推算下來,第一條路也走不通了,這寶藏,在咱們剛才決定私自打開之時,就決定了咱們隻能走向第三條路了!”

  我靠,什麼叫逼良為娼啊?這就是逼良為娼啊?!文清歎道,原來你們在下來前,就知道隻能走向那第三條路了,難怪剛才下來之時,大老婆會有那麼一問---

  自己之前,拿到了孔家提供的108人的隱宗力量,加上東北軍各部,已然有了相當的力量,萬事俱備,就是差銀子了!

  目前,這1000萬兩銀子就擺在自己麵前,兄弟們都熱切期盼,自己能帶他們闖出一片天地,難道,自己還要退縮?!

  於是思索片刻,文清下定決心說道:“看來也隻能走那第三條路,把這寶藏私吞了!不過,皇帝是東王他老爹,對咱們還算不錯,咱們不能反他,太子登基後若是對咱們不利,咱們就反了他姥姥的!而且咱們都是大漢子民,將來造反,也隻反皇帝,不反大漢,幾位兄弟意下如何?”

  魏直成、張良,常羽春互相看了看,點頭應是:“就依文清兄弟!”

  玉梅上前拉著文清的手,堅定說道:“無論夫君如何選擇,妾身都支持你!”

  “好!那就一言為定!”文清重重點點頭,衝張良說道,“老四,下麵怎麼安排,你說說吧---”
作者: 乂MAN哥乂    時間: 2016-9-6 10:36 PM

第81章 你若將來造反,本將軍會大義滅親

  “這樣吧---”張良稍微整理了一下思路,一一分析道:

  “這批寶藏肯定不能再放在水底這寶庫中了,否則春天一來,池水化凍,就很難再行挖掘,若是將來咱們一旦撤離洛陽,就更沒有機會再挖掘了!

  就是搬出來,放到桃園內也很危險,目前各大勢力對桃園的關注越來越多,保不齊露出蛛絲馬跡。而且,我們還要為此抽調大批人手,日夜看管。

  所以,我建議,將這批寶藏連夜通過密道搶運、轉移到孔府,然後讓孔孟嚐即刻調集漕幫力量,秘密護送到東北!”

  “到了東北,東王那裏也是人多眼雜,保不齊就安排有皇帝的眼線!我建議,直接放到女真部落,然後等待時機再用---”魏直成補充道。

  “可以!”文清讚同點點頭,“放在女真部落,我最放心!但消息不可能不讓東王知道,到時候,還指望東王一起幫忙守護這批寶藏呢---”

  “讓東王自己知道沒什麼!這些寶藏運走後,咱們可以封住石壁,然後用土把這池子往上填埋一半高度,再灌滿水,這樣,將來即使有人知道易水池池下有寶庫,也不可能再輕易發現。咱們對外,打死也不承認見過這批寶藏就罷了---”玉梅跟著建議道。

  “好!為保證這批寶藏一路安全,可讓老七、趙雲隨行護送,其他兄弟都要上班,去多了,目標太大!”張良最後建議道。

  “好!”文清又想起外麵那兩條金龍:“嘿嘿---這石壁上的金龍,等拿子龍的青釭劍給削下來,這也是金子啊!老六你再調集隱宗36個4級高手沿途護衛,另外,請荊軻也暗中參加護衛,那36個隱宗高手,就交由荊軻統一指揮!”

  “好!”常羽春點頭應道,他還要留在洛陽護衛文清安全,有荊軻、多睿袞跟去,他很放心。

  “嗯!”魏直成也讚同點點頭:“有孔孟嚐、孔孟衝、老七、荊軻四個五級以上強者,加上趙雲、36名隱蹤的4級高手沿途或明或暗護送,應該問題不大!”

  “好!就這麼定了,咱們分頭準備吧---”文清見大夥沒什麼異議,“最好明日一早,就能把寶藏運出洛陽城,以免夜長夢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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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忙了一晚上,眾兄弟盡皆精疲力盡,連一向偷懶的文清都一夜未睡,帶著人前後張羅、警戒、搬運,第二天一早,總算把寶藏都秘密轉移到了孔府。

  還真他娘的是體力活啊!

  孔孟嚐最近恰好回洛陽過年,這兩日漕幫正要押送一批茶葉到東北,大概有一百多輛大車,於是把那批寶藏分批藏在其中的40輛大車中,孔家車隊的車是專門訂製的,車底有一層秘密的隔板,至少可以藏一個人的空間,外人很少知道。

  正因如此,不少次在押運貨物途中遇到綠林人士或是劫匪搶劫,因為重要物品隱藏在車底,漕幫的車隊都能平安無事。

  而且,有時候確實有一些違禁的物品,比如漕幫暗地裏支援東北的兵刃器械,也不能明目張膽運送,隻能采用這種偷偷摸摸的方式。

  孔孟嚐本來是想讓孔孟衝過兩日,一個人帶隊押運這批茶葉到東北,一看這批寶藏數目如此龐大,不敢大意,除了自己親自跟去外,又緊急調集了在洛陽的顯宗8個4級高手隨行。

  孔孟嚐把隱宗交給文清後,顯宗的4級高手數量有限,時間緊迫之下,能調動8個四級高手隨行,已然是孔孟嚐的最大能力了。

  而且,運送寶藏,人員在精不在多,過多了,反倒引起有心之人的關注和猜疑!

  所以,文清讓常羽春連夜調動的隱宗人馬,則分散隱藏在洛陽到東北的沿線待命,寶藏所到一地,再秘密跟在後麵護送,最後一直秘密護送到東北後,再分批返回原地,以避免被外界發現。

  多睿袞和趙雲則計劃在洛陽城外,再與孔家車隊會合,荊軻則一直隱在暗處,從天上人間秘密出發。

  其他禁軍兄弟剛到禁軍,反倒不好請假,否則一下子這麼多人請假,沒人懷疑才怪!

  同時,給東王的信鴿一早也被放飛了,估計很快奉天城的孔雲亮就會收到的。

  所有的準備雖然非常倉促,但至少到目前為止,還是比較順利的!

  順利的讓文清有一種做賊的感覺!

  一種要竊取大漢帝國國庫的那種做賊感覺!

  一種要竊取大漢帝國江山的那種做賊感覺!

  不過,事情會如他們想象的那般順利嗎?

  未必!

  這不,還沒等出帝都洛陽的城門,就出事了!

  讓我們慢慢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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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陽東門。

  早上,文清借口率鐵一團的一營、二營到東門外訓練,帶著多睿袞和趙雲等600多弟兄,加上作為鐵一團的軍師張良,盔甲鮮明,隊列整齊,往洛陽東門行去。

  到了東門口,發現前麵被人堵住去路,派楊延興過去一打聽,才知道孔家車隊被前麵的右羽林司馬士及的一個團,給攔住了。

  咦?!文清心裏“咯噔”一聲,難道司馬家知道自己得到八王寶藏的消息了?平常城門都是金吾衛負責把手,今日怎麼右羽林也來了?

  “老七、子龍,跟我過去看看!”文清趕緊帶著多睿袞、趙雲催馬向前,就見司馬士及擋在城門口,邊上還有個人,赫然竟是司馬化及!那司馬化及不到東南軍去,何時跑到右羽林了?

  孔家上百輛大車,排成一條長長的車龍,被堵在東門口,那司馬士及已然檢查了10輛車,依舊不依不饒,還要挨輛車檢查。

  文清見狀,心中雖看不上那司馬兄弟,但今日情況特殊,隻能遠遠客氣打招呼:“原來是司馬團長啊,不在右羽林大營,怎麼有興趣到這洛陽東門來了?”

  “最近皇宮遇襲,左羽林、右羽林、北大營、南大營各抽調一個團,協助洛陽城門治安!”那司馬士及見是文清來了,不冷不熱應道,他二人在校軍場有點私怨,這司馬士及可還一直記著仇呢。

  原來司馬化及回來過年,今日打算回東南軍,司馬士及正在東門口送他,正好遇到孔家車隊出城往東北去,就把孔家車隊堵在東門。

  他們知道文清和孔家關係好,正愁沒機會治治這孔家,那還不好好查查?!

  無論如何也要查他個底掉!

  問題是,以前哪次貨物都不怕查,唯獨這次,還真怕查!

  孔孟嚐隻好滿臉堆笑跟兩個人解釋,可這二人,孔孟嚐不說還好,一說,則更來了精神,這次就是沒什麼違禁的東西,也要讓你孔家顏麵掃地!

  剛才,司馬士及看到文清帶著多睿袞、趙雲騎馬過來,頗為奇怪,陰陽怪氣問道:“禁軍一團不在皇宮守衛皇帝安全,為何也要出城?”

  “我禁軍鐵一團重新組建不久,要到東門外訓練---”文清拱手答道:“司馬團長不能總擋著這城門啊?”

  “你這禁軍,沒有皇帝的命令,如何能隨意調動?!有調令嗎?”司馬士及一伸手,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這......”文清剛才還想客氣客氣,沒想到這家夥還拿著雞毛當令箭了,挺牛啊!

  “多睿袞,皇帝的金牌呢?”文清怒聲叫道。上次皇宮遇襲,常羽春拿到了皇帝禦賜的腰牌,可以皇宮內騎馬無阻,這金牌就用不上了,於是文清把金牌就交給了多睿袞,也是考慮多睿袞此次東北之行,沿途若是有官府阻撓,可以應急用---

  “看清楚了---”多睿袞拿出金牌,在司馬士及麵前一亮:“這可是皇上的禦賜金牌!”

  “這......這是皇上禦賜的金牌不假,但不是調令啊---”司馬士及還想狡辯,反正人已經得罪了,幹脆蠻橫到底,“而且,出城的男人,一律要檢查右臂上是不是有刺青!”

  他旁邊那司馬化及,則好整以暇看著文清他們熱鬧,心道:你們和孔家,總算有落到本少爺手裏的一次。

  邊上趙雲的小脾氣又上來了,這家夥明顯是找茬啊!“倉啷啷---”就把腰間的青釭劍拔了出來:“你這家夥,若是再不讓開,小心我這青釭劍不客氣!”

  “啊~~~”司馬化及和司馬士及盡皆大驚失色,司馬士及沒參加那次除夕夜宴,司馬化及卻是參加了,知道趙雲這劍是皇帝親賜,多睿袞手中的金牌砸不死人,這青釭劍可是殺人不眨眼!就算沒有太平公主可殺八大世家家主級別之人的烈焰刀厲害,但這青釭劍殺個團長,估計也是綽綽有餘!

  不是估計,肯定是殺了白殺!

  “別傷了和氣,別傷了和氣!”這時,孔孟嚐趁機拿出兩包茶葉:“這是福建上好的大紅袍,一年隻產十斤,這兩斤,送與二位團長嚐嚐---”

  “喔?!”那司馬化及最懂享受,一聽是名貴的大紅袍,再一聞,果然是香氣撲鼻,接過後,臉上立馬露出笑意。

  “我八大世家同氣連枝,以後,還是互相照顧些好!好了,三弟,我走了---”那司馬化及見難為的也差不多了,還真跟那青釭劍過不去啊?心滿意足,說罷當先打馬出城。

  “行了,你們走吧---”司馬士及見二哥走了,自己再攔著也是自討沒趣,揮揮手,手下軍兵草草又檢查了一下,這才把孔家車隊放出城外。

  “那就謝謝司馬團長了---”文清衝司馬士及拱拱手。

  “走好---”司馬士及陰沉著臉,勉強點點頭,文清這才率禁軍600多名兄弟出城---

  ##########

  洛陽東門外。

  “呼---”總算出了城,文清暗鬆一口氣,姥姥的,真是冤家路窄,偏偏遇上司馬家兩兄弟!那兩個人,成事不足,敗事卻綽綽有餘!

  城外的積雪還沒融化,到處白茫茫一片,東城外,“老四,老楊,這裏就交給你們了--”文清將鐵一營,二營交給楊延興、張良,低聲叮囑道。

  “放心吧!”楊延興和張良肅然拱手,楊延興還不知道出了何事,但跟著文清經歷過黑血之戰的生死考驗,早就把文清當自己兄弟了,文清不說,他也不會問的,於是和張良帶著幾百號禁軍將士操練起來。

  “老七,子龍,咱們走。”文清則帶著多睿袞、趙雲緊趕兩步,追上前麵的孔家車隊。

  孔孟嚐、孔孟衝遠遠等在那裏,文清到了近前,鄭重托付道:“滋事重大,關係東王一係、孔家一係數萬人的身家性命,還請孟嚐兄一路當心---”

  “文清兄弟放心!有我們三個五級強者,加上趙雲他們9個,暗中還有36個四級高手護衛,應該不會有太大問題,若有人來襲,短時間內至少要動用兩個八大世家的力量才能做到!契丹魔宗不來,其他蒙古、“朝”鮮、西夏這樣的國家,即使單獨抽調大半4級以上高手來襲,咱們也能應付!”孔孟嚐自信滿滿說道。

  “那就好!”文清沒敢跟孔孟嚐他們說荊軻也會去,荊軻的身份,如果不到萬不得已,文清還不想暴露,讓太多人知道。

  “公子,我走了,多則一月,少則20日,就會回來!子龍不在,公子保重……”趙雲對文清說道,依依不舍。

  “公子這麼大個人了,還能照顧不好自己?!”文清滿不在乎笑道,自己這段時間得子龍照顧有加,這子龍一走,還真有些不適應,又對多睿袞說道:“到了女真部落,跟我老娘和舅舅說,我很想他們!”

  “是!我會和姑奶奶說---”多睿袞腰背天狼弓和龍尾刀,英氣勃勃,在的盧馬上答道。這次回去,也正好再見見大玉兒,幾個月不見,也是怪想的。

  “去吧,我在洛陽靜候佳音--”文清大手一揮—

  “走!”孔孟嚐低喝一聲,率先打馬而去,車輪滾滾,向東迤邐而行。

  過了洛陽東門這一關,後麵該沒啥事了吧?文清心中默默祈禱。

  還真未必!

  八王寶藏到底不是文清他們兄弟的東西啊,若想順利運到東北,不經歷個一波三折是不可能的!

  ##########

  送走孔家車隊,文清沿原路溜溜達達往回返,剛走了沒多遠,前麵誇誇誇馳來了兩匹戰馬,一白一青,定睛一看,正是太平公主和小青。

  “公主將軍,您怎麼來了?”文清做賊心虛問道。

  “小青,你回去吧!本將軍和他單獨談談---”太平公主一臉陰沉趕走小青,對文清冷冷說道:“你這小冤家,不要腦袋了,怎麼能擅自帶兵出城訓練?!”

  太平公主有幾日沒看到文清了,也不知那小冤家天天忙什麼呢,早上聽說文清把鐵一團一營和二營拉出來了,心中大急,趕緊帶著小青追了出來,禁軍在不當值時,在城內訓練沒問題,但沒有皇帝的調令擅自出城則犯了大忌,之前她也沒跟文清言明,看來那小冤家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連這點規矩都不懂,以為禁軍是他自己的啊,那禁軍可隻能效忠皇帝一人!

  她和小青匆匆趕到城外,找到楊延興一問,楊延興不敢隱瞞,隻能說文清帶著多睿袞、趙雲往前走了。

  “怎麼啦,難道還不能出來訓練啦?那城內校軍場就巴掌大點地方,如何訓練?有些科目也施展不開啊,我這不是想提高提高他們的野戰能力嗎?”文清振振有詞辯解道,表麵上無所謂,但心裏已經有些發虛,其實楊延興之前提醒過他,禁軍是不能擅自出城的,但今日早上事情緊急,他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哼!還嘴硬,想挨軍棍是不是?!”太平公主手握烈焰刀,惱怒道。

  “公主將軍饒命啊,我剛到禁軍沒多少日子,哪知道這些破規矩,您也沒跟我說禁軍不能出城訓練的啊。”文清趕緊裝出一副委屈的樣子求饒道。

  “你倒怪起本將軍來了,你不知道規矩,楊延興和劉誌噲還不知道嗎?”文清這副摸樣要是在以前還能瞞過太平公主,可二人處了半年,就文清那小心眼,哪逃得過她的眼睛。

  “他們確實沒說啊,也許本將軍軍令如山,他們不敢提吧,我回去就跟皇帝老爺子把調令補上,我這是為他老人家練兵,相信他不會怪罪的。”文清苦著臉辯解道,此時隻能把楊延興和劉誌噲賣了,躲過這挨軍棍的一關再說吧。

  “誰是禁軍主將?你去說有何用?”太平公主氣哼哼說道,見他可憐巴巴的樣子,心中一軟,知道他現在也幹不出啥造反之事,“算了,事已至此,回頭本將軍自己和皇上解釋吧。”

  文清剛剛在黑血之戰中拚死護駕,太平公主相信皇帝是個明君,斷不會為這事把文清治罪的,剛才就是嚇唬嚇唬他,給他個警告,免得他以為老子天下第一,在禁軍鐵一團可以一手遮天,做事不管不顧。

  “那就謝謝公主將軍了,下次小的再也不敢了。”聽說太平公主放過自己一馬,而且主動去跟皇帝老爺子解釋,文清趕緊滿臉堆笑,還不忘恭維一句:“您就是明事理,知道我都是為禁軍好,為皇帝老爺子好。”

  “哼!以後帶著鐵一團,少給本將軍添亂。”太平公主怒氣未消,狠狠警告道。

  “是是是!那個,我請的軍師還可以吧?”文清嘿嘿笑問,希望能轉移太平公主的視線。

  “嗯!確是不錯---”太平公主讚許點點頭,剛才她都觀察了,鐵一團兩個營在張良的訓練下,確實讓人耳目一新,強悍的戰力更勝從前!見不見了多睿袞和趙雲,奇怪問道:“怎麼就你一個人,多睿袞和趙雲呢?”

  “哦---他們兩個啊,多睿袞請假,回東北看相好的去了,趙雲嘛,聽說東北好玩,也請假去了---”文清嘻嘻哈哈搪塞道。沒想到,還是沒能逃過公主將軍的法眼!

  “我來問你!不是規定營長的請假要本將軍批準的嗎?你竟然敢擅自做主放多睿袞離開?!想挨軍棍,是不是?”太平公主心情剛平定下來,又火了,不但擅自帶兵出城,還自作主張放人離開,這可是罪加一等。

  “別別別啊---這不是正好遇到孔家車隊要去東北,順路嗎?我這正準備回去向您請示呢?”又要挨軍棍啊,文清趕忙陪笑應道。

  “他們是不是故意和孔家車隊一起走的?”太平公主心裏這個火。剛才出城之時,也已然聽說司馬士及攔了孔家的車隊。

  “啊~~~這公主將軍您都猜出來了,他們和孔孟嚐比較熟,一路上有吃有喝,又有人照應,這不挺好的嗎?”文清趕緊解釋。

  “嗯---”太平公主看看一路東行,深深的車輪印,自言自語道:“這孔家車隊,真拉的是茶葉?”

  這太平公主真不是一般人啊,竟然能從車輪的軌跡,看出貨物的重量!

  “誰知道到底拉的為何物,反正司馬士及已然檢查過了---”文清趕忙把司馬士及抬出來當擋箭牌。不禁打了個哈欠,昨晚一夜未睡,現在可是困得要命!

  “你昨晚沒睡好?幹嘛了?”太平公主不由問道,臉色有些難看。再看著文清那身上的衣服,早上也沒來得及換,上麵還有很多泥點子呢!

  “沒有,沒幹啥---”文清猶自嘴硬。

  “沒幹啥怎麼眼睛裏全是血絲?哈氣連天,還一身泥水?!”這太平公主不愧是管過金吾衛,這查案上,也是自有一套。

  “那個,陪玉梅滑冰了……”文清想不出別的理由,隻好隨口編一個,話說回來,如果沒有寶藏之事,說昨晚陪玉梅滑冰,還真不為過---

  “你對你那玉梅,還真夠寵的啊!不會一夜沒睡吧?”太平公主已然有醋味了。

  “沒沒沒~~~隻滑到半夜就睡了!”文清慌忙解釋。

  估計滑完冰,幹了一夜壞事吧?!“告訴你多少遍了,別日日沉迷女色!你這傷剛好......”太平公主不滿道。

  “不是---我一直控製來著了,沒有日日......”文清不知該如何解釋了。這公主將軍,工作上管著自己,這生活上的事也管啊?!

  “有件事,我一直想問你,你要據實回答我---”太平公主估計也覺得管的有點多了,想起另外一個嚴重問題。

  “公主將軍請講!我一定據實回答---”文清見太平公主不再追問昨晚之事,放下一塊石頭,不知這公主將軍又發現自己什麼事了,自己瞞著她可不止這一件事!

  “你是否會一直忠於皇帝,忠於我大漢?”太平公主盯著文清眼睛,一字一句問道。

  “怎麼,怎麼突然問這個問題?”文清不由自主摸摸鼻子,實在不願回答,剛把幾十車八王寶藏運走,還能說忠於皇上嗎?

  “本將軍就是想知道!”太平公主執拗道。

  “我如果說不願忠於大漢,公主將軍您會不會拿烈焰刀砍了我啊?”文清嘻嘻笑問。

  “你若不忠於大漢,將來若是造反,本將軍自會大義滅親,前去平叛!你若棄械投降,頂多,頂多保住你一個人的性命,你若反抗,別怪本將軍這烈焰刀無情!”太平公主扶了扶腰間的烈焰刀,認真說道,鳳目看著文清,生怕他說出什麼大逆不道之語,如果那樣,今日自己和這小冤家,是不是真要拔刀相見了?這實在不是自己願意看到的,不過,劉家300年的職責提醒她,在忠於大漢帝國的立場上,自己沒有半點選擇的餘地!

  “公主將軍放心!我既然能舍命護衛皇帝,就不會背叛皇帝,更不會背叛大漢帝國!”文清說的擲地有聲。心道,至於太子登基之後嘛,那就不一定了---

  “那就好!太平很欣慰---”太平公主滿意點點頭,“沒什麼事,咱們回去吧---”心道:你這小冤家真要是造反,我可如何下得去手啊!

  “別別別啊……”文清趕忙賠笑阻止:“公主將軍好容易出來一趟,要不,我陪您到處走走吧---”心道:孔家車隊剛走沒多遠,又拉著重物,肯定走不快,還是在城外多呆些時辰,一旦城內走漏風聲,有人追來,有這公主將軍在,還可以擋上一擋!

  “好啊......”太平公主記得,文清從來沒有主動邀請自己出來玩,心情頓時舒暢起來,剛才的疑慮暫時拋到腦後,她自己也確實很長時間沒出來轉轉了。

  “那......你陪我打雪仗吧!”太平公主輕笑道。

  啊~~~打雪仗?!公子我豈不就等著挨揍的份啊!文清心中暗自叫苦,話已經說出口了,此時嘴上哪敢拒絕?垂頭喪氣道:“那,打雪仗就打雪仗吧……”

  兄弟們,為了咱們的大業,我可是既犧牲了色相,又犧牲了肉體啊!

  不對不對,別想歪了,不是那種上床的肉體,是挨揍的肉體---

  兩人於是翻身下馬,在雪地裏鬧將起來,文清傷剛好,武功又比太平公主差著一大截,打雪仗哪是對手?!

  太平公主也是見附近無人,心情徹底放鬆下來,看著文清被一團團雪球“嘭嘭---”打在身上,不時高興地“咯咯---”直樂,真是很久沒有如此酣暢淋漓地玩了!

  她一向孤傲,從小就沒有幾個玩伴,更別說年齡相仿的異性朋友了,心情這一釋放開來,感覺天是藍的,雪是白的,連這空氣,都是那般的新鮮!

  原來,生活是如此美好,不止有工作,有傷感,有失落,還有親情、友情、甚至是------愛情......

  雖是極力躲閃,但還是被太平公主打了八八六十四個雪球,那文清渾身上下都是雪了,連臉上都是雪水。

  最後,文清幹脆坐在雪地裏不起來了,公子我挨打本事一流,這一身皮糙肉厚的賤肉,就挨你公主將軍一次“蹂”躪吧---

  太平公主見狀,也不打了,也打累了,就在文清身邊大方坐下,心疼道:“你這小冤家!怎麼逆來順受,打不還手啊?”

  “隻要公主將軍您高興,怎麼都成,拿肉還都成......”文清嘻嘻笑道,臉上雪水“啪嗒啪嗒---”滴下。

  “你這小冤家……”太平公主玉手掏出白手帕,就來替文清擦擦臉上的雪水,嗔道:“老沒個正形!”

  沒想到,這太平公主還有如此溫柔的一麵。文清有些不好意思,趕緊伸右手,握住太平公主擦臉的玉手,“不用擦了,別弄髒你的手帕……”

  太平公主一呆,任由玉手讓文清抓著,不知是抽回去,還是繼續擦好---

  文清看的也是一呆,那玉手握在手中,感覺溫暖如春,這公主將軍玉麵紅撲撲的,煞是好看,心中一蕩,不禁低頭在太平公主嘴唇上輕輕一吻。

  “啊~~~”太平公主一驚,羞澀抽回玉手,輕推了文清一把,“小冤家,以後不準再這麼偷襲,占本將軍便宜......”說罷,溫柔一笑,起身上馬,打馬而回---

  這----這幾個意思?!

  不許偷襲占便宜,那就是可以光明正大占便宜了?我哪敢啊!文清無奈搖搖頭,看時間也差不多了,上馬跟著回去找楊延興他們。
作者: 乂MAN哥乂    時間: 2016-9-6 10:37 PM

第82章 安樂公主:女兒當然是向著父王了

  正往前走,又見前麵兩匹快馬得得得疾馳而來,文清以為是太平公主回來了,沒想到仔細觀瞧,就見當前一人一身紅衣,竟然是前往西蜀過年、多日未見的---安樂公主!

  後麵跟著之人乃是唐元儉,唐元儉見找到文清了,“籲……”遠遠勒住戰馬。

  “安樂公主,你不是在西蜀過年嗎?怎麼回來了---”文清迎上前去,好奇問道。

  “我父王奉詔回京,本公主也就跟回來了---”安樂小臉繃著說道。文清這才注意到,安樂公主俏臉上,冷冰冰的!

  這裏麵恐怕是有事啊!

  而且看這架勢,事情還不小呢!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文清訕訕說道,不知這安樂公主一向開朗活潑,今日怎麼如此不高興?

  “本公主問你---”安樂公主小眼睛瞪著,醋味很大問道,“剛才,你是不是和太平姐姐在一起?!”

  她和南王剛才回到洛陽,南王就直接進宮見駕,自己則和阿麗到“後”宮中看望奶奶朱貴妃,順便問了問阿麗最近文清的情況。

  阿麗不敢隱瞞,就把前些日除夕夜黑雪之戰的情況,和安樂公主一一說了,自是把認識荊軻之事,自動隱去了---

  聽說黑雪之戰中文清又受傷了,不知重不重,安樂公主哪還在永福宮坐得住?就迫不及待想找到文清看望看望,結果到禁軍中一打聽,文清帶著鐵一團兩個營去東門外操練去了,於是就直接找了來。唐元儉不放心,就一路跟了過來---

  “你看到太平公主了?”文清心中一驚,原來如此啊!這荒郊野外的,自己和太平公主孤男寡女呆在一起,安樂公主不起疑心才怪!

  “就這麼一條路,如何能看不到?”安樂公主心中暗恨,你這壞蛋,本公主離開才幾日,就和那太平姐姐好上了!還借出城操練的時機,跑出來談情說愛,幸虧自己及時趕回來撞見了,不然,還被這壞蛋蒙在鼓裏呢!怒聲道:“說,你們剛才幹什麼了?!”

  “這......我們沒幹什麼啊?”文清辯解道,心裏都覺得理虧。

  安樂公主剛才看太平公主一臉紅雲,身上還粘著泥雪,和自己簡單打了個招呼,就騎馬匆匆走了,再見這壞蛋也是一身泥雪,臉上還有未消的汗水,還能往哪裏想?

  “哼!天當被,地當床,你們挺“風”流啊,就不怕凍著?”安樂公主的醋味更大了,眼眶中,已然有淚水在轉了。

  “沒沒沒!不是你想的那樣---”文清聽安樂公主那意思,肯定是想歪了,趕忙解釋,“這冰天雪地的,我們還能幹什麼?就是玩了會兒雪---”

  “就這些?”安樂公主猶自不信。

  “就這些啊!”文清理直氣壯應道。

  “那......本公主再問你,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是不是把阿麗怎麼著了?”安樂公主想想也是,如此冷的天,估計得把小朋友凍壞了,遂接著問道。

  “阿麗?!阿麗不是挺好的嗎?”文清不解道,阿麗現在可是沉浸在愛情之中,好著呢。

  好的不能再好了!

  “別以為本公主看不出來!阿麗肯定是有相好的了,你說,是不是你?!”安樂公主和阿麗十幾年的姐妹,她又是過來人,看阿麗滿臉幸福的樣子,如何能看不出阿麗的異樣?如此短的時間,阿麗天天在南王府極少出門,能接觸的,也就文清寥寥幾個男性,以那壞蛋的手段,對付沒有多少心機的阿麗,那還不手到擒來?!自己又不好直接問阿麗,隻能來問文清了---

  “不是我!真不是我---”文清這才明白,原來安樂公主以為自己偷吃了她的窩邊草,那還不急眼了?!

  “不是你?!還有誰?那你說是誰?!”安樂公主步步緊逼,那架勢,今日若是文清不說清楚,就別想直著走回洛陽城去!

  在安樂公主眼中,這事比文清跟太平公主之事還要嚴重!

  想“勾”引阿麗你就明說,為何要瞞著本公主,偷偷摸摸的?!

  更可恨的是,不但偷偷摸摸的,居然還敢矢口否認,這是她絕不能容忍的!

  “是---是我一個兄弟---”文清隻好從實招了,荊軻兄弟,什麼事兄弟我都能替你扛著,唯獨這事,兄弟我打死也不能替你背黑鍋了!諾諾道:“他叫荊軻---”

  這可關係到阿麗的清白,更關係到和荊軻今後還能不能繼續做兄弟,他自然不能認了。

  “荊軻?!”安樂公主心裏念道著,歪著小腦袋想了半天,“怎麼從來也沒聽你說過啊?你可別騙本公主!”語氣已經有些和緩了,不是這壞蛋就好。

  “我哪會騙你?!真的是荊軻,他可是個真正的強者,絕對配得上阿麗---”文清生怕安樂公主不信,恨不能把荊軻吹的天花亂墜一般。

  “那你把他叫來,本公主看看他長什麼樣---竟然如此短時間,就把我家阿麗“勾”引走了!”安樂公主有些相信了,憤憤說道。

  “啊?!……荊軻他,他最近有事,出差了......”文清剛覺得解釋通了,誰想到這安樂公主還是個急脾氣,這麼急就要見荊軻,荊軻已經暗地護送八王寶藏去東北了,沒有個20天不可能回來,大冷的天,汗都快下來了---

  “什麼?!出差了?怎麼如此巧?”安樂公主那好看的小眉毛一挑,“你這壞蛋,不會隨便編出一個人,騙本公主吧?!”

  “哪能呢?!確是就這麼巧---”文清急道,“不信,你回去問問阿麗---”

  “哼!也許阿麗也跟你一起串通好了呢?”安樂公主小嘴上這麼說,其實對阿麗還是挺信任的,畢竟是多年的姐妹嘛,至少在信任程度上是超過文清的。

  “20日內,荊軻肯定會回來!到時我帶他去見你,如何?”文清隻好低聲下氣說道。看來那荊軻,醜媳婦早晚要見公婆了---

  “那好,20日後本公主見不到那荊軻,就拿你是問!”安樂公主這才滿意點頭。

  好容易軟磨硬泡,連騙帶哄送走了野蠻公主安樂,文清這才回頭找楊延興和張良等鐵一團兄弟。

  回來一打聽,太平公主馬不停蹄,已然和小青回城了。

  文清帶著禁軍回城的時候,已經中午了,看著文清帶隊進城,守在城門口的司馬士及臉上,稍微有些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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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宮內,禦書房,南王求見皇帝。

  皇帝對跪在禦書房中間的南王沉聲問道:“前段時間,老三一直在西蜀?”

  “是!孩兒聽說父皇遇刺了?”南王抬頭關心問道。

  “沒什麼!一群不起眼的小毛賊而已---”皇帝語氣中透著不屑,“翻不出什麼大浪!”

  “父皇沒事就好!”南王一臉釋然應道,又低下頭,回來之前,獨孤如願已然飛鴿傳書,把黑雪之戰的情況和南王通報了,他沒想到文清在關鍵時刻會挺身護駕,算是救了父皇一命。

  “怕是你心裏,不這麼想的吧?!”皇帝冷冷說道。與此同時,南王就感覺身側兩道殺氣倏忽而至,瞬間鎖定自己!他也是5級強者,當然知道對方的實力!

  “父皇是懷疑,孩兒在幕後支持?!”南王又抬起頭,倔強的臉上,滿是悲憤。

  “那朕問你!你手上,是不是也有一批死士?”皇帝雙眉如利劍般立起,厲聲喝問。

  “不錯!孩兒手上,有8名唐家的死士、8名獨孤家的死士---但大哥那裏,也應該培養有自己的死士!”南王凜然不懼答道,自己身為王爺,又征戰在外,擁有一些護衛死士也算正常,而且,若是皇帝想查,也會露出一些蛛絲馬跡,遮遮掩掩,倒不如痛快承認。

  “好!也算你誠實---”皇帝語氣一緩。

  “孩兒什麼性格,父皇難道不知道?孩兒做事光明磊落,斷幹不出這種事,是孩兒做的,孩兒自會承認,不是孩兒做的,誰也別想栽贓陷害!”南王斷然否認自己是幕後指使,倔強答道,今日就算血濺五步,自己也不能承認這個殺父的罪名!

  “你和你大哥,有些事,父皇也越來越看不明白了……”皇帝微微歎道,“你下去吧,父皇累了---”

  “諾!父皇保重身體,孩兒告退---”南王感覺身側兩道殺氣倏地收回,磕了個頭,這才站起身,轉身離開。

  不過,這次除夕夜刺殺,自己和大哥,不管是誰幹的,最後是兩敗俱傷。文清拚死護駕,在父皇心目中的地位更加鞏固,算是借機漁翁得利了。下一步,自己更要設法拉攏文清這股勢力,盡早建立戰略同盟!南王一邊行出禦書房,一邊思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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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王走後,皇帝衝裏屋沉聲說道:“皇叔請出來吧---”

  後麵轉出玄奘大師,一臉從容安詳。

  “皇叔如何看這次刺殺?”皇帝猶自沉著臉問道。

  “依老衲看,之前魏直成分析的不錯,太子、南王、誠王依然都有嫌疑!今後,還請皇上提高警惕,加一份小心---這次對方意圖很明顯,時機也把握的恰到好處,針對老衲離開的半個月動手,看來幕後之人,恐怕真是皇室中人---”玄奘大師思忖片刻,冷靜分析道。

  “朕明白!看來,文清這股力量,隻能盡快培養起來了,朕目前可以信任之人,除了義弟的劉家,就隻有那文清了!可惜東王,無法繼承大統……”皇帝默默點點頭,無限感慨。

  “嗯---”這是皇帝家事,玄奘大師也不好說什麼,隻能說點別的:

  “老衲此次去武當,見到了重陽真人,這次,老衲帶來了少林的弟子武鬆,接替戰死的曇宗,武當的虛竹,接替受重傷的長真子,唉!老衲看長真子的傷,就是好了,武功也廢了---

  另外,悟空也受了傷,老衲想,讓少林弟子智深來接替他,悟空在皇宮已然20年,目前已經完全暴露,也讓他借機回少林休整一下。

  廣寧子那邊,重陽真人推薦了他的俗家弟子張翠山接替,近日估計也會來洛陽,張翠山的武功剛過了5級初階,但輕功一流---”

  說罷,玄奘大師低喝一聲:“智深、武鬆、虛竹,你們出來吧!”

  “智深、武鬆、虛竹,見過皇上!”人影一閃,三個灰衣人就出現在皇帝麵前,躬身行禮。

  皇帝定睛一看,那個叫智深的,40多歲,深寬體胖,光頭,手上拿著一柄六十二斤水磨鑌鐵禪杖。生得麵圓耳大,鼻直口方,腮邊一部貉腮胡須,身長八尺,腰闊十圍。

  那個武鬆,不到30歲,一頭長發,苦行僧打扮,背上背著一把戒刀。乍一看此人麵色黝黑,可一雙眼睛卻如同黑夜裏的星星般明亮。兩條劍眉傲氣十足,緊擰的眉頭透出一股正氣。身軀凜凜,相貌堂堂。胸脯橫闊,有萬夫難敵之威風!

  那個虛竹,差不多25-26歲的樣子,一身道士打扮,濃眉大眼,一個大大的鼻子扁平下塌,容貌頗為醜陋,道袍上打了許多補釘,卻是幹淨,身材稍顯瘦弱,背上背著一把三尺寶劍。

  這三人,精氣內斂,武功肯定都在五級初階以上。

  玄奘大師向皇帝一一介紹道:“這智深,年輕時性格魯莽,後入了我佛門,變得沉穩大氣!目前修為是5級高階,乃少林慧字輩。武鬆,則能赤手空拳打虎,目前修為雖然是5級中階,但在少林惠字輩中,戰力最強!這位武當虛竹,目前修為在5級中階,在武當下一代虛字輩中,資質雖非最佳,但機緣巧合,勤能補拙,現在戰力卻是最強的---”

  “好!皇叔安排的很周到。太子府和南王府那邊,今後還需要皇叔安排人,費心盯一下---”皇帝滿意點點頭。

  “老衲明白!那,沒什麼事,老衲就先行告退---”玄奘大師雙手合十行了一禮,帶著智深、武鬆、虛竹退了下去。

  玄奘大師走後,皇帝還在禦書房暗自思考:

  太子、南王都矢口否認操縱了這次暗殺,不知誰在說謊---

  但不管怎麼說,八弟、十弟留下的那批死士,經過博浪沙之戰、黑雪之戰,損失的也差不多了,就剩下22個黑龍衛,今後的威脅應該不大了---

  隻是那筆暗藏的八王寶藏,不知道文清那邊,有沒有什麼線索。

  這文清,幾次關鍵時刻都為自己立下奇功,又出身東北,難道,就是皇叔之前口中說的---天降祥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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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宮門口。

  文清帶著禁軍鐵一團中午回到皇宮門口,迎麵恰好碰上南王。

  南王是見過皇帝之後,帶著兩個貼身侍衛,正往南王府回返。

  “文清出去練兵了?”南王遠遠看到文清,陰沉的臉上露出一絲暖暖的笑意:“聽說你為我父皇擋了一刀一箭,本王感激不盡!”

  “南王客氣了,這是做臣子的本份!”文清趕緊回禮,客氣答道。雖說南王也有刺殺的嫌疑,但文清總感覺,這南王雖然不苟言笑,但至少應該是心胸坦蕩之人,不像那太子,一看就感覺是個兩麵三刀之人,偏偏你就是挑不出啥毛病,他還是喜歡南王這樣的,況且自己占了人家女兒的便宜,占人家便宜手短嘛。

  “文清能不能,借一步說話?”南王看看文清身後的禁軍將士,正色說道。

  “好!”文清想起,年前南王走時跟自己在南王府的對話,估計這南王還惦記著呢!趕緊讓楊延興、張良帶隊伍先進去,自己則陪著南王往前走了幾步,低聲問道:“南王有話請講---”

  “這次除夕夜刺殺,不是本王所為!具體本王不想解釋---”南王雙眼看著文清,鄭重說道。

  “文清相信南王!”見南王竟然親自向自己解釋不是刺殺幕後主使之人,文清也隻能肅容點頭相信。不過,他看南王身後那兩個護衛,一個佩刀,一個佩劍,一身殺氣,內力修為至少是4級高階,戰力恐怕更高,看來這南王也有一批忠於自己的死士,不知道這些死士,和黑龍衛有沒有關係---

  “本王上次問你之事,文清可考慮清楚了?”南王見文清點頭,知道過多解釋無益,他本身的性格,能向文清解釋一句,已然很難為他了。

  “這……文清隻能說,我不反當今皇帝,不反大漢,但將來太子登基,若是太子不仁,我再不義!”文清思索片刻,認真對南王答道,這些話,當時獲得八王寶藏之時自己就想清楚了,上午剛和太平公主說過,沒想到現在南王又問,隻好把這層意思又表達了一遍,說完,眼睛看看南王,希望不要令他不快。

  “好,好!本王明白了……”南王臉上稍微有些失望,但轉瞬即逝,“能有文清這句話,也不枉父皇如此看重你,本王也甚為佩服!不過後麵半句,本王希望將來,還能有與文清聯手的機會!”

  文清如此一說,就等於若是父皇不換太子,自己就隻能等父皇歸天後,再與太子爭奪中原了!看來,自己的計劃,沒有文清這股力量的幫助,斷難獨立抗衡太子的勢力,隻能再往後拖一拖,等父皇過世後,再徐徐圖之---南王心裏,難免失落。

  “謝南王體諒!”見南王有些失望,文清躬身歉意道,現在已然得罪了太子一係,這南王一係自己是絕不能再得罪了,莫說南王手上握著5萬西南軍精騎,就是看南王身後這兩個侍衛,就不知道隱藏了多大的力量!

  “那,文清你回去吧---本王這就回府,有時間的話,過來看看安樂那丫頭,她挺想你!”南王臉上,露出一絲暖意。

  “是!文清明白---”文清躬身一禮。心道,你那寶貝丫頭,哪還用我去看她?大早上就來找過我了。

  不但來找過我了,還撞到了我和公主將軍的好事!

  不但撞到了我和公主將軍的好事,還差點因為阿麗之事誤會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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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王府。南王客廳。

  “元儉,我父皇懷疑,是咱們動的手!”南王心事重重,對廳中的唐元儉皺眉說道。

  “那可如何是好?!”唐元儉驚問,君威難測,若是皇帝有了成見,對南王一係,將是滅頂之災啊!

  “無妨!我父皇在沒有查清楚之前,不會輕易有所行動---”南王踱了兩步,又道:“父皇還問到了咱們手上的死士!”

  “這......咱們已然很小心了,怎麼還是泄露了形跡?!”唐元儉再次一驚,不解道。

  “看來,父皇身邊,還是有高人!這次刺殺,聽說就有4名隱衛出來護駕,最終雖說一死一重傷,但父皇隱藏的力量,肯定是非常可怕的!”南王憂心忡忡說道。

  “四名隱衛?之前可一直聽說,是兩個啊!”唐元儉有些震驚。

  “這樣,你把手上的那批死士隱藏好了,不能再有差錯!本王今日跟父王隻承認有16名死士,其他人,絕不能再讓父皇發現!”南王小心叮囑道,“近期,讓大部分人先撤回西蜀,就地隱藏!”

  “屬下明白!”唐元儉躬身答道。

  “好!你下去吧---太子那邊和咱們這次是撕破臉了,倒是文清那邊借機崛起,文清這股力量,早晚咱們能用的上,你平時在洛陽,幫著關注一下桃園的動靜---”南王最後吩咐道。

  “諾!”唐元儉躬身而退。

  唐元儉走後,南王正在屋內琢磨事,安樂公主閃身進來,眼眶中含著淚水。

  “乖丫頭,怎麼了?”南王詫異問道:“誰欺負你了,是不是那個文清?!”

  “不是……”安樂公主搖搖頭。

  “那會是誰?”南王不解道:“你告訴父王!父王幫你出氣---”

  “父王,是不是你安排的長街刺殺,和這次的除夕夜刺殺?”安樂公主望著南王,期許問道。她是從阿麗口中,隱隱聽說這次除夕夜刺殺,父王也有嫌疑!

  “傻丫頭!這是誰跟你說的?!”南王虎目中現出憤怒,其他人可以汙蔑懷疑他,唯獨不能讓自己的女兒,懷疑她老爹。

  “父王有很多大事要做,女兒不懂!女兒隻求父王,不要傷害到文清---”安樂公主美目中,兩顆晶瑩的淚珠滴落下來。

  “傻丫頭!你放心,父王還有用得著文清的地方,如何會傷害他?長街刺殺,肯定不是父王所為,至於這次除夕夜刺殺,你相信父王就是!”南王伸出右手,慈愛擦擦安樂公主的眼淚,取笑道:“現在胳膊肘就往外拐了,你怎麼就不反過來想想,也許有一天,那文清要來殺父王,你能管得住他,阻止的了他嗎?!”

  “他敢......”安樂公主怒目圓睜,這才發現確是有胳膊肘往外拐的嫌疑,不依道:“女兒當然是向著父王了!他要是敢傷害父王,女兒就廢了他......”

  “哈哈哈……到那時,你再說這話不遲!”南王哈哈大笑,他拿這個寶貝丫頭可是一點轍都沒有,“過兩日,父王還要回西蜀,你在南王府聽你儉叔的話,可別一玩瘋了,又給父王惹出什麼亂子來!”

  “知道了......”安樂公主喜滋滋答道,父王不在家,那本公主可就自由啦,儉叔那還不聽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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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園。

  下午回到家,玉梅見文清一身的衣服贓的不成樣子了,趕緊讓文清換下,嗔道:“不就是出了趟城嗎?為何把衣服弄成這般髒,怎麼像是在雪地裏滾過似的?!”

  “那個,不小心摔了一跤……”文清哪敢說和太平公主打雪仗之事,更不敢提見到了安樂公主,哼哼唧唧總算蒙混過去,畢竟昨夜和今日辦了件大事,玉梅也很緊張,就沒關注那些細節。

  昨晚,光顧著全神貫注轉移八王寶藏,今夜,還要組織人手把易水池給填埋了,魏直成、張良、玉梅又安排人手,連夜往易水池內填土,好在之前挖桃園到孔家的密道,正好有一些餘土,於是又把那些土回填入易水池的池底---

  由於填埋易水池的工作隻能在夜間進行,故而進展緩慢,填了兩日土,總算把易水池用土填埋了一半,接著,兄弟們又把之前鑿出來的易水池的冰回填了回去,又花了整整兩個晚上。

  第五日夜裏,玉梅讓弟兄們,在冰上又澆了很多水,水凍結實之後,跟之前沒鑿過的,看起來就沒什麼兩樣了。

  接著,玉梅心細,又讓大夥把院子裏的很多積雪,集中又在易水池的冰上蓋了厚厚一層,這樣下來,可算是搞定了,也踏實了!

  看著易水池與之前完好如初的樣子,文清連著忙活了5日,滿意點點頭,不禁在玉梅凍得紅撲撲的俏臉上狠狠親了一下,嘻嘻笑道:“我的大老婆就是能幹!”

  “讓大哥他們笑話---”玉梅看了看邊上的魏直成、張良等人,害羞道。

  “俺可啥也沒看到……”張飛嘿嘿叫道。

  “走!回去睡覺吧……”秦叔寶微笑說道。

  “二位哥哥先留步。”玉梅喚住二人,自懷中拿出兩個薄薄的小冊子,分別遞給秦叔寶和張飛。

  “這是?”秦叔寶不明所以接過來,還沒等看,邊上張飛已經環眼直瞪驚叫起來:“張家的玄階心法?!”他是張家庶出,隻修煉了黃階心法,在張家,根本就沒資格修煉玄階心法,所以如果沒有這個心法,他是不可能突破5級初階大關的,他體質特殊,別的玄階以上心法並不適合修煉,對他來說,這就是至寶了。

  “正是!”玉梅微微點頭,“這幾天忙,一直沒來得及給二位哥哥,張擇端不但是位書畫大家,還是位5級強者,這張家玄階心法,應該也是得自他那裏,正適合三哥修煉,至於二哥這本,是少林的玄階內功修煉心法,二哥修煉起來更合適。”

  “謝謝弟妹!”秦叔寶一臉正色道,他之前的內功心法也是黃階,一直想找適合自己的一個玄階心法,但找了幾個都不滿意。

  “弟妹真是行家啊,俺張飛佩服!”張飛咧著大嘴,對那本玄階心法愛不釋手。

  “我大老婆本來就厲害嘛。”文清一臉自豪,王婆賣瓜,自賣自誇。

  “去---”常羽春等人都噓聲一片。

  “其他哥哥的武功心法,回頭我整理完了,再分發給大家。”玉梅麵色從容說道。

  “太好了!”尤俊達、王君可等兄弟都一臉興奮。

  “那個,有沒有適合子龍的,給他先來一個。”文清舔著臉問道,子龍可是他的好兄弟,這種好事如何能忘了他。

  “趙雲嘛,現在還不需要。”玉梅稍加思索,微微搖頭,她不是不想給子龍找一本,但以她的慧眼,自然知道趙雲根本就不需要。

  “唉!累了五日,可算搞定了……”常羽春鬆了一口氣,這幾日,他負責桃園守衛,一直和侯君集守在假山之上,精神高度緊張。

  “就是!總算可以睡個踏實覺了。”文清拉著玉梅就走。

  “這家夥!活沒幹多少,整的比咱們都累---”看著文清背影,張良微微歎道。

  “也不知多睿袞他們怎樣了……”魏直成還是有些不放心那批走在路上的寶藏。

  “咱們做的如此隱秘,應該不會有人發現什麼蛛絲馬跡吧?”張良嘴上安慰著,其實心裏也是沒底,這世上聰明之人有的是,他們的對手,也不全是傻子啊!

  ##########

  皇宮。禁軍營地。

  “你這一天到晚的,能不能有個節製啊?!”這幾日,太平公主天天看文清眼睛紅紅的,一副沒睡醒的樣子,心中疑惑,這小冤家,自己警告過多次了,就是色心不改......

  “那個---”文清隻好吞吞吐吐解釋:“又和玉梅溜冰、打雪仗了—”

  “你那玉梅還挺愛玩雪的啊!”太平公主的語氣,明顯酸溜溜的。

  “不過我練功也沒拉下,已經是4級高階高手了......”文清趕緊加了一句,還不忘恭維道:“你們劉家的橫刀刀法,確實厲害,我已經領悟精髓了!”

  “別有事沒事玩雪,多練練功!”太平公主輕叱道,至於文清在她麵前那拿不出手的4級高階內力,被自動忽視……

  “哎!知道了--”文清諾諾點點頭。

  “你橫刀刀法是不是練的差不多了,給本將軍演練兩招試試!”太平公主漠然命令道。

  “好吧--”公主將軍軍令如山,文清也不敢違抗,隻好解下軒轅刀,連刀帶鞘比劃了起來。

  “你這哪是橫刀八式,一點氣勢都沒有,”太平公主不滿道,“我劉家橫刀八式,講究的是一往無前、舍我其誰的氣勢!”

  “這裏又不是戰場,如何展現一往無前的氣勢啊?”文清還有些委屈,不就是隨手比劃兩下嗎,公主將軍您至於如此認真嗎?

  “來,跟本將軍過兩招!”太平公主一邊說,一邊也解下腰間的烈焰刀,連刀帶鞘遙指文清,“你看好了,這才是我劉家的橫刀八式!”說罷,烈焰刀化作一道亮麗的弧線,閃電般就砍向文清,雖然沒有拔出來,但氣勢依然驚人,不愧是5級中階之強者!

  “啊--”文清大驚失色,趕緊揮軒轅刀手忙腳亂磕擋,耳畔中就聽“當當當--”一連串的金屬脆鳴之聲,太平公主一步一個腳印,大步向前,端的是一往無前。

  “哎呀喔--”文清連退了5步,一個踉蹌,腳下一滑,就一屁股坐到雪地上,若說文清武功再差,也不至於連太平公主10招都接不下,其一是太平公主確實戰力強悍,將橫刀八式發揮的淋漓盡致,其二是文清最近天天睡眠不充足,哪有什麼體力啊,其三最重要的一點,他哪敢真跟太平公主叫板玩命啊。

  “哼!武功如此之差,還打雪仗呢!”太平公主冷冷一笑,轉身就走,心道:你回家聽你大老婆的又如何,到了軍營,還不是得聽本將軍的!

  “我—唉唉唉,你也不拉我一把啊--”文清坐在地上半天沒起來,在太平公主身後直嚷嚷。

  “明日咱們接著練,你若是不好好練功,就等著挨揍吧。”太平公主頭也不回,遠遠傳回來一句話。

  得!晚上陪玉梅玩雪,白天還得挨太平公主揍啊,這帝都二美,可一個比一個難伺候啊,文清一臉苦笑。
作者: 乂MAN哥乂    時間: 2016-9-6 10:40 PM

第83章 保定長葉林,兩幫一教,同現江湖

  河北保定。

  孔孟嚐帶著100多輛大車的車隊,安排孔孟衝在前探路,自己和多睿袞居中,趙雲提龍膽槍在後,其他八個顯宗的四級高手,兩人一組,插在整個車隊中間,壓著車隊一路前行,行了五日,已然過了河北地界的定州,進入保定地界。

  這日中午,走到一處樹林邊,這個地方孔孟嚐走過不止一次,名叫---長葉林,前麵有一塊空地,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又到了晌午,於是孔孟嚐就讓人通知前麵的孔孟衝,打算在此地休整一下,吃個幹糧,喝口水,大夥墊一墊再走。

  後麵的車隊,一聲令下已然自覺靠攏過來,一百多輛大車,團團圍成三圈,正好把那最重要的40輛大車護在裏麵,上百名車把式和多睿袞在內,孔孟嚐、趙雲等幾個護衛在外。

  這是孔孟嚐上次貨物被瓦崗寨兄弟劫了之後,張良幫助漕幫設計的陣勢,裏麵的車把式,雖說武功平平,但都配了弩箭,在大車的掩護下,不但可以自保,關鍵時刻,還能抽冷子放兩箭,嚇唬嚇唬一般的山賊,還是夠用了!

  走在最前麵的孔孟衝,帶著顯宗兩個四級高手正要撥馬回到後麵的車隊,突然,孔孟衝警覺地勒住戰馬,大手向上一抬!

  孔孟衝走南闖北多年,經驗老道,本身又是五級強者,近期內力有所提升,已經達到5級中階,他明顯感覺前麵這林子哪裏不對勁,安靜地可怕,連一隻飛鳥的聲音都沒有,太反常了!難道?---

  後麵的孔孟嚐也感覺到了孔孟衝的異樣,帶著兩個護衛趕緊奔過來。

  “怎麼回事?!”孔孟嚐遠遠問道。

  “這長葉林中,恐怕有埋伏!”孔孟衝神情嚴肅,一臉緊張答道。

  “咦?!”孔孟嚐一過來,也發現了異樣,心中狂震:林中不但有人,還至少有幾十人!而且,每個人都是四級初階以上的高手!

  難道,八王寶藏出土的消息,還是被人泄漏了?!

  兄弟們做的如此隱秘,消息是如何泄露的?!

  此時也沒有時間細想,對方既然已經等在這裏了,這時候也不能太示弱,於是孔孟嚐衝林中朗聲喝道:

  “漕幫孔家,運送貨物路徑寶地,不知哪路英雄在此,可否現身報個字號?!”

  “哈哈哈……少主果然有氣魄!”就聽一連串氣脈悠長的長笑,眼前一花,一個一身白衣,胸口繡著一朵小小蓮花,50歲不到的中年男子,不知何時出現在眾人麵前!

  這白衣男子,麵貌白皙,海下三縷長須,“風”流倜儻,隻是這“風”流倜儻的外表下,帶著一絲陰狠,腰胯一口寶劍,大冬天的,手裏卻是搖著一把折扇,隻是比孔孟嚐的風折扇要小很多---

  好深的內力,好快的輕功!

  身後林中,迅速行出幾十個高手,不!確切的說,應該是48個一身白衣,麵帶白巾的高手!高矮胖瘦都有,看頭發,黑的,黃的,白的也都有。而且,還有三個明顯是女人,用的兵刃,刀槍劍戟也是五花八門。

  隻是這48個高手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衣服胸口之處,都繡著一朵小小的---蓮花,蓮花雖小,但格外醒目!

  其中有一個黃發之人,估計武功過了五級中階,和那三個女人中的為首一人,一左一右,站到那持扇白衣人的身後。

  “白蓮教!”孔孟嚐倒吸一口涼氣。剛才他知道林子裏麵埋伏有幾十個人,而且知道裏麵有一個五級中階左右的強者,所以雖然吃驚,但自信還能對付。他這邊有三個強者,哪一個拿出來,都可以擋住那個5級中階強者。

  但當先出來這白衣人,自己竟沒有感覺到,看看孔孟衝,都從對方眼中看出驚愕。這人的武功恐怕到了七級,他二人聯手,絕不是對手!

  白蓮教一向在西域活動,人員魚龍混雜,吸收了中原高手、“朝”鮮高手、契丹高手、蒙古高手、西夏高手,更有西域自身的高手。

  白蓮教前幾年曾經試圖向中原擴張,後來遭到漕幫孔家和丐幫、唐家的或明或暗的聯合“抵”製,就由明目張膽的擴張,改為暗中滲透了,沒想到今日會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大張旗鼓前來搶貨!

  其實白蓮教對孔孟嚐來說並不陌生,在去年文清他們進京趕考路上,就與白蓮教不期而遇,當時還救下了丐幫一位孫姓的7袋長老,30名白蓮教弟子一個也沒有走脫,其實已經算是結了仇,隻不過白蓮教內部至今沒人知道罷了。

  “本少主當是誰,原來是歐陽掌教親自來了!”孔孟嚐帶孔孟衝扳鞍下馬,衝歐陽不群客氣拱拱手,暗自頭疼,但嘴上卻鎮定異常,畢竟這些年走南闖北,也見過不少大陣仗。

  白蓮教中,武功最高的,當屬教主鐵木陀,多年前武功就過了8級初階,而且深居簡出,很少親自出馬。

  而白蓮教內武功到七級的,隻有一個人,那就是掌教歐陽不群,目前的內力修為在7級初階!所以孔孟嚐立刻就猜到,麵前這個白衣人,就是白蓮教掌教---歐陽不群無疑。

  歐陽不群,是白蓮教前任教主歐陽獨行的養子,20年前,鐵木陀和歐陽獨行公平決鬥,歐陽獨行重傷之下,臨死前將白蓮教和歐陽不群,都托付給鐵木陀。

  這歐陽不群於是又拜鐵木陀為師,並娶了鐵木陀的獨生女兒---鐵芸娘為妻,成為白蓮教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掌教,鐵木陀平日裏很少親自打理白蓮教事務,所以,這白蓮教的實際掌門人,就是這掌教歐陽不群!

  這歐陽不群集歐陽獨行、鐵木陀兩大強者之精華和前後幾十年的苦練,在40歲出頭之時,武功已然過了7級初階,而且在九州大陸武功已達7級的強者中,已經算年輕的了,在武林榜上的排名,也是非常靠前!

  要知道,身為漕幫的掌門人,孔文舉的內力修為,也不過是6級巔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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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家少主好眼力!”那持扇白衣人---歐陽不群讚許點點頭,算是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白蓮教雖非中原正統,但還沒聽說什麼時候,公然做起強盜來了?”孔孟嚐神情戒備,譏諷問道。

  白蓮教雖說有些邪氣,離經叛道,又偏於西北,但教主鐵木陀還是管教甚嚴,不讓做出太離譜之事,基本上還能按照江湖規矩辦事。所以今日所來之人,雖蒙著麵,但都亮名了白蓮教的身份,蒙麵主要還是因為這些人,今後還要潛伏在中原各地辦事。

  歐陽不群則不同,他這種級別的強者,蒙麵而出,太失“身”份,而且,七級強者這世間本來就沒幾個,而白蓮教也就他一個!與其被人當眾認出來,讓江湖上恥笑,還不如大大方方,以真麵目示人。

  “本掌教聽說這次孔家的車隊之中,夾帶了一些無主之財,既然是無主之財,有德者居之,不知少主能否割愛,讓與我白蓮教?”歐陽不群看看那100輛大車,微微一笑,並沒有把孔孟嚐的譏諷放在心上。

  “有德者居之?我漕幫不能居之,難道白蓮教,何時變成有德者了?!”孔孟嚐不屑道,針鋒相對。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且不論有德無德,這世間是強者的天地,我白蓮教既然出頭,漕幫自信有能力留下?”歐陽不群臉一紅,見口舌上說不過孔孟嚐,仍然步步緊逼,威脅道。

  “實不相瞞,我這大車之上,確是夾帶了一些破銅爛鐵,但不值什麼錢。莫說這車上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就是有,我堂堂漕幫數萬人馬,怎會拱手將貨物送與他人?!”孔孟嚐雖如臨大敵,但麵不改色,義正嚴詞拒絕。

  五宗八派,若論弟子人數,當屬兩幫一教,即丐幫、漕幫、白蓮教,人數都達數萬之眾,兩幫一教在勢力範圍上各有側重,實力上各有千秋,平常井水不犯河水,倒也相安無事。

  丐幫幫主洪七公,雖說武功上不如白蓮教教主鐵木陀,隻有7級巔峰的水平,但丐幫五級以上強者和白蓮教持平,都達到了6人,幫眾又遍布九州大陸,達到10萬規模,所以綜合實力上,武林中公認排名九州第一大幫!

  白蓮教雖偏居西北,人數上比丐幫和漕幫都少,但因為有鐵木陀、歐陽不群這兩個武功過7級的人物,所以在兩幫一派中,實力排名上超過漕幫,列第二位。

  漕幫孔家雖然頂尖強者不多,最高的孔文舉也不過6級巔峰,但顯宗、隱蹤加起來,在四級、五級兩級強者數量方麵並不比白蓮教差多少,幫眾人數又超過白蓮教,財力上,更是丐幫、白蓮教無法比擬的,故此,排名第三。

  所以歐陽不群一上來,還是比較客氣,如果能和平解決,他也不想挑起與漕幫的全麵衝突,畢竟,如果這次武力劫了孔家的貨,就等於白蓮教和漕幫全麵開戰,冤冤相報,將來還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既然如此,能否雙方各退一步,五五分成如何?”歐陽不群已然算夠客氣了,還想最後再爭取不撕破臉,不動刀兵解決爭端。對麵這兩個五級強者算是自己晚輩,10招之內自己就能打發掉,至於後麵那個多睿袞,自己的三師弟過去,應該也能對付。

  “不行!今後,我漕幫還要在江湖上混呢---”孔孟嚐堅決搖搖頭,他知道今日隻能拚死一戰了,對方貪得無厭,隻要發現車內寶藏,斷不會隻取走一半!

  “我可是先禮後兵,仁盡義至!少主既然不肯放手,那就別怪本掌教不客氣了---”歐陽不群一收手中折扇,露出陰森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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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孟嚐和孔孟衝趕緊凝神聚氣,握緊手中的風雷扇和長槍,那歐陽不群正要出手,忽然一側頭,警覺看向北側山崗,陰陰笑道:“沒想到,漕幫在此,還隱藏著另外一支人馬啊!”

  孔孟嚐自己當然知道,暗地護送的隱蹤人馬到了,心中稍微舒出一口氣,但仍然不敢大意。

  就見北側山崗上,霎時現出19個高手的身影,每個人都蒙著麵,一身黑衣,為首一人,身體魁梧,如標槍一般,正是鐵麵殺手---荊軻!

  後麵緊跟著一人,乃是天上人間的管事的張青。荊軻一揮手,自己一身戒備往歐陽不群麵前行來,到了孔孟嚐和孔孟衝身邊,衝二人微微點點頭。

  那天上人間管事的張青,則立刻帶著剩下的18個隱宗4級高手奔向大車一側,與趙雲等人合兵一處。

  由於隱宗人馬,是隨著孔家車隊前行中沿途陸續到位,荊軻身後這18人,是他能帶來的隱宗最多人馬了,若不是發現白蓮教有7級以上強者出現,荊軻還不想過早暴露行蹤,他知道,自己不出來,孔孟嚐和孔孟衝,絕擋不住那掌教10招!

  孔孟嚐見隱宗高手出現,心中有喜有優,喜的是沒想到己方這邊,文清竟安排了一個戰力達六級的強者一路護送,這樣,合三人之力,勉強可以與那歐陽不群一戰。

  憂的是,自己三人雖可一戰,但不過落敗也是早晚之事,再者,己方帶來的四級高手加起來也隻有27人,和對方的四級高手比起來,至少差了20個人,這仗還是沒法打啊!

  “來人,可否報上名號?”歐陽不群一臉陰沉,衝荊軻說道,這世間,戰力達到6級的強者不多,他搜盡腦中知道的所有6級強者,也想不出對方是誰。

  “在下幾個兄弟,乃是中原武林中人,見不得白蓮教仗勢欺人,此乃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荊軻冷冷答道。

  “既然如此,你們三個,就一起上吧!”歐陽不群收了折扇,緩緩拔出腰間佩劍,剛才荊軻不出現,他自認用折扇就足以擊敗孔孟嚐和孔孟衝二人,荊軻一來,從其身上透漏出的殺氣,就知道其戰力可達6級中階,歐陽不群隻能收了倨傲之心,拔劍出戰。

  “好!今日,本少主就領教一下歐陽掌教的武功!”孔孟嚐盯著歐陽不群的長劍,手中一緊風雷折扇,肅然道。

  “三師弟,素素!你們衝過去,看看車裏到底有什麼---”歐陽不群冷然衝身後麵那一男一女吩咐道。

  “是!”歐陽不群身後的二人,那個三師弟和那個叫素素的女人一揮手,帶著46個高手,繞過孔孟嚐三人,直撲後麵圍成一圈的車隊。

  荊軻、孔孟嚐和孔孟衝,全神麵對歐陽不群的凜凜殺氣,也顧不得那群白蓮教高手,就見歐陽不群沉喝一聲,凝聚內力,當先一劍直刺荊軻前胸,他知道,這荊軻是三人中武功最強的,若能擊殺荊軻,另外兩人自己就好對付了!

  那歐陽不群獵獵劍氣刺骨而來,長劍外人看似緩慢遞出,但瞬間即到荊軻胸前,長劍上灌注歐陽不群無上內力,發出“嗡嗡---”的劍鳴之聲。

  “呔!”荊軻不敢大意,這是他歷次大戰中,麵對的惟一一次7級初階的強者,迅疾抽劍相迎,“殺!”身旁的孔孟嚐和孔孟衝,哪敢讓荊軻獨自對敵,趕緊一個揮折扇,一個挺長槍,與歐陽不群戰在一處!

  剛接了兩招,就聽後麵大車那邊“啊……”的一聲慘叫,一個衝在最前麵的白蓮教高手,眼睛不可置信的望向胸前那逐漸擴大的血洞,死不瞑目,他身後一丈遠,兩支長長的雕翎箭插在雪地上,箭尾猶自抖動,帶著幾滴鮮紅的血跡,正“滴答滴答---”落到白雪之上,格外刺目。

  沒想到,雙方尚未接觸,白蓮教方麵就有一個4級高手中箭而亡。

  而且是位4級巔峰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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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數十名正在前衝的白蓮教高手身形不由一滯,心中震撼無比,是誰有如此強的戰力,兩箭之下,就擊殺一個己方4級巔峰高手......

  他們沒看清,後麵那個叫三師弟的5級中階強者卻看清了,孔家三圈大車中,一身龜背龍鱗甲的多睿袞威風凜凜,騎的盧馬立在當中,手中天狼弓的弓弦,猶自微微顫動!!

  “雙箭連珠!”那三師弟驚叫一聲。知道今日遇到了使箭的高手,而且是個5級的使箭強者!“大家小心那多睿袞的箭!”他大喝一聲拔出腰刀,今日他為了隱藏形跡,故意沒有攜帶自己的成名兵刃。

  那些白蓮教高手雖說心中有些害怕,但都是些亡命之徒,身形隻有一霎那的停頓,複又舉兵刃向前,隻是眼角,都加了三分小心---

  雖說多睿袞手中的天狼弓厲害無比,無人敢綴其鋒,但畢竟每發出一箭,都要重新調息一下,而白蓮教高手到底在人數上占據了絕對優勢。多睿袞再勇,能發出幾箭?

  趙雲見40多個白蓮教高手亡命衝來,立即和另外兩個4級高階高手,挺槍就迎住了對麵那個5級中階強者,四人也不搭話,瞬間戰在一處---

  趙雲知道,若是讓這個五級中階強者衝進大車陣中,和多睿袞近身纏鬥,就無法發揮多睿袞無堅不摧的天狼弓優勢,於是手中龍膽槍上下翻飛,盡力不讓那五級強者靠近。

  那個叫素素的女人,手持一把不足兩尺的短劍,則被荊軻帶過來的天上人間管事的揮刀攔下,張青雖然是4級高階的內力修為,比對方的4級巔峰稍弱,但卻悍勇無比,一時倒是打得難解難分。

  其他漕幫這邊的4級高手則沒那般輕鬆了,基本上是以一敵二,局麵立刻險象環生。

  很快,又是兩聲悶哼,多睿袞的箭下,又多了兩個亡魂。

  多睿袞出道以來,除了進京趕考路上射殺了一名白蓮教4級高手外,歷經長街血戰、秦淮河刺殺和黑雪之戰,三次公開的大戰都沒有機會使箭,今日長葉林前,倒是有機會讓其一展所長,5級初階內力灌注長箭之上,戰力足以達到5級巔峰,利箭箭鋒所指,必會收割一條人命,當真令人膽寒!

  那40多名白蓮教高手,個個心驚肉跳,祈禱那天狼弓下一個瞄準的目標,可別是自己---

  但孔家這邊的4級高手,也被對方很快擊殺了兩人,由於對方本來人就多,現在雖說是各陣亡了三個,但兵力對比上卻越來越偏向於白蓮教一方,即使加上車把式不斷放出去的弩箭,也無法長久支撐。

  “嘿嘿---你們現在放棄抵抗,拱手將貨物交給我白蓮教,本掌教還可以放你們安然離開!”那歐陽不群揮灑自如,嘿嘿笑道。

  “做夢!”孔孟嚐怒叫道。他合荊軻、孔孟衝三人之力,已然與那歐陽不群打了10幾招,更是越打越心焦,這歐陽不群名不虛傳,武功遠遠超過他們三人,手中長劍更是陰毒狠辣,孔孟嚐知道,即使有多睿袞在,自己這邊的20幾個四級高手也支撐不了多久,就算自己三人能擋住歐陽不群百招,最後也逃脫不了敗亡的命運!

  武林榜上,6級初階強者是一道坎,7級強者就更加難以望其項背了,荊軻雖然戰力可達6級中階,但內力修為卻停留在5級巔峰,與歐陽不群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看來你們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不見棺材不落淚!”歐陽不群手上寶劍一緊,孔孟衝肩上,就被劃破一道口子,鮮血直流。

  孔孟衝也是條硬漢,雖然受傷,嘴中卻連哼都沒哼,更加悍勇向前,寸步不退……

  此時,白蓮教方麵另外兩個女人,武功應該也到了4級中階,繞過雙方混戰的戰團,迅速接近那百餘輛大車,手中長刀一邊“當當當---”撥打車把式不時射出的冷箭,一邊一刀劈向最外圍的兩輛大車上的茶葉。

  耳畔中就聽“當!當!”兩聲,那兩輛大車上的茶葉被整個掀了出去,但長刀與軟軟的茶葉相交,怎麼會有“當當”之聲?

  那兩個女人低頭一看,原來在茶葉下麵,整齊堆放著一批金屬,所以和長刀相撞,發出“當當”之聲,心中不由狂喜!以為是金銀之物,但用刀一劃,定睛仔細一看,原來不是金銀,而是一塊塊黑黝黝的普通鐵塊,在車底擺的整整齊齊。

  二人不死心,又用長刀連續掀開了另外兩個大車,見下麵,還是整整齊齊的鐵塊,“師傅,是鐵塊!”那兩個女子高聲叫道。

  “本少主剛才就說,是一些破銅爛鐵嘛---”前麵戰團中的孔孟嚐吼道。

  上當了!怎麼會是鐵塊?歐陽不群心中懊惱不已,想想也合理,現在,九州各地都缺能製造兵刃的鐵塊,太子一係對東北一直采取封鎖和限製的策略,孔家每次往東北運貨,順便夾帶些鐵塊偷運過去,幫助東北軍製造兵刃,也是合情合理!那今日這仗,還有沒有打下去的必要?!

  鐵塊和金銀的價值,那可差了10萬8千裏呢,哪會看在歐陽不群眼裏?

  此時,大車前對戰的雙方,又各自陣亡了五個高手,其中有兩個白蓮教的4級高階高手還是喪命在多睿袞的箭下,孔家之人算上趙雲,隻剩下19個4級高手了,對方,卻還有40個高手,形勢已然岌岌可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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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此時,南麵山崗之上,“咻--”一聲悠揚的長嘯傳來,接著,20幾個身影,迅速向雙方交戰的戰場中馳來。

  為首一人,身材甚是魁偉,人未到,聲先到:“讓丐幫喬峰,會會掌教!”一股渾厚的掌力緊隨而至---

  喬峰?!歐陽不群心中一驚,丐幫怎麼來了!不及多想,伸左手,一股陰柔綿長的掌力,迎向喬峰。

  孔孟嚐、荊軻、孔孟衝也是心中一動:丐幫?!難道丐幫也知道八王寶藏出土的消息,聚眾前來爭奪?但丐幫是名門正派,應該幹不出如此之事啊?不對,若是丐幫覬覦八王寶藏,完全可以坐收漁翁之利,等漕幫和白蓮教兩敗俱傷後再出手,看來,丐幫應該是來幫忙的。

  但,為何啊?!

  就聽“砰……”的一聲巨響,周圍地上的殘雪,被兩股渾厚的掌力激得四散飛揚,連後麵長葉林邊緣的樹枝,都被掌風吹的“沙沙---”一抖!

  歐陽不群和來者喬峰隔空凶猛硬對了一掌,歐陽不群身形晃了晃,向後飄退了兩步,借機撤出戰團,一臉驚愕之色,連與其對陣的荊軻、孔孟嚐和孔孟衝,臉上都露出詫異之色---

  這喬峰,好渾厚剛猛的掌力!喬峰的內力修為,聽說隻有6級初階啊?歐陽不群剛才全力與荊軻三人對陣,自是無法使出全力應對喬峰的一掌,但這一掌,還是超出了自己的想象,雖然沒讓自己受傷,心中也是氣血翻滾,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降龍18掌?!

  見歐陽不群已然撤出戰團,那邊大車附近,對陣的雙方也自動後撤,脫離戰場,但雙方都劍拔弩張,嚴陣以待,目光迅速掃向趕來的丐幫眾高手,漕幫方麵的高手自是心中暗喜,白蓮教的眾高手則是有些泄氣!

  歐陽不群心中知道,這丐幫喬峰是丐幫幫主的大徒弟,也是洪七公之下,僅有的八個八袋長老中唯一武功達到6級初階的強者,一套降龍十八掌施展下來,足以越階挑戰6級高階強者,武林中罕逢對手,威震大江南北。

  單打獨鬥,自己當然不怕他,但今日,自己麵前還有三個戰力達5級中階以上強者,而且,荊軻的戰力也達到了6級中階,30招下來,自己雖說占了上風,但三人若是拚起命來,自己就算能擊殺這三人,也得留下點什麼,如今又增加丐幫喬峰這個戰力可達6級高階強者,今日若是力拚,自己斷難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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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喬峰身後的20幾個丐幫高手也陸續趕到,加起來共有28人,其中兩個身披八個口袋,一看即知是八袋長老,其餘26人,都是身披7個口袋的7袋長老。

  丐幫在九州大陸設有32個分舵,每個分舵設有正副兩個舵主,七袋長老就是這兩個分舵主,所以有七袋長老64人,據說每個人武功都至少過了4級中階,相當於今日一個小小的長葉林前,就來了三成還多。

  那兩個八袋長老武功肯定也過了5級初階,那丐幫武功過5級的,也就6個人,相當於來了一半。

  可以說,今日丐幫,相當於出動了幫內近四成精銳!

  要知道,孔家車隊出洛陽才5日,能在如此之短的時間內,抽調丐幫這麼多高手趕來,恐怕是附近長江以北12省的丐幫分舵主都到了,丐幫也算是精銳盡出了!

  其中一個7袋長老,孔孟嚐和多睿袞都認識,正是之前在河北臨城救下的那位孫長老,此時大敵當前,自然不便相認。

  “丐幫怎麼,也來趟這趟渾水啊?”歐陽不群暗自心驚,但臉上卻從容問道,沒想到丐幫也得到這寶藏的消息,而且精銳盡出。

  就見那喬峰,30歲出頭的樣子,一身正氣,身穿灰色舊布袍,已微有破爛,濃眉大眼,高鼻闊口,一張四方的國字臉,滿臉鋼髯,頗有風霜之色,顧盼之際,極有威勢,兩道冷電似的目光看向歐陽不群,抱拳朗聲說道:“歐陽掌教,我丐幫正在此地召開北方分舵大會,聽說兩幫一教的白蓮教、漕幫在此地切磋武藝,也想來湊湊熱鬧,這兩幫一教馳名天下,今日比武,怎能少了我丐幫的參與?!”

  湊熱鬧?說得好聽!這丐幫,何時和漕幫聯手了?歐陽不群心中暗恨,但又不解,喬峰一來直接就和自己動手,解了漕幫之圍,丐幫和漕幫也沒聽說暗地結盟,聯手對敵的?

  “不知何時,丐幫和漕幫合並了?”歐陽不群臉上陰晴不定,挑撥道。

  “我丐幫和漕幫,同為中原名門正派,平時井水不犯河水,隻是,若是化外幫派想入侵我中原之地,迫不得已,丐幫和漕幫並肩作戰,也並無不可!”喬峰傲然答道。

  “正是!漕幫、丐幫本為中原正統,哪容化外幫派,到我中原撒野!”孔孟嚐見丐幫明顯是來援手的,也義正嚴詞說道。他沒想到今日丐幫會在關鍵時刻出頭,心中感激看了喬峰一眼,喬峰報以微微一笑。

  “一堆破銅爛鐵,丐幫若是想要,就拿去吧,我白蓮教可不稀罕,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我們走!”歐陽不群見丐幫也來湊熱鬧,若合兩幫之力,雙方四級、五級高手加起來遠遠超過白蓮教這邊,而且又有多睿袞的天狼弓居中策應,若是今日再打下去,自己倒沒什麼,那帶來的48個高手,恐怕都得留在這長葉林前,遂恨恨說道。

  說罷,不再說話,衝那剩下的40個高手一揮手,緩緩退入長葉林中,消失不見。

  “掌教慢走,恕不遠送啊……”孔孟嚐在後麵還喊著,不知何時,學會了文清那套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本事。

  看來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那邊的趙雲歎道。

  荊軻、喬峰等人也不追趕,知道那歐陽不群武功過了7級初階,在場之人,單打獨鬥都不是其對手,追上去,反倒容易吃虧,更重要的是,身後這100多輛大車中的寶藏,不容有失!

  荊軻身後,那個天上人間管事的看著那退走的三個女人身影,陷入沉思:這三個女人的身形,怎麼如此眼熟?!

  原來,這名叫張青的天上人間的管事的,之前孔家對其有恩,二十年來,和妻子孫二娘一直隱在天上人間,替孔家忠心耿耿效力,也是隱宗在河南郡的最高首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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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白蓮教退走,孔孟嚐趕緊過來衝喬峰抱拳行禮,客氣道:“今日,全賴丐幫喬兄弟援手,孟嚐感激不盡!”

  “哎~~~少主說哪裏話,你我兩幫平日裏交往雖少,但臨陣對敵,自然是一致對外!”喬峰豪爽說道,有意無意,看了看後麵的趙雲。

  “不管怎麼說,丐幫幫了我漕幫一個大忙,孟嚐謹記在心!這些銀票,還請丐幫兄弟回去喝茶---”孔孟嚐自懷中掏出一疊銀票,怕有上萬兩,笑嘻嘻遞給喬峰。

  “哎!你當我喬峰是何人?!”喬峰麵色一沉:“少主若當我喬峰是朋友,就別整這些個婆婆媽媽的!”

  “那---我漕幫今後,就認喬大哥這個兄弟!”孔孟嚐臉一紅,知道這喬峰豪爽仗義,說不收,就不會收,趕緊把錢票揣回懷裏。

  “好!孟嚐兄,我丐幫還有事,咱們後會有期!一路上,我丐幫會安排人手暗中護送,少主放心就是,想那白蓮教受此挫折,也沒臉再回來---”喬峰知道孔孟嚐也是豪爽之人,意氣相投,拱手笑道。

  “多謝喬大哥!丐幫今後有事,有喬兄弟一句話,我漕幫數萬幫眾,幫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孔孟嚐一言九鼎說道,躬身送別喬峰。

  “就此別過!”喬峰來的快,去的也快,很快就帶著那28名丐幫高手,離開長葉林前。

  那位孫姓長老自始至終都沒有和孔孟嚐打招呼,後來孔孟嚐大概想明白,他們當時救下孫長老,乃是擊殺了30名白蓮教弟子,這裏並不是講話之所,若是貿然相認,恐怕傳出去,會讓白蓮教聯想到當時是文清等人參與了那次戰鬥,無形中為文清樹立了白蓮教這個大敵。

  而這次丐幫大舉前來支援,難道是孫長老說服的喬峰?

  但孫長老隻是個7袋長老,說服喬峰,似乎牽強了些。

  “這位是?”孔孟嚐送走喬峰,這才有機會和荊軻相見。

  “在下荊軻,是文清的兄弟!”荊軻躬身一禮,語氣雖然冰冷,但比之前當殺手時,已然柔和了很多,剛才與孔孟嚐、孔孟衝並肩作戰,二人都舍命向前,讓荊軻甚是感動。

  “好啊!文清的兄弟,就是我孔孟嚐的兄弟!”孔孟嚐嘿嘿一笑,趕緊回禮,心道:文清那家夥的力量,竟然一天天在增長,而且,增長的速度極為驚人,加上荊軻,身邊已然有三個戰力超過5級初階的強者,再加上秦叔寶、張飛、趙雲等人,自己提供的108名4級高手,實力已隱隱可與八大世家抗衡了---再算上東王和逍遙宮的力量,實力就更驚人了!看來自己之前的選擇,是正確的---

  “後麵幾日,咱們隱宗剩下的18個高手就會陸續趕到,相信即使白蓮教再來,也可一戰!”荊軻衝孔孟嚐沉聲說道。

  “嗯!有荊軻兄弟暗中護送,兄弟我踏實很多,不過,離大清關還有幾日路,咱們還是小心為上---”孔孟嚐麵色凝重點點頭,今日這凶險一戰總算過去了,雖說折了幾個兄弟,好在因為喬峰的到來化險為夷。

  邊上趙雲心中暗喜:這大師兄就是給力啊,竟然調動了周圍12郡的丐幫全部精銳,雖說沒有參加實戰,但卻氣勢驚人,足以把那白蓮教驚退!
作者: 乂MAN哥乂    時間: 2016-9-6 10:40 PM

第84章 這蓋世英雄常大將軍,也怕老婆啊

  白蓮教怎麼會突然出現?

  大車內,如何變成鐵塊?

  丐幫為何會得到消息趕來?

  別急,時間回到5天前......

  5天前,太子府。太子和司馬述、司馬士及正在商量事。

  太子對立於屋中,對司馬述邊上的司馬士及問道:“你是說,那文清帶禁軍一團,到東門外操練人馬去了?”

  “正是!”司馬士及躬身答道。

  “而且正好和孔家車隊碰上?”太子再問。

  “正是!”司馬士及不假思索答道。

  “之後,多睿袞和趙雲就沒回來?”太子又問。

  “沒錯---”司馬士及再次點點頭

  “司馬愛卿是懷疑?---”太子兩眼望向司馬述。

  “最近孔家車隊出入東北的頻次有點頻繁,這次僅運送茶葉,照理沒必要孔孟嚐親自出馬,再加上孔孟衝,這次護衛力量竟達到兩個五級強者!如果多睿袞和趙雲也是隨著孔家車隊一起走,那這次護衛的力量就驚人了!孔家可從來沒聽說哪批貨物,派三個五級強者護衛的---”司馬述麵色凝重,認真分析道:

  “八王府最近一段時間戒備森嚴,府內外又增加了至少5個4級高手,咱們的人幾次試圖靠近,都被對方示警。也不知裏麵在幹什麼,照理,金龍衛全軍覆滅後,雖說逃走了一個6級殺手,但文清他們也不應該如此緊張才是,情況明顯有些反常---”

  “你是懷疑這段日子,八叔、十叔留下的寶藏已然被他們找到了?!他們有可能在挖掘和轉移寶藏---”太子在屋內踱著步,自言自語道。

  “極有可能!”司馬述有些肯定說道。

  “好!本太子知道了,你們下去吧---”太子麵無表情,最後說道。有些事可以交給司馬述辦,有些事,還需要調動自己手中暗藏的力量辦才合適!

  “諾!老臣告退!”司馬述老奸巨猾,當然知道太子不會善罷甘休,肯定會安排人手去處理,遂帶著司馬士及離開。

  “掌教---”太子向身後喚道。

  “在!”白色人影一閃,那掌教就出現了。

  “掌教都聽到了?你怎麼看?”太子盯著掌教,問道。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那掌教一臉肅穆。

  “現在本太子手中的其他力量不便動用,掌教有沒有可能動用西域方麵的力量,半路截住孔家這批貨物?”太子急切問道,自從長街血戰後他一直比較謹慎,加之剛剛發生了黑雪之戰,他就更無法動用秦舞陽那支力量了。

  “可以!前幾日,趁著過年,我大部分力量已然到達洛陽城周圍,加上之前滲透進來的力量,正好一用!”那掌教從容答道。

  “對方有三個五級強者,掌教這邊要當心啊---”太子有些不放心。

  “無妨!對方雖有三個5級強者,一般的勢力無可奈何,但還不放在我眼裏!就算再增加一個五級強者也無妨---”那掌教非常自信。

  “那一切,就拜托掌教了!”太子滿意點點頭,這掌教的武功到了7級初階,加上他手下自帶的力量,對付3-4個5級強者,應該綽綽有餘......

  “太子殿下放心!我這就跑一趟!”事不宜遲,那掌教迅疾躬身而退。

  ##########

  2天前,安陽。

  孔孟嚐帶著孔家車隊,往東北方向行了三日,這一日,到了一個較大的城鎮---重鎮安陽。

  孔孟嚐和多睿袞來到當地漕幫一個商號,叫來管事的,也是一個顯宗之人,沉聲問道:“本少主讓你準備的鐵塊,可準備好了?”

  “回少主,”那人躬身答道,“準備好了!一共可以鋪滿100輛大車的車底---”

  “好!你下去吧,咱們在此休息一夜,晚上順便把部分茶葉卸下來,在車廂之上鋪上這些鐵塊---”孔孟嚐滿意點點頭,又叮囑道:“此事,對外務必要嚴格保密!”

  “諾!”那管事的趕緊下去安排。

  “咱們的貨物本來就重,為何還要再加運鐵塊?”看著那管事的下去,多睿袞不解問道。

  “就是因為咱們有40輛大車的貨物重,若是被有心之人看到,一定會懷疑車裏藏著金銀等重物---”孔孟嚐嘿嘿解釋道,“如果上麵鋪上一層鐵塊,則即使有人打開上麵的茶葉,也隻能發現下麵的鐵塊!大漢帝國私自運送鐵塊也是違法,但頂多是罰點銀子,總比發現車廂下麵暗隔內的寶藏要好---”孔孟嚐從洛陽出來的匆忙,沒來得及搜集鐵塊,這中間路上幾日,已經秘密安排人,通知這裏的管事的準備。

  “難怪?!”多睿袞笑罵道,“你這家夥,鬼點子還挺多---”

  “沒辦法,也是跟咱們那兄弟文清久了,都學壞了---”孔孟嚐嘿嘿笑道,兄弟們替那家夥賣命,還不知道那家夥在洛陽忙些什麼,是不是還周旋在帝都四美之間,“風”流快活,樂此不疲。

  可憐我那單相思的小妹,一廂情願這麼久,還不知結果如何,這次完成這批寶藏押運,自己要和那文清兄弟攤牌了,不能光讓我孔家漕幫上下賣命,那家夥一點回報也沒有啊!

  商號外。

  孔孟衝和趙雲在外麵看著那100多輛大車,趙雲眼尖,看到一個年齡不小的乞丐,磨磨蹭蹭蹲在不遠處,就下馬行了過去。

  孔孟衝知道趙雲當過乞丐,可能是慈悲心起,準備過去施舍一些,也沒當回事。

  趙雲來到那個乞丐麵前,用身子擋住孔孟衝等人視線。見地上畫了一個“十”字,知道是丐幫特有的聯絡暗語,意思是---有事要找!再看那個乞丐肩上,背著7個口袋,外人不知道,趙雲可知道,這是附近河南郡的一個分舵主。

  “你怎麼來了?有事?”趙雲其實認識這個人,丐幫沒有極特別的事項不會驚動自己,不由詫異問道。

  “少......”那人躬身就要施禮。

  “人多眼雜!說吧,何事?”趙雲趕緊阻止,順手在破碗裏,放了兩銀子。

  “附近分舵,發現大批可疑的4級高手,甚至有5級以上強者,離這一車隊越來越近,隻有一日的路程!而且人越來越多,怕有幾十號人,明顯是一路跟蹤這一車隊,大師兄正好帶著兩個8袋長老在附近,特意讓我來告訴您一聲,他懷疑是西域白蓮教之人---”那個乞丐小聲稟報道。

  白蓮教?!趙雲心中一驚,剛才聽前麵的話,還以為是荊軻帶的隱宗被丐幫發現了,看來不是。年紀雖小,但趙雲自小就走南闖北,又在丐幫呆過,當然知道兩幫一教的白蓮教了,沒想到八王寶藏出土,竟然走漏了消息,那白蓮教,肯定是衝這車隊中的寶藏來的!

  “我知道了---這車上的東西,關係到東北軍春天抗擊契丹、蒙古鐵騎的重要物資!你讓大師兄沿途接應,關鍵時刻來支援一下吧---”趙雲思索片刻,對那七袋長老低聲吩咐道。

  “諾!屬下明白---”那乞丐裝作感謝趙雲的施舍,轉身就跑開了。其實若是多睿袞和孔孟嚐在這裏,就會認出那個乞丐,他正是那名丐幫孫姓長老,他已經從河北郡調到河南郡做分舵主了,丐幫河南郡的分舵主相對河北郡更加重要,所以地位上算是提升了。

  “子龍兄弟還真是有善心啊……”孔孟衝見趙雲心事重重回來,讚許道。

  “沒什麼,”趙雲俊臉一紅,解釋道:“子龍也做過乞丐,知道沿街乞討的艱辛……”

  “好好休息一下吧,明日還要趕路---”孔孟衝見勾起了趙雲的傷心往事,不便深問。

  “嗯!……”趙雲微微點點頭,心中卻忐忑不安,也不知白蓮教會來什麼厲害人物,既然敢來搶奪八王寶藏,必然是有備而來!孔家的車隊在明,白蓮教在暗,此地離大清關還有10幾日的路程,這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也不知兄弟們屆時能否擋得住其進攻---

  趙雲看看商號內,孔孟嚐和多睿袞有說有笑,那商號掌櫃的已經安排幾個可靠的夥計,在調整大車上的貨物,猶豫了半天,算了!這事,暫時先別跟兄弟們說了,自己實在不想把跟丐幫的瓜葛和兄弟們說。

  趙雲哪知道,自己一句話,竟然調動了丐幫整個北12郡的全部精銳主力,造成二十年來都不曾有過的丐幫、漕幫、白蓮教兩幫一教,三大勢力之精銳主力的一次大碰撞......

  ##########

  桃園。

  孔家車隊遇襲的消息傳到文清等人手上之時,已然是第二天的晚上了,因八王寶藏關係重大,孔孟嚐不敢用飛鴿傳書,特意安排了天上人間的管事---張青,以八百裏快馬,將消息口頭送回洛陽。

  “車隊遇襲了?!”文清一臉震驚,問向身前的張青。

  “正是!”張青滿頭大汗,把車隊遇襲,丐幫出手相幫的情況,和文清簡單介紹了一下,最後說道:“好在有驚無險---”

  “好!我知道了,張青兄弟辛苦了---”文清平複了一下心情,安排張青下去休息。

  晚上,魏直成、秦叔寶、張良等人,都知道了前方孔家車隊派人傳回來的消息,盡皆驚詫不已,沒想到,大家自認為做的天衣無縫,但八王寶藏的消息還是泄漏了出去,一向在西域活動的白蓮教,竟然公然出手,搶奪孔家車隊!

  更沒想到的是,丐幫竟然能精銳盡出,協助漕幫化解了這場危機,這次人情欠的可不小啊,問題是,眾人包括漕幫,之前並沒有與丐幫有過太多接觸,唯一幫了一次忙,就是在進京路上,順手救了河北郡丐幫分舵舵主孫長老,但孫長老似乎也沒如此大能量和麵子,一下子調動包括喬峰在內的丐幫精銳力量啊,那丐幫難道就如此義氣,不求回報的拔刀挺身相助?!

  不過,文清也是暗暗點頭,那孔孟嚐的經驗還挺老道,幸虧想到用鐵塊鋪在車底,否則,就算合漕幫、丐幫二幫之力暫時擊退白蓮教,後麵離大清關還有5日路程,保不齊,白蓮教就會糾結更大的勢力,再次卷土重來,參與搶奪八王寶藏---

  “那白蓮教遠在西北,恐怕不是突然出現的---”魏直成邊思索,邊分析道。

  “不錯!看來白蓮教早就滲透到帝都洛陽附近,所以才能如此迅速集結,幾日之內就調集這麼多高手參戰---”張良也讚同點點頭,之前在進京路上,文清和常羽春等人就幫丐幫擊殺了30名白蓮教弟子,應該在那之前,白蓮教就已滲透到中原腹地了,隻不過那時候,白蓮教滲透進來的力量,還不是其教內的骨幹罷了。

  “那白蓮教恐怕是已然被人收買了,不然不會平白無故,冒出這麼多高手跑到洛陽來!”玉梅思忖片刻,分析道。她也聽說文清在進京路上和白蓮教結了仇,但這次白蓮教大舉進攻孔家車隊,肯定不是因為那次結仇,否則早就展開報複了,至少歐陽不群話語中並沒有提到報仇之事,明顯是尚不知道當時是文清、常羽春他們兄弟出的手,對白蓮教來說,那30名弟子至今仍死的不明不白。

  不是為了報仇,那白蓮教就應該是被人收買了,在替別人辦事!

  那誰能請得動白蓮教這麼大的勢力?白蓮教在八大門派中,可是排的上數的強大存在啊!

  “難道說,白蓮教已經依附了八大世家?!”秦叔寶不禁喃喃自語。

  “八大世家,是請不起這樣的力量的,恐怕是依附了某個王爺---”魏直成憂心忡忡說道。

  “現在看來,很有可能!”常羽春也一臉嚴肅點頭。

  “那白蓮教,教主鐵木陀的武功過了八級,掌教歐陽不群的武功則過了7級初階,當真是一股可怕的力量!”玉梅歎道。

  這可如何是好?!太子、南王係兩路人馬本來就實力強勁,相互間針鋒相對,那白蓮教不論依附哪一方,都會對對方造成致命打擊!現在那白蓮教又直接針對自己這股力量而來,之前收服荊軻後,有了一個戰力6級中階的強者,自己還覺得力量可以了,挺不錯了,拿來跟那白蓮教一比,還是差了一大截!文清不禁有些沮喪---

  “管他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俺就不信,那白蓮教又能把咱們兄弟如何?!”張飛不服道。

  “無妨!那白蓮教,至少可以肯定不是皇帝手中的人馬,目前還隻能隱在暗中,咱們靜觀其變吧---”張良邊上安慰。

  “嗯!現在,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魏直成讚同點點頭。

  “老六,荊軻今後在天上人間反正也沒什麼別之事,你請他帶領部分隱宗的力量,給我秘密關注白蓮教的動向!”文清對常羽春說道。

  “好!這個荊軻是個可以信賴的兄弟,我建議,以後可以逐步把隱宗的力量,都交到他手上---”常羽春建議道。

  “這個想法我看可以!”張良讚同頷首,“荊軻精於刺殺和隱藏蹤跡,統領這隱宗,正是能發揮其所長!另外,也可以讓隱宗關注一下洛陽附近還有沒有什麼力量在活動,以及九州各大勢力的動向---”張良點頭同意。

  “嗯!”大家都讚同點頭,荊軻今後的任務就算定了,但那白蓮教雖然撲了個空,但還是對孔家車隊有所懷疑,那其他勢力豈不是還沒疑慮盡除?如何讓這些盯著八王寶藏之人,以為寶藏沒運到東北,甚至還沒挖掘呢---文清眉頭緊鎖。

  “對了!有件事,咱們還要繼續做---”文清突然眼前一亮,眾人目光不禁望過來,聽這家夥口氣,不知在冒什麼壞水,看來又要折騰大夥了。

  “孔家車隊遇襲後,我倒想起一個方法,讓盯著孔家車隊和桃園的各方勢力打消疑慮!咱們要配合好孔孟嚐他們做場戲,讓人認為,孔家車隊裏藏的真的就是鐵塊---”文清嘻嘻笑道。

  “做戲?!怎麼做戲?”張良不解問道。

  “這桃園嘛,咱們還要繼續挖!到處挖,先挖個10天、半個月的---”文清嘿嘿說道。

  “對啊!咱們若是不挖了,一派風平浪靜,倒顯得寶藏已然找到了,隻有繼續挖,才能顯得咱們還沒找到寶藏---”魏直成頷首說道。

  “咱們不但要挖,而且要把戲做足,還要繼續做出戒備森嚴的樣子!同時,又露出一些破綻,讓有心之人能夠覺察到---”常羽春也微笑點點頭,文清這是一語點破夢中人啊。

  “這損招,也就文清能想的出來---”秦叔寶邊上笑道。

  “文清你這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咱兄弟們又得忙活半個月,這才剛消停了一天!”張飛邊上嚷道。

  “就當順便鍛煉鍛煉身體,減減肥嘛......”又惹了眾怒,文清趕忙安撫,“說不定,還有其他寶藏咱們沒發現呢?”心中卻感歎:你們以為我容易嗎我,晚上跟你們熬夜,白天還得陪公主將軍連刀呢!不過這話可不能說出來,否則讓大老婆知道了,又是一場血雨腥風的拷問。

  最近這江湖,還真是險象環生!

  自己前麵參加的長街血戰,前後出現了7名武功過5級的強者。

  那次白馬寺,又出現6名5級以上強者對決,人數雖沒有長街血戰多,但卻有一名9級中階強者,一名8級高階強者和兩名7級中階強者,江湖上若是知道還有那次白馬寺之戰,不轟動武林才怪。

  除夕之夜,雙方參加黑雪之戰的5級強者,達到了驚人的16人之多!

  這次長葉林,兩幫一教加上自己這方,又是先後有9名5級初階以上強者出現,其中戰力超過6級中階的就有三人!

  除了22年前那次紫禁城決戰,12年前那次博浪沙血戰,這最近半年,竟然連續出現了4起這麼多5級初階以上強者參加的戰鬥,而且,每次都與自己有關......

  頭痛,頭痛,這江湖、這江山,真的不太好玩......

  ##########

  “對了!本小姐研究的飛鳴鏑做了一個樣品出來。回頭,等找個沒人的地方演示給你們看看---”玉梅終於說出一個好消息。

  “好啊!”文清高興叫道,“我的親親大老婆就是厲害,如此短的時間就做出來了?”

  “少甜言蜜語的……”玉梅嗔了一句,補充解釋道:“嗯!還是鶯鶯妹妹,幫忙改進了不少---”

  “是嗎?”文清用眼角偷瞄大老婆。這裏麵還有孔鶯鶯的功勞啊,回頭是不是該謝謝那小妮子呢?貌似最近大老婆和孔鶯鶯關係處理的很融洽啊,比以前自己沒來洛陽時還鐵,文清心道。

  “哼!”玉梅白了文清一眼:“事都是別人幹的,就你天天清閑---”

  “嗯!還有個事---”我最近可比你們誰都累呢!文清趕緊轉移話題,他看今日張青回來,累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就想到如果不用飛鴿傳書,來回這麼個跑法,非要累死人不可,而飛鴿傳書,雖說快捷無比,但鴿子在天上飛,很容易被劫殺,腿上的紙條也就極易落入敵方手中,造成泄密。

  “你又有何餿主意了?”玉梅輕聲笑問。

  “沒啥,就是一個小想法,小想法,哈......”文清撓撓頭,說出自己的想法,“大老婆,你那麼聰明,能不能想出一個辦法,把這飛鴿傳書改良改良,主要就是把那傳遞的信息,加密一下,隻有咱們自己人能看懂上麵的信息,別的人即使拿到了,也是兩眼一抹黑,不明所以---”

  “加密傳書?”玉梅眉頭輕蹙,反複琢磨著。

  “好啊!這個主意不錯,可以借鑒八王寶藏的密語方式---”魏直成也覺得這個餿主意不錯,建議道,茅塞頓開。

  “嗯......我可以研究一下,恐怕要設計一個隻有咱們能看懂的通用聯絡方式,比八王寶藏密語的方式,可能要更複雜一些----”玉梅若有所思,點點頭。

  “好了!你們想辦法吧---”文清伸個懶腰,“這想主意,真費腦子啊......”

  “就你事多......”玉梅嗔道。

  文清借機在玉梅粉嫩的俏臉上,狠狠親了一下:“獎勵一個!”

  “大哥他們都在呢---”玉梅羞紅了臉,叱道。

  “重色輕友......”秦叔寶搖頭歎道。

  “吃飯,吃飯!怎麼還不開飯?”張飛嚷叫道,說了半天,大夥還真都有些餓了。

  “走啦……”張良借機,拉著魏直成、常羽春等人趕緊撤退。

  “這有人管著,就是樂在其中啊---”常羽春還邊走邊搖頭說道。

  “你們還別得瑟!”文清在身後不滿叫道:“總有管你們的人......”

  眾兄弟正要離開去吃飯,就見外麵燕青匆匆忙忙跑進來,跟常羽春撞了個滿懷,常羽春笑罵道:“怎麼了?難道是管你的阿師來了?”

  “啊?!”燕青俊麵一紅,他和阿師之事看來大夥都知道了,訕訕笑道:“不是阿師來了,是管你的人來了---”

  “這世上,還有人能管得住我的?”常羽春不禁笑問,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

  就連後麵的魏直成等人都不解,這常大將軍霸王槍在手,除了逍遙子和常羽春的師傅蘇星河外,還有誰能管得了?!

  “怎麼?到了洛陽,就沒人管你了不成?!”一個一身藍衣,不到30歲的美婦行了進來,板著俏臉,一手牽著一個8、9歲大的半大小子,身後跟著石秀,對那藍衣美婦的態度可尊敬了。

  “夫,夫人?!你怎麼來了......”那內力修為達到5級高階,眼前縱有千軍萬馬,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萬人敵---常羽春呆立當場,嘴巴立時就有點結巴了......

  燕青還真說對了,確實是能管自己的人來了!

  這世上,除了逍遙子和蘇星河,若說還能管住常羽春的,也就是眼前這位藍衣美婦了!

  “我若不來,你是不是就把我們娘兩給忘了?在這帝都洛陽逍遙快活了?!”那美婦眼角冷冷說道,正是常羽春的夫人。

  “怎麼會呢?!我不是有正事一時離不開嘛---我在洛陽,可是一向規規矩矩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是吧,小師叔---”常羽春急急解釋道,趕緊把文清拉出來,當擋箭牌。

  常羽春這個夫人姓藍,表麵上溫柔體貼、賢惠溫良,私下裏可是個母老虎,而且,有一身4級中階的武功,常羽春在家裏,那地位,絕對排在阿貓阿狗的後麵---

  “那個---藍嫂子,您來啦,老六在這裏確是挺規矩的,我用逍遙子師傅的名義發誓!”文清趕忙出來打圓場,本來想拿自己的名義發誓來著,一想,自己這信用也不咋地,估計這藍嫂子也都知道,趕緊把逍遙子給抬出來了。

  “好了,沒事就好---”見文清抬出了師祖逍遙子,藍氏臉上現出一抹笑意,用手拽拽邊上那個半大小子,“茂兒,叫爹爹!”

  那大男孩,甕聲甕氣,叫了一聲:“爹爹---”正是常羽春的兒子---常茂。

  “好,好,好!”常羽春樂的一下子合不攏嘴,一把抱過常茂,“嗯!你小子兩年不見,又長高了---”

  常羽春自從被逍遙子拉到阿爾濱小山村陪文清練武,並不是一直都沒回過家,每年都會回去一躺,隻是最近這兩年,一直隨著文清從東北殺到洛陽,就沒回去。

  今年過年又沒回去,藍氏有些不放心,於是帶著兒子常茂,從安徽老家一路尋來了---

  ##########

  “嫂子還沒吃飯吧,來!正好一起吃飯---”玉梅熱情過來,挽住藍氏的胳膊,衝外麵喊道:“霞兒,小夏,趕緊準備上菜---”

  這女人間的溝通就是順暢一些,藍氏很快就笑逐顏開了。

  於是眾人趕緊安排吃飯,那常茂,別看年齡不大,飯量卻是驚人,能趕上張飛的飯量了,看得眾人嘖嘖稱奇。

  飯桌上,文清先是把魏直成、秦叔寶等幾個兄弟,跟藍嫂子一一介紹了,之前常羽春已經寫信通知了家裏。接著文清就把這兩年,常羽春在東北擊退耶律虎、鐵爾博、槍挑鐵滑車、洛陽城長街血戰、河南槍挑黃河幫、河北槍挑長樂幫、除夕中和殿血戰等事情,跟藍嫂子一一介紹了。

  文清本來就號稱鐵嘴,把常羽春形容的跟天神一般,聽的藍嫂子頻頻搖頭:“文清兄弟,你就別誇他了,再誇他,他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心道:在家裏,也沒看他這般英雄啊?!

  “嫂子,您還真別不信,老六現在已然是5級高階強者了,那胯下烏錐馬,掌中霸王槍,有萬夫不擋之勇!俺張飛可是自歎不如---”張飛補充道,由衷讚歎。

  “就是!嫂子,皇上還準許六哥,在皇宮中縱馬無阻呢---”燕青對常羽春,可是推崇備至。

  “6哥在東北軍中,在洛陽五軍一衛軍中,那就是無敵的戰神!”石秀也添油加醋說道。

  “爹爹---您真的這般厲害啊?”常茂一臉崇拜,驚歎道,“將來等我長大了,也要做爹爹這樣的不世英雄!”

  “好了!趕緊吃飯吧,這麼多飯菜,都堵不住你的嘴---”藍嫂子笑著摸摸常茂的腦袋,兄弟們誇自己丈夫,她內心當然高興了,感受這群義氣兄弟的熱情,心裏別提多暖和了。

  “嫂子準備在洛陽,呆多少日子?”玉梅見吃的差不多了,不由問道。

  “某些人,怕是希望我越早走越好呢---”藍嫂子看看常羽春,笑道。

  “哪會呢---”常羽春諾諾答道,所謂打是親罵是愛,二人在一起雖然時不時打打鬧鬧,但感情卻一直非常好,這麼多年聚少離多,當然希望經常在一起耳鬢廝磨了。

  戰神也是人嘛!

  “那就呆個半個月吧---”藍氏算算日子,輕聲說道。

  “別啊!藍嫂子既然來了,就別回去了,咱這桃園也大,就住下吧,正好,玉梅也有個伴---”文清趕緊阻止道。

  “是啊!弟妹就留下吧,”魏直成也讚同說道,“別再兩地分居了---”

  聽大哥發話了,再看看常羽春期許的目光,藍嫂子也不好再說什麼了,這才點點頭:“那,就先呆段日子再說吧!”

  “好嘞!我這就去把房間整理一下---”常羽春高興得合不攏嘴,直接竄出去了。

  “嘿嘿嘿--”後麵眾人一陣哄笑。

  “這蓋世英雄---常大將軍,也有怕老婆的時候啊......”回到自己屋中,文清對玉梅慨歎道。

  “你是不是就不怕老婆啊?”玉梅粉臉一繃,挑理問道。

  “哪能呢?!我可是最怕大老婆你了,你讓我往東,夫君我決不敢往西---”文清從後麵摟住玉梅嬌軀,哄道。

  “就你這張嘴,會哄人---”玉梅後麵,已然感到有硬物在迅速膨脹,羞道。

  “忙活了好幾日,都沒睡好,今日晚上?”文清的手已然開始不老實了,嘿嘿笑道:“夫君我彈藥充足......”把跟安樂公主學的那招用上了,右手撩起玉梅的裙子......

  “嗯……”玉梅嬌軀一抖……

  此處省略3000字---
作者: 乂MAN哥乂    時間: 2016-9-6 10:42 PM

第85章 文清:你和阿麗的事,家長要見你

  折騰了一夜,第二天,文清正好休息,已然快到中午了,這才懶洋洋爬起床。

  玉梅又抓緊去試飛鳴鏑了,“爹爹陪我去外麵轉轉吧--”常茂嚷嚷著,要出去看看洛陽的城市風景。

  “好吧,今日我和你爹爹一起陪你去買好吃的!”文清今日也沒什麼事,幫常羽春滿口答應下來。

  “行啊,正好你們娘兩剛來,出去買些衣物也好。”常羽春也讚同點頭,看向藍嫂子。

  “難得你有這份心。”藍嫂子嘴上沒說什麼,心裏可充滿了甜蜜和溫馨。

  “走嘍,走嘍,買好吃的去了。”常茂對買衣服和不感興趣,聽說有好吃的,高興的蹦蹦跳跳起來。

  於是文清和常羽春就帶著藍氏和常茂,到秦淮河大街上走走,順便買些衣物,吃點小吃。

  秦淮河大街上,年味還沒散去,依舊熱鬧非凡,路兩邊的貨攤上、店鋪裏,各種年貨、小吃、小玩件應有盡有,玲琅滿目。

  到了那家賣衣服的“趙”家店鋪,文清、常羽春和藍氏拉著常茂進去挑衣服,趙大嬸熱情接待,對文清和藹笑道:“怎麼,上次那個打皇孫的小公子沒來啊?”

  “你說子龍啊?”文清尷尬笑道:“他有別的事,出門了---”

  那常茂嘴裏吃著小吃的,哪有耐心挑衣服啊,趁藍氏不注意,就偷偷跑到外麵玩去了。

  文清和常羽春、藍氏剛挑了兩件衣服,就聽店外大街上人聲嘈雜,喧鬧一片:

  “打起來了,打起來了!”

  “咦?!茂兒呢?”三人發現不見了常茂,趕緊跑出來,就見大街之上圍了不少人,文清扒拉開人群一看,常茂正和一個同樣8-9歲的大男孩,在那裏較勁摔跤,對方那個男孩的身材,比同齡人的常茂高出半個頭,也壯實很多,但二人打的卻難解難分,不分勝負,臉上已是鼻青臉腫。

  圍觀人群,都紛紛議論:

  “這兩個孩子,力氣挺大啊......”

  “嗯,是個練武的材料......”

  “這是誰家的孩子啊?”

  “對啊,大人哪去了?”

  “是啊,也不管管......”

  “唉唉唉--”文清見狀,趕緊過去拉架:“別打了,別打了。”

  結果,兩個小家夥一甩膀子,差點把文清甩出一個跟頭,乖乖,這兩個小家夥才幾歲啊,竟有如此大的力氣!文清暗自搖頭。

  這時,另外一家賣胭脂水粉的店鋪裏,快速行出一位一身白衣的美女,見狀急叫道:“成都,快鬆手!別打了---”

  “咦---”文清定睛一看,當時就愣在那裏,這,這不是在白馬寺見到的那個白骨精嗎?她怎麼會在這裏?這男孩,難道是她的兒子?!沒想到,如此嬌媚的一個女人,孩子都這麼大了,心中暗自可惜。

  難怪沒排進帝都4美啊,原來已經嫁人生子了--

  那高壯的男孩聽到那白骨精的叫喚,這才鬆開手,對常茂瞪著大眼睛說道:“我在這帝都洛陽從來沒遇到過對手,你小小年紀,竟然能和我打成平手!今日就比試到這裏,回頭咱們找機會再比試---”

  “比就比!我常茂還怕你不成?”常茂梗著脖子不服道。

  那白衣美女已然奔進來,拉著那男孩的手,低聲叱問道:“你這孩子!怎麼又跟人打架了?”

  “沒有---我們兩個,就是手癢癢,切磋一下---”那個叫成都的男孩滿不在乎說道。

  那邊藍氏,也拉過常茂生氣問道:“是他主動動手的,還是你去招惹人家的?!”這常茂平常日子在家裏,可是沒少打架淘氣,但卻繼承了常羽春的體質,打架從來也未輸過,就是遇到10幾歲的孩子也不落下風。

  “不是---”常茂搖頭答道:“我們就是一見麵,從眼神裏,感覺對方都很能打,就想比試比試---”

  “公子,不好意思---”那白骨精扭頭對文清抱歉道:“這小子,打架打慣了,我替他給您道個歉,沒傷到您那侄兒吧?”媚眼中,帶著天生的笑意。

  絕對是媚倒眾生的尤物!

  “沒事,沒事---”文清被她那媚眼看得心裏一哆嗦,趕緊回禮:“小孩子打架,鬧著玩的,我小時候就經常打架,沒傷到你兒子就成---”

  他小時候確實經常打架,不過後來漸漸長大了,就輸多贏少了,因為他的對手,可是5級強者常羽春和多睿袞呢!

  “兒子?!”那白骨精愣了一下,臉上一片羞紅,“他不是我兒子,是我侄子---”

  啊---文清差點叫出聲來,不是兒子,是侄子?!難道如此好看的白骨精還沒許配人家?這天下男人都瞎了眼啦......

  那白骨精說罷,一拉那個叫成都的男孩訓斥道:“還不跟姑姑回家---以後,再到街上打架,姑姑就不帶你出來了!”

  “好---”那男孩一臉惶恐:“姑姑你別生氣,成都以後,聽姑姑的就是!”

  那白骨精拉著那個叫成都的男孩就走,臨行前還不忘衝文清回眸一笑:“公子,再見。”

  “再見--”文清猶自傻愣愣杵在那裏,本能回應了一句。

  乖乖,當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啊,跟大老婆絕對有的一拚!

  那白骨精的話語中,似乎認出了自己,不知是因為自己在洛陽城已經有些名氣而認出自己,還是記起了和自己在白馬寺有過一麵之緣。

  再見?難道以後還會再見麵不成?

  人海茫茫,哪那麼容易說見麵就見麵啊?

  而且自己現在已經有了大老婆,也不敢跟別的女人輕易見麵了,就是見了麵又能如何?安樂公主和孔鶯鶯之事還不知如何發展呢!

  “人都走了,別看了--”常羽春一旁拽拽文清衣袖,低聲提醒道,還不忘瞅了一眼那邊正在數落常茂的藍嫂子。

  “哦--”文清這才回過神來,此事可不能讓藍嫂子發現啥端倪,她現在常住桃園,那也是大老婆的眼線之一了。

  他本來還想回去問問大老婆這個白骨精是誰,畢竟大老婆在洛陽城長大,如此美女應該不是籍籍無名,但很快掐斷了這個念頭,這不是給自己沒事找事嗎!

  “走吧,回去吧。”藍嫂子數落完常茂,也沒心思再買東西了,提議道。

  “好吧。”文清這才有些魂不守舍和常羽春、藍嫂子、常茂返回桃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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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天上人間。

  大廳裏坐著一個20歲出頭的年輕小夥子,麵目俊秀,雖然略覺清臒,但神朗氣爽,身形的瘦弱竟掩不住一股剽悍之意,此人叫張翠山,乃是武當重陽真人最喜愛的虛字輩俗家弟子。

  張翠山一向灑脫慣了,沒想到師傅卻讓自己去幹那麼個隱衛的差事,估計也是重陽真人怕他天天在外麵逍遙自在,荒廢了學業。

  張翠山雖心中不願,但還是來了,一路走走停停,遊山玩水,路上就耽擱了兩日。

  想著明日就要到皇宮報到,今日,不妨就在這天上人間好好消磨一夜,張翠山邊喝邊想,幾個趁機過來搭訕的美女,被他一一婉言謝絕。

  他的目光,一直盯在舞台之上,那上麵,三個胡姬正在跳豔舞,張翠山一邊喝酒,一邊不時衝台上,那名20歲上下帶頭的胡姬,鼓掌喝彩。

  一曲跳罷,那胡姬帶著另外兩個胡姬緩緩退場,下麵的男人們還在打著呼哨,鼓噪著要那三個胡姬再來一個。

  張翠山心中一陣失落,低頭又喝了兩口酒,就感覺身側一襲香氣飄來,一個美女在身邊緩緩坐下,張翠山一愣:“姑娘是?”

  “公子剛才鼓掌鼓的那般起勁,一轉身,就不認識姑娘我了?”那美女輕輕笑道。

  “啊---”張翠山定睛一看,原來正是那個帶頭的胡姬,現在換了身衣服,裹得嚴實,人一下子顯得端莊大方了許多,自己竟然差點認不出來了。不過,那衣服,依然擋不住那誘人的身材!

  “公子就不想,請我喝杯酒?”那胡姬一隻玉手,輕輕搭上張翠山的肩膀---

  “當然可以---”張翠山熱血上湧,忙不迭遞過去一杯酒。

  “這杯酒我敬公子---”那胡姬紅唇輕啟,抬起酒杯,張嘴喝了一口。

  “請---”張翠山趕緊一仰脖,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還不知道姑娘叫何名字?”

  “公子就叫我珊兒吧---”那胡姬眼神迷離道。

  “珊兒?好名字!”張翠山喃喃自語---

  “公子如何稱呼?哪裏人?”那名叫珊兒的胡姬又喝了一口酒,美目看過來。

  “哦,我叫張翠山,從小在武當長大---”酒不醉人人自醉,張翠山本來酒量挺大的,卻感覺到了醉意。

  “是嗎?聽說武當弟子都很厲害呢!”珊兒眼神中現出神采。

  “練武需要靠天賦和苦練,我也是剛剛得窺門徑---”張翠山謙遜道。

  “公子是一個人?”珊兒前後也喝了好幾口酒,一抹紅暈飛上俏臉,借著酒勁,有意無意笑問,她這話問的很婉轉,一是問是否一個人來喝酒,二是問是否單身。

  “啊---是一個人!”張翠山立刻聽出話中含義,重重點點頭,生怕那珊兒不相信。

  “一個人就好---”珊兒會心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姑娘在這裏很長時間了?”張翠山關心問道。

  “嗯!去年來的,我喜歡熱鬧,就是來玩玩,我隻賣藝---”珊兒生怕張翠山誤會,趕忙解釋。

  “明白---”張翠山忙不迭點頭。

  “那公子到洛陽幹什麼?投親訪友?”珊兒又好奇問道。

  “也不算是投親訪友,算是幫師門一個忙吧---”張翠山一邊喝酒一邊隨口答道,他雖然喝了不少酒,但腦子還不糊塗,知道有些事可以說,有些事卻不能說。

  “那公子可能來晚了,若是去年6-7月份來,說不定能奪個武狀元啥的---”珊兒掩嘴笑道。

  “功名利祿,倒不是太放在我張翠山眼中!”張翠山豪氣說道,這倒不是吹牛,以他的武功,奪個武狀元也不是沒有可能。

  “公子果然灑脫,不輸那飛龍將軍文清,珊兒再敬公子---”珊兒一邊讚道,一邊又喝了口酒。

  “那文清武舉奪魁,血戰長街,馬球賽揚威,黑雪之戰護駕,絕對是當世豪傑!張翠山見到他,定然好好結交一番!”張翠山眼中現出惺惺相惜之色---

  “嗯!公子到了洛陽,若想找文清將軍,也不是什麼難事,他就住在桃園---”珊兒介紹道,應該對文清的情況比較了解。

  “今後,我若想見他應該很容易,不過,還是要謝謝珊兒小姐---”張翠山感激道。

  “公子就直接叫我珊兒吧,別小姐小姐的---”珊兒裝作不依道。

  “好的,珊兒,那你就叫我翠山吧---”張翠山有些興奮道。

  二人身後不遠處,天上人間管事張青的一雙目光,一臉狐疑盯向那胡姬和張翠山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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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青兄弟......”張青正盯著張翠山和那胡姬聊的熱絡,忽聽身後有人喊,趕忙一回頭,不由一怔,就見後麵來了一行四人:

  前麵呼叫自己那人,頭戴一頂皂紗轉角簇花巾,身穿一領紫繡團胸繡花袍,腰係一條玲瓏嵌寶玉環絛,足穿一雙金線抹綠皂朝靴。

  中間一人,是一名身材魁梧雄壯的虯髯大漢,站在那裏,威風凜凜,有一股領袖的氣質。

  後麵兩人,一個生的麵闊唇方眼神突,皂紗巾畔翠花開。身材瘦長,但兩條腿卻粗的嚇人,足下功夫定是驚人。

  另外一人,看上去形容如怪族,但骨軟身軀健,眉濃眼目鮮,行步似飛仙。

  “噢---我當是誰,原來是柴大官人,稀客稀客!”前麵那人張青認識,名叫柴進,專愛結交江湖好漢,江湖上有“小旋風”的美稱。

  “張青兄弟,原來你一直在這裏啊。”柴進拱手見禮。

  張青趕忙過去打招呼:“柴大官人不在河北,何時到了洛陽?”

  “唉!一言難盡---”柴進微微搖搖頭,“來!我給你介紹幾位好兄弟,這位是晁蓋大哥,這位是戴宗兄弟,這位是時遷兄弟--”

  “見過張青兄弟!”晁蓋、戴宗、時遷一起施禮,一看都是豪爽之人。

  “幾位,既然是柴進的兄弟,就是我張青的兄弟!到了這天上人間,張青自當略盡地主之誼---”張青熱情招待......

  這邊張青和晁蓋、戴宗、柴進邊喝邊聊,那邊,時遷的眼睛,卻盯上了台上剛剛上場的一個胡姬,那胡姬長長的頭發,金發碧眼,婀娜多姿,真是說多好看,有多好看---

  正是自己理想中的對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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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太子府,太子密室。

  “掌教回來了?”太子看那掌教一身風塵仆仆,眉宇間似乎有些沮喪,問道:“追上孔家車隊了?情況如何?”

  “追上了!”歐陽不群默默點點頭,“不過,孔家車隊中,是夾帶著重物,但卻不是金銀---”

  “哦?那是什麼?”太子好奇問道。

  “是一批鐵塊,估計是給東北軍打造兵刃用的---”歐陽不群無奈說道。

  “原來是鐵塊!那老二,還是私下裏在擴充軍備---”太子臉上現出陰霾,“掌教沒傷到那孔孟嚐吧?”太子當然知道,孔孟嚐絕不會拱手讓白蓮教劫車。既然車內是鐵塊而不是八王寶藏,他也不想白蓮教和孔家這時候撕破臉而全麵開戰,畢竟,白蓮教這股力量,他還想留著辦大事用呢!

  “沒有!雙方隻接觸了一下,兩方各折了8個四級高手---”歐陽不群據實答道。

  “兩麵折了16個高手?!”太子頗為動容,這還叫隻接觸了一下?整個孔家車隊,一共才隨車跟了幾個四級高手?

  “嗯---”歐陽不群隻好又詳細解釋道:“這次我白蓮教出動大部分四級高手,沒想到,中間又來了兩股力量,一方19個人,是一身黑衣,看出似乎與漕幫有瓜葛,為首一人,戰力達到了6級!”

  “嗯!漕幫數萬幫眾,暗藏一批高手,也是有可能---”太子若有所思點點頭,“不過這個6級強者,漕幫可出不起,難道是逍遙宮之人?”

  “也有可能---”歐陽不群也懷疑是文清那邊,逍遙宮之人。

  “那另外一股力量呢?”太子不解問道。

  “另外一股力量,是丐幫之人---”於是,歐陽不群又把喬峰出現的情況,和太子解釋了一番。

  “丐幫竟然和漕幫聯手,這可是個新問題---”太子有些苦惱,丐幫畢竟是第一大幫,好在沒有人員折損,還不算結仇,“掌教認為,那八叔的寶藏,會不會被文清等人通過別的渠道,秘密運走?”

  “不太可能!那批寶藏一定數額巨大,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覺運出帝都洛陽!”歐陽不群自信搖搖頭,“我回來後,不放心,又到桃園又轉了轉---”

  “噢,有何發現?”太子頗感興趣問道。

  “夜裏,那桃園竟然戒備森嚴,有幾個人,正在到處挖土---”歐陽不群微微一笑。

  “這麼說,八叔的寶藏,文清他們還沒找到?”太子欣喜問道。

  “正是!我白蓮教雖然折了8個高手,但知道寶藏還在,這就好辦了,我已然讓嶽老三安排人秘密盯著桃園,一有風吹草動就會回稟,我就不信,如此龐大的一批寶藏,就是那文清挖到了,也別想在我白蓮教眼皮子底下,運出桃園!”歐陽不群信心滿滿說道。

  “好!還是掌教心思縝密。不過,這次文清護駕,父皇那裏非常滿意,估計會繼續重用,那文清的力量在逐漸顯現,這次又增加一個戰力達六級的強者,咱們需要早作防範,爭取盡快把他擠出洛陽,免得後麵影響了咱們的大事---”太子不放心說道。

  “本掌教有一個妙計,餌已然放出去了,太子可如此這般......”歐陽不群在太子耳邊,低聲說道,臉上露出會心一笑。

  “掌教妙計,本太子這就安排司馬述他們去辦......”太子眼中,露出驚喜。

  文清啊,文清!看你這次往哪裏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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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北,東王府,東王客廳。

  東王拿著隱蹤飛鴿傳給孔雲亮的書信,反複看了看,沉思半響,對身前的孔雲亮吩咐道:

  “文清雖未言明孔家車隊中帶著什麼,但定是貴重之物!此事,知道之人越少越好!你和金玉二人,拿本王的兵符到大清關,讓徐天德將軍即刻派兵,一路護送車隊到女真部落駐地---丹東城!

  路上,如有人膽敢對車隊不利,殺無赦!!

  對外,就說本王兩個女婿回來了,特地讓你去迎接一下---”

  孔孟嚐和金香公主的婚事,在東北雖說秘密訂婚,上層還是有不少人知道。而多睿袞和金玉公主的關係,知道之人可就更多了,金玉公主雖未和東王明說,但東王是什麼人,那還覺察不出來?!

  “諾!”孔雲亮也知一般之事,隱宗不會輕易動用自己,肯定是滋事重大,一挺胸,領命而去。

  孔雲亮走後,東王在廳內又轉了兩圈,暗自思忖:這車內,定是藏著重要物品!否則,不會引起白蓮教的關注。難道八叔的寶藏,真的被文清發現了?!文清這小子行啊,不愧是本王的兒子---

  有了這筆寶藏,我東北軍今後可是如虎添翼,後顧無憂,進可爭霸天下,退可割據一方了!

  那邊金玉公主一聽孔雲亮說,東王讓他們兩個到大清關外接兩個“女婿”,知道父王間接答應了自己和多睿袞的婚事,心中歡喜,和孔雲亮日夜兼程,趕到大清關。

  她心中還有一個喜訊,正想找機會告訴多睿袞,沒想到那傻大個如此快就回來了---

  ##########

  大清關外。

  孔孟嚐和孔孟衝、多睿袞、趙雲等人,一路小心謹慎,曉行夜宿,過了北平郡地界後又複行了一日,心中估算著,離大清關已然不遠了。

  轉過一道山梁,前方離大清關隻有30裏路了,孔孟嚐看看身邊的多睿袞,不由鬆了一口氣!這活,10日來提心吊膽一路,總算是要較差了,下次再也不接這種活了---

  正想著,就聽前麵,幾個護衛和孔孟衝一片歡騰。

  孔孟嚐、多睿袞趕緊打馬上前,就見前方一片平原開闊地上,整齊排列著十個方陣,1萬精銳鐵騎列陣其間,看旗號,正是東北軍旗號!

  方陣前麵,馬上坐著三人,為首一員大將端坐馬上,黃盔黃甲,正是東北軍大將---上“將”軍徐天德,徐天德身後,一身金衣,馬上坐著落落大方的金玉公主,另一邊,馬上坐著東王的貼身護衛---5級強者孔雲亮。

  徐天德見車隊駛來,遠遠在馬上抱拳躬身施禮:“東北軍副軍長徐天德,恭迎二位姑爺!”

  身後,1萬東北鐵騎,振臂高喝:

  “恭迎姑爺!賀喜姑爺!”

  “恭迎姑爺!賀喜姑爺!”

  “恭迎姑爺!賀喜姑爺!”

  喊得陣前的金玉公主,臉上立時一片緋紅。心道:這個徐伯伯,怎麼這麼個迎人的法子啊,不過多睿袞穿著自己給他訂做的龜背龍鱗甲,確實是挺合身、挺威風的---

  再看那邊行來的孔孟嚐倒沒什麼,他畢竟已和金香公主正式訂婚,公告天下也是遲早之事。

  多睿袞則是一臉驚喜,狂喜之情溢於言表。他和金玉公主門第差出很多,文清成親之時,二人在東王府一起還唉聲歎氣的,沒想到短短不到三個月,東王就同意了?

  多睿袞看那金玉公主,立在萬人鐵騎中間,光芒四射,心中感歎:唉!這趟驚心動魄的押運,看來也不算白忙活,東王終於認可了自己這個姑爺---

  徐天德清楚,東王說得明白,自己對外的任務是迎接二位姑爺,心中也為大玉兒和金香公主高興,但他不知道東王為何隻派了孔雲亮和金玉公主來,而且要讓自己秘密護送孔家車隊到丹東城,甚至下了必殺令!

  難道是車內有何重要物品?那對東北軍肯定是至關重要!兩位姑爺,冒著巨大風險,千辛萬苦而來,自己哪還在大清關呆得住?就是自己呆得住,那金玉公主也呆不住啊!於是點齊1萬鐵騎,出城30裏,隆重相迎,給足了二位新姑爺麵子。

  “徐伯伯,折煞晚輩了---”孔孟嚐和多睿袞趕緊催馬,迎了上去。

  “二位姑爺這次來,對我東北軍有恩,自然當得起!”徐天德在馬上正色道。

  ##########

  看到有徐天德率1萬東北軍鐵騎護送,荊軻等暗藏的隱宗高手,也就秘密陸續返回各自位置,自是不提。

  三日後。

  在東北軍的護衛下,車隊抵達丹東城,金弼術、多睿鐸親率5千女真鐵騎出迎。

  “見過族長!”多睿袞恭敬施禮。

  “他奶奶個熊,聽說你小子長輩份了?”金弼術看到多睿袞,笑逐顏開,衝多睿袞使勁眨眨眼。

  “大伯……”金玉公主嬌羞道。

  “你們這次聽說立了大功,要不要在丹東城多呆幾日?”金弼術見金玉公主害羞,不好過多調侃,問向多睿袞。

  “洛陽那裏,文清該等著急了,我想,下午就走……”多睿袞躬身應道,眼角,卻不自覺瞟向大玉兒,生怕大玉兒生氣。

  “也好!”金弼術見大玉兒麵色稍有失望,繼而很快恢複,微微點點頭,“先進去吃午飯吧---”

  身後,金玉公主低聲對多睿袞說道:“下午,大玉兒送你一程吧---”

  “嗯!……”多睿袞輕聲點頭,他何嚐不想和大玉兒多呆一會兒?

  多睿袞見金弼術和雪琴公主一切安好,急著回洛陽複命,於是向雪琴公主將文清在洛陽的情況簡單介紹了一番,雪琴公主叮囑了幾句,多睿袞和趙雲就隻吃了一頓飯,就辭別徐天德、金弼術、雪琴公主、孔孟嚐等人,馬不停蹄,趕往大清關。

  金玉公主則一直將多睿袞和趙雲送到大清關外,依依不舍,趙雲見狀,趕緊催馬先行兩步,躲到一邊。

  金玉公主自懷中拿出一個香囊,塞到多睿袞手中,羞澀道:“上次,你給我的紙條,大玉兒很喜歡!這個給你,隨身帶著吧---”

  “嗯!”多睿袞依言接過香囊。

  “你要早點回來!”金玉公主手撫小腹,臉上更羞澀了,“否則,她就等不及了......”

  “什麼?”多睿袞一時沒聽明白,“還有誰?!”

  “你這傻瓜---我們娘倆,等夫君早日回來!”那大玉兒,伸嘴在多睿袞臉頰上親了一下,跳上馬,往回行去。

  “啊~~~如此快就有了,我算算,10月2日到現在......”多睿袞驚喜萬分,在後麵遠遠叫道:“那你要當心,以後可不能再騎馬了......”

  手中再打開金玉公主塞給自己的那個香囊,其中有一個紙條,寫著一首詞:

  笑擁江山同祝夢,

  醉看清風入簾籠,

  雲是衣裳花是容,

  片片都有我的夢,

  天長地久是多久,

  愛到怎樣才算濃,

  千糾萬纏都是愛,

  管它來去太匆匆,

  盼呀盼的都是空,

  喚呀喚的都是風,

  念呀念的都是痛。

  ......

  ##########

  這些日子,文清等兄弟在洛陽也沒閑著,白天要帶隊去訓練禁軍鐵一團,晚上還要組織人手,在桃園內,煞有介事的到處東挖挖、西挖挖。

  好在最近文清逐漸適應了太平公主的刀法路數,抵擋個20回合是沒問題,太平公主覺得差不多了,所以就不再天天拉著他練刀,文清不必兩頭作戰,自身也輕鬆了不少。

  “喂……俺挖到了一兩銀子唉……”別說,還真挖出幾塊銀子,令張飛樂的合不攏嘴,比當時挖出那八王寶藏還高興。

  “是嗎……”文清一臉興奮,從屋子中竄出來,眼珠子裏泛著幽幽的賊光。

  要知道,當晚挖寶、運寶之時,大夥精神高度緊張,整整忙乎了一個晚上,現在回想起來,還真沒認真數數,仔細摸摸,用牙咬咬。連文清想起來都直拍大腿,懊惱不已---

  “俺可說好了,這銀子可是俺辛辛苦苦挖出來的……”張飛生怕文清來搶,忙將那銀子護在身前。

  “這桃園,可是我買的好不好!”文清哪會幹,作勢要搶,吹胡子瞪眼睛,“挖出來的東西,自然應該歸我!”當然了,他還沒多少胡子。

  “去去去……”小夏行了出來,小手朝張飛一伸,繃著小臉:“拿來……”

  “好吧……”張飛衝文清瞪了一眼,心不甘情不願,把那銀子遞給小夏,一臉肉疼的樣子。

  “哼!”小夏輕哼一聲,“還想藏私房錢……”哼著小曲,得意而去。

  “唉……”文清搖頭輕歎,雙手一攤,“你看,這就是討老婆的後果…….”

  男人有了老婆,藏私房錢就越來越難嘍--

  “還不是怪你!”張飛怒哼哼道。

  “你們繼續挖,哈……”文清邁著四方步,又回屋睡覺去了,“也許下次,能挖錠金子呢,我回去再琢磨琢磨,還有沒有其他寶藏線索啥的……”

  “就知道使喚兄弟……”張飛衝秦叔寶直發牢騷。

  “算了!咱們當哥哥的,別跟他一般見識---”秦叔寶忍俊不止,好言勸道……

  ##########

  這天晚上,文清正督促兄弟們在院內挖寶,燕青過來稟報:“公子,荊軻大哥回來了!”

  “真的?!”文清一陣興奮,知道荊軻回來了,那八王寶藏應該就安全抵達東北了,趕緊和燕青來到客廳。

  “兄弟,有驚無險……”荊軻見到文清,簡單把大清關前的情況講述了一遍。

  文清沒想到東北軍竟然出動了1萬鐵騎,負責護送孔家車隊,足見對車隊的重視,不用說,東王已然猜到車內押送的寶藏了。

  同時,文清也替多睿袞高興,終於修成正果了,得到了東王的間接認可,看來,以後這姐夫是叫定了......

  “荊軻兄弟,你辛苦了!”文清不由又想起阿麗之事,荊軻也回來了,這醜媳婦總要見公婆的,“這兩天,你隨我去見一個人吧---”

  “見誰啊?”荊軻詫異問道,自己在洛陽認識之人也不多,就桃園中這幾個兄弟,還有一個,自然就是阿麗。

  “你和阿麗之事,人家家長要見你……”文清一臉苦笑道。

  “啊……”荊軻一驚,阿麗不是孤兒嗎,沒聽說有家長啊?“到底是誰啊?”

  “安樂公主!”文清隻好含含糊糊應道,“她想見見你--”

  “那好吧---”荊軻想想也是,點頭答應下來,安樂公主和阿麗情同姐妹,她替阿麗出麵,也算合情合理,他哪裏知道,是因為文清自己之事,才把他牽扯進來的—

  “那沒什麼事,明天咱們就去吧。”文清見荊軻答應,心中一塊石頭落了地,還不忘偷眼看看四周,好在玉梅她們都不在。

  現在八王寶藏之事告一段落了,大老婆也有了精力,周圍霞兒、蘭兒好幾個眼線呢,這去南王府,也不能明目張膽去啊!
作者: 乂MAN哥乂    時間: 2016-9-6 10:43 PM

第86章 司馬府,奴家有個名字,名叫貂蟬

  南王府。

  第二天,文清就帶著荊軻和燕青,偷摸去見了一趟安樂公主,南王又回西蜀了,還是留下唐元儉看家。

  聽說文清帶著荊軻來了,安樂公主拽著阿麗和阿師就跑了出來,上下打量打量荊軻,跟丈母娘看姑爺似的,看得荊軻很不自然。

  “嗯---”安樂公主見荊軻麵色雖冷,但男人氣十足,跟阿麗很是般配,武功更是深不可測,沒有6級初階也差不多了,心裏著實替阿麗高興,俏臉上樂開了花,衝阿麗讚許點點頭:“阿麗的眼光不錯啊!”羞得阿麗腦袋都垂到胸口了。

  “多謝公主成全---”荊軻見阿麗的娘家人點頭,心中暗喜,拱手感激道。

  “本公主可警告你!”安樂公主衝荊軻揮揮小拳頭,威脅道,“你以後,可不能欺負了我家阿麗,本公主可是阿麗的娘家人---”

  “好!”荊軻鄭重點點頭,話不多,但字字千金。

  “荊軻他不會的……”阿麗也羞澀幫荊軻說好話。

  “好了,荊軻話少,你就別難為他了---”總算把前麵安樂公主的疑慮給打消了,文清趕緊替荊軻解圍。

  “這荊軻可是你兄弟,還有那燕青,也是你兄弟---”安樂公主小眉毛一挑,又衝文清狠狠威脅道:“他們要是對阿麗和阿師不好,看本公主怎麼收拾你!”

  “唉唉唉!”文清忙不迭應是,看看荊軻和燕青,心道:你們兩個家夥,以後可別給公子我惹事啊。又趕緊岔開話題,“噢,對了!還有一件事,要麻煩公主你---”

  “何事啊?”安樂公主沒想到,這壞蛋又來給自己安排事。

  文清從懷中,掏出玉梅設計的圖紙和飛鳴鏑的樣本,遞給安樂公主,賠笑道:“這是一個小哨子,你能否幫我找唐家之人,給我打造100個,我有用!”

  “小哨子?”安樂公主接過來一看,小臉懷疑問道:“怎麼象是個羽箭?孔鶯鶯設計的?”語氣中有些酸味,她可記得,孔鶯鶯之前給了文清一個小竹哨子。

  “不是,不是孔鶯鶯!是玉梅設計的......”文清趕忙解釋,孔鶯鶯隻能算改進,那就不用跟這野蠻公主說了吧,免得她那火爆脾氣一上來,一甩手,又不幹了。

  “好吧!三日之內,我讓阿麗給你送過去---”安樂公主一聽不是孔鶯鶯設計的,這才滿口答應收下。但一想到阿麗的終身大事有了著落,阿師也有了燕青,自己兩個最要好的姐妹,倒是忙不迭都嫁到那桃園去了,而自己的終身大事,還不知道如何處理,又愁眉不展起來---

  後頭,文清自是又被那野蠻公主小小占了點便宜,這才帶著荊軻、燕青離開南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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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過的也快,1月25日,是大老婆玉梅的生日,也是文清和玉梅認識後的第一個生日。

  文清包下秦淮河上那個石舫的三層,小小熱鬧地給大老婆玉梅過了一個生日。

  自從嫁給了文清,玉梅已然很少對外拋頭露麵了,上次馬球賽因為出現了秦淮河刺殺,飯也沒吃成,今日故地重遊,自是開心不已。

  兄弟們也因為八王寶藏之事,前段時間一直緊張兮兮,也借機放鬆了一次,張飛、秦叔寶、常羽春幾個兄弟,推杯換盞,一時間喝得東倒西歪。

  “看來,既要讓大老婆開心,又要讓兄弟們開心,還真是很費腦子啊……”文清抱著玉梅回來時,還叫苦連天。

  “怎麼?!”玉梅俏臉一冷,故意裝作生氣道,“這就嫌煩了?”

  “哪會……”文清立刻嬉皮笑臉道:“夫君我這不是想著,每年都不能重樣嗎?”

  “哼!你若是就哄本小姐一個開心,自然不用如此費腦子了……”玉梅冷哼道。

  “本來就你一個老婆嘛……”文清趕緊轉移話題。

  好嘛,就發個牢騷,還能引發如此多的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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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下午,文清帶著鐵一團二營、三營600多號人馬,在洛陽城南小樹林訓練,順便準備試試玉梅發明的飛鳴鏑效果,昨日,安樂公主已然安排阿麗,把唐家做好的100個飛鳴鏑送來了。

  上次文清擅自率鐵一團出城訓練之後,太平公主回去親自向皇帝稟明了原由,皇帝並沒有過多怪罪,特許文清以後可以持金牌出城訓練,但僅限於訓練,不得對外用兵,否則軍法從事!文清有了皇帝旨意,自然帶著鐵一團進出洛陽城通行無阻。

  那些禁軍鐵一團的將士,其實底子還是非常棒,經張良訓練了二十日,已然逐漸恢複了戰力,尤其在整體配合作戰上更是提升了至少一個檔次,具備了大規模野戰和對抗大兵團進攻的實力。

  正在這時,林子外,“駕,駕……”兩批駿馬飛馳而來,文清抬眼望去,大喜過望,正是多睿袞和趙雲回來了,他倆回來了,就說明寶藏護送任務順利完成。

  原來,多睿袞和趙雲一路馬不停蹄,中午終於趕回洛陽,一回到皇宮,聽說文清帶隊到南城操練了,就打馬趕了過來。

  “老六、子龍,你們回來了?”文清趕緊迎上前,喜滋滋問道:“怎麼樣,後麵還順利吧?”

  “一切順利……”多睿袞看看文清身後沒什麼人,壓低聲音說道:“姑奶奶說,急著抱孫子呢!”

  “去去去……”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文清看多睿袞回來了,剛高興了一會兒,就被潑了一盆冷水,這生孩子之事,他可沒啥經驗,惱怒道:“還說我呢,你比小叔我大,怎麼不說先生一個,給小叔我打個樣?!”

  “公子,”趙雲邊上小聲搭話:“大玉兒有了......”

  “啊......”文清瞪著眼睛看向多睿袞,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更生氣了,“你這家夥,這是先斬後奏啊,怎麼如此之快?居然跑到小叔我前麵去了?”

  “誤打誤撞,誤打誤撞,嘿嘿---”多睿袞嘿嘿一陣傻笑。

  “你這哪是誤打誤撞啊,你這是一炮而紅啊......那晚上,咱們兄弟好好慶祝慶祝,你若是早回來一日,昨晚就一起慶祝了。噢!你還不知道吧?常羽春的老婆和兒子來了,那常茂,虎父無犬子,將來定是一員猛將!”文清高興地把最近家裏的情況說了,“對了,老七,你來的正好,你幫我試試這飛鳴鏑的效果---”說罷,文清抽出一支飛鳴鏑,遞給多睿袞。

  “我試試……”多睿袞伸手接過,一看這飛鳴鏑,跟普通的羽箭無異,隻是箭頭處有幾個小孔,於是摘下背後天狼弓,彎弓搭箭,一箭射出,那飛鳴鏑帶著銳利的尖嘯聲,“吱吱吱---”刺破蒼穹,如果在平原上,嘯聲至少能傳出10裏開外!

  “好……”不遠處的禁軍兄弟,齊聲喝彩。

  那飛鳴鏑在5級初階強者多睿袞手中,威力果然非同凡響,文清甚為滿意,以後,這10裏之內的預警,完全可以通過飛鳴鏑來傳送!於是衝身後的鐵一團將士大聲命令道:

  “兄弟們記住了!今後,這飛鳴鏑箭鋒所指,就是我鐵一團兵鋒所向!”

  “箭鋒所指,兵鋒所向!!!”

  “箭鋒所指,兵鋒所向!!!”

  “箭鋒所指,兵鋒所向!!!”

  鐵一團將士經過這段時間的魔鬼訓練,已然如一塊鐵板一般結實,齊聲大喝!

  身為劉家的一分子,劉誌噲有時都在想:這禁軍鐵一團,是在效忠皇帝呢,還是在效忠文清團長。唉!頭痛,頭痛......

  此後,飛鳴鏑果然如文清所說,發揮了巨大作用,甚至數次救了文清的性命,這是後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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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園。

  晚上回到家,吃飯時,眾兄弟自是把大玉兒有了的消息,又拿來調侃了一番多睿袞。

  “好了,好了---你們這幫家夥,就欺負老實人!”玉梅見多睿袞有些靦腆,遂岔開話題,拿出一本詩集,放到桌上,“正好大夥都在,來,有件正事---”

  “怎麼,大老婆你準備讓大夥背詩啊?”文清莫名其妙問道:“這幫大老爺們,可背不了這個---”

  “一邊兒去,別多嘴!”玉梅微嗔道,“夫君你說的那個飛鴿密碼,妾身想出辦法了---”

  “真的?!”魏直成、張良欣喜望過來。

  “嗯……”玉梅微微點點頭,解釋道:“這密碼,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就是通信雙方都拿著同樣一本書,根據其上麵不同位置上的字,替換改成數字!這樣,每次飛鴿腿上的字條,隻是一串外人看不懂的數字,自己人接到紙條之後,再拿出手中那本書,就能找到具體的字,連起來,自然就是一段話---”

  “大老婆,你就是高啊!”文清恭維道。

  張飛、多睿袞也是頻頻點頭,這方法,也就聰明絕頂的玉梅能想得出來。

  “弟妹這思路,果然不同常人,那不懂密碼破解之人,就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秦叔寶不由讚道。

  “我有個建議,這書,每半年換一本,這樣,對方就是發現了,也猜不出是哪本書----”張良進一步建議道。

  “好!就這麼辦!”文清高興異常,“老六,以後隱宗的通信,就全部改成這飛鴿密碼!”

  “知道!”常羽春興奮點頭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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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的日子,相對平穩了許多。

  正月很快過去,孔孟嚐、孔孟衝也從東北押送貨物回來了,隱宗的飛鴿傳書,也全部改成了密碼傳送,日子很快進入創元19年2月,春天的腳步越走越近。

  這日下班,文清正要帶著多睿袞、趙雲、燕青等人回家,就聽身後一個老者的聲音,遠遠喚道:“文清將軍,且慢走!借一步說話---”

  文清一扭頭,非是別人,正是大漢帝國的兵部尚書---司馬述,正從宮中出來。

  文清平時和這司馬述沒打過什麼交道,但自他從到了禁軍之後,這司馬述跟換了個人似的,每次見麵都笑容可掬,好像早就把文清打他二兒子司馬化及,和校軍場擊敗三兒子司馬士及之事給忘了,尤其是黑血之戰後更是越來越和氣,自己雖然心中不想與之結交,但也挑不出啥毛病。

  當然了,司馬述現在還被蒙在鼓裏,不知道依附他們司馬家的黃河幫被文清他們兄弟暗中給挑了。

  “原來是尚書大人---”文清躬身施禮,“司馬尚書找我有何事?”

  “嗯,也沒什麼事---”司馬述笑著說道:“聽說文清賢侄到了洛陽,半年來,幾大世家都去過了,今日能否賞光,到我司馬府去坐坐啊?”

  “這......”文清打心底裏就不願意去,但人家已然盛情邀請了,自己之前,住的孔家,娶了朱家大小姐,也去劉家和南王那裏吃過飯,若是連這個麵子都不給,似乎有些說不過去,自己和太子一係關係剛剛緩和,這時候,可不想得罪對方。

  “那好吧---”文清無奈點頭,跟後身的燕青吩咐道:“你回去和兄弟們說,先吃飯,就別等我們三個了---”

  “明白!”燕青躬身答道,轉身離開。

  “好!文清賢侄果然快人快語,走吧---”於是司馬述帶著文清和多睿袞、趙雲,往司馬府行去。

  一切順利!司馬述表麵上沒什麼,但卻一邊走,一邊心中暗自得意。

  這文清也是涉世未深,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司馬述能是那般好相與的嗎?

  他這一去,可是進了虎穴狼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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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馬府。

  司馬府在皇宮的東側,挨著劉府不遠,也是氣派非凡,門口兩個石獅子一副耀武揚威的模樣。

  進了府,“文清賢侄,咱們到客廳說話吧--”司馬述把文清往客廳引。

  “那我們在外麵等你吧。”多睿袞和趙雲自是不便進去,就在客廳外找了個地方,一邊聊著天,一邊等文清出來。

  “那就打擾司馬尚書了。”文清客氣了一句,就隨司馬述進入客廳。

  客廳裏,茶桌上點著一根檀香,香煙嫋嫋,擺著一個茶壺,四個茶杯,都是上好的青花瓷,廳內擺設也是古樸典雅,牆壁上掛著不知什麼名人的春獵圖,畫邊上,還題有一副詩詞:

  白馬金貝裝。

  橫行遼水傍。

  問是誰家子。

  宿衛羽林郎......

  剩下的幾句,文清也沒細看。

  司馬述和文清一邊喝茶,一邊問寒問暖,說了一些不著邊際的客氣話,這時,一個丫鬟過來通稟,“家主,廣慶王子來了。”

  廣慶王子?!文清心中一驚,自己和廣慶王子可是有仇,這個時候他怎麼來司馬府了,一想,廣慶王子是司馬述的姑爺,來司馬府也屬正常。

  “既然司馬尚書有客人,那文清就改日再來打擾---”文清起身就要告辭。

  “賢侄莫急!”司馬述趕忙按住文清肩膀:“後麵還有要事相商,老夫去去就回---”

  “那好吧。”文清聽他說有要事相商,也不知是什麼重要之事,自是不便現在就走,隻好耐著性子,又坐了下來。

  “安排人,給文清公子再倒些茶水來---”司馬述衝那丫鬟吩咐道,又對文清滿臉是笑歉意道:“賢侄稍安勿躁,別拘束,跟在自己家裏一樣。”說罷,起身向廳內後身行去。

  文清坐在那裏,一時也無事可幹,不多時,半壺茶都要喝完了,可左等司馬述不來,右等司馬述不來,不禁有些不耐煩,正要起身,就感覺身後門簾一挑,一股香氣襲來,眼角瞥見一個白衣女子,輕移蓮步,端著一壺茶出來。

  文清以為是剛才司馬述叫的丫鬟來倒茶,也不敢盯著人家看,就感覺那女子脖頸之處白皙無比,脖頸以下這身段,當真是無限風騷,那端著茶壺的玉手也是白皙無比,那種茉“莉”花的香味似是在哪裏聞過,隻是一時想不起來---

  沒想到這司馬府的倒水丫鬟都如此妖嬈,到底是中原八大世家,就是不同凡響,不是一般的奢侈啊!

  隻是這香味、這身材,似乎在哪裏見過啊?

  那女子在文清茶壺裏倒了一杯茶,玉手把茶壺輕輕放到茶桌上,掩嘴輕聲笑道:“公子倒是正人君子,目不斜視啊......”

  “嗯?!......”這聲音,似乎也在哪裏聽過?文清抬眼一看,腦中“轟---”的一聲,就見那女子的眼角,一絲媚笑,勾魂攝魄,不由大驚失色:“你,你是......”

  正是他在白馬寺和秦淮河大街上兩次見過的白衣美女----白骨精!

  這樣的女人,正常男人見了一次,絕對終身難忘!

  這白骨精怎麼會在司馬府?!

  今日這白骨精,鬆雲髻,插一枝青玉簪兒;嫋娜纖腰,素白衣裙籠雪體,淡黃軟襪襯弓鞋。粉麵低垂,細細香肌消玉雪。眉目如花,清麗難言,嫣然一笑,登時百媚橫生。

  文清本想說,你是那白骨精?一想,這名字是自己給起的,雙方見了兩次麵,還真不知道這美女叫什麼名字。

  “撲哧---”那白骨精展顏一樂,眼角笑意更濃,文清頓時就感覺天旋地轉一般,魂都要被吸去了,這美女,不會真的是白骨精變的吧?

  “公子就不打算,讓奴家坐下?”那白骨精見文清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淺淺一笑,輕聲問道。

  “請坐,姑娘請坐......”文清發覺自己貌似有些失態,趕忙示意那白骨精坐下。

  “怎麼?奴家這茶,不好喝?!”那白骨精在司馬述剛才坐過的椅子上坐下,看文清沒動茶杯,微嗔道。

  “好喝,好喝---”文清魂不守舍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乖乖!這妖媚的女子如此一微嗔,就是“毒”藥,估計天下不知有多少男人,都會搶著把這“毒”藥喝下去!

  “這才聽話嘛!來,再來一杯---”那白骨精見文清一飲而盡,心中高興,又給文清的茶杯中,續了一杯。

  隻是,這麼一個妖媚的女子,怎麼看,都不象是給人當倒水丫鬟的,那司馬述也太暴殄天物了吧,公子我都有些看不慣了......

  “那個,那個---還不知姑娘如何稱呼,為何在司馬府?”文清感覺腦袋有些昏沉,也許是許久沒見到如此漂亮的女人了,也許是茶喝多了,而且,這個女人對自己,似乎還有點那個......

  “奴家在司馬府,自然是司馬家的人了---”那白骨精眼角帶笑,“奴家有個名字,名叫貂蟬---公子你說,好不好聽啊?”

  ##########

  “貂蟬?好聽--”文清神情有些木吶,很自然點點頭,“司馬-----貂蟬?!”文清心中一驚,腦袋立刻清醒了許多。

  他想起來了,司馬貂蟬,據說是京城6秀之一,本來是最美的,就是因為人長的太媚,20歲前又在外麵學藝,很少在外人麵前走動,所以這才排到了京城6秀第四位。

  這司馬貂蟬不是個大姑娘,是廣慶王子的正室老婆!

  若不是她年齡大一點,又已嫁人,恐怕帝都4美就要增加一個人了!

  自己早該想到,如此美貌的女子,怎麼會是一個籍籍無名之人?

  即使是不在帝都四美中,也應該在京城6秀中啊,之前京城6秀的其他5位自己都認識了,唯獨缺了這位司馬貂蟬!

  自己早該想到,她就京城六秀之一的是司馬貂蟬!

  那她有夫君,為何會拋頭露麵出來倒水,怎麼會有意無意“媚”惑自己?!

  不好!!!文清頓時感到,自己似乎掉進了一個圈套,掉進了一個巨大的陰謀之中!

  這和之前安樂公主的陰謀不同,安樂公主設的陷阱,頂多讓自己“失”身,而這個圈套,卻是來要自己命的!

  我就說嘛,老奸巨猾的司馬述今日為何轉了性,居然邀請自己到家中做客,這裏麵果然有問題!

  而司馬貂蟬,就是這巨大陰謀中的關鍵一環!

  “你......”文清就想說話,但發覺聲音卡在喉嚨中,竟沒有發出聲來。

  這茶裏有毒!竟然讓自己出不了聲,更別想向客廳外麵的多睿袞和趙雲示警了!文清大驚失色,剛要起身,就發現渾身酸軟無力,胳膊還有些力氣,但腿腳卻不聽使喚,根本站不起身---

  “怎麼?說不了話了?”那司馬貂蟬翩翩起身,風騷萬種中,翹翹柔軟的屁股,輕輕坐在文清的大腿上,兩條葇胰勾住文清脖子,張開櫻桃小口,在文清臉上,吐氣如蘭,輕輕吹了一口,“也渾身沒力氣幹壞事了?”眼中,現出一絲得意之笑,就連這種笑,也帶著勾人的媚態!

  “我--”文清看著司馬貂蟬那勾人的眼角,聞著她身上的花香,這心神一顫,兩眼皮直打架,剛剛清醒的神智,又差點被擊散,心中默念:阿彌陀佛,大老婆,大彌陀佛,公主將軍!

  咿?!……怎麼不自覺間,把公主將軍都給抬出來,鎮這白骨精了?!

  也許對付這般危險的白骨精,也就太平公主那金光閃閃的烈焰刀好使了。

  ##########

  這家夥可以啊!

  其實,司馬貂蟬心中,也是狂震不已。

  之前和文清兩次偶遇,其實都不是碰巧見到的,而是司馬貂蟬精心安排的,司馬述為對付文清,調動了洛陽城內大批司馬家的眼線,甚至連太子手中的力量都動用了,桃園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掌控之中,那次文清去城外送金玉公主等人回東北,一出桃園,消息就到了司馬述那裏。

  隨後文清回城去白馬寺燒香,司馬述得到他們行蹤,就把司馬貂蟬派了出去,所以才能那麼巧,就在拜佛時遇到了文清。

  第二次在秦淮河大街上也是如此,司馬貂蟬得到文清出了桃園的消息,也是主動到秦淮河大街買東西,就是沒有她侄兒和常茂打架的意外狀況,她也會擇機製造和文清見麵的機會。

  注意了,這兩次機會,都是在玉梅不在的條件下見麵的,否則有帝都第一美玉梅在,就是司馬貂蟬使出渾身解數,也逃不過玉梅的火眼金睛啊!

  再說,有大老婆玉梅在,借文清100個膽子,他也不敢有非分之想啊!

  照理一般的男人,見了司馬貂蟬一麵,肯定會上杆子到處打聽她的身份,或者找機會套近乎,但司馬貂蟬連放了兩個餌,文清居然毫無所動,更別說來找自己了。

  她哪裏知道,玉梅給文清定了約法三章,而且之前因為孔鶯鶯和安樂公主之事,連審了文清兩個晚上,文清哪敢去外麵招惹別的女人啊!

  見連出兩招都不好使,沒辦法,司馬述隻好使出最後的殺手鐧,直接把文清誑到司馬府上!

  到了這裏,就是司馬述的地盤了,或者說,是司馬貂蟬的地盤了,不怕文清不乖乖就範!

  那司馬貂蟬早就進行了周密的部署,見文清踏入司馬府,心中暗自得意,心道:這次你可逃不出我貂蟬的手心了!

  於是她先是在那檀香中放了迷香,又在這茶水之中,放了迷藥和讓人無法發聲之藥,都是針對男人才有效的。

  司馬貂蟬,一身媚功,師從白蓮教掌教歐陽不群,一身毒功,師從契丹王太後蕭恨水,她對自己這兩項絕藝,那是相當自信的!

  可今日,她遇到了平生第一個對手!

  照理,一個內力修為不到五級初階的高手,她沒進來前,就是光聞著檀香那麼長時間就會暈倒,而這文清,神智居然一直清醒,所以自己才不得不出來,又補了一杯茶---

  而這文清,一杯茶下去,居然和自己又說了好幾句話,竟然還沒倒下,這文清的身體,難道是鐵打的不成?!

  而且,即使那些藥物不能奏效,在自己媚功的全力施展催發之下,要是別的中毒之人,就是5級強者也得立刻趴下!沒想到這文清,還掙紮著想起身!!

  文清的身子當然不是鐵打的,但是,文清這身子,卻是經過逍遙子的各種糖果侵蝕洗禮過,前段日子因為長街血戰,又吃了孔鶯鶯一顆珍貴的小還丹,自身內力修為也達到4級高階了,故而對司馬貂蟬這迷藥,天生有了一定的抵抗力--

  另外,司馬貂蟬雖媚,但還沒美到超過玉梅、太平公主,而文清這段時間,周旋在帝都四美之間,美女看多了,自然就具有了一定的免疫能力。

  那司馬貂蟬見文清雖未倒下,但神智尚還清醒,自己都媚功盡展,現在翹臀都坐到他腿上,他還沒反應,應該是真動不了了。否則,一個正常男人,是不會不把自己撲倒的......

  她不會武功,就起身想到後廳找人,剛一轉身,就聽文清口中,“滴滴滴---”一陣悠長的哨音響起!

  司馬貂蟬回頭一看,不由大驚失色,原來,文清不知何時,已然從懷中摸出一支寸許長的小哨子,嘴巴發不出聲,但吹哨子還沒問題!

  唉!這孔鶯鶯的竹哨子,幸虧沒讓趙雲藏起來,這關鍵時刻居然救了公子我一命,文清心中暗歎---

  他現在早就沒有了其他什麼豔遇的想法了,也知道之前司馬貂蟬的種種舉動,不過是一步步把自己引入陷阱,根本就不是對自己有啥意思。

  現在,保命是他的第一要務!

  白骨精果然是不能隨便招惹啊!

  招惹了,要出人命的!

  真是要了親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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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睿袞和趙雲正在外麵閑聊,忽聽客廳中,一聲悠揚的哨音響起,這聲音,他們二人太熟悉不過了,之前孔鶯鶯在孔府東跨院的牆外,可是吹了整整一個月的竹哨子呢!

  “嗯?!”多睿袞和趙雲警惕對望一眼,知道裏麵肯定出事了,不然文清不會出聲示警,無故吹哨子!

  不但出事了,而且是出大事了!

  要命的大事!!

  就趙雲那小脾氣,“倉朗朗”抽青釭劍瞬間奔了過去,多睿袞則更沉穩一些,知道此乃司馬府,高手雲集,今日算是羊入虎口了,光憑兄弟三人斷難衝出去,腦中靈光一閃,左手摘下天狼弓,右手拔出背上箭囊中的一支飛鳴鏑,彎弓搭箭,“嗖”,“吱吱吱---”的一聲,飛鳴鏑怒射而出,直接竄入夜空。

  此時,天完全黑下來了,洛陽城大街上,白天熙熙攘攘的街道變得人跡稀少,逐漸趨於平靜,那飛鳴鏑是多睿袞攜怒而發,嘯聲頓時響徹夜空!

  多睿袞電光火石間一箭射出,立刻拔出龍尾刀,隨著趙雲就衝了過去。

  客廳門口,站著兩個司馬府帶刀的護衛,武功應該至少過了4級中階,今日是司馬述專門安排在門口的,就是怕多睿袞和趙雲衝進來,另外,在客廳外麵不遠處,司馬述也安排大兒子司馬智及帶著8個4級高手埋伏在暗處,隨時準備從多睿袞、趙雲後麵突襲,擋住這二人的退路!

  沒想到事出突然,多睿袞、趙雲又反應竟如此迅疾,那兩個帶刀護衛拔刀在趙雲身前一擋:“站住......”他們本以為,趙雲總要說句”讓我進去”啥的話,沒想到,趙雲是真急眼了,二話沒說,青缸劍一劍下去,“哢嚓---”一聲,兩柄單刀就應聲斷成兩截!

  那兩個侍衛也算是4級中階高手,駭然變色,這是什麼劍?居然削鐵如泥?!

  他們哪裏知道,趙雲手中的寶劍,乃是當今皇帝的佩劍—青釭劍!

  青釭劍殺個大漢帝國的將軍、4品一下官員那是連屁都沒人敢放一個的!

  那兩個侍衛一愣神間,“閃開!”趙雲飛起一腳,就把左邊那個帶刀護衛踢到台階下,趙雲雖然內力修為隻有四級中階,但戰力可達4級高階,再拿著青缸劍,足以挑戰4級巔峰高手了,右邊那個帶刀護衛還沒等反應過來,後麵的多睿袞迅疾趕到,龍尾刀刀光一閃,就把那個護衛磕飛了---

  4級中階高手,在5級初階強者多爾袞眼中,那跟個小毛孩子沒啥區別,要知道,他在黑血之戰中,可是獨立麵對過5級高階殺手的。

  好在多睿袞知道,還不清楚裏麵文清的狀況,不宜大開殺戒,所以隻用了刀背,否則這一刀下去,那4級中階護衛就得斷成兩截!
作者: 乂MAN哥乂    時間: 2016-9-6 10:44 PM

第87章 兵圍司馬:不放人休怪烈焰刀無情

  待二人進到客廳,立刻見到文清神色異樣坐在那裏,嘴中還含著竹哨子。一個白衣美女愣在那裏,不知是到後廳找人,還是先把文清用什麼方法製住。

  文清抬眼看看多睿袞,又看看那桌上還在燃燒的檀香,多睿袞立刻明白,上去就把那檀香給掐滅了。

  “出事了!”

  “別讓他們跑了!”

  後廳、客廳外麵,已是如捅了馬蜂窩一般,一片嘈雜,大批高手“叮哩哐啷---”匆匆向客廳中合圍過來。

  “別跑!”趙雲眼疾手快,過去伸左臂,左手立刻把那白衣女子的脖頸扣住,青缸劍寒光閃閃,立時架在其脖子之上。

  “啊......”那司馬貂蟬一聲驚叫,她剛才見趙雲過來,使出渾身媚功,發現趙雲目不斜視,根本就不理那一套。

  至於滿屋的檀香,多睿袞武功過了五級初階,又是警惕進入客廳,不受侵擾,自是能夠理解,但這趙雲隻有區區4級中階內力,竟然也不受幹擾,難道這趙雲年齡太小,還沒發育成熟?

  而且這趙雲,一點兒也不懂憐香惜玉,直接就把鋒利的青釭劍,架到了自己脖子之上,嚇得司馬貂蟬頓時花容失色。

  這時,後廳中首先衝進來幾個人,為首一人,正是司馬述。後麵跟著的,是王家家主王介甫,趙家家主趙廷宜,廣慶王子、廣慶王子的瘦高貼身侍衛,司馬士及5個人。

  司馬述今日的計劃,本來就是針對洛陽城內傳說的---文清好“色”設計的,是想把文清弄昏,然後脫光衣服,做出強占司馬貂蟬的現場。

  然後讓一些象王介甫和趙廷宜這樣的朝中大臣,過來看看現場,就可以把文清“非”禮皇孫妃子的罪名做實,這種事,一旦發生就百口莫辯,更別說文清喝了司馬貂蟬特製的“毒”藥,也說不出話來!

  沒想到連續整了檀香和茶水兩道手續,也沒把文清整暈,剛才聽客廳中傳出哨音,司馬述自知情況不妙,趕緊和廣慶王子等人趕過來。

  他們怕被文清在客廳內察覺,剛才離客廳還有一段距離,當匆匆進到客廳一看,司馬貂蟬,已然成為了趙雲的人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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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動!”多睿袞見司馬述出來,知道他武功達到6級初階,一閃身,橫龍尾刀就擋在文清身前。

  “趙雲,把我女兒放開!”司馬述見司馬貂蟬俏臉慌張看向自己,衝趙雲沉聲喝道。

  “你們已然被包圍了,還不束手就擒!”廣慶王子也肆無忌憚,叫囂道。

  此時,“呼啦啦……”客廳門口,又湧進來9個高手,為首一人,正是右羽林主將---5級初階強者司馬智及,身後跟著司馬府的8名4級護衛。

  司馬智及在司馬述三個兒子中,算是長得相對正常一些,身材挺拔,雙眼皮,大眼睛,精氣內斂,不愧是個5級強者!

  “把我小妹放了!”司馬智及厲聲叫道,他平日裏與小妹貂蟬關係最好,見貂蟬落到趙雲手中,心中焦慮萬分,偏又投鼠忌器,不敢動彈。

  誰成想計劃周密,最後卻百密一疏,功虧一簣?

  他並不知道客廳內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何小妹親自出馬,居然還是沒能迷倒文清。

  不但沒能迷倒文清,而且作為色誘文清的主角,作為生擒文清的獵手,最後居然落入了獵物手中,他以前對小妹的迷藥和媚功可是推崇備至的!

  “哼!”多睿袞威風凜凜站在那裏,重重哼了一聲,高聲喝道:“你們上來試試!”

  他粗略算了一下,對方司馬述的武功達到6級初階,廣慶王子那個瘦高貼身侍衛和司馬智及的武功,肯定至少過了五級初階,另外加上司馬士及,武功四級初階以上的高手至少還有9人!

  己方兄弟三人,隻有自己武功過了五級初階,文清還動彈不得,無怪乎那廣慶王子如此叫囂,看來今日真的要插翅難飛了。

  右手不覺又握緊了龍尾刀,今日就是拚死,也要守到援軍殺進來!

  他心中也不知道會不會有援軍來,能來幾個人,來了,能不能衝殺進來,會折幾個兄弟---

  不過,別的人他不知道,至少,桃園的常羽春、秦叔寶、張飛等眾兄弟,和天上人間的荊軻,肯定會來!

  “你們若是敢前進一步,別怪我趙雲青釭劍下無情!”趙雲倒是凜然不懼,心道:公子你沒事就沾花惹草,這次惹出事來了吧?!

  不過,趙雲心中著急的是,雖說自己抓著司馬貂蟬做人質,但文清動彈不得,那就意味著,自己和多睿袞必須分出一個人攙著文清走,自己扣著司馬貂蟬,自然無法抽出手來攙扶文清,而多睿袞在前麵嚴陣以待,就更無法抽身會來攙扶文清了。

  那就隻剩下一個選擇---死守待援!

  問題是,死守的結果,要麼是坐以待斃,要麼是魚死網破,好像對自己三兄弟,都不太有利啊……

  趙雲是如此想的,文清又何嚐不知道?他現在的首要任務,就是能恢複行動能力,隻要能走,三兄弟就還有生還的可能,而隻要能活下來,那跟司馬家的仇,就不愁沒有清算的那一天了……

  怎麼盡快讓自己能走啊?!

  解藥!

  有解藥就好辦了!

  他有解藥嗎?

  還真有一顆!

  隻是不知道管不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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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清此時,那檀香一滅,加之司馬貂蟬一被趙雲製住,媚功施展不出來,腦中就清醒了不少,趕緊集中意念,一伸手,從懷中掏出一顆藥丸,張嘴吞入肚中---

  那藥丸,正是上次長街血戰受傷之後,安樂公主提供的那顆---唐家解毒丹藥,自己一直沒吃,不想今日竟派上用場!

  丹藥下肚,就感覺肚中“咕嚕嚕---”幾聲響,接著放出一聲臭屁,嗓子就見好轉,渾身也開始恢複力氣,文清心中暗喜:蒼天有眼,真是天不亡我啊!

  咦?!那司馬貂蟬聽文清放了聲屁,不覺一皺眉,倒不是因為嫌屁臭,而是沒想到這“色”狼,不但身體如鐵打的一般,那身上,居然還藏了這麼多寶貝!剛才拿出一個什麼小哨子,這次居然又拿出一顆藥丸,問題是---這顆藥丸,還真管用!

  她當然不知道了,這丹藥,唐家一共也沒幾顆,南王手中,也就隻有區區三顆。

  關鍵是,這顆丹藥,是唐家家主---唐三少親手所製,而唐三少,就是這司馬貂蟬師傅---蕭恨水的二師兄......

  當然管用了!

  片刻間,文清就感覺力量在體內逐漸複蘇,雖說暫時還無法與人動手,但行走應該沒有大礙,而隻要能走就好辦了!至少趙雲和多睿袞,不用分出一個人來攙著自己了---

  文清緩緩站起身形,感覺嗓子已能說話,衝司馬述怒道:“司馬尚書,你竟然使詐!為何要陷害於我?!”

  “你?!”看到文清居然能站起來,司馬述、司馬智及、廣慶王子都露出驚駭之色,他們之前,對司馬貂蟬的‘毒’藥,可是非常有自信的。

  “老夫哪有陷害與你?分明是你見我女兒美貌異常,想借機“非”禮,“非”禮不成,還想綁架嗎?!”司馬述到底是老謀深算,心中雖然狂震,但麵上卻鎮定自若,陰森笑道。

  這裏畢竟是司馬府,就算文清能動又如何?!

  他相信文清是個聰明之人,非禮貂蟬已然說不清道不明了,公然綁架貂蟬則觸犯了大漢帝國的律法,傷害貂蟬?文清不會傻到做出這種事情來。

  貂蟬畢竟是王子妃的身份,文清不管如何用貂蟬做要挾,但應該不會傷害到她!

  “你個老狐狸,居然還倒打一耙,血口噴人!我文清,平生最恨這用下三濫手段,偷雞摸狗之人---”文清豪氣衝天說道,“今日,就算是我三兄弟橫屍在此,也讓你司馬家,搭上幾條人命!!”

  “你!---”司馬述臉上,立時現出一絲懼色,也許自己剛才的判斷是錯誤的,文清不是八大世家這樣的出身,並不受傳統禮法之約束,對方經歷過長街血戰、秦淮河刺殺、黑雪之戰,都是悍不畏死之人,這光腳的,還不怕穿鞋的呢!看文清這神色,這文清說得到,就一定能做得到!況且,太子在交代任務時,並沒有說要取了文清的性命,目的隻是將其排擠出洛陽即可。自己女兒現在在對方手上,真要拿包括女兒性命在內的幾個人換文清這三兄弟的命,他還真舍不得……

  “司馬述,你還等什麼?!”廣慶王子在邊上鼓噪道,“還不快上去,斃了這小子!”

  “你小子有種!”文清最看不起這仗勢欺人的皇孫,不屑道,“你上來試試?”

  “我......”廣慶王子見司馬述猶豫未動,自己也不好讓秦舞陽上去,而自己那勉強達到4級初階的三腳貓武功,就更不敢上去了,被文清一口氣噎在那裏。

  他的命,當然比文清值錢了,怎麼會冒死上去?!

  他可比文清惜命多了,哪怕受一點傷害都舍不得!

  眾人都沒看到,那趙雲手裏,司馬貂蟬的美目中,神采一下子暗淡了下來---

  她無語了!

  自己現在可是在趙雲劍下啊!

  自己的命,難道真如此不值一提嗎?

  廣慶,你可是我的夫君啊!

  我貂蟬可是你的妃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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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此時,就聽司馬府門外一片大亂,由遠而近,似有千軍萬馬呼嘯而來,靜寂夜晚中,戰馬鐵蹄踩著石板路,“喀喀喀……”震耳欲聾。

  “不好!......”正在左右為難、進退維穀的司馬述一驚,一定是剛才多睿袞那能發出嘯音的一箭發揮了威力,文清方麵的援兵來了。

  不但來了,還很快!

  不但很快,人還不少!!

  人不但不少,還有大批的4級高手和五級強者!!!

  馬蹄聲很快包圍了整個司馬府,外麵人揚馬嘶,無數火把,照的司馬府周圍如同白晝一般---

  緊接著,司馬府外,一聲嬌喝遠遠傳來:“司馬尚書,快把文清交出來!”

  太好了!趙雲和多睿袞相視一喜,聽出那竟然是金將軍、白牡丹---太平公主的聲音!

  太平公主不但是禁軍主將,而且代表著八大世家之首的劉家,在帝都洛陽,桃園兄弟的力量現在自然沒法和司馬家抗衡,就是朱家、孔家單獨拿出來,都不敢輕易招惹司馬家,但劉家就不同了,武相劉光武可是皇帝的義弟!

  “啊~~~”司馬述臉上再次一驚,沒想到,太平公主竟然親自來了,而且來的如此之快!太平公主掌管大漢帝國五大主力之首的3000禁軍,那她帶來的,一定是禁軍無疑。

  司馬智及也是心中後悔,早知如此,今日自己就守在右羽林,帶右羽林回來增援,但話說回來了,太平公主敢調禁軍前來圍府,自己可未必敢調右羽林出動,這就是司馬家和劉家實力上的區別!

  劉家大漢帝國的八大世家之首的地位,絕對是無法撼動的。

  我救苦救難的觀音菩薩,您每次來的都這般是時候啊,你就是救許仙的白娘子啊!怎麼知道公子我陷在這裏了,就帶兵水漫金山,包圍了司馬府!文清心中狂喜。

  “咱們走……”文清借著司馬述等人一愣神的機會,衝身前的多睿袞和身側的趙雲低聲喝道。

  “嗯!”多睿袞和趙雲微微點頭,全神戒備,護衛文清緩緩退向客廳門口,那客廳門口堵著的司馬智及和八個4級護衛,都用探尋的目光看向司馬述。

  “我看誰敢攔我!”文清體力雖說尚未完全恢複,但嗓子已然完全好了,手握軒轅刀的刀柄,爆喝一聲,眼中盡顯殺機。

  身前的司馬述、司馬士及、廣慶王子等人盡皆一凜,沒想到惹急了文清,這氣勢,可夠讓人膽寒的!

  司馬智及見老爹司馬述麵無表情,隻好跟著一步步往後退---

  司馬述帶著司馬士及等人,也不能傻站著,司馬述一邊往前進逼,一邊衝外麵高聲叫道:“太平公主!老夫就是想和文清嘮嘮家常,不想這文清,居然敢對我女兒無禮---”

  “我禁軍之人,自有我禁軍軍法處置!”太平公主在外麵,怒聲喝道,“今日司馬尚書若是不放人,休怪本將軍烈焰刀無情,今日要開殺戒了!”

  “啊……”司馬述臉上一陣抽搐,他知道,太平公主所說的烈焰刀開殺戒,並不是說烈焰刀最近沒殺過人,而是指這烈焰刀,最近20年來,從未曾殺過朝中重臣!

  那太平公主手中的烈焰刀有祖訓,大漢帝國除傅氏皇族外,人人皆可誅之,可先斬後奏!就是殺錯了,皇帝頂多斥責兩句,也不會追究重罪。今日自己武功高強,不一定怕那烈焰刀,但這府中上下上百口人,若死在那烈焰刀下,估計連講理的地方都沒有---

  而且,禁軍中,雖說5級初階以上強者不多,但4級初階以上高手卻有120人之多,自己武功再高,也架不住這群狼圍攻啊!

  “公主且慢動手---”司馬述於是向府外沉聲喝道,無奈麵向文清:“你們把我女兒放了,老夫放你們出府就是!”

  “不行!”趙雲青缸劍一緊,橫眉冷目毫不退讓,“我們出了府,再放人!”現在人在虎穴,子龍可不敢有一絲一毫的大意。

  放了貂蟬,司馬述再反悔咋辦?

  外麵包括太平公主在內的禁軍,畢竟離著一段距離,遠水解不了近渴,一旦放了貂蟬,司馬述等人猝起發難,等太平公主帶人殺將進來,三兄弟說不定已然橫屍當場了。

  人死不能複生,就算太平公主把司馬家的人都殺了又有何用?

  況且太平公主身為劉家子孫,起碼的理智還是有的,難道真要用烈焰刀在司馬府大開殺戒不成?!

  那劉光武也沒法向皇帝交代!

  所以,在離開司馬府之前,貂蟬這個人質還有用,還不能放!

  “不能放他們走---”廣慶王子見司馬述就要鬆口,趕忙急叫道,好容易把文清困住,他可不想半途而廢,放了容易,再抓就難了,他邊上那個5級中階侍衛秦舞陽,更是躍躍欲試。

  廣慶,枉你我夫妻一場,就是毫不相幹的女子,作為一個男人,也該懂得最起碼的憐香惜玉吧?!

  貂蟬的心已然在滴血了!

  她已經在反思,自己答應色誘文清的決定是不是錯了!

  自己今日的所作所為是不是不值得!

  跟文清無關,是為了廣慶這樣的男人,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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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此時,外麵,一聲炸雷般的大喝再次傳來:“司馬述,你聽好了!你今日若是不放文清出來,我常羽春,就挑了你的司馬府,殺你個雞犬不留!!!”

  一聽這聲音,就知道是馬上戰神---常羽春也到了!

  他可沒有太平公主那般客氣,上來就直呼司馬述其名,若不是太平公主攔著,早和幾個兄弟殺進來了!

  “啊……”到底是人的名,樹的影,那常羽春大喝一聲,原來司馬府內上下,許多家將、護衛還吵吵嚷嚷,有人急著抄家夥,有人到處在招呼人,這下都被鎮在那裏,鴉雀無聲,嚇傻了......

  那常羽春是何許人也?!皇帝親口在數萬洛陽五軍麵前,親封的無敵戰神,可在皇宮中,縱馬無阻!

  聽說除夕夜黑雪之戰中,那常羽春單槍匹馬,就將幾十名白衣死士擊潰,5級初階以上死士在他霸王槍下,竟沒有三合之將!!!

  要知道,當夜,為阻擋那批白衣死士,五大主力之首的禁軍,可是陣亡了800多人呢。今夜太平公主或許會手下留情,但若是惹惱了這位無敵煞神,那估計整個司馬府,將真會被殺得血流成河了......

  就連廣慶王子身邊那個五級侍衛秦舞陽,聽到常羽春的名字,眼中都現出一絲恐懼,剛才本來想猝然發動,手上也緩了緩---

  那常羽春他打過交道,今日必然是騎著馬,拎著霸王槍來的,自己在馬下都沒把握擊敗他,更別說馬上了,估計就是身邊這位司馬家家主司馬述,都不一定敢跟馬上的常羽春對打!雖說常羽春在內力修為上至少比司馬述差著兩階!

  府內眾人一愣神的時間,就聽外麵連著“啊呀---”幾聲慘叫,接著“轟隆”一聲,似乎是府門被什麼東西撞開了。

  “常將軍且慢---”司馬述臉上肌肉抽動了一下,惶急叫道,他這次,是真的有點慌了。

  遂扭頭又對廣慶王子無奈說道:“這是司馬府!還請廣慶王子,體諒老夫的難處---”他內心對這廣慶王子,也是有一絲不滿,那身為人質的司馬貂蟬,雖說是老夫的女兒,可更是你的妃子啊!

  司馬述說罷,下定決心一揮手,擋在文清身後的司馬智及和8個4級護衛立刻閃開一條通路,於是文清三兄弟,借機一步步退到府門口。但三個人都麵色凝重,絲毫不敢大意,畢竟周圍,司馬府的十幾個高手都伺機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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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馬府門外。

  司馬府的府門已然打開,其實不是打開這麼簡單,而是被砸開了。

  砸開府門的東西,現在已經到了府門內3丈遠的地方,赫然就是司馬府外麵的兩個石獅子之一。

  那石獅子足有千斤之重,誰能把它扔進來啊?

  當然是戰神常羽春了!

  剛才4個司馬府的護衛試圖上去阻攔常羽春,被常羽春霸王槍連掃,瞬間就骨斷筋折,常羽春二話不說,霸王槍直接挑起了石獅子,就砸碎了司馬府厚重的大門。

  那可是上千斤的石獅子,被常羽春用霸王槍挑起,跟肉包子一般就砸了出去,看的太平公主都直咋舌,更別說那些嚴陣以待的司馬府護衛了,根本就沒人敢靠前一步。

  此時府門外,無數鬆油火把亮如白晝,火把下,太平公主一身白衣騎在馬上,後麵,一邊跟著身穿青衣的小青,一邊跟著手提霸王槍的常羽春,再後麵,秦叔寶、張飛、楊延興、劉誌噲等人都在,黑壓壓站成一片---

  司馬述一見,心中暗凜,不但太平公主來了,桃園的常羽春等人也都到了,知道剛才幸虧沒打起來,若是今日真打起來,有這幾人在,自己也討不到任何好處!

  “太平公主深夜調動禁軍,可是有違我大漢國法啊!”司馬述振振有詞說道,還想挽回一點顏麵。

  “本將軍明日,自會向皇上請罪---”太平公主麵無懼色應道,“倒是司馬尚書,試圖劫殺我禁軍的將軍,不知該當何罪?!”

  “哼!文清他對我女兒無禮,又公然綁架她!王大人,趙大人,都可以做個見證---”司馬述指指王介甫和趙廷宜,煞有介事道。

  “不錯!”到了此時,王介甫和趙廷宜隻能站在司馬述一邊,木然點點頭。

  “他們和你都是一丘之貉,別以為本將軍不知道!”太平公主針鋒相對,八大世家中,王家、趙家和司馬家都是太子一係,同氣連枝,早就不是什麼秘密,世人皆知。

  “子龍---”文清見已然退出府外,對趙雲低聲吩咐道:“放開貂蟬姑娘吧--”

  這麼多人麵前,還要挾一個弱女子做人質,他也是麵上無光,不過外人可不知道司馬貂蟬的厲害之處,剛才舉手之間,差點就把他迷翻了。

  不止是迷藥,還有媚色!

  他相信,即使再來一次,以他4級高階的修為,依然不是司馬貂蟬的對手,雖然她根本就不會武功。

  而且,他剛才偷眼掃了一下司馬貂蟬,發現她早就沒有了魅惑自己時的光彩照人,想是剛才被廣慶王子幾句話給傷到了!

  他不知道,貂蟬何止是被傷到了,簡直被直接傷到了骨子裏!

  “哼!……”趙雲怒哼一聲,這才放開貂蟬,持青缸劍,與多睿袞護在文清身前,緩緩退下台階。

  “貂蟬……”那廣慶王子趕緊奔過去,試圖扶住司馬貂蟬的玉臂。司馬貂蟬重重“哼!”了一聲,甩開廣慶王子的手,徑直奔進府內,由於是背對著眾人,誰也沒看到,兩行清淚,從司馬貂蟬的眼中滑落。

  她今夜,心已然碎了……

  “小妹!……”司馬智及瞪了廣慶王子一眼,趕緊隨後追了過去。

  “多謝司馬尚書的茶,又親自送出府,”文清又對司馬述等人,嘿嘿笑著拱拱手:“文清今日打擾了,告辭!”

  說罷,文清接過楊延興牽過來的一匹戰馬的韁繩,與多睿袞、趙雲分別扳鞍上馬,對太平公主沉聲說道:“勞煩公主將軍親自跑一趟,咱們回去吧!”

  “走!”太平公主玉麵冰冷,撥轉馬頭,率禁軍將士離開司馬府。

  “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後會有期!”常羽春手中霸王槍一揮,和秦叔寶、張飛,帶著桃園兄弟,護衛文清而去---

  司馬府門口。

  “文清!~~~”看著文清離去的背影,司馬述氣的壓根癢癢,胡子一撅一撅的,臉色鐵青,就差吐血了,今日,司馬府算是丟了大人了!

  “可惜……”廣慶王子不甘心說道:“今日就這麼放那文清回去,太便宜他了!”

  “無妨!”王介甫手縷胡須,緩緩說道:“那文清,雖然沒有赤身裸體在床上被抓到,但“非”禮皇孫妃子的罪名,卻是可以做實!再加上咱們之前網羅的4條罪狀,不讓他掉腦袋,把他擠出洛陽,還是十拿九穩的---”

  “那就好!”廣慶王子陰陰笑道,“可惜這次不能殺了他,永絕後患---”

  “走,咱們再進去,好好合計合計……”司馬述平複一下怒氣,衝王介甫、趙廷宜、廣慶王子等人建議道。

  “嗯,這次,咱們幾家恐怕要齊心協力了……”王介甫看看趙廷宜,微微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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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平公主怎麼來了?

  原來,今日太平公主下班後,和小青回到劉府,還沒等吃晚飯,就聽外麵司馬府的方向,“吱……”一支銳利的響箭,劃破夜空。

  她雖未見過那飛鳴鏑,但這幾日也聽禁軍鐵一團的將士私下提過,那一團長文清,似乎發明了一個什麼飛鳴鏑,能幾裏地之外發出預警。

  “咿?!……”太平公主隨即心中一驚,難道那個小冤家又出事了?還真是個惹禍精。不及多想,抓過烈焰刀,騎上戰馬,和小青就奔出府外。

  外麵朱雀大街上寂靜無聲,但聽得西麵皇宮那邊的街道上,如炸了鍋一般,戰馬長嘶,紛亂的馬蹄聲由遠而近,不多時,就見楊延興、劉誌噲一身戎裝,手提兵刃,帶著近千鐵一團禁軍,“得得得……”戰馬狂卷而至!

  “怎麼回事?!”太平公主麵色冰冷,直接問向馳在最前麵的楊延興,也來不及問為何沒有皇帝調令,這鐵一團竟然就敢全體出動。

  “飛鳴鏑響,估計是文清將軍出事了!”楊延興馬上急切答道。

  剛才他和劉誌噲在皇宮中營房內閑聊,正說笑間,就聽洛陽皇宮東麵夜空中,飛鳴鏑嘯聲急響,這幾日,鐵一團剛訓練完飛鳴鏑,沒想到今夜就有人發出飛鳴鏑。

  二人對望一眼,麵色大變,估計是團長文清出事了,不假思索,就一個健步竄出營房,就見外麵,鐵一團全體將士已然開始集結,文清之前有令---“飛鳴鏑箭鋒所指,就是鐵一團兵鋒所向”!這鐵一團軍紀嚴明,將令如山,沒等楊延興和劉誌噲號令,就已經開始集結待命。

  “走!”楊延興和文清經過除夕夜血戰,早已將文清視作生死兄弟,現如今文清有難,也不管什麼皇帝調令不調令的,帶人就衝了出去!

  後麵那劉誌噲畢竟是劉家之人,從小就受劉家忠君思想的熏陶,倒還知道一團不能都走了,於是留下三營一個連,另外,讓一個伍長宋清火速通知禁軍二團長---韓良臣接管一團防區,隨後也催馬跟著楊延興,衝出了皇宮---

  “知道文清在哪裏嗎?”太平公主一聽,果然是文清出事了,急切問道。

  楊延興尚未搭話,就聽朱雀大街西側,馬褂鑾鈴響,秦叔寶帶著張飛、常羽春等兄弟,也飛馬趕到,遠遠就聽張飛怒聲吼道:“奶奶的,去司馬府!”幾個兄弟怒目圓睜,連戰馬都沒停,直接殺向劉府東側的司馬府。

  “走,去司馬府!”後麵,太平公主一揮烈焰刀,不再多想,嬌喝一聲,帶著近千禁軍一團將士,馬蹄轟鳴,也直奔司馬府殺來。

  太平公主在馬上暗道:這小冤家,前後不知得罪了太子一係多少次,就是不知收斂,這次,對方肯定是設了一個局,要置他於死地,你這小冤家平時的聰明勁哪去了?還真往裏鑽呀......也不知現在的情形如何樣了,若是真有個三長兩短,雖說那司馬述武功過了6級初階,今日少不得,本將軍可要大開殺戒了!

  那邊的秦叔寶、張飛、常羽春比她還心急,今日若是那司馬述敢動文清一根汗毛,我桃園兄弟,就血洗了司馬府!!!管你他娘的尚書不尚書的......

  所以才有了前文---“太平公主兵圍司馬府,常羽春震傻司馬將”一書---
作者: 乂MAN哥乂    時間: 2016-9-6 10:45 PM

第88章 早朝,今日是我挨刀,你著啥急啊

  不管怎麼樣,文清總算安然無恙出了司馬府,眾人胸中,總算舒出一口氣。

  “那個---”文清跟在太平公主戰馬身側,看那公主將軍一直板著玉麵,也不說話,心中暗自忐忑,小心翼翼道:“公主將軍,謝謝哈......”又讓這公主將軍救一次,這都第幾次了,自己也數不清了,現在那高利貸,利滾利,是越來越還不上了......

  “本將軍問你---”太平公主見他還嘻嘻哈哈的,氣不打一處來:“你怎麼認識司馬貂蟬的?!”

  “那個司馬貂蟬啊......”文清閃爍其辭,也不敢說在白馬寺還見過一回,“就是秦淮河大街上碰到過一回---”

  “那你剛才,對那司馬貂蟬如何了?”太平公主美目圓睜追問,在她心中,那可是個狐狸精,沒聽說哪個男人,會受得了她的媚功。

  “我可什麼都沒幹!一直是她“勾”引的我---”文清趕忙解釋,確是就喝了一杯茶,什麼也沒幹。

  她“勾”引你?就算她主動“勾”引你,這世上,又有幾個男人能擋得住那司馬貂蟬的“勾”引?!太平公主心中暗恨。

  “這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人家若不是知道你好“色”,如何會使出美人計?!”太平公主氣惱道。

  “我哪裏好“色”了?!我哪知道他們會使這招陷害我?”文清委屈道,自己這好“色”的美名,看來洛陽人都知道了---

  “你明日想著如何跟皇帝解釋吧!”太平公主現出愁色,“這次,我這烈焰刀也救不了你了---”

  “有如此嚴重嗎?”文清心裏也是怕怕的,那司馬述設好圈套,雖說沒把自己怎麼樣,但基本目的應該是達到了,眾人雖未看到自己“非”禮那司馬貂蟬,但公然綁架司馬貂蟬,可是在眾目睽睽之下!

  “你這小冤家,到底明不明白?!司馬述肯定不是陷害你這般簡單,後麵肯定還有後手---”太平公主在馬上,滿麵愁容叱道,“而且,這禁軍鐵一團不聽調令,就敢擅自離宮,這是多大的罪名?!”

  “公主將軍放心---”文清正容說道,“鐵一團今夜之事事,自有我文清一力承擔,絕不連累公主將軍就是!”

  “問題是,問題是......”太平公主心道,那可是殺頭的罪名,我哪舍得啊,輕歎一聲,“明日一早,隨本將軍到皇帝那裏請罪,也許還有條活路---”

  唉!少不得,好人做到底,為了這個小冤家,還得求武相爺爺出馬了---

  ##########

  夜裏,皇宮,乾清宮。

  皇帝剛處理完一批奏章,尚未安睡。

  外麵傳來一個清秀的聲音:“皇上,張翠山有要事稟報!”

  “進來吧---”皇帝端坐在龍椅之上,手中還拿著毛筆,衝門口低聲喝道。

  就感覺人影一閃,書案前現出張翠山的身形,他前幾日已然到皇宮報到,他和虛竹在新的四大隱衛中,輕功上佳,尤其是張翠山,別看是四大隱衛中年齡最小和內力修為最弱的,但輕功卻最棒,所以,有些外麵打探消息的事情,皇帝自然就交給了他和虛竹去辦。

  “外麵,到底發生了何事?”皇帝沉聲問道,剛才他也隱隱聽到夜空中有響箭的嘯音,接著外麵就亂糟糟的一片,不知皇宮東側出了什麼大事。張翠山此時來,定是事情已然有了結果。

  “剛才司馬府那裏,出了點狀況---”張翠山躬身答道,於是將剛才司馬府發生的情況,一一和皇帝描述了一番。

  “你是說,禁軍鐵一團,剛才包圍了司馬府?”皇帝眉頭一皺,虎目看向張翠山。

  “正是!”張翠山躬身答道,“聽說是文清將軍陷在司馬府內,所以鐵一團才全體出動,前往營救---”

  “文清怎麼會陷在司馬府?”皇帝自言自語道,“太子在現場嗎?”

  “太子不在!廣慶王子、王介甫、趙廷宜在---”張翠山據實回道。

  “好!”皇帝微微點點頭,“你下去吧。”

  “諾!”張翠山一閃身,就不見了蹤跡。

  那文清好糊塗啊,政治經歷太淺!太子一係正愁找不到彈劾他的把柄,他竟然羊入虎口,主動送上門去---

  這事,張翠山雖然隻說了個表麵現象,皇帝一代明主,那是多精明之人,立刻就猜到,是太子一係搞的鬼!而且,那太子一係做事,風雨不透,讓外人還抓不住把柄,就是自己這個當皇帝的也挑不出啥毛病。看來,隻能暫時犧牲文清這邊了......

  太子這次沒有親自出麵,更顯狡詐,不管成功還是失敗,對外都可以把自己摘的一幹二淨。

  自己這個大兒子啊,表麵聰明,但這都是小聰明,還能瞞得過自己這個當爹的?怎麼就容不下文清這股力量呢,其結果可大可小,鬧大的話,東北、西南就要割據了!

  這哪是小事啊,這是動搖我大漢帝國根基的大事啊!

  難道太子,真的等不及了......

  皇帝腦中,一陣眩暈,虎軀微晃。

  “高公公!”皇帝低喝一聲

  “在!”高公公趕緊進來。

  “把那藥,再給朕拿一顆來!”皇帝吩咐道。

  “這......”高公公遲疑道。

  “快去!”皇帝加重了語氣。

  “諾!......”高公公無奈下去取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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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府,太子密室。

  “掌教沒出手?”太子問身前的歐陽不群。

  “嗯!今夜,司馬府外,對方不但太平公主和常羽春來了,而且,暗中還隱藏了兩個5級強者,其中一個,內力接近了6級初階!”歐陽不群解釋道。

  “又一個內力接近6級初階的強者?這帝都洛陽,最近的強者怎麼越來越多了?”太子詫異問道。

  “不錯,那個內力接近6級初階的強者,應該就是上次長葉林之戰的那個人,那身濃重的殺氣我很容易認出來!另外一人,我倒是從未見過,也不知是武林榜上哪一位。看起來,那二人似乎並不是一路---”歐陽不群分析道,“不過,另外一人,看身形,倒像是素素所說的張翠山---”

  “掌教認為,這次計劃實施的效果如何?”太子知道這樣的強者,神龍見首不見尾,如果不想暴露,很難搜尋,好在之前已然安排人盯上了。

  “嗯,咱們的目的已然達到!就是劉家,甚至是皇上,想保那文清也保不住了,那文清即使這次死不了,也得掉層皮---”歐陽不群陰陰笑道。

  “好!那咱們就按原定計劃,明日早朝,幾大世家,一起動手!”太子麵露喜色,這文清終於上鉤了,也不枉派出司馬貂蟬這個殺手鐧......

  此時他還不知道,司馬貂蟬因為這件事,已然變了。

  因為這次轉變,司馬貂蟬甚至對大漢帝國的歷史走向,都起到了及其重要的作用!

  可別小瞧了一個弱女子,她們身上的力量也是不可估量的!

  司馬貂蟬就是這樣一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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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府。客廳。

  “太平,你把詳細情況,再跟爺爺說說。”劉光武對立在身前的太平公主肅然道,劉光武武功過了7級初階,司馬府離劉府又不遠,外麵人揚馬嘶,他怎麼會不知道出事了,而且知道是出大事了,居然連太平公主都跑去了!所以讓自己的貼身侍衛劉成賈一直守在府門口,等著太平公主回來。

  “回稟爺爺---”太平公主於是就把文清怎麼進的司馬府,怎麼遭到司馬述陷害,司馬貂蟬如何魅惑文清,禁軍鐵一團如何圍的司馬府,都跟爺爺一一稟報了。

  “這件事,可以肯定是太子一係的陷害,後麵肯定還有更猛烈的打擊!文清那邊下一步肯定要吃虧,被動挨打是難免了---”劉光武思考片刻,對太平公主言道,“你先稍安勿躁!爺爺這就進宮,和皇帝先商討一下對策---”

  “那就謝謝爺爺了......”太平公主眼中帶著憂傷,知道此事,斷難善了!

  “傻孫女,你這是事不關己,關己則亂啊---”劉光武大風大浪見多了,見狀慈祥看著太平公主。

  “沒有......”太平公主臉色一紅,那小冤家若是能逃過此劫,讓自己做什麼都願意。

  “你先回去休息吧,明早再說!有爺爺出馬,保那文清一命,當無問題---”劉光武走時,安慰太平公主道。

  “嗯!恭送爺爺。”太平公主躬身道別,心中著實有些沒底,就算爺爺能保文清一命,那小冤家在仕途上恐怕也要遭受滅頂之災了,今後說不定就和自己分開了,一想到這兒,心情哪能平定下來?!

  劉光武在去皇宮的路上,猶自思索,那太子如此急著動手,難道就不知道皇帝的心思?

  這一夜,本將軍可如何睡得著?太平公主在閨房內,輾轉反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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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園。

  “夫君,你沒事吧?”玉梅帶著小夏、蘭兒、霞兒立在桃園門口,見文清在常羽春等人的簇擁下回來,上前關切問道。

  “沒事!出去喝了杯茶而已,”文清嘿嘿一笑,“咱們回客廳說去---”

  “好吧……”玉梅眉頭緊鎖,點頭應了聲,和文清、常羽春等人進了桃園。

  玉梅邊走邊心道:這還叫沒事?!整個洛陽城都要鬧翻天了……

  之前燕青回來時,並沒有說文清去了哪裏,常羽春等人急匆匆殺出去時,也沒有細說,玉梅還不知道文清今晚是去了司馬府,否則,以玉梅的精明,早就在飛鳴鏑響之前,就讓常羽春他們趕去接應了!

  客廳內。

  “唉!”兄弟們圍坐一起,都感到事態嚴重,唉聲歎氣。

  “要不,文清就連夜撤出洛陽吧---”張飛急著嚷叫道,“我們這麼多兄弟,就不信殺不出這洛陽城?!”

  “對!幹脆,咱們現在就殺回東北,”多睿袞虎目圓睜,跟著叫道,“我看誰敢攔我們!”

  “不行!現在洛陽城城門已然關閉,咱們就算殺出一條血路,也不知會折損多少兄弟!”文清堅決搖搖頭,“不能為我一人,連累這麼多兄弟---”

  “咱們這裏,還有皇帝禦賜的金牌呢!咱們拿著金牌,詐開城門,不就行了?”多睿袞又建議道。

  “哪那麼容易!”張良搖頭製止,“文清走了,還有玉梅,還有朱家---”

  “那......”秦叔寶眉頭緊鎖說道,“咱們不能坐以待斃啊?”

  “情況雖然糟糕,但還未到最壞之時---”魏直成分析道,“畢竟文清之前黑血之戰中救駕有功,咱們想想辦法,這命應該能保住!”

  “那如何辦?”常羽春邊上問道。

  “先別慌!靜觀其變,看看明日早朝就知道了---”張良緩緩說道,隻要能先保住文清之命,什麼都好辦,否則,兄弟們就隻能提前起事了,就是劫獄,劫法場,也要把文清給救出來!自己現在是兄弟們的軍師,一舉一動,每一個策略,必須深思熟慮,都不容有失!

  “對!太子那邊有司馬家、王家、趙家支持,”魏直成也認同張良的說法,“咱們這邊,也不是朝中無人,還有朱家和孔家呢!另外,劉家、獨孤家這次,相信也不會袖手旁觀---”

  “你們商量吧,我先回屋睡覺了---”文清嘿嘿說道,打個哈欠,獨自進屋了,被那嬌媚的司馬貂蟬“媚”惑了半天,還真是筋疲力盡啊。

  “這夫君......”玉梅一旁氣惱道,“兄弟們都急死了,你還跟沒事人一般---”看來,得提前把消息通知爺爺和孔鶯鶯了。

  這都什麼時候了,公子你還睡得著?趙雲後麵暗自著急道,今夜那媚絕天下的司馬貂蟬,沒把公子給怎麼著了吧?

  這一夜,此次事件的主角---文清,倒是睡得香甜,洛陽城表麵上風平浪靜,但皇帝寢宮、太子府、劉府、朱府、司馬府、孔府、桃園,都是燈火通明,徹夜未息!

  一場巨大的政治風暴,正在帝都洛陽上空,加速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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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大早,皇宮太和殿,早朝。

  太平公主和文清,一大早就來了,連從未到禁軍報到的常羽春都是披掛整齊,騎馬和多睿袞、趙雲等兄弟候在鐵一團的營地,他們都商量好了,一旦有風吹草動,兄弟們大不了劫了文清,殺出洛陽城!

  太平公主和文清沒見到皇帝,皇帝已然上朝了,隻好雙雙在金殿外焦急地候著,太平公主一身金盔金甲明顯一夜未睡,也沒精力埋怨文清,一臉焦慮,在台階前來回踱著步,看得文清直眼暈,沒心沒肺想道:今日是公子我挨刀,你著啥急啊---

  今日早朝,除了幾個在外征戰的王爺,主要的王公大臣都到了,皇帝還未到,大臣們正三五成群,互相心照不宣,竊竊私語。

  劉光武和朱元晦對望一眼,微微點頭,會心一笑,這種大風大浪,他們見多了!

  “皇帝駕到……”大殿之上,高公公尖細的嗓音傳來。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眾大臣趕緊拜倒施禮,三跪九叩。

  “眾位愛卿,平身……”一身龍袍的皇帝,在上麵龍椅之上威嚴喝道。

  “謝皇上!”眾大臣這才起身,見皇帝身邊依舊站著太子,太子有意無意看了一眼司馬述,司馬述立時心領神會。

  “有事早奏,無事退朝......”高公公在上麵拉長了聲音說道。

  “臣有事啟奏!”司馬述第一個出班稟奏。

  “司馬愛卿,有什麼事嗎?!”皇帝虎目掃過。

  嗯?!司馬述心中一激靈,聽皇上這語氣,看來知道自己今日要上奏,差點把話咽回去,偷眼看看皇帝身邊站著的太子,膽子又壯了一些:“臣司馬述,彈劾禁軍一團團長文清,五大罪狀!”

  “噢?彈劾文清啊。那......宣太平公主和文清覲見!”皇帝沉聲喝道。

  “宣太平公主和文清覲見......”高公公高聲叫道。

  不多時,太平公主和文清被領進太和殿,雙雙跪倒:“臣太平、文清,參見皇上!”

  “文清,司馬尚書要彈劾你,你給朕好好聽著!”皇帝威嚴喝道,扭頭又對司馬述吩咐道:“司馬愛卿,你說說看,哪五大罪狀啊?”

  五大罪狀?!文清心中一驚,你這老小子,居然編排出這麼多罪狀,本公子倒要看看,是哪五大罪狀!

  那邊,司馬述整理整理昨夜準備好的思路,低頭稟報道:

  “第一罪,違規占用八王府,於禮不合!

  第二罪,善待刺殺皇上的白衣死士,居心叵測!

  第三罪,徇私舞弊,擅自安排自己之人進禁軍,結黨營私!

  第四罪,無皇上調令,擅自率禁軍出城,並圍攻我司馬府,對皇上不忠!

  第五罪,非禮皇孫的妃子貂蟬,大逆不道---”

  說到中間,連司馬述自己都覺得,這文清那麼多罪狀,足可砍好幾回頭了,更是慷慨陳詞,待說到最後文清“非”禮司馬貂蟬之時,那司馬述更是聲淚俱下,似乎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臣一身老骨頭,被那文清辱罵倒沒什麼,但貂蟬,可是您的皇孫妃子啊---”

  本來,昨夜是太平公主帶頭圍的司馬府,但今日,司馬述一個字都沒提太平公主,他當然知道,劉家的太平公主,後麵站著的可是武相---劉光武!

  站著劉家軍中數萬子弟!

  就是借他10個8個膽子,也不敢彈劾劉家!否則,不但得罪了劉家,更是觸動了皇帝的底線,劉家在皇帝眼中,那就是擎天白玉柱,絕不能碰。

  誰碰誰死!

  碰了,就是皇帝不追究,那劉光武回頭拿烈焰刀砍他,他既打不過,又躲不過,隻能等死啊---

  “臣王介甫附議!”

  “臣趙廷宜附議!”

  王介甫、趙廷宜及時站出來,沒有多少猶豫,就幫司馬述撐腰。

  姥姥的,居然被彈劾了!文清心裏恨的牙癢癢,不過話說回來了,以前太平公主提醒過自己很多這方麵之事,可自己都當耳旁風了,自己這五條罪狀,本來看似不大,但讓司馬述如此一扣帽子,一升華,連自己都覺得隨便哪一條拿出來,被皇帝老爺子砍個一炷香腦袋,也不為過---

  “好!朕知道了---”皇帝麵無表情微微點點頭,目光,有意無意看了太子一眼,太子趕忙低下頭,不敢直視。

  “其他愛卿,還有何話要說啊?!”皇帝目光如炬,掃向在場的其他大臣。

  “啟奏皇上!司馬尚書所列之第一條罪狀,文清的宅院手續,乃是我工部所辦,手續齊全,沒有問題,請皇上明察---”朱寬公首先站出來義正嚴詞解釋。

  嗯!自己這嶽父,就是親啊,關鍵時刻,一點都不含糊!

  “啟奏皇上!第二條罪狀,臣不敢苟同,文清善待白衣死士一事,臣知曉---”獨孤如願跟著站出來,一身正氣躬身稟報道,“臣二弟獨孤如嚴,帶著南大營將士協助文清將軍安葬了那些死士,臣認為,我大漢帝國以忠孝禮儀立足天下,就是契丹戰死的將士,也都能替其安葬,又何況是這些死士!”

  嗯!獨孤如願,有種!我文清記住了!文清暗豎大指。

  “啟奏皇上!第三條,臣也不認同---”劉成表也緊接著站出來,底氣十足進言道,他在朝中的權力不大,但官職其實不小,有資格上朝,主要也是沾了劉家的光,“文清將軍安排自己之人進禁軍,臣是當時的監考官,臣能作證,所有兵源都審查過,符合手續!”

  好!這個劉成表,和本公子脾氣相投,回去得請他喝頓酒,文清感激看了看劉成表---

  “啟奏皇上!第四條,沒有皇帝調令,擅自率禁軍出城和圍攻司馬府,是太平下的令!”文清邊上的太平公主突然抬頭,揚聲說道,眾人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到太平公主身上---

  “啊---”文清也震驚看向太平公主,這事你怎麼往自己身上攬啊,趕緊拱手稟報道:“皇上!調兵之事,與太平公主無關,確是文清自己調的!”

  “那......朕來問你!非禮皇孫妃子貂蟬之事,你如何解釋?!”皇帝麵沉似水問道。

  “這......臣無話可說---”文清無奈搖搖頭。這種男女之事,還真的沒法解釋,怎麼叫非禮,怎麼不叫非禮?雖說是司馬貂蟬主動“勾”引自己,但在別人眼中,也可視作非禮,這說非禮,可以有證據,這說自己沒非禮,可是一點證據都拿不出來,這就是太子一係此計的精妙所在!

  不過,剛才在太和殿外,太平公主已然叮囑過文清,隻有六個字:不要過多辯解!

  這不是太平公主自己想的,而是昨晚劉光武見過皇帝後,早上上朝前對太平公主交代的!

  文清也明白:若是無法解釋,過多解釋也是無益,免得越描越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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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司馬愛卿、王愛卿、趙愛卿,你們說,這文清該砍幾回腦袋啊?!”皇帝一一聽罷,威嚴喝問道。

  司馬述、王介甫、趙廷宜一聽皇帝這話,似是話裏有話,渾身一哆嗦,司馬述諾諾答道:“全憑皇上定奪---”

  皇帝身邊的太子,也聽出皇帝這是不會殺文清的,況且,朝中兩大重臣---武相劉光武和文相朱元晦,現在可還都沒說話呢!何不自己賣個人情?

  遂一躬身,對皇上建議道:“父皇,文清將軍除夕夜救駕有功,雖說犯了大錯,兒臣願出麵,保文清將軍不死!”

  “求皇上開恩……”下麵,孔文舉、朱高公等不少大臣,也帶頭跪倒,為文清求情。

  連文清都沒想到,太子最後竟然沒有趕盡殺絕,還替自己求情!

  這家夥,恐怕是覺得無法一擊必殺,所以幹脆做個順水人情吧?後麵不知還包藏什麼別的禍心呢!

  “嗯……”皇帝虎目看看太子,這次挺滿意,這太子還算明白自己的心意,沒有一意孤行,沉聲道:“既然太子求情,文清,朕今日就饒你不死---”

  “皇上英明!吾皇萬歲!”大臣們一起跪倒,這次,司馬述、王介甫、趙廷宜等人,也隻好跟著跪下。

  太平公主則是長長舒出一口氣,今日朝堂之上雖然凶險,好在逢凶化吉,偷眼看看文清,見文清正擠眉弄眼衝自己傻笑呢,心裏這個氣,你這小冤家,害本將軍提心吊膽了一夜,回頭得好好找補回來,嚇得文清一縮脖子,趕緊低下頭去。

  “都起來吧---死罪饒過,活罪難免!太子,你既替文清求情,看如何處罰於他?”皇帝見今日事,解決的比較理想,微笑衝太子問道。

  “北方軍正缺人手,何不讓文清將軍戴罪立功,到北方軍一展身手?”太子躬身小心建議道。

  “好!”皇帝滿意點點頭,對下麵的文清喝道:“禁軍和北方軍,每年都有一次換防,朕念你上次護駕有功,就罰你率領禁軍鐵一團到北方軍中,去替朕鎮守北方邊關吧!”

  “謝皇上!”文清趕緊磕頭謝恩,當著這麼多人,哪敢跟皇帝老爺子討價還價啊。

  “軍銜上,就罰你一級!就做偏將團長吧---”皇帝冷峻補充道。

  啊~~~剛升了兩級沒幾日,就又挫回一級啊?!合著這段時間,又白忙乎了---文清臉上有些懊惱。

  “怎麼?不服?!”皇帝虎目掃文清麵上表情,微笑問道。

  “服,服!”文清苦著臉,趕緊應道。

  “至於太平公主嘛---”皇帝和藹之色一收,冷冷說道,“這次竟然兵圍司馬府,擅自動用烈焰刀,看來這烈焰刀,朕需要暫時收回,你可服氣?!”

  什麼?皇帝要收烈焰刀?!文清心裏,震驚無比,帝王之心,果然難以揣度,他曾經聽孔孟嚐說過,皇帝當時把太平公主指婚給元慶王子之時,就有收回烈焰刀的意思,看來皇帝之前確是有這心思,這次正好找到借口,借機收了烈焰刀!

  太子、司馬述、王介甫、趙廷宜互相看看,臉上現出驚喜,這次沒想到,借擠走文清的機會,讓劉家失去了烈焰刀,這可是意外橫財!要知道,那烈焰刀,就是懸在他們頭上的一把利刃,隨時都會砍下來。

  劉光武心裏倒是很坦然,他知道,這烈焰刀乃是懷璧其罪之物,皇帝早晚要收回,這是功高震主的象征啊!皇帝也是借這個機會,暗示所有朝臣不能結黨營私,特別是對劉家的嚴重警告,劉家要效忠的,始終應該是皇帝,而不能與其他勢力走的太近!

  否則,權力是皇帝給的,能給你劉家,也能收回去。

  能給你劉家,也能給八大世家的任何一家!

  太平公主看了爺爺劉光武一眼,見劉光武微微點點頭,“太平服氣!”太平公主遂磕了個頭,把腰間的烈焰刀解下來,雙手遞過頭頂。她對是否持有烈焰刀倒沒覺得什麼,隻要能換回那小冤家一命,什麼代價她都願意承受。

  高公公於是上前,恭敬收回了烈焰刀。

  “好了---今日就到這裏吧,退朝!”皇帝一甩龍袍,轉身離去。

  “退朝......”高公公尖著嗓子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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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乾清宮。皇帝單獨召見劉光武和文清。

  “義弟---”皇帝背負雙手,對身前的劉光武說道:“昨晚咱們也商量過了,今日不處罰文清,恐難以服眾,就讓他到劉成裕那裏吧---”

  “皇帝英明果斷,臣心中甚是欽佩!”劉光武躬身應道,不過,昨晚皇帝可沒說收回烈焰刀!這皇帝的心思,絕不是自己所能揣度的---

  “好!”皇帝又轉向文清,叮囑道:“今年夏天,契丹一年不犯境的諾言就要到期,屆時,刀兵相見,在所難免!你要替朕練好精兵,守好邊關,若是有絲毫差池,朕再拿你是問!!”

  “是!明白,明白---”文清嘿嘿答道。原來這皇帝老爺子還藏著這個心眼啊,正好,公子我也在這皇宮中呆膩了,借機出去透透氣!去邊關挺好的嘛,北方邊關那嘎達風景秀美,山水如畫,遼闊草原,山高皇帝遠的,想想就逍遙自在---

  “朕看你跟沒事人一般嘛---”皇帝見文清臉上有一絲喜色,板著臉問道。

  “是嗎?”文清趕緊換成了苦瓜臉,大義凜然道:“替皇上守衛邊關,乃我鐵一團將士之榮耀!”

  “你這小子!但願你在那邊別惹事---”皇帝看他臉上表情換來換去,變得還聽利落,不禁笑罵道,剛才在朝堂之上,他談笑自如,其實直到現在,才真正放鬆下來。

  “哪能呢---”文清見皇帝顏色稍緩,又變回了玩世不恭的模樣。

  “義弟,皇兄這次收回劉家的烈焰刀,你別有顧慮!朕最相信的,始終是義弟你!---”皇帝盯著劉光武,又鄭重解釋。

  “臣明白!臣自會遵守做臣子的本分,劉家,始終效忠皇上一人!”劉光武也正言說道。

  “義弟能理解皇兄我的苦衷就好---”皇帝滿意點點頭,“好了,你們下去吧,太平那裏,義弟安慰一下,朕始終把她看作自己的孫媳婦,從來沒變!”

  “謝皇上!臣告退---”劉光武和文清又施一禮,轉身離開。

  看著二人離開,皇帝虎目中,精光閃爍!

  今日朝堂之上風雲變幻,好在他虎威不減,能鎮得住局麵,不過他也沒想到,劉家、朱家、孔家、獨孤家四大家族會連起手來,太子一係雖然有司馬、王家、趙家三大家族,但一旦上麵四大家族聯手,太子也是力不從心!

  不但是太子,連他這個當皇帝的,都忌憚三分!

  中原八大世家,太子能夠掌控的也就三家,唐門中人在朝中位居高位者寥寥無幾,但今日若來,相信也會站在文清一側!

  那意味著,這次為了保住文清,中原會出現5大世家聯手的局麵!自從自己登基以來,還從未出現過此種狀況!尤其是一向保持中立的劉家,這次選擇堅定站在文清一方,更是讓他極為忌諱---

  5大世家聯手,背後卻代表著東王和南王勢力的聯手!如果讓這兩大勢力聯手,太子的登基之路都會蒙上一層陰影,自己身後,大漢帝國兩大勢力恐怕就徹底決裂了!那會是怎樣一個慘烈的場景啊!內戰無可避免,漢人自相殘殺,血流成河,百姓流離失所,生靈塗炭,更可怕的是,周邊胡人各國數十萬鐵騎勢將借機南下,山河破碎---

  所以,他不得不臨時決定,斷然收回劉家的烈焰刀,這是對劉家,也是對整個八大世家一次最嚴厲的警告!更是釋放最明確的信號---

  這大漢帝國的天下,還是朕說了算!

  一切,還應該按朕的意圖走下去!!

  乾清宮外。

  和劉光武出了乾清宮,文清趕緊一臉正色,躬身再拜:“謝武相救命之恩!”

  “呵呵……”劉光武微微一笑,“朝堂上,本相可什麼都沒說啊?!---”

  “武相您那是運籌帷幄,有您鎮在那裏就夠了!”文清嘿嘿恭維道。

  “你隻要記住,事事忠於皇上,雖然一時吃虧,但終能保住性命!”劉光武臨走前,留下一句話。
作者: 乂MAN哥乂    時間: 2016-9-6 10:47 PM

第89章 玉梅:她勾你,就沒趁機占便宜?

  今日朝會有驚無險,文清可算是撿回一條小命,想想自己就要去邊關了,一是終於困鳥出籠,能出去散散心,高興!二是要和大老婆分開,還真有些不舍—

  但小別勝新婚嘛,離開一段時間,說不定和大老婆的感情更深了呢?

  再說,自己也不是一去不歸,無非是摔了個小跟頭,我文清早晚還會殺回洛陽的!

  常羽春、多睿袞、趙雲、楊延興等人見文清安然無恙走出太和殿,心中也是高興萬分,趕緊圍攏過來。

  常羽春上下打量打量文清,嗯!身上似乎什麼零件都沒少!笑問:“沒事了?”

  文清搖搖頭:“沒事了---”

  多睿袞:“官沒了?”

  文清又搖搖頭:“官還在,就是被貶了一級---”

  燕青:“才貶一級不多。”

  趙雲:“還在禁軍?”

  文清滿不在乎:“娘西皮,被人彈劾了!一腳被踹到北方軍了---”

  “啊......”四人大驚,“這還叫沒事了?”

  “沒讓皇帝砍腦袋就好---”常羽春安慰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嘛。

  “今日天真好---”文清摸摸腦袋,在脖子上還挺結實,心情不錯,對楊延興命令道:“本團長今日就不去上班了,回家!你和多睿袞、劉誌噲三個跟鐵一團弟兄們說,打點行囊,團長我準備帶他們春遊狩獵去!”

  “諾!”楊延興高聲應道。聽說要移防北方軍,心中著實高興,他和弟兄們早就想到北方軍去會會那契丹狂騎兵,建功立業,殺敵報國!最近幾次禁軍與北方軍換防,每次都是二團和三團的人去,總輪不到一團,就是一團去了,也是二營和三營各去過一次,不知那契丹狂騎兵厲害到何種程度,這主力中的主力鐵一團,能否與之一較高下!

  他不知道,鐵一團一營,20年來歷經數次大戰,幾乎傷亡殆盡,留下的,都是大漢帝國的功勳將士,皇帝一直不舍得再讓他們上戰場,其實是在呵護他們,體恤他們---

  文清和常羽春、趙雲回家的路上,就聽洛陽城老百姓議論紛紛:

  一個買菜的老太太:“聽說昨晚之事了嗎?”

  一個大嫂停下手中的針線活:“出何事了?”

  一個老漢放下肩上的扁擔:“你還不知道?”

  那老太太:“昨晚太平公主為救那飛龍將軍文清,兵圍了司馬府!!”

  那大嫂:“啊......有這事?!”

  那老漢點點頭:“聽說烈焰刀都出鞘了。”

  那大嫂:“是嗎?!烈焰刀可是20年都未曾出鞘了---”

  那老太太:“是啊!差點就蕩平司馬府---”

  一個大嬸抱著小孫子湊過來:“這不是和白娘子水漫金山有一拚?”

  一個過路的少女:“我看,比白娘子水漫金山還浪漫!”

  那大嫂:“這太平公主不會是看上那文清將軍了吧?”

  那老太太:“我看差不多,文清將軍既然娶了帝都第一美,再娶了帝都第二美,也在情理之中嘛---”

  那少女:“那豈不是帝都二美,同侍一夫?”

  一個說書的來了興趣:“這得編個段子,肯定有人愛聽......”

  這都誰傳的?!可這謠言這麼多人傳,你也擋不住啊?文清隻能苦笑搖頭,這要是讓大老婆聽到了,又得審自己兩個晚上啊—

  不過,太平公主早朝散了以後就不知去向,她為救自己肯定折騰了一晚上,回頭還不知該如何謝謝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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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園。

  文清、常羽春、趙雲他們回到桃園,已然是中午時分了,桃園中的玉梅、常羽春的夫人藍氏和眾兄弟提心吊膽了一早上,魏直成、秦叔寶和張飛今日都請了假,沒去上班,秦叔寶和張飛更是披掛整齊,就是怕一旦出現什麼狀況,兄弟們好緊急應對。

  見文清等人平安回來,大夥自是高興萬分,長長舒出一口氣!

  “人沒事就好,人沒事就好---”秦叔寶安慰道,“兄弟們一早上,家夥都準備好了!”

  “他奶奶的,害得俺早飯都沒吃,餓死了……”張飛一邊卸下盔甲,一邊嚷嚷道。

  “開飯,開飯……”魏直成大哥笑道。

  飯桌上。

  “文清,你說被踹到北方軍了,到底咋回事啊?”常羽春不由問道。

  “是這樣……”文清一邊把一個四喜丸子塞到嘴裏,一邊把皇帝要自己,帶禁軍鐵一團去北方軍駐守之事,原原本本說了。

  “好啊!”張良、常羽春、趙雲都挺高興,向往的很吶!終於可以換個地方,自由自在了---

  “可惜,俺們團不能去……”張飛有些失落道。

  “三哥……”小夏用胳膊肘輕輕捅了捅張飛,暗暗使個眼色,又衝玉梅和藍嫂子那邊努努小嘴。張飛一看,那邊,玉梅和藍氏,臉上已然有些暗淡了。

  張飛一低頭,趕緊轉移話題:“唉!今日這南瓜湯真好喝,哈……”

  玉梅沒吃幾口飯,就回屋了,文清見兄弟們正聊在興頭上,就陪著大夥,又邊吃邊聊了一會兒。

  “吃飽了,老二,咱們該去上班了……”魏直成趕緊衝大夥使使眼色,和秦叔寶起身就走。

  “老三,別吃了,你下午不去上班了?!”張良拽起張飛,把他硬拉了出去。

  “夫人,我陪你出去走走吧……”常羽春站起身形,對藍嫂子柔聲道。

  “我回屋,收拾一下東西……”趙雲也跑了。

  “唉唉唉~~~怎麼都走了啊……”文清端著筷子,停在空中,“我還沒吃飽呢……”確實是,早上光顧著去讓人彈劾了,哪顧得上吃早飯啊?

  不過,現在恐怕不是吃飯的時候了,好言安慰一下大老婆才是正事。

  晚了後果可就難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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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梅房間。

  “怎麼了,大老婆,”文清回到屋內,見玉梅坐在梳妝台前,粉臉冷著,文清趕忙過去賠笑:“不高興了?”

  “你和司馬貂蟬,到底是怎麼回事?”玉梅麵若冰霜問道。

  “沒什麼啊……”文清慌忙解釋道,“為何你們,都懷疑我和她有一腿啊?”

  “嗯?”玉梅抬臉問道:“還有誰懷疑你啊?”

  “沒有,沒有---”文清不由摸摸鼻子,哪敢說是太平公主懷疑的,含含糊糊道,“就是兄弟們,有人這麼問的---”

  “她那般“勾”引你,你就沒趁機占點便宜?”玉梅就不信,那麼個狐媚的女人,文清會一點便宜都不占?

  “這個真沒有!......我倒是想啊,當時我都動不了了!”文清趕緊澄清,當時雖然有些香豔,自己確是一直讓司馬貂蟬被動“騷”擾,也沒有第三人看到,“不信,你問趙雲......”

  “你還想?”玉梅逼問道,“若是你手腳能動,是不是就把持不住了?!”

  “不想,不想!”文清趕緊擺手,就是心裏有點想,那嘴上也不能承認,嘻嘻笑道:“我當時心中默念阿彌陀佛大老婆,阿彌陀佛大老婆,就萬念俱灰了......”說罷,雙手合十,跟老和尚一樣,裝成很虔誠的樣子。

  不過,當時心裏默念的,好像還有公主將軍哎---先自動刪除!

  “哼!誰信......”玉梅俏臉上,可算緩和了一些,“還有,那太平公主,對你挺照顧啊!不惜為你,兵圍司馬府!”玉梅想起太平公主之事,語氣中,明顯帶著醋味。

  何止如此,今日早朝若沒有太平公主所在的劉家出麵,文清能不能活著回來還兩說呢!

  更可氣的是,今日外麵的洛陽百姓都傳開了,還是常茂回來跟自己說的,什麼“帝都二美,同侍一夫”的---

  “哪有---”文清生怕玉梅想到別的方麵,急急解釋,“那太平公主愛兵如子,要是換了楊延興他們,也會去圍那司馬府!”

  “你這次離開洛陽,不在太平公主手下,就別再和那太平公主有瓜葛了---”玉梅諄諄教導,想到文清終於可以不在那太平公主手下了,心中不禁一寬,這段日子,自己天天加著小心,生怕那太平公主惦記上自己這傻夫君,那可是帝都第二美啊,天下間絕對數一數二的性感無比!時間長了,保不齊自己這到處留情的傻夫君,就會把持不住---

  “那是,那是!”文清點頭哈腰的,“肯定不會再有瓜葛了,和其他女人,也不會有瓜葛了---”

  “怎麼?!”玉梅剛剛緩和的俏臉,又是一緊,“還有其他的女人?”

  “沒有了,沒有了!”文清趕緊更正,“口誤,絕對口誤!我就和大老婆你一個人有瓜葛!”

  “隻是夫君這一走,不知何時能回來一趟---”玉梅黯然神傷。

  “夫君我這一去,又不是不回來---”文清柔聲安慰道,“禁軍和北方軍換防,一般最多一年,中間我再找時間,偷偷跑回來看你就是!”

  “雙兒快生了,連大玉兒都有了,妾身想---”玉梅站起嬌軀,臉色有些羞紅,“妾身也想要一個......”

  “這還不好辦?!”文清立刻來了精神,左手攬住玉梅纖腰,右手已然伸了進去,“今晚就辦,我就不信了,夫君這麼多子彈,就沒有一個打中的?!”昨日被那司馬貂蟬撩撥的渾身燥熱,昨晚光顧睡覺了,今日,力氣就都用在玉梅身上吧—

  也確實是得早點要一個兒子了,母親那裏估計該等著急了。

  為啥是個兒子啊?當然要生個兒子了,我文清這般英雄神武,可不能絕後了啊!

  “大白天的……”玉梅羞道。

  “說不定白天才有準頭呢?!”文清嘻嘻笑道。

  “輕點......”玉梅嗔道:“嗯---”

  ……

  不知過了多久……

  “一次不保險,再來一次......”

  屋內,就聽文清嬉皮笑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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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太子府,太子書房。

  “給本太子安排人,通知契丹大汗,就說文清到北方軍第三軍了!”太子一臉興奮,對身前的司馬述說道。

  “諾!老臣這就通知我大哥去辦---”司馬述躬身答道,也是難掩喜色,今日不但把文清擠出洛陽,還順帶讓皇帝收回了劉家的烈焰刀!

  “後麵之事,本太子想,他們知道該怎麼辦!”太子陰陰笑道。

  “那文清,怕是回不了洛陽了!”司馬述也附和道。

  司馬述走後,書房後麵,轉出歐陽不群,拱手笑道:“恭喜太子殿下!”

  “掌教來的正好!你那邊安排可靠之人,按照本太子和契丹大汗的約定,幫我把幾批貨物,護送到契丹---”太子交代道。

  “沒問題!我四師弟也趕過來了,加上之前來的嶽老三,應該夠用!”歐陽不群自信點點頭,“本掌教還有個建議---”

  “掌教還有何建議,說來聽聽---”太子饒有興趣問道。

  “我建議,我那兩個師弟在運貨回來,路經曲徑關之時,看看能否順帶在邊關上,趁那文清落單時幹掉他!就是有人發現了,估計也隻能懷疑到魔宗頭上---”歐陽不群微微一笑,建議道。

  “好!一石二鳥!”太子拍手讚道,“殺了文清,讓逍遙宮和魔宗對上,逍遙宮就無力再對咱們形成製肘,對本太子的登基大業絕對有利!”

  “那本掌教,立刻下去安排!”歐陽不群見太子同意,趕緊下去布置。

  看來,父皇至少到目前為止,還沒有換太子的想法,否則今日不會收回劉家的烈焰刀!歐陽不群走後,太子蒼白的臉上露出笑意,如果能借機幹掉文清,就打斷了老三和老二聯係的一條紐帶,那更無後顧之憂了!

  不過,目前對自己威脅最大的老三,還有一個重要的紐帶沒有斬斷,看來要盡快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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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宮。禁軍鐵一團營地。

  第二天,兵部的調令就下來了,要求禁軍一團三日後,就要開拔到北方軍第三軍駐地---雁門關報到。

  “他姥姥的!這司馬述還挺著急啊,連個喘氣的時間都不給啊?”鐵一團營房內,文清怒聲叫道。

  “兵部是司馬述直接管,當然要公報私仇了!”楊延興也有些不滿,分析道。

  “這還是考慮了北方軍第三軍的一個團,需要先撤回洛陽來,前後路程需要三日時間,否則,今日就會讓咱們開拔!”劉誌噲是劉家之人,自然知道一些內情。

  “那隻能這樣了---”文清對楊延興、多睿袞和劉誌噲三個營長交代道,“你們讓弟兄們,抓緊準備吧!”

  “諾!”三個人領命而去。

  文清盤算了一下,鐵一團去曲徑關,桃園中,除了已然在鐵一團軍中的多睿袞、趙雲、屈突通、屈突蓋、侯君集等弟兄外,張良、常羽春肯定要帶去。

  家裏有秦叔寶和張飛在,加上原來的王君可、李成龍等8個瓦崗弟兄、藍嫂子,還有荊軻等隱宗人馬在暗中保護,有什麼事,孔孟嚐那邊也會支援,應該不會出什麼亂子。

  退一萬步講,就是出了事,桃園之人還可以通過秘道轉移到孔府,反正那八王的寶藏已然被自己運到東北了,家裏也沒啥值錢的東西---

  對了!自己這營房內還有彭梁越的秘道,回頭,不能讓來換防的團長給占了,得讓趙雲去跟小青說,自己的營房要專門留著,一年後回來,自己還要用呢!

  小青是太平公主的貼身侍衛,平常就管這營房的使用,太平公主為了自己,連烈焰刀都被皇帝老爺子收回去了,自己欠了太平公主如此大一人情,自然沒臉再去求那公主將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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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拾收拾東西,兩天的時間很快過去,文清也在玉梅身上,前後使了三天勁,也不知道玉梅的肚子有沒有效果---

  大漢帝國北方軍第三軍231師第一團,在團長楊延禪的帶領下,已然回到洛陽,接管了鐵一團的防務。

  同時,皇帝再次頒下詔書,命秦叔寶和楊延禪對調,由秦叔寶接管了這北方軍231師第一團,主要是皇帝考慮,那北方軍第一團的戰力比之禁軍鐵一團還是要弱很多,秦叔寶更穩重、可靠,用起來放心,而且,秦叔寶是去年武舉的榜眼,戰力上,要比楊延禪強上一些。

  聽說由二哥秦叔寶接替自己,文清也就更安心了。

  “子龍兄弟,我找文清有點事---”晚上,孔孟嚐又是神神秘秘來找文清,支走趙雲等人:“文清兄弟,我有個想法,想跟你商量商量---”

  “有何想法?孟嚐兄盡管說!”人家漕幫剛剛幫自己把八王寶藏平安運到東北,還欠著老大一人情呢,文清自是滿口答應。

  “你到了雁門關後,我想把漕幫的生意做到契丹草原去,打通中原和契丹的貿易。”孔孟嚐無限憧憬說道。

  “噢?!你打算運什麼去契丹?”文清眼前一亮,這家夥的生意頭腦真好,這一點自己不得不佩服。

  “我打算,把茶葉和酒運過去!”孔孟嚐早已成竹在胸,沉思熟慮過,“契丹那邊不產茶葉,糧食也少,所以,沒有太多糧食釀酒,這兩樣東西隻要能運過去,必然能賺3倍以上的利潤,契丹別看和大漢帝國連年征戰,但契丹大汗和國師耶律楚材,倒是明白貿易的重要,對來往九州各地的商隊從不為難,而且盡力保護,所以,這條通路雖說有點風險,但10次能有5次成功,就能賺大錢!之前,我一直苦於沒有可以打通的渠道,這次你過去了,這條路就能打通了---”

  “你這家夥!”文清嘻嘻笑道,“這不是讓我犯錯誤嗎?”

  “往契丹運鐵器和鹽,是大漢帝國明令禁止的,沒明說茶葉和酒不能運啊?況且,讓契丹人喝了咱中原的茶和酒,接受了中原的文化,時間一長,估計契丹人就騎不慣馬,提不動刀了,戰力會直線下降!況且,回來時,還可以換回契丹的牛羊、上好的馬匹,這是好事嘛,嘿嘿......”孔孟嚐嘿嘿笑道。

  “嗯!這個理由有點冠冕堂皇---”文清一聽不犯法,有些動搖了。

  “本少主,給你分成!”見文清口氣有所鬆動,孔孟嚐又對他眨眨眼,“誘”惑道。

  “你打算給我分幾成啊?”文清聽說有賺頭,頓時來了精神。

  “這麼說吧---”孔孟嚐算了算,“一年我給你至少分10萬兩吧!”

  “10萬兩?!”文清咬了咬後牙槽,看看孔孟嚐,他雖不懂經商,但看來這個買賣利潤肯定豐厚,自己也沒做什麼,隻是到時候抬抬手,就有10萬兩銀子入賬,確是個一本萬利的好買賣!自己買這八王的宅子,還花了12萬兩呢!

  “行!成交!”文清下了下決心,“我有個建議,你每次在茶葉和酒中,增加一點好點的茶葉和好酒,送給契丹上層,這樣,那些契丹貴族喝慣了好茶和好酒,下次,就會主動要求你運更好的茶和酒過去,咱們就可以賣出更好的價錢!”

  “咿?!你這家夥這招夠狠的啊......”孔孟嚐眼睛一亮讚歎道,這家夥腦子裏,從來不缺這種損招!

  “嘿嘿!更狠的還在後頭呢,運幾次我再告訴你!”文清嘿嘿笑道,“到時候,你安排個可靠之人,負責押運吧---”

  “沒問題!”孔孟嚐見文清答應,信心大增,“我漕幫中,孔孟衝你認識,主要負責東北方向,我還有個本家叔叔,名叫孔雲明,是個5級初階強者,石秀和燕青都認識他,原來是負責到西域方向的貿易,這次,我請他負責到契丹的貨物押運,你看如何?”

  “好!屆時車隊去了,我讓石秀、燕青、趙雲他們有時間,也幫忙護送一程---”文清補充道。

  “那就更萬無一失了!”孔孟嚐欣喜萬分,想到還有一件正事沒提,“文清兄弟啊,你看,那寶藏之事,我孔家也幫你辦的妥妥的,有件事,哥哥想問問你---”

  “何事?”文清立時警覺起來,心裏開始打鼓,這家夥是個生意人,幫了自己如此大一忙,總得賺回點什麼,否則這人情也是早晚得還!

  “就是,那個......”孔孟嚐有點支支吾吾的。

  “哪個啊?”文清一聽這話,知道孔孟嚐那要求,恐怕有點難辦,八成和那小妮子有關!

  “你小子裝什麼糊塗!”孔孟嚐有點急了,幹脆把話挑明,“就是我小妹之事……”

  “那我還能如何辦?---”文清也沒法裝傻充愣了,無奈攤攤手,“你也不是不知道,兄弟我在我們的家的地位,不是太高,說了不算啊……”

  何止不是太高,簡直是低微到了極點,在大老婆麵前,基本上隻有聽呵的份!

  還別說,那也是自願的!!

  “哥哥我就問你一句,你對我家小妹,到底有沒有意思?”孔孟嚐隻好直話直說,不能總讓我小妹單相思,一頭熱啊。

  “有沒有意思重要嗎?”文清摸摸鼻子,苦笑道,就是有意思,玉梅那邊可是有約法三章的,玉梅不點頭,自己有賊心沒賊膽,也不敢啊!

  “你就說,有意思還是沒意思吧---”孔孟嚐問的更直白了。

  “有意思!”文清也隻好肯定點點頭,這話,孔鶯鶯已然問過了,如此溫柔體貼的美女,自己昧著良心說沒意思,自己都覺得得挨雷劈!

  “那就好......”孔孟嚐鬆了一口氣,如釋重負,起身就走......

  “唉唉唉~~~怎麼就走了啊?我大老婆那關,還沒過呢?”文清在後麵急赤白臉叫道,見孔孟嚐不理他,已然徑自走了,隻好喃喃念叨:“你們這幫人,怎麼都不把話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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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天,創元20年2月17日。

  一早,文清、張良、常羽春帶著鐵一團1000將士,盔甲鮮明行出帝都洛陽北門,洛陽百姓知道這些年來,鐵一團為保大漢帝國帝位鞏固,前後陣亡了大批將士,聽說鐵一團要走,大街上人頭攢動,夾道歡送,

  “鐵一團威武!”

  “鐵一團威武!”

  “鐵一團威武!”

  威武之聲不絕於耳,令文清等人感動不已,一一抱拳回禮。

  “文清將軍,你們一定要平安回來---”幾個大爺大媽圍住文清馬頭,一個大媽眼含熱淚說道。

  “嗯!各位父老鄉親請回吧,”文清使勁點點頭,哽咽道,“我鐵一團是洛陽的子弟兵,根在洛陽!”

  “契丹人若是膽敢犯境,你們狠狠揍那幫兔崽子!”一個老大爺義憤填膺說道。

  “文清記住了,定不讓家鄉父老失望!”文清鄭重承諾。

  “楊將軍,你們回來,我們還來接你們!”一個大嫂抓住楊延興的大手說道。

  “好!”楊延興重重點點頭。

  “兄弟們,咱們給洛陽百姓唱支歌!”文清心中感動,高聲喝道,帶頭唱起來:

  “如果祖國遭受到侵犯,

  熱血男兒當自強。

  喝幹這碗家鄉的酒,

  壯士一去不複返。

  滾滾黃河,滔滔長江,

  給我生命給我力量。

  就讓鮮血染成最美的花,

  撒在我的胸膛上。

  戰旗飄飄,戰鼓響,

  劍已出鞘,雷鳴電閃。

  從來是狹路相逢勇者勝,

  向前進,向前進。

  向前進,向前進!”

  上千鐵一團將士跟著邊走邊唱,軍歌嘹亮,一直從洛陽城內飄向洛陽城外。

  這首歌是文清教鐵一團將士唱的,定為鐵一團的軍歌,後來成為了東北軍的軍歌,伴隨東北軍征戰天下,那是後話—

  洛陽城北,十裏亭。

  一輛馬車,靜靜停在亭前,玉梅、孔鶯鶯、藍嫂子三人站在馬車前,來為文清、常羽春等人送行,城內送別之人太多,所以她們選擇了這裏。

  那孔鶯鶯眼圈紅紅的,明顯剛哭過。

  文清率隊伍行到近前,與張良、常羽春扳鞍下馬,奔了過來。

  “如此冷的天,不是不讓你們來了嗎?”文清衝玉梅心疼說道。

  “玉梅還是放心不下你嘛---”藍嫂子看了常羽春一眼,她可是過來人,知道相隔兩地的痛苦。

  “夫人照看好茂兒,別讓他再到外麵打架---”常羽春沒憋出什麼貼心之語,隻好交代道。

  “這麼多年了,我還看不住他?!”藍嫂子白了常羽春一眼,眼中帶淚笑道。

  “夫君到了邊關,記得常寫信回來---”玉梅叮囑文清道,她可是正室,自有正室的風範,強忍著相思之苦,沒有讓眼淚流下來,“吃飯別將就,免得妾身掛念......”不過,那邊關人煙稀少,倒是不用再擔心夫君在那邊招惹女人了---

  “知道了!”文清重重點點頭,安慰道:“你們早點回去吧,到了夏天,我爭取回來一趟---”

  “那......夫君跟鶯鶯,再說兩句吧---”玉梅叮囑了兩句,拉著藍嫂子就往馬車上行去。

  “那我們先走了哈---”張良和常羽春見狀,跑的比兔子還快,翻身上馬就逃了---

  “啊~~~”文清張嘴結舌,愣在那裏,怎麼讓我一個人麵對這孔鶯鶯了,大老婆你夠大方的啊,就這麼放心,讓我和孔鶯鶯單獨在一起?就不怕她吃了我啊!還有,你們兩個沒義氣的家夥,怎麼跑那般快......

  “你這呆子---”孔鶯鶯低頭向前行了一步,聲若蚊蠅對文清說道:“到了邊關,別就想著玉梅,也要給鶯鶯寫信!”

  “這......”文清看看大老婆那邊,玉梅已然進了馬車,估計是聽不到了,點頭應道:“好!你自己保重---”偷摸寫個信,應該不算犯約法三章的家規,估計做的隱秘一些,大老婆也不易發覺。

  “早知道你去邊關,鶯鶯就......鶯鶯就再給你多做點好吃的......”孔鶯鶯本來想說,我就讓你早點過來提親,但話到嘴邊,又改了口。玉梅當時說的是等半年再讓文清去孔府提親,文清這一走,恐怕要拖到年底了,自己豈不是要度日如年、望眼欲穿了?!

  “那你就多研究幾道菜,等我回來,再吃不遲!”文清知道她心中喜歡自己,隻是害羞,在外人麵前從不表露出來罷了,也不知該如何安慰她,唯唯諾諾道:“那,沒什麼事,我走了啊......”

  那孔鶯鶯見文清要走,感覺心就要被抽走了一般,突然鼓起勇氣,往前又跨了半步,羞紅了臉,在文清耳邊輕輕說道:“鶯鶯後悔,那日就該強占了你!”說罷,含淚羞澀一笑,奔回馬車。

  “啊……”文清大驚失色,呆若木雞杵在那裏,這,這小妮子---俏禦醫,是要虎口拔牙啊,幸虧大老婆在馬車裏,不然,今日就得爬著去邊關了......

  ##########

  又有誰知道,大漢帝國禁軍鐵一團1000將士這一走,在長城邊關經歷了怎樣的一場慘烈之戰!

  其中大部分將士,都是馬革裹屍而回......

  洛陽百姓,再也見不到那些熟悉身影--

  再也見不到那些剛毅堅強的年輕臉龐--

  這是後話......
作者: 乂MAN哥乂    時間: 2016-9-6 10:48 PM

第90章 太平:本將軍也調崗了,這麼軟?

  洛陽皇宮,禦書房。

  “太平,朕今日找你來,是有個重要的安排要你去擔當。”皇帝把一道旨意交到身前的太平公主手上。

  “太平定不負皇上重托!”太平公主接過聖旨,美目一掃,單膝跪地朗聲說道。

  “去吧。”皇帝微微笑擺擺手。

  “諾!”太平公主應了聲,轉身而去。

  皇宮門口。

  “小青,咱們走!”太平公主打馬而出,衝在外麵等候的小青輕喝一聲。

  “這是去哪裏啊?”小青一臉不解跟了上去。

  “出趟遠門。”太平公主頭也不回說道。

  “有這麼急嗎?是不是該回家準備些衣物?”小青更迷惑了。

  “路上買點就是了!”太平公主根本就無心跟她多解釋,心兒早就飛走了。

  ##########

  過了滾滾黃河,鐵一團的隊伍,向前行了一日,很快今日山西郡地界,到了傍晚,行在前麵的文清,用馬鞭一指前麵的野地,對燕青吩咐道:“命令全團,在此安營紮寨!”

  “諾!”燕青撥馬領命而去,鐵一團訓練有素,很快在這塊野地中紮下營帳,一個個帳篷,星羅棋布,煞是壯觀。

  營地四周,還挖有壕溝、陷阱,設立拒馬、高木牆柵欄等防備偷襲的設施,轅門口立起兩座高高的崗樓,其上各有4名士兵,手持弓弩,神情肅穆,嚴陣以待。

  營地內外,另外布有明哨、暗哨、流動哨,整個大營,立時變成了一個堅固的堡壘。

  “公子,怎麼不去那邊的村莊宿營?”趙雲好奇問道,其實邊上就有個不大的村莊,村莊內的環境肯定比野外好,這裏是大漢帝國的腹地,照理不用搞得如此緊張兮兮的。

  “子龍有所不知,我不想驚動百姓,”文清微微搖搖頭,解釋道:“而且,我也想借這個機會,訓練一下鐵一團行軍紮營的能力,將來在殘酷的戰場上,這些都用的上!”

  “噢---”邊上的趙雲、常羽春、張良一聽有理,讚同點點頭。

  “老四,監督和檢查這幫小子紮營之事,就交給你了!”文清衝張良嘿嘿笑道。

  “嗯?!”張良剛剛還想表揚他一句,立馬發現這家夥就開始偷懶了,橫了他一眼:“事情都扔給我了,那你幹什麼?”

  “我啊?”文清嘻嘻一笑,“我得到周圍巡視一下,保不齊就有契丹小股鐵騎滲入,或是出現什麼山賊草寇啥的---”

  “去---契丹鐵騎會深入大漢腹地這麼遠?再說,哪個山賊敢捋正規軍的虎須?!”張良笑罵一句,不過也拿他沒辦法,轉身下去檢查工作去了。

  “走,咱們去周圍轉轉!”文清則帶著常羽春、趙雲,騎馬到周圍轉了轉,這出了洛陽後就是自在啊,可以在野地裏縱馬馳騁,傲嘯山林了。

  “嗷嗷嗷……”文清在馬上嘯叫著,沒有了皇宮的束縛,也沒有了大老婆的管束,也沒有了太平公主的威壓,感覺這心情,一下子舒坦了很多---

  唉!今日好像沒看到太平公主出來送行,不知是不是最近沒了烈焰刀,心情不好......

  這一下子沒了太平公主的威壓,文清感覺還真有點渾身不自在,象少了點什麼似的---

  “這公子,出了洛陽,不至於如此高興吧……”趙雲衝常羽春苦笑道。

  “嗯---等他在邊關帶上一段日子,就知道,還是家裏好了……”常羽春呵呵笑道,為啥?因為,邊關沒有女人啊!不!應該說,邊關沒有美女啊……

  轉了半天,春寒料峭,天也挺冷,文清也有些累了,於是和常羽春、趙雲就打算打馬回營。

  剛走了沒兩步,遠遠就見前麵有一個不大的墳場,一個20多歲的農家黑臉小夥子,正哭哭啼啼在兩座墳前燒著紙錢。

  文清本來不想過問,但發現那小夥子身前的墳地中,突然冒出兩個帶刀的灰衣人,在夜色中顯得特別瘮人,其中一個陰森森道:“黑小子,在此等了你好幾日,原來還真敢回來啊!”

  “你們當真要趕盡殺絕不成?!”那小夥子被嚇了一跳,一臉決絕站起身形。

  “斬草除根,才能永絕後患!”另外一個灰衣人手握單刀的刀柄,就逼了上去。

  “我跟你們拚了!”那小夥子手裏現出一把鐮刀,雙眼充血叫道。

  “哼!不知天高地厚,敢跟我們鷹爪門門主爭女人,今日你的死期到了!”一個灰衣人一臉獰笑,緩緩拔出腰間佩刀。

  “是呀,可惜你看不到了,我們門主此時該入洞房了。”另一個灰衣人陰笑著,也拔出佩劍。

  “住手!”文清斷喝一聲,帶著常羽春和趙雲催馬就衝了過去,這是要出人命啊,那小夥子應該不會武功,至少武功不會超過3級初階,根本不是那兩個灰衣人的對手。

  “你們是何人?別多管閑事!”其中持劍的灰衣人沒想到這裏還有別人,一臉戒備抬眼問道,也顧不得殺那小夥子了,他看出來了,文清他們三個一身戎裝,應該都是行伍之人,江湖中人通常都不願意輕易得罪軍人,因為軍人單打獨鬥可能不是江湖中人的對手,但100個有武功的江湖人,也不見得能打得過100個軍人,軍人還代表著大漢帝國至高無上的皇權。

  “你們是何人,為何要持凶殺人?!”文清馳到近前,威嚴喝問。

  “我們是鷹爪門的!我家門主在江湖中,可是威名遠揚的!”那名持刀灰衣人梗著脖子答道,仿佛他們門主是武林榜排名第一一般。

  “什麼鷹爪門,聽都沒聽過的小幫派!”文清不屑撇撇嘴。

  “你敢輕視我鷹爪門?!”那持劍灰衣人當時就怒了,“若不是看你是個當兵的,我現在就殺了你!”

  “你平常日子是不是殺人殺慣了?”文清被對方差點氣樂了。

  “這位軍爺,他們鷹爪門確實很厲害,在山西郡橫行霸道,無惡不作。”那小夥子低聲提醒道。

  “你死到臨頭,還胡說什麼?!”那持刀灰衣人用刀點指小夥子,嚇得小夥子向後直退。

  “還真是說殺人就殺人啊?”文清催馬上前,護住那小夥子,“你說說,他們都幹何壞事了?”

  “遠的不說,他們門主前兩日搶了我未過門的妻子,還殺了我奶奶和我未婚妻的爺爺!”那小夥子咬牙切齒說道。

  “你少血口噴人,誰說我家門主搶了你妻子!”那持劍灰衣人凶神惡煞威脅道。

  “你們去西麵10裏外的鷹爪莊一看便知,”那小夥子介紹道,又有些沮喪:“不過他們有近200號人,你們肯定打不過,還是別去了。”

  “200多號人?”文清眉頭一皺看看常羽春,又問道:“他們中有厲害的嗎?”

  “很厲害,有差不多10個4級高手呢!”那小夥子補充道:“還有---”4級高手對他來說那就是無法戰勝的神話。

  “找死!”那兩個灰衣人惱羞成怒,大喝一聲就衝過來,想先殺了那個小夥子滅口。

  “給我躺下!”文清壓根就沒動,邊上常羽春和趙雲雙槍並舉,“當啷”兩聲,那兩個灰衣人連人帶刀就飛了出去。

  “啊---”

  “噗通---”

  兩個人一聲慘叫,重重摔在3丈開外,滾了兩滾,就不動了。

  常羽春和趙雲早看他們不順眼了,平日裏不知道幹了多少殺人越貨的惡事,絕對是人人得而誅之的死有餘辜,而且,剛才已經聽到了,那鷹爪門的門主現在應該正在入洞房摧殘這小夥子的未婚妻,時間也不等人了。

  “你,你們---”那小夥子哪見過如此陣仗,那兩個3級高手在他眼中,那就是高不可攀的高手了,沒想到在常羽春和趙雲槍下,連個屁都沒放就死翹翹了。

  “小夥子,你別怕,趕快帶我們去那什麼鷹爪莊去。”文清好言安慰道。

  “就你們三個?”那小夥子還沒回過神來,他們三個明顯是高手,但對方可是有200號人呢,雖然他恨不能肋生雙翅去搭救自己的未婚妻,可不能再搭進去三條人命啊。

  “公子,我和六哥去就可以了,你就別去了。”趙雲說出一句話,把那個小夥子又嚇了一跳,三個人他都覺得有點少,對方居然說就兩個人去。

  “無妨,我也去瞧瞧熱鬧。”文清微微搖搖頭,“事態緊急,老六,你馱著他,咱們這就去。”

  “好!”常羽春不再多言,一把抓起那小夥子,跟拎小雞一般就放在了馬背上,沉喝一聲,“抓緊了,走!”說罷,催烏騅馬向西而去。

  路上,那小夥子把情況簡單和文清介紹了一下,原來,他名叫小二黑,是文清他們紮營所在村莊之人,和奶奶相依為命,自小和同村的姑娘小芹青梅竹馬,雙方家長就指定了這門親事,小芹也是父母雙亡,隻有一個孤苦伶仃的爺爺。

  鷹爪門在山西是首屈一指的門派,有弟子超過600人,門主前後已經娶了6個老婆,而且6個老婆都是搶來的,前幾日那門主路過他們村子,就看上了年輕貌美的小芹,硬要娶他做第7房姨太太,小芹抵死不從,小二黑更是拚死相抗,被那門主的手下打傷,最後那門主以小二黑和他的奶奶,以及小芹的爺爺為要挾,硬是綁走了小芹,隨後命手下追殺小二黑和兩個老人,很快兩個老人被鷹爪門弟子殘忍殺害,小二黑在村民們的掩護下逃了出來,今日本來是想給爺爺奶奶上完墳,就去鷹爪門拚命的,沒想到遇到了文清三人。

  “那鷹爪門門主該死1千遍!”趙雲一邊走,一邊怒罵道。

  “今日遇到我們,算他們倒黴!”常羽春也霸氣凜然說道。

  “咱們三個,還是蒙著麵進去吧。”文清留了個心眼,提議道。

  “行!”常羽春和趙雲讚同點點頭,這種事,還是不留痕跡的好,免得將來麻煩,雖說這是替天行道。

  ##########

  4人三騎在小夥子的指引下,一路向西走了10裏地,現出一個大莊子,莊子外麵沒有圍牆,但莊口處卻有8名一身灰衣的鷹爪門弟子在巡邏,見到文清他們,遂攔住去路,高聲喝道:“幹什麼的?”

  “我們是去參加貴門主的婚禮。”文清嘻嘻笑道。

  “是嗎?”為首一人上下打量文清,見他一身戎裝,應該是個軍人,不過門主交友廣泛,應該認識不少軍人,所以也沒多想,“行,你們進去吧,婚禮已經開始了。”

  “謝謝各位兄弟。”文清一催馬,當先馳進莊內,黑燈瞎火的,那些鷹爪門的弟子也沒注意常羽春身後多了一個人。

  鷹爪門門主的住所很好找,是一個非常氣派的院落,文清四人到了大門前,就見門前掛著4個大紅燈籠,門上還貼著喜字,裏麵鑼鼓喧天,人潮湧動,好不熱鬧。

  北方人二婚,一般都在晚上舉辦,此時辦婚禮,倒也符合風俗。

  “大家靜一靜,拜天地了,拜天地了!”裏麵明顯是個主事之人在張羅。

  “將軍,快點吧。”那小夥子一聽要拜天地了,當時就急了,也顧不得害怕了。

  “不能騎馬進去!”門口也不是沒有把門的,8名鷹爪幫的弟子本來伸著腦袋在往裏麵看熱鬧,聽到馬蹄聲響,有兩個回過身來,喝阻道。

  “搶親的,閃開!”文清爆喝一聲,戰馬沒有停歇,直接往裏衝。

  “搶親的?!”那六個還在往裏看熱鬧的鷹爪幫弟子心中就是一驚,也轉過身來,開什麼玩笑,在山西郡的地界上,隻有他們鷹爪幫搶親,還沒聽說誰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可當他們轉過身來的時候,眼中立時現出驚恐,因為發現之前轉過頭去的兩個同伴的身軀,已經衝他們高速飛來。

  那是被常羽春和趙雲用槍挑飛過來的!

  常羽春和趙雲一左一右護著文清衝來,哪會讓他衝在前麵冒險,二人雙雙搶在前麵,直接就動了手。

  “噗通---”

  “哎吆---”

  可憐那6名鷹爪幫的弟子,還沒回過神來,就被飛過來的兩個同伴砸的滿地找牙,更可憐的是那兩個被挑飛的弟子,半空中慘哼一聲就斷氣了。

  “有人砸場子!”其中一個受傷輕點的鷹爪幫弟子疼的呲牙咧嘴,還不忘向裏麵高聲提醒。

  “何人敢到鷹爪幫滋事?!”不用外麵的鷹爪幫弟子提醒,裏麵之人早聽到文清那句“搶親”的大喝聲,“呼啦啦”一群人就從大堂中扯兵刃衝到了院子中。

  此時文清、常羽春、趙雲已然衝進了院子,抬眼見院子中擺了至少20桌酒席,大部分人都在大堂中看拜堂,此時衝出來的當中一人40歲左右,身材消瘦,鷹鉤鼻,穿著一身新郎官的服裝,應該就是所謂的鷹爪門門主了。

  “幾位軍爺,是開玩笑吧,歡迎來參加本門主的婚禮。”那門主見到文清三人殺氣騰騰而來,知道不是善茬,不苟言笑的臉上立時堆滿笑意。

  “聽說你有7位如花似玉的老婆,我們兄弟三人想一人抱兩個回去,另外一位,就給我這小兄弟做老婆好了。”文清好整以暇說道,指了指常羽春身後的小二黑。

  “你---”那門主沒想到熱臉貼上了冷屁股,對方是一點麵子夠不給啊,當時就不知道該如何往下接了。

  “你是小二黑?!”有個鷹爪門的弟子認出常羽春身後的小二黑,驚叫一聲。

  “原來你小子還沒死,今日是送上門來了!”鷹爪門門主眼中現出殺意。

  “你錯了,今日我們是送上門來,但是是送死神來的!”趙雲冷冷說道。

  “敢到我鷹爪門撒野,你們幾個活膩歪了!”邊上一個鷹爪門弟子怒不可遏,不知天高地厚揮刀就砍向趙雲。

  “一邊呆著去!”趙雲手中龍膽槍一抖,那人“啊”的一聲慘叫,斜著就飛了出去,一桌酒菜嘩啦啦就翻了一地。

  “你們到底是何人?”那門主臉上肌肉就是一哆嗦,那可是個4級初階高手啊,居然在趙雲槍下連一個回合都沒接下來。

  “我們是路過這裏回鄉省親的,我是個團長,他是個副團長,另外一個兄弟是連長。”文清嘿嘿笑著,分別指指常羽春和趙雲介紹道,本來就是路過的嘛,自己本來就是個團長嘛,常羽春本來就是副團長,不過,他的頭銜可不能說出來,那可太嚇人了---皇帝老爺子親封的大漢帝國上“將”軍!

  “原來就一個團長,還以為多大的官呢---”幾個鷹爪幫弟子不屑撇撇嘴,大漢帝國一個團長還不放在他們眼中,就算是殺了,鷹爪幫也扛得起。

  “你們可知道,我鷹爪門的背“景”?”那門主一聽隻是路過,而且隻是個團長,心中放下一塊大石頭,不過他可沒手下那些人蠢,剛才趙雲那一槍,就是他上去,也不見得能接住,知道雖然就是眼前這三位,恐怕也沒有一個是自己惹得起的主,趕緊把自己的後“台”抬出來。

  “什麼背“景”?”文清不由問道,看來江湖上除了5宗8派之外,不少門派都是有後“台”的,否則也很難在一郡長期立足,像之前挑了的黃河幫後“台”是司馬家、長樂幫後“台”是趙家。

  “我們為王家辦事!”那鷹爪門門主自豪說道。

  “王家?”文清看看常羽春,默默點點頭,也不奇怪,王家是中原八大世家之一,其根基就在山西,就像趙家的根基在河北一樣,沒想到這個鷹爪門的後“台”居然是王家,到了洛陽後,兄弟們陰錯陽差間,已經把太子一係的司馬家、趙家都得罪了,前後挑了黃河幫和長樂幫,沒想到今日又遇到王家支持的鷹爪幫,這倒好,太子一係的三個世家,算是得罪了一溜夠,一個都不能少啊!

  “怎麼樣,幾位能不能看在王家的麵子上,咱們就此收手?”那鷹爪門門主一臉笑意建議道:“隻要把這個小二黑留下,在下願意奉送白銀千兩,交三位將軍一個朋友!”他不信就三個當兵的,敢跟有300年傳承的王家這個龐然大物做對。

  “將軍---”小二黑當時就嚇傻了,沒想到鷹爪門居然有王家做後“台”,饒他是一個村夫,也知道大漢帝國八大世家之一的王家不好惹啊,看來今日大仇報不了,還要搭上自己一條命了。

  “王家啊?”文清裝出一副心中怕怕的樣子,“我還真惹不起,要不要我們三兄弟跪下來陪個不是?”

  “跪下來就不必了,不知者不怪嘛,三位一起坐下來,敬個酒陪個不是就算了。”那門主哪知道文清的脾氣秉性?以為文清聽了王家的名號,真的害怕了,得意洋洋道。

  常羽春身後的小二黑欲哭無淚,已經徹底絕望了!

  公子,不帶這麼耍人玩的!趙雲在文清身旁心中暗歎,子龍最了解文清的脾氣了,通常如此說話之時,就是對方倒黴之日了。

  而且文清越客氣的時候,對方倒黴的越徹底!

  甚至是丟了性命!

  “我今日,還真敬酒不吃吃罰酒了!”文清剛剛還掛著笑意的俊臉,麵色突然一寒,“不想死的,退出這個院子!”

  “你今日真要動手?”那門主臉上青一陣,白一陣,這才知道被文清耍了。

  “我再說一遍,不想死的,退出院子!”文清聲調提高了一度,再次衝那些賓客斷喝道。

  “走吧,走吧---”

  大多數賓客沒有動地方,因為鷹爪幫在這個院子中,至少有150人,外麵聞訊趕來的弟子差不多也有40個,此時已經大呼小叫的堵住了門口,但還是有幾個膽小怕事的賓客,開始偷偷往外溜。

  “你是自己找死,小的們,圍住他們!”那門主已經被逼到絕路上了,今日看來隻能拚死一搏,自己200號弟子,難道還無法擊退對方?!

  他知道文清是三人中的頭,說罷,身子一閃,鬼魅一般就衝向文清,手中變拳為爪,直接抓向文清頭頂。

  他創立的門派既然叫鷹爪門,自然自恃的武功就是鷹爪功了,他的內力修為接近4級巔峰,自信對付文清是沒問題。

  “殺啊---”與此同時,上百位鷹爪門的弟子,各持兵刃就圍攻上來。

  “殺無赦!”文清厲喝一聲,向常羽春、趙雲下達了死命令。同時,抬眼看空中那門主越來越近的雙爪,嘴角上揚,一聲冷哼,手中華光突現。

  “啊---”那門主看到文清表情時,就留著加倍小心,沒想到還是沒能躲過一劫,正在遞出的雙爪突然一空,一股鑽心的疼痛隨後湧上心來,慘叫一聲,身子就落了下去。

  他的雙手都沒了,被文清的軒轅刀一刀斬斷。

  太快了,甚至他的雙手在被斬斷之時,都沒有感到疼痛。

  文清現在的內力修為到了4級高階,手握軒轅刀的戰力至少是5級中階,高了對方至少3階,而且那門主用一雙肉爪居然敢碰天下第一寶刀軒轅刀,那就是找死!

  “殺!”常羽春霸王槍橫掃之下,至少有6名鷹爪幫弟子被掃了出去,後麵被砸躺下的弟子,至少還有10人。

  趙雲的龍膽槍上下翻飛,飛蛾撲火般衝上來的鷹爪幫弟子,如天女散花一般就被挑飛了,院落中頓時一片狼藉,稀裏嘩啦碗碟翻飛。

  “別打了!”文清手握軒轅刀,遙指馬前的鷹爪幫幫主,厲聲喝道。

  這一叫,那些本來就已經被常羽春和趙雲的戰力嚇傻的鷹爪幫弟子立時停了下來,一臉驚恐看著文清,就是這麼幾息之間,鷹爪門就損失了至少30名弟子,其中至少有4位4級以上高手,而且他們的門主,也已然身受重傷。

  “小二黑,你來動手,殺了他!”文清衝小二黑喝道。

  “好!”小二黑這時完全放開了,拎著鐮刀從常羽春的馬上就跳了下來,直奔那門主。

  “不要殺我,將軍,不要殺我!”那門主聲嘶力竭叫喊,見文清沒有搭理他,又衝那些門中弟子叫道:“我平時待你們不薄,你們不能見死不救啊!”

  “我們---”那些門下弟子沒有一個靠前的,甚至有很多人往後退,本來是來參加宴席的賓客,這時想起文清剛才動手前說的話,趕緊慌慌張張奪路而走,生怕殃及魚池。

  “小二黑,我把小芹還給你,你別殺我好不好?我可還沒動她呢!”那門主見門下弟子沒一個人前來相救,隻好再次衝小二黑懇求道。

  “你把小芹還給我又如何,能把我爺爺、奶奶還給我嗎?”小二黑鋼牙緊咬,掄起鐮刀一刀一刀就砍向那門主:“這一刀是你還我爺爺的,這一刀是你還我奶奶的!”

  “啊---”那門主第一刀下去就咽了氣,周圍上百號鷹爪幫弟子心中升起一股寒氣,知道今日遇到了三個煞星,不知是誰先扔下兵刃,接著是“當啷啷”一片。

  “三位將軍,饒命啊---”上百大漢哀嚎聲中,不斷磕頭求饒。

  “天下間,再無鷹爪幫!”文清端坐馬上,威嚴喝道。

  就這樣,文清、常羽春、趙雲三兄弟,夜闖山西郡鷹爪幫,斬殺其幫主,挑了鷹爪幫總舵,鷹爪幫從此在九州大陸消失,後麵之事就按照黃河幫、長樂幫處理了。

  小二黑在大堂內,找到了蓋著紅蓋頭、雙手被綁著的小芹,二人相擁而泣,文清索性就在大堂內為二人舉辦了婚禮,並把那門主的6個老婆都解救了出來,後來小二黑毅然從軍,輾轉大漢帝國幾支部隊,最後也到了東北軍中,這是後話。

  ##########

  文清和常羽春、趙雲回到營地,已經快到半夜了。

  在營地中間那個最大的營帳,就是文清的營帳,常羽春和趙雲則分別有自己單獨的營帳。

  隻是常羽春的營帳隔著幾丈遠,在文清營帳的左麵,趙雲那座營帳小一點,在文清營帳的右麵,緊挨著文清的營帳,這樣有事,文清就可以隨時直接叫醒趙雲。

  三人行到文清營帳門口,常羽春麵露詫異“咿---”了一聲,看看文清,搖搖頭,沒說話,直接邁著四方步,回自己的營帳去了---

  這老六,今日怎麼了?文清不明所以,帶著趙雲接著往前走。

  “文清團長---”營帳門口站著的燕青,衝文清眨眨眼,支支吾吾稟報道:“今夜您這營帳,被人占了!您要不,到別的營帳去湊合一晚上?......”

  “什麼?!”文清瞪眼大怒,“本公子是一團之長,誰敢占本團長的營帳?!”怒氣衝衝,挑帳簾就進去了。後麵的趙雲也是怒不可遏,緊跟著就進去了---誰如此大膽,敢惹我家公子!

  文清也沒注意燕青的語氣,燕青在外人麵前,才叫他“文清團長”,私下裏,可是都叫他“公子”的......

  “唉……”燕青在後麵無奈搖搖頭,公子,我這做兄弟的,可是仁近義至了啊……

  “啊~~~”文清剛一進去,身子還沒完全直起來,一下就僵在那裏,後麵跟著的趙雲,前胸一下撞到文清後背上,偷眼往裏一看,轉身拽著燕青就逃了:公子,怎麼總讓子龍我遇上這種事啊......

  文清進到帳內,首先聞到一股淡淡的牡丹花香,接著,看到一個一身白衣的將軍,負手背對著自己,立在營帳之內,身材性感曼妙無比,還是員女將!......

  是女將噢!!!

  “公主將軍......”文清感覺口幹舌燥,語無倫次,“您,您怎麼來了......”

  “本將軍怎麼就不能來了?!”那女將軍轉過身,孤傲的玉麵,現出一抹狡捷的笑意,正是金將軍,白牡丹---太平公主,“還愣在那裏幹什麼?!進來吧......”

  “唉……”文清這才把身子挪進來,“我是說,那個,哈......”文清不知道說什麼好,難道這公主將軍舍不得自己走,今夜準備來臨幸自己?!

  “你這小冤家,還想逃出本將軍的手心?!”太平公主現出勝利的一笑,懶洋洋在椅子上坐下,悠然道:“本將軍快馬追了你半天,來,收高利貸的時間到了!”

  “好吧……”文清遲疑了一下,隻好走過去,立在太平公主身後,雙手放到太平公主香肩上,輕輕幫她捏著香肩,這活他已然輕車熟路了。腦中閃過無數念頭,就是想不明白這太平公主如何會來追自己,她可不比安樂公主,若是想臨幸自己,哪會等到今日,在洛陽,早把自己辦個十回八回了---

  “沒吃飯那,怎麼如此軟,勁都用哪兒去了?!”太平公主見文清有些漫不經心,嗔道。

  “唉唉唉~~~”文清手上趕緊加了把勁,拐彎抹角套話:“那個,公主將軍,您身負皇宮安全職責,不在洛陽,怎麼有功夫跑到我這裏來了?”

  “嗯!舒服......”太平公主眯著眼,很享受的樣子,問道,“怎麼?不歡迎?!”

  “歡迎,歡迎......”文清在太平公主身後,一臉苦像,這公主將軍,不會是一直要送到長城邊關吧---

  “本將軍也調崗了,現在是暫代北方軍第三軍軍長之職......”太平公主悠悠說道。

  “啊,啊!......”文清在後麵,牙差點沒磕掉一顆,“您也要去北方軍?現在管第三軍了?!”他當然知道,自己這鐵一團,現在就歸第三軍管。

  “沒錯!本將軍早就說了,你這小冤家,再怎麼翻騰,也逃不出本將軍的手掌心!”太平公主會心笑道......“你是我的人,就得跟著本將軍!”

  完了!完了……本來想,離開洛陽,就算是龍歸大海,虎入山林,再也沒人管了,沒想到,自己還是落到了這太平公主手裏,這前後,還沒自在三日---

  蒼天啊,大地啊!公子我這命,咋就這麼苦呢?!早忘了剛才在外麵,還想人家公主將軍的事了---

  文清不知道,這兩日,大漢帝國軍中,出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駐守雁門關的北方軍第三軍主將---冠軍侯獨孤去病,從去年下半年起身體染恙,一直未好,而且越來越重,皇帝自楊延禪口中得知消息,關心其身體,就把獨孤去病從雁門關臨時抽調回洛陽,和太平公主對調了一下,所以太平公主才一路飛馬,追上文清這鐵一團。

  早上,太平公主還正為文清走了心中難過,以後再也沒機會欺負那小冤家了,感覺空落落的,但自己又不是他什麼人,兵圍司馬府之後,最近洛陽城風言風語又很多,更不便公然去送......

  這一接到調令,心兒早就飛走了,和小青一路打馬狂追,終於在天黑時,追到了鐵一團的營地,累得小青骨頭都快散架了,直接到邊上趙雲的營帳睡去了......

  “沒想到,最終還是落公主將軍手上了......”文清隻能聽天由命,接受這殘酷的現實!

  “怎麼,不服啊?!”太平公主假裝怒道。

  “服,服!”文清在後麵哭喪著臉點頭,“我哪敢不服啊......”

  “這還差不多!夜深了,本將軍要睡了,明日還要早起呢---”太平公主幽幽說道。

  啊~~~今夜你不會真的要公子我侍寢吧?!文清心中一驚,手上就一哆嗦---

  “怎麼?你還想侍寢不成?!”太平公主見文清嘴上沒反應,扭頭眼角含笑,調笑道。

  “沒有,沒有!”文清趕緊鬆手,一個健步竄到營帳門口,“那公主將軍您早點安歇,小的再找個營帳,哈......”
作者: 乂MAN哥乂    時間: 2016-9-6 10:49 PM

第91章 安樂:每天想你,雁門關見冠軍侯

  夜確實已經有些深了,文清這才從太平公主的營帳中走出來,外麵不遠處站著趙雲。

  趙雲見文清出來,上下打量打量文清衣服,嗯!好像還挺整齊,這公子的幹完壞事不留痕跡的本事,還真是見長了啊!剛才裏麵太平公主可是“軟的,沒勁,舒服---”啥的,自己可都聽的真真切切的......

  “咿?!子龍,你怎麼還沒睡,呆在這裏幹嘛?”文清發現子龍呆在外麵,老臉有些尷尬,剛才也不知道這子龍,又聽到了多少自己和公主將軍的私密事。

  “公子,多睿袞和燕青把他兩個的營帳讓出來,他兩和常六哥擠著去了,子龍帶你過去吧......”趙雲臉上神情有些古怪解釋道,其實趙雲的營帳也被小青占了,剛才在原來多睿袞營帳外,把燕青的營帳了挪過去,怕文清不知道,就過來接了。

  不過,剛才還發生了一件事,子龍想了想,沒敢說,如此頭痛之事,還是公子你自己麵對吧......

  “走!困死了……”文清看子龍臉上神情有些古怪,以為是剛才聽到了不該聽的話,訕訕笑笑,隨子龍往原來多睿袞那個營帳走去。

  文清剛才被太平公主折磨了半夜,身上火急火燎的,而那太平公主也夠壞,每次“勾”引完人之後,光負責點火,從來不負責滅火......

  文清有時候都懷疑,那公主將軍當將軍是不是當慣了,不會變成性冷淡了吧?可自己身上這火已然被點著了,下半夜裏得多難受啊......

  “公子進去吧,子龍走了---”文清到了趙雲所說的那頂營帳前,也沒注意趙雲欲言又止的樣子,後麵的趙雲,很快就逃了......

  文清挑帳簾進去,模模糊糊看到營帳中間有個案子,後麵應該就是睡覺的鋪子了,他也懶得點火,就朝那案子走去。

  突然,感覺左側有一股香氣襲來,嗯!是那種玫瑰香,接著,一隻小手,捂住文清大嘴,另一隻小手按住文清後背,一個女人的聲音低聲道:“別動,劫色……”

  “劫色???”文清本能告訴自己,如此戒備森嚴的營地,4級以下的高手不可能進來,更別說是個女人了!唯一能神不知鬼不覺進來的,必然是有象燕青、趙雲這樣的內應接應,那還會有誰?!

  文清被那女人的話一激,一直抗議的小朋友立刻就急了......

  “還敢劫色?!”文清二話不說,左手粗暴把那女人捂在自己嘴巴上的小手抓住,順勢往前一帶,直接將那嬌軀,背對自己按在前麵的案子上!

  那女人竟不反抗,任由文清將自己按在那裏,翹臀被迫高高撅起,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感覺後麵防線就要失守……

  “嗯......”那女人長長嬌哼一聲,雙手緊緊抓住案子,嬌軀倏得繃直,放棄抵抗,由偷襲,就變成了俘虜……

  “下次還敢不敢了?”文清見她雙手抓住案子,不再抵抗,左手順著脖頸,摸向高山峽穀……

  “奴再也不敢了......”那女人喘息道。

  “知道自己哪兒錯了嗎?”文清低聲惡狠狠問道。

  “奴不該威脅主人......奴老實了......主人,饒了奴吧......”在連續的征伐下,那女人渾身顫抖,開始求饒。

  “這還差不多......”文清這才放手,那女人已然直不起身了,順勢躺到裏麵的鋪子上,眼中媚眼如絲:“喜歡這樣嗎......”

  “嗯......”文清微微點點頭。

  “在太平姐姐眼皮子底下“偷”情,刺激吧?”那女人吃吃笑問。

  “你膽子也太大了吧?竟然敢到軍營裏來?!”文清看看營帳門口,低聲說道。

  “嘻嘻!本公主有內應嘛---”那女人,正是帝都第四美、火玫瑰---安樂公主!

  “明早趕緊回去---”文清皺眉道。

  “是,主人!你現在越來越霸氣了,奴好喜歡......”安樂公主柔弱無骨的小手又摸過來,“來!讓奴,伺候主人睡覺吧......”

  “嗯---”

  此處省略3000字......

  ##########

  第二天一早,文清一睜眼,見安樂公主已然走了,案子上,留著一張紙條:

  本公主以後,每天會念一百句“我想你!”,你要記得接收,下個月23日是我生日,要給我準備禮物,若是沒有,後果自負!......

  原來,昨夜,安樂公主化裝成一個小兵,和唐元儉一起追來,在燕青的接應下進了營地,唐元儉也擠到常羽春的營帳裏,留下趙雲去找文清,安樂公主進了文清營帳,就換回了女兒裝,實施偷襲......

  早上天沒亮,唐元儉和安樂公主怕驚動那邊的太平公主,趕緊溜之大吉了......

  每天會念一百句“我想你!”,這野蠻公主還真能幹得出來!

  不過,不知是昨夜被太平公主刺激了,還是和安樂公主一場大戰,亦或是之前被司馬貂蟬“勾”引的,或者是在玉梅肚子上使了三天勁,反正文清早上起來,舒展了一下胳膊腿,發現自己第55個穴位居然不知何時衝開了。

  這事要是被張飛等其他兄弟知道,那還不得發瘋啊,這人比人就是氣死人,幹著壞事,就能衝開一個個穴道。

  文清正自搖頭苦笑,忽聽外麵,“咚咚咚---”戰鼓響,趙雲清亮的聲音傳來:“鐵一團,點名!......”

  “嗯?!”文清“騰”地一聲站起身,這沒有自己的命令,子龍怎麼就開始點名了?!

  三步並作兩步行出帳外,鐵一團上下,全體將士已然披掛整齊,迅速向營地中間的一塊空地集結,這鐵一團就是軍紀嚴明,三通鼓響,竟不差一人!

  文清行到隊伍最前麵,這才看到太平公主,一身金盔金甲騎馬立在空地正前方,正眼角帶笑看向自己,似乎在說:本將軍叫你睡懶覺,你以為當團長了,本將軍就管不了你了?!......

  唉!本來想不急著趕路,一路遊山玩水到雁門關,沒想到,這公主將軍一來,自己的美夢就破滅了......

  “聽說你們文清團長把你們訓練的有模有樣,這幾日,本將軍要看到你們鐵一團的戰力!”趙雲點名完,太平公主朗聲喝道。

  “鐵血一團,鐵血無敵!”

  “鐵血一團,鐵血無敵!”

  “鐵血一團,鐵血無敵!”

  一千將士,振臂高呼!

  “出發!”太平公主玉手一揮!

  馬鈴兒響叮當,我陪公主將軍到邊關......文清邊走邊哼哼。

  那邊的趙雲偷眼觀瞧,心道:公子你威力就是大啊,出趟門,不但有嫂子和孔鶯鶯城外相送,連太平公主也一路馬不停蹄追來,更別說安樂公主了,不知之前和她發展到何種地步,反正昨夜肯定是徹底到位了。

  長街血戰後是帝都4美前來探望,這去邊關換防,則是帝都四美相送,而太平公主幹脆一直送到邊關啊!

  這要是傳出去,還不得天下大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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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的兩日,鐵一團在太平公主的催促下,一路急行軍,本來5日的路程,三日就快速到達了北方邊關重鎮,第三軍軍部所在地----雁門關!

  雁門關位於山西郡朔州和代縣邊界處雁門山上。

  雁門山,號稱“九塞尊崇第一關”,東西山崖峭拔,中有路,盤旋崎嶇,絕頂置三關,謂之西陘關,雁門關、東陘關,統稱“雁門關”。

  雁門關南控中原,北扼漠原,“胡”漢相爭,群雄逐鹿,戰事連綿。是大漢帝國和契丹、蒙古等草原民族相對峙的前沿陣地。歷來為大漢帝國北境重鎮要隘和重要的戍邊軍駐紮地,北方軍四大軍之一的第三軍軍部,就設立的這雁門關。

  雁門山關城位於雁門山頂鐵裹門外。鐵裹門因石峽呈黑褐色而得名,為人工開鑿關隘。所建關城形勢險要,壁壘森嚴,關口呈“V”字型,北麵關長100丈,南麵關長1裏,北有烽火台1座。

  雁門關嶺西為西陘關,嶺東為東陘關,三關成“凹”形結構。西陘關,東陘關南麵與雁門關平行,各開一個關門,都可與南麵的雁門關關道相通,北麵,則前出雁門關50丈,左右護衛雁門關,內各有一個甕城。

  三關呈“大雁”形布防,戰時,西陘關,東陘關可對北麵攻擊雁門關的敵軍,東四兩翼構成巨大殺傷。

  同時,雁門關則高出西陘關,東陘關關頭五丈,關下,東西各設有一個關門,與西陘關、東陘關相通。若是敵軍攻擊西陘關、東陘關,雁門關上可居高臨下支援西陘關、東陘關的防禦,就算西陘關、東陘關任何一關被攻破,雁門關也可以緊閉東西兩側的關門,獨立進行防禦,可以說,雁門三關在設計上,是依托當地山形,獨具匠心。

  三關石頭邊牆聯為一體,歷代珠聯璧合互為倚防。雁門關東西兩翼分別延伸至繁峙、原平,設隘口十八。雁門關整體布防概括為“兩關四口十八隘”。

  雁門關北口為白草口,南口為太和嶺口。

  雁門山隘口即古雁門關北口,俗稱白草口,是雁門十八隘之一。一隘兩堡,西麵為太和堡,東為常勝堡,中隔連綿草原,分別與西陘關,東陘關相連。白草口為南北要衝,沿雁門古關道,過往商旅不斷。

  雁門關關道:全長60多裏。南起太和嶺口,經富拉溝、城上、石牆溝、吳家窯、黑石關溝,越製高點鐵裹門,下趙莊到白草口,再出柳林、油房為止。關道鋪石成路,百步九折,左右峭壁如削。

  雁門關上本身空間並不大,無法駐守太多兵力,整個雁門關,有大漢帝國第三軍第一師5000精騎。

  平日裏,在北口西麵太和堡、東麵常勝堡各布放500精騎,主要是負責監視契丹大軍動向,南麵西陘關、雁門關、東陘關,則各布放1000精騎。

  另外,在離西徑關以西50裏,有一座重要的關隘,名曰---曲徑關,關不大,但地勢險要,平時布防有1000精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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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元20年2月20日清晨,陰。

  雁門關外,獨孤去病一臉病態,帶著231師師長李廣,率2000鐵騎,迎出關外。

  太平公主和獨孤去病關係一向要好,之前在北方軍曾經並肩作戰過,在她心目中,這獨孤去病就象大哥一樣疼愛自己。

  不知為何,一個武功5級中階的勇將,這半年多竟然會一直重病纏身!太平公主遠遠見獨孤去病迎來,趕緊和文清、常羽春快行幾步,迎了過去。

  “大哥!你不在關內養病,為何出來了?”太平公主關心問道。

  “沒啥!大哥這病,是老毛病了,好也好不到哪裏去,壞也壞不到哪裏去---”獨孤去病無奈搖搖頭,說道,“妹子你來雁門關,大哥就可以放心回洛陽養病了!”獨孤去病對太平公主的能力,還是很放心。

  “大哥身體要緊,還是盡快回去讓名醫看看,別耽誤了醫治---”太平公主沒想到,這獨孤去病的身體會病得如此厲害,若不是獨孤去病武功了得,換了一般人肯定早跨了,美目中眼淚都快下來了。

  “這位就是文清將軍?”獨孤去病先看看太平公主左側的文清。

  “末將文清,拜見獨孤將軍!”文清收起一向的嬉皮笑臉,正色拱手施禮,這獨孤去病,在大漢帝國將士中,那可是為真正的英雄!不得不讓人肅然起敬---

  “不錯!刀斬耶律雄,震我軍威!長街血戰,義氣感天!黑雪之戰,血染戰袍,又為皇帝擋了一刀一箭,忠義天下,是位可造之才,我獨孤去病佩服!”獨孤去病欣慰點點頭。

  “獨孤將軍太抬舉末將了---”文清有些受寵若驚,沒想到自己那點微不足道之事,這獨孤去病會如此看重,看來也是個性情中人。

  “文清別見外,以後,就跟著太平叫我大哥吧!”獨孤去病微微一笑。

  “是!大哥!”文清知道他不是矯情之人,趕緊改口。

  “好!這位---”獨孤去病又看向太平公主右側一身鎢金盔甲的常羽春:“難道就是無敵戰神常羽春?!”

  “在下,正是常羽春!”常羽春馬上施禮。

  “好一員猛將!黑雪之戰,多名5級殺手在常將軍霸王槍下,竟走不過三合,看來,我獨孤去病不如你,若不是生病了,還真想和常將軍大戰三百合!”獨孤去病無限感慨,“常將軍來我北方軍,乃我大漢帝國之幸,我大漢帝國,又多了一員不世勇將!”

  “獨孤將軍過獎!”能得這位大漢帝國軍中第一勇將如此評價,常羽春倒有些驚訝,同時心中也是無限惋惜,這獨孤去病看氣色,恐怕就是躲過這次重病,陽壽也不會太長,現在的常羽春內力修為已達5級高階,比獨孤去病高了一階,但獨孤去病可是比他小10歲呢,如果身體無恙,將來的修為不可限量,當真是天妒英才啊---

  獨孤去病再看看後麵精神抖擻的鐵一團將士,好一支勁旅!心中感歎這文清治軍有方,“入關吧---”大手一揮,後麵231師2千鐵騎,馬上大呼一聲:

  “請鐵一團將士入關!”

  要知道,禁軍鐵一團在戰史上,那可是赫赫有名,在最近中和殿廣場上的黑雪之戰中,更是前仆後繼,前後陣亡了500多人!這北方軍231師一直鎮守邊關,刀口舔血,最是敬重這樣的鐵軍,所以,給了鐵一團崇高的禮遇!

  獨孤去病帶著太平公主和文清、常羽春,並馬馳入雁門關。

  文清抬頭看這雁門關,雖沒有大清關那般雄偉,但關隘險要,設計精妙,易守難攻,確是一處兵家必爭之地!

  不禁想起一首古詩,吟道:

  城頭月沒霜如水,趚趚蹋沙人似鬼。燈前拭淚試香裘,

  長引一聲殘漏子。駝囊瀉酒酒一杯,前頭啑血心不回。

  寄語年少妻莫哀,魚金虎竹天上來,雁門山邊骨成灰。

  “好詩!”獨孤去病不由讚道,“聽說文清文武雙全,文能定國,武能安邦,果然名不虛傳啊---”

  “隨感而發,隨感而發......”文清老臉一紅,趕緊隨獨孤去病進入關內第三軍駐地。

  獨孤去病和太平公主做了簡短的交接,第二天一早,就帶著幾個親兵護衛,離開雁門關,返回帝都洛陽養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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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獨孤去病走後的第二天,太平公主就把第三軍6個師的師長---李廣、李天蔡、朱子公、韓良孺、劉成賀、趙銘都,都召集到雁門關,這六個師沿雁門關一線長城布防,東西相距1000裏,好在提前都知道太平公主要來,很快就趕到了雁門關。

  北方軍第二軍團第三軍共6個師,在大漢帝國內部的軍隊番號分別為---231師,232師,233師,234師,235師,236師。

  雁門關第三軍軍部內,太平公主和六個師長,加上文清、張良、常羽春,圍在一個長城布防的沙盤前,聽第四師234師師長韓良孺介紹道:

  “我北方軍4個軍,24個師,沿4000裏長城布防,大小關口近百個,其中大概160裏,設一個主要的關隘,因此共有主要關隘25座,分別為:

  定邊關、條梁關、靖邊關、橫山關、榆林關、高家堡,這六關,為北方軍第一軍6個師的防區。

  神木關、永興關、河曲關、偏關、老營關、朔州關,這六關,為北方軍第二軍6個師的防區。

  曲徑關、雁門關、威遠堡、殺虎口、新榮關、陽高關、羅文關,這七關,為我第三軍6個師的防區。

  天鎮關、懷安關、張家口、龍關、居庸關、遵化關,這六關,為北方軍第四軍6個師的防區。

  其中,我第三軍防區曲徑關、雁門關、威遠堡、殺虎口、新榮關、陽高關、羅文關,分別駐紮231師一個團,231師餘部,232師,233師,234師,235師,236師。

  中間其他地區基本上是崇山峻嶺,也不擔心北方草原契丹突破這些地區,每隔80裏,會設一個烽火台,遇有敵情,可通過烽火台,傳遞消息。

  契丹鐵騎,若想通過我第三軍防區,主要有兩個位置,一是雁門關,一是曲徑關,其他5關,即使被攻破,也不適合大兵團騎兵通過,因此,上百年來,契丹幾次大規模進攻南下,都是通過這兩關,尤其是雁門關!

  曲徑關距離雁門關西50裏,與雁門關相連,中間30裏處,有一座向北延伸500裏的山脈,正好形成一個倒“T”形的山脈,名曰—“橫斷山”,騎兵難以逾越,將契丹天然分為東西兩個部分。

  東麵為耶律氏聚居區,西麵為蕭氏聚居區,再往西,為一些契丹小部落,兵力配比目前耶律氏鐵騎大概有6萬人,蕭氏鐵騎大概有4萬人,其他契丹小部落鐵騎,加起來大概有2萬人---”

  其實韓良孺所說的契丹鐵騎,都是其戰力強悍的正規鐵騎,若是加上能拿起刀槍的部落青壯,組建一個20萬人的龐大騎兵隊伍,那是綽綽有餘。

  “這契丹鐵騎中,聽說有兩個主力騎兵師,不知戰力如何?”文清不由問道,他之前曾經聽劉成表介紹過。

  第二師師長李天蔡思索片刻,介紹道:

  “各國野戰騎兵師的戰力,跟領兵主將、天時、地利、士氣有很大關係,象之前,獨孤去病將軍在第四軍第一師龍騎兵師當師長時,就曾經率800精騎擊潰契丹2000鐵騎!

  不過,北方民族在身體素質、戰馬品種上占優,我大漢騎兵,雖說在裝備上占優,但在野戰方麵還是有些劣勢,更多是憑借強大的城防與之對抗。

  在整師建製對抗的方麵,結合最近30年的戰果,這麼形容吧:

  如果將契丹耶律狂騎兵師,戰力定為3級的話,

  那蕭氏狂騎兵師,野戰戰力估計在2.8級,

  我北方軍第四軍第一師,號稱龍騎兵,野戰戰力大約在2.7級,

  蒙古鐵氏狼騎兵師,野戰戰力大約在2.6級,

  東北軍第一師---虎嘯師,野戰戰力大約在2.5級,

  西南軍第一軍第一師---禿鷲師,野戰戰力大約在2.4級,

  西夏羌騎兵師,野戰戰力大約在2.3級,

  北方軍第一軍團第一軍第一師---爆熊師,野戰戰力大約在2.2級,

  契丹其他騎兵師,野戰戰力估計在1.5級,

  我北方軍其他師,野戰戰力基本上在1-1.4級之間。

  大漢帝國其他郡的郡兵,野戰戰力更弱,則都在1級一下。

  也就是說,在野外對抗,一個契丹耶律狂騎兵師,可以對抗三個大漢帝國普通的騎兵師!”

  原來,雖說同為九州大陸上幾隻強悍的騎兵師,每個師的戰力還有所差距,這都是上百年來,各師不斷征戰之結果排下來的座次!

  “那......禁軍的戰力,大概能有多少?”文清對此非常感興趣。

  “嗯---”邊上第五師師長劉成賀直言道:“禁軍這些年,由於直接與契丹狂騎兵對陣的機會少,所以很難準確判斷戰力的高下,不過,戰力上至少也應該到了3級,以前曾經有過禁軍第三團獨立擊潰過契丹耶律氏狂騎兵一個團的戰績,整個禁軍3000人馬,對抗耶律氏5000狂騎兵,當無問題!隻是這戰馬方麵,可能需要加強一下---”

  “噢---明白了!”文清微微點點頭,看來,不經過多次麵對麵的較量,是無法判斷禁軍和契丹狂騎兵戰力孰高孰低了。禁軍常年守衛洛陽皇宮,騎馬作戰的機會少,戰馬自是不比契丹草原上的戰馬,看來今後若想在戰場上與那狂騎兵對抗,戰馬一項,是鐵一團的短板,需要盡快補上!

  “這曲徑關平常配備多少兵力?”張良指指曲徑關,這曲徑關處於第三軍的最西麵,但地理位置險要,一旦被突破,南麵有一條大路可直通雁門關南口,他一眼就看出這個關口的重要性。

  “平常配備了一個團,1000人的兵力!”李廣沉聲介紹道,“曲徑關關口太小,無法配置太多兵力,一旦遇襲,通常由雁門關方向派人增援,或者請求第二軍離我們最近的第六師,從朔州關方向增援---”

  “那......就把鐵一團,布防在曲徑關吧!”太平公主聽完李廣等人介紹,遂決定道。

  “行!保證完成任務!”文清嘻嘻笑道,他也看出,這曲徑關位置重要,又正好中間隔了一座橫斷山,離第三軍有點山高皇帝遠的味道,以後,那太平公主也是鞭長莫及嘍---

  不!應該說,是軍棍長莫及---

  “哼!”太平公主白了文清一眼,心道:難道就如此想躲本將軍遠點?

  於是文清的鐵一團,就被按放到了雁門關西側50裏的曲徑關一線,指揮上因為在大漢帝國軍中地位頗高,所以受太平公主直接指揮。

  太平公主自己則還要安排行程,到第三軍其他駐地逐一視察一下各師的防務,也沒時間再和文清費口舌。

  第三軍6個師長,之前在馬球賽上,文清見過其中的李天蔡、朱子公、韓良孺,另外劉成賀是太平公主的遠房叔叔,趙銘都是趙銘科的遠房堂兄、也就是東南軍第一軍513師師長趙德昭的兒子,6個人都是久經沙場的老將,除了趙銘都外年齡都超過了40歲,內力修為都在4級高階以上,尤其那個李廣,年過50歲,是唯一一個內力修為在4級巔峰的高手,可惜修煉的是黃階心法,限製了他的內力瓶頸,文清聽說過,雖說他是個師長,但在大漢帝國軍中,卻是個響當當的人物!

  李廣是隴西成紀人,自幼勇武善射。16歲從軍,就在雁門關,從普通士兵,一步步做到團長、師長,戰功卓著,曾經擊契丹負傷被俘,後佯死再乘機奪胡馬馳還。契丹鐵騎畏服,譽其為“飛將軍”!

  創華49年的雁門關保衛戰,李廣、李天蔡率部血戰3晝夜,231師陣亡了4200將士,3萬契丹鐵騎望關興歎,此後數年未敢進犯雁門關。

  不過,別看李廣等人資歷老,但對太平公主卻是畢恭畢敬,沒有絲毫的倨傲之心,究其原因,也是太平公主在第三軍中待過,在戰功上,可是不輸給任何一位老將!

  況且,太平公主劉家的身份在那擺著,大漢帝國軍中,誰不對劉家由衷欽佩?!

  第二天,創元20年2月23日,文清、張良、常羽春等人,帶著鐵一團1000將士,就到那曲徑關駐紮下來,熟悉環境,日夜操練兵馬,文清同時要求楊延興、劉誌噲、燕青等人,抓緊時間修煉,務必在內力上盡快有所突波,以應對隨時可能爆發的與契丹鐵騎對決。

  當然,操練兵馬的活,主要都是張良去操心了......

  文清則經常和常羽春、趙雲,在曲徑關南麵各地,到處遊山玩水,美其名曰熟悉地形---
作者: 乂MAN哥乂    時間: 2016-9-6 10:50 PM

第92章 玉梅:這夫君,又來這一套迷魂湯

  2月27日。帝都洛陽,太子府,司馬貂蟬房間。

  司馬貂蟬正坐在床頭想著心事,一會兒是司馬府中廣慶王子的卑劣嘴臉,一會兒是那“色”郎文清的霸氣凜然,二人一比,天上地下,甚至還有那英俊的趙雲,英氣勃發的形象,在自己心中,也是揮之不去---

  誰說女人就不能有幾個男人?我司馬貂蟬,就要有幾個男人......

  對文清,她更多的是敬佩和不甘心,找機會,一定把他“勾”引到手,對趙雲,則更多的是傾慕,冥冥中,似乎有一個聲音在提醒她,這麼多年來,自己苦苦追尋的,正是趙雲!

  哎!今日是自己生日,不知那趙雲去了曲徑關後,還記不記得自己,不由神傷---

  “嘿---”這時,廣慶王子推門進來,一臉陰笑:“想什麼呢,夫君進來都沒聽見?”

  “你怎麼來了?!”司馬貂蟬站起嬌軀,皺眉說道,這些天,自己其實一直在躲著他。

  廣慶王子肆無忌憚行到司馬貂蟬身前,前胸已然頂到了司馬貂蟬的酥胸,開始動手動腳:“好些天沒過夫妻生活了,今日滿足一下夫君吧---”

  “你這些天不也沒閑著嗎?”司馬貂蟬嘴角微揚,眼角帶笑:“天天晚上和那尹、張二妃玩雙飛,當我貂蟬不知道?!”

  “嗯?---”廣慶王子麵容一滯,神誌就有些渙散,知道司馬貂蟬向自己使了媚功,以前自己十次想幹壞事,九次都被這媚功迷惑,尚未進去就謝了,一開始還以為自己有早謝的毛病,娶回尹,張二人後,三人經常雙飛都沒事,這才隱隱感覺,是司馬貂蟬使了媚功所致!

  好在自己今日有所準備,廣慶王子牙齒一咬舌尖,神誌又恢複了許多,色厲內荏道:“轉過身去!”

  司馬貂蟬美目中神情一暗,知道廣慶王子找到了對付自己媚功的辦法了,雖說自己身體和心裏都不情願,但還是緩緩轉過嬌軀,哎!誰讓自己是人家的女人和玩物呢......

  廣慶王子見貂蟬轉過嬌軀,精神大振,伸手從後麵粗暴解下司馬貂蟬腰間的絲帶,低喝道:“手背到後麵!”

  司馬貂蟬輕歎一口氣,依言將一雙玉手背到背後,廣慶王子抓過她一雙玉手,幾下就用絲帶把那一雙玉手,幫了個結實---

  廣慶王子然後一邊陰笑,一邊從司馬貂蟬身上,扯下一塊遮羞布---

  “啊......”司馬貂蟬痛哼一聲,叱道:“輕點!弄疼我了---”

  “這就疼了?!後麵還有呢---”廣慶王子在司馬貂蟬耳邊一邊輕輕說道。一邊把那塊遮羞布,從後麵蒙上司馬貂蟬的雙眼......

  “沒辦法!你的媚功太厲害了,隻有不讓你用眼,動胳膊、手,噢,對了!還不能動小嘴才行---”說罷,廣慶王子右手又從司馬貂蟬扯下另一塊遮羞布。

  這次,司馬貂蟬沒有再叫,如待宰羔羊般,她已然做好了今日被廣慶王子肆意“侵”犯的準備了。

  “把嘴張開!”廣慶王子露出勝利的微笑。

  見司馬貂蟬乖乖張開櫻桃小嘴,廣慶王子將那塊遮羞布,野蠻塞入司馬貂蟬口中!

  “嗚......”司馬貂蟬嘴中被遮羞布堵著,眉頭緊鎖,一臉紅暈,發出“嗚嗚”的低哼聲......

  此處省略3000字---

  ##########

  房間中,“春”光無限,過了許久......

  廣慶王子意猶未盡,從司馬貂蟬身上下來,解開司馬貂蟬蒙在眼上的遮羞布,再把其口中的遮羞布抽出來,司馬貂蟬驕喘連連,這才緩緩呼出一口氣。

  廣慶王子感覺,自從用她陷害文清,太平公主兵圍司馬府之後,這司馬貂蟬對自己總是冷冰冰,心不在焉,想是對自己當時的表現,有些惱怒---

  不過,這麼個嬌媚的大美人,百玩不厭,自己可無法忍住讓她獨守空房!

  “你這肚子---兩年了,怎麼老不見動靜啊?”廣慶王子有些沮喪,司馬貂蟬是他的正室,一直無後,倒是兩個側室尹德妃和張婕妤,都有了子嗣。

  “許是緣分未到吧---”司馬貂蟬低聲說道,其實她自己心裏最清楚,她修習媚功,若是生了孩子,媚功就會大打折扣,“媚”惑文清之前,自己還在做激烈的思想鬥爭,是不是拚著媚功受損,就幫廣慶生一個,但那次事之後,自己徹底打消了這個念頭!

  “要不---咱們找太醫看看吧?”廣慶王子還不死心。

  “順其自然吧......”司馬貂蟬虛於應付說道,“就是妾身沒有子嗣,也會視尹、張二位妹妹的孩子如幾出,你放心好了!”

  “有個事,我想再讓你出次馬......”廣慶王子略帶懇求說道,太子交給他一個任務,不能再拖了,但自從上次讓司馬貂蟬出馬後,廣慶王子一直羞於開口,今日總算找到一個機會。

  “何事?”司馬貂蟬警惕地看向廣慶王子,不會又讓我去“媚”惑人吧,你還有臉沒臉,當不當我是你妃子了?!輕歎口氣,“你說吧---”

  “這次不是去“媚”惑人,”廣慶王子低三下氣說道,“就是再次施展你的毒功,幫夫君我幹掉一個人,一個很重要之人!”

  “噢?”聽說不是去“媚”惑人,司馬貂蟬心中舒出一口氣,抬眼問道:“是誰?”

  “......”廣慶王子在司馬貂蟬耳邊小聲說道。

  “啊?!”司馬貂蟬驚叫道,“那年你就狠心,讓我出手,毒殺了你一個親人!今日又要毒殺一人,她可是你長輩!”

  “上次是那人,擋住了本王子的路,不得不下狠心!可這次不是我的主意,是父王的主意,況且,她和我又沒有直接的血緣關係---”廣慶王子大言不慚道。

  “可這“毒”藥配置極難,世間隻有五顆,我手中,也隻剩下一顆了---”司馬貂蟬有些為難道。

  “一顆足矣!我保證,是最後一次,下不為例!以後,再也不讓你出馬了---”廣慶王子賠笑道。

  “好吧!”司馬貂蟬無奈點點頭,“何時動手?我得能靠近她才行---”

  “三月三!”廣慶王子見司馬貂蟬答應,心中暗喜,說出日期。

  “知道了!貂蟬造的殺戮太多,等這次事了,我想去黃鶴樓那道觀,當個道姑,從此遠離塵世,還望王子成全......”司馬貂蟬幽幽說道。

  “不行!”廣慶王子斷然拒絕。剛找到對付她媚功的辦法,自己還想好好玩弄幾次呢......

  “你不是又有兩個新寵了嗎,再說,每次麵對一具行屍走肉,很快你就厭倦了,還不如放貂蟬一馬---”司馬貂蟬去意已決。

  “那......”廣慶王子見司馬貂蟬態度堅決,也知道,就是這麼個玩法,過幾次自己也會厭倦,“你要答應將來為我再作件事,不管多不願意,都要去做,我就放你出門!”

  “好......”司馬貂蟬輕輕點點頭,出賣肉體去“媚”惑人,下毒毒殺與自己無冤無仇之人,這些下賤和無恥之事自己都幹了,還有何不能做的?!“那......我先出去了---”司馬貂蟬起身,廣慶王子這才解下綁在她玉手上的絲帶。

  司馬貂蟬穿好衣服下床,廣慶王子還想再占占手上便宜,被司馬貂蟬皺眉甩開。

  司馬貂蟬出門,正好遇到大嫂趙合德。

  “又在積極造人了?”趙合德見司馬貂蟬衣衫不整,調笑道。

  “哪有......”司馬貂蟬羞澀道。

  “走!到嫂子那裏,嫂子教你兩招......”趙合德親切挽起司馬貂蟬的手臂。

  那“媚”惑男人和床上的功夫,這世上還有比我貂蟬更厲害的?!司馬貂蟬也不好拒絕,邊走邊心中苦笑......

  ##########

  曲徑關。

  到了曲徑關,常羽春和燕青很快把與隱宗各地的飛鴿傳書建立起來,傳過來的第一個信息,就是文清大老婆---玉梅的!

  文清看著燕青拿著一本詩集,翻譯了半天,早就急不可待:“什麼內容,什麼內容……”

  “呶……公子看看把!”過了半晌,就見燕青神情古怪,遞給文清一個紙條。

  文清低頭一看,就見上麵隻有4個字:如實交待!......

  “啊……”文清捏著那紙條,大手就是一哆嗦,我汗呀!看來大老婆肯定知道自己又和太平公主一起共事了---

  問題是,自己這段時間可是老老實實的,就是那日太平公主追來,和自己在營帳中有過一些“曖”昧的舉動,但這事,沒有幾個人知道啊!

  安樂公主營帳中偷襲自己之事,大老婆應該更不知道吧?!

  看來隻能哄哄大老婆了---

  還得用成親前那招!

  於是,文清絞盡腦汁,連夜給大老婆寫了一個紙條,第二天一早,喚來燕青,把那紙條小心卷好,嘻嘻笑著遞給燕青:“兄弟啊!這紙條上的內容,也不是什麼機密,咱們就用明文,你直接用飛鴿傳回去吧!”

  這種情書,再讓燕青加密,內容都讓燕青看到了!

  “知道了!公子---”燕青理解點點頭,下去安排了。

  燕青邊走邊心道:你那情書,我還懶得翻譯呢……

  ##########

  晚上,洛陽桃園。

  蘭兒跟跟蜻蜓一樣,就飛進玉梅的房間,小手舉著一個紙卷,歡喜叫道:“小姐,小姐,公子來信了……”

  “真的?!”玉梅轉過嬌軀,一臉喜色:“快給我看看!”

  “蘭兒來念吧……”蘭兒嘻嘻笑道,就要打開那紙卷。

  “死丫頭,什麼你都敢念啊……”玉梅俏臉一紅,一把奪過蘭兒手中的紙卷。

  “不讓看不就不讓看唄……”蘭兒吐吐小舌頭。

  玉梅緩緩展開那紙團,嬌軀不有定在那裏,美目中,罩上一層霧水,就見上麵,用雞扒字,寫著一首詞,字體比自己第一次見過時好多了,玉梅默默念道:

  “真情像草原廣闊,

  層層風雨不能阻隔,

  總有雲開日出時候,

  萬丈陽光照耀你我,

  真情像梅花開過,

  冷冷冰雪不能掩沒,

  就在最冷枝頭綻放,

  看見春天走向你我,

  雪花飄飄北風蕭蕭,

  天地一片蒼茫,

  一剪寒梅傲立雪中,

  隻為伊人飄香,

  愛我所愛無怨無悔,

  此情長留心間。

  又在太平公主手下了---

  想你!夫君!!”

  “唉!這夫君,又避重就輕,來這一套迷魂湯......”玉梅輕聲歎道。

  邊上蘭兒也不知道紙條裏寫的什麼,隻是覺得,小姐的神色,似乎沒有前幾日那麼焦慮了。想伸小腦袋過去看看,玉梅早把那紙條小心收入懷中,嗔了一句:“你這小丫頭片子,哪那麼多好奇心,讓你自己的郎君寫去……”

  “小姐……”蘭兒嬌羞扯扯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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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都洛陽。孔家客廳。獨孤去病、孔孟嚐、孔鶯鶯。

  獨孤去病手上纏著紅繩,坐在椅子上,微笑看著桌子一邊神情凝重的孔鶯鶯。

  他回帝都洛陽已然有幾日了,皇帝關心他的病情,親自安排太,進行了會診,但太醫們盡皆搖頭不語,明顯沒有辦法。

  孔孟嚐和獨孤去病年齡相仿,從小意氣相投,算是穿開襠褲長大的發小,聽說後,趕緊把他拽到自己小妹這裏了。

  此時,孔鶯鶯玉手,正搭在一尺外另一頭的紅繩上,眉頭緊鎖。

  孔孟嚐在邊上,比孔鶯鶯還緊張:“小妹,怎麼樣?”

  “不太好……”孔鶯鶯微微搖搖頭,眼中含淚:“去病大哥這病,若是生病一個月內找我,就好了......”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獨孤去病坦然說道,“妹子,你不用瞞著大哥,大哥15歲征戰沙場,早將生死看得很淡,你說說,我還能堅持多久?”

  “去病大哥是中了一種“毒”藥!看樣子,是去年夏天中的,這“毒”藥配置起來極其複雜,有一種主要的原料世間難尋,所以,這“毒”藥存世的數量極少,應該不會超過5顆---”孔鶯鶯蹙眉解釋道,“但這“毒”藥也不是沒解,中毒1個月內,隻要發現,小妹就有辦法,但一旦超過1個月,就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

  “怎麼會這樣?!”孔孟嚐急道,“那到底還能堅持多久?”

  “尋常人,堅持不過半年---”孔鶯鶯無奈道,“大哥武功過了5級,身體好,應該能堅持一年---”

  “什麼?!就剩半年了!?”孔孟嚐驚叫道,一臉可惜看看獨孤去病。

  “半年?半年也好---”獨孤去病倒是很淡然:“上天給了我獨孤去病縱橫天下的武功,賜給我疼我愛我的妻子和活潑可愛的兒子,去病今生無悔!隻是,不能戰死沙場,略微有些遺憾---”

  “去病兄弟一直說,胡虜不破,何以為家---”孔孟嚐惋惜道,“隻是那金蓮公主?”

  “金蓮公主那邊,我自會安排好後事!”獨孤去病眼角抽搐了一下,“可惜,嬗兒尚小---”

  金蓮公主和獨孤去病自小一起長大,五年前,皇帝指認了這門親事,就是成親後,獨孤去病一直在邊關征戰,二人在一起的時間極少,獨子---獨孤嬗今年剛剛3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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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陽皇宮西麵一處雜貨店。店後身平房內。

  一個白麵無須之人,手中攥著一張字條,那字條上隻有13個字---“三月三,對長輩用毒!---飛二十八號。”

  “對長輩用毒?”他喃喃自語,這麼多長輩,如何甄別是哪位啊?而且對方是用毒,不是行刺,手法肯定非常隱蔽,根本無從預防---抬眼對身前的掌櫃大姐問道:“飛二十八號沒說別的?”

  “沒有!”那掌櫃大姐非常肯定:“放下紙條就離開了---”

  “看來消息隻有這麼多---”那白麵無須之人反複又看看紙條上的八個字。

  “要不要再問問?”那掌櫃大姐建議道。

  “算了!別暴露飛二十八號的身份---”那白麵無須之人苦笑搖頭:“唉!回去先跟主上彙報,看看主上如何應對吧---”

  “也好!”那掌櫃大姐躬身送別白麵無須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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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都洛陽。到秦淮河上的石舫。

  三月三,是大漢帝的傳統節日,古稱---“上巳節”,是一個紀念黃帝的節日。

  相傳三月三,更是黃帝的誕辰,中國自古有---“二月二,龍抬頭;三月三,生軒轅”的說法。

  大漢帝國立國以後,上巳節改為三月三,後代沿襲,遂成漢族水邊飲宴、郊外遊春的節日。

  農歷三月三日,也是道教神仙真武大帝的壽誕。真武大帝全稱“北鎮天真武玄天大帝”,又稱玄天上帝,玄武,真武真君。生於上古軒轅之世,漢歷三月三日。

  這一天,劉皇後和朱貴妃到秦淮河上的石舫裏遊玩,太子殿下、勇慶王子、趙合德、廣慶王子、司馬貂蟬等兒孫輩陪同。

  秦淮河畔,楊柳發芽,倒映在河水之中,秦淮河中,大大小小的船隻,穿梭其中,好不熱鬧,春江水暖鴨先知,一群群的小鴨子,在河中嬉戲,更平添了幾分生機---

  也許是“春”光無限好,也許是最近兒子南王和孫女安樂公主過的也不錯,朱貴妃今日心情大好,還飲了兩杯酒,臨走時,頭稍微有些昏沉,隱隱聞到一股花香,也不知是何種花的香味,就感覺聞到鼻子中,有一種怪怪的感覺......

  身後,廣慶王子眼中神采奕奕。

  司馬貂蟬眼中,則是複雜莫名,有些許不忍,也有些許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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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徑關。

  經過1個月的磨練,鐵一團已然基本熟悉了曲徑關的防禦,全團上下,精氣神又提升了一個檔次。

  文清則和常羽春、趙雲,已然把曲徑關附近的地形摸的差不多了。

  前一段時間是北方的冬季,大雪封山,河流封凍,北方草原一片荒涼,加之契丹答應一年內不犯境,大漢帝國北方邊境相對平靜。

  進入2月底,春天的氣息越來越濃了,隨著春天腳步一天天的臨近,冰雪融化,大地回暖。北方草原,青草的嫩芽悄悄從土裏冒了出來。

  因為靠近曲徑關這側的草原,天氣最先轉暖,已經可以看到,不時有一些野生的狼群、小鹿,甚至不少野馬,開始在草原上出沒,一些契丹牧民也趕著牛羊,到靠近曲徑關北側的草原放牧。

  文清有時在曲徑關上,遠遠看著那些野馬在悠閑自在地吃著青草,心裏不禁想到了長街血戰中陣亡的赤兔馬,自從赤兔馬陣亡後,文清隻找了一批普通戰馬,一直沒機會找到更合適的戰馬。

  那草原上的野馬,無論從耐力、體力上,肯定比鐵一團將士目前騎的戰馬品種要好,若是能捉一批回來,肯定對提升鐵一團的戰力有莫大的幫助......心裏不禁癢癢起來。

  這段日子,太平公主忙於到第三軍駐地沿線視察,很少管文清這邊,雙方見麵接觸的機會,反倒少了很多---

  文清忙了一個小月,春天又來了,這遊山玩水的癮又上來了,曲徑關本來就不大,南麵這段時間,文清已然轉的差不多了,就是北麵那一片廣袤的草原,現在青草已經長出來了,應該去轉轉了。

  不過,太平公主有將令,第三軍麾下將士,沒有號令,嚴禁到北方草原!因為北方草原是契丹的領地,雖說100裏內是雙方默認的軍事緩衝區,很少能看到契丹鐵騎出沒,但保不齊就有零星的斥候探馬,雙方衝突起來,牽一發動全身,將引發兩國的連鎖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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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徑關。

  3月下旬,這一日,文清還是沒能忍住,趁太平公主去東麵防線視察的時機,偷偷帶著常羽春、趙雲、燕青,到曲徑關北麵的草原上騎馬,縱馬馳騁在草原之上,心情別提多美了......

  不禁狂放不羈,縱聲高歌:

  “藍藍的天上白雲飄,

  白雲下麵馬兒跑,

  揮動鞭兒響四方,

  百鳥齊飛翔......”

  唱的興起,文清幹脆領著常羽春、趙雲、燕青,下馬躺倒在青青的綠草上,感受這春天的氣息。

  文清眯著眼,快要睡著的時機,突然就感覺草原上的地麵有一絲顫動,那種顫動十分輕微,若不是他們幾個武功都過了4級,現在又放鬆心境躺在草地上,絕對不會察覺到大地的顫動!

  “咦?!”文清等人霍然起身,以為是地震,可是顫動轉瞬加劇,然後身後的方向傳來沉雷密鼓,萬馬奔騰的蹄聲。

  不是數馬,不是百馬,而是數千匹馬,當初訓練女真八旗時,衝過來就是這般驚天動地,萬馬齊奔的震撼場麵!

  文清聽到那蹄聲好像踩在胸口一樣,“砰砰---”大響,震耳欲聾,難以置信的遽然轉身,和常羽春、趙雲、燕青趕緊扳鞍上馬,然後就看到馬群已然有如黑壓壓的雲彩般,從東麵向西,急速壓了過來。

  馬群龐大的數量讓人難以想象,萬馬奮蹄,奔起來更是勢不可擋。馬群最前卻有一匹頭馬,渾身毛白如雪,萬馬群中極為顯耀,有如月光流淌般,又像白龍一般,一騎絕塵的奔在最前,很快拉開了馬群的距離。

  那匹白馬神采飛揚,看起來有如帝王般的氣勢,奔馳速度快如閃電,文清他們剛上馬的時候,發現它還在天邊,可是等到錯愕片刻的功夫,那匹白馬已然帶著馬群奔的離他們不過百丈的距離了!

  文清他們第一個反應就是後退,向曲徑關方向靠去,這是人的本能,對天地間一種不可匹敵力量的躲避---

  那頭馬端的是匹好馬,絕對的好馬!野馬群也是他所見到最為優秀的馬群,他若是能馴服帶回曲徑關,那可就發大財了!

  可是文清不想去送死--

  文清雖然自認是最懂馬,可是這時候衝上去絕對和送死無異。那不是一匹馬,馬群就算沒有萬匹,數千總是有的。這些馬彙集在一起,奔騰的力量勢不可擋,聲音隆隆,他的聲音手法在這裏看來已經是微不足道,隻要他有個閃失,落在馬蹄下,不問可知,他勢必化成肉醬!

  文清帶著三人縱馬後退了幾步,身側的常羽春,看那匹帶頭的白馬,心中起了馴服之意,從烏錐馬上縱身而起,如蒼鷹般,衝向那白龍般的頭馬!

  “老六,危險!”文清在身後急叫,但聲音瞬間被馬蹄聲淹沒。

  常羽春不知聽到沒有,卻是驀然再次加快了速度,淩空躍起,就要騎到那頭馬的身上!

  那白龍馬長嘶一聲,見到常羽春,陡然也是奮蹄狂奔。

  常羽春蓄謀已久,實在是畢生功力所聚,正要一舉擒住頭馬,沒有想到頭馬爆發力驚人的超乎他的想像,隻是一發足,已然和他擦肩而過。

  常羽春一愕的功夫,因算計有誤,已經落在地上,白龍馬已然離他甚遠,想要再擒已是千難萬難。此刻排山倒海的奔馬已然衝了過來,眼看就要撞到常羽春的身上!

  “老六!!”文清看的心驚肉跳,上前了幾步,卻已經無力回天。

  這種萬馬奔騰的景象少有人見,可是威力之大實在駭然聽聞!

  “吼---”常羽春卻是一聲長嘯,衝天而起,無數奔馬從他身下衝過,他再次落下的時候,已然踩到一匹野馬的馬背之上,閃身前行。

  文清看的心驚肉跳,常羽春個頭雖大,卻是有如猿猴般靈活,豹子般威猛,蒼鷹般的傲嘯!他人站在馬背,並不坐下,隻是腳尖急點野馬的背部,萬馬奔騰中,如履平地般的發足向前狂奔,片刻已到了群馬的最前。

  隻是那匹白龍馬似乎覺察到了危險,離馬群已然有十數丈開外的距離,常羽春站在馬群最前馬兒的背上,倒是不虞有危險。

  不過這種危險卻是立足在驚天的膽子和無上的身手上,文清不遠處聽到馬蹄急勁,心中已經快被激出熱血,那常羽春立身其中,鎮靜自若,膽氣之豪壯實在讓人心折!

  常羽春沒有一擊得手的穩妥,不敢貿然下躍,等候時機的功夫,又回頭望了文清一眼。

  馬群潮水般的漫過,隻是這一會的功夫,文清眼前快到馬群的最末。

  不知道被馬群所振奮,還是被常羽春所點醒,“子龍、燕青,咱們去試試手氣......”文清帶著趙雲和燕青,三人催馬狂奔,斜斜的衝了過去,去追後麵幾匹奔馬。他知道,前麵那匹白龍馬不好抓,倒是想抓住後麵的幾匹野馬,馴服後帶回曲徑關。

  他已然隱約猜出,常羽春甘冒奇險,就是為了擒得那白龍馬!不然以他的本事,那白龍馬再快再疾,十個也早被他擊斃。常羽春並不善長輕功,文清武功雖未到5級初階,倒是輕功不錯,在輕功一項上,可以和常羽春一拚高下,但常羽春這膽識,這氣魄,卻是文清無法比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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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這時,文清穆然發現,北麵,也有4個高手,2人騎著馬,兩人步行,快速衝向那馬群北側的最後幾匹馬!

  那兩個騎馬之人,一個黃臉,棕熊一般的身材,一個黑臉,鐵牛般粗壯,怒發渾如鐵刷,那兩個步行之人,一個瘦長,腿粗,一個瘦小,但兩人雖未騎馬,速度卻絲毫不比騎馬的那兩人慢。後麵還跟著4個人,沒有去追馬,而是在那裏幫著看東西。

  “咿......”雙方都詫異驚叫了一聲,同時發現了對方。

  難道還有人跟自己的想法一樣?文清心道,也顧不得對方是誰,先抓馬再說!......

  文清三人的馬跑的雖快,卻遠遠不及奔馬的快捷,文清待離最後一匹馬三丈遠時,一聲長嘯,身形縱身躍起,落在那匹野馬身上!

  那野馬“稀溜溜---”長嘶,兩個前蹄倏然立起,就想把文清從身上甩下來,文清好容易上的馬身,怎容它甩下來?左手緊抓馬鬃,雙腿夾住馬肚,右手輕輕安撫馬脖子,嘴巴伸近馬耳,輕輕說了幾句話,那馬兒眼中野性就逐漸消退,又跟著野馬群跑了一段距離,漸漸安靜下來---

  等到塵霧散盡之時,所有的野馬來去如風,已然遠離幾百丈之外,趙雲和燕青兩手空空,隻能望馬興歎了。

  再看對麵那4個人,似乎比文清三人發動較快,準備相對充分,但也沒想到野馬奔跑如此之迅猛,那兩個未騎馬之人,倒是躍上馬群最後那2匹馬上,但他二人明顯是步將,輕功雖好,但對馴馬卻是外行,很快被野馬甩到地上,好在二人輕功極佳,沒有受傷。

  另外兩個騎馬之人,馬術雖好,但體重如山,輕功明顯差上一截,胯下戰馬又不如那野馬跑的快,隻能眼看著馬群消失不見,臉上現出懊惱之色---

  “他姥姥的!真難捉啊---”文清雖然捉回一匹野馬,但和趙雲、燕青三人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心口劇烈的跳動。雖然沒有衝入馬群,可是靠近馬群的那一刻,更覺壓力,疾風割麵,讓人舉步都是困難。

  這種壓力和恐懼常人實在難以克服,有如對天上雷聲閃電不能抵擋一般!

  等到喘息平複之時,馬群早已消失在天際,過了好一陣子,常羽春才騎著一匹野馬返回來,把馬交給燕青,衝文清搖搖頭:“那家夥,跑的也太快了!本來想捉回來給你當坐騎,看來隻憑蠻力,是捉不到了---”

  “算了!這種神馬,可遇不可求---”文清心中感動,衝常羽春說道。

  這時,對麵那四個高手,帶著另外4個人行了過來,那個黑臉大漢,20歲上下,鐵牛般一身粗肉,遍體頑皮。交加一字赤黃眉,雙眼赤絲亂係,背上背著一雙板斧,就見他雙眼怒瞪,衝著文清吼道:“你們怎麼能來搶我們的馬?!”

  “笑話!”文清嘿嘿笑道,“這是群野馬,何時成為你們的馬了?”

  “若不是你們驚了那匹頭馬,我兄弟4人,今日就能抓回幾匹野馬---”邊上那個黃臉大漢,跟著叫嚷道。

  文清細看,這人30歲出頭,頭戴朱紅漆笠,身穿絳色袍鮮。連環鎧甲獸吞肩,抹綠戰靴雲嵌。鳳翅明盔耀日,獅蠻寶帶腰懸,狼牙混棍手中拈,看來定是員勇將!正要搭話,趙雲在邊上小脾氣上來了,怒聲道:“那頭馬雖驚,我們不也捉了兩匹?看來是你們武功太差!”

  “什麼?!”那黑臉大漢和黃臉大漢同時怒道。

  那黑臉大漢頭發都豎起來了,伸手就把身後兩麵板斧抄在手中,“要不咱比比?”

  “比就比!”趙雲一端手中龍膽槍,毫不示弱。
作者: 乂MAN哥乂    時間: 2016-9-6 10:52 PM

本帖最後由 乂MAN哥乂 於 2016-9-7 04:38 PM 編輯

第93章 文清:欠小妮子的,早晚是個事啊

  “子龍......”文清趕忙製止趙雲,指指常羽春,對對麵那四人嘻嘻笑道:“這樣吧!你們誰要是能接住我這兄弟10合,今日這兩匹野馬,我就讓給你們---”

  “真的?!”那黑臉大漢再次上下打量打量常羽春,剛才常羽春追頭馬的神采,他是見過,自忖不是常羽春的對手,但若是10合都接不上,他還是有些不服,一分雙斧,“來,俺鐵牛就接你10合!”

  “李逵兄弟---”他邊上那個瘦小的兄弟,低聲提醒道:“此人可是當世少有的勇將,你要小心。”

  “時遷兄弟放心,不就10合嗎?”那李逵,撥馬向後行了百十步,遠遠叫道,“你小心了,俺鐵牛的雙斧,可不是吃素的!”說罷,催馬揮雙斧就向常羽春衝了過來,流星趕月,雙斧掛著勁風,“嗚......”就劈向常羽春,端得是一員難得的猛將!內力修為也就4級中階,但戰力肯定到了4級巔峰以上。

  常羽春霸王槍早已在手,催烏錐馬迎上,見那雙斧輪來,不慌不忙,橫搶向上一台,“當!當!---”兩聲,就把雙斧磕開,那李逵就覺手上一陣發麻,虎口差點震裂,他知道自己馬戰肯定不是常羽春的對手,但對自己的力氣還是有些自信!沒想到,在力量上也不是那常羽春的對手,反倒激發了他的凶性,二馬一錯蹬,回到對方位置,那李逵調息一下氣血,再次輪雙斧衝上,勇猛異常!

  如此5-6個回合下來,邊上那個瘦高的兄弟急叫道:“鐵牛兄弟別打了!你不是他對手---”

  那李逵雖然雙臂有些發酸,但是充耳不聞,還想繼續打下去。

  那個黃臉大漢焦急萬分,這樣打下去,不用10個回合,這李逵就要被那常羽春挑了,趕緊催馬上前,替下李逵:“鐵牛兄弟,你聽戴兄弟的話,先下去休息片刻,交給俺!”

  “秦明兄弟你要小心!這家夥力大槍沉,戰力恐怕超過了6級初階---”李逵隻好撥馬回去。

  “嗯!”那秦明不再說話,手握狼牙棒,催馬上前,“呼---”的一下砸向常羽春,常羽春雖說與李逵硬碰硬大戰了5-6個回合,但依然抬霸王槍,“當---”的一聲輕鬆磕開了秦明的狼牙棒,很快與秦明戰在一處,這秦明的力氣不如李逵,但招式狠辣,也是勇猛異常,戰力上肯定超過了李逵,達到了5級初階!

  簡短截說,兩人二馬盤環,很快就戰了7-8個回合---

  看得邊上那姓戴的瘦高之人心中暗凜,秦明和李逵這兩個兄弟,在自己這邊幾十個兄弟中,武功排名,分別在第四和第五位,沒想到,竟然接不下對方10合!這是什麼人物,看裝束,似乎又不像北方軍的將軍,而且北方軍中,獨孤去病他雖未見過,但聽說不到30歲,就是獨孤去病與這黑臉大漢比起來,也不過如此,這江湖中,何時冒出這麼個不世英雄,難道是?---

  “秦明兄弟,別打了,我們認輸就是!”那名姓戴的瘦高之人心中一驚,趕緊高聲叫道。

  “籲......”秦明趕緊停住馬,他心中清楚,對麵這黑臉大漢明顯沒有盡全力,否則,自己10合之內,就算不被挑了,也得受傷,一橫手中狼牙棒:“兄弟手下留情,武功高強,俺秦明自歎不如!”

  “如果在下沒猜錯,閣下是不是無敵戰神常羽春?”那姓戴之人拱手說道。

  “正是!”常羽春在馬上,微笑點點頭。

  “啊~~~”秦明、李逵和時遷,立刻露出仰慕的神情。

  “原來真是常將軍,在下戴宗,之前去過洛陽,但未能親見眼見到,今日得見真容,果然名不虛傳!”那戴宗躬身施禮,然後轉向文清:“這位,應該就是禁軍鐵一團的團長---文清將軍吧?”

  “不錯---”文清嘿嘿笑道:“戴宗兄弟好眼力!”

  “對啊!”邊上那時遷一拍腦袋,叫道:“在洛陽,我們見過你!”

  “難怪剛才兄弟我看文清兄弟眼熟---”戴宗也笑道:“我和時遷兄弟,在洛陽西山見過文清兄弟一麵,當時,文清兄弟正在安葬鐵一團陣亡將士,我們兄弟幾個,敬仰的很!”

  “是嗎?”文清也笑道:“沒想到你們竟見過我!看來咱們有緣啊---”

  “文清兄弟和常將軍,怎麼到了草原?”那秦明好奇問道。

  “非是我們要來,隻是因為鐵一團移防到了曲徑關---”文清解釋道。

  “原來曲徑關的守軍換人了---”戴宗等四人對望一眼,眼露詫異之色。

  文清見對方隻告訴自己名字,似乎並不願意透露自己身份,也不好意思問他們是幹什麼的,但看這樣子,都是難得的英雄豪傑,武功也都過了4級初階,遂把自己抓到的那匹馬牽過來,客氣說道:“看來,咱們真是不打不相識!這樣把,今日這兩匹馬,咱們就二一添作五,一方一匹吧---”

  那李逵憨厚笑道:“這怎麼好意思?”眼中看著那野馬,卻是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就當交個朋友吧!”文清把馬,硬塞給李逵。

  “好!那俺就交你這個朋友!”李逵訕訕接過馬。

  “我這四位兄弟,名叫蔡福、蔡慶、李雲、李立!”戴宗把後麵4個兄弟,也介紹給文清等人,“這野馬群,這段時間一直在這附近轉悠,我們觀察過,三日後,肯定還會再來!”戴宗又補充道。

  “好啊!那三日後,我們再來捉!”文清高興叫道,這可是個好消息,有了這次經驗,下次再抓馬,就更容易了!

  至於那匹白龍馬嘛,早晚要把它抓住!連那麼火爆的安樂公主,本公子都能馴服的服服帖帖的,我就不信馴服不了你?!......

  雙方又稱兄道弟客氣了一番,這才拱手道別,秦明、戴宗、李逵、時遷、蔡福、蔡慶、李雲、李立八人,牽著野馬,轉身往北行去。

  “這幾個人,秦明、戴宗、李逵、時遷的武功,都在4級初階以上,蔡福、蔡慶、李雲、李立四人,武功也過了3級高階,實力不俗!”常羽春看著秦明等人離去的背影,緩緩說道。

  “嗯!我也看出來了,對方似乎有難言之隱,不知是哪方麵之人,回去得打聽打聽---”文清讚同點點頭,見剛才玩了半天,又抓了一會兒馬,還打了一架,時間已然耽擱的差不多了,遂提議道:“咱們趕緊回去吧---”

  “也好!別回去被太平公主抓到了,我們倒沒什麼,你可就要遭殃了。”常羽春點頭微笑道。

  “就是,就是!”趙雲和燕青也連聲附和。

  “哪會那般巧!”文清滿不在乎說道。

  今日出來遊玩,見到野馬群,卻沒有抓住,文清心中有些懊惱,別看嘴上說的不以為然,還真怕回去晚了,被太平公主發現,隻好帶著常羽春、趙雲、燕青,匆匆趕回曲徑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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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曲徑關,石秀帶著一人來見文清,燕青認識,正是孔孟嚐所說的孔雲明,原來孔雲明押著近百輛貨車,今日下午剛剛趕到了曲徑關。

  文清見那孔雲明,40多歲,武功肯定過了5級初階,趕緊拱手打招呼:“孔叔一路辛苦了!”

  “這次來,孟嚐都跟我說了,希望文清公子能多多支持,我留了40壇好酒,給鐵一團兄弟們嚐嚐鮮!”孔雲明笑著回禮。

  “好啊!”文清眼中,賊光直閃,嘿嘿笑道,“這幫家夥,這段時間肚子裏的酒蟲,估計早鬧翻天了---”

  “哈哈哈~~~”孔雲明爽朗大笑,“就知道你們這幫小子,過不慣這邊關的苦日子!”

  “嘿嘿---孔叔見笑了!”文清嘿嘿笑道。

  “聽說有酒喝啊……”楊延興、多睿袞、劉誌噲、尤俊達等兄弟,聞著酒味就躥了進來。

  “去去去---”文清不耐煩道,“我可說好了,一共就40壇酒,省著點喝,公子我還要留一些,有用呢……”

  “知道了……”楊延興、多睿袞、劉誌噲、尤俊達不管三七二十一,一人抱著一壇,就先跑了。

  “這群酒鬼……”趙雲眉頭一皺,笑罵道。

  “這樣吧---”文清又對石秀,燕青和趙雲吩咐道:“你們三個,明日護送孔家車隊,往契丹方向送一程!”

  “好的,公子!”三人躬身應道。

  “那就有勞幾位了!”孔雲明客氣拱手,又把文清拉到一邊,小聲說道,“我這裏,還帶了封私信給公子---”

  “噢?!”文清看看孔雲明,又看看趙雲三人,那三個兄弟,早閃了,文清明知故問道:“誰的信?”

  “看了你就知道了---”孔雲明把一封信,塞到文清手裏,微微一笑,徑自離開。

  不會真是那小妮子的信吧?文清緩緩打開信,就見上麵,淚痕點點:

  “你這呆子:

  真的好想你,

  我在夜裏呼喚黎明,

  追月的彩雲喲,

  也知道我的心,

  默默地為我送溫馨,

  真的好想你,

  我在夜裏呼喚黎明,

  天上的星星喲,

  也了解我的心,

  我心中隻有你,

  千山萬水,

  怎麼能隔住我對你的愛,

  月亮下麵,

  輕輕地飄著我的一片情,

  真的好想你,

  你是我燦爛的黎明,

  寒冷的冬天喲,

  也早已過去,

  願“春”色鋪滿你的心,

  真的好想你,

  我在夜裏呼喚黎明,

  天上的星星喲,

  也了解我的心,

  我心中隻有你,

  你的笑容就像一首歌,

  滋潤著我的愛,

  你的聲音就像一條河,

  滋潤著我的情,

  真的好想你,

  你是我生命的黎明,

  寒冷的冬天喲,

  也早已過去,

  但願我留在你的心。

  ---------自君之出矣,明鏡暗不治.思君如流水,何有窮已時!想你的,鶯鶯!”

  “唉!欠人家的,看來早晚是個事---”文清低聲歎道。一看那小妮子,就是邊寫邊哭,相思成災了......

  喔,對了!那邊,還欠著野蠻公主,一個生日禮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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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了一日,趙雲、石秀、燕青回來了,文清見三人神色有些異樣,不由問道:“子龍,怎麼了,孔家貨物出事了?”

  “沒有!”趙雲輕輕搖搖頭,“貨物是沒事,但往北走了100裏,西麵有座山上下來一隊人馬,看來是一群馬賊,大概有20多人,帶頭的有五個,武功都到了4級,其中有一個人標誌非常明顯,手提一把樸刀,紫黑闊臉,鬢邊生有一顆朱砂記,上麵生一片黑毛,自稱---"赤發鬼劉唐",口口聲聲,要我們把酒留下---”

  “噢?有這事?!”文清驚問道,“你們沒把他們怎麼著吧?”貨物沒事,趙雲三人又安然返回,那肯定是對方吃了虧!趙雲、石秀、燕青內力修為雖然沒過5級初階,那也不是好惹的主,尤其是趙雲,否則文清也不會讓他們三個一路幫忙押運。

  “也沒把他們怎麼著---”燕青邊上介紹道,“剩下四人,聽他們口氣,有三個是親兄弟,名叫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分別使霸王刀、鱷魚爪、龍王刺,另外一個叫張順,手持鋼叉。我接了張順十幾招,他們見打不過,阮小二提霸王刀就上來了,被趙雲10招之內,一槍挑飛了霸王刀!”

  “後來如何?”文清頗感興趣問道,趙雲這半年來的武功,看來又長進了不少。

  “後來那赤發鬼劉唐就急了,揮樸刀就砍向趙雲,”石秀進一步補充道,“那劉唐武功比其他四人都高一些,應該接近4級高階,但還是沒有接住趙雲兄弟30槍!被趙雲一槍挑飛了帽子,他們五人,這才帶著20多人悻悻退走---”

  “好啊,子龍!”文清高興叫道,“你再長兩歲,就要不得了了---”估計這還是趙雲手下留情,不想隨便與對方結怨,否則那劉唐和阮小二恐怕連命都要扔在那裏。

  “哪有!隻是對方太弱了嘛---”趙雲靦腆起來。

  “隻是,沒聽說附近,有這麼一股馬賊啊?”文清高興之餘,又思索起來,這以後孔家車隊要經常路過此地,趙雲等人也不能天天跑去護送啊,這要是讓太平公主知道了,那還了得?就她那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還不得借機打自己20軍棍啊?但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啊,嗯!得想個什麼法子,與對方化幹戈為玉帛才是。

  “對方隻搶酒,又不太像是非要拚命的架勢,否則20多個人一擁而上,咱們這邊就是能擊退對方,也肯定要折損一些護衛---”石秀昨日開始,就一直有些迷惑不解,進言道。

  “是啊!公子,你說,會不會和咱們上次捉野馬之人,是一夥的?”燕青眉頭緊鎖分析道。

  “不好說,還真說不定是一夥的......”文清經燕青一提醒,茅塞頓開,“那這樣,燕青,你等問問當地的老人,看北麵100裏,那山叫什麼山,有沒有一夥馬賊---”

  “好!”燕青躬身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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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青出去一打聽,很快有了消息,文清這才隱約猜到對方是什麼人---

  據當地北方軍士兵介紹,在曲徑關北側100裏左右,有一處風景優美的地方,有山有水,現在正是春天草長鶯飛的季節,那裏一定非常好看,值得一去!

  那山,叫梁山,山下有一片美麗的湖泊,所以又叫---水泊梁山。

  不過,當地士兵還告訴燕青,那水泊梁山之上,這幾年確實聚了一夥馬賊,大概有300人左右,自稱梁山好漢,彪悍無比!九州大陸上的各色人等都有,以漢人為主,也有契丹人、蒙古人、西夏人,甚至是西域人,大多數是受到本國貴族勢力的欺壓,被迫逼上梁山。

  因為沒有威脅到大漢帝國邊境上的利益,北方軍第三軍怕出現無謂傷亡,兩方也都不願意為此大動刀兵,所以北方軍並沒出兵進行圍剿。

  倒是這水泊梁山因為在契丹境內,那夥馬賊又有針對性地專門打劫契丹商人的貨物,威脅到契丹來往中原的商隊安全,所以契丹方麵派鐵騎對水泊梁山進行了數次圍剿。

  但每次,契丹鐵騎都是損兵折將,人派少了,不管用,派多了,這幫馬賊一哄而散,這茫茫草原,也很難堵的住,所以,久而久之,契丹鐵騎也不再理他們了。

  所以現在那梁山,也就變成了一個三不管的地帶了---

  不過,那水泊梁山上的馬賊,倒是遵從綠林好漢的規矩,隻搶劫貨物,絕不傷人性命,更沒有劫色這些人神共憤之事發生。

  偶爾附近的牧民家裏有了困難,他們還會主動接濟一些銀兩、食物,所以,當地小的牧民部落對他們倒沒有什麼敵意,有時契丹鐵騎來了,甚至還為他們通風報信!

  “竟有這事?!”文清聽燕青一說,看來之前見到的秦明、戴宗、李逵和時遷等8人,以及趙雲他們遇到的劉唐等5個人,很可能就是梁山好漢中的幾個,不禁想起去年瓦崗寨之事了,難道這群梁山好漢,跟當時魏直成、秦叔寶一樣,都是群義氣兄弟,隻是不得以,才被逼上了梁山?

  “嗯!”燕青肯定點點頭,“聽說這夥馬賊,還是頗講義氣。”

  “噢---”文清微微點點頭,心中遂有了結交之意,嗯!找機會得去那水泊梁山附近轉轉,就是不結交梁山好漢,遊山玩水,也定是好玩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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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日後,文清帶著常羽春、多睿袞、趙雲、燕青又去抓馬,文清不敢人帶的太多,一是怕太平公主發現,二是人多了,很容易驚動野馬群,之所以帶著多睿袞,是因為多睿袞從小就在馬背上長大,馬術一流。

  這次,果然又碰到了秦明那群人,不過那群人裏,也增加了兩個新麵孔,一個是一個雲遊四方的道士打扮之人,那人不到30歲的年紀,身高八尺,頭綰兩枚鬆雙丫髻,身穿一領巴山短褐袍,腰係雜色彩絲絛,背上鬆紋古銅劍。白肉腳襯著多耳麻鞋。八字眉,一雙杏子眼;四方口,一部落腮胡。

  另外一個,是一個小生,長的極其俊秀,與燕青能有一比,有詩讚曰:頭巾掩映茜紅纓,狼腰猿臂體彪形。錦衣繡襖,袍中微露透深青;雕鞍側坐,青驄玉勒馬輕迎。葵花寶鐙,振響熟銅鈴;倒拖雉尾,飛走四蹄輕。金環搖動,飄飄玉蟒撒朱纓;錦袋石子,輕輕飛動似流星。不用強弓硬弩,何須打彈飛鈴,但著處命須傾。

  這一次,常羽春依然沒抓住那匹領頭的白馬,又抓回一匹野馬,文清和多睿袞,則各捉回一匹野馬,對方10人,6人下場捉馬,隻有那道士捉回來一匹野馬。那俊秀小生,用石子打傷了一匹野馬,看來一時半會兒是騎不了了。

  雙方已然認識,文清主動過去,熱情跟秦明、李逵打招呼:“幾位兄弟,當真是好身手!”

  “來,我給文清兄弟介紹一下,”秦明指著那名道士,介紹衝文清介紹道:“這位是俺們兄弟,名叫公孫勝。”

  “幸會,幸會!”文清客氣拱手施禮,“你不會是武當弟子吧?”

  “原來是文清兄弟,貧道早有耳聞!”公孫勝單手施禮,答道“貧道確是武當弟子,家師是武當掌門---丹陽子。”

  “噢?!”文清肅然起敬,看著公孫勝的武功,肯定過了5級初階,不愧是丹陽子的親傳弟子。

  接著,文清從李逵口中得知,這公孫勝,在自己那群兄弟中武功最高,所以這次被秦明等人拉來,一起捉馬。

  那俊秀小生,名叫張清,師從唐家,武功雖未過5級初階,但使得一手好暗器,馬上力敵肯定打不過李逵,但真要是拚起命來,兩個李逵也不是對手!

  雙方又聊起來,原來李逵、張清、時遷都還未過20歲,李逵19,張清18,而時遷隻有17歲.

  文清又把自己這邊捉到的一匹野馬,讓給了那幫兄弟,雙方的關係更融洽了,但對方還是絕口不提自己出身哪裏,做什麼的。

  看著那10人走遠,文清若有所思,這10人若真是梁山好漢,自己是官,他們是賊,那結交起來,似乎不太合適,對方對自己雖然熱情,但還是有些芥蒂。

  “此地離水泊梁山比較近,他們應該就是梁山好漢!”燕青猜測道。

  “很有可能!他們本身就是馬賊,梁山離此地不願,又正好在北麵---”常羽春讚同點點頭,又建議道:“這梁山好漢,不知道出身來歷如何,咱們鐵一團在曲徑關,將來難免要打交道,回頭我讓荊軻他們隱宗查查---”

  “也好!”文清點頭同意,“天色已晚,咱們還是早點回去吧---”

  “嗯!”常羽春等人點點頭,和文清一路打馬返回曲徑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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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了兩日,荊軻那邊的消息傳來,主要也是張青提供的消息,說文清他們描述的戴宗、時遷,張青在天上人間見過,那推算下來,梁山好漢的帶頭大哥,很有可能就是一個名叫---晁蓋之人,並且把晁蓋的相貌,畫了個畫像送了過來。

  “看來那梁山,咱們要去會會了!”文清拿著晁蓋的畫像,衝常羽春說道。

  “若是真如瓦崗兄弟那般義氣,會會也無妨!”常羽春重重點點頭。

  “燕青!你去準備些禮物帶著!”文清衝燕青喚道,“咱們不能空著手去---”

  “好的,公子!”燕青應了聲,下去準備。

  第二天清晨,文清早早起床,還是帶著常羽春、多睿袞,趙雲,燕青,五人牽了五匹馬,馬上駝了20壇好酒,出了曲徑關北門,直奔北麵100裏外的水泊梁山。

  “咱們就五個人去,是不是太單薄了一些?”一路往北,路上,多睿袞有些擔心道。

  “五個人足夠了,”文清自信滿滿說道,“聽說梁山易守難攻,咱們就是鐵一團全團出動,也不見得能拿下梁山,所以人帶多了也沒用,再說,對方若是看到咱們帶兵而來,必然會有戒心,這結交也就無從談起,就咱們5個人去,也體現一下誠意。”

  “不錯!”常羽春豪氣萬丈說道,“咱們誠心誠意拜訪,對方若是心存不軌,試圖留下咱們,到時候我看誰能攔得住咱5兄弟!”他說的沒錯,5個兄弟中,多睿袞和常羽春自是不用說了,文清內力4級高階,但有軒轅刀在手,足以抵擋一個5級中階強者,趙雲戰力可達4級巔峰以上,燕青4級中階的內力算是最弱的。

  “就是!”常羽春一席話,也激起了趙雲、燕青胸中豪氣,“他們想動手,先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咱鐵一團也不是好惹得!”

  “嗯!”文清微微點點頭,“我已經讓楊延興安排呼延灼的鐵一連,墜在咱們身後,攜帶飛鳴鏑,10裏建立一個隱蔽據點,一旦有事,隨時可以飛鳴鏑示警,咱們隻要堅持半個時辰,援兵必到!”

  “你這家夥,原來還藏著心眼,難怪有恃無恐的樣子。”常羽春笑罵道。

  “小心駛得萬年船嘛,”文清老臉一紅,補充道:“況且,咱們還帶著酒呢!”

  “文清別的不帶,偏偏帶著酒,難道是投其所好?”多睿袞笑問。

  “他們那兔子不拉屎的地方,酒是最好的敲門磚---”文清胸有成竹,得意一笑。

  “嗯---”常羽春讚同點點頭,“自古英雄愛美酒,男人不喝酒,那還能叫男人?”

  “不錯,”文清又補充了一句,“這附近也沒啥女人,占山為王,沒了女人,再沒酒喝,那當馬賊估計也沒啥意思---”

  “去---”趙雲、燕青一齊撇嘴。狗改不了吃屎,幾句話就扯到女人身上了---

  幾個兄弟笑罵了幾句,一路說說笑笑,倒也不寂寞,很快到了北麵一處山腳下。

  這應該就是所謂的梁山了。

  水泊梁山,由虎頭峰、郝山峰、雪山峰、青龍山四山峰七支脈組成,山體險峻,藏奇納勝,山前有一湖泊,碧波蕩漾,美不勝收。

  水泊梁山上壁壘森嚴,雄渾壯觀,讓人不禁向往那種好漢嘯聚山林,八方共域,異姓一家,豪放不羈,快活灑脫的綠林生活。

  文清五人行到山下,正不知如何找尋山寨入口,就聽半山腰“嘡堂堂---”一陣銅鑼響,現出一個紅臉大漢,手持青龍偃月刀,衝文清五人高聲喝道:“山下何人,竟敢闖某家這梁山?”

  文清抬頭觀瞧,此人30歲出頭的年紀,堂堂八尺五六身軀,細細三柳髭髯,兩眉入鬢,鳳眼朝天,麵如重棗,唇若塗朱。

  遂拱手客氣道:“在下曲徑關守將文清,素問水泊梁山好漢威名遠揚,心中仰慕,今日特來拜會!”

  “噢?!”那紅臉大漢猶豫片刻,見文清隻有5人,似乎不是找茬來的,於是微微點頭說道:“你們先等在這裏,某家這去稟報大哥得知!”說罷,命一名好漢道:“解珍兄弟,你趕緊進去通稟晁大哥得知。

  “是!”那名叫解珍的漢子,躬身應了聲,趕緊進山通稟。

  過不多時,山口處,“跨誇誇---”馬褂鑾鈴響,馳出幾十匹戰馬,為首一個大漢,35-36歲的年紀,身材魁梧雄壯,文清一見,正是張青畫像中描述之人,那大漢身後,除了剛才見到的那紅臉大漢外,還有文清認識的秦明,公孫勝、張清、戴宗、李逵和時遷等人,更有趙雲認識的劉唐、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張順等人,年齡大多數都在30歲以下。

  果不出文清所料,他們兄弟幾個之前打交道的那些人,都是梁山好漢!

  “咦?!”因為之前見過,秦明、公孫勝等人見了文清,都微微一怔,接著,都一臉親切之色,他們也沒想到,文清會親自找到這梁山來。
作者: 乂MAN哥乂    時間: 2016-9-6 10:54 PM

第94章 梁山見晁蓋,天蒼蒼豪情氣壯山河

  那為首之人見到文清,先是一愣,接著拱手哈哈大笑:“果然是文清兄弟到了,晁蓋仰慕已久!”

  “嗯?!”文清一愣:“晁蓋大哥,你也認識小弟?”

  “不錯!我在帝都洛陽,見過兄弟你一麵!”晁蓋微微笑道。“洛陽城外西山,文清兄弟為禁軍鐵一團陣亡將士送行之時,我和柴進、戴宗、時遷幾個兄弟正好也在場---”

  “噢---原來是這樣!”文清恍然大悟,原來當時那西山之上,不止是戴宗、時遷在場,還有這晁蓋和柴進兩人。

  “另外,我也從天上人間管事的張青兄弟口中,聽說過文清兄弟很多在帝都刀斬耶律雄、洛陽血戰長街、黑雪之戰的故事,心中一直就想結交,前幾日,聽三弟秦明、四弟公孫勝回來講述追那野馬群之事,就知道文清幾位兄弟到了曲徑關!但梁山與北方軍素無往來,也不好直接前往曲徑關拜會,沒想到今日,文清兄弟竟主動前來,真是給我梁山莫大的麵子!”晁蓋欣喜異常。

  “文清也早想來見晁蓋大哥!隻是怕梁山眾兄弟心有芥蒂---”文清一見這晁蓋,豪氣衝天,又對自己非常看重,嘻嘻笑道。

  “哪會!我梁山兄弟都是義氣之人,最敬重文清兄弟這樣的英雄豪傑。走!此地不是講話之所,若文清兄弟不嫌棄,咱們到我梁山聚義廳一聚---”晁蓋盛情邀請道。

  見文清隻帶著常羽春、多睿袞、趙雲、燕青區區4人前來拜山,顯示了足夠的誠意和自信,晁蓋立時為止心折。

  這才是真正的英雄!

  讓梁山兄弟看得起的英雄!

  讓梁山兄弟願意結交的英雄!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文清客氣答道。

  於是晁蓋當先引路,帶著文清5兄弟,進入梁山山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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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的話:這一章35位梁山好漢的名字,若是沒讀過水滸,也沒什麼,大部分人會曇花一現,不必刻意去記名字,剩下的人會反複出現,自然會讓同學們記憶深刻!)

  文清一路行來,就見這梁山之上,山寨、水寨林立,戒備森嚴,易守難攻,到了聚義廳,晁蓋招呼文清五人坐下,將自己的出身來歷,和梁山上的情況做了一一介紹,並引薦了手下眾兄弟。

  原來,晁蓋是山東郡鄆城縣東溪村人,東溪村保正,本鄉財主。他武功超群,手使一把天王開“山”刀,神武過人,平生仗義疏財,為人義薄雲天,專愛結交天下好漢,聞名江湖。喜歡刺槍使棒,身強力壯,不娶妻室,終日打熬筋骨,是一位真正敢於為民請命的好漢,如滄海橫流般盡顯英雄本色。傳說鄰村西溪村鬧鬼,村人鑿了一個青石寶塔鎮在溪邊,鬼就被趕到了東溪村。晁蓋大怒,就去西溪村獨自將青石寶塔奪了過來在東溪村放下,因此人稱---托塔天王。

  後來,晁蓋在山東呆不下去了,就到北方軍第一軍從軍,累積軍功,當上一名團長,後來與軍長司馬艾意見不合,一怒之下離開北方軍,就在這水泊梁山做了馬賊,江湖上的兄弟紛紛前來投奔,越聚越多,就形成了今日這個規模。

  晁蓋為梁山定下規矩,奉行的宗旨是:竭力同心,共聚大義!

  這梁山之上,目前有508個兄弟,武功達到3級初階以上的兄弟就有108人,對外號稱108將,其中更有20人武功達到了4級初階以上。自晁蓋一下,主要帶字號的兄弟有35人,分別為:

  1---大哥晁蓋:是梁山泊的總寨主,山東人,四級巔峰,兵刃:天王開山刀。

  以下是20個武功過4級的兄弟:

  2---大刀-關勝,山東運城人,4級高階,兵刃:青龍偃月刀。

  3---霹靂火-秦明,河南人,4級高階,兵刃:狼牙棒。

  4---入雲龍-公孫勝,河北人,5級初階,兵刃:鬆紋古銅劍。

  5---小旋風-柴進,河北人,4級中階,兵刃:長劍。

  6---沒羽箭-張清,河南安陽人,祖籍河北,4級中階,兵刃:飛刀、梨花槍。

  7---急先鋒-索超,東北人,4級中階,兵刃:金蘸斧。

  8---神行太保-戴宗,江西人,4級中階,兵刃:長劍。

  9---赤發鬼-劉唐,山西人,也是劉家的一個分支,4級中階,兵刃:樸刀。

  10---黑旋風-李逵,山東沂州人,4級中階,兵刃:夾鋼板斧。

  11---小李廣-花榮,山東人,4級中階,兵刃:混鐵點鋼槍,燕尾蛇鋒弓。

  12---九紋龍-史進,陝西人,祖籍西域,4級初階,兵刃:三尖兩刃四竅八環刀。

  13---立地太歲-阮小二,山東人,4級初階,兵刃,霸王刀。

  14---短命二郎-阮小五,山東人,4級初階,兵刃:鱷魚爪。

  15---浪裏白條-張順,山東人,祖籍也是河北滄州,4級初階,兵刃:鋼叉。

  16---活閻羅-阮小七,山東人,4級初階,兵刃:龍王刺。

  17---兩頭蛇-解珍,山東登州人,祖籍江蘇,4級初階,兵刃:混鐵點鋼叉。

  18---雙尾蠍-解寶,山東登州人,祖籍江蘇,4級初階,兵刃:三股蓮花叉。

  19---八臂哪吒-項充,江蘇宿遷人,4級初階,兵刃:火尖槍。

  20---鼓上蚤-時遷,河北人,4級初階,兵刃:短劍。

  還有15位武功過3級的兄弟,有名有姓的兄弟分別是:

  21---聖水將軍-單廷,祖籍山東菏澤,3級巔峰,兵刃:黑杆槍。

  22---摸著天-杜遷,河北人,3級巔峰,兵刃:鋼刀。

  23---飛天大聖-李袞,山西人,3級巔峰,兵刃:鋼槍。

  24---打虎將-李忠,山西人,3級巔峰,兵刃:鋼槍。

  25---矮腳虎-王英,安徽人,祖籍其實也是山西王家,3級巔峰,兵刃:追魂奪命槍。

  26---跳澗虎-陳達,山東人,3級高階,兵刃:丈八點鋼矛。

  27---錦毛虎-燕順,北平人,與燕青是本家,3級高階,兵刃:雁翎刀。

  28---青眼虎-李雲,山西人,3級高階,兵刃:鋼槍。

  29---催命判官-李立,山西人,3級高階,兵刃:鋼槍。

  30---石將軍-石勇,河北人,兵刃:鐵棍。

  31---通臂猿-侯建,江西人,祖籍河南,3級高階,兵刃:長劍。

  32---鐵臂膊-蔡福,河北人,3級高階,兵刃:漏塵斬鬼法刀。

  33---一枝花-蔡慶,河北人,3級高階,兵刃:長刀。

  34---一丈青-扈三娘(女),山東人,3級高階,兵刃:兩口日月雙刀。

  35---母大蟲-顧大嫂(女),3級高階,兵刃:兩把刀。

  35個兄弟中,年齡最大的晁蓋36歲,關勝、秦明30出頭,公孫勝以下都沒有超過30歲,象李逵、張清、時遷、阮小七、花榮等人,還沒超過20歲,梁山兄弟的排位,並不但看年齡,主要看進入梁山的時間,另外跟武功高低也有關係。

  那阮小七的相貌也很特別,讓人很容易記住,有詩描述:疙疸臉橫生怪肉,玲瓏眼突出雙睛,腮邊長短淡黃須,身上交加烏黑點,渾如生鐵打成,疑是頑銅鑄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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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清看著這些梁山好漢,心裏直眼熱,這梁山整體的戰力,頂鐵一團一營和二營戰力之和了!

  這些好漢,若是能和自己的兄弟合為一體,兄弟們的實力,就會增長一大截!但嘴上又不好明說,於是衝晁蓋介紹道:“今日文清來,也沒帶什麼禮物,就是從山西,帶來了20壇上好的杏花村酒!還請晁蓋大哥及各位兄弟品嚐---”

  說罷,揮手讓趙雲、燕青組織:

  摸著天-杜遷。

  飛天大聖-李袞。

  打虎將-李忠。

  矮腳虎-王英。

  跳澗虎-陳達。

  錦毛虎-燕順。

  石將軍-石勇。

  通臂猿-侯建。

  8個梁山兄弟,一人兩壇,把帶來的那20壇好酒搬了上來。

  “有酒喝啊?!”晁蓋尚未搭話,邊上的秦明、劉唐、李逵的哈喇子就下來了---

  這梁山什麼都好,就是沒有好酒喝!

  一些普通的酒,喝著也不過癮,就是有,沒幾日也被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等眾兄弟給喝光了!每次,秦明和李逵都撈不到多少,倒是時遷有時,還能順手撚點---

  所以劉唐等人,才動了搶劫孔家車隊美酒的念頭!

  “快打開!......”索超、史進等人也叫道,眼中都泛賊光了。

  燕青打開一壇酒,酒香撲鼻,立刻香滿聚義廳---

  “果然是好酒!......”項充、單廷等人歡呼道。

  “文清兄弟,還挺知道這幫酒蟲的心思啊!”關勝手撚長髯,微笑道。

  “文清兄弟既然來了,今日就醉上他一場!”晁蓋笑著吩咐道,“讓扈三娘、顧大嫂張羅著,做些菜來......”

  於是,文清五人,就和幾十個梁山弟兄在聚義廳推杯換盞,吆五喝六喝將起來---

  席間,梁山眾兄弟紛紛前來敬酒,和常羽春、多睿袞等人很快就打成一片,場麵甚是熱鬧。

  “大哥,你怎麼在這裏?!”燕青剛才搬酒之時,就看燕順有點眼熟,這一喝起酒來,大家自報家門,燕青這才發現燕順竟然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大哥!

  “小弟,果然是你!”燕順一把抱住燕青,手中的酒就撒了一地。

  原來燕順和燕青其實是親兄弟,小小年紀家道落魄就要變成乞丐了,後來燕青被好心之人收留,輾轉到了孔家,與燕順就失散了,燕順則流落九州大陸各地,一直沒找到燕青,最後投奔了梁山,燕青見到了燕順,自然是欣喜異常。

  二人兄弟久別重逢相認,不由喜極而泣,燕青就把這些年的經歷簡單和燕順說了一邊,正說著,邊上石勇驚喜接話:“石秀?!燕青兄弟,你認識石秀?!”

  “是啊!”燕青心中一動點點頭,石秀可是他最好的哥們了,在孔府簡直比親哥哥還親,“石勇大哥,你和石秀不會是--”

  “我們也是本家兄弟!都出自河北石家莊,他還得叫我堂兄呢!”石勇激動說道。

  “太好了,他現在就在我們鐵一團三營,早知如此,就該把他叫來。”燕青高興把石秀的情況也介紹了一遍。

  “原來咱們梁山和你們鐵一團還真是有緣啊!”石勇感歎道,他和石秀也是多年未聯係了,巧的很,石勇和燕順在梁山,也是很要好的哥們,聽說了石秀的消息,正好也在曲徑關,石勇非常興奮。

  “我們現在兄弟可多了,出身瓦崗的兄弟就有10幾個,”趙雲扒拉手指頭一一數著:“我們鐵一團中有屈突通、屈突蓋、侯君集、尤俊達、謝映登、史大奈--”

  “侯君集?!”那邊侯建一個健步就竄了過來,嚇了趙雲一跳。

  “侯大哥,你不會跟侯君集哥哥是一家吧?”趙雲驚問道。

  “可不是!沒想到他也在鐵一團--”侯建重重點點頭。他和侯君集都是出自河南侯家,後來他們那支去了江西,之前也聽說過侯君集的名號,中間還見過一麵,當時侯建還邀請侯君集和自己一起走,但沒有說是去梁山,侯君集和秦叔寶關係好,就沒有隨他走,最後在瓦崗寨落草。

  “史大奈?!是西域人嗎?”正在喝酒的史進當時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

  “不錯,正是!”離他不遠的常羽春正色點點頭。

  “這家夥,原來去洛陽了,難怪一直沒音訊。”史進爽朗大笑,他和史大奈也是本家,都是家中的佼佼者,聽說史大奈進了禁軍鐵一團,自是羨慕不已,嚷嚷著要和大哥史大奈見見。

  “那我回頭把他叫來,這碗酒,我先替他敬你。”常羽春含笑端起酒碗。

  “好!”史進一揚脖,將一碗酒灌入肚中。

  “瓦崗寨?!”單廷停下手中的酒碗,若有所思抬起頭,問向身前的多睿袞:“瓦崗寨中,是不是有一個叫單雄信的?”

  “沒錯,對了,你就姓單!”多睿袞恍然大悟,這世間姓單之人不多,恐怕單廷和單雄信還真是一家。

  “我們是親兄弟,他是我二弟!”單廷用期待的目光看向多睿袞,“我們三年未見了,他現在可好,可在曲徑關?”

  “單五哥為了護衛我,在洛陽長街血戰中陣亡了--”文清一聽單廷居然是單雄信的大哥,趕緊過來見禮,眼中淚光閃動。

  “唉!沒想到三年前一別,竟成永訣!”單廷立時英雄淚下,唏噓不已。

  “他是我們的好兄弟,”文清簡單把當時的情況介紹了一遍,含淚端起一碗酒:“單大哥,我代表單五哥,敬您一碗。”沒有單雄信,就沒有文清的現在。

  “單兄弟,我們一起敬你!”常羽春、多睿袞、趙雲、燕青一起鄭重敬道。

  “雄信有你們這幫兄弟,死而無憾!”單廷感動不已,豪爽幹了一碗酒。

  “我們兄弟陪一碗!”晁蓋、關勝、秦明、公孫勝等人也肅然陪了一碗。

  “長街血戰中陣亡的王伯當,應該是我們山西王家之人。”王英敬酒時,提起了王伯當,也有些黯然。

  “那我們桃園兄弟中,還有個瓦崗出身的王君可,不知王英兄弟認不認識?”文清好奇問道。

  “認識啊,我們三個都是王家庶出,我和君可兄弟更熟一些。”王英立時眼中一亮。

  “太好了,可惜他這次留在桃園看家,沒來曲徑關。”文清端起海碗,和王英重重碰了一下,“以後咱們也是兄弟了!”

  “好兄弟!”王英重重點點頭,將碗中酒一飲而盡。

  “我們兩個,其實都出自江蘇謝家,趙雲兄弟口中的謝映登,應該是我們本家,而且是謝家的少主!”解珍帶著弟弟解寶找到趙雲,自我介紹道,

  “啊,是嗎?!”趙雲一臉驚詫之色,還是第一次聽說謝映登乃是江蘇謝家的少主。

  “我們落草到梁山後,就改了姓。”解寶有些不好意思說道,他們兄弟兩原來確實姓謝,落草在梁山,也不好意思用本家的姓,所以就改為了“解”。

  “那也是自家人啊,謝哥哥就在曲徑關,回頭一起過來喝酒,我酒量不好,就代他喝一大口吧。”趙雲趕緊回酒,和二人喝了一大口。

  “你們鐵一團中,應該還有個叫杜興的吧?”杜遷也行了過來問道。

  “有啊,在鐵一團一營一連。”趙雲平常因為負責點名,對鐵一團上下兄弟都非常熟悉,立刻點點頭,這要是問文清,文清還不一定能立刻答上來。

  “他是我本家兄弟。”杜遷微微一笑。

  “不會吧--”趙雲看看一旁的燕青,隻吐舌頭,這梁山好漢和鐵一團,不是一般的有緣分啊,一頓酒下來,可是認了不少親戚呢。

  “這碗酒我來替杜大哥喝吧!”燕青知道趙雲酒量有限,自告奮勇過來和杜遷喝了一碗。

  那邊,張順也來了精神,跟燕青了解道:“武舉三甲之一的張飛是你們兄弟吧,那可是我本家。”

  “對,也是我本家。”張清也附和道。

  “是嗎?”燕青眼中現出神采,“我們兄弟中,姓張的可不少,除了三哥張飛外,還有四哥張良、瓦崗的哥哥張公瑾--”

  “這麼多張家兄弟啊!”張順眼睛發亮,“那洛陽還有位張家兄弟,不知你們認不認識。”

  “誰啊?”燕青好奇問道。

  “天上人間的張青。”張順響亮應道,“那是我大哥。”柴進之所以認識張青,就是通過張順認識的,張順最後落草到梁山,還是柴進介紹的呢。

  “真的?!”燕青更驚訝了,“那確實是我們兄弟。”燕青和張青之間不但是好兄弟,而且都是在隱宗。

  “原來你們和張青兄弟是一夥的啊。”柴進端著酒過來,哈哈大笑,之前陪著晁蓋去洛陽,他還不知道張青和文清他們兄弟認識。

  “來來來,那就一起幹一碗!”常羽春微笑端起一碗酒,張青之前可一直在常羽春領導的隱宗做事。

  “幹!”燕青、張清、張順、柴進一同舉起海碗。

  “我們認識張青兄弟,也來陪一碗。”戴宗和時遷也過來湊熱鬧。

  “文清兄弟,你是來自東北的,知不知道東北有個女真部落?”索超過來敬酒時問道。

  “有啊,我和多睿袞就是女真部落出來的啊!”文清頗為詫異看向索超。

  “你不會是索家的人吧?”多睿袞立時反應過來,文清不知道女真部落的具體人口構成,多睿袞從小在女真部落長大,當然清楚的很了,女真部落有幾個大姓,多睿袞其實是與金弼術一樣,乃是金姓,是女真部落的王族之姓,而索家則是女真部落4大姓氏之一。

  “不錯,我就是女真部落索家之人。”索超肯定點點頭。

  “原來是自家人啊,當喝一大碗!”文清哈哈大笑,一時衝談了單雄信之事。

  “那俺也不能算外人了,”李逵嘿嘿傻笑過來敬酒。

  “你咋論啊?”文清笑問。

  “俺不是山東沂州李家的嘛,俺們山東李家10幾年前大部分都遷到了東北,現在可是東北五大漢姓之一啊。”李逵得意道。

  “是啊!”文清豁然開朗,跟瓦崗兄弟白顯道的白家、黑血之戰中陣亡的徐士慶的徐家一樣,當年李家也是前往東北的五姓之一,“那你和我們瓦崗兄弟張公瑾,應該是一支李家之人。”

  “是嗎,張公瑾也是山東李家的?”李逵眉開眼笑。

  “對!”文清肯定點點頭,“他老家是就是山東沂州,從小在東北長大,回頭帶來介紹兄弟你認識,應該能論上親戚。”其實他不知道,張公瑾和李逵年齡雖然差不多,但李逵可是大著他一輩,乃是和李廣一個輩分的,在李家算是“天”字輩的,與山西郡的郡守李天澄、242師師長李天蔡都是平輩。

  “太好了!”李逵興奮道。

  “另外,鐵一團兄弟中,還有李應和李俊兩個兄弟,聽說也是李家的,不過是山西李家的。”文清補充道。

  “山西李家的?我們四個就是山西李家的!”李袞、李忠、李雲、李立四位兄弟跟著過來敬酒,李袞解釋道:“我們雖然不是山東李家的,但也都是李姓兄弟,當年也有不少親人去了東北,就和李逵兄弟一起敬文清兄弟吧。”

  李家在九州大陸是個大姓,上溯千年,西夏李家、“朝”鮮李家和中原李家都是一家,上溯500年,山西李家和山東李家也是一家,現在山西李家算是正統,又分為兩個分支,李天澄、李廣那一支是嫡係,李應和李俊就是屬於那支嫡係的子弟,而李袞他們四個則是另外一支旁係。

  “好,別說,這一個兄弟一個兄弟喝,還真喝不過來!”文清一邊苦笑,一邊端起海碗,和李家5個兄弟一一碰了一下,一飲而盡。

  “不好意思,俺是劉家不成器的子弟,報國無門,隻能在此地落草。”劉唐也訕訕過來敬酒,他是劉家庶出,和劉誌噲一樣,都是“誌”字輩的,長得也不咋地,所以沒有受到家族重視,從軍後和晁蓋在一起,後來也就一同離開北方軍,到梁山落草為寇。

  “原來是劉家子弟啊!”文清肅然起敬,這可是公主將軍她們家的人啊,“我們鐵一團三營長劉誌噲就是劉家之人,禁軍主將太平公主也是劉家的,東北軍中,劉成琦、劉成溫也都是劉家的,論起來,咱們也是兄弟!”

  “嗯!俺其實認識劉誌噲。”劉唐一邊和文清幹了一碗,一邊解釋道。

  如此算下來,梁山兄弟中,倒是有6成以上和文清他們兄弟能論上交情了,而且其中有很多人交情還不淺呢!

  晁蓋不讓梁山兄弟劫持大漢帝國車隊,前些日子,劉唐、阮小二三兄弟、張順等人違令下山強奪孔雲明的酒,主要還是嘴饞,吃了些虧,回來也沒敢跟晁蓋大哥說,這次見到趙雲、燕青,不打不相識,幾杯酒下肚,顯得格外親切。

  晁蓋也告訴文清,這梁山,是柴進兄弟散盡家財建立起來的,他其實和孔家的孔孟衝,孔雲亮早就認識,也痛快答應,將來孔家車隊再路過梁山,不但不會為難,還會幫忙護送一程,文清自是感激不盡。

  眾人喝得興起,文清歌興大發,筷擊酒壇而個歌,當真是快意恩仇:

  “路遙遙行遍萬裏山河,

  會知心能有幾個,

  刀劍裏笑看風雲變色,

  誰勝誰負誰曉得,

  浪滔滔數盡悲歡離合,

  放得下能有幾個,

  邀清風明月對酒當歌,

  醉三分悠然自得,

  不管今夕身處於何方,

  酒入腸豪情萬丈,

  盡管世俗仍笑我癡狂,

  恩或怨都由我扛,

  天蒼蒼豪情氣壯山河,

  得與失又算什麼,

  刀劍裏笑看風雲變色,

  我行我素油我自樂,

  人匆匆猶如紅塵過客,

  名和利又算什麼,

  邀清風明月對酒當歌,

  醉一回人生幾何,

  ......”

  ##########

  眾人正喝得興起,就見屋外,一個眉目如畫,相貌俊秀的小將衝了進來,正是小李廣-花榮,有詩讚曰:白唇紅雙眼俊,兩眉入鬢常清,細腰寬膀似猿形。能騎乖劣馬,愛放海東青。百步穿楊神臂健,弓開秋月分明,雕翎箭發迸寒星。花榮和張清算是梁山數一數二的美將軍。

  他今日帶著八臂哪吒-項充、跳澗虎-陳達、鐵臂膊-蔡福、一枝花-蔡慶4個兄弟負責外麵的警戒,就沒來喝酒。

  “晁大哥---”花榮上來和對晁蓋稟報道:“那批野馬,今日又來了!不過,沒有到處跑,有幾百匹,正在湖邊喝水呢!”

  “噢?!”青眼虎-李雲、催命判官-李立欣喜叫道,他們都是愛馬之人,前些天跟著秦明、公孫勝等人一直沒捉到馬。

  “俺們去看看!”秦明、李逵,更是起身就要出去。

  “兄弟們,別驚了馬群---”柴進一旁叫道。

  “文清兄弟,咱們一起去看看吧---”晁蓋跟文清說道,“聽說文清兄弟幾個騎術精湛,每次都能捉到幾匹野馬,看今日咱們能不能有所收獲!”

  “好!”文清也長身而起,他早就對那匹白龍馬,垂涎三尺了......

  “花榮!你帶著解珍、解寶、蔡福、蔡慶等兄弟看家,其他人隨我來!”晁蓋吩咐道,自有領袖的氣勢。

  “諾,大哥!”花榮躬身應道。

  眾人雖晁蓋出了山寨,外麵已是日頭西斜,涼風襲襲,遠方夕陽漸漸西落,金芒變成殘紅,天邊的雲彩看起來美輪美奐。

  四周鴉雀無聲,卻是立著比鴉雀還要多的旁觀者,除了梁山幾百弟兄外。附近的牧民發現野馬群後,也都趕著牛羊和馬群向這個方向彙集,怕有數千號人,熱鬧的情形有如集市一般。

  “沒羽箭-張清。

  通臂猿-侯建。

  青眼虎-李雲。

  催命判官-李立。

  你們4個,帶50個兄弟,守住東麵!

  急先鋒-索超。

  跳澗虎-陳達。

  錦毛虎-燕順。

  石將軍-石勇。

  你們4個,帶些50個弟兄,守住西麵!

  赤發鬼-劉唐。

  飛天大聖-李袞。

  打虎將-李忠。

  矮腳虎-王英。

  你們4個,帶些50個弟兄,守住南麵!

  記住,盡量別讓野馬群跑了---”晁蓋略微觀察了一下地形,沉聲吩咐道,一看就是兵法造詣很深之人。

  “是!”沒羽箭-張清、急先鋒-索超、赤發鬼-劉唐三人急急應了聲,各帶眾兄弟馳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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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文清兄弟好容易來一趟,要不,咱們兩方,做個比試如何?!”關勝微微笑道。

  他在梁山兄弟中排行第二,武功僅次於四弟公孫勝和大哥晁蓋,聽說三弟秦明和李逵,前幾日在捉馬時和常羽春打了一架,竟沒接住10合!

  今日一見常羽春,自己梁山和35個兄弟,恐怕都不是對手,但他一向自負騎術精湛,在馴馬上也有一套獨特的經驗,之前,他也曾馴服過幾匹野馬,所以才有此一提---

  “如何比法啊?”文清嘿嘿問道,這關勝,既然敢提出比賽馴馬,自然是有其獨到的本事。

  “這簡單!我和文清兄弟,各選擇一匹野馬,誰先馴服,誰就算贏!”關勝自信笑道。

  “好!”文清點頭同意,看向晁蓋:“不過,晁蓋大哥,我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晁蓋好奇問道。

  “若我贏了,今後曲徑關若遇契丹鐵騎進攻,希望梁山好漢,能助我一臂之力!”文清一字一句,說出條件。

  “若你輸了呢?”邊上秦明不服問道。

  “若我輸了,這梁山,隻要有我文清在曲徑關一日,絕不侵犯!若是有契丹鐵騎進攻梁山,我曲徑關絕不袖手旁觀!而且,梁山的好酒,我文清負責常年供應---”文清嘿嘿答道。

  “好!”晁蓋、公孫勝、柴進等人紛紛點頭同意,文清提出的這條件,雙方誰輸了都不算太吃虧,再說了,本來剛才喝酒時就已經論上了關係,就是沒有這個賭約,雙方也不會袖手旁觀的。

  晁蓋又看了一眼逐漸被沒羽箭-張清、急先鋒-索超、赤發鬼-劉唐趨近的馬群,朗聲吩咐道:

  “那這樣,

  神行太保-戴宗。

  鼓上蚤-時遷。

  八臂哪吒-項充。

  聖水將軍-單廷。

  摸著天-杜遷。

  你們五個,負責把馬從東麵往北麵趕!

  九紋龍-史進。

  立地太歲-阮小二。

  短命二郎-阮小五。

  浪裏白條-張順。

  活閻羅-阮小七。

  你們五個,負責把馬從西麵往北麵趕!

  挑出兩匹好馬,引到這附近來---”

  “是!”神行太保-戴宗、九紋龍-史進等人一拱手,領命而去。
作者: 乂MAN哥乂    時間: 2016-9-6 10:59 PM

第95章 降伏白龍馬,會盟梁山108好漢

  不一會兒,號角再響,隻聽到遠方呼喝連連,蹄聲陣陣。梁山神行太保-戴宗、九紋龍-史進等10兄弟,已然揮舞著長鞭,連連吆喝衝了過去。

  前頭兩匹野馬奮蹄狂奔,暴跳連連。可是架不住戴宗、史進等10兄弟的驅趕呼喝,不情願地掉頭向這個方向衝了過來。

  兩馬一青一紅,青的似山,紅的像雲,文清見到那匹紅馬的時候,心中微酸,不由想起了赤兔馬,有些走神。

  草原不缺馬匹,更不缺野馬。有些生馬都是被驅趕到馬廄,先殺殺野性,然後再讓人馴服使用。可眼下看這兩匹都是沒有經過殺野性的過程,馴服起來更為不易。

  “文清小心!”多睿袞低呼一聲,文清回過神來,發現關勝身形一縱,居然迎頭向那匹紅馬竄了過去。

  “啊~~~”眾人一陣嘩然,膽小的牧民女人捂住了眼睛,信任關勝的梁山眾兄弟卻是轟然叫好,這樣的馴馬才是激烈刺激,也是男人所為。

  文清本來也挑中那匹紅馬,沒想到關勝搶先選擇那匹馬,心中一怔,轉瞬明白過來。關勝應該知道他以前騎地是赤兔馬,選中紅馬一來是為了殺殺他的銳氣,二來也怕他對付紅馬有些門道,還有一點文清不知道,那關勝本身就是紅臉,喜歡紅馬。

  想到這裏的文清不怒反喜,他從來不怕別人的蔑視,相反,這對他而言是個取勝地先機。“驕兵必敗”四個字已經說出比賽的心態,關勝想要激怒他文清,隻怕他自己反倒心浮氣躁起來。

  關勝選中紅馬,文清已然別無選擇,緩步向那匹青馬走了過去。戴宗、時遷、史進、張順等人把兩匹野馬驅趕到空地就已經散開,兩匹野馬見到四周滿是梁山好漢和看熱鬧的牧人,多少有些不安,那一刻收斂了暴躁,警惕地望著人群。

  關勝迫不及待想要搶馬,固然身法好看,隻是人一竄過去,紅馬已然被驚怒,長嘶一聲,揚蹄就踢!

  關勝身手這才顯示出極為高明,不退反進,硬生生的從馬蹄旁迎了過去。馬蹄幾乎踢到他的衣襟,卻被他靈巧閃過,一伸手,已經抓住驚馬的馬鬃。

  驚馬大怒,狂奔亂叫,關勝卻是順水推舟的翻身上馬,姿勢英俊無比,四周梁山好漢和牧民齊齊的叫了聲好,就算晁蓋都是緩緩點頭,知道這招極為瀟灑和難為。

  “晁大哥!”李逵更是興奮的喊道:“關勝二哥這次一定贏了---”

  李逵也是性格直爽之人,對於文清也有那麼一絲的佩服,最少他之前兩次贈馬,這次又來送酒,幾件事都是做的舉重若輕,讓人敬仰。隻是可惜這個英雄並非梁山中人,倒讓他多少有些不自在。李逵在梁山,一直都和關勝、秦明感情很好,武功也都排在前五位,隻希望關勝擊敗文清,替梁山爭回一口氣!並非真心厭惡文清,況且,剛才已經喝過酒,他本身跟東北還有千絲萬縷的聯係呢---

  “不到最後,又有誰知道哪個輸贏?”晁蓋微微搖頭道:

  “嗯!”常羽春麵帶微笑,似是對文清很有自信。

  “常將軍似乎對文清兄弟很有信心啊---”邊上公孫勝笑問。

  “公孫道長,咱們要不要也賭點什麼?”常羽春呵呵笑道。

  “可以啊!若是文清兄弟贏了,貧道手中有一副草原地圖,願輸給常將軍---”公孫勝輕輕笑道。

  “若是文清兄弟輸了,我把這烏錐馬,送與道長!”常羽春笑答。

  “那就一言為定!咱們拭目以待---”公孫勝滿口答應。

  ##########

  關勝馴馬的場麵,極為驚險刺激,那匹紅色驚馬,不停跳躍。關勝卻是穩如泰山般,死死壓住驚馬,牢靠得有如狗皮膏藥般。

  馴馬時,上馬是最重要的一環,剩下的,就是和野馬拚比磨功,拚得它筋疲力盡,無可奈何,才會服你!

  關勝驚險馴馬的時候,文清終於走到了那匹青馬的麵前---

  他走的不慢,總比烏龜快上那麼一點,一邊走,一邊口中,還“嗚哩哇啦---”念念有詞。

  八臂哪吒-項充、聖水將軍-單廷、摸著天-杜遷等人隻注意到文清的腳步,卻沒有發現,他的一雙眼睛,始終盯著那匹青馬的大眼睛,一眨不眨,一臉誠懇。

  文清的聲音不低,可是也絕對不高,在身邊關勝連連怒喝,和紅馬的聲聲長嘶中,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他眼前的那匹青馬,本來蓄勢發作,可是望著文清的眼睛,慢慢的止怒,甚至可以說,有了一絲迷惘---

  文清緩步接近青馬,盡量讓自己,處於完全沒有敵意的狀態,很多人也終於發現了這裏的不同,都轉移了目光,反倒覺得,文清這麵有些詭異。

  “七哥,公子是在和馬兒聊天嗎?”趙雲有些不解,問向多睿袞,子龍不知道文清馴馬的本事,奇怪道:“難道公子懂馬語?!”

  “嗯!這就是文清的高明之處---”多睿袞也微微有些奇怪,注意觀摩文清的動作,他知道文清懂馬語,但今日文清使的,恐怕不止是馬語,自己也希望能學習點真經,琢磨了半晌終於醒悟點點頭,“子龍,文清這馬語,看來越來越厲害了!摻雜了更高明的內容---”

  見到子龍沒有反應,多睿袞這才發現,子龍全神關注盯著文清,沒理他,一時氣結。

  “啊……”周圍的立地太歲-阮小二、短命二郎-阮小五、活閻羅-阮小七等梁山好漢和牧民,卻是一片嘩然,聲音中帶著不解和難以置信。

  多睿袞扭頭一望,見到文清已然翻身上馬,可那青馬,竟然還是乖乖的站在那裏,並不暴怒,而是“稀溜溜---”長嘶一聲,頗為愉悅的樣子。

  項充、單廷、杜遷等梁山眾兄弟,都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李逵和秦明在那邊,差點跳起來,大叫道:“這怎麼可能?!”

  “大哥,這算是開始,還是算結束?”柴進喃喃問道。

  “嗯……”晁蓋也有些發愣,半晌才道:“難道文清兄弟,已然馴馬結束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李逵這下真的跳了起來,“這是野馬,為何會不咬他?”

  他話音才落,那青馬沒有咬文清,他差點咬下自己的舌頭。就見文清,輕輕的拍了下馬頭,那青馬,居然溫順的繞場走了一圈---溫順的有如綿羊一般。

  文清帶來的幾個兄弟,都是又驚又喜,趙雲跳著腳歡呼道:“公子贏了,公子贏了!”

  “哈哈哈……”常羽春哈哈大笑起來,伸大手到了公孫勝麵前,一臉得意道:“公孫兄,你輸了……”

  “唉……”公孫勝微微歎口氣,從懷中掏出一副地圖,交道常羽春伸過來的大手上,還不可置信追問:“常將軍,這是怎麼回事?”

  “我這兄弟,身上至少有一半的女真血統,本身就有一流的騎術!”常羽春自信解釋道:“再加之他修習了馬語,之前在校軍場斬殺契丹耶律雄時,就用過!可以說,這世上,若說他馴服不了的野馬,那估計,也沒有其他人能馴服了……”

  “噢……原來是這樣!”公孫勝恍然大悟點點頭,“看來,兄弟我輸的,不冤枉!”

  沒羽箭-張清、通臂猿-侯建、青眼虎-李雲、催命判官-李立等人和那些牧人見到文清沒有經過波折,已然開始緩緩縱馬,完全沒有以前那種馴馬的步驟,眼中卻露出驚駭的表情,那些膽小的牧人卻已經後退,口中連連念著聽不懂的詞---

  “柴大哥---”燕青聽到牧人的嘀咕很是不解,低聲向身旁的柴進問道:“他們說的是何意思?”

  “草原人信奉神秘的力量,比如說薩滿教信奉青山,有的卻是信奉馬神---”柴進神色肅穆的壓低了聲音:“文清兄弟不靠武力征服野馬,隻憑言語,已然讓他們產生了畏懼,覺得文清兄弟,有驚人的能力!”他常年行走長城南北,交際廣泛,見多識廣,多少還是熟悉一些草原的風土人情。

  “老柴---”邊上阮小七沒聽清,還有些不解問道:“文清怎麼兵不血刃,就征服了那野馬?”

  柴進懶得再解釋,見自己梁山這邊輸了,哪還有心思搭理他?回答的幹淨利索:“不知道---”

  文清人在馬上,並不得意,卻是多少有些愜意。沒有人知道,他是如何征服這青馬,但他自己心中卻是清醒得很。他使用了自己獨創的一種催眠術,加上馬語,催眠術並不特別,可是給馬來使用催眠,他應該算是比鬼穀子,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

  催眠術看起來高深,在文清的眼中卻不算複雜,關鍵是要本人有著極強的意誌力和意念。這種方法看起來像妖術,但是人體的奧妙誰都不明白。文清把催眠術用在馬身上,以前倒做過,不過不算成功,這次一舉得手,就算他自己都有些意外!

  轉瞬又想到,自己這段時間功力增加,說不定也是增強了精神的力量,這才收到奇效。

  ##########

  恰在此時,就聽文清胯下的青馬,“稀溜溜---”長嘶一聲,那邊正在和關勝搏鬥的紅馬,跟著也是一聲嘶叫,緊接著牧民的馬匹,都在長嘶不已。

  眾人一驚,突然見到遠處,白光一閃,轉瞬那道白光已然進了附近的一個馬群,馬群一陣騷動,已經嚇得四散奔開。看管馬群的牧民,和梁山好漢---打虎將李忠、石將軍-石勇、通臂猿侯健等人,呼喝連連,卻也約束不住。

  那道白光進了馬群,轉瞬衝出,立在人群數十丈外,文清望見了心中大跳,他赫然又見到了---白龍馬!

  白龍馬一如既往的毛白如雪,奔馳有如月色彌漫般不經意的快捷,神采飛揚的望著這個方向,有如帝王般的傲視眾人。

  一個老牧民突然跪了下來,竟然向白龍馬叩拜起來,口中喃喃自語。

  白龍馬卻是又衝進一個牛群,連踢帶咬,牛群一陣騷動,似乎對它也有敬畏。隻是它來去如風,幾個青年的牧民和急先鋒-索超、跳澗虎-陳達、錦毛虎-燕順、石將軍-石勇等人,這次拿著套馬杆圍剿,卻連它的毛都沒有沾到。

  一個年長牧民,突然扭頭向那幾個拿著套馬杆的牧民,厲聲急喝,那幾個牧民都是臉紅麵赤,文清好奇又好笑,不明白怎麼回事。

  “文清兄弟---”柴進早早來到文清近前,壓低聲音道:“這個老牧民在這裏德高望重,說這匹白馬是龍馬,讓這些人不要捕捉,不然,上天會降下禍端。他們幾人前幾日,就是發現了這匹白馬,本想捕捉,沒有想到惹惱了它,天天過來和牧民搗亂。”

  文清見到遠方的白龍馬,神俊非常,心道:怪不得常羽春對它也是沒轍,這匹馬的速度實在駭人聽聞,想要捕捉倒不容易,也難怪兩次都是無功而返!

  眾人都被白龍馬吸引,一時間忘記了馴馬的比賽,晁蓋卻是突然提議道:“李逵,既然你認為文清兄弟是取巧,關二弟、文清兄弟,你們誰能馴服這匹白馬,誰就是勝者!”

  他一發話,那位年長牧民也不敢說什麼了,隻是喃喃自語,臉上有了驚恐,多半是怕驚怒龍馬,降禍草原。

  “一言為定!”關勝高聲喝道,他剛才其實已然輸了,急於找補回來,於是迅速搶過一匹馬來,奮力追過去,不到白馬前麵,已經淩空飛起,就要落在馬身上。隻是饒是他武功不差,又如何能和常羽春相比?常羽春都是無法騎到那白龍馬的身上,他更是望塵莫及!

  白龍馬輕嘶一聲,早就奔出十數丈開外,卻不遠走,隻是“稀溜溜---”長嘶一聲,好像嘲笑關勝的不自量力。

  關勝一怔,幾番縱越,卻被那白龍馬耍的團團亂轉,不由麵紅耳赤,本來就紅的臉膛,都變得發紫了,無奈之下,終於尷尬返回,搖頭道:“晁蓋大哥!看來這龍馬,不可捉---”

  “文清兄弟,你意下如何?”晁蓋望向了文清,問道。

  “小弟願意一試---”文清見到白龍馬就在眼前,多少有些振奮,有如巔峰強者,遇到絕代劍客般,也有幾分期待。

  “好,看兄弟你的了!”晁蓋沉聲點點頭,他剛才見過文清馴馬的本事,確實高過梁山眾兄弟太多,今日就算馴服不了這白龍馬,他也會承認---梁山輸了。不過,他也確實想知道,文清能否馴服這匹罕見的野馬王。

  就見文清,毫不猶豫翻身上馬,騎的還是那匹剛剛馴服的青馬,眾人見到他策馬徐行,距離白馬十數丈的時候,緩緩止住了腳步,都是有些疑惑,搞不懂他葫蘆裏麵,賣的什麼藥。

  文清卻是翻身下馬,居然坐了下來,伸手招呼那匹青馬,幾個手勢後,青馬長嘶不已。

  白龍馬警惕的望著文清,多半也是好奇他做些什麼。

  文清卻是拍拍手掌,指了下白龍馬。青馬猶豫半晌,才向白龍馬踱了過去,多少有些畏懼。

  之前文清沒有如此近距離觀察白龍馬,這次卻看的真真切切,這匹馬頭至尾一丈二,蹄至背八尺多,大蹄腕兒.細七寸,竹簽耳朵刀螂脖,幹棒骨,開前胸,就象歡龍一樣。這匹馬和普通馬確實不一樣。馬的左耳朵裏邊有一塊記,就象一朵白蓮花一樣,其實這不是記,而是角---犄角。馬肚子一邊有四個旋兒,其實這不是旋兒,而是鱗。頭上長角,肚下生鱗,所以也可以說它不是馬,而是龍,起碼是龍種!

  那邊負責守衛的赤發鬼-劉唐、飛天大聖-李袞、打虎將-李忠、矮腳虎-王英等人都是驚的目瞪口呆,感覺馬兒如狗一樣的聽話,實屬罕見!青馬離得白龍馬不到數丈,白龍馬領地被侵,突然發怒仰蹄,青馬倏然折回,趕緊又到了文清的身邊。

  文清放聲大笑,而後又拍巴掌又做手勢,口中卻是喃喃自語,他做手勢什麼的不過是遮掩語言,隻怕別人把他當作巫師抓起來,真正有用的卻是他精研多年的馬語。

  青馬搖頭輕嘶,抵不過文清的鼓動,又向白龍馬踱去,毫不例外的,又被白龍馬嚇回。如是則三,那邊關勝連連冷笑,有些不耐,見到大哥晁蓋還是很有興趣的觀望,不好說什麼。

  青馬連連倒退,文清也是搖頭,站了起來,比劃馬兒的動作,向白龍馬靠近幾步。見到它仰蹄,也如青馬一樣的倒退。白龍馬得意的長嘶,似乎也覺得這個遊戲頗為有趣。

  文清轉瞬又做了幾次動作,每次都是靠近白龍馬一些,常羽春見狀,喃喃自語道:“這招欲擒故縱果然高明,文清很有頭腦,怎麼我就想不到這招。唉!我就算想到這招,恐怕也沒有文清這耐性,和對馬兒的熟悉---”

  多睿袞、趙雲、燕青見到文清一步步接近白龍馬,也是握緊了拳頭,有如自己捉馬一樣的緊張。

  數千牧民和梁山好漢都是鴉雀無聲,緊張不已,文清內心緊張,表麵放鬆,不急不躁,緩緩接近白龍馬。大約五六次的反複,靠近足夠的距離,突然放聲大笑,前仰後合,衝著白龍馬連連擺手,好像嘲笑一樣。

  白龍馬長嘶一聲,竟然向文清衝了過來,看起來終於被他激怒,要把他踩到腳下!

  文清笑的直腰不起,卻在白龍馬奔來之際,霍然起步。他靜若處子,動若脫兔,迎著奔馬而上,那一刻的身法之快,無以倫比,草原四野頓時“啊……”的一片驚呼!

  文清身形蛇一樣的扭轉,伸手急抓,卻終於到了馬背之上!

  “這怎麼可能?!”關勝一怔,雙目失神,喃喃自語道。

  “厲害!”柴進則目光閃爍,擰起了眉頭。

  白龍馬大怒,估計從未被人騎過,霍然長嘶人立,文清輕舒猿臂,纏住馬頸,枯藤一般,雖不用力,就是讓白龍馬掙脫不得。白龍馬人立掙脫不了,卻是腰身一扳,尥起蹶子,這下變化極為突然,馬身光滑,這一下大力何止千斤!文清霍然飛起,弩箭般的彈出,又引發草原人的一陣驚呼。

  隻是文清身形如蛇,飛出之時輕帶馬鬣,蛇一般的繞了一圈,從馬肚子下鑽進去,再次翻上了馬背。草原人雖然自詡馬背上長大,見到文清這種本領,也是目瞪口呆,臉現驚懼和敬畏---

  白龍馬前仰後尥,狂奔亂躍,一會兒衝到馬群中,片刻又是進入羊群,搞的四周羊馬不寧,戴宗、史進、張清、索超、劉唐等人紛紛呼喝,想去攔截,卻是不成。那老牧民早就跪倒在地,連連的祈禱,隻怕文清惹怒了龍馬,令草原不得安寧。

  文清卻是凜然白龍馬的性子,雙臂合攏,以巧破力的纏在馬身上,絕不放鬆。隻因他知道,他若是不馴服這白龍馬就掉下來,這輩子也沒有馴服白龍馬的指望!因為此馬通靈,若是半途而廢,以後多半對人就有了警惕之心,再不會靠近人群---

  白龍馬足足折騰半個時辰,突然“希律律---”仰天長嘶一聲,居然向遠方奮蹄疾馳而去。文清人在馬背上不離不棄,轉瞬消失在天際不見。那馬兒急奔如電,速度之快,就算草原人見到,都是心驚不已!

  ##########

  不知過了多久,遠方天際傳來一聲馬嘶,有如龍吟般的嘹亮,緊接著“踏踏踏---”密豆般的馬蹄聲傳來,文清一人一馬再次折回,陡然間白龍馬一聲長嘶,人立而起,再次落足的時候,卻是一動不動,隻是鼻翼忽閃,渾身大汗淋漓。

  夕陽一照,拖了一條長長的影子過來,如血的殘陽,散發著淡淡的光芒,籠罩在一人一馬上麵,隱有七彩光環---

  文清人在馬上,嘴角一絲微笑,看起來有如天神般的不可抗拒。

  可誰都知道,那天上落下凡塵般的龍馬,已被文清馴服,就算是關勝,都是目瞪口呆,口不服卻是心服!

  “嗚哩哇啦---”那老牧人早就迎了上去,遠遠的就跪了下來,高聲喊出一些契丹語。

  “呼啦啦---”的牧民跪倒了一片,都是臉帶敬畏,跟著高聲呼喝。

  “柴大哥,他們說什麼?”燕青不懂,再次向柴進問道。

  “嗯---”柴進饒是冷靜非常,這一刻目光中也有了幾絲狂熱,低聲解釋道:“草原人信奉神馬,文清降伏龍馬,在他們眼中已是神仙一般。他們說的是馬神,負責衛護草原安危,而文清現在就是馬神,他在草原或許沒有契丹大汗的權勢,但是他的威望在草原人的心中,已是紮下了根!”

  “哈哈哈---好好好!”晁蓋哈哈大笑,高聲說道:“今日文清兄弟贏了,我梁山兄弟心服口服!今後,文清兄弟但有用得著梁山兄弟的地方,盡管開口!”

  “今日小弟我,實乃僥幸獲勝---”文清騎著白龍馬過來,拱手嘻嘻笑道:“但文清答應梁山兄弟的話,依然算數!”

  “好!......”秦明、王英、阮小二、侯建、陳達、燕順、石勇等人,轟然叫好。

  他們沒注意到,圍觀的人群中,幾雙眼睛,狠狠盯向文清......

  ##########

  文清見天色將晚,遂與晁蓋等梁山兄弟話別:“晁蓋大哥,今日就此別過,回頭帶著石秀、史大奈等兄弟再找眾位兄弟喝酒。”

  “行!我梁山的大門,永遠向文清兄弟敞開。”晁蓋豪氣幹雲說道。

  “走了!”文清騎著白龍馬,帶著常羽春等人就離開了梁山,向曲徑關方向馳去。

  往南剛走了30裏,文清神情一凜,感覺一股殺氣撲麵而來,抬頭一看,就見南麵50丈外的草原上,一支百人規模的騎兵殺氣騰騰列陣其上,明顯是有備而來。

  不但是有備而來,而且是一支訓練有素的精兵!

  “是契丹的哨騎!”常羽春麵色凝重就摘下了得勝勾上的霸王槍。契丹大規模的鐵騎雖然很少踏足這一區域,但連、營一級的哨騎卻是經常在附近出沒,遇到一支對方的哨騎也不奇怪。

  能成為契丹的哨騎,那自然都是戰力強悍之輩,至少是契丹某一個團的主力連,對方雖然隻有100鐵騎,但戰力絕對是一等一的好手,大漢帝國北方軍除了幾個主力師外,隨便拿出哪個連,也不見得能擊敗對方。

  “你們是何人,居然敢攔住本公子的去路!”文清在白龍馬上提真氣喝道。

  明知故問嘛!

  “你是文清吧?”對麵一個契丹連長揚聲問道。

  “本公子在契丹如此有名嗎?”文清嘻嘻笑道。

  “果然是你!”那契丹連長喜形於色,高聲叫道:“你最好乖乖跟我們走一趟,也許我們蕭大王會留你個全屍。”

  “是嗎?我要是不跟你們走呢?”文清嘿嘿問道。

  “那就把你的腦袋砍下來帶回去,更省事!”那契丹連長氣焰囂張叫囂道。

  “不如這樣,你們就別回去了,我把你們的腦袋砍下來,省的還要再跑趟腿!”文清哈哈大笑。

  “你這家夥,死到臨頭還嘴硬,”那契丹連長惱羞成怒,大喝一聲:“兒郎們,他就是殺害大王子的文清,咱們今日殺了他,大汗和蕭大王一定重重有賞!”

  “衝啊!”知道對麵就是文清,那100名契丹士兵眼睛都紅了,一催胯下戰馬,狂喊一聲,揮兵刃就衝了上來。

  他們都知道文清在洛陽武舉場上斬殺了大王子耶律雄,大漢耶律德方曾經發下懸賞令,若是能擊殺文清,那他們的獎賞絕對是大大的,至少拿個千戶不成問題!

  “飛鳴鏑!”文清沉喝一聲,緩緩拔出腰間的軒轅刀,眼中殺氣畢現。

  “吱吱吱--”趙雲手疾眼快,彎弓搭箭就向天空射出一支飛鳴鏑。

  “狹路相逢勇者勝!衝!”文清斷喝一聲,一催白龍馬,帶著常羽春、多睿袞、趙雲、燕青就無畏迎了上去。

  對方隻有100鐵騎,而且是扇麵展開衝上來,力量比較分散,並沒有放在文清眼中,如果是300鐵騎,他就要掂量掂量了!

  雙方相距本來就隻有不到50丈,很快撞擊到一起。

  “噗!噗!噗!--”

  “啊!啊!啊!--”

  文清手起刀落,一個契丹士兵就被一刀砍掉了腦袋。

  常羽春霸王槍橫掃,兩個契丹士兵就飛了出去,順帶砸落下馬兩個人。

  趙雲龍膽槍上下翻飛,兩個契丹士兵也被挑落馬下。

  燕青一把長劍急點,也刺穿了一個契丹士兵的胸膛。

  要說戰力最強的,還是那個契丹連長,多睿袞龍尾戰刀泰山壓頂一般狂砍而下,那個契丹連長橫鐵長矛“當當當”硬擋了三下,虎口直接被震裂了,“哢嚓”一聲,再也磕擋不出去,不但鐵長矛被斬為兩段,連人帶馬都被生生斬為兩段!他內力修為尚未達到4級初階,戰力勉強可以達到4級初階,哪是戰力至少是5級中階的多睿袞對手?

  雙方整整差著一個級別還拐彎!

  文清5人一路砍殺,直接透陣而過!

  “再來!”文清一撥白龍馬,幾乎沒有什麼停頓,再次透陣殺回。

  到了一開始站立的地方,文清回頭再看對方,馬上還剩下72人。

  兩個照麵,一來一回兩次透陣而過,居然就倒下去28個契丹鐵騎,而他們連文清他們一根汗毛都沒碰到!

  那些剩下的契丹鐵騎沒了連長,麵麵相覷,一個個驚恐萬狀,戰馬“得得得”在原地踏步,他們不知道這次伏擊,是不是還有打下去的必要,且不說文清戰力超過了5級初階,身邊的常羽春、多睿袞都展現出5級強者的狂大戰力,就是趙雲和燕青,戰力也不是他們所能抵擋的啊。

  就在此時,他們身前身後,馬褂鑾鈴響,數十名一身黑盔黑甲的大漢帝國士兵,吶喊著就衝了上來,“大漢帝國禁軍鐵一團在此,拿命來!”

  正是呼延灼、史大奈率領的鐵一團鐵一連士兵!

  前文書不是說了嗎,文清去梁山,為以防萬一,讓呼延灼率鐵一連士兵每隔10裏設立一個據點,沒想到對梁山沒用上,倒是用在了契丹鐵騎身上。

  之前在文清身後,就有呼延灼帶領的20名士兵斷後,而史大奈、鄒淵率領在南麵的士兵也發現了契丹這支哨騎,但文清沒有命令,他們也就沒有出現。

  就100個契丹哨騎,相信不用他們出手,文清、常羽春等人也能應付,兩個5級強者難道是擺設嗎?!

  後來聽到飛鳴鏑響,呼延灼等人這才催馬而出。

  文清治軍甚嚴,之前就有“飛鳴鏑箭鋒所指,就是鐵一團兵鋒所向”的命令!

  “走!”其中一個契丹排長大喝一聲,繞開正麵的文清5人,向兩側打馬就逃。

  開玩笑,5個對手他們都打不過,再多幾十名大漢帝國禁軍鐵一團的精銳士兵,他們今日就要被包了餃子,一個都別想逃回去。

  “追!”文清一催胯下白龍馬,閃電般就追了下去,一個逃的慢的契丹排長,被文清直接斬落馬下。

  常羽春、多睿袞、趙雲、燕青、呼延灼、史大奈、鄒淵等人緊隨其後,就是一路追殺,多睿袞一邊追,一邊摘下天狼弓,每一次拉弓,必是兩個契丹鐵騎摔落馬下,當真是例無虛發!

  那些契丹鐵騎每次聽到身後的弓弦響,身子就是一哆嗦,生怕多睿袞的箭鋒是對著自己的後背。

  追出去10裏,對方一路伏屍,剩下的鐵騎數量隻有42騎,頭也不回亡命四散奔逃!

  “文清,差不多了,窮寇莫追!”常羽春見天色昏暗,根本看不清多遠,這裏是茫茫草原,對方四散而逃,再怎麼追也不可能全殲對方了,趕緊建議道。

  “籲!”文清這才勒住白龍馬,意猶未盡搖搖頭,“逃的還挺快。”

  “文清兄弟,大獲全勝啊!”呼延灼趕過來,喜滋滋道,這一場小規模的遭遇戰,契丹蕭氏部落損失了58個士兵,而自己這方就傷了5個士兵,沒有一個陣亡,當真是酣暢淋漓。

  “擊殺了58個契丹鐵騎,就高興成這樣了?後麵有的是大仗打呢!”文清不屑撇撇嘴。

  “有打仗打好啊,最好咱們大漢帝國直搗契丹汗庭,踏平草原。”史大奈一臉興奮道。

  “是啊,有仗打,才能建功立業呢!”鄒淵也附和道。

  “文清將軍,我們來晚了。”南麵,又追上來一連20個士兵,跑的滿頭大汗,其中一人,正是梁山兄弟杜遷口中提到的杜興,他們設立的據點離戰場比較遠,聽到飛鳴鏑響出動後,就來晚了,連湯都沒喝到,不由有些沮喪。

  “你們可別因為這一戰,就小瞧了契丹鐵騎的戰力,今日對方若是有300鐵騎,咱們贏的決不會如此輕鬆。”常羽春沉聲提醒,他可是參加過大清關外與耶律虎率領的300鐵騎那一戰,最後雖然勝了,但也是慘勝!

  100鐵騎和300鐵騎,數量上看起來差別不大,但卻是本質的區別,麵對100鐵騎,他們5人還有一戰之力,此時個人戰力尚能完全發揮出來,但若是麵對300契丹鐵騎,在沒有後援的情況下,他們除了突圍而走,沒有別的選擇,否則對方悍不畏死狂衝而上,累也能把你累死。

  此時個人的戰力,就會被嚴重束縛住。

  就是今日對方那100鐵騎也是因為被嚇破了膽,若是放棄逃走死戰不退,後麵上來的幾十個鐵一連士兵傷亡幾何,還很難說呢!

  “知道了。”見被稱為大漢帝國戰神的常羽春都如此說,呼延灼、史大奈、鄒淵等人盡皆收起輕視之心,肅然點頭。

  “走,回去了。”文清打了一架,體內的酒勁也徹底釋放完了,這才率部返回曲徑關。

  路上,文清和史大奈、杜興提到梁山好漢中的史進和杜遷,他們二人都認識對方,非常興奮,央求文清下次去梁山帶著他們兩個,文清欣然答應。

  下次不但要帶著他們兩個,鐵一團中的石秀、謝映登、張公瑾、劉誌噲、侯君集、李應、李俊7個兄弟也得帶去,否則厚此薄彼,他們豈不要鬧翻天了?!
作者: 乂MAN哥乂    時間: 2016-9-6 11:10 PM

第96章 給小妮子的甜言蜜語和寶貝兒的花

  契丹西部草原---巴彥卓爾。蕭氏部落帥帳。

  巴彥卓爾,意思為---“富饒的湖泊”,是契丹蕭氏部落的聚居地。

  帥帳內,站著一個偉岸的男人,50歲出頭,神光內蘊、不可測度,正是蕭氏部落的族長---蕭遠山!

  這蕭遠山,正是魔宗大喇嘛的二弟子,內力修為到了7級初階,其實平時他並不直接打理部落事物,很多事情都是交給二弟---蕭遠成來處理,蕭遠山膝下有一兒一女,正是蕭敵魯和哲別絲!

  此時,蕭遠山正在聽二弟蕭遠成,介紹關於文清的最新情況。

  “你是說,文清到了曲徑關!?”蕭遠山問向身前的蕭遠成,同時又看看蕭敵魯和哲別絲後,他知道自己這對兒女與文清有深仇大恨。特別是女兒哲別絲,去年從洛陽回來,就一直悶悶不樂,最近一直在跟自己較勁,天天勤練武功,下麵那些蕭氏兒郎也跟著遭了殃,天天被哲別絲訓練的叫苦連天。

  “正是!一方麵是大漢帝國內部傳來的消息,另一方麵,小弟也安排專人,到曲徑關附近進行了探查,那文清果然在曲徑關,現在是曲徑關守將......”蕭遠成躬身,把最近查探回來的信息,和大哥一一稟報。

  “爹爹---”哲別絲跨前一步,眼中含淚,急切請戰道,“我帶狂騎兵,掃平那曲徑關!......”她之前還不知道文清就在曲徑關,否則,早就帶人去了!

  “不行!”蕭遠山到底是族長,老成持重,武功又到了7級這一級別,擺手阻止道:“咱們和大漢帝國有言再先,一年內不得犯境!你如此公然帶兵前去攻關,就是殺了那文清,也會惹天下人恥笑---”

  他知道,不光是之前耶律楚材和大漢帝國達成的承諾,就是那文清本身,也是出身逍遙宮,若是擊殺文清,不得不考慮逍遙宮的慘烈報複,逍遙宮雖說在契丹和大漢帝國之間稍稍有些偏袒大漢帝國,但若是完全倒向大漢帝國那邊,對契丹來說,後果將不可估量!五宗之一的逍遙子,沒有自己師傅大喇嘛出麵,可是誰也奈何不了他,而且,逍遙子邊上,還有另外一股力量不容忽視---

  “可是---”蕭敵魯知道妹妹的心思,邊上不服說道,“阿雄兄弟的仇就不報了?”

  “報,當然要報!”蕭遠山沉聲點點頭,“大汗那邊已然開始準備,厲兵秣馬,集草屯糧,過了7月,就會有大的動作,難道這點時間,你們還等不起?”

  “噢---”說得蕭敵魯慚愧無比,那哲別絲,則是倔強低下頭。

  “另外,最近從大漢帝國內部偷運過來不少精良的裝備,到時肯定用的上,你們現在的任務,就是盡快把我蕭氏那4萬兒郎訓練好,屆時,幫為父和大汗,撕破大漢帝國北方軍的防線!到時,咱們飲馬黃河,那仇,自然就報了---”蕭遠山進一步吩咐道。

  “是!孩兒明白---”蕭敵魯和那哲別絲躬身答道,一下就被激發起鬥誌。

  “大哥!要不要咱們魔宗出馬,先趁文清那小子在北方草原落單的時候,幹掉他?”蕭遠成又建議道。

  “算了!二師叔和大師兄既然已經答應那玄奘老和尚,三年內不再出草原,咱們要遵守諾言---”蕭遠山微微搖了搖頭。

  “他們答應了,大哥您這邊,可不受這三年的限製!”蕭遠成還不死心,耐心勸道。心道:大哥你不願出馬,讓你兩個徒弟出馬,不也一樣嗎?

  “我也不願意幹那暗殺的勾當,我看就算了吧---”這次,蕭遠山態度更加堅決。

  蕭遠成見勸不動大哥,隻好作罷,稍加思索,再次建議:“不能攻打曲徑關,剿匪總可以吧?”

  “嗯……”蕭遠山遲疑了一下,“剿匪倒是可以,但出動的兵力不能太多,就當練練兵吧---而且,狂騎兵師和獨立師都不能動!”

  “行,您放心!”蕭遠成心中暗喜,如果能端了梁山,可除去一根眼中釘、肉中刺,可為將來進攻曲徑關時,消除後顧之憂,若是這次就能捎帶著除去那文清,就更理想了!

  邊上的蕭敵魯和哲別絲聽說有仗打,也是喜上眉梢—

  此時他們還不知道,他們西方軍團一個連的哨騎被文清擊潰了,陣亡了58個兒郎,而他們這個連,乃是契丹西方軍團第一師第一連,戰力之強可想而知。

  可惜,他們敗了,連5個對手都沒打過!

  ##########

  曲徑關。

  文清騎著白龍馬,帶著常羽春、多睿袞、趙雲、燕青,牽著那匹被馴服的那匹青馬回到曲徑關時,天已然完全黑了。

  文清營房門口,楊延興正陪一個一身青衣的美女在說話,文清定睛一看,正是小青。楊延興一見文清等人回來,立時跟見到救星一般,衝文清擠擠眼,又衝文清營房努努嘴,欲言又止,轉身就逃了。

  跟兔子差不多快!

  文清看小青在,而且皺著眉,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就猜出是太平公主來了,腦袋“嗡---”的一下子,就大了一圈,沒想到太平公主如此快就視察完東部防線回來了,又正好逮著自己擅自離開曲徑關,這還不得把自己那可憐的屁股,打開花啊……

  之前幾次自己擅自到北方草原,一直沒被太平公主抓到,一開始還有些惴惴不安,後來時間長了就放鬆了警惕,沒想到,還是被太平公主逮到了!

  真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啊!

  “那個,肚子好餓啊……”常羽春、多睿袞、燕青見狀,早撒丫子一哄而散,紛紛跑開了。

  “一群沒義氣的家夥……”文清恨恨咕噥了一句,扳鞍下馬,把白龍馬交給趙雲,那白龍馬除了文清之外,也隻有趙雲能碰,也許是看趙雲臉最白吧---

  “小青姐姐來了啊---”文清趕緊把那匹青馬牽過來,小心翼翼遞給小青,一臉巴結道:“這是今日剛捉到的野馬,極是神駿,我看正配得上小青姐姐,還請小青姐姐笑納!”

  “怎麼如此晚才回來……”小青本來等了半天,有些心急,見文清牽過來這青馬,卻是打心眼裏喜愛,她本來對文清印象就不錯,立刻喜笑顏開:“謝謝文清將軍,這馬叫何名字?”

  “還沒名字呢,要不小青姐姐給起個名字吧---”文清嘻嘻笑道。

  “那......就叫---‘青麵獸’吧!”小青手撫馬頸,輕輕說道,那青馬見到小青,倒是溫順的很,用大頭輕輕蹭了蹭小青的胳膊。

  “好啊!這名字不錯---”文清嘿嘿讚道。

  “那---”小青臉上飛上一片紅雲:“這馬,小青可以轉送別人嗎?”

  “嗯?!”文清一愣,心道:這小青,恐怕是心裏有人了,趕忙點頭,“當然可以,既然送給小青姐姐,小青姐姐自然可以自由發落---”

  小青心中歡喜:前些日,見到了那劉誌揚,正不知送他個什麼好,這馬正配得上他!不過,拿人手短,想到這裏,抬頭對文清低聲叮囑道:“公主在營房裏,等了你不少時間,將軍還是小心為妙!”

  文清哪知道這小青已然與那劉誌揚好上了,用馬先擺平了小青再說,後麵還有太平公主,還不知道如何解釋呢,一聽小青叮囑,趕緊一拱手:“謝謝小青姐姐提醒!”說罷,趕緊往自己那營房走去。

  身後,小青偷笑,牽馬離開,趙雲也轉身忙自己的去了---

  ##########

  文清回到自己營房,輕輕推門進去,發現裏麵靜悄悄的,營房分內外兩個屋,文清住裏麵,趙雲平常則住外麵。

  文清輕手輕腳進到內屋,這才發現一身白衣的太平公主,麵朝門口,側臥在自己床上,竟然睡著了,玉麵安詳愜意。

  原來,太平公主花了一個月時間,帶著小青,把第三軍上千裏的防區進行了一一視察,順便還到第二軍團所在地---居庸關,看望了一下大伯劉成裕。就是在那裏,小青見到了劉誌揚。雖說是千裏防區,但很多關隘都建在崇山峻嶺中,這一趟跑下來,足足跑了3000多裏地!

  太平公主在外麵轉了一個月,心裏也不知文清在曲徑關呆的如何,心中也有些掛念,未回雁門關,就和小青直接趕過來了。

  沒想到那小冤家竟然不在曲徑關,逼問楊延興之後,楊延興才支支吾吾說,文清去北麵草原去了。

  哼!太平公主這氣,就不打一處來:本將軍辛辛苦苦跑了一個月,這小冤家可好,在曲徑關過的挺滋潤啊,有酒有肉伺候著,還居然跑到北麵草原去遊山玩水!不知有沒有招惹什麼契丹女人......

  在文清屋中等了半天,也不見文清回來,太平公主前後奔波了3000裏,早就人困馬乏,實在是太累了,於是就倚在文清床上的被子上,想眯著眼休息一下,等那小冤家回來,再好好收拾收拾他不遲!沒想到,鼻中聞著文清被子上的味道,感覺從未有過的安全感,隻有在此刻,才真正發覺自己是一個女人,一個需要男人疼愛的女人,想著心事,心情一放鬆,嬌軀一歪,竟真睡著了......

  文清見太平公主睡得正香,睡著了,玉麵不再孤傲,著實一個睡美人,更顯雍容華貴,這才是一個真正的女人,一個成熟妖嬈的女人,知道她為守邊關,責任重大,操勞過度,否則,以她的身手,自己在屋外就會警覺。

  心中不覺心疼,哪舍得打擾,況且也不敢打擾,人已然到了床前,也不敢再動,怕驚醒了太平公主。

  文清在床前站了一會兒,腿有些發酸,今日為馴服那白龍馬,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渾身骨頭都快散架了,看太平公主還不醒,自己總不能在床邊站一夜啊---

  要不,本公子也躺會兒?文清心裏做了半天思想鬥爭,腿實在支持不住,算了,誰讓她主動送上門來著,本公子也不碰她,就在邊上和衣眯一會兒,等這公主將軍醒來吧。

  於是文清鞋也未脫,就在太平公主邊上輕輕躺下,近距離看著太平公主的麵龐,感受那小鼻子中輕輕呼出來的香氣,別提多舒服了,看著看著,兩眼皮直打架,也很快沉沉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營房外屋的門“吱呀---”一聲打開,趙雲探頭進來,趙雲好容易安頓好了白龍馬,又和常羽春等人吃了晚飯,見文清還未出來,以為太平公主已然走了,自己就想回外屋睡覺。

  “咿……”趙雲一探頭,就愣在那裏---

  乖乖不得了,出大事了!這公子和太平公主竟然同塌而眠,要是不趕緊走,這還不得被滅口了啊!“執拗---”門一關,跑得比兔子還快......

  “嗯?!”太平公主正做著夢,夢中自己和文清縱馬馳騁在一望無際的草原上,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現牛羊,別提多美了,突然,一群野馬鋪天蓋地衝來,就把自己和文清衝散了......

  這時,太平公主聽到門響,從睡夢中一驚而醒,她到底是武功過5級的強者,剛才著實是因為太困了,又聞著文清的味道,心生遐想,這才睡著。

  眼角瞥見趙雲的背影,再看身邊竟然躺著文清,心中羞愧,可惡的是,那文清睡得正香,嘴角連哈喇子都流下來了,氣惱的抬起一腳,“嘡---”就把熟睡中的文清直接踹下了床!

  “哎呀哦……”文清這才從睡夢中驚醒,發現自己躺在地上,屁股生疼,知道是被公主將軍踹下了床。

  他剛才在睡夢中,還在訓野馬呢,好容易騎上了一匹比白龍馬還暴烈的白馬背上,一邊訓,嘴中還一邊咕噥:“野蠻公主那匹小野馬,本公子都能馴服,還怕你這野馬?!”結果那野馬後蹄抬起,直接就把自己掀到地上……

  “公主將軍,您醒了?”文清一邊呲牙咧嘴,一邊賠笑道,雖說沒占人家什麼便宜,但這傳出去,好說不好聽啊---他還不知道趙雲已然來過了。

  “誰讓你睡上來的?!”太平公主惱怒道。雖說自己的身體並不排斥這小冤家,可是讓趙雲看到了,畢竟還是有些尷尬,傳出去,可是沒臉見人了!

  “不是---那個,公主將軍,您聽我解釋啊!”文清一臉無辜,結結巴巴道:“我看您挺累的,不忍打擾您,我也不能站著睡一夜啊,本來想在邊上就這麼看著您,順便幫您趕趕蚊子、蒼蠅啥的,保護您嘛,誰知道竟睡著了......”

  “這春天,哪有蚊子,蒼蠅的?本將軍還用你保護?!還不是想借機占占便宜......”太平公主被氣樂了,不過,知道他也是關心自己,心疼自己,心中還是有些溫暖。

  “哪有---小的我可一個手指頭都沒碰您啊,您看,我這鞋都沒敢脫!”見公主將軍語氣見緩,文清用手指指自己的鞋子,嘻嘻笑道。

  “少油腔滑調的!本將軍問你,你今日跑到哪裏去了?”太平公主旋即一收笑臉問道。

  “沒去哪兒啊--”文清不自覺摸摸鼻子,含含糊糊答道:“就是出去溜了溜馬。”

  “你是去北麵草原遛馬了吧?”太平公主追問道,楊延興之前可是都招了。

  “這......這您都猜出來了?”文清隻好點頭承認。

  “哼!別以為本將軍不知道!”太平公主哼了一聲,“還不從實招來?!”

  “那啥---”文清避重就輕答道,“我嘛,也沒跑多遠,就是到北麵草原,偵查了一下敵情,偵查敵情......”

  “偵查敵情?是遊山玩水去了吧?!”太平公主冷冷問道,“你這小冤家,是不是屁股癢癢,想挨軍棍了?”說罷,起身就要下床。

  “公主將軍饒命啊!真的是去偵查敵情了---”文清隻好討饒,進一步解釋道:“我發現北麵100裏,有個梁山,上麵有一夥馬賊,另外,北麵草原,經常有野馬出沒,這幾日我已然逮到幾匹......”

  “就沒有趁機去找別的女人?”這些太平公主最近也都知道了,嬌聲追問道,“我若不來,你是不是該夜不歸宿了?”

  “哪會呢!我在這曲徑關,可是規矩的很!”文清嘿嘿笑道,還不忘獻媚一句,“況且,這周圍百裏,除了您,又沒什麼別的能看上眼的女人......”

  “那我再問你,你今日就是去抓野馬了?”太平公主仍然不信,不過聽文清變相誇她美貌,內心還是喜滋滋的。

  “還喝了點酒---”文清隻好承認,這一身的酒氣,就是自己不說,太平公主也能聞出來,還不忘強調一句:“就喝了一點!”

  “你跟那些梁山之人,最好保持點距離!上次太子一係陷害你之事,你都忘了?”太平公主警告道,“本將軍看你就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是是是!……”文清點頭哈腰道,“小的明白,小的明白---”

  “哼!”太平公主這才神情一緩,接著又想起一事,問道:“你是不是和孔家私通,往契丹運貨物了?”

  “啊?!”文清驚叫一聲,“這,這您也知道啊......”

  “哼!你還想瞞過本將軍的眼睛?”太平公主冷笑道,“我可警告你,有些東西,是不能運的!”

  “明白,明白!”文清嘿嘿笑道,“就是運了些茶啊、酒啊什麼的,麻痹一下那些契丹人的野性,順便還能換點戰馬啥的回來,刺探一下敵情,對我大漢帝國,那可是百利而無一害......”

  “明白就好!”太平公主滿意點點頭,她也知道,文清肯定不會運一些違禁的戰略物資,“以後,多花點精力練功,別到處遊山玩水的,不務正業!”

  “是是是---您教訓的是!”文清一臉媚笑,“來,您一路奔波,我再給您捶捶背?”

  “嗯......”太平公主輕輕嗯了一聲,緩緩閉上雙眸,算是默許了。

  “好嘞!”文清一個健步竄到床邊,“唉!這有段時間沒練了,這手還真有些生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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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裏,趙雲又找了另外一個營房,正迷迷糊糊要睡著了,見文清鬼鬼祟祟進來,一下子驚醒:“公子,你怎麼被趕出來了?”

  “小青回來了,公子我還能一直呆在那裏?”文清嘿嘿訕笑,“今晚,公子我就在你這裏,湊合一晚上吧---”

  “我這鋪子也不大啊---”趙雲有些為難。

  “這大晚上的,到哪裏去找別的地方?”文清都要困死了,撩開被子,就鑽進了被窩,打個哈欠,“就擠一晚上,明早那公主將軍就走了---”

  “那好吧……”趙雲隻好無奈點頭。

  “噢,對了!”文清在睡著前,還不忘叮囑趙雲,“今日和那公主將軍同睡一張床之事,可千萬別讓你嫂子知道,哈......”

  “知道了......”趙雲心道,不但你和那公主將軍睡一張床之事不能說,就是和子龍我睡一張床的事,也是不能說啊......

  再看一旁的文清,早就進入夢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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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吃過早飯,太平公主帶著小青回雁門關了,臨行,又連威脅帶恐嚇,叮囑了文清半天,不過,她也知道,這方圓百裏,文清估計也玩的差不多了,至於女人方麵嘛,估計那小冤家,也找不到別的什麼漂亮女人......

  石秀、謝映登、張公瑾、劉誌噲、侯君集、李應、李俊7個兄弟已經從史大奈、杜興口中得知文清去昨日去梁山的消息,梁山上居然有石勇、杜遷、侯建、劉唐、張順、李逵、史進等自家兄弟,嚷嚷著要再去梁山喝酒,文清一想昨日剛去,還被太平公主抓了個現形,今日哪好再去?於是好言安撫了一下,答應過兩日風頭過了,再帶他們去。

  不過,不能去梁山喝酒,可不耽誤抓野馬呀!

  下午,見太平公主走了,估計一時半會兒是不會回來了,文清放下一顆心,騎著白龍馬,又帶著常羽春、多睿袞、趙雲、燕青,到北麵草原捉野馬,這次,有白龍馬協助,竟然捉到十幾匹野馬,文清樂得眉開眼笑。

  這次,文清通過白龍馬,特地為趙雲抓了一匹好馬,那馬也是渾身白色,隻是尾巴和四蹄是黑色的,長得和白龍馬有些相像,與其說它是被捉住的,倒不如說它是被白龍馬吸引的,白龍馬衝它嘶叫了幾聲,它就羞羞答答從野馬群中跑了過來,到了白龍馬身前,還略帶羞澀用腦袋拱了拱白龍馬的脖子,很是親密的樣子。

  “這是定是匹母馬!”文清忍俊不禁,拍拍白龍馬的脖子,取笑道:“你是不是之前就惦記上人家了?”

  “稀溜溜--”白龍馬自豪叫著,仿佛在說,上萬匹野馬中,我就向它嘶叫,你說它能不感動嗎?

  “是母馬!”多睿袞略略一看便肯定道,“這就像你去年在校軍場當眾向玉梅求婚一般,這母馬不以身相許才怪呢!”

  “子龍,這母馬歸你了!”文清扭頭衝趙雲說道。

  “好啊!”趙雲早就看上了,聞言欣喜異常,不知想到了什麼,俊臉卻是不由得一紅。

  “給這馬娶個名字吧。”常羽春衝趙雲提議道。

  “那,就叫---賽龍雀吧。”趙雲用手撫摸那白馬的鬃毛,思索片刻想了個名字,那白馬稀溜溜長嘶,似乎很是滿意,對趙雲也是極為溫順的樣子,當場接受了這個主人。

  “賽龍雀,嗯,好名字!”文清讚同點頭,龍雀就是傳說中的風神,賽龍雀,就是指比風神還快的馬。

  “子龍天天護衛公子,兩匹馬也是一對兒,正合適!”燕青嘿嘿調侃道。

  “燕青---瞎說什麼呢!”趙雲當時被整了個大紅臉。

  “再捉幾匹---”文清卻沒有聽到這些,催白龍馬又去抓野馬去了。

  五人正捉的興起,就見北麵遠方來了一批車隊,周圍趕著無數的牛羊和幾百匹戰馬,定睛一看,正是孔雲明帶著孔家車隊,從契丹賣了茶、酒,滿載而歸回來了。

  “孔叔回來了---”看到孔雲明,文清等人自是高興,忙上前打招呼。

  “公子,咱們這次賺大發了!”孔雲明見到文清,趕緊催馬趕過來,興奮叫道:“這牛羊、戰馬,都是從契丹那邊換來的---”

  “真的?!”文清對那些牛羊,並不感興趣,倒是對這幾百匹戰馬,垂涎欲滴。

  “這些戰馬,不少都是契丹牧民最近抓到的野馬,就先提供給鐵一團,後麵若再換回來戰馬,優先滿足鐵一團的供應就是!”孔雲明也看出文清眼中放著賊光,笑道。

  “好啊!”文清樂的合不攏嘴,有了這些戰馬,鐵一團的野戰能力,又能提升一大塊!

  “孔叔這次,沒再遭到什麼馬賊的侵擾吧?”趙雲一旁關心問道。

  “沒有---”孔雲明迷惑不解搖搖頭,“今早在上次遭遇馬賊的梁山附近,又遇到一夥馬賊,一看是孔家的車隊,都很客氣,沒有為難,我一看,為了將來來往契丹運貨方便,便給了他們十幾匹馬,他們還有些不好意思呢---”

  “孔叔,你可能還不知道,現在,咱們和那梁山的好漢,已然稱兄道弟了!”燕青高興地把去梁山之事,和孔雲明說了。

  “竟有這事?那可太好了!”孔雲明高興叫道,看來這文清確是個異數,如此短的時間,就和梁山好漢稱兄道弟了。

  “嗯---”文清微微點點頭,“等把鐵一團的馬都換了後,咱們再幫著梁山,把戰馬也都換了,這梁山好漢,將來對咱們還有用!”

  “沒問題!”孔雲明滿口答應。

  “回去慶祝一下!”於是文清等人,幫著孔雲明一起把牛羊、戰馬,護送回曲徑關。

  回到曲徑關,鐵一團上下,伍長以上的軍官都換了戰馬,大夥殺牛宰羊,喜氣洋洋,跟過節一般,鐵一團將士,對文清更是崇拜的五體投地。

  看著兄弟們如此高興,文清突然靈光一閃,這北方邊關,新鮮蔬菜少,特別是冬天,隻能吃些土豆、蘿卜什麼的,營養跟不上。將來若是再兵進草原,這後勤供給,是個大問題!

  以前大漢帝國在先帝傅玄華時期,就曾經派20萬大軍深入草原,但戰線拉的太長,後勤補給跟不上,不能持久作戰,最後隻是接觸了幾戰,不得不半途撤回。要是能研製出一些能長久保存的奶製品、肉製品和蔬菜,就可以支持大漢帝國軍隊的長久作戰了,這件事,有一個現成之人就能幫忙……

  第二天,孔雲明離開曲徑關臨行前,文清偷偷塞給孔雲明一個信封,麵上有些不好意思:“這封信,還請孔叔,轉交給孔家小妹---”

  “好---”孔雲明那還不明白,趕緊將信揣進懷中,躬身道:“公子保重,鶯鶯很是掛念公子,孔雲明自會將信帶到!”

  ##########

  幾日後,洛陽城,孔府,孔鶯鶯閨房。

  孔鶯鶯打開孔雲明傳回來的文清書信,就見上麵,歪歪扭扭,寫著一首詞:

  昨日象那東流水,

  離我遠去不可留,

  今日亂我心多煩憂,

  抽刀斷水水更流,

  舉杯消愁愁更愁,

  明朝清風四飄流,

  由來隻有新人笑,

  有誰聽到舊人哭,

  愛情兩個字好辛苦,

  是要問一個明白,

  還是要裝作糊塗,

  知多知少難知足,

  看似個鴛鴦蝴蝶,

  不應該的年代,

  可是誰又能擺脫,

  人世間的悲哀,

  花花世界鴛鴦蝴蝶,

  ......

  小妮子:幫我研製一些乳酪、醃肉、鹹菜什麼的,最好能保鮮20日以上,將來有用---文清。

  “這呆子,甜言蜜之後,又給本姑娘安排事......”孔鶯鶯眼角帶淚,自言自語笑罵道。

  “小姐,文清公子給您安排啥事了?”小貞一旁好奇問道,信的內容她雖然不知道,但小姐明顯是高興了。

  “沒啥事,我給你列個單子,你去準備一下---”孔鶯鶯小心收起信,在桌子上展開一張紙,稍一思忖,開始寫起來……

  ##########

  曲徑關。

  送走孔雲明的第三天,燕青跟文清和張良稟報,又有一支比較大的商隊從契丹草原過來,趕著牛羊,車上馱著各種草原特產,在曲徑關住了一夜,一路向南而去,領頭之人有兩個,都不到40歲,一個一身白衣,一臉邪笑,手提一對三尺長的鋼爪,爪頭成人手型。另外一人,頭發泛黃,長相凶惡,手提一把鱷魚剪,成鱷魚頭形狀。

  照理,這種商隊過往曲徑關很正常,沒有必要單獨稟報,難道這裏麵有事?文清警覺看向燕青:“有何不妥嗎?”

  “倒沒什麼不妥,”燕青皺皺眉頭,解釋道:“隻是這個商隊,是一個多月內,第二次從草原過來......”

  “第二次?”張良“騰”一下站起身,追問道:“你是說,他們穿過曲徑關以後,並沒有從曲徑關穿回草原,過了一段時間,又從草原回到曲徑關?”

  “是啊!所有我覺得有點奇怪---”燕青撓撓頭,有些疑惑說道。

  “嗯---”張良在屋內轉了兩圈,抬頭說道:“也就是說,他們從草原穿過曲徑關之後,從另外一個關口又回到草原,這樣一來,不管從長城沿線哪個方向走,對方去草原時,其實都是繞了一個大圈子,繞如此大一圈子,不像是一個精明的商人做的事啊!”

  “老四是說,對方有可能故意繞圈子,目的就是出關之時逃避咱們的盤查?!”文清再懶,也聽出門道了。

  “嗯!極有可能---”張良肯定點點頭,“他們往契丹境內,恐怕運的是違禁的物品!不從咱們曲徑關走,肯定有一個關口是被他們買通了,可以平安運入草原!回來時,因為沒有攜帶違禁物品,所以可以大搖大擺從曲徑關進入中原,沒有必要再繞彎子了......”

  “做如此違法之事,如果不是八大世家這樣級別的勢力,肯定是做不到的!燕青所描述的那兩個帶頭之人,武功恐怕都過了5級初階,用兩個五級強者押運,必然是重要物品---”文清霍然開朗,想起那次孔孟嚐他們往東北運送八王寶藏,自己這方,不就動用了4個五級以上強者?

  “文清,我建議通知太平公主,在第三軍防區內,若是發現這兩個可疑之人的車隊,一定要嚴加盤查!”張良衝文清建議道。

  “好!”文清重重點點頭,又衝燕青吩咐道:“你讓隱宗,秘密跟蹤一下這個車隊的動向,看看他們往草原走時,走的哪一個路線,我隱隱約約感覺,他們恐怕是走的咱們西麵這條路線,否則從草原回來之時,完全可以走雁門關以東的路線!另外,再問問我大老婆,武林榜上,有沒有這兩個強者---”

  “諾!公子---”燕青領命而去。

  ##########

  過了幾日,燕青回報,洛陽附近的隱宗人員,發現了那批車隊的動向,應該是往北方軍第一軍的所在地---榆林關出關。

  而且,玉梅那邊也傳回來消息,那兩個武功過5級初階的強者,很可能就是白蓮教教主鐵木陀的四弟子---雲中鶴,和三弟子---嶽老三!那嶽老三,也極有可能就是當時在長葉林,搶奪孔家車隊的5級中階強者!

  收到消息後,文清、張良、常羽春、多睿袞、燕青等人坐在一起,商量對策。

  “那榆林關,是司馬艾的防區,難道那白蓮教和司馬家,私下有勾結?”常羽春聽完燕青的回報,沉聲分析道。

  “恐怕還不止這麼簡單!很有可能是太子一係在後麵撐腰---”張良麵色凝重搖搖頭。

  “極有可能!”多睿袞點頭讚同,“不過那白蓮教之前也有過拿人錢財,替人護衛的情況,也可能腳踏兩隻船---”

  “這種可能性也有,但如此重大之事,白蓮教上層,不能隻是替人護衛這麼簡單---”張良又搖搖頭。

  “這麼說,太子一係有可能和契丹有勾結?!”文清問向張良。

  “太子一係之前和契丹就有扯不清的關係,一直沒有證據,現在看來,八成是真的了!”張良這次點點頭。

  “那上次在長葉林搶奪八王寶藏,白蓮教很有可能就是太子一係指使的了~看來,咱們當時錯怪了南王,還懷疑南王有可能是幕後主使---”多睿袞一下就聯想到長葉林之戰。

  “目前這隻能是猜測,咱們依然沒有證據,咱們總不能跑到榆林關,去查車吧---”文清有些沮喪道。

  “至少,咱們可以把這消息透露給太平公主,她自然會動用劉家之人,追查此事!”常羽春建議道。

  “也隻好這麼辦了---”張良安排道,“另外,也應該通知一下南王,既然白蓮教可能依附了太子一係,向南王示警,也是應該的!如果是白蓮教腳踏兩隻船,南王也可以有所準備......”

  “這樣把---”文清看看燕青,吩咐道:“咱們已然在這曲徑關呆了不少時日,你就回一趟洛陽,把相關的情況和家裏人說說吧,另外,看鐵一團內部,有沒有什麼人,要給家裏相好的稍點東西啥的,你也一並帶回去!”

  文清之所以讓燕青回去,是因為燕青目前的身份最特殊,他出身孔府,現在進入桃園,相好的,又是南王府的阿師---

  “好的!公子---”燕青聽說安排自己回去,表麵上沒什麼,心裏麵卻是樂開了花,終於可以回去見阿師了......

  “大夥在那洛陽,哪有什麼相好的,倒是文清你......”多睿袞欲言又止......

  “你們都去吃飯吧,燕青兄弟,公子我要再仔細給你安排一下這次任務......”文清熱情拉住燕青的手,說道。

  “噓......”張良、常羽春、多睿袞一邊起身,一邊噓聲一片......

  ##########

  過了幾日,帝都洛陽,南王府。

  燕青和阿師立在安樂公主身前,安樂公主手裏拿著一朵含苞初放的玫瑰花,正在看文清的書信,有關白蓮教的動向,安樂公主已然從燕青口中得知了,剛才,也第一時間通知了唐元儉。

  至於其他的內容,文清都寫在這書信中:

  劍煮酒無味,

  飲一杯為誰,

  你為我送別,

  你為我送別,

  胭脂香味,

  能愛不能給,

  天有多長,

  地有多遠,

  我是英雄,

  就注定無淚無悔,

  這笑有多危險,

  是穿腸“毒”藥,

  這淚有多麼美,

  隻有你知道,

  這心沒有你,

  活著可笑,

  這一世英名我不要,

  隻求換來紅顏一笑,

  這一去如果還能輪回,

  我願意來生作牛馬,

  也要與你天涯相隨。

  ......

  那玫瑰花,是燕青從曲徑關出發前,文清特意起了個大早,到北方草原上摘的一朵,當時還含苞待放,帶著露珠,燕青一路馬不停蹄,不到三日,就趕回了帝都洛陽。

  “這壞蛋,終於肯給本公主寫信了,也不枉本公主,天天念他的名字---”安樂公主反複看了幾遍,淚中帶笑,“雖未署名,但這雞扒字,也隻有那壞蛋能寫的出來---以後,這就是那壞蛋,占本公主便宜的證據!”

  安樂公主把信小心收入自己懷中,抬頭問燕青:“那壞蛋,給孔鶯鶯寫信了嗎?”

  “沒有......”燕青趕緊搖頭,他哪敢說有啊,況且,有些秘密的通信,文清都是通過孔雲明辦的......

  “沒有就好!”安樂公主滿意點點小腦袋,“你回去跟那壞蛋說,本公主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絕不嫁人......”

  “知道了,公主!”燕青心中一陣感動,重重點點頭,看來這安樂公主敢愛敢恨,對公子絕對是一往情深啊。

  可問題是,她是公主身份,而公子已然娶了玉梅嫂子這位正室,還是校軍場上當著全天下人的麵求的婚,還是皇帝、皇後親自主持的婚禮,將來可如何處理啊?!

  算了,這種鬧心置事,自有公子去頭痛,我就負責傳話,其他啥也不管。

  話說回來,就是想管,也管不了啊!
作者: 乂MAN哥乂    時間: 2016-9-6 11:11 PM

第97章 梁山保衛戰,晁蓋:文清一定會來

  洛陽皇宮內,乾清宮。

  “義弟是說,白蓮教滲透到洛陽附近,還有可能依附了較大的勢力?”皇帝對站在屋中的劉光武問道。

  “不錯!太平發現,白蓮教似乎在向草原運送違禁物品,走的是榆林關的路線---”劉光武躬身答道,他當然不會明說白蓮教依附了哪個勢力,皇帝自然會猜到,“不過,目前還隻能是猜測,沒有證據,還無法下定論---”

  “榆林關......”皇帝腦中,飛快轉動,以他的英明神武,很快就猜到了,自己那大兒子啊,看來真的和契丹暗中有勾結,說他什麼好!可自己現在在謀劃大事,一時還真沒有精力顧這些了,現在離7月15日越來越近,自己沒時間了......

  “你讓人持朕金牌,八百裏傳書,讓司馬艾自己堵住漏洞,若是再有一件違禁物品流入契丹,朕唯他是問!”皇帝嚴厲命令道。

  “諾!”劉光武麵容一凜,答道。

  “義弟,你這段時間,再替朕檢查一下咱們在北方的五大糧倉,裏麵的糧草,必須準備充足,若是有虛假瞞報,你可持手中金牌,先斬後奏!”皇帝再次命令道。

  “明白!”劉光武再次躬身應是。

  看著劉光武離開的背影,皇帝喃喃自語:“攘外必先安內,但朕沒有時間了,朕能為大漢帝國做的,隻有一件事了,7月15,耶律德方,朕倒要看看,你如何犯境,咱們鹿死誰手!......”

  ##########

  這段日子,文清還是抽空到梁山喝了一次酒,並帶上了石秀、謝映登、張公瑾、劉誌噲、侯君集、李應、李俊、杜興、史大奈等9個兄弟,兄弟們在梁山談兄論弟,好不痛快,雙方處的可鐵了。

  4月13日淩晨,梁山。

  梁山西麵青龍山的一個山梁上,值了半晚上班,八臂哪吒-項充、通臂猿-侯建帶著50個梁山弟兄已經人困馬乏,疲憊不堪,這一年來都沒有契丹鐵騎前來剿匪了,他們緊繃的神經早就鬆弛下來。

  “都精神著點!”關勝巡夜到此,眉頭一皺提醒道。

  “關二哥,連個兔子都沒有,能有何事?!”通臂猿-侯建嘿嘿笑道,從石頭後站起身形,扭頭看看山下。

  “那也不能大意了!”關勝叮囑道。

  “知道了……”侯建伸個懶腰,“嗯!”悶哼一聲,笑容就僵在臉上,低頭看向胸前,那裏多了一個血洞,血跡在迅速擴大……

  “當啷”一聲,他手中握著的長劍就跌落到地上。

  “侯建!”關勝痛乎一聲,一把抱住侯建的身軀,他站立的位置在侯建的下方,能清晰看到,一支羽箭透過侯建的前胸而過,狠狠擊在一丈外的樹幹上,現在天還沒亮,偷襲之人能在如此條件下擊殺侯建,定是位用箭的高手!

  “二哥,可惜剛喝了幾頓文清兄弟的好酒……”侯建喃喃自語,很快沒了氣息。

  可惜他和侯君集剛剛見了一麵,喝了一次酒,就折在梁山。

  “敵襲!”八臂哪吒-項充也顧不得心疼侯建,高喝一聲,“嘡嘡嘡……”敲響了手中預警的銅鑼,梁山內正在熟睡的兄弟們立時被驚醒,一片大亂,不少兄弟迅速抄家夥奔出房間,“叮鈴當啷---”腳步嘈雜奔向青龍山。

  “進攻!”青龍山下,一聲令下,伏兵四起,數千契丹士兵狂湧而出,剛才他們在山下,一直匍匐前進,距離山頂還有200丈的距離,這個距離上,數息之內,就能攻上山來!

  “娘的,給我狠狠揍他們!”一向沉穩的關勝,緊握青龍偃月刀,也開始罵娘了。

  “滾木,放!”

  “雷石,放!”

  項充揮舞手中的火尖槍,怒聲下令。

  “轟隆隆……”無數滾木、雷石被50個梁山兄弟推下山去,下麵正在衝鋒的上百名契丹士兵,慘叫著被壓成了肉醬。

  不過,後麵的契丹士兵沒有太多猶豫,繼續前衝,他們知道,梁山內的人員不多,這種慘烈的傷亡不會太久---

  150步!

  “吱吱吱……”雙方的弓箭開始了對射,互有傷亡,梁山兄弟因為是躲在大石後麵,更多是被半空中拋落的羽箭擊傷,但契丹士兵卻再次倒下了上百人!

  “二哥,這樣恐怕不行!”項充看著越來越近的契丹士兵,急叫道。

  對方明顯有備而來,估計不等山寨內的其他兄弟趕過來,青龍山就被契丹士兵攻占了,以前麵對這麼多敵人,梁山通常都隻能選擇棄寨而走。

  “你去通知晁蓋大哥,率剩下的兄弟退往虎頭峰,我帶兄弟們邊打邊撤!”關勝沉聲命令道。

  “好!”項充拎著火尖槍領命而去。

  剛往前走了一箭之地,晁蓋、秦明、公孫勝、花榮、柴進帶著兄弟們就趕過來了,“來了多少契丹鐵騎?”晁蓋一把抓過項充,急急問道。

  “怕有4-5千號人!”項充麵有憂色稟報道:“關二哥說,還是避其鋒芒,退到虎頭峰據守,他在青龍山抵擋一陣就撤下來---”

  “好!”來不及多想,晁蓋斷然喝道:“老三帶50個兄弟前去接應老二,老四和其他兄弟隨我撤往虎頭峰!”

  “是!”秦明、公孫勝等人高聲應道,秦明揚起狼牙棒招呼50個弟兄,和項充向前奔去,公孫勝手持鬆紋古銅劍則張羅剩下的弟兄,向東麵的虎頭峰而去。

  隻要到了虎頭峰,就是兄弟們守不住,也可以縱馬而去,想那契丹鐵騎就算人多,也是無可奈何!

  “大哥,要不要通知曲徑關的文清兄弟幫忙?”往虎頭峰走的路上,柴進低聲建議道。

  “嗯……也好!”晁蓋稍一猶豫,高聲喚道:“戴宗!”

  “在,大哥!”戴宗閃身而出。

  “你去一趟曲徑關,看文清兄弟能否派人幫忙,如果明天中午前不來,我們就撤離虎頭峰!”晁蓋沉聲命令道。

  “是!”戴宗重重點點頭,轉身而去---

  晁蓋其實並沒有絕對的把握文清能來,倒不是他不相信文清,雙方之前確實有約定,但因為文清的主要職責是守衛曲徑關,而曲徑關隻有大漢帝國1000禁軍精銳,就是來了,也不見得能打退契丹鐵騎的進攻,如果契丹鐵騎再分兵攻打曲徑關,反倒中了其調虎離山之計!

  晁蓋等人剛剛趕到虎頭峰建立防禦陣地,關勝、秦明、項充帶著40多個兄弟就趕了過來,身後至少有3000契丹鐵騎瘋狂追來。

  “就剩下這麼多兄弟了?!”晁蓋心中一沉,把關勝、秦明、項充讓上山。

  “嗯!”關勝沉痛點點頭,“侯建和其他50多個兄弟,都折了……”

  “咱們和他們拚了!”赤發鬼-劉唐揮舞樸刀怒目圓睜叫道。

  “對,拚了!”九紋龍-史進、浪裏白條-張順緊握手中的八環刀、鋼叉附和道。

  “唉!”現在也不是悲痛的時候,晁蓋安慰關勝道:“我已經安排戴宗去通知文清兄弟,咱們在此憑險據守,到明日中午援軍不來,咱們就撤離此地!”

  “好!”關勝和秦明讚同點點頭。

  “兄弟們,準備應敵!”晁蓋一揚手中的天王開山刀高聲喝令。他現在手中還有450多個兄弟,虎頭峰比青龍山更加險要,據守到中午,還是有可能的---

  此時天已經蒙蒙亮了,山下契丹鐵騎倒沒急著進攻,而是在西麵和南麵完成集結,足足有3500鐵騎!為首兩個人,一男一女,晁蓋認識,正是契丹蕭氏部落的蕭敵魯和哲別絲!

  “晁蓋,我敬你是個英雄,若是投降我契丹,我契丹定待若上賓!”蕭敵魯在山下高聲叫道。

  “休想!”晁蓋怒聲喝道:“我晁蓋也是頂天立地的男兒,就是戰死在此,也絕不投降契丹!”

  “有本事你就上來試試!”錦毛虎-燕順、石將軍-石勇端著帶血的雁翎刀和鐵棍邊上高聲叫道。

  “好,今日我就成全了你們!”蕭敵魯也沒指望晁蓋能真投降,手中鐵長矛向上一揮:“進攻!”

  “衝啊!”除留下500鐵騎壓陣,3000契丹鐵騎嚎叫著衝向虎頭峰……

  ##########

  曲徑關,文清營房。

  天邊剛剛露出魚肚白,文清就被趙雲叫醒:“公子!公子!出事了!”

  “何事?!”文清大驚而起,以前趙雲沒有如此早叫自己的,難道是契丹鐵騎要來進攻曲徑關?

  “戴宗來了!”趙雲急忙解釋。

  “嗯?!”文清一邊穿鞋,一邊心中一沉,恐怕是梁山出事了,否則戴宗不會如此早跑來。

  二人到了外屋,見戴宗正焦急立在那裏,見文清出來,一個健步衝過來:“文清兄弟,我梁山遭到數千契丹鐵騎圍攻,危在旦夕!”

  “多睿袞!”文清聽罷,不假思索,高聲叫道。

  “在!”多睿袞應聲而入,剛才戴宗一進關,兄弟們都被驚動了。

  “你和劉誌噲,率二營、三營的弟兄,跟我去梁山救援!”文清毫不猶豫命令道。

  “諾!”多睿袞轉身下去安排。

  “楊延興!”文清再喝。

  “在!”楊延興應道。

  “你帶一營守衛曲徑關,若是契丹鐵騎有千人以上前來攻關,即刻狼煙示警,請雁門關方向增援!”文清發出第二道命令。

  “諾!”楊延興躬身領命。

  文清危急時刻這個安排,也算周全,契丹答應1年內不犯境,大規模的進攻不太可能,小規模的進攻,楊延興的一營,應該能守到雁門關的援軍趕來,畢竟雁門關離曲徑關隻有50裏的路程。

  戴宗在文清身後一陣感動,沒想到自己一句話,文清就調動了曲徑關三分之二的守軍,緊急馳援梁山,這才是真正的兄弟!

  重信守諾的兄弟!

  兩肋插刀的兄弟!

  大哥晁蓋沒有讓自己白跑一趟!

  “老六、趙雲、戴宗,咱們走!”文清匆匆布置完,騎上白龍馬,帶著戴宗等人就走,二營和三營此時早就集結完畢,張良平日裏的訓練還是有效果。

  600多將士出了曲徑關,奔北而去,路上文清這才細細詢問戴宗的情況,聽罷戴宗介紹,文清默默無語,怎麼感覺哪裏不太對勁啊?

  契丹鐵騎這個時候進攻梁山,不見得真能把梁山滅了,就算是把梁山滅了,那損失也肯定不小,似乎有些得不償失---

  不過想想也對,後麵1年期滿,他們的主攻方向肯定是曲徑關,如果先除掉梁山,進攻曲徑關時,就不會有梁山在身後製肘,即使晁蓋等人主動撤離梁山,短時間內也休想回來,契丹蕭氏鐵騎就可以在梁山建立進攻的前沿陣地,隨時可對曲徑關發起突然襲擊!

  “戴兄弟一路上,沒有發現其他契丹鐵騎的蹤跡吧?”文清思索半晌,突然問道。

  “沒有!”戴宗肯定道,立刻明白文清的意思,契丹鐵騎會不會是調虎離山,目標依然是文清?那可就糟了,“不過,如果他們想故意隱藏行蹤,我也很難發現---”

  “無妨!”文清咬咬牙,“就算是圈套,我文清也不能見死不救!”

  正說著,隊伍已經向北前行了80裏,衝在前麵的多睿袞突然大手一抬,後麵的隊伍齊刷刷停了下來。

  “怎麼回事?!”文清一提白龍馬,和常羽春、趙雲、戴宗趕到前麵。

  “有埋伏!”多睿袞警覺望向前麵一個土崗,那裏傳來隱隱殺氣。

  “現身!”土崗後,上千名契丹鐵騎蜂擁而出,為首一人,正是文清在白馬寺見過一麵的蕭遠成,得意道:“文清,沒想到吧,咱們如此快就見麵了!”

  “我當是誰,原來是蕭將軍!”文清嘿嘿笑道,“你師傅不是答應,3年內不再出草原嗎?”

  “不錯!但這裏就是草原,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蕭遠成不以為然道。

  “哦?!”文清輕蔑看看,“你契丹蕭氏部落,不是有數萬鐵騎嗎?怎麼就帶了這麼點人馬來?”

  “這點人馬也足夠對付你了!”蕭遠成滿不在乎道,他不是不想帶更多的鐵騎來,但一是大哥有嚴令,二是上萬鐵騎出動,畢竟動靜太大,在草原上也不宜隱藏形跡,三是他之前盤算過,文清最多帶一個營出來增援,沒想到會帶兩個營離開曲徑關。

  如果就一個營,自己帶的契丹西方軍團第一師第一團戰力不俗,在3:1的情況下,肯定能將對方消滅!不過,現在就算是有兩個營,他相信也能將對方擊潰!這次梁山,他是占定了!

  不過,他帶著的這個團現在可不是滿員了,其中一連隻剩下了42人,另外58名鐵騎之前被文清就斬殺在這附近。

  “你恐怕太自負了!”文清收起笑臉,冷然命令道:“鐵一團!陷陣!”梁山那邊危在旦夕,他可沒時間和蕭遠成磨嘴皮子!

  “陷陣!”常羽春、多睿袞、劉誌噲大喝一聲,帶著600多兄弟,催馬就衝了過去!

  雙方如此短的距離內,根本就沒時間射箭,兩撥人馬迅速撞擊到一起,立時人仰馬翻,常羽春挺霸王槍,就對上了蕭遠成,二人馬打盤桓,戰在一起。

  蕭遠成也是5級強者,而且是5級高階強者,馬山戰力優勝馬下,但戰力上和常羽春至少差了兩階,10個回合下來,和常羽春不分勝負,到15個回合,霸王槍和鐵長矛重重撞擊到一起,“嗯……”蕭遠成悶哼一聲,嘴角溢出鮮血,再看周圍那1000契丹鐵騎,已經被文清、多睿袞、劉誌噲、趙雲、石秀等人殺的節節敗退,沒想到禁軍鐵一團的戰力如此強悍,知道今日斷難擋住他們,“噓---”嘴中打個呼哨,一撥馬,向北就敗!身後,留下了400具契丹鐵騎的屍體---

  “別管他,先解梁山之圍!”文清喚住就要追趕的多睿袞、劉誌噲等人,率部迅速向梁山馳去。

  “戴宗,你留下來,探查周圍還有沒有契丹大軍的行蹤!”文清邊走,邊對戴宗吩咐道。

  “是!”戴宗領命而去。

  蕭遠成說是沒有別的大軍埋伏,文清可不敢掉以輕心,別自己率部趕到梁山,被更多契丹鐵騎包了餃子,那就丟人了,若是鐵一團折損太大,自己回去如何向公主將軍交代啊!

  不過現在也沒時間想公主將軍之事了,還是先顧眼前吧!

  為了兄弟,就是挨頓公主將軍一頓軍棍,也得來!

  誰讓自己當時答應了晁蓋大哥?雖然那隻是一句口頭的承諾!

  大丈夫一諾千金,口頭承諾也是承諾!

  文清著急,他身後的李應、侯君集、劉誌噲、李俊、石秀、張公瑾等人比他還著急,因為梁山上還有他們的親人呢!

  侯君集此時還不知道,他們侯家的兄弟—侯建已然陣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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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月14日中午,梁山,虎頭峰。

  山上山下,層層疊疊,倒滿了雙方戰死人員的屍體,蕭敵魯和哲別絲連續組織了8次進攻,都被晁蓋等人一一打退,梁山方麵已經損失了200個兄弟,而契丹鐵騎則損失了至少1200人!

  契丹鐵騎之所以傷亡如此之慘重,一是因為不熟悉地形,二是梁山好漢確是戰力強悍,三是沒有進入混戰階段,這就跟攻城一樣,進攻時的傷亡必然大,一旦城破,守城一方的傷亡會瞬間劇增!

  此時雙方暫時進入了相持局麵,但平靜中,卻蘊藏著更猛烈的進攻。

  “石勇!”聖水將軍-單廷扔下手中的黑杆槍,抱著石將軍-石勇的屍體,含淚叫道。他們兩個,剛才合力擊殺了兩個契丹營長和5個契丹士兵,石勇為保護他,被其中一個契丹營長臨死前一刀刺進胸膛,含笑而終……

  “燕順!”摸著天-杜遷抱著錦毛虎-燕順逐漸冰冷的屍體,欲哭無淚,他們兩個剛才背對著背對敵,打退契丹鐵騎第八次進攻後,杜遷手持帶血的鋼刀,還在跟靠在身後的燕順開玩笑:“咱們數一數,看誰幹掉的契丹鐵騎多……”沒想到,身後的燕順再也沒有了回答!

  石勇和燕順在梁山關係最鐵,沒想到一同陣亡在梁山,沒有等到他們兄弟石秀和燕青所在鐵一團的到來。

  “大哥,咱們恐怕隻能先放棄梁山了……”山上,矮腳虎-王英胳膊上受了傷,鋼槍還緊緊抓在手上,和手握日月雙刀的妻子扈三娘相互依偎著,看看日頭,已經快到頭頂了,有些泄氣建議道。

  “文清兄弟一定會來,許是遇到麻煩了,咱們再堅持半個時辰,若是他們還不來,咱們再撤不遲!”晁蓋鎮定道。

  這個時間,就算文清不來增援,戴宗也該回來了,那說明是真出事了,如果因為救援梁山,而讓文清陷入險地,他晁蓋就有些愧對文清了!

  “大哥,俺相信文清兄弟一定會來!”李逵擦擦板斧上的血跡,一臉悲色,卻信心滿滿道。他剛剛和跳澗虎-陳達合力擊殺了一個契丹團長,陳達卻被另外一個契丹營長偷襲擊殺。

  “相信文清兄弟!”這是陳達臨死前說的最後一句話。

  “我也相信文清兄弟會來!”時遷短劍上還在滴血,在那邊也叫道。

  “文清兄弟不會見死不救!”飛天大聖-李袞、打虎將-李忠等人用鋼槍點地也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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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虎頭峰山下。

  “他娘的,這梁山夠難啃的啊!”蕭敵魯手捂胳膊上的箭傷,狠聲道,他剛才親自率部進攻,卻被山上的花榮一箭射傷。

  “哥哥,這樣打下去,傷亡太大了!”哲別絲皺眉道。

  “咱們這邊難,上邊晁蓋他們更難!”蕭敵魯咬咬牙,“就算一時拿不下虎頭峰,叔叔那邊幹掉了文清的援軍,咱們把他們圍死,一點一點消耗掉他們!”

  “那就再攻一次吧---”哲別絲無奈點頭。

  “兒郎們,準備進攻!”蕭敵魯再次舉起鐵長矛,2500多契丹鐵騎,躍躍欲試,準備發起新一輪進攻。

  正在此時,一騎快馬飛奔而至,馬上之人跑的氣喘籲籲,遠遠喚道:“少主!”

  “何事?!”蕭敵魯麵色一變,他認出這是叔叔蕭遠成的親兵,此時麵色慌張而來,恐怕沒什麼好事。

  “少主,蕭將軍那邊出了點狀況,讓您先撤回草原!”那名親兵來到蕭敵魯馬前,急急稟報道。

  “這……”蕭敵魯知道,叔叔那邊恐怕是不順利,也不知那文清帶了多少兵馬過來,居然叔叔的1000鐵騎,竟然沒能擋住!

  “大哥,事不宜遲,先撤吧!”哲別絲催促道。

  “走!”蕭敵魯隻能痛下決心,高聲命令。

  山上。

  “大哥,他們好像撤了!”鐵臂膊-蔡福突然用漏塵斬鬼法刀指指山下,驚喜叫道。

  “嗯,是真的撤了!”一枝花-蔡慶揮舞著長刀,也興奮點頭。

  “看來,文清兄弟的援軍到了!”晁蓋放下一顆懸著的心。

  “要不要追殺一陣啊!”立地太歲-阮小二、短命二郎-阮小五、活閻羅-阮小七拎著手中的家夥紛紛請戰道,這麼多兄弟,不能白死了!

  “算了,他們畢竟人多,咱們還是保存實力吧,報仇的機會有的是!”晁蓋趕忙阻止道。

  不多時,契丹鐵騎後隊變前隊,迅速撤出梁山,向北而去……

  “大哥,文清兄弟來了!”鼓上蚤-時遷看看南邊,驚喜叫道。

  “果然是文清兄弟!”兩頭蛇-解珍,雙尾蠍-解寶拄著鋼叉跟著叫道。

  果然,南邊馬蹄隆隆,一支人馬風馳電掣而來,為首一人身著八寶夜明鎧---正是文清,左邊跟著一身鎢金盔甲的常羽春,右邊跟著趙雲,身後是多睿袞、劉誌噲、侯君集、李應等大概600個黑盔黑甲的禁軍鐵一團將士!

  “嗯!咱們沒有看錯文清兄弟!”九紋龍-史進等人讚許道。

  “居然來了兩個營!”赤發鬼-劉唐等人不由欽佩道,曲徑關一共就三個營,文清幾乎是傾巢而出了!

  “我就說嘛,文清兄弟肯定會來!”李逵叫道。

  “走,下去迎接文清兄弟!”晁蓋豪氣幹雲說道。

  “文清兄弟,我們在這裏……”急先鋒-索超等人扯開嗓子叫道。

  “晁蓋大哥,你們沒事吧?”文清遠遠見到晁蓋,催白龍馬趕過來,關切之情,溢於言表。

  “我們沒事!折了侯建、石勇、燕順、陳達等200位兄弟---”晁蓋沉聲介紹道。

  “侯建兄弟!”

  “石勇大哥!”

  侯君集、石秀已經奔了過去,分別抱住侯建、石勇兩人已經冰冷的身體,淚如雨下,前幾日剛剛相認,哪想到沒幾天就永遠分開了!

  “我們在路上,遇到了點麻煩,所以來晚了---”文清歉意道,身邊的劉誌噲、李應、李俊、張公瑾幾個兄弟都神情有些黯然,好在梁山中的劉唐、李袞、張順等幾個自家兄弟沒事,但不少人也是身上帶著傷。

  “文清兄弟說哪裏話!”晁蓋正色道,“今日文清兄弟為一句口頭承諾,全力馳援梁山,他日若用得上我梁山兄弟,自管開口!”

  “晁蓋大哥言中了,我文清是把你們當兄弟,兄弟有難,怎能不救?!”文清鄭重說道。

  “文清兄弟,我關勝佩服!”關勝一旁拱手說道。

  “文清兄弟,我們認你這個兄弟!”青眼虎-李雲、催命判官-李立等人,異口同聲說道。

  “兄弟們別客氣,咱們還是把陣亡兄弟先安頓了吧!”文清有些不好意思,趕忙說道。

  “好!”晁蓋重重點點頭。

  “公子,咱們剛剛陣亡了58個弟兄……”趙雲一旁低聲對文清說道。

  “唉---沒想到大戰未起,就折了58個兄弟!”文清有些惋惜道。

  “咱們擅自出兵,回頭太平公主不會怪罪你吧?”劉誌噲有些擔心道。

  “沒事,咱們是擊殺契丹鐵騎的挑釁,那是大功一件,公主將軍該給咱們記功,如何會怪罪?!”文清滿不在乎道。

  切!還嘴硬!說的好聽,沒有將令,擅自出兵,還折損了58個兄弟,公主將軍能饒了你?趙雲暗地裏撇撇嘴---

  “劉誌噲,你回頭張羅從北方軍再招58個兄弟,補齊咱們的空缺!”文清扭頭衝劉誌噲命令道。

  “這……”劉誌噲有些猶豫請示,“您是不是先跟太平公主請示一下啊?”

  “公主將軍那邊,我自然會請示,你執行吧!”文清強作鎮定道。

  “諾!”劉誌噲這才點頭答應。

  “文清兄弟,這次你馳援梁山,折損了不少兄弟,對內怕是不好交差吧?”安頓好侯建、石勇、燕順、陳達等兄弟的後事,小旋風-柴進低聲關心問道。

  “是啊---”沒羽箭-張清、小李廣-花榮等人也關心看過來。

  “沒事!我自有安排---”文清滿不在乎應道。

  “文清兄弟還是早點回去,免得再受責難!”晁蓋沉聲道。

  “那我就先回去了。”文清微微點點頭,那58個兄弟的後事,他也要處理一下,另外,恐怕真的要設法麵對公主將軍了。

  晁蓋帶著關勝、秦明、公孫勝、柴進、李逵等人,把文清送出梁山20裏,鄭重拜祭了58位鐵一團陣亡兄弟,這才返回。

  “這文清兄弟,絕對是個重情重義之人!”看著文清率部走遠,神行太保-戴宗由衷讚道。

  “嗯,若是文清兄弟將來有難,咱們兄弟義不容辭!”張清重重點點頭。

  “若是哪一天,大哥不在了,你們就跟著文清兄弟吧……”晁蓋鄭重囑咐道,梁山兄弟和文清之間,現在已經是血濃於水的關係了。

  ##########

  創元20年4月14日,梁山遭到蕭敵魯、哲別絲率領的契丹西方軍團第一師4000鐵騎圍攻,文清率禁軍鐵一團二營、三營馳援梁山,遭到蕭遠成率領的1000契丹鐵騎阻攔,被文清率部擊潰,文清方麵損失了58個禁軍兄弟,而梁山損失了侯建、石勇、燕順、陳達等200位兄弟,剩下308位兄弟,契丹蕭氏部落損失了1600鐵騎,這一戰,史稱---梁山保衛戰。

  這也是鐵一團離開洛陽後的第一戰,算是首戰告捷。

  別小瞧了這一戰!正因為有這次馳援梁山,梁山兄弟真正接受了文清,為後來梁山兄弟的舍命相護,留下了伏筆---

  這裏要提一句,陳達乃是浙江人,也曾經有顯赫的身世,其先祖正是秦末挑起反秦義旗的陳勝,說起來和太子傅正胥的寵妃陳宣華是同出一門,但陳家卻沒有因為陳宣華而光耀門庭,原因很簡單,陳宣華乃是廣慶王子為討好自己的老爹,將其強取豪奪來的,所以陳達才落草為寇,說起來,他對太子、對廣慶王子懷著深深的仇恨。
作者: 乂MAN哥乂    時間: 2016-9-6 11:11 PM

第98章 橫斷山,仙子:誰是你的公主將軍

  文清帶著鐵一團二營、三營,馱著58位陣亡兄弟遺骨,回曲徑關的路上,已近傍晚,就見草原上,一支2000大漢帝國的精騎滾滾而來,定睛觀看,正是231師的旗號,為首一人,一身金盔金甲,正是太平公主!後麵跟著一身戎裝的小青。

  發現文清平安歸來,太平公主先是一喜,接著麵色鐵青,文清心弦就是一顫,趕忙過去見禮:“公主將軍,您來了?”

  “回曲徑關再說!”太平公主冷冷說道。

  “好吧……”文清心裏七上八下的,和太平公主合兵一處,向曲徑關進發。

  楊延興還是比較懂規矩,再說,也怕文清馳援梁山有啥閃失,文清率部走後不久,即命朱貴快馬向雁門關內的太平公主稟報,太平公主讓李廣率2000將士守關,自己則親率2000將士,前來接應。

  太平公主來的路上,還暗自發狠,這次一定狠狠打那小冤家一頓軍棍,但見到文清渾身浴血的模樣,就心軟了……

  不管怎麼說,他也是與契丹鐵騎打了一架,而且是大勝而回。

  雖然殲敵數量有限,但至少是合梁山之力,擊殺了1600契丹精銳鐵騎呢!

  傅君峰登基後,大漢帝國與契丹鐵騎的較量,除了幾次大的戰役外,多是雙方一些營團級的小摩擦,千人以下的斬獲比較多,而且通常是大漢帝國方麵的傷亡大於對方,畢竟總體來說,大漢帝國軍隊與契丹方麵的戰力要弱上一籌,隻有龍騎兵師、231師這樣的主力師才能與對方在同等規模兵力下抗衡。

  今日文清就率600多鐵一團將士和508梁山好漢,就擊潰了人數比他們多得多的5000契丹鐵騎,而且陣亡將士和梁山好漢數量要遠遠低於對方,拿到北方軍中,也是這幾年少有的一場勝仗了。

  回到曲徑關。

  “回屋說話!”太平公主玉麵板著,抬腿就進了文清營房,小樣,又擅自調兵,膽子也太大了吧?屁股癢癢了吧?!

  “是是是……”文清點頭哈腰跟著進去。

  “你敢擅自出兵草原?!”進到屋裏,太平公主怒氣衝衝問道,在外人麵前她不好發作,總要在兄弟們麵前,給這小冤家留些麵子,契丹鐵騎這次並沒有侵犯曲徑關,沒有皇帝的命令,邊關守將雖然手握重兵,但一兵一卒都不能動用---

  主動出擊,那就是抗旨!

  “是這樣哈---我是想吧,如果能解救梁山,就在契丹西部草原楔入一個釘子,將來契丹鐵騎若敢犯境,咱們還多一個幫手不是?!”文清小心解釋道,“況且,燕青、石秀、侯君集他們都有親兄弟在梁山,這次都陣亡了,你們劉家也有個叫劉唐的,不過他沒事--”

  “那,陣亡了這麼多將士,該如何向兵部解釋啊?”太平公主一聽也有道理,追問道。

  “這次是契丹鐵騎主動惹事,就說他們準備偷襲曲徑關,被我禁軍鐵一團提前探查清楚,設伏擊潰如何?”文清在會來的路上,已然想好了說辭。

  “嗯……”太平公主沉吟片刻,沒有反對,微微點頭,那58個將士,也是為消滅契丹鐵騎而陣亡,不能讓他們的英靈受到玷汙,如果自己據實上報,恐怕追究下來,不但文清要受到責罰,就是那些將士的功勞,也會被抹殺。

  這就是太平公主與其他將領的不同,大事不糊塗,善待手下將士,所以才能有那麼多將士,甘願受其驅策,為其效力!

  “那,為我們鐵一團請功之事,就麻煩公主將軍了……”見公主將軍點頭,文清那還不順杆上爬?

  “哼!他們的軍功,本將軍自然會給他們請,至於你嘛,本將軍不打你軍棍就不錯了,還想邀功?!”太平公主麵色一冷。

  “對對對……”文清趕緊點頭,“能給他們請功就成,我自然不敢邀功,不敢邀功---您看,這空缺的58個編製,能否讓劉誌噲從北方軍中招募啊?”

  “行吧---”太平公主見文清態度尚可,又跟契丹鐵騎血拚了一次命,不好再追究了,美目一掃,“你那利息…...”

  “馬上還,馬上還……”文清嘻嘻笑著,站到太平公主身後……

  唉!這次擅自出兵,總算公主將軍沒有追究,就算提更多的無禮要求,自己也得答應啊!

  不過,似乎公主將軍除了這個要求,也沒有進一步的要求了!

  ##########

  日子很快,就到了創元20年的4月下旬。

  這一日,燕青從洛陽回來,風塵仆仆找到文清:“公子,我回來了……”

  “兄弟,你要節哀,你大哥燕順剛剛陣亡了。”文清拉過燕青,悲痛說道。

  “什麼?!”燕青不可置信問道,淚水瞬間湧了上來。

  “契丹西方軍團一個師前幾日偷襲了梁山,你大哥沒能堅持到咱們的援軍。”文清拍拍他的肩膀,含淚解釋道。

  “唉!”燕青傷心了好半天,這才止住眼淚,“大哥也是為了兄弟而死,我回頭去拜祭一下吧。”

  “嗯!”文清重重點點頭,有些期望問道,“怎麼樣,事情辦的順利嗎?”

  “順利!”燕青見四下無人,低聲道:“信都送到了---”

  “辛苦你了---”文清做賊心虛點點頭。

  “噢,對了!”燕青想起一事,稟報道,“小姐讓我,順便帶回來一些幹糧樣品---”

  “真的?!”文清欣喜問道,燕青所說的小姐,自然是孔鶯鶯那小妮子了。

  “公子,你嚐嚐……”燕青打開一個包袱,裏麵,是孔鶯鶯研製的奶酪、牛肉幹、鹹菜的樣品。

  “嗯!不錯,不錯…….”文清一吃,果然味道鮮美,而且易於保存,這美禦廚,當真是名不虛傳啊,“這樣吧,你先去拜祭一下你大哥,後麵之事我來安排吧。”

  “好!”燕青這才轉身而去。

  “有好吃的啊……”燕青走後,楊延興、多睿袞、劉誌噲幾個兄弟湊過來,眼饞道。

  “去去去……”文清趕緊拿手,把那幾個大爪子扒拉開,“這些都是樣品,被你們吃了,本公子如何複製啊?”

  於是,文清喚來張良,嬉皮笑臉囑咐道:“老四,你按照孔鶯鶯的秘方,在曲徑關秘密開始儲備。”

  “知道了。”張良白了他一眼,自從諸葛去東北後,文清這些髒活累活,又回到了他身上,他實在是有些懷念諸葛在的日子啊。

  這段日子,文清時不時到梁山和晁蓋等兄弟喝酒,到草原上縱馬狂奔,和周圍一些契丹小部落的關係,處的也非常融洽,58個陣亡兄弟的功也請下來了,編製也補齊了。

  燕青、石秀、侯君集也已經從燕順、石勇、侯建去世的悲痛中恢複過來。

  契丹西方軍團因為剛剛在梁山吃了虧,蕭遠成、蕭敵魯等人鎩羽而歸,蕭遠山以勝敗乃兵家常事安慰了幾句,也不便再派大規模的鐵騎過來騷擾,人派少了,又怕被文清這邊一口口吃掉,所以一時間也消停了很多。

  ##########

  這日,文清帶著常羽春、趙雲、燕青,從梁山喝完酒出來,往曲徑關方向返回,縱馬一跑,白龍馬很快就把常羽春等人遠遠甩在後麵,常羽春三人見文清跑遠,反倒不追了,知道他隻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回曲徑關。

  離曲徑關還有50裏,文清正在馬上愜意拉風,突然見東麵草原上,一道白影一閃,腳踏青草,如行雲流水一般向橫斷山行去,那身形,似乎是個女人!

  咿?!這方圓百裏自己可都探查過,穿白衣的漂亮美女,隻有太平公主一人,而且這身輕功,也隻有太平公主才有!

  難道?難道是太平公主又來視察曲徑關防務,發現自己又違令出關,所以出來查看了?!

  但太平公主怎麼往橫斷山走啊?難道是準備到橫斷山上找尋自己?還是沒找到自己,一生氣,要翻過橫斷山,就直接返回雁門關了?

  別說,這倒是一條近路,比之從南邊和長城上走,彎彎曲曲的路,要近很多,以太平公主的輕功,走這條路,確是一條捷徑---

  “公主將軍,公主將軍......”文清急急叫道,在後麵打馬就追,這要是公主將軍又沒見到自己,生氣了,回頭還不知要哄多長時間,要有多長時間不給自己好臉色看呢!

  前麵那道白色身影,似乎並沒聽到文清叫喊,猶自往前行去,速度竟不比白龍馬慢,文清騎著白龍馬,一直追到山腳下,那白衣女子嬌軀一頓停下腳步,文清這才將將追上。

  文清這才看清那白衣女子,背對著文清,頭上帶著一個鬥笠,背後斜插著一把寶劍......

  這,這似乎不是公主將軍啊!

  太平公主從來不戴鬥笠,而且,用的兵刃,也是厚背刀啊......

  再看看背後這把劍,這風姿卓絕的身形,似乎有些熟悉,應該在哪裏見過......

  這時,文清腰間的軒轅刀,突然“叮叮---”嘯叫了兩聲,似是見到久別重逢的愛人一般,發出歡快的刀鳴,那白衣美女背上的寶劍,同時發出“叮叮---”的聲音,似是愉悅回應,文清心中一驚,她難道是?!

  “叫的挺親切啊?誰是你的公主將軍啊?!”那白衣女子緩緩轉過嬌軀,披著一襲輕紗般的白衣白衫,長裙輕拂,猶似身在煙中霧裏,鬥笠上掛著白紗,裏麵的臉上蒙著白巾,眼神冷冷問道,還是那熟悉的女中音。

  “啊~~~這,這,這---”文清馬上驚愕叫道,“仙子師姐,怎麼是你?!”

  “怎麼?你眼裏,就隻有你的公主將軍啊!?”雪山仙子眼角帶著慍色。心道,本仙子放下架子,千裏迢迢來看你,你這登徒子,居然把本仙子認作別的女人,真真氣惱!“也難怪,你那公主將軍為了你,長街馳援,太和殿頂看月,水漫金山兵圍司馬府,現在又共赴邊關,夠浪漫的啊......”

  “不是,不是!”聽這仙子師姐口氣中,怎麼帶著點醋味啊,文清趕忙解釋,腦袋上已然見汗了,“我就是看你穿著白衣,就認成是公主將軍了---”

  “隻準你的公主將軍穿白衣,就不準別的女人穿白衣了?”雪山仙子依舊不冷不熱。

  “也不是---”文清抓耳撓腮,不知該如何解釋,“這附近,一直就隻有太平公主一個漂亮女人,所以,所以我就沒往別處想---”

  “就隻準你的公主將軍來,就不準本仙子來了?”雪山仙子見文清語無倫次,眼角終於有了一絲暖意。

  “不管怎麼說,很長時間沒看到仙子師姐,還是挺想念的,哈......”文清總算找到鐵嘴的感覺,想起一事,關心問道:“仙子師姐,你身上的隱疾,好點了嗎?”

  “沒有---”雪山仙子黯然搖搖頭,“你不是說要幫本仙子找名醫的嗎?找到了嗎?”

  “啊......”文清前段時間在洛陽時,除了準備馬球賽,一直忙於處理八王寶藏之事,中間又發生了黑雪之戰,被司馬貂蟬陷害,自己和孔鶯鶯見麵的時間又少,還真把這事給忘了!大窘,麵紅耳赤---

  “哼!就知道你給忘了!”雪山仙子怒哼道,“你們男人,就是甜言蜜語,朝三暮四!”

  “那個,仙子師姐,我前段時間......”怎麼一竿子,把所有男人都打翻了啊,文清見仙子師姐挑理了,過多解釋無益,趕緊指天發誓,“這樣吧,我明日就幫你問!”

  “算了---”雪山仙子不屑擺擺手,“連我師傅和玄奘大師都沒有辦法,你問了也是白問---”

  “那啥---”文清試探問道,“仙子師姐,你到北方邊關來,有事?”心道:難道是喜歡上本公子了,來看看我不成?不過,這仙子師姐年齡似乎有些偏大,夠做自己老娘了,整日帶著麵巾,長相不知如何,這天天不食人間煙火,估計保養的很好,但就算保養的再好,看起來也許就30歲左右,但對自己來說,心理上似乎有些接受不了,不過這身材嘛,確是一級棒!

  “本仙子去武當辦點事,順便過來看看你---”那雪山仙子隨口說道。

  “啊......”文清下巴差點掉地上,仙子師姐你不分東西南北啊?武當在南麵,曲徑關在北麵,這南轅北轍的,這哪是順路啊?你想來看我,就明說唄---

  “嗯......本仙子就是想一路轉轉,你可別多想---”雪山仙子發現自己說露了嘴,趕緊掩飾。

  “是是是!”文清隻好順著說,點頭哈腰,“您這是順路,順路......”

  “本仙子看幾個月下來,你的武功,似乎沒啥長進啊?”雪山仙子上下打量打量文清,歪頭問道。

  “是嗎?”文清厚臉一紅,訕訕給自己找理由,“許是最近公務繁忙,一直沒時間練......”自從上次在白馬寺一別,文清的內力其實漲了很多,至少從4級中階,跳到了4級高階,在一般人眼中,那就是進步神速了,但這個進度在雪山仙子那種逆天的修煉進度麵前,跟蝸牛爬沒什麼區別,更別說顯擺了。

  “本仙子這次過來,還有點時間,正好督促你練練功......”雪山仙子微微點點頭,語氣跟長輩一樣。

  “是嗎?”文清苦著臉,臉一下子拉的老長,心道:您執掌倚天劍,那麼多大事不去做,居然有時間管我這練功的小事?看來,自己這武功的長進,關心之人還真不少。前麵有大老婆看著,後麵有公主將軍盯著,現在,中間又插進一個仙子師姐來督促,怎麼跟自己師傅逍遙子一般?!

  噢,對了!師傅曾經透露過---他那相好的,人長的跟仙子一樣,美極了!這仙子師姐,不會就是師傅教自己武功前,認識的相好的吧?!

  那......那她豈不是自己的師母?!

  “怎麼,不願意?”雪山仙子美目望過來。

  “願意,當然願意......”文清趕緊點頭稱是,心中卻120個不情願,看來說不定真是逍遙子師傅,派個相好的來督促自己練功的,自己也不好意思明著問,“有仙子師姐您這7級中階強者“調”教,我這武功,肯定今年就能過5級初階!”

  “少貧嘴,師傅他老人家說---”雪山仙子用眼角偷偷瞄了一眼文清,幽幽說道,“他老人家說,這刀劍合璧,有雙修的功效,應該能緩解我身上的隱疾,說不定還能打通那不暢的經脈......”她心裏,一開始來的主要目的,還是找文清刀劍合璧,緩解自己隱疾多一些,隻是自己不好意思明說罷了。

  “真的?!”文清驚喜叫道,聽說刀劍合璧,能緩解仙子師姐身上的隱疾,文清先把是不是師母之事放到一邊,一下子來了精神,這總比找孔鶯鶯她師傅,來無影,去無蹤,來的實在,練功的積極性可算上來了,“那,咱們趕緊練吧......”

  “急什麼?!”雪山仙子見他急三火四的樣子,心中暗喜,嘴上卻笑罵道,“走!本仙子發現這橫斷山裏,有個好去處---”

  “在哪裏?”文清不解道。這橫斷山,自己以前倒真沒時間遊玩過,這仙子師姐眼高於頂,說有好去處,肯定是非常美的地方,自己這心思徹底動了。

  “跟著本仙子,去了你就知道了----”那雪山仙子不再說話,當先向山上行去。

  文清隻好下馬,和白龍馬說了幾句話,任白龍馬自行跑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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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清緊追兩步,跟著雪山仙子上山,翻過一片茂密叢林的山頭,眼前豁然開朗,文清雙目不由一呆,就見下麵有一處小山穀,西麵環山,樹木鬱鬱蔥蔥,重重疊疊,望不到頭,穀底星羅棋布散布著大大小小7-8個小水潭,平靜的水潭清澈見底,上麵熱氣騰騰,應該是天然的溫泉,西側有一條瀑布,山穀中百花齊放,蝴蝶紛飛,百鳥和鳴,不時還有小鹿,小兔子出沒,端得是一處絕美的世外桃源......

  “仙子師姐,這地方真好!”文清興奮的手舞足蹈,一豎大指:“你的眼光,真是頂呱呱!”

  “去……”雪山仙子白了文清一眼:“看把你美的---”心道,這沒見過世麵的登徒子!

  “這山穀,有名字嗎?”文清亦步亦趨,跟在雪山仙子身後往穀內行去,沒話找話問道。

  “還沒名字---”雪山仙子懶得搭理他。

  “那就叫---清淨百花穀吧---”文清嘻嘻笑道,“這名字貼切!”

  “清淨,清靜......”那雪山仙子在前麵念道了兩聲,心中一動,俏臉微紅,“那就隨你吧......”

  文清在雪山仙子身後,看不到她表情,也沒往別處想。不多時,雪山仙子當先下到穀底,在兩個水潭間的一處空地上停下來,滿意點點頭:“就是這裏吧---”說罷,伸玉手,“倉啷啷---”抽出背後的倚天劍。

  “如此著急啊……”文清心不甘情不願咕噥道。他還想在周圍好好轉轉,沒想到這仙子師姐,一點喘息的機會都不給,直接就要練功,隻好也把軒轅刀拔出來。

  “這軒轅刀和倚天劍的主要招式,都是13招,咱們今日,就先練前3招吧---”雪山仙子手撫倚天劍,緩緩說道。

  “行吧……”文清苦笑點點頭。

  於是二人,就在清淨百花穀中,再次刀劍合璧,練了起來......

  那軒轅刀和倚天劍在二人手上,不時發出脆鳴,合著招式,就好像兩人在夫唱婦隨,奏著美妙的樂章,連周圍的小兔子、小鹿都不怕人,湊過來駐足觀望,成群的蝴蝶,更是在周圍翩翩起舞……

  時間飛逝,很快西邊太陽就要下山了,火紅的晚霞映紅了天際,雪山仙子有些微喘,停下手中的倚天劍:“好了!今日就練到這裏吧,你回去吧---”

  “可累死我了---”文清則早已汗流浹背,大口喘著粗氣。

  雪山仙子武功過了7級中階,感覺倒沒什麼,文清內力修為隻有4級高階,那倚天劍的劍鋒,雖說和文清手中的軒轅刀,合力一致對外,但雪山仙子舞起來的劍花,內力灌注其上,方圓3丈之內,空氣勁爆,刮得文清身上的衣服獵獵作響,文清隻能全神貫注,否則稍有不慎,就會被劍氣擊飛!

  文清心中是有苦難言,隻能咬牙苦苦支撐,這雙劍合璧,看來若是兩個武功相差懸殊之人使起來,威力會大打折扣,這也是雪山仙子督促文清練功的辦法,比之玉梅在邊上手把手指點更是不同,這是純粹的實戰演練。

  “這才練了一個多時辰,你就累了?”雪山仙子不屑道。

  “你都練了好幾十年了,我這才剛練了幾年嘛---”文清嘴硬道。

  “誰練好幾十年了---”雪山仙子惱怒道,“就會找理由,自己笨,還不承認!”

  “是是是……”文清哪敢跟她抬杠,“那......仙子師姐,咱們回曲徑關吧---”說罷,文清抬腿就要走。

  “你自己回去吧---”雪山仙子皺皺眉頭,“那些臭男人住的地方,本仙子不去!”

  “那你,總不能住在這荒郊野外的吧---”文清關心問道,“你如此漂亮,別被人劫了色---”話說出口,立覺不妥,這仙子師姐武功過了7級中階,她不找別人的麻煩,就不錯了!

  “去你的!少囉嗦---”雪山仙子氣惱道,“本仙子經常出來,都是在山裏,打坐一夜即可---”

  “啊……”這風餐露宿,也太不懂享受生活了吧,文清心道,嘴上卻說道:“那......我去給你弄些吃的來吧---”

  “也不用!”雪山仙子又微微搖搖頭,“我平常日子,隻吃些野果,堅果就能行......”

  “啊......”文清再次一驚,這仙子師姐,還真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啊,可這又要缺少多少人間樂趣啊,自己這饞嘴巴可做不到這一點,三天不吃好吃的,就會受不了,若是為練武功,連美食都吃不上了,這5級、6級啥的,不過也罷!

  “那怎麼成?!”文清堅持道,“這營養跟不上啊---”

  “真的不用!”沒想到這登徒子,還是個熱心腸,雪山仙子有些急了,“這山中的野果就挺好吃的,我平常吃的也不多---”

  文清不知道,武功到了雪山仙子這一級別的,飛花摘葉,即可傷人,食物上,也沒有那麼多講究,武功到了9級初階的時候,每日吐納,吸天地之精華,喝些清水,十天半個月吃點東西就可以了。

  見文清張著嘴巴愣在那裏,雪山仙子莞爾一笑,用蔥蔥玉指一指那小瀑布,介紹道:“本仙子探查過了,那瀑布的左麵,有一個山洞,裏麵石桌、石椅齊全,我晚上就呆在那裏,最合適不過---”

  文清這才發現,那瀑布邊,隱隱有一個山洞,隻是被厚厚的藤蔓遮住了,若是不仔細看,很難發現,這估計還是因為雪山仙子之前進去過,有觸碰的痕跡。

  “有山洞啊?”文清嘿嘿一笑,抬腿就要過去,“那我過去看看---”

  “不行!......”雪山仙子一把拽住文清衣袖,見文清回過頭,感覺不妥,低頭趕緊鬆開玉手,輕聲阻止道:“本仙子住的地方,你一個男人,去了不方便......”

  “噢……”文清這才恍然大悟,現在那個石屋,算是這仙子師姐的“閨房”,自己一個男人去了,確是有些不方便,於是訕訕笑道:“那好,那我就走了啊,你一個人在這裏小心,晚上要是有狼叫,別理它就是了......”

  “行了,婆婆媽媽的,走吧---”雪山仙子催促道,接著又威脅:“明日一早,天不亮就要過來,若是東麵太陽升起來了,你還沒過來,本仙子就到曲徑關,把你從被窩裏揪出來......”

  “是是是......”遇到這麼一個嚴厲的師姐,文清隻能認栽了,也不知這仙子師姐會在這裏呆多長時間,看來最近這懶覺,是別想睡成了---

  想都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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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清下了橫斷山,白龍馬正在不遠處悠閑地吃草,見到文清,一聲龍吟,“得得得---”奔了過來,象見到久別的親人一般。

  “兄弟,想我了吧……”文清輕輕拍拍白龍馬的脖子,扳鞍上馬。

  文清趕回曲徑關時,天已然擦黑了,常羽春等人已然有些等著急了,正要安排人出去找,見文清回來,懸著的心,這才放下。

  “公子以後,別到處瞎跑!”趙雲一邊下了賽龍雀,一邊埋怨道:“害的兄弟們擔心了半天---”

  “嗯!咱們這裏,可是與契丹交界,兄弟們和契丹又有仇,契丹方麵已然知道你來曲徑關了,若是派人前來刺殺,那可是防不勝防!”常羽春也叮囑道。

  “就是!就是!”多睿袞、楊延興、劉誌噲一齊點頭。

  “知道,知道……”文清知道兄弟們都是關心自己,暖暖的,也不好說出去陪仙子師姐練劍了,隻好搪塞道:“追一個小白兔,一時忘了時間,吃飯,吃飯!餓死了......”

  常羽春、多睿袞等眾兄弟狐疑了半天,以前在洛陽,這文清通常是出去沾花惹草之時,才會如此掩飾,附近方圓百裏,除了太平公主外,也沒聽說有什麼美女啊?可那太平公主應該不會到北麵草原去,要找文清,直接就登堂入室了!

  第二天一早。

  天沒亮,文清就起床了,搞得外屋的趙雲一臉迷惑:“公子不睡了?今日怎麼起如此早?”

  “從今日起,公子我要抓緊練功了!”文清嘿嘿笑道,“子龍,你給我烙兩張大餅,帶些牛肉、青菜,公子我中午,就不回來吃飯了......”

  難得啊?趙雲心中不解,難道又受什麼刺激了?不過,到了曲徑關,沒有了孔鶯鶯、小夏等人做菜,就剩一幫大老爺們,誰也沒做過菜,有時為了改善夥食,隻好讓趙雲出馬做些菜,還真別說,這趙雲年齡雖小,做菜的手藝還相當不錯,許是以前當乞丐的時候練過......

  “走!”文清胡亂吃了兩口飯,帶著常羽春、趙雲、燕青,又奔向北麵草原。

  行了50裏,然後折向東麵的橫斷山,到了橫斷山山腳附近,文清跳下馬,把白龍馬交給趙雲,衝常羽春嘿嘿說道:“老六啊,你帶他們兩個,在山下練練功,我到山上練功去了,你們若是有事,就先回去,傍晚來接我就成!”

  “在山下練,不也一樣嗎?”常羽春疑惑問道。

  “山上清淨,山上清淨---”文清摸摸鼻子,訕訕笑道,“而且,我琢磨出一個提升武功的新方法,你們可不許跟來,偷學了去!......”

  “切......”三人鼻子一哼,同時不屑道。不過,他們三個有護衛文清的職責,文清不回去,自然不會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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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淨百花穀的清晨,寧靜涼爽,一輪紅日,緩緩從東方升起,晶瑩剔透的露珠附在小草和花瓣上,高聳挺拔的鬆樹,頂天立地,鬱鬱蒼蒼,在一片片花香中顯出蒼勁的風采。偶爾有一隻飛鳥劃過,留下一聲悠遠的長鳴......

  文清來到昨日和雪山仙子練劍的地方,遠遠見那雪山仙子,盤膝坐在一塊大石上,正在練氣,頭上白氣繚繞,被初升的太陽一照,渾身折射出七彩的光環,煞是好看。

  這,這仙子師姐,難道真的是天上的仙女下凡?......文清不禁看呆了。

  “怎麼如此晚才來?!”雪山仙子感覺到文清的氣息,收了功,嗔怒道,“這太陽都出來了......”

  “那個,仙子師姐,我爬上山的時候,太陽還沒出來呢......”文清辯解道。

  “好了!不跟你囉嗦了,抓緊練功吧......”雪山仙子責怪了一句,跳下大石頭,玉手從背後,再次抽出倚天劍......

  中午,文清把帶來的趙雲做的食物,拿出來放到那大石之上,招呼仙子師姐一起過來吃,那雪山仙子從樹上摘了幾個野果,隨便夾了兩口青菜,就不吃了。

  “仙子師姐,你為了保持身材,也不用吃如此之少啊?”文清一邊胡吃海塞,吃得津津有味,一邊說道,“再說了,偶爾吃一頓,也胖不起來---”

  “要你多嘴!......”雪山仙子怒叱道,“就知道吃,趕緊吃完了,繼續練功......”

  “唉唉唉......”文清心裏,這個苦啊......當年逍遙子師傅逼自己練功之時,也沒有如此狠啊,看來這女人要是發起狠來,可是六親不認,毫不含糊!

  不過話說回來了,自己跟這仙子師姐,似乎也沒什麼關係啊,到底是不是自己師傅相好的,也不好意思問,她總不會為了治療自己的隱疾,把公子我給練廢了吧?!

  如此又練了一日,文清腰酸背痛,下了橫斷山,常羽春、趙雲、燕青還在,見文清下來,滿頭大汗,似乎是真練了一天刀,也不好問什麼,四人打馬回到了曲徑關---
作者: 乂MAN哥乂    時間: 2016-9-6 11:12 PM

第99章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契丹東部草原---錫林浩特,契丹汗庭,契丹汗帳。

  錫林浩特,意思為---“草原之城”,現在是契丹汗庭,也是契丹耶律氏最大的聚居區。

  契丹大汗耶律德方,正和耶律楚材,還有另外一個20來歲的小夥子,在大帳內說話。

  那個小夥子,正是他的二兒子耶律霸,耶律霸氣的名字雖然霸氣,卻沒有他大哥耶律雄的虎背熊腰身材,長的稍微有些削瘦,鷹鉤鼻,丹鳳眼,透著一股邪氣。

  “父汗!不是說那文清,已然到了曲徑關了嗎?咱們為何卻遲遲不動手,那裏聽說隻有一千守軍---”耶律霸不解道。原來,他前段日子,從蕭氏部落那邊聽說文清到了曲徑關,就曾經主動請戰,被耶律德方攔下,今日又來找父汗。

  “嗯!算算日子,也差不多了---”耶律德方微微點點頭,“但不是象你這般,愣頭青的去蠻攻,要動動腦子,父汗在下一盤大棋!”

  “真的?!”耶律霸一臉喜色,“孩兒聽父汗安排!”

  “父汗和楚材國師商量過了,這幾日,你們帶3萬鐵騎,去趟雁門關---”耶律德方不急不徐說道。

  “先攻下雁門關?”耶律霸沒太聽明白。

  “不是,一年承諾時間未到,咱們還不能大動刀兵---”耶律楚材微微搖搖頭。

  “不攻雁門關,難道是要去示示威?”耶律霸更不明白了。

  “對!你們就是去示示威!”耶律德方微笑道:“7月15日,承諾就到期了,屆時我契丹大軍南下,總要找個合適的理由,這理由嘛,就是讓大漢帝國首先理虧---”

  “孩兒願聞其詳---”耶律霸看看耶律楚材,聽出點門道來了。

  “你們去雁門關,就說雖然你大哥沒了,但我契丹還有二王子,願娶大漢帝國安樂公主為妻!之前大漢皇帝答應,將安樂公主和親契丹,還應該遵守承諾,由你出馬娶親,看那大漢皇帝,如何麵對千萬大漢帝國百姓!”耶律德方陰惻惻笑道。

  “妙計啊!”耶律霸高興叫道,“如果大漢帝國拒絕和親,我契丹鐵騎就可以師出有名,名正言順扣關南下!若是同意和親,大漢皇帝,則在大漢帝國百姓麵前顏麵掃地,大漢軍心士氣不振,等完成和親後,占了那火玫瑰---安樂公主,咱們再找個借口,出兵雁門......”

  “正是!”耶律楚材也點頭讚同。

  “霸兒,”耶律德方拍拍耶律霸的肩膀,“這次事成之後,父汗就立你為繼承人!”

  “謝父汗!”耶律霸掩飾不住臉上的興奮,“孩兒還有個請求,不知當講不當講---”

  “你說說看---”耶律德方今日心情大好,憋了一年,終於要為自己的大兒子報仇了!

  “就是,孩兒想連哲別絲,一起娶了---”耶律霸懇求說道,他自小就嫉妒哥哥耶律雄,不但武藝高強,而且一直最受父汗器重,就是契丹草原上最美的美女---哲別絲,也是對哥哥情有獨鍾,自己一直就想把那哲別絲占為己有,可總找不到機會,去年,大哥死了之後,耶律霸其實心中竊喜,這大汗的繼承人,十有七八落到自己頭上,那哲別絲,自己是不是就可以順手牽養,攬入懷中?

  “嗯......”耶律德方思索片刻,又看看耶律楚材,見耶律楚材微微點點頭,於是對耶律霸吩咐道:“你可以娶哲別絲,但必須在娶安樂公主之後!按照我草原的規矩,哥哥無後,財產就由弟弟繼承,那哲別絲既然是你大哥的未婚妻,也算是你哥哥的遺產,你有權力繼承!”

  “謝謝父汗!”耶律霸大喜過望,那哲別絲是蕭氏部落的公主,蕭氏部落到底是除耶律部落外,契丹草原最強悍的部落,原來還以為父汗會考慮考慮,或者和蕭氏部落的族長蕭遠山商量一下,沒想到父汗如此痛快,就答應了自己。

  耶律霸欣喜若狂走後,耶律德方對耶律楚材微笑說道:“沒想到國師和本汗,想到一塊去了。”

  “大汗英明果斷!”耶律楚材躬身道:“那哲別絲,是蕭大哥的掌上明珠,若是二王子娶了她,對兩個部落聯盟,百利而無一害!況且,這草原上,弟弟繼承哥哥遺產的規矩,想那蕭大哥,也無法拒絕---”

  “不錯!”耶律德方重重點點頭,大漢皇帝老了,自己則正在壯年,這次羞辱一下他,估計他也挺不了兩年了---

  那大漢的太子—傅正胥,自以為聰明,但隻懂些小聰明罷了,比他老子可差遠了!還想與虎謀皮,哼!本汗就為你登基,助一臂之力!等過幾年,大漢帝國在這太子的統治下四分五裂,那中原的萬裏江山,也該我契丹耶律氏坐坐了......

  “最近,大漢那邊傳來消息,說給咱們偷運的器械,被皇帝發現了,以後隻能先中斷一些時日---”耶律楚材又想起一事,稟報道。

  “無妨!多運些來固然好,就是現在拿到的這些,也差不多夠用了---”耶律德方不以為然說道。

  ##########

  橫斷山,清淨百花穀。

  接下來的三日,常羽春三人已然熟悉了文清的套路,早上趙雲準備好吃的,早早叫文清起床,四人趕到橫斷山,文清上去練刀,三人則在山下練功,有時臨時有事,就先回關,傍晚再過來接文清。

  文清又陪那仙子師姐,練了三日劍以後,關係也漸漸熟絡起來,文清也敢時不時開個小玩笑了,不過,雪山仙子道心清淨,眼神依舊冷冰冰的,倒是很少笑,隻是偶爾有點暖意。

  第五日,文清趁中午吃飯的時間,幫著雪山仙子上竄下跳,摘了不少果子,用衣服裝了滿滿一兜,抬頭建議道:“仙子師姐,這些果子,別弄髒了你幹淨的白衣服,我給你直接送到石室裏吧---”

  “嗯......”雪山仙子遲疑了一下,她酷愛幹淨,確是不想弄髒自己的衣裙,頷首道:“那好吧,你隨我來......”說罷,轉身向山洞行去。

  文清跟在雪山仙子身後,見那雪山仙子撥開藤蔓,現出一個石門。

  原來,這山洞還有個石門,雪山仙子伸玉手,在石門右側山壁的一塊突出的小石頭上,輕輕一按,石門“嘎楞楞---”緩緩打開,現出裏麵兩間石屋,屋內涼爽幹燥,一點沒有潮濕的感覺,四顆大大的夜明珠將裏麵照亮,外屋石桌、石椅齊全,象個客廳,石桌上,用樹枝紮成一個花籃,花籃裏擺著剛摘下來的新鮮野花,石屋內花香四溢。

  裏麵屋還有張石床,上麵放著一個布包袱,估計雪山仙子晚上就睡著這石床,包袱內,應該是些換洗的衣物。

  石床前,空中還栓著一根長長的繩子,不知幹什麼用的,難道是曬衣服用的?不象啊!在這山洞內曬衣服,啥時候能幹啊?!

  “仙子師姐,你就住在這裏啊?”文清伸腦袋看看裏麵,輕聲問道。這就是仙子師姐的臨時“閨房”了,倒是別致的很。

  “嗯!這地方挺好的---”雪山仙子麵無表情應道。

  “是不是有些太簡陋了啊?”文清目光到處打量著。

  “看什麼看!”雪山仙子轉過身,冷冷說道,“把果子放到石床上,趕緊出去......”

  “唉唉唉......”文清趕緊進去,依言把果子放在石床上,那石床,觸手竟然冰涼無比,想是萬年寒玉所製,文清一驚:“這床,晚上你還要睡呢,弄髒了不好吧,再說,這石床如此之涼,你還是別睡了,別凍著你的身子,......”

  “本仙子晚上,又不睡這石床---”雪山仙子不耐煩說道,看向那個長繩子。心中卻是有些溫暖,這登徒子,對自己倒是挺關心。

  “啊......”文清這才弄明白,感情這仙子師姐晚上就睡在那長繩子之上啊,這可頭一次聽說,就不怕夜裏睡覺一翻身,摔到小屁屁......

  文清正要往外走,看到那石桌的側麵,似乎隱隱刻著字,過去一摸,果然是兩行小字。

  “仙子師姐……”文清欣喜叫道,“這石桌上有字唉!”

  “真的?!”雪山仙子眼神中,也顯出詫異,之前幾日,她專心練功,還真沒發現這上麵竟然有字,若不是今日文清誤打誤撞進來,還真發現不了!奔過來仔細一看,隻見上麵如刀刻一般,寫著一首詩:

  曾經滄海難為水,

  除卻巫山不是雲。

  “這是何意?”文清越琢磨,越糊塗,“難道是以前住在這裏之人留下的?”

  “我明白了---”雪山仙子沉思半響,眼光一亮,輕聲說道:“這間石屋,以前應該是你師傅---逍遙子來過!”

  “啊?!這,這也太巧了吧?”文清眼睛瞪得大大的,“你怎麼知道是我師傅來過?”心道:這仙子師姐,難道真是我師母?居然對我師傅如此了解,問題是,若是我師傅來過,為何你之前卻不知道?

  “這首詩,是武林中一個典故,和你師傅有關---”雪山仙子微微點點頭。

  “那,你給我講講唄……”聽說和武師傅逍遙子有關,文清來了興趣,央求道。

  嘿嘿,以前,逍遙子天天逼著自己練功,對自己過往之事,從來絕口不提,今日要好好聽聽,下次再見麵,說不得,要調侃他一番!

  “這說來就話長了,正好今日休息一下,本仙子給你好好說說吧---”雪山仙子示意文清在石椅上坐下,整理思緒,娓娓道來:

  “50年前,江湖上出了幾個青年才俊,有的武功高強,有的才學出眾,那其中,有一個武功高強的男子,就是你師傅---逍遙子,當真是一表人才,“風”流飄逸,不知迷倒了多少世間美女。

  當時江湖上,有公認的4大美女---草原仙子李滄海、西夏李秋水,她們是親姐妹,契丹蕭綽燕、契丹耶律行雲,也就是現在的契丹王太後---蕭恨水,和“朝”鮮的王太後---耶律巫。

  李滄海、李秋水武功高強,蕭恨水善使毒,是醫聖孫思邈和毒王唐三少的師妹,她本身的武功並不高,而耶律行雲的武功,比之李滄海、李秋水要低一些,但後來修習了一門陰柔的武功,名曰---九陰白骨爪。

  這四位美女,同時喜歡上了你師傅逍遙子,但逍遙子雖說“風”流倜儻,到處留情,但始終喜歡的,卻隻有草原仙子李滄海!

  契丹蕭綽燕一開始以為你師傅喜歡的是李秋水,對李秋水恨之入骨,遂將名字改為現在的蕭恨水,不過,李滄海的名字裏,也有水,所以,蕭恨水的名字,改的倒也沒錯。

  所以,才有了“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這兩句武林佳話。

  當時,還有一個才學出眾的奇男子,就是鬼穀子,也就是李秋水、耶律行雲的大師兄。

  江湖傳聞,鬼穀子一直暗戀師妹李秋水,但師門有遺訓,同門師兄妹不得成親,所以鬼穀子就隻能放棄,將愛藏在心底,而且當時李秋水,也確實喜歡的是逍遙子。

  聽說,當時的青年才俊中,還有三人,一是毒王唐三少,二是魔宗的喇嘛二,三是鐵木陀,他們的武功不如你師父逍遙子,鐵木陀則一直追求蕭恨水未果,喇嘛二則對耶律行雲傾慕不已。

  後來,李秋水為了你師傅,至今未嫁---

  蕭恨水一怒之下,嫁給了當時的契丹大汗---耶律億---

  耶律行雲,因為喇嘛二也是佛門身份,則最後遠嫁“朝”鮮---

  你師傅逍遙子雖說娶了你師母李滄海,卻遭到你師母李滄海的大師兄,也就是魔宗大喇嘛的強力阻撓。

  於是你師母李滄海20多年前,脫離魔宗,建立了蒙古移花宮。

  後來,紫禁城之戰後,大喇嘛遷怒於你師傅,又邀你師傅在草原,進行了一次空前的大戰,大喇嘛徒手對你師傅的軒轅刀,聽說雙方大戰了500招,你師傅僅以一招落敗,最後答應大喇嘛,13年內不再出東北,也不得再見草原仙子李滄海......

  後麵之事,你就都知道了。”

  “啊~~~我師傅逍遙子,還有這麼多故事啊?”文清不禁唏噓道,“他可從來沒提過---”

  文清之前,還以為麵前這仙子師姐,就是師傅逍遙子的相好的,沒想到,竟然是那草原仙子李滄海。難怪師傅兩年前,跟猴屁股著火似的,急三火四就離開了阿爾濱小山村,原來是到草原,去見自己那13年未見的相好的---李滄海去了......

  李滄海稱號中也有“仙子”二字,那目前這位仙子師姐,應該跟武師傅逍遙子沒有什麼瓜葛了。

  沒想到逍遙子還是個癡情專一之人,這一點值得自己學習啊!

  再有,文師傅鬼穀子,原來喜歡李秋水,難怪好像一出阿爾濱小山村,就去了西夏......

  嘿嘿,下次見到這二位,可有了談資啦……

  此時,文清也大概想明白了,為何自己的身體,對契丹“毒”藥的抵抗力那般大,原來師傅逍遙子之前,和那契丹蕭恨水有一腿......

  “這都是些陳年舊事了,況且,你師傅敗給大喇嘛,也不是什麼光彩之事,自然不願意在你這小毛孩子麵前提了---”雪山仙子老氣橫秋,微微笑道,不過,她還不知道,鬼穀子,也是文清的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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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文清和雪山仙子,在清淨百花穀又練了兩日劍,自從文清到過那雪山仙子的閨房,聊了逍遙子和李滄海的故事,雙方的關係,再次發生了微妙的變化,那雪山仙子的眼神中,不再那麼冰冷,更多了一絲暖意。

  其實連她心裏,也有些迷茫了,自己一開始來,主要還是找文清練刀劍合璧,以緩解自己隱疾,兩人相處了一段時間,發現自己每日,聽他陽光燦爛,說說笑笑,還真有點向往這種寧靜的生活,如果在這世外桃源終了一生,也是此生無憾!

  每天早上,都盼望他早點過來,如果來晚了,就心生煩躁,自己這麼多年苦修的道心,似乎惹上了一末塵埃......

  第七日,中午休息時,文清吃飽喝足,聽著蟲鳴鳥叫,跟雪山仙子嘻嘻笑道:“仙子師姐,如此美的山穀,整日光枯燥練劍,太單調了吧......”

  “那你還想怎麼著啊?唱隻山歌給本仙子聽?”雪山仙子抬臉問道。她可是聽過文清在太和殿頂為太平公主而歌,自己心中,也向往的很---

  “唱就唱,不過,我這嗓子可不太好,你就將就著聽,關鍵是領會意境,領會意境---”文清歌興大發,清清嗓子,手彈軒轅刀伴奏,放聲高歌:

  “紅塵多可笑,

  癡情最無聊,

  目空一切也好,

  此生未了,

  心卻已無所擾,

  隻想換得,

  半世逍遙,

  醒時對人笑,

  夢中全忘掉,

  歎天黑得太早,

  來生難料,

  愛恨一筆勾銷,

  對酒當歌,

  我隻願開心到老,

  風再冷,不想逃,

  花再美,也不想要,

  任我飄搖,

  天越高,心越小,

  不問因果有多少,

  獨自醉倒,

  今天哭,明天笑,

  不求有人能明了,

  一身驕傲,

  歌在唱,舞在跳,

  長夜漫漫不覺曉,

  將快樂尋找,

  快樂的悲歌,

  也是人最終的瀟灑……”

  歌聲豪放不羈,在山穀中回蕩,那仙女姐姐聽得癡了,想到自己來日無多,不覺也被文清感染,彈倚天劍,輕聲相合:

  “紅塵多可笑,

  癡情最無聊,

  目空一切也好,

  此生未了,

  心卻已無所擾,

  隻想換得半世逍遙......”

  一曲唱罷,文清見那雪山仙子,眼眶中,已是淚花閃爍,微嗔道:“你這登徒子,想害本仙子失了道心啊......”

  唉!一不小心,把仙女給唱哭了......文清搖頭歎道,隻是一直不知道,她到底長的美不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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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日。

  文清和雪山仙子練了一日刀劍合璧,感覺似乎沒有以前那般吃力了,嘿嘿恭維道:“仙子師姐,您就是厲害,我感覺武功大進,估計再這麼練1個月,就能突破五級初階大關了。”

  “就貧嘴!距離4級巔峰還差好遠呢!”雪山仙子嗔道,“你啊,若是之前如此用功,武功早過5級了……”

  “是是是!”文清腆著臉道,“主要是您教導有方,教導有方……”

  “天色不早了,你回去吧---”仙子師姐看看日頭已然偏西,開始趕人。

  “那,我就先回去啦……”文清一身臭汗,點頭應道。

  文清下了橫斷山,和常羽春三人騎馬往曲徑關走,文清突然想起一事,自己這幾日一直琢磨著,怎麼才能知道那仙子師姐長的漂不漂亮?這心一直跟貓抓撓著似的,癢癢的。這愛美之人,都喜歡照鏡子,如果那仙子師姐喜歡照鏡子,那肯定就是美女無疑!想到這裏,高興得差點從馬上蹦下來。

  “怎麼啦?!”常羽春扭頭問道。

  “你們三個,回去幫我到曲徑關內問一問,看誰有鏡子,給我找一麵來,公子我有重賞!”文清嘿嘿笑道。

  “公子找鏡子,有何用?”燕青不解問道。

  “你們就別問那麼多了,總之公子我有用就是!”文清賣著關子,搖頭晃腦道,“越快越好---”

  想那仙子師姐也不知能再呆幾日,別鏡子找到了,人卻走了,豈不是白費了心思?!

  “公子這般急啊?”趙雲在賽龍雀扭扭捏捏說道,“鏡子嘛,我這裏倒是有一把,就是有點小---”說罷,從懷裏掏出一把小銀鏡子,巴掌大不到。

  “你這子龍,為何不早說!”文清一把奪過小銀鏡子,嘻嘻笑道:“這把鏡子,公子我先征收了,回頭還你一把更好的---”說罷,一扭身,打馬就往橫斷山原路返回。

  “唉唉唉......”後麵常羽春、趙雲、燕青叫道,見文清打馬走遠,三人相互看看搖搖頭,隻好撥轉馬頭,晃晃悠悠,跟在後麵---

  文清翻過山頭,正往山穀裏走,身形一下頓住,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

  此時,天色已然有些暗淡,落日餘暉,照在山穀內。就在自己和仙子師姐練功的那個空地邊上的潭水裏,正有一位絕色佳人,玉背對著自己,嬌軀潔白無瑕,一絲不掛,下身泡在暖暖的溫泉潭水中,白皙纖細的左臂抬起,右臂輕輕舀著水,嘴中哼唱著文清中午剛唱的歌曲......

  水流從那光滑的手臂上,輕輕滑落,落在潭水中,在這寂靜的山穀中,合著歌聲,發出“叮咚叮咚”的奏鳴曲......

  潭水岸邊,整齊疊放著一套白色衣裙,上麵平躺著一個鬥笠,邊上,放著那把能號令武林的倚天劍。

  那仙女一般的美女,不用想也能猜到,正是仙子師姐無疑!

  這,這,這———要死了,要死了!這是一副香豔的讓人噴血的仙女沐浴圖啊......

  “誰?!”那雪山仙子到底是武功過7級的強者,雖然在身心放鬆在沐浴,但還是發現了異樣,側臉一問的同時,右手迅疾一掌拍向潭水,這一掌力道何其巨大,潭水“嘩----”的一下應聲而起,在其嬌軀後,布下一道密密的水牆!

  接著,那雪山仙子左手迅速抓向自己放在岸邊的白色衣裙,玉足一點池底,嬌軀隨著水幕騰身而起,待到身形落下之時,已是穿戴整齊,接著,雪山仙子左手握劍鞘,右手握劍柄,“倉啷啷---”長劍出鞘,玉足再點潭邊地麵,寒光一閃,劍芒直指文清這邊而來:“淫賊!”

  額的娘呀!......文清心中暗叫一聲,嚇得腿肚子都打哆嗦了,這仙子師姐發起怒來,可真是天地變色啊!

  不就是看了一眼你洗澡嘛,況且還沒看清,隻看到了個背影,不至於要了公子我的小命吧......

  這仙子師姐的武功過了七級中階,手中又握著那把無堅不摧的倚天劍,戰力足以達到8級初階,文清眼睛一閉,暗道一聲:我命休矣......

  這看清了,死了也值了,問題是,壓根就沒看清啊......

  他忘了,仙子師姐平常日子叫他的,可都是“登徒子”啊……

  就在文清坐以待斃之時,臉上感覺仙子師姐倚天劍的凜冽殺氣,似乎沒有正對著自己:嗯?!怎麼回事?難道另有其人?

  文清偷偷眯眼一看,原來倚天劍劍芒果然並沒有刺向自己,而是刺向文清北麵三丈遠一棵腰身粗的大樹,就見那樹後,一道白色人影一閃,嚇得魂飛魄散,亡命向北狂奔而去......

  隻是他身側的那棵大樹卻遭了殃,被雪山仙子的倚天劍,“哢嚓---”一聲攔腰斬斷,近7-8丈高的大樹,“嘩啦啦---”轟然倒下。

  那雪山仙子也不追趕,身形定在那裏,右手持劍,不知為何,竟然一動不動---

  “仙子師姐......”事發突然,文清剛才嚇傻了,發現仙子師姐沒動,這才定了定心神,趕緊奔過去,惶急問道:“你怎麼了?!”

  “噗---”就見那雪山仙子,喉嚨一動,一口鮮血噴出來,濺了文清一身,文清這才發現,雪山仙子一著急,雖然帶了鬥笠,竟沒有戴往常蒙在臉上的白巾,不過,現在天色暗淡,鬥笠上還有層白紗,也看不真切---

  “仙子師姐!”文清大驚失色,也顧不得偷看她的臉蛋上有沒有麻子啥的,過去就想一把抱住雪山仙子的嬌軀。

  “閃開,你這登徒子,別碰我......”雪山仙子嬌叱道。

  “這---”文清一下子尷尬愣在那裏,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是好。

  那雪山仙子吐出一口鮮血,胸口氣血通暢,這才移動身形,緩緩插回倚天劍,一想,文清也是好意,並不是趁機占自己便宜,語氣一緩,“我沒事,就是氣急攻心,受了點內傷,調息一下即可---”

  說罷,不理他,轉嬌軀回到那大石之上,背對文清盤膝坐下,開始調養內傷。

  “我來幫幫你吧---”文清在邊上小心建議道,他知道剛才那個強者,能悄無聲息潛到自己三丈左右,又能躲過仙子師姐那淩厲的一劍,內力修為恐怕到了五級高階以上,至少在輕功上也是一絕!不過,若不是自己被仙子師姐沐浴的豔照驚呆,如此近的距離,自己平常日子,也應該能感受到。

  現在,剛才那個強者,也不知道一驚之下跑出去多遠,若是回來,仙子師姐的傷還未好,自己可對付不了,雖說這些天自己武功有所進步,但還不足以對付一個武功過了5級高階的強者!

  “嗯---”雪山仙子微微點點頭,她心中雖然不太願意讓這登徒子碰自己,但也清楚,現在隻能權宜從事,不能再耽擱了。

  文清趕緊過去,伸雙掌抵在仙子師姐的玉背之上,將真氣緩緩注入仙子師姐體內。就感覺那玉背,如大理石般光滑平整,差點心猿意馬,走火入魔。心中一驚,趕緊排除雜念,專心幫仙子師姐療傷---

  過了好一會兒,文清發現仙子師姐嬌軀一動,知道差不多了,趕緊把雙掌戀戀不舍,從那玉背上撤了下來。

  那雪山仙子緩緩睜開雙眼,依然背對著文清,冷冷問道:“你這登徒子,都看到什麼了?!”她這冰清玉潔的身子,5歲以後,可就沒有外人看過,自己的相貌,10歲以後,也沒有什麼男人看過,自己可是發過誓的,若是讓這登徒子看去了,少不得,少不得得把他的眼珠子給挖出來!

  “那個,那個---什麼也沒看到啊?”文清支支吾吾說道。

  “真的?!”雪山仙子一副不信的語氣,心道,本仙子還不知道你這登徒子,有便宜占,還能少的了你?!

  “真的!”文清趕緊辯解,生怕仙子師姐不信,“我剛才來的時候,就看到你拍水起來了......”

  “那......剛才,看沒看到本仙子的臉?”雪山仙子有點信了,又追問道。

  “看到了---”文清很自然點點頭,心道:看看臉又無妨,可惜沒看清楚。眼角一瞥,見仙子師姐左手一把就握住了倚天劍的劍鞘,文清嚇得心神一顫,趕緊補充道:“但沒看清---”

  “噢---”雪山仙子嬌軀頓了一頓,這才如釋重負點點頭,背著文清,行到剛才自己沐浴的潭水邊,伸玉手拾起麵巾,重新戴好,這才轉過嬌軀,雙目神色複雜看向文清,威脅道:“本仙子要是知道你這登徒子說謊,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挖了你的雙眼!......”

  “啊~~~有這麼嚴重嗎?~”文清嚇的又一哆嗦,你這臉,雖說沒看清,但似乎臉上沒有麻子,刀疤什麼的,為啥不能看啊......

  突然想起,就是剛才仙子師姐情急之下,嬌喝的那聲“誰?淫賊……”,聲音似乎也不是以前聽到的女中音聲調,隻是後來自己過來了,聲音就又變回去了---

  ##########

  “你不回曲徑關,又跑回來幹什麼?!”雪山仙子恢複了往日的冷淡。她剛才和文清練完劍,也是出了一身香汗,想想自己好幾日沒洗澡了,她又極愛幹淨,就想到那溫泉潭水之中泡一泡,放鬆一下,順便洗個澡,回頭過兩日也該走了......

  沒想到,剛下去洗了沒兩下,就心生警覺,雖然背對著西麵的山坡,但她還是立刻察覺出潛進來兩個人,一個是文清回來了,另外一人,武功過了5級高階,似乎是尾隨文清而來,隱在文清北麵那棵大樹後,不像是文清身邊的常羽春和多睿袞,對文清似有敵意,心中大震之下,急提真氣,穿衣服就一劍刺了過去!

  身後尾隨文清的那個強者,本來是想趁文清落單,實施偷襲,沒想到這山穀之中,居然還有一人,而且似乎,似乎在洗澡,更是,更是一個女人......

  一個漂亮的女人!

  他本來就“好”色,一驚之下,手中兵刃就沒往文清身上招呼過去,可憐他進來的比文清晚,隻聽到水聲,連雪山仙子的玉背都沒見到,就感覺一道淩厲寒光撲麵而來,立刻知道,那個白衣女子的武功,肯定過了7級,哪還敢硬抗?雖說色膽包天,那也得有命才行,還是保命要緊吧,嚇得一扭頭,就如喪家之犬一般落荒而逃......

  “我就是想回來,給你送麵小鏡子---”文清伸手從懷中,拿出那麵小銀鏡子,一臉真誠遞給仙子師姐。

  “沒事獻殷勤!難道有何陰謀詭計?”雪山仙子麵無表情接過小鏡子,心中卻欣喜萬分,這次出來,確是沒帶麵鏡子,虧這登徒子想得周到,還能想到送自己一麵鏡子,也不枉自己辛苦7-8日,陪他練刀。

  文清見仙子師姐收下小鏡子,心中已然有數,這仙子師姐,定是一個大美女無疑!聽剛才那清脆的聲音,如此白的皮膚,如此風姿卓絕的身材,那相貌,必是驚世駭俗了......

  “那個,仙子師姐,我問你個事,”文清弱弱的說道,“你別生氣,哈......”

  “何事?問吧---”雪山仙子剛收了文清的小鏡子,心情大好。

  “你……”文清看著仙子師姐的眼睛,期期艾艾問道:“你真的有40歲嗎?”

  “你這登徒子!”雪山仙子心中一驚,知道情急之下,剛才說話之時,恐怕泄露了痕跡:“怎麼?就如此關心本仙子的年齡?!”

  “也不是---”文清猶猶豫豫說道,“你不願回答就算了,我隻是覺得,隻是覺得,象你這般美,不應該有40多歲了---”

  “還說你什麼都沒看到?”雪山仙子作勢要打,不過,聽文清誇自己美貌,心中很是受用。

  “饒命啊……”文清趕緊討饒,“我就是想象的,想象的---”

  “想象的也不行!”雪山仙子叱道,“你這登徒子,你說!你對本仙子,是不是還有非分之想?”

  “我哪兒敢啊?!”文清厚著臉皮說道,“仙子師姐,就算你今年80歲了,若是想還俗,肯定有無數男人追---”

  “那你呢?會不會追啊?”雪山仙子心情放鬆下來,和這個登徒子說話,不知不覺,就被帶溝裏了,偏偏自己還挺喜歡和他這般說話。

  “我啊?”文清撓撓頭,自己有大老婆了,但又不能打擊她,隻好不從正麵回答:“我是個正常男人嘛......”

  “你這登徒子!”雪山仙子一收心神,叱罵道,“想毀本仙子道心啊?”

  “那......”文清還不死心,繼續追問:“你到底有多大?25歲?35歲?”

  “多大了不重要,但仙子我可能活不了幾年了......”雪山仙子想起自己的傷心事,雖說這幾日和文清雙劍合璧,但似乎沒有象師傅說的,隱疾有所緩解啊,難道是師傅說錯了?

  “雙修不是能治嗎?”文清之前聽玄奘大師說過,猶抱著一線希望。

  “你這登徒子,要作死啊!”雪山仙子美目一瞪,文清不知道那雙修到底怎麼個修法,隻是知道男方要不會武功,雙修完了還要死人,但她心裏可清楚,那雙修意味著什麼---

  “我身子骨硬實,也許沒事呢?”文清一本正經說道。

  “你身子骨硬實,還能硬實過這石頭?”雪山仙子說完,“撲哧”一聲,樂了。

  “啊~~~”乖乖,不得了!第一次看見仙子師姐笑唉,這心如冰山一樣純淨無瑕的仙女,也會笑?!

  仙子師姐這一笑,雖然隔著麵紗,文清也能感到,仙子師姐的驚世容顏,在這一笑下,連冰封萬年的雪山都化了!

  文清不禁看呆了,這仙子師姐要是去“勾”引人,怕是連老和尚都會還俗了!

  “看什麼看!”雪山仙子也發現自己似乎有些失態,忙板起臉:“小心本仙子,真把你這登徒子的眼睛挖出來!”

  “別別別啊……”文清慌忙擺手道,由衷歎道:“乖乖,仙子師姐,你居然會笑!這是我第一次看見你笑,要是讓我再看你一眼,眼睛挖出來也值了---”

  “就你貧嘴!”雪山仙子舉起粉拳,微嗔道:“這樣的話,以後不準再說了---”

  “是是是......”文清趕緊點頭,大言不慚道,“我在心裏念叨著就行了......”

  “剛才那個5級強者,不知是何人......”雪山仙子也懶得和他貧嘴,這才有功夫,想起那偷襲之人。

  “看他往北麵逃了,難道是魔宗之人?”文清猜測道。

  “很有可能!”雪山仙子又發起愁來,“你得罪了魔宗之人,他們早晚會找你麻煩---”

  “怕也沒用---”文清不以為然,嘿嘿笑道,“個別小毛賊,做這些偷雞摸狗之事,上不得台麵!”

  “好了,時間差不多了,你趕緊回去吧---”仙子師姐看他貧了半天,下了逐客令。

  “那,你晚上小心,我這就回去了---”文清依依不舍離開清淨百花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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